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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The Jones[第28页]

作者:Gott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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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
  米色的窗帘挡不住淡淡的阳光,连带着伯德枯叶般的发色都被镀上一层金边。他把长风衣随手挽了挽,胡乱勾在手臂上,望着沉睡的叶卡捷琳娜,脸上的笑容意外有几分宁静。
  少顷,她的眼睫动了动,淡蓝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几秒后,她撑起身子,和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对视。
  “醒了?”伯德笑得温柔,吓了她一跳。
  “你转性了?”她下意识反问。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啊!”伯德嘟起嘴,一脸委屈,“是不是我要问你'你家有可乐吗?'才是正常的情况啊?”
  “确实是这样。”叶卡捷琳娜不动声色。她的男朋友靠在床头,懒洋洋地晃着脚,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女傲罗难得散着头发,金棕色长发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奇妙的颜色,连带着面容也柔和了不少。
  她才起床,看上去还有些发懵。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胸口完好的红宝石,她抬起眼,好像在思考伯德为什么会在这儿——得出的结论颇为脸红心跳,但她向来不是个害羞的主。
  “不逗你了——可乐在冰箱里,就是厨房里那个大家伙。”她甩了甩头,理清楚思路,“你……早饭……”
  “我出去给你买?”伯德歪了歪头,“你要不多睡一会儿,毕竟昨天你累了一天了……而且今天还要解决那个案子的遗留部分。”
  “我不睡了。”她略微抬头亲了亲男人的侧脸,“谢了,吟游诗人。”
  她安详地发现她的男朋友转过头的刹那,耳根有些红。
  等到换好居家服的叶卡捷琳娜出来时,只窥见伯德靠在桌子旁,看似潇洒地喝着可乐——他耳根处的红晕还没消去,看见叶卡捷琳娜的脸时,甚至红的有些过分了。
  “你的早饭——或者说午饭也行。”空中的三明治绕着她打了个转,规规矩矩地飞到她手上。叶卡捷琳娜挑了挑眉,看着跟着一起飞过来的热红茶:“谢了?”
  “所以说为什么你家里没有椅子?”伯德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边,又转过头望着还是散着头发的女朋友,一脸委屈:“我想坐下来说话。”
  “我家的椅子好像被邻居借过去了,忘了还?”叶卡捷琳娜漫不经心地咬了一口黑麦面包,蓝色的双眼颇为灵巧地打量着伯德——对方继续靠在桌子边上喝可乐,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
  她倒是想起来他们俩面对的最大问题:这桩悬案依旧如同虚空里的达摩克斯之剑,松松垮垮地悬在每个人的头上。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没人知道谁会被砸中——一切规律与规则都被打破,一切动机与目的都宛如被迷雾笼罩。
  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她抬眼,正好与喝完一罐可乐的伯德对上视线:他虽然笑着,但眼睛里却泛着一股子严肃意味。
  “谈谈吧——椅子飞来!”她打了个响指,两把椅子凭空冒了出来,“顺便一提——我刚想起来椅子被我放哪儿了。”
  对方毫不客气地坐下,将可乐罐抛到空中,又稳稳地接住:“首先是昨晚剧院的事情——我先说我知道的,凶手往麦瑞小姐的披肩上放置了'幻境',打算隔绝她——可惜没想到休斯敦小姐也跟着过去了,之后是你……”
  他抿了抿嘴,手指无意识用力,将可乐罐捏得有些瘪。叶卡捷琳娜皱起眉,轻声道:“我出去找她们,但是'幻境'却扩散了?我也被卷了进去。”
  “是——根据麦瑞和休斯敦的描述,她们被火焰包裹着,几乎要窒息——这也符合那句预言。”
  “'月桂树在火里燃烧'”她呢喃,表情变得越发严肃,“但是,你说的:与此同时的室内,那棵道具树也燃烧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不清楚——但是只要有个会无声咒的巫师躲在暗处,就能完成这个举措。问题在于,凶手是怎么打破我的法阵的?”伯德挑起眉,放过了那个可怜的可乐罐,“我们俩说话间,我给你画好了摆脱'幻境'的炼金术阵,那人居然就在我眼前把你给重新放回'幻境'——这可没法远程操纵,只能说,那人在我们说话时,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这个有些可怕的猜想惹得两人都打了个寒颤,末了,还是叶卡捷琳娜试着打破沉默:“凶手可以在任何时候给麦瑞别胸针——万一我身上也有什么画着炼金术阵的东西呢?”
  “这个凶手的艺术感很强——你被卷进去大概是一次意外:如果你也是目标之一,你手里应该握着胸针。”
  “胸针杀手……吗?”叶卡捷琳娜似乎有些无话可说。她撑起胳膊支起自己的脸,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伯德的身影:“我们试着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伯德很配合地看着她,好像被她逗乐了一般。
  “我妈妈以前一直喜欢和我这么玩的——模拟行踪,就是假如你是凶手,你得完美地完成一场连环谋杀案,其间要顾及许多要素。”她提起自己的母亲时,表情柔和了不少,“我十一岁前,每次看完一本侦探小说,她就会和我来一遍。当然,我发现这个方法对我的学习也有用:唯有找到那条最完美的路径,才能最快到达彼岸。”
  
 
  “她不知道炼金术阵是什么——如果她是演出来的,那可真是个天才演员。”叶卡捷琳娜挪动着黑主教,“还有一点:是因为她的疯言疯语同占卜出来的结果相似,于是有人杀了她——还是她早已是凶手棋盘里的一颗棋子了?”
  “最终,她走向了死亡——我们还是一头雾水。”黑主教应声粉碎,独留黑国王还在原地。伯德将小辫子甩到另一边,微微侧头望向她:“凶手对炼金术阵很熟悉,也对北国浪漫的地形很熟悉,更是掌握了这名女占卜师该什么时候回来。”
  “他对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我们:麦瑞的事情更像是挑衅。”叶卡捷琳娜语气沉重,“月桂树满足了——下一个是什么?”
  “你不是不相信预言吗。”伯德小心地拿出那张纸来,望着上面的英文字母,别别扭扭地朗读道:“'帝王的权杖被折断,芬布尔的冬天即将来临',之后就没了。”
  “按照这个逻辑,凶手似乎该去袭击哪个显贵一样。”叶卡捷琳娜没有理会对方一开始的嘲讽,“既然第一次发生在尤克特拉希尔庄园,那还是该让尤克特拉希尔先生小心点。”
  “因为'帝王'?”伯德看上去有些兴趣缺缺,“这个家族确实像封建帝王一样……”
  “不是——因为'芬布尔的冬天'。”她状若无意般瞟了眼伯德意外有几分帅气的侧脸,“这个家族喜欢用北欧神话的神灵命名:霍德尔、提尔、洛基,让人不禁好奇这个家族有没有叫巴德尔的。”
  “估计没有。”伯德似乎冷笑了一声,又在对方疑惑的视线抿了抿嘴,无意识摩挲着手里的白主教,“怎么这个表情?”
  “你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家族一样。”叶卡捷琳娜没有多说,只是用那双宝石般的眼眸望着面前的男人。
  “也不算——我对纯血统家族向来没什么偏见,只要他们不那么傲慢即可。”他咽了口唾沫,“你是怎么从芬布尔的冬天推到这个家族的巴德尔身上的?”
  “我不幸有个喜欢看神话故事和历史传说的表弟。”她稍微叹了口气,“所以说大概有几分了解:芬布尔的冬天是因为光明神巴德尔的死亡导致的——既然它要来临,而尤克特拉希尔家是我们接触到的唯一一个有可能有'巴德尔'这个人的家族,自然就联想到了——话说回来,伯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个家族没有巴德尔?”
  短暂的沉默过后,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萦绕:“没什么。”他垂下眼帘,使得叶卡捷琳娜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是推断——北欧神话里,霍德尔是巴德尔的双胞胎弟弟,按照纯血统家族的老一套,肯定是巴德尔掌权,而不是霍德尔。”他看着叶卡捷琳娜,又补充了一句:“不然岂不是乱了套了?”
  “所以说最终还是一团乱麻——不知道凶手,只知道手法和下一个可能的受害者,却没办法阻止——按照你说的,这个凶手极其富有对于谋杀艺术的见解:那在最后,杀死一名尤克特拉希尔家族的成员,与第一起案件连成一个圆……”叶卡捷琳娜没有对伯德的见解做出评判,只是叹了口气。
  “但是至少我们可以……”他的话被猫头鹰敲击窗户的声音打断:一只熟悉的猫头鹰在叶卡捷琳娜用魔咒开窗后,熟练地登堂入室。
  “好了,娜塔莉。”叶卡捷琳娜理顺了这只漂亮的鸟儿的羽毛,顺手拆下了她脚踝上的信。
  “娜塔莉?”伯德轻声叫了叫她的名字,被猫头鹰的主人望了回去。
  “是——娜塔莉娅*的女儿,我叫她娜塔莉。”叶卡捷琳娜淡定地挠了挠小猫头鹰的翅膀,“娜塔莉娅为我们家工作了半辈子了,现在在猫头鹰棚里养老呢。”
  “信上写着什么?”
  “伊尼麦先生找我去问话——还说如果可以的话,通知一下琼斯先生。”她放下信件,“一起?”
  “他大概不知道琼斯先生和斯图尔特小姐在一块儿。”伯德看上去缓了口气,“去哪儿?”
  叶卡捷琳娜沉默了一瞬,轻声叹气:“伊尼麦先生的家里。”
  “那肯定要一起去啊——等等,为什么是他家?”
  “说是协会暂时没法入内:梅林才知道为什么。要求是下午两点到他家——除非有特殊情况。”
  “真是委婉的命令。”伯德放下白主教,转而让白国王跳起舞来:“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只要不是《诸神黄昏*》,什么都行。”她望着桌子上的白骑士与白主教,没由头地一阵心慌。
 
  *斯图尔特家的母猫头鹰,跟随叶卡捷琳娜一起去霍格沃茨上学。名字的来源是叶卡捷琳娜的母亲娜塔莎,理由是这只猫头鹰看着很高贵(?)
  *北欧神话里众神陨落的事件。
 
【哔哔赖赖时间】
我,挖坑人,来了。
基本上这章就是小情侣在家办公(草)即使是圣诞节他们依旧还在加班搞案子所以说这就是社畜吗.jpg
算是前面所有事件的总集篇,加上还没解决的最后两条预言的分析——至于分析结果是怎么样我不剧透。
我一直很喜欢两个人拿着巫师棋对弈的场景,然而伯德和凯茜他们俩并不是优秀的棋手,于是成了他们俩拿着巫师棋玩耍(?)
 
草我最近怎么总是来晚x不管怎么样都要给阿洛dddd!!转性哈哈哈嗝叶卡捷琳娜bksn(?)以及阿洛的新头像好看(?)
 
Chapter 17
  伊尼麦先生没有选择居住在协会提供的公寓区里,而是把房子买在了一处偏僻的麻瓜街区:他给出的解释是他的妻子喜静,加上他们俩都是麻瓜出身,住在麻瓜区也没什么不方便。
  这是一栋老房子,却被打理的干干净净,从外观上看,和麻瓜住的没什么差别。叶卡捷琳娜敲了敲门,又后退半步,等着里面的人开门。
  伊尼麦先生看见他们俩并肩而立时有一瞬间的诧异,不过却被迅速掩盖:他操纵着茶壶给两位来客倒上茶,浮在空中的茶杯漾着淡淡暖意。屋角的圣诞树耷拉着脑袋:叶卡捷琳娜才想起来,这是圣诞节的第一天,而她和伯德却到这儿来查案。
  “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伊尼麦先生随手一挥关上了门,引着他们往屋内走,示意他们坐下:沙发正好在窗台边上,那个木头柜子和上面的书籍、全套的星系模型依旧,只不过浅蓝色的窗帘被拉上,倒像是一片天空。
  “正好嘛。”伯德优雅地喝了口茶,表情却在刹那间扭曲成一团。
  “伯德,你怎么了……”她慌忙放下茶杯,看着男朋友似乎眼泪都要流下来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心疼。
  “啊呀——我忘了提醒你们茶还很烫呢。”伊尼麦先生慌忙挥舞着魔杖,却像是没有想好用什么咒语一般皱起眉头来,“呃……要不跟我拿药处理一下?”
  伯德悲伤地点了点头,随手把茶杯搁在一边,跟着伊尼麦先生往里屋走去:看来是被烫得不清。
  “有那么烫?”叶卡捷琳娜试着碰了碰自己的茶杯:略有余温,不像是会烫伤人的温度来——她忽然一愣,下意识碰了碰伯德的那杯。
  他正好把杯子搁在木头柜子上,边上就是相框和里面的照片——茶杯里的茶烫得吓人,近乎是她刚刚碰到就忍不住缩手的温度。
  “不对……这不对。”她站起身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叶卡捷琳娜仔细望着相框上的一家人,还有边上的星系模型与伯德的话……
  一个有些恐怖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浮现……不,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了吗?”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如同地狱的恶灵。室内的温度依旧,她却觉得周身蔓延着莫名的寒意。
  “伊尼麦先生……您吓到我了。”语气如常,没有一丝破绽。叶卡捷琳娜带着标致的微笑转过身来,和面前的男子脸对着脸,“我就是想看看您家里的照片——上次您说,这是圣诞节照的,现在也是圣诞节呢。”
  “啊,是这样的。”伊尼麦先生温柔地笑了笑,在叶卡捷琳娜的目光里一动不动,“怎么了?”
  “不,没什么——您可以稍微……让个路?好让我坐下来。”她笑得真诚又大方,任谁似乎都无法拒绝。
  沉默,无尽的沉默,伊尼麦先生的脸上敛去了笑意,板起来的脸意外有些骇人。
  “斯图尔特……”他后退了一小步,却见叶卡捷琳娜并没有迈步,语气寒冷:“你知道了什么?”
  “伯德呢?”叶卡捷琳娜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语气缓缓加重,“您带他去处理烫伤——他人呢?”
  伊尼麦沉默不语,只留下叶卡捷琳娜一个人笑着。他的手插在口袋里,微垂着眼帘,不去回答叶卡捷琳娜的话。
  “先生。”叶卡捷琳娜的指尖在魔杖上摩挲了一瞬,“德姆斯特朗没有圣诞节假,而你却出现在照片上……你究竟是谁?”
  “昏昏倒……”
  “除你武器!”她出手的比男人更快,一把缴获了他的魔杖,随即朱唇轻启,喊出了下一个咒语:“速速禁……”
  话音未落,那个伊尼麦忽然一脚上前,打断了她施咒的同时差点将她绊倒在地——叶卡捷琳娜稳住身形,随手抄起边上的相框向他砸去。
  男人显然不肯善罢甘休:空中的相框朝着叶卡捷琳娜飞去,而他居然又凭空变出了一把魔杖来,朝着叶卡捷琳娜随意一挥,一道红光闪过她的衣角:“钻心剜骨!”
  “速速禁锢!”她差点被击中,巨大的冲击力近乎将她摁在了墙边上。她索性又扔了一个相框,及时抬脚踩在窗台上,空出一只手抓着浅蓝色的窗帘一晃,把对面彻底卷入了浅蓝色窗帘的包裹中。
  “你/他/妈/的——”
  她在对方挣脱开前,一个切割咒彻底让窗帘与窗户身首分离,又猛地甩出一个咒语操纵着那套星系模型砸在对方的头部:不至于受伤,但是能昏过去最好。
  对方依旧剧烈挣扎:她趁乱给他扔了一个“统统石化”,终于让男人安静了下来。
  她长叹一口气,环顾四周,认命般走向圣诞树,把上面的装饰彩带随手变成麻绳,扔向那个昏过去的玩意儿:麻绳自动给他打上了结,又结结实实地绕了几圈,看上去像是一个大份的圣诞礼物。
  “希望别憋死。”她扭了扭手腕,还是好心上前,拿着魔杖给他的嘴部开了个口:省的这位重要嫌疑犯在伏法前就喘不过气来,成了一个活死人。
  “伊尼麦先生是什么情况。”她暗自思索,觉得事情越发不对劲:她解决了一个伊尼麦先生,那伯德……
  她忘了,自己的后背正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
 
  “除你武器!”冷酷的男声响起,叶卡捷琳娜脚步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头,手中的魔杖便脱离了她的掌控,朝着后方飞去。
  “你……”她被第二道咒语击中,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另一个伊尼麦先生冷笑着看着她,手里拿着她的魔杖。
  “罗慕洛?伊尼麦,你这个……”叶卡捷琳娜很有气势地瞪了他一眼,“伯德呢?”
  “他?那个小傻瓜还在我的密室里呢。”他笑得冷漠又讽刺,好像叶卡捷琳娜的问题就是个笑话一般。
  “你给他下毒?”她试着站起来,却堪堪躲过对方的第二个咒语:脚踝处撕心裂肺的疼痛告诉她,伊尼麦先生下了死手,看上去是不想她站起来了。
  “不然呢?”他朝着女傲罗逼近,“你不听话,凯茜——我只要你一个人来,他是下一个:你们却一起来了。毕竟我的规矩是先来后到——我只能让他稍微休息一会儿。”
  见叶卡捷琳娜依旧瞪着他,并且打算再次起身,伊尼麦摇了摇头,魔杖轻舞:“钻心剜骨。”
  他看见斯拉夫姑娘恶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近乎要渗出血来,却不肯尖叫出声。纤长的手指死死扣住长风衣的下摆,像是要撕碎一切:那肯定很疼吧?不然她为什么脸色苍白、看上去要死去了一样呢?
  “所以说,听话,不然会很疼的哦。”他见叶卡捷琳娜还想反抗,略微歪了歪头,一个束博咒便把她摁在了地上,“对了,我怎么忘了你经历过英国内战,根本不怕疼:那这样,你受到的疼,等你家伯德醒了,我让他疼两倍……不,三倍、四倍——最好让他哭着求我杀死他,而不是这么折磨他——你觉得怎么样呢,叶卡捷琳娜?”
  “不怎么样——你把我们俩骗过来,是要杀了我们作乐?”她强忍着疼挑起眉反问,“伊尼麦先生——我本以为不该是你的。”
  “那为什么又觉得是我了呢?”他恢复了平时的优雅,看上去倒没有刚刚那股疯劲儿了。
  叶卡捷琳娜不语。男人逐渐逼近,却在她面前停住,看着被她五花大绑的另一个人和地上的相框,颇为怜惜地捡了起来,指尖在相框上的人脸上摩挲。
  “咒立停。”他解开了那个男人身上的绳子,见他一动不动,便优雅地挑了挑眉,好心把他安置在了沙发上:同时给打算把另一个相框砸在他头上的叶卡捷琳娜一个锁腿咒。
  “哦——我忘了,你男朋友来自德姆斯特朗,知道它圣诞节不放假。”伊尼麦先生转过头来笑了笑,“这个小细节居然被你记住了:早知道那天我不该和你提起这个的……”
  “说吧,你猜到了什么?”他一挥魔杖,逼着叶卡捷琳娜开口,“自己说还是吐真剂帮你说。”
  她依旧恶狠狠地瞪着他,却被魔咒胁迫着张开嘴:“您猜的没错——我刚刚打倒的那个人是你的兄弟吧?你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一个在德姆斯特朗念书,一个不在,留在你父母身边,才有了圣诞节的这张照片……”
  他懒洋洋地点了点头,又施咒:“继续,斯图尔特小姐。”
  “我推断出您没法成为凶手,因为您身居高位,又有多重不在场证明——但是您有个弟弟,那就不一样了。”
  “你们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完全可以代替对方出席。一开始我接手这个案件是你安排的、我所得到的资料是你给予的、我去调查的女占卜师,你先一步与她接触、歌剧院的事情,票也是你给的——我们不是没有想到,只是我们不敢想。你身上的疑点多的很——罗慕洛?伊尼麦,你安排了这一个局,究竟有何居心?”
  “我不过是为一个无辜的人复仇罢了……”他笑得温柔,“斯图尔特小姐,你很聪明:如果不是预言的要求,我或许会说服我的兄弟不去动你。”
  见女子一脸唾弃,他好脾气地继续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我有妻子的……”
  “为什么要杀人?”她很想开口询问,却最终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心,很快的,只是你的眼睛:你的眼睛那么蓝,和我妻子的近乎一模一样——只要眼睛,一会儿就好:把头抬起来!”
  “你的妻子知道你这么做吗?”她被对方的魔咒逼着抬头,蓝眼睛里满是怒意,“你这个神经病——你有妻子了还对女孩子下手?你杀害她们时,你想过你的妻子要是也被人……”
  “她已经走了。”伊尼麦先生满意地看着叶卡捷琳娜眼里的诧异,笑得更开心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她永远地活下去。”
 
  “疯子……你是个疯子……”她忽然挣扎着要给对方一个耳光,却被对方另一个“钻心剜骨”折磨得咬牙切齿。鲜血顺着她的唇角留下,那双蓝眼睛仿若蒙上一层迷雾。叶卡捷琳娜把尖叫与痛苦强行压在喉咙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都说了不要随便反抗嘛——不然疼的是你。”他一脸冷漠,“我只要你的眼睛:所以你身体的其他部位,死了残了都与我无关。”
  “速速禁锢。”伊尼麦先生刻意压低了声音。
  他托起叶卡捷琳娜的脸,忽视对方竭尽全力别过脸不肯配合的现状,一把扭过她的下巴强行看着她的眼睛,魔杖的尖头从她的眼角缓缓勾勒出她眼睛的形状。
  难以言说的恐惧在她心里蔓延开来:她的眼睛格外独特是不假,但这不是被别人强夺的理由。
  “等等,我有个有趣的想法。”他浅笑着换了一根魔杖:是叶卡捷琳娜自己的魔杖。它剧烈颤抖着,似乎并不愿意给主人施咒。伊尼麦先生操纵着它试着念出咒语,却被反弹的魔杖击中手肘。
  “啧。”男人表情冷漠,当着叶卡捷琳娜的面手指发力,一把掐断了她的魔杖。
  “你/他/妈/的——伊尼麦,你这个……唔!”她被对方掐住脖子,近乎窒息的感觉让她说不出话来。伊尼麦先生怜悯地看着她,一把把断成两截的魔杖扔到壁炉之中。
  “你太吵了,斯图尔特。”他掐着叶卡捷琳娜的脖子,缓缓起身——她的脚尖勉强碰到地面,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对方活活掐死过去。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一路滚落,而对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唇角弯起的弧度居然有几分平时的伊尼麦先生的样子。
  她会死吗?她会死吗?叶卡捷琳娜试着伸出手臂,用尽全身力气般掐着伊尼麦先生的手腕,朝着边上扭去——可这对于一个疯子而言根本是杯水车薪。他毫不在意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扭得发红,只是继续掐着她的脖子,甚至把她往上提。
  “活活掐死一个人不是我的作风:你逼我的,因为你太吵了。”他看着几乎要昏过去的姑娘,语气越发温柔,“算啦,好好睡一觉吧……”
  叶卡捷琳娜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近乎本能地死死掐住对方的手,却觉得自己周身发冷。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只觉得快要死去——这不可以,她不能就这么……
  脖子上的压迫感忽然一松,她触碰到了久违的空气:可惜她的脚实在太软了,直接跌落在地上,根本没法站起来。
  她依稀听见伊尼麦先生压在喉咙里的闷哼,还有伯德的声音:他用芬兰语语速很快地骂着些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
  “凯茜!凯茜!叶卡捷琳娜!你别……”她努力要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对方的脸:但是她实在太累了。
  叶卡捷琳娜只来得及看见伯德满是鲜血的手与夹杂着悲伤、愤怒与自责的表情,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紧绷的意识忽然断开。
  她彻底昏死过去。
 
【哔哔赖赖时间】
美 女 战 损 我 爱 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真的是老父亲伊尼麦搞的事并且他是个优雅的疯批.jpg
伊尼麦先生有两个的线索大概是要结合C2的“圣诞节时的家人合照相框”、C12伊尼麦先生自己感慨想起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日子、C14伯德提起德姆斯特朗没有圣诞节假一起推出来(苍蝇搓手.jpg)
双胞胎向来是侦探小说偏好的特殊元素,然而由于我实在才疏学浅,所以估计埋的线不咋地又有些突兀。
并且凯茜这种好不容易解决一个却又被另一个反杀的剧情很合我胃口(?你)
最后恭喜我们的小鸟同学终于在前十几章被凯茜搂搂抱抱被凯茜送回家被凯茜上(?)了后为自己赢得了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让我们为男主角鼓掌!!!他终于支愣起来了!!!虽然我很不要脸的剧透这是他在整篇里最A的一次,之后就没了(不是)
 
我的第一想法:草这是阿洛吗,熊猫头呢(胡言乱语)
 
回来给dd!好家伙好久不见俩人都同床共枕了?兴奋.JPG
 
Chapter 18
  “你/他/妈/的敢碰她……伊尼麦,我早就说你不对劲!”伯德不顾自己的手还流着血,对着被咒语击中的伊尼麦又补了一个“除你武器”,“你杀/人杀/上瘾跟磕/药似的没完没了了是吧?”
  被击倒的伊尼麦先生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咳出几口鲜血来,深灰色的双眼平静无波。伯德越看越气,手腕一扬,一句“钻心剜骨”卡在喉咙里,迟迟说不出口。
  “你做不到的。”地上的男人略略抬起头,直视着那双深绿的眼睛,无端勾起一抹笑来,“你没法下手——你可是正人君子啊,我亲爱的……”
  “伊尼麦,我不知道你杀人的原因,但是我已经通知了协会与法律执行司。”他握紧手里的魔杖,指着对方的头部,“别耍花招,不然我/他/妈/的打爆你的头。”
  “悉听尊便,尊敬的先生。”他被对方的全身束缚咒绑起,一双灰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你不去看看你的小女朋友死了没吗?”
  “用不着你来关心,颠倒的双子座——我早该发现的,那个女占卜师刻意说反了:双子座的神话里,死的是卡斯托尔,生的是波吕克斯——我本以为是她学术不精,却忘了这件事:尊敬的罗慕洛?伊尼麦,您的名字就是倒过来的双子座*。”
  “她在暗示我们,她的客人就是你——伊尼麦,凶手就是你——不对,还有你的哥哥或弟弟。我不在乎你们这么做的苦衷:那是你们和傲罗们解释的。我在乎的是你有什么资格伤害这么多无辜的人——你,你践踏法律,践踏规则,你有什么资格?我就问你你有什么资格这么为非作歹?”
  “我不过是为了一个无辜者进行复仇罢了……”他没打算多解释,冷眼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你不会懂的——你们都不会懂的。”
  伯德看上去气坏了,脚步却慢慢挪到昏过去的叶卡捷琳娜身边。她看上去受尽折磨,长发散落,脸色苍白。
  他缓缓蹲下身,指尖蹭过她的脸颊,一双深绿色的眼睛里盛满了自责:叶卡捷琳娜依旧昏睡着,这对她而言不知是好是坏。
  他不禁想起伊尼麦先生带着自己到了个小隔间,给他指出药在哪儿后便趁着他不注意锁上了门来。
  门上浮夸的炼金术法阵难不倒伯德:没有原料,他便顺手拿起小隔间里的小刀划开手臂,以自己的血为引子,破除了阵法后便匆匆忙忙地出来,正好撞见伊尼麦先生掐住他心上人的一幕。
  他不敢想:要是他晚来一步,叶卡捷琳娜会发生什么——他无法忍受自己一次次把她拉入深渊。
  “伊尼麦先生,我劝您伏法。”他站起身来,对着躺在沙发上的那个补了一个“昏昏倒地”,又差使着麻绳把他栓住,才转过身来,冷漠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那个。
  “您还是低估特派调查员了——我在你的计划里,根本是个意外吧?”他挑了挑眉,继续用魔杖指着伊尼麦,“你甚至捏造了一个预言,怕凯茜看不懂还用英语写了一遍——真是用心良苦啊。”
  “今天要不是我也来了,凯茜怕不是会成为你的第五个受害者——叶卡捷琳娜二世,最为出名的麻瓜女帝,她的权杖被你折断——随后,你要干什么?你要袭击尤克特拉希尔家是吗?可惜,没人给你这个机会了:我奉劝你乖乖伏法,因为法律是不可侵犯的。”
  伊尼麦先生沉默不语。良久,正当伯德以为对方放弃反抗,打算稍微给他补一个全身束缚咒时,男人忽然开口道:“你很喜欢叶卡捷琳娜,是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原本略带松懈的手攥紧魔杖。
  “你会娶她,会打算同她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是某一天,一群人把她从你身边带走,她饱含屈辱死去……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伯德说的咬牙切齿,“而且,您刚刚不就是要她'饱含屈辱的死去'吗?现在又问我的感受?”
  “你还在为我掐她脖子的事生气啊——也罢,不生气才不像你……不对,是不像你们家族的人。”
  伯德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被他的冷笑盖过:“你说的什么狗/屁。”
  “我可不是道听途说,亲爱的小少爷。”伊尼麦先生的语气上扬,就好像伯德才是那个被困住的人一般。还未等年轻的先生提出反问,他的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你……你下毒?”伯德支撑着自己想要起身来,却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处正涌出血来。它落在红色的地毯上,遮盖住了上面闪闪发光的银丝。
  “茶里有毒。”对方淡定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似乎丝毫不受伯德的两个魔咒的影响,“可惜斯图尔特小姐没有喝——不然对付她就不会那么费劲了。”
  “你当真觉得,我会蠢到给你布置一个你解得出来的炼金术阵?”他缓步上前,优雅地在伯德面前单膝下跪,一把抽走了对方手里的魔杖,“我要的是你用那把有毒的小刀,自己划开自己的手臂:想想,你亲手将自己送向地狱——是不是很是美妙?”
  “老疯子。”他怒骂,却被伊尼麦先生熟练地掐住脖子:“你不是很喜欢斯图尔特小姐吗?”
  
 
  “我送你一份礼物:让你和她享受同样的刑罚,即使她只是昏过去了,而你会命丧于此。”
  “不过没关系,她肯定愿意陪你一起下地狱的。”伊尼麦先生缓缓起身,在伯德伸出手反抗前给了他一个“钻心剜骨”
  “你家小姑娘挨了两次呢。”在年轻人痛苦的表情里,伊尼麦先生毫不犹豫地煽风点火,“当时她的表情……嘶,我看着都心疼,更别说是你了。”
  “你/他/妈/的/闭/嘴……”生理性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伯德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带着铁锈味的血液顺着唇角落下,莫名有一种凄厉的美感。深绿色的眸子被痛苦占据,里面的恨意近乎要凿穿伊尼麦先生的灵魂。
  “你很好奇吧?为什么我要杀掉你们两个呢?”伊尼麦先生喃喃自语,手上的力度陡然加重,“斯图尔特的蓝眼睛,那双美丽的蓝眼睛——我的妻子需要它们。”
  “那你就……从我的……凯茜……身上……抢?”他几乎要窒息,猛地一肘子撞向伊尼麦先生的腰腹,痛得对方松了手,把他扔到了地上。
  “钻心剜骨!”狂乱的伊尼麦先生冲着他又来了一道,看着对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久违的快感重新充盈了他的身躯。
  “至于你——你背后那个该死的家族害死了我的妻子。”他语气冷漠极了,“是吧,伯德?琼斯——哦,不对,巴德尔?尤克特拉希尔,现任芬兰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儿子,尤克特拉希尔家的继承人。”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找到'琼斯'这个蹩脚姓氏,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自称'伯德'——在你枯叶色的头发与乱七八糟的刘海下,我看见了霍德尔?尤克特拉希尔的脸:你是他的胞弟,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在任何上流社交场合出现的尤克特拉希尔家成员。”
  “你藏得很好嘛,巴德尔。”伊尼麦先生冷笑一声,“你的凯茜肯定不知道她在和一个贵公子谈恋爱:多么匪夷所思,你想要她的话,一声令下便有人给你提供几百个方案帮你得到她,你却选了最傻的那条。多少人想要你的身份与地位,却被你这个任性的小鬼随手丢在一边——太可笑了。”
  “咳咳咳。”伯德没有理会伊尼麦先生的话语,勉强恢复了呼吸后低声道:“现在造谣成本已经低到随便拉一个人就能和尤克特拉希尔家扯上关系了?”
  “我不是巴德尔,尊敬的先生。”他按住手臂,试图止血,“我和尤克特拉希尔家族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伊尼麦先生望着对方,忽然挥动魔杖把他拎到自己面前,“预言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如果没有巴德尔,芬布尔的冬天又如何来到呢?”
  深灰色的双眼死死盯住伯德深绿色的眼眸,似乎想要从里面汲取到哪怕是一丝的慌乱:可面前的年轻人好像意识到自己会死亡一般,镇定得让人害怕。
  “巴德尔?尤克特拉希尔,你会为你家族的错误付出代价。”他收紧了掐住对方脖子的手,“他们把你保护的这么好,最终你还是会死在我手里。”
  伯德居然乖乖地让他掐住脖子——“你不反抗了?”伊尼麦有些诧异地质问。
  “反正我逃不过今天。”对方一脸厌世,“既然您认定我就是巴德尔,预言里又出现了'芬布尔的冬天'——那我不是被你掐死,就是被你毒死。反抗与否,无非就是换个死法——你横竖都要我的命,就因为一个蠢预言。”
  伊尼麦好像觉得有些好笑般稍微松开了点手:“蠢预言——没办法,只能怪你生在尤克特拉希尔家。”
  “他们做了什么坏事都要我来背锅。”伯德看上去像是要耸肩表示无奈,“是杀了不该杀的人吗?”
  “……真是完美的套话,巴德尔。”他兀地收紧五指,“可惜我没有中招——你们家族向来喜欢自持正义,连你也是。”
  “等等……”伯德忽然握住对方的手腕,看上去像是垂死挣扎,“一件事……就一件事……”
  “再套话我直接掐死你。”伊尼麦先生语气冷酷,却还是放松了力度。
  “那个蠢预言里只是说'帝王的权杖被折断'对吧?”枯叶发色的男人喘了口气,加快语速,“那把凯茜放了——她不用死的,你要她的眼睛对吧?”
  “用我的——用我的眼睛。”伯德认真地凝视着伊尼麦的眼睛,“既然我逃不了一死,死了后拿走我的眼睛也不难,对吧?”
  “你爱的真伟大——像是她救了你的命一样。”伊尼麦语气讽刺,无意识瞟了一眼依旧昏睡在地上的叶卡捷琳娜,“正常情况下,该醒了……”
  “你答不答应?”伯德轻轻抿嘴,“我死前就这么一个要求:放过她。一切因我……因我的家族而起,与她无关。”
  伊尼麦似乎正考量什么。良久,他冷笑一声:“帮死人干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既然你一片痴情,我也没有办法。”
  “她值得。”伯德无比郑重地说道,“伊尼麦先生:请听我这个将死之人的请求,对着奥丁发誓你不会伤害叶卡捷琳娜。”
  
 
  “真是……尤克特拉希尔家族的人都是这样,沉闷、古板、自诩正义,还喜欢和北欧神话扯上关系。我痛恨和你们这群人打交道。”伊尼麦看上去有些不悦,“不过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善良的人。”
  “以奥丁的名义见证:我,罗慕洛?伊尼麦,不会做出任何对叶卡捷琳娜?斯图尔特小姐不利的事情……”他望着伯德的眼睛,缓缓加重手里的力度,笑容越发璀璨,“满意了吧?”
  “当然。”刻意压低的女声传至他耳边,使得他原本死死掐住伯德的手有一瞬间的松动:就在那一秒,白色的冠山雀挣脱了他的手,张开翅膀跌跌撞撞地飞到逆光站立的女傲罗身边。与白色小鸟一同行动的,还有一个雷厉风行的咒语:“倒挂金钟*”
  银色的丝线与圣诞树上的彩带在瞬间缠绕住伊尼麦先生的腿,宛若蛛网般把他牢牢地绑在天花板上,正和边上的吊灯做伴。他的魔杖脱手,被那只毛绒绒的冠山雀一把叼走。
  “如果你肯在掐我脖子之前这么承诺的话,我们都会很愉快。”宛如死而复生的叶卡捷琳娜轻笑一声,对着挣扎的伊尼麦先生抬头,“不要乱动哦——人倒吊两个小时就会因为脑袋充血死亡,乱动死的更快。”
  “顺便——”她瞟了一眼手表,任由白色的小冠山雀在她的肩上流连忘返,“我们的人大概一会儿就到了:伏法吧,罗慕洛?伊尼麦——你输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
  “很简单:你每次能够破坏我们给你下的魔咒都是站在地上。”叶卡捷琳娜跺了跺脚,望着地上纷繁复杂的花纹,“我上次来这儿时就猜测是不是炼金术阵——然后我在来之前,问了问伯德。”
  “而我说,是的。”冠山雀恢复了人形,把玩着伊尼麦先生的魔杖,“凯茜早就醒了——当我碰到她的时候,我就明白她没昏过去。你只缴获了她的一根魔杖:另一根魔杖是你弟弟的——是不是很美妙?你被你弟弟的魔杖送上绝路。”
  他笑出了虎牙:“所以说之后的那一堆都是我骗你玩儿的——什么巴德尔,什么尤克特拉希尔家族——你认错了人,伯德?琼斯就是伯德?琼斯,可惜你自己不相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麦瑞他们有消息了吗?”叶卡捷琳娜不去看倒吊着的伊尼麦:她多给他施加了好几个束缚咒,又好心把他的兄弟绑回原来的样子。一切都完成后,她才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望着伯德还受着伤的手臂:“你的手……”
  “我自己稍微治疗了下——等出去了再去圣芒戈折腾一遭……你笑什么,伊尼麦?”他听见头顶上传来笑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笑你在监狱的生活将会春暖花开?”
  “我笑你们两个太蠢了。”伊尼麦先生悠哉悠哉,“这可是我的房子,你觉得我会让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什么意思?”叶卡捷琳娜拿着魔杖,指向伊尼麦,“你还干了什么?”
  “炼金术啊。”伊尼麦先生笑得歇斯底里,“我的家门上也是炼金术阵——没了我,你们解不开它的。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们甚至都没法看出这间房子存在过,更别说……”
  “更别说来找到你们俩了。”
  
  
 
  *伊尼麦(Inimeg)是双子座(Gemini)的颠倒形式。这里指女占卜师在伊尼麦先生在场的情况下无法直言他就是买下胸针的人,只能通过说反双子座神话引诱伯德与叶卡捷琳娜向着“颠倒的双子座”思考,再得出“伊尼麦”的结论。
  *此句为俄语。设定上与霍格沃茨流行的“倒挂金钟”不是同一个体系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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