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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小说](原创·武侠)《风雨谣》——辰舟敬呈![第13页]

作者:孤独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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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应洪将手往后一背,一双炯亮的眸子望向了远方,叹气道:“有这么容易就好了。我们既然选择了江湖,哪还有做别的选择的权力?”
  
  陈虔林对孙应洪的感慨有些不理解,在他看来,孙应洪生长在仙剑山庄的光环和庇护之下,可谓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的,旁人羡慕都来不及呢,他哪来的烦可恼?当下问道:“像应洪兄这样的身份,岂是江湖上的人都能有的?难道应洪兄也有烦恼?”
  
  孙应洪摇头苦笑,道:“只要是人,又岂能没有烦恼?比如说手上握着的这把白凌剑。”
  
  孙应洪又坦然而笑,道:“林兄可有兴致与孙某共饮几杯?”
  
  陈虔林道:“能喝到应洪兄请的酒,自然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惜白凌剑客、索命黑风,一正一邪,在下不敢劳烦应洪兄。”
  
  听到此话,孙应洪有些愕然,也不由得有些感动,道:“好一个一正一邪,林兄是怕拖累孙某?如果真是一正一邪的话,我们二人早就有一个人挺尸在此了。”
  
  陈虔林道:“在下确实有很多事要做,实在没有时间。若是日后有机会,在下到时请应洪兄。”
  
  孙应洪所以邀请陈虔林,一来真的很想结交他这个朋友,二来也想通过自己的名气,来挽救一下陈虔林目前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江湖名声,此时被他拒绝,多少让他感到失望。
  
  孙应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有人约了孙某比试一番,林兄何不多等几日?”
  
  孙应洪略显夸张的失望神情挂在脸上,他要想让别人看穿自己的心思,只要对方不笨到家,那就总能体察到,何况陈虔林并不是个笨人。
  
  陈虔林顿时起了兴致,道:“若是泛泛之辈,应洪兄也不会邀在下看这场比试。”
  
  孙应洪道:“的确。此人出道不过两年,林兄刚出江湖,未必听说过这个人。”
  
  陈虔林问道:“什么人?”
  
  孙应洪道:“刀狂。”
  
  陈虔林眉头再皱,道:“刀狂?够狂的名字。什么来历?”
  
  听到“刀狂”二字,陈虔林立即想起一个多月前在客栈遇见的那个带着金环刀的落魄青年,他虽然已经见过此人,但在孙应洪的面前依然故作不知的样子。通常情况下,在聪明人面前是装不得聪明的,而装作无知却是个不错的选择。
 
 
  孙应洪道:“说起来倒是挺有意思。他是刀王郑不杭的传人。”
  
  陈虔林道:“当年听师父说过,魔剑吕飞、神刀萧雨、刀王郑不杭以及神镖周景,他们四人几乎同时从江湖上消失,算起来已经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如今怎么又蹦出个刀王的传人?”
  
  孙应洪道:“他叫叶泷生。”
  
  陈虔林显得有些惊讶,道:“叶泷生?果然是他。”此时才解释道,“二十几天前我们还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他显得心事重重,喝过两坛酒后就作别了,所以没有深交。”
  
  孙应洪道:“作为与家父齐名的刀王的弟子,他既然进了江湖,要和我比试,也没什么稀奇的。江湖传闻他的刀法颇为了得,他师门仇家不少,可又全都败在了他手上,而且还不曾取任何一人性命。”
  
  陈虔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道:“叶泷生自然是杀过人的,而尸体已经让我处理了,也许他才真正是个杀人还要分类的人吧。”
  
  说话间,孙应洪那个名叫玉舍的侍童已经到了相距二人不足二十丈外,一脸淡然,看不出有丝毫的喘息。陈虔林惊诧地看了玉舍一眼,这么短的时间他便能追到这里,这脚上的功夫当真不赖。
  
  陈虔林道:“在下还有事要做,而且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是没眼福了。”
  
  孙应洪道:“好说好说。他用刀,我用剑,做对手倒是合适。林兄与张远承都是内外兼修,林兄倾向内,张远承倾向于外,你们做对手倒也般配。何况,今天你惹火了他,他可不是只吃气不出气的家伙,料得你以后的麻烦可免不了。”
  
  陈虔林笑了笑,道:“说的也是。今天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现在想想倒有些后悔了,改天还得找个机会给他登门谢罪才是。话又说回来了,能与响誉江湖的丐帮帮主一较高下,岂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孙应洪迈开大步而去,擦过那名叫玉舍的侍童身侧时,便将手中的白凌剑交给了他。那玉舍双手抱着白凌剑,等到孙应洪超出了他三个身位时方才跨步跟上。主仆二人始终相差着三个身位,孙应洪走快了他也快起来,孙应洪走得慢了他也立即慢下来。可待到走出百丈,只见孙应洪停下脚步,左手接过了那柄白凌剑、右手手臂则搭在了玉舍的肩头,二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而去,“主仆”瞬间变成了“兄弟”。
  
  陈虔林遥望着他们二人渐渐模糊了的身影,不禁自言自语地笑道:“做孙规矩的儿子,真难为他了。”天色渐黑,他不想在此多做停留,不等换下那件破烂裤子,几个起落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十二章】?解难
  
  在磊州城,陈虔林见到了自己的启蒙恩师于因大师,这已是让他十分满足,可未能见到移神栈的任何一人,则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但他并不觉得奇怪,移神栈虽然在江湖上人所周知,可向来都是以小门派自居,也不太热心于江湖中事,因此没有参加丐帮大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三年了,足足三年了,他很想去北应城看看,看看那个他一直挂念着的家。可他不能,他害怕见到他们,他害怕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自己又变成了三年前的那个孩子。人总会变的,他甚至都能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改变。此时回想当年,仿佛这苦涩的三年只发生在昨天。
  
  三年前的痛是那么清晰,三年来的苦是那么刻骨。他痛恨当年那个弱小的自己,相较之下,他更喜欢上做现在的自己。如今的他已经有了自己新的判断,有了自己新的是非,有了自己新的善恶,有了自己所要走的路。
  
  磊州相距北应本有百里之遥,不知不觉间,此刻的陈虔林距离北应城却如此之近。他本要去的是柴州,双腿却偏偏不听使唤,胯下的骏马也是这般,数日之后竟来到了北应城南。陈虔林举目遥望着数里之外的那座繁华而又孤寂的城镇,物是人非事事难休、欲语泪先流,两行泪水随着清风的吹拂而滚滚落下。
  
  眼前这个地方他太熟悉了,他曾在这里哭泣过,曾在这里寻过短见,他第一次杀人亦是发生在这里……北面的荒地依然那么冷清,东面的石砾依然那么凌乱,西面的村庄依然那么模糊,南面的丛林……
  
  方圆仅有里许大小的茂密的灌木丛林中,有一座用乱石堆砌起来的坟丘。
  
  陈虔林只要再往前走上十步,他便跨入了丛林;再往前十步,他便能看见那座孤坟;再往前十步他便将来到坟前。可就那仅仅的二三十步,他却没有在往前迈出一步。
  
  陈虔林注视着那片丛林,他突然想起了过去,仿佛是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就在那一天,一直不待见他的四师兄,却为了救他而惨死在了众江湖人的刀剑之下。他的心在痛,痛得他用右手仅仅抓在胸口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眼前一花,双膝砰然触地,一阵泪雨淋湿了眼前的碎石。如果还有机会,他好想再见四师兄一面,哪怕是一闪而过的一面。
  
  可他知道,谁也无法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陈虔林抹去泪水站起身来,衣袖抹过,泪水又至,划过脸颊流入口中。他在丛林外站了很久,他痛恨那片林子,更痛恨因为自己而让亲人丧命。四师兄的死彻底改变了他,他不想再进那片丛林,因为他不想再被别人保护而苟活于世,不想再让那些他珍视的人因为保护他而永远地离开自己,不想再次改变自己……
  
  泪是热的,也是咸的,心却是苦的,更是痛的。
  
  那首“风雨谣”突然间在荒凉的北应城南响起,凄凄厉厉的笛声在丛林里回荡,在笛声的衬托之下,仿佛整个世间在刹那间变得昏暗起来。
  
  突然,陈虔林心口又是一阵闷痛,双手食指拇指骤然用力,“咔”地一声已将唇前的短笛捏碎,笛声骤停。
  
  他最终还是没有向前再跨进一步。
  
  陈虔林绕过了那片丛林,数日风餐露宿的行程后,他终于可以在酒馆中好好吃一顿了。
  
  陈虔林走走停停一路南行,自从黑虎门被灭门以来,江湖上的人们讨论最多的自然是“索命黑风”。对于索命黑风,所有的人自然是有骂无夸,就连寻常村妇农夫们都要扯上一两句污言秽语。“闻风丧胆、见风丧命”,可索命黑风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旁,他们却完全不知。陈虔林并不怪他们,他知道在这个被“正义”所左右着的江湖里,索命黑风绝不会是正义的一方,更何况就连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天色尚早,待酒足饭饱之后,他迅速地离开了酒馆。人云亦云本事寻常百姓的秉性,他不想也不会去杀那些以“索命黑风”为话头谈资的人,但不代表他愿意坐在那里听那些人骂。
  
  现在能去哪呢?隋府,本来就是打算去柴州隋府的,如今也只剩下隋府可去了。他还一直坚守着“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的原则,就算是这道黑风刮得再猛烈,他骨子里本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日,时隔两年多,陈虔林再次来到隋府,周边的景色依旧,当年的情景瞬间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陈虔林四处张望,又又又不禁生出物是人非的感伤。
  
  “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得出我来,也许他们早就将我忘掉了吧……”人都已经到了隋府的跟前了,他却开始踌躇要不要进去,内心总有些担忧似有似无,担忧因自己现在的恶名而给隋家人带来麻烦。
 
 
  周边的景象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原本行人络绎不绝的府前大道上,此时此刻却不见丁点人的踪影。虽然已是家家户户吃晚饭的时间,可隋府四周如此冷清,不免让人觉得怪异。
  
  陈虔林向隋府大门口望去,发现两个劲装江湖人守在门口,顿时更是感到事情古怪,据他所知,隋府可没有让人站在门前看门的规矩。而且更关键的是,把门的两个人竟是一身江湖人的装扮,腰间还配着兵刃!他知道隋府混迹商场家产极大,但隋老爷一向不与江湖门派交往,如今有江湖中人守着隋府的大门,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难不成出事了?”陈虔林凝耳细听,并未发觉隋府中有何高手的气息,不加多想,便从院墙一侧跃到墙头。
  
  站在墙头俯视院内,只见场面杂乱不堪,还有不少血迹,显然是刚刚发生过争斗。隋老爷站在正屋门口,隋老夫人紧张不安地用手抓着隋老爷的衣袖,而长子隋延明和十来个家丁横七竖八地卧倒在地上。目光再往院子中央移动,陈虔林看清楚了本次来犯的主谋——一个右手持刀的十七八岁少年。勉强说来,陈虔林对那个少年倒也有些熟悉,他叫丁虎,是本地土财主家的公子,为了给隋延亮出头,陈虔林还狠狠揍过他一顿。
  
  那丁虎十来岁的年纪时,就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周边飞扬跋扈,可没少欺负隋延亮,也没少从他的手上敲诈钱财。而隋延亮本就是个识趣的人,既然打不过,亏些钱财免了挨揍也就罢了。至于隋府里的大人们,亦是不愿招惹那丁家,逢年过节还得客客气气地登门送礼求个平安,至于隋延亮和那丁虎,小孩子家家的打闹而已,也就不去管他们。
  
  直到后来,因气血攻心而昏倒在路上的陈虔林被经商归来的隋家老爷救到府上,他倒是成了隋延亮的救命稻草。待到陈虔林伤愈,隋延亮让陈虔林整天跟着他,虽然他并不知道陈虔林有武功傍身,但起码年长三四岁,身子也颇为壮实,做个保镖倒也极好。
  
  当丁虎再次跟隋延亮要保护费的时候,隋延亮却一反常态,不仅严词拒绝,更是要丁虎将往年给他的钱全都归还。丁虎恼羞成怒,指挥着两个小跟班就要去揍隋延亮。陈虔林就在当场,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救命恩人的儿子被打?三下五除二,陈虔林不仅将丁虎的那两个小跟班给暴揍一顿,就连丁虎也给打得鼻青脸肿。
 
 
  再后来,丁家人召集十多个打手围堵隋府,又被陈虔林打了回去,直到当地官府出面协调,这才将两家的冲突平息。这两年来,丁家人一直忌惮陈虔林的存在,而隋府也并未断过送钱送礼,丁家人也很识趣地将往事揭过,不曾再找隋府的麻烦。谁承想,两年多后,当陈虔林再次返回隋府的时候却又让他撞见了那个丁虎。只是这才两年不见,丁虎的身材未有长高,倒是胖了许多,若当做猪肉,鉴于肥肉太多,未必能卖个好价钱。
  
  见丁虎身上的装扮跟一同前来闹事的那十一二个人并无差别,陈虔林倒是能够猜到这丁虎一定是拜入了某家江湖门派,经过一两年的修行之后自认为有了些道行,这才搅和着同门师兄弟前来隋府报当年被打之辱。
  
  又见隋延亮趴在了地上,身旁站着两个大汉,分别将隋延亮的左右手踩在了地上,一副狼狈相,实在太不像话了。
  
  陈虔林并未打算立即出手施救,心中尚且存着一丝看到隋延亮能突然做出绝地反击的期盼。只是在两个壮硕汉子的压制之下,那隋延亮哪还有机会做出什么绝地反击。但见那丁虎手持钢刀径直走向隋延亮,接着用脚踩住隋延亮的胸口,好似要用刀斩掉他的手臂。
  
  陈虔林蹲在墙头上,想要抽出短笛吹起那首“风雨谣”,却才想起当日那只短笛已被自己捏成了废柴。哀乐是吹不成了,陈虔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不知是在哀叹的这些时日以来自己为何不在雕一支短笛,还是哀叹自己替师父收得小徒弟隋延亮此刻如此难堪得不成体统。
  
  听到叹息声,众人齐沿声音望了过去,丁虎将单刀横在胸前护住要害,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给爷滚下来!”
  
  陈虔林哂笑一声,这才两年多不见,丁虎这个纨绔子弟倒也学起江湖口吻来了,手腕一抖,一个铜钱划过长空已正中他的肩头。二人本相距六七丈之远,可铜钱飞速太快,快得不见那丁虎有丝毫闪躲。丁虎惨叫一声,被铜钱上所蕴含的劲力拖飞两丈之远,随后又在地上滚了一丈多远后方才停下。
  
  丁虎等人无疑属于陈虔林曾经说过的要杀的两种人之一——该死的人。只是他不想在这里闹出人命来,因此他出手之时故意留了几分力道,所伤部位也有意地偏离了要害。
 
 

 
我想知道孙应洪的那个侍童玉舍后面还有戏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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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还没缓过神来,陈虔林只在瞬间便已来到隋延亮身前,那快绝无伦的身法让人看来似是比之前的铜钱还要快上几分。与此同时,隋延亮身前左侧的年轻汉子也是一声闷哼,身子腾空而起向后飞了出去,而另一个年轻汉子则被陈虔林掐住脖子提在了手上。
  
  “门派?”
  
  问题是陈虔林问的,要做出回答的当然是被他提在手上的那个年轻人。但陈虔林见隋延亮被打得不轻,三年前自己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形又在脑海中闪现,心中怒火熊熊,掐着那人脖子的左手所用的力气自然不小,更是直接将整个人提离了地面,只掐得那人面上涨红,整个身子也在痛苦地摇摆着。
  
  过了一两息的功夫后,陈虔林仍不见那人回话,微微斜眼瞟了下那人,只见那人此时已被自己掐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双手亦在胡乱拍打着他的手背和臂膀,嘴里发出呜呜怪声。陈虔林心中闪过一丝怜悯,下意识地将掐在那人脖子上的手稍稍松开了些劲力,但他并不打算将提着的那个人放下,目光如炬,瞪向了两丈外的两个持剑青年。
  
  此时的陈虔林在内功修为上已是登峰造极,那深厚内功带来的强横气势更是在场之人无人可及,真气在经脉中一阵旋转,周身内劲一收一放之际,一阵罡风随即生成,竟是将地上的树叶和砂砾以他为中心向外吹去。众人见状无不骇然,有胆小者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而那无形的压力更是令所有人心悸异常!
  
  “天啊,他是神仙还是妖魔?”隋老夫人将整个身子都藏在了隋老爷的背后,不由自主的小声嘟囔着。
  
  见那土石枝叶自那黑衣人周身处凭空四散开来,隋老爷亦是心惊不已,但他却并不害怕,不仅不害怕,更是打心底地感激。不管那黑衣底下的是人是神还是妖魔,被救下来的可是他的儿子,就算要以他的老命来换得次子隋延亮的周全,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允。
  
  “清……清弛派……”
  
  周边之人将陈虔林的威势体会了个分明,而相比之下,被陈虔林攥在手上的那人,更是将那无形有质的威势体会了个淋漓尽致。此时此刻,性命攥在了别人的手上,那个年轻人哪还不识趣?听陈虔林来问,趁着陈虔林放松了手劲之际,手上用力,将脖子往上一蹿,不等陈虔林手上加力,匆匆报上了自家门派的名号。
  
  陈虔林曾经在这里住过半年,对周边的江湖门派也算有所了解,听那人报了门派后,便不再为难他,手一松,直接丢在了地上。
  
  “滚。”
  
 
  在场众人见陈虔林一出手就伤了几人,轻功身法更是快得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哪还敢多做停留?而陈虔林那淡淡说出的“滚”字,更是成了他们的保命符一般,稍作愣神后就三三两两地架起丁虎等人直朝大门口奔去。可刚要奔到门口,众人再觉耳旁“呼”的一声响过,竟是陈虔林在刹那间背着身子堵在了门前,收势不及,险些撞在了陈虔林的身上。
  
  再听陈虔林冷冷说道:“能滚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在柴州城再见到你!否则我摘了你全家的脑袋!”
  
  待到那些人走出隋府,陈虔林抱起隋延亮奔进屋内,二话不说,先是替他把过脉象,又再检查了遍他的手脚四肢,见其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心下稍宽,一丝微笑随即弯过嘴角。
  
  隋延亮勉强笑了笑,道:“虔林哥,你终于回来了……”
  
  隋老爷子等人一直不解这近似神魔的恩人是谁,还以为是隋延亮在外面结交了什么江湖高人而他们不知的,此时听隋延亮说了,心下既惊又喜,惊的是陈虔林失踪了两年多后又突然再现,喜的自然是陈虔林竟然还活着。
  
  而陈虔林对隋延亮识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意外,他们的内功师承一家,内息呼应之下,想不认出对方来都难。
  
  陈虔林伸手揪了下隋延亮还未刮过的胡子,道:“你长大了。”
  
  隋延亮再道:“虔林哥,你的本事可比两年前大了不少……”
  
  何止是大了不少?自从与虔文和孙应洪交过手后,陈虔林对自己的武功境界有了更加明确的定位,而这定位可比他刚离开徐进木舍时预想的高了许多,与三年前相比更是有着至少两个境界上的提升。
  
  “这两年多,你都去哪了啊?”
  
  陈虔林只是微微笑过,想不到两年过去了隋延亮仍是那么话痨,不再理他,又起身朝隋老夫妇躬身一礼,一躬到底,竟是行得长晚辈大礼。
  
  陈虔林道:“老爷子老夫人,好久不见,虔林在这有礼了。”
  
  隋老爷见到有人出头解难本就很是感激,再看解难之人,竟是两年多前在府上住过数月的陈虔林,更是喜出望外,满面欢笑地道:“这次又是承蒙陈少侠相助,免了隋府这场劫难,老夫谢过谢过。”话罢,身子前倾,竟是要给陈虔林行礼致谢。
  
  陈虔林哪能让隋老爷子朝自己行礼?不等隋老爷躬下身去,先将身子侧到一旁,紧跟着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赶忙道:“老爷子您见外了,晚辈受救命之恩在先,您犹如晚辈的再生父母,这举手之劳也是晚辈应当做的。”
  
 
  隋老夫人见来人是陈虔林,内心同样十分高兴,只是儿子负伤在床,不作答谢,先关切道:“亮子他没事吧?”说着坐在床沿一边滴滴泪下,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隋延亮的额头,“他们丁家人真是太过分了,竟把我亮儿打成这样……”
  
  陈虔林安慰道:“夫人放心好了,延亮他并无大碍,只是些外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隋延亮想要坐起身来,却又被陈虔林按在了床上,继续问道:“虔林哥,这些年你都去哪了?让我找得你好苦。”
  
  陈虔林道:“这事说来话长,你先休养着,日后再给你细讲。”此时说是细讲,可再此之后,他并没有在隋延亮的面前说及自己那两年多来的经历。而好奇心一向极重的隋延亮虽然很想知道,却也不敢多口开问,自从陈虔林去而复回,他是打心底惧了这个亦师亦友之人。
  
  多愁善感的隋老夫人将眼泪抹了一遍又一遍后再道:“我们打了他们,他们丁家……他们丁家不会再像当年一样善罢甘休的,那可如何是好?”
  
  陈虔林朝她一笑,安慰道:“夫人放心便是,我今天就去他们丁家。哼,他们识相最好,要是不识相,那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闻言,隋老爷眉头皱了皱,道:“陈少侠,这是还是交给老夫解决吧,无非就是花些钱财而已。”
  
  陈虔林却是不让,道:“隋老爷,您放心便是,我自有我的办法,不会将这事儿弄得不可收场的。”
  
  见陈虔林如此坚持,隋老爷只好作罢,但眉宇间的愁色更加重了。行商之人向来求和,和气生财才是王道,隋老爷更是一向如此。百八十两的钱财不算什么,只要能求个安稳太平,就是千两万两也是值得。但要是让陈虔林这样的江湖人去摆平此事,只怕血腥难免,到时候再多的钱财也是无用。
  
  陈虔林也知道,隋老爷的性子温和,年纪大了,就更不想多生事端,此事不再坚持可不代表他已妥协,见隋老爷再次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转身出门,一定是准备钱财去了。这样也好,隋老爷礼在前,而他兵在后,不怕那丁家不识趣。
  
  隋延亮虽然全身伤痕累累,但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脏腑,也未伤及经脉。那些来犯之人虽然会些武功,但内力平平,只会用得一身蛮力,若不是他们人多,又挟人为质,就算他们全加起来都未必能敌得过隋延亮。陈虔林先是用自身真气将隋延亮的刀剑创伤强行愈合,又开了些中草药材,老妇人又照料得当,隋延亮又年轻,自身功力亦不差,事过几日他便已基本痊愈了。
  
 
  时隔两年多,两人重回那间坐落在隋家祠堂一旁的小屋,里面烟香阵阵,供奉着他们的师父陈洛天的牌位。
  
  两年多前,见隋延亮学武心切,亦为报隋家老爷的救命之恩,陈虔林便答应替过世的师父收隋延亮于移神栈门下,也算是圆了师父在世时答应他再给他收个小师弟的允诺。拜师之时,二人便在隋家祠堂一旁建了一间小室,供奉着二人的师父陈洛天。
  
  两年已过,小室里里外外依然整齐干净,香炉依然阵阵飘烟,仿佛日日夜夜从未间断过。见隋延亮如此有心,能替师父收到这样一个徒弟,陈虔林心里也是倍感欣慰,恩师在天有灵也必是十分欣慰的。
  
  再次见到恩师灵牌,陈虔林跪在肖像前,一声不语,只是流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不曾想过要在恩师的灵牌前说些什么。面对恩师的灵牌和肖像,他最担心的是找不到凶手无法替恩师报仇,亦是担心自己背负着索命黑风的恶名而无颜面去见恩师!
  
  隋延亮跪在陈虔林身后一旁,一脸虔诚恭敬地目视着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师父的肖像。他不知道陈虔林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陈虔林此时的心情一定无比激荡!
  
  安静异常的一柱香时间,似乎所有的一切全都停了下来,只有香在燃烧……
  
  拜过自己的师父,陈虔林又在祠堂外伫立良久,刚转身往外走了两步,低头说道:“师父的灵位……撤了吧。”
  
  陈虔林的话声不大,但却清楚,尤其是在内功的加成之下,隋延亮更是听得清楚无比。隋延亮一脸愕然,禁不住问道:“撤了?”
  
  陈虔林道:“师父永远是师父,徒弟却不敢在称是徒弟了……撤了吧。”
  
  “嗯,好。”
  
  听出隋延亮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愿,陈虔林补充道:“过些天我带你去移神栈。”
  
  “嗯,好!”隋延亮这次回答得可就爽快多了。
  
  隋府后院半亩柳林,这里是两年前陈虔林传授隋延亮师门武功的地方。二人重回那片熟悉的柳树林,数百棵柳树仿佛也在等待着陈虔林的归来,似是在两年多来不再生长过。
  
  这两年里,隋延亮早已把两年前陈虔林传授的招数练的滚瓜烂熟,练来练去也不过是「玄波掌」的前两阶二十八式而已。陈虔林见隋延亮所学招式熟练,内功上也略有小成,于是便将「移神心诀」的全部口诀授予了他。
  
  修炼内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陈虔林自是十分明白这个道理。可自己死生数次,绝不想让这个自己替师父收的师弟受到一丝自己曾经遭遇过的委屈。他相信,有自己在旁指导,就算一口气将原本需要一年两年甚至八年十年才能修习全的内功传给隋延亮,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他们之间没有血浓于水的同胞之情,也没有同生共死后的珍惜,有的只是彼此的关心与同一个的师父。
 
 
  【第十三章】?夜探
  
  四月初九,这天乃是隋府“家庆”节日,隋府上下忙得不亦乐乎。隋老爷年纪大了,隋府内外事务渐渐交由长子隋延明来打理,隋延明又已成家生子,按照他们隋家家法,这隋家大半的产业也是要由他接管的。至于次子隋延亮,隋老爷便由得他的喜欢随他去了。
  
  一个月来,陈虔林一直盯着隋延亮修习移神栈的武功,他希望隋延亮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最大可能地提高自身的功力。隋延亮半点闲暇时间不得,加之悟性不差又肯刻苦用工,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小有所成。
  
  “家庆”这天,隋延亮本打算在好好玩上一天,可在陈虔林的意识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节日这一说,没有办法,二人再次如往常般来到了那片树林。
  
  中午过后,还是那片柳树林里,陈虔林见隋延亮神色中有些异样,便解释道:“今天是你们隋加的重要日子,我本该允你玩上一天的,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随时都可能离开这里,我希望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你有最大限度的提高。”
  
  隋延亮点了点头,却是听他说道:“虔林哥,我很想让你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甚至三五十年更好,所以有件事我本不打算告诉你的。可就算我一直不跟你说,你早晚还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只怕你会怪罪与我……一个月前移神栈出事了。”
  
  出乎隋延亮的意料,陈虔林显得很平静,漠不关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隋延亮道:“害死师父的真凶……是大师兄。”
  
  陈虔林仍旧显得一点都不惊讶,可他轻微颤抖的右手却出卖了他,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那个丐帮大会的前六七天吧。”隋延亮不忍心再看他,扭头看向一边又道,“有分商掌柜子路过北应,今天一早刚回来便跟我说了。”
  
  移神栈位于北应城城中,而北应城则是丐帮、仙剑山庄、普渡寺、太行山派和聚龙坛五大门派的交汇之处,移神栈从不参与五派之间的利益争斗,与这些门派间的关系甚佳。正是因此,以移神栈在江湖上的名望和与丐帮的关系,就算门派规模小,丐帮也不会不给移神栈下请帖的。可移神栈并未前去赴会,陈虔林虽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总是觉得不甚合理,现在终于知晓了当中缘由。
  
  陈虔林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他此时竟后悔当日在北应城外为何没有勇气去移神栈看看。就见陈虔林仰天一声长叹,朝前方走了两步,似是不由自主地抽出腰间的那只新雕琢的短竹笛,一曲“风雨谣”随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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