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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人类智慧的秘密[第2页] |
| 作者:siritri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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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阿尔弗雷德嘟囔道，“几个月前，我在一棵空心树的树干中发现了一只冠冕。我就以低价卖给了克鲁亚城中一个珠宝老板。后来在山里时，偷听到妖精们说什么拉文克劳的冠冕被重新发现了，搞什么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拉文克劳。我又听他们说这冠冕有着魔力什么的，似乎是什么巫术一类的玩意儿。昨天，我们撞见妖精在一处林间空地开篝火晚会，庆祝把这个冠冕给夺回来了。他们发现了我们，就大声污蔑我们是来抢他们冠冕的。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仗，杀了几个妖精，但是同伴们大多牺牲了，只有我活了下来。结果又撞见了一个妖精，没想到就碰见了你们，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三人又往深山中走了很长一段路，不觉天色渐晚。阿尔弗雷德抬头看看天色，说道：“今天肯定不行了，我们先在树林里过一夜，明天再赶路吧。我去给各位弄点吃的。” “等一下，”尼基玛尔斯说道，“皮亚齐先生，我跟你一起去。特使先生，请您留在这里等我。” 克洛德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想道：“尼基玛尔斯的选择非常明智，如果放任阿尔弗雷德一个人走的话，凭他对山内地形的熟悉程度可以轻而易举地甩掉我们二人。而在黑夜中，即使沿途设置了标记，想要走出大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换成我，也会这么做。” 他靠在树上，透过树叶缝隙间的天空，看见了明月已经升起，将它的光芒从树影中投下。克洛德沉思着，自己的思绪又回到了十四年前的那个月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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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坐在营外，看着远处在夜幕中沉睡的村庄。 克洛德睡不着，正在沉思之际，猛然听见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士兵，你为什么不去睡觉？” 克洛德惊慌地站起，连忙向她行礼。她轻轻地阻止了，问道：“怎么了？白天的战斗让你产生心理负担了吗？如果你有罪恶感，我能为你告解。” “并……并不是，”克洛德有些窘迫，“我只是有些心事，想想心事罢了。” 她微笑道：“有心事的话，说出来总是好一些，主会聆听到你的声音，也会赐你谕示。” “我可以和您说吗？”克洛德的眼里出现了光芒，“您是主的代言人。” “这个……”她迟疑了一下，“我确实听见了主的声音，但是……主的代言人……”她闭上眼，甩了甩头发，睁开眼睛坚定地说，“不，为前来忏悔的人们告解是我的职责，你说吧。” “我想知道，”克洛德望着远方，“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坐在克洛德身边，问道：“你厌恶战争吗？” 克洛德点点头，说道：“我无法接受战争夺去那些我爱着的人的生命。” 她轻轻地问道：“你是说……” “嗯，”克洛德点头道，“我的父亲就死在了阿金库尔战场上，那年我五岁。” 她神色黯然，问道：“你母亲呢？” “早就死了，”克洛德简单地答道，“黑死病。” 克洛德抬头看着天空，说道：“还是说战争吧。敌人太强大了，我不害怕死。但是我害怕看见那些我爱着的人被战争夺去生命，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听说，那个跟您交手过的贝德福德公爵，是英王亨利五世的弟弟。亨利五世非常厉害，取得了阿金库尔的胜利。他的早逝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幸运。而贝德福德公爵据说十三岁时就随当时还是亨利王子的亨利五世在什鲁斯伯里战役中打败了霍茨波的叛军，后来更是在约克郡的高尔特里森林战役中以智取胜，活捉了叛乱的黑斯廷斯公爵和约克大主教。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 她轻轻地说道：“你知道的真多。你的这些知识是在大学里学到的吗？你是在哪里上的大学呢？” “比利牛斯。”克洛德含糊地答道，他下意识地把藏在衣服里的魔杖又往里塞了塞。可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巫师。 克洛德停了停，叹了口气，说道：“我真希望战争可以早点结束，这样大家就都能过上和平的生活吧。” 她站了起来，脸上换了一副神色，变得庄严而又郑重，她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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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使大人，我们回来了！” 克洛德猛然回到现实，他凝神望去，只见尼基玛尔斯和阿尔弗雷德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阿尔弗雷德肩上扛着一只野猪崽，尼基玛尔斯手上拎着一只野鸡。 阿尔弗雷德喜滋滋地说道：“今天晚上就吃烤乳猪吧，顺便说一下，这只野猪崽完全是我一个人捉到的。” 尼基玛尔斯平静地补充道：“野鸡是我抓的。” 阿尔弗雷德熟练地生起了火，不一会儿便浓香四溢。 “喂！”阿尔弗雷德向尼基玛尔斯招呼道，“过来吃啊。” “你们吃吧。”尼基玛尔斯躲在一旁烤野鸡，“我吃烤鸡。” 克洛德瞥了尼基玛尔斯一眼，说道：“吃饭前，咱们先做一下餐前祷告吧。特拉比松先生，你虽然是东正教徒，不过也不例外吧。” “啊，是啊。”尼基玛尔斯笑了笑，“在这一点上，我们东正教也和天主教很像呢。” “没错，”三人做了祷告之后，克洛德一边帮助阿尔弗雷德调整肉的受热一边说：“我记得你们东正教认为圣神同时由父和子发出而非圣神由父独立发出，而后经过子。这一点似乎是两支教派的分歧呢。” “是啊。”尼基玛尔斯嘟囔道，“的确如此。特使先生，你知道真多呢。” 阿尔弗雷德张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克洛德立刻塞了一块烤肉堵住了他的嘴巴。 克洛德说道：“学无止境，特拉比松先生。有一句话不是说什么学问虽然很远但是……什么……之类的。” 尼基玛尔斯脱口而出：“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 “对！”克洛德附和道，“就是这句话。” 众人饱餐一顿之后，三人非常有默契的各自挑选了一棵树爬了上去，他们就躺在一处比较结实的树枝上准备睡觉。 “那么，”阿尔弗雷德说道，“各位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是啊，”克洛德在对面的一棵树上说，“目的地可不会自己走过来。” 尼基玛尔斯在另一棵树上笑道：“俗话说：‘如果大山不会走向……’”他话只说到一半，就警觉地闭上了嘴巴。 三人各怀心事地在夜色中入睡，阿尔弗雷德的手紧紧握住了腰间匕首的刀柄，尼基玛尔斯和克洛德则在衣服下抓住自己的魔杖。 他们都始终提防着同行的另外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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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带着撤退的金羊毛炮兵队慌忙撤进了贡比涅城。他不顾自己身上已经多处受伤，挣扎着来到城墙上，他惊讶地看见那面鸢尾花旗依旧立于阵中。 “什么情况？”克洛德叫道，“她还没撤进来吗？” “她撤不进来了。”一个士兵说道，“城门已经关上了！” “什么！”克洛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们要出卖她吗？” 有人大声喊道：“要是让英国人进来了，咱们全都得完蛋！” “见鬼去吧！”克洛德怒骂道。但是暴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只能站在城墙上，眼睁睁地看着敌军如潮水一般淹没了那杆屹立不倒的鸢尾花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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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睁开眼睛，天色已经明亮，他靠在树上暗自想道：“我一定要拿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才能不辜负她的期待。” 他轻轻跳下了树，另外两人也醒了过来。他们将昨天剩下的肉作为今天的早餐一扫而空，尼基玛尔斯依旧没有碰烤乳猪，只是吃他的烤鸡。 吃完饭，众人又重新出发了。三人又在树林中穿行了一段距离，尼基玛尔斯始终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阿尔弗雷德一边走一边问道：“那么，拉·蒙顿先生，白骑士阁下为什么想要这只冠冕呢？” 克洛德简单地答道：“冠冕可以帮助我们赢得这场战争。” “那么，”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个冠冕到底具有着怎样的魔力呢？” 克洛德冷冷地答道：“这个问题是白骑士大人需要关心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哦，抱歉。”阿尔弗雷德回头朝克洛德眨了眨眼睛，“失礼了。” 克洛德哼了一声，心中有些不快。阿尔弗雷德则自顾自地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或者说，我们几乎已经到了。大概还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吧。” 一直走在最后面的尼基玛尔斯突然站住不动了，他的眼睛死命地盯着路旁的树木。用一种阴沉地语调问道：“皮亚齐先生，您似乎对这里的路很熟悉啊。” “是啊。”阿尔弗雷德有些奇怪，搞不准尼基玛尔斯是什么意思，“这条路我走过很多遍。” “这么说，”尼基玛尔斯慢慢地说，“你经常来这里拜访妖精们啰？” 克洛德猛然警觉，转身盯着阿尔弗雷德，手在衣服下握住了魔杖。 “这个，”阿尔弗雷德慢慢地后退，谨慎地拉开了和二人的距离。“我们经常来这里侦查妖精们的动向。” “那么，”尼基玛尔斯指了指树上一根被撞断的树枝，“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身材矮小的妖精会撞断高处的树枝呢？” “这个嘛，”阿尔弗雷德回头迅速查看了一下地形，敷衍道：“妖精中有几个高个子，也是很正常的事吧。毕竟人类也是如此呢。” 尼基玛尔斯冷笑道：“你可真是爱撒谎——除你武器！”尼基玛尔斯闪电般地抽出魔杖，阿尔弗雷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缴械咒给击飞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摔在了林间松软的空地上，一件银色的物品从他的衣服中摔了出来。 尼基玛尔斯和克洛德同时惊叫道：“拉文克劳的冠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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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从地上一跃而起，惊叫道：“这是什么？巫术吗？” 克洛德和尼基玛尔斯对视一眼，同时迟疑了一下。就这么耽搁一下，阿尔弗雷德就已经钻进了密不透风的山沟里，转眼就看不见了。只留下冠冕躺在空地上。 尼基玛尔斯讪笑着转过身来，说道：“那么……” “除你武器！”克洛德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尼基玛尔斯的武器，冷冷地说道：“事到如今，你也没必要装下去了吧。你的真名是什么？” 尼基玛尔斯后退了几步，有些惶恐地说道：“抱歉，特使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你不是希腊人。”克洛德的魔杖指着尼基玛尔斯，“你是土耳其人。” 尼基玛尔斯露出了笑容，他平静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晚上，”克洛德的语气冰冷且不带丝毫感情，“你拒绝吃烤乳猪时我就开始怀疑了。于是我故意把东正教的教义说错了，连皮亚齐都发现了，而你却没有察觉。后来我引诱你说出的那句‘学问虽远在中国，亦当求之’是一句阿拉伯谚语，你却非常熟练地脱口而出。你的错误不止如此，实在是太容易被揭穿了。” 和克洛德所猜测的丝毫不差，尼基玛尔斯的确是一名来自土耳其的巫师。他是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苏丹工作的。 尼基玛尔斯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说道：“你应该知道，一个聪明的战士是会随时准备一把备用的刀的。”他迅速弯下腰，从靴筒中抽出了一柄长长的阿拉伯弯刀。许多人都会将匕首插在靴筒内，但若是要藏起一柄长弯刀，不使用无痕伸展咒是做不到的。 克洛德毫不犹豫地挥动魔杖，一发缴械咒呼啸着飞了过去。尼基玛尔斯敏捷地躲开了，他转眼就贴近了克洛德，弯刀嗖嗖地挥砍了下去。 克洛德连忙后退，手臂轻挥，想使用昏迷咒，但是尼基玛尔斯的弯刀已经对准他手臂即将挥动的部位砍了下去，这么一来，简直就像是把手臂伸到他的刀下一样。克洛德大惊失色，连忙变招，想改为使用粉碎咒，但是手臂只挥到一半，尼基玛尔斯就有所察觉，弯刀一封，就逼得克洛德又重新将手臂收回。 每次克洛德想要施用某个咒语，只到一半，尼基玛尔斯就能准确预判出他的手臂接下来会挥向何方，弯刀就砍向相应的方位。二人拆了数十招，克洛德连一个完整的魔咒都使不出来，他只能不停地后退，动作稍慢就有可能会被尼基玛尔斯把手臂砍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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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魔杖致命的缺陷就体现出来了，如果克洛德手上的不是魔杖而是一柄剑的话，尼基玛尔斯就不可能预判出他下一步的动作了。克洛德当年在法国打过仗，剑法自然是不俗的，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没有再随身多带一柄法国长剑。 在紧急关头，克洛德急中生智，将魔杖向尼基玛尔斯的双眼点过去，这一下不是任何魔法招式，而是将魔杖当做短棍使用。尼基玛尔斯猝不及防，后退半步躲开了这一招。 克洛德借此赢得了喘息之机，魔杖一挥，就把自己的魔杖变成了一柄法国细剑，唰唰两剑就逼退了尼基玛尔斯。 尼基玛尔斯连忙后退，用弯刀指着克洛德喊道：“除你武器！” 克洛德一愣，心想：“弯刀又不是魔杖，怎么能发射魔咒呢？”他这一愣神，自己手中的细剑就被击飞了出去，落到地上重新变成了魔杖。 只见尼基玛尔斯手中的弯刀刀刃落在地上，刀柄中空，里面插着一根魔杖。尼基玛尔斯就握住刀柄，用里面的那根魔杖发射出了缴械咒。 尼基玛尔斯将魔杖从刀柄中抽出，从地上捡起刀刃插回到刀柄中。他重新将弯刀插回靴筒中，颇有些得意地说道：“这才是我的备用武器。多带一根魔杖总没有坏处。” 克洛德这下子失去了自己的武器，他躲到一棵树后面，仔细地听着尼基玛尔斯慢慢向他靠近的脚步声。 克洛德知道自己不能束手待毙，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瞅准尼基玛尔斯的方位。从树后转出，奋力朝尼基玛尔斯掷去。 尼基玛尔斯没料到克洛德居然依旧负隅顽抗，他一愣神，手中的魔杖就被克洛德丢出的石头砸飞了。他从靴筒中重新拔出弯刀，谨慎地靠近克洛德所在的大树。克洛德又掷出一块石头，尼基玛尔斯早有防备，挥刀轻松挡下了这一击。 就在此时，二人忽然听见二十多米外传来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拉·蒙顿先生，我来帮你！” 克洛德叫道：“特拉比松是土耳其人！” “是啊，我也猜到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脸已经可以透过密密的长草看见了。他手上似乎还端着一根黑色长棍。 尼基玛尔斯狞笑道：“我见过你的剑术，你不是我的对手！” “当心！”克洛德叫喊道，“这家伙刀法很快！” 克洛德只看见阿尔弗雷德平端起那根黑色长棍，接着只听见一声爆响，阿尔弗雷德的长棍前端飘起一团白烟。而尼基玛尔斯则像是被一只无形地大手猛推了一把似的，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惊恐和不可思议。他惊骇的看着自己胸口流出的鲜血，接着仰面倒在地上，不动了。 阿尔弗雷德平静地说道：“时代变了，伙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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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走出来，指着阿尔弗雷德手中的长棍问道：“火枪？”他没想到在偏僻的阿尔巴尼亚居然可以见到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 “对，”阿尔弗雷德点头说道，“火枪。” 克洛德走过去捡起自己的魔杖，他再想去捡起拉文克劳的冠冕时，却看见阿尔弗雷德已经从地上将冠冕捡了起来。 克洛德举起魔杖，他知道火枪不能连发，如果一对一决斗的话，他还是有自信打赢阿尔弗雷德的。 阿尔弗雷德似乎猜到了克洛德的想法，他手一挥，自己身后的草丛中立刻站起来了一百多个手拿弓箭的游击队员。在一百多张弓箭中间还夹杂着三四杆火枪。 在这些人中，一个中年男子大步走出，此人方面阔目，气宇轩昂，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武之气。他的肩头也绣着一只黑色的双头鹰。 阿尔弗雷德恭敬地向他行礼，将冠冕交到他的手上。 克洛德冷冷地问道：“你为他工作，对吗？” 阿尔弗雷德平静地答道：“我为阿尔巴尼亚人民工作。” 那中年男子朗声说道：“你好，白骑士阁下的特使，我是阿尔巴尼亚的军事统帅，我的名字是斯坎德培。” 原来阿尔弗雷德和他的同伴都是斯坎德培麾下的士兵，他们跟妖精打了一仗过后，阿尔弗雷德从妖精手中重新夺回了冠冕并随身藏了起来。结果没想到居然又撞上了一个落单妖精，二人便交起手来。阿尔弗雷德斗到激烈处，却猛然看见有两个来路不明的人从林间奔来，阿尔弗雷德假意大喊：“不说出冠冕的下落，就别想走！”让他们误以为冠冕落到了妖精手中。阿尔弗雷德得知二人也是为了冠冕而来，于是他便立刻意识到冠冕的重要性。虽然克洛德自称自己是匈雅提的使者，但这实在难以证明。阿尔弗雷德出于谨慎考虑，决定先引诱二人与自己同行，跟斯坎德培会合以后再讨论下一步的措施。期间阿尔弗雷德一直试图从克洛德口中套出冠冕的秘密，但克洛德始终对此缄口不言。阿尔弗雷德也和克洛德一样，隐约猜到了尼基玛尔斯是土耳其人派来的。而在即将跟斯坎德培会合时，尼基玛尔斯拆穿了阿尔弗雷德的计谋，阿尔弗雷德落荒而逃，跟斯坎德培迅速会合后，就带着大队人马赶来夺回冠冕了。 克洛德忿忿道：“你们不相信我是白骑士派过来的啰？”他从怀中摸出匈雅提的信笺，说道：“白骑士大人的印章和签名总不是假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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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坎德培仔细地验证了一遍，对克洛德说：“看来你的确是白骑士阁下派过来的，对于我们的失礼行为，我愿意为此而道歉。白骑士跟土耳其人大战数年，整个巴尔干都非常敬重他。” “无妨，”克洛德略有一些不满，“那么，你能将冠冕还给我了吗？” “先停一下，”斯坎德培的语气有力又沉稳，跟匈雅提很相似，“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将这个冠冕交给白骑士阁下？” 克洛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介绍了一遍，斯坎德培一语不发，一直在专注的听着。 末了，斯坎德培简单问了几个问题： “冠冕可以赐人智慧，对吗？” “对。” “许多人都想要冠冕，其中不乏心狠手辣的恶人，对吗？” “对。” “如果白骑士阁下赢得了战争，很快整个欧洲都会知道冠冕在白骑士阁下那里，对吗？” “恐怕连非洲和亚洲也会有人知道。” “如果有黑巫师想要暗杀白骑士夺取冠冕，白骑士是难以防备的，对吗？” 诚实的回答是“对”，但是克洛德说不出口，不过斯坎德培已经猜到了。 “如果冠冕落到坏人手上，可能会有许多无辜的人丧命，对吗？” “我想……恐怕是的。” 斯坎德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背着手在林间空地中来回踱步，似乎在进行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就在斯坎德培踱步的时候，一个阿尔巴尼亚斥候快步奔跑过来，报告道：“斯坎德培先生，发现奥斯曼土耳其的小分队，大约两百人左右，正在向我们方向移动。” “什么？”斯坎德培眉头紧锁，“我们这里处于都美尼斯蒂山深处，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位置的？” 阿尔弗雷德一把抓住克洛德的衣领，喝问道：“你向土耳其人泄密？” “放开他，皮亚齐。”斯坎德培的语气带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阿尔弗雷德不敢抗命，松开了快要被勒死的克洛德。 克洛德咳嗽了几声，喘过气来之后他说道：“是尼基玛尔斯，他一路上都折断树枝作为标记，原来他早有接应部队。” 斯坎德培笑道：“原来如此。这就很好办了。”他将阿尔弗雷德叫过来，吩咐一番之后，阿尔弗雷德带着几个人领命走了。斯坎德培对剩下的人说：“主力部队随我来。”克洛德也跟了过去。 斯坎德培一边走一边向克洛德解释道：“他们既然是顺着折断的树枝走，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我让皮亚齐带人一路折断树枝将敌人绕远路引到斯库姆毕河谷，我们就在那里埋伏，以逸待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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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心中暗想：“这个叫斯坎德培的人确实很有本事，没有冠冕也能想出这样的计策。” 众人赶到斯库姆毕河谷之后，各自进入高处的埋伏点就位。 众人静静地等待着，太阳渐渐落山，已经越来越难看清人影了。就在此时，阿尔弗雷德等人赶到，告诉众人土耳其人就要到了。过了一会儿，河谷尽头走过来一支疲惫的部队，看服色正是奥斯曼土耳其的军队。 那些土耳其人大声叫嚷，克洛德只稍微懂一点奥斯曼语，听得有些不知所以然。 斯坎德培低声说道：“他们在大声抱怨，说要在这里过夜，决定丢下尼基玛尔斯不管了，第二天就打道回府。” 看着克洛德惊异的神情，斯坎德培解释道：“我曾经在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任职，因此会奥斯曼语。” 看见那些土耳其人拿出铺盖，准备过夜，克洛德低声问道：“怎么还不打？到了天黑就看不见人了。” 斯坎德培平静地说道：“就是要等天黑。” 过不了多久，暮色四合，很快就伸手不见五指。斯坎德培传令道：“大家高声呐喊。” 于是阿尔巴尼亚人齐声高呼，土耳其人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顿时手忙脚乱。 克洛德问：“怎么不点火把？看不见敌人怎么打呀？” 斯坎德培很有把握地说道：“敌人会帮我们点的。” 土耳其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点亮火把想要看个究竟。 就在此时，斯坎德培发令道：“瞄准火光，打！” 顿时响起一阵纷乱的弓弦声，火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不一会儿土耳其人就被打得一败涂地。 斯坎德培带领士兵从高处冲了下去。土耳其人在黑夜中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大部分人无心恋战，纷纷丢下武器做了战俘。 这次战斗斯坎德培以少胜多，大获全胜，等到天明时清点战果，缴获了数量可观的土耳其人的军用物资。克洛德对于斯坎德培的才能十分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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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二人站在斯库姆毕河谷高处的一处山崖上，在他们脚下，斯库姆毕河轰鸣着流向远方。 “他们是为了抢夺冠冕而来的。”克洛德说。 “是啊，”斯坎德培点头道，“不管冠冕在谁手上，都只会给那个人招来麻烦。” “这让我想到了一根魔杖的传说。”克洛德说，“传说有一根魔杖天下无敌，为了争夺这根魔杖，无数的人流下鲜血，失去生命。冠冕可能会重蹈这根魔杖的覆辙。” 斯坎德培回过头来，看着克洛德说道：“这个冠冕会带来的麻烦，远远大于它所带来的好处。” 克洛德看着斯坎德培说道：“我不这么认为。冠冕中藏着人类智慧的秘密，它可以帮助我们赢得战争，拯救巴尔干千千万万的人民。” “但是，”斯坎德培说道，“如果冠冕落到了坏人手中，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作出一个很艰难的抉择。最后，他睁开眼睛，对着克洛德说道：“我相信，这个冠冕给世界带来的麻烦远远会多于好处。至少，为了争夺这个冠冕，一定会天下大乱的。”斯坎德培从怀中摸出冠冕，手一扬，将冠冕丢下了山崖。 “不！”克洛德惊叫一声，飞扑到山崖前，甩手挥出了魔杖。魔杖尖端冒出一根绳子， 飞快地卷向冠冕。还没等到那根绳子碰到冠冕，冠冕就已经被斯库姆毕河的滔滔白浪吞没了。 “你在做什么？”克洛德冲斯坎德培叫喊道，“你埋葬了人类智慧的秘密！” “听着，小子！”斯坎德培的语气依旧沉稳，他用手指着山崖下的斯库姆毕河，说道：“人类智慧的秘密不在那里。”他指着克洛德的脑袋说：“而在这里。” “你毁灭了我们赢得战争的希望！” “冠冕不是希望！”斯坎德培有力地回应道，“人们才是希望。” “但是……但是……”克洛德有些语无伦次。 “难道你认为，”斯坎德培走近一步，瞪着克洛德说道，“白骑士没有冠冕就会输给土耳其人吗？” 克洛德张了张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斯坎德培说道：“你太执着于冠冕了，我想白骑士其实根本就没有把冠冕看得那么重要，我说的对吗？”他的双眼直视着克洛德的眼睛。 克洛德嘴唇动了动，匈雅提那副丝毫不感兴趣的神情又浮现在了他眼前。 斯坎德培说：“真正看重冠冕的人是你，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把冠冕看得这么重要？” 克洛德低声说道：“我向别人许下过一个诺言，我承诺要尽我所能阻挡那些侵略战争。等到我将冠冕交到白骑士手上，我就可以卸下担子，去过隐居生活了。” “你害怕了。”斯坎德培静静地说。 “什么？”克洛德后退了半步。 “你害怕战争。”斯坎德培看着克洛德，“你不过是在欺骗自己，找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卸下担子的理由罢了。难道你真的认为，找到了一个冠冕就已经用尽了你全部的力量、智慧，认为你已经做到最好了？我不管你过去曾经遭遇过什么，你又有着怎样的秘密。白骑士需要的不是一个冠冕，而是一个愿意为他而战的勇士。如果你正在想为白骑士做些什么的话，就去这里——”他指了指克洛德的脑袋，“——找人类智慧的秘密。别的地方是没有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斯坎德培说完之后，带着他的部队转身离去。只留下克洛德一个人站在那里，出神地思索着斯坎德培刚刚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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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已经不可能。克洛德只能带着坏消息去回复匈雅提。他得知匈雅提一路凯歌，连克奥斯曼土耳其的数座城堡，已经挺进保加利亚境内，如今正驻兵瓦尔纳港。克洛德一路上看见奥斯曼土耳其四处调兵，深知决战即将来临。他加快了脚步，过不了多久就来到了瓦尔纳周边。 他还没靠近瓦尔纳，就发现奥斯曼土耳其的军队早就扎下大营，将瓦尔纳围得密不透风。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暗红色的头巾和如林的新月旗。 他虽然会魔法，但是想要穿过土耳其人的防线也没那么容易。只能等到天黑，趁着夜色穿过土耳其人的大营。 当克洛德穿越土耳其人的防线时，十字军的大本营中正在发生着一场激烈的争论。 红衣主教朱利安·塞萨里尼反应相当激烈，他激动地说道：“敌人数量大约是我军的三倍，正面交战绝对不可能占到优势，” 保加利亚的弗鲁金王子也支持这个意见：“我们应当固守瓦尔纳，依托高地跟土耳其的军队周旋，等待热那亚的船队从海上救援。” 匈雅提一脸杀气，说道：“你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穆拉德二世回来了，我们在之前取得的一系列战斗都是在他不在的前提下取得了胜利。我们绝对不可能挡住穆拉德二世的进攻。这次，不光有西帕希骑兵，还有耶尼切里禁卫军，我们要进攻才能得胜。” 瓦拉丁主教扬·多米尼克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贸然的冒险是相当危险的。” 埃格尔主教附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依托胡斯战车构建要塞，以猛烈的火力阻挡奥斯曼进攻，这样才可以取胜。” 匈雅提转向斯拉沃尼亚的军事总管班·佛兰科·塔洛茨：“塔罗茨先生，您的看法呢？” 班·塔罗茨看上去神色为难，他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吧，我支持红衣主教的意见。” 匈雅提正色道：“遁无路,降无颜。唯有奋战,方能载誉吾军。” 瓦拉几亚大公之子米尔恰第一个跳起来说道：“说得好，我赞成！” 红衣主教塞萨里尼对米尔恰嗤之以鼻，轻蔑地说道：“年轻人做事情根本不会仔细思考。” 米尔恰随即开口反驳道：“没有敢于冒险的勇气，根本不可能取得胜利！” 眼看大厅里就要吵成一团，只听匈雅提大喝一声：“肃静！” 慑于匈雅提之威，大厅里立刻安静下来。 匈雅提缓缓道：“听国王陛下决定。” 此刻，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桌子正中端坐的联军最高统帅波兰—匈牙利国王瓦迪斯瓦夫三世，只有他才有权利一锤定音。 瓦迪斯瓦夫三世站起来，扫视一周，凛然道：“白骑士说得对，我们必须要奋战。明日即与异教徒决战，白骑士为最高军事指挥官，联军统一由他指挥，不得有误。散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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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德抵达十字军的营地时已是深夜，但是匈雅提的营帐里依旧亮着灯光。 克洛德知道匈雅提在商议明日战事。此番奥斯曼精锐倾巢而出，十字军的情况实在是凶多吉少，匈雅提身为军事统帅，心中自然倍增忧虑。 过不多时，见到大队卫兵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从帐中走出，匈雅提恭敬地送出门外。克洛德知道匈雅提地位极高，能让他如此恭敬的，恐怕只有波兰—匈牙利国王瓦迪斯瓦夫三世一人。克洛德躲在暗处看去，瓦迪斯瓦夫三世衣冠楚楚，容貌俊秀，一副有为青年的派头。 瓦迪斯瓦夫三世出来之后不久，其他将领也鱼贯而出。最后出来的一人年纪轻轻，尚是少年。虽然此人看上去只有十几岁，但是克洛德知道亚历山大大帝仅十八岁就在喀罗尼亚战役中大败希腊联军的故事，因此也不敢光凭年纪就轻视那个年轻人。 匈雅提特别对那个年轻人嘱咐道：“米尔恰，明天的战斗中，你的瓦拉几亚骑兵队负责战场机动作战。任务非常重要，你可以胜任吗？” 米尔恰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白骑士阁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匈雅提朝他笑了笑，让米尔恰回去休息了。 克洛德在米尔恰走了之后，向卫兵通报要求见匈雅提。没过一会儿，匈雅提就在自己的营帐里接见了他。 “结果怎么样？”匈雅提连头都没有抬，低头注视着一幅战场地图。 克洛德摇头道：“我失败了，冠冕被斯坎德培丢进了斯库姆毕河，我们再也找不到它了。” “斯坎德培么？”匈雅提抬起头看着克洛德，“我知道他，大名鼎鼎的阿尔巴尼亚之鹰，被称为巴尔干乌云中的闪电。他真的很了不起。” 匈雅提对克洛德说：“我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从来就没有指望过你会成功。你回法国去吧。” “不。”克洛德昂首回应道，“我要参战，斯坎德培说我害怕了。我要向他证明，我从不害怕战争。” “那好吧。”匈雅提低下头继续看地图，“明天拿着你的剑跟我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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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1444年11月10日。 匈雅提远远俯瞰着土耳其人的部队。土耳其人军势浩大，以十字军三倍的兵力占据着战场上的有利地势。土耳其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大半是从亚洲临时征集的乌合之众。这些亚洲人多半来自安纳托利亚高原上的小国，跟曾经将奥斯曼打得溃不成军的中亚铁骑帖木儿汗国的部队是比不了的。除此之外，掩护土耳其人两翼的是精锐的西帕希骑兵，这些重骑兵是奥斯曼帝国最引以为傲的军队之一，曾为苏丹立下过赫赫战功。而在敌阵的正中央，部署着大名鼎鼎的耶尼切里禁卫军，这是奥斯曼苏丹的直属军队，其中有数量可观的火枪兵。他们是整个巴尔干最强大的重步兵之一，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苏丹。在中军之后，端坐着奥斯曼苏丹——穆拉德二世。 虽然奥斯曼帝国真正具有较强战斗力的只有西帕希骑兵和耶尼切里禁卫军，但是十字军的情况却更加糟糕。十字军中大部分人都是来自东欧各国的志愿者，教宗从西欧派来骑士数量微不足道。作为十字军主力的只有匈雅提所统率的匈牙利—特兰西瓦尼亚兵团。除此之外，剩下的只有瓦迪斯瓦夫三世的波兰旗军、米尔恰的瓦拉几亚轻骑兵和由一千辆战车组成的胡斯战车营实力较为强劲。除了匈雅提的特兰西瓦尼亚军团外，其他部队的火枪数量实在是少得可怜。 克洛德在法国可从未见过这等阵仗，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在克洛德的身边，瓦迪斯瓦夫三世正在跟匈雅提低声交谈：“波兰不愿出兵援助，威尼斯出工不出力，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暗中使绊子，塞尔维亚和瓦拉几亚摇摆不定。即使我们打胜了，我们也不可能在冬天进军，到了来年春天，土耳其依旧是劲敌。白骑士阁下，我们必须一战击毙苏丹。” “陛下，奥斯曼是劲敌，绝不会毕其功于一役，只能徐徐图之。如果我们取胜，君士坦丁十一世就能趁机收复希腊。如果他能和阿尔巴尼亚的斯坎德培互为犄角，会有效牵制住奥斯曼的兵力。塞尔维亚和瓦拉几亚也会倒向我们。再加上卡拉曼攻击奥斯曼的亚洲领地，将奥斯曼赶出巴尔干并非不可能。” “就算如此，倒了奥斯曼，还有卡拉曼。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对付卡拉曼呢？我们应该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突击苏丹本人，迅速击溃奥斯曼，这样就能在卡拉曼坐大之前形成威慑，巴尔干才能赢得长久的和平。” “陛下，你知道你在拿什么冒险吗？这一战我们只能稳中求胜，绝对不能行险招。要是输了的话，整个巴尔干都将面临着巨大的威胁。君士坦丁十一世会被击败，瓦拉几亚会重新投靠奥斯曼，斯坎德培势单力薄，匈牙利独木难支。我们这是在拿整个巴尔干做赌注，绝对不能输掉这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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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听得奥斯曼军队鼓声震天，土耳其的左军大张旗鼓地杀向联军右侧。负责联军右侧的班·塔罗茨一声令下，十字军骑士们的弓箭和火炮展开了一轮齐射，土耳其的军队纷纷倒下。 联军右侧是卡梅纳山地，左侧是瓦尔纳湖。奥斯曼军队的人多势众丝毫发挥不出作用。而联军后方由胡斯战车营掩护后军，瓦拉几亚的轻骑兵则在米尔恰的带领下作为预备队。 冲击的土耳其人多半是从亚洲临时征召来的部队，很快就被联军右军的骑兵给打垮。联军右军士气高涨，班·塔罗茨旗帜一挥，十字军向土耳其的军队发动了一轮浩浩荡荡的冲锋。 “怎么样？”瓦迪斯瓦夫三世问匈雅提，“你觉得这轮冲锋能赢吗？” 匈雅提眉头紧锁，说道：“不好，班·塔罗茨怎么贸然就出击了？要是被西帕希骑兵抓住机会，会全军覆没的。” 他立刻骑马赶往右侧，瓦迪斯瓦夫三世和克洛德也随之跟了过去。 忽听土耳其军队大声呐喊，左军的西帕希骑兵突然杀出，联军右军措手不及，被西帕希骑兵冲散了阵势。霎时间，联军的骑士们丢盔弃甲，往海边逃去。西帕希骑兵抓住机会，乘胜追击，在海岸边追上了那些逃命的骑士们，将他们一网打尽。班·塔罗茨也闹了个灰头土脸，只能狼狈地四下逃窜。西帕希骑兵打了个大胜仗，纷纷下马争夺战利品。 就在此时，匈雅提威严地下令道：“胡斯战车，出击！” 随着匈雅提一声令下，联军阵中旗号一变，一直布置在战场后方的胡斯战车营军容严整地杀了出来，西帕希骑兵大惊失色，顿时被胡斯战车缠住，一时间脱不开身。 匈雅提见右军的危机暂时解除，又拍马赶回中军。瓦迪斯瓦夫三世突然问道：“奇怪，瓦拉几亚的轻骑兵呢？” 话音刚落，土耳其中军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众人看去，不禁大惊失色。原来米尔恰率领瓦拉几亚轻骑兵绕过了土耳其的军队，从后方直接冲击苏丹大营。但是守护苏丹中军的耶尼切里禁卫军实力极其强劲，不一会儿就把瓦拉几亚的轻骑兵打得溃不成军，只见瓦拉几亚骑兵落荒而逃，统帅米尔恰也不知去向。 匈雅提和瓦迪斯瓦夫三世回到中军，匈雅提仔细观察了一番局势，说道：“陛下，敌军右侧的阵型开始乱了，我去左军发起一轮冲锋，也许可以打垮敌军右侧的西帕希骑兵。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叮嘱完后他便拍马赶往左侧，克洛德也跟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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