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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女部长(第一位魔法部女部长相关)[第19页]

作者:伊诺印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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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评论啊

我就问一句
阿特米西亚不会正好在出庭辩护的时候分娩吧
 
我猜这个维吉尼亚可能会比较重要?
 
  “你确定你还能上法庭辩论?”奈莉担忧地说,一边在阿特米西亚的腿上涂抹精油。“你的肚子已经像个球了,孩子还在里头又踢又打。”
  “我没问题,奈莉。”阿特米西亚微笑着说,“我的孩子也会很高兴自己的母亲在为女人战斗。”
  正说着话,玛西亚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刚跨进门槛,屋里便充满了她的高声大笑。
  “你这是怎么了?”奈莉说,“下加隆雨了吗?”
  “比这个还棒。”玛西亚一屁股坐了下来,“天哪,你身上抹了啥?”她皱了皱鼻子,接着说:“阿什比那个婊·子·养的——抱歉——再也不会来闹事了。”
  阿特米西亚感到非常疑惑。“为什么?”她想,阿什比总不可能自己良心发现吧。
  “今天他又来闹事了,跟往常一样,喝得醉醺醺的。因为有保护咒,他不能进来,气得破口大骂,骂得难听极了,连我都不好意思重述。”玛西亚说,一条腿架在床沿上,“于是我决定一劳永逸地收拾掉他。”
  “你做了什么?”
  “别紧张,阿蒂。”玛西亚像安抚小孩似的说,“我只是激怒他,用我知道的最恶毒的骂人话咒骂他,他说:‘你是不是想知道老子的厉害?’然后他拔出了魔杖。”阿特米西亚感到心头一紧。“这个笨蛋,哈,连魔杖都拿倒了。”玛西亚嘲笑道,“不过这就足够了。我马上以攻击傲罗为由把这家伙逮起来了,他现在正在阿兹卡班呢。在开庭之前,他都别想捣乱了。”
  奈莉立刻笑出声来。“你太棒了!”她称赞说,“不愧是我弟弟喜欢的姑娘。”
  也许是错觉,阿特米西亚觉得玛西亚的脸似乎红了。“阿蒂,说实话,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她说,“要我说,你能给卡森姐妹出主意就已经很仁慈了,为什么还要为她辩护?”
  阿特米西亚把目光投向隆起的腹部,闭上眼睛,感到新生命在里面跃动。“因为我现在是一位母亲。也许很年轻,但也即将为人母。”她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玛西亚,“也许是因为这个,让我变得更容易同情别人。”
 
  “看。”奈莉指着门外,带笑说道,“下雪了。”
  “啊,真的。”玛西亚开心得像个孩子,“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走!”她扯住阿特米西亚的手,阿特米西亚只来得及从挂钩上拽下斗篷。“小心点,别冻着了!”奈莉在后面喊。“不会的!”阿特米西亚回头喊了一声,看见奈莉拿出了织针和线团,开始千针万线地编织起来。她匆匆系好带子,罩上兜帽,跟着玛西亚走到沉睡的田间。
  细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在寒风中旋舞着。乡间的阡陌、田野的肌理被覆盖在一层洁白的薄雪下,仿佛被冻僵了。道路两旁的树篱被染白了,一簇簇的雪针支棱着,像雪白的鹿茸,风一吹便扑棱棱地往下掉。玛西亚小心翼翼地踩着狭窄的田埂,雪花落在她浓密的黑发上,显得黑白分明。小小的冰晶在发间闪光,像是戴上了无数颗钻石。“真美,你说呢?”
  “很美。不过在小时候,我不喜欢下雪。”阿特米西亚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地走着,玛西亚急忙挽住了她的胳膊,“我是说,在乡下的时候,我还是挺喜欢雪的。虽然很冷,但可以好好地玩一玩。而到了城里,”她摇摇头,“雪地总是被踩得脏兮兮的,混合着污泥。我们家没有燃料来取暖,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会死在冰天雪地里。”
  “而我,就算手指冻僵了,还是可以开心地打雪仗。”玛西亚微笑着说。阿特米西亚很清楚玛西亚的个性,如果一切仿佛陷入了绝境,她反倒要放声大笑。用玛西亚自己的话来说,“就像一位勇敢军人的乐观精神”。
  雪渐渐地大了起来。“我想,明年会有个好收成。”阿特米西亚说。她笑着望向灰茫茫的天空,伸出手感受羽毛般柔软的冰冷触感。
  玛西亚点点头,似乎听出了她话中的深意:“我想也是。”
 
插图:小阿蒂和哥哥姐姐在雪地里玩




 
好喜欢那段对雪花的描述,从小就喜欢雪然而在居住的城市里不常看见 阿蒂的小宝宝大概就在来年开春就要诞生了吧
以及想问一下插图源自什么电影x姑娘们好可爱
 
玛西亚好棒哈哈??
 
  “你不必担心离婚后的生活。”阿特米西亚告诉维多利亚,“我看了一些有关婚姻的法律条文,有一条规定是离婚后丈夫必须为衣食无着的妻子提供基本的生活费。不过,如果你想过得更好,就得靠自己了。”
  “如果输了怎么办?”维吉尼亚不安地问。她穿着霍格沃茨的校袍,除了一对细细的银镯子之外没有任何装饰,看上去朴素了不少。
  “上诉。”阿特米西亚冷静地回答,她的沉稳多少缓和了维吉尼亚焦躁的心情。
  “要是上诉也失败了呢?”
  “那就逃跑吧。”
  她们同时扭头看着维多利亚,后者瘦削的双手绞扭在一起,整个人都在颤抖。
  “如果输了,我真想给你一瓶毒药,让你放进你丈夫的酒杯里,但是我不想让自己受牵连,所以还是算了吧。”玛西亚大踏步走进法庭等候室,穿着印花厚棉布长袍,雪白的花朵鲜明地映衬在黑色的底色上,显得简约而整洁大气。她一边走一边匆忙地把制服往身上套。“恐怕我得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我知道对方请的辩护人是谁了。”
  “谁?”阿特米西亚赶紧问,急切地想知道对手的底细。
  “塞普蒂默斯·马尔福。”玛西亚沉着脸回答。
  “梅林的胡子!”维吉尼亚叫道,听到这个名字,她再也无法保持淑女风度。“那个从来不要脸的家伙!他是毒蛇和狐狸生出的杂·种。”
  “不管他是谁,阿蒂都不会让他讨了便宜。”玛西亚坚定地说,“我得去趟阿兹卡班把阿什比捞出来,法庭上见。”说着,她立刻往外冲去。
  维多利亚颤抖得更加厉害。阿特米西亚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此时仿佛比自己大十五岁。她的眼角已经出现了一丝皱纹,比身怀六甲的阿特米西亚还要疲惫。“马尔福?”维多利亚带着哭腔说,“这个人只要拿到钱,能把黑的也说成白的。我丈夫的家族肯定给了他不少金子。”她摇着头,把脸埋进了头巾里,“我感觉我好像比实际年龄老了二十岁。”
  阿特米西亚暗暗思忖。“马尔福家的人从不说实话”、“你在犯罪现场永远找不到马尔福家的人,但他们的指纹遍布犯罪的魔杖”,所有人都这么说,她对此早有耳闻。
  正在思考着,铃声响了,人们开始缓缓地步入法庭。“听着,”她语速很快地对卡森姐妹说,“你们得保持冷静,别多嘴,也别试图扯谎。你是不是扯谎,有经验的法官一眼就能看出来。撒谎只会让事情更糟,你们只需要说实话,其余的让我来。”
 
  这不是她上次来过的审判室。它比较小,也没有魔法部长、法律执行司司长等人出现,坐在审判席上的是一位阿特米西亚没见过的法官,身穿威森加摩的紫红色长袍,头上戴着抹了一磅发粉的假发。这倒是不奇怪,没有人会为一个离婚案惊动魔法部长。不过,这里同样是大理石墙壁,显得非常阴冷。墙上映照出火把的影子。她觉得自己如坠梦中,不再是坐在旁听席上做一个旁观者,而是参与其中。她微微转着头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旁听席上竟挤满了人。毕竟离婚案很少见,另外,也许他们都想看看一个女人成为某人的辩护人会是什么样。
  阿特米西亚笔直地站在自己的席位上,身穿一件朴素大方的双排扣大衣,一头金棕色长发整整齐齐地挽在脑后,尽管腹部鼓凸,却仍然显得干练利落。她感到有人在打量她,那阴鸷的目光让她觉得仿佛有一只大黄蜂在蛰她的脖子。阿特米西亚转头看去,见到了那个人——塞普蒂默斯·马尔福。
  他年纪不大,手里却拄着一根手杖,手杖上的银制眼镜蛇的两颗绿松石做成的眼珠阴险地盯着她,仿佛随时会吐出火红的蛇信,喷溅出可怕的毒液。她听说马尔福家的人大多是淡金色头发,但塞普蒂默斯·马尔福的头发隐藏在了油光水滑的假发下,她无从验证传言是不是真的。他看上去狡猾、冷酷而阴险,一双寒冰似的眼睛盯着阿特米西亚,似乎在掂量彼此的实力,又仿佛想让阿特米西亚一败涂地。如维吉尼亚所说,他是“毒蛇和狐狸生出的杂·种”。
  阿特米西亚毫不畏惧地回望他,灰绿色的眼眸闪现着无畏的勇气。这时,偏门被打开,玛西亚神气活现地把阿什比押到了被告席上。阿特米西亚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眼里带着血丝,下巴像一柄短斧。大概是因为刚从阿兹卡班出来,他显得很憔悴。
  “马尔福先生,盯着一位女士看是很不礼貌的。”阿什比装模作样地说,似乎想给在场的人留下一个具有绅士风度的好印象。塞普蒂默斯·马尔福转过了头。玛西亚看起来很想给他们一人一拳,让他们白天就能欣赏到璀璨的星空。
  “我想他大概是感到很诧异,”阿特米西亚微笑着说道,“我的一只眼睛是灰绿色的,另一只却是蓝色的。”
  “你怎么说瞎话呢,小姐?”阿什比哈哈大笑,似乎觉得阿特米西亚很蠢,“你明明两只眼睛都是灰绿色的。”
  “如果你没有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阿特米西亚不紧不慢地说,满意地看见阿什比气得脸色发青,而马尔福给了他一个混合着气恼和警告的眼神。陪审团和旁观者中传出了议论的嗡嗡声,直到法官的木槌砸在桌上,这股声浪才消了下去。
 
看见阿什比这个名字就想笑 真是 (名)字如其人
 
就停在这里好吊人胃口我要更新我要更新
 
催更
 
虽然本着he的原则,应该是胜诉,但我总觉得败诉或许也不那么糟
说到底,阿特米西亚还是年轻了些
 
包含违规信息。。。什么鬼,难道百度连审判都不让人写了??
 


 
  法官用木槌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在法庭上不准骂脏话和咆哮,否则我会以藐视法庭罪把你抓起来,先生。”他警告道,“勒夫金小姐,请继续。”
  “既然阿什比先生会写字,不妨让他写写自己的名字。”
  “我看不出写字和打人有什么关系。”马尔福立刻表示反对。
  “但是我觉得勒夫金小姐提出这样的要求有她的道理,请你冷静,马尔福先生。”法官说,“她应该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记录员递给阿什比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于是他握住笔,写了起来。
  阿特米西亚满意地看见马尔福大惊失色,尽管这样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瞬,那张面孔很快就恢复了戴着面具似的冷峻。“显而易见。”她用了同样的词,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意味,“先生,他是个左撇子。”她早就知道了,因为玛西亚提到过他总是用左手握拳或拿魔杖。“在面对面的时候,他当然会打到她的左脸。”
  “很好,就算他打了她,”马尔福慢条斯理地说,悠然得仿佛待在自家的花园里。他的语气低沉而圆滑,就像抹了黄油的黑线鳕。“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离婚的必要。法律规定,只要丈夫使用的棍子不超过一指粗,就是合法的。更何况,我的当事人并没有用棍子。”阿特米西亚咬住嘴唇,她知道法律对她们不利。她需要拿出有力的论辩,剩下的就只能看法官和陪审团的良心了。不过,她对此并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因为她瞥见陪审团中的几个老男巫赞同地点了头。“因此我建议,”马尔福继续说,“让他们回家自己解决这件事。”
  “好让她再被打一顿?”阿特米西亚大声质问。
  “女人就像是乐于听主人话的小狗,即使主人打它,小狗还是会摇着尾巴跟着主人。”
  之后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阿特米西亚心想。“马尔福先生,我听说过这句话。”她尽力保持冷静,绝不让任何人觉得她怯场了,“这是巴黎的古德曼说的。然而,他生活在中世纪。难道过了几百年,马尔福先生的见识仍然停留在中世纪?”有人笑出了声,但在木槌的敲击声下把笑声吞了回去。
 
  阿特米西亚注意到马尔福握紧了手杖,她想他不会忘记这次羞辱。“先生!”她趁热打铁,昂首说道,“我知道法律,但同时法律也规定,一个人不可以无故殴打另一个人。如果你在街上攻击了一个陌生人,你也要进阿兹卡班。那么为什么当丈夫暴力对待他的妻子就可以得到赦免?难道妻子们不是受法律保护的人吗?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可能也有女儿。”她环顾四周,看着法官、傲罗们、陪审团和旁观者们,“当她们回到家,你们看见她们被丈夫打得鼻青脸肿,难道不会心痛?”
  一些女巫脸上露出了不忍的神情,维多利亚拼命忍住眼泪。而老奸巨猾的马尔福仍然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阿特米西亚真想挖出他的心,看看里面有多少阴谋诡计。“既然勒夫金小姐提到了父母的心情。”他说,“那么,不妨请出我方的证人。”
  阿特米西亚感到自己的心重重地往下沉,她立刻想到了一种非常糟糕的可能性。她悄悄地看了看玛西亚,玛西亚的眼睛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有请被告方的证人,约翰·E·卡森先生和维奥莱特·梅里韦瑟·卡森夫人。”维多利亚张着嘴,绝望得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进来的是一对夫妇,卡森先生一副脑肥肠满的模样,穿着快要撑爆的马甲,脖子上挂着两条粗大的金链子,黑色的皮鞋擦得锃亮。他的妻子看上去就像中年版的维多利亚,头上罩着硕大的假发,假发上挂满了羽毛、缎带、鲜花,甚至还有水果和莴苣、胡萝卜,要是此时有只兔子,它一定会跳到卡森夫人的头上美餐一顿。阿特米西亚看看玛西亚,她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使劲地抿住嘴唇以防大笑出声。虽然他们的样子很滑稽,但阿特米西亚笑不出来,她只觉得有人给了自己当头一棒。
  卡森先生走到证人席上,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女儿和女婿之间只是有点小矛盾。他不会虐待我女儿的。每家都有这种情况,我和我妻子也吵过架。”不过阿特米西亚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卡森夫人就像一只小狗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丈夫,怎么可能吵得起来?只可能是单方面的殴打。“我建议让他们回家好好谈谈,何必要离婚呢?”
  “我赞同我丈夫的意见。”卡森夫人赶紧跟上,心虚地避开了她的女儿质问和哀求的目光。维多利亚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父母,手里拧着一条手帕,似乎随时会哭出来。
  “我们都知道,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马尔福显得十分得意,“既然父母同意女儿回到女婿身边,外人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不同意,先生。”法官刚想开口,阿特米西亚就立刻说道,“婚姻是连接两个家族的纽带,我不否认。但是,它更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是当事人要求离婚,而不是她的父母要求离婚,为什么不可以批准?”她知道事态很不妙,维多利亚的父母都出面干涉她离婚,而父母对子女依然拥有很大的权力,多数人会觉得父母说的话比儿女说的有分量。“请允许我问被告方的证人几个问题。”她转过身,勇敢地直视卡森夫妇,“您说他从未虐待过您的女儿,那么这张伤检报告是怎么回事?上面有圣芒戈的印章,如果有谁不相信它的真实性,可以去圣芒戈求证。”
  “虐待?我说的是他没有虐待她,这句话是对的。”卡森先生愣了一下,接着赶紧回答,“我的意思是,他只是一时激动,打了她两下。小夫妻打架很正常嘛。”
  “那么您也承认他打了您的女儿?”阿特米西亚说,“不妨让我们看看,这样的伤势算不算虐待。”
  有人叫道:“有请原告方的证人,维吉尼亚·卡森小姐和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治疗师玛丽·比尔福德夫人。”
  维吉尼亚慢慢地走到证人席上,看到她的父母,她大吃一惊,显得更加惴惴不安。玛丽·比尔福德,那位为维多利亚写下伤检报告的治疗师,戴着骨头和魔杖交叉的十字徽章,亚麻色的头发被包在白色的头巾里,神情严肃、身姿挺拔地站到了证人席上。记录员再次把伤检报告的内容念了一遍。
  “夫人,请您简述。”法官点点头,显得有些疲惫。
  “我作证这份伤检报告完全真实,因为当时为她做检查的就是我。”玛丽·比尔福德说,“造成这样的伤势,足以够得上虐待罪的条件。因此我同样认为,他们应该离婚,而且阿什比先生应该对此负责。”
  “那么卡森小姐,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法官问。
  维吉尼亚看了看她的父母,他们直勾勾的目光似乎要在她身上穿出四个洞。维吉尼亚咽了下口水,说道:“我是维多利亚·卡森·阿什比的妹妹,我作证我姐姐受到了虐待。而且,他拿走了她的魔杖,法律规定除了法庭以外,没有人能剥夺另一个人使用魔杖的权利,不是吗?”
 
  “等等,卡森小姐。”每次马尔福一开口,阿特米西亚就心头一紧。他看似彬彬有礼,其实每一个字都透露着怠慢和轻视,就像对待一只胡闹的小动物似的对待维吉尼亚,完全没有把她当作和自己平等的人。“我能否问问您,您的姐姐婚后还和您住在一起吗?”
  “不,她和她丈夫住在一起。”
  “那么您住在哪里?”
  “多数时候在霍格沃茨,”维吉尼亚说,“放假时和我父母一起住。”
  “既然不住在一起,您又怎能作证他虐待了您的姐姐?”马尔福咄咄逼人地说。
  “我去过她家里,我亲眼看见的。”维吉尼亚愤慨地说。
  马尔福似乎很满意,他转身看着法官,说道:“先生,卡森小姐不和阿什比夫人同住,只是有时会上门拜访。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她偶然见到了她姐姐和阿什比先生发生争执,就认为她姐姐遭受了虐待?毕竟,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看问题比较偏激是正常的。”
  “你!”维吉尼亚气得直瞪眼,阿特米西亚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袖子。
  “请不要转移话题,马尔福先生。”阿特米西亚说,“重点是那份报告。比尔福德夫人认为那足够构成虐待罪。”
  “也请您不要转移话题,勒夫金小姐。”马尔福油嘴滑舌地说道,阿特米西亚心里涌出极度厌恶的感觉,“如果我没记错,我们要处理的是他们是否应该离婚的问题。”
  “丈夫虐待妻子,夺走她的魔杖也就是她身为女巫的权利,你觉得他们的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阿特米西亚不客气地说,“毕竟,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法官的木槌敲击着桌面,发出响亮的咚咚声。“到此为止,我想案情已经很清楚了。请陪审团举手表决。”
  “等等,先生。”阿特米西亚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法官把一只手放在前额上,示意她说下去。“如阁下所言,案情已经很清楚了。我方证据确凿,爱德华·阿什比先生确实虐待了他的妻子,而被告方却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阿什比无罪,而且被告和证人的口述前言不搭后语。也正如我方才所说,为什么一个人打了一个陌生人会被定罪,而当一个丈夫殴打了妻子,人们却要把妻子送回殴打她的丈夫身边?我认为,如果说世界上有哪个地方是绝对公正的,那就应该是法庭。”阿特米西亚不紧不慢地说,她的声音回响在一片寂静的审判室中,“在这里,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丈夫和妻子是平等的——”
 
  “因为你是个女人,你当然会为女人说话。”马尔福打断她,毫不客气地将她定义为“女人”——被男人们认为目光短浅、缺乏见识的女人。
  “现在的问题不是男人可不可以打女人,丈夫可不可以打妻子。”阿特米西亚反驳道,“而是人可不可以无缘无故地打另一个人。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既然每个人都知道,你不可以在街上攻击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一到了家里,非法的反而变成了合法?法律难道不该适用于每一个角落吗?难道仅仅因为施暴者是受害者的丈夫,法律就要对他网开一面吗?如果是这样,法律的公正精神何在?”
  “家本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让人安心的地方,然而丈夫的暴行却把家变成了妻子的牢笼和地狱。‘待人当如己’,如果你身为女人,如果你不愿意自己遭受这样的对待;如果你身为男人,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女儿活在这样的地狱中,就不要姑息这等罪行!给女人离婚的权利,这是为了我们的女儿,不管她们已经结婚还是未婚,不管她们在上学还是躺在摇篮里,不管她们出生了还是没有出生,都能得到公正的对待,都能收获属于她们的幸福。让每一个家都成为温暖的避风港,这是为了我们的社会,为了它能够永远安宁。”
  “不要让公正因强权而受到亵渎,不要让良心被世俗泯灭,不要让正义被私利践踏,不要让我们无辜的女儿,”她呼吁说,特意看了看面如土色的卡森夫妇,“因为父母的虚荣心而被扼杀!这就是我要说的话。”马尔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没想到一个年轻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法官再次点头,又说了一遍:“请陪审团裁决。同意离婚的,请举手。”
  阿特米西亚紧张地看着陪审团。一只手,两只手······她不安地数着,相信玛西亚、维多利亚、维吉尼亚也在数。短短的几分钟仿佛被拉长了几个世纪。当举起的手都在席位上立定时,阿特米西亚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不到一半。更令她难过的是,那些没有举手的陪审员中有几个是女巫。
 
  法官的木槌再次落在桌上,但阿特米西亚几乎没听见。她只能听见姐妹俩的啜泣和一些人愤怒的低语,像是透过一层水膜,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她看了看玛西亚,后者正咬牙切齿,嘴唇不停地动着,似乎正在不出声地骂人。
  “肃静!”木槌发出急促的“咚咚”声,“肃静!都安静下来!否则就是藐视法庭!我宣布,离婚不成立。”维吉尼亚和她姐姐相拥而泣。“爱德华·阿什比先生,你必须缴纳一笔五加隆【1】的罚金,作为你对阿什比夫人的赔偿。另外,如果你再碰她一下,你就会进阿兹卡班。”
  “这算什么审判!”一个愤怒的声音打破了那层水膜。在旁听席上,一位女巫站了起来,吼道,“这算哪门子的审判?!”
  “退庭。”法官宣布,人群渐渐地散去。但是卡森姐妹没有挪步,玛西亚向她们走来。阿什比和马尔福似乎也不急着走,慢悠悠地踱着自认为优雅的步子。马尔福的薄嘴唇拧出一个讥讽的弧度,阿特米西亚不理会那恶毒的微笑。阿什比神气活现地晃荡着,她敢打赌,如果维多利亚回到家里,准少不了一顿毒打。她想起父亲的棍棒落在母亲身上的撞击声和母亲惨烈的尖叫,难受得仿佛吞进了一只毒蝎。
  “阿瓦达索命!”
  对阿特米西亚而言,一切好像都放慢了。她看见一道绿光照亮了昏暗的审判室,光芒退去,阿什比慢慢地倒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她听见有人在尖叫。回头一看,维多利亚苍白瘦弱的手举着魔杖,颤动的杖尖指向阿什比的方向。比尔福德夫人跑向阿什比,对他做了一番快速的检查,然后抬起头沉重地宣布:“他死了。”
  阿特米西亚感到很震惊。维多利亚的魔咒成绩糟透了,每次都是勉勉强强才及格,也从来不锻炼自己的魔力。如果维多利亚对谁用了杀戮咒,她怀疑对方顶多能昏迷一会儿。然而,阿什比却死了。维多利亚在仇恨的驱使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然而,这股力量很快就用尽了。魔杖从她手里掉下,她先是惊愕地瞪着眼,接着昏倒在了椅子上。
【1】当时的一英镑等于现在的六十英镑。按照一加隆等于五英镑计算,五加隆等于现在的一千五百英镑。
 
  “我姐姐进了阿兹卡班,怎么会这样?”维吉尼亚哭着说,她不停地走来走去,双手举起又放下,“为什么我们会输?”
  “其中一个原因是,你的父母碍了我们的事。人们更倾向于听做父母的人说话。”玛西亚气呼呼地说,“你父母恐怕是觉得,女儿被活活打死都不如他们所谓的面子重要吧。这下好了,他们的女婿死了,女儿恐怕会被判处终生监禁。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了。”
  “终生监禁?”维吉尼亚叫道,“不!”
  “在麻瓜的法律中,丈夫杀死妻子是绞刑,妻子杀死丈夫则要活活烧死。”阿特米西亚说,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在魔法世界,妻子杀死丈夫也不会被轻判。更何况,你姐姐使用了不可饶恕咒,这就已经足够她在阿兹卡班过一辈子了。除了玛西亚所说的,这次失败也是由于马尔福把自己放在了男人的立场上,而法官是男人,陪审员大多也是男人。你怎么能指望既得利益者会自动放弃利益?如果他们的妻子也来要求离婚,怎么办?我查过历年的卷宗,离婚案本来就少,最终被判决离婚的就更少了。”
  维吉尼亚重重地坐了下来,捂住脸,痛哭失声。“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陪审员也不举手?”
  “这是因为男人们太聪明。”玛西亚惨然地笑着,“他们制定规则,让少部分的女人从男权社会的规则中受益,这样她们就会甘心维护现行规则,帮助男人欺压大部分女人,尤其是那些想要反抗的女人。不得不说,这些该死的男人,真是太聪明了。”她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这不公平。”维吉尼亚呜咽着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阿特米西亚断然说道,“日后肯定会开庭审判维多利亚·卡森的杀夫案,重要的是如何为她争取减刑。”
  “到时候你还会出庭辩护吗?”维吉尼亚问,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显得悲伤、无助。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阿特米西亚回答。
  “我信任你。”维吉尼亚说,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可是我们能对抗得了他们吗?”
  “把那些陪审员一个个倒吊起来,你们猜多少人的口袋里会掉出阿什比家或马尔福家的金子?”玛西亚说道,“毕竟,你看不见自己的灵魂,却能看见一整箱的金加隆。”
  “不能因为输过一次,就认为我们不会赢。”阿特米西亚将一只手放在维吉尼亚的肩上,“本来还可以上诉,但是你姐姐······唉!她大概是再也忍受不了煎熬了,宁愿进监狱都不愿再回到她丈夫身边。”
  “太他·妈有趣了,”玛西亚鼻子边的肌肉一丝丝皱了起来,像一只打算出击的老虎,“下回他们就得动用正规的刑事法庭了。一定要小心马尔福。”她轻声警告说。
 
  即使隔了好几天,玛西亚仍然愤愤不平,一想起来就大骂法官和陪审团,几乎把她知道的所有骂人话都抛了出来,直到希尔太太说:“安静点,玛西亚,要心平气和、保持冷静。”她历经世事的沉稳多少抚平了年轻气盛的玛西亚浮躁的心境。
  “下次开庭大概会在我的孩子出生后。”阿特米西亚说,“那真是太好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忍受着他人的嘲讽。有人甚至说她是个怀了私生子的品行不端的女人,才会去帮助另一个同样不能让男人满意的女人。玛西亚气得几次要揍他们,都被阿特米西亚一把扯住:玛西亚犯不着因为这些混·蛋搭上自己的前途。
  “我听说了你在法庭上的表现,孩子。”尤里克·甘普试图给她鼓励,“很精彩。我真的很遗憾,我的重孙没有福气得到你。”
  阿特米西亚扭头看着画像,露出了微笑。“我当部长的时候,情况也很艰难。”尤里克·甘普继续说,“但这些艰难的岁月正是我的骄傲。你也一样。所有的艰难困苦,都不过是你辉煌人生中的点缀。你的孩子会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自豪的。”
  “谢谢您。”阿特米西亚点头称谢,差点流出眼泪。走进接待和咨询处,她惊讶地发现卡克尼斯太太已经在那里了。她又胖了些,胸衣把她的身形勒成了葫芦状,胸部被撑到令人发晕的高度,像两个西瓜似的。
  “快进来,孩子。”卡克尼斯太太摆手招呼她进来。阿特米西亚犹豫了一下,捧着肚子慢慢地走了进去。“你好,卡克尼斯太太。”她说,“您女儿怎样了?”
  “很好,生了个儿子。”卡克尼斯太太笑得眼角积满了皱纹。“你的胎儿似乎很壮实,希望这也是个男孩。”
  阿特米西亚垂下头,克制着自己的不快。“我可不这么想。”
  “我听说你的辩论了,我觉得很精彩。”卡克尼斯太太带着慈祥的笑容说,张罗着让阿特米西亚坐下,忙不迭地找糖果和饼干。“我的饼干盒呢?”
 
  阿特米西亚急忙伸手拉住她。“不用忙了,卡克尼斯太太。”
  “为什么不希望是男孩呢,亲爱的?”卡克尼斯太太说,一个劲地让她吃些糖果,“如果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子,孩子的爸爸说不定会回到你身边。这才是真的好呢。”
  阿特米西亚知道卡克尼斯太太是好意,但这令她感到十分难堪。卡克尼斯太太把她当作女儿一样关心,却没法真正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她不需要用生儿子来彰显自己的价值,也不是那种离了男人就仿佛天塌地陷的无能女人。阿特米西亚没有说话,垂下眼帘看着肚子,抬手轻抚自己的肚子,祈祷这不是男孩。
  “如果你不想让他回来的话,那么可以告诉法庭他的名字。”卡克尼斯太太说,“法庭会判决他定期付抚养费。”
  “这是个好主意,卡克尼斯太太。”阿特米西亚客套道,“但是我不需要。谢谢您的招待。”她匆忙告辞,走到升降梯外时,差点一头撞上了玛西亚。
  “你这是干啥呢?”玛西亚皱着眉头说,拉起她的手,把一个方形的包裹放到她手心里。“喏,给你的。”
  “这是什么?”阿特米西亚小心地拉开缠着的麻线,扯下那块白色的亚麻布,看见了一小幅画。画上是一个有缺口的圆形,边缘的线条用彩虹般的颜色勾勒出。大圆中央有一个鲜蓝的小圆,里面有着阿特米西亚看不懂的图案。小圆的四周环绕着四个菱形,分别是雪白、天蓝、粉红和明黄的颜色,里头都有类似于小人的图样。“我挑了一片最好的羊皮纸来画它。”玛西亚说,“我在纳瓦霍人那里看过他们的沙画,其中一幅就像这样。这是他们在仪式上画的。”她在图画上指指点点,向阿特米西亚解释。“这是杀死敌人的神,这代表坚硬的铠甲。”她指着小圆中的图案,用手指描着一些线条,“他后面是太阳,别问我为什么太阳是蓝色的,问纳瓦霍人去。四个菱形代表四颗星辰,里面是火神。外面是彩虹,它保护着一切。阿蒂,别人说你的孩子是私生子,但他们就像我的外甥。这幅画也是送给他们的,保佑他们平安长大,永享光明。喂,你哭什么啊?”她叫道,“眼泪没半点用处,别哭了。”
  “是啊,生活不相信眼泪。”阿特米西亚说,但是泪水仍然在往下流淌,令她感到畅快。玛西亚也知道,她此时的眼泪不是软弱的代表。
 
终于写完这章了,呼~
下面是玛西亚的画
(背景仿照羊皮纸)

 
顶顶
MD竟然败诉了
 
啊啊啊啊啊楼主快来让我亲一口!!!
 
首先先为楼主的勤劳点赞????!草,为毛败诉了?不过索命咒挺解气的,不过阿什比死的那个场景总觉得太平淡了……比如可以写阿什比的表情......不过感觉想让维多利亚减刑好像很难的样子……
 
我觉得这一次败诉是必然的,毕竟老观念深深影响着当时的人,没有那么快能够改过来。但是没想到维多利亚那一记阿瓦达,她真是被逼到绝境了。希望能尽量给她减刑。
给阿蒂的那一段话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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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1 01:03:30  更:2021-07-04 16: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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