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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火光[第2页] |
作者:缁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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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到下一章就好激动啊,我最喜欢的一章:女孩们。过半警告。 |
五 疯狂的博格特扰乱了我原本的教学计划,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我行了个方便,博格特是什么、他们来自于什么、喜欢待哪会做什么、我们该用什么对付它……我把这些话在一个星期内至少重复了十二遍——我根本不需要带脑子去上课,让低年级的孩子在教室里再练上两个星期,高年级的孩子在城堡里一人提一只回来交作业——省了我多少事!不过我认为一些三年级的孩子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有必要进行课后辅导,对,就是你,海郡小姐。 上周四,一个漂亮的棕发姑娘对我的课程提出了不满,因为按照原本的计划,我该给她们讲不可饶恕咒,哈,听说你是塞西莉亚的朋友,这可不应该,你早就要烂熟于心才对,瑞斯小姐。事实上我对她说的是:“等到下周吧。”语气还相当温和。 这周,或下周,有什么关系呢?年轻的女孩只是想与我说几句话。她们都知道自己不会被允许学习或者说运用它们——三大不可饶恕咒:钻心咒、夺魂咒、索命咒——不然在本国要坐牢的。我能给他们讲解的只有理论上的东西,几乎没什么抵御这些咒语的方法。不过,我相信总有那么一些聪慧、有野心、有决心的巫师可以自学成功,我看得出来一些人对此很有兴趣。 危险的孩子,不列颠岌岌可危。 我又想到,夺魂咒,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回答海郡夫人向我提出的问题,嗯,不错,和老勒梅那些没什么参考价值的意见一起寄去好了。现在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对科丽安使用我控制人心的能力。一些自以为是的不懂吸血鬼的所谓魔法大师认为我们在使用夺魂咒,他们只看到结果——我承认效果上是有相似,但不,完全不一样,我们使用的只是一种无伤大雅的小诡计罢了。 第一次尝试在星期一我们的课后,我让科丽安认为她忘了东西在教室,我会把一支糖羽毛笔交还给她,然后她会在我脸颊上印下一吻。没有成功,一整天我没见着她的影子。我疑惑却没有多想,不久进行了第二次尝试,晚餐时间我难得穿过礼堂,试着让科丽安过来交给我她的喝了一半的南瓜汁——缓解我焦渴的唯一解药,于是我干渴而死了。我难以置信,在她快要离开时我站在她身后,再试着使她感到腰痛而后顺便询问我可否为她检查,只得到了同样是礼堂稀客的格雷女士的一个冷漠眼神。 半晌科丽安才注意到我,转头看我,她站起身来,“我正准备等会去找你呢,万佩尔教授,罗温说她也想一起来。” 是我答应她的课后辅导。 “当然可以。”我说。 眼镜妞相比科丽安略显紧张,她担心她的姐妹,她不信任我,科丽安想向她证明我的光明磊落。你看,这些小女孩的心思易懂得很,不知为何另一些能力无法起效。至少她还相信我光明磊落。 |
Chapter 8 女孩们 一、郁金香/Tulip 我对这位最近和科丽安日渐亲密的红头发小朋友最深刻的印象是上月末她差点炸掉了猫头鹰棚屋,多亏我及时救场,挽救了一百一十五只猫头鹰以及它们的避风港(其中包括科丽安的浅灰色乖乖)。图丽普·卡拉苏因此被她向来和蔼的院长罚了一周的禁闭,她为此洋洋得意。 博爱、体贴、高贵、聪颖、善良,这朵郁金香与她在植物文化中的美好寓意毫不相干,顽劣的小捣蛋鬼,我喜爱那热烈的红发。科丽安以为这样的红色只出现在动画中的美人鱼公主头上,卡拉苏小姐本人与我说,在她向我坦白她们的冒险经历的时候:她还告诉我佐科那个荒诞的小胡子老板占科丽安的便宜,使她到离他的商店仅一街之隔的金发老板娘那搬回一大桶黄油啤酒1707以换取一只巨大臭弹;她告诉我她早在半年前就先于科丽安发现了海郡小子的旧房间,给它上了锁,可只有两把钥匙之一,她们费了一番努力于渐盈凸月的夜晚潜入,一片黑暗之中她们见到了博格特——用我教给她们的咒语轻易化解——然后是斯内普,远比前者可怖;她告诉我她怎样出于自私背叛了从前的朋友——另一把钥匙的持有人,她们本来天生一对,臭味相投——以及难以向他人启齿的心路历程……够了,够了,我不是心理辅导员,这已经不像你了,叛逆少女! 最后我给了小郁金香两只会咬人的茶杯,她回到住处会记得这一切,并且以为是出于她自己的意志与我进行的友好交流,她那危险的蟾蜍朋友也许智慧超群,却无法明白真相。 我说过这和夺魂咒不一样,奇怪的是在罗斯玛丽身上没有用;另一件怪事是博格特在她面前化形为他们不能说名字的那个人——可他并不令她恐惧,那是她哥哥的博格特,我从那本笔记本里知道。 |
二、水仙女/Nymph 于山林水泽之间,我或许见过一两个宁芙,她们的歌声曼妙吟唱出风拂林叶,舞姿优雅飘扬过泉水润泽的春天。而这个麻烦制造者同样与她美丽的名字没有相似之处。她鼓动我的罗斯玛丽与她一起溜进看守先生的办公室,偷取出她被没收的四十六件违禁品中的一样或两样。别带坏我的玫瑰,堕落的宁芙仙女!如今她们干坏事的本事简直不相上下,图丽普·卡拉苏誓要高她们一头。 靓丽的易容马格斯,身材纤长的尼法朵拉·唐克斯小姐在课堂上的表现令教授头疼,我不是说她的魔法能力多么不足,她的学习能力可达中上,时不时给人惊喜,只是她爱在我的课上试用恶作剧产品(据说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她认为这是黑魔法防御术课程该有的部分),让同学的屁股被伪装成玫瑰的假牙蛰上一下,或是在反重力帽子的带领下拥吻天花板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万佩尔是个好脾气的教授,会像前两个一样纵容她,而且她看出了他爱她的好朋友罗斯玛丽(一个周末我在佐科为她们买单,这个鬼精灵),无论怎样,有罗斯玛丽在,万佩尔也不会生她的气。 我不生她的气,我几乎不生气,我确实好脾气,小女孩闹腾点于我无所谓,而且和教飞行的霍奇女士相比我根本没有理由——水中仙在天空中东倒西歪:到天文塔、打人柳、猎场看守的菜园,然后是医疗翼(这是她在这的第三年)——她倒也让我发笑。 |
三、乌鸫鸟/Turdus Merula 多么鲜明的一双紫红色眼睛,常常怒气冲天,或暗藏诡计,或因此志得意满。被郁金香背叛,被水仙女捉弄,她只爱针对我的迷迭香(也是一只与她颜色相反的小鸟*),从某个角度说来,这是她爱她的表现。我难以想象有人会真心憎恶罗斯玛丽,不过她有时确实惹人妒忌。 有树与泥土的任何阳光所及处皆能见乌鸫,它们灵敏而谨慎,鸟鸣动听,偶尔被诗人赞颂,如大多数鸟儿一样。可梅鲁拉·斯奈德不甘于与大多数人一样,她追求力量、名利,狡猾且野心十足,自大却也有些本身。她以为罗斯玛丽追求的与她一样——具有无上法力与财富的宝库,可我知道罗斯玛丽寻找的是遗失在宝库中的亲情。 她视罗斯玛丽为她最大的敌人,她联合几个尖酸的高年级的女生在任何有机会的时候对罗斯玛丽含针带刺地挖苦;她和她的女伴把罗斯玛丽的毛球宠物扔来扔去,又使罗斯玛丽向她们施咒时正好被她们的院长看见;她保有着进入海郡小子房间的两把钥匙之一,但她绝不肯给罗斯玛丽,直到在决斗中败给她——她有时言而有信。我能为我的罗斯玛丽做些什么呢?没有必要,我不把小女孩之间的可爱打闹放在心上,更别提罗斯玛丽一点不落下风,她与红头发小朋友用佐科小胡子的巨大臭弹以这只黑色小鸟为中心把庭院炸得乌烟瘴气;她用美色引诱梅鲁拉·斯奈德的傻大个跟班使她失去左膀右臂——关于这点,我会注意让她别太过火的。 斯莱特林学院也有一些可爱的女孩,我不能被亲爱的塞西莉亚蒙蔽了双眼,或许有吧。你看斯奈德小姐身边那个名为阴郁(艾斯梅尔达·默克Murk)的占卜女巫,她外露的半张脸上的雀斑多么令人陶醉。 |
四、魔药师/Potioneer 我第一次见她在加洛韦的乡村,阴冷月色下她的朋友被我的朋友残忍杀害;她第一次见我在伦敦的巫师街巷,明媚阳光中少女与侯爵戏剧般地偶然相遇——佩妮·黑伍德,这女孩金玉其外却不是脑袋空空。多么难得,她本不需要知道什么,什么也不用会做——就像小罗斯玛丽——微微一笑足以驱动世人为她做任何事。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小魔药师最喜爱的教授,大多数人难以理解,他年纪轻轻一脸苦相,阴阳怪气还头发油腻,小魔药师看中的当然是他在魔药学上的精深造诣,他对像她这样有天赋的学生不坏。 我更无法理解的是罗斯玛丽对这位教授的感情,他对她没什么好脸色,闲聊时她爱提到他,虽然没什么好话,使她口中的喜欢像是玩笑,但我看出他在她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罗斯玛丽不在意佩妮魔药师比她受欢迎和好极了的名声,只嫉妒她在魔药学上的出类超群,以及魔药学教授对她的些许爱护,尤其是后者。 而被不止魔药学教授喜爱的黑伍德小姐,拥有整个城堡的朋友——学生、幽灵、画像甚至偷橡皮的小精灵,消息灵通的社交达人,科丽安是她一切的优先。我如此欣赏你,热情洋溢、美丽友善的金发女郎——具有我最爱的一类女孩的特征——可你却想做我的情敌。她非常爱我的科丽,非常。 |
五、花楸木/Rowan 让我做一天的罗温·肯纳吧,让在课堂上瞌睡的小科丽安靠在我的肩上,我们在课间分享一个甜甜圈;我与她去球场训练,她在飞,我在观众席看书,偶尔看她,然后移不开眼;天文课后她与我撒娇,要再看一会星星吹吹风,当然好,然后我们回到寝室,她在我床上边打滚边说大话。 我嫉妒这黑发黑肤的小书呆子能以如此的方式与她朝夕相处。 有什么是肯纳小姐不会的吗?有她在,罗斯玛丽不用向我寻求学业上的帮助,不用我为她破译她哥哥的密语——我曾以为她会回来找我;她博古通今、聪慧过人,她甚至能一眼看出我魔杖的材质,并向我的小女神进谗言:紫杉木魔杖在施展恶咒方面有着黑暗骇人的名声*。梅林在上,啰嗦的花楸木小姐*,你定是头脑清楚、心灵纯净的,请告诉我,这根我在开学前随意购入的木棍子到底是怎样读出了我内心的幽暗? 一开始她或许对我有所怀疑,可出于对科丽安的爱——科丽安信任且敬爱我——于是她同样。至少在表面上是。 六、糖可爱/Candycute 罗斯玛丽公主的猫与她的侍女颜色相反,也是个女孩,不喜欢我,见我就凶,许是它认出了我是公主生日那晚在窗檐偷窥的蝙蝠。 |
七、预言家/Prophetess 我不知该怎样表达对巴迪雅·阿里小姐的敬畏。 一双美丽散漫的棕色眼眸使我惊艳,貌似没有什么看穿人心的本事。直到你看到她的画的一刻,忽的明白,她衣袍下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以及她裹在希贾布里的每根头发丝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世界——从广袤穹空到足下尘埃——其中的一切。她是艺术家,有时疯狂,又疯狂得漫不经心,毫不引人注意。她毫不在意是否引人注意。 我敬畏她并不是因为她能画出尼古拉斯与巴罗爵士相亲相爱。 我对红色郁金香使用小诡计时忽略了她与艺术家小姐同室而居,女先知在水晶球前发出低语:小心万佩尔。 低语重燃了花楸木对我的疑心,使郁金香和水仙女面面相觑;好在魔药师愿为我好言几句,且迷迭香不甚在意,还当成玩笑说给我听。 |
八、狼人/Lycanthrope 一个月圆夜我在暗林树影间,有一团白色晃过我眼前,相比苔原、冰谷,我以为这里对于北极狼来说还不够寒冷荒凉,可要是告诉我那是只全白的狼人,简直不如说是南极狼*可信。 真相如此,白狼并非一定是北极狼,只缘于一头银发与一次不幸的童年经历。甜美的琪亚拉·罗伯斯卡,科丽安也拜倒在她柔和的语调与哀伤的眉宇间。这就是科丽安口中“不错的狼人”,她确实不错,与科丽安不同,她的乖顺表里如一。 开学初在医疗翼她帮助校医庞弗雷夫人为遭遇空难的水仙女治疗,我随口夸赞了一句,她笑着说她以后想成为治疗师。那时我尚不知她的秘密,回想不禁感叹:命运令她杀戮,她却立志普救含灵。 她比世上大多数人善良,承受着大多数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她在那痛苦的人中又比大多数人幸运:她有父母的悉心呵护,师长公正、一视同仁,最难得的是知道她身世依然支持守护她的朋友——若当年我能做这样的朋友,阿克是否会有勇气反抗他的宿命?我不会知道了。 我又认识了一位热忱的狼人,她不知道我认识了她。两相比较,吸血鬼冷漠,包括我。 |
Chapter 9 狼来了 |
dd楼楼,第九章貌似被吞了 |
一 下面这个故事的很多细节我也是之后才了解到的。 那是我们的节日——我们——妖魔鬼怪,不是月圆之夜,原是用来赞美秋光的——应该说是属于我们和孩子们的节日:小巫师带上尖顶帽子,有些在脸上化妆颜色或戴假面,或穿上奇装异服,背一对蝙蝠翅膀、天使翅膀,拎上南瓜篮子,去参加事实上一点也不黑暗恐怖的华丽晚宴。 我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科丽安的红头发小朋友和她的球星队友帕金就咬苹果或雕南瓜的游戏进行打赌,请女先知裁决,你知道,她不问世事,于是她们去叨扰另一位智者肯纳。以至于水仙女向她的朋友请求帮助时,只有科丽安空闲着:小魔药师与狼人女孩许久不见踪迹,出门前她们曾提到要先去到训练场寻找遗失在飞行课上的什么东西,科丽安不会打扰严肃的赌局,她陪同粉红色唐克斯离开热闹温暖的宴席,投向无边夜色的怀抱——为她的朋友,我想她那时不以为意。 我惊讶于她们的胆量,所有这些小女孩,女巫,在面对黑暗时,她们确实比普通的人类姑娘勇敢些,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想想吧,这儿的室外没有通电的路灯和绚丽的广告牌。不过月与星光倒是比在城市明亮。 那两个漂亮的蓝眼睛的女孩儿看上去就值得相应的足够长的妆扮时间,虽然她们不是在打扮(她们中的哪一个在房间里寻找被恶作剧变形的尖帽子),所以当我的罗斯玛丽与宁芙仙女离开大厅去找她们时,她们也不过刚走上地面,还没有遇到可怕的事;当这坏事二人组在训练场正面遇上三只狼人时,另外两个女孩也才与他们对峙不久。 对峙是一个不太准确的词,女孩们对于凶狠如芬里尔·格雷伯克这样的狼人,就像格雷伯克于我,不堪一击。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不甘于与他们同流合污的同类——她的同伴最恐惧的生物,而她的同伴——我也难忘苏格兰乡村的夜晚她无助的神情——对此一无所知。罗伯斯卡挡在被恐惧石化的同伴面前而后被击倒。至少她不用担心被感染的问题。 科丽安临危不惧,唐克斯也不甘于躲在谁的身后,她们使出了漂亮的一两招——让格雷伯克顿觉有趣。他想撕咬她,科丽安,他或许之前没见过她,但只要一眼,她的美丽足以让他恍然大悟——那是我在这里的原因。 这些卑鄙生物生性残暴,力量不过如此,我承认我的疏忽让他们有机可乘,但我也不会因此夸赞其智谋。我挡在她们身前时我看到科丽安脸上的惊喜,她不知道这是我招来的祸患。而格雷伯克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提前返回,他不自量力地以为以他们的数量可以与受伤的万佩尔爵士一战,且不忘强使我回忆死在我手下的少年,又一次。于是我陷入了疯狂的杀戮,被我压抑的恶魔本性在它的节日里狂欢。德高望重的校长和他阴阳怪气的跟班,一定看到了我是怎样英勇地驱赶这些入侵者。 我该受到嘉奖。 如果我没有红着眼尝试捏碎罗斯玛丽的肩膀。 我见到她眼里的震惊,她一动不动,看着我未发一言,随后黑袍使者将她和同伴们护在身后。你以为你是她最爱的幽默教授?世上没有人比我更在意她的安危。 我事实上无话可说,我使她们陷入如此境地,我一清二楚。 科丽安依旧看着我,只是看着我,那目光无悲无喜,像是发呆,然后她突然发声,“没关系的,斯内普教授,万佩尔教授只是担心我们。”她扯了扯斯内普的衣袖,以眼神向他提出请求,然后向我走来,仰视我,握住了我的手,哦,上帝,她握住了我的手,她右手中间三指的指腹压在我掌心,大鱼际覆在我小指的指背上。 天使握住了我的手。 恶魔回到了他的囚笼。 紧张的气氛忽而放松。 老校长言语忧虑,打算向魔法部发出求援信息,据说他们的什么司有个狼人抓捕小分队。哦,要是他们有能干事的人,那个臭名远昭的狼人何以肆无忌惮地作恶三十年。而且,我不认为他敢再出现在这里。无所谓了。 告别时,罗斯玛丽甚至对我微笑。 事后(几天后)她感谢我让她得到了她爱的斯内普教授的温柔以待,他为她熬制药水,她奇怪他怎么看得见她的伤势,然后立即又加了一句,其实她自己感觉不赖。感觉不赖呵,她认为我那时头脑糊涂毫无理智,不记得自己出手的轻重,小罗斯玛丽,这时候你哪里又像个小孩?我这才真切的体会到她那出神入化的作戏本事(洛丽塔可不也是一个小演员嘛!),我知道——尽管她轻描淡写地把言辞的指向转移到魔药教授的难得温柔,也就是不责骂她——他为她熬制的的是生骨药水。 |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她没被狼人伤着倒是见到了我怎样发狂。老万佩尔心怀愧疚、满面哀伤、眼神怜悯,罗斯玛丽什么都不需要。 她完全好了才来见我(小女巫恢复力惊人),现在就像平常一样啰嗦着琐事,在高椅上摇晃着小腿挑糖果,晚上还打算去进行飞行训练。直到刚刚仿佛不经意间对我说了一句,“万佩尔教授,你是吸血鬼。”我看向她,她看着我,“是不是?” “是。” 一件奇怪的事是,得到我的回应后,她笑的灿烂,甚至比任何时候都开心。 “我早就知道了,每次见你都是穿的严严实实的,你戴帽子,大热天在荒郊野外也那样。你很白。我觉得你活了很久。你的眼睛会变红。反正我吃不了那么生的牛排,你看,你还和狼人的关系那么不好。”她一脸期待的望着我,眸光灼灼,星星闪烁,使我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她又点点头,等我把夸奖她的话说出口。 “你真是令我惊讶,科丽安。”我微笑道,“我从未见过这么聪明的小女巫,从没有人能看出来,在我不主动告诉他们的情况下。” 她简直笑的合不拢嘴,“你以后可以叫我科洛克·海尔摩斯。” “好啊,我不介意做你的华生医生,如果你需要的话。” “我好高兴啊,万佩尔教授。”她真心高兴,“我说给他们听,他们都不认识那个侦探。不过我后来给罗温看了那本小说,她现在也知道了。” “真好。”我看着她的笑脸,有些恍惚,“洛丽塔。” “啊?” “我是说,海尔摩斯小姐。” 科丽,罗斯玛丽,你发现的并不是我真正不能见人的秘密。在一些时候,我不见你的时候,我像那些狼人一样,想把你的衣服撕碎,把你的身体撕裂,再拆吞入腹,吃干抹净。我一点也不比他们高尚,甚至更加肮脏下流。 |
二 我喜欢你沉默的时候,可你真的不在了。 遥远而令人心痛,你真的已经死去。 我仿佛才意识到这一点,阿克少年。 我手捧一束迷迭香,以示怀念、友谊和永恒之爱。 ——世上没有永恒的爱,我得到过,失去过,才明白。 我无意当个哲学家,来探讨何为永恒。 我的理解直白如斯:即使有人对爱情至死忠贞,爱情至死也消散了。 更别说大多数人爱的只是某一时刻的某个人。 可没人敢否认它的存在——即使短暂。 在我此时无法想象的某一天,我也会不再爱罗斯玛丽。 但我绝不会忘记她的青春容华,即使我的生命终结。 美蕴于万物,爱是美中最美,所以我以为爱比美可贵,美比爱恒久。 |
三 又一个周三的下午茶时间,科丽安先是与我回顾了她的狼人朋友在本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中的不俗表现(谁说长相甜美不能打守门员),不过他们还是输给了对面的找球手——她的另一个狮子朋友;然后说到十天后她将首秀,我自然万分期待;然后是比比赛迫在眉睫的令人担忧的月圆夜,她突然问我:“你永远不会死吗?” “暂时是这样的。”我说。 “那你多大了?” “大概比你长六百岁。” “哇。”她惊叹一声,回想一番,又问我,“你见过圣女贞德吗?” “她曾是我的挚爱。” “她漂亮吗?” “不及你的一半,她美在灵魂。” 她张了张嘴,“我本来想说我的灵魂也挺美的,好吧,我已经说了,但我确实没法和她比……你笑什么,万佩尔先生,我确实听过她的故事……该不是你又在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耸了耸肩,端起茶杯,“我不喜欢‘灵魂’这个词。”还想要问什么却没再问出口,喝了一口茶,又抬起头看我,“有人说永生会孤独,会无聊。“ “你觉得呢?” “不信。” “为什么?你的母亲,你的家人朋友,他们有一天会死去。”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还是说你相信永恒的爱吗?” “爱永不永恒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永远知道不完,怎么会无聊呢?”她垂下眼眸,“其实我也不喜欢‘永恒’这个词。” 未知无穷无尽,在永恒之外,小智者令我顿悟。 “海格拉底。”我轻声说,“我也不信。” “你又说怪话了……呀,万佩尔先生,怎么了?” 我突然凑近她的脸前,她向后仰了一些,眨了眨眼睛。 “你想要永生吗?” 我可以帮你,将生命驻留此刻。 然后你将拥有无穷的时间探寻未知。 她咽了咽口水,半晌无话。 “你是不是想骗我的血喝呀,教授?虽然我和你说了巴迪雅的预言,但不代表我不会小心。” 好一派得意模样,了不起的海尔摩斯小姐。 这孩子没救了。万佩尔,你也没救了。 |
Chapter 10 R vs S 一 平凡的一堂课,我又可以看到西西侄女活死人般的脸了——我难以置信六年来她竟没有被怀疑是僵尸。一些女妖比她美好。 我给六年级的学生讲课:我可以教给他们驱逐女妖的方法,但愿他们在使用前三思。据我的亲身经历,她们的叫声并不如传说中致命。她们貌丑,面带泪;只报丧,不作恶。我在爱尔兰(盛产女妖的地方)的沼泽地见过穿着绿色长袍以妙龄少女形态出现的女妖,像一些森林女巫,不过你不必靠确认她们有的是枯爪还是蛙蹼区分,女妖一定在为即将到来的死亡恸哭——她们似乎除了哭泣无事可做,你可以驱赶她甚至杀死她,但不要想擦掉她的眼泪。 然后—— “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她们也是女性,不是吗?教授。”当着四个学院的同学的面,冷面女神难得幽默。她心情不错,西西,一定是我的某一下移步触碰到了你的底线,真是抱歉。 “我想我说得清楚,万佩尔小姐,如果你在听。哭泣是女妖存在的意义,就像成就伟绩于你,无法改变。”我礼貌的微笑又一次触及了她的底线。多令人愉快。 课后,我下楼去与从温室归来的罗斯玛丽打照面时又遇到了更有意思的一幕——我提前向你说声抱歉,罗斯玛丽,为我的西西,也为我早些时候惹恼了她。 事实上,一开始并不是塞西莉亚和科丽安之间的事。争执起源于科丽安身边的帕金(比赛将近她们形影不离,抓紧一切时间到球场或训练场溜几圈)和塞西莉亚身边的瑞斯(棕发的那个,我更喜欢她妹妹的发色),很难说清是谁先开始的,先是一个有意或无意的碰撞,然后两个女孩针锋相对你来我往,无非是说你们要输我们会赢:瑞斯提到离开的考克斯击球手,她妹妹小瑞斯也为那个名字在我的课堂上与另一个拉文克劳女孩打架;帕金提到他们的新人,与大瑞斯同一位置的爱丽丝·希尔——她更加年轻灵活,还有顶替他们前队长位置的科丽安·海郡——那么一个时候,帕金还没有把她的新队友的宣传语说出口——如果大瑞斯先开口,哪怕她怎样侮辱小海郡的飞行技术难堪大任,都不会惹她生气——可是向来对那项运动嗤之以鼻的塞西莉亚偏选择这时临幸人间。她叫科丽安“那个万佩尔教授的宝贝”。 这倒是个我不会讨厌的叫法,但惹毛了罗斯玛丽,我大开眼界,我知道我的小公主一向是个好性格的姑娘,几乎不生气,从来不轻易讨厌谁——她甚至喜欢斯内普,不轻易把谁往恶处想——那也是我能如此靠近她的原因。 她站到帕金身前(她本来躲在那玩手指)对西西喊道:“你说谁是万佩尔教授的宝贝?” 西西轻笑一声,“怎么你好像听到了什么侮辱,你的亲亲教授不知要多伤心呢。他当你是他的宝贝,恨不得把心肝掏给你。” 又然后,我实在忍不住发笑,我第一次见科丽安仿佛破口大骂,“你才是斯内普教授的宝贝呢!宝贝!宝贝!宝贝!是不是你想当他的宝贝学生又比不过人家心里不平衡了?你的院长最喜欢的却是我们的奥莱恩,你可能还不如梅鲁拉·斯奈德招他喜欢呢!” 西西愣了一下,天知道我多爱看那个表情,你真是了不起,我的宝贝,然后她皱着眉说,“你怎么回事?请你闭嘴,我不许你对斯内普教授不尊敬。与那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同,他是个正直、令人敬重的教师。” “说的没错。”瑞斯轻蔑地和了一声,“万佩尔教授的宝贝。” “去你的宝贝,冷冰冰小姐,我不像你被叫做斯内普教授的宝贝还很高兴,或者说他是你的宝贝,真恶心。” 刚刚瑞斯和帕金本就有一场即将开始的决斗,这时候瑞斯拿出魔杖,但与她相对的成了我的罗斯玛丽,帕金在一旁挑眉看戏。但是可别忘了这是晚餐前最热闹的一条走廊,塞西莉亚的宝贝教授会从这里经过完全不奇怪,是的,当他走向打闹的女孩们时,帕金就是这样提醒她的伙伴:“塞西莉亚的宝贝教授来了。” 然后科丽安这样与我那同僚打招呼,“晚上好,塞西莉亚的宝贝教授。”她还饱含着一股气,语气极为不敬。 塞西莉亚彼时的表情将在我的记忆里不朽。 “关禁闭,海郡。晚上八点,魔药课教室。” “没问题。”她仰着头骄傲地答应,在看到我想要为她解围之后——我或许可以改变她的禁闭地点并使那变成一顿夜宵——她瞪了我一眼,拉着帕金追在斯内普身后去了大厅。 可如果我甚至愿听从你一个眼神的指令,你还是我的宝贝不是吗?我只是你的奴仆。 我想象到两个小时之后她怎样在那个老气的年轻教授跟前眨着眼睛装乖巧,便也生出一股气来,走到塞西莉亚面前,“关禁闭,万佩尔。晚上八点,我的办公室。” “老家伙,你什么意思?” “他正直、令人敬重,我与他不同。” |
二 一开始我听说塞西莉亚有朋友时是惊讶的。她令所有男性神魂颠倒,惹所有女性心怀嫉妒。什么样的女孩才配做她的朋友啊!是感叹,而非好奇。 西西啊,我没想到你能看得上丹娜·瑞斯这样的女孩,她表面应和你的忠告却难以自已地对我倾心。你们倒是一样傲慢得令人厌烦,我知道你不屑于和那种正常的可爱的女孩做朋友,塞西莉亚。 她随心所欲,当她决定下落凡间义正辞严地对谁进行教育——类似不尊敬她尊敬的院长,或者是对她觉得严肃的事情开玩笑的行为——出于对那高贵优雅毋庸置疑的气质的畏怯,没有人敢反驳一句话,都得红着脸点头。她当然是对的。她永远是对的,你不敢想象这样一张脸吃瘪的样子,任性是她一个人的特权。这家伙没什么幽默细胞。心里非是没有善念,只偶尔高傲地施舍。自己的母亲她也不屑一顾,她瞧不上万佩尔家的万贯家财,不知哪里来的底气一副贵族作态。她的眼眸温柔如水,令人作呕,我第无数次发觉我与她确实无话可说。 Lady Coldness,多贴切的尊称。我就是对她有如此偏见。 |
三 “埃默里躲开了艾瑞卡·瑞斯的连续两下重击,游走球继续它们原本的路线朝着沙菲克前进使斯莱特林追球手的阵型受到干扰——现在埃默里的前方除了罗齐尔没有任何障碍,后者正严阵以待谨防着他最擅长的远距离投射——哦,他将球传给了低处的海郡,罗齐尔不敢掉以轻心,随时准备向两边的较低的球门移动——好传球!海郡此时没有射门而是将球迅速传给上方的帕金,她将向最高环投射,罗齐尔看准了这一点——就在发力的那一下帕金将球传回海郡,海郡在最低环进了她的第一个球,拉文克劳三十比十领先!帕金早已重整旗鼓返回中场了,罗齐尔慢了半拍才将球传给他的队友沙菲克……“ 我知道他为什么慢了半拍——海郡进球后朝他微笑,他该向主裁抗议:那个银发女孩趁机诱惑他,干扰他,她该被勒令戴着面具比赛! 我真想架一部相机,记录下我的宝贝在赛场上的英姿,可那样她会更不理我的,“宝贝事件”后她两天没与我说话,因为这场比赛,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当然。 我难得看到她身上出现那种令人着迷的认真,她把短发用皮筋扎一个小尾巴,穿上战衣围上披风,骑上那把她曾向我炫耀过的扫帚——非比寻常的横扫六星,从球场的这头飞到那头,不给场外一个表情,但场内的一切逃不过她的眼睛(这是球员的基本素养,但我习惯于夸奖她)——她躲开从四面八方飞来力量奇大的游走球(除了王牌小瑞斯,绿队还善于双人击球),虽然有时并不轻巧;她每次及时补位空场还能做出一两个精彩拦截;她看到她的新人队友被两个瑞斯欺负地摇摇晃晃于是稍加偏移自己的路线去干扰。如果她有教练——如果我是她的教练——会教她以另一种更有效的方式利用那双媚眼;但小心别迷了队友帕金。 话说回来,前排那位轮椅上的巫师棋能手确实解说流畅,口齿清晰,两个院长在他身边也毫不紧张。虽然于我是希望能安安静静地欣赏罗斯玛丽的动人体态的。 一只好奇的金色飞贼飞过来,降落到球场中间。 大多数人认为找球手是胜负的关键,诚然他们大多数时候决定胜负,可如果斯莱特林的追球手们不那么失水准,在他们没抓到金色飞贼时至少比分不会太难看。尽管整场比赛可怜的希尔都被形容为“飞行有点问题”、“差点又被击倒”、“远远落后于丹娜·瑞斯”,最后她抓到了飞贼,拉文克劳大胜。让我不禁怀疑那位从不偏倚的解说员也加入了这场比赛。无论如何,没什么能比得上罗斯玛丽获得胜利后的笑脸。 我很久没有看过魁地奇比赛了,上一场还是近八十年前在布斯巴顿,那时我曾偶遇勒梅。不过我向来是不讨厌观赏竞技体育的,我欣赏运动员的健美身姿、拼搏精神,我享受比赛的有胜有负、悬念十足,我曾荣幸地见证体育史上传奇的诞生(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这个赛场上的某个孩子呢?),也曾感动于今年输了明年再来的永不言败。啊,体育,你就是美丽! 最后那句是顾拜旦的。 |
四 之后的一天这群拉文克劳去霍格莫德的三把扫帚庆祝,可怜的爱丽丝·希尔因为只有二年级而被排除在外——但埃默里当然会为她准备大奖。红色郁金香那位令她骄傲的室友不愿陪她去佐科笑话商店,于是她要罗斯玛丽一起去,我想这又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郁金香和水仙女竟是天生一对。 迷迭香有话要说。 “我当然不会埋怨你,万佩尔先生,也不会因为那样的称呼故意与你疏远,想想那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我因为小时候在学校的事觉得那是非常恶毒的外号。而且我们也知道了巴迪雅要我们小心的是哪个万佩尔,我非常理解你为什么不爱搭理她了。但是——” 当然会有一个但是。 “但是你确实没必要对我这么好,你该顾及一下别的同学的感受,你看,弗立维教授也请我喝下午茶,他也请别的同学喝下午茶,就没有人叫我弗立维教授的……总之——” “有的,科丽安·海郡。” “什么?” “有人那样叫你,早就有了,弗立维教授的……(轻声)宝贝。” “谁!?” “不,其实……现在没有了,只是那个时候……” “是谁?” “呃……我也只是听到一点,或许没有。” “说。” “其实没有,我乱说的。” “好吧。” 小女孩一派轻松地妥协,又忘记了与我说到了哪里,勉为其难地允许我为她和她的伙伴买单。 三周后她才来我这里喝下午茶,她告诉我她一刻也不曾忘记,并且下定决心要找到那个对她不敬的罪犯,即使要花上她的十年,然后她将对那无论是谁施一百次胳肢咒以示惩戒。 我没料想美好的少女竟如此意志坚决、心狠手辣,从此断了对她直呼“我的宝贝”的念想,并为帕金与卡拉苏祈祷。 |
Chapter 11 圣诞节 圣诞节不是我的节日。 塞西莉亚就无所谓了,她只是个半吸血鬼,还与圣则济利亚同名,上帝或许对她仍有所眷顾。 反正我们不讲究家人团聚。 |
Chapter 12 男孩们 一、胆小狮(本·库珀) 我同意恐惧是世上最具有普遍性的情感。人们赞扬勇气,贬抑恐惧,而贬抑对它无用;也有人认为恐惧是安全的保障,有道理,什么事都得具体来看。不过大多数时候,恐惧源于无知,当这一类恐惧成为习惯,便不再使人恐惧,这可以解释一部分孩子如何克服了他们的恐惧。当博格特无恐惧可食,先不说这事极低的可能性,诅咒如未破解,他们饿死也不会散去,就如传说中所言。 新的学期我仍被孩子的尖叫与求助闹得头疼,怎么说呢,当然是女孩多些,她们更令我觉可爱,也更令我觉麻烦。这时候在以勇敢闻名的格兰芬多学院出现了一头令博格特闻风丧胆的雄狮——他恐惧一切,以至于博格特在他面前不知如何是好。不过我想它们已从他身上汲取了充足的食粮。 麻瓜出身令他不易适应,不过从其他方面来说他倒是个值得称赞的小男孩,天赋过人还有一颗真心。他曾为被诅咒的寒冰所伤失去记忆,智者肯纳因此不完全信任他。(我倒希望罗斯玛丽也能有这样的警惕心,当然是对除我之外的人。) 本·库珀是罗斯玛丽的友军一员,与罗斯玛丽和她的身边所有小朋友一起,近一段时间都成了爱学习的好榜样:因为他们在圣诞节期间发现了什么线索,而那线索指向貌似鸟般的图书管理员的领地。 |
二、小巨怪(巴纳比·李) 常被某些教授用来形容不争气学生的“小巨怪”一词,简直是为他量身而制。在《霍格沃兹的女巫》的故事中,多萝西遇到稻草人在胆小狮之后:巴纳比·李若假以时日或能像安泰俄斯一般高大,但他未必能像那位稻草人一样获得脑子。这小伙身强体壮,一身力气,往上数三个年级不一定能找到一个打得过他的对手,可他无法抵挡罗斯玛丽的深情一望——像我一样。 当我见到他的叔叔,狼人抓捕小分队的塞西尔·李,万圣节后老校长曾请他到霍格沃兹一游——我知道了这样的脑袋是有缘由的,源于李家族本身:李先生从业二十年,不知多少狼人从他手下逃脱,我是说已经被捕的那些;他推崇一个华而不实的卖故事的巫师——我抢走了那人在某个巫师刊物的最迷人微笑奖;他对辅助他调查的学生豪言当年在学校的功绩,事实上他施咒的本事与他的工作能力不相上下。不过他的娱乐精神可嘉。 使人发笑这一点小巨怪也同他叔叔一样。我想象到他可以去当一个喜剧人、拳击手、健身教练、冰球运动员(不一定得是冰球)、保镖、T-800终结者,哦,他好像是个巫师。那没什么关系。当我知道他要和罗斯玛丽一起上户外的动物课时,你可以想象得到我的担忧,如果他们到阴暗幽森的禁林中,在不为人知的灌木角落——那时候李唯憎恶罗斯玛丽的斯奈德马首是瞻——要是罗斯玛丽在千分之一的可能下落单……万幸这孩子的心灵同他的头脑一样简单。 至此,我不能简单的把这归咎于罗斯玛丽交友的运气,或许如我从前推测,她身上确有什么净化污浊的能力。 某一天,红发的卡拉苏谏言罗斯玛丽公主收服这位骑士,于是公主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没人能拒绝罗斯玛丽公主,可怜的反派女巫小乌鸫再次经历背叛——好在她身边还有一位能堪大任的占卜女巫,事实上她更喜欢独来独往。 |
三、独行侠(塔伯特·温格) 科丽安也宣称她更喜欢独来独往,她还宣称她不那么爱吃糖,品行乖顺,学习勤奋,我心疼她不常有机会按照自己更喜欢的方式行事。或许更符合她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我最欣赏这一点,奇怪的是,同样一种态度,在西西身上我却感到厌恶,哦,对,西西那不是无所谓,是不屑。 扯远了,可能因为我喝了点酒。老板娘手艺不错。 这男孩与罗斯玛丽缘分匪浅,同样的年纪,同样的学院,同样是只鸟,一黑一白,黑的不那么黑,白的不那么白。他无父无母,虽然不能说一个朋友没有,他确是真正的独行侠:独自走过长廊,独自对着广阔星空思考人生,独自飞翔。有点像我。 我本不会警惕或排挤这孩子。是罗斯玛丽主动招惹他的。我曾说过几乎整个城堡都是佩妮魔药师的朋友,这只鹰也不例外,那天魔药师对罗斯玛丽提出对这位独行侠近来怪异表现的担心,然后,你知道罗斯玛丽的善良,她去找他聊天,追着他问话和他做朋友,帮他找他母亲的遗物——最后他们成功找回那根被看守先生的花猫当做玩物的羽毛项链,从此罗斯玛丽又俘获了一颗真心。这个水性杨花的小淘气。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一上午,科丽安在我的课上打瞌睡,一般来说我会纵容她,可我看不惯塔伯特·温格在她背后拍她的肩膀的动作。 我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脑袋,“海郡小姐,起立。你快睡着了,站一会儿。” 她站起来,雾蒙蒙的绿眼睛看着我,让我心疼让我心软,于是我放弃了减去她五分的决定——后来我知道只是因为她前一晚与帕金和郁金香打牌(这丫头好的不学),而她不敢在前一堂的魔药课上睡觉。 |
四、韦斯莱 这两个男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中一个给罗斯玛丽写情书,另一个帮他传递——在情人节的晚上,他自己妄图向她表白。那时我不知道这事。我只知道当天白天有一群女孩在霍格莫德一家颇有情人节氛围的小茶馆里制做巧克力。我实在不能感到更无趣了,十三岁的年纪仍在做小女孩才会做的事。 尤其是魔药师小姐,迷情剂对她来说应该不在话下才对——她若真喜欢哪个男孩其实也不需要,我还是别说这种话以免罗斯玛丽遭殃。而那位小智者,我是说更有智慧的那个,不是罗斯玛丽,她决意将自己的心意赠与韦斯莱男孩,比她长两岁的那个(同罗斯玛丽一样,我支持他们成为一对,在图书馆时他们那么多话可聊),并请罗斯玛丽代为转交——在他们晚上约会时——我是说见面,我用了约会这个词吗?没有那回事,当然没有。 后来我听说他们被巡夜的风纪委员长一人扣了二十分。活该,身为级长,如此不知廉耻,亏得忠实可敬的花楸木小姐如此高看你,以你为榜样。我的乖乖罗斯玛丽,别怕,我立马给你加上三十分,只要你给我一块巧克力。 虽然我心里认为这群孩子庆祝情人节的方式过于幼稚可爱,但我决不会希望罗斯玛丽与谁像一些学生情侣一样躲在阴暗处后拥吻,或在月黑风高夜的无人之境偷尝禁果——上次哪对小爱侣被我撞见来着?我又不是风纪委员,你们继续,我一点都不在意,还为你们送上祝福。谁要你的祝福,万佩尔,你是吸血鬼,啊,我真的喝的有点多了。 |
五、战略家(墨菲·麦克纳利) 无论是在球场还是棋盘都能看到战略家的智谋。我本以为他难以意识到罗斯玛丽拥有的大杀器——飞行以外的一些东西,赫奇帕奇最容易被分心——他确实不错。好吧,我对其他的那些技战术名称不感兴趣。又一场关键战役在即的时刻,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核心球员帕金丢了她的扫帚。 帕金迁怒于小瑞斯(金发),尽管她毫无证据还是散布谣言说她偷了她的扫帚,然后小瑞斯把谣言的起因归咎于罗斯玛丽。这对罗斯玛丽而言简直是无妄之灾。如果她们能早一点寻求战略家的意见,而不是莽冲冲地闯进人家的公共休息室而被其学院的院长关禁闭(这绝对是帕金的错,使她们又花了一个下午的宝贵训练时间去处理药材),她们会更早地发现真凶是猎场看守的小燕尾狗。而那个帕金女孩简直除了飞行一无是处,我的罗斯玛丽在她身边甚至能够得到严苛的魔药教授的夸奖,而且是修辞学的夸奖。 以智慧闻名的拉文克劳学院,我无法比得上其中任何一位少年,我已夸奖过他的过人口才以及超群棋艺。他的同学们拿解决不了的刁钻门环问题请教他。(这情况不常见,蓝色学院的孩子都希望解出谜题的是自己,但非要有个请教对象的话,在他们年级除了他就是花楸木小姐了。)他还是罗斯玛丽队伍的秘密军师。麦克纳利永远自信,永远从容,即使他在轮椅上。我欣赏他,他只纵容我的罗斯玛丽而不过分靠近她。 |
六、罗齐尔 他不久就可被称为一个男人而不是男孩了。菲利克斯·罗齐尔本已退出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或许他也只出战这么一场比赛。要知道,使塞西莉亚憎恶罗斯玛丽的不可能是我。 |
七、全知者(奥莱恩·埃默里) 全知的神之子,我无权评论他。我不敢当他的老师。某种程度上他像塞西莉亚。我不敢说他在学校的成绩如何,他的名字已在《魔咒创新 》、《实用魔药大师 》、《今日变形术》等刊物登了个遍,哪个教授与我交谈都要夸他几句。甚至个性难以捉摸、天生使人不愉快的魔药大师也对他青眼有加,佩妮魔药师尊敬他甚于教授。 我不是一个爱智慧的人,哲学是高深玄妙还是平易近人,我不感兴趣。我疏于思考。对世界的理解非是活的时间长就更通透的,常常一睡十年醒来净寻欢作乐的老不死活得再久也未必比得上认真活着的孩子。更别说这孩子与天地共用一颗心。有人觉得他是高深的哲学家,有人反感他三句话就要问到你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有人讶异他竟信女先知(Sibyl)的那一套(我也真心欣赏特里劳尼教授的风格,她很有趣*)。我倒觉得他的言行全出于直觉与本心,无论是日常交谈还是球场征战:那个摇摇晃晃的新找球手就是他与古怪姐妹中的一个靠灵感选中的——“哦,不!希尔又差点摔下了扫帚!”——然后她使罗斯玛丽露出了最美的笑容。 最可怕的一点是,他对罗斯玛丽比我更像慈父一般,甚至像慈母一般。罗斯玛丽不抗拒他抚摸她的卷发甚至要看着他脸红(她本连说谎都不红脸,当然也可能是那天她喝了酒,庆功的时候);他在喜爱他的魔药导师面前对她极尽好言,这举动让科丽安爱他;他分给她巧克力,在训练中对她照顾(当然,不止对她一人,不然我不会放任),甚至他首先察觉到罗斯玛丽中了爱尔兰人的诅咒*。 万佩尔惊惶万状——我的罗斯玛丽终于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可她确确实实还是个孩子。 她要是在这里又要闹着去寻找弯角鼾兽了,像之前的野外实地调查——不为那八十七加隆的赏金,只为她觉得有趣。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这,我告诉你那不存在,你是相信我还是角落里那个不入流杂志的编辑?我一看到那人就厌烦,一派疯疯癫癫,若他也曾在这读书他定和罗斯玛丽一个学院的。 “谁是罗斯玛丽?”“如果你要知道,我来自拉文克劳。” 哈哈,如我所言。罗斯玛丽啊?我的……罗斯玛丽,一个小女孩,好女孩,只有时闹腾,你不知道她突然会做出什么怪事或说出什么怪话。 “听上去像我的卢娜。”“我的女儿。” 是啊,是啊,罗斯玛丽就像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 我扔掉酒杯,做出了一个决定:明天就去向海郡夫人求婚,并且要明白地告诉是为了更好地宠爱她的女儿,我认为我可以真正像一个慈父一样去爱她了,爱她们两个,以我的年纪做谁的祖父都可以,我决意不欺骗她,与我的婚姻对她有益无害,我不求与她同床而眠,只要给我们的女儿讲讲睡前故事……就这么办! 我不想写下去了,男孩们,无趣。 |
八&九 一个格兰芬多走私犯暗恋赫奇帕奇的守门员。 古怪姐妹其实是男孩。他们为罗斯玛丽作诗。 |
楼主加油 @叶怡猫 感觉你可能会喜欢这一篇 |
Chapter 13 洛丽塔 一 自语的醉话不必一诺千金。 好吧,我不敢向玛利亚求婚。 因为我真心喜爱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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