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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且,或,非(斯罗短篇集合)[第2页] |
作者:LILLIAN_ECH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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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丝微笑着撑着下巴,转过头看着他,“我以为你改变了,但实际上你真是没变。”他被注视,有些尴尬打着圆场,“怎么?技术宅还是书呆子?” “不……只是……即使那么长时间过去,和你交流永远都是那么舒适。虽然说我们以前并没有很熟悉——” “喔,暂停一下,我感觉被伤害了,我们以前竟然不怎么熟悉?”斯科皮拖长了语调,加重了熟悉两字。“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了。” “我很抱歉!”她试图用大笑来代替自己的尴尬,抚着额头摇了摇脑袋,这种莽撞的脱口直出不知道从何而来,“但的确我们在三年级以后就没有什么来往了!因为学院还有……你知道的,父辈的事情。我生活在自己的圈子,你也生活在你的圈子。你有很多朋友,我只是觉得我们很少有交际;更不要说毕业之后了,这是我们这么几年来第一次说话!” “斯莱特林、格兰芬多,这些感觉都过去了很久了。”他暂停了一下,听到罗丝的叹息和赞同。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绕不开这个话题,于是继续下去。 “我从来都不希望我们两个的关系因此破坏。其实在你的论文被麦格教授评成优秀论文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是我的‘笔友’,但是在你不回复以后我挺失落的。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被扣上的姓氏,或者学院而决定我们俩的关系,你认识的是我,不是那些标签一样的东西。” “我很年轻,随波逐流。我身边的人似乎都很固执地在坚持那套想法,我不想成为那个异类,不想因为……”话到了嘴边,她没办法说出来。“因为什么?说吧。” “不想因为我和你成为朋友而失去他们。”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去,这听起来会很伤痛。让爷爷和爸爸失望,还有赫敏……在大战里被伤害过。 “你从来就没有尝试过。”他即使没有表现出生气,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语气里面的失望。 罗丝叹了一口气,“你也没有。” “在接下来的四年里面我做的全部都是尝试。我在图书馆找过你借过的书,猜测你要看什么书。我对你的读书品味、写作风格了如指掌。” 罗丝眨了眨眼睛,“告诉我你没这么做。”她把头转回来,看着桌子上面的杯子。她怎么没想到,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旁边的人轻轻地又飘下话语,“我总是在看到一个题目时候想,罗丝·韦斯莱会怎么想,她会怎么写自己的论点和反驳,去哪里找论据。” “这听起来真是有点……诡异,但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听起来你的确很想——” 他打断了她的话,“罗丝,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欢你。” 罗丝欲言又止,快速地思考,这个夜晚在放慢了她的思绪后又在不经意之间逼迫她去快速思考。在时间的消磨下,悔意只会被永远刷新。她的第一反应令她感到罪恶,那些都过去了吗?他的喜欢,到底是好友间的喜欢,还是男孩对女孩的荷尔蒙分泌。心里的某处,她仍然希望与他接触,因为她当年也有相同的感觉。此刻,她没有看他,但她感受到了,他也在后悔,跨越了五年的情感转移成了另一种形式,依然流荡在两个人之间。 她盯着手指,“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仍然是朋友。” “我不知道,”他摊摊手,“也许我说错话了。我就算知道了关于这么多你的事情,却仍然有对你一无所知的感觉。” 罗丝哧地一声笑了:“不,你是对的。我以为是偶然,我从来都没意识到是你在努力,你总是很能让人引发思考。是神秘感。老实讲,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可能只是因为我在试图躲避你。我想……如果现在的我再回到那个时候,可能不会那么幼稚在意别人的观点,可能你也不会那么有距离感,也不会‘喜欢’。现在呢,在你了解我的生活以后你还这么感觉吗?”她冒了个心眼,把最后一句话的提问留的很模糊。她都惊讶于自己竟然能在对话里留下一个陷阱,她玩味地想或许是工作经历帮助了她。 “我曾经也这么以为。但是正如你所说,和你交流也是同样的……舒适。比起神秘,我更想说你有趣,一直如此。我们可能有不同的生活和想法,但是我想要了解你更多,这是永远不变的。” 斯科皮讲完这一番话,才抬起头,他看到罗丝微笑着望着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表情和言语,过了五秒钟,他别开脸,“嘿,别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要爱上我了!” 罗丝才挪开自己的目光,她在杯子的反射里面看斯科皮,他也同样盯着自己的杯子,“五月份的最后一天永远都像一个纪念日,多半得感谢你。” 他开玩笑语气着说,“那感恩节呢?” 她站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雪在慢慢变小,天空从黑压压的一片破出蓝光,然后太阳升起来,晓色把地面都染成了玫瑰色。人生的故事仍然是开放性结局。隔着时间和路程,他们也永远属于对方的命运之籍。 (End) |
刚刚插楼了!小萌新不懂规则,太太见谅了呀呜呜!太真情实感太感动! |
《普通男女》 『一』 斯科皮躲进杂物间,不顾三七二十一“啪”地锁上了门。听着门外小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行得愈远,才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划坐在了地上,等着肾上腺素的浓度逐渐降低。 他试图摸索把手,但没有成功,暗声念了咒语,魔杖尖端跳出了萤蓝色的光。 “谁啊?” 毫无预兆的,一个女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了出来。声音轻飘飘的,十月的天气和声音一样都是阴的,恰巧一阵冷风不知道从哪里刮来,斯科皮刚平复的心又剧烈跳动了起来,背后冒出一阵冷汗。 他转过身子,光对准了声源。一个女孩裹在睡袋里,只露出脸上的眼睛鼻子嘴,黑暗里不仔细看会以为那块是个杂物。女孩挣扎着想拉开睡袋,但是手被束缚住了。斯科皮看着,忍俊不禁;但对方不开口,他也没有帮忙的意思。女孩大概挣扎了两分钟,才把头从睡袋里解救了出来。 光线不是很好,但还是看得出,一头红毛。 “罗丝?”斯科皮看着她揉了揉眼睛,还是有点睡眼惺忪,他不由自主地就想打趣,“你在这里野营?” 女孩也拿起自己的魔杖施了一个荧光咒,就这样和斯科皮大眼瞪小眼起来,“怎么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罗丝刚睡醒,说话的时候词和词之间还是像嚼过的口香糖和课桌底粘在一起, “斯科皮·马尔福?你在干啥?”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可不知道格兰芬多喜欢和扫把拖把马桶吸睡在一起。” 罗丝皱着眉毛沉思了一下,似乎还没从睡梦里缓过来,歪着脑袋看着斯科皮。气氛僵持了一会儿,他便秉持着私以为绅士的态度先让步了,叹了口气,耸耸肩膀,“我在躲级长,很明显我超过宵禁了。” “你这么晚出来干什么呢?”女孩刨根问底。 “你睡这又是干嘛?” “喔。我舍友最近都带她男朋友回宿舍过夜,嗯…做些…情侣爱做的事情。”罗丝眨着的眼睛在魔杖的蓝光下显得尤为巨大;她表情毫无波澜地说出这些话,让斯科皮的心微微一震,他一直以为这些根正苗红的小朋友们家教严格纯洁得像活在中世纪。 “真尴尬。” “是吧。”罗丝小鸡啄米点点头。 当一方敞开心扉之后,另一方似乎也更容易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是友谊的平衡法则。“好吧,我是出门偷偷是为了把我的草药学小测成绩改成满分,不然我今年的GPA就要掉下3.5了。” 罗丝捏着下巴故作姿态地思考一番,“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期中考改成A,那样就不用担心别的小测了。” “胆大包天的格兰芬多。” “违反校规的斯莱特林。” “提醒一句,你这也算夜游。不过你打算一直这样吗?裹个睡袋睡这?” “多大点——啊嚏。”女孩的喷嚏成功地出卖了她。 “祝福你。多大点事?”斯科皮挑挑眉毛,反问道。 “谢谢,”罗丝揉揉鼻子,“那我能怎么办?” “不然我这借你睡几天?” “那我为什么我不睡格兰芬多休息室?” “因为你睡觉磨牙还流口水?” 罗丝盯着斯科皮五秒以上都没眨眼,斯科皮正心里有点发怵,女孩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但因为太安静了,他还是听清楚了。“你怎么知道的?” 斯科皮一脸坏笑,“你在古代魔文上睡的可香了——” 两个人是在古代魔文讨论课上认识的。古代魔文,又称罗丝的催眠神器。 罗丝破迫切地打断了他,“那我的面子怎么就允许我在你们公共休息室睡了?” “谁说来我们公共休息室睡了?我的床借你一半啊,每天一加隆,不要白不要!”斯科皮笑嘻嘻地信口开河,女孩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啊!” 斯科皮捂着肚子笑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不过你要在这里睡吗?你其他两个舍友怎么都不来和你一起大通铺?” 罗丝掰着指头算,“不是感恩节嘛,珍妮回家了——她是苏格兰人,梅去瑞士滑雪了,就剩我和艾米丽;她是为了和男朋友一起才留下的,所以称过这两个晚上估计就好了…吧?” 斯科皮平复了下来,道,“你就在这睡了三天了?” 罗丝点点头。斯科皮突然觉得她今晚点头的次数格外的多,感觉比平时乖巧了许多倍。 “单身真可怜。”他落下一句结论。 罗丝翻了个白眼,“彼此彼此。” 对话到这里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斯科皮站起身,抓着门把手拉开,冷风赤棱棱打进来,他下意识转过头看罗丝了一下。她裹在睡袋里,冷不防,被吹的猛然闭上了眼睛,刘海被吹的横七八乱。 “我走啦”,斯科皮把门用背半抵上,看着女孩伸手抓自己的厚外套,月光照亮了她的小熊家居服和乱糟糟的长发。她抬起眼睛,“喔”了一声,钴蓝色的眼睛被白色的月光照的透亮,显得湿漉漉、可怜兮兮的。他的心就像是被转了一下齿轮的八音盒,咯噔地响着,不由自主就问:“你真的不来吗?” |
『二』 裹好衣服走出杂物间的那一刻罗丝就开始后悔了。她怎么会想到和一个男孩——一个斯莱特林男孩,特别是这个斯莱特林的男孩还姓马尔福——乖乖回寝室。她怀疑他给自己下了夺魂咒,试图跳了一下、甩甩腿,发现身体还受自己控制。 “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罗丝回报了一个讪讪的笑,抱紧了手里的包。回绝的话就在嘴边了,可就是死命说不出口。 他们一路向下,本来以为巡夜的人都休息了,也没注意放轻脚步。两个人的鞋子一前一后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磕碰的清脆声音,但黑暗里就莫名出现了一声细长的、似婴儿哭声的猫叫。 糟了。 费尔奇开始拖着嗓子嚷嚷骂人了,声音越来越近;洛丽丝夫人宝鼻不老,是所有爱夜游的学生的终结噩梦。恰巧旁边是一排教室,斯科皮拉起罗丝的手就一间间推窗户拉门,终于在走廊倒数第二间,找到了一间漏上锁的后门,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还得顾及着不发出声音轻轻地把门合上。 斯科皮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心脏不太好。 两个人蹲在门角下,幸好运气不错,这一排教室都是黑魔法防御课经常用的,最近三年级在学吸血鬼,满教室都是大蒜的味道。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的声音愈来愈近,斯科皮听着自己心脏上下直蹦;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 “哎,你放开啊,疼。”罗丝甩了甩被斯科皮拉的紧紧的手;外面洛丽丝夫人叫的更欢了,大概是听到了附近的动静。斯科皮一只手上的力气松是松了,但又没放开,急得用另一只手捂住了罗丝的嘴。 两个人保持这个动作就在地上坐了有十几分钟,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等到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的声音远去直到听不见,斯科皮才松开了捂住罗丝嘴的手。他这才后知后觉,手掌神经长弧地把感知传递回大脑意识到女生的唇瓣柔软。 幸好教室里黑,看不清楚。虽然说罗丝也没有注意到他,她背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大致一分钟,她才抬起眼睛看斯科皮,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突然之间,两个人就燃烧起了革命情谊一般的和谐友谊感,谁说当年三人组不是从夜游的过程中一步步巩固友谊的呢? 而斯科皮这才发现,或许是因为神秘的眼球构造,她的眼睛不论何时都看起来很可怜。 真是会骗人又漂亮的双眼呢。 罗丝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的是霍格沃茨男生校服裤,扭过头,是绿色的帷幔。她闭上眼睛,以为这是梦,但再次睁开眼睛时候,头顶还是绿油油的。她眨了一会儿眼睛,慢慢把视线向上移,金头发的男孩穿戴整齐,坐在宽敞的四柱床上,手里翻着书。注意到了女孩的目光,他转过头朝她笑了笑。 “早安。” 罗丝的第一反应是尖叫,然后掀开了被子,看了一眼被子里自己。很好,还严严实实的穿着她的小熊睡衣。摸了摸袖口枕头底下还有裤子口袋……很好,魔杖在枕头旁边。她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她试图回忆昨天晚上是怎么就来到这里的,但是记忆在教室就戛然而止了。 “你昨天晚上突然就睡着了。”斯科皮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才还一副别扭地别过脸说;语毕,他又刻意地补充了一句,“我在沙发上睡的,把床让给你了。” 罗丝一时间有些懵,待反应过来时,她只能傻傻地回了一句哦。她突然意识到马尔福家的小子人还是挺好的,除了会嘲笑她上课睡觉磨牙流口水,还是会借她抄作业、让给她床睡的。 |
『三』 随着S.P.E.W.的壮大,家养小精灵与雇主们不仅摆脱了传统的主仆关系,建立起契约关系,还拥有了节假日。一些思想传统的巫师表示在21世纪家养小精灵要比巫师们还更有人权了。由此,霍格沃茨的小精灵在感恩节放假,就必须有人来顶班。赫敏·格兰杰坑儿坑女,要让韦斯莱一家作出表率作用。这一次轮到了罗丝在感恩节顶班;雨果更惨,要在圣诞节顶班。 罗丝一边刷碗,一边在心里默背明天古魔文要小测的单词,凯特琳就是这时候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的:“罗丝!有几个斯莱特林要找负责人。” 罗丝一丢手上的抹布,握紧了魔杖,准备好了来一场世纪大对决。一出厨房,就听到高尔骂骂咧咧着说“这岩皮饼怎么不够硬啊说好的岩皮呢”。 “嚯,这不是韦斯莱家的小厨娘嘛!”利亚姆·赞比尼戳了戳岩皮饼,“这软得和蜂蜜伯爵家的毛毛虫橡皮糖有的一拼;还有这个布朗尼,形状和大粪蛋一样。” “这个苹果派倒是真的真的尝起来和大粪一样呢!” 几个斯莱特林哄堂大笑,坐在中间的诺特从桌子上跳下,撩了撩他那吟游诗人式的金色及肩发,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俯身到罗丝耳朵边轻语道:“别和我们斯科皮关系太好了了。” 罗丝好笑地看了一眼他,“万一呢?” 诺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领着一群斯莱特林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远远才传来一句话—— “那可别伤了他的心咯!” “我觉得还挺好吃,怎么了这?”凯特琳捻起桌上的岩皮饼,满头雾水地问。 『四』 待罗丝和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第一批家养小精灵们交接完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罗丝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她在公共休息室听完莉莉念叨整个感恩节期间发生的事情,比如雨果被地精绊倒了,詹姆的那个新魁地奇解说员女朋友因为用了十秒消除脓包特效灵改良版脸肿成了猪头;她还塞给罗丝一个大礼袋,里面的是乔治给每个孩子分发的感恩节大礼包。 “我的那份里面全是强效肥舌太妃糖,不知道你这里面有什么,”莉莉说,“我打算在洛肯身上试试看。你呢,你的感恩节怎么样了?你那个神奇舍友是不是又作了什么事情?” 罗丝和莉莉用几句话讲完了整个事情,莉莉义愤填膺,简直要比当事人还要更生气了,“那你还真让她住?” “没办法,她脸皮太厚了。不过我把这个事情和院长说了。” “所以?” 罗丝脸上冒出狡黠的笑:“校规五百二十三条,不允许麻瓜入内,违者记大过一次。” 莉莉瞪大了眼睛,“哇,你这是打算撕破脸皮了?” 罗丝语气得意洋洋:“特殊人士得用特殊手段。” “说到这个,”莉莉突然想到了什么, “凯特琳说你惹上了斯莱特林的人?我以为你一直都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呢!” 罗丝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诺特塞给她的是她书包上拼出她名字的挂坠,她应该是一不小心落在了斯莱特林。她叹了口气,和莉莉讲了她前一个晚上的“奇遇”。 “哇唔,罗丝,你可以啊。才一个感恩节你就把斯科皮办了。哎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他平常给你抄作业,考试借你抄卷子,现在还陪你睡,肯定不是平白无故,他是不是暗恋你很——” “打住打住,”罗丝作了个“停”的手势,“你别添油加醋乱说,我先去背单词了,你别和别人说这遭! 罗丝睡前一直在想莉莉的话,本来她没觉得什么的,可诺特和莉莉这么一搅和,弄得她心神不宁开始瞎想。她努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排出脑外,或许她最近应该离斯科皮远一点,免得惹是生非。 『五』 感恩节后霍格沃茨的一桩笑谈便是三年级的安迪·狄格特拿着一大把红玫瑰向罗丝·韦斯莱告白,女方却因为花粉过敏住进了医疗翼。虽是一场闹剧,却不知不觉传出了大把绯闻说这对欢喜冤家因此结下良缘。毕竟安迪同雨果关系很好,整天就往格兰芬多跑。 最近斯科皮也有了一件心事。他,斯科皮·马尔福,不愁吃不愁穿,过了十六年快乐似神仙的好日子,却因为罗丝最近上课不坐他旁边也不找他抄作业,路上碰到他也不朝他打招呼而高度不安。于是他找他的好友,霍格沃茨的知心姐姐,哦不,哥哥,奥布里·诺特咨询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奥布里的中间名是威廉,据传是因为他妈妈酷爱莎士比亚。他也如莎士比亚本人,整天写着些漂亮的十四行诗,女朋友换的次数和逃课一样勤;他的人生一大准则就是不去没有新妹(一声)的派对。 “有个女生,如果我一直都和她关系还不错,但是她最近突然不理我了是怎么回事?” 意料之外,奥布里没有细问“这个女孩”是谁,而是装模作样先观了一下今日天象。 “两种可能,一就是你让她讨厌了。” 斯科皮心咯噔一下,莫非是感恩节那天他玩笑开大了?可是他立刻不就澄清了吗,她离开斯莱特林宿舍的时候还和他拜拜了。 “那二呢?” “二就是她发现自己喜欢你,犹豫不决了。如果你喜欢她,你就该主动出击,勇往直前。听着老弟,根据最近星象走势,说明你有可能的敌人,而且还是和对方关系亲近的人。可别被别人抢了机会啊。俗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心哦!” 奥布里神叨叨不是第一次,不过这是斯科皮第一次相信他的那些狗屁。他发现奥布里分析得太有道理了,不说他喜不喜欢罗丝,他应该先找她解决一下矛盾比较重要。嗯,可以勉强理解为奥布里说的“主动出击”。 |
『八』 斯科皮把盒子拆开前还是有点小期待的,打开却发现是一顶极其普通的圣诞帽。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那个盒子上印着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LOGO。 所以他趁奥布里不注意的时候,一下盖到了他头上。利亚姆正好走进来,看到了奥布里的样子发出了杀猪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不要想不开啊奥布里!” “啥?”奥布里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抓下那个圣诞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端倪。利亚姆把帽子扣回他头上,递出了他随身带的小镜子。 奥布里安静了三秒。“斯科皮·马尔福!!!!”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斯科皮马上陷入了“女生送自己绿帽子是有什么用意的”的困惑中。他特此还借了斯莱特林一个麻瓜出身学长的手机查了一下,结果让他更加迷茫了。女人心,海底针,他想到上次的“谈一谈“事件,就更不好意思去找罗丝了——要是她又送自己一个圣诞惊喜呢? 在没有想清楚此事的一周内,他却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应该喜欢上罗丝·韦斯莱了。 『九』 罗丝的良心隐隐作痛,怪她懒虫作怪,想要省事直接用感恩节礼物的包装盒,却弄巧成拙送成了自己的那份礼物。如果她认真想一想的话,会发现这件事情放在任何她的其他男性好友身上她都不会有这样的尴尬,但偏偏是斯科皮。 她早就迫不及待地穿上了麻瓜衣服,这让在斯莱特林宿舍门口徘徊的她显得更突兀了,不时进出的斯莱特林学生以奇怪的眼神上下扫视着她。终于,有远远走来金发和黑发男生是熟悉的脸庞。 “嚯,是小厨娘!好久不见,有事吗?”赞比尼先发话,语气热情,心情不错的模样。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罗丝还是得承认这两个讨厌鬼是现在她在这里唯二能说的上话的人。“我找斯科皮,”语毕,她意识到自己在同斯科皮更熟悉的人面前直呼其名字显得太过亲密,好像有些难堪,便又硬硬塞下了一个词“——马尔福。” 诺特眨眨眼,抬手举了个不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罗丝在门口踱步来踱步去,时间就像她不小心被冲水马桶哗啦啦冲走的项链,没有给她后悔的机会,她度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五分钟,难熬程度堪比分院仪式。 “罗丝?” 在听到斯科皮声音的一瞬间,她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地朝脸部涌去,她此刻甚至有些明白那些堵在古魔文教室门口来偷看斯科皮的小学妹们的心态。 “额……嗨,斯科皮,”罗丝转过身子,试图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却未果,她好像忘记了是自己来主动找他的事实,等着斯科皮开口。 “你填了斯宾瑟的问卷了吗?”斯科皮找了个话头。 罗丝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没有,那是关于什么的?” “关于下学期还选不选古代魔文的,还有一些课程评分和意见吧。结果会自动汇总到他那里的。”斯科皮走在前头,带着罗丝离开了斯莱特林门口这个是非之地。 “我不知道哎,我还没想好呢。我不是很喜欢古魔文,但是我又蛮喜欢——” 你。 罗丝在心里把想说的词补充完整,吓了自己一大跳,顿了脚步。他们走到一条长廊上,正午的阳光宛若一场盛宴毫无保留地奉送给了霍格沃茨。 “怎么?”这时候斯科皮倒是显得冷静,静候她把后半句话说完整。 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其实我来就是想和你说我把给你的礼物拿错了,其实我是要——” 罗丝的话再次被半路截道。斯科皮的脸蛋在她面前骤然放大,然后嘴上轻柔的触感像是羽毛落下。 “哎?”罗丝的心情经过了过山车式的大起大落又大起,“你什么意思?” 斯科皮奸计得逞地指指她头顶,“榭寄生。” 罗丝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下意识地转过头向后上方看。在这条没什么人的走廊上,也不知道怎么就挂上了一株榭寄生,好巧不巧就在她停下来的地方。她懵懵懂懂,奇迹般往前挪了一步,“那这样就不在榭寄生底下了。” “梅林呐……”他为罗丝有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的傻低声叹了道气,拉过女孩的肩,唇齿交融。 ** “我不上古魔文了,”罗丝握紧拳头,信誓旦旦对斯科皮说,“你来陪我上占卜吧!” (END) |
斯科皮·马尔福得意洋洋,此时还没有料到家族的败落能发生在转眼之间。早上他还心情颇好地去职业贡品学校口头羞辱了罗丝一番,下午回家,那栋大宅已经被搬的空空如也。据可靠消息称,马尔福家的铁矿资源一直都在偷偷地往十三区运送,卢修斯·马尔福入狱,刚从夜总会玩回来的德拉科·马尔福一夜之间担起照顾妻儿的责任。 他们两个下一次遇见是在登记的时候。他的**爸妈除了做些失败的珠宝交易收入鲜少,那么就只有一个解决方法。除了常规的每年登记,他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的登记。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他前面排队,在她登机的时候,登记处的女人冷冰冰地说,“罗丝·韦斯莱,二十次。”在她拿着份例的粮食转过身离开,她看到了队伍里面的斯科皮。那个能每天穿得起熨烫好的衬衫、扣子刻着名字缩写、头发往后梳的一丝不苟、喷着古龙水上学的斯科皮·马尔福已经不见了,她看了一眼他,嗤笑一下便离开。 在比赛前一夜他们聊过这个。在那个没人能安心睡着的夜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天台,喝着冰箱里导师私藏的香槟,为了未卜的命运击杯。他们只是一个被抽中的人和一个志愿者,命运让他们从不同的起点驶向了相同的轨道,终于在成为绝对敌人的前一夜迎来了和平。斯科皮问为什么罗丝登记了那么多次,她耸耸肩,说她迟早也要上,不如多吃点,免得遭饿。说完,两个人放声大笑。从二区的马尔福大宅到凯匹特的贡品大厦,斯科皮总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一辈子了,发生的已经足够多,他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超出他的想象。 他们被炮声惊醒。罗丝挥舞着手上的小刀一下弹跳起来,踩在了斯科皮的夹克上面。她第一眼看了身边的斯科皮,还刚刚睁开朦胧不清的眼睛。还好,她的同伴还活着。外面的天已经完全亮了,天气燥热,闷出了她一身的汗。她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眼前一片空白,摸不着方向,倒到了地上,拉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为了忍住叫声,她快速地用力咬住她的下唇。 她很庆幸了,前天的那场混战里她的伤已经不算最严重,背上的伤总比腹部的伤来的好一些。她的同伴反应很快,爬起来固定住了她的背,娴熟地扯下了她的外套。里面的浅色T恤又渗出了新的血迹。 “该死,”他说,“你慢慢坐直,我找一下绷带和水。” |
他们爬出了那个藏在灌木后面的岩洞,灼人眼目的阳光让人一下眼前发白。他们发现一夜之间,树林的叶子全都落黄、干枯,地面上掉满了乔木的落叶和干枯的枝干,走在上面会嘎吱嘎吱地响。过不了多久,可能这些叶子就要落光,在森林里躲藏变得不太现实。这是游戏设计组在逼迫他们加快进程。 “他们真是厉害,”行走之间,斯科皮试图挑起话题打破沉默,“到底是怎么加快自然的进程的?” 罗丝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暗示他闭嘴,她朝他招招手,贴到他耳朵旁边说: “想活命就闭嘴。” 他们沿着水源的方向走,小心翼翼。斯科皮明白,这是一场猎捕。他没有问过罗丝解决过多少个贡品,但至少他一个都还没有。他跑得很快,这是他的优势;另一个优势是他运气好。在比赛开始时,他在跑的路上捡起来了三个小背包,里面有小刀,水壶,绷带,酒精,打火机,和水净化剂,甚至还有一包复方阿司匹林,在罗丝昨天发烧时派上了用场。他知道罗丝本同一区三区四区的职业贡品结成了同盟,他们同盟里坚持“资源共享”,除了她身上那套小刀以外,所有的生存必需品都被一区的女孩管辖着。比赛进程过半以后必然会人心惶惶,他们在物资分配上起了冲突,而五区男孩在宙斯之角的一番捣乱让躲在中心边缘的丛林里的贡品看到了机会。那是一场混战,炮声一响接着一响,混杂沃夫手里散弹枪的声音。罗丝肩背上被四区女孩砸了一个口子,幸好她力气不够大,没有伤到骨头,在她跑向丛林时,散弹枪险些击中她的上臂,然后她在丛林与斯科皮·马尔福碰上,她胡乱划了一刀,被男孩扭住了肩膀,正好触到了伤处。她痛得低声嘶吼,手上没了力气。他缴械了她,提出了暂时同盟的计划。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斯科皮刚想发问,就被罗丝捂住了嘴巴。她比口型,神奇的是他看懂了。你杀过人吗?罗丝发问。斯科皮诚实地摇摇头。往前三十米,三区女孩,她比着手势,然后比出口型,她已经受重伤了。她提起小刀,等待他接过;男孩犹豫不决,罗丝瞪大了藻蓝色的眼睛,向他传递信息。所有观众都等待着,落魄家族里面娇生惯养男孩的第一次杀戮,从童戏里的施虐者到真正的杀戮者。 他接过了刀。 在他把刀子划过女孩的脖颈时,他想到了妈妈。他的公主病母亲会怎么看待这一幕,会不会直接晕倒?凯莉靠在树干上,捂住要漏出来的肠子,过度失血已经让她失去了意识,他安慰自己是在带给她解脱,用了很大的力气下手,人类的肉体比他想象的柔软上许多倍,伤害太容易了。 他在女孩的白色T恤上擦干净刀子上的血迹。 砰,炮声响起。这的确是一场表演,他想到他十年级在话剧里扮演那个角色的台词: ”这种狂暴的快乐往往预示着狂暴的结局。那欢愉的刹那,正如火与火药,一吻即逝。” 因为欢愉是片刻的,所以他们要更多,一年又一年的杀戮,往复不止,自杀、他杀,血液、厮杀,把guilty pleasure放大,借着正当的借口发扬光大。他突然明白过来,罗丝也是天生的杀戮者。 他感受到冰凉的刀剑挤入他身体,一点点往他的心脏挤去,他用血液的温度来温暖刀尖,把源源不断的生命之力传递到握着刀子的人身上。她说对不起,声音淡漠,并非真心。她不屑施虐者,因为她是杀戮者。他感受到了温热稀稠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脖颈上面,可能是错觉。罗丝的准头很好,没有多少痛苦,只有冰冷的感觉在他的四肢蔓延。 砰,下一声炮声响起。炮声从来不是为了失败者响起,而是一场杀戮的庆祝。冷漠的炮声,多么得没有感情!前几分钟还为了他响起,这一次为了另一个人响起。他倒在了地上,看到罗丝·韦斯莱,他讨厌过也爱过的女孩儿,天使一样的面庞,他还没能吻过。他永远不会知道,女孩吻过他不再明亮的眼睛,然后对自己默念,她这次足够狠心了。 |
Hogwarts Falls 1. 在一切的开始之前 有时罗丝会想,若是世界不陷入这一场战争会如何。她或许会每天好好学习,应付写不完的论文、背不完的书;或许会一直打魁地奇,在七年级最后一场比赛打出MVP;或许在无聊的时候还是会和斯莱特林吵吵嘴;或许会N.E.Wts全O毕业,进入威森加摩成为一名律师,很大的可能会半路转行去当傲罗……她的未来曾经有那么多不同的可能性,但这都不存在了。 霍格沃茨已经沦陷了,她将为她奋斗到最后。 * 霍格沃茨在十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接到疏散预警的,魔法部传来消息,萨瑟兰郡*的疫情超过了百分之三十,已经接近失控的边缘。晚餐上,麦格校长宣布了这个消息,就连桃金娘都从厕所出来,在拉文克劳长桌签前抽抽搭搭。礼堂静得吓人,天花板的魔法也无人有心更换,仍保持着前一天相似的星夜,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黑暗、深刻,透着精亮的蓝光,像一匹陈年的天鹅绒。 “我们已经通知了所有学生的家长,一到六年级的学生被强制遣返;若是联系不到家长的将会被分别送回英国几个隐蔽的安全屋。七年级的学生有选择留下守卫的权利。对付僵尸很简单,头、脊椎、实在打不过便打腿,切割咒、铁甲咒、障碍咒。特殊时期依照第二百三十九号紧急预案以及《未成年巫师保护法》三千二十二条,魔法部的踪丝系统已经被完全废除了。” 麦格所没有说的是,巫师们不需要为自己发出的任何保卫性质咒语负责,这导致了一些弊端和意外事件,但在这混乱的局面里已然微不足道。 晚餐后,学生会主席和级长们被留下。罗丝见斯科皮走来,朝他挥了挥手;斯科皮面色忧虑,后面的级长们更是站不住脚,赫奇帕奇的男级长已经急得哭了起来。 麦格校长对教授们吩咐好相关事宜,走了过来,一如往常地板着脸,但罗丝注意到她今天的尖顶帽比往常多一些褶皱。她朝大家点了点头,学生们也朝她礼节性地问好。“无限期停课前的最后五天,我希望你们都能把工作做好结尾。安全起见,两位级长在巡逻时集体行动。” 安排完了工作,麦格把罗丝单独留了下来,面对得意门生的孩子,女人的面部线条未免柔和了起来。“韦斯莱小姐,你的母亲来信,基于你现在仍未成年,希望你能随你弟弟够回到伦敦,”末了,她又补充,“她在安全屋为你安排了一份后勤的工作——当然,这一切仍然由你决定。” 罗丝朝她道谢,表示自己会考虑一番。“后勤工作”,任雨果的木鱼脑袋都能听出是搪塞的借口。罗丝有时候会对自己感到害怕。她对身边的人进行完全剖析,即便是最亲密的人都难逃。她从来不说,也在心里谴责自己的客观。赫敏是女英雄,是这个时代还有以后所有时代女孩最想成为的人物;但她更是一位好母亲,她很了解自己的孩子,正如她知道自己一定会下定决心留下来。她在巫师内战里见证太多牺牲了,她随着年龄日益增添的感性让她舍不得失去,所以才要把孩子牢牢留在身边。 |
罗丝钻回被窝里,本来还想再看一会儿书,又想到接下来一周所有的课程都会是防御教学,再复习那魔法史又作何用。她看着头顶的红帘子,格兰芬多万年不变的装饰,好像是她那与生俱来的英雄主义。她把手塞到枕头背后,摸了摸魔杖,心跳得要蹦了出来。一年前,他们对于大西洋另一边的大陆遭遇的灾难仅有模糊的概念;人类遭受僵尸病毒的第二年,巫师们仍然固步自封,没有预测到病毒的强大,以为用魔法就能开辟出自己的伊甸园。她记得很清楚,六年级暑假的下午她与阿尔、莉莉、雨果在后花园里打魁地奇,院子里的桔梗、海棠还有小木槿被一阵炙热的夏风吹得花粉遍天,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免得又遭花粉过敏全身红肿的痛苦,飞到了陋居的屋顶上。她蹲在了歪歪斜斜的屋檐上,看着阳光一点点沉寂下去,花园里的地精仍然十年如一日的蠢笨,被路易斯和罗克珊丢来丢去,挣扎胖乎乎的手脚。她的父母和姨父小姨幻影移形到了院子里,她兴高采烈想下去迎接,却发现他们面色沉重。罗恩摇摇头,召集孩子们宣布沉重的新闻。 美国巫师已经陷入了混乱,他们的部长、副部长不抗敌力,在战争中相继感染病毒,被美国的傲罗制服,确定了毫无回转余地后在议会及个人的同意下施以处决。失去了一个制衡点的美国巫师政府只能走一步是一部,越来越多的巫师无处可逃,被僵尸包围,然后被同化。金妮叹了口气,道:“或许这就是人类的至暗时刻了,巫师和麻瓜都没有区别。” 大洋彼岸的世界已经是人间地狱,但英国的巫师们仍装做无事发生,继续上课、上班。七年级开学,就传来了翻倒巷出现僵尸的新闻。罗丝那时候就知道他们距离美国那相似的境遇已经不久了,詹姆写信来说他受训的进度快了很多,很快就要成为正式傲罗了。 学校也在沦陷。一开始是伊法魔尼,他们将责任归咎于这座相对年轻的学校太过依靠麻瓜科技,但大家都明白不是这样的。僵尸不同于麻瓜,针对麻瓜的屏蔽魔法对它们不适用;对付阴尸的魔法原理来自打破控制者的魔法联路,它们被进食与繁衍的欲望自我驱动,同样不适用。 欧洲大陆上第一个失守的学校是布斯巴顿。正如特洛伊的故事一样,陷落是在深夜,从一个被咬的麻瓜出身女孩偷偷去上学开始,整个学校被内部侵蚀。在消息传来的那个早晨,罗丝的舍友,一个法国女孩便一蹶不起——她的哥哥在布斯巴顿工作。 和平安稳的假象维持了两星期,大家都试图正常生活,预言家日报上与英国魔法师电台都在抚慰人心,用一些傻乎乎的纪念日和70年代喜气洋洋的老歌昏天度日,直到德姆斯特朗被僵尸包围。直到现在,德姆斯特朗的人们仍陷在僵局中——他们无法打破千百年来掺杂着未知黑魔法与诅咒的防御咒,宛若瓮中之鳖,躲在古堡当中。 英国是从从利物浦开始的,没过两周伦敦被大范围感染,这些都是赫敏写给罗丝的信函里提到的。他们没有办法离开,职责和责任心让他们留在了伦敦。他们不得不放弃他们的房子,住在了魔法部在伦敦的安全屋——但谁还知道那些对付魔法生物的魔法管不管用呢?只要是物理上存在的地点,就有被僵尸发现的可能性。就这样,他们胆战心惊地度过了九月。四散八方的韦斯莱也从各个地方都赶回了陋居,那里虽然远在乡郊,保卫措施却做得极差;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还算安全。事实上,戈德里克山谷也变成了一个巫师们的庇护点。无数来自欧洲大陆的巫师都来到戈德里克山谷避难,祈祷格兰芬多·戈德里克的魔力能保佑他们逃离灾难。 |
罗丝·韦斯莱成绩优异,常年霸占霍格沃茨年度大榜前三名,格兰芬多的黄金找球手,又在七年级赢得了学生会女主席一位,这一切都来的轻松,但就是有些平淡如水。当然,除了她自己的用功,也得感谢她的竞争对手斯科皮。一超多强是没有意思的,两个超级大国的不断比赛才能逼迫彼此进步。她和他关系不差,原因是因为他并不是那种易怒的主;如果说她成熟在心里,那斯科皮则是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年少老成的味道,在什么方面都有不输罗丝的优秀。她仍记得在詹姆在猪头酒吧喝高了,大声嘲讽斯莱特林们不过都是老钱里的垃圾,成绩除了一人拔高便平平庸庸,下一个月N.E.WTs斯莱特林的平均分就超过了其他三个学院,平均线甚至超过了詹姆的成绩;后来她斯莱特林的朋友才告诉她,那一个月里,五年级的斯科皮给三十几个斯莱特林的七年级学生每人制定了魔鬼一般的学习计划,大家本来是给着他面子好好学了几天,但才发现他是认真的,再到后来看到马尔福一张面瘫脸就反射般的开始读书。 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就觉得斯科皮这人可怕。但她就是喜欢挑战所有传统意义上的的不可能。罗丝性格里比例恰当的的天真为她的信心添砖加瓦,她快到十七岁,与父母对抗伏地魔一样的年纪,她一直渴望着生命能有所不同,而眼下就是她最好的机会。 最后几天过的兵荒马乱,每一天都有位高权重的家长申请了特殊壁炉通行证通过校长办公室来把孩子接走,每天也都有做了噩梦的低年级孩子哭泣着光脚跑过走廊寻找妈妈,有两个晚上级长们甚至还得来求助于罗丝,她也干劲十足地帮忙。白天的时候,教职员除了教学的工作也会为了建立防御措施而忙碌。霍格沃茨的保卫咒语输下了一层又一层,尽力隔绝着里面的生气;黑湖、禁林的边缘也尽可能搭下了牢固的围墙,她同斯科皮会被叫去帮忙。她注意到他似乎一反寻常的沉默,对她的态度也很冷漠。除了“请、谢谢、对不起”这种话,其他一概不会讲。他仍然每天把自己打理得光鲜亮丽,一尘不染的长袍,没有褶皱的衬衫与领带,可能是所有姓马尔福必备的大背头,尊敬师长爱护小辈,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他不太理她。 若是只有这一件事情反常罗丝倒也不会在意。她在公共休息室门口听到了两个平时最为相近的好友提到了她的名字,好奇心让她听了下去。“罗丝真的很奇怪,明明大难当头了她为什么还每天这么有精力地上蹿下跳。”“她不会是那种好战分子吧……”“谁知道呢,你记得上次她打魁地奇的时候把赞比尼差点撞下扫帚的事情吗。” 闲言碎语是人们的本性,可是当这发生在自己的好友身上,背叛的感受大于了理智。“好战分子是什么!她们甚至知道这个词的定义吗!”罗丝对阿不思抱怨道,“还有那个奇奇怪怪的马尔福哦……我看他就是个胆小鬼,肯定是不敢留下来——不是说你的意思,你不一样。”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边收拾着行李边劝姐姐,他也是七年级学生,但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留下。他知道自己是个累赘,还不如乖乖地回戈德里克山谷。 罗丝忧伤地抱着床的一根柱子。“唉,阿尔,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好呢?”阿不思则是想着,让罗丝这满腔热情被泼一泼冷水也好,她要打的是一场硬战。 宵禁前十分钟,罗丝和斯科皮在平日级长会和的地点见面。她保持着该有的礼貌,两个人彬彬有礼地点头示意,就开始按照寻常的巡夜路线行走。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走的飞快。学校本来就空了一大半,那些爱调皮捣蛋的学生要么被接走了,要么也吓得不敢跑出来。罗丝想,命运是精巧的,是一盏被精心设计过的机械大钟,若不是那一夜发生的种种巧合互相咬合推动,她的生活也许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两个人走到了拉尔克劳塔楼前的楼梯时,罗丝吓了一跳。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黑头发女孩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看起来已经半睡的状态了。斯科皮上前拍了拍她,女孩看到面前的人,先是激动地站了起来,因为没站稳,差点要倒在了男孩的怀里,脸成功地涨红了。 女孩叫什么、在什么年级罗丝已经忘了,但她给斯科皮递情书的羞涩罗丝永生难忘,她惊叹于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如此纯真又美好的爱情。女孩腆着脸,递出一封粉色的信,说,“马尔……不,斯科皮学长,我爱慕你很久了。我明天就要回家了,如果今天再不说,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我喜欢你!” |
“谢谢,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平安快乐。”他很温柔,神情与语气,皆是罗丝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温柔。他向来是个锐利的人,待人待事都是干净利索。或许是霍格沃茨最后的夜晚太温柔,把他感染了。平安快乐,这是他们能给彼此的最好的祝愿了。 把女孩送回了寝室,罗丝才反应过来斯科皮竟然要留下。她没有忍住发问,心里为之前的辱骂而羞耻。得到了斯科皮的肯定之后,她好奇得穷追不舍。 “你父母不会更希望你回家吗?你可是你们家独苗。” “我父亲陪着母亲,”他又恢复了那种听不出情绪的波澜不惊,“去南法养病了,最近都没有消息。” 法国在两周前已经完全失控,法国魔法部已经依靠英国魔法部保护。罗丝愈加愧疚,低着头:“抱歉,我相信他们都一定很好的。” “你要走吗?”斯科皮说,她注意到他提着灯的手或许很用力,骨节发白,他在紧张。罗丝萌生了逗一逗他的念头,“嗯。回伦敦。” “其实。”他的话头顿了很久,活生生把逗号添成了句号,又折成了问号。 |
“其实?” “我是为了你留下的。” 罗丝的心里有种不明又明了的感觉,但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为了我?” “我以为你会留下来。” 很好,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她最大的敌人。 好巧不巧,他们走到了斯科皮的主席套房门口,他逃离般快速地开了门,道了晚安便把门合上。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能是五分钟,也可能只有二十秒,她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手就是这期间抬起来的。她扣了扣门,叫道“马尔福”;他不应门,她便敲得更用力。 男孩终于打开门。她嗅觉敏感,闻到了一点点威士忌的味道。可爱的男孩,还要靠喝酒壮胆。 “我有说过吗,我要生日了哦,”她装模作样还看了看手上的表。 “还有两分钟,明天就要来了。” 然后斯科皮就拉过了她的手腕,把她拖进了门,吻她,把她用力地抵在门上吻。他的吻技很生涩,一开始磕到了她的鼻尖,但很快就掰过了她的脑袋。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亲女孩,但不是罗丝的第一次——她三年级交过一个一星期的小男朋友。罗丝引导着他,他也学的很快,差些儿要把她吻的没气。她喘气的间隙,男孩把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我知道这很自私,但你别走好吗。” “不可以呀,我有家人等着我的。”她摸了摸男孩子的脑袋,然后他抬起头继续吻她,她看到了他的眼睛有点红。身高的差距迫使得罗丝把腿盘上了他的腰,这个动作无疑鼓励了他。 当斯科皮的吻落到了她的颈部时,罗丝的后背上就生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战栗着,不知出于紧张还是兴奋。他抚慰地又吻了吻她的嘴唇,手上解开了她的领带,然后是第一枚纽扣,第二枚。他停顿了一下,出于礼貌,但是没有等到阻碍的那只手,他继续——第三枚、第四枚……他的吻下落,啃咬着她的锁骨,罗丝的手插进了他浅金色的发丝。然后他的手探向她的背后,在她以为他会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用手肘半支起身子,问道。斯科皮抬起脸,他没有把头发梳成平常油光滑良的模样,额发垂落快到眼睛,罗丝突然想到他头发的触感很柔软,摸起来像抱着克鲁克山晒太阳一样舒服。她一只手抚开他的额发,男孩的脸在月光下显得稚嫩极了,表情像是困惑的孩子。于是她又问了一次。 他咬着下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韦斯莱,你爱我吗?” 罗丝笑了一下。“哦,马尔福,你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这么年轻,谁敢谈爱呢?” “因为对我来说,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他表情格外认真,像求知若渴的孩童。他灰色的眼睛像波涛的烟云,又挡不住背后的光芒,熠熠生辉。 “我们可能就要永远不见了,也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还关心这个干什么呢。”罗丝摸摸斯科皮的脸颊,往下伸去解开了他裤子的拉链,然后翻身把斯科皮压在了底下,模仿着他刚才的步骤,吻他,解开他的扣子。他就像那喀索斯,她是爱慕他青春姿容的神女。 罗丝跨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底下隔着布料的灼热,她害怕又好奇,像初次见到火苗,想要触碰又怕受到伤害。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看着斯科皮。“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吗?”男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他说,脸上漫上淡淡的红晕,不愿意多说一个字,又不拒绝她的吻——他仍对刚才得到的回答不太满意。‘真是矛盾的男孩,’罗丝想,’又幼稚又霸道,平常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怎么装得那么好的‘。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啦,说不定有一天呢,我就会喜欢上你的。接下来该轮到你了——虽然我们业务都不太熟练,但我们的学习能力都很好。” 那个夜晚是明晰、青涩、疼痛的;她获得了一些快感,分不清是身体还是精神的,或许两者都有。罗丝·韦斯莱咬下了青苹果的最后一口,作下与少女时光最后的告别。斯科皮·马尔福是聪明的,他选择了这个夜晚,明白不论从什么角度来回忆都对她意义重大,这一道分水岭意味着告别、绝望、希望,不论他们后面要有什么结果,他都要在她的人生里留下最深的烙印,把这次缠绵作为她余下生命的脊梁。 |
似是故人来 *高压周末下的半吊子产物。写出来和预想的有极大偏差。 *有点无聊玄虚,与《着迷》的平行世界相错。信不信我只是不想让↑BE (上)-少抽点为健康 2022年9月伊始是我中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我着手从哈罗公学毕业去上大学。这是我的同辈们最紧张的时候,该申请的申请,该分手的分手,有的直接翘掉了学校的课程。比如我的好友奥布里·诺特,他回到家里,请了全伦敦最好的指导教师来给他的申请亡羊补牢。 这也是最疯狂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压力太大,每周的派对越来越多。周末的时候,我们从一个派对赶向另一个,巴士和地铁里弥漫着年轻人的麻酒烟味。我17岁的伦敦,最疯狂最空虚的伦敦。一个周六的后半夜,我从迷幻的世界里走出来,胃被酒液填充,坐在的士里,电台里播着艾拉·菲茨杰拉德的爵士乐,司机把声音放得很小,雨刷有规律地摆动一下又一下,从极端喧嚣到跌落到极端平和,我睡着得很快。 那是我第一次做那段梦。梦里有菲茨杰拉德的声音逐渐淡去,渐进至广播的声音,说着“本趟列车的终点是霍格沃茨站”,嚷嚷的人声喧嚣杂拌。隔着重重叠叠的人群,我看到了一个红头发的小女孩,看身姿年龄过不了13岁,她的脸被模糊在火车的蒸汽里,但只有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摄人心魄,让我有一种心被挖空了的感觉。这本是一个普通的梦,但当我惊醒时,心跳的飞快。 “心潮澎湃”,这是我活了18年第一次感受到这个词。 我的人生说好听是一帆风顺,说难听是索然无味。父母对我的期望从出生的那天确就定了——进入伦敦帝国理工,成为他们的校友,最后当他们的同行,在伦敦西区买套房子,娶一个家室相当的女孩,然后再生一个孩子,让他/她同我、我的父辈们步上一样的未来。我心无大志,但成绩了得,浑浑噩噩地按照他们的安排过得还算顺风顺水。我的叛逆期迟迟没有到来,我不知道要叛逆的理由,他们只要我学业上过得符合他们的心意,不犯事犯法,对我行为从不作过多阻碍,即便我在他们面前抽烟喝酒,他们也只会催促我去学习。 这个梦境被不断重复。我没办法移开眼睛,像是隐藏在躯壳里面的小人,我只能随着那个人物看同一个方向,感他所感;但一遍又一遍,我开始着眼更多细节。我的躯壳应该是一个不高的人,或许也是个孩子;站牌,那个站牌是一个虚拟的站牌,“九又四分之三”。我知道我的身后有我的父母,他们沉默地看着女孩的方向,下意识里我知道梦里的“父亲”还把手搭在我的肩头,很有力。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的人手里提着猫头鹰,有的人穿着奇怪的长袍,我甚至注意到他们几乎人手都有一根的小棍子,那又是什么作用? 但无论我怎么观察这些细节,都没有那个女孩重要。她好像太阳女神索尔一样闪耀,只有她值得我关注,她值得我在意。我望眼欲穿,想知道她的模样,想知道她的一切,但一切都是那么朦朦胧胧,她的脸、她的身份、以及这个梦境的真实意义。即便如此,几遍不知道她的面容也能让我魂牵梦绕。我思念她,甚至为此喜欢上了睡懒觉,因为梦境的延长好像能给我提供了更多留在那个空间的时间。思考她的存在就像一种本能融入了我,她到底是我的一部分还是我之外的存在?她是为了我而存在的存在,还是我应该追寻的理想?是我的意识在给我提供一个目标吗? 我的烟瘾加重不少。在学习的时候我必须边抽烟才能边保持我的精力集中。我开始分裂,借助现实世界里的事物把疯狂的执念压下去,理性与癫狂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到霍格沃茨去,到霍格沃茨去”,冥冥之中有个声音要拉动我的理性,我最后的理智之锚用尽全力要扣住我的疯狂。 事实证明我的意志脆弱。圣诞过后的不久,我在晨课上看着要赏析的作品心烦意乱,下意识掏口袋的打火机和烟盒,点了一支烟,忘了我还在教室里。 |
“马尔福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不尊敬我的课堂,请你出去!” 我们私下给取外号“丘吉尔”的英国文学赏析老师气的肚子抖动,他拿着他的教鞭敲着我的课桌,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烟。还在昏昏欲睡的课堂突然被他惊醒,同学们保持着沉默,半是敬畏,半是观赏地看着眼前的局面。一部分的我抽离自己,从上至下看着眼前的景象,我面无表情,一如往常,与老师的怒气冲冲产生了明显的对比。我突然陷入了一种迷幻旋涡里——我的生活本来就足够无趣了!我根本不在意他,我为什么要在意他? 当机立断,我推开桌子,就冲出了教室;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我是低空滑翔的飞鸟。我那个瞬间仿佛能听到背后教室的同学们的内心活动,‘没想到马尔福竟然是这般有胆量的人’,一瞬间,哗啦啦的响起了掌声。或许别的教室的同学们也探出了头,我不知道,也不再在意了。 我冲出了学校,拿着包,打车到了国王十字火车站。霍格沃茨站不是一个火车站,而是一个公交车站,我早早就做过太多研究,对路线熟记于心。从伦敦到彼得伯勒、约克、达灵顿、纽卡斯尔,在爱丁堡威瓦力换乘,途径十二站,再换坐公交。 下面接近九个小时的车程,就像一场宏大的幻梦。白天、正午、黄昏,城市、乡村、荒原,就像公路片一样;我喜欢的一部影片《脸庞,村庄》中,染着一半白一半红发的阿涅达和永远不把眼睛摘下来的JR也是如此,开着小货车穿梭在法国的小村庄里。迷幻的旋涡卷入了砂糖与牛奶,搅拌成甜蜜滋味的拿铁。我乐此不疲地盯着外面的一切,前所未有的畅快。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世界这么大,展望不到天涯海角,我展开窗子,把手伸出了窗户外面,感觉那每小时接近四十迈速度的风。 “嘿年轻人,你做什么呢!” 真是奇妙!我在一天收获了过去一年都没有的两句厉声斥责。我把手收回来,也不想说抱歉的话语,头靠在了车的墙壁上,看着窗户;透明的玻璃上反射着车厢白色的灯光和我的侧脸。我看到了自己脸上的笑容,看到了凌乱的额发。好陌生,这不像我的模样,倒影里面的我笑容凝固住了。审视自我总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情,我匆忙地移开了眼睛,后脑勺靠在了玻璃窗上,头顶的灯可能质量不好,一明一灭,闪得眼睛疲惫,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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