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水浒传 -> 【客观高雅】无为楼主秘藏古本评书水浒传 -> 正文阅读 |
[水浒传]【客观高雅】无为楼主秘藏古本评书水浒传[第2页] |
作者:无为楼主 |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洪信来到殿门外一看,只见这座殿宇,红墙红窗红门框,七八条胳膊粗细的大铁链子,连门带窗缠了好几圈,门上挂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大铁锁,年深日久,链锁都长满了铁锈,四周地上全是枯枝落叶,门槛窗棂上那灰尘,足有两三寸厚,门板上层层叠叠贴了几十条封皮,上边用朱砂乱七八糟也不知画了些什么,墙壁上满满的贴着符纸,殿门正上方,一块大红的匾额,写着四个大字——“伏魔之殿”。 洪信原本是想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能找茬儿的,一看这情景,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找茬儿的事暂时被放到了一边,他问住持真人:“这间殿宇是做什么用的?”住持迟疑了一下,说:“呃,回大人,此殿乃是以往天师镇压妖魔的所在。”洪信一听,来劲了:“妖魔?什么妖魔?花妖树怪还是牛鬼蛇神?” “不不不,不是那低等的精灵,而是能扰乱天下的魔王。据前任住持说,这伏魔殿里锁住的妖魔,神通广大,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自大唐年间被本山洞玄天师镇压在此,每代天师都要在殿门和墙壁上添加封皮符纸,这才将这妖魔永镇于此。大人,这伏魔殿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还是去别处赏玩吧。” 洪信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嘭的一跳:“嗯?这座殿宇是关妖魔的?晦气!我赶紧走吧!”抬腿刚要走,转念又一想:“等等,我还从来没见过妖魔长什么样呢,有这个机会,哪能就这么错过了?”他停下脚,问住持:“哎我说,这里边的妖魔,长什么模样?”住持说:“这妖魔被封了几百年了,殿门从来没开过,贫道也从来没见过。”洪信说:“哦,你也没见过啊,那这样,你叫人把殿门打开,咱们大家伙儿都来瞧瞧这妖魔究竟是怎么一副尊容。” 住持真人吓了一大跳,赶忙摆手说:“大人!这万万使不得!开了殿门,万一放走妖魔,那可是塌天的祸事!”洪信拿鼻子哼了一声,说:“你都没见过,凭什么就说这里面关的是妖魔?有什么证据?”住持说:“历代天师,都有告诫,想来不会有错。”洪信说:“既然历代天师都有告诫,那他们有没有把这件事写成文书教规什么的?要是写了只言片语,你拿来我看了,我转身就走。”住持说:“这……这都是历代天师心口相传,没有写成文书。”洪信冷笑一声,说:“嘿嘿,既然这殿里封的是能扰乱天下的妖魔,这么大的事,天师为什么不写成文字警示后人?分明是你捏造谎言,欺瞒本官!” |
洪信乐了:“哎,这才对嘛。”住持叫人取来钥匙,来到殿门外开锁,他捧起锁一看:“大人您瞧,这锁孔里灌满了铜汁,有钥匙也打不开。”洪信这个时候一来好奇心越来越重,一心想看看殿里究竟关了什么东西,二来是又想起要找茬儿的事儿了,觉得自己逼着住持,做他不愿意不敢做的事儿,特别的解气,就说:“那没关系,用铁锤把锁砸开不就得了?” 住持看着洪信这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唉,叹了口气,叫来两个身强力壮的火工道人,让他俩每人找来一个铁锤,撕开封条,乒哩哐啷,丘哩哐啷就砸那门锁,洪信说:“你们俩好好卖卖力气,使劲砸,本官重重有赏,每人赏雪花纹银八十两!”俩道人听得精神一振,哎哟太好了!一边挥着铁锤一边喊着号子:“八十! 八十! 八十……” 砸了好一阵儿,“哐啷”一声,锁砸开了,火工道人推开殿门,洪信凑到门口伸头一望,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众人点起灯笼火把,簇拥着洪信走进殿内,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只见殿内只有一座石碑立在正中,别无他物,那石碑有一丈多高,由一只石龟驼在背上,其实那石龟也不是龟,它的名字叫赑屃,也叫霸下,是龙生九子的九子之一,龙种。这赑屃有一半都陷在土里,只露出了头尾和背脊,洪信拿过火把走上前一照,那石碑的正面,刻满了龙纹凤篆,洪信说:“你们有谁认识这上边刻的什么字吗?”众道人和众官员摇摇头,都说不认识,洪信踱着方步举着火把,转到石碑的背面一瞧,不由得哈哈一笑,说:“你们不认识啊?本官认识!你们过来观看!”众人来到碑后,洪信指着上面说:“你们看,这是‘遇洪而开’四个字!是也不是?”众人一看,哎,石碑的背面,还真是刻了“遇洪而开”四个正楷大字,众人心说你还要脸不?这楷书我们也认识啊!表面上还得鼓掌称赞:“哎呀大人真是学识渊博啊!” 洪信说:“住持啊,这四个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住持说:“贫道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何含义。”洪信说:“很明显嘛,就是说,上天已经决定了,要让一个姓洪的大富大贵之人,来打开殿门,炼化这里的妖魔,你说对不对?” “这个……好像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不过……” “那就对了!我看哪,要真有妖魔,肯定是压在石碑下面,既然这碑上都刻了我的姓儿了,想来这降妖伏魔的重任,肯定是要我来完成了。你们去拿锄头铁锹,给我把这石龟掘倒,再往地下深挖,把这地下的妖魔,给本官挖出来!” 住持慌忙说:“大人,挖不得,真要是妖魔,挖出来,恐怕要伤人。”洪信说:“碑上都说遇洪而开了,怕什么?”这人一根筋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管住持怎么苦谏,洪信就是不听,众人找来锄头铁锹,挖了半天,放倒石碑,掘起石龟,往地下挖了三尺多深,挖到了一块青石板子,这石板圆圆的一块,像个大锅盖,直径有一丈左右,洪信俯下身子,敲了敲,咚咚咚,石板下面似乎有回音,洪信喜出望外,说:“这下边是空的!快,把这青石板也给我挖起来!” 住持上前又想要劝阻,洪信不等他说话,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别说话!”回头又叫众人快挖,众人一起动手,又把这青石板挖起来,扛到了一边。再看青石板下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穴,洪信凑到穴口,“喂!喂!喂~”喊了几声,侧着耳朵一听,只觉得这地穴里边空荡荡的,只有回音缭绕。 洪信觉得有些扫兴,站起身来,嘴里嘀咕着:“什么天罡地煞,就是一个地穴而已,什么都没有啊。”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地穴下边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怪声,骨碌碌,骨碌碌,像是车轮滚动,又像是万马奔腾,那声音一开始并不大,可是渐渐的越来越响,到最后咕隆隆隆,竟震得地面都抖动起来,众人被吓得面无人色,不知所措,住持叫了声:“大事不好!”说时迟那时快,就听那声音涌到了地面,喀喇喇喇!那真是一风撼折千竿竹,十万军中半夜雷!伴随着这声惊天巨雷响,地穴里滚出了一团黑气,掀塌半个殿角,直冲霄汉,飞到半空,化作了一百零八道金光,四散而去!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说。 |
|
第四回 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 一时轻信人言语.自有明人话不平。 上回书咱们说到,洪太尉叫人挖开了石碑,掘出了地穴上面盖着的青石板,结果一团黑气从地穴涌出,冲塌了殿角,升到半空化作一百零八道金光,四散而去,众人被这阵势吓得抱成一团,过了好半天,住持真人从瓦砾堆里探出头,一看洪信,还直愣愣的站在地穴边呢,只见他张大了嘴,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殿角被冲塌过后留下的大洞,呆若木鸡。 住持又气又急,上前扯住洪信的袖子,说: “大人哪大人,贫道一再说挖不得挖不得,您就是不听,这群妖魔神通广大而又魔性未驯,现在全都被放了出来,必然扰乱天下,这可如何是好!” 洪信愣了半响,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指了指天,说:“刚才……那个……就是魔王?” “可不是吗! 都飞走啦!” “呃……你说,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刚才那个巨响啊,黑气啊,不是什么魔王,其实是前代的天师,在那石板下面,藏了一个特大号的二踢脚……” 住持一听急了:“咱们这个朝代有二踢脚吗?” “哦,是这样啊,那……那这可怎么办呢?……哎,我说,刚才你怎么不拦我们?” 住持差点被气晕过去了:“大人,咱们讲道理行吗? 刚才我可是再三劝阻,您是死活不听啊!” 洪信拿袖子擦了擦汗,稳定了一下心神,他抬眼看,其余众人都从砖块瓦片里爬了出来,正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围观他,他缩了缩脖子,对住持说:“你听我说啊,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都是成年人,咱们要冷静点,好好想想,怎么善后才好。你是本地的住持,可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住持说:“贫道哪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全听大人您的吩咐呗。” “听我吩咐啊?嗯……那好,依我看呢,咱们还是把这青石板盖上,土填上,石龟搬回来,再把这殿角上的破洞修补好,殿门换把大锁,还是依旧锁上,封皮重新贴上。然后我回我的京城,你做你的住持,咱们就当这事儿从没发生过,你看如何?” “这么大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那怎么成?” “怎么不成? 只要咱们谁都不说,谁知道?” “那万一传到皇上那里……” “皇上远在京城,连你们这儿有这么个伏魔殿都不知道,又从哪儿去得知这事儿? 你只要管好上清宫的道人就行了,我带来的这些人,都不用操心,这事儿传不出去。” “就算皇上不知道,这跑出去的妖魔要是祸乱天下怎么办?” “啰嗦,我一个朝廷命官,堂堂太尉都不怕,你一个小小的住持,瞎操什么心,国家大事要你管吗?祸乱天下又关你什么事儿了?真要祸乱天下,你这么咋咋呼呼的,闹得皇上知道了,对咱们都没好处,到那时,咱们可就真的只能披枷带锁,去岭南种榴莲了,明白吗?” |
洪信心里捏了一把汗,心说这位果然还是这脾气,真敢说!仁宗皇帝说:“包爱卿请明言,朕愿闻其详。” 包公说:“皇上,咱们先说这对生母不孝,包拯当初审理狸猫一案,向皇上禀明案情的时候,皇上不信,要斩包拯,又对太后痛斥怒骂,说她是冒充太后的疯婆子,皇上可还记得?”仁宗皇帝说: “朕那时候不知明真相,一时接受不了,委屈了爱卿,冒犯了太后。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朕不是褒奖了爱卿,又迎太后回宫了吗? ”包公说: “皇上迎太后回宫,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可是之前斥骂生母,这可是忤逆的大罪,虽是无心之过,按律,最少也该重责二十大板,此事包拯当初就向皇上提起过,只是太后疼惜皇上,硬要包拯不再追究,群臣又纷纷劝阻,只好作罢。可是太后虽然免了皇上的忤逆之罪,上天却还记着。皇上这二十大板不打,不孝之名,那是终究难除。” 仁宗皇帝沉吟了片刻,说:“包爱卿言之有理,这样吧,明日早朝,朕就传旨黄门官,在金殿动刑,将朕重责二十大板,以谢朕的不孝之罪。”洪信一听赶紧说: “哎呀!不可不可,陛下龙体,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受黄门杖责?不但有损天子声威,太后知道了,也必然会心疼,还请陛下三思。”仁宗皇帝说:“朕要是不受杖责,只怕上天不肯宽恕。”包公说:“洪太尉之言也不无道理,皇上受刑,一是为了昭示天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是为了让上天知道皇上的悔过之心,皮肉之苦,倒是旁枝末节。臣倒是有个办法,皇上可以效仿古人割发代首,用龙袍代替己身,加以杖责,这样皇上不受廷杖,却与受了廷杖一般无二。”仁宗皇帝点点头,说:“好,好,就这么办。还是包爱卿想的周到。” 包公又说:“皇上,对生母不孝的事,如此处理,就算是妥当了,至于对臣子不义,这可就要找天师所说的武曲星才能解决了。这武曲星究竟是谁,想必皇上心中也有答案了吧?”仁宗皇帝面色沉重,长叹了一声: “唉!朕早就想到了,论忠勇,论战功,满朝文武,还有谁比狄青更配得上武曲星之名?朕无故将他贬出京城,确实是对他不起,如今是后悔莫及。对太后不孝,朕还能供养太后,杖责龙袍加以改正。这对臣子不义,朕想改正,却再也没有机会了!朕对不住这个忠肝义胆的有功之臣,对不起朕的养母狄娘娘啊!”说到这儿,仁宗皇帝眼圈一红,吧嗒吧嗒,眼泪都掉下来了。 |
说来也怪,不知道真是皇帝的孝义之举感动了上天,还是碰巧遇上了,没过几天,瘟疫尽消,又是一副天下太平的盛世景象。仁宗皇帝龙颜大悦,重赏了这次参与禳灾的大小官员,洪信因为宣请天师有功,加官晋爵更是不在话下,他安安稳稳做了好些年的太平官,后来仁宗皇帝晏驾归天,过继的皇子赵曙继承了皇位,也就是英宗皇帝。洪信心想这一朝天子一朝臣,老皇帝去了,我也没什么本事讨新皇帝的欢心,还是辞官还乡的好。 他辞去官职,回老家做了一方富豪,一直活到了八十多岁,称得上福寿同归,最后是无疾而终,一辈子硬是没留下什么遗憾的事儿,只是临终的时候,有一件事情,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直到他死了,也没能知道结果,那就是当年他在龙虎山伏魔殿,放出的一百零八颗魔星,后来都怎么样了?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说。 |
端的三俗,简直不堪入目 |
无为出马一个顶两。端得好文,日夜细看揣摩,这才恍然,以往文章皆是沟渠臭水,唯有此处乃是正本清泉,兀自取来看过,心田一片清明,真是天宫早无乾坤书,乾坤却在此文中。 (此评一条五毛,同一账号多发无效。) |
|
第五回 万姓熙熙化育中,三登之世乐无穷。 岂知礼乐笙镛治,变作兵戈剑戟丛。 水浒寨中屯节侠,梁山泊内聚英雄。 细推治乱兴亡数,尽属阴阳造化功。 上回书咱们说到,洪信活了八十多岁,死了,他死的那会儿,离仁宗皇帝晏驾,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十年,皇帝都换了三个,先是英宗皇帝即位,四年后英宗驾崩神宗继位,神宗驾崩之后是哲宗继位,洪信死的这一年,刚好哲宗皇帝也驾崩了,大宋朝的第八位皇帝,徽宗继承了皇位。 这徽宗皇帝是神宗皇帝的儿子,哲宗皇帝的弟弟,名叫赵佶,继位前被封为端王,他能当上皇帝,完全是历史在这里跟这大宋朝开了个玩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徽宗赵佶,是个聪明绝顶的全才,像什么书法丹青、诗词歌赋、蹴鞠下棋、斗鸡遛狗,风花雪月的东西,没有他不会的,可他有一样不会,不会做皇帝。有这么一个传说,说他出生那天,他的爸爸神宗皇帝,无意间看到了南唐后主李煜的画像,就是“一江春水向东流”那位,神宗皇帝看画像画得面目俨雅,也就是又漂亮又高雅,不由得赞叹不已,哎呀这气质生得,客观来讲太客观了!他这一点赞不要紧,到了晚上,就梦见李后主拜访来了,两个人在梦里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等神宗皇帝醒了,后宫传来消息说有皇子降生,这个皇子就是端王赵佶,后来的徽宗皇帝。 所以很多人就认为,这宋徽宗其实就是李后主的转世。而徽宗后来的为人行事,还真是和李后主十分的相似,李后主这个人,论文采风流那是惊采绝艳,论治国安邦则是一塌糊涂,徽宗皇帝和他相比,文采风流毫不逊色,治国无能犹有过之,说好听点叫风流天子,说不好听就是个酒色昏君。您说就这么一个人怎么当上皇帝了呢? 原来呀,他的哥哥哲宗皇帝,驾崩的时候只有二十六岁,没有子嗣继位,向太后和众大臣就商量,要在哲宗皇帝的几个兄弟里,选出一位来继承皇位,因为太后和大臣都有自己的打算,希望推举出来的新君,能够符合自己的利益,所以在商量的时候,你提这个我否决,我提那个你反对,排除了这个,踢掉了那个,最后阴差阳错,就决定了立端王赵佶为帝。 |
皇帝重用这么一群人,您说这国家能好吗?可徽宗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就乐意按自己的个人喜好安排官员的职位,就在他登基的第二年,又提拔了一个人,担任了殿帅府太尉的官职,消息一出来,文武百官议论纷纷,都知道殿帅府太尉这个位子非同小可,那可是掌管京城八十万禁军的要职,十分重要,不是能人可做不了这个,大家都好奇皇上提拔的这个能人是谁呀?等到委任的圣旨一下,说这位新上任的太尉姓高,叫高俅,大伙儿顿时都傻了眼,怎么是他呀?他怎么能做殿帅府的太尉呢? 这高俅是个什么人呢?书中暗表,此人是东京汴梁城里的一个破落户,什么叫破落户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个泼皮无赖,地痞流氓,他排行第二,所以本名叫做高二,这家伙,写字画画,吹拉弹唱,都会那么几下子,他最得意的本事,就是踢得一脚好球,宋朝那时候,踢球叫蹴鞠,当时的足球,跟现在的不一样,是实心的,羊皮包着棉花,叫气毬,那毬字,是毛字里边一个求。高二因为球踢得好,所以大家就改叫他高毬,等到他后来发迹做官了,就把那毛字去掉,换成了单人旁,叫做高俅。 这高俅虽说有这么多的技能,可是却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没什么正经的工作,每天带着一帮子狐朋狗友,在城里头坑蒙拐骗偷,吃喝嫖赌抽,混白食,打秋风,碰瓷讹人,欺行霸市,敲诈勒索,整日的不干正事。咱们书中暗表,这东京汴梁城,在当时是世界上第一流的繁华都市,百业俱兴,人口稠密,泼皮无赖可就不止高俅这一伙,所以高俅一伙经常会因为利益关系,和别的那些泼皮发生冲突,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高俅是个有雄心壮志的泼皮,久而久之,他就想:老是这样可不行,我得学点功夫,要打得其他的泼皮对我都服服帖帖的才行,只有这样,那才是只有我欺负人,没有人欺负我。 他打定主意,就去寻访名师了,您说就这么个人,能寻到什么名师啊,他找来找去,找到了自己的一个酒肉朋友,这朋友姓柳,叫柳世雄,也是排行第二,人称铁拳柳二郎,在禁军里边当个小队长,会使几路枪棒,又会些拳脚,高俅认识的人里边,就属他功夫最高了。高俅找到他,请他吃了顿饭,把自己想拜师学艺的事一说,柳世雄当时就感动得泪流满面,觉得高俅来找自己学功夫,那是对自己武艺的认可,当即拍着胸脯说:“兄弟你放心,你想学什么,哥哥我就教什么,保管以后这整条大街都没人是你的对手!” |
这帮坏小子商量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到癞头孟三家后边的巷子去堵王升。一群人在巷口的茶馆里侯着,快到晌午时分,就看见从街头走过来一老头,七十开外的年纪,发似霜雪,纹如刀刻,面色白里泛青,颌下五绺银髯。癞头孟三赶忙拍了拍高俅:“来啦来啦!那老头就是王升!”高俅精神一振,提了一根棍棒,快步上前,横着棍棒一抱拳:“老头!啊……老人家,请问你就是地字导师王升王教头吗?” 书中暗表,这老头正是王升,他这几年身体不好,退休了在家养病,今天觉得精神还可以,出门散了会步,运动运动,没想到遇见高俅了。王升愣了一下,说:“正是老朽,你是……”高俅说:“我……晚辈姓高名俅,师从禁军铁拳柳二郎,久闻地导王老爷子大名,想和老爷子切磋一下武艺,还请王老爷子不吝赐教。”王升听说过高俅的名字,知道他是个不干好事的泼皮无赖,脸色一沉,说:“老朽年事已高,又疾病缠身,你要切磋武艺,还是另请高明吧。”高俅心说就是因为你年事已高又疾病缠身我才找你哪,你要年轻力壮的我敢找你切磋吗?他满脸堆笑,说:“老爷子太谦虚啦,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烂铁三斤呢,你随便露两手,也叫我这些兄弟们开开眼,不白跑一趟啊。”王升瞧着他那一脸的无赖劲,说:“哼,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露两手?快些让开!”高俅说:“哎!老爷子威名震天下,怎么遇上我高俅,竟做起缩头乌龟啦?人说虎老雄心在,你这么胆小,恐怕年轻时挣来的名头,多半也是虚的吧?”他回头对众泼皮说:“你们今天可看见了啊,地字导师王升王老爷子,怕了我高俅,我当面挑战,他怯战不应,这场比武,那是我赢了!”众泼皮纷纷起哄:“对对对,高二哥好厉害呀,地字导师都不敢跟你交手!” 王升又好气又好笑,说:“平白无故的你这人怎么就非要跟我比试呢?啊,我明白了,八成是等我把你打伤了,你要讹人是吧?”高俅说:“老爷子你这话说的,我高俅是那种没脸没皮的光棍混混儿吗?别说打伤了,就算打断了手脚,我也不会讹你一文钱。你就给句话吧,敢不敢跟我比试较量?” |
王升瞧这架势,知道高俅是赖上他了,不过他压根没把高俅放在眼里,心说这小子老这么纠缠不休,干脆我就答应了,一个照面把他撂倒,让他知道厉害就行了。他说:“你真要和我较量?好,老朽奉陪就是。”高俅心里头直乐,心说老头儿,你总算中了我的激将法,上钩啦!我再给你来点阴的吧!他上前一步,说:“老爷子要赐教,太给我面儿了……哎,你后边是谁呀?”王升回头一望,高俅趁这机会,气沉丹田,劲运双臂,使出全身力气,抡圆了棍子,照着王升的脑袋,“呜”的一声,就是一棒!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说。 |
|
老贼还不更新 |
|
? |
|
催更 |
第六回 甘罗发早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 范丹贫穷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 上回书咱们说到,高俅照着王升的脑袋就是一棒,他想打个措手不及,可王升是什么人啊?高俅那点偷**狗的伎俩,哪儿暗算得了他?老头听得风声,也不回头,就这么反手一抓,把棒头稳稳的抓在了手里,手上用力往前一杵,高俅就觉得一股巨大的暗劲从棒身上传了过来,虎口一震,抓不稳棍棒,“哎哟!”一声,当场摔了个屁墩。 王升回过头来,冷哼了一声,心说你这是比武较量吗?这分明是打闷棍来了,要换作一般人,早叫你打成脑震荡了。高俅坐在地上,吓得不轻,心说这老头是人吗?老成这样了还这么厉害?八成是个老妖精吧?倒是孙静脑子转得快,在一旁高声喝彩:“好!好!王教头好本事!”高俅也赶忙跟着说:“老爷子,我刚才那一棒,只是想试试老爷子的身手反应,哎呀,果然厉害!”王升说:“那你还要比试吗?” 本来呀,高俅要是就此罢手,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这孙静不是说了嘛,就算高俅被王升一招撂倒,他们也能吹。可是高俅这家伙,心眼太坏了,净想着多占便宜,他看到王升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了,心里头又打起了鬼点子,他慢慢的爬起来,摇着头说:“我跟老爷子差得太远,不比啦,您老的本事,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请受我一拜。”扑通一下,跪倒在王升的面前,王升正要说话,说时迟那时快,高俅猛的往前一扑,五指成爪,一个猴子偷桃,直奔王升的下三路抓了上来。 这一招来得又快又狠又损到了家,高俅心想,反正今天我豁出去了,棍棒打不着你,这下三路的偷袭,老头儿你可未必躲得了,我这一招要是抓稳了,你这脸可就丢大啦,只要你丢脸,那就是我赢了! 他想得挺美,可是却低估了王升的本事,王升那什么本事?对方耸耸肩,他都能看出来这人是要出什么招,高俅身子一动,王升就看出来他要干什么了,老头心里头是火冒三丈,心想你这泼皮可真是太不要脸了!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居然一再的用这阴损毒辣的下三滥手段来暗算我,我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他不躲不闪,就用手中那棍子往下一点,棒头正点在高俅的后腰上,老头这一点用上了真功夫,高俅这招猴子偷桃还没来得及出手呢,就觉得腰上一阵剧痛,那疼痛感瞬间布满了全身,他惨叫了一声:“啊……”差点闭过了气去,啪叽一声,整个脸摔在地上,就跟被车碾过的蛤蟆一样,整个人趴在那儿起不来了。 |
众人吓了个目瞪口呆,孙静知道高俅这次玩砸了,心里头直骂高俅是个**。正在这时,王升的儿子王进循声赶来,一见这情形,忙问王升出了什么事,王升气呼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王进说:“爹您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没伤着就好,咱们回去吧。”王升对高俅说:“今天老夫暂且饶了你,要是让我再看到你为非作歹,非打断你的腿不可!”高俅这会儿疼得都快晕过去了,他趴在地上,嘴皮子哆哆嗦嗦,连句讨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用手作揖,王升掂了掂棍子,“哼”了一声,将棍子往地上一杵,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刷”的一声,七尺长的棍身,一半插进了地里头。 一干泼皮被这一手惊得都快跪下了,等王升父子离开,孙静走上前,伸手想拔那棍子,哪儿拔得动?癞头孟三说:“别管棍子啦,咱们还是看看高二哥吧,你看他都快背过气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高俅抬了回去,请了跌打大夫给他上药疗伤,柳世雄听说高俅受伤了,提了一篮子水果去看望他,进门就说:“兄弟,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替你出头去!”高俅哼哼唧唧说是地字导师王升,柳世雄吓得果子撒了一地,说:“啊?你你你你寿星上吊嫌命长啊?跟我学一个月武艺就敢和地导较量?就算是我,再练武练个三四十年,连跟他的徒子徒孙叫阵的资格都没有,你哪儿来的这勇气?”好一顿埋怨,高俅有苦说不出,只有呜呜唔唔混了过去。 |
高俅挨了这一棍,在床上躺了足足三个月,他伤养好了之后,可再也不敢上大街敲诈勒索碰瓷讹人了,怕遇上王升。只好又做起了帮闲的老本行,什么叫帮闲呢?就是古时候陪那些官员富商有钱人,吃喝玩乐,消遣的人,又叫清客。高俅重做帮闲,四处寻找攀附那些有钱的人。这东京城外有个王员外,王员外有个儿子,人送外号叫王大头,怎么叫这么个名儿啊?因为这人脑袋特别大,所以别人叫他王大头,这王大头是王员外的独子,从小到大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被父母惯坏了,二十好几的人了,傻乎乎的什么也不懂,碰巧,高俅就结识了这个王大头,高俅心里乐坏了,心说这小子人傻钱多,我上哪儿找这样的冤大头啊?他天天跟这王大头混在一起,变着法儿的怂恿王大头花钱,王大头没见过什么世面,被高俅带到酒楼赌场勾栏妓院去浪了几天,顿时大开眼界,觉得这高俅太了不起了,知道这么多好玩的地方。他把高俅看得就像偶像一样,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对他是言听计从。 王大头跟着高俅狂嫖滥赌,没过多久就把身上的钱花光了,他苦着脸问高俅怎么办,高俅说你虽然没钱了,你们家有钱啊,你从家里偷些出来,咱们不就可以继续吃喝玩乐了吗?王大头说那怎么行?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高俅说嗨,你呀,你不读诗书,不知道圣人的言语,圣人云,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瞎大爷找了个瞎大奶奶,过了半辈子,谁也没见过谁!王大头一听,喝,圣人还说过这话哪,那行吧我去偷。又一想,不行不行,我家的钱我爹藏得深,我偷不到啊。高俅说那你们家有什么值钱的金银首饰,古玩字画吗?只要你能偷得出来,我就能帮你变成现钱。王大头一听你还有这本事?太厉害了,我这就回去找找。 |
就这样,王大头时不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偷出来交给高俅,高俅拿去典当变卖,得钱之后两人又去花天酒地,刚开始还没什么,日子一久,这王员外就觉得不对劲了,心说我们家这是闹贼啦?怎么隔三岔五就丢东西啊?王员外就留了意了,终于有一天,王大头偷家里一个古董香炉,让王员外给撞上了,王员外气坏了,敢情这贼是家贼啊,自己的儿子!他气得当场把王大头吊起来一顿好打,打得王大头哭爹喊娘,把自己跟着高俅吃喝嫖赌花光了钱,又偷家里东西去典当变卖的事儿一五一十全都招出来了,这王员外有个外号叫生铁坨子,一毛不拔,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他都能骑着马追二百里路,一听说自己辛辛苦苦抠抠摸摸攒下的这份家当,让儿子挥霍了这么多,那心里就像刀割一样,又一想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本来是想好好培养将来可以继承家业,可硬是被高俅给带坏了,教成了一个败家子,更是气得当场就昏死过去,等他醒过来,抖着双手颤颤巍巍写了一张状子,告到了开封府,告这高俅勾引良家子弟不学好,教唆自己的儿子嫖院赌钱还盗窃自家财物。开封府的府尹也知道高俅是个地痞无赖,除了好事什么都干,早就想治他了,一接王员外的状子,立马派人把高俅抓来,问他是你叫王员外的儿子偷家里东西,还说马瘦毛长蹄子肥,儿子偷爹不算贼的?高俅想赖也赖不了,公堂上一番审问,教唆盗窃的罪名就定了下来,当堂判了个脊杖四十,流放外地,也就是赶出东京,不准在京城这块地方居住了。 |
高俅无可奈何,乖乖的挨了四十大板,灰溜溜的离开了东京,临走的时候,柳世雄柳二郎专程来送他,给了些盘缠和一封信,又说:“兄弟,你要是没地方去,就到淮西临淮州,我有个哥哥,叫柳世权,人称鬼手柳大郎,在那儿开了个赌场,专门收留四方闲汉,你带着这封信去投奔他,他准会收留你的。”高俅感动得都快哭了:“柳二哥,你对我可太够意思了,天下人这么多,也就只有你对我这么好。”柳世雄说:“甭跟我客气,天下人这么多,不也只有你才觉得我铁拳柳二郎武艺高强,主动拜我为师嘛,你是我的知音哪,我不帮你帮谁啊?” 高俅离开东京汴梁,来到临淮州投奔柳世权柳大郎,柳世权一见书信,拍着胸脯就把高俅给留下来了,这柳世权柳大郎,跟高俅一样,最喜欢吃喝嫖赌,两个人臭味相投一见如故,高俅在临淮州柳世权家,一住就是三年,三年后因为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当时的皇帝哲宗天子大赦天下,高俅就在这赦免的范围之内,柳世权知道这消息,对高俅说:“兄弟,可喜可贺啊,你可以回东京了。”高俅说:“嗨,柳大哥,我离京三年,回去了这衣食也没着落,有什么可喜可贺的。”柳世权说:“那没关系,我有个朋友,姓董,年轻的时候做过八品将士郎,所以人都叫他董将士,他在东京金梁桥下开了个生药铺,听说生意还不错,我给你写封信,你回东京就去投奔他,他看我的面子,肯定会收留你的。” |
高俅千恩万谢,带着书信回了京城,来到金梁桥下找那董将士,董将士一看书信,心里头嘀咕:“这柳大郎,不过是个开赌场的老千,当初跟我称兄道弟,我碍不过面子,勉强认他是我朋友,其实不过是表面兄弟,他还当真了,还往我这儿推荐人了,这个高俅,是个有名的帮闲无赖,东京城里谁不知道?那王员外的儿子,自从被他带坏之后,只会吃喝嫖赌,硬是把他爹娘活活气死了,他爹娘一死,这小子没两年就把家产挥霍一空,最后是无衣无食,在东京街头冻饿而死,一家子就这么完啦,这都是这高俅作的孽。这样的灾星,我哪儿敢留在家里啊!柳大郎推荐这么个人来,是不是瞧着我家这日子过得太顺了,想送我一个家破人亡的意外惊喜啊?”他有心不收留高俅吧,转念又一想:“不行,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哪,柳大郎隔着老远,驳了他的面子倒也无所谓,可这高俅近在眼前,我要是就这么把他扫地出门,他半夜里到我家门口放把火那可怎么办? 哎,有了!”他满脸堆笑,说: “足下是柳大郎的朋友,我跟柳大郎是过命的交情,他的面子,无论如何我都要给。不过呀,庙小供不了大佛,池浅养不了真龙,我这小药铺恐怕误了足下的前程。这样吧,我写一封书信,转荐足下去投小苏学士府上,那里可比这儿强上百倍,不知足下尊意如何?”高俅说:“您说的小苏学士,是苏辙苏先生吗?”董将士说: “不是,是他哥哥苏轼,东坡先生!”高俅心说:“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苏东坡那是大苏学士啊,怎么成小苏学士了? 嗨,我也甭管大苏小苏了,反正到学士府上做事,还真是比做药铺的伙计强。”他说:“那行,有劳您嘞。”董将士写好了介绍信,高俅铺盖卷都没来得及放下,拿着董将士写的书信,又去了苏东坡苏学士的府上。 |
来到学士府,高俅投门递书,苏东坡接了下人递进来的书信,叫人把高俅带进了府里,他看了看信,又看了看高俅,乐了,心说: “这董将士挺有意思的,给我介绍这么一个人来,有心出道难题考验我是吧?”他微微一笑,问高俅:“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高俅说:“小人自幼父母兄弟早亡,如今并无妻儿老小,家里头虽有几个叔伯,但是从无往来。”苏东坡点点头:“嗯,你吃过官司是吧?”高俅没料到苏东坡问得这么直接,一张厚脸皮直接闹了个大红脸,他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苏东坡又说:“高俅啊,你的名字我有所耳闻,你做过的那些事情呢,我也略知一二,照说不该留你在府里,但是我怜你自幼孤苦,所以将你留下做我的书童,你须得痛改前非,不可胡作非为,明白了吗?”高俅一个劲的点头,连声说: “明白,明白。” 就这样,高俅留在学士府,做了苏东坡的书童,苏东坡收留高俅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 “众生平等,没有哪个人天生就是个坏胚子,高俅是从小没人管教,混迹于市井之间,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我将他收留在府里,严加管教,说不定他就能脱胎换骨,做个好人。”还别说,高俅在苏东坡身边呆了几个月,每天都给这位大文豪端茶递水,铺纸研墨,伺候他读书作文,以往的那些泼皮行径浮浪手段,全都收敛起来了,捎带着还沾染了一点书香的味道,说话做事一举一动,都有了些文化人的样子,不再是街头地痞的那副流氓样儿了,这叫: 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品自高。 |
本来要按照这样下去,估计高俅这辈子也就这么过了,可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不幸,没过多久,苏东坡因为朝廷里的党争,让对手参了一本,被贬去了海南岛,那地方比岭南还远,当时是地处偏僻,环境恶劣,不像现在是个旅游胜地呀。苏东坡临走之前,叫来了高俅,说:“高俅啊,我现在被贬去海南,家里的仆从不能跟我一起去遭这罪,我都给安排了去处,你呢,我本来打算推荐你去投我的好友曾布,可是他不肯收你。所以我又给你寻了个去处,是驸马都尉王晋卿那里,小王都太尉,你也是知道的。”高俅说:“知道,知道,驸马爷。”苏东坡说:“这小王都太尉,跟我关系倒是不错,不过……唉,他是个爱风流的人,就喜欢风花雪月吃喝玩乐那一套,你去他那里,肯定能得到他的赏识,我就担心到时候你会旧病复发,前功尽弃。”高俅说:“您别担心,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不但自己好好做人,还会规劝王驸马向您学习。”苏东坡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你能管得住自已就不错了,信札我已经写好了,你收好,这就收拾了去王都尉府上吧。” 高俅接过信,心里头又是难受又是高兴,难受的是这些日子苏东坡对他是真不错,从来没有因为他是帮闲无赖出身而瞧不起他,两个人主仆一场,现在苏东坡贬了官,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受罪,他心里满不是滋味,高兴的是,自己要去驸马府了,驸马可是皇亲国戚,驸马府比学士府,可又要高出一截来,而且听苏东坡那话的意思,这小王都太尉,又是一个酒色之徒风流浪子,那自己岂不是又可以一展所长了嘛?所以他这心里又是一阵狂喜。高俅收拾好东西,临走的时候,苏东坡再次叮嘱高俅不可再入歧途,高俅满口答应,主仆两人是洒泪而别。 |
书中暗表,高俅流的眼泪是真的,他是真感激苏东坡,真情流露,可他答应苏东坡的话,是假的,高俅心说:“老爷,您也别叫我做什么好人了,您自己就是个大好人,待人厚道,德才兼备,可结果呢?就落这么一个下场,我呀,我要以您为鉴,能往上爬就往上爬,怎么有利我怎么做,您的恩情我记着,您说的这些话,对不住,我才不照着做哪!我现在就信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受苏东坡的熏陶毕竟日子不够长,这一下,又黑化了。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说。 |
再不更公众号就要被关了,歇脱 |
吧主好 |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水浒传 最新文章 |
我是真想不通,很多角色在原著中都是青年的 |
新水浒传导演咋想的?是不是故意的?TM新水 |
新水这段实在太温馨了 |
FGO这段属实是爆杀一大群国内的云读者、阴谋 |
说唐 作者是想不出别的计策了吗 |
98版水浒传里的几个女角色,大家觉得谁最美 |
给武太郎一身好本势,他会不会硬刚西门庆 |
搬运,连环画《揭投降派宋江》 |
逛了一群,恶心,现在贴吧里已经几乎看不到 |
为什么演武松的都没大火?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