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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The Jones[第26页] |
作者:Gottor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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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正事。”待到叶卡捷琳娜再次望向他的脸时,伯德恢复了公事公办的那张脸,“你还记得那两枚胸针吗?” “一枚在安妮?威尔斯身上,还有一枚在海里的——两枚胸针一模一样。”他顿了顿,“也就是说:两枚胸针的名字很可能都是'双子座'” “所以说,这意味着什么?” “我去询问了霍德尔……霍德尔?尤克特拉希尔先生,得知尤克特拉希尔家族给予员工的胸针也有名称。”他轻微笑了笑,“你应该猜的到安妮?威尔斯的祖父,也就是敲钟人的胸针是什么名字吧?” “……也是双子座?”女子挑眉,“那海里的那个——” “我去查证过——不是尤克特拉希尔家的那一枚。也就是说:三枚胸针,我们找到了两枚,而第三枚还没有出现。是不是有更多的胸针、凶手拿着第三枚胸针想要干什么,我们还不清楚。” “现在有三条线路:预言——当然准确性未知,死者之间的关系——我听见你和罗西的分析。”他微妙地强调了一下“罗西”,“还有胸针。” “……没有什么'我和罗西',他先开口问的,我只能把发现成果告诉他——罗西先生毕竟是我们的同事。”她斟酌字句,学着对方的样子,把“我们”和“同事”两个词强调得抑扬顿挫。 伯德看上去放松了不少——叶卡捷琳娜甚至觉得他翘了翘嘴角。 “为什么凶手要保留尤克特拉希尔家的胸针?早一步处理好不就好了吗?”伯德定了定神,将问题抛出,“还有你说的——那四个死者有微妙的联系。” “确实是这样——我们不知道凶手的动机:那么只能解释说,还会出现更多的胸针。”叶卡捷琳娜抽丝剥茧,“预言也好,你说的胸针个数也好——就像伊尼麦先生猜的,还没有结束。这很可能是个连环杀人案——就这一点而言,'食死徒随机作案'的可能性很低。” “这是有预谋的犯案——不管是Nornir,还是午夜三点的钟声,亦或者是没有出现在预言里的……胸针的谜团。”她垂下眼帘,“会不会最终尤克特拉希尔家会收到一枚完好无损的'双子座'” “那真是艺术极了——”他耸了耸肩,“或许我们需要再……查资料?” “今天不行——”她转了转眼珠,窥见伯德脸上的微妙醋意,轻咳一声:“我没和别人约会,只是因为这是圣诞夜——您不会在吃醋吧?” “……嗯。”她讶异地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伯德趁着这个机会略微上前,拉进了他们俩的距离。 “我所想的一直没变,叶卡捷琳娜。”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随后,男人拉远了距离,唇角的弧度意外有些让人怀念。 “……我同事晚上要去看歌剧——所有单身的包括伊尼麦先生也去。罗西说票很多——就晚上六点开始。”她的语气忽然软下来了,“估计会多几张票。” 伯德听着她说,眼底的笑意慢慢凝炼。 “你也来好了——虽然看上去罗西被你吓的不轻,但是他对你还是蛮好奇的……”她抬起头看着他的脸,“我们还可以和伊尼麦先生谈论案情——正好是圣诞夜,就当……” “好巧。”他说,眼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圣诞夜——这样也不错。” “你头发还是歪的,伯德。”她指出对方还歪着的头发,“要我……” “我自己来——你们这里还是工作场所,让你帮我扎那多奇怪。”他露出标志性的虎牙,随手把发辫解开。 “那晚上不见不散——票拿好。”她把票塞到对方手里,熟练的动作不知像谁。 “你同事……介意吗?”他将票放在心口处的口袋里,三下两下扎好头发来,“我还是不去——到时候我接你?” “都放在心上了,还说不去?”叶卡捷琳娜瞥见对方正了的发辫和歪了的领口,顺手帮他翻正,“罗西本来就问要不要给你留个票,我再拿一张去——好了,正了。” 她后退几步,欣赏着难得打扮的井井有条的伯德:黑色长风衣,里面套了件中规中矩的深绿色羊毛衬衫。裤子与靴子都失去了那份张扬——至少这是叶卡捷琳娜认识他以来,他穿的最正常的一次。 “正了?”小鸟笑得露出虎牙,漫不经心地将发辫甩到脑后,眼中含情:“那么……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
*意大利语,好极了(通常用于歌剧音乐剧喝彩) |
【哔哔赖赖时间】 果然我不喜欢扯“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的误会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伯德吃醋就直截了当说我吃醋了,凯茜对此倒挺意外的不过之后马上安抚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说这俩真的香,虽然他们俩疑似谈恋爱的举动迫害的是倒霉罗西(?) 最后再次哔哔一句女A男O真香(?)虽然后期伯德也有很A的一面,但不如他媳妇A_(:з」∠)_ 倒不如说子世代三个主角都是A(?) |
哦谢特破2W浏览了按照我的本性我应该发个什么福利的_(:з」∠)_ 但本篇相关的稿涉及剧透所以我先不公开了(?)这周末会更文并且下周末我也更,虽然这根本不能算福利。 这波整好了我还是两周一更,毕竟修文也蛮累的我手里也有个坑在填所以进度更慢。乐乎版是原版这里推荐看我在贴吧更的毕竟我有时候喜欢魔改剧情。 稿子我会在叶卡捷琳娜篇完结时公开,连同完结感言一起放上来。 虽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人_(:з」∠)_ |
Chapter 12 顺着古朴的北欧风街道一路前行,从十字路口的转角处一瞥,或许就能见到一帮年轻人:领头的两位不时交谈几句,相同颜色的黑色风衣与旖旎的氛围无不彰显着“暧昧”二字。后面的几位姑娘打扮的很是时髦——宽大的披肩,垂落的流苏,盘起的发髻,唇间的一抹艳红,还有漫不经心的眼神。如果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姑娘堆里倒有两位男士:一位明显年长些,穿着打扮可谓是北欧极简主义下的绅士;另一位则花哨些,同所有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样,靠着几句俏皮话混迹于姑娘间,却被她们笑着打回去。 “……我应该强调这是个单身聚会的,可是某些人却显得成双成对的。”花哨青年罗西小声嘟嘟囔囔,“梅林最肥大的三角裤啊——” “行了,少说几句。”休斯敦小姐——这位长年累月不在办公室的女傲罗懒洋洋地扫了罗西一眼,“我不在的日子里凯茜都有男朋友了?” “暧昧期吧。”麦瑞扯了扯自己的长披肩,碧蓝色的眼睛打量着走在他们一群人前面的“一对”。 “年轻人啊——”伊尼麦先生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们的话,笑得文质彬彬,“让我想起我在德姆斯特朗上学的时候……” “情侣装都穿上了……”罗西继续哼哼唧唧地点评,丝毫不管自己一米八出头的身高被安插在一群姑娘里有多么诡异,“我们应该谴责斯图尔特小姐背着我们交男朋友的行为。” “要不你也交一个去?”验尸官怀特小姐挽着休斯敦小姐的手臂,一双美眸含笑,“男朋友——” 听着罗西的哀嚎,被八卦成“一对”的两人同时回头,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混迹在姑娘堆里的意大利小伙子:他穿了一件红绿格子的短大衣,拉链与袖扣都做成亮闪闪的星星状,再配上高帮跑鞋上的一串星河,宛如一棵成了精的圣诞树。 “他为什么要那么穿衣服?”伯德略微低下头,与叶卡捷琳娜耳语,“好一个花里胡哨的男人。” “你之前也这么穿——那一套泥巴一样的衣服,还有那双亮瞎眼的铆钉靴,还有红色的礼服……”叶卡捷琳娜掰着手指数,没有注意伯德停留在她脖颈间的目光。 她依旧盘起头发来,不再细嫩的脖颈却依旧如天鹅,即使在立领风衣的半遮掩下也是一股咄咄逼人的美丽——伯德只觉得眼前一闪,似乎她的脖子上还戴着个什么首饰,却在夜色里朦胧着。不知道算不算巧合,还是她有意为之:她身上的黑色风衣与伯德的有几分相似,不过是点缀着银色花纹与浅蓝色的、如同宝石般的纽扣。她衬衫的颜色亦是如她眼眸般的浅蓝,同纵横着米白与深棕交接成格子,衬出她婀娜的身姿。黑色的风衣里面是浅色系的衬衫向来是一种反差——可在她身上却和谐的很。叶卡捷琳娜很少穿裙子,但修身长裤却衬得她的双腿越发修长。卡其色马丁靴边沿闪过银色的线条,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她稍微化了妆,唇角红润得让他想要轻轻蹭过,扰乱那一抹和谐——似乎唇边稍微晕开些淡淡绯红更适合她。原本锐利的眉眼在浅粉的调和下显出一股柔和,但是还有那么一丝英气尚存——“叶卡捷琳娜。”他忽然叫住对方的名字,觉得这个名字她适合极了——但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愣了几秒:她也正看着他,眼里只留下他一个。 “怎么了?”恰到好处的笑容,多一分便是张扬,少一分便是淡漠——但是叶卡捷琳娜很好地控制在那个角度,显得更为动人。 “没什么——你这么打扮,很美。”翠色的眼眸无比真诚,惹得她略微愣神。 “谢了。”她稍微抬头,见对方难得把刘海梳得服服帖帖,整张脸在夜色下带上一股朦胧:他的睫毛很长,亦真亦幻的带着些幻像意味。仔细看伯德的脸,倒能察觉到他五官的精致,却不知为何总是被人忽略那份好看——像是神话里施了魔法的精灵掩盖自己的美貌…… 等等,她在想什么?叶卡捷琳娜甩了甩头,继续盯着他的脸庞打量,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结论:他的五官只能说是“端正”,甚至带着些“狡黠”——是怎么和“美貌”甚至“精灵”扯上关系的? “你看我干嘛?”男人笑着转向她,换了个话题,“虽然我承认我美的不像话……” “你这话也挺不像话的,伯德。”她淡定极了:先前的精灵美貌绝对是自己脑子出了毛病才产生的奇怪想法。伯德就是伯德:没有好看的外表,他也是那只欢乐的伯德。 “啊?凯茜你居然拒绝我的美貌……”他做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奥丁啊——你居然对我的脸没有想法。” “伯德,我只承认'五官端正',不承认什么'美貌'。”她仰起头,笑容里带上一丝调侃意味,“更何况——你有没有美貌,我都对你……” “有想法?”他坏笑着接话,虎牙毫不犹豫地探出头来,“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感天动地——梅林作证,那可是你想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想的和你想的保证一模一样~” |
“来麦瑞,抬头——看看前面。”成了精的圣诞树毫不犹豫捅了捅麦瑞的肩膀,看着前面两个穿着黑风衣的身影一会儿靠的近,一会儿又拉开少许距离,而伯德保持着侧身的姿势笑着打趣他的女伴,叶卡捷琳娜不时侧头望着他的脸,表情夹杂着开心与无可奈何。 “那才是标准的打情骂俏——我和凯……斯图尔特小姐的就是正常的同事情谊。”他小声叨叨,被麦瑞锤了一把肩依旧坚挺,“以后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女傲罗当搭档,我也想和人打情骂俏。” “这你和我说没用。”麦瑞慢腾腾地回答道,指了指伊尼麦先生的方向,“找伊尼麦先生求情去吧——正好今天圣诞夜。” “安排女搭档不是我管辖的啊。”听见对话的伊尼麦先生慈爱地笑了笑,拍了拍两个年轻人的肩,“得靠你自己,年轻人。” 罗西哭丧着脸,正欲说些什么,却窥见了屹立的剧场:他们到了。 他们混迹在一群麻瓜里,暂时将魔杖放下,带着一份愉悦的心去享受圣诞夜——尽管应该是家人团聚的时刻,但是同一群同事做伴的感觉倒也不算难受:上一次一群人出来还是卡尔曼女士的一次茶会——罗西被她半开玩笑地扔在邀请名单外面,便假扮成服务员混进去——当然最终他还是被邀请入座了。 “一晃那么久过去了啊。”她想,递上票,“卡尔曼女士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有些不真切——他们今晚的剧目是《阿波罗》,想想就知道是罗西这个希腊神话爱好者的怂恿——男人的友谊也着实奇怪,等到幕间休息时,她已经看见罗西缠着伯德问这儿问哪了。 “你男朋友和罗西相处的挺好的……”怀特小姐捂嘴一笑,“在加上边上的伊尼麦先生,活像老父亲带儿子。” “……他还不是我男朋友。”叶卡捷琳娜望着伯德的侧脸,喃喃道,“确切的说……我也还没确定我们是什么关系。” “啊啊?”怀特扬起眉头,“不会吧凯瑟琳——你们不是一对?” “还不算?”提及这个话题,她有些莫名的脸红,“呃……毕竟我三周前才见到他所以说我……” “那可得抓紧——我看琼斯先生人挺好的。”怀特盯着叶卡捷琳娜的双眼,“你们俩同岁吧?” “都二十五——哎我父母都没来得及催我找男朋友,你倒是先开始了。”她截住话头,对着怀特轻微笑了笑,从善如流地转换话题,“话说麦瑞和休斯敦呢?” “不知道她们去哪儿——哎呀,都要开场了她们还没回来?” “我去找下她们。”她略微皱着眉,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她们能去哪儿——奇了怪了。”叶卡捷琳娜在大厅和几个走廊转了一圈,又去几个洗手间门口眺望,却依旧没有见到那两个姑娘的影子。整个大厅安静极了——甚至有些瘆人。 “'幻境。'”在她愣神的刹那,面前的大厅忽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缓缓化作烟雾般散去: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裂缝后方,指尖似乎冒着血。他身上的长风衣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带起,小马尾被月光镀上淡淡的银色——他的眼眸里一片翠色,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站远点——证明你是你。”她握住魔杖,不去看对方的脸,“万一你也是个幻境——让我相信你。” “叶卡捷琳娜讨厌黄油啤酒。”他看上去信手拈来,“值得信任了吧?” 她默不作声,他便把这当作了默许,缓步走到她边上来:“这是个幻境——我们俩都处在幻境里,按理说不能见面的。” “所以说你……”她的目光在对方还渗着血的指尖停留,“炼金术阵?” “当你什么材料都没有的时候,只能用血。”他耸了耸肩,“我们估计中了那位阴魂不散的连环杀人凶手的套了——很不幸的是。” “你还记得预言的下一句是什么吗?”伯德稍微侧头,柔声道,“'月桂树在火里燃烧'——月桂树,今天的演出里就会出现它——阿波罗追求的月桂女神达芙妮最终化为一棵月桂树……我没记错的话这出戏的结尾就是这个。” “如果这就是凶手的目的:演达芙妮的那个女演员就危险了。”伯德看上去忧心忡忡,“尤其是外面还特地施展了'幻象'——这个该死的炼金术天才。”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她瞪大双眼,“达芙妮……达芙妮?麦瑞,她失踪——月桂树……”她尽力镇定下来,眼神坚毅:“麦瑞也可能是那个目标——我们分头行动?我不能让她出事——还有休斯敦小姐,我不能看着我的同事身处险境。” “请教我,伯德,教我怎么破除幻境……哎?”她见伯德对着她狡黠地眨眼,下意识望向自己的袖口: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的袖口上画了个简易的炼金术阵,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早就破解了——你去找她们,我回去,顺便和伊尼麦先生说一句——圣诞节也不得安生……” |
就在他说完话的那一秒,世界忽然被颠倒般彻底翻了个身——叶卡捷琳娜看见面前的人如同被洗去的油画,混混沌沌的化作一团灰色,连带着这个世界一同失去了所有色彩——怎么回事?这个伯德也是假的?那真的他在哪? “伯德……小鸟?你在哪儿?”她下意识呼喊,忽然感受到了热浪:莫名其妙的热气点燃了她的世界。她忽然觉得荒缪极了:她不是达芙妮也不是月桂树,但被燃烧的却是她——她听见女孩子的尖叫声,许久才反应过来:那是麦瑞和休斯敦的尖叫声。 “发生了什么?”她朝着声源出艰难地走去,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一片岩浆般的世界还有两个像她一样的人:麦瑞的披肩着了火,一片明黄色与橙红色里只能依稀看得出个人影来。 “……麦瑞?休斯敦?”一切的呼喊在她触碰到那两个姑娘时彻底停止——在她第二次睁开眼睛前,一个不属于这里、甚至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抓住了她的眼球。 那是一枚胸针,蓝色的、如同芬兰的夜空。淡淡的星云在此刻凝结,而它光滑的、没有丝毫灼伤的表面告诉她,那不是二分之一。 给予第三位受害者的……胸针? |
【哔哔赖赖时间】 我,搞事人,打卡.jpg 对伯德凯茜穿情侣装还打情骂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凯茜美人日常被催婚(不是) 今天的伯德依旧是一只自信的鸟,自信到被他媳妇嫌弃了hhh 至于后面的案件爆发反正我直接提个醒,大部分会按照预言进行,既然都进行到倒数第三句了那么不妨猜猜后面两句会对应啥案件。 顺便下章世界线就开始收束了俗称我老老实实把坑给填上_(:з」∠)_ |
Chapter 13 “凯茜……对不起……对不起……我……”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低沉的嗓音暗含悲伤——她甚至都能看见对方的表情…… 她睁开眼,惊异地发现她靠在伯德的怀里,而他们一行人正就地坐在剧院的台阶上,丝毫不像是过圣诞节的派头。 “梅林的阿瓦隆啊——你醒了啊!”她听见罗西的鬼叫声,忍不住望向对方,却看见他灰扑扑的衣服:像是被什么东西的灰烬沾染一般,就像这个圣诞夜。 “麦瑞和休斯敦……” “她们都没事。”伯德语气颤抖,“在那边——伊尼麦先生还有怀特小姐在照料她们——她们受了惊吓。” “……究竟怎么了?”叶卡捷琳娜稍微抬起头来,发现伯德居然红了眼眶——这可是个稀罕事,她几乎没有见过对方哭。 “她们两个中了幻境——麦瑞小姐的披肩上被人别了一枚胸针,上面有'幻境'的炼金术阵——刚刚已经被我们彻底破坏了,没事了……” “那……我呢?”叶卡捷琳娜轻声询问,盯着他深绿色的眼眸,“还有……剧院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有些不想开口,却还是勉强道:“火灾……道具月桂树忽然烧了起来——大概就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凯茜……对不起……我没能……没能彻底解除你的幻象——我……” “这不是你的错。”叶卡捷琳娜稍微拉开些距离,“第三则预言实现了——可麦瑞还有这个剧目跟前面几位死者……” “……没有关系,这我知道。”伯德看上去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我们的推论到这里就不成立了——我们又走到了原点。” 她环顾四周,见麦瑞和休斯敦逐渐醒来,而周围的麻瓜纷纷扰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这一次作案奇特极了——目标、场所,还有胸针——胸针? “没有麻瓜受伤吧?”她见伊尼麦先生站起身和隔壁办公室的几个熟面孔交涉,拉住伯德的衣角小声道:“还有……那个胸针在哪儿?” “……伊尼麦先生手里,他说过了这个假期再去鉴定出结果,让我们等人来了先回去待命。”伯德不知道在想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你就这么……” “怎么?” “没什么。”男人转过头,状若无意地轻触她的手,带着一股试探意味,“就是我在想……你为什么就不害怕呢?” “明明你也在险境里……明明你可以害怕的……”他望着远处转醒的麦瑞被怀特搂住安慰,罗西则站在休斯敦边上挠头,末了递给她纸巾来,“为什么……你就不会那样呢?” “……我经历了战争,而她们比我幸运。”叶卡捷琳娜望着对方的侧脸,没由头地叹了口气。 她确实该害怕的——她甚至可以靠在边上人的怀里哭,可以撒着娇表露自己心里的恐惧,可以借机正式成为他的女朋友——但她不想。 换句话说,她不能。 经历了战争的叶卡捷琳娜不再是那个花朵般的少女,每天的烦忧只是论文的长度与考试的难度,经历的最大的事件就是三强争霸赛的重启,而她充其量就是个观众。 但一切的变故发生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年——和平烟消云散,曾经笼罩在她父亲、她爷爷那一辈人上空的黑暗又落在她这一辈人的头上。 她厌恶战争,更厌恶发起它的那个人和他的所有信徒——她不是没有失去过重要的东西:她珍视的友谊从此碎了一块,她朝夕相处的同伴或死或伤,她尊敬的人一个个从她的生命里离去。 她害怕吗?她害怕的——但是无数个不眠之夜告诉她,哭没有用,撒娇没有用,爱情在战争面前被蒙上一层灰,就如那颗熠熠生辉的红宝石最终布满伤痕,被她藏在最靠近心口的地方。 战争……战争,它带给了她什么,又夺走了她什么,她说不清楚。但她唯一知道的,是战争成就了这样一个叶卡捷琳娜——是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战争教会我要珍惜……珍惜我所拥有的。”她抬头,看着远处的星光,“我还活着,我为此感激——所以说我……我是会害怕的……只不过……” “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表达它。”她反手握住伯德略带冰冷的手,望着对方深绿色的、此刻充满了错愕的眼睛,对着他笑了。 “我看你是一个人,俊俏的先生*……”她下意识调笑道,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要我和你喝一杯吗*?” |
伯德看着她,看着她笑——叶卡捷琳娜似乎勾着他回到了一段尘封的记忆里:同样的圣诞节,同样的角色,只不过是不同的对白与不同的年龄。 在圣诞节,在霍格沃茨,在三强争霸赛的舞会上不知道见证了多少起邂逅,也不知道每一次的邂逅背后能支撑起多大的浪漫,会开出多么惊艳的花朵。 “你一个人吗?美丽的小姐……”十七岁的叶卡捷琳娜依靠着长桌,在送走自己不省心的表弟亚历山大后忽然听见身边带着浓浓口音的英语——她侧头,看见了一个十七岁的青年。 那个青年穿着德姆斯特朗统一的红色礼服长袍,衬得他脸色越发白皙,倒像是个雕塑——可惜一头枯叶色的头发彻底破坏了雕塑的美感。他扎着辫子,过长的刘海垂落下来,掩盖着他的眼睛。 在看清他搭讪的姑娘面容上的异国风情后,青年扬起眉毛,用她熟悉的语言轻笑一声:“啊,我该这么问的——我看你是一个人,美丽的小姐*。”他的虎牙出现在叶卡捷琳娜的视野里,意外有些可爱的意味,“要我陪你喝一杯吗*?” 她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可能只是胡乱点了点头,便看见对面的男孩笑得开心,随手撩了一把头发。 那双深绿色的眼睛如同某块绿宝石的梦,深深烙印在十七岁的姑娘心里。 “好了,那我得自我介绍一下——伯德,叫我伯德就可以了*。” “伯德*?”这个酷似“小鸟”的名字惹得她唇角微勾。 “对——伯德。我刚刚不小心听见那个男孩子叫你的名字了*……”他摇晃着酒杯,侧头看着她,“别介意我的自来熟啊……叶卡捷琳娜*?” “我哪会介意*。”她脸上的笑意更浓,轻抿一口酒,“毕竟,我可是遇上了一个吟游诗人^。” “……行啊,喝一杯*。”从回忆里抽身,二十五岁的伯德牵起叶卡捷琳娜的手,“去哪儿*?” “我家好了——就去我家好了*。”姑娘挑了挑眉,“别介意啊*……” “我哪会介意*。”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子笑意。 *此处为俄语 ^伯德(Bard)不止发音像小鸟,还有吟游诗人的意思。 |
【哔哔赖赖时间】 啊我提前更新算是做点好事给考试祈福(?) 以及我认真地收束世界线了(安详.jpg)本章后半部分其实可以和维欧莱特篇结尾连一起看,再回归叶卡捷琳娜篇第一章看,就会发现伯德就是那个照片里的靓仔(?),并且正好能和第一章的圣诞舞会回环,接上亚历山大跑走后叶卡捷琳娜遇到伯德的剧情。 所以说他们俩之前那些小互动和互相了解追根溯源就是他们俩以前就认识并且关系不错(邪魅一笑.jpg) 我终于扯回圣诞节甜美舞会爱情故事了.jpg 什么叫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垮校联姻啊(战术后仰) |
***突然发现你居然在两篇文一起更,我又快乐了我又来补文了 |
Chapter 14 【叶卡捷琳娜和伯德对话全程为俄语,和亚历山大的对话是英语,我懒得标注了(什)】 他懒洋洋地坐在窗台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晃荡着,任由酒杯在他的身边漂浮。 叶卡捷琳娜住的公寓颇有些狭小的意味:在环视了一圈厨房和餐厅后,她愣是没找到第二把椅子,索性把伯德往房间里赶。而她本人则弄来了一大堆酒:从火焰威士忌到蜂蜜酒,甚至还有几个伯德没见过的牌子——兴许是麻瓜牌子。 “好了——你想喝什么这里差不多都有了。”她撩了一把自己垂落的发丝,丝毫不见外地坐在床沿,挥舞着魔杖给两个人倒上酒来,“火焰威士忌?” “好啊。”他隔着琥珀色的液体打量着叶卡捷琳娜的面容:那双蓝眼睛依旧像是沉淀了一片天空般魅力十足。发髻有些松散,金棕色的头发被室内的灯光镀上淡淡的金边。淡妆似乎被她擦去,但红润的唇角依旧。他就这么看着她,直到晃悠到眼前的酒杯几乎要打中他的脸。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说话间,叶卡捷琳娜咽下一口酒,喉头涌过一阵烈火交杂着寒冰:酒是冰的,却名为火焰,热辣辣地刺激着她的感官,却带来了一阵醇香,最后是威士忌本身的寒冷。舌尖上漫过冰火两重天,几乎催得她眼泪要落下来,唇角却是笑容的弧度。 伯德似乎有些看呆了:她刚刚的表情微妙却又真实,带着一股莫名的美——他想起他们俩初遇时她也是这么喝酒,被火焰威士忌的刺激弄得几乎要落泪,却满意地笑着。 十七岁的叶卡捷琳娜与二十五岁的叶卡捷琳娜在某个瞬间重合,让他轻声笑了。 “想你。”他安静地抿了一口火焰威士忌——果然名不虚传,舌尖似乎经历了一场战争般,虽疼痛却让人忍不住大呼刺激,又想再来一口。 这味道,和十七岁的圣诞晚宴上的火焰威士忌一模一样。 他们的十七岁就这么纠缠在了一起:刚刚成年的年纪让他们近乎以“大人”自居,开始还能客套几句,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地表现的像个孩子。 “你为什么不去和舞伴跳舞呢?”十七岁的少女话音未落,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要是有舞伴,哪会在这里和一个,不对,是半个英国人一起喝酒。 “我舞伴只想和威克多尔跳舞——”他拉长了音,懒洋洋地瞥了舞池一眼,“当初她就想着要邀请威克多尔的,可惜……”青年抬了抬下巴,叶卡捷琳娜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正看见盛装打扮的赫敏?格兰杰被威克多尔?克鲁姆托举起来,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舞步。 “他找到了更好的。”伯德眨了眨眼,“所以说我的舞伴为了圆梦,就邀请了我——好歹她能进舞会,说不定能和威克多尔跳上一曲。” “希望如此——克鲁姆先生似乎对他的舞伴挺满意的,希望他们不会跳一宿。”叶卡捷琳娜摇了摇酒杯,隔着琥珀色的液体打量着伯德的侧脸。 “礼尚往来,虽然问女孩子不太礼貌。”对方做了个鬼脸,小虎牙从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又迅速回归了正经,“你呢?你的舞伴为什么不和你这么美丽的姑娘一起跳舞?” “那不算个舞伴。”她的心情因为那句“美丽的姑娘”稍微上扬了些许,“他是我表弟——我们俩都想去舞会看看,顺便混吃混喝,所以说就搭伙来了。” “不然我的舞裙岂不是白准备了?”她自我调侃,“大冬天穿裙子,难得的机会。” 伯德只是看着她笑,目光从对方的脸上一路扫到她裸露在外的腿上,有些夸张地抖了抖:“当女孩子真不容易——为了美丽能够牺牲自己的脚。” “不过你表弟长得很英俊。”他换了个话题,“在德姆斯特朗他说不定一整个圣诞节周都会被姑娘们表白。” “圣诞节周?”她疑惑地挑眉,“圣诞节周不是……放假的吗?” “哎?”伯德迷茫地眨眼,随即微微翘起嘴,一脸委屈,“我以为全世界的学校圣诞节都不会放假!看来只是德姆斯特朗——哦奥丁啊这是人干的事吗?” “……暴走的梅林啊,这是多么刺激的误解。”她低声笑了笑,“德姆斯特朗还有什么我没听说过的……” “那可多的很呢。”他稍微靠近了些,换了一杯蜂蜜酒,一双深绿色的眼睛里仿佛有光,“比如——你们肯定没有格斗课。” 伯德无疑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他如同带着她前往德姆斯特朗所在的北国一般,将那里的美娓娓道来——她见到那里四层楼的白色城堡与四周的风雪近乎融为一体,里面的学生们在难得的冬日阳光下乘坐着“黑船”上神奇动物课。她见到格斗教室里点燃的古老的蜡烛壁灯——伯德说德姆斯特朗每个月都有专门的挑战日,只要你想,便可以报名参与。 “你参加过吗?”她喝完第二杯火焰威士忌,眼角蔓延着一丝醉意,衬得她越发迷人。伯德安静地望着她,摇晃着酒杯:“当然。” |
“我赢了好几次,直到我因为写不出占卜论文被我的占卜教授拎走补课,没法去参加格斗——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没人能看见我输的样子。”他盯着舞池的风光,忽然对着她笑:“那边有空位置——我们过去?” “站着聊天是挺累的。”她点了点头,两个人宛如一对密友,占领了角落的沙发位置——离放着酒的长桌也不远,他们也拿的到酒。 她听着对方描绘着他们圣诞节周的情形:校园中庭会长出巨大的圣诞树。在圣诞之夜,大部分师生会聚集在树下,或是唱歌或是分享古老的传说——小一点的孩子懵懵懂懂地听着,年轻的学生轻哼着北地的歌谣。小情侣们偷偷摸摸地借着月光接吻,教授们偶尔会亲自示范一番决斗要领,偶尔会为孩子们点亮一颗星星…… “那是为数不多的温情时刻。”伯德自己总结道,“没人会在意你的样貌和身份地位,还有学业成绩或者赢了几次格斗,是不是开发黑魔法还是对此嗤之以鼻——我们相聚在树下,过了这个夜晚,又是新的一年。” “霍格沃茨呢?”他笑得露出小小的虎牙,“我还没能深入了解它的魅力——但我知道,你肯定很了解她。” 叶卡捷琳娜便开始了叙述——圣诞节晚宴,魁地奇赛,日复一日的作业与各式各样的俱乐部,霍格莫德带着糖果味的周末,与她的青春。她生活里琐碎的小事被一件件拾起,带上了一股时光的气息——似乎一切的平凡也化作了美。 等她回过神来,他们俩早就把长桌上半打的酒喝了精光:两个人的脸颊泛着红晕,和各自的礼服长袍颜色倒是相配。 “我们出去走走,吹吹风去。”她撩了一把头发,发觉发髻勉强还算完好后站起身来,发出了邀请,“夜晚的霍格沃茨永远那么有魅力。” 他答应了。 “哎,哎你今天怎么老是陷入沉思。”二十五岁的叶卡捷琳娜笑着站在他面前,对着他挥了挥手。伯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没有喝多少酒,而对方则不然——她身边的火焰威士忌瓶子已经空了。 “种族天赋果然是种族天赋。”他喝光酒杯里的酒,指挥着盛着蜂蜜酒的瓶子给自己满上,“英国人和俄罗斯人的酒量可不是盖的。” 对方低低地笑了笑,直视他的眼睛:“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喝完酒出去瞎逛——你对着我讲了一大堆旅行的故事。” 她说的是真的——寒风轻抚他们红彤彤的脸庞,连带着一股凛冽灌进他们的骨血之中。习惯与寒冷做伴的北欧青年稍微瞥了一眼叶卡捷琳娜裸露在外的腿:她穿着极具斯拉夫风情的红色礼服,纷繁复杂的花纹下却是比大部分礼裙短了一截的裙摆。叶卡捷琳娜轻微发着抖,正当她似乎想掩饰什么时,红色的毛皮斗篷被披在她身上——上面还沾染着淡淡的蜂蜜酒味。 “你……”她抬起头,看着帮她系斗篷带子的北欧青年,头一次有些无措:她生平还没有和哪个男孩子这么亲密过,“这样你会冷……” “我来自北边,比你更习惯寒冷的陪伴。”他系好了带子,后退一步,满意地打量着这样的搭配:他比叶卡捷琳娜高,毛皮斗篷便恰好到她的脚踝处,帮着把一股暖意送到她身上来。 “美中不足的是这样就没人看得清你的礼服了。”他站在一片星光下笑着,丝毫不在意寒风吹起他的衣角,“不过我一个人欣赏得够多了,就无暇顾及别人了。” 叶卡捷琳娜不由分说地上前,握住伯德的手:她有些害怕手上传来的冰冷,却分外固执地拉着那只手来:“你冷了要跟我说哦。” “你喝醉啦,叶卡捷琳娜?”伯德笑着侧过头,“我去过的比这里更冷的地方都多呢——我不怕冷的。” 他们在一片白雪皑皑里行走,穿过几个圣诞装饰与成群结队的灌木丛,又转过身勾勒城堡的轮廓:伯德像是为了证明他不怕冷似的,一路分享着北欧的旖旎风光——他还去过俄罗斯,叶卡捷琳娜母亲的故乡。 “你见过雪落在红场上吗?”他有些愉快地转了个圈,“还有那个圣瓦西里教堂——雪落在它身上,世界只剩下红色和白色,不对,还有绿色、蓝色:麻瓜的美学与建筑造诣着实让人惊叹。即使我们信奉着不同的神灵,但美是共通的、永恒的。” “我自然见过:那确实很美,也很震撼,好像真的有神灵在庇佑他们。你也去过冬宫,对吧?那里也很独特:麻瓜沙皇的住所,里面除去富丽堂皇的厅室,还有很多艺术品与画像。” “我很喜欢那些艺术品:虽然金灿灿的,但是很独特。房间的装潢我很喜欢:那几间小餐厅让人忍不住想留在那儿吃顿饭。”伯德侧过头来,“还有叶卡捷琳娜宫那个井井有条的花园——哦,你也叫叶卡捷琳娜,这个名字是我见过最独特的,比什么星星神灵花朵都独特。” “我听当地人说,要在夏天去俄罗斯:那时候,漫步在俄罗斯乡间,每走一步都是一幅风景画。”他的眼眸衬着星光,“可惜,我是冬天去的。” 她把对方的手握得更紧:从他人口中听见自己的故乡,这份感情便笼罩了一股奇特的色彩。 |
“我在俄罗斯——那时候它还叫苏联,度过了好几个夏天。”她讲起她父亲在乡间的小屋,还有一出门便是一幅油画的情形——她的母亲偶尔会轻轻哼几首歌谣,而她托着腮听着,看着晚霞将山野与母亲染上淡淡的颜色。 那是最好看的时候,可是她父亲却坚持说当妻女都处在晚霞下时的场景更为瑰丽与美丽——可惜那是叶卡捷琳娜看不见的。 她随着母亲拜访她的亲戚:阿列克塞爷爷*总是很慈祥——虽然她觉得自己父亲见到他时总是莫名把背挺直了不少,而母亲则偷偷笑——她不清楚缘由,不过也随便他们。爷爷叫她卡佳,带着她四处游玩——她喜欢那里,甚至愿意称它为“故乡”。 她记得她十岁时,阿列克塞爷爷送给了她一枚红宝石胸针——“那是有魔法的,小卡佳,可以保佑你心想事成。”老人的面容上带着风霜的痕迹,却是满眼的笑容,“也是一种传统:红宝石象征着勇气和爱——在俄国,如果有哪个小伙子想要娶一个姑娘,就会送给她红宝石首饰。” “所以说——哪天要是有男孩子送卡佳红宝石,可别反应不过来。”老人笑着说完话,把胸针塞到小孙女手里,“十岁就是大孩子啦……” 她想到这儿,没由头地攥紧伯德的手来,却听见对方轻声哼唱着没有歌词的旋律*——显然是酒喝多了。 “你会跳舞吗?”她听着他口中的北地歌谣,忽然想起自己穿上舞裙还没有正式地跳上任何一只舞曲。 “当然——你想跳吗?”他很绅士地托起叶卡捷琳娜的手来,“在这里?” “在这里。” 两人红色的衣摆飞扬,就着城堡内传来的隐隐乐声旋转着:伯德的德姆斯特朗长斗篷扫过一片雪,随着两位年轻人的笑声荡出了很远、很远。 叶卡捷琳娜人生的第一支舞不是在舞池里,与舞伴规规矩矩地迈着步子跳的,而是以夜空为幕、以冰雪为伴,在十二月的寒霜里沉醉。 一曲终了,他们俩也站在了城堡的台阶上:舞会还在进行,看样子要一路狂欢到半夜。顺着霍格沃茨的走廊蜿蜒,由着酒精的作用让他们说了很多胡话。 “哟,小鬼。”刹那间,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名正言顺的舞伴亚历山大正探出半个头,看上去睡眼惺忪。 “哇——快到半夜了凯茜你还没回去啊?”他挑起眉,打量着表姐身上不属于她的斗篷和身边身材高挑的北欧青年,表情意味深长。 “我就回去了——你呢?怎么还不睡觉?索菲呢?”她一连串抛出几个问题来,有些局促地松开握着伯德的手。 “科林的照相机忘了拿,我帮他找找咧——索菲早回去了,我在公共休息室里看见她和艾达还有埃米莉聊天呢。”他打了个哈欠,“里边的人真能狂欢——不过刚刚彼得传信来说照相机找到了,我正打算回去呢——不然塔伯准保要在我耳朵边唠叨睡眠问题——你呢?” “我……”她一时语塞。 “要我送你回去吗?”伯德适时开口,表情真挚。 “没事,我跟亚历山大回去就行了——你的斗篷,给。”她急忙解开斗篷带子,物归原主,“很抱歉我……” “没事没事。”对方笑得可爱,“明天见?” “明天见。”她这么说着,跟着表弟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一路跑到还没走远的伯德身边来。 “怎么了?”他还没能说完,一个轻飘飘的吻便落在他的脸颊上,像是一个梦。 “感谢你的斗篷。明天见,伯德。”她低声道,又一路跑了回去——回过神的伯德只看见她和她表弟嘟嘟囔囔离开的背影。 “你爱上他了。”爬进肖像洞前,叶卡捷琳娜听见她十四岁的表弟小声咕哝,差点摔倒。 “什么爱不爱的?”当她稳稳地站定后,对着表弟哭笑不得。 “你亲他的脸——我看见了,凯茜,你爱上他了。”亚历山大熟练地跳到她身边,“你满眼写着'爱'——我还看见你们俩手都牵着,你还穿他的衣服……” “睡觉去我亲爱的大帝——不然你明天就起不来床写不了作业然后被斯内普骂的狗血喷头最后缴获你所有的茶叶扔进坩埚里当原材料炼制奇奇怪怪的魔药。”她的脸有些烫,却依旧影响不了她的威胁。亚历山大挑了挑眉,微微嘟起嘴:“你怎么可以因为我说了真话就威胁你最亲爱的表弟?” 他用那双被奥诺雷叔叔夸上天的、属于黛西阿姨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卡捷琳娜:后者一阵恶寒,不禁扭过了头。 “阿尔——为了你亲爱的表姐明天不会起不来写不了作业被斯内普骂,你是不是该去睡觉?”她换了个缓和点的语气,推着亚历山大走向宿舍楼梯,“已经很晚了……” “你爱上他了。”亚历山大一边上楼一边兴致勃勃,“而且,他应该也爱上你了。” “……你等等,大帝,这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她叫住远去的男孩,眨了眨眼。 “他看你的时候满眼都是爱意。”亚历山大做了个鬼脸,消失在楼梯口,而叶卡捷琳娜则站在原地,捂了捂自己发烫的脸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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