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血之羁绊／Blood Binding[第6页]

第四章凤凰社
邓布利多带着莉莉和詹姆走出房间，而他们一出房间几乎马上就被房子里的喧嚣所淹没。詹姆和莉莉犹豫地站在门梁之下，他们所不熟悉的凤凰社成员在门厅里推搡着，急着往厨房赶去，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两。有人在隔壁房间里高声尖叫，头顶上有什么东西似乎爆炸了，使整个吊灯都摇摆起来。
厨房门咔嗒一声开了，吓了他两一跳，他们盯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发小伙子快速走过，疯狂地笑着。
“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回来！”一个丰满的红发女人尖叫道，她穿着圆点围裙，在红发男孩身后挥舞着一个大大的木勺子。她追着他们跑过门厅，但当她意识到自己追不上他们时，她往楼梯上大声喊道，“如果我发现你们再玩一次把戏！你们走着瞧！等着你们父亲听到了，看他会怎么说！”
“莫丽，”当她重新走回厨房时，邓布利多向她打招呼。他往旁边站了一点，向詹姆和莉莉示意。“莫丽·韦斯莱，来见见莉莉和詹姆·波特。”
莫丽的愤怒一霎那就蒸发了，似乎一看到他们两，双胞胎的事就被她抛之脑后，她的怒容立刻转变为灿烂的笑脸。“你们是哈利的父母！”她热情地伸出手臂似乎想要拥抱他们，然后热切地握了握他们的手。“莫丽·韦斯莱。见到你们真荣幸。”
“谢谢，”詹姆微笑着说。“我们和费比安，吉迪恩很熟悉。”
“我们知道你们这些年一直善待哈利，”莉莉说。
韦斯莱夫人挥了挥手。“这没什么。他是个好孩子！哈利和我的儿子罗恩是好朋友。”
“莫丽，”邓布利多说。“莉莉和詹姆目前没有地方去。也许你可以带他们……”
“带他们去安顿的地方？”莫丽对着他们笑了。“当然了！这里有足够的卧室。更不用说这间老房子也有它的好地方了。”无视小天狼星脸上讽刺的表情，她热情地示意他们跟着她往楼上走。
“你们安顿自己的时候，我会向凤凰社成员们宣布你们的到来，”邓布利多告诉他们。“等你们觉得准备好了就下来吧。”
“谢谢，”詹姆说，他和莉莉跟上莫丽。
楼梯间有点昏暗，地上铺着已经磨损了的富有东方情调的地毯。他们爬着楼梯，莫丽点亮魔杖照明，照亮了打着鼾的肖像画和金色的墙纸。
“你有几个孩子，莫丽？”莉莉闲谈道，想打破沉默。
“六个男孩一个女孩，”茉莉说，回头对着莉莉微笑。“我的几个大儿子，比尔，查理，珀西都离开家了。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比尔同时在凤凰社和古灵阁工作，还有珀西……”她支支吾吾。“呃，珀西在魔法部找到了一份工作。”她以一种轻快的语调说道，似乎不知怎么的，她能感觉到詹姆和莉莉需要一些快乐的话题。“你已经见过弗雷德和乔治了，啊，不如说他们的背影。他们，罗恩和金妮现在在这儿。当然啦，还有罗恩和哈利的朋友赫敏·格兰杰。她是麻瓜出身。她不是我的孩子。”
他们在二楼转了个弯。从一间房里传来清晰可闻的喊叫和咯咯笑声。
“不好意思，等我一下，”莫丽对詹姆和莉莉说。她把门开了道刚好可以探进头去的缝。“罗纳德·韦斯莱，如果你或者你的兄弟们再试着往厨房偷扔粪蛋，这周剩下的时间里你就要负责给巴克比克擦洗！”
“那不是我，妈妈！”房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喊叫。“是弗雷德和乔治干的，我发誓！”
莫丽没有理睬他。“赫敏，金妮，亲爱的，再过一小时就能吃晚餐了。”
“谢谢，韦斯莱夫人，”房里的另一个声音说道。莫丽随后关上了房门。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学来的，”莫丽告诉詹姆和莉莉，他们继续往三楼爬去。“从他们刚会走路起，我和亚瑟就一直试着从他们身上挤出来。”
“惹事生非？”詹姆问道，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的影子。
莫丽恼怒地摇摇头。“他们喜欢把戏，开玩笑。我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搞来的钱研究这些发明，我有一天抓到他们偷偷把狐媚子藏在口袋里……”从她望向詹姆和莉莉的眼神来看，她对此不大高兴。
他们来到了三楼，莫丽立刻打开右边的一扇门。她走进去，让他们到处看看。“这将是你们的房间。”
房间很小，但装饰得很豪华。地上铺着深红色的地毯，窗边挂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四柱床的顶篷很高，床的对面是一张雕刻精美的梳妆台。
“太幸运了，我前两天让男孩们打扫了这里。”莫丽轻快地告诉他们。“他们消灭了成群的狐媚子，房里现在应该挺舒适的。”
“谢谢你，莫丽，”詹姆说，对着她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这已经很好了。”
“亚瑟和我的房间在楼梯平台处的另一边，”她告诉他们。“弗雷德和乔治的房间在左边。洗手间在走廊尽头。我不会往四楼去。小天狼星在那儿，还有他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她热情地看着他们。“哦！还有——”她停了一下往走廊对面走去，一会儿后，她抱着一叠毯子走回来，把它们放在床上。“这儿晚上会有一点冷，”她灿烂地笑着解释道。
“谢谢你，莫丽，”莉莉说。
“没什么，亲爱的，”她回答道，拍了拍莉莉的手。“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但如果你们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叫我和亚瑟。”似乎知道他们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她告诉他们，“我会到楼下的厨房去。你们准备好了就加入我们吧。”
他们再次点头表示感谢，莫丽转身离开，带上了她身后的门。
两个人一单独呆着，莉莉就转向詹姆，他的眼睛正扫视着拱顶的线条。他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你觉得怎么样？”他问她。
她摇了摇头。“一下子有太多事情要接受了，”她承认道。
詹姆没有回答，但他忧郁的微笑显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他坐在床边上，摘掉他的眼镜，用手背揉着自己的眼睛。莉莉走去坐在他身边，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腰。
“有一部分的我似乎还觉得我们应该需要照顾一个还是婴儿的哈利，”她说。“我觉得我们两似乎忽于父母职责，没有在哈利身边陪着他。”
“我想他应该不需要我们那样做了，”詹姆说道。他重新戴上眼镜，一只手搂着她，把她拉得更近。“……他很快会来这儿的，莉莉。邓布利多会照顾好他。”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你觉得他甚至还会认得我们吗？”
“我希望小天狼星给他看过我们的照片，”詹姆回答。
“……他可能不记得我们了，”她说，声音轻如耳语。
詹姆把她搂得更紧了。“我们会知道的，莉莉，”他最后说道。“我们之前经历过更糟糕的事。至少哈利被善良的人们关怀着。”
“你是指女巫和男巫们。”
他看着她，但发现她没有看着他的眼睛时，往脚下看去。“我们一会儿再谈这个，好吗？”他说道。“我知道你很沮丧。”
“我想不到她会这么恨我们，恨到对哈利做出那些事来，”莉莉说。“为什么她会这样对待哈利？”
詹姆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
他们又呆了一会儿，直到莉莉最终开口。“他们大概在楼下等着咱们。”
“你准备好了吗？”他问她。她点了点头。
他们站起身，詹姆又抱了抱她。“我们会想出办法的，莉莉，”他轻声说道，突然间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韦斯莱一家看起来很和善，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也在这儿。他们会帮我们度过这一关的，对吧？”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吻了一下莉莉的头发。
她把头从他的胸前抬起来，吻上他的嘴唇。“我爱你，”她告诉他。“我们会安然度过的。”
詹姆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我们一定会的，”他说。他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脖子，莉莉又凑上前去最后亲吻了一下。

当莉莉和詹姆站在厨房门外时，会议已经开始了；他们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压低的小声议论。似乎已经有人对门施了个保护咒，因为没有一个词听得清楚。
莉莉和詹姆犹豫了一下，互相给对方精神鼓励，然后詹姆深吸了口气，转了转把手，把门推开。
当他们走进去时，金斯莱·沙克尔正在讲话。但当他注意到他们时，他结结巴巴地停住了话头，房里如此安静，唯一能听见的就是门关上的声音。漫长的令人不安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着，一张椅子吱地被拉开，邓布利多站起身来。
“凤凰社的各位成员，”邓布利多说。“请大家欢迎莉莉和詹姆·波特的回归。”
整个房间里的人似乎都被石化了。詹姆和莉莉僵在原地，因为各种各样的人而眼花缭乱，而凤凰社的成员们看起来只是惊呆了。当双方都没有人从惊讶里恢复时，莫丽突然站了起来，向他们示意小天狼星身边的空位子。
“进来吧，”她热情地说。“请坐。”
莉莉似乎比詹姆更快恢复。“詹姆，”她低声对着丈夫说，一只手放在他的腰窝上，引导着他走向座位。她走过莫丽时对着她感激地看了眼。
“欢迎回来，”小天狼星对他们眨了眨眼，他们僵硬地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他们的右边是一个头发颜色像泡泡糖一样亮眼的女人，她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空间来。莉莉向她微笑了一下，接着看着桌边的人们。她可以认出莱姆斯，埃菲亚斯·多吉，爱米林·万斯，米勒娃·麦格，阿拉斯托·穆迪，德达洛·迪歌，还有一些她认不出的人，还有，非常让人惊讶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詹姆和莉莉要重新加入社里，”邓布利多说。他从眼镜上方看着大家。“他们已经由我本人与其他人证实了，正是真正的他们。因此，别再问有关他们身份的问题了。”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一个快谢顶的红发男人开口，“我代表我和我的妻子欢迎你们。”他友好地笑了笑，眼睛在稍微有点歪的眼镜后面闪着光。“我是亚瑟·韦斯莱。你们应该已经见过我的妻子，莫丽了。”
“是的，”莉莉回答，挤出一个微笑。“我们见过面了。谢谢你。”
“……我们正讨论着魔法部内部的情况，”莱姆斯告诉他们。“金斯莱正在解释新进展。”
“或者说缺少进展，”小天狼星讥讽地补充。
有几个人对着小天狼星的嘲讽扬起了眉毛，但没有人说什么。似乎小天狼星说出了大部人所想的：与魔法部和伏地魔的斗争进行得很糟糕。
麦格疲倦地吸了口气，倾身向前凝视着傲罗，打破沉默说道，“金斯莱，请你继续报告吧。”
沙克尔轻声笑了一下。“我的报告结束了，”他以低沉的嗓音说道。“并没有太多进展。”
“……好吧，”麦格说，视线顺着桌子落在莉莉和詹姆身上，似乎是在确定这消息是不是对他们来说太难接受了。
“没有海格方面的消息吗？”爱米林·万斯问。
“暂时没有，”邓布利多说。“他还没有联系。”
“所以我能假设波特夫妇已经知道了目前的所有情况了？”有着泡泡糖般颜色头发的女人对着莉莉和詹姆笑道。“我叫唐克斯，顺便说一句。其实是尼法朵拉，但是请叫我唐克斯。”
“是的，我们已经知道了，”莉莉说。她勉强对她笑了笑，语气简短。“我们已经知道了大概情况。”
“哦，”唐克斯说。“那么你们知道预——”
莱姆斯对着唐克斯的方向坚决地摇摇头，她停住了。很幸运地，莉莉或詹姆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一阵沉重，不安的沉默在社里漫延开来。
“我们想知道我们两什么时候才能和哈利在一起，”詹姆突然说，大家的脑袋都转向他。“越快越好，如果方便的话。这现在是我们优先考虑的事情。直到我们接回哈利，我们现在可能没法关注其他的事情。”
“希望你们能理解，”莉莉补充道，“对我们来说，似乎几天前他还是一个婴儿……这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一步。我们更希望他能和我们呆在一起，或者至少呆在社里，而不是和德斯礼一家在一起。”
“他在德斯礼家很安全，”疯眼汉低声咆哮。
“如果我的血能保证他的安全，那么他和我们呆在一起也很安全。”莉莉说。
“如果有可以做的事，请帮我们，”詹姆说。“我们想早点见到他。”
“如果大家都没有异议，并且我们能找到足够的人手，”邓布利多说，双手交叉。“我认为星期六派一个守卫去比较好。下次会议我们可以讨论组织一下细节。”
莉莉和詹姆都如释重负，詹姆感激地点点头。“好的，谢谢你，”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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