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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漫长而曲折的道路(亲世代)[第4页] |
作者:枫桥挽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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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快要凝固了。七年级的帕金森比伊森要高出一个头,所以后者不得不仰起脖子,不过他那副倔强的表情已经说明自己会和她死磕到底。帕金森扯了扯嘴角,转头发现已经有教授注意到了他们,于是冷哼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跟你的麻瓜小女友混在一起吧,不愧是纯血叛徒伊芙琳·塞尔温的亲儿子。等再过几个月……是的,过几个月……”她笑了一声,听上去寒碜而刺耳,“但愿你还能继续像今天这样跟我说话。” 帕金森拍了拍长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伊森看上去松了口气,一路小跑到格兰芬多的长桌边,“嘿,麦迪逊!”他抓了抓自己的黑发,在一众格兰芬多诡异的目光下尴尬开口:“辛呢?” 索菲亚往另一边的走廊一指,“刚刚往那边跑了。” 伊森追了出去。他站在赶着上第一节早课的人群中好一番张望,表情又转为失落。这时,一本硬壳封面的书敲了敲他的肩,他的脸又变为微笑,猛地侧过身抓住风中飘动的那缕红发。“我还以为你早就走了。” 辛西娅摇了摇头,拐开手肘,让他看见怀中的那包粪蛋,“才不会,我一直在门口盯着。”她颇为嗔怪地说,“你怎么会以为我抛下你跑了?拜托,我刚刚一直关心你打不打得过。” 伊森一哂。“打架倒是没有,不过看上去你成功了。” 辛西娅挑了挑眉。 “……她真的很生气,而我早上一到休息室,那些平时爱欺负人的斯莱特林都青着脸讨论那首诗呢。”他耸了耸肩,“确实,写得不错,曲子我下午就给你。” “那是。”辛西娅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我这么有文学天赋——”她话锋一转,“不过,帕金森真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他们两人跟着人潮缓缓上楼。第一节课是斯拉霍格恩教授的魔药,还有十五分钟,更何况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所以他们把步伐放得很慢。伊森闻言也只是浅笑了一下,“她?说着玩而已,我没看出他们准备对斯莱特林自己人下手的迹象。” “那太好了。”辛西娅呼出一口气,看着它在冷空气中化为一团白雾,“还得感谢詹姆他们四个,昨晚是他们带着我贴传单的。” “波特?”伊森皱了皱眉,迎上辛西娅疑惑的目光时慌忙解释:“呃……我只是感觉……他们有些时候的有些举动太过了……比如对三年级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是,我感觉有时真的没必要。” “莉莉那个朋友吗?可我周六早上才看到他们在黑湖边吵架——” 她顿住了,因为已经走进了教室。伊森为她拉开了后排的一张凳子,斯拉霍格恩在讲台上准备着东西。辛西娅低头看着面前的坩埚,里面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伊森突然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只有他们两个听见。 “我知道那一句怎么写了。”他把羽毛笔放进墨水瓶里蘸了蘸,迟疑片刻后抬起头对着辛西娅笑了一下,像一只得食的灰猫,“帮我打掩护,辛。” “嘿,听说了吗,有人写诗痛骂了一番斯莱特林的维奥莱特·帕金森。” “那个母狮子狗?” “当然!你别说,诗作者也是这么形容她的,我给你念来听听……” 前一排坐着的两个格兰芬多窃窃私语着,被他们两个听得清清楚楚。辛西娅抿着嘴,尽量把笑容掩饰起来,伊森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奋笔疾书。 阶段性胜利。翻开魔药课本时,辛西娅想。 下午的时候,走廊里讨论的话题已经不仅仅是那首诗,而变成了配着调的小曲。索菲亚一听就明白是谁干的,但还是克制不住那调子在心中长久飞扬。确实,听一遍就能记住,也足够滑稽。她再一次佩服起辛西娅和伊森的才华,辛西娅的歌词配上伊森的曲,真的是绝了。 赶去魔咒课教室的时候,索菲亚终于忍不住对辛西娅说:“那首歌真的很棒。” “是吗?”辛西娅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现在哪里都在谈。”索菲亚补充道。 “那可太好了。”辛西娅刮了刮索菲亚的鼻尖,引得她脸一红,抬手骂了声“干什么”,“我还以为清冷的麦迪逊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夸人呢。”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趁着弗立维教授在板书,索菲亚小声问。辛西娅倒没怎么迟疑地回答:“不怎么办,我也没兴趣继续和帕金森耗下去。” “那你对伏地魔……” 有人敲了敲教室的门,学生们都回过头去,是麦格教授杵在门口,脸色不太好看,几乎快成了斯莱特林的某种代表色彩。她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 “抱歉打扰了,弗立维教授,我找一下辛西娅·威廉姆斯小姐。” 辛西娅看见她后面跟着的正是面无表情的伊森·克莱普顿。 tbc |
楼主有时间看一下私信 |
波特和波特,波特已经死了,波特今天夜游? |
Chapter.4 如果要问辛西娅·威廉姆斯是怎样一步步成为“凤凰社最具争议的成员之一”的,索菲亚·麦迪逊一定会不假思索地把缘由都推到伊森·克莱普顿身上。但伏地魔失势的第十年,索菲亚再次看到刑满释放的伊森·克莱普顿并与他一起接受《女巫周刊》的采访时,伊森疲倦地说是因为邓布利多。 彼时他才刚刚三十岁,英俊的脸上已有了沧桑的痕迹,昔日墨中带红的头发被牢狱岁月折磨得失去光泽,黑色眼睛里的光早就消失了,裹着一件旧大衣缩在沙发边上,看着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整整十岁。 伊森点了支烟,猛吸一口后吐出一阵烟雾,慢慢开口:“我所熟识的辛西娅·威廉姆斯在成为‘20世纪魔法界最伟大的艺术家与凤凰社最具争议的成员之一’前,起了推波助澜作用的正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他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瘦削的脸上打下一层阴影。坐在他们对面的记者闻言慌忙奋笔疾书起来,索菲亚发出一声刺耳的笑。 “又是这样……克莱普顿,又是这样。”索菲亚尖刻地说,“你什么时候能承认自己干了什么?当年你亲手杀了辛,转过身又百般抵赖,要不是辛在遗书中为你开脱,你还想只在阿兹卡班蹲十年?还有,说实在的,我倒宁愿辛只做一个普通的女巫……你现在又不肯承认是你教她写那些文章的了,对吧?” 记者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威廉姆斯小姐不是……但她为什么又……遗书?” 索菲亚灌了一口威士忌,再次冷笑一声。“要不然克莱普顿先生怎么会只蹲五年的牢。” “既然都过去了,我说出来也没什么。”伊森面色如常,掸了掸烟灰,继续说,“辛西娅走到那一步确实是她自己选择的,可能我也起了某种作用吧。”他苦笑着耸了耸肩,“但据我所知,转折点应该是二年级的那天……对,也就是mockingbird的开端。” — 辛西娅看见麦格的脸色差得吓人,跟着她一路上楼的时候,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辛西娅转过头看了一眼伊森,他同样脸色凝重,不过对上她的目光时,还是强撑着给了一个安慰式的笑容。 没事的。他的眼睛说。 麦格教授一路把他们带到校长办公室前,对着石兽僵硬地说出了口令,然后转过身看着他们,带着怒意。 “进去。”她说。 不出所料,邓布利多坐在里面,但没有板着脸,相反挂着微笑。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犀利的蓝眼睛扫了他们一眼,很快换为笑眯眯的慈祥模样。就像一年前的分院仪式一样。麦格教授的嘴唇颤了颤,还是退出去带上了门。 “我读了那篇诗,”他和颜悦色地说,辛西娅看到他的表情就放松了下来,但伊森似乎并没有,他还是僵着脊背坐在她旁边,神情严肃,“第一个问题吧,威廉姆斯小姐,是你写的吗?写了多久?” 辛西娅点了点头。“一个傍晚,教授。”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针对维奥莱特·帕金森小姐写这首诗吗?” 辛西娅一下差点跳起来。梅林的胡子,她终于可以好好倒苦水了。伊森的神态看上去不太妙,她开口讲故事的时候他的表情更加僵硬,似乎还无奈地叹了口气。辛西娅没管这么多,她一口气把那天中午发生的一切都吐了出来,从被按在墙上,到飞鸟群群。 话音落下,邓布利多挑了挑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威廉姆斯小姐,我没有想到斯莱特林的欺凌现象这样严重。”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认为你写这首诗攻击她并不可取。” “特别是夜游,在城堡里乱晃悠。”对上她惊愕的目光时,邓布利多笑了一下,“幽灵们知道一切,孩子。”他看向伊森,眼神似乎严厉一些,“所以,今天下午开始传播的曲调是你谱写的吧,克莱普顿先生?” 伊森谨慎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接下来,邓布利多的话让他们目瞪口呆。 “我认为你们都是很有才华的学生……是的,才华横溢。”他点了点头,“你写这首曲子用了多久,克莱普顿先生?” “一个半天,教授。”他回答。 “用这么点时间就能写下传遍全校的歌曲,说实在的,我听说的那些麻瓜音乐家也不过如此了。”他微笑着说出令他们惊讶得对视一眼的话语,“我真的很欣赏你们,威廉姆斯小姐,克莱普顿先生。只不过——”他顿了顿,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突然严肃了起来,“你们愿意止步于此吗?” 辛西娅愣了愣。伊森冷静地替她开口:“我不明白,教授。” “每一件流传于世的伟大艺术作品,它们的背后都有着深刻的内涵。”邓布利多很有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你们认真学习魔法史的话,就会知道巫师世界自古以来就缺乏真正伟大的艺术家,被巫师津津乐道的那些歌曲与画作大多数都来自麻瓜。如果你们有兴趣创作优秀的作品的话,我建议你们从仅仅讽刺个人的低劣行为起步,认识你自己,表达你自己真正想要的。” 辛西娅听得有些发懵,“教授,您的意思是反对伏地魔吗?” 老校长笑得更开心了,白胡子很好玩地抖了起来,“哦,不,不仅仅是他,有些事你长大了才会懂的,我只是看到了你们身上的一些东西,试着尽我之力不让你们走歪路而已。” |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反对他的这种行为,帕金森的,伏地魔的,所有他们欺凌无辜弱小的行为。”伊森突然说,黑眼睛眯了眯,“您是这个意思吧?” 邓布利多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沉默了片刻,“伏地魔笼络那些所谓的纯血家族让他们仇恨麻瓜,可是他们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麻瓜呢?……孩子,盖勒特·格林德沃当年也是这样的。麻瓜虽然不会魔法,但他们的聪明才智丝毫不逊巫师。千万不要去仇恨那些你不了解的东西。我希望你们能运用好自己的聪明才智,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若是十年后再想起这件事情,辛西娅·威廉姆斯可能会傲气十足地说邓布利多只不过是为她指了一条路而已,后面都是她自己完美的作品。但伊森·克莱普顿应该会无声地给自己再点一支烟,在呛人的袅袅雾气中嗓音低沉:“邓布利多是她的——怎么说,伯乐?没有邓布利多,就没有她,本来我也应该参与其中的,但是,但是……” 他将深深地凝视着身侧的空气,仿佛那里伫立着一个人一样。“我也知道她会怎么考虑这个事情的,如果她在的话,就可以验证我的猜测了。” — “所以——邓布利多一点也没骂你们?” 辛西娅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暖气,顿了一下才答道:“是的,他不但没骂我们,还把我们夸了一通。” “那还真是有意思。” 索菲亚和她并肩走在黄昏的黑湖边上,晚风一阵阵拂来,湖面上荡起一层层涟漪。有一对情侣躲在山毛榉下说着什么,辛西娅很识趣地拉着同伴绕开了他们。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邓布利多的意思不就是鼓励你们继续写下去吗?” 辛西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会写吧……我感觉我也希望写下去,但是伊森……怎么说,我觉得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索菲亚忍俊不禁。“你开学第一天就说过这话了。” 辛西娅站住了,她难得严肃起来,深色的眼睛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不,我是说,伊森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这种聪明不仅仅指他的才华,还有他处理一些事情上面——今天邓布利多跟我们两个聊那些艺术的时候,伊森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是说,很快,当然也不排除我比较笨,”她的脸红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但我感觉他并没有太认同这个事情,虽然他确实很热爱音乐也才华横溢,但我觉得——”她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可能他追求的是一种纯粹的音乐。” 索菲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也许他一直和斯莱特林混在一起,更清楚做这些事情有多危险,所以比较保守。” 辛西娅咕哝了一声“但愿如此”,索菲亚听出了一点担忧的意思,不过她没有多问。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呃——浪费自己的才华。”可能是没有组织好语言的缘故,她说话有些磕巴,不过辛西娅还是听出了里面饱含的真诚,“就当是个业余爱好吧,我只是觉得这些才华不做点什么可惜。试着跳出来?不局限于单纯痛骂某个人的举动?我相信你,我也会支持你的,辛。” 辛西娅许久没说话。就当索菲亚以为她会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己时,她突然绽开笑容,轻轻推了她一把。 “知道了,大哲学家。”她笑嘻嘻地说,“那首先总得给我找个笔名,我总不可能顶着真名写吧?”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不经意般抛出一个点子,“‘知更鸟’(mocking bird)怎么样?” 第二天,当最热闹的那条走廊上出现第一篇署名为“知更鸟”的文章时,伊森·克莱普顿就明白了一切。当时的他只是站住并认认真真地把每个词都看了一遍,佩服辛西娅胆大的同时发自内心地夸赞她犀利的文笔——那简直不像出自一个二年级学生的手。学生们引用知更鸟笔下那些新奇的比喻讽刺欺软怕硬的斯莱特林,偶尔,它们会配上同样滑稽的调子。歌声与笑声在霍格沃茨城堡里久久回荡。 那是午夜前最后的快乐。除了几个格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以外,没人知道“知更鸟”的背后是哪两个人。 — 冗长的回忆后,采访者与被采访者都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年轻的记者盯着自己的笔记本,决心打破僵局,他鼓起勇气问:“所以,威廉姆斯女士为什么要用‘知更鸟’作为自己的笔名?” 伊森笑了,眼角浮起浅浅的皱纹。“这个问题嘛……我可以告诉你,那些所谓的猜测都是在放屁。”他避开索菲亚微愠的目光,自顾自地解释道: “那是因为我们小时候经常坐在下面的老栎树上面有个知更鸟窝,它见证了我们的童年。” tbc |
Chapter.5 “那……麦迪逊小姐,克莱普顿先生,你们愿意聊一聊沃伦·格兰特吗?” 记者咬着羽毛笔,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们一眼,终于进入了这个话题。索菲亚像是被伊森的烟雾呛到了一样,猛咳起来。伊森掸了掸烟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像极了当年那个傲罗头子,盯得记者一悚,结结巴巴地给自己找台阶下:“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算了。” 但针对辛西娅·威廉姆斯的访谈,怎么可以不提沃伦·格兰特?他可是那场世纪三角恋的主角之一,另一个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他硬生生地把这句心里话咽了下去。 伊森掐灭了烟,索菲亚似乎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生怕他情绪失控大开杀戒一般,有气无力地开口:“他们都已经死了,克莱普顿。”但伊森只是冷漠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们认为沃伦·格兰特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个故弄玄虚的神棍。”伊森说 “他是个……说不清楚的人。”索菲亚说。 — 1976年冬。 下雪的霍格沃茨跟平时比起来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少了许多,黄昏中黯淡的白雪勾勒了一片山峦,黑湖结了一层很厚的冰,再也看不清底下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甚至有几个赫奇帕奇的学生在湖上打麻瓜的冰球。已是五年级的辛西娅·威廉姆斯裹紧了斗篷,在簌簌寒风中爬上了天文塔。 她蜷缩在天文塔的角落里,抽出书包里的纸笔,奋笔疾书起来。 这是圣诞节期间。姨妈本是极力邀请她回家过节,但她考虑到最近针对麻瓜出身的巫师家属的恐怖袭击层出不穷,便委婉地拒绝了姨妈的好意。代价就是格兰芬多七个年级总共也就只有寥寥几人陪她过节,就连伊森·克莱普顿也拗不过他父亲的一再要求,收拾行李搭上了最后一班返家特快。 上午的时候,她总算是收到了今年的圣诞礼物。姨妈寄给她很多零食和几件土里土气的毛衣,还叮嘱她要好好学习,建议她在就业咨询时想一个好工作,最好是坐办公室的那种——知道了知道了,辛西娅漫不经心地拆开伊森寄给她的包裹,除了例行公事的圣诞卡片,还有一支很精致的羽毛笔,辛西娅在对角巷见过,用雷鸟的尾羽制成,点缀着宝石,周边还浮动着很小的乌云与闪电,价值五十个加隆。 说实在的。辛西娅搁下笔,长叹一声。虽然他们都很不想承认,但她和伊森确实没有以前那样亲密了。伊森已经几次暗示自己不喜欢诗作里一些用词,甚至想亲自操刀给她修改——“那太激进了。”他说——但她坚持认为无伤大雅,毕竟伏地魔对麻瓜大开杀戒的时候,怎么没人跳出来指责“激进”呢? “他是你的神明,是你满怀热烈不愿戒掉的瘾。/他曾赠你最动人的一片晚霞,在古老的岁月中。/他也曾为你折下一枝晨花,说着让你为他赴汤蹈火的誓言。/春光与赞歌,世人与世界。/ 他也是葬身谬论的火刑的思想家,/灼灼燃烧的棕色的木材下盖着黑色的炭灰。——”辛西娅默念着,诗句如解冻的泉水一般在笔下喷涌而出,“他说:我是自由,……” “谁在那儿?” 辛西娅吓了一跳。她啪地一声合上本子,一番手忙脚乱把笔塞回书包里。但那个陌生的男生已经从拐角绕了过来,站在她面前。 那是个很不一般的男生,留着一头半长不短的金发,刚好在脑后可以扎起来,辛西娅第一反应是他估计姓马尔福。和伊森一样,他的五官也很俊朗,但还是稍稍柔和一些。他黑色的袍子上敷了一层薄薄的风雪,雪白的衬衣上打着一条蓝色和青铜色交织的领带。可能发现面前只是一个格兰芬多女生,他蓝绿色的眼睛温和地眯了眯,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 “你好,我是沃伦·格兰特。” 格兰特……辛西娅迅速在脑子里检索了一番。她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个与她同级的拉文克劳,行事风格颇为怪异,“神神叨叨的。”索菲亚曾形容。她有些不知所措地从角落里站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尴尬地笑了笑:“我叫辛西娅·威廉姆斯,很高兴认识你。” 沃伦点了点头,突然背过身去,把手插到衣兜里,对着漫天的飞雪站了一会儿,以至于辛西娅几乎认定他是个没礼貌的怪胎。他突然侧头看着她:“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辛西娅诚实地摇了摇头。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O.W.Ls考试跑到这上面来连夜复习天文,你相不相信?” 辛西娅还是摇了摇头。“不,因为据我所知,今年的O.W.Ls考生没有热爱天文到通宵复习的。” 沃伦笑得更开心了,“我喜欢你,威廉姆斯小姐。”注意到辛西娅震惊的目光时,他赶紧改了口,“我喜欢你的直率,跟你说话很舒服,之前有人这么说过你吗?” 辛西娅向前走了几步,像他一样靠在石制护栏上,“伊森·克莱普顿。他说过类似的话。” “你和他是好朋友?” “是的。”辛西娅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们从小就认识。” “我没想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也能有友谊。” “你是说莉莉·伊万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 |
沃伦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头转了回去。一年前伊万斯和斯内普绝交的故事可谓全校闻名,尤其是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谁人不知校花级别的莉莉给阴郁古怪的斯内普解围,结果被反骂一声“泥巴种”的故事。辛西娅听了也只是叹息,伊森倒很冷静地说是斯内普活该。 “斯内普是跟着伏地魔混的,莉莉·伊万斯是向着邓布利多,绝交是迟早的事。” 说来也怪,辛西娅听了也放了心。至少伊森知道伏地魔是坏的,至少他的三观还是和她保持一致。 结果就是从六年级起,莉莉·伊万斯开始答应和詹姆·波特的约会。现在他俩如胶似漆,好一对神仙眷侣,全然看不出之前的五年还是对冤家。 “我到天文台上来,”沃伦突然开口说,“就是想找找灵感,写诗的灵感。”他叹息一声,“现在全霍格沃茨都知道最有名的作家是‘知更鸟’,他的文章我也看过,确实很妙,不过——” “不过什么?”辛西娅急切地问。沃伦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他有时会带点小家子气,当然了,对于一些实事的点评还是很不错的,简直像《预言家日报》政治板块的记者了,还有他偶尔配上曲调的诗,那是真的很棒。”说着,他哼起一段旋律,辛西娅听出是四年级时,为了痛斥伏地魔制造的麻瓜袭击,她和伊森合写的歌。 “可能是他被斯莱特林气得有点丧失理智吧。”辛西娅小心翼翼地说。沃伦被这个新奇的解释逗得一愣,然后大笑起来。“也许,也许。”他话锋一转,从袍子里拿出一个青苹果,“别说他了,这是我冥思苦想出的一件艺术品。我问问你,看到这个果子,你想到了什么?” 好一个古怪的问题。凭借童年时在街区打架积累下的丰富经验,辛西娅突然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抓住了苹果,然后在沃伦反应过来之前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很甜。”她诚实地说。 可能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可能是什么难听的评价都接受过了,但唯独没见过这种角度的,总之,辛西娅相信那一刻沃伦的眼睛里闪过了很多复杂的情绪,震惊、诧异、恼怒、无奈……最后化为一个笑容。 “你真的很特别。”他和颜悦色地说。 接着,沃伦·格兰特讲了很多自己的故事。他是个麻瓜出身的德裔,父亲早年是nazi军官,母亲出生在德国的纯血家族,甚至与格林德沃是远亲。一九四六年后,她凭借魔法一手遮天,竟然躲开了麻瓜们的追捕,带着全家跑到了英国。 “但是你家里并没有很富裕的样子。”辛西娅一针见血地说。毕竟要真是个有钱人,斯拉霍格恩的鼻涕虫俱乐部早就邀请他加入了。 沃伦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错,跑到英国来之后我家确实没有以前宽裕了,不过也足够我们生活。” “你还很喜欢弹钢琴。”辛西娅说,“我听说过拉文克劳有个姓格兰特的喜欢捣鼓麻瓜的乐器。” 沃伦的声音更加温柔。“是的……我也很爱音乐。”他突然冷哼一声,“不过有一些人不这么想,他们宁愿随意诋毁艺术,也不肯静下来好好听听别人到底在表达什么,很少有人能理解这种绝望。毕竟,”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抓紧了栏杆上的白雪,“我是相信每一份作品都有价值的。” “那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辛西娅轻声说,裹紧了脖子上那条厚围巾,对着沃伦惊讶的目光浅浅地笑了笑,“是真的,我也觉得所有艺术都有被人尊重的权利。” “不同的人对一件作品有不同的看法,这是值得鼓励的——当然前提是她或者他是认真欣赏了的。”沃伦滔滔不绝起来,看得出他很久没有遇到一个女孩能认同他的大部分观点,“作者在创造出他或者她的作品之后,对其解读的权利就被共有了……” 辛西娅打了个响指。“知更鸟上个月发表的文章。” “没错。”沃伦点了点头,无不感慨地望着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远山,“这篇文章反响平平,毕竟人人都更喜欢看他文笔犀利地抨击斯莱特林,但老实说,写得真漂亮。”他呼出一口白雾,“我真想知道知更鸟是谁,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发表作品是靠深夜在学校里乱贴,倒有点风革/命/家风采。” 辛西娅心脏的某处似乎颤了颤。她开玩笑般说:“你们德国人是不是对艺术都有一种奇特的感受。” 沃伦看了她一眼。天文台上只有一束魔法火把跃动的火舌照亮一切,昏暗的光亮下,他的侧脸又平添了一层凌厉。“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他慢慢地说,“他毁了我全家。”他低下头看着城堡前的小广场,语气平静,“我恨战争。” 多年后再想起十五岁的往事,辛西娅不会怀疑与她有过朦胧感情的人都有共同之处,除了才华横溢,他们都有条不紊,在该严肃的时候变成一块打不破的铁板——包括伊森,当他的魔杖尖端发射出神锋无影咒的时候,辛西娅也这么认为。 长久的沉默之后,远处的霍格莫德村敲响了圣诞晚钟,悠长的钟声在天文台久久回荡。 “实际上。”在一片钟声里,辛西娅淡淡地说。 “我就是知更鸟。” tbc |
。。。麻了 码了1w+了 全程就我一个人自娱自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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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 一连几天,辛西娅都会在深夜溜上天文塔的高台和沃伦聊上一阵,那是一种和伊森不一样的感受,沃伦的想法几乎和她一模一样——譬如他们都赞成艺术家应该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的看法,还有一切对作品的事先审查都应该被取消。沃伦也会看着她写诗,甚至参与其中。他身上德国人特有的气质常使辛西娅赞不绝口,“就是另外一种体验。”她说。 沃伦不会因为得知她的身份后态度转变,有时还会毫不留情地批评她文章里略显幼稚的地方,当辛西娅给他哼唱自己的旋律时,他又会一针见血地指出“你创作的音乐魅力在于它所体现的想象力,这和克莱普顿不一样”,然后他试着加入自己的意境。“飘起来的旋律需要向下拉一拉,巴赫是个很好的参照。”他解释道,辛西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毕竟从小在街区打架的混混哪能轻易懂德国佬的品味。 圣诞节假期结束的时候,学校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恐慌。有几个赫奇帕奇的麻瓜出身学生失踪了,他们的死讯很快登上了《预言家日报》头版,人们称之为“圣诞节事件”。随后,伏地魔很是高调地出现在古灵阁的屋顶,再次重申他的主张——消灭所有麻瓜出身的巫师,建立纯血统主导的新秩序。他还特别强调了霍格沃茨——据在场人员透露,他“蛇一样细长的瞳孔死死盯着下方的人群,手指抚摸着那根苍白的魔杖,慢条斯理地说出令人群胆寒的话”。这两件事在霍格沃茨学生中掀起轩然大波,麻瓜家庭人人自危,倒是相当一部分斯莱特林不以为然,甚至欣赏有加,有几个亡命之徒展开了几场针对麻瓜出身学生的恶性袭击,邓布利多不得不开除了一些主谋。他们在踏出霍格沃茨后很快失踪,不出半个月,照片再次出现在了对另一起袭击案的报道上。 魔法部的通缉令如涨潮般不断增长,围剿所谓食死徒的傲罗大多有去无回,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工作人员更是透露出境率到了空前的地步。“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麻瓜二战,格林德沃危机。”他说。 在起伏不定的局势中,学生对妙语连珠的“知更鸟”更是依赖,仿佛已经视其为安心剂。夹着一堆书穿过人群走进礼堂的过程中,辛西娅已经听到了不下十人激动地谈论她昨晚熬夜赶出来的一篇声讨圣诞节事件的檄文——当然也有斯莱特林对她恨得牙痒痒,“黑魔王一定会把那只烦人的麻雀千刀万剐的!” 烦人的麻雀。辛西娅忍不住笑出了声,倒是个很恰当的比喻。 “借过!借过!”她费劲地挤开人群,在格兰芬多长桌边入座。还没等她喘一口气,斯莱特林那边的高谈阔论又传了过来:“两年后这个时候,O.W.Ls考试就不会有半个泥巴种出现。” “自信点,罗齐尔,我觉得明年就可以实现。” 辛西娅已经失去了当面争辩的耐心,她偷偷看了伊森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地切开一块羊排,对旁边热火朝天的讨论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木头一样。辛西娅突然觉得他在斯莱特林里面的生活会愈发困难,因为他肯定是想在四个学院里都保持良好印象的,也就是说,既不能被其他人打为与纯血统同流合污的伏地魔信徒,也不想被斯莱特林孤立。诚然伊森如此一个擅长左右逢源的人,辛西娅都替他捏了把汗。 “那是谁?” 索菲亚循着辛西娅的目光望了过去。一个剪着浅棕色短发,容貌姣好,看上去颇为干练的女生取下书包,坐在了伊森的旁边,还对他笑了笑。应该是出于礼貌,伊森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女生喋喋不休起来,不过伊森也只是报以不多出四个单词的简单回复。 “诺特家的小女儿,凯特琳·诺特。”小天狼星·布莱克冷冷地说,“看不出来吗?她喜欢伊森·克莱普顿。” 辛西娅差点被那片吐司噎到。 “克莱普顿现在是全校不少女生的抢手货啊。”小天狼星自顾自地感叹道,“毕竟这样一个长得还行,家庭不差,待人有礼的男生上哪儿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詹姆·波特含糊不清地说,他嘴里还塞着火腿。莉莉·伊万斯闻言红着脸骂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推开意图凑过来的他。 可能是格兰芬多的嬉闹声引起了隔壁斯莱特林的注意,凯特琳·诺特抬起头望了他们一眼,看到辛西娅时,她的眼神突然狠毒起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足以让辛西娅差点被第二块吐司噎到。 “诺特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你不知道现在你是公认的伊森·克莱普顿的女友吗?”索菲亚不假思索地说。 辛西娅这次被彻底噎到了。她狠狠地咳了起来,似乎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一样。索菲亚吓得赶紧拍了拍她的背,辛西娅咳嗽着给自己灌了一口冰南瓜汁。缓过来时,她发现凯特琳已经走了,只在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礼堂门口留下一道背影,而伊森正向她走过来。 “我想跟你谈谈。”她倒是先开口。几个不怕事的格兰芬多迅速被他们吸引目光并议论了起来。伊森的嘴角抽搐一下,“谈什么?” 我……辛西娅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也没想好要说什么。于是她故作镇定地说:“你来不来?还是老地方。” |
她原以为伊森会说她无理取闹,然后拒绝她的邀请,自顾自地走开,可能还会抛下一句“我要复习,O.W.Ls考试里我可不想有任何一科挂掉”。不过这次,他什么伤人的话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好,吃了晚饭吧,反正你我那时候都没课。” “老地方”指猫头鹰棚屋。辛西娅傍晚赶到那里时,天已经黑了,只有几颗星星在天边一闪一闪。棚屋顶上的雪还没有化,里面不时传来猫头鹰扑棱翅膀的声音。辛西娅跺了跺脚,让自己暖和一些,对着匆匆上来的伊森露出一笑。 “嘿。” 有些尴尬,不过没什么。她想。 “你想谈些什么?” 可能是和斯莱特林混久了,他身上也沾了些——用詹姆的话说——蛇的气质。五年的时间已经让他长成了一个瘦高的少年,本在阳光下偏红的短发彻底成了深黑色。昏暗的灯光使他的脸部轮廓愈发凌厉。辛西娅这才发现,昔日老栎树下的小孩原来已经渐渐远去了。 她抿着嘴想了想。“不知道。”辛西娅生硬地回复。伊森像是知道她会说什么一样叹了口气,“那就站一会儿吧,看看星星也好。”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两杯饮料,一杯给了辛西娅,一杯留给自己猛灌一口——简直像喝药一样,辛西娅忍不住笑了一下。不用问就知道他给自己的是度数很低的威士忌,他们在老栎树下经常小酌几杯。 她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没有战争,没有谋杀,最刺激也不过于和街区那些野孩子打架,况且她本人就是个野孩子,还好意思说别人?——姨妈叉着腰在门口高声训斥她,辛西娅低着头做出一副惭愧的模样,趁姨妈转过身去时,她又冲躲在角落里的伊森·克莱普顿咧嘴一笑。 克莱普顿先生是个彬彬有礼的人,虽然表现得有些严厉,辛西娅明白他都是为了孩子操碎了心——就像姨妈一样。如果不是拄着拐杖,很难看出他是上过战场的二战士兵。他同意两个孩子在栎树下玩一整天,甚至默许和姨妈冷战时期的辛西娅躲在自家院子里。伊森说父亲还是尽力满足自己,可能是弥补他早逝的母亲一大遗憾——那个一头浅色头发的漂亮女人,义无反顾地嫁给残疾麻瓜,活泼得不像诞生于一个坚决支持伏地魔的家族。 “这一段——你觉得怎么改?” 这是栎树下伊森最常说的话。辛西娅总是盯着他的脸,笑嘻嘻地给出建议,又不肯唱:“我唱歌没你好听,你自己试试。”伊森总是脸一红,拾起放在一边的吉他,拨动琴弦。 悠扬的吉他旋律伴随着稚嫩的童音,在午后的阳光中摇曳。 辛西娅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刺骨的冰冷北风把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伊森用他有些忧郁的声音问:“你毕业后想干什么?” “这么快就开始计划毕业事宜了?”辛西娅愣了愣,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可能会去《预言家日报》之类的当记者。” “《预言家日报》不会收你的。”伊森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打下一层阴影,“说实话,伏地魔时代就要到了,那些报纸都会成为他的喉舌——你愿意吗?为他撰稿?” “那你呢?” 伊森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是淡淡地说:“我和凯特琳·诺特不是那种关系。” “我不明白。” “她是缠着我没错,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都父兄并不赞成她对我的感情。”伊森很坦然,正如辛西娅所熟知的那个他,“我只是个混血……和斯内普差不多的那种,他们很难接受还是得混点麻瓜的血进来……当然,现在这时代已经没有真正的纯血统巫师了。” 辛西娅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要表达什么,伊森?” 伊森·克莱普顿陷入了沉默,只是痴痴地看着底下的白雪。就当辛西娅以为他会永远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还是低沉:“我喜欢你,辛。” 辛西娅差点打翻了酒。 “我是说真的,辛。”他深邃的黑眼睛似乎藏着一潭无底的死水,语气倒是温柔得过了度,“我是真的喜欢你……今天中午我听到索菲亚·麦迪逊对你说了什么,你的反应我也看到了,你是在乎的,对吧?” “我……”辛西娅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明白……伊森。” 他的眼睛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最后他把目光移开了,又再次看向底下的白雪。“我知道,我知道。”他喃喃自语,“没事的。”最后他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真的没有吗?” 辛西娅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记忆都涌了上来,七八岁时就凑在一起的打闹、被同学欺负时伊森替她出的头、面对姨妈的诘问时伊森不惜把错都包揽也要帮她扯的谎,还有这些年为她唱的和写的歌……是的,歌。她突然想到四年级的暑假,伊森在栎树下哼唱的老调。 “She was a working girl 她是个敢想敢做的女孩 North of England way 身在英国北部 Now she's hit the big time 现在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后面是什么来着? |
“……And if she could only hear me 如果她能听到我的真心话 This is what I'd say 我将告诉她 Honey pie you are making me crazy 甜心你让我为你疯狂 I'm in love but I'm lazy 我坠入爱河但我生性懒惰” 我坠入爱河。是的。 仿佛明白她的答复一样,伊森咽下最后一口咖啡,把杯子放在围墙上,转身准备离开。辛西娅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她漂亮的长发在暮色中与风雪相杂。 但她的眼睛只是坚定地看着他,嘴唇颤抖却什么也没说。最后,她对着伊森的唇吻了下去。 咖啡是苦的。她想。 tbc |
……可能是没先招人再开贴人太少吧……麻了 |
有人有人~~~写得好流畅,但就是感觉时间跨度有些大【嘿嘿】 看到L21辛西娅死的时候我给懵了,这孩子咋还没30就没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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