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 【评论】载歌载行(评载系列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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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评论】载歌载行(评载系列三部曲)

作者:曜櫻若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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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多次枉痴心
表象的世界浩瀚广阔，我有幸，能够在最爱的载里自由捡取表象，自由飞翔。
谨以此评，献给槿，也献给自己。
PS.这是花了四个月以表象报告形式下去写的，我真正的报告都还没写这麼多(掩面

★第三节对话分析(粗体部分皆为文章引用)
一、载飞扬：
1.
忽然又听到展昭说：“白兄过来一下。”白玉堂呵呵冰冷的手指，抬眼看到展昭漾起关切之意的黑烁眼瞳，于是笑眯眯地说道：“我说猫儿，你明明比爷还大一岁，张口闭口白兄，可是把爷叫老了。再说，你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多可笑。”“可笑？”展昭不解地看着白玉堂。白玉堂挑亮灯火，清清嗓子：“我给你学样看看啊。”于是挺胸抬头，敛容正色，向展昭抱拳拱手道：“展兄！”白玉堂动作做得足够有模有样，展兄二字说得字正腔圆，神情动作的细节都无可挑剔，但整体来看，那一本正经的脸庞明明哪里也没有笑，可又明明是连鼻梁都在笑。展昭被他猫儿长猫儿短叫了若干天，忽然听他一声展兄出口，再看他这装模作样的架势，笑意就满满地从眸子里溢了出来，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笑，心房就仿佛被什么既暖又软地撞了一下。展昭微笑说道：“既然不喜欢展某叫白兄，那莫非要叫五弟？”“展大人又不是陷空帮的当家！”白玉堂轻笑。“那索性就叫白玉堂。”展昭干脆地说，“白玉堂，你过来。”
　　这段是在两人以吻定情之前的一段对话，从这段对话可以再次看到展昭是多么的拘谨有礼，面对白玉堂总是带着调笑叫着猫儿，展昭还是从容用白兄来称呼白玉堂，发现自己心意的白玉堂自然对这样的叫法恨得心痒痒，所以便刻意模仿了展昭的叫法，这一叫，倒让展昭把真正的笑容给溢出来了，其实这里似乎也是白玉堂知道自己对展昭感情后对展昭的一个不明显的试探。名字是最短的咒，称呼也是。看似简单的调笑桥段，其实隐含着非常深厚的感情，独特的称呼，只为那人而叫的称呼，那是种不同于壮阔大气的小小悸动。
2.
然而，他竟然还在对自己努力地微笑！覆盖在痛楚之上的薄薄笑意，明明是在眼前，却又无比遥远，带着分别在即的疏远意味，透明得无法追捉。“猫儿……”白玉堂呻吟似地低声，俯下肩膀，把脸贴在展昭额前。一片火热，分不清是来自展昭额头，还是来自自己眼眶。猫儿，我恨你这笑容。
　　展昭的微笑，白玉堂的呼喊，以及白玉堂的内心所想。
　　展昭总是微笑，无论多痛无论多冷。展昭并不是个清冷的人，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面临什么伤痛，即使在白玉堂面前，他几乎都会淡淡地笑着。笑，是为了让白玉堂放心；笑是为了制造出距离。这也是我说展昭感情表现很笨拙的地方，想要表达些什么，却总是让白玉堂心疼。当白玉堂无论何时都只能见到展昭的笑容时，那是种自己被排斥在外的疏离感，展昭似乎不自觉地营造出这种感觉。为了什么？因为茫茫前路啊，不想拘束白玉堂，想着彼此都可以交付生命的同时，却又独自揽下两人的性命，这就是展昭。
　　所以白玉堂才恨这样的笑容，因为他认为展昭根本没有意识到两人已经交付生死，白玉堂极力想要打破墙，展昭极力在制造墙，一切都是源自于爱的方式不一样。两人的个性完全不一样，就连展现爱的方式也完全不一样，白玉堂烈阳的爱，展昭明月似的爱，互相碰撞、互相映衬，互相伤害也互相扶持，我想这是载里鼠猫感情最迷人也最虐人的部分。
二、载浮沉：
1.
“猫儿，我不放心。”他眼里泛起失落的隐痛，“你把每一次见面，都弄得像是最后一次。”展昭眼神清明地看着白玉堂，唇角划起轻淡苦笑，伸出双手：“绑上我，你再走。”
　　「你把每一次见面，都弄得像是最后一次。」简单一句话，道出白玉堂在这段追猫过程中的无限心酸。绝处逢生之地的相见，带着无法言喻的惊喜，却也隐藏着浓浓的不安，倒不是对死亡，而是对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从中溜走的猫儿感到不安。
　　白玉堂要的很简单，就是把展昭肩上重担挑了一起背负，若是寻常人，怎可能抵挡的了白玉堂土匪般的哄骗抢夺呢？可是他碰上的是展昭，一个先放点甜头才趁人不备彻底拉远距离的狡猾猫儿。所以在多次的你跑我追，磕磕绊绊下让白玉堂开始对展昭这样的做法感到愤怒与心痛。但他从未苛责过展昭，他不忍。见面后伴随的是不久后的别离，展昭总是要走的，在白玉堂心里，展昭才是那只恣意飞翔的鹏鸟，管也管不住。但是，正因为是这样的展昭，白玉堂才会倾心于他。
　　知晓白玉堂的言下之意，展昭的反应是干脆的伸出双手任凭处置。依展昭的本领，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他都有办法逃脱，因此这里的涵义并不在实质上面，而在于展昭心灵上的交付。在白玉堂面前，他除了唯独不能放的任务外，通通给了白玉堂，但是却是他「自以为」地通通给了白玉堂，这时的展昭，交付出的情爱仍是隐含着距离的，因为展昭自以为用这样带着隐瞒、带着独自承担危险的方式来爱白玉堂就是为他好，他没有注意到，白玉堂渴望得到的是怎样的响应。
　　白玉堂心痛，但是他明了这对目前的展昭而言已是他尽可能能给的爱了，所以他终究没有绑住他的猫儿，这是刻骨的信任亦是默许展昭的自由，他不会强迫展昭去达成自己心中的渴望，因为他的爱是与展昭一同成长、共享。
※→这段对话分析完后可以接连到后头的这段一起看：
展昭早就知道证据丢失！死生交错的瞬间，展昭亲手断开抵死缠结的羁系，亲眼看着压上性命取来的证据，被绞在枪支弹链上随水而去。展昭离他而去的这段日子里，他曾经多少次在午夜梦回时，心中隐隐失落，自己在展昭心中的地位永远比不上家国天下的冰山一角；现在展昭在无奈取舍时终于选择了他，为什么他心中毫无喜悦，只有沉甸甸的不忍？
　　展昭唯独对任务不能下放给白玉堂，展昭把任务看得比自己的命比白玉堂对自己的感情还重要，但是，白玉堂的命却比任务更加重要。展昭所做的一切，无疑是把白玉堂的命放在最高层。所以他在封死的实验室里与白玉堂重逢时才会想：「不曾期望他来到面前，不愿见到他铤而走险，然而他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舍生忘死，只身闯来。有英雄知己，无人生缺憾。」展昭响应白玉堂感情的方式，就是把白玉堂的命放在最高处，时时护着，而这与白玉堂所要的扛下展昭重担的想法就经常会产生冲突，于是经常会造成两人似乎陷入一种感情矛盾里，然后两人就得在互相的追逐担心中，一遍遍用洒满鲜血的身体与伤口互相碰撞，然后在痛过后更加接近彼此的内心，一次次，不断重复。愉悦、痛苦、愤怒、心疼、快乐等种种的心情互相交错，塑造出专属于两人的情爱。
　　白玉堂的爱是太阳，热烈抢眼而直接。展昭的爱是月光，隐藏在层层星辉中，要一点一点去挖掘，但是待到必要之刻，明亮晃眼的满月会蜕变成朔月，只为让所爱之人有个广阔天空。
2.
“好。”白玉堂心中涌上杂陈百味：这语气这神情都太熟悉——不是第一次听他说好，不是第一次听他说放心，到头来他还是自行其事。他说好，不但没有意义，反而显出不可触及的疏离。
　　展昭说好与展昭的笑容其实是同一种东西，一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承诺。在展昭面前，他的回应永都是带着笑说好，但下一步，却是让人惊心动魄的自行其事，每每都让白玉堂担心的食不下咽。疏离，正是展昭的笑容与说好所营造出来的。其实觉得展昭倒不是刻意营造出白玉堂看到的疏离感，白玉堂想守护展昭，展昭也想守护白玉堂。白玉堂的方式是闯入展昭的行动里，而展昭选择的方式则是退出。不能说哪个对哪个错，只能说展昭在感情的反应上面是非常迟钝跟笨拙的。于是展昭退白玉堂进，展昭再退白玉堂再进……这点一直持续到载驱驰才有和缓下来的感觉。
　　白玉堂从展昭笑容里感受到的是疏离，但展昭却自以为白玉堂应该能了解自己笑容下的抚慰。两人绝对是互信的，但却在感情这边有个个小小的并行线，所幸不断的追寻硬是掰弯了并行线，让两人逐渐在这块有了交集。
3.
“你若已死，当然不能再来找我。”展昭温凉的手在白玉堂后背缓缓收紧，“所以，只能我去找你。”他停顿一下，前额贴上白玉堂赤裸的胸肩，“我余力不足，自知走不到朝暮。不过，走到同穴，大概够的。”
　　这段可谓展昭最深情的告白了，其实从两人下了地底后类似的话语频繁出现，却唯独此次最震慑人心。从来都是白玉堂来追展昭，这次换了展昭来追白玉堂，无论同生或同死。真要做抉择时，展昭会将生留给白玉堂，但无法可想时，那便一起死吧。生，为了守护白玉堂的性命，展昭做法看似拉远了距离。而在距离死亡只有一步的时候，互相冲突的心终于寻到了迭合的契机。而这个想法其实延续了前生两人的死法，传承的意念，迭合的力量，一起冲破不断轮回的劫。

三、载驱驰：
1.
展昭和光线一起消失在合上的门后，过道里恢复刚才的潮湿黑暗，清明的只有白玉堂的眼睛。我其实不需要照亮——有你，就够了。
……（中略）
还有什么比你更明亮，有你就够了
　　把这两句放入对话分析的原因是这两句分别是白玉堂和展昭未说出口的心声。把灯留下给展昭，白玉堂要面临的就是黑暗。黑暗象征的是前途路，不需照亮象征的是白玉堂那欲独挑展昭肩上重担的心，想把展昭过去所背负的都承担下来，因为有展昭，所以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前行，即使面对怎样的困境也都能克服。这句是种带着侠义本色的情话，温暖真挚却真真切切地反映出永远立身在两人感情之前的严苛挑战，读起来不像一般情话甜滋滋，是种带有触动心弦滋润底心的誓言。
　　展昭处在灯光照耀下，他能体会白玉堂清明的眼神中所传递出来的讯息，展昭接受灯光，亦即接受白玉堂那想要挑起自己肩上重担的想法，接受归接受，却不是全盘接纳，所以有了之后的擅自行动。不过展昭面对灯的想法是「还有什么比你更明亮，有你就够了」。这里是非常有趣的一个点，两人都没有直接把话说出口，却都是看着灯想着同样的话，无声的传达，远比说出口的话更为震撼人心，因为这体现了两人互信的默契，相互映衬的前句，同样的后句，隔着门扉，穿透光明与黑暗。
　　不言爱，却是真真切切的爱。作者在两人感情的传达方面其实都是较为含蓄却是带着笔直说更浓烈的情怀。
　　借着对象，用心里想法带出对彼此的表白，温暖而独特，更让人深思里头的写作手法。
2.
“展昭，在你爱上我之前，我已经爱上你了。在你还在考虑怎么样为我牺牲时，我已经愿意为你死了！我自知——我自知比不上你心里的家国天下！但我死后，你能把我埋在心里，白某此生知足！” 白玉堂灼灼眼神射过沉闷的空气，带着火带着电，带着满腔深情，一直照到展昭眼里。他居然有这样的魔力，把宣判死刑的军事法庭变成缔结终生之约的礼堂，上将少将审判员书记官宪兵刑吏列席公证，见证他璀璨似虹炽烈如阳的爱情。展昭起身，双手按着桌面，目光烧穿周遭令人窒息的气场，殷殷望着白玉堂： “展昭上不负苍天厚土，下不负玉堂真心，能共死绝不愿独生！只是日寇在华一天，展昭须搏命一日，待昂藏七尺殉了家国，自去赶上玉堂相聚！”
　　庭审结果下来后，白玉堂当众如此说着。当众的言爱，是种对各种威胁逼迫拷问的反抗——我就是爱展昭，怎么着，你管得着？更擅自将法庭变成缔结终生之约的礼堂。不只在情爱告白上带着浓厚的反传统反社会的意念，更是暗喻着白玉堂所做所为皆是「反」主流社会。主流官场社会要安内抗日，他偏不。在军事法庭恣意陈辩告白，一切皆依随本心。他带给主流严重冲击，主流必定容不下他。于是白玉堂也说了：「在我死后。」这里的这句死其实指得并不是现在，而是与之后他将与展昭共度的生命时光里，万一发生这样的事，所先许下的承诺。
　　而展昭，他彻底被白玉堂带坏，跟着反主流官场，他本是官场边缘里的清流，始终无法将理念推进主流官场里，于是在白玉堂反动的价值观的影响下，彻底脱离。于是他大声地在法庭上回应白玉堂的话，回得很巧妙，让人抓不到把柄，但带着浓浓的反当局政府的思想。
※这段对话细节分析：
　　「我自知比不上你心里的家国天下！」这句是五爷故意讲的他知道猫现在愿意把命堵给自己也不愿给国民政府
　「能共死绝不愿独生！」这句有两层意义，一个是绝不会让白玉堂独自背负一切，无论你我的情爱、无论抗日卫国、无论反主流政局。另一层则是点出猫对「我自知比不上你心里的家国天下！」这句的隐晦回复。不是比不上，而是一样重要。同样愿意交付性命与心，只待时机成熟。
　　「但我死后」明指现在枪决，暗指以后跟展昭要面临的所有危险关头
　　「只是日寇在华一天，展昭须搏命一日，待昂藏七尺殉了家国，自去赶上玉堂相聚！」于是展昭这句是明指我现在不会救你，我会连你的份一起抗日，但实际是指展昭愿博命与玉堂一起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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