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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今朝有狗今朝喂(旧短篇搬运)[第2页]

作者:shuiyuning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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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讶异地发觉自己正身处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而且是异常拥挤热闹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画着狮子的深红旗帜满屋子都是,许多人正披着它们或将它们举在手中挥舞,学生们大都戴着花环,欢呼声、歌声和黄油啤酒瓶碰在一起的声音闹哄哄地响成一片。
  
格兰芬多魁地奇赛获胜后的场景,典型极了。
  
呃,魁地奇可真没包括在我通常设想的“濒死体验”里。赫敏想着,下意识地摸向多洛霍夫的咒语穿过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她低头一看,自己穿着去魔法部时的那身校袍,手确实放在自己胸口,用上力气——或者她觉得是用上了力气——之后也没有穿进去。但没有感觉,她触碰不到自己。赫敏又将手伸向旁边的人,她的手从西莫肩膀上穿过去了,后者正同迪安合作拉开一个巨大的礼花,毫无察觉。当然,赫敏早就意识到房间里没人看得到她。
  
一个无法参与的胜利场景,就算对赫敏来说这个梦也够令人惊奇的了,要知道她可是自学完中学物理课程接着被告知世界上存在魔法的。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个全新的体验,因为往常在这种时候要穿过公共休息室看清每个人绝非易事,而且,好吧,在梦里她也没有需要找个相对安静的角落赶紧做完的功课。或许她真的应该多参与几次庆祝活动的,在这种时刻所有的亲疏、矛盾、担忧都会被抛之脑后,大家一同沉浸在狂欢的喜悦之中。赫敏意识到自己花了太多时间去做个一本正经的万事通了,她有那么多次在可以与所有人分享喜悦的时候选择了去读那些永远读不完的书,而现在她可能再也不会拥有这样的时刻了,真令人伤心。
  
不远处的一阵骚动吸引了赫敏的注意,那是张特别大的扶手椅,周围围了一圈或窃笑或露出恶心表情的人,金妮翻着白眼穿过赫敏到另一个方向去了。赫敏好奇地凑近,却在看清陷在扶手椅里的东西时如坠冰窟。
  
罗恩和拉文德·布朗当着整个休息室的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难解难分,简直分不清哪只手是谁的。
  
这不是真的。赫敏告诉自己,费尽全力才没尖叫出声,这只是个梦。罗恩绝不会背叛她的,他不会——可这称不上背叛,不是吗?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承诺,她有时会注意到罗恩盯着她看,可他也会看任何一个路过的漂亮姑娘。她心里有个部分坚信着总有一天他们会在一起,没考虑过其他可能性,但她不知道,也许罗恩并不……
  
然而即便如此这也太荒唐了,拜托,就算是个噩梦,这也是她的梦境呀。她担心过罗恩会喜欢其他的女孩:帕德玛·佩蒂尔,在四年级舞会上是罗恩的舞伴,和她的孪生姐姐帕瓦蒂·佩蒂尔是年级里最漂亮的姐妹花;或者帕瓦蒂,她上五年级以后出落得越发玲珑有致了,罗恩有时候会偷偷瞟她的——嗯,总之,不是她的眼睛;甚至是卢娜,这姑娘是有些疯疯癫癫、莫名其妙的,但她看得出罗恩有点儿喜欢她,觉得她挺有趣。但拉文德·布朗?她才不在考虑范围内呢,赫敏恶意地想,她只是个相貌平平还把仅有的脑子都浪费在了浪漫幻想上傻丫头,生着一张八卦得停不下来的嘴。
  
可说不定罗恩喜欢呢?她从来没问过罗恩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罗恩讨厌复杂的东西,如无必要就一点都不想动脑子,也许她潜意识里相信他就是想要这么个傻乎乎的、一心一意喜欢他的单纯女孩,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停下,赫敏,你梦见过狼人在禁林里咬断你的喉咙,你不会被这么个噩梦吓崩溃的。
  
但她必须离开这里,她不能再多看一秒了。赫敏穿过人群和肖像洞,冲进了最近的一间没上锁的教室,可这里并不是空的,赫敏一下子和——哦我的老天啊这真的发生了——她自己来了个面对面。她自己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近乎超然,但赫敏一看就知道她自己已经知道了——我擦这是个什么句子啊,以及对,乖乖级长知道怎么说脏话,只不过通常说得不明显。有一瞬间赫敏陷入了恐慌,但她立刻想起她在这里不会被看见,她看着她自己召唤出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尽管还沉浸在心碎和双重的震惊之中,赫敏还是立刻就被这个咒语吸引了。这肯定是N.E.W.Ts的内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能跟自己探讨一下——
  
教室门打开了,哈利走了进来,看上去既尴尬又忐忑。他又被夹在她和罗恩之间了,赫敏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她简直有点儿同情他。然后罗恩也走了进来,在一片可怕的、酝酿着惊涛骇浪的沉默之后,赫敏震惊地看到她自己安静地往教室门走去。
  
你是我吗?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离——
  
“万弹齐发!”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那群小鸟像一片沉甸甸的金色子弹一齐朝罗恩射去,罗恩惨叫着用手捂住脸,可是小鸟来势凶猛,在它们够得着的每片皮肤上又啄又挠。
  
喔,哇噢,我真得学会这个。
  
这个念头刚成形,进入这个噩梦后的第一个实在的触觉就降临了——在她自己将门砰然甩上的同时,赫敏双脚离地,被吸入了看不见的洪流里。这感觉她很熟悉,三年级时有一整年的时间她每天都要体验好几遍,这是时间转换器运行时会发生的事——赫敏不是在做梦,她被滞留在时间里了。
  
想来这也不是没可能,神秘事务司里储藏着存世的所有时间转换器,如果在她被击中后其他人触动了那些时间转换器,就可能将她传送到别的时间点去。一个时间转换器转一圈只能将人传送往前后一小时的时间,但很多个时间转换器一起运作说不定可以产生大不相同的结果。
  
可这解释不了为什么她在这里没有实体,难道是因为她已经被多洛霍夫杀死了所以只有精神被传送到了未来?可她看到的肯定是未来的事,这不就说明她在六年级前没有死吗?但时间的法则是神秘的,未来缥缈不定,所以没人知道去往未来的人看见和做了些什么,只能从后来发生的事里推测出些许蛛丝马迹,因为当事人什么都不会记得。前往未来的时间旅行受到甚至远比去往过去的还要严格的限制,至今只有几个德高望重的预言者得到过允许。也就是说她不能根据所看见的情况断定她自己——或者同行的任何一个人——是否从伏地魔在魔法部所设的陷阱中幸存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某个他们所有人都幸存了的未来里,罗恩和拉文德在一起了——他们闯过生死关头之后,她却得看着罗恩和其他女孩谈情说爱!而且她现在还被困在了这个未来里,天啊,谁知道接下来她会看到什么?她也许得永远看着罗恩跟另一个女孩打情骂俏、举行婚礼、生儿育女,什么都不能做!
  
赫敏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假设她有呼吸的话。冷静点儿,赫敏,你会找到离开的办法的,你总是得做想出办法的那个——
  
 
  
她突然落回了地面上,至此所有的触觉又都消失了。赫敏四下看看,她在校医院里,从光线来看大概是午后。她身边是一张空病床,面前是将各病床相隔开的帘子。赫敏下意识想伸手将帘子轻轻拨开一条缝隙,在手穿过帘子时暗自咒骂了一句自己的愚蠢,直接走到了对面。
  
尽管这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到自己时赫敏还是感到一阵震惊。随即她注意到病床上的人是罗恩,他看上去非常苍白,面颊上的雀斑被衬得比平时更为醒目。她自己正站在罗恩病床的另一边,俯身注视着他。
  
“呃……敏……恩。”罗恩突然含糊不清地咕哝道,手抽动了一下。
  
赫敏和她自己同时伸出了手,她的手穿过了她自己与罗恩相握的手。
  
“赫敏。”罗恩清清楚楚地又说了一遍。
  
这是赫敏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面部的线条是怎样因为罗恩说出的一个单词而变得柔和,她看着自己蹲下身将两人相握的手贴在脸边,看清了自己凝视罗恩的眼神。
  
被从这个安宁、仿佛永恒的时刻卷走时,恐慌开始在赫敏心中滋长。她是否将永远作为一个自己未来的幽魂?甚至还不如幽灵,幽灵能被看见、能与人交流、能被感觉到,而她什么也没有,她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存在了——
  
唯一的触感,她再次落在了地面上。这里很暗,照理说她应该看不清任何东西,但她确实看见了。她、哈利和罗恩都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客厅里,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哈利和罗恩都裹着睡袋睡地板,她则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想来一定是两个男孩坚持要发挥绅士风度。
  
她看到自己还睁着眼睛,望进虚空中的某处。与自己产生共感实在是件很奇怪的事,但沙发上无法入眠的她自己看上去是如此迷茫而孤独,同她此刻一样。赫敏可以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同哈利踏上了消灭伏地魔的路。他们要做什么、怎么做并不重要,赫敏一直知道哈利总有一天会这么做的,而她和罗恩将站在他身边,直到最后一刻,从一年级起他们就决定好了。
  
罗恩翻了个身,他颇为艰难地将一条胳膊从睡袋里抽了出来,搁在身边。沙发上的赫敏动了动,一只手悄悄从被单下滑落。
  
赫敏静默地注视着那两只手沿着破地毯的边缘,或者皮沙发虫蛀的表面,缓慢地、试探地、犹豫地一点点朝着彼此移动。
  
当它们终于在黑暗中相握,不知怎的,一股暖流同时注入了她的胸口。
  
她再次被时间的洪流带走,去往下一个时间点。
  
她和罗恩相互依偎着坐在城堡门厅前的石头台阶上,罗恩浑身颤抖,脸埋在她肩头,她的下巴抵在罗恩头顶,眼泪流进他的红发。这是个宏大而悲壮的时刻,围绕着他们的人群在各种各样情绪的驱使下跑动、拥抱、痛哭失声,他们在所有这些喧嚣之间共享着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东西,青烟正自他们身后残损的霍格沃茨城堡在阳光照耀下徐徐升腾。
  
更多、更久之后的时间。
  
她看见自己和罗恩在伦敦城里共同的小公寓中冲着彼此吼叫,尖锐伤人的言辞中夹杂着拉文德和威克多尔的名字。她在盛怒之下扇了罗恩一巴掌,冲出了家门。
  
她看见自己疲惫而满足地躺在病床上,罗恩手足无措地试图接近她怀中红红的小婴儿,面庞在一根手指被握住时瞬间亮了起来。
  
她看见自己冲向圣芒戈的急诊室,一边踢掉了害她在奔跑中崴脚的高跟鞋,哈利正在门口给金妮解释罗恩受伤的始末。
  
她看见自己和罗恩在客厅里争吵,红头发的小女孩若无其事地在旁边沙发上和棕色头发的弟弟玩巫师棋,嘴里小声地给爸妈提词儿。
  
她在每个时间点停留得越来越短,时间点之间的间隔则越来越长。赫敏想这要么是她马上就要回去,要么是她的意识即将消散了。她这么想着,却奇异地并不怎么恐惧。
  
她被青春期的儿子喊着“你不懂”将房门摔在脸上,拦住想把房门砸开的罗恩,伏在他怀里哭泣。
  
她一打开门就被里边的一声“惊喜”吓了一跳,她的亲友们显然已经等候多时,罗恩笑嘻嘻地站在最前面,手里端着一个显然是自制的难看的大蛋糕。
  
最后一个场景仅仅一闪而过:她正在某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挽成髻的棕发里已夹杂着银丝;罗恩坐在不远处的扶手椅上看报,身边斜靠着一根拐杖,他抬起头,从报纸上方看向自己的妻子。
  
然后她落入洪流之中,记忆如潮水般退去,赫敏露出微笑,知道自己即将回到正确的时间,真正属于她的时刻。在被白光捕获之前,她再次回味罗恩的那个眼神和它所代表的东西:即便在那么多年之后,他们还是会在某个时刻惊觉自己竟得以与眼前人结为伴侣,并由衷地为此感激。
  
真正睁开眼睛并不怎么美好,赫敏差点被胸口火烧火燎的疼痛击败了。她觉得自己经历了一连串长而曲折梦境,然而其中悲喜留下的印象绝不比眼下床单的柔软、头发在脸上痒痒的触感和嘴里残留药剂的苦味更强烈。
  
罗恩在隔壁病床上叫嚷她的名字。他头发乱糟糟的,胳膊缠满绷带,脸上擦伤未消,看上去一团糟;他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看上去从未如此美好,好到让赫敏想要感谢每个让她能够睁开眼睛的神明。她想要扑向他,将自己的嘴唇覆上他的,与他四肢纠缠着再也不分开,但她所能做到的全部只是透过黏在脸上的头发给罗恩一个虚弱、同样一团糟的笑。
  
这大概是个遗憾,可不知怎的,她心底的那个角落发出坚定的声音,告诉她以后会有数不清的机会来弥补。故事刚刚开始,还有很多很多年的回忆等待着他们去构建。赫敏知道他们将爱,穷尽一切形式、所有时态——爱着、被爱、曾爱、仍爱、爱慕、爱上、坠入爱河、相爱、深爱、爱人……
  
去爱吧。
  
(全文完)
  
 
枕上思/Pillow Thought
分级:PG13
人物: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小天狼星(西里斯)·布莱克,纳西莎·布莱克
涉及配对:贝拉特里克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提及
警告:不适内容,暗示,人物死亡提及
 
  
她等待着,直到被傲罗押离临时的监禁处。脚步迈出魔法部大门时贝拉特里克斯停顿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某个心慌意乱的**将魔杖戳在她肩胛骨上。那一刻她想明白了两件事:那家伙会为此付出代价,以及西里斯·布莱克死了。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儿时受了戏弄吃了亏一定会在客人结束拜访前报复回去,参与傲罗的行动时中了魔咒一定会原样奉还,在阿兹卡班一定会在下次放风结束前给敢招惹自己的人“回礼”不论对方是其他囚犯还是守卫——不管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要是他在挨了打之后放任他们把惩戒她的任务交给摄魂怪,那只能意味着他再也不会出现。
  
西里斯·布莱克死了,她杀了他。
  
贝拉特里克斯握住枕下的魔杖,感到灼烫与欣喜在指间席卷。这波动是她所熟悉的,因过久的分离和停滞而愈加热烈。她的堂弟只是另一道血痕而已,就是真染在她手上,估计也看不出来了。
  
第一次之后事情越来越顺利,她像学习所有其他技能一样迅速学会让杀戮变得高效,又或者在需要的时候在需要的时候变得极其缓慢,以便给俘虏充足的时间说出黑魔王想听的。黑魔王赞许的目光和话语如同火焰将她由内而外地点燃,她的神经在战斗中欣喜地起舞,血液在尖叫声中愉悦地奔涌;她跪倒在地,虔诚地亲吻那纯黑的袍角,感到空洞被重新填满了,丢失的被更炽热的东西取代了。
  
她不再回家,没有人因此特别介意。黑魔王喜欢不会因为周末或节日对工作推三阻四的下属,其他食死徒乐得有人替班,家人们对她赞誉有加之余越发敬而远之。背地里他们悄悄说贝拉疯了,她听得见但这实在虚伪得不值得理会——就好像他们意识不到疯狂已经在布莱克的根基里淤积得生了蛀虫,就好像他们没有企图继续用血亲间的结合让疯狂的死循环持续到世界尽头。贝拉特里克斯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听到有着扭曲面孔的男人在书房谈论他们恪守了数个世纪的一切,漠然而狂热,就像在尸山血海中弹奏琴键。她倚在门边直听到父亲发出畏缩的赞同,意识到自己在更早之前就已决定不会如祖辈规划好的那般化入黑暗与腐朽。从拿起那把水果刀时起,她再也不需要回家,不需要家。
  
后来纳西莎来找她了,要她去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
  
你该叫母亲去。
母亲病了,病得很重。
那么安迪。
她走了,和一个泥巴种私奔了。
  
贝拉特里克斯抬起眼,纳西莎正正地盯着她。蓝眼睛和金发,一点都不像她。
  
一个泥巴种?
听说是姓唐克斯。
你们胆敢向黑魔头隐瞒。
母亲认为她只是在闹脾气。
我会杀了她。
她或许会回来的。
那又怎么样?满身泥巴种的臭味,死有余辜。
  
纳西莎抿了抿唇,目光游移像是要从她脸上寻找什么。
  
我和卢修斯订婚了。
他配得上。
莱斯特兰奇家想要在我和卢修斯之前办完婚事。
告诉他们随便什么时候,提前三天通知我。
  
纳西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睁开。
  
去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吧,贝拉。你是我的姐姐。
  
贝拉特里克斯到达时正赶上米勒娃·麦格将几个格兰芬多的孩子赶出礼堂,女教授看到她从转角那头走来,脸上的狂怒一敛,有意无意地上前两步,冷淡地点头。男孩们还在院长身后互相埋怨,其中就有西里斯,他懒散地半眯着眼睛,没在笑。
  
两周后她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举行了婚礼,西里斯被母亲按着头搡过来敬酒,他把杯子同新郎一碰,说我一点都不奇怪你为什么花了这么久才能下定决心娶我堂姐。不等对方答话,西里斯又转向贝拉特里克斯,扮了个苦得要命的苦脸,说我的朋友都说你是我的邪恶女性版本,真是他妈毁天灭地级别的可怕。然后他一口喝干了香槟。
  
沃尔布加的脸是那一整天里最有趣的东西。
  
改换姓氏后布莱克那边就基本和她绝了联系,除定期的交媾之外贝拉特里克斯也没花心思去经营过自己的婚姻,她不觉得遵循早就定下的婚约有什么不好。
  
黑魔王强调纯血统的延续,尽管他并不真的看重。
  
她的婚礼似乎也是西里斯最后一次公开出席家族仪式。此后沃尔布加仍旧夸耀长子的优异学业与英俊相貌,当着她的面大家也都识趣地不去提起布莱克家第一个格兰芬多最近的所为。再后来他成了“他们”中的一员,贝拉特里克斯毫不吃惊,只是在脑内把他的名字和安多米达、阿尔法德归到了一类,期待能亲手杀了他们。
  
她也确实做到了,在20余年之后。
  
黑暗中的贝拉特里克斯坐起身来,揪起被单的一角,一遍遍擦拭杖身。
  
阿兹卡班每三天将摄魂怪驱散一次,给犯人半天的放风时间。活动场地中央被附咒语的栅栏分隔开,男女监范围各半。狱卒们还没完全忘掉这地方曾多么快地被颠覆,他们紧张兮兮地绕着场地走动,不时挥舞木棍威胁敢于聚在一起的人,好像认为囚犯们交谈超过5分钟就会长出越狱的翅膀。
  
第一次放风的下午贝拉特里克斯不仅是被威胁,她挨了一顿好打,而且不全归功于狱卒们正义的痛恨。说不出什么值得信服的理由——那东西在阿兹卡班也没意义,总之放风快结束时她和西里斯都走到了场地中央。后者还要先进来几个月,也许贝拉特里克斯该品味一下这其中的讽刺,但实际上他们早在同一时间都变成了散沙堆成的空壳。
  
西里斯叼上那副笑容,或者至少是试图这么做。看着他就像隔着栅栏照镜子。
  
“休闲时光很适合你。”
“这次沃尔布加舅妈一定会为你这次的叛徒行为自豪。”
“可惜你的主子就不能这么说了对不对?那晚我看到他了,像条猪一样死在那儿。”
“我倒是经常看见亲爱的彼得舔黑魔王的鞋,那可怜的小东西是多么自豪啊,如此被朋友所信任。”
“猜猜他们会把老伏迪扔哪儿去?说不定傲罗办公室正拿他的大腿骨通厕所呢。”
“叫哈利对吧?那泥巴种和败类的崽子。我会好好照料他。”
  
直到每人被一伙守卫驾着拖开了十英尺,他们还在朝对方蹬够不着的双飞腿,用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尖叫最恶毒的诅咒。棍棒伤不了她,但她感觉到那个空洞被再次挖开,痛得撕心裂肺,汩汩地淌出血来。
  
狱中年岁就像她最重大罪状的无限延长,被害者的惨叫几乎刺穿耳膜,却丝毫掩不住黑魔王漠然的低语:贝拉,你失败了;贝拉,你不够好;贝拉,你不配。偶尔她闭上眼睛,黑发少年立在屋顶边缘,灰眸迎阳光折射出宝石的色泽,大笑着张开双臂倒下去。
  
他嘲弄地喊出她的名字,特里-克茜。
  
贝拉特里克斯确信他们都没想过未来某天还会找到能填补空洞的东西,但那一天到来时他们也不会意外,疯子不意外。这次他还是比她更早,他从狂奔中回头挑衅,贝拉贝拉你永远追不上我,他只有跑得喘不上气时才这么叫她。
  
“得了,你逊毙了!”
  
男人的话语在穹顶下炸出嗡嗡的回音,他们辗转腾挪于彼此杖尖射出的各色光芒之间,又抓住一切空隙还以颜色。她第一次感受到他魔力的震颤,激烈而狂热,将滚烫的血液自麻木的指尖泵入她的心脏。
  
后来她想,自己本该在那笑声响起时就预料到终结的到来。笑声停止的刹那她将自己的续了上去,听起来别无二致。
  
贝拉特里克斯更深地陷入丝绸的包围,手臂环绕膝盖,魔杖轻敲脚踝。
  
如果那是自己最忠实的仆役,黑魔王会作何反应?
  
这个疑问一冒出来她便由衷地憎恶。她不会指望黑魔头给予什么,她的忠诚不是摆在地摊上任人挑拣的货品,索取报酬的想法哪怕只持续一瞬都是最大的侮辱。
  
她记得那目眦欲裂的男孩,他企图扑进帷幔未果,又转而扑向了她。全凭一股义愤挥舞魔杖,毫无章法、漏洞大开,真可笑。
  
一线光亮印上视野边缘,贝拉特里克斯抬起头,发觉黑暗已经被渲染成一片血红。这是她的颜色,与凤凰社或食死徒无关,与格兰芬多或斯莱特林也无关。
  
她舒展身体,撩开床帷,赤脚踩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会轮到她的,她会用最疯狂的笑声庆贺休息时刻的到来。她不会等得太久。
  
新的一天开始了。
  
(全文完)
  
 
Safe and Sound
分级:PG
人物:金妮·韦斯莱,哈利·波特
涉及配对:哈金
警告:主要人物死亡
 
  
金妮·韦斯莱有很多理由可以后悔:后悔没有更坚持地参加战斗——没能与她的家人和同伴一同奔赴战场;后悔没有紧跟在哈利身边——没能在长达一年的分别后陪伴他度过最后的时光;后悔……没有多回头看一眼。
  
真相无从知晓,但从事后的某个时间点起,金妮开始坚信自己的本能所感知到的。
  
对城堡的第一次践踏结束,伏地魔假作仁慈地给予了反抗者们一小时,用以“体面地安置死者,治疗伤员”,于是所有人冷却沸腾的热血、停下冲锋的脚步,审视周围的满目疮痍。金妮记得自己拭去血污时牵扯额上伤口的痛感,她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过残损的城堡——曾以为永恒的庇护所,视线所及遍布伤者与尸骸。
  
那是她这辈子最不愿想起的记忆。
  
她在那个受伤的女孩——她叫什么来着?莎拉?——身旁蹲下。莎拉的年纪比她还小些,侧腹流着血,在疼痛和恐惧中抽泣,低声呼喊着妈妈。
  
“我想回家。我不想再战斗了。”
  
这句话咒语般击中了金妮,她瞬间濒临崩溃,苍白的安慰哽咽在喉头。
  
然后一股暖流注入她的身体,令她近乎荒唐地感到,一切都会好的。
  
她本该知道哈利就在不远处凝视着她,用那双饱经苦难却清澈的绿眼睛。她本该起身呼喊他的名字,张开双臂奔跑从虚空中捕捉他的轮廓——他一定穿着隐形衣,这是她没有找到他的唯一解释。金妮从10岁起就能在挤满人的热闹房间里仅凭直觉一眼识别出哈利的存在,这是她的超能力。但她当时没有理会自己的直觉,选择了莎拉分享那股力量,因为后者比她更需要。她告诉莎拉大家都会没事,这一切会很快结束,她马上就可以去见自己的妈妈了。
  
金妮选择了莎拉,而哈利注视着她,像一直以来那样给她力量,然后在她度过难关之后走向了自己的终结。
  
独自一人。
  
金妮从来没有试过一个人做任何事。作为最受疼爱的小女儿和唯一的妹妹,她的家庭足够大到使她在整个成长阶段都有父母和兄长的陪伴;她漂亮又出众,从不缺少好人缘;她飞行天赋超凡,深谙在球场上如何与队友合作;她领导D.A.的战斗,身边有全部邓不利多军的成员支持。
  
她想过自己会死——这可是战争,谁没想过呢?——可从没想过独自一人,所以她不去想哈利走向禁林时的情景,那会令她再度崩溃。
  
整整两个学期,她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卡罗兄妹整夜的折磨后颤抖着双手翻开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察看是否有哈利的讯息;一次又一次的一无所获之后又是怎样用坚定到虚假的声音告诉周围的人这代表哈利还在战斗,伏地魔拿他无可奈何。
  
“他会回来的。”她一遍遍重复直到自己也如此相信,“回来带领我们与把食死徒赶出霍格沃茨,拯救我们。”
  
拯救我。
  
紧接着一切就在那晚结束了,哈利回来了,他死了。
  
金妮记不得后来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一切似乎停止在了他自禁林深处出现的那一刻。哈利软绵绵地躺在海格怀里,眼镜歪斜,胳膊垂落下来晃动着。伏地魔血红的眼睛和蛇一般的面孔、倒下的纳威身上有火在燃烧、食死徒发出刺耳的嘲笑……这都无关紧要,只是模糊拼图中的些许碎片罢了。
  
而她现在在这里,邓不利多为最坏状况预备的安全屋。她还活着,没有缺胳膊少腿;凤凰社也还在,尽管失去了一半的核心成员。弗雷德的死带走了全部的笑声,可韦斯莱家却是幸运的,他们在这场战争中只失去了九分之一。
  
很奇怪,从马人和小精灵加入、战局陷入僵持到金斯莱发出撤退的讯息,金妮没有一秒想到哈利。她架着昏迷的丹尼斯到达此处,然后过了一小时罗恩鲜血淋漓地出现,那时充满她大脑的念头也只有狠揍那个让她险些以为自己又失去了一个哥哥的**。
  
直到她看到罗恩死死护在怀里的东西。
  
“我不能把他留在那里,金妮。”罗恩哑着嗓子,湛蓝的眸子周围布满血丝。“我不能。”
  
脚下的地面分崩离析,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人会出现,会拯救。
  
再之后,确切来说,她此时此刻是在安全屋里一个简陋的独立房间。这里只有一个人、一具躯体、以及一盆清水。金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硬要接下——甚至可说是抢过——这个任务,也许是因为想要强迫意识的每个部分相信这个事实吧。可效果并不算好,至少她脑子里塞满的这所有念头,没有一个与死亡相关。
  
她脱去哈利的袍子,动作庄严而神圣,心里想的却是哈利该会有多么窘迫。少年瘦削而苍白的身体裸呈在她的眼前,被她持着浸了清水的软布用近乎爱抚的方式擦拭,细数上面的每一处褶皱和伤疤。她记得两人交往的那短短的几周里,哪怕她是在那些最亲密旖旎的时刻将手伸进他的衬衫,哈利的脸都会涨得通红——说实话,这也是她如此热衷于那样做的原因之一。而且她知道,那绝对不代表他不喜欢。
  
她用手指清理比记忆中长了一些的黑发,拂去上面的沙土,再游戏似的试图把它们压服下去。它们弹起来,仍不屈不挠地支楞着,组成了她熟悉无比的轮廓。金妮笑了,她想既然这个发型能挺过他姨妈的剃刀、自己母亲带水的梳子和魁地奇球场上的暴雨,那一定也不会被死亡所打倒。她记得他们热吻时自己是怎样同等地抱怨和喜爱着它们在自己额头和手掌下扎人的触感,程度也许只略低于他不时就忘了刮的胡茬。
  
她给哈利穿上凤凰社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将他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等她离去社员会用咒语保存他的身体、加固整个房间,确保他能安睡直到他们将他送回父母的身边。他是那么想念他们,那思念强烈到她时刻能从他的脸上眼睛里看见它留下的刻痕。
  
最后,她吻上那两片已经褪去血色的唇,与他前额相抵。这是个纯洁、绵长、安慰似的吻,她感觉哈利的嘴唇逐渐温暖起来,因干燥而有点粗糙,却十分柔软。金妮一直相信人的品质与这个人的嘴唇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哈利则是最好的论据。生活在他身上强加的太多苦难与责任给了他间歇性的暴躁和严厉,可他内里却仍旧柔软,准备好了接纳、付出感情……和牺牲。
  
他、罗恩和赫敏在长达一年的流亡时间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仍旧只有少数人得知,在人心惶惶、希望尽丧的时刻也从不缺对曾经偶像的诽谤。金妮知道自己何其幸运:她仍旧坚信英雄为何献出生命,明白爱与信仰的永不消亡。
  
金妮离开了哈利的双唇,最后一次深深注视着他。绝不沉湎于无止境的杀戮和疯狂,也绝不为了厌倦争斗而投降——她知道支持这誓言的一份平静来自何方,有的东西生离带不走,死别同样。
  
转身打开门锁的刹那,低语在她的耳边响起。
  
“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一定要和爱你的人在一起,活到很老很老。”哈利的吐息带着阳光的暖意和雨后青草的芬芳,黑湖在他专注的绿眼睛里投射出粼粼波光。
  
“因为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着你。”
  
(全文完)
  
 
——————————光棍节快乐的END——————————
 
沙,沙发?
 
主题刚好应了今天是嘛qwqqqq感觉狗粮在脸上拍啊拍
 
毫不犹豫地接过这波狗粮并啃了起来x
 
2333333被笑死了
法国女子的性格好像的确如此啊哈哈哈哈哈哈??
 
镇楼图确实挺有特色的。请问镇楼图的原作者是谁呢?
 
题目满分233333
 
尺度太……!!!宝宝还是个孩子!
 
住手,这狗粮里有玻璃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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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22 23:02:08  更:2021-07-23 10:4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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