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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卢唐】Achromarrhea

作者:百合花园的Li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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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AU,(虽然和情节无关但还是)祝哈利和罗姨生日快乐????????
之前画的另一个和颜色有关的脑洞镇楼。
 
つ私设如山,字数过万预警。
つ本文参与了老福特的HP官配四季予你联文活动,真的不想去看看其他大佬的吗qwq 网页链接
つSummary:1999年的最后一个月,是世纪的末尾,是千年的末尾,也是她生命的末尾。等不到新年钟声敲响,她身上的颜色就将尽数褪去。那是苍白的时刻,也是终结的时刻。
 
话不多说,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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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妻子到底生了什么病?”莱姆斯推开资料室的门,轻声问道。
上了年纪的治疗师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翻看着故纸堆,许久才抬起头来,一不小心碰了一鼻子灰。
“是Achromarrhea……”[1]
“那是……”老人不耐烦地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还没讲完。
“又叫失色症或消色流。这是种罕见的疾病,自从十四世纪以来才出现过不到两百个病例。失色症患者身上的颜色会逐渐流失,直到最后只剩下黑白。这是种慢性病,但在发病过程中的最后一个月,症状会变得突然剧烈起来,以周为单位迅速带走患者身上的颜色。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种病有点尴尬但并不致命——等褪色褪干净以后,可以通过特殊的咒语进行再次着色,只不过过程有点难受。”
“据研究……”治疗师眯缝着眼睛,翻过旧书的下一页,“发病病因是一种同样罕为人知的咒语……”
“我想……是食死徒干的——你知道,去年发生的霍格沃茨保卫战上……”莱姆斯犹豫地插话道。
老人会意地点点头。忽然他瞪大了眼睛,接着惊讶迅速转为愤怒:“那他们确实跟我想的一样,是群很懂毒咒的婊(和)子。”
oOo
问题其实一年前就出现预兆了。
大战过后没多久,六月的一个晚上,朵拉照例先爬上了床。那段时间傲罗办公室简直忙疯了,她只能抓住零星的机会早早睡下,才不至于工作时累得栽倒在办案现场。等到莱姆斯把泰迪跟第二天的早饭都安顿好,回到卧室躺下时,他发现了一丝反常。
她今晚的头发是酒红色,耳后的一缕发丝却呈现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苍白,甚至有些透明,好像……
好像一件鲜艳的彩衣被洗过不知多少遍,结果颜色全部掉光以后的样子。
她睡觉时头发总会变色,他同居以后不久就发现了。可因为没法集中精力,所以她变不出稍微复杂的样式,比如直发变卷发,或者是像现在这样——两种颜色。那绺白发位置很不显眼,却勾起了他的担忧(虽然朵拉吐槽过什么事情都会让他担忧)。他摇摇头,决定明天早上问问她。
可第二天早上,他被泰迪的哭声吵醒时,她已经去魔法部上班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了?他叹了口气,去厨房翻找奶瓶。
那时大家都忙着在精神和现实的废墟上重建一切,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有人都以为,伏地魔被击败,破败的房屋被咒语修好以后的日子,是久违的、漫长的平静岁月。可一年后,他发现自己错了。
魔咒伤害科在五楼,空气里却还是游走着伦敦腊月的冷风。朵拉焦躁地在地上跺着脚,发色已经从赤橙黄绿青蓝紫换了个遍,治疗师仍然没从走廊尽头的房间出来。
昨夜在床上,他忽然发现她肩胛处有一小块皮肤变成了白色——不是白皙,是麻瓜纸张的那种无生命的白。想起去年夏天的发现,他有些担忧,朵拉却大大咧咧地说也许是工作太忙、压力太大了,明早也许就能好。可清晨他从烦躁不安的噩梦中醒来,却发现那抹苍白的范围不减反增,已经蔓延到了整个锁骨。
最后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睡眼惺忪、骂骂咧咧的妻子拽到圣芒戈检查一下,结果治疗师说没见过这种病例,一头扎进资料室,再也没有回音。
“还有半小时就八点了,我得去上班了,不然金斯莱会杀了我的。诊断结果出来了发守护神给我就行了——假如他能在下班前从那堆破书里钻出来的话。”她终于沉不住气,没等莱姆斯回答就幻影移形了。
他叹了口气,大步走到堆满旧书的隔间门口,轻轻叩响木门。
 
oOo
“那你为什么会称这是个毒咒?假如它除了暂时改变人的外貌以外,并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的话?”
治疗师的眼神忽然有些躲闪。他舔舔嘴唇,然后深吸一口气,才重新对上男人不解的眼神。
“区别很大。因为,这次的Achromarrhea……会致命。”
oOo
易容马格斯的生命力和颜色有关。生命力影响他们的外观,他们可控的颜色反映且通过某种方式反作用于生命力。
目前暂无关于原理的深入研究,但这个论题的正确性是得到过实验论证的。
莱姆斯坐在格里莫广场图书室的沙发上。一本页边泛黄、封面字迹剥落的旧书摊在膝盖上。
一个健康的易容马格斯能够掌控各种色彩,不需要某种颜色的话他们就会把它藏在身体中,可颜色本身还是存在的。
治疗师也是这么说的。治疗师也是这么警告他的。
如果易容马格斯无法变出一种特定的颜色,说明他/她身上的这种颜色因为情绪原因、咒语或其他原因流失了。流失的颜色越多,易容马格斯的生命力也会随之消散。
等到大部分色彩都消失了,不能及时恢复的话,易容马格斯就会死亡。
怪不得当年没法控制自己能力的时候她显得无比憔悴。除去情感和外貌上的荒芜,她的身体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后,她身上的颜色就将尽数褪去。那是苍白的时刻,是终结的时刻。”
他还清楚地记得,恐慌像洪水一样席卷内心的感受。自己的左手紧捏鼻梁,右手攥着桌角,用力到关节泛白,努力压抑心中即将涨破的东西。然后轻轻吸气,呼气,故作冷静地缓缓将头低下又抬起,再重复一遍刚才的一整套动作。
“请问……她还有多久时间?”
治疗师似乎对他的不动声色感到惊讶,人们总是对他的冷静感到惊讶。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一场台风的风眼,围绕着一小块平静的是万丈波澜滔天。
“一个月。准确讲,刚好到这一年结束的时候。咒语的施放十分精准,刚好卡在施咒后第二年的最后一天。”
他平静地起身,平静地听着老人讲着那些泛泛却无用的建议,平静地道谢,平静地推门跨入无人的昏暗走廊,接着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古籍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扬起几粒灰尘,他却不像往日那样急切地弯腰去捡,任由自己陷入沙发的软垫中,嘴角爬上一抹苦笑。
于崭新的世纪摇手相望的刹那,却会成为她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巫生命的尽头。更讽刺的,是让一个易容马格斯在终末之时,失去她的所有缤纷、所有自我。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你真的是个黑魔法界的天才。你也的的确确是个婊(和)子。
 
oOo
莱姆斯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所以当他从远处就看见卧室里散落的灯光时,心里吃了一惊。
推门而入,朵拉和泰迪在床上抱成一团。一岁多的小男孩睡得很熟,经验丰富的傲罗却听见了他的动静,睁开一只惺忪的睡眼。
“啊,对不起,我本来没打算睡着的。”
“你不用等我。”他解下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一面把上衣挂在衣架上,套上莫莉提前寄来的毛线睡衣。
“今天还是没能找到工作?还有,治疗师怎么说?”
他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只是耸了耸肩。“他说你得了失色症,身上的颜色会逐渐流失,然后……”
“然后?”
“没什么大不了的。”莱姆斯虚弱地笑了笑,挥挥手关掉了灯。
他不想让她看见,在温暖的、隔绝冷风的小屋内,自己握魔杖的手在发抖。
oOo
莱姆斯·卢平自从大战结束就一直在找工作。特别是在泰迪满一岁后,白天安多米达会来家里帮忙照顾他,而莱姆斯则在全国各地到处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家雇主,要么蠢到认不出他的身份,要么善良到知道身份的同时愿意给他个机会。
然而获得奖章在给予他荣耀的同时,让他这张不是很大众的脸愈加广为人知,连偏僻乡村的小酒馆都认得他是狼人,不肯把服务员的职位交出来。他锲而不舍的精神连唐克斯都自愧不如,说自己倒追的时候都比不上他的毅力。
但假如有人闲得无聊,把他的所有求职简历全部搜集起来,就会发现整个十二月全是空白。他仍然保持着白天出门的习惯,不过是去搜寻失色症的解药。圣芒戈在这件事情上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每周两次的病情报告,就是常规的“吃清淡的,避免情绪激动,多喝热水”之类的毫无用处的建议。
一周过去,他收获的只有无数次被从药房或是魔药店,或者其他什么鬼地方踹出去而在背后留下的的鞋印。
他只把失色症的大致症状告诉了朵拉,没有提起病症的致命性。得知大概的她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亲爱的贝拉干的。她也许以为这会令我羞愧难当,最后从扫帚上跳下去。不过她可能并不知道,我早就有过控制不了自己能力的经历,而且还活了下来——你说对不对呀,莱姆斯?”
他被手中的茶呛了一口,火辣辣的痛感从嗓子眼儿里传开,一直流到心头。
oOo
夜里来了好大的风,睡前明明关好的窗户吱嘎吱嘎被吹开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进卧室,恍惚间看着像成百上千的猫头鹰同时把信丢进家里。
莱姆斯翻了个身,揉了揉咔咔作响的脊骨,起来带上了窗子,转身却发现朵拉的眼睛大张着,布满血丝,似乎半夜未睡。病情发展很快,她从胸口到大腿根的皮肤已然全白。她的精力也随着颜色逐渐消退了,他几天前才小心翼翼地问过金斯莱,现任傲罗办公室主任一脸担忧,表示唐克斯最近看上去很容易疲劳,已经给她减了很多实地工作了,还好心地提议要不要请个病假。
要是在家休息几天就能痊愈,那简直太好了。
“你怎么还没睡?明天还要上班吧。”
暖棕色的眼睛对上他的绿眸,里面盛满了困倦、怀疑和……恐惧?
“我明天休假。还有——”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被子裹得更紧,“关于我的病……”
“没什么好担心的。会好起来的。”莱姆斯柔声说道,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可不这么觉得。这远远不是容貌这么简单。我是个易容马格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变化。我感觉……在能够控制的颜色越来越小、越来越少的时候……”
“睡觉。”他的声音有些过于强硬了,他提醒自己明早一定得好好道歉。
她顿了很久,忽然换了种欢快的语调。“好吧,咱们明天再聊。把脚放过去一点,莱姆斯,你压着我的被子了。”
半个小时后,他即将陷入梦境或梦魇,昏昏沉沉中隐约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可我还是觉得……我的生命跟着颜色,一起溜走了……”
 




 
oOo
12月22日。还有三天就是圣诞节了,满月和贝拉特里克斯的诅咒却联手似地搅乱了他们的节日计划。想到这里,莱姆斯不禁苦笑三声。
他赤裸着上身走到雪地里,星光在雪原上跳跃,汇成一道道刺眼的灼白。
今天朵拉的情绪格外低迷,几小时前就睡了。他又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泰迪哄入梦乡,期间花了好几个有关大灰狼和小白兔的睡前故事。
现在,他知道是时候了。
莱姆斯深吸一口气,掏出泛黄的符咒,轻声念出上面用指甲划出的字迹:
“Sanitas et morbus ad permuto salus.”[2]
什么都没有发生。莱姆斯早就料到这种可能性,绝望地叹了口气,可不知从哪传来的话音打断了他一团乱麻的思绪。
“你愿意将心中所想的病人的疾病交换至自己身上吗?”声音沙哑低沉,近乎原始。
他迟疑了一下,接着斩钉截铁地答道:“我愿意。”
“你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不管是病痛还是死亡吗?”
“我愿意。”莱姆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幽幽的微笑。没想到它会搞这一套,好像回到了当年婚礼一样。不过也许这正是因为婚礼和病痛,都是一个人生命中极其重要的时刻。
远处山头出现了微光,满月即将升起。他第一次盼望那顶银盘出现在夜空,用它皎洁的月光带走一切,带走他的悲哀和她的痛楚。
“不管贫穷,疾病,困难,痛苦,你都愿意对她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莱姆斯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姑娘泡泡糖粉色的发顶,七月的暖阳透过酒馆的玻璃窗,散落在她两肩,披成一件金色的嫁衣裳。
“我愿意。”十二月的寒风钻过他的骨髓,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寒冷,还是回转咒的效果,亦或是即将降临的变形,令他跪倒在地,颤抖不已。
“咒语发作后,可能会对你造成严重的伤害,乃至夺走你的性命。你能够承担这样的后果吗?”
“我——我不——”
他咬紧了牙关挤出声来,满脑子都是她的脸和声音。
朵拉望向不远处食死徒的房子,故作随意地回应他装傻的话语,眉头却气愤地皱成一团。
朵拉顶着一头凌乱的鼠灰色长发,有些疯狂却不失坚定地站在比尔的病榻前,攥着自己的袍襟,用力摇动,眼里泛着决绝的光。
朵拉在战场上躲避着自己疯姨妈的一个个毒咒,不时抛出几个恶咒企图反击。那是他跟多洛霍夫决斗时偷来的几瞥。等到他终于全凭运气解决掉眼前的对手,拂掉脸上血水再回头看时,她已经把贝拉特里克斯逼到了废墟一角,后者魔杖还抵着她的脖子。
“你这个死丫头再不放手,我就用最恶毒的诅咒除掉你这个耻辱。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慢的,你会充满痛苦地离开这个纯血统治的世界。你家的**也救不了你。”
“可是我不在乎你没钱,我也不在乎你有‘毛绒绒的小问题’。我是个傲罗,我的工作已经够危险了。”
“我已经说过一百万次了,我不在乎。”
“哦,我才不在乎你怎么做呢,亲爱的贝拉姨妈。我只想让这个世界多一点光明。”然后她的咒语击中了那个十恶不赦的女人,这个自以为高贵的疯子,最终化为了战场上的一抔尘土。尽管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没发觉,诅咒确实已经悄然埋下。
“我不在乎。”月光刺入他的瞳仁,他的骨骼和肌肉开始扭曲。他感到尖牙刺穿了嘴唇,脸伸长成野兽的吻,自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在心底,仿佛吟诵祷词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意识再次于月夜出逃,跌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下摔得粉碎。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
oOo
唐克斯惊醒的时候,时钟正好走到三点十分。
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搂枕边人的腰,却只摸到床单一角,甚至连余温都没留下。
“莱姆斯?”
“莱姆斯!”
深入骨子里的恐惧再度袭来,她猛地从床上跳起,眼见着就要冲出卧室。
“莱姆斯·卢平!你再敢***跑路我就……”
——可说着,又忽然止住了动作
——窗外挂着一轮满月。
我怎么会这么傻,自己病了把什么都忘了。
“我得出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她自言自语道,在昏暗的房间里摸出一件大衣,草草披上便打开房门。
寒风呼啸。
指肚子大的雪花狠狠鞭笞在脸上,打得生疼。唐克斯眯起眼睛,把头探出门外。
“莱姆斯——你——在外面吗——?!”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外面,被风刮了一个趔趄,然后摔倒在一个暖乎乎软绵绵的东西上。
一只白狼。
准确地说,是一只银狼。它的毛白得不自然,甚至有点透明,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银光。假如没有倒在上面的话,她根本没法把它和雪分开。
仿佛它也得了失色症一样。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守护神怎么跑了出来。可再三确认后,她发现这是一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狼。
仔细一看,白狼的吻部有几道伤疤,跟狼化的他一模一样。
“莱姆斯……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狼连耳朵都没抬一下。但她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他。他的身板、他的体温、他的气味都是一个样。
风力加大了。一绺头发被狠狠扯起,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不耐烦地伸手去掖,却发现发丝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泡泡糖般的粉色。
颜色回来了。
从业五年的傲罗唐克斯只一瞬就理出了头绪。
“你这个傻子!”
她揪住他的后颈的皮毛剧烈地摇晃起来,他却好像昏死过去,一动不动。
“你这个傻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
“你永远都是那种为了所谓保护,搭上自己的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她没有看错,躺在门口确实是自己的守护神。那个忠勇得有些愚蠢的家伙,从很久以前起,就一直守护着她,或是自认为在守护她了。他和她魔杖里那只翻版一个样,总在费尽全力保护施咒者。
即使生命被黑暗吞噬也在所不惜。
……
 
尾声·2000.1.1
他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光。
一束一束的阳光,把房间里的一切分割成一块一块。光线里的白,光线外的黑,使一切都变成了一架巨大钢琴的键盘。
微风托起窗帘一角,好像小孩子的手指在轻轻撩拨。日光从布料缝隙间透过,在床单上涂抹出斑驳的亮色笔触。
“咚——咣当!”
隔壁传来一件东西——不,是一连串东西着地的声音,紧接着孩子哭了起来。
“Bugger!”
他下意识想坐起来,浑身却一阵酸痛,只好作罢。墙那面的人耗了好久才止住孩童哭叫,又花了两倍长的时间——其间还夹着更多器物碎裂声和几个“Reparo”——一切才重归平静。
脚步声向卧室靠近了。他咧嘴一笑,昔日掠夺者的恶作剧精神忽然上身,虚闭了眼睛,只留出一道缝来观察门口动静。
门把手缓缓转动几下,接着门“轰”地一声打开。开门者的本意估计是悄悄溜进来,可遗憾地失败了。
“起床了!吃早饭了!”为什么她的声音比他想象中的大?
他没有理会这个问题,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朵拉听上去半嗔半笑。
“莱姆斯,你憋笑的动作可以瞒过很多人,但逃不过傲罗的眼睛。”
“我还不饿……我只想再躺一会儿……”他撇撇嘴,听上去瓮声瓮气。
“不行!”
“为什么?”
“因为——”她弓起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上去活像只猫。“因为,今天是2000年1月1日,你难道想在新世纪的第一天赖床吗?”
“我难道不想在新世纪的第一天好好休息一下,忘记前面一千年,尤其是其中最后几年发生的那些痛苦的事儿吗?”
“不行。治疗师说了你还在恢复,必须按时吃饭。”她忍住溜到嘴边的笑,模仿着他“教授式”的声音,故作严肃地说道。他撇撇嘴,发出一声夸张的长叹。
“我原本以为着色的过程才是最痛苦的,没想到难捱的日子在后头。”
“身子过去点,让我把窗帘拉开。”她好像没听见,自顾自把手伸向窗边。
窗帘被她一把掀开。
阳光如水,汇成一道洪流从窗口倾泻而下。今天该会是个艳阳天。
“莱姆斯,快看,槭树发芽了!”
他不顾肩颈的疼痛,努力伸长脖子望向窗外。果真,深色的树枝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几星嫩芽,颜色很浅很浅,近乎发白。
他知道那是一种生气蓬勃到几近溢出的新绿,因为朵拉把自己的发梢变成了那样。
那天他从昏睡中醒来,发现一切化作黑白灰。尽管毫不情愿,他还是得感谢那头狼。可转换咒依然有它的代价,不仅花光了他身上的颜色,更夺去了他眼中的缤纷。
福无双至,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直到她抱着泰迪走了过来,他才发现这句话错透了。
因为命运多给他留下了一份,不,应该是两份礼物。
魔法有时真是难以理解,他找不到任何理论来解释眼前的现象。可这并不重要……
他仍然能够看见色彩,看见他们身上的色彩。
"Je ne peux pas prendre mes yeux de vous. Vous êtes comme un arc-en-ciel dans un monde de gris."[3]
几年前他对她说过的情话,现在看来依旧真实,只不过多了一个角度。
你们是我在这个灰色世界上唯一的彩虹。
“看来天终于是要暖起来了。”
“是啊。”
“昨天我去圣芒戈,他们说再等一个半个星期,就能把你全身的颜色‘染’回来。然后等上一两个月的康复期,一切就算结束了。等你好了,我们改天去贝壳小屋怎么样?比尔说三月海滨的落日会特别好看。”
“好……”
他们就这样在新千年的第一个清晨扯了半会儿闲话。他抬起一双慵懒的眼,瞥向窗前的一角天空。天色颜色很淡,澄澈明净,是那种极尽蔚蓝的天才会有的质感。嗯,今天确实会是个大晴天。
噩梦般的十二月和跌宕起伏的九零年代终于过去,迎接他们的,是尚未到来的未来。不过莱姆斯,这个惯常的悲观主义者,却坚定地相信它一定充满了欢乐与光明。毕竟,这是几代人用血泪乃至生命才得以换来的。
即使现在严冬尚未褪去,他仍然能够感觉得到,花园里的泥土,泛起一丝温热的气息,微风吹起,带了满脸潮湿。
春天很快就要来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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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碎碎念:
根据网络查找的月相表,1999年12月22日确实是满月。我本来打算让整个故事发生在1998年冬天,但很遗憾当年12月满月2号就过去了QAQ……不过感觉时间放在世纪末也挺不错的,莫名有种渡劫的感觉(划掉)。
[1]Achromarrhea这个词是用表示“无色”的前缀achroma-和表示和“流,排出”有关的疾病后缀-rrhea生造出来的。本身不是很了解词源跟医学,如有误请多多包涵(′?Д?)」
[2]咒语是用谷歌机翻的拉丁语,原文是“Swap health and disease for salvation”。-_-||
[3]法语引用自fanfiction.net上的Jinxed Hearts,是我很喜欢的一部卢唐文,作者是Emcnary太太。文中凤凰社时期唐克斯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发现莱姆斯会说法语,让他说一句听听,莱就说了这句。大意是“我无法将目光从你身上移开。你仿佛灰色世界中的一道彩虹。”
 
默默收藏,慢慢看~
 
dd
 
dd,好感人的爱情啊
 
dd,卢唐yyds!
 
哇哇哇又有新文了!收藏了??
 
来顶顶!!!刚读完,好喜欢ww,也欢迎大家来联文玩啊~(官配联文组持续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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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01 22:39:03  更:2021-08-01 22:5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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