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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DHBE)[第4页]

作者:筱冉lindam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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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说:“没有人爱我,这也就罢了。但你们竟然都不爱他。没有人真的爱他。不行,你们都是骗子。这可不行。”
  
他不说话了,他坐到早上七点半,接着他就起身离开了霍格莫德,事情就没法挽回,也没有人再去挽回了。
 
TBC.
 
偷偷给自己啊噗
 
这么棒竟然没有人!
 
冒上来
晚点更新最后一part
 
我觉得……真?高产啊!
 
等等……似乎被吞了一层楼……
 
她显然是大量沉默的思想者中难得的幸运儿,有很多人到死都没琢磨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破釜酒吧在案件发生后有整整三个月被围得水泄不通却毫无进账,险些砸掉传了数百年的招牌,后来驼背汤姆不得已之下推出了复刻救世主最后一顿早饭的套餐,才算是顺应了形势,让酒吧比起案发现场看上去更像一个旅游胜地。曾经在对角巷卖帽子的那个女巫目睹哈利·波特的死亡之后尖叫着扑到了韦斯莱魔法笑话商店的橱窗上,她在战争中失去了丈夫,蜗居于山谷与自己那些奇形怪状不受欢迎的帽子日夜为伴,最终致使精神失常,以为这间商店的大股东死了她就能夺回她的铺面。傲罗们把她交给圣芒戈,她当天晚上就跳窗逃出,次日被发现死在家中,她亲手做的难看帽子海洋一样淹没了她的尸体。人们成套购买七年级课本在哈利·波特墓前焚烧,新一届七年级学生大多迟了整整一个月才拿到书本上课,埋葬英雄的马尔福庄园雾霾浓重如十八世纪的伦敦。没有人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选择在午夜一两点燃放魔法烟花,那些烟花又是如何伤害了数以百计携带重要信息的猫头鹰,以至于次日早晨他们在很多地方都发现了成片的鸟儿尸体,像一场大规模的殉葬。霍格莫德的猫头鹰邮局因为损失了几乎所有的信使而停业半年,这半年里原本站着猫头鹰的架子缠满了黑纱,不知道是在哀悼死去的猫头鹰还是在哀悼为之而死的那对情人。罗恩·韦斯莱为朋友的死彻夜痛饮不眠,在战争中受的腿伤扩展为风湿,他因此无法加入已经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查理火炮队,在晚年也深受关节疼痛的折磨。金妮·韦斯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深夜里远离陋居,四处游荡,却没有任何念头去寻找自己的前男友,也没有接到任何一只猫头鹰。她走了太久又太远,而她走过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让她伤心欲绝。她最终选择远离英国,成为了蜚声世界的魁地奇球星,旅行家和新闻记者,在三十岁那年与一个西班牙爵士乐团的萨克斯手结婚,他们的每一个孩子都有一头承自母亲的红发,和一双来自父亲地中海阳光下橄榄绿的眼睛。金斯莱·沙克尔收到哈利·波特的赠礼之后被不知何起的愧疚感所吞噬,他在反复阅读那本畅销书并成为一名优秀政客的同时染上了抽烟的恶习,在任五年后因为日益严重的肺病提早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离任前最后一件事就是提拔赫敏·格兰杰为魔法部法律事务司司长,后来五年也被赫敏·格兰杰顺势规定为魔法部部长的选举周期。纳西莎·马尔福搬离马尔福庄园,在蜘蛛尾巷购买了一间合适独自生活的公寓,深居简出,远离舆论和人群,只偶尔有人能看见她在特定的几个日子为特定的几个坟墓摆上白色的苏格兰玫瑰。她作为最后一个布莱克和最后一个马尔福孤身活过生命的下半场,死的时候仍然保持着矜贵和优雅。以巫师的角度看来,她并不算长寿,终年八十四岁。她被埋葬在马尔福庄园改建成的墓地里英雄的那一边,逢祭日会有很多人给她献花。
  
凶杀案发生三天之后他们才想好怎么安排这次审判。魔法界很久没出过这种案子了,受害者又是个名人,当然不能让威森加摩按着从前的程序草草了事。我不知道是谁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他们请来一位正在英国做短期访问的美国人当法官,因为美国人似乎都对处理类似事件很有一套办法。他被看作是“法 律至上的国家”的象征,他们要求他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办。正巧这个美国人对自己国家的现行法 律体 制也有诸多不满,他干脆借这个机会搞了一次制 度创新,把可怜的英国巫师们折腾了三天三夜。他要广泛取证,要彻查疑点,他甚至还想体现人文关怀。他在庭审报告的扉页上用铜板体写了一句尼采的诗:“谁将声震人间,其长久必自缄默。”这份庭审报告有足足四五百页,夹杂了大量他对于事件戏剧性和哲理性的个人观点,都是由他指挥着一支不祥的黑色羽毛笔写出来的。没有任何一份书面材料能证明他的身份,他也没在任何地方留下过姓名,我甚至无法确定他是不是个搅局的江湖骗子,但这份庭审报告仍然受到了官方认证,尽管《宪 章》颁布之后它所采用的审 判方式被严令取 缔了。
  
这位空降的法官大人并不像魔法部所期望的那样,对审判抱有冷酷严谨的态度,相反,他对于记录中体现的故事性与令人恐惧的命运的捉弄着了魔,总试图刨根问底,他扬言说他将会从中发现人性的弱点是什么。他想知道德拉科·马尔福为什么想不开了要去杀哈利·波特,他对于那个关乎名誉的论调一个字也不相信。他在庭审记录里大大方方的写道:“哈利·波特对德拉科·马尔福的名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对于任何人的名声都是这样。”然而当他真的拿这个问题当庭质问德拉科·马尔福的时候,他并没有收到他想要的回答。事实上,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令他措手不及。
  
“我站在这里讲话是出于我本人的意愿,”他驴头不对马嘴地回答道,“赫敏对此全不知情,也没有替我准备讲稿。我站在这儿,我只是想和你们谈一谈。”
  
 
他问:“我是谁?”没有人回答他。他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德拉科·马尔福平静地望着拥挤的法庭,他等待了一段时间,但依旧没有人回答他。他有些失望。法官在庭审记录中小心翼翼地措辞。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而失望。
  
“我是谁呢,”他自语般轻呓,“我是哈利·波特。我刚杀了伏地魔,他留给我的闪电还没有消退,我有一个爱人,他手臂上有一个黑魔标记。我们两个身上都有同一个人留下的疤痕,它们的形状功用与意义大相径庭,不过我们的人生都是它毁掉的,我记得很清楚。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它们还留着,也不会再消失了,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们的人生确实是被毁掉了。”
  
“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才好?我们该尊重谁,又该接受谁的尊重?今天你们是否敢直呼伏地魔的名字,是否能接受麻瓜和哑炮,是否会给纯血统们起一个和泥巴种一样难听的绰号?我是救世主,这没错,我现在没法否认这一点了,但我同时也是个相当幼稚无知的学生,我还有大把的书没有读,大把的东西没有学,大把明晃晃的现实我看不见。我有我自己的立场,但我的立场一定是正确的吗?你们为什么要听我的号令,学我的舌,为新生儿冠上我的名字,把我抬起来去参加巡游汇演?”
  德拉科·马尔福的手指轻敲被告席上他周围监牢似的栏杆,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音,随着他抑扬顿挫的调子一同在寂然无声的法庭上回响。你很难想象那么多人怎么能保持如此绝对的安静。他念这份讲稿依旧拖着长腔,句子流畅自如地按照他自己的习惯被吐露出来。他停顿了一下,气势逼人,那些问号劈头盖脸地砸向所有人,他为这一刻预留了充足的时间。他冷冷地看着他们。
  
“很惭愧,”他说,“但我确实没有办法对你们负全责。我的时间不够,能力不足。和平是短暂的妥协,很快人们就会想起,这个救世主男孩劫过阿兹卡班的冤狱,他魔药课的O.W.Ls只拿了A,他爱上一个曾经是食死徒的人。有一天你们良心发现,我们就要因为不得已犯下的错粉身碎骨。杀人,放火,洗劫银行,组建邓布利多军。罄竹难书。还好,新时代来临了,我的朋友们,接下来是崭新的一切,是你们会爱也能爱的。我们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还能尽自己所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我不能保证我每一个决策都是正确的,我不能保证我按照你们的台本来演出,我不能同时做到精彩悲壮又令人捧腹。但既然诸多希望与预兆已经降临在我的身上,我必须做到的,就是去解决问题,解决现有的我能够看见,能够解决的问题,给你们一个自由安全的环境,让你们去思考,去选择,让你们真正去做自己的主人。 ”
  
“我将送给你们祝福。”
  
来吧,朋友们!举起你们的酒杯!
  
第一祝愿你们身体健康!第二祝愿你们家庭和睦!第三祝愿你们不睡碗柜!祝你们抓到金飞贼!祝你们夜游不被发现!祝你们每个圣诞都有礼物!祝你们在檞寄生下吻过的都成了最爱的人!祝你们当级长!当魁地奇队长!当学生会主席!我祝你们永远不再受任何独立意志的支配!我祝你们幸福祝你们快乐祝你们最终能战胜死亡!
  
来吧,朋友们!举起你们的酒杯!
  
德拉科命令道,来吧,朋友们,举起你们的酒杯。
  
当然没有杯子,但以泪代酒,但凡是流了泪,没有哪个不喝醉的。只可惜为此情此景潸然泪下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仍然没有搞清楚情况,他们想着被告席上这个疯子莫不是更疯了些,他嘴里都在说些什么,他是哈利·波特借尸还魂来说教他们的工具吗?酒杯?审判席上哪有酒杯。他的命令没有人听从,他的悲喜只能引发更多漫无边际的猜想。至于哈利·波特那天究竟说了什么,祝福了什么,他们一个字也想不起来。法官对此完全是一无所知,他记下了德拉科·马尔福说的每一句话,又在庭审记录里手足无措地写道,这是魔鬼从阴间回来了。我也把这些话都写下来,我悄悄问洛夫古德先生是否可以发表。他告诉我他要印双倍,三倍,五倍,卖不完就送,他要让巫师界人手一份,他说哈利·波特从来都只有听他们说话的份,他说哈利·波特说过的话他们都不听也不信。但这次不可以。想都别想。 他说人们如果捂住耳朵他就要把它摆在他们面前,如果闭上眼睛他就要把它揉成团塞进他们的喉咙。
  
“总会有人知道,”他说,“总要有人听的。”
  
  
 
救世主的下葬,他们拖了很久。一来有很多人排队等着瞻仰他的遗容,二来他们实在搞不清楚该把他葬在哪里比较好。哈利·波特死的突然,没有留下遗嘱,没有留下画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大可能提前构思自己的埋骨之所,所以他的朋友们从没听他谈起过这方面的问题,也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至于他的爱人,没有人去问审判结束后因为阿兹卡班人数众多而只能暂时被软禁在自己卧室里的德拉科·马尔福,他的意见大家当然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听从。德拉科·马尔福身上哈利·波特强加的光环已经跌落尘埃,他自己亲手把它拆下来扔在地上,还狠狠地踩了几脚。他的话不做数,他身上唯一作数的就是沉甸甸黑黢黢的手铐脚镣和口枷,它们实实在在地捆绑着他,让他不能逃跑,不能念出恶毒的咒语。他就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长大的那间卧室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每天一言不发,食物和饮水从房门上开的一个小洞里递进去,门外有十二个傲罗轮番看守。他的母亲每天凌晨一点在他门前踱步七个来回,他轻轻敲两下地板作为回应,他们就这样自欺欺人地互报平安,日夜轮换十五次之后,德拉科就在一个大雾的凌晨被傲罗和行刑官带走,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具空壳,和哈利·波特一样都等着被安葬。去观看了处刑仪式的人都说,德拉科·马尔福被摄魂怪亲吻就像亲吻爱人,他的轮廓在迷雾中柔和下去,绝望不能再侵吞他分毫。他们说他几乎就是在笑,而且一点都不瘆人,他温暖得就像太阳。
  
这个说法让一些人动了恻隐之心。他们突然开始猜测这桩凶杀案背后是不是有深刻的情仇纠葛,是不是两个被现实折磨得体无完肤的少年义无反顾的殉情。他们为了这个猜测把最早的决定又统统推翻,推翻重建的过程里又把两百个瞻仰遗容的人放进救世主的灵堂。有人提出把他们两个合葬在一处,地点就在霍格沃茨的狩猎场边,这个计划确实施行了,但是一提出来就遭到强烈反对,有的认为在学校旁边建墓地对在校学生影响不好,有的则是单纯认为他们不能合葬,那些猜测纯粹是空口无凭,这种安葬方式完全不成体统。他们说最好把哈利·波特像他的长辈们一样葬在戈德里克山谷,德拉科·马尔福埋在马尔福庄园就很合适。如果他们打算起造一根耻辱柱,那到时候就可以把他和食死徒们都一起埋到底下,再在耻辱柱上刻下他们的名字。两派人马争执不下,这次后者占了上风,于是霍格沃茨狩猎场边上仿邓布利多墓葬式样的白色坟墓才刚封闭不到三天就被重新掘开,两座棺材分别迁往戈德里克山谷和马尔福庄园。结果这件事情还没办妥当,马尔福庄园就烧起了熊熊大火。
  
傲罗们对马尔福庄园做了长期而彻底的搜索,把那些布满灰尘的黑魔法物品通通清理移交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他们把德拉科·马尔福的房间放在最后,因为他们坚信在这里找不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应该是这次艰苦工作中最轻松的活计。这个判断理应是正确的,但他们所没有想到的是,那扇沉重的木门才刚被打开一个缝隙,密集如蜂鸣般翅膀扑扇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席卷了他们的听觉。接着是火,火舌从门缝里窜了出来,蔓延过一切能够灼烧的东西,让它们全都变得焦枯干瘪,摇摇欲坠。有什么东西在不止不休地向门上撞击,其中一个傲罗上前把门拉开,登时就有一大片飞翔的小东西急不可耐地冲了出来,把视野洗刷成一片刺眼突出的雪白。它们的数量之多令人难以想象也难以计数,单单是看个大概就让人心里发颤。飞,漫天的飞,它们也没有什么目的地,只知道向外,向外,然后从内而外烧起明亮夺目的火焰,再纷纷坠落下去,引起更大面积的燃烧。他们花了好长时间才看清楚那是什么。纸鹤。全都是纸鹤。雪色的精巧伶俐的千纸鹤。半个身子已经化作黑灰,另外半边的翅膀还在勉力挥动,它们不顾一切要飞出这个房间,把无法阻挡的烈焰扩散到这个已然死亡的庄园里,为一个时代完成一次浪漫哀恸的火葬。先人的画像在大火里沉默地微笑,他们面目依旧,性情依然,每一个都像德拉科·马尔福一样有淡金色的头发,微微抬着下巴作出傲慢的神情。他们一言不发。火舌舔上画框,蚕食画布,让他们残留人间最后一点念想也灰飞烟灭,他们却只是看着,一言不发。一个傲罗对他的同伴说,我从不知道他们也会是这样的。他的同伴问他,哪样?他也说不清楚。清水如泉对纸鹤上烧起的火焰没有用处,纸鹤越来越多,火越来越大,燃烧过后的灰烬在他们头顶上下起一场黑色的易碎的骤雪,傲罗们只能放弃救火,退出这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去向他们的上级报告。刚刚说话的那个傲罗在大门口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看见有一只完整的纸鹤冲脱火海,他伸出手去接,它就落在他手上。他看见上面有潦草的花体随性涂抹的痕迹,他看见那是德拉科·马尔福在写,他看见他写道:
  
“你他妈就是我的命啊,哈利·波特。”
 
然后纸鹤噗地一声在他手上化作一朵色泽明丽的火焰,他被结结实实烫了一下,只好把它扔在地上。它落到地板上就不管不顾疯狂肆意地燃烧,它之后还有更多写了字的千纸鹤挟裹着热浪和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汹涌而来。他赶紧跑出了大门,大门他没有关。它们接着就会飞出去,烧尽庭院里的冬青树和白玫瑰花丛,点燃白孔雀的羽毛,让荒草蔓生齐腰的坪地化作春风无法治愈的焦土。它最终是会将一切都烧尽的。这些他都不会知道,本来他也与此无关。他是战争的幸存者,他有他的幸福,这些哀恸不过是一根针在他指尖上刺出一个血点子,搓两下就会自动愈合。他在想这次的报告要怎么写,上级是否会苛责他们放过了德拉科·马尔福的房间不作检索,他的思绪为那句话停留了一秒钟就遗憾地离开。他想着,他还没谈过恋爱,他还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这实在是太可惜了。纳西莎·马尔福是对的,这份爱情,它果然将一切都烧尽了。风一吹,也不会剩下些什么。
 
TB那个C啊
 
文风好棒!
 
大火肆无忌惮地烧了半个月。这片焦枯的土地由或不尽由纳西莎·马尔福做主交给魔法部用来修建陵园。魔法部同时还从她那里取得了许可,把布莱克老宅变成了战争博物馆,他们的意思是,这是凤凰社开过会的地方,是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逃过命的地方,最要紧的是,这里是哈利·波特待过的地方。魔法部在这两个场所的门口都设有售票处,战争博物馆进去一次价格是一个西可,后来降到五十个纳特,最后没人再去了,收费也没有取消,以一个纳特的价格苟延残喘。年轻的售票员在他的岗位上空耗时光日渐衰老,他每天都在那里尽职尽责地虚度光阴。唯一还有人坚持掏钱去的地方就是哈利·波特的墓前,这个收费独立于整个陵园的出入费用,而且基本隔几年就有一段时间会特别昂贵。金斯莱·沙克尔下台之后轮换过好几任部长,他们任期都很短,政治风格迥异,立场很不一样,唯独在一个事情上达成了共识。陵园要修很久,但每一任部长都没有放弃修它。他们这么做主要就是为了搞清楚怎么安葬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所以它被坚定地规划成两个部分,一边专门安葬好人,一边专门安葬坏人。这纯粹是自找麻烦,因为没有谁能给另一个人下定论,说他单纯是好人或者坏人,这个问题在德拉科·马尔福这里就显得尤为突出棘手。每发生一次轮换,新的部长就要对他们的棺材发表一些看法,然后掘开坟墓,给他们改葬。所以每过几年陵园里就要有一次大兴土木,售票厅就要换地方,为了收回成本,门票价格就随之水涨船高。他们一会儿合葬,一会儿分开,这会儿德拉科·马尔福是好人,下一个部长上台了他又成了坏人,很长时间不得安生。还是赫敏·格兰杰,最后下了死命令,不许任何人再动她朋友的坟墓,敲定了他们两个合葬在那条愚蠢的分界线上,以后就没有人再去更改了。
  
他们的墓志铭上这样写: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最后一个要认输的对象是思想。
  
你的思想,我的思想,他们的思想。
  
  
那个早晨的阳光提早沐浴了这条魔法的街道。天晴朗得不像话,真不是个杀人的日子,反倒适合野餐,跟朋友聚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向新生活大步前进。哈利·波特从破釜酒吧出来之后又顺着对角巷歪歪扭扭的街道漫无目的地往下走,他不真切地回想起自己头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境况,什么样的心情。彼时他还没有见识过命运的可怕,但他即将在这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深刻地体会到。他转进翻倒巷,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这或许让他有点失望,但他只失望了一会儿就不在乎了。更何况紧接着就有一个穿着带兜帽的黑色斗篷的人挡住了他的路,那人一看见他就捧腹大笑,他不知道情况,只能是跟着也笑一笑。
  
“哎哟!”那人说,“你就是哈利·波特啊!”
  
他好容易才停止不笑,他看起来仍然是觉得这一切有趣得过分。这个人打量着哈利·波特的礼服长袍和乱七八糟的头发,打量他细伶伶的身板和疲惫的眼神,直到看得他觉得已经没有遗漏了才把目光挪开。哈利·波特并没有觉得奇怪。他已经习惯了人们在他面前的百种姿态,痛哭流涕,喜极而泣,手舞足蹈,咬牙切齿,什么样的他都见过。这个人算不上多正常,但也不是很特别,哈利·波特要做的就只是保持着他必须保持的耐心等待这个人完成自己的表演,然后他们就都能从一种情绪的捆绑中逃脱出去,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上。可是这一次他的搭档显然不够从善如流。哈利·波特第一次从外人嘴里听说他要被杀的消息就是在这个时候,卢娜·洛夫古德推开我阁楼的小窗子拥抱七点钟新鲜晨光的时候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她对我说:“你看看,他起的真早。”我却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诡异得要命。卢娜·洛夫古德安慰我说一定不会有事,毕竟他身上一只骚扰虻也没有,是难得的好兆头。她说哈利·波特身上发生的诸如此类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些人就乐意折磨他消遣他让他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好过。这个人是这样,千千万万的人都是这样,我们呢,甚至连我们也是这样。她说他从来都是骚扰虻缠身的,不知怎么今天就没有了。她说这是时来运转,这绝对是好事情。
  
我们听见那个人问哈利·波特:“你知不知道德拉科·马尔福要杀你?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单是这条街上就有很多很多的知情人。他拿了一支新魔杖专门要来杀你。他能杀死你的几率和你今天吃了早饭的几率一样大,你就这副筋骨松软的样子去见他,你铁定是要被杀掉的。我看你不如干脆就躲起来,反正德拉科·马尔福已经是个疯子了,这条街上也没有哪一扇门不会为你打开。你去杀了他也行,你把你的魔杖掏出来给他一个阿瓦达索命,这样也可以。”
  
“这他妈是怎么一回事?”哈利·波特说,“我搞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那人说:“就在八点。八点在对角巷。”
  
 
在我们的视角看来,也许是阳光恰好偏了几度,那看上去真像是他全身的血液都被抽空了,让他一下子变得透明起来。我不知道哈利·波特到底从这句话里知道了什么,我只看见那个人幻影移形的时候笑得很猖狂。我跟卢娜·洛夫古德猜测他是某种极端分子,他专门来挑拨离间,来做口头无意义的诅咒。我们当时都想,怎么可能有人会杀了哈利·波特呢?他是活下来的男孩,他在鬼门关做的短途旅行多得不可胜数,拿死亡来威胁他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滑稽可笑的事情。我们看着他摇摇晃晃地从翻倒巷离开,我十拿九稳地说:“他铁定还醉着。”卢娜·洛夫古德也说:“他的早餐里说不定都有酒呢。”
  
哈利·波特似乎试图说服自己,他还能活很久,他还有大堆的课程作业和考试要应付,他要去处理很多除了他没人能办的成的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样子。他很冷静地走去丽痕书店买他的七年级课本,买送给金斯莱·沙克尔的礼物,他把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拎在手里,它们的重量能够提供给他一些微小的踏实感。他买这些东西花了很长时间,就像在刻意消磨。他发现了人们的眼光,那些眼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们就像看着一具尸体一样看他,魔药材料店的收银员一看见他就大声尖叫,她以为谋杀发生的时间是七点,哈利·波特已经死了,走在街上的只是德拉科·马尔福拿黑魔法做出来的阴尸。越到八点人们就约躁动不安,他们向他吆喝着,要他赶紧幻影移形去了,去霍格沃茨,不要去霍格莫德,要他赶紧别待在街上,说破釜酒吧很合适他躲上一躲。这些友善的或者凑热闹的吆喝他根本理也不理,他只管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根本不见得有什么慌张的态度。后来德拉科·马尔福在一片喧哗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街道上,人们乱成一锅粥,在他们周围寻找一个最安全的位置做旁观者,这些人都是优秀的观众,他们必要的时候可以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他们看戏绝对是专心致志,他们轻轻交换的意见怎么看都具有极大的参考价值。这些人屏住呼吸,德拉科·马尔福朝哈利·波特逼近了,这两个人看上去都觉得事情应该这么办,在这群观众不知道的地方他们同时作为导演编剧和演员达成了共识。旁观者纷纷觉得太刺激了,这样的戏码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年才能再见上一回,快看,你看他们的眼睛你还会觉得他们是一对爱人呢,这多新鲜。有些人呐喊着叫哈利·波特赶紧动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食死徒,有些人则不怀好意地嚷嚷着让德拉科·马尔福赶紧把救世主杀了让他们开开眼界,他们的叫声此起彼伏形成宏伟的交响乐,为整出戏剧的尾声做最后的铺垫。
  
“你来啦。”他说。
  
“我来了。”他点点头。
  
那是怎样的一副光景啊。哈利·波特站在那里,整个对角巷上的门一扇接一扇地为他打开,全部打开,每一扇门背后都有一个人在诚心诚意地迎接他进去,有点心有热茶,有成年人随时准备为他提供最周全的保护。他们还在叫着,快进来,快进来,快进来啊,怎么回事,你还站在那里等着他对你动手吗,你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啊,你是傻了吗,你是不是跟他一样疯了,你们是串通好了要来捉弄我们吗。可他就是无动于衷,他站在那里甚至还带着一点苦杏仁一样的微笑,他鼓励似的看着德拉科·马尔福就像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像他一样拯救魔法界的未来,他就差拿过他的魔杖自己给自己一个索命咒了。我想如果德拉科·马尔福再不动手他就真的会这么干,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这几乎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他的男朋友没让他等到那个时候。德拉科·马尔福念那个咒语的声音就像渡鸦一声凄厉的叫唤,他们根本没听清他念了什么,一道绿光准确无误地打在哈利·波特的身上,没入他的体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绿莹莹的在发亮。他们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德拉科·马尔福杀人逃逸,又幻影移形走掉了,就剩下一个中了死咒的哈利·波特还站在那里。不对。他还没死。至少那时候还没有死透,这也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我们起先还以为他就像以前任何一个时候一样死不成,他跟没事人一样提着他的书接着走他的路,期待结局的人群跟着他流动,那看上去很像一个丧尸头子带着一群丧尸在行军。他走啊走,他身上死亡的绿光愈演愈烈,居然衬得他轮廓坚硬,眸子灿绿,越发的英俊逼人。摄像机开始疯狂地运作了,记者们奋笔疾书等着抢头版头条,那里可以说是哈利·波特亲切的第二故乡。后来他们对这张照片最为确切的评价是,这个男孩正在战胜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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