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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The Jones[第12页] |
作者:Gottor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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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占卜课成绩可烂了。”他几步追上叶卡捷琳娜,十分自然地与她并排走着,“烂到人神共愤的那种——那个占卜教授甚至被我的十篇重写论文气到没能参加圣诞节晚宴——好吧,一整个圣诞节周我都没看见他。” “那看着真是烂透了——尽管我占卜成绩也好不到哪去。”叶卡捷琳娜想起特里劳妮教授那双浑浑噩噩的眼睛,还有宛如在梦里的语调,以及对她毫不留情的预言:“你的帮手——将会在冬天死去。” “那是什么?”她记得她在课后对着伊莎她们挑眉,“我的哪个帮手?死在冬天里?她说的什么东西?” “这听着可不像个预言,像个诅咒。”贝蒂无奈地摆了摆手,“应该不用太在意吧……” “特里劳妮教授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伊莎抱着一叠书,“我哥哥说,她预言他死了几百次了——可是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不相信占卜。”寒风吹拂在她的脸上,使得她从回忆里抽身,语气笃定,“我不相信命运是被攥在别人手里的。” 他们已经漫步到了“北国浪漫”的那条街。路灯有些昏暗,映照着雪花与街边古老的房子。愿意在这条街上晃悠的人很少:几乎可以算作没有,大概是因为没人对古董感兴趣。破败、衰落似乎成了它的代名词,走在这儿没有踏入时空、走向过去的那种浪漫意味,只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与无情:一家家店铺似乎蒙了尘,又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只留一盏孤灯,到天亮。 寒风撩起“北国浪漫”门口的风铃,在孤零零的街上发出闷哼。行至门前,才发现它与周边的几家破败不堪的小店几乎没有差别:一模一样的石头墙带着淡淡的黑色,雕花的檐角结着蜘蛛网,上面盖了一层雪。唯一与“浪漫”有关的,只是那门上绘画着的天使——可惜时光侵蚀,本该鲜艳的色彩剥落,天使的脸也看不清楚了。 “真巧,我也不相信。”伯德如此说着,带着很深的不真切意味。她抬头看着男子在黑夜里的面庞,似乎是为了确定是他在回答自己一般——可伯德却抢先扣了扣门环,听着它发出闷闷的响声,“但是并不代表那位可爱的小姐不相信——我们两个占卜天才的莅临肯定会让亲爱的老店主……” 门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伊尼麦先生疑惑地看着他的下属和一个高挑的枯叶发色男人并排站在门前,在叶卡捷琳娜想要开口问候前,他若有所思。 “呃……我是不介意下属谈恋爱的。”他打量着伯德的脸庞,似乎刻意忽视了对方神奇的发色,“但是——你的工作做完了吗,叶卡捷琳娜?” “您误会了——他就是我的搭档。”叶卡捷琳娜有些不快地皱眉,见伊尼麦先生依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和伯德,忍不住稍微往边上站了点,和小鸟先生拉开距离。 “伯德?琼斯,是个写作特派调查员实际上什么都干的闲职人员。”他熟练地笑出了虎牙,“您就是叶卡捷琳娜的上司吧——您在这儿是……” “和你们一样,调查。”他勉强往边上侧身,示意这两位进去,“这位死者小姐似乎和这里有关系——于是我直接来了。” “您收到了我的信?”她稍微挑了挑眉,“是吗?” 伊尼麦先生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唇角微勾:“什么?” “我刚刚给您发了一封信——可能没送到吧。”叶卡捷琳娜只能悻悻道,“说不定一会儿就到了。” “说不定呢。”伊尼麦先生帮着关上了门,“店主让我等一会儿,没想到就遇上你们来访——她真是个大占卜家。” “好好好,大占卜家。”伯德打量着屋内的壁画,还有柜子上各式各样的瓶子与水晶装饰,“连水晶都是假的。” “那不是水晶——”空灵的声音兀地在整个屋内响起,惹得三人一惊,“那是记忆——封存着先哲的记忆的载体。” 伯德张了张嘴,那个声音却陡然加重,几乎变成了尖利的叫声:“不要说话!他……他们在和我对话——过来,到我身边来……” “……我要是个先哲我也不愿意我的记忆被塞在水货里。”闲不下来的伯德对着叶卡捷琳娜耳语,“我要货真价实的水晶——不然我就天天和她对着干。” “据我所知,记忆没法被塞在水晶里。”她小声道,跟着伊尼麦先生朝着里屋走去,“它只能被装在瓶子里。” “哦那她可真是个大占卜家。”小鸟嘟嘟囔囔,“我就好奇她能说出来啥——先哲今天洗了几次头?” “或许什么都说不出来——真正的大师永远神神叨叨的。”她叹了口气,“她可能连这个胸针是自己家的都不知道。” |
@冰糖巨耗 @田园橘子? @-神不肯说o@漏断三更- @曲中闻折柳?? @夏日的微曦time 更新扰歉 |
【哔哔赖赖时间】 有几个伏笔已经有点出来了不过比较难看出来我索性也不剧透不揭露更何况基本上没人看我这么放着也没太大事情。 反正我更了和没更没啥区别(?)宛如薛定谔的更新hhh 又及其实伯德和凯茜的关系没看上去那么简单(顶锅盖逃走.jpg)结合前文观赏效果更佳,我反正会揭露的跟着我的时间线走也没事。 可能是因为转了个风格所以说人少了我也不怪你们,倒不如说该怪我因为我自己想尝试点不同的玩意儿结果惨遭翻车——所以说果然主流校园恋爱文学我学不来或者说我磕cp的点和正常人不一样。 子世代几篇比亲世代四篇更有“爱情色彩”内味,但是主调还是偏亲情向只不过这篇的亲情向在比较后面(又名我挖的坑太大导致填起来困难的一匹) 顺便卑微文手在线骗可爱的小朋友来看文_(:з」∠)_ |
又是超级后排(dbq好长时间没上贴吧了呜呜呜) 太太的外貌描写是真的绝!叶卡捷琳娜真是又美又飒!(顺便一提伊尼麦先生好会抓重点hhh) 其实橘子没有看出来太太转了风格(也可能是因为橘子太菜),不过爱情色彩我太可辽 |
橘子小可爱的评论被吞了嘤@田园橘子? |
又是超级后排(dbq好长时间没上贴吧了呜呜呜) 太太的外貌描写是真的绝!叶卡捷琳娜真是又美又飒!(顺便一提伊尼麦先生好会抓重点hhh ) 其实橘子没有看出来太太转了风格(也可能是因为橘子太菜),不过爱情色彩我太可辽 |
Chapter 7 里屋是一个独特的空间:墙壁是很深的蓝色,让叶卡捷琳娜想起她学生时代的蓝墨水,几百个亮晶晶的小玩意儿挂在银色的网子上——有的是宝石,有的仅仅只是一枚琥珀,有的里面盛满银色的液体,有的却是精美的首饰:项链,手镯,耳环——自然,还有胸针。 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张占卜桌:深紫色的绸缎桌布垂落到地上,周身环绕着薄薄的迷雾——女子的脸就隐藏在雾霭之后,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只能看见水晶球的亮光。她的头顶是一片星空,脚下却是如同海洋般的波纹纷繁复杂着。墨色的长斗篷在迷雾里挥动了几下:一双秀美的小手撩开了隔在她与访客们间最后的面纱。 “来自远方的旅人——你有什么疑惑?”空灵的声音响起,她没有动脑袋,一双蓝色的眼睛只是盯着面前的水晶球。 叶卡捷琳娜和伯德大眼瞪小眼,又瞟了眼伊尼麦先生,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您说的是……我?” “不列颠的淑女身上却带着北地的凛冽,本该在海洋的那一端长大的姑娘——是什么让你在这里停留?” “呃……”叶卡捷琳娜求助般看了看身旁的两位男士,见伊尼麦先生勉强笑了笑,而伯德则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后,硬着头皮开口:“为了——一个案件的解决?” “我看见你身上的命运丝线逐渐松脱——你会失去你的东西——你的伙伴……”她抬起眼,看着叶卡捷琳娜,一字一句,“冬天——他在寒风里哭泣,在火焰里化为灰烬——你破坏了它们……”她有些激动地起身,双手紧紧摁住水晶球,“毁灭、改变——你在摧毁的同时建造,在建造完毕后又陷入了毁灭——一个循环。” 叶卡捷琳娜抿起嘴:第二次了——她的伙伴会死在冬天——可那是什么呢?她下意识望了一眼伯德,见对方对着自己做出“神棍”这个口型,心里莫名轻松了不少。 占卜师跌坐回位置上,忽然甩了甩头,如梦初醒般对着叶卡捷琳娜露出笑容:“哦——亲爱的,我刚刚说了些什么胡话^?” “您刚刚……”她刚开口,便被占卜师毫不留情地打断,“测姻缘,是吗——我敢打包票,你的真命天子绝对不是一个俄罗斯人^。” “不是,我……”叶卡捷琳娜似乎想要申辩一番,却被占卜师握住了手,“听我的,亲爱的——拒绝那个和你一起长大的英国男孩,并且不要和办公室的美国人打交道——他们会欺骗你的感情^。” “……好。”她勉强答应了这种荒唐可笑的要求,即使她的办公室里根本没有美国人——她拿出了那枚胸针,“它是您家的东西吗?” 占卜师如同狐狸般的眼睛稍微瞥了一眼她手上的胸针:浅蓝色的,看上去如同星空般的宝石泛着淡淡的光,却被一道道丑陋的烧痕遮蔽。纤长的手指在宝石光滑的表面上流连,最终停留在一道烧痕上:“谁干的^?” “我^。”站在后边的伯德上前,稍微理了理自己的刘海——让它更好地遮住自己的眼睛。女占卜师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北欧青年,语气一沉:“背负着厄运之人——寒冬的审判将会降临。刹那间,所有的积雪会融化……而你,无处遁形^。” 伯德看上去一脸无所谓:“您在诅咒我吗?不幸的是,我的占卜教授诅咒的比这个还狠——什么你注定孤身一人走向灭亡的深渊啊,还有你的挚爱会死在你面前啊,或者说你总有一天会满手鲜血地承认你的错误——你们大可以见个面交流一番,女士——当然如果你诅咒我一次能回答我们的问题的话,我是不介意的——这枚胸针是这里的,对吧^?” “波吕克斯被利刃划开了心脏,他的哥哥卡斯托尔悲痛欲绝,愿意以自己永恒的生命换来弟弟的重生——宙斯怜悯他们,于是他们变成了星座,就是双子座……每年都能在夜空里窥见他们兄弟俩的身影……^”女人喃喃自语,那双瑰丽的眸子仿佛倒映着星光,“这枚胸针便是'双子座'——烧痕,为什么会有烧痕?” 她忽然歇斯底里起来——不知何时,弥漫在她四周的烟雾消散,她的脸庞在蜡烛的模糊下带上了一层恐惧——一层莫名其妙的恐惧。 伯德看着她,正欲开口,便被她抓住了手腕:“是你烧了它^?” “是的——很抱歉我烧了它,我……^”女人缓缓松开他的手腕,如同虚脱般重新倒在了椅子上。她的黑色斗篷摩挲着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却显得格外刺耳。 “那就烧了它吧^。”她闭上了眼,不再答话,“或许就该被烧了^。”伯德和叶卡捷琳娜对视一眼,及其具有默契地同时皱眉。 “这枚胸针的主人是谁——女士,希望您可以配合调查。”带着淡淡俄语口音的英语显得威严极了,“女士?” 她不吱声。 叶卡捷琳娜执着地又问了一遍,见她依旧闭着眼,强压下内心的怒火,语调微扬:“您知道这枚东西的主人是谁,对吧?” “我不能透露客户的隐私^。”她睁开眼,望着面前的两位唇角微勾,“对不起——这是职业操守^。” |
“即使你的顾客已经去世了,您也要保持^?”听着伯德的话,占卜师反而笑了:“那可不一定呢^。” “意思是您愿意透露了^?”第三个声音响起,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伊尼麦先生走上前,低沉的嗓音略带沙哑,“我需要您的帮助^。” 女占卜师的眼睛转了转,眼里所有的翻江倒海全部化为了最后的平静——她敲了敲桌子,冷哼一声:“如果死亡是注定,那么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处^。” “那姑娘找过我——安妮?威尔斯,她找过我来祈求姻缘——她爱上了一个人……^” “事实是,我告诉她,他们注定有缘无分——更改命运之人会受到命运的审判,死亡是最残酷的代价——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要求我帮她^。” “……你帮了她?”叶卡捷琳娜盯着面前的女人,“怎么帮?” “胸针——上面加了强效爱情魔药——'海伦的眼泪',让她魅力十足。”她似乎不太想继续下去,“我警告过她可能会有副作用——可是她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一来,不是凶手买下胸针,而是她自己买的^?”伊尼麦先生抱臂,“我们需要对胸针进行检测——看看是不是黑魔法残留导致她死了^。” “那炼金术阵是什么?”伯德忽然开口,“别告诉我胸针能够创造炼金术阵——那这是什么魔咒,这么有能耐^?” “炼金术^?”她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什么炼金术^?” “您不知道^?”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伊尼麦吩咐道,打断了伯德的话,“麻烦了,女士^。” 占卜师慢吞吞地起身,瞟了伊尼麦先生一眼:“悉听尊便^。” “伊尼麦先生,我们是不是还需要调查一下死者的亲属关系……”叶卡捷琳娜开口,尽力不去想这份案件明明是由她负责,到头来却把伊尼麦先生卷了进来。 “你们去调查吧。”男人语气低沉,见占卜师十分配合,握住魔杖的手略微放松了点,“资料……明天我放你办公桌上。” “……是。”显然,伊尼麦先生不打算让她进一步调查——可能还顾及到她是个“柔弱”的姑娘——可她明明是一名傲罗。“傲罗”应当被摆在“姑娘”前面——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该担当。 她安静地跟着他们走出了小小的店铺,却见那个女占卜师忽然回头,蓝色的眼睛里泛着很深很深的悲伤——泛着她看不懂的悲伤。 “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吗^?”空灵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转了几个弯,最终化为虚无。伊尼麦先生拉住她的手腕,似乎叹了口气,刹那间便幻影移形到了别处。 “她在忏悔?”叶卡捷琳娜小声咕哝,转身看着那破败不堪的占卜铺子:天使的脸庞依旧模糊,像是从哪个人的记忆里挖出来的片段,只留下大概的轮廓,却没有任何内容。 “大概吧——如果是有名的炼金术天才,是可以做到用胸针为媒介塑造炼金术阵,然后完成目的。”伯德站在她身边,绿色眸中的情绪让人看不透,“可是……她为什么?” “她可以撒谎——从头到脚的撒谎。”叶卡捷琳娜皱眉,“可能麦瑞或者罗西审判好后能给出一个答案什么的……这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 她的语气有些莫名的失望——他听出来了。晚风将她鬓间一缕垂落的长发撩起,在淡淡的灯光下泛着金色。在伯德反应过来前,他已经伸手勾起那缕发丝,别在她的耳后。 叶卡捷琳娜没有拒绝,只是用那双蓝眼睛看着他——她看上去有些恍惚,不知道对他们俩拉近的距离还是对伯德的举动——亦或者两者都是。 他们面对面沉默了半晌,在他收回手后,听见叶卡捷琳娜刻意压低的嗓音:“要我送你回家吗,先生?” 他那句“再见”卡在了喉咙里,一时间难以吐出来,只能像个愣头青般看着面前的姑娘,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的荣幸。” 他无法拒绝。 |
^此处为芬兰语 |
@曲中闻折柳?? @田园橘子? @冰糖巨耗 更新扰歉 |
【哔哔赖赖时间】 这章伯德和凯茜的关系堪比质的飞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伯德要被对方送回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A男O真香,我可以.jpg 顺便占卜师扯到的占卜不是在瞎说(正色),其中内容包括三部分,一部分是凯茜的命运一部分是伯德的命运,还有一部分是这个案子的发展。 反正我自己也觉得写的玄乎加上没人看我也不用多解释。 加上我也承认我题材小众文笔不入流.jpg毕竟现在都喜欢魔幻华丽欧风奈何我是朴素的瞎几把写派兼挖大坑埋剧情派人物(?) 可以揭露一个彩蛋,叶卡捷琳娜占卜到的姻缘不是她本人的,是和她息息相关的另外两个人的。 反正我话先放在这儿,可能很久以后有认真看文的小朋友想起这段会惊觉我居然认真埋彩蛋了。 以及,伯德,我爱你老婆(母爱变质现场.jpg) |
dd给阿洛洛暖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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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赖赖时间】 因为学业+反响不太好(就是你糊而已)所以说转一周更为两周更(其实也没人在意你写啥你就是糊) 反正我慢慢写有想看的就来和我唠两句嗑呗_(:з」∠)_如果实在太糊的话那也没办法谁让我屁话多又喜欢挖坑orz 就等着是我的恒心先耗尽还是我的谜之自信先耗尽。 并且要是有小伙伴要求退艾特的话也可以留言,老是打扰人家也不好直接和我说我就会不艾特的。 |
Chapter 8 她又做梦了。 梦里的叶卡捷琳娜在一片黑暗里奔跑,七扭八歪的魔咒从她身边擦过——周身蔓延着惨叫与血腥味,让她想吐。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狂笑声在她耳边萦绕,那些食死徒们脸上狰狞的笑意让她觉得恶心。 “战争,战争。”梦里的叶卡捷琳娜悲哀地攥紧魔杖,机械化地挥舞着手抵挡一切外来的魔咒,不知道向着何方而去。 她怕死,她当然怕死——但是她不得不战斗:即使血从额角流下,沾染了她的半边脸;即使她的脚如同被灌了铅,甚至被不知名的魔咒伤了脚踝;即使死亡如影随形,她也要面对战争。 她才刚满二十岁——当那道“钻心剜骨”的红光闪过时,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红宝石吊坠:她也确确实实地看见了它在空中扬起的弧度,挡住了那个咒语:它没有破裂,只是多了几道伤痕;它也没能彻底挡住那个咒语,如同被人剖开心脏和所有器官的感觉依旧存在。 那人递给自己这枚东西时的笑容短暂地浮现在她的脑海——接着是指尖触及她脖子时的温热,与红宝石贴在皮肤上的凉意——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加剧的痛感,把她拉回了战场。 她的魔杖脱手,她跌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仰起头,打算在看清楚那个食死徒的脸之前给他一拳头——梦境逐渐变得混沌,最终化为一片漆黑。 她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地松开紧紧抓着那一枚吊坠的手:红宝石依旧耀眼动人,它上面的伤痕让她回忆起作为战士的刹那。 叶卡捷琳娜深吸一口气,为了防止自己再次睡不着而睁大了眼睛,强迫自己把下半部分的回忆从记忆深处揪出:索菲娅的声音和亚历山大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昏昏倒地救了她——她依稀记得他们俩都是一幅伤员模样:索菲娅的长发沾满了灰尘,脸上也灰扑扑的,只剩下那双眼睛还熠熠生辉。亚历山大一瘸一拐,脸上的伤疤还淌着血。他们的魔杖尖头冒着烟尘,而脸上却满是坚定。 他们俩一个把她扶起来,另一个把她的魔杖捡了回来——直到那时,她才反应过来该说什么:“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 “埃里克斯你明明没成年,索菲娅你还有你的小男朋友——快回去!这里不是你们俩该呆着的……”她看见远处的食死徒,实习傲罗的本能让她在拿起魔杖的刹那发出一个咒语来,“快回去!” “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她的妹妹扶着她,朝着城堡方向走去,“我们三个一起,有个照应。” “即使是末日……我还是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金棕色头发的少年强行用魔咒突围,脸上的伤疤显得有些吓人,“姐姐们,我爱……” “下次说。”她打断了亚历山大的抒情时刻,“不是今天——我今天不要听,在你满十七岁后给我说个够!” “给我好好活到十七岁!”她又发动了一个魔咒,银色的小狼朝着摄魂怪扑过去,“还有你——索菲娅,给我活到和格兰特结婚的那一天!” 正召唤出守护神的索菲娅愣了半秒,唇角扬起一个有些哭笑不得的弧度:“那你也是——凯茜,活到能去找他的那一天……” 银色的雀鹰从空中掠过,地上的小狼张牙舞爪地撕咬着摄魂怪。在她们身后,金棕色头发的少年闭上眼,头一次召唤出了守护神:那是一匹马,踏着夜空朝着远方的摄魂怪群奔去。 “我做到了。”她看着面前的银色与黑暗交织,喃喃自语,“我做到了。” 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向黑暗的深处——她依稀记得最后的决战时刻:纳威?隆巴顿拔出了格兰芬多的宝剑,救世主死而复生,所有人都与食死徒展开最后的决斗——还有他们仨在战争胜利后坐在城堡的台阶上,望着黎明发愣。 她在黎明深处看见了她的父亲:安德烈斯风尘仆仆,黑色的长袍划破了天空。在看见她时,斯图尔特先生加快脚步,一把搂住了自己的女儿:“凯茜……” 只是叫出这个名字,便几乎要了他所有的力量。叶卡捷琳娜感受到她父亲发着抖,几乎有些哽咽的意味来。她忽然也很想哭:泪眼朦胧里,她窥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奥利弗姑父幻影移形在她身边,抱着索菲娅直流眼泪;奥诺雷叔叔和亚历山大对着发愣,随后他一把手上的手表塞到亚历山大怀里;她看见艾达和埃米莉的妈妈——曾经的布尔斯特罗德姐妹俩和她们抱成一团呜咽,而身后的汉斯叔叔扭过头擦眼泪;莫法特先生和格兰特并肩而立,勉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来的手却颤抖不已。 “结束了,战争结束了凯茜……”她看着父亲慢慢松开她,一模一样的蓝色双眼含着泪水,“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小娜*很担心你……回家……之后你想做什么该做什么都行……” 那是一个父亲的眼泪。 那天以后,他们仨确实把该完成的都完成了:亚历山大在他补办的生日会上对着两个表姐和所有家人一通表白,索菲娅的手指上多了一枚订婚戒指,她则踏上了远赴北欧的旅程——一切都很完满。 她的目光在红宝石上停留了一瞬,最终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来。 |
“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叶卡捷琳娜抿了抿嘴,想起那件悬案。 “还得感谢战争——我看见尸体都麻木的没有反应了。”女子自嘲般笑笑,洗漱完毕后便点燃壁炉,安静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斯图尔特啊。”女同事达芙妮?麦瑞正给自己的咖啡续杯,黑眼圈严重,“你来了。” “来了——看样子你们审问了一宿?”她推开门,看着对方有些炸开来的发髻和发青的眼窝,不免感叹审讯傲罗也不是好当的。 “我和罗西把她审讯到九点——然后罗西负责送她回去,我刚打算收拾东西下班就收到了报案——梅林啊,我只能联系伊尼麦先生去,又等人手来——一路折腾到十一点多,晚上也睡不好。” “报案?”她扬起眉,“什么案子?” “两个麻瓜女人的尸体在海里被发现——当地的麻瓜说看见海面上有烟花——一个很恐怖的烟花,什么一个骷髅头一条蛇的那种,就马上安排我们的人手去查看——一看不得了,捞出来两个麻瓜女人的尸体。”她提起这个时心有余悸,“这还不算什么——恶心的是尸体还是缺胳膊少腿的,闹得我一宿没睡。” “这是什么意思?”叶卡捷琳娜稍微歪头,“缺胳膊少腿?” “就是一具尸体少了左腿,一具尸体少了右腿——具体的问罗西去,他可激动了。”麦瑞丧丧地喝着咖啡,“奇奇怪怪的意大利人——他甚至主动请缨送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回去——那个占卜师听说死了人后脸色苍白。” 叶卡捷琳娜皱眉,最终还是推开门,看着停在她座位上的一摞文件上的眼熟的不得了的冠山雀,心里的翻江倒海最终化为一句话:“下去。” 那只小鸟“啾”了一声,对着她卖萌般眨了眨眼,倔强地不肯挪窝。 叶卡捷琳娜无奈只能挥了挥魔杖,试着把它赶跑——虽然她没弄明白为什么伯德能潜入她的办公室还理直气壮地占了她的位置——也不能算占,这种微妙的感觉惹得她略微失神。 小鸟停在她肩头,而伏案阅读资料的叶卡捷琳娜这回懒得反抗:随便这个男人爱玩什么花样,她还得继续工作:如果女占卜师的证词没有问题,那么就只能从死者身边的人入手。 “斯图尔特——伊尼麦先生找你。”顶着黑眼圈的罗西窜到她的办公桌前,语气里的意大利式兴奋少了些许,“不是什么好事的样子——唉,你工作真多。” “能是什么事?”她起身,扫了男人一眼:他看上去受到了惊吓。 “没什么——昨晚死了三个女人,这太……”他缩了缩脖子,“唉。” “三个?”她暗自思忖,不再多言——却在走出几步路后顿住:麦瑞说死去了两个女麻瓜,罗西却说死了三个——那剩下的那一个不会是…… 她敲了敲伊尼麦先生的办公室门,得到应答后推开了门:伊尼麦先生眉头紧锁,而那个背对着门的枯叶色脑袋转了过来,笑容里却带着些许凝重的意味。 “……伯德?”她迟疑地望向自己的肩头:那只冠山雀软乎乎地站在她的肩上,又“啾”了一声。 “合着说那只鸟不是你啊?”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勉强保持着脸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看来你很招鸟喜欢。”伯德看着那只冠山雀,威胁般挑了挑眉:“从她肩上下去。” 一人一鸟就这么对视着,还是小冠山雀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飞离叶卡捷琳娜的肩头。伯德露出胜利的表情,标志性的虎牙随着他的微笑露出一小部分,深绿色的双眼却没有笑的意思,“事情有些严重了……” “那个女占卜师死了?”她走进室内,见伊尼麦先生狐疑地望着她,便解释道:“罗西说漏嘴了——她和那两个麻瓜的死亡,还有前天死的威尔斯,是不是有关系?” 伊尼麦先生叹了口气:“罗西的嘴啊——是这样,坐下吧。” “昨天晚上九点一刻,我们接到当地的巫师通报——说是在海边发现黑魔标记,惊扰了一群麻瓜:于是我和魔法事故处理司的几个职员一起过去处理情况,发现两名麻瓜女人被溺死在海里:并且一个缺失左腿,另一个缺失右腿。作案手法与之前尤克特拉希尔家的安妮?威尔斯的死亡手法相似。”伊尼麦先生看上去忧心忡忡,“尸体已经被我们打捞回来,相关人员进行了检查——一无所获。” “同样的,今天凌晨两点多,麻瓜事物交流司*的人员联系我——海面上出现一具女性浮尸,双臂离奇消失:于是我们只能第二次带着人员处理,抹去麻瓜们的记忆——尸体的我们眼熟的很,正是北国浪漫的女占卜师。” “我们怀疑是同一个人做的。”伯德懒洋洋道,“手法很像——时间很短,目前没有什么线索。” “杀人动机也不明确——我们怀疑是食死徒作案。”伊尼麦先生语气和缓,“毕竟……死去的四个女人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威尔斯是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但是她并没有加入巫师界,和那两个麻瓜女人工作上也没有什么往来——” “万一是仇杀?”叶卡捷琳娜皱眉,“她们连共同的朋友都没有?” |
伊尼麦安静地看着面前的姑娘,重重地叹了口气:“所有资料我翻了一遍了——可能还不齐全,目前没有看出她们有个什么关系。” “但如果是食死徒,那情况就不一样了……”男人双手交叉,笑得十分苦涩,“袭击了三名女性——其中一个是麻瓜种巫师,两个是麻瓜——而且每次案发现场都放出黑魔标记……” “这是挺有他们的作风的。”伯德插话,忽视伊尼麦先生打量他的眼神,“但是,怎么解释女占卜师的死亡?” “我昨天刚刚收到一个……预言。”伊尼麦先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尤克特拉希尔先生给我发的——他的预言,似乎……应验了。” “同样的预言……在审问时,那名女占卜师浑浑噩噩的说了出来:罗西和麦瑞及时记录下来了……就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个原因……” “凶手担心女占卜师做出相同的预言暴露自己,所以说杀死了她?”叶卡捷琳娜看上去有些难以置信,“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仅仅是为了一个预言?” “如果不排除别的可能的话,只能有这种解释——凶手狡猾得很,一切可能的痕迹都被抹除,一切都是以'难以追踪'的炼金术来解决。”伊尼麦的指节轻叩桌上的预言纸,“如果真的是一个人做的……按照这个预言,受害者的数量还会继续增加。” “我们碰上了一个很恐怖的对手——食死徒可不会管你是谁。他们屠杀麻瓜,他们制造恐怖事件并且以此为乐。”伊尼麦先生的口气有些冷,“而且,英国那边和我们交涉过:依旧有少量的食死徒目前处于潜逃状态——如果……如果依靠屠杀麻瓜来传递信息的话……” “厄运总有一天会落在我们头上。” 寒意忽然在室内蔓延开来,特里劳妮教授“你的帮手将会在冬天死去”与死去的女占卜家“你会失去你的东西——你的伙伴,他会在寒风里哭泣”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循环往复——不对,不会的…… 她忽然觉察到手背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伯德的手自然垂在身侧,不知是凑巧还是刻意,与她手背碰着手背——她转头,坠入那片深绿的温柔。 “没事的。”小鸟侦探轻笑一声,“再可怕,也难不倒我们——我们去看看三位女士的尸体,现场真的什么也没有?” “大海掩盖了一切罪证——那就拜托二位了。”伊尼麦先生将预言纸推到他们俩面前,“这个也拿着吧——虽然我们没有完全破解,但是人手一份什么的还是安全点,万一谁灵光一现——” “虽然我不信预言——但是谢谢您的好意。”他瞟了一眼纸上华丽的花体英文,扬起眉头,“一首诗?” “一首诗。”伊尼麦先生语气低沉,“一首缺了结尾的诗。” |
*叶卡捷琳娜的母亲娜塔莎的昵称。 *作者虚构的部门,接受麻瓜最高警察局对于“巫师作乱”的通报,并且会顺手抹去大部分警员的记忆。 |
@冰糖巨耗 @曲中闻折柳?? @田园橘子? 更新扰歉 |
【哔哔赖赖时间】 子世代同人文横竖逃不开战争——更何况凯茜美人还是个傲罗。 其实战争过后很多经历战争的人都会做噩梦之类的吧,也好在凯茜够坚强不然估计能被吓哭了(?你)战争就是这样一道深不可测的鸿沟,也足矣改变人,引人深思。 至于案子——因为这篇走侦探风所以说我搞连环谋杀了(磨刀霍霍.jpg)凯茜和伯德要经历的磨难不止这一点还会有别的(?) 因为是巫师办案所以说我情不自禁加入了点占卜和预言元素,只不过鉴于叶间鸟组的二位占卜成绩老差了所以说对这门艺术产生了点见鬼的怀疑(?) 以及,记住那个红宝石吊坠,这是考点要考的(手动滑稽.jpg) 最后,麦瑞小姐的原型是我约画的画手Mary劳斯,我在此随手拉个广告表示劳斯神仙画画物美价廉约到就是赚到(顶锅盖跑) |
Chapter 9 那是一对双胞胎姐妹,静静地躺在停尸间里面,失去了心跳。 “一个叫诺拉,一个叫阿黛尔。”验尸官怀特小姐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传来,中气不足,“查验过——没有任何咒语痕迹,初步判断可能是……阿瓦达索命。” “抛尸?”叶卡捷琳娜看了眼惨不忍睹的尸体,语气居然还蛮镇定,“怎么做到的?” “尸体肺部没有水——是死了后被扔到海里的。”她看了两位一眼,语气依旧飘忽不定,“涉及到特殊的透视咒就不用……” “不用。”伯德绕着两具尸体晃悠,“没有什么痕迹——连炼金术阵也没有?” “没有——您可以亲自检查。”怀特小姐倒是理直气壮,“除了轻度浮肿外……” 她见伯德真的掀开白布,面色镇定地检查了个遍,又看着一旁的叶卡捷琳娜施展专用追踪咒对着两个麻瓜检索,不免稍微后退了一步。 “我先去接应那个新人的尸体了——失陪。”话音刚落,验尸官便消失在了门后。 “还真没有——奇了怪了,这么平滑的切口,用刀砍肯定砍不出来。”伯德不愉快地皱眉。 “炼金术阵作用一定要画在特定的人的身上?”叶卡捷琳娜也一无所获,“威尔斯不是也可以被放在炼金术阵里……” “海面——亲爱的,这是个难点:麻瓜姐妹俩也好,女占卜师也好——究竟是怎么样才能被放到海里,又怎么做到切割的这么平滑?” “海面……如果,我是说如果,既然凶手是个炼金术天才——有没有可以铺平放在海面的炼金术阵,完成空间移动?” “理论上说——可以。炼金术阵的空间移动原理是在两个不同空间画好相对应的阵法,踩上去就会有用。”伯德将额前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露出那张清秀的脸来:他今天难得打扮的人模人样,灰色的大衣配着白色毛衣,裤子也终于换回了正常的黑色——除了那头枯叶色长发,他看上去正经极了。 “但问题是——海面,没人可以在海上放一个炼金术阵:除非那人能长时间站在海面上绘画——或者悬空绘制。”他退居一边,叹了口气:“可是那样早就会被人发现了啊——麻瓜都能看见海面上出现亮闪闪的法阵,估计早就被曝光了吧。” 他们俩无声望着尸体:各自缺了一条腿的双胞胎姐妹躺在相邻的床上,让人心生慨叹。 “失去了腿……”叶卡捷琳娜喃喃自语,“这个凶手真是奇怪——威尔斯失去了躯干,这次的双胞胎失去了腿……”她略微侧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等等……腿……” “凶手带走了她们的双腿——既然海面能绘制炼金术阵,那么,腿上呢?” 伯德微微皱眉。 “在她们腿上画一个瞬移法阵什么的,然后把她们扔到海里面去——人就在海里,而腿则会到达凶手那边。”她托着下巴,“那样是不是……” “要想这么做,得先把腿砍下来。”伯德语气清冷,“不然只会把整个人给带走——'切割'?” “绘画两个炼金术阵,把腿给切割——不对,那怎么做到把这么大的两个人给扔进海里的?”他们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 “还有黑魔标记——为什么会出现在海上?”叶卡捷琳娜语气说不上友善,“别人犯案是恨不得毁尸灭迹,这个凶手还唯恐天下不乱一样放出黑魔标记来。” “要么,凶手要塑造恐怖气氛;要么,凶手打算借机与同伴联系。”他笑了笑,“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凶手根本不是食死徒,只是要把这盆脏水泼到食死徒身上来,洗脱自己的嫌疑——你想,一旦判定是食死徒犯案,就不会有人去深究死者们的关系。” 叶卡捷琳娜迎上对方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死者与死者之间,或许有伊尼麦先生还没发现的关系——当然也有可能就是食死徒犯案。”她轻轻皱眉,“可是如果是食死徒——女占卜师的死就很蹊跷。按理说她是一名巫师,占卜也不一定能占卜出什么东西,却被杀害了——还是说凶手只是顺手杀人?” “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那么就不是顺手杀人的事情了。”小鸟从兜里拿出那张纸来,看着叶卡捷琳娜,“我们俩都是不信预言的人——可是事实却逼着我们相信这个东西: '卡斯托尔铺开命运的网 在午夜的第三声钟响前 命运三姐妹将堕入深渊'。”他稍微加重了那个“三”,语气有些沉重,“既然出现了两次'三',那么占卜师的死也被算在凶手的计划里。” 屋内很静——他看着姑娘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当那是真的吧——但是,为什么?又是怎么做的?”她瞟了一眼尸体,“这一切还没解决——不过你倒是给了我灵感。” “哦?” “如果炼金术阵画在纸上,被装在兜里,凶手经过海边时把它扔到海里去——它还会有作用吗?”叶卡捷琳娜看着他,一字一句,“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出现在海里了吧……” |
“哦?” “如果炼金术阵画在纸上,被装在兜里,凶手经过海边时把它扔到海里去——它还会有作用吗?”叶卡捷琳娜看着他,一字一句,“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出现在海里了吧……” “……做得到。”伯德勾起唇角,“但是,纸实在是太轻了——换成……胸针?或者别的重一点的东西,再扔进海里——那么杀了人的凶手就根本不必考虑什么画在腿上的炼金术阵。” “直接在家里——在家里或者哪里的地板上画个'切割'割掉她们的腿,再画好'空间穿越',选好时间把她们俩往里面一放……” “她们就会出现在海面上。”叶卡捷琳娜脸上带上了淡淡笑容,“手法是这样——动机……” “动机还需要资料来——既然杀害双胞胎姐妹的手法如此,女占卜师大概也是这样的操作——不过这么看来,我们又断了线索。” “也不能算?”叶卡捷琳娜抿了抿嘴,看着伯德的眼睛,“毕竟……我们只要找到那个画着炼金术阵的物件,追查来源,还有查问有谁走过海边时扔了东西进去,也能找到个大概。” 伯德看着她微笑。 “还有资料的事情——先去找伊尼麦先生?”叶卡捷琳娜如此提议道,“我们和这两具尸体待了够久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他缩了缩脖子,状若无意般道,“叶卡捷琳娜……你好像都不怕尸体。” “如果你经历过战争,你就会庆幸自己不是个尸体,自己爱的人不是个尸体。”她回头,嫣然一笑,“看多了就习惯了。” 门被她轻轻关上,留下伯德垂着头,许久才恢复了表情。 “习惯了?”他的语气有些心疼,“战争改变了那么多——居然就习惯了……” 他推开门,窥见了阳光。 |
【哔哔赖赖时间】 这章蛮水的我还重复复制了(叹气.jpg) 伯德&凯茜:预言真难(?_?) 本章纯粹揭露谋杀的一环加上凯茜的性格部分成因——反正我超爱她的呜呜呜。 其他的,其他的也没啥了我滚了_(:з」∠)_ |
哦册那我说怎么有什么怪怪的原来我真?忘了艾特人了_(:з」∠)_ |
dd.....? |
Chapter 10 “情况和你们说的差不多——女占卜师的尸检也同样没什么线索留下。不过我们的人找到了这个。”伊尼麦先生将一枚宝石胸针悬浮在空中,“和威尔斯身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在海里捞到的。” 此时已经是下午——据伊尼麦先生说,现场勘察了快十二个小时才找到这枚可疑的、上面画着微缩炼金术阵的东西。 “并且——我们找到了黑魔标记的秘密。”他轻轻挥舞魔杖施展咒语,在触碰到宝石的刹那,一个叶卡捷琳娜不能再熟悉的恐怖标志浮现在低空——她忍不住皱眉。许是见叶卡捷琳娜表情不太好,伯德稍微站偏了点,帮着挡住那个标记。 “也就是说——宝石有蹊跷,这种宝石是批量生产的水货——原谅我用这个词。”伊尼麦先生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罗西调查了北国浪漫——发现在占卜室下面有个地窖,里面有很多这种宝石……和一些黑魔法用具。” “女占卜师是个骗子。”罗西言简意赅,“所谓占卜桃花运只是依靠黑魔法的产物。” “确实。”伊尼麦先生接话,“她没法让人拥有桃花运——于是便非法使用魔法,但是她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完成这项工作。” “……您的意思是,她找了个帮手?”叶卡捷琳娜试探性问道,“帮助她完成用黑魔法收获所谓爱情?” “这一切只是推断吧。”伯德打断了他们的话,“在有更实质性证据出来前,我们没法多做出猜想……” “不知道这样的证据您满不满意,特派调查员先生——”伊尼麦语锋一转,挥了挥魔杖,凭空多出来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看上去像地下室的空间,地上绘制着暗红色的法阵。 她看着伯德皱眉,眼睛在胸针和照片上转了好几回,又听见罗西不紧不慢地开口:“一样的——我亲眼所见。” “……她杀了人?”伯德喃喃自语,“空间移动的母阵在她那里……” “看来是的——不是她,就是她的同伙。”伊尼麦先生垂下眼帘,轻声叹了口气。 “不可能是她——她那个点,还在被审讯。”叶卡捷琳娜冷静地分析,“是她的同伙……那就是个在逃食死徒做的?” “也可能是她杀了人按时让同伙去放呢。”罗西给出了新思路,“这也不是不可能嘛——不然她听见死了人为什么会脸色苍白?” 伊尼麦和伯德忽然都抬起头:前者挑起眉头,后者两眼放光,抓住罗西的手来:“什么脸色苍白?” “就是……我要送她回去的时候,麦瑞来了消息,说死了两个女麻瓜——她的脸色忽然变得很苍白,甚至发着抖。”罗西挠了挠头,“但是我没法管她了嘛——我把她送到了就赶忙回去处理死人的事情……结果她就……” “很有可能的情况,是她和她的同伙产生了分歧,于是大打出手——她不幸死亡。同伙没有办法,只能把她扔到还没有失效的法阵里,送到了海面。”伊尼麦先生严肃起来,“既然如此,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毕竟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罗西和叶卡捷琳娜点了点头,而伯德继续心不在焉着——伊尼麦先生饶有兴致地望了枯叶发色的男子一眼,宣布去忙吧。 “调查员先生有何高见^?”伊尼麦很好脾气地问道,见伯德并没有跟着走出去,而是站在了原地。 “……没什么^。”伯德抬起眼,那双墨绿色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伊尼麦先生的眼睛,“就是……为什么凶手要拿走死者的一部分身体^?” “这也是我很好奇和疑惑的点^。”伊尼麦先生托起下巴,深灰色的眼睛认真地打量着伯德的面容,“他好像在完成一个什么仪式一样——每次拿走一个部分……^” “还有……算了,也没什么^。”伯德唇角微勾,靠在门框上,“那个预言……很奇怪^。” “阿黛尔失去了左腿,诺拉失去了右腿,而北国浪漫的女占卜师失去了双臂^。”他轻声道,“把诺拉的右半边拿掉,把北国浪漫变成缩写,把阿黛尔的左半边拿掉——就变成了'no','rn','ir'^”他顿了顿,又念了一遍“Nornir*” “……预言实现了^?”伊尼麦看上去有些吃惊,“还有别的什么吗^?” “第三声钟响——她们确实都没到夜里三点就去世了^。”伯德的手往后一顶,面对着伊尼麦先生推开了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暗语了^。” 他无视伊尼麦脸上的诧异,潇洒地转过身…… 然后和门后面的叶卡捷琳娜撞了个满怀:对方还十分具有绅士风度地搂住自己的腰,免得伯德光荣地砸在门上。 “……你听见了什么?”他惊魂未定,“我的推论听见了吗?” “勉强听了个大概。”叶卡捷琳娜看上去镇定极了,唇角微勾,“很精彩。” 伯德疑惑地看着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靠的实在太近了——他上次和一个女孩子保持这样的距离还是十七岁的时候,而现在他二十五岁了——那八年的时光如流水,转瞬即逝。 “凯茜——能让我自己站着吗?”他口不择言,“就……” |
“你什么时候又叫我凯茜了?”女子轻笑一声,松开了扶住他腰的手,甚至恰到好处地调侃了一句:“又瘦了。” 他想说一句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被他咽下——叶卡捷琳娜收起了刚刚的调侃意味,转而摆出严肃的姿态来:“虽然说……虽然说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是想调查一下四个死者之间的关系——我总觉得事情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有什么怪的?”他几步跟上叶卡捷琳娜,与她并肩而行。 “那个女占卜师听见你提起炼金术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不像说谎。”她顿了顿,自嘲般笑笑,“那一瞬间的真情流露……算了,可能是我太天真了。” “继续调查吧,大侦探。” |
^此处为芬兰语 *Nornir,北欧命运三女神的统称。 诺拉(Nora)去掉右边是“no”,北国浪漫(R.N.)的缩写是rn,阿黛尔(Adlir)去掉左边为“ir” |
【哔哔赖赖时间】 又是短小的一章所以说我索性和下一次更新合并起来艾特人好了反正问题不大。 本章没什么大事纯粹是一群人秀推理,并且破解了凶手设下的“命运三女神”谜题——虽然但是我觉得亮点在于伯德被凯茜搂腰。 哈哈,想不到吧伯德你老婆比你A(?) 并且凯茜的预感不是空穴来风_(:з」∠)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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