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HP中的小段子（有甜有虐）[第17页]

46、真相
德拉科将头伸入冥想盆中，他感受到了一阵窒息的压抑，随后世界很快明亮宽敞起来。
熟悉的城堡，欢乐的学生。
这正是千年以前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拉文克劳教授，斯莱特林教授，早上好！”来往的学生崇拜又尊敬地向罗伊纳和萨拉查问好。
“好。”他们点头微笑。
待人群散去，罗伊纳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并不同于常人的肤色，而是病态的、危险的苍白。
难道罗伊纳生病了？
萨拉查取下自己的斗篷递给罗伊纳，后者没有拒绝，朝他微微一笑，把带着斯莱特林独特气味的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了？”萨拉查冰冷的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心：“是海莲娜吗，她又惹祸了？”
“我担心她，她最近越来越难以控制了。”罗伊纳虚弱地勾起嘴角，苦涩地说：“那么心急，那么急功近利，我真担心她会走上那个人的老路。”
萨拉查别过头去，眉宇间的阴戾散去了：“不得不说，罗伊纳，过人的才智并不全是财富。”
罗伊纳的脸色苍白如雪，仿佛一座冰封的石像，原本淡漠的脸上浮起了难以言喻的悲伤，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斗篷：“我真的错了吗？”
“走到今天，早已说不出谁对谁错了。罗伊纳，你很爱霍格沃茨，可是你也应该关心海莲娜，你也知道她从小缺少父爱。”萨拉查凝视着旁边女子的侧脸，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也没了生气。那年站在自己面前活泼聪慧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然褪去了，可是他至今不知原因。
“我……我不敢面对她。”罗伊纳近乎哀求地说：“你知道吗，她从不觉得幸福，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只给他带去了无法超越的阴影和不可抹杀的痛苦。”
德拉科震惊地挑眉，不敢相信这是史密斯口中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
“罗伊纳，如果一个谎言无法弥补，两个人注定渐行渐远，那么，你更希望是释然遗忘的幸福，还是刻骨铭心的痛苦？”
罗伊纳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动，她不可控制地颤抖：“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萨拉查这次没有松口，他静静地注视着痛苦的拉文克劳，耐心地等待她回答。
罗伊纳用手捂住美丽的眼睛，有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你想听听我的答案吗？”萨拉查眉梢眼角有了几分寂寥之色：“我宁愿刻骨铭心的痛苦，因为至少我明白了一切，而这痛苦源于爱。”
“海莲娜还小，我当然希望她可以一直幸福，只要她幸福成长，我宁愿她什么都不知道。”罗伊纳痛苦地摇头，瘦削的脸庞更显疲惫。
“凭她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全部真相都会浮出水面，那时你们的关系可真的无法挽回了。”萨拉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的话每一个字都如锋利地刀片一样，在罗伊纳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上剜出更深的口子，鲜血淋漓。她看着好友决绝又冰冷毫无留恋的背影，绝望地狂笑起来。
萨拉查努力维持自己的冷漠，在听到后面拉文克劳肝肠寸断地狂笑声时，他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原本无情的表象被撕破了。
罗伊纳，你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
—————
拉文克劳休息室里，海莲娜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罗伊纳则坐在她的床边，母女二人谁也没有说话，仿佛亘古不变的雕像。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
“海莲娜，你愿意原谅我吗？”罗伊纳率先开口，她的语气是绝望过后的平静，脸色比早上更加苍白。
“伟大的拉文克劳，你难道会缺少我的原谅？”海莲娜毫不客气地冷嘲：“你拥有美好的一切，就连冷漠的斯莱特林都和你那么亲密，而我什么都没有！”她突然尖声叫起来，罗伊纳挥手设置了一个结界，不让这里谈话被别人知道。
“你嫌我给你丢人吗？”海莲娜冷冷地看着罗伊纳手里的魔杖：“我就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伟大智慧的拉文克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罗伊纳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海莲娜，我想我们至少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想和我聊些什么呢，教授。”
一声教授，拉文克劳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海莲娜，对不起。”罗伊纳美丽的眼睛里的光芒熄灭了，她垂下眸子，手无力地捏着魔杖。
“我可受不起你的道歉，请回吧，伟大的拉文克劳教授。”海莲娜丝毫没有因为母亲的虚弱和绝望而接受罗伊纳最后的道歉，于是这成为了她余生中又一个无法挽回的后悔。
罗伊纳走了，她再也没有回来。
就在一个星期以后，传来了拉文克劳因病去世的消息，校医罗尔女士说，她积劳成疾，身体早就垮了。
霍格沃茨以及整个巫师界都为拉文克劳哀悼。
————
斯莱特林的地下教室里，一向冷峻而威严的教授在听闻罗伊纳的死讯时，正在调制魔药的他手微微一僵，紧接着他举起魔杖，不顾学生在场，愤怒地炸裂了面前的干锅。
学生们发誓，他们从没有看到过这么疯狂的斯莱特林，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杀意。
正当格兰芬多拉起斯莱特林想要离开教室时，他挣脱了格兰芬多的手，淡漠地说：“我还要继续上课。”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了。
“不要太难过了，萨拉查。”格兰芬多也苍老了许多，他闭上眼睛，沉重地叹气。
斯莱特林很快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站在讲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学生们熬制魔药。
其实啊，他只是在回忆初见罗伊纳时的往事。
“你会选择释然遗忘的幸福，还是刻骨铭心的痛苦？”他依旧轻声问道。
少女思考一瞬，轻松地说：“我还没经历生离死别呢，不过我大概不会希望忘记吧，再痛苦的回忆也是回忆，只有这些回忆才拼凑成了真正的自己。”
可现在，拉文克劳疲惫得不成样子，她虚弱地说：“我希望忘记，背负着一切活下去实在太痛苦了。
萨拉查眸子里仿佛结上了一层厚重的冰，深邃辽阔被冰冻住了，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金属般的质感。
我会记得。
—————
罗伊纳.拉文克劳的葬礼如她生前所希望的那样，简单而神圣，冠冕被其女海莲娜.拉文克劳偷走，至今下落不明。
葬礼上，赫尔加.赫奇帕奇不可抑制地低声哭泣起来，戈德里克向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别扭地递给赫尔加纸巾，轻柔地拍她的背，其实他自己的脸上也刻满了悲伤和思念。
只有斯莱特林冷眼旁观，霍格沃茨全体成员失声痛哭为罗伊纳.拉文克劳悼念时，他一语不发，冷漠到疏离，以至于大家都认为他们关系恶劣到了极点。
不是太恶劣，只是悲伤太深沉，他不能表露。
直到赫奇帕奇崩溃，萨拉查终于无法忍受了：“我先离开。”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萨拉查！”他听见戈德里克在背后喊他的名字。
“我需要安静，格兰芬多。”他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直觉告诉他，罗伊纳一定留下了什么东西。
如果你留下什么遗愿，我一定会帮你完成。
罗伊纳的办公室自从她得病后就没有人再进去，有的是怕亵渎，有的是怕因为触景生情而悲伤。
今日，他再次站在这个伤心之地，这里见证了罗伊纳由一个阳光少女变作古板教授的全过程，罗伊纳不知道把多少时间和精力留在了霍格沃茨。
他们，谁又不是这样呢？
萨拉查轻轻扣了下门，仿佛罗伊纳仍旧坐在办公室里工作，接着他颤抖地推开门进去。
里面依旧是那么纤尘不染，一丝不苟，罗伊纳的雕像静静凝视着万物，庄严中带着神圣，不可侵犯又无比美丽。
此时，她的双眸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终于连绝望心碎都完全褪去了，只留下苍白的宁静祥和。
萨拉查在罗伊纳的书桌前看到了一封整洁平摊着的信封。
致亲爱的HR：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女儿。
我很抱歉，我从来不是一个好母亲，这封信如你所愿，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你的父亲是我的堂哥，他早已死在了多年前的黑暗里，拉文克劳家并不是一脉单传，你有许多的舅舅，但这一位因为爱上了麻瓜而被家族除名。
对啊，你的母亲，一个明艳动人的麻瓜，那时拉文克劳家族还不知道你的母亲已经怀孕，所以你才侥幸躲过一劫。
他们原本只是想放火烧*****，你的父亲完全可以抛下她幻影移形，这样迎接他的还是光明的人生，拉文克劳家族的信任和支持……
后来他逃出来了，他带着他那已经死在火海里的麻瓜妻子来到了学校，他浑身是伤，献血汩汩浸染了拉文克劳休息室的毯子，他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收留他的女儿……我体会过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爱而不得的爱情，在我爱上他时他却早已经有了家庭，而且他是那么冷漠又稳重的人……所以我答应了……（罗伊纳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我没有考虑任何后果，只是知道应该让你活下来的。所以我对父亲撒谎，谎称你是我的女儿……
对不起，海莲娜，我欺骗了你十八年，而我却只有在死前才有勇气把一切和盘托出，我不想让你蒙在鼓里，这种幸福或许你并不稀罕，只是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你会生活在被鲜花包围的世界里好好活着，对不起……
（几滴泪水滴在了信纸上，字迹越发模糊了）
你一定会怪我吧，我只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你不称职的母亲
R.R

一信完，没有叹息，没有泪水，只有深深的祝福。
萨拉查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泛白，他握紧拳头。
依旧……没有一个字留给自己，依旧那么为他人着想。
罗伊纳，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吗？
萨拉查抬眸，轻轻抚摸着雕像上印刻的秀逸字体：过人的才智是人类最伟大的财富。
罗伊纳，你拥有这最伟大的财富，为什么还看不透这些呢？为什么不能用你无人可超越的智慧，去让自己活得更加幸福呢？
你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但你又知道太多了。
正如你知道我会发现这封信，知道海莲娜会带着冠冕逃走。
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从我们相遇的第一天开始。
你是我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一生，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爱过的女子。
————
正是春光明媚的季节，苏格兰高地上有许多生机勃勃的花朵绽放，肆意生长，彰显着生命的活力与朝气。
他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狼狈不堪的海莲娜.拉文克劳和早已破损的冠冕。
也许是多日以来的流浪，海莲娜的警觉性高了不少。听到动静，她惶恐地侧过头，看到来人是斯莱特林时，安分几天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涌出来，她刻意平静无波地说：“是不是罗伊纳让你来找我？”
“拉文克劳小姐，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聊聊。”斯莱特林教授深沉的黑眸里翻涌着海莲娜无法理解的情绪，他手肘靠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随意交叉在一起。
海莲娜掩藏内心的不安，固执地垂下头盯着左下角的地板，不发一语。
“请坐吧，拉文克劳小姐。”斯莱特林指了下面前的椅子，神色自若，让人看不出意图。
“不用了，谢谢。”海莲娜生硬地拒绝：“还是快些进入你所希望的话题吧，斯莱特林教授。”
萨拉查没有在意，他的脸上划过一道
有趣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如你所愿，拉文克劳小姐。我知道你和罗伊纳的真正关系，有些事你并不知道，罗伊纳也没有和你讲清楚，这是她的过失。”
“你认为她应该瞒着我？”海莲娜惊讶地跳起眉：“斯莱特林教授，你几时经历过我这样的生活，我一出生就是不光彩的私生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拉文克劳的家人没有给我看过一个好脸色，他们只是以为我的到来玷污了拉文克劳家族的名声，可是那是她的错，是伟大的拉文克劳造成了这个结局，那与我无关！所以我不应该被别人瞧不起……”海莲娜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她深呼吸一下，快速调整自己的语调：“对不起教授，我失态了。”
“继续说下去。”萨拉查没有表示，抬手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多日的忍耐，海莲娜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崩溃的状态，她急切地想要诉说自己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难过和不平：“事实上，来到霍格沃茨并没有改善我的处境，虽然我拥有过人的天赋，可是那与***起来有如沧海一粟，我迫切地想要超过她，成为拉文克劳家族再不能无视的存在……所以我开始走捷径，探索那些被禁止的、但是更加迷人的……我完成得很好，我自认为我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为什么他们还是瞧不起我，为什么一直说我比不过母亲……”海莲娜痛苦地伸出手捂住眼睛，有晶莹的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拉文克劳小姐，你太心急了。”萨拉查语重心长地说：“像你这样富有才华的年轻人就更容易溺死在自己的才华里，你的人生还那么长，而她早已终止。”
海莲娜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你说什么，她的人生为什么已经终止了？”
萨拉查偏过头，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刹那间流露出的悲痛，他闭上眼睛，把眸子里的温热生生地逼了回去。
“你说话呀！”海莲娜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把话说清楚啊！”
“抱歉，现在才让你知道。”萨拉查沉重地叹息，伸出手将那封信交给海莲娜。
“我恨她！我恨你们所有人！”海莲娜刚看了一行信就突然发起狂来，泪水混着鲜血一齐流下，她恶狠狠地把那封信扔了出去，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拉文克劳！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海莲娜，冷静一点。”萨拉查平静地说，黑色眸子里沉淀出稳重和深邃。
无数的泪水夺眶而出，海莲娜像是要把自己以前的小心和隐忍全部发泄出来：“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这样，这样武断地替我做决定……”她几乎喃喃地说。
萨拉查背过身去，在安静得几乎窒息的环境里，一声轻轻地啜泣打破了空中的沉寂。
“你爱她吗？”在极度的压抑下，海莲娜突然问。
“你所希望看到的，是释然遗忘的幸福，还是刻骨铭心的痛苦？”萨拉查没有回答海莲娜的问题，他压低了嗓音，轻声问道。
“我宁可记得。”海莲娜想也没有多想，坚决地点头。
“她走了，你还是要好好活下去。”
“别这么自私，我活着，我怎么活着？”海莲娜苦笑，自嘲地说：“让我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东西活下去？她总是自以为是，她创造给我的根本不是阳光和鲜花。”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难过。”
海莲娜扯起嘴角笑起来，她鼓起勇气继续读那封信，在看到那句模糊不清的“我体会过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求而不得的爱情”时，海莲娜犀利而尖刻的目光投向斯莱特林：“那个人是你吗，斯莱特林教授？”
“我不知道，我又怎么知道呢。”萨拉查的语气苦涩而艰难。

@◎西弗莉斯 @斯内普女儿? @山上的蓝玫瑰?? @凭阑望雨楼主回来啦

“那么，你爱她吗？”她执着地抓住这个问题不肯放手，如果斯莱特林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至少罗伊纳的爱没有白费。
“你认为呢，拉文克劳小姐？你希望我用什么立场来回答你？”萨拉查摇头，仿佛是在应对一个连魔药都不会调制的笨学生。
“你爱她。”海莲娜直直地盯着萨拉查空灵冷峻的眸子，须臾，她肯定地说：“你爱她，你一定爱过她。”
“你太偏执。”萨拉查无奈地叹气。
“那又怎样，斯莱特林，你回答我！”海莲娜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暴躁起来。
“拉文克劳小姐，假设我说是，你就可以停止你的追问了吗？”斯莱特林没有生气，他盯着海莲娜因为过分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平静地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怎么告诉她，我有自己的家庭。”仍旧波澜不兴的话，带着些许无能为力。
海莲娜突然愣住了，她为自己因为疯狂和不冷静所带来的迟钝感到失望和难过。
是啊，他早已成家了，罗伊纳的爱情注定是孤独而没有任何结果的。
他们两个家族，谁也放不下尊严和面子。
海莲娜的背后发凉，她整个人都开始打哆嗦。
“你爱洛西茜.冈特吗？”海莲娜仍不愿意放弃。
“这是我的私事。”萨拉查的语气有了微微的不悦，显然他不太愿意谈起冈特家族。
“为了家族，斯莱特林教授。这个理由可以掩盖很多东西，你不必解释。”海莲娜淡淡一笑，真的没有再追问。
在他们眼里，个人的自由和幸福与家族的生生不息和荣耀比起来实在太不值一提了，为了家族，他们可以牺牲一切。这是伟大吗？不可否认，可是她只是她，一个自私又目光短浅的海莲娜，她不能为了这些抛弃自己的幸福。
注定，超不过罗伊纳。
可是神奇地相似，她们都不幸福。
“抱歉，斯莱特林教授。如果换作平时，我想你不会这么耐心地听我说完这些，对不起。”海莲娜已经转身准备离开。
“海莲娜。”他突然叫住她，语气低沉而苦涩，海莲娜等待一会儿，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你会记得她吗？”海莲娜的眸子里有些许期望的光芒。
萨拉查没有回答，他垂下眸子，悠悠地叹气。
“不用回答了，您依旧是我最喜欢的教授。”这次，她没有执着于答案。或许萨拉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罗伊纳的，回答，也是强求的孤独。
萨拉查微微抬眸，他看见海莲娜越走越远的背影，在温暖的日光下，与记忆中的那个人竟然出奇地相似。
你好好活着。
他弯起嘴角，目光倦倦地、轻轻地，出奇得温柔，仿佛是在凝望罗伊纳的来生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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