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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山茶手记【Camellia】[第4页] |
作者:知更鸟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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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课我不会布置什么作业,”弗利维教授的声音突然闯进了她的视听范围以内,她先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后来又感到庆幸。结束了,她有些侥幸的想到,“但是你们必须写一下对魔咒学的认识,以便于我们下节课的学习,让我想想……就写四英寸怎么样?不多的,很快就能完成,下课吧,然后斯特林小姐先留一下。”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感到有些许意外。看着同学们鱼贯而出,弗利维想起什么似的,又冲着斯莱特林们离开的背影喊到:“我要在明天上课之前看到你的抄写,帕金森小姐!” 从那一堆斯莱特林的学生里传出来几声大笑,然后很快,议论声和笑声都顺着走廊拐角后的方向渐行渐远,过了一会儿,教室里只剩下了她和弗利维教授。 “你的脸没事儿吧?”弗利维教授弯下身子问道,尽管他这个样子她几乎都快看不见他的脸了,但她还是酸了鼻子,“没事儿的,谢谢教授关心。” “你知道的,斯莱特林里的孩子们通常说话都会有些刻薄,所以别往心里去,”弗利维教授用巫师袍擦了擦自己的魔杖,“虽然你也是一个斯莱特林,跟他们接触很多,但你仍旧可以有选择性的过滤掉一些无用且影响你心情的话语,他们说什么不代表你就听进去了,知道吗?耳朵毕竟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可以选择听进去什么和不听进去什么。” 他说完了以后,冲她眨了眨眼,这让他看上去有些滑稽,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可以把这个技能用在听课上,”他突然正色道,然后向讲台上走去,“刚才你走神我可以原谅你,但下不为例!好好完成作业,我要重点检查你的作业。现在快去准备你的下一堂课吧。” 她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教室。 离下一堂课还有快一个小时,她想了想,决定去图书馆看一看。走了大约五分钟的路程,她终于站在了图书馆门口。从外向里望去,人似乎并不很多,羊皮纸和墨水味儿在空气中缓缓的流动蔓延,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举动似乎被一个正在整理书架的老妇人看见了。她慢吞吞的走过来,离她越来越近,等她终于停下来时,她那鹰钩鼻上的眼镜几乎要凑到她脸上了。 “一年级新生?”她打量了卡米莉亚半天才问道。 卡米莉亚吞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希望你不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傻瓜,”她的嗓音沙哑且沉闷,好像喉咙里被塞了一小团棉花,“我是平斯,有找不到的书可以问问我在哪里,但借完了记得还回去,不要让我逮到你悄悄的在上面乱涂乱画,或者带着你的傻瓜朋友们过来开派对,否则我会向你们的院长提出强烈的建议,建议把你开除或者关你一辈子每晚六点半到八点的禁闭。” 她惊恐的点点头,平斯夫人看了看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便转过身去继续整理书架上的书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对着面前书架上的书出神:《古萨摩人与火种》、《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奇异生物收集录》、《如何空手对付一只暴走的炸尾螺》…… “我告诉过你吧,图书馆经常能偶遇这些帅哥的……” 是潘西?帕金森,她皱了皱眉头,正站起身准备换一个位置,却听见了她接下来的话,“告诉我嘛,达芙妮,你是怎么知道斯特林的那些破事儿的?” |
她不着痕迹的坐了回去,把左耳稍稍靠近书架,书架的另一侧正在源源不断的传出说话声,“……当时我在列车上看到她时只觉得她脑子可能不太灵光,举止也畏畏缩缩的,可能小时候生过什么病留下后遗症了吧……但我真没想到她竟然差点杀了人,梅林的小手指头啊,她刚刚看我的表情好可怕,她不会已经对我动了杀心吧……”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应该就是潘西口中的达芙妮了。她仔细搜索了一下回忆,达芙妮……似乎是格林格拉斯家的长女。 “这也是我偷听我爸妈说的话知道的,”那个女孩顿了顿,“其实我私下里问过很多和我同龄的纯血朋友,他们好像都知道这件事情,可能都是听墙角听来的吧……好像就是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斯特林夫人突然请求了很多纯血贵族帮忙,让他们联系他们认识的最好的圣芒戈或者是其它地方的治疗师来解一个很复杂的禁锢魔咒,是禁锢巫师魔法能力的魔咒,听说很古老,已经失传了。” “斯特林夫人联系过很多家族,但没有一个家族认识能解这样魔咒的人,后来也不知道是找了谁……反正,当时我爸妈以为是斯特林夫人自己出了意外,就火急火燎的去圣芒戈准备搭一把手,结果发现是安德烈?斯特林中了魔咒,失去了自保能力,然后被人从很高的地方推了下来,问是谁,斯特林夫人不说,甚至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去报仇,你知道吧,斯特林夫人一直都很疼孩子,她儿子差点死了,她怎么可能不报仇?当时他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后来一查证,真的是卡米莉亚?斯特林干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当时斯特林夫人要求所有她寻求过帮助的人封口,还给了他们很多封口费,就一直没人议论这事儿,其实大家伙一般都会在没有斯特林夫人的聚会上把这事儿当饭后谈资的。” “她哪儿学的那么高级的咒语?” “鬼知道,”达芙妮顿了顿,“这会儿她分院又出了这事儿,基本上就坐实她的疯子身份了,本来大家对她的态度都是有点心照不宣的,想结交又害怕,毕竟姓斯特林嘛……但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分院帽认可的小疯子呢。再说了,我爸妈告诉我斯特林家族的势力似乎没有以往那么大了,如果真的没有机会结交的话,就没不用再去尝试了……” “我爸妈也是这么给我讲的,”对面响起了翻书的声音,“说斯特林夫人好像和克莱门德家的老先生起了点冲突,两方势力都有些受损,现在斯文顿家族正在捡漏呢……真可惜,斯文顿家族的儿女也是在德姆斯特朗就读,要不然还能看看他们……” 卡米莉亚站起身走出了图书馆,中途她一直克制着不要让自己在走廊上吐出来。 “卡蜜,卡蜜,我最爱的人……” 安德烈的声音不断的在她耳边回响。 她终于忍不住,跑进了转角处的女生盥洗室,打开马桶盖子,然后吐了起来。等到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酸水一个劲儿的浸泡起她的喉咙时,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声,再站起身,看着厕水里漂浮着的牛角面包屑,狠狠地按下了“冲走”键。白色面包屑混着胃酸,泛着死鱼肚皮般的白色被冲进了下水道里,顺着洞口看去,里面漆黑且肮脏,就像潘西?帕金森和她的流言蜚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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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第一个朋友 |
卡米莉亚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雪。 她穿的很少,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裙,碎花裙摆一层接一层的随风绽开,磨蹭着她的小腿肚子,但她一点也不觉得冷,白得透明的脚丫踩在松软的积雪上,她低头时几乎只能看见自己脚背上纵横交错着的蓝紫色血管。 远方似乎有什么生物在低吟,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她眨了眨眼睛,向着声源走去。在她迈开第一步时,天空中就飘起了雪,随着她的步伐加快,雪开始下得愈来愈大,规则的六边形冰晶逐渐演变成了鹅毛状的白絮,她抬起胳膊,将手平举在与前额前,企图为自己腾出一片完整的视野。 “北方,北方……”那个声音愈来愈近了,带着飘渺和空灵的温暖向她逼近,“北方的神明……北方……” 她眨了眨眼,看清了那个生物。 晶蓝色的皮肤,带着女性曲线的躯体,漂亮却诡谲的五官,没有瞳仁的双眸,眼睑下方的鳞片,极具力量感的双翼拖在她身后……有那么一瞬间,卡米莉亚感受到了令人恐惧的压迫感,她顺着本能在它面前跪下,然后低下了头。她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但她又确确实实的在等待着。 那个生物凑到了她面前,伸出一只爪子抬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于是她照做了。透过那双没有瞳仁的眼睛,她看见了温暖的火种。 下一秒,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望向墙上的挂钟时,她差点叫出声来:离上魔药课还有五分钟,在这五分钟里她不得不从斯莱特林的女生寝室里出发,然后一路狂奔到魔药课教室,一间和地窖差不多的地下教室。她能准时到达的可能性是多少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零。 她一边极速在行李箱里翻找着魔药课本,一边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在上完药草课后回到寝室休息,也许是因为种植芨芨草很花力气?她没头没脑的想着。在找到魔药学课本后,她瞬间冲出了寝室,速度不亚于一把横扫七星——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早在上药草学时她就听到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的赫奇帕奇学生们讨论他们从级长那里打听来的有关所有任课教授的消息了:和蔼可亲的弗利维教授,神经兮兮的奇洛教授,无聊透顶的宾斯教授,活泼可爱的斯普劳特教授,严格苛刻的麦格教授,以及难以捉摸的斯内普教授。“他们说,当斯内普难以捉摸的时候,其实是他最和蔼可亲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他可能只是在思考如何惩罚你,但下一秒钟当他惩罚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已经从难以捉摸演变成了令人恐惧。”那个赫奇帕奇的男孩说完以后打了个寒颤,营造了相当好的戏剧效果,似乎他已经多次惨遭斯内普的毒手了,但事实上他们明天才会上第一节魔药课,和拉文克劳一起。总之,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可怕,她悄悄的安慰自己。 当她赶到教室的时候,斯内普似乎已经开始上课了。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们分聚在两端,中间好巧不巧隔了一排桌子,其余的桌子上都坐满了人。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讲台上,双手抱在胸前,过长的巫师袍和油腻的短发使他看上去像一只巨大的蝙蝠,“……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 “对不起打扰了,教授,”她鼓起勇气打断了斯内普的讲话,一瞬间,两个学院的学生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快要沸腾起来了,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准备已久的措辞,“我午觉睡过头了,很抱歉。” |
斯内普将头缓缓的向一边歪去,他的嘴角卷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睡过头了,”他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话,“听说你们上午上了药草课,内容是种植芨芨草。斯特林小姐,你是种得太饿了,所以顺便把芨芨草当成了你的午饭吗?可我不记得芨芨草有任何催眠作用。” 四周响起一片哄笑声,卡米莉亚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可以完美的煎出一个半熟的荷包蛋了。 “带上你装满芨芨草的胃坐下,”他慢条斯理的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有下次,我会往你的南瓜汁里面加一点生死水,让你睡一个这辈子不会再醒过来的好觉。” 她尴尬的俯下身子,在那一排空位里寻找着合适的座位。突然感觉有人在悄声喊她,她一抬头,正好看见了表情夸张的赫敏?格兰杰,“坐这里!”她对卡米莉亚坐着口型,然后指了指她身旁那个空位。 她松了口气,赶忙溜到那个座位上坐下。刚坐稳,斯内普的声音就再一次在教室里响起了,“我说过不要扰乱课堂秩序的,格兰杰小姐,格兰芬多要因为你那哗众取宠的手势和悄悄话扣掉一分。” 赫敏听完了似乎很泄气,但她并没有自暴自弃的趴在桌上或做出其它放弃的举动,而是把腰杆挺得更直了。 卡米莉亚打开课本后,一边拿着羽毛笔假装在课本上勾画,一边观察着斯内普的举动,他在进行刚才被打断的谈话同时,一边巡视着整个班级,似乎在寻找下一个奚落对象,“……令人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她注意到斯内普的眼睛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在赫敏身边的格兰芬多黑发男孩身上停留了许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男孩似乎正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些什么。 “波特!”斯内普突然喊道,那个男孩吓了一跳,手里的羽毛笔没握稳,差点飞了出去,“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她这才注意到那个男孩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好奇和敬佩的情感一齐涌上心头,她悄悄的将椅子往赫敏的身边挪了挪,想要更近一点的见证传说中大难不死的男孩是怎样回答这个问题的。她看见那个男孩皱起眉头和身边的红发男孩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再次看向斯内普,“我不知道,先生。”他真诚的说到。 斯内普,不知怎的,她总是感觉他很满意哈利?波特的答案,“看来名气不能代表一切。”他那漆黑的眼睛里淌出了污浊的轻蔑,斯莱特林里传出来几声熟悉的大笑,她顺着声源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德拉科,他身旁还有两个大块头男孩也在一旁笑得很放肆,但她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两个男孩。 “那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她看着斯内普转过头,有意将目光从刚才停留的地方移开,他这一动弹,卡米莉亚才看到身旁的赫敏一直高高的举着手,似乎很迫切的想要斯内普抽她回答,“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去哪里找?” 牛的胃里。她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答案,赫敏的手举得更高了。 |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脸上的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我猜你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开过吧,是吧,波特?”他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不过那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嘲讽,这让她想起科尔文,虽然他对别人可能不是这样,但每次看到她时,他脸上都会带着那种特有的嘲讽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漂亮的脸上来上一拳,“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赫敏猛地站起身,把卡米莉亚吓了一跳。她目送着赫敏挺直身体,原来规矩的举手姿势也变成了举起手臂。 “我不知道,先生,但是赫敏应该知道所有的答案,你为什么不抽她呢?” 其实她也有相关的疑问,但她也只敢在心里问问,没想到哈利竟然把她的疑问说出来了。笑意浮上了她的脸颊,她努力想要把嘴角压下去,却无济于事。 斯内普显然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你在笑什么,斯特林小姐?难道你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她诚惶诚恐的摇了摇头。 “把这些问题的答案每个抄五遍,斯特林,我要在下一次上课前看到你的抄写。格兰杰,坐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课上随便站起来,”斯内普瞥了她一眼,又迅速将目光移到了哈利身上,“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因此被扣掉一分。” 卡米莉亚无暇顾及格兰芬多那边还会发生怎样的闹剧了,趁斯内普不注意,她悄悄摊开了自己的笔记本,飞快的用羽毛笔在上面写,“水仙根粉和艾草可以配置成一副生死水;牛黄是牛胃里的产物,可以解毒;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一种植物;水仙根粉和艾草……” “你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赫敏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她身边,一张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那你为什么不回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赫敏的问题,于是她选择低下头去,假装没听见她刚才的问题。 接下来,斯内普把她们两人分成一组,让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她走的时候太仓促了,甚至没有拿她的坩埚出门,只能和赫敏共用一个坩埚,斯内普看见了,又拿着件事做了一会儿文章。(“下次我会在你的早餐里放一块牛黄,好解解你脑子里长的肿瘤蔓延出来的毒素,斯特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上魔药课不带坩埚,你平时吃饭难道是用手抓吗?”他这么说到。虽然她没太搞懂他为什么要这样类比,不过她听懂了他的讽刺)到了切水仙根的时候,他打量了一会儿她切的长度,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以为所有的魔药材料长度都和你的脑筋一样长吗,斯特林?格兰杰在这点上都做得比你好。”赫敏听到后,脸上刚开始洋溢起喜悦之情,斯内普就再一次说话了,“只不过格兰杰的脑筋似乎是长反了,我明明让你们切水仙根,她却切成了水仙叶。”赫敏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她似乎联想到了哈利的下场,于是她闭上了嘴。 “真让人恼火,”见斯内普走远了,赫敏皱着眉头向她抱怨到,“我刚刚只是在把剩下的水仙叶子整理好,他发给我的水仙不知道为什么根都烂掉了,好多格兰芬多的水仙都是这样。” “那就先用我的吧,”她看了一眼赫敏,赫敏点了点头,于是她把刚刚切好的水仙根放进了冒着泡的魔药里,“虽然我的切短了,但至少还是完整的水仙根。” “明明没有切短,”赫敏指出,“我觉得我的水仙叶长度跟你的水仙根明明一模一样。” 卡米莉亚笑了笑,刚在坩埚上架好架子准备开始烹煮鼻涕虫,一阵惊呼声就从右手边响起,紧接着,几根豪猪刺从那边飞了过来,其中有一根差点掉进她们的坩埚里,她惊呼一声,眼疾手快的在它进入药剂前把它抓住了。“快站上来!”赫敏对她喊到,她一低头,正好看见一堆不明不白的滚烫液体正顺着地砖的缝隙缓慢的向她逼近,她赶忙站上椅子,液体却在下一秒被清理一新。 |
“那说明我们完成的还是很不错的,”课程结束后,她和赫敏两人肩并肩走出了教室,“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我们的优秀而已。我要去看看纳威,他一定很疼,你要一起吗,卡米莉亚?” 她本想拒绝,但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刚出去不久的科尔文,“好吧。”她耸耸肩,与赫敏并排向医疗室走去。 医疗室里很宽敞,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各种治疗药剂的味道。赫敏一眼就发现了躺在病床上的纳威,他正在吃一个巧克力蛙,红肿的眼睛表明他刚刚痛哭了一会儿,“纳威!”赫敏走到了他的病床前,“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纳威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谢谢你的关心,赫敏。” “我和卡米莉亚一下课就过来了,”突然被赫敏提到名字,她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把双手背在了身后,病床上的男孩似乎正在努力辨认着她的脸。“这是卡米莉亚,”赫敏向他介绍到,“她在列车上帮你找过蟾蜍,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虽然多少感到有些尴尬,心里却顿时浮起一阵对赫敏的喜爱和感激之情,“你好,我叫卡米莉亚。”她有些局促的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纳威,纳威?隆巴顿,”男孩虽然还红着眼睛,却对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你帮我找蟾蜍。” “没有,”她赶忙摆了摆手,“那个,主要是赫敏在出力,我没干什么事情的……” “斯内普教授还生气吗?”纳威冲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后转向了赫敏,“我还是挺怕他的,我真不想上魔药课了……” “他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后来又有些斯莱特林犯了和你同样的错误,你不是唯一一个人的,”赫敏叹了口气,动作夸张的拍了拍纳威的背,纳威被她拍得缩了缩身子,“相信我,你下次一定会表现得很好……” 她这才想起科尔文他们也来了医疗室,但她放眼望去,却没看见科尔文和那群斯莱特林的身影。不过有一张床的帘子被拉上了,白色的帘子上印着几个人的身影。她不觉有些奇怪,忍不住向那边走了几步。 一声闷哼从那里面响起,“你这个肮脏的小混血,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一个稍显陌生的声音说到,她回忆了很久,才发现那似乎是那个被叫做克拉布的男孩的声音,“你住在哪里?你有地方住吗?你的爸妈都死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身上这么臭,还是说,你麻瓜爸爸的血就这么臭,所以你的血也臭?”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从那里边响起,紧接着传来的还有那个小胖子的惊呼声,“别妄想羞辱我的父母,克拉布,”科尔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很明显的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你从你那纯血父母身上继承来的脑子和鼻涕虫没什么两样。” “按住他,高尔!”克拉布明显被激怒了,“马尔福,你看,他真的很恶心……快给他的脑袋来上一拳!” 她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拉开了帘子,“离奥古斯汀远一点,”她对那两个小胖子喊到,尽管她感觉自己还没有那个高一点的胖子的一半高,但她仍然毫不畏惧,“明明是你自己搞砸了药剂,现在却在别人身上找碴,真是懦夫的行为!”这句话她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但她还是这么说了。 |
“我看着他把豪猪刺甩进去的,斯特林,”德拉科在一旁慢吞吞的发话了,“别颠倒是非。” “那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把鼻涕虫放在他的脑袋上了!”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克拉布似乎想要给她的脑袋也来上一下,但却被他制止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斯特林?”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怀好意,“我觉得我已经像你抛出足够多的橄榄枝了,你还是不吃敬酒?” 她直起身,左手不着痕迹的向床头的花瓶摸去。 “我和你不一样,”她看着德拉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到,“马尔福。” 德拉科勾起了嘴角,然后向克拉布做了一个手势。克拉布咆哮着向她伸出拳头,她眼疾手快的在他的拳头即将触碰到她的脸前抓住了他的胖手,然后用左手中的花瓶重重地打了一下克拉布的头。科尔文的惊呼和克拉布的同时响起,她想了想,又狠狠地给他的左眼睛来了一下。 被潘西?帕金森的话憋屈了一整天的烦躁在这一瞬间随着几个攻击动作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甩了甩头发,多巴胺从她的后脑勺开始向全身上下漫布,“怎么样,”她望着另一个小胖子和德拉科的脸挑衅似的说到,“你们是想一个个来,还是一起?” 德拉科皱起了眉头,开始向医疗室外跑去,紧接着的还有架起克拉布向外跑的高尔。她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一个微笑,心跳却没由来的漏了一拍。 “杀了我,卡蜜,”记忆里的安德烈露出了一个微笑,“把我推下去,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做吗?” 她惊呼了一声,跌坐在了地板上。 “你怎么了,斯特林?” 科尔文的声音把她从臆想中唤醒,她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他的脸,“我没事。”她挣扎着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在对面的病床上坐了下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这是怎么回事!”一位裹着白色头巾的女士双手叉腰,有些生气的质问卡米莉亚,“为什么床头柜上的花瓶会掉在地上碎成玻璃渣?” 卡米莉亚张了张嘴,却被科尔文打断了,“是我的错,庞雷夫人,”他露出一副惭愧的表情,“我刚刚看里面的花很好看,就让卡米莉亚把它递给我,结果我没拿稳,花瓶掉地上了。” 听了他的解释,庞雷夫人脸上的肌肉线条放松了许多,“下不为例,奥古斯汀,”她边说着,边用恢复咒语修好了花瓶,“你想看花你可以自己坐起来看。” 她摇摇头走开了,留下卡米莉亚和科尔文两个人尴尬的面对面坐着。 “我告诉过你的,我跟他不是一类人,”她语无伦次的打破了沉默,“而且他确实也很讨厌,我不喜欢这几个斯莱特林,再加上帕金森……”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只能吐出几个语序不通的短句后只得懊恼的放弃了想要向科尔文解释刚刚那一切的想法,“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她站起身,向外面走去,“我走了。” 没走几步,科尔文突然喊住了她,“斯特林。”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看他张了很多次嘴,最终嘴里却只是一字一顿的蹦出了几个字,“我的名字是科尔文?奥古斯汀。” 什么?她有些不解,“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啊,在分院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下一秒,令人愉快的喜悦差点冲昏了她的头脑,“真的吗?”她激动得快要哭了,“你愿意做我的朋友了?” 科尔文对着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别过了头,脸颊上似乎染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红晕,“看来你还是不蠢嘛,斯特林。” |
chapter 9 魁地奇与匿名纸条 |
“你又在发什么呆,斯特林?” 卡米莉亚眨了眨眼,回过神后看清楚了科尔文脸上的鄙夷,“哦,”她讪笑了一下,将脸埋进了手掌心里,“没有,我只是在想今天下午的魁地奇课。” 说实话,和科尔文当朋友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有的时候她真的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成为朋友:科尔文允许她称呼他的教名,但从来都只喊她“斯特林”而不是“卡米莉亚”,她曾对此提出过质疑,还差点用了他的魔药课作业做要挟(她抢走了他的作业,要求他必须称呼她卡米莉亚,否则她绝对不会把作业还给他,要知道他最喜欢的课程就是魔药课了),但她却只得到了一声嗤笑和一句欠揍的话,“我想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斯特林,这是我的自由。”他这样说到。但当潘西·帕金森再一次想把她的作业扔进坩埚里,或是克拉布和高尔想要往她的南瓜汁中加点腹泻药水时,科尔文总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们身后,然后用些教授们不会发现,甚至恶作剧者自己都不会发现的方式让他们的把戏失败,然后得到一些惩罚。譬如上次潘西·帕金森想趁她写魔法史论文时给她的长发来一个粘粘咒,却在即将得逞的前一秒钟被科尔文的动作打断了:他假装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潘西桌上装着温开水的玻璃杯,水溅了她一身,由于她不知道怎么使用烘干咒,她不得不回寝室去换了一套衣服再回来,而那个时候他们早就离开那里了。作为回报,她也会在德拉科他们想要给科尔文使绊子时阻止他们,只不过她的方式并没有科尔文那样精细完美,而是更偏向粗鲁暴力。平日与安德烈发生争执时摸索出来的格斗技巧在此时派上了极大用场,虽然德拉科那两个小跟班都人高马大的,却每次都被她揍得鼻青脸肿,有一次她还把克拉布还是高尔的手臂折断了,事情闹到了斯内普那里去,她不得不关一个月的每晚六点到八点多禁闭,内容是打扫魁地奇球场上的落叶和擦干净观众席上的座椅,不准用魔法,好在每次科尔文都会帮她。久而久之,斯莱特林的那些刺头们似乎发现惹他们俩中的哪一个都没有好下场,已经一周多没找过他们麻烦了,日子也渐渐平淡了下来,只剩把禁闭关完,她就能差不多过上正常的校园生活了。 “卡米莉亚!”不远处传来了赫敏的喊声,她抬起头来,不出意料的看见那个有着棕色卷发的女孩向这边跑过来。 科尔文看了一眼赫敏,然后转过头来叹了口气,“你的蠢朋友罗敏来了。” “她不蠢,”她很快的回嘴,“而且她叫赫敏。” “不准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小兔崽子!”平斯夫人的声音不知道又从图书馆里的哪个角落里传了出来,赫敏被吓得缩了缩肩膀,赶紧落座在了卡米莉亚身边。 “你好啊,格兰杰。”科尔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副完美无瑕的皮囊,那副皮囊还对着赫敏露出了一个微笑,赫敏也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转向了卡米莉亚,“你准备好了吗,下午的魁地奇课?我看了三遍《魁地奇溯源》,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在斯莱特林那帮毒蛇出丑......当然不是说你们,我指的是那些趾高气昂、在学校里穿着花里胡哨的巫师袍的花孔雀。” “我不知道,”她撇了撇嘴,“我好久没碰过扫帚了。”这是实话,她上次骑扫帚还是七岁的时候,如今她只依稀记得那次飞行体验相当糟糕。 “你好歹碰过扫帚。”赫敏明显泄了气,环顾四周后,目光落在了科尔文身上,“对了,奥古斯汀,你骑过扫帚吗?” 他听罢,偏了偏头,思考了一会儿后说到,“我想我并没有,格兰杰,毕竟我是被麻瓜带大的。” “真的吗?”赫敏似乎很惊讶,“你住哪里啊?” 科尔文明显的停滞了一下,然后,他转过头来,看着卡米莉亚的眼睛说到,“蜘蛛巷尾。” 蜘蛛巷尾?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似乎并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 赫敏听完也撇了撇嘴,“我没去过,”她摆了摆手,“不过听名字似乎是个好地方。” 科尔文听完后竟然笑了两声。 “总之,”赫敏看了看科尔文,然后又看了看卡米莉亚,“我真的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
“那你一定会好运的,”科尔文抢在卡米莉亚想要说些什么之前率先开口,“下午见,格兰杰,期待你的第一次飞行,不过我和斯特林要去用餐了。” 他说完后就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羊皮纸和课本,卡米莉亚愣了愣,只得跟着他一起收拾东西。科尔文收东西收得实在是太快了,要是想追上他的速度,她将没有任何时间将散落一桌子的羊皮纸整理好再放进书包里。在赫敏惊讶又有些委屈的注视下,她只能一手拿着散乱的羊皮纸,一手拿着还没来得及拉上的书包去追赶科尔文渐行渐远的身影,临走前她甚至没能腾出一只手来对赫敏做一个再见的手势。 “你这是在干什么,科尔文?”她好不容易追上了他的脚步,“赫敏才刚坐下没多久,而且还有半个钟头才到十二点呢。”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斯特林,”他的语调里参杂着一丝意味深长,“我可没兴趣做两个人的朋友,更没兴趣只做格兰杰的朋友。” “赫敏对我很好,而且她是个好人,”她气喘吁吁的小跑了几步,终于忍不住抱怨,“你慢点走,我跟不上了……” “没想到斯特林小姐居然不擅长走路,”他讽刺着,放慢了些脚步,“是因为家世显赫,在城堡里住着,生活起居都由家养小精灵来负责,所以公主殿下甚至不用把脚放在地上走路吗?” 她忍不住给了他一个肘击,却被他轻松躲过了,“为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有礼貌,却总是对我冷嘲热讽呢?” “你应该对此感到荣幸,斯特林,”他略微仰起头,垂下眼帘看她,他本来就比她高,这样一来,更像是在轻蔑的俯视她了,“我甚至不在他们身上浪费口舌,却和你说了这么多话。” “哦,”她学着科尔文的样子瞪大眼睛,将眉毛撇成八字,“那我可真荣幸啊,收获了这么多来自尊贵的奥古斯汀先生的口水。” 科尔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嘲讽回去,两人就这样一直无言无语的并肩走到了餐厅,直到卡米莉亚闻到了牛排和土豆泥的味道。 “今天吃牛肉吗?”她有些惊喜的问道。 科尔文有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难道从来都不看每天的食谱吗?” “只有你会看那种东西。”她走到一个空位前坐下,从面前堆积的牛排里挑选了一块烤得最香的放进了盘子里。科尔文坐在了她旁边,他盯着那堆牛排看了一会儿,然后选了一块烤得最生的出来。 她一边用刀叉将牛排分成小块,一边看着科尔文把那牛排熟一点的部分切开后放在一边,然后开始吃起那些带血的部分。 “你喜欢吃这么嫩的牛排吗?”她忍不住问到,“这些肉看上去甚至没熟。” 科尔文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后夹起一块肉放进她的盘子,“你可以尝尝,试完后你就会知道这样的肉才是最好吃的。”看着她脸上有些嫌弃的神色,他补充到。 她半信半疑的夹起那块肉放进嘴里,血水味在舌苔上飞快蔓延开来,最开始她还被这血腥味弄得想要呕吐,几秒后,那味道不知怎的竟变得香甜起来。 隔了十几秒后,她鼓起勇气把头偏向科尔文,“可以再给我吃一块吗?”虽然她脸颊上的温度因为尴尬都快高得燃烧起来了,但她还是问了。 科尔文先是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冷笑了一声,她的脸似乎因为这声冷笑变得更红了。 |
“你想拿什么来交换,斯特林?”他放下叉子,微微合上双手看着她,“魔法史论文?美洲树蛙的皮?还是你那些杂七杂八的小零食?” “小零食不可以,”她脱口而出,那可是露西出门前悄悄塞进她的箱子里的,她这几天才发现,“就魔法史论文吧,下次论文你可以抄我的……不过你要美洲树蛙的皮做什么?” “想知道就拿另外一个条件来换。” 听了他的答复,她撇了撇嘴,从科尔文的盘子里挑了一块血最多的放进了自己的盘子里,科尔文看了她一眼,然后把两个人的盘子调换了一下,这下她面前的牛肉全是半生不熟的了,可最好吃的那一块却回到了科尔文那里。 “你可真是……”她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算了。” 科尔文轻笑了一声。 吃完午餐后他们一起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地窖里人还挺多,尤其是一年级新生们,大家似乎都为即将到来的魁地奇课感到激动,但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他们的期待,于是他们大多都是带着一副紧绷绷的僵硬表情坐在公共座椅上,假装不经意的和别人透露出一点自己的飞行经验有多么“丰富”,其中最趾高气昂的可能就属德拉科了:他坐在座椅中央,身边围了一圈潘西?帕金森的小姐妹们,克拉布和高尔站在他身后,像一堵厚实的墙。 “你知道那些麻瓜做的飞行器吧,那可能是他们唯一一个有用的发明了,”德拉科说完以后清了清嗓子,“两个翅膀,有几个轮子,轮子旁边有几个轰隆隆的叫的玩意儿,有一次克拉布的扫帚卷了进去,瞬间就少了一半的尾巴……”他边说着,边回头去看两个保镖里较矮胖的那一个,感受到他的目光后,克拉布点了点头,然后骄傲的仰起了头,“不过那对我没什么用,我每次都能躲过去,不过到底是谁躲谁,这我也说不太清楚。” 旁边的姑娘们整齐的发出一阵阵赞叹,卡米莉亚看着,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你觉得他说得是真的吗?”她向科尔文耳边凑去耳语到。 科尔文冷笑了一声,“只有蠢/货才会相信他的鬼话,就看你是不是蠢/货了。” “但我听说他父亲从小就给他请了一个私人魁地奇教练,”她一边看着德拉科,一边和科尔文说话,“我很小的时候还去过一次他家,当时他好像还在上魁地奇课呢。” “你也说了是你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科尔文眼皮都没抬一下,走到一个小圆桌前坐下,她见状,在他的对面落了座,“那说不定是你记错了。” 她耸了耸肩,“好吧。那我先回寝室去了,课前十五分钟在这里碰面吧。” “好。”科尔文点了点头。 她走上楼梯,进入寝室后在铺着鹅绒被的床上躺了下来,双眼盯着天花板,视野以内是一片斯莱特林寝室独有的深绿色。 “魁地奇……”她呢喃出这个词语,魁地奇对她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安德烈很喜欢魁地奇,从小就是,而且他打得很好,听说他没转学之前还在斯莱特林队里当找球手。在他们关系还挺正常的时候,他带着她看了不少魁地奇比赛,每一次世界杯他都没错过,(阿曼达对魁地奇不感兴趣,所以通常都是阿曼达订好票,他带她去看,毕竟她也不喜欢整天在城堡里圈着)她就跟着了解了不少。本来安德烈带她去看魁地奇的目的是给保加利亚队多一份支持,结果好巧不巧,她最喜欢的魁地奇球员是爱尔兰队的特洛伊,也许他们俩天生就不对付吧。 小恬一会儿后,她来到公共休息室,不出意外的看见科尔文正坐在他们分别时坐的小圆桌上,只不过他的眼圈似乎有些黑黑的,好像他刚才并没有休息一样。 她走到他面前坐下,“你没有去睡觉吗?” “嗯,”他抬起头,白眼球里覆盖着些血丝,“要上课了吗?” “还有二十分钟,”她看着他起身,把写得满满当当的羊皮纸放进了衣兜里,“曼德拉草的熬制方法……”她努力辨认着那上面的字迹,“你不是已经做完了魔药作业了吗?而且曼德拉草的熬制是高年级的课程了。” |
“你是刨根问底小姐吗,斯特林?”他有些不耐烦的脱下衣服,交给了不知何时站在衣架上的斑鸠,那只斑鸠鸣叫了一声,抓起他的外衣向男生寝室飞去,“我只是在合理利用我的休息时间而已。” 她撇了撇嘴,“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写这些,而且我们是朋友,我以为你会告诉我的。” “现在你听上去像一个格兰芬多了,”他毫不客气的指出,“我只会和你交换秘密,而不会告诉你秘密,你自己选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好吧。” 科尔文看了她一眼,然后向休息室外走去,她也紧随其后。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他们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因为禁闭的缘故,她每天看这块地方都快看吐了,以至于每当她看见有人骑着扫帚起飞时不小心折断的扫帚毛落在地上的那一刻,她的心都跟着狠狠地揪了一下。 “看来今天是个大工程啊。”科尔文似笑非笑的说到。 “卡米莉亚!” 远处传来赫敏的呼唤,她赶忙向她挥了挥手,女孩子的身影在她的视野里变得愈来愈大了,“她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科尔文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爽。 “我上课的时候能和你站在一起吗?”赫敏的笑脸向她凑近,她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纳威想和哈利他们站在一起,我只能来找你了。” “真不巧,格兰杰,”科尔文抢在卡米莉亚说话前率先开口,“斯特林要和我一起站。” “但你可以去找别的男孩啊,奥古斯汀,像纳威那样,”赫敏皱起了眉毛,“或许你可以去找马尔福,或是克拉布高尔,还有扎比尼……” “我想和谁站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格兰杰,就跟我想与谁交好一样,”科尔文眯起了眼睛,“由于你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父母,所以我想你对这两者都不应该多加干涉,这样显得你很无理。” 赫敏张了张嘴,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卡米莉亚见状,赶忙把科尔文拉到一边,“我今天必须和赫敏站在一起,科尔文,求你了,你不要生气。” “为什么?”他的音调有些许拔高,她赶忙用手势示意他小声一点,“每次她出现的时候你的逻辑就会跟着变得混乱不堪,给我一个理由,斯特林。” “因为我欠她一个人情,”她压低嗓门说到,“第一次魔药课上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坐,是她向我招手示意我坐过去的。” “那是因为也没有人愿意挨着她坐……” “你心里清楚这是我欠她的,”卡米莉亚打断了她,“人际交往中应该有来有往,科尔文,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了。” 科尔文沉默了,她看他被动摇了,就接着说到,“但你是我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你可以向我提出要求,可以差遣我替你做一件事,只要你不生气。” 他沉默良久,然后开口了,“今天晚上你自己扫魁地奇球场。”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待科尔文扭头走向斯莱特林的队伍里时,她赶忙向正在抽泣的赫敏奔去。 “我的答复是好的,赫敏,”她向她露出一个有些别扭的微笑,“我也想和你一起站。” 赫敏破涕为笑,“谢谢你,卡米莉亚,其实奥古斯汀说的有道理的,我只是有点……” “没事,”她强忍住不适感,拽起赫敏的袖子向队伍里走去,“我理解你的感受。” 三三两两的格兰芬多新生和斯莱特林的新生一波波前来,不出三分钟,人就到齐了。过了一会儿,霍琦夫人走了进来,她金色的眼睛立刻让她联想到了安德烈。 “好了,你们还在干什么,每个人站到一把扫帚旁边,”霍琦夫人在场地上嚷嚷着,“快!抓紧时间!” 她和赫敏赶忙站在了格兰芬多队列的最左端,赫敏站在里面她站在最外面,一片火红的格兰芬多长袍里混进了一点斯莱特林的绿色,看上去尤为奇怪,惹得两边学院的人驻足观望。虽然她早就习惯这样的注视了,但赫敏显然不一样,她很快低下头,用蓬松的头发盖住了两颊上的红晕。科尔文站在她对面,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似乎轻哼了一声,然后很快的把头别开了。 卡米莉亚这才打量起她面前的这把扫帚来:这是一把有些掉色的老扫帚,虽然看上去快散架了,但应该还能载人。她回头望去,发现赫敏的也和她差不多。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到,“然后说,起来!” “起来!”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卡米莉亚喊了大约三声,扫帚才跳进她手里,这已经是相当好的情况了,她忍不住悄悄呼了口气。身旁的赫敏说“起来!”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了,在她的余光里,她似乎想把她脚下的那把扫帚踹成两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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