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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鼠猫现代】小城故事 by琢琰 (原创非转载)[第1页]

作者:浅浅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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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ID丢了,重新注册了一个。琢琰是我本人,是以前几个论坛都用的ID,就还是继续用好了~
上次写文好像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最近一直念念不忘想再写点什么,刚好看贴吧有纪念75的主题活动,就心动想参加XDDD
约7W字中篇,初稿全部写好,只待修改,所以不是坑~~~
最近自己也开始带实习生了,所以写的时候感慨颇多,顶着拖延症的压力紧赶慢赶的改了点,太晚了,只能明天继续发更多~~
中间大约有1W字年夜部分四年前(天啊好远)被我截成短篇发出来过,看过勿怪(这么久了谁还记得)
本文是篇碎碎念的故事,没啥起承转合,没啥矛盾冲突,没啥深刻哲理,但是几乎每个桥段都是生活原型改编,请不喜勿喷T.T
权作纪念,纪念曾经教会我太多东西的师父师兄们和每个在我生活中出现过的那些人,虽然他们是看不到的XDDDDDDDDDDDDDD
感谢展大人和白五爷这几年带给我的这么多快乐和满足~
一楼祭天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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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篇碎碎念的故事,没啥起承转合,没啥矛盾冲突,没啥深刻哲理,但是几乎每个桥段都是生活原型改编,请不喜勿喷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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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现实向的文,人物形象自然丰满,果断收藏之!
 
两只相遇了!期待后文^_^!
 
楼主继续呀……
 
展昭走进准备室的时候,看见法医已经先到,正背朝着门整理解剖用具,一旁有同事问,“小展,认识他吗?听说和你一届的。”展昭摇头,“好像没见过。”他想,就算见过这会也认不出来啊,眼前这人穿裹的这么整齐,估计就只剩眼睛还露在外面,哪怕是熟人都不敢了认吧?
说话间,法医转过身来,果然和展昭想的一样,只看到一双眼睛,眼梢上挑,眼神看似不大随和,展昭只觉有点不自在,便略低头避开了对视,可那人偏偏扫视一圈后将视线落定在他身上,并且叫道:“你,过来帮下忙。”声音隔着口罩有些发闷,但尾音轻快向上,和他的眼神一样,放肆张扬。
展昭抬头,见那个法医正朝他比着,眼里比方才多出点笑意,对他说:“想什么呢,就是你。”
说声好,展昭走上前,接过他递来的透明胶纸问:“要做什么?”法医戴着橡胶手套,一指腕口,“这里,帮我缠住。”死尸是各类细菌繁衍的最好温床,法医这个行当看似神勇,其实都只是表象,工作环境才可谓是真正的脏乱差,所以防护工作一定要做好。
展昭拉开胶带,认真的帮着他把腕口处一圈圈缠好,年轻的法医伸着双手好奇地问,“你叫什么?”
“展昭。”他回答,然后啪的扯断胶带,简单利落,“怎么样?”
“还不错。”年轻法医攥了攥手腕,拿过一旁的袖套戴好,抬头一笑,清爽明亮,“我是白玉堂。”
展昭一下想起来,那个传说中的例外,原来就是他。
解剖室北面墙上有一扇落地玻璃,是为方便家属观看法医工作用的,大家私下里都议论说这种设置完全多此一举,还能有哪家苦主可以做到镇定地全程监督吗,多半尸体还没推上来,人就已经哭晕了。
今天来的家属只有女孩的叔父和姨妈,她父母情况不好,父亲常年瘫痪在床,母亲一条腿有残疾,而今得知女儿的死讯,已经痛苦不堪,家人不敢再告诉他们女孩甚至没能全尸,更不敢叫人来这里。当看到一行警察走进解剖室的时候,女孩姨妈登时就泥一样瘫软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被人连搀带扶地送了出去。虽然是面玻璃,但隔音效果很好,解剖室里听不到外边的声音,只是这一幕无声倒比有声显得更痛苦,展昭见了,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那边白玉堂已经开始准备工作,把一个记录本塞进他手里说:“帮我做记录。”展昭尴尬笑笑:“我第一次来,业务不太熟。”
“没事,按我说的记就行。还有,站远一点。”白玉堂说着,动手把尸体,准确的说应该是尸块,一一在解剖台上按顺序排好,数一数,连头算在内大小一共十四块,简直惨不忍睹。
案发时在现场找到的不是全部,嫌疑人早些时候已经将一部分尸块扔去了市郊东方小区后面的一口维修井里,等把这情况审问出来,已时隔一天,有一只手被水冲走了,始终没能找到。征求家属意见,家属说要不就算了,等火化时找只塑料模特的假手代替,不论如何要瞒住父母女孩被分尸的事。
白玉堂认真查看尸体手腕的断口,不由得皱眉,闷声说:“那个朱什么的,不是出租司机吗?怎么刀口利索的像杀猪的啊?”
“诶?真给你说中了,他开出租前还真杀过猪,就在咱分局隔壁的市场里卖猪肉。”说话的是柳青,负责拍照,比白玉堂他们早一年参加工作,对这个嫌犯是早有耳闻。
“怪不得。展昭你看。”白玉堂指了指几处肢体的断端,没有直接用刀砍断骨头分尸,而是顺着关节卸开,“这种手法估计只有两种人办得到,杀猪的,还有——”
“医生?”
白玉堂点头,“是啊,还得是相当了解人体关节部位的医生,比如骨外科什么的,呵,反正我做不到。”他的话让展昭想起一个词——庖丁解牛,但没好说出来,毕竟死者为大。
白玉堂显然跟柳青很熟,拖着长音喊他快点干活,然后侧身让出位置给柳青拍照,两人配合着拍好正面,侧面和几处体表的细目损伤之后,相机突然失灵。柳青仔细一检查,发现是没电了,白玉堂闻听眼一瞪,“开什么玩笑,这时候没电?你出来之前没检查过吗?”
柳青赶紧赔笑:“我拿错了,这台不是我的,好像是兆蕙的,他总不记得充电!”
白玉堂狠狠道:“赶紧给我想办法,不然你和丁老二就等着完蛋吧!”
柳青最怕他威胁,忙说小白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最近的派出所借一台,很快回来!说完就匆匆跑出去。
工作临时中断,带展昭来的那个同事本来就不愿意呆在这里看死人,刚好趁机跑出去透气。白玉堂堪称全副武装,不方便到外面,只能回隔壁的准备室去等,他懒得摘手套,就举着双手站在窗边向外看。正值人间四月天,百花含苞待放,春燕梁间呢喃。尽管外面春光和煦,但解剖室里始终显得阴森冰冷,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总感觉阳光怎么都照不进来似的。
身后有响动,白玉堂回头,看见展昭正拎着两把椅子走过来,说:“坐下等吧,最近的就是我们所,来回至少要半小时。”他将一把椅子放在白玉堂身旁,然后自己坐到对面。
“你怎么没出去?”白玉堂问,“呆在这不怕?”
展昭一笑,“有什么好怕?怕就不做警察了。”
说的是,白玉堂了然一笑,才想到人家根本看不见,于是冲展昭别过下巴,“诶,帮个忙。”展昭会意,伸手把他的口罩摘下一边。
口罩下露出一张长得不错的脸,白玉堂得意地问,“帅吧?”
展昭诚实点头,“嗯,帅。”
白玉堂扬着眉毛笑,“你也不赖。”他身上的得意劲儿仿佛会传染似的,让展昭心中的压抑感瞬间散了许多。
“真的吗?”他反问,连语气都变得像白玉堂一样轻快了。
白玉堂靠着椅背仰倒,悠哉悠哉道,“当然啦,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不错啊,虽然比我差一点,不过还是挺帅的……真的,别笑!”
当时他们都才刚入职,白玉堂在培训基地住了没几天,就接到去刑警队报到的通知,之后的一个星期不用出操队列,日子过得相当悠闲。宿舍楼下就是操场,他整日里无聊,就站在走廊上看别人在楼下挥汗如雨的训练,享受着难得的优越感。
进来做警察的并非都是警校毕业生,所以基础的警务技能都要从头学起,据说这里的训练模式是效仿香港来的,很严格,理论课、擒敌技能、抓捕技能、实弹射击各种科目样样不落。
那天正好有个区队在楼下练倒功,教官先讲解要领,又做了前倒示范,集体练习几次之后,再叫每人依次出列做一遍,检查动作是不是规范。
前面的几个都差强人意,轮到一个高个子的学员时,教官下了口令他还不敢倒,身体犹犹豫豫地一点点往前倾,然后一个站不稳,“扑通”趴在地上,摔得直哼哼,惹来哄堂大笑。连白玉堂都忍不住笑了,心想这人实在太笨。
楼下教官大声训斥,“我刚才是怎么强调的来着?身体要绷直,绷直!这就是保护你们自己不受伤的技能,有什么可怕的啊?!”真是孺子不可教,看看人家三区队都是女生,前几天会操的时候表演倒功惹得全场叫好,再看自己手下,一群大男人,反而不如娘子军,这不是等着被三区队那个小教官看笑话么!
他越想越气,恶狠狠地说,“继续,下一个!再做不好,集体罚军姿!”
下一个就是展昭,他出列打了个立正,但见身量挺拔,一身训练服穿得干净整洁,外束腰带更显人英气十足。教官上下打量几眼,脸色有些缓和,心里琢磨,这个看来不错,还有点意思,连白玉堂在楼上瞧着,都不由跟着点了点头。
教官一声令下后,展昭便毫不犹豫地向前扑倒。他动作标准利落,双手拍地时扬起好一阵灰尘。教官非常满意,对他大加赞扬,又叫他多示范了两次,直呼让其他学员都好好学着点。
后来展昭结束示范归队,白玉堂不自觉地吹了声口哨。声音不大,但不知展昭是不是察觉到,忽然抬头看过来,白玉堂朝他竖了竖大拇指,但展昭并没有回应,目光短暂停留后便收了回去。只是凑巧吧,白玉堂想着,伸伸懒腰转身离开,阳光在他头上斜斜地洒落,留下了暖和的味道,他从此记住了展昭。
不过那时还不相识,连彼此姓名都不知道,又有谁会想到当时的这一眼,一看就看过了许多年呢。
 
更了!更了!楼主我爱你!
 
沙发
 
楼主,我记得你。好文收藏!
 
昨晚的速冻饺子还剩下一些,被展昭放在窗外,正好可以拿来当早饭吃。但刚烧上水就有电话打来,说下属某派出所辖区发生盗窃案,需要勘查,队里规定是24小时值班制,现在还没到早八点的交接班时间,两人只好放下手上正准备的早餐,打点装备准备出警。
白玉堂先一步出门,等展昭从器材室取了勘查箱出来,见他已经发动好车子,正斜倚着车窗抽烟。
上车即刻出发,很快就到了现场,其实案情很简单——因为过年时走亲访友的人太多,案发小区的停车库爆满,许多车子只好停在外面露天地上,夜里时被人挨着个将玻璃敲碎,把车里值钱不值钱的东西统统拿走了。报警器根本不管用,除夕夜里就是这样,到处都在放烟花爆竹,汽车警报一响,都以为是被鞭炮声震的,谁也没留意。
现场有些麻烦,被砸了车窗的车子太多,不管丢的东西多少,都得一一进行勘查,要拍照固定,在重点部位提取指纹,在周边寻找可疑物证,光是勘查笔录上的各种型号汽车平面图就要画上好多页,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改造设计。
室外现场比不得室内方便,正值三九严寒,早上风又硬得很,只戴层薄薄的白手套工作,不消一会双手就冻得不听使唤,于是喊小区的保安把值班室腾了出来,把敲下来的玻璃一块块都搬了进去,好在车窗都贴着膜,玻璃虽然碎的像蜘蛛网但不会散。
所辖的是展昭从前工作过的派出所,来出警的是老同事,展昭他们忙不过来,还请人家帮着提取每个事主的指纹以作排查用,其实派出所的人也头疼,待一会还要登记车主信息,一一做笔录,十几号人能把派出所的接警大堂塞满了。
事主们也着急,很多都是赶在大年初一一早去给亲戚朋友拜年,一边心疼车子还一边嚷嚷让快点快点,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一直忙了两、三个多小时,技术这边的工作才算结束,展昭还要和派出所交涉一些事,白玉堂早就不耐烦了,收拾好东西跳上车里等,等到展昭回来就一刻不留的开车走了。
回到队里已经快九点过半,初一值班的是赵虎,展昭和白玉堂进门时正遇上他端着饭盒出来拿报纸,看见两人回来就站在那咧嘴一乐,“你俩出警去了?哎,饺子是分局慰问送的吧,味儿不错!”
他不知这是白玉堂和展昭准备当早饭的,来的时候看见桌上有锅有水有饺子,顺手就煮了。话出口,见展昭和白玉堂互相看,谁也没说话,才知道不是免费食品,讪讪问道,“咋,不是慰问给的?……你看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啊!”
展昭一笑,说道,“没事赵哥,昨晚剩下的,早上没来得及吃,正好你帮着吃了省得浪费。”
赵虎一听,不好意思的摸头,“那你俩还没吃早饭吧,要不我再去买点!”
“不用,”展昭把车钥匙递给赵虎说,“交了班我就走了,不吃了,相机、勘查箱和笔录纸都在车上,有事需要帮忙你就打我电话吧。”说完看向白玉堂,问,“你呢,去哪?”
白玉堂干脆地回答:“去你那。”想了想,“先吃饭。”展昭点头,“好,那等我换衣服。”
赵虎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有些纳闷,明明不该白玉堂值班的嘛,他家离得又不远,怎么不回去,总不会是专程来陪小展过年的吧?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这些个疑问很快在头脑里闪过却没做什么停留,倒是刚刚吃下肚的饺子的余味惹得他再次咂了咂嘴,嗯,虽然是速冻饺子但味道还真不错,早该想到不会是上面的慰问品了,他打了个饱嗝,转回身拍拍肚子,嘿,什么慰问不慰问的,管他呢。
白玉堂昨天出门时把车子留给了大哥,今天只能步行回去展昭那里。
天气晴好,因为夜里下过雪所以空气很清新,积雪被太阳晒得微微融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两个人接连找了几家常去餐馆都关着门,于是展昭提议买些东西回去自己做,白玉堂也同意,好在超市还开着,两个人进去转了一大圈后提了许多吃的用的东西出来。
走到路口时展昭手机忽然响,是他爸爸打来的,他站下,用家乡话讲电话,也是满口的吴侬软语,格外清爽好听,一直等到信号灯红了又绿,终于被白玉堂不耐烦地拖过了马路,走到对面时刚好挂上电话,白玉堂见他脸上笑意还未消,就问道,“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
“我爸刚刚联系上一个多年不见的战友,挺高兴的,说是住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县城,叫我有空的话就过去看看,拜个年。”展昭说,“但路我不太熟,尤其是出了城,也不知道去哪里坐车。”
“在什么地方?”白玉堂问。展昭说了个地址,他想想,说,“我去过,不算远,开车两个小时就到了,如果坐车的话就有点麻烦,要转车。”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还是马车哦!”
展昭睁大眼睛,“这年头还有马车?你坐过?”
“当然有,马车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坐!”
展昭不可置信地盯住白玉堂,心里有个不善良的小人拼命地笑,“不是不能,只是你肯坐马车,我不太相信。”
白玉堂明白展昭的意思,撇嘴道:“现在让我坐我当然不肯,是小时候的事啦,我家老爷子喜欢到处去钓鱼,偏要拖着我一起,那时家里还没有车,有时候走的太偏远就只好坐马车了。”
“原来如此,我本来还对你有些另眼相看的……”展昭调侃着,又把话引回了正题,“我打算这几天找时间去,但听你这么说,要转车,还真是挺麻烦的。”
“这有何难,我陪你去,怎么样?”白玉堂说,“这几天我都打算住你那的,今天下午我回家把车开回来,明天我值班,走不开,后天一早开车去。”
展昭点头,“当然好啊,那你哥怎么办?”
白玉堂撇撇嘴,“不管他,反正老头子的车,他多半不会开。”
于是这样说好,白玉堂下午吃过饭回了趟家,除了车,还带了个旅行包,装了些换洗衣服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上楼敲门,展昭正在补眠,昨晚他只睡了两个小时,上午又好一阵忙,这会困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开门,打着哈欠从白玉堂手里接过行李放在一旁,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回来了?家里还好?”
白玉堂一愣,不知他这话问的什么意思,看来是真睡糊涂了,忍俊道,“还不错,在冷战。”展昭睡眼惺忪地点头,“哦。”忽然睁了睁眼睛,有些恍然,“什么冷战……”说完又搭下眼皮去。
“没什么,你赶快去睡吧。”他头一看到展昭这么迷糊的模样,赶忙伸手揽住送回卧室,直到看着他一头栽进被里重新睡着才转身出去整理东西,等洗了澡换好衣服,也觉得累了,就再次走进房间。
展昭的宿舍是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空间不大,收拾的整洁干净,适合一个人生活,但两个人也不会太挤。
床上展昭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均匀的呼吸声轻轻起伏,白玉堂在床边坐下,推推他,“哎,里边一点。”展昭眼也不睁,就往旁边挪了挪,喃喃问了声,“你也困了?……”
“嗯。”白玉堂答应着就准备躺下来,展昭松了松手中被子,让给他一半,嘟囔道,“别着凉了……”白玉堂拉过被子盖好,仰面躺倒,一时间倒也不那么疲倦了,便侧头打量展昭。
他面向着他,离得有点近,能看到睫毛轻轻跳动,那是一个和平常完全不同的展昭,平时站在那里背会挺得很直,可躺下时就微微蜷起身子,据说这种睡姿的人是因为内心缺少安全感,可展昭明明就是最能让人感觉到无比踏实的一个人。
工作时经常会跟其他人合作,但只有展昭才能让自己完全放心下来,真正在一起搭档的时间并不长,但彼此间独有的默契却像是齿轮的紧紧咬合。每一个案件每一处现场都独一无二,他们之间从来无需多说,走出的每一步都能彼此契合。
再醒来时天已擦黑,展昭还在沉沉地睡,白玉堂躺在昏暗的光线里清醒了片刻,看到展昭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侧身枕着手臂,动也没动一下,仍然离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有温热的鼻息扑在颈间名。
“展昭。”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展昭随着声音睁开眼睛,“嗯……”用低低的倦懒的声音回答,不知怎的,这声音让白玉堂心中怦然一动,仿佛一记小锤敲在心里。他猛地闭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一旁展昭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就是这样,睡得越多越不容易清醒,越是想要继续睡下去。
沉静片刻后白玉堂说,“起来吧。”展昭再次睁开眼,轻声问,“几点了……”
“不知道,天都黑了。”
“唔。”展昭手覆上额头,慢慢地眨着眼睛,黑色瞳孔有一点清亮起来,声音略带着沙哑,“昨晚睡得太少……真不想起来。”
白玉堂坐起身,笑着说:“原来你也有懒的时候。”半边被子被他带起,冷空气顺着缝隙钻进被窝,展昭抬手压住,往上拉了拉,就快要盖到下巴,“真冷啊,让我再躺一会……”声音还是有点迷糊。
“好。”白玉堂说。短暂的沉默后,展昭朝着他的背影懒懒问道,“你饿了吗?”
“有点。”
“那一起去买菜吧,上午买的不够吃了……”展昭边说着,边扭头看向窗外,玻璃上挂了一层薄薄的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对面的楼里亮起灯光,仿佛零星又有几点雪花落下来,一片,两片,三片……
怎么办啊,还是不想起来,他想着,,眼皮又开始发沉,于是曲膝顶了顶白玉堂说,“我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有什么办法能清醒一下……”
白玉堂闷笑几声,转过身,俯身贴近他,戏谑道,“展昭,我发现,你特别像从前我家门前的那只猫,尤其是睡不醒的样子。”展昭只是抿了抿嘴,迎着他的目光,半晌才慢慢地勾出一个笑容来,“是吗?”他问。
黑眸浸染了夜色愈显沉静深邃,白玉堂笑意更浓,“是的,”他慢慢抬手覆上展昭额头,顺着发际线轻柔地抚下去,“……像只猫儿。”展昭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俊朗的眉目像画上几笔,在暗夜里仍是浓淡相宜,无须再多的描蘸。他柔软发丝在白玉堂指尖渐次地滑过,这安静温和的猫儿,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看得心间那么暖,目光一刻也不想离开。
这一刻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犹如被这笑容牢牢摄住魂魄,他本以为自从那一次之后,自己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但今天……
不再去想,他欺下身,缓缓一吻落在额头,如此微润的柔软的触觉。展昭轻轻闭眼,感受着温热沿眉骨滑过鼻梁,再到唇边,彼此只想贴近一点,再近一点——刹那间世界寂静无声。
直到白玉堂放开手,展昭重新睁开眼睛,像红日跳出地平线的一刻,夜昙完全绽放的瞬间,时间忽而停滞,片刻过后又重新流转,一切那么自然而然,他们再次对视,视线里流动着无声的笑。
展昭朝白玉堂伸出手,悠悠然说:“这次是真的清醒了。”他展眉,暗夜里无端的耀眼,仿佛寒冬的夜里忽然照进阳光,春天在一瞬间降临,不可阻挡。
爱多么美好,从此有人能记得你的一切,记得的那么多,那么好。
 
When I saw you I fell in love, and you smiled because you knew.
 
赞一个,喜欢这种感觉的文章,将一件件事情娓娓道来,像是诉说着一件多年以前的事情,两人的形象真实、丰满,没有太多光环,仿佛就活在我们的身边。
 
好文艺!
 
这么篇东西四年前(……)就写了个七七八八,当时还没有十三钗和演员倪妮……故事里的倪妮取自我本名,就当沾白五爷个便宜好了……值得说的是秦楠的名字取自当年和我一起实习的好友跟他的真基友,现实生活中天南海北都相伴的同性情侣,我们都感慨这才是真爱……我要默默的祝他们一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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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楠和倪妮来队里实习是在秋天,那时北方天气已渐凉,树枝一点点变得光秃,干燥的秋风肆意卷起地上落叶。
没过不久便是中秋,当天正巧是展昭这组值班,晚餐是食堂专为他们准备的节日餐,很丰盛,鸡鸭鱼肉一应俱全,各色水果小食摆满一桌,还有几盘的月饼,蛋黄,火腿,五仁,好多口味,煞是应景。
中秋是阖家团圆之夜,不能回家虽然遗憾,但同事们聚在一起吃饭说笑,颇有点“天涯沦落人”的意思,倒也挺有过节的气氛。
饭吃到差不多,展昭和白玉堂被柳青几人揪回备勤室打牌,没玩多久就有报案,说城郊有一家小工厂财务室被盗,展昭带着秦楠和倪妮去了现场。路不算远,不一会就到了,只是勘查条件不好,厂房里灯光太暗,只能借着勘查灯的光线一点一点查看,颇费一番功夫。
回来时就有点晚了,展昭在一家小店旁停下车,说请秦楠和倪妮吃夜宵。下车时手机响,他放慢脚步边走边看,不觉间眼角眉梢就弯下来,手机屏幕照射下的脸孔在秋里的凉风里显得格外温情脉脉。从现场回来前,他发了短信给白玉堂,这会儿收到回信,白玉堂说自己不在单位,已经回家了,让展昭也回去。
房子是白玉堂买在城东的那套公寓,弄好之后他就搬出来单住,他家老爷子自己也不用车,就一直拿给他开,上班反而比从前更方便,他声称一个人住太无聊,拼命说服展昭也搬过来和他同住。
内务条例原本有规定,要求未婚的青年民警必须在宿舍统一住宿,原因大概是怕年轻人没成家,个个血气方刚不好管理,总归纪律部队,闹出什么不好的事会有损警队形象。但执行起来要考虑实际因素,毕竟警队不是军队,也得人性化管理,所以只要在本市有固定住所,住不住宿舍随意。
最初还有顾虑,展昭觉得住在一起有些别扭,白玉堂对此不屑一顾,说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房子是咱俩合买的。
展昭笑他:“什么烂借口,我跟你合买一套房?我要不要再跟你一起打恋爱报告啊?”白玉堂顿时坏笑,“我肯定不介意,只要你同意!”说笑归说笑,展昭最终还是禁不住白玉堂死缠烂打,搬来做了房客,房租全免,执意要求下水电全担。
搬出来住的好处多多,抛除省钱的问题不谈,生活方面确实又方便又舒适,比起宿舍不知强了多少。
原计划想先在这边稳定几年,再考虑买房,但在白玉堂这里住久了,展昭自己也动了心,就把购房问题提上了日程,闲来无事便开始关注起各种楼盘信息,有次看得太专注不理人,等合上电脑才发现白玉堂一直在旁边恨恨盯着自己,“还没住上几天就想另立门户了是不是?”他佯装咬牙切齿,展昭也乐得逗他,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啊,年纪不小了,赶紧买了房,就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开什么玩笑,还挑衅我?,白玉堂想着,连话都懒得说,嘴一撇就一拳砸过来。展昭抬手架住,另一只拳头就到眼前,他侧身躲了,单手反剪一把将眼前这个暴躁分子制服,“别动,当年警训区队里可没人打得过我。”他不温不火地说。
这回是明目张胆的挑衅,白玉堂岂能服,本来是闹着玩的,自己都没用出全力。虽然不是警校生,也没在基地训练过,但他自小为了跟人打架,曾苦练格斗,现如今论身手,他自认为敢称第二,全局上下就没有人敢称第一。展昭那几下子别人说好,在他看来就是三脚猫。
徒手防控,小菜一碟,白玉堂鼻子里哼一声,上步曲身手臂一拧就脱开展昭钳制,你一来我一往就在家里比划起来,眼看着桌子斜了,椅子也倒了,白玉堂还不小心碰倒一个置物架,杂物散了一地。两人把会的招式都用上,打了八八六十四路没分输赢,眼看再打下去就只能靠枕头大战分高低了,终于还是展昭先让步说:“好,好,房我不买了!就算买了也不搬出去,行不行?”
白玉堂停下,大口喘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这是你说的!买房的事就别想了!”他满脸得意,不想展昭后面跟着一句,“那我就直接想结婚的事,到时候带着老婆孩子一起住你家!”
白玉堂怔一怔明白过来,他展昭才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温厚呢,他要是存心气人,还真能把人气个半死,北方话管这叫“蔫儿坏”。不怒反笑,他出其不意扑上来,一下把展昭按倒在沙发上,坏坏地说:“我家庙小,装不下大菩萨,要结,你就跟我结吧!”
展昭推他一把,“行啊,只要家务你做,我就跟你结。”白玉堂回答干脆,“好!”
展昭扫着他额角还没干的汗珠,一字一顿地说:“那你一会就把家里收拾干净,以表诚意。”清澈湖水又一次把小白飞刀融化在里面,白玉堂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笑骂一句“狡猾!”才翻身站起,顺手把展昭拉了起来。
吃完宵夜展昭没回队里,反而径直开车回家。事先没和秦楠他们说,等放下车窗打卡的时候,倪妮看见四周林立的住宅楼才恍然问:“诶,展师兄,这是你家?”
“嗯。”展昭把车停好,秦楠开门跳下来,玩笑道:“展师兄,你这可是翘班啊!”展昭回手关车门,“是啊,所以你们要替我保密才行。”倪妮拉长音“哦”一声,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你刚才要请客,原来是贿赂我们!”
走出电梯,展昭掏钥匙开门,柔和的暖黄色灯光倾泻而出,客厅里电视开着,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流水声。秦楠和倪妮狐疑对视,之前从没听说展师兄在谈朋友或是已经结婚,怎么家里有人?
他们一进门水声就停下来,秦楠和倪妮换上展昭拿来的拖鞋,端端正正在沙发上好,准备打招呼叫“嫂子”。随即洗手间门开,脚步声响,有人问,“回来了?”之后随声而出,倪妮他们张大嘴,竟看见白玉堂边擦头发边走到客厅,还光着上身,带着水气。
“白师兄?!”
白玉堂也有点意外,“你俩来干嘛?”他毫不客气的问。
秦楠平常就有些畏他,连说话都是恭恭敬敬的,这会儿讪讪不知怎么回答,倒是倪妮和他挺熟的,也是法医专业,平常就由白玉堂带,说是师兄妹,实则半个师徒,但见她笑嘻嘻反问说:“怎么,白师兄,就只许你来,不许我们来呀?”
白玉堂拿起沙发扶手上搭的干净T恤往头上一套,“什么叫只许我来,这就是我家!”
倪妮和秦楠一齐扭头看展昭,“这儿不是……”
展昭把脱下的外套挂在椅背上,走过来, “忘了说,他是我房东。”他对白玉堂说,“刚才一起去的现场,费事再绕路送他们回去,就直接带过来了,反正过会也要走。”说完转身进厨房,跟着传来细簌的流水声,展昭边洗水果边提高音量问:“怎么回家了?”。
“刚才江姨让我去拿的月饼,我懒得回队里,叫柳青有事打电话过来。备勤室的床实在太脏了!”白玉堂皱着鼻子,一脸嫌弃。
展昭“哦”了声走出来,端了盘水果放到茶几上,顺手拿起一边的糕点盒摆弄,“又是杏花楼?包装这么精致。”刚才进门就瞧见了,还在想是谁送白玉堂的,原来是江姨。
白玉堂不知又从哪摸出个口袋,全是桂花酥和云片糕,往展昭怀里一丢,“喏,还有这个,我说不要,太甜了不爱吃,江姨非说你喜欢。月饼也是专门给你买的,苏式的,听说还得预定才买得到,她的心意你好好领着吧!”
他们口中的江姨,大名叫做江宁,是白玉堂父亲的继配妻子,人很好,对白玉堂也好。江宁是苏州人,离展昭老家常州很近,自己没有孩子,自打见过展昭之后,就也把他当自己儿子似的照顾,三天两头惦记着,都快甚过了白玉堂。
“你帮我谢过江姨没有?上次去你家,她问我,我也是随口说的。”展昭掏出几块小糕点,拿给秦楠和倪妮,自己坐下削果皮。
白玉堂百无聊赖的按遥控器,“你是随口说的,她可记住了,整天跟我爸那琢磨要给你买,我看她把你当亲儿子了,你干脆改口叫妈吧!”
展昭笑道,“下次去你家我就叫,你别不高兴就成。”
白玉堂哼着,“求之不得。”
之后四个人边吃着水果,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不时地对电视节目评论几句。忽然展昭的手机响,信号不好,他起身到阳台去接。
白玉堂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节目无趣,但他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却逗得秦楠和倪妮捧腹大笑,他自己不以为然,还一脸“有那么好笑吗”的神情,好像这笑话根本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展昭本来在专心讲电话,听见笑声就隔着落地窗看过来,这画面令他不由微笑,神思有些恍惚,中秋佳节,月桂飘香,万家灯火和睦安详,仿佛心都融化在这温馨的时刻。
白玉堂见他电话打了很久,担心是有公事,就歪头去看,落地窗映射着屋内灯光有些晃眼,外面如水的月光铺洒下来,展昭的侧影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看不太清,似乎是在说笑,于是他继续安下心来看电视。
又等一会,展昭才挂断电话回到客厅,进来就说:“韩二哥打来的,说他湖里的螃蟹都长成了,叫咱们去吃。”
白玉堂闻听眼睛一亮,当机立断道:“好啊,就这周末!”倒不是因为爱吃螃蟹,而是一直都想再找时间去村子里玩,还惦记着跟几位哥哥痛快喝酒,那感觉真是不亦快哉。
 
更了更了!
 
大人辛苦更了这么多,看的好过瘾……很想知道五爷经历了什么刻骨铭心的!
 
加油楼楼,靖儿还要看文文。下次@靖儿哦
 
在纵横道读过楼主的年关,喜欢,很高兴看到将之延展成中篇,LZ加油!
 
占位
 
下一段一直发不出去,被系统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关键字在里面,所以只能短短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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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恰逢是个秋高气爽的好天儿,清风徐徐,薄云遮日,小南湖的湖面上映着远处山丘的倒影,风一拂过就泛起清浅涟漪。
这时节最适合游湖垂钓,眼看着肥硕的鱼儿不时的“扑通”跃出水面,倪妮眼馋极了,坐在湖边两个钟头,她的浮漂除了被风吹得有些摇晃之外,连动也不动。
岸边搭着个凉棚,徐庆带着自家媳妇和卢韩两位嫂子正在里面忙着烤肉,等肥美的牛羊肉被炭火烤冒了油,滴在火上发出“嗞拉嗞拉”的声响,香味随风飘出老远。这下倪妮不光眼馋,连嘴也馋了,索性放下鱼竿,溜到炭火炉子一旁坐着等吃。
不一会,第一批肉串烤好,闵秀秀最先塞给她几串说:“瞧这姑娘眼巴眼望的坐这等了半天,怪可怜的,喏,给你先吃!”倪妮也不客气,说声“谢谢嫂子”就大口吃起来,美得跟什么似的,边吃边说:“太好吃了!让秦楠不来,没口福!”
白玉堂正在她前面的河边石滩上钓鱼,回头看看,对旁边的展昭说:“这倪妮,也不认生。”
展昭头戴着韩彰给找的一顶旧草帽,手执钓竿在水边一坐,看起来像个渔夫似的,笑着说:“你带的徒弟,像你。”
“关我什么事!”白玉堂朝他翻了个白眼。
就听闵秀秀在后面喊道:“哎,我说你们几个——”她一指在水边钓鱼的众人“都这么久了怎么一条鱼影也没见到!我还等着做鱼汤呢!”
徐庆拿一把大蒲扇把炭火扇的噼啪作响,哈哈哈笑道:“嫂子,你等着他们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还不如让老四直接下水给你捞呢!”
韩彰说:“老三,你自己不来钓,就别在一旁说风凉话了,要不你就钓几条给咱们瞅瞅?”
徐庆直晃头:“钓鱼这活儿我可干不来,就跟那儿一坐等着鱼上钩,能把我急死!还是你们慢慢钓吧,钓上就给我,直接把它烤喽!”
众人都笑开,倪妮吃完一抹嘴,拿起一把新出炉的羊肉跑到白玉堂和展昭跟前,往上一递,“师兄,反正也钓不着,还是先吃肉吧……”
白玉堂斜楞她,“你吃够了才想起我们来?谁说钓不着了,你别吵,马上就上钩!”
“我才不信呢。”倪妮笑嘻嘻说,“他不吃,展师兄,你吃!”
早上急着出门,没顾上吃早饭,这会已经日近中天,展昭早饿了,说声谢谢就接过来。吃着香喷喷的烤羊肉,喝上几口湖水镇的冰啤酒,再远望白云悠远,南雁成行,只觉心底无比惬意,工作上的紧张和压力都一扫而空。他站起来舒展身体,呼吸秋风送来的清新空气,感叹小村庄里的自在生活,城市永远给予不了。
 
相比之下,白玉堂就没展昭那么悠哉自得,他向来好争强,即使是垂钓这么修心养性的事,都非要争在别人前面第一个把鱼钓上来。这会韩彰、蒋平等人都已经搁下鱼竿围在桌旁开始吃喝,他还一个人坐在那,聚精会神地盯住水面,任凭大家在身后议论:
“就老五的性子,还能这耐心,想不到啊!”
“我看他就是想最先把鱼钓上来,好让咱们夸他,他就得意了!”
“老五啊,鱼是咱自己家的,又跑不了,你先过来吃点,吃完再钓也成!”
展昭来到他身后,用手肘碰碰他:“你不饿?”白玉堂头也没回,“别闹,我有直觉,就快咬钩了!”展昭不禁莞尔,“记得你说过从小就跟你爸出去钓鱼,还以为本事不错,原来是靠直觉?”
白玉堂说:“你懂什么,本事是用在大水面上钓大鱼的,二哥这个小河沟里,用直觉足够了!”他最擅长强词夺理,展昭说不过,也就不理会,兀自看风景。忽然听到韩彰提醒说:“老五,看你的鱼漂!”展昭跟着回神,朝湖面看去。
小南湖是汪活水,缓缓向东流,浮漂露出水面二三目,会随着水流和风轻微晃动,但这时只见逆着风向不时的抖动,身后有人轻声说:“这是在逗食儿呢,老五你可留神咯,待会一黑漂别等送,直接起竿儿,保准是条大的……”原来是蒋平凑了过来,一听就知是行家。展昭见他连抄网都已经攥在手里,可再看白玉堂的一头雾水,心道没戏,便默不出声,忍俊站在一旁。
果然不出半分钟,就见浮漂猛一沉,整支都没进水里不见了。“快拉!”蒋平叫道,白玉堂信了他的话,以为当真是条大鱼,便使足了力气把鱼竿猛地提起,谁知没有预料中的手感,竿子轻飘飘出水,竿稍甩起一串水珠。
钩上虽然没有鱼,但并非空空如也,就见鱼线下面拽着个拳头大小的玩意,在半空里划道弧线,借着惯性朝蒋平脸上甩过去。到眼前蒋平才看清是只青壳螃蟹,八爪乱张,差一点拍在脸上,他叫了声“哎哟我的娘”,慌忙一闪,螃蟹是躲开了,但脚下一个趔趄就踩进水里,湿了大半条裤管。这边白玉堂正站在乱石堆上,为了躲开蒋平他也猛地一侧身,同样没站稳,幸而被展昭手快拉住。
肥硕的螃蟹掉在地上,韩彰过来摘了鱼钩,拿在手里掂掂,“哟,个头还不小!”
闵秀秀笑得不行,打趣说:“老五你可真厉害,人家钓鱼你钓它,是不是着急想吃螃蟹了?赶快让你二哥去捞,嫂子给你蒸一大锅!”倪妮更是乐得直不起腰来,连白玉堂自己都哭笑不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干脆把鱼竿一丢,坐到桌边跟大伙一起喝酒吃肉去了。
 
蒋平听了忽然站起身说:“嘿,我这脑子,太笨了,忘了把虾翁子拿过来,那玩意抓小白鱼儿最好用!你们等着,我回去拿!”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他所说的“虾翁子”就是捕虾笼,纱网做的,里面放上饵食丢到水里,不一会就能网住许多小鱼小虾。
闵秀秀见状,笑道:“这老四,总说自己笨,他要是笨啊,那全家都没有聪明人了!”
等蒋平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卢方父子。卢珍上午要上补习班,知道今天展昭和白玉堂来做客,一下课就拉着卢方紧往家赶,这会才回到,正遇着蒋平就跟来了。上次两位叔叔来,他没见到,等回家听卢大嫂说起都是警察,后悔得要死。他从就羡慕警察叔叔,觉得警服甭提多帅气,可能是和卢方小时候买给他的那顶大檐帽有关,每次戴上拍照,大人们总夸,珍儿真好看,长大了也要去当警察继续戴大檐帽哦!
对展昭和白玉堂,卢珍佩服得不得了,一见面就拉着二人问东问西,比如抓过多少坏人,平时带不带枪,是不是也跟电视里演的一样经常在大街上高喊“不许动,我是警察!”。
展昭性子好,一一回答,白玉堂就只是拍着他的脑袋瓜说了句:“有什么好问的,既然这么好奇,以后就自己来当!”
之后的整个下午,展昭他们没再钓鱼,带着卢珍和倪妮用虾笼捉了好多鱼虾,等到傍晚时分,竟然已经装满大半个网兜。蒋平水性最好,见众人钓的鱼个头太小,直着急,索性脱了衣服亲自上阵,一猛子扎到水里网了好几条大鱼外加满满一篓螃蟹。徐庆看似五大三粗,其实有点惧内,他本来也想下水,但因为喝了酒媳妇不让,就只能蹲在岸边给蒋平打下手。
转眼夕阳西下,一湖溶金,天空缓缓拉起钴蓝色的幔帐,将天光全部遮掩。
入秋后昼短夜长,只要太阳一落,凉意就立即如潮水般席涌而来。趁天刚擦黑,众人收拾好钓具炊锅,载兴而归。早些时候,韩徐两家媳妇已先行回家准备晚饭,这两位嫂子都是土生土长的小南村人,虽然不比闵秀秀是个文化人,但都有着旁人比不上的优点,比如朴实、勤快,端的是过日子的好手。等一行人回到韩彰家时,小院里早就炊香缭绕,一张圆桌当中摆好,桌上酒菜几乎齐备。
蒋平把一篓螃蟹提去厨房交给二嫂,刷净蟹壳,撒上姜丝儿,什么佐料都不放,只上屉蒸熟,二十分钟后,热腾腾的用大盆装了放到桌子中央,再一人配一碗姜醋蘸料,一顿丰盛的晚餐便就此开始。
 
姑娘,好久没遇到你这样豪爽大气的楼主了,真是一场盛宴!
 
越来越好看了,顶起,等更!
 
楼楼好勤快
 
楼楼好勤快
 
初二那天咋了??
 
吧里最勤快的就是大人你了,保持啊!话说这两只慢热的厉害啊
 
刚才趁着吃饭看江湖不可饮,不知道第几遍,快到结尾了,糖炒栗子,展昭看到白玉堂走出零武楼,窗外正下大雨,兀自唏嘘,不敢再看。
于是忽然想碎碎念。
自小喜欢七五,最爱五爷,慢热,从07年才开始涉猎鼠猫圈,江湖不可饮开始连载时还是普通大学生,等完结时已经考入警队正等待一个月后报道。参加工作第一年在派出所,现实果然是不如文字描写那么丰满,身边全是小高大李和老苏,第二年转做刑警,身边依旧是小高大李和老苏。每来新人都想会不会有一个如同展昭的人出现,可惜永远不能,转眼五年。这次新带的实习生里有个小伙子不错,帅气,稳重,懂礼,业务强,一看将来就拔尖,但他永远不会成为展昭,因为没有白玉堂。
想想也松了口气,好在这几年身边都没遇到过展姓同僚,不然代入感立即毁三观啊!
这篇拙作被翻出箱底是因为前不久一天夜里翻看邮箱,看到了之前水大发的江湖番外篇,于是兴致勃勃的重读,正看到尸体被放进箱子当包裹寄来的时候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居然通知辖区里发生恶性命案…… 瞬间被拉回现实。
第二天顶着晨曦回家,开车到半路就神智恍惚了,不知怎么满脑子都是《江湖》的片段,想起我同事,忽然觉得人间烟火真美好,至少不会轻易别离,轻易的痛。于是想还是让他们在我自己的笔下平凡快乐吧,就算文字情节都拙劣也没关系,只要最简单最快乐。
好作品历久弥新,《江湖》于我的影响就是,自看完就发誓,除非有朝一日练就到水大那种文字功底,否则绝不写虐……
顺说那天回到家发现外子像猪一样死睡,完全不知道我夜里出门……工作几年,豪言壮志全无,最终我也成为了高德胜,不会再有属于自己的白玉堂,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捂嘴笑,人老了就是啰嗦。
借地感慨一番,继续奉上拙作,请笑纳。
 
嗯嗯,很温馨呐,就像是文文的名字小城故事一样,全篇读下来就像是与你叙述老朋友的故事,真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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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4 00:59:27  更:2021-07-14 0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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