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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记]西游番外篇 (原著风格同人)[第6页]

作者:小麟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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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冒出来一个天使。我的文第四回开始了,去看看吧
 
又是天使,永远都是这些。
 
行者唱个喏,道:“有劳费心了,这妖人法术虽毒,好在功力不深,未成大患。”瑰洱道:“他这路邪法十分古怪,恐来头非同小可。大圣莫要轻易。你这分魂术也不可用来夜夜防范,我这里有些圣水,你师徒饮了,日后便不怕这妖人用邪术控梦了。最不济,也能及时转醒。”行者急忙谢过,将装圣水的银瓶收好。这时却见那妖人席地坐下,身上黑气大盛,显是全力施法,到了紧要关头。
行者正要出手擒他,忽听切西亚笑道:“且看我手段。”她素手一挥,四下里猛地窜出丈余高的烈焰,将妖人围住。那人全力施法,一时竟然动弹不得,眼见周身已被火焰裹住,惨不可言。瑰洱看了大觉不忍,行者也想要抓个活口,两人几乎同时吹一口冷气,将那火焰灭了。再去看时,却见那妖人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一张脸被烧的皮焦肉烂,狰狞异常。
行者不由得埋怨切西亚莽撞,切西亚娇哼一声道:“抓他魂魄来问问,死活有何分别?”然几人四下一看,哪有那妖人的魂魄。切西亚不由得念个咒,将这教堂附近收魂的死神拘来。死神穿着一件黑袍,只露个骷髅脑袋,左肩搭一只装魂魄的袋子,右手里拿一只长柄镰刀,见到切西亚和瑰洱,吓得低头战兢兢道:“小神参加二位大天使,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切西亚一挥手,道:“这人的魂魄,是不是你拘去了?”这死神素知切西亚为堕天使之首,十分难惹,纵然瑰洱在旁,不能放任她胡为,可若是自己一句话说错了,也免不了要吃些苦头。旁边还站了个毛脸的,也不像良善之辈,故急忙道:“小仙不敢撒谎,却是没看见这妖人魂魄。”
切西亚虽知这死神绝不敢在自己面前扯谎,却自觉在行者面前颜面无光,不由得指着死神,道:“定是你将那妖人魂魄藏了,速速将袋子打开,我来检查。”瑰洱摇摇头,正要拦住切西亚,忽听行者道:“地下有人!”
 
切西亚和瑰洱凝神一听,亦发现地板之下,有极轻微的呼吸之声。当即三人隐匿身形,穿过地板,发现下面是个暗室,堆满了木料杂物,污腐之气甚重。暗室尽头,绑了个男子,被灌了迷药,正倒头大睡。行者和切西亚正奇怪那妖人为何要绑这人,瑰洱凌空抓向那人额头,只是手只伸出一半,便僵在半空,脸上显出惊讶至极的神情,续而顿足道:“让那妖人的元神走了!”
切西亚奇道:“这妖人莫说法力平平,就是有天大的神通,如何就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等三人面前走了元神?”切西亚此话到非狂妄,想她神通广大,阅历深广,正邪两派的神通法术几乎无所不窥,与行者亦难分高下,瑰洱纵然年纪尚幼,功力稍弱,可也不容小视,这三人联手,却是有万夫莫档之能。
瑰洱叹口气,道:“这人心思也真是缜密,他事先捉了一人,藏在此处,灌了迷药,令他昏睡。危急时刻,便可用元神入梦的邪功,躲入这人梦中,再由此逃命,我等大意,还是被他走了。”行者急道:“若是此时唤醒这男子,可能捉住他元神?” 瑰洱摇头道:“没用的。我适才要将他元神从这男子梦中揪出,却见他又躲进了其他人的梦境之中,再无踪影。唉,入梦之术虽然粗浅,但这般在不同人的梦境中任意游走穿行之事,我身为掌控梦境的天使,也是闻所未闻。”
说道这里,瑰洱不由得全身一抖,俏脸上生出滴滴冷汗,道:“若是不同人的梦境间能够相互贯通,那岂不是三界之外,又多了一届?!”
切西亚恨恨的道:“小妹子,上帝之所以派我和你一起前来,与你说是怕大圣因昔拉一事误会,实则是忧你太过心慈仁善。上帝和我明言此番虽是大圣师徒命注的磨难,但这人的邪法实为三界所不容,故要我一同前来,出手杀了这厮。今日未得成功,你我还是速速回去禀报实情,请他老人家定夺吧。”
 
切西亚恨恨的道:“小妹子,上帝之所以派我和你一起前来,与你说是怕大圣因昔拉一事误会,实则是忧你太过心慈仁善。上帝和我明言此番虽是大圣师徒命注的磨难,但这人的邪法实为三界所不容,故要我一同前来,出手杀了这厮。今日未得成功,你我还是速速回去禀报实情,请他老人家定夺吧。”
瑰洱点点头,又向行者嘱咐了几句,便与切西亚向西飞去。切西亚已知此事非同小可,只与行者挥挥手,也实是无心思多言调笑。行者目送切西亚与瑰洱隐没在天际,随手将那昏迷的人救了,也急匆匆回转长老身边。
一、 鬼灯
行者与长老等人说明前因后果,又取出圣水,分与师父、师弟引用,那呆子见银瓶雕花精美,又是纯银打造,饮完水,便一把抢了塞到怀里。行者笑道:“活呆子,又捡到宝了,还不去与我除那食尸鬼。”八戒得了银瓶,十分快活,又知道那食尸鬼无甚本事,便扛着钉耙,与行者前去。
到了地洞口,行者掀开洞口大石,伸手下去一摸,拿出一根细如蚕丝的细线,道:“当日打斗时,我偷往那怪脚上绑了跟毫毛变的金丝,一会儿我将那怪从洞口里扯上来,你好立功。”八戒听了大喜,便举钉耙守在洞口。行者两手交替收线,不一会儿,便如钓鱼一般,将那怪从洞口生生揪出。八戒不分好歹,从背后奋力一耙,将那食尸鬼筑的头上开桃花九朵,再没了气。
且不说村民团团感谢行者等人除了妖邪,只说师徒四人上马赶路,这日天色已黑,耳听得水生涛涛,却是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那河水夜色之下,一眼难望对岸,波流湍急,浊浪排空,水气漫天,腥气扑鼻,只让人看了暗暗心惊。师徒四人只得沿河岸走,想找人家借宿,只走的圆月高升,人困马乏之际,忽然看见前方隐隐约约有一点灯火
 
写得好好'脑洞太酷了哈哈哈哈,加油哦,更新求艾特
 

 
八戒见了,大喜道:“师父造化来了,这便有斋吃。”行者却见那灯火不十分良善,道:“去不得,你看这里四下荒芜,如何偏那里有一点灯火?”长老听了,也是有些害怕,问道:“悟空,依你说,那又是妖魔点化的?”行者又探头看看,到:“却也不像,无甚妖气。”那呆子早不耐烦,道:“你这猴子又这里生事。师父不比你喝风露宿,我老猪这肚子,也一天不进水米,响个不停了。”
行者笑道:“你这呆子,既如此,我们在这里候着,你去打探一番。若是正经人家,你也好先尝些斋饭。”那呆子听了这话,又有些胆怯,垫脚看看,自觉无甚凶气,加之他肚腹饿的狠了,发狠道:“罢了罢了,俺老猪为了师父,便拼死去一趟。若是真有妖怪,猴子你早些来救我。”行者摆摆手,道:“哪次我不曾去救你,莫要先说泄气话。”
呆子听了,便一溜烟跑了过去。近到跟前,却是个小院,院墙甚低,院门未锁,只虚掩着,两间偏房黑漆漆一片,正房是座两层小楼,二楼点着灯。呆子院门口敲几下,也无人答应,却发现那门似没有锁,当下便大着胆子推门走了进去。走到正房前,再推门,又是应手而开,却听里面有人道:“门外何人?”那呆子撞开门,见里面那人年逾不惑,颇有些书卷气,十分和善,便唱个大喏,道:“我老猪是东土去西天的和尚,特来求些斋饭,借个床板。”
 
那人回个礼,道:“在下自幼便拜读你东土圣贤之书,今日有幸见上国人物之风采,实是三生有幸。”这呆子一心要吃斋饭的,自懒得听他掉书袋,只叫他备些斋饭,便又急冲冲跑去请师父。
不多时,呆子便领长老等人进来,不住口抱怨行者多疑,险些错过这大好住处。行者只四下观察,总觉有股淡淡邪气,只是这四大部洲,精灵鬼怪、妖魔异物俱多,偏僻之地,凡人也时常与那不甚凶恶的妖魔精怪接触,故也未曾多心。那主人不多时,摆上素餐,虽无山珍海味,只是些粗茶淡饭,但生熟咸淡,无不恰到好处,几盘野菜,更是爽脆可口。那长老餐前一遍经尚未念完,八戒已是七八碗饭下肚。
用过斋饭,那人又领师徒去偏房休息,只发愁道:“这里野兽多而行人少,我也无甚亲朋宾客,故偏房只有一张床。”行者道:“不妨,不妨,只我师父睡在床上,我们徒弟打个地铺就好。”说话间,进了偏房,掌灯一看,灰尘厚重,窗纸也破了多处,果是久无人住。急忙忙打扫一遍,新换了被褥,又替行者等铺了地铺,留下一盏油灯,方才退出。
且说行者围着那屋子四下查看,引得呆子不住嘲讽讥笑,道:“你这猴子,饭菜都吃了,还这般疑神疑鬼。”这时沙僧忽道:“大师兄,你闻这油灯,怎地有股淡香?”行者跳过来,嗅了嗅,道:“这味道却有些像适才吃的野菜的味道,或是用野菜籽做的油?”这时那呆子一心急着睡觉,翻个身,早打上呼噜。行者与沙僧相视一笑,服侍长老睡好,也吹了灯。
第二日,师徒醒来,行者问长老一晚如何,长老道:“只是蚊虫有些多。”行者笑道:“想是三个徒弟皮厚,蚊虫咬不动。只是苦了师父。前有如来以身饲鹰,后有师父以身养蚊。”这时那主人已经备了早饭,听说唐长老被蚊虫咬的厉害,忙一面自责荒山野岭,照顾不周,一面找些草药,捣烂了泡水替唐长老涂上,果是立时止痒。那呆子偏有个心眼,却是又多要了一包草药。
不说师徒用过早饭,上路西行。只说那主人待师徒走远后,拿出一只象牙雕的小桶,将盖打开,立时发出一股异香。放到唐长老睡过的床上,不多时,就见无数吸满血的蚊虫涌入其中。
 
这主人到底什么情况,没看懂?还有我弃文删帖了
 
那人嘴角露出丝丝冷笑,耳见门外脚步声起,又走进两人。前面一个身高仗二,虎背熊腰,好似蛮牛一般,头发杂如乱草,一张脸毫无血色,神情怪异至极。他手中拿一条铁链,捆着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看装束,似是附近樵夫,身上伤痕甚多,显是吃了不少苦头。怪脸汉子冲房屋主人瓮声瓮气的道:“可弄到胖和尚的血了?”房主将象牙罐往桌上一顿,道:“我让他几个饱吃了鬼灯草,又用鬼灯草籽榨的油给他们做灯,自然将各色蚊虫都引来。那三个徒弟各有神通,皮肉粗硬,你说这些血是谁的?逢强智取,那猴子本领再高十倍,在我羔羊秀士眼中,又有何用?”
羔羊秀士接着手上暗运神通,象牙罐上立时起了一层薄霜,再打开向外一倒,里面的各色蚊虫都冻成冰粒,散在桌上,只吸满血的肚子透出点点鲜红,十分夺目。怪脸汉子大喜,道:“三弟,我皮脸今日却真是服你了。”说完左手斜劈一掌,打在那被捆的青年男子脖颈之上,立时将他打的昏死过去。接着那人脸上泛起一阵紫气,又翻身坐起,道:“三弟已然得手?”
羔羊秀士点点头,道“我将那唐僧血分做五份,二哥你先用一份重塑肉身,然后我三兄弟再各服用一份,运功炼化,以增修为,最后一份,我先冰冻存好,日后准备妥当,再想法将那梦界里的至尊魔神唤为我用。”
那青年点点头,待羔羊秀士将冻好的蚊虫分成五份后,便取了一份服下,然后盘膝坐好,不多时,头顶便冒出阵阵黑气,那黑气越聚越多,最后汇聚凝结,化作人身,正是不断在梦中侵扰唐僧师徒的黑衣控梦怪客,只是他一张脸终究是被切西亚的圣火烧的面目全非,狰狞可怖,无法复原。
皮脸将那昏死的青年拖过来,左手在他脸上乱按,道:“二弟,你一张脸被烧成这般模样,不如我将这樵子的脸皮剥下来,也替你做张人皮面具。”原来这被称作皮脸的恶汉自幼面孔畸形,又生性残忍好杀,故常常害了英俊之人,剥下面皮,做成面具,常杀常换,凶残骇人至极。控梦怪客笑道:“丑归丑,透气爽快些。”皮脸笑道:“这脸皮你不要,我自己要了。”羔羊秀士也笑道:“师哥你要剥皮,不如顺手将这人洗剥干净,我好下厨。”

 
厉害啊,画皮都跑出来了
 
不是画皮
 



 
皮脸嗬嗬怪笑声中,左手提着那人胸口衣襟,右手翻出一只刃长数寸,弯若虎爪的短刀,向后厨走去。秀士却又问那控梦怪客道:“弗莱迪,你此番又有何新的所获?”那被称作弗莱迪的便也坐下,道:“汉尼拔,果如你猜测的,那魔神被困在梦界,不得挣脱,故传我些控梦之术,也只为得那唐僧的血肉。只是他遮遮掩掩,不肯透露身份,所传的秘术,也因我等修为太低,难有大用。”被称作汉尼拔的秀士笑道:“这个不用焦躁。等我们服了唐僧血,再依他所传的法子炼化了,便有了通天功力。只是还有一点,务必确认,若你不去找他,他可能找到你?”
弗莱迪喝口水,道:“想是不能,有几次,我明明和他约好,却故意晚去,见他焦躁非常,便推说他传的功法尚练不纯属,他也别无它法。”汉尼拔点点头,道:“万事谨慎,这魔神不肯吐露半分自己的身世,显见心机也是极深。莫要我们不曾利用好他,却先弄巧成拙,给他做了嫁衣。”
弗莱迪叹口气,压低声音道:“三弟,你最聪慧,你说我们已经弄到了这唐僧血,得了长生不老,要不便就此收手,隐姓埋名,莫要再寻仇了。”汉尼拔嘘了一声,道:“此话莫要乱讲,皮脸师哥听了,先不饶你。另外长生不老,绝非不死不灭,中了一刀一枪,依旧修行尽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汉尼拔?!还有这三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啊
 
弗莱迪道:“罢了,我等已不容于佛、道两教,也只有如此一搏了。”汉尼拔拍拍他肩膀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只是总有我等这样的凡夫俗子心有不甘,要一挣短长。另外那魔神的来历,我也隐约有了些眉目,我看他传的种种功法,和佛门一派,似乎频有渊源,以此为线索,或可慢慢探知其根底。”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只说唐僧师徒在河边,正发愁间,却见远处荡来一只竹筏,远远喊道:“可要过河?”行者见他隐隐发出水气灵光,只道是妖邪,举铁棍要打,那人忙道:“大圣勿动手,我乃是专为海皇波塞冬驾车的海马,今海皇知你师徒渡河不易,特派我前来相助。”行者细看他果是无甚凶顽之气,却也不敢放松,道:“既如此,你如何胆敢弄虚?只显出原身,渡我师父过河。”那海马无奈,只得收了法术,露出真容,却是前半截像马,后半截鱼身,足有三丈长短。
那呆子见了,不由扯着缰绳道:“师父,白马家亲戚到了。”这边行者引海马到岸边,见了长老,长老亦十分高兴,谢了海马,欣然坐到海马背上。八戒也急忙抢上,道:“水波不平,我扶师父。”行者便持铁棒,踏风站在马头一旁,恐防有诈,沙僧频识水性,牵着白龙马,踩浪前行,也紧守在长老身旁。
过了河,长老再三谢过海马不提,策马向西,又走数日,却入一片沙海,正午时分,烈日如火,只热的师徒遍体发汗,口干舌燥。行者眼见长老身子摇晃,再难坚持,便吩咐八戒沙僧看好师父,取出那紫金钵,纵云去找水救急。
这边八戒、沙僧扶长老下马休息,正恍惚间,忽见远处走来个女子,抱着一只瓦罐,道:“三位长老,可要喝水?”
 
又一个白骨精?
 
那女子:
秀眉描蹙蛾,
明眸亮杏核。
粉腮娇桃花,
玉面羞百合。
白衣裹丰胸,
秒体透玲珑。
柔腰迎风细,
纤足踏沙轻。
早将呆子看的痴了,扑上前,便女菩萨的乱叫。长老刚喝声:八戒!猛一阵眩晕,险些摔倒。那女子也不见她脚步如何快,却已到了长老身前,探身去扶,却被沙僧抢上,唬的倒跌数步,连那瓦罐也失手掉了,所幸黄沙松软,不曾撞碎。呆子不由的埋怨起来,口中骂着沙僧,伸手去扶那女子。
沙僧不由的急道:“二师兄,这里一片沙海,我等走了这许多路不见人烟,她一个女子怎就凭空冒出?若是寻常家的女子,见你我的相貌,如何就这般大胆?”那女子听了,便说道:“师父,我也是寻常家的好女子,被一伙强盗掳了,半路上都争着要我,闹将起来,又怕坏了义气,便将我扔到这里,只留了一罐清水,生死全凭天意。”
呆子哪分得清真假,便骂沙僧道:“你怎如那猴子般疑神疑鬼,冤枉好人。”沙僧急道:“二师兄,大师兄何曾冤枉过好人?沙海之中,水比黄金珍贵,那伙强盗已然不要她,如何会留下清水?”这时长老也道:“八戒,便等悟空回来再做定夺。”
却说那女子果是个妖邪变化的,听沙僧、长老如此说,便知已露了些马脚,当下银牙一咬,将手中瓦罐向沙僧扔去。沙僧见瓦罐来势也不甚急,又怕伤到师父,便上前一步,伸手欲接,谁料瓦罐飞到身前,猛地炸开,里面尽是些蝎子、蜘蛛、毒蛇。沙僧手忙脚乱之下,急运罡气,欲将毒物震开,那女子趁势右脚在地上一扫,将黄沙尽数踢起,迷得八戒、沙僧难以睁眼。
这时,那女子就地打个滚,现出真身,乃是个狮身人面,肋下生翅的怪物,早将唐僧摄走。只说孙大圣打水回来,见八戒沙僧惊惊慌慌,唯独少了师父,便猜到大概,再一问,不由得怒火中烧,扯过八戒便打,幸被沙僧劝住。行者只气的问道:“那妖魔是合来历,往哪里去了?”八戒大着胆子道:“猴哥,那妖魔不曾说来历,只是老猪我依稀见到她现了真身,是个狮身人面怪,掳了师父向西北走了。”
 
埃及的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
 
行者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坐到沙地上,道:“既如此,也怪不得你和沙师弟。这掳走师父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结拜的七大圣之一,移山大圣狮驼王,狮身人面怪斯芬克斯。以他的本领,纵是你们不被他变化所骗,一旦他出手动强,也是轻而易举就能掳走师父。”那呆子听了这话,不由埋怨道:“你这猴子,当年结交的都是些什么匪类。如今你保师父西天取经,这些结义的妖精却排队来吃师父,若师父有三长两短,佛爷爷前全说是你的罪过。”
行者又摇摇头,道:“也说不通。狮驼王斯芬克斯素来豪迈仗义,为恶不深,又听闻我被如来收服不久,他也被九柱神联手所降,再之后改邪归正,守尼罗河上下一方平安,如何又会来此为怪?”沙僧亦奇道:“九柱神是何方神圣?小弟我从不曾听说过。”行者道:“那九柱神是九个在埃及享受香火的大神,分别是太阳神拉,风神休,雨神泰芙努特,旱神赛特,土地神盖布,天空神努特,农业神与冥神欧西里斯,送子神艾西斯,以及守护死者灵魂的奈芙蒂斯。”
说罢,行者将那紫金钵放下,拿出铁棍,对地用力一砸,只慌得土地急忙来见。行者扯住那土地道:“你这土地十分懈怠,见我老孙来此,却不相迎。先伸孤拐来打二十铁棍给我消气。”土地知他莽撞,急忙告饶道:“大圣取笑小神了,我这一身老骨头,如何禁得住你那棒?”行者道:“二十棍暂且记下,我问你,抓我师父的,你可知是何妖怪?”土地道:“大圣,我这里只有些成精的走兽,无主的野鬼,俱不成气候,你等一来,早或逃或匿,怎敢骚扰大圣。若说神通广大的妖魔,只向西北方五百里,有片绿洲,为狮驼王斯芬克斯所占。只是若要去那里,大圣还需先去找玉帝多借天兵天将方可成事。”行者道:“你这老儿如何涨他人士气,当年老孙与他结拜,也不曾有输。”
土地捋着胡子,道:“大圣你有所不知,斯芬克斯不但在此招魔引怪,收留自甘堕落的巫医法师,神汉祭祀,还不知从哪里找了些上古邪术,又加以学研,竟能将普通的凡人妖灵,变成闻所未闻的凶魔怪兽。这般凶地,如何独自去得?”
 
又是故人?交友不慎呐
 
行者听了,不由怒道:“你这土地佬莫要弄嘴,那狮驼王与我是旧识,纵然作恶,也只干明刀明枪的买卖,不屑于做这等不入流的法门。”那土地见行者动怒,便有些害怕,只大着胆子道:“大圣息怒,我前些日收留了一只从那绿洲逃出来的鼠精做杂役,我这就招来,一问便知。”
说罢,那土地念段咒,不多时,却见从沙地里供出一个怪物——噫,说是老鼠,实如野猪大小,獠牙横生,利爪乱长。行者见了也吸口凉气,道:“八戒,你本家却在此了。”八戒听了,不由骂道:“你这遭瘟的猴子,土地佬都说是耗子精了,你还说是老猪本家。”那鼠精初得灵性,方懂人言,见到行者等真神大仙,早吓得瑟瑟发抖,听土地叫他细讲如何变得这般模样,才大着胆子道来。
原来这鼠精近些年得了些道行,也不曾十分为恶,却被斯芬克斯手下妖魔抓去和一群怪物关在一起,一问之下,才知都是被捉来实验邪法的精灵。每隔几日,便被拉去试法,有灌药的,有被各色打经换气的。每次命薄的便惨死,命厚的就变得更加古怪可怖。如此数次,鼠精身子越发长的笨大,却突然有一次,喝了不知什么丹药,每到夜里,就会恢复成原身大小,这才从地道里逃了性命。
这畸变的鼠精在凡人眼中,或只是身子异常庞大,但此时行者只伸手一搭,便知他经脉或左右颠倒,或上下交换,或多支并做一支,或一条分作数条,便好似一个人五脏在外长,皮肉在里生,肩上有三四条腿,臀下有五六只手,脖颈处秃无一物,满身却都是口眼般让人不寒而栗。
行者摆摆手,让那土地带鼠精退了,自己坐在沙地上,自言自语道:“五百年前七圣结义,其实秉性各不相同。猕猴王风轻云淡,采菊东篱,曾多次劝我,莫要上天做官,只闲云野鹤一生。自称通风大圣,也只是陪我们几个兄弟放荡。狮驼王忠厚仗义,为人豪迈,更绝非奸恶之徒,当年还曾教我医道药理,识炼丹丸。不然我吃了兜率宫无数药力功效各不相同的金丹,当时便要惨死,更不提在体内炼化合一了。如今我实难相信斯芬克斯会变成这般。”
八戒只能劝道:“大师兄,人心多变,善恶难料。何况五百年时间,就是帝王江山,都不知改朝换代几次了。” 沙僧亦道:“何况师父是金蝉子转世,肉身有长生不老之效,实乃天下第一大诱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路上,多少妖魔明知有我们保护师父,仍要拼死一搏,拿无数年修行做赌。”
 
731?你是要把当年的七大圣都了结吗
 
一、 妒火
行者深呼一口气,道:你二人看好行李马匹,我且去见见旧识。说完,好大圣,束一束虎皮裙,经上云霄。只说行者向踏风而行,猛地眼前闪现出一片绿洲。行者一愣,暗想那土地佬说向西北五百余里,此处掐算,至多不过四百里远近,怎就到了?
他正狐疑见,却发现那绿洲隐隐有光雾笼罩,不由哑然失笑,原来那绿洲是蜃龙所变化出的海市蜃楼。这蜃龙长有两片硬壳,身子四肢十分短小,貌似蛤蜊,行动不便,却精于幻术,最喜在大洋或沙漠之中,变出楼台岛屿,水源绿洲的幻象,诱捕过往之人。行者拿出铁棒,心想我只一个捣蒜打,自空中直扑下来,一棍便将这孽龙了账。然随即又想:我师父被斯芬克斯擒了,须先去救师父。刚将铁棍收回,又想:待我和斯芬克斯起了争执,这孽龙只怕要先躲了,却哪里去找?事后师父知道,也要怪我做事不利,遗祸人间。
正犹豫见,忽见远处翻翻滚滚飘近一块阴云。那阴云妖气飘散,显是精魔所驾,行者见了当即隐匿身形,静观其变。只说那蜃龙一心如钓鱼般等过往行旅上钩,怎料到天空忽的跳下一个巨型妖魔,手持一对软柄枪,分心便刺。
那蜃龙慌乱中打个滚,将那两片硬壳化作一对盾牌,与那妖魔争斗起来。那两面盾牌不但坚固无比,边缘更是锋利如刀,实是攻防兼备的利器。然那妖魔两根软柄枪如狂风办乱舞,竟仍是大占上风。行者见那妖魔的面目便有些眼熟,再细看他兵器招数,忽然脑中一闪,竟发觉和那七绝山陀罗庄所遇的红鳞大蟒十分相似。只是此时日头高悬,这妖魔便可任意行动,显是修为远胜陀罗庄那条还畏惧阳气的大蟒。
行者当初便十分奇怪,那红鳞大蟒未归人道,修为极低,不能言语,一遇日光,便要显出原身,却能抵得住自己一条铁棒多时。此时看来,多半便是被斯芬克斯施了邪法,才变的异常猛恶。
却说蜃龙与蟒怪斗了三十回合,终被其所制,一脚踢翻在地,眼见对方一枪刺来,便就地一滚,显出原形,身子缩紧,硬壳一闭,真好似蛤蜊海贝一般。蟒怪却将软柄枪并做一起,用力一抖,化作一条黑索,直接将蜃龙紧紧缠住。蜃龙再动弹不得,唯口不曾封,不由大怒道:“你我又不相识,我刚来这里打食,还不曾得手,你捉我作甚!”那蟒怪哑着嗓子,冷冷道:“你乃龙身,狮驼王好久没遇见这般好材料了。”
 
你的意思是那条红磷大蟒也和狮驼王有关
 
说罢,蟒怪便提了蜃龙,转回西北。行者也念个诀,跟在后面。不多时,眼见前方闪现出一片绿洲,真个是绿树排排成阴,嫩草密密做毯,湖泊清澈,鲜花繁茂,古来行旅歇脚处,。妖魔熙熙列队,怪兽攘攘成群,枯骨铺地,血肉和泥,如今翻做妖魔窟!行者叹口气,变个跳蚤,躲到蟒怪的鳞片之间。
蟒怪径直飞到湖边一座用巨石搭建的城池之上。城池的正中,是一座高耸的楼阁。蟒怪给楼下一众守卫验过腰牌,便将蜃龙放下,抽了黑索,转用粗绳重新捆好,后转身离开。又来四个身子黝黑如铁的牛头怪抬了蜃龙,步上楼阁。行者只得又落到其中一只牛头怪的身上,跟着去见斯芬克斯。到了楼顶,四个牛头人放下蜃龙,齐向狮驼王斯芬克斯行礼参拜。
行者拨开毛发,向前观看,却见那斯芬克斯似乎比五百年前更加高大健硕,较之牛魔王亦不逞多让。身穿一件红线绣边绛紫色长袍,双肩两腕俱着烁金雕花甲,腰间围一条浑金锁龙带,足下登虎头金丝靴,头上戴雕花鎏金盔。金盔之上不留红缨,不插凤翅,唯立有一只两翼伸开,张牙舞爪的北俱芦洲双足飞龙。狮驼王双眼便隐在那飞龙头盔的暗影之下,更显得阴晴难料,威压迫人。
狮驼王端坐在椅上,便似龙盘虎踞,不怒自威,细细看了看那依旧缩在壳中的蜃龙,点头赞了句好。那蜃龙也隐隐感到大祸临头,颤声道:“小龙初来此地,不知如何冒犯上仙。只望上仙赎罪,小龙,小龙愿效犬马之劳。”斯芬克斯缓缓起身,走到蜃龙跟前,道:“经脉可分为正经和奇经两类。正经有十二,分为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阴脾经、足厥阴肝经、足少阴肾经、足阳明胃经、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阴阳互为表里,由经别相连,表里相合。奇经有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总计八脉,亦有调节连转正经之功。如果我以先天罡气将行于脊里,上行入脑的督脉分成两道,一道扩成第二个丹田,再将十二正经个取一点,与之相接;另一道督脉分成多支与其余七脉连接。你不但修为大增,还能立时就通晓无穷变化之术。”
蜃龙大惊,急道:“上仙饶命,小龙我修为不足,受不了这般移经改脉啊。”斯芬克斯狞笑道:“你最好巩固丹田,收好灵识。想你这样的龙身,死了可惜。”右手食指一伸,自指尖发出一道暗红色的罡气。那罡气凝而不散,竟宛如一股极细的熔岩铁水。
 
蜃龙惊惧之下,硬壳紧闭,可那股罡气本就非有形之物,又细如钢针丝线,自是从那两片硬壳的缝隙中渗入。斯芬克斯跟着右手向前用力一摁,蜃龙一声怪叫,硬壳竟不由自主的打开。斯芬克斯上一步,左掌在蜃龙胸口用力一拍,右手运指如风,五根手指点、摁、抓、拿,捏、压、揉、切,数百记手法混为一招,实无先后之别,最后轻轻一推,那蜃龙便如木桩般倒在地上。只是他呼吸时快时慢,体内罡气奔涌,血脉翻腾,就好像无数毒蛇怪蟒、蜈蚣蛆虫在皮下乱爬一般。
就在这时,突然从窗里飞进一只老鹰,爪下抓了个三四岁的小童,入得楼来,先将小童放下,跟着双翅一扫,逼开涌上的牛头怪,现出身,却是个中年男子,身披长袍,手拿短杖,看穿着,像是巫师。那人见到斯芬克斯,急忙跪倒,双手捧上几本十分陈旧的羊皮书,战兢兢道:“请上仙救犬子一命,大恩大德,永世莫忘。”
狮驼王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冷冷道:“你自视清高,我几次邀你来,你都避而不见,还伤了我几个手下,今番如何又来求我?”那巫师颤声道:“我这几本家传的魔法书,全愿献给上仙雅正。之前多有冒犯,今日刀砍火烧绝不皱眉。只是小儿病急,天下俱知上仙医术通神,只望不计前嫌,能救小儿一命。”
斯芬克斯哼了一声,道:“些微烛光,区区萤火,如何能与日月争光?你那些魔法巫术之中,纵有几道不传秘法,我也至多不过略微借鉴,日后若凭我绝顶才智修订整理,推陈出新,也是你之荣幸。”话落,那几本书却似长了翅膀,缓缓飞到斯芬克斯手中。斯芬克斯将书放到一旁,道:“这样,我出个谜语,你若答对了,我就救你儿子。”
斯芬克斯顿了顿,续道:“什么东西早晨三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那巫师冥思苦想,可又如何能答出?唯行者心思活络,细细思索,便有了主意,用个传音之法,悄悄对那巫师道:“是人。小时只会手脚并用的爬,大时会走,老时要拄拐杖。”那巫师只道祖先显灵,便依样说了。斯芬克斯心下大怒,暗想我这谜,数百年不曾有人解出,你如何就破得。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你这说的,十分牵强,人又非朝生暮死之寿,如何能是谜底。也罢,我再出一题,算是本王仁慈。”
巫师听了,暗暗叫苦,却也无奈。只听斯芬克斯又道:“什么东西先长,后短,续又边长?”行者听了,也是暗暗叫苦,思索良久,亦无头绪。原来这谜底乃是影子,日头升落时,影子便长,正午高悬时,影子便短,急促间,行者和那巫师又如何猜的出?却听狮驼王摆手道:“将这父子二人带下去,锁入牢中,严加看管。”巫师大惊,急推开两侧牛头怪,抢上前道:“上仙,小人已献上祖传秘书,只请就犬子一命!”狮驼王脚不移,手不抬,只罡气向外一震,将那巫师掀翻在地,挣扎不起。两个牛头怪用绳子将巫师捆了,连小童一起带下。
行者心想:这样亦好,这两人先被押走,免得我一会儿动手,还要分心,怕伤了无辜。耳听走的远了,却从自身所立的牛头怪身上跳下,显出真身,对狮驼王道:“魔生,铁棍长;魔灭,铁棍短;再遇魔,铁棍再长!”
 
斯芬克斯听了,更不答话,两个牛头怪早抢到行者身前,抽出腰间铁斧,自左右同时砍向行者脖颈。行者却是向前略移半步,一呼一吸间,运使七十二变神通,将两肩变做金刚玄铁。如此一来,两个牛头怪不但铁斧劈空,更是等于以小臂全力去砸精钢熟铁,只听咔咔声响,臂骨早断。
斯芬克斯冷笑到:“七弟,五百年不见,你这功夫可又俊了。”跟着右手一挥,罡气到处,竟如宝刀利剑一般,血光映处,将两个牛头怪斩做四截。“此处只剩你我,便可好好叙旧了。”斯芬克斯说完,双手一抖,手中多了两柄暗红色的钢刀。行者见那对钢刀与当年斯芬克斯所用又不十分相同,刀身更窄短些,两把刀柄间还有铁链相连,显是在当年至阳至刚的刀法中,又加了阴柔之妙用。
行者右手虚握,手心中射出一道金光,正是那定海神珍铁,棍头向前一指,道:“斯芬克斯,这五百年不见,想不到你今日失心疯了,做出这般恶行。”斯芬克斯突然尖着嗓子怒道:“我便是要做神佛惧怕的妖王,就是要诛尽尔等假仁假义之辈!”话音刚落,身子激射而出,右手刀横斩行者腰间。行者身子略侧,铁棍一竖,挡住钢刀。斯芬克斯接着斜移一步,左手刀脱手而出,刺向行者胸口。行者再用铁棍向外一拨,谁料那刀半空中一抖,竟然用刀柄后的铁链缠住了棍头。
行者一抽之下,铁棍反倒被缠的更紧,眼见对方另一只钢刀夹着罡气劲风斩来,急中生智,猛将铁棍变的细若钢针,脱了铁链,身子向后跃开,只是终究慢了些,胸前衣襟被尽数劈开。斯芬克斯冷笑道:“七弟,若不是我当年传你些丹药运练之理,你在兜率宫吃了仙丹无数,早已经脉尽断,肉身燃尽,魂魄飞散,又如何能反借那仙丹灵药练出浑金之体、金刚不坏之躯?”行者一弹胸前衣襟,道:“不错,若非如此,刚才那一刀,也是开膛破腹之祸。”
 
明明是猴哥自己运用法力将丹药炼化,到你这儿成别人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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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3 20:36:50  更:2021-07-13 20: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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