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 女部长（第一位魔法部女部长相关）[第344页]

第五十二章　凛冬
1807~1809
　　“部长，能打扰一下吗？”门边传来一个粗重的声音。
　　阿特米西亚抬起头来，看见弗朗西斯·巴顿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请进。”
　　巴顿一瘸一拐地走进来，沉重的木腿敲击在地上发出嗵嗵声。他穿着破旧的棉布军大衣，身板还硬朗，但头发已经花白。“部长，如果开辟新战场，您能否让我去做西班牙战场的军／需／官？”他沉重地坐下，拍打他的假腿，叹息着咒骂它的无用，“我老了，还拖着一条没用的假腿，骑在扫帚上作／战还可，在地面上就大不如前了。但我还想在最大程度上发挥作用。”
　　“只要玛西亚同意。”阿特米西亚说。和往常一样，她立刻对这位老战士肃然起敬。“但她和我几乎总是意见一致。”
　　“我老了，”巴顿又说了一次，“跟巴尔·沙克尔年纪相仿的傲罗现在没剩几个了。只有我、‘老滑头’和其他几个老家伙，其余的不是牺／牲、因伤退休就是寿终正寝了。现在的英国再一次面临严峻的考验，几乎与克劳迪时代不相上下。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呐，真的很不轻。”
　　阿特米西亚沉默地点点头。
　　“希尔女士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她得确保没有法国巫师会在本尼格森和波／拿／巴／对／决／时捣乱。等到这两人打出个结果，她再看应该怎么办。”
　　“现在的情况能让巴尔和我都发憷。那女娃娃可不容易啊，真的很不容易。”巴顿摇头叹息，将身体的重量放到拐杖和假腿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向阿特米西亚鞠了一躬，“等到她回来，请您提醒她去看看巴尔。巴尔说，他想再见到她。”

　　玛丽·路易斯吃完了茶点，幻影移形来到自家门口。她从包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四条人影突然蹿了出来，活像从天而降。她转过身，面对的是四根指向她的魔杖。
　　“玛丽·路易斯·佩蒂特女士，”为首的男人出示了傲罗证／件，“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玛丽·路易斯的心脏砰砰地狂跳起来。“这是在做什么？”她假装镇静，愤怒地斥道，“你们有什么理由抓我？！”
　　“到了魔法部，勒戈夫长官会解释给您听的。”男人冷冷地说，玛丽·路易斯认出他是尼诺·勒戈夫，夏尔·勒戈夫的弟弟，“现在，您不介意我们进去搜／查一下吧？您有钥匙，太好了，省了我们撬锁的麻烦。”
　　“看来我没有拒绝的权利。”玛丽·路易斯用嘲讽的语气说，把钥匙插进锁孔，同时在心里紧张地思量：所有草稿和来往信件应该都被烧毁了，灰烬都用消失咒清除了，从英国魔法部拿到的钱财都妥善地存放到了别处，他们绝不可能找到蛛丝马迹。她强忍怒气，看着尼诺·勒戈夫以外的三个男人在她的卧室翻找，把这个私人的地方弄得一团糟，还用下／流／的语气谈论她的内／衣，对上面镶嵌的花边啧啧称奇。
　　“你们都搜查过了，”玛丽·路易斯挑衅道，“什么也没有吧？”
　　“看起来的确没有可疑的物件，女士。”尼诺·勒戈夫说，“但您还是得去魔法部一趟。很抱歉，在能够证明您的清白之前，我们必须没收您的魔杖。”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的魔杖！玛丽·路易斯脸色煞白。她将没有办法逃跑，也无法发送求救信息。他们肯定不会好心地借给她纸笔和一只猫头鹰。但如果她不交出魔杖，他们就会抢，而她根本不可能同时跟四个傲罗／对／打。她该怎么办？要是回家路上顺便去买了把／手／枪／该多好······她绝望地想，在八道目光的逼视下，她慢吞吞地将魔杖放到尼诺·勒戈夫的手心里。
　　她被他们捆住双手，推进了审／讯／室。她慌乱地张望着，拼命思考对策，在恐惧中煎熬地等待着，直到门被推开，夏尔·勒戈夫走了进来。看到他的样子，玛丽·路易斯差点笑出来。他脸上多了一道很大的伤疤，使他显得更加丑陋，俄罗斯和英国傲罗显然让他吃够了苦头。“我犯／了／什／么／罪？”她质问，“你们无故抓人，我是可以提出控／告／的——”
　　“闭嘴，你这个婊／子！”勒戈夫怒吼，“少装模作样！我们什么都知道了！”
　　“你在说什么？”玛丽·路易斯反问，“我一点也听不懂。” 软弱的男人。她轻蔑地想。他们只能对女人耍威风，以显示他们生来就没有的英雄气概。
　　“好吧，”勒戈夫绕着她转了一圈，仿佛绕着山羊打转的豺狼，“我们并没有宣告要进攻西班牙，对不对？那么为什么西班牙巫师已经开始备／战了？”
　　“因为莫拉莱斯部长料到了你们的野心，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早做防范。”
　　“那个可以这么解释，但这个呢？”勒戈夫咆哮着将一堆文件夹扔到她面前，“这是机／密／文／件，部长三令五申除他和我之外，谁都不许翻看，对不对？所以我们在文件夹上做了记号，按照顺序摆放。但在半个小时前，我们发现顺序变了，而那之前在他办公室的人只有你。”
　　玛丽·路易斯心里一惊。她竟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下了这个圈套，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我没有看它们，”她的脑子转得飞快，“我当时只是在收拾桌面······哦，我想起来了！我不小心碰翻了它们，然后赶快把它们放回去，根本不知道有什么顺序！”
　　“好吧，好吧，女士。让我们看看，”勒戈夫威胁道，“再过两天，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

天啊，玛丽路易斯被抓了，真希望她不要有事……

　　艾劳战／役结束，俄、法两／败／俱／伤。“本尼格森决定先休整过冬，现在俄、法双方正隔着一条河大眼瞪小眼。”玛西亚说，“但傻瓜都知道俄罗斯最大的优势在于冬天！如果是我，我会尽快动员更多兵力，争取在冬天结束前就把波／拿／巴打败。”
　　阿特米西亚长叹了一口气，抱怨道：“英国的盟／友中就没有比波拿巴更聪明的人吗？”
“本尼格森至少是位老将，”玛西亚公正地说，“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否则战况会更惨。至少俄罗斯人的英勇帮助普鲁士保住了国土一隅，这大概是这次对决最有意义的结果了。”她咧嘴一笑，“这下普鲁士人不会再称俄罗斯为劣等民族、灰色牲口了。”
　　“部长！”威廉明娜向阿特米西亚鞠了一躬，礼貌地打断她们的对话，“有来自土耳其魔法部的加急信件。”
　　阿特米西亚疑惑地接过信函，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洁白的阿拉伯硬面浆纸。上面有几行由芦杆笔书写的流畅字迹，她只需看清第一行就知道事情不妙。“尊敬的勒夫金部长：想必您也知道，英军开进了达达尼尔。我很遗憾地告知您，我不得不退出同／盟。土耳其人不能接受英国麻瓜政／府开出的割／让多瑙河大公国给俄罗斯、将鄂图曼舰队及达达尼尔的堡垒交给英国皇／家／海／军的条件，我最好与民意保持一致，避免奥斯曼土耳其被拖入一场前途未卜又不知是否对自己有好处的战争。您谦卑的仆人与朋友，哈米德·艾哈迈德。”
　　“这两面三刀的杂／种！”玛西亚骂道，“我们甚至都还没有要求他出／兵呢！不用说，法国人肯定许诺给了他什么好处！”
　　“玛西亚，”阿特米西亚提醒，“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看沙克尔先生吗？快去吧。”
　　玛西亚愠怒地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玛西亚这是生气到再送她十盒阿勒颇菜卷都无法安抚的地步了。”阿特米西亚感叹。阿勒颇菜卷是一种土耳其食物，将各种馅料裹进甜菜叶子，切成小段，然后放进锅里蒸熟。乔安娜往傲罗指挥部寄过一次，很快就被瓜分完了。当然，她也对土耳其魔法部的反／水感到很恼火，虽然她还能看似平静地调侃玛西亚，但其实恨不得直接跑去伊斯坦布尔，揪住艾哈迈德的领子，痛斥他的背／叛行为。
　　威廉明娜看了阿特米西亚一眼，心想幸亏玛西亚没听见这句调侃，否则部长又要挨揍了。

　　玛西亚像从前数次那样，坐在沙克尔家的廊下和巴尔·沙克尔喝酒。此时，花园里满是冬季的萧条，冷风一阵阵地吹过。“您冷吗？”她关切地问。她感觉沙克尔不再像她记忆中那么壮硕高大了。这倒也难怪，她自己都已鬓染风霜。“要不要进屋去？”
　　“不必。”沙克尔摆了摆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有酒，有我的女儿，我感到很暖和。”
　　“我快被土耳其人气／死／了。”玛西亚坦言。
　　　“你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脾气怎么仍然这么暴躁？”沙克尔不紧不慢地瞥了她一眼，“土耳其就是那副德性，你准备怎么办？派出傲罗，打过去？”
　　玛西亚呡了一小口葡萄酒。“英国巫师人不多，不能在土耳其身上浪费兵力。”
　　“看来你还是没有气得抛弃理智嘛。”沙克尔说，“法国人是背信弃义的东西，不管他们许下了什么好处，都不会遵守协议。艾哈迈德的背／叛行为一定反噬到他自己身上。”他突然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丫头，我真希望在活着的时候能看见法国被彻底打／败。”
　　“您当然能。别胡说，您比我父亲还小几岁。”玛西亚严厉地说。
　　“我可不像你父亲那样，年轻时能扛两百多磅重的石头！你爷爷活了一百零三岁，简直是个奇迹。长寿健壮是你们希尔家族的特征。”沙克尔笑了起来，随即开始猛烈地咳嗽，“而我，就算对巫师来说，也是个该死的老头了。”
　　沙克尔夫人发出一声叹息。“唉，你别看老头子瞧着还行，其实也老了，年轻时打仗落下的旧伤病根也发作了。天冷就骨头疼、咳嗽，你该劝他少喝些酒······”
　　玛西亚注视着沙克尔苍老的面容，回想他经受过的一切苦厄、伤痛、压力和委屈，突然感到鼻子开始发酸。
　　“闭嘴！”沙克尔不快地说，“再说下去，我看这丫头都要哭了。”他拉起玛西亚的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手背，放缓了语气，“你放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助西班牙，而不是挂念我这把老骨头。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后悔过将傲罗指挥部交到你的手中。”

“长寿、健壮是你们希尔家族的特征。”
看样子队长将来就算步入了暮年也一定是老当益壮

再次看到大狗熊叫队长“我的女儿”让我也有种鼻子发酸差点哭出来的感觉，虽然我早就知道她俩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上一次他叫她“我的女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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