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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第二章 突来噩耗[第1页]

作者:13400676907y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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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突来的雨声,搅醒了梦中的我,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天香豆蔻,又是它在作怪,唉!又睡迷糊过去了一天,这豆蔻散发的清香实在太助眠了,十几年了,味道一点儿不减,总是令小爷我梦中流连忘返呐!
  我伸了伸懒腰,看到古董店的玻璃门渐渐被雨滴覆盖,也难怪我今天一天都觉得心中烦闷,原来是要下雨了。
  已经很晚了,看来今天也是不会有客人了。古董这行,在厦门这里本来也不是很景气,我的小店又安在湖里安岭路这边,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人流少得可怜,夸张到什么地步?这么说吧!我睡了一天,真是想来个贼和小爷我谈谈人生。
  况且,我自己古董店卖的什么玩意儿我最清楚,一堆垃圾!货源从北京潘家园批发,六十块钱带运费按公斤计算,都是被挑的不能再挑剩下的,真的是贼也不屑偷!平时我也就骗骗外国来的游客,最近外国人也变聪明了,害得小爷我三天没开张。一个星期前,我还把唯一的雇员给炒了,店里就只剩下我了,大概就是这么个凄惨境况。
  雨势渐大,甚至有风开始撞击门声。现在是下午五点,不算夜晚,但天上被厚厚的云层覆盖,阳光透不过,让整个街道都是青蓝色的,就像是凌晨,清冷诡异的很。
  我当即决定关门吧!这是我每天最积极的时刻,我将门前的牌子“open”转到“closed”,这也算是我店里最洋气的的东西了。
  终于又是剩我一个人了,我把自己的逍遥椅搬了出来,打算好好享受一番,这可是老北京字号的,纯红木手工打造,当初买它花了我上万块。我是觉得花的值,我很喜欢它古朴的构造,虽说我是没有躺在四合院赏天的命,但这种天气下透着玻璃赏赏雨景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那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用手机网易点了一首《sukura》,是的,抑云时间到了。掺杂这雨声,我也跟着摇了起来,用我老家一句话来说,可带劲儿!
  我这人其实很乐观的,但我也不讨厌这令人致郁的环境,也许这就是一个标准的00后的思想,时不时的想感动一下自己。
  一晃眼,已经是牛年了,我也已经十九了,大学上了一个学期就没兴趣了。我成绩不是大好,只考上了一个福建二本,那专业也实在提不起我的兴致。干脆就直接退学了,然后找我妈要了点儿钱,开了这小店,但,依旧是惨不忍睹!
  碰碰碰!
  正在我细数自己百无聊赖的人生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正合风景的我,顿时不爽,心中骂说:存心的吧!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没看见写着关门的嘛!
  不过心里骂骂就算了,还是要开门的,现在媒体娱乐太发达,得罪不起任何人,否则分分钟给你发到某抖某手上,那就真的玩完了!
  我起身准备开门,却发现那人挺古怪。下着雨也没打伞,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带着黑色口罩,事实上他全身上下都是黑的,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虽然我知道现在世界疫情挺严重,但在国内这种打扮明显夸张了些。
  虽说有些疑虑,我还是给他开了门,怎知我刚打开,那人放下一团东西就跑,“喂!你谁啊!这什么东西呀!”我是一脸懵的喊道,但那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街尾。这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甩了自己女朋友呢!可惜,小爷我十九年来无债一身轻,至今享单身之乐,能是谁呢?
  我看了看地上的东西,脏不拉几的,外面裹着一层稀泥。好家伙!我这才注意到,那家伙在我干净的门前留了个泥掌印,位置正好在我刚刚头那个位置,这是想拍死我的节奏?
  没办法,我只好生气的擦了擦玻璃,带着那东西进了店。我打量着那玩意儿,那东西外层泥巴的味道就像死老鼠一样,该不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吧!我除了卖点儿假货,还能得罪什么人?没必要真给我寄死老鼠吧!
  我清理了一下那东西的外层,发现泥巴下好像是个老旧木盒子。我沿着一条小缝扣开了它,里面放着的是一本破烂的书。那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破损的有些严重,纸张都发黄了,但似乎是古物!
  难道是好心人捐赠?我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完全不懂。但好在我也算干古董生意的,这字体辨的出来,应该是梵文。梵文常见用于佛门经书,而汉传佛教应该是转成了汉字,所以我断定这记的内容应该不是佛经吧!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本书,发现里面还夹着张字条,就写着三个字:苑镇山,就是这三个字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
  这苑镇山是我的爷爷,说实话我挺怕这老爷子的,想不到这一别十几年,再看到他的名字,还是会一颤。
  其实怕我爷爷的人很多,我爷爷在年轻时也算是一方风云人物了,只不过他干的行当不是很光彩;他是一个土条子,过去称盗墓的为土夫子,而这土条子就是专门治这土夫子的,也可以看作的护墓的。不过这护墓并不是听上去那样高大上,他们其实是一条道上的,都是赚死人的钱。
  盗墓的人历史有很多溯源,有曹操、长沙九门什么的。而土条子的历史就没那么长了,大概也就是我爷爷前那几辈儿起来的。没办法,当时的年代,河南真的穷疯了,这一穷就穷了大半个世纪,直到90年代,还有人卖血为生,当年的艾滋病村也算是闹的沸沸扬扬。
  在那样的历史背景下,河南的苑氏一些人也是想尽了办法另谋出路,其中就包括我爷爷那几辈儿。苑姓源于殷商武丁所赐,也是一方诸侯之姓。我们有虽是庶子,亦是王赐这么一说法的骄傲。甚至有祖训:为官清廉,为民清贫。也就是这因为这操*的祖训,我们才无法像其他倒斗的一样直接盗墓,至少要有个合理的借口。
  那个时候就有人想出了主意,既然那些倒斗的行为人所不齿,那干脆直接就和他们杠上;做个护墓的。帮那些墓主赶走倒斗的,同时向墓主收保护费,是的,也就是向死人收保护费,土条子一般管这叫“刮脂”,也就是拿些墓里的值钱玩意,这一点就和盗墓其实没啥区别,只是多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想法一开始是挺好的,甚至制定了很多规矩,像是非遇倒斗不进墓,刮脂不刮全,刮脂要敬香等等。后来真的有人干出了些名堂,这势力也就逐渐形成,自成一个派系叫“护墓派”。再后来这味道就开始变了,因为有时会是土条子先发现好墓,但规矩在摆在那里,也不能破。所以有时土条子会故意把好墓位置放消息出去,引那些倒斗的来盗墓,这时候自己也能名正言顺的下墓刮脂了,这种事儿在那个圈子屡见不鲜。
  派系建立之初,只欺负一些小盗墓贼,并没有引起那些大帮大派的注意。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出于可怜,毕竟都不容易,他们都认为护墓派这小门派成不了气候。
  但大概70年前,派中出现了一些狠角色,彻底摘下了小门派的称号。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我爷爷苑镇山,关于我爷爷的事迹,大多都是从一位姓孙的奶奶那里听来的。她说我爷爷当年可是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角儿,虽然是护墓派的人,但有时他偏偏不爱守规矩。护墓派中有一个规矩,若对方自降,那便不再动手,但爷爷遇到倒斗的,往往对方都是非死即残,所以当年倒斗界给了他一个称呼:镇山阎王。
  这意思就是见到我爷爷,就像是见到了阎王,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怎么也活不了。
  到后来那些盗墓大派有所忌惮的时候已经彻底晚了,护墓派已经是势如破竹。盗墓派也分南北两派,自此世间多了一个三分天下的江湖,这个江湖被称为“墓界”。北派管北、南派管南、护墓定中原,也就是现在的河南一带。
  多年以来,这三个派系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南北两派虽然同是盗墓,但有时会因为手法不同而争吵。北派多靠技术,规矩也多,行事有准则,会骂南派是土狗。南派就骂北派规矩麻烦、还穷装蒜,都是贼谁瞧不起谁呀!这护墓派就更厉害了,两派他都骂。谁让人家师出有名,打着上承天命、下合情理的名号呢!然后南北两派也是“回敬”,说护墓派的断人财路,连死人都敢收保护费,当心生儿子没屁*。三个门派就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下,共存了很长一段时间。
  由于护墓干的事情,相当于和两个派系同时作对,所以会被集中针对。就连“土条子”这个称呼也是南北两派发明的,条子黑话里有警官的意思,倒也和这行当搭边儿。但还有一个意思就是黑蛇,可见倒斗的实在是恨透了护墓派的人。
  我看着那字条深深叹了口气,我已经十几年没和家里人联系过了,大概在我八岁那年,我妈一直走不出我爸死掉的阴影。也再受不了那个家了,可能是想让我远离墓界的事情。她直接拿上我爸留下的遗产就带走了我。上了大学后,我妈就去环球之旅了,一直到了现在。
  听人说我爸是在二十年前跟墓死的,跟墓就是类似踩点,就是发现倒斗的人准备盗墓,跟踪他们。说来也可笑,当时他才二十岁,好像那还是他第一次去跟墓,直接就挂了,不用想定是遇到“腌臜”了,也就是脏东西,干他们那行遇到什么都不奇怪。他也没留什么照片,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他一面。
  “那么,这本书会是爷爷寄给我的吗?”我嘀咕了一声,看着那本梵文书,已经是头大了,这么多年不见给我了本书是什么意思啊!
  爷爷!你孙贼叫您内!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没有标注,号码我也不知道是谁的,我接起了电话,里面的内容令我瞳孔大张。我的爷爷,苑镇山,今天下午,去世了!
  仿佛经历了头脑风暴的洗礼,当听到爷爷去世这四个字时,我已经是恍惚了神。电话后面的内容已经是记不清了,当时的我只注视着店前的玻璃,这个时候雨已经是让我看不见外面了,只能反射出我自己的影子,我依稀听到的最后两个字是回来。
  我看着那本古书,有点想哭但又哭不出来,虽然很久不见,但他确实是我爷爷,我揣起那本书,打开手机定了明天的机票,是啊!漂泊在外那么久,确实该回去一趟了。
  
 
诶?为什么第一章自己被系统删了?他说我帖子有风险,是不是不能有脏话呀?
 
???
 
会继续连载吗?
 
以后都在第二章这楼发了。
第三章 葬礼风波(上)
第二天,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登上了厦门到郑州的早班飞机。我的老家在周口市川汇区的小村庄里,由于没有直达的航班,我只能中途再转大巴车。
  在车上我一直想搞明白那本破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甚至查询了手机浏览器上的梵文翻译器,我也是信了它的邪,点进去后就只能显示403,果然呐!都是骗人的,浏览器终归查不到这么深的东西。
  这问题看来只能找人问了,但现在这个时代,敢说精通梵文这种古印度语的有几个呢?以我的见识,也就只知道一个被称国宝的季羡林老先生,但他已经去世了。哪怕真的还有别人,那肯定也都是语言学大师级别的人物,我又怎么可能见得着他们。
  现在想想,塞给我书的那人鬼鬼祟祟,既然认识爷爷,莫非是墓界中人?抱着种种疑问,我已经是到达了目的地。
  我一下大巴,铺面而来的不是山野的清新,而是牛粪的恶臭。我家村子实在落后,到现在村内大部分还是黄土坡地,稻草堆门,村前也没什么特殊标志,就是一处低洼水塘被绿藻覆盖,和我小时的印象一样,一点儿没变。
  当然,要说没变,那个怪人也还没有离开。他是个疯子,整天疯言疯语。从我记事起,他就呆在村子门前,他身上到处是伤痕,从来都不敢把脸对准任何人,我听说他的脸伤的更重,已经不成人样了,不看人是为了不吓到别人。
  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直接头也不回的穿过了他,对他的脸我实在没兴趣,还好他也不搭理别人,我算是有惊无险的进村了。
  走了大概几分钟,就遇到了两个迎接我的人,刚开始他们还没一眼认出我,只觉得我面熟,“天赐孟?”那个老妇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是认不出任何人了,但她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便回应:“是!我是!”
  “咦!妈!真哩是啊!”老妇人旁边一个汉子上前说,他长着一张标准国字脸,生的孔武有力,身体倍儿壮,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就是很夯实的那种人,“苑少,不认哩俺来,俺呐!苑刚!”
  “刚子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苑刚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他是算我的远方亲戚。至于他尊我为苑少,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爷爷家在这里确实算有钱有势的。二来,我的辈分在族谱中很高。周口苑氏五字为一世,我是立字辈,是第二十世,现在村中最老的不过十六世,族谱中二十六世便可称葵祖,所以有时不少人年纪比我大的要叫我祖宗。
  当然也不能真管人叫我祖宗,所以从小族里的很多人就称呼我为苑少,也算是客气一下。
  “咦!苑少现在真哩是张哩一表人才啊!”接下来就是刚子的娘对我一顿猛夸,虽然我嘴上说着没有没有,但心里却十分同意,我的相貌也是一流的水准了吧!
  两人热情的把我带到了苑家大院,过去这么久了,那大院儿也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就一个字,大!光是站在墙外就感觉它的存在本身就和这村子显得格格不入,贫穷的村子里出现了这么一座大院,心情就好比原本的平地上突然冒出了一座巨山。
  这大院儿是我爷爷和奶奶在80年代左右盖的,可不比北京古楼四合院差!且多了些江南韵味儿,虽不是什么好地段,但光这复古别致的构造,放到现在没个大几千万说不过去。
  我站在门外准备了好一会儿,想给自己一个心里准备,毕竟这么久没回来,参加葬礼的估计一个都不认识,肯定会很尴尬。
  我呼了一口气,推开大院的门。果然如我所料,那院中已经是占满了人,听到我推开门的声音都是齐刷刷的朝我看了过来,盯的我毛骨悚然的,看那些人气质各异的脸,我就知道这是黑白两道都来全了!
  我微低着头,径直朝灵堂方向走去,我头一次发现这青石的地板那么不平,过程中甚至听到有人讥笑,他们笑的理由可多了。最多的声音就是拿我和爷爷比较,说我一点也不像爷爷。他们还装得很小声,其实谁都听得见。当时我就想抽他们一大嘴巴子,但好在小爷我脾气好,忍住了。
  灵堂的棺材前,跪着身着丧服的女人,我一下就认出了她的背影,那也真是为数不多能认出的人了,“奶奶!我回来了!”我不熟练的喊了一声,从前也没那么亲热的喊过她,这次就当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了。
  “既然天赐回来了!就不等了其他人了,直接开始吧!”她一脸平淡的吩咐了一旁的唢呐班子。随即,还没等我完全跪下,那唢呐班子直接是响了起来,爷爷去世直接是请了八台,那声音实在太闹心了!不过也正是要达到这个效果。
  “我的郎啊!你咋就怎去嘞!你可让我咋活呀!”她立马是拍着棺材板嚎啕大哭起来,那脸变得实在太快,我就心想这老妖婆的个性估计也没变。
  她将近哭喊了半个小时,在河南这边有个葬礼习俗,叫哭灵,有说是这样可能会把死人再叫活了。其实真够扯的,这要是真起来了,那我可能会被吓死!不过如果是这个老妖婆,让我相信还真没准,爷爷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她,说不定真就闲她烦,直接是起来了呢?
  用爷爷一句话评价她:我够狠,她比我还狠,最毒妇人心。当年不可一世的爷爷好像就是被她用某种手段威胁,才会娶了她的,她手段的厉害可想而知。
 
事实上她和我爷爷相差了三十岁,爷爷上世纪30年出生,大概五十岁时才娶的她,谁也不知她为了什么,有一种说法是我爷爷年轻时风流倜傥,就算五十岁了也是大有魅力。但我始终不信,二十岁的姑娘没目的会嫁给一个老大爷,你说什么我都不信。
  我与她关系也不是很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妈,这老妖婆重男轻女,说来也是怪事儿!当年医院断定我是个女孩儿,所以她就处处针对我妈,甚至还动了把我打掉的念头。但谁知我一生下来居然是个带把的,这就把她高兴坏了,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可当时我妈已经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懂事后的我也当然是站我妈这边的,虽然她待我也算不错,锦衣玉食的照顾了我八年,但那也只是因为我是个带把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爷爷给我取名“苑天赐”,我是真的为了活命,强行逆转生物学,把自己从xx变成xy,这名字我也当得起。
  这半个小时挺煎熬的,其实照道理我也应该哭两嗓子的,但不知为何,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我怎么也哭不出来。
  最终唢呐停了下来,这个环节也就算结束了。她的哭声也立马终止,她的事儿算完了,甩掉眼泪后无缝衔接的脱掉了素衣,露出了一身旗袍。说她是老妖精也真没错,她今年都六十了,皮肤和身材还是保养的很好,那腿雪白雪白的,娇嫩得吹弹可破,要不是头发渐白,说三十也有人信,我一直相信她有什么驻颜的法术,我也能明白为什么爷爷嘴上说着讨厌,但闪婚第一年就怀上了我爸!
  她这人爱梳着民国时期的名媛头,涂着鲜红的口红,活的完全不像个老人,纵使年过半百也要有迷倒众生的气势,说话语气都是风情万种,她接过一旁的烟杆,那是她的心爱之物,“众位,哭灵已经结束,就等剩下的人到齐观遗容了,周围已经有瓜果点心,请先自便吧!”
  完言,原本肃静的众人一哄而散,我站在她旁边,感觉显得很多余,只好上前搭话:“奶,你刚刚的哭脸可变的真快啊!”
  她的嘴嘬巴了两口烟,吐了一口清气,一双狐狸眼瞪向我:“都十几年不见了,你这小鬼还是不会说话呀!你妈把你教的不咋滴呀!”
  “我哪有,我这不是在说奶的演技好嘛!刚刚哭得撕心裂肺,现在就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叹为观止。”我笑着说,却想这老妖婆的毒舌不减当年呐!
  “行啦!你也用不着数落你奶奶,当着那么多客人,我不给那死鬼不哭两嗓子,那磨得开面儿啊?”她轻掐着我的脸,就和小时候一样。“回来老家,也不把家乡话说回来?”
  
 
 “您这不也没说嘛!”
  “那噢耶扑哈贼构侯南怎!”她用苏州腔解释说。
  “我这不也是在外太久了,河南话说不惯了嘛!”我真是想说,你不是河南人,你干嘛非嫁到这儿呢!
  “徐凤娇,好久不见啦!”人群中,另一个贵妇叫出奶奶的名字,她年纪很大,皱纹很多,但从身材上看,年轻时也应该挺漂亮的。
  “呦!袁姝,真是好久不见,你可真是老多了。”奶奶虽是笑脸相迎,但我明显感觉到了火药味。
  对方是袁氏,我们苑家向来和三个姓氏不怎么对付,其中和袁、李两家明争暗斗的最为厉害,袁家算是好的,属于暗斗方面。至于那个李氏估计听说我爷爷死了,怕是梦里都能给笑醒。至于我们三个家族间发生了什么,那大概是祖上的事情了,我也不是很清楚。至于还有一个姓氏是姓张的,其实我们与张姓人交集不多,更没有袁李两家样的世仇,一切都是因为爷爷留下的一句话:遇到姓张的,跑的远远的,晦气!
  “你老公死了!我可是特地从洛阳跑过来给你吊丧啊!你可节哀啊!”那个叫袁姝同样的假模假样的挂着笑脸,我突然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此人毒舌不在我奶奶之下,有好戏看!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脾气啊!我的得到的东西就不可能再被人抢走,不像某些人连拥有都不曾拥有。”我奶奶继续话里带刺,我也大概听出了个意思,看来这两人都追求过爷爷,上上辈的风流史,还真是够劲爆!
  也许是因为被戳中痛点,那袁姝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哟!这就是你那孙子吧!倒真是长的不错,听说常年在外,今天刚回来,一定在外面事业有成吧!”
  完了!我顿时感觉我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硝烟,而且我是完全拖我奶奶后腿的那一个,但好在小爷我不是好惹的,论舌战,我可没怂过。我装腔作势的说:“袁奶奶您说笑了,我目前就是一穷*丝儿,唯一的优势就是年轻,不像您,明明跟我奶奶同辈儿,怎么老的那么快!”
  
 
第四章 葬礼风波(下)
被我这么一怼,她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幸好我奶奶在旁边,否则我感觉她会分分钟弄死我。
  “哎呀!袁姝,这孩子说话就是,轴!你看你可千万别动气,这动气对身子不好,这要是再多几条皱纹可就麻烦了!”奶奶帮我打了个圆场,虽然轻声细语但伤害满满,这估计是我俩头一次同仇敌忾,配合的很是完美。
  “妈,我扶你下去歇着吧!”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扶了一把险些气晕的袁姝奶奶,那是个挺有韵味儿的女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看上去相当成熟,这种感觉并非来自长相,而是气质。如果说这世间天生有人自带一种高雅气质,那这女人就是属于那一类,这种女人其实挺合我心意的,因为她们往往更知性。
  她的身材高挑,穿着较为贴身的白衣白裤,腰间系着褐色的束紧腰带,更显得体型凹凸有致。她有一头飒爽的褐色长发,很是迷人。第一眼看去近乎是我的完美理想型,只可惜她是我妈妈辈的人了。而且她身上穿得牌子都是吓死人,别的不说,就她带的那副眼镜maybach外交系列,市场价起码6万美元,国内有钱未必买的到。
  那女人光是站在那,就有股很强的气场。我这人很是识趣,这种女人肯定是女强人,惹不起,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袁姝见自己女儿来了,倒是转怒为喜,把她推到我和奶奶面前:“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袁琳,今年29岁,在洛阳开了自己的古董生意,担任袁氏集团董事。”
  我就说嘛!看样子就是个女强人,人和人的差距就是不一样,我对于自己的29岁完全没有任何期望。袁琳向我奶奶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也是看向我:“你倒是伶牙俐齿的,能把我妈气成这样也是厉害啊!”
  “阿姨,瞧您说的!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歪着头略显得意,打算先发制人。
  袁琳倒是气定神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糖艳美的一笑:“小孩儿,姐姐呢!没空和你吵,就请你吃颗糖吧!”
  她低下眼镜看着我,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但我定力十足的说:“免了阿姨,我不爱吃糖。”
  “哎呀!不会是有糖尿病吧!听说你们00后这帮小年轻这病率可高啊!多注意啊!听说可伤肾,小小年纪的对以后可不好。”袁琳一下将糖塞到自己口里,两眼一眯道。
  “你!”我很想骂回去,但被奶奶一烟杆拦了回来,她一旁拿了盘果盘,“我会多注意孙子的健康的,来点水果?”
  “不了,我和女儿就是来打声招呼,走吧!”袁姝牵着女儿就走开了,嘴上还不忘最后讽刺了一下我的肾。“我看他肾也不咋样!”
 
我盯着袁琳那女人的背影,她真是令人心生畏惧的女人,男人对于自己驾驭不了的东西都有这种感受,不过美是真的美!
  “看什么呢!该不会看上那女的了吧!”
  “奶,你说什么呢!她可大我10岁!”我立刻反驳说。
  我奶奶掐着烟杆,邪笑一声:“当年你奶奶也算阅人无数,你们男人想什么我会看不出?色字都溢在脸上了。你啊你,偏偏仿你死鬼爷爷,怎么就不能像像你爸呢?”
  “死得早?”我脱口而出。
  奶奶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拿烟杆狠狠敲了我的脑袋,说:“你可真是个小毕扬子!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嘛!可劝你啊!离袁氏远一点儿,别惹得一身骚!”
  就在这时,苑家的大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了两个人,也真是巧了,一个是我最喜欢的人,一个是我除了爷爷最怕的人,两人居然赶巧在了一起。
  他们两个一路走来,黑白两道的人物都要让路,“孙奶奶,好久不见了!”我热情的上前打了招呼,那其中一个就是经常伴我玩秋千并与我讲故事听的孙凌奶奶。说真的,她比我亲奶奶还亲,有说她与我爷爷也有一段情,至于为何没有善终,就不得而知了。
  “是天赐啊!那么久不见,都这么大了!”孙奶奶帮我整理了一下仪表,她看到了我胸前的豆蔻,一笑:“这是我当年送你的,还带着呢!”
  “那是,孙奶奶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乱扔,一直贴身!”我拍了拍豆蔻。
  “带着好!这东西啊!能保你平安!”
  “哟!孙姐来啦!孙氏能来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我奶奶笑里藏刀的走来,她的手绕到我后背狠狠地掐了起来,并在我耳边狠狠说道:“好小子,见到你亲奶奶都没那么热情,到底谁是你奶奶!”
  我留着痛泪,心想着倒真是想让她当我奶奶呀!你倒是肯呐!
  “不好意思凤娇妹子,我哥身子实在不好,不能过来,就由我代我哥来看苑哥最后一眼吧!”
  “孙姐这是说哪里话,你们山东孙氏虽然不是墓界中人,但与我苑家是世交。算起来我家男人也要叫孙太爷一声哥,你们兄妹俩谁来都一样。”奶奶又是嘬了一口烟,她说:“不过我家男人有吩咐,这开棺第一眼,只能由阿豪看。”
  奶奶一说阿豪,我就把目光转到了刚进来的另一个人身上,那个除了我爷爷让我最害怕的人,就是我的大爷,苑世豪!他是个瘸子,所以整天拄着个龙头拐杖。而我之所以怕他,是因为他长得确实可怕,不仅眼睛上有一道长疤,还一脸的肃戾,也不知他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想我小时候胖胖的,所以奶奶就爱掐我的脸,她一掐我我就哭。看我止不住,她就拿大爷吓唬我,我就只能委屈的任着她掐,说真的小时候遇到大爷我都是绕道走,他那眼神和我爷爷一样可怕,说他杀过人我都信!
  他好像也是离开家很久了,直到今天才回来,他至今也还干着墓界的生意,混得算风生水起,他在墓界行事也是以凶悍著称,听说同行给他的外号叫“苑坡豪”。
  “阿豪,既然是他生前吩咐的。你就去吧!”奶奶给了他一个眼神。
  大爷就是大爷,即使是缺了一条腿,行动的还是很快,拄着拐杖三两步就来到了棺材前:“爸!我回来看你了!”他推开了棺材板,然而就在看到里面的一瞬间,他竟然是吓得整个人瘫软倒地。
  众人都是定身看去,究竟是什么能让这凶悍的大爷吓得栽了一个跟头。我挪动步法移动到棺材前,直到看到爷爷是尸体“咦!我哩亲娘诶!”我也是被吓得飙出了河南话。
  爷爷的尸体居然还是睁着眼的,而且眼神比活的时候还要可怕,更奇怪的还高伸着一只手,好像要掐什么东西似的,关键这动作是他死前做的,还是死后做的呢?也真是奇了,还好不是我去开棺,要不然可就不是栽个跟头那么简单了。
  被这么一弄,众人都是被搞得心慌慌的,这死人不瞑目,可是大凶的征兆啊!
  眼下空气瞬间是寂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儿的,还好是有孙奶奶在稳住了大局,她解释向众人解释说我爷爷一生操劳,到死定然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事物,这才有了这般模样。“苑哥!已是往人,不必在留恋尘世了,且安心去吧!”孙奶奶在棺材前最后嘱咐了一声,便帮爷爷的尸体掰下了胳膊,又合上了他的双眼。
  大爷这时也才从惊吓中缓过了神,爷爷对于后代的威慑力可见一斑。大爷平复了心情就哼笑了起来:“这老爷子啊!生前就一副鹰视狼顾之相,想不到死后的眼神更是骇人,这是死也想最后再吓我一回啊!哈哈哈!”
  大爷倒也是老江湖了,他这玩笑一开,也让气氛缓和了不少,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蹊跷,爷爷生前让大爷第一个看遗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是,当年苑老太爷在墓界那可是鼎鼎大名,一人能镇住当年的南北两派,让两派不敢轻易下中原,可谓一代枭雄啊!”低下有人附和道。
 
他说的挺响亮,我则是白了一眼,这马屁拍的也太明显了,我爷爷确实是有过巅峰的年代。但那时正值北方四派混乱、南方九门衰落的时间,所以黄金的那一代几乎没有过碰撞,他这么一说扣的帽子可太大了,也真是给护墓派招黑!而且随着解放后的时代原因,我的爷爷早就金盆洗手了,所以他的巅峰时代也就昙花一现,之后再也没有出手的记录,不过我倒是对他过去的事情很感兴趣,比我无聊的人生有趣多了。
  众人观完遗容之后,这葬礼差不多也就到了尾声,逝者的家属理论上要坐在灵前。但那一共只有三把椅子,大爷和奶奶都只选着了两侧,只空下了主位,这可要了我的命,我打小连个班委都没当过,这主堂位我可如何敢坐?
  我打着心思靠近了奶奶,“忒!什么破茶叶,喝的我嗓子疼。”奶奶一口清茶吐到了我鞋边,得!不用想,这老妖婆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准没戏!
  不得已,我只好将目光转向了我大爷,这么多年不见,果然还是不适应和他说话,“那个,大爷,能不能和您换个座位啊?”我搓着手请求道,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好卑贱!
  “怎么?那椅子上有钉子?”大爷看了我一眼。
  我就看地板说:“这不是我就一个小辈,坐主位实在不合适,大爷你坐才是。”
  “虽然你常年不在家,但你是苑家唯一的嫡亲血脉,这位置你不坐谁坐?”大爷双手撑着红木拐,正襟危坐的说道。
  “可是……”
  “我让你坐下!”
  “好咧!”大爷一凶,我一屁股就坐了下来,那位子怎么坐都不舒服,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孙姐,刚刚情况多亏有你,你也吃点儿果盘吧!我可把最好最大的果子留给了你!”一旁的奶奶端将水果递给了孙奶奶,虽然孙奶奶一再推脱,但实在拧不过我奶奶,她干脆把果盘放到了我身边,叫我吃!
  “谢谢孙奶奶!”我道了声谢谢,就打算吃了起来。
  “乖孙,这转手之食,我劝你还是别吃的好!”奶奶突然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我只当她小气,谁让她刚刚还掐我,我直接就是狼虎咽的吃了起来。
  “哼!你就吃吧!”***了我一眼。
  突然一声惊堂木,本就是惊弓之鸟的我身子顿时抖了一下。一个水果掉落在地,那是一个说相声的,爷爷生前没别的爱好,就爱听这单口相声。我是不觉得有啥好听的,有那时间我更喜欢看看网络视频,他好像是为了丧礼专门请来的。
  那相声人再拍一响起势念词:楼外楼前山外山,一重山是一重关,镇山阎王定中原,自此江湖一分三!红尘是非本就多,谁人能道功与过?盛世之间逞英雄,唯有乱世辨枭雄!神龟久寿有尽时,一曲短歌尽人生。曲叹风云皆岁月,便是诸雄也怅然。君且去,无须顾,只当红尘,走一遭!
 
 第五章 祖墓
  那天听完相声后,已经是很晚了,直到最后好像就剩下奶奶一人还在守灵,不过那天晚上我可真的是被折腾的够呛。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妖婆居然在那些果盘里都放了泻药,那天夜里我窜稀了窜的整个人都虚脱了,在客房和茅厕间来回穿梭了不下十次,肠子都感觉留在茅厕了。那老妖婆就在灵前默默看着我跑了十堂,一壶茶是从有色喝到了没色。
  我当时趴在她面前真的像个孙子似的问她为什么,她说自己早就提醒我了,谁让我偏要吃。感觉还像是我错了一样,她说爷爷的狐朋狗友她都不喜欢,所以权当是让自己痛快一下。只可惜最想毒的俩人没毒到,反倒是我自己钻进去了。我当时身子一抖,就因为不爽某些人,居然就全下毒了,真是宁杀过,不放过!就冲这蛇蝎心肠,我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否则我怕下次吃的水果,就不光是窜稀,而是会让我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这事儿,她说不定真干的出来。
  七天之后,已是过了头七,爷爷的棺材可以下葬了,我背上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看完爷爷下葬就回厦门。这里的一切都是令我既熟悉又生疏,熟悉的是地方,生疏的是人情。
  待在这里总感觉怪事连连,可能是葬礼事情刺激,七天来没一天睡个好觉,梦里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掐住了脖子,很是邪门儿!而且每天面对着奶奶和大爷,更是令我不自在,只能说一个人逍遥惯了,看来我还是适合独居生活。
  我一路跟着大爷,前往苑氏的祖墓所在。随行的还有八个抬棺的伙计,其中有一个是刚子。我爷爷生前对他们一家多有接济,他也有膀子力气,所以自愿过来帮忙,至于其他七个我就不认识了,应该是大爷手下的伙计,我估摸着应该就是干土条子的。
  我们大概出村向东南走了一二十里的路程,由于周口这边地属华北平原,几乎没什么山路,所以这里的路倒也好走,我们苑氏的祖墓就位于东南方一处极为隐蔽的密林中。
  大爷说,此地的墓穴可称为神水穴,民间称为神仙引流。因为这里的地势东南地,而西北高。水脉由高到低渐渐平缓,就像是天上的神仙朝这里引流的,所谓缓流旺运,水为福泽,所以这里的墓是能为后世积福之地。
  呵呵,我内心一笑,所谓的神仙不过就是初中就会学到的地势分析嘛!那风水学果然不靠谱。至于原因,那就是小爷我还凄惨的活着,哪来的福啊!就是对这说法最好的驳斥。
 
大爷还说苑氏一些赫赫有名的祖先都是葬在此处,有说当年商朝的苑国君主文也在此处,那可真是是我们苑氏一族的远祖了,历史价值甚至可以追溯到商。但我们从来不透露给考古学家位置,毕竟谁也不想让别人挖祖坟不是?在大爷这些土条子眼中,考古学家和护墓派的行事作风是一样的。都是打着响亮的口号,挖人家的祖墓,而且里面的古物肯定都会被拿走,我们这些后世子孙也讨不得什么好处。
  能和祖宗葬一起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但要遵守尸碑分离的规矩;也就是尸体和墓碑是分开的,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祖墓。知道祖墓位置的向来只有少数人,且若丈夫先死,女子不得陪同下葬祖墓,所以奶奶只能待在家里。这对爷爷来说,是也算一件好事儿,他这辈子可没少受奶奶的气,死后算安生了一回。
  我也是第一次来祖墓的位子,得此荣幸,估计是大爷至今没个子嗣什么的,就算有,他毕竟只是爷爷收养的,没理由不让我知道。他自己也说了,我爸死了,爷爷就剩我这独苗血脉,我需要开始做些当家的责任了。他自己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也在江南地区开了不少酒楼店铺,看不上爷爷的遗产,以后苑家迟早要交给我,他也不盼我能重振爷爷当年雄风,别太败家就行了。
  听到那话,我居然是松了一口气。真的要争,我还真不一定能争的过他,我知道这样有些不耻,但不和大爷起冲突已经偷乐了,这样一想,感觉大爷人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没把我原本的逍遥生活演绎成古宅大院的狗血伦理剧。
  到地方后,我们放下棺材,站在祖墓附近半天,只等待大爷挑选合适的地方。苑氏祖上也是学术数的,那也是为何后世那穷年代我们会发展成土条子的原因之一。就像北派,苑氏做护墓派的也是有相当技术含量的,能通过数术推算出好风水之位,当然我是半点儿没学到。
  大爷拿着罗盘一样的东西在周围来回绕圈,最终把地方定在了一处大树旁,那地方确实也也不错,绿茵盖顶,挺清净的,是个埋人的好地方。
  地方定下来后,八个伙计就动起手来开始挖坟,要不说是专业的,除了刚子,其他七个人都是手法相当熟练,这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我爷爷的墓给挖好了。埋下棺材后,我和大爷一起上了三柱高香。千般思绪涌上心头,但翻来覆去其实也就一句话:那个硬朗的老爷子原来是真的去了。
  大爷一直在爷爷墓前闭眼好一会儿,我猜这爷俩身前肯定有什么事儿闹得不愉快,所以爷爷死前还吓他。不过这人都死了,什么仇都该化了。
 
我回了一个讥讽的表情,原来他也怕我奶奶呀!“大爷,你腿脚都不利索成这样了还能下墓呢!我怎么就不能了,我不相信我还不如你呢!”
  大爷也没和我绊嘴,直接是动上了手,一棍子打到我的屈膝上,看不出这五十多岁老家伙力气是出奇的大,一棍打来,我整个人都仰面栽了下去,他用拐杖一头指到我的喉咙上:“就你这样还想下墓,下盘还不如我一个残疾人稳,也没练过身手,下去就是找死的!大爷可没跟你开玩笑,别逼我打昏你,然后让人抬你回去。”
  我也是死犟,他越是不让我去我就越想去,我也是头一次有了反对大爷的勇气,打算是跟他死磕到底,“别说打昏我,今儿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去那墓里看上一眼!你也说了,我是苑家嫡亲血脉,是要当家的,现在有人挖我祖坟呐!小爷我不该管管吗?”
  听完我的话,大爷的眉头松弛了一些,我心中暗喜,就知道这招有用,小爷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喜欢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说事儿,就算是大爷也无法反驳。
  大爷收回拐杖,深思熟虑了一番:“你倒挺会说的,这点和爹一个德行!好吧!这次就带上你。”
  “真的!多谢大爷!”
  “别高兴太早,带你可以,但要答应进墓后一切听我吩咐,别给我出岔子!”大爷威胁似的瞪了一我眼。
  我拍拍胸脯:“大爷放心,我肯定听你的话!”我心中则是想着,要是能在墓里拍几照张,那可真是有和别人炫耀的资本了。
  “叔!苑少!俺找桌啦!大洞!怎大!”刚子急忙跑了回来,在身前比划了一个大概一米多的长度。
  我和大爷也急忙前往了那个地方,那洞就在另一座山头前,那是一个方形的盗洞,我看了一眼,那洞很深里面还黑漆漆的,根本摸不清状况。大爷说盗洞讲究古圆近方,而且这盗洞一旁的泥土都是新的,肯定就是最近几天才挖的,估计那伙盗墓贼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也是奇怪,我就在想,周口这边基本没什么大山,这里的人都是平地盖墓,那些盗墓贼在这里挖什么盗洞?还有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家祖墓方位的?
 
还不等我再深思,大爷就让他的那群伙计带上家伙事儿准备进去,那些都是他们吃饭的工具,自然是都戴在身上。大爷将一些实用的工具分我了一些,像是有灯的头盔、火折子什么的,剩下的也都塞进了我背包里,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下墓需要这么多东西。
  “我几个伙计先进去,你跟在我后面,刚子,你就在天赐后面护着点儿他。”
  “得嘞!叔儿,恁就放心吧!有俺在,苑少出不来啥事儿!”
  我戴上头盔,心说真是周到,大爷给我安排了不前也不后的位置,前后出事都伤不了我。一切准备就绪,由于洞不是太大,我们十个人只能挨个的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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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27 14:04:53  更:2021-07-27 14: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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