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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寂寞]尖白深渊·赏金任务 BY:dnax[第1页]

作者:有真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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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谷连接
http://bbs17.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13178&message=57
 
  他们如此完美地贴合,甚至找不到一丝空隙。 
  艾伦慢慢地加快了速度,他用手套弄着麦克的分身,感到他比任何地方都要火热的欲望迅速地坚挺。 
  他用另一只手扶着麦克的腰,看到他因为强烈的刺激而左右扭曲的身体,挣得汗水淋漓的脸以及渐渐冒出白色液体的顶端。 
  他们几乎是同时达到高潮,艾伦没有在中途退出,以前的阴影不会再影响到他,巨大的满足感包围着他们。 
  艾伦从麦克的体内出来,他弯下腰拨开贴在他脸颊上的湿发,然后双手捧住他的脸亲吻他。 
  麦克剧烈的喘息也渐渐地平息下来,他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说:“我爱你,所以别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我会另外想办法,然后我们就去环游世界。” 
  艾伦不断地吻他,不断地说:“答应我。” 
  麦克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艾伦用一只手把身后的被子拉上来,他没有去关灯,也没有去关电视,就那样用温暖的被子把光线完全隔绝。 
  寄宿生活就是这么开始的。 
  麦克消失的时间还不够长,他还要继续失踪,然后就会宣告死亡,他的身份就会被注销。 
  这个世界上,艾伦?斯科特是不存在的,斯科特不是他真正的姓,因为他是不存在的,所以伪造身份也就特别容易。 
  早餐过后,艾伦要去见Sade Mary任务的委托人,露比给了他地址,是一个离开市中心很远的山区,但是有钱人都喜欢住在山上,豪华别墅看起来会像一座城堡。 
  麦克正在看报纸。 
  “我走了。” 
  “好,东西我会收。” 
  “你等一下要出去么?” 
  “去图书馆。” 
  艾伦开门,他回头说:“麦克,带着枪,下面的储藏室有很多,你可以随便拿。” 
  “我用自己的就行了。” 
  “S&W M10?”艾伦扬了一下眉毛:“我早就劝你放弃左轮,自动手枪才是首选。” 
  “我只是出去散步,6发子弹足够自卫了。”麦克笑着说:“我是否应该抗上RPG火箭筒出去,那样你才放心?” 
  “我感觉你今天会闯祸,别去管闲事知道么?也别去英雄救美,好吧,如果一定要用左轮枪,就带着快速装弹器。” 
  “好的,我知道了,再见,艾伦。” 
  “再见。” 
  他们互相告别,麦克把报纸收起来,社会版上还有一条短消息。 
  “本月6日。 
  有名的安东尼?伯格死了,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死于职业谋杀。 
  一名职业杀手闯进他的别墅,用UZI微冲疯狂扫射,并且迅速离开了现场。 
  事后警方在安东尼的尸体上找到176个弹孔。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在死者身后的墙上用暗红的血写着lie in state……” 
  他笑了笑,把报纸折叠起来放在橱柜上,然后把空了的盘子和玻璃杯放到水池里。 
  回到卧室,房间里还残留着昨夜狂欢的味道,麦克走到床边,从地上捡起那个吊坠。 
  痛苦而绝望的女人被缠绕着,但那种痛苦又好像并没有真正地伤害到她,至少可以说,并没有真正地伤害到她的精神,因为那个栩栩如生的雕刻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满足,不,不是满足,应该说,是一种心甘情愿的逸乐。 
  麦克忽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当然,他肯定自己并没有真的见过,人们往往会在某一瞬间萌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叫做“即视感。” 
  他收起这个吊坠,到地下储藏室的玻璃柜前找到了快速装弹器。 
  麦克对自己笑了笑,当他还是艾尔维斯警官的时候,奥斯卡也常常提醒他带好装弹器,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总之他并未感到脱离原来的生活所带来的陌生和违和感,反而使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生活微妙地重叠在了一起。 
  人们总是在某种时候脱离自己的轨迹,但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新路标,虽然迷失的时候会受挫低落,但只要不停下来,命运就是自由开拓的。 
  麦克把装弹器放进口袋里,他现在只是要去图书馆,带着12发子弹,好像有点太多了。 
  【芝加哥打字机】 
  抹大拉的马利亚从加利利开始跟随主,到耶路撒冷,到各各他的十字架下,到安放耶稣身体的坟墓前。 
 
象牙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而美丽的光泽。 
  艾伦躺在床上,他用两根手指夹着那个十字架的吊绳,令它在眼前不断摇晃。 
  麦克在隔壁的房间里为兰德尔换药,大概还要过一会儿才能来。 
  艾伦打算晚上出去吃饭,但在这之前还有些事要做。 
  他伸出另一只手提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露比,是我,对,我见过委托人了。” 
  艾伦转动着手中的十字架说道:“我从委托人那里得到不少有用的情报,露比,你对我撒了谎。” 
  电话那一头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下,但立刻又接了上来。 
  露比有条不紊地问道:“你指的是哪一部分?” 
  “关于你的那个计划,你说那是唯一可行的,是否是在欺骗我?” 
  露比没有料到艾伦会如此直白地问他,他想了一下,坦然地回答:“是的,但迂回一点的说法,应该说,不完全是。” 
  “如果不用你说的计划,还有其他方法可以接近Tyrant是么?” 
  “可以这么说。” 
  “露比,你听着,别和我玩游戏,用肯定的答案回复我,我不想听到任何类似于‘可能、大概、也许’这样不确定的词,现在告诉我怎么做,你的B计划。” 
  “不,我不会告诉你,那太危险了。” 
  “你在这个时候提危险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往的生活很安全么?” 
  “艾伦,你变得太厉害,我都不敢认你了,你以前从不会这样,是因为麦克么?艾伦,你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他是个男人,而且曾是训练有素的警员,你那样保护他对他是种侮辱,也许你自己还没感觉到,但好好想想,这个任务你们两个人完成要比单干好得多,我为你找到最简便的方法,你却认为我在害你。” 
  艾伦等他说完后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告诉我另一种方法,否则就带着那1500万从我眼前消失永远别回来,我们完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露比说:“艾伦,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他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艾伦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过了很久才把电话放回去。 
  就在这时,他听到走廊另一头的房间里传来玻璃杯摔在地板上的声音。 
  【诱饵?前篇】 
  艾伦推开房门,看到装着果汁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块,兰德尔抓着被子紧缩在角落里,麦克正在试图安抚他。 
  “他怎么了?”艾伦站在门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拿果汁给他,结果他忽然就激动起来。” 
  麦克回头望着艾伦,而后者只是靠着门框,双手交叉在胸前耸了一下肩膀说:“看来你不是个称职的护士。” 
  “似乎你有好办法?” 
  “也许。” 
  “试试看。” 
  “你最好让我和他单独谈谈。” 
  “为什么?” 
  艾伦扬了扬眉毛说:“万一我失败,就会稍微好过点,不至于那么难堪!” 
  麦克无奈地笑了笑:“需要多久?” 
  “很难说,那要视情况而定。” 
  “好吧。”麦克站起来和他换手,艾伦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等麦克把门关上后才开始说话。 
  “好了。”艾伦说:“现在来告诉我Sade Mary的那些人渣是怎么虐待你的,那个锡兵玩具是谁放进去的,还有你是如何跑出来的,全部给我说清楚。” 
  他单刀直入,丝毫不给兰德尔喘息的时间。 
  兰德尔被这些他不愿意回答,甚至不愿意去想的问题逼迫着,用自己的双手用力捂住耳朵不去听艾伦的话。 
  但是艾伦拉开他的手强迫他望着自己。 
  “看着我,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受到什么非人的虐待,只要你全部告诉我,只要说那个人的名字,我就替你杀了他。” 
  兰德尔茫然地转动着视线,和艾伦那双纯蓝的眼睛对视。 
  他停止了挣扎和自我逃避,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对他说“我就替你杀了他。” 
  就像一句咒语。 
  兰德尔认为这个世上是没有人能杀得了那个人的,但是他的目光与艾伦的目光相触时,忽然觉得,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也许真得可以做到。 
  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杀人”这两个字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名为“希望”的东西大量涌出来,但是紧跟着又感到无比的恐惧。 
 
“米歇尔死了,但是他却留了东西给我,我不再整天消沉,我又开始想逃走,虽然我亲眼看到了米歇尔的结果,可我知道,如果我不那么做,我即使死了也无法去他的身边,上帝不会允许我这样污秽地去天堂,所以我决定逃走,米歇尔告诉过我那条通道在哪儿,他说过那很秘密,如果我要逃走,一样还有希望,但要等机会,要等米歇尔的事情平息了,等所有人都淡忘了,我就那样等了两年。” 
  “你成功了。” 
  “是的。”兰德尔勉强使自己露出一点笑容:“但如果没有你们,我的结果和米歇尔是一样的。” 
  “那个锡兵呢?是‘他’,呃,你们称他为Tyrant是么?” 
  “不,他不需要有称呼,任何人在他面前只要低头说‘是’,没有需要叫他的时候。” 
  兰德尔讽刺地笑了一下,很快目光又变得伤感:“那个锡兵,是我唯一的支柱,那是米歇尔留给我的,我们偷偷藏起来,一有机会就拿出来听那首检阅进行曲,虽然我们很少有手脚自由的时候,但那个小玩具真的给了我们一点希望,就在昨天它被一个调教师发现了,他问我从哪里来的,我不想告诉他,于是他就拉着我的头发说,既然你的嘴不肯说,就让你下面来代替你说,你喜欢它么?让它给你找点乐子。他把那个锡兵上足发条塞到我的肛门里,而且松开我的手脚,但如果我敢动一下,就会有更可怕的事情降临,我一边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一边从那个角度看到墙角,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米歇尔在叫我,那一定是上帝创造的机会,就是这个房间,我等了两年,终于被放到这个房间,原来是米歇尔的房间,他死了之后被改成调教室,我的手脚获得自由,只要打倒那个调教师,我就能逃走,那家伙正转身去挑选道具,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抓起身边的镣铐就往他头上砸,一直砸到他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为止,没有时间,我不能浪费更多时间,甚至没有时间把那个锡兵拿出来,我抓起桌布就去找那个通道,上帝,米歇尔一定在天堂看着我,不然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成功,在那条狭小的通道里,我仿佛闻到米歇尔身上温暖的味道,他给我力量,甚至那细不可闻的阅兵进行曲也让我觉得他和我同在,使我几乎虚脱的身体凝聚出一种超人的力量,希望就在眼前,每往前一步就会感到自己更接近米歇尔,我打定主意,即使最后我被捉回来,我也要像米歇尔那样美丽。” 
  兰德尔说完了,他抬起头望着艾伦:“现在,我是否真的逃离了那里?请告诉我。” 
  艾伦也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不,你只是逃出了一个恶梦,只要Sade Mary还存在,你随时都会进入下一个恶梦,现在来告诉我,那个入口在哪儿?那个房间,还有Tyrant什么时候会出现,他不可能真的神出鬼没像个幽灵,彻底搞垮那里你的恶梦才算真正结束,米歇尔一定也希望你那么做,让更多人逃出恶梦。” 
  “我不相信有人能单枪匹马进入那个地狱,你也许会死。” 
  “告诉我。” 
  兰德尔与艾伦的目光相互碰触,他看到他的眼睛后面同样有着不可捉摸的黑影,一个杀戮者的影子,兰德尔被这个影子惊吓,立刻收回了目光。 
  他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 
  【From the Lost Days】 
  艾伦从兰德尔的房里出来时,已经将近凌晨了。 
  麦克还在客厅里等他,并没有独自去睡觉。 
  他发现自己忘了晚饭的事,忽然感到肚子饿,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去外面吃了。 
  兰德尔详细地说了Sade Mary俱乐部的地下结构,艾伦按照他所说的画下了地图,包括米歇尔挖的那个通道,不管它还有没有用,只要是兰德尔知道的地方全都记录下来,然后艾伦又听他讲述关于Tyrant的事,调教师们的作息时间,以及保镖们的位置。 
  他能够那样详细地一一说出来,连艾伦也觉得不可思议,兰德尔的确是一直在策划着逃跑,从米歇尔死去的那一刻开始,逃跑的念头就从未消失过,兰德尔把愧疚和思念化成了令人敬佩的专注,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但是更令人敬佩的是米歇尔,他在自己逃跑之后还能隐藏好那个通道,为兰德尔留下后路。 
  磨难使人成长,在那漫长的8年里,他不但没有被困境击倒,反而更加坚定和成熟。 
  艾伦不知道那条通道现在怎么样,照兰德尔的说法,他当时并没有考虑这件事,只想着逃跑。 
  也许那个通道早就被封闭了,但却仍然值得一试,因为那些家伙最多只会防备奴隶从里面逃出去,而不会想到有人要进来,并且那样一个通道也不是立刻就能填满的,他们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追踪逃走的兰德尔身上,最多找人看守或是把洞口封起来,那对艾伦来说是可以轻而易举解决的小问题。 
  他折起手绘的地图放进口袋,目前还需要经过细致入微的研究然后才能制订行动计划。 
  在离开房间的时候,艾伦叮嘱兰德尔:“刚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别告诉麦克,知道么?” 
  “是,我不会对他说的。” 
  兰德尔注视着他的背影,艾伦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特地补充了一下:“你知道他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对很多人来说那当然是好事,不过太过刚硬的东西容易折断,干我们这一行有时候不能太认真,自己的生命是最优先的,他不懂这个道理。” 
  “你们这一行?” 
  艾伦头也不回地说道:“杀手。” 
  兰德尔望着他关上的门,那句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又回到了他的腹中,他发现自己叹了口气。 
  那么你呢? 
  你是否懂得自己的生命是最优先的道理? 
  艾伦下楼来,他推醒在沙发上打瞌睡的麦克。 
  “小心着凉,去卧室睡吧。” 
  “噢……”麦克睁开眼睛望着他:“谈完了?你可用了不少时间。” 
  “是的,的确很长。”艾伦去厨房的冰箱里找东西吃,里面还剩下一些牛肉和夹着番茄生菜洋葱的芝士三明治。 
  “明天要再去一次超级市场,把冰箱装满。” 
  他把那些冷冻食品拿出来加热,麦克在客厅里问他:“你们谈了些什么?” 
  “没什么。”艾伦倒了杯冰牛奶,他喝了一口说:“我们什么都没有谈。” 
  “但你却在里面待了6小时。” 
  “我们在讲故事,他现在安静了,别逼孩子们临睡前喝牛奶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给他们讲故事是最好的方法。” 
  “那是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一个童话……噢!”艾伦把手伸向微波炉里拿盘子的时候被烫了一下,他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匈牙利童话,我忘了名字,只记得是一个王子,嘴里含着有魔力的宝石……” 
  艾伦把烫到的手指放到嘴里,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个王子被杀了7次,但他都活过来了。” 
  “然后呢?”麦克帮他把盘子拿出来,他望着艾伦问道。 
  “然后,很通俗的,他杀死了恶龙,和爱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艾伦说:“正义必胜。” 
  麦克笑了笑,质疑地反问:“正义必胜?” 
  他相信艾伦是在开玩笑,因为艾伦从来不认为正义是唯一的东西,关于正义的东西倒有一半以上从他口中说出来是颠倒的。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能让他睡着就是件大功劳,他的精神太紧张,这不利于伤口的复原。” 
  艾伦没有说话,他等了一会儿说:“麦克,离天亮还有很长时间,能陪我么?” 
  麦克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好像感到有点意外,因为艾伦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他们从来都很有默契,并不需要语言上的恳求,但是他没有回绝,只是目光移向别处又移回来,说:“好的,好……” 
  艾伦走过去,忽然就把他压倒在桌子上,餐盘和玻璃杯被扫到地上,他用双手的小臂支撑自己的身体,在麦克的唇上印下一个吻。 
  “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吧?” 
  “为什么不行。”艾伦一边吻他一边说:“这是我们的家,在哪里都没关系。” 
  “可是兰德尔在上面。” 
  “他要是敢偷看,我就去杀了他。” 
  “你疯了,艾伦。” 
  “你总是说我疯了,是这样吗?”他用力咬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个红印,麦克呻吟了一下,艾伦又吻住那个红红的印记,在他耳边说:“别说话,什么都别说。” 
  麦克听从了他的话,接受了艾伦的热吻,桌子的边缘压着他的脊椎,和他的骨头摩擦着,使那儿发出一种夹杂着忧伤和甜美的疼痛。 
  艾伦用自己的脸颊摩擦着他,明亮的灯光下流动着一道道晃动的影子。 
  那么什么是爱呢? 
  也许可以从那种无意义的喘息中得出答案,也许可以从交合的欢愉表情中得出答案,但也许根本不需要答案,人人都知道爱是什么,只是难以言传,无法表达罢了。 
  艾伦只想把自己整个都埋进麦克的影子里,他们能够融为一体,是一种坚定性而且充满了力量的表现。 
  不是男女之间的结合,而是互相汲取力量的肉体的欢爱,失去任何一方都会使一半的力量消失,萎顿、病入膏肓、死亡、不复存在。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在作祟,艾伦只想永远这样一直到永恒??
 
  麦克感到自己有些发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想哭,或者是想要发怒。 
  一种酸涩而愤恨的情绪爬上他的鼻翼,令他喉咙堵塞,血液上涌。 
  纸上的字显然是兰德尔写的,因为每封信的下面都写着“爱你的兰德尔?帕斯克”。 
  信的内容全部都是他在Sade Mary所受的非人虐待,麦克知道兰德尔是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才把这一切写下来的,那些没有记录在上面的事情一定每天都在发生,但他竟然已经可以习以为常。 
  很意外的是,原本应该充满了怨恨的文字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那种愤怒。 
  兰德尔好像在给他最好的朋友写信一样,每一行都是温馨的问候,亲昵的词句,坚定地说着自己的未来和衷心的祝福,他娓娓道来,说到那些残酷的事情时也只是用“很痛,很难过”这样平淡的字眼。 
  麦克感到自己的心被用力地揉搓着,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他用手按着自己的额头,使自己可以不那么激动稍微平静,然后把纸条按照原来的样子卷好,轻轻地塞回那个锡兵的内部。 
  他不知道那个叫做米歇尔的人是谁,但他无疑是兰德尔的精神支柱,使他能够在那种非人的境地坚强地活下去。 
  麦克回想起刚才兰德尔笑着说“能够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太好了”,他忽然感到一阵心酸,当他独自从西维亚森林出来的时候,遍体鳞伤,疲惫饥饿,而那个濒死的时候,艾伦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哪怕当时他以为他已死了,只要想到他,就会感到有温暖的力量支撑着他。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懦弱的人,但是,露比告诉他艾伦还活着时,那种酸涩的快乐却也立刻充满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能够在一起,的确是太美好的事情了。 
  所以他感同身受,兰德尔所经历的一切,他完全可以体会他的感受。 
  所以也因此愈加的愤怒。 
  麦克把那个锡兵重新装好,上楼它交还给兰德尔。 
  床头柜上的麦片粥已经喝完了,兰德尔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 
  “我把它修好了。” 
  麦克一边上发条一边慢慢地说:“它还和原来一样,完全一样。” 
  兰德尔一言不发,好像睡着了,麦克把锡兵放在床头柜上,一连串的音乐从里面传了出来,他收走碗勺,关上了房门。 
  麦克下楼来,把空碗和勺子放进水池,然后重新上楼进了卧室。 
  他开始仔细地翻找每一处,艾伦可能把那个东西丢在任何角落,但麦克知道他不会把它锁起来或是故意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 
  因为那是他自己亲手交给他的,艾伦相信只要麦克答应了的事就不会反悔,以前也从未发生过那样的事。 
  麦克一边找一边感到愧疚,对于那样信任他的艾伦,他却欺骗了他。 
  艾伦是一定会想出其他办法来完成委托人的任务,但那样他就必须要花更多的时间去深入Sade Mary,而且过程也会更加危险。 
  麦克不希望他涉险,他知道艾伦同样也不希望他身陷险境,他们彼此都想为对方做些什么,现在只是看谁先走出第一步罢了。 
  兰德尔的信坚定了麦克的决心,他相信露比的说法是正确的,而且那是直线达到目标的方法,艾伦不愿意照做只是因为不希望麦克去做诱饵。 
  那算什么? 
  比起在Sade Mary受罪的人,一点危险算什么呢? 
  麦克翻开床罩,最后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个吊坠。 
  十字架上捆绑着赤裸的女人。 
  他用力紧紧地握住了这个吊坠,让它陷入自己的掌心,然后提起床边的电话,拨通了康斯坦丝模型店露比?特罗西的专用号码。 
  他握着听筒足足听了十分钟,露比对他说的事情他都必须一一记下来,任何一点小差错都可能会带来大麻烦。 
  “我全都记住了,嗯,好的,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露比在电话那一头想了想说:“小心行事,麦克,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好,我知道。”麦克停顿了一下,最后说:“我不告诉艾伦了,你去通知他后面的事吧。”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艾伦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他重新画了一次地图,用红笔标注保镖和监控器所在的位置,计算每一次巡视间隔的时间,服务生随时在每个房间门口等待召唤,如果不是去花钱的客人,Sade Mary可说是一座无懈可击的监狱。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废寝忘食地投入工作,从前他都以此为乐,现在却只是当作任务来完成。 
  到了傍晚的时候,艾伦在椅子上伸了下懒腰,行动方案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他觉得并不比露比的计划差多少,他信心十足,只要一个晚上就能搞垮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艾伦甚至已经开始策划接下去的旅程,他们可以去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而且没有干扰,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他靠着椅子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行程可以和麦克讨论一下,于是把嘴边的红笔扔回桌子上,推开房门下楼。 
  “麦克,我们去超级市场买东西把冰箱装满好么?从昨天开始就只有速食食品,我希望能有新鲜牛肉和水果。” 
  他一边下楼一边说,但是没有人答应他。 
  “麦克?你在哪儿?” 
  艾伦忽然就感到了异常的不安,麦克不会什么都不说就独自出门,如果他在家,不管在做什么都会答应他。 
  “麦克?” 
  他最后叫了一声,立刻返身跑上楼并冲进卧室,他用力翻开床罩把枕头都丢到地上,但是枕头下面什么都没有。 
  艾伦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用力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向关着的玻璃窗扔了过去。 
  一声巨响后,玻璃的碎片散落一地??
 
 【受智者?羔羊】 
  兰德尔被惊醒了。 
  他并没有睡着,但却被那个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惊吓,浑身一颤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艾伦站在卧室门口愤怒地望着他。 
  兰德尔大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在接触到艾伦的双眼时立刻感到一阵无法表达的愧疚。 
  他一言不发地望着艾伦,等着他爆发,但是艾伦和他对峙了一会儿后,用一种尽力压抑着的平静语气问他:“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如果你什么都没说,为什么麦克会一个人离开?” 
  兰德尔怔住:“他离开了?为什么?” 
  “为什么?想知道吗?那就先告诉我,你对他说了什么?” 
  兰德尔望着艾伦几乎快要失控的脸,他有点被吓到般地回答道:“我真的没有对他说任何事,但是……我也没有阻止他从别的途径知道一些事情。” 
  “别的途径?指什么?” 
  兰德尔把目光投向那个已经停止转动的锡兵,慢慢地低声说道:“我想他是看到了我写给米歇尔的信,但我以为那会……” 
  “那会怎么样?”艾伦冷冷地瞪着他。 
  兰德尔吸了口气,他开始说自己一直想说的话:“我以为那会使他阻止你独自去冒险,但我没有想到他会离开,为什么,艾伦先生,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是个多厉害的人,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单枪匹马进入那个可怕的地方还能安全回来,你们救了我,我不希望你们为了我而发生不幸,如果你一定要去杀了Tyrant,我只希望你们能并肩作战,是的……并肩作战,两个人一起……如果当时我能和米歇尔一起走,也许我们都能够活下来,也许他就不会死……”兰德尔说着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喃喃地说:“我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上帝,为什么我总是犯错……” 
  艾伦没有再说话,他望着他,然后转身下楼。 
  “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事了?我们可不是为了你才要杀那个暴君的,这是为我们自己,而你只是个偶尔闯入的意外,路边的野草罢了。” 
  兰德尔听到他下楼的声音立刻掀开身上的被子,赤着脚跟上去。 
  他仍然浑身伤痛,但却全然不顾,只是跟着艾伦下楼,又跟着他进了地下室。 
  “请告诉我,麦克究竟去了哪里?是因为那些信的缘故吗?他要去干什么?求你告诉我。” 
  艾伦并不回答他,他径自下到地下储藏室打开房门,伸手按开了室内的顶灯。 
  白炽灯光亮起的时候,兰德尔看到整个房间都堆满了武器,从枪械到刀具,手雷,还有奇巧的暗杀工具和一些不知名的道具,各种型号的子弹像谷仓里堆积的粮食一样分类装满了好几个箱子,只要能够想到的武器都能找得出来。 
  艾伦脱掉T恤穿上黑色的战斗背心,在肩膀两边扣好装备带。 
  他把枪套绑在右腿上,又在左腿绑上刀具带。 
  兰德尔看到他一言不发地从那个武器库里挑选合适的枪和战术刀,把数条备用弹夹塞进装备袋里,又从箱子里抓了一把子弹。 
  艾伦为勃郎宁M1911A1的手枪上弹,他一直沉默着做这些事,兰德尔望着他,忽然感到非常强烈的恐惧。 
  虽然他知道艾伦不会伤害他,但那却是个完完全全的杀人者的影像。 
  冷漠,残酷,不带一丝犹豫,除了武器和杀戮没有其他可以和他交流的方法。 
  当艾伦抬起头来的时候,兰德尔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回你的房间去。” 
  艾伦目光冰冷,他说:“在我回来之前,好好地呆在你的房间里。” 
  兰德尔让出一条路,他看着艾伦从他身边走过回到起居室,快要到门口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会回来杀了你,现在去睡觉吧。” 
  艾伦抬手对着客厅里的灯开了一枪,室内立刻一片黑暗,只剩下几缕微弱泛红的夕阳光芒从窗外透射进来。 
  沉重的橡木门在艾伦面前开启,又重重在他身后紧闭,好像从来也没有打开过一样。 
  兰德尔望着那扇门,听着门外发动汽车的声音,他久久地站着,直到夕阳完全落下去,周围一片漆黑。 
 
麦克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他搬了一张桌子站上去,手指摸着上面通风口的接缝处,然后双手抓住盖子用力摇了两下。 
  他尽量保持安静,但还是发出了一下轻微的打开声。 
  麦克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仔细听着有没有被人发现,稍微过了一会儿后,他把通风口的盖子移开,双手攀着边缘往上爬了进去。 
  黑暗的维修通道里隐约还有那么点光,但是却没有什么灰。 
  麦克一边爬一边从间隔的通风口往下看,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但是忽然看到下面由漆黑一片变成了一个亮着很多屏幕的监控室。 
  从上面看下去,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那个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屏幕,看起来那是大厅的监控录像。 
  麦克看到里面正在模仿古罗马的奴隶拍卖,几个赤身裸体的少年戴着锁链口枷被牵到客人面前,那些有钱人可以随意色情地抚摸猥亵他们,被看中的少年就在当场交易。 
  紧盯着屏幕的那个男人看到其中一位客人把手指伸向一个金发少年的股丘之间时,忽然很激动地吸了口气,手掌放到自己的两腿间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分身。 
  桌子上只有一个马克杯,里面泡着浓黑的咖啡,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椅子,看起来的确只有他一个人。 
  麦克移开通风口的盖子,他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跳进了这个房间。 
  当那个全神贯注的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的时候,麦克的拳头带着轻微呼啸的风声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头部,他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好球。” 
  麦克把他快要滑倒的身体从椅子上拖起来,解下他的皮带把他捆紧后塞到角落的柜子里,然后又去把监控室的门锁上。 
  他重新回到屏幕前,依次看过每一个显示屏。 
  监视器分布得很广,几乎可以连贯起来了解大致的建筑结构,麦克一边看一边记住几条重要的通道,以便在危急的时候做逃跑的路线,忽然,他看到几个人进了一个房间,但很快又出来,他们迅速地分开到各处,麦克知道自己逃跑的事被人发现了。 
  他弯腰把手伸到显示器的后面摸到电线,用力一拉,把连接着屏幕的电源线拉断了,瞬间有一片屏幕陷入了黑暗,麦克拿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咖啡倒在断了电源线上,电线短路让所有的显示器都停止了工作??
 
【行走的死妇】 
  艾伦回过头来。 
  他不去看那些对准他的枪口,目光笔直地投向那个坐在黑暗中的人影。 
  那个人穿着漆黑的长袍,脸上戴着同样黑色的骨制面具,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唯一能够稍微分辨出他存在的东西就是黑色长袍上的金色织带以及面具后闪闪发光的眼睛。 
  Sade Mary的地下君王比预期中更轻易地出现在了艾伦的面前,但是此刻艾伦却杀不了他。 
  因为他们是以完全敌对的方式照面,所有的枪口都对准艾伦,包括那一束足以杀人的目光。 
  艾伦无从得知他是如何迅速叫来那么多手下的,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而且看起来这个敞开的舞台也不是什么禁地。 
  但是当艾伦接触到那双漆黑的眼睛时,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并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犯下什么致命错误,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人想杀人,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忽然想看看鲜血溅在这亵渎神的雕像前,那种愤怒的红色罢了。 
  艾伦和他一样,他们都是杀人者,他们的目光相通,完全可以读懂对方的意思。 
  “摘下面具,让我看你的脸!” 
  艾伦听到那个声音通过完整的面具传出来,在这个空旷的舞台间回荡。 
  他的嗓音很特别,带着种无机质的漠然。 
  艾伦把手指放到面具上,他的指尖轻轻摩擦到边缘,骨质的面具传递出一种死亡的触感。 
  很快的,面具从他的脸颊上脱离,并顺着手部的动作摔落在地上。 
  并没有人说话,时间是静止的。 
  整个空间保持着一种调好音的琴弦般的紧绷感。 
  也许打破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件非常困难的事,过了很长时间,有条不紊的声音才从那个黑衣男子的口中传了出来。 
  “我不记得调教师中有你这样的人,如果我见过不可能会忘记。” 
  他的声音中带着饶有兴味的冰冷笑意:“你不应该穿调教师的衣服混进来,如果你假装成性奴,不管要做什么,你的目的都会很容易达到。” 
  艾伦冷笑,但Tyrant不让他说话,跟着说道:“我对你的来历和目的不是很有兴趣,但我一向好客,就让‘那个’来陪你玩吧,‘那个’一定会令你很愉快的。” 
  “连名字都记不住么?” 
  “你没必要去记它的名字,你只要享受就行了。”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在这个地方已经无聊得快死了。” 
  艾伦一边说话一边将手指靠近自己的枪带,他的机会不多,既不可能一下子射杀二十多人也不可能在杀掉Tyrant之后全身而退,如果能够把头顶的水银灯打灭或许机会还会较大些,这些让他无所遁形的灯光照射着地面,根本没有一处死角可以让他利用。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现在是赌命的时候,犹豫的时间越久,活命的机会越少。 
  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枪柄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 
  “来人!” 
  那个声音异常急迫地喊道:“有人逃走了。” 
  艾伦的心跳一瞬间加快,他听出那是麦克的声音,但说不出自己是兴奋还是紧张,只觉得手指一阵僵硬。 
  麦克同样穿着调教师的衣服戴着面具,当他那样喊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个保镖立刻回了一下头,虽然他并没有走过来,但一个回头的动作已经够了。 
  麦克接近到他的面前,突然挥拳痛击他的脸颊,左手抓住他端着的枪往上扣动扳机,空旷的大厅里立刻响起了一下突兀的枪声。 
  就在这个枪声响起时,所有的灯一瞬间熄灭了。 
  这是艾伦等待的机会,是麦克为他创造的机会,全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机会会来临,所以当整个空间陷入一团黑暗的时候,他立刻迅速身体躲到雕像的背后。 
  黑暗中并不是平静的,一连串的枪声响了起来。 
  艾伦的目标是Tyrant,只要杀死他,剩下的都是小问题。 
  但当他把枪口对准那个方向的时候,却发现连续不断的火光中已经没有了Tyrant的身影。 
  艾伦微微吃惊,他当然不可能认为Tyrant会一直乖乖地坐在那里等他开枪,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的行动力如此惊人,周围根本没有躲避的掩体,却看不到他的人影。 
 
  艾伦开枪击倒了站在门口的几个人,现在要想办法离开这个大厅和麦克会合,干脆来一场硬仗捣毁这个地方,到时候露比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吧。 
  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于是立刻往旁边一闪。 
  一发子弹擦过他的腰肋射在地面上溅起了耀眼的火花,火光中,艾伦看到那张黑色狰狞的面具出现在他的身后。 
  “Adios!”这个男人用冷酷的声音说:“虽然你很吸引我,但我不喜欢有破坏欲的动物,再见。” 
  “砰”的一声枪响,艾伦用手支撑着地面躲了过去,但他无法躲过接下去的子弹,Tyrant好像能在黑暗中看到他一样,每一次枪响的火光把他如同死神般的残影留在艾伦的眼中。 
  太快了,他就像个天生的杀人者,凭感觉开枪,速度和准确率都是一流的。 
  艾伦只感到自己肋部中枪,一阵剧痛通过神经传到头脑中,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但是他握枪的手向上举起手指扣动扳机,子弹射中了Tyrant的面具,金属弹头与坚硬的骨头磨擦出火花,Tyrant伸手捂着戴着面具的脸,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艾伦的枪再次响起时,一个保镖挡在Tyrant的面前承受了所有的子弹。 
  艾伦撑着地面要让自己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有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外面还聚集着不少Sade Mary的保镖,但是黑暗给了公平的对峙机会,没有人敢在看不清敌我的情况下开火。 
  “麦克?” 
  “别说话,先出去再说。” 
  艾伦听到那个声音后顿时安心,现在优势又回来了,除了麦克,周围所有人都是敌人,不必担心误伤,可以毫不留情地开枪。 
  他们冲向门口,击倒两个持枪的保镖,打开了缺口。 
  麦克架着艾伦穿过走道,身后的枪声依然不断地响起,一片漆黑中谁也分不清方向,只能一直往前跑。 
  当他跑过一个门口的时候,听到克里斯的声音叫道:“这边。” 
  麦克立刻往里面跑去,克里斯锁上门,帮他一起把艾伦扶到角落里。 
  “谢谢,你做得太好了,多亏有你。” 
  “这不算什么,他受了很重的伤,你们要赶快离开这儿。” 
  艾伦扯开身上的白袍团成一团塞在伤口里。 
  “只是小伤。” 
  麦克从他的装备袋里抽出手电筒检查他的伤口。 
  “你流了很多血,克里斯,能送他走吗?” 
  “可以,我知道一条近路。” 
  “那就拜托你了。” 
  艾伦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想干嘛?我不会一个人走,不,我不会走,除非杀了Tyrant。” 
  “你现在杀不了他,艾伦,我们都杀不了他,先回去。” 
  “那你先告诉我你要干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从家里跑出来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就只会听露比的话吗?” 
  “艾伦,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听我的话快走,我不会有事,克里斯会带我出去,你先走,我很快就回来。” 
  “克里斯?” 
  “没时间解释了,他们很快就追来。” 
  麦克从地上捡起艾伦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你还有备用的枪吧,出去的时候小心点。” 
  艾伦睁着双眼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但他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这是血流得太多的缘故。 
  “克里斯,带他走。” 
  “好。” 
  艾伦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松,但忽然问了一句奇怪的话:“Tyrant……他是西班牙人吗?” 
  麦克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艾伦抓着他道:“他刚才对我说Adios,我不知道那个吊坠还有那个圣母雕像的含义,还有‘右手’和女执事党之间究竟有什么事,但是麦克,这其中一定有阴谋,你不能呆在这儿,和我一起走。” 
  麦克扳开他的手指,对他微笑了一下:“我只会说一句西班牙语,唯一的一句,是热情的西班牙女郎教我的。” 
  他站起来望着艾伦,目光中充满了温柔的笑意:“Te Amo!” 
  室内忽然一片明亮,供电恢复了,到处都响起了脚步声,麦克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立刻传来了追赶声和枪声。 
  艾伦想要站起来追上他,但是一阵失血的晕眩剥夺了他的行动力,使他立刻又跌坐回来。 
  等到外面稍微平静了一点,克里斯扶起艾伦出门,他们从另一边走,绕过Mary来到一条通道的尽头,上面挂着一幅落地的圣母油画。 
  克里斯移开这幅画后露出一扇铁门。 
  门上插着插销,但没有上锁。 
  “这条出口是我偶尔发现的,可以通到外面,但可能有点难走。” 
  “……通向哪里?” 
  “是处理尸体的地方,放心,最近没有死人,所以没有让运尸车停在外面,我只能送你到这里,通道不是很长,你能自己走吗?” 
  “……可以。” 
  艾伦靠着墙喘息,他望着克里斯的眼睛说:“告诉他我在外面等他,除非他出来,否则我不会走。” 
  “不,你必须马上走,发生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会封锁所有出口,现在我对你多说一句话都有危险,立刻走,我会帮他逃出去。”克里斯为他打开门道:“请你好好照顾兰迪……兰德尔,就算是报答我帮助你们。” 
  艾伦睁大了眼睛,但他很快露出了了解的表情。 
  他早就在想兰德尔若是要逃走必定有人帮忙,否则他刚逃走就会立刻被发现,那个通道通向何处一目了然,也许还没有等他爬出下水道,Sade Mary的人就已经在出口等着。 
  如果没有人为他善后,兰德尔根本不可能跑得这么远。 
  艾伦最后望了他一眼扶着墙壁艰难地走进了门内。 
  “一路保重。” 
  铁门在他身后关闭,艾伦的心紧紧地缩成了一团,这一切究竟是谁造成的错误? 
  他应该相信克里斯的话吗? 
  如果他走了,麦克出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如果不走,现在的他还能和那些人敌对么? 
  如果克里斯真的帮助麦克脱险,而自己却死在敌人的枪下,究竟谁比较痛苦? 
  他从来没有如此犹豫不决,现在却像个没经验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Te Amo……” 
  艾伦念着麦克对他说的话,但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Te Amo 
  黑暗在他面前无限延伸,那个通向异世界的衣柜的故事又涌向他。 
  一个女人在漆黑的衣柜里摸索,一直往前走。 
  她已经死了,但仍然要不停走,因为她的爱人那一头等她,不断地对她说…… 
  他说什么?
 
【背后】 
  麦克握枪的手渗出了一阵冷汗。 
  只差一步,他就被流弹射中倒在血泊之中,而现在卧倒在地上的却是那个向他开枪的人。 
  生和死就是这么简单,甚至不需要用脑子去思考,一瞬间上帝就做出了抉择。 
  说什么操纵自己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相当可笑的。 
  麦克捡起地上的枪,他不知道艾伦是否顺利逃走了。 
  但愿他能听话乖乖离开,但麦克知道艾伦有多固执,也许他们搭档的确不是个好主意,艾伦比较适合单干,而只有一个人的话,露比也就不会接需要两个人合作的工作。 
  谁也没有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 
  麦克以前和奥斯卡搭档的时候都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他不知道为何在这种时候竟会想起奥斯卡,是他和艾伦不够默契吗? 
  并不完全是,麦克相信他和艾伦之间的默契在很多时候都超过他以往的搭档,但不同的是,他和奥斯卡是对等的,他们都只要做好自己负责的那部分事,剩下的就交给对方去做。 
  但艾伦却一直都想一个人包揽所有事。 
  他们背靠着背的时候,艾伦不但注意自己面前的敌人,同时也留意麦克面前的敌人,他认为自己干杀手这一行有足够多的经验,甚至不觉得这样做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只有能将背后放心地交给对方,才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搭档。 
  “砰”的一声枪响从他头顶掠过,麦克顺着墙壁慢慢地坐下来,手枪里还有三发子弹,捡来的枪却是空的。 
  他承认自己骗了艾伦,他不可能从这里出去,已经没有办法找到克里斯带路,事实上他也同样担心克里斯的安危,他需要尽量拖延为他们争取时间,只要艾伦稍微清醒点就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佳的办法,一意孤行下去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艾伦现在仍然是他的支柱和自信的根源,只要他放弃抵抗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吊坠的秘密还在他手中,Sade Mary的暴君不会如此轻易放弃从他口中得出结果。 
  他相信只要自己把握得当就能度过这个险境。 
  麦克躲在这个狭窄的通道里等那些人开枪,只要他们不接近过来就不去还击,双方僵持了很长时间,麦克计算着艾伦差不多已经逃出Sade Mary了,如果这么久还不出去,只能说明他不肯罢休,谁也劝不了他,那样的话只好另想办法。 
  他叹了口气,把空了的弹夹卸下来扔到通道外面,然后用手握着枪管慢慢伸出去。 
  他作出表示自己放弃抵抗的动作,外面安静了一会儿,没有人开枪,麦克从通道里走出来,看到面前站着一排持枪的保镖,看来被逼到尽头是迟早的事。 
  他把没有弹夹的手枪扔到地上后,立刻有人上前来抓住他的手臂,让他跪倒在地上,其中一个人的左肩中了一枪,脸上不但有痛苦的表情还混合着相当程度的愤怒,抬手就给了他一掌。 
  “啪”的一下清脆的响声过后,麦克感到左颊火热一片,嘴角也泛起一阵咸涩,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手掌拖回来还想继续再来一次,身后却忽然响起了一个稳定而低沉的声音。 
  “是谁让你动手的?” 
  这个声音才一响起,那个男人就已经浑身僵硬,等整句话说完,他更是连目光都不敢转动半分,只有身体在不自觉地发抖。 
  “我让你们在这里为所欲为是要你们让别人受伤的,现在弄到自己受伤就是能力不足,不适合这里。” 
  麦克抬头望向那个声音的主人,他是一个完全黑色的男人,穿着漆黑的长袍,脸上的骨质面具有一道裂痕,但还是遮住了他的面目只有一双黑色的眼睛露在外面。 
  他听到这个人用一种听起来好像是玩笑式的语气说:“到外面去,自杀的时候用刀,不要浪费子弹。” 
  那个动手打人的男子立刻露出了绝望的表情,但他没有反抗也没有为自己求情,只是忽然又反手狠狠抽了麦克一个耳光。 
  这个过激的动作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连锁反应。 
  一连串的枪声从各个方向响起,子弹全部射进男人的体内,他的身体像装上了什么奇特的机关一样剧烈跳动,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溅在麦克的脸上和身上,等到他完全倒下之后,那个黑衣男子的声音才又传来。 
 
  整个地下室都是血的味道,地上到处堆满了沾着血的纱布和棉球。 
  “昆廷,帮我把他抱到里面的卧室去,小心点,别把伤口弄破了。” 
  露比吩咐完后开始在柜子里找东西,他打开所有的抽屉,把里面翻得乱七八糟。 
  “你在找什么?”朱蒂望着他翻箱倒柜的背影问。 
  “那个东西。” 
  “那个什么?” 
  “就是那个。” 
  “露比,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帮你找?” 
  “噢,不用你帮我,我自己会找,你去洗个澡休息吧。” 
  朱蒂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但她不想去干涉露比的事,除非他有出轨行为,否则朱蒂只会顺从他的意思。 
  露比翻开了所有的柜子,就在拉出一个抽屉的时候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弄在了地上。 
  一个用黑线穿过的十字架随着抽屉里的杂物一起散落。 
  露比弯下腰从地上把它捡起来。 
  黑色挂绳上的吊坠和他给麦克的那个一样,是黄杨木雕刻的,但上面的人物却是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双手十指交错握在胸前,绳索从她的胸下开始连同手臂一起密密地捆绑起来,她双眼紧闭,但没有痛苦之色,反而散发出一种超脱般的自然。 
  露比拿着十字架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握紧在手掌里。 
  “B计划。” 
  露比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连艾伦也说不清楚。 
  这个人就好像他的外表一样具有欺骗性,谁也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表面上他是艾伦的中介人,但除了偶尔和委托方沟通剩下的时间在做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朱蒂如果不跟着他干这一行也许会成为一个好主妇,找个正常男人结婚生一大堆孩子,每个周末去超级市场买东西。 
  但露比是露比,和他在一起生活就要有不规则的心理承受能力,其他女人可以对钻石的好次说得头头是道,朱蒂却对枪械的型号了如指掌。 
  她身为女性能在每个都有可能成为穷凶极恶的抢劫犯杀人犯的顾客面前从容应对,不可不说是一种特别的爱情的升华。 
  露比的确是个特别的人,或许不应该称他为男人,但他拥有让女人爱他的特别之处。 
  正因他如此特别,所以当艾伦睁开眼睛看到露比的样子时,一时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露比正在试衣服。 
  他从衣柜里翻出很多衣服扔在艾伦躺着的床上,有男人的衣服也有女人的,但女人的衣服比较多,因为有一些是朱蒂的。 
  艾伦很容易从衣服的款式上分辨出它的主人来,露比喜欢宽松的衣服,他喜欢布料具有引力作用自然下垂,而朱蒂则喜欢紧身得可以勾勒出性感线条的热辣装束。 
  露比把这些不同风格的衣服从衣柜里抱到床上,艾伦的双腿被重量压着,他稍稍动了一下,但立刻感到腰部传来一阵剧痛。 
  “欧……” 
  他呻吟一声,重新倒回床上,露比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醒了?真不是时候,你应该再多睡一会儿。” 
  “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星期日傍晚,你说呢?” 
  艾伦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在开玩笑?我睡了两天?” 
  “我不和重伤病人开玩笑,这会导致他们病情恶化。” 
  “我已经恶化了,上帝。” 
  艾伦一下掀开被子想要坐起来,露比看着他说:“你最好别动,不然就还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麦克有没有回来?” 
  “没有。” 
  “你这么干脆地回答我,是不是想气死我?” 
  “不是,如果我想气死你,就不会把子弹取出来,还让朱蒂帮你缝伤口。” 
  “我要再去Sade Mary,两天了,麦克说过会回来,你干吗不早点叫醒我,你会害死他知道么?”艾伦发怒地瞪着露比,但对方毫无反应,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比着衣服。 
  “你现在去才是送死,你要是能爬到门口的车库我就立刻让阿拉丁把你亲爱的麦克送回来。” 
  “露比!!!” 
  艾伦按着伤口道:“我会杀了你。” 
  “如果你杀了我,那就永远也见不到麦克了。” 
  露比不去看他愤怒得快要扭曲的脸,当着他的面脱掉了身上的衣物。 
 
  他的背影就像真正的女性一样柔美,精致的线条和浑圆挺翘的臀部,双腿笔直金发散落在身后,只有从镜子的反射里才能看到前面的男性象征物。 
  艾伦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裸体,那种奇特的组合原本应该让人觉得很恶心,可是在露比身上却被完全忽略了,他的美丽掩盖了这种令人憎恶的结合,反而使不协调变得无关紧要。 
  露比从床上拿起一件黑色的礼服,那是一件漂亮的丝绸晚装,V字领一直开岔到乳下,两边的肩膀上用金色的圆环相扣,黑色的带子在背后交叉而过,隐约地露出大半个背部。 
  纯黑的颜色衬托着露比白皙的后背,腰部收紧顺着臀线往下,裙摆则是松开的,两边分岔至腿根,同样用金色的圆环扣住,看起来虽然性感但又不是很暴露。 
  露比坐到梳妆台前开始弄他的头发,金色的长发用黑玫瑰的小发夹盘起来,这样就能露出漂亮的颈部线条,他的动作很纯熟,技术也很好,弄完头发之后又开始为自己化妆。 
  艾伦看着他做每一步,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干嘛?” 
  “看不出来吗?” 
  露比一边画眉毛一边说:“我要出门,所以要打扮一下。” 
  “哈,你像是要去勾引什么人吧,朱蒂如果知道了……” 
  “朱蒂如果知道了会先杀了你,我可不是出去玩,艾伦,我是去把你的小情人带回来,现在别跟我说话,你会害我手抖。” 
  艾伦怔了一下,慢慢地问道:“你要去Sade Mary?” 
  露比没有回答他,而是仔细地摒住呼吸画他的眉毛。 
  “别开玩笑了,露比,你干嘛要做这种事?你不是杀手,去那里能干什么?” 
  “我可没有说要杀人,只是去做一个交易。” 
  艾伦又瞪着他看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说:“好吧,别总是话说一半,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不行。” 
  “你如果不说,我就让朱蒂来问你。” 
  “不必了,我在她的果汁里放了安眠药,她至少睡到明天晚上。” 
  艾伦觉得自己被彻底气死了。 
  他倒在露比的床上瞪着天花板,但忽然又起来看着他,露比正在穿鞋子,黑色的露趾细跟鞋,白色的趾头露在外面性感得叫人发疯。 
  “露比,你这个混蛋现在给我听好,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你都得让我一起去,否则我就自己行动,除非现在杀了我,你没有其他办法阻止我。” 
  露比叹了口气,他为自己戴上装饰品,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艾伦。 
  在他白皙的颈项上挂着那个象牙雕刻的十字架。 
  露比浅蓝色的眼睛里映出艾伦吃惊的样子。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这么丰富多彩的表情了,艾伦?斯科特先生,你要么在外面鬼混要么在外面杀人,看到我的时候只会说‘露比,把钱打到我的帐户去’,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和我坐在一起除了算分帐的比率之外偶尔也能露出那么点惊讶的表情,这很让人振奋,同样的工作干久了人人都会有厌职情绪,你有义务让我体验一点新鲜感,我也一样。” 
  艾伦收起了惊诧的表情,但他说:“是的,我很惊讶,那个吊坠究竟有几个?” 
  “有多少位马利亚,就有多少个吊坠。” 
  “什么意思?” 
  “你知道圣经里有多少位马利亚?” 
  “不知道,我又不是教徒。” 
  “就算是教徒也分不清楚,马利亚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它可以理解成为一种称呼,爱着主的人的称呼,一种象征。” 
  艾伦瞪着他说:“那么不同的吊坠究竟有什么含义,你最好快点说,等我有力气起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 
  “你知道Sade Mary所属的黑道组织么?委托人虽然没有跟你说,但你也应该猜得到吧。” 
  “我知道,deaconess党,他们和‘右手’本来就是死对头,艾萨克?德瑞克从心底里想要搞垮他们。” 
  “既然你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也应该知道deaconess女执事党的起源吧。” 
  露比用手指托着自己的下颚道:“一个西班牙贩毒团伙,靠贩卖海洛因、吗啡、古柯碱来赚钱,算是白手起家,他们把毒品藏在神父女助手的阴道里,通过传教的机会来贩毒。” 
 
re!新文在哪里啊
 
这里..
忘忧谷
http://bbs17.xilu.com/cgi-bin/bbs/view?forum=13178&message=57
 
D大的这篇文真是火爆,超级震撼啊??
 
恶喜欢的文啊~~
尤其是那个2个人并肩作战的番外~??
 
qianshui
 
啊!D大!偶超爱尖白!超级好看啊啊啊!我推荐了晓春,E伯爵,蓝淋..下次一定把原来的被百度删的正文贴上!
 
好文顶! 不过尖白是什么意思呢.............
 
好文顶顶.   就喜欢这类甜蜜却紧张惊险的文!
 
偶昨天看了《尖白深渊》,那个SM,偶看得新好痛痛!而且素变态SM两个帅哥男猪脚!!!
简直不能忍…………
不过,更突出了两个猪脚的酷劲,爱死了!!!!!!!!
 
厚厚黑脸啊,俺说好看吧^^
 
有亲能把第一部顶上来吗?手机找不到的说.多谢了.^^
 
重贴:
尖白深渊 BY:dnax 经典好文,另类!! 
http://post.baidu.com/f?kz=159207304
 
= ,=
真的好另类
看的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这些是需要心理准备的
好可怕的SM啊~~
不过
作者写的确实,生动.
支持DNAX!~
 
.......越看越觉得恶心.......
开始怀疑是否应该继续.....
 
.........
真的好变态......
我是很喜欢DNAX大人拉......
只是这篇....实在太重口味了....没勇气看完....
怀疑今天会做噩梦....
 
偶...
偶决定试试第二部....
 
....也许偶只能接受象24/7那样的BD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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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2 15:08:53  更:2021-07-12 15: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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