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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冰清玉洁(生辰贺文,sp,师徒,he)[第1页] |
作者:帅哥小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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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我无比强大的处女座阿空娘子,你治愈了我的拖延症有木有!QAQ~祝生日快乐喵~ 看文注意事项: 1、给娘子大人的生辰贺文,期待表扬,若有批评,麻烦您客气点儿。╭(╯^╰)╮生日嘛就是要图个吉利~讨厌一切不和谐的声音,不喜者右上角叉叉点一下也不会怀孕的啦~ 2、发瓜子花生糖,这里是软萌的楼主仅供调戏么么哒~╭(╯3╰)╮ 3、祝屏幕面前的你看文愉快~ ps:给娘子的文难道不该是么么哒啪啪啪的小H文咩?为何我要写的如此正剧?难道俺不/举了咩?娘子大人快来治愈为夫~ |
第一章:冰清玉洁小叫花 十九年来,我一直坚信上天是公平的,因为它在给予人一扇窗的同时会关闭一扇门。 我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孩,有多清秀,看后院里那些女人们又嫉妒又幸灾乐祸的面孔就知道了,但悲剧就在于:老纸我是个爷们儿!爷们儿! 我被师父收于门下的时候才五岁。据说,师父曾有一独生女儿,却早早的夭折了。于是在他老人家收了五个所谓‘净让我折寿就他妈欠揍’的徒弟后,突然心血来潮要收养个干女儿好好疼疼。 而我,这个不知生于何地却长于戏班子旁的小叫花便入了他的眼。三姨娘说刚把我领回来时洗澡就用了三大缸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夸张,但是我知道我日后的洁癖多半都取决于她这句话。 师父至今还常常念叨当年我洗涮干净穿上体面衣裳后,跪在正厅的软垫上给他磕头脆生生叫干爹时的模样。师父说当时他就想以后一定要把我当掌上明珠一样的娇养起来,另外几位姨娘也附和着说我真真是个小玉女。 旁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小师妹的三师兄喜得抓耳挠腮的把我抱起来,刚稀罕的亲了两口,亲自给我洗过澡的三姨娘却一脸便秘色的纠结着怯怯开口道:“这…应该是个小金童吧?” 嘎?! 正老怀甚慰的师父和师兄们纷纷不约而同的石化了,他们看看三师兄怀里的我,又看看三姨娘,最后一齐看着师父。然后师父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扒了我的裤子…… …… “嗷!不是说是师妹吗?!!!”悲愤的三师兄一把把我扔了出去,随即想起他刚才亲了我好几口,立马拿起桌上的茶水呸呸呸漱口去了,剩下几位师兄虽未说话但是脸上失望之色显而易见。 师父怒的一拍太师椅扶手还未说话,被三师兄粗鲁扔到地上摔疼了屁股的我终于后知后觉的嚎哭起来。 “哇!!” 最后还是师父把我抱了起来提上我的裤子,粗粝的大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叹:“男娃子,长的怎如此女气,竟让我看走了眼。头也磕了茶也敬了,总不能丢出去不要了。唉罢了,养着吧,我叶家也不缺这点口粮。以后不用叫干爹,随他们一起叫师父吧。”说罢便将我交到了三姨娘手中,“就放你那养着吧。” “哎。”三姨娘忙不迭的从师父怀里接过我,师父一生无子,后院姨太太们虽多,但却都膝下凄凉,没有孩子的女人们是悲哀的。所以三姨娘倒很开心抚养我,她本就是个知足的女人。“那老爷,这孩子叫个什么名儿?” 师父端茶的手一僵,“就…还叫清玉吧。”后来我才知道清玉这名字取自女子冰清玉洁这么一说。 就这么地,我稀里糊涂的成了师父第六个弟子,师父教徒甚严,不过我是个例外。大抵是我的相貌太具有欺骗性,犯了小错他老人家就当没看见,犯了大错时只要我跪在地上环着师父的腿哀哀凄凄的唤干爹,他也就把大错化为了小错,既然是小错,那他老人家还是没看见…… 对此我的师兄们纷纷表示不平,尤其是当年亲了我的三师兄,每当我蒙混过关时,他总是要捏着嗓子酸那么两句:“哎哟小玉儿哟~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到底长了一副让人怜惜的好皮囊,可真是了不得呀啧啧啧~” 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习以为常的我懒得跟他计较,只丢给他一个‘你也就只有酸几句的本事了’的眼神。存在感极强的三师兄最受不得别人无视他。 果真,三师兄怒气冲冲的奔过来寻找存在感:“怎么着?瞧不起你三师兄怎地?你那是什么态度?别以为师父宠你我就动不了你了!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你懂不懂啊,有娘生没爹养的小叫花!”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说我是没人要的孤儿,三师兄算是触到了我的逆鳞。于是,我只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看都没看他一眼,还道:“三师兄言重了,小六人微言轻,怎敢瞧不起您呢?我只不过是,连瞧都不屑于瞧罢了。” “呵呵,好!说得好。”三师兄怒极反笑,凑近了我的耳朵:“小六子,别激我,我可不是你五师兄。咱俩,有的是时间。”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倒是小瞧了他,还以为他真的敢在师父门前动手修理我呢。“三师兄的养气功夫又长进了。”我赞道。 这次换做了他无视我,不过没关系,我不想求存在感,并由衷的希望我的几位师兄们都能无视我。 因为师父的差别待遇,五位师兄里与我交好的没几个,大师兄看着人模人样风姿翩翩,其实为人最为迂腐顽固。二师兄算账有一手,但是迟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至于三师兄,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他!四师兄是个残废,而他的那条瘸腿,是师父亲手打废了的。而只比我大四岁的五师兄,呵呵,那就是个缺根筋的大炮仗! 所以这样算下来,我个人认为师父宠爱我也不仅仅是因为我长得好,这么一想,我就觉得他们嫉妒我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第一次挨打是在八岁那年,叶记接了圣旨成为皇商摆庆宴的那天,我踹断了准备晚上摆在府门口的盆景松,然后拿着两根枝条去够绑在假山上的红绸花,吓的闻讯赶到的三姨娘脚一滑差点掉到池塘里,幸而她反应快拧腰劲儿站稳了。但是,腰闪了…… 真真是应了那句,七八岁,猫狗嫌。 我猜师父那时才真正意识到,虽然我男生女相,但骨子里跟他那前六个‘净让我折寿就他妈欠揍’的徒弟一样,需要管教。 然后在大宴宾客的第二天,师父在正厅里当着所有师兄的面,拿着被我踹断的两根松树枝子,抽了我个屁滚尿流。 “师父,师父饶了小六吧,小六知错了……” “啊啊啊,打死我了!师父我错…啊!求您……” “干爹!干爹!饶了玉儿!玉儿再……嗷!不敢了啊!” 可无论我叫师父还是叫干爹,抱大腿还是拽袖子,他老人家都没停手。打到最后,连素日里最看不惯我的三师兄都跪下替我求情,可见我当时有多惨。 许多年后我不记得我当时是怎么从师父手底下熬过来的,也不记得他老人家是何时停的手。只记得三姨娘掉着泪给我上药时,三师兄惆怅又奚落的说的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小六子,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朦胧间我后知后觉的顿悟:原来,我也属于就他妈欠揍型的啊。 ps:许久未发文也不知道排版会不会有问题,凑合着看吧喵~ |
第二章: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我卧床静养的半月内,师父一次都没有探望我。我明显的感觉到上至后院姨娘师兄们,下到丫鬟婆子小厮们,看我的眼光里明显带着同情、看好戏、幸灾乐祸种种情愫,像是在说:瞧,失宠了吧,这就是作死。 只有一个人例外,三姨娘。 她看出了我心底的忿忿不平,硬是将伤重的我拖起来按跪在床上,平视着我的眼睛:“小六,只有后院的女人们才会计较宠爱的得失。而你,从小养在叶家的孩子,叶记当家人的徒弟,你只需要在意,你师父他愿不愿、想不想教导你。得宠与否,从来都不是你立足的根本。” 这是一个极聪明的女人,我想。 养伤的半月里我也并非全无收获,至少我的五位师兄们对我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也许他们只是受不了这天上地下的区别待遇罢了,而现在我从云端跌落,还跌的这么惨,他们为兄的怜悯心终于落到了我这个愚弟的头上…还有屁股上…… 三师兄现在对我关爱异常,早晚各一次的来看我,快赶上给师父晨昏定省了。而我也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后来的有所期盼,不得不说,三师兄的确给我无聊养伤期间带来了一丝乐趣。 当我告诉三姨娘师兄对我的转变时,她这么回我:“你三师兄…倒也算是个明白人。” 我并未多想三姨娘为何这么赞叹,只频频去望桌上的西洋钟,按以往经验来说,三师兄快来了。 果然,人未到声先到:“小六子啊!你三师兄又来看你来了!快快掀开被子撅起屁股来让师兄看看伤好些没!”跟在他后头的五师兄傻呵呵的嘎嘎嘎乐着。 闻声我默默的把脸埋到被子里,我为什么要期盼他来? 半月来三姨娘对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安慰性的拍了拍我起身对着两位师兄一点头便出去了。按理说她也算是师娘,可却不是正室,对我们这些外男们要避讳。我如今能跟她一起住是因为我小,再过两年我十岁时就要搬出去独住了。 三姨娘刚出去,三师兄就迫不及待的来扒我的裤子,“快让师兄看看,你五师兄说你闲的都快长毛了。来,让师兄帮你看看你的毛长齐了没。” “嘎嘎嘎嘎嘎……”这是依旧兀自傻乐的五师兄。 “走开走开!别碰我!”迫于伤痛的我出声抗议着,尽管我死死的抓着我的裤子,依然不是三师兄的对手。强烈的拉扯使我的丝绸裤子发出刺刺拉拉的响声。 罢了,我认了,看就看吧,反正你有的我都有,总比拉拉扯扯撕掉一条裤子强。于是我认命的松了手,导致三师兄用力过猛一下把我的裤子扯到了脚踝…… “呀哈哈哈哈哈,小五你个呆瓜瞅清楚了,这哪里是闲的长毛了,这分明是淡出鸟来了哈哈哈。”三师兄啪啪拍着我完好洁白的大腿大乐。 “嘎嘎嘎嘎嘎……”五师兄…… 嗷嗷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还未等我破口大骂,一股小阴风刮过来,我不由得夹紧了双腿,“窝嚯嚯嚯嚯,连鸟都没了就剩蛋了,咔咔咔咔咔……”三师兄笑的都变了调。 “嘎嘎嘎嘎嘎……”…… 虎!落!平!阳!被!犬!欺! 恼羞成怒的我倏然捶床翻脸:“都给我滚出去!” “咔咔咔咔咔……”“嘎嘎嘎嘎嘎……”很显然,这两只犬把我的怒吼看作了虚张声势。 老子跟你们拼了!就当我准备降低身份,本着狗咬我一口我也要还狗一口的真理反击时,一道低沉且闲散的声音打断了我的主意。 “闹什么呢这是?” 咔?! 嘎?! 看着两位师兄石化僵硬的脸,我不由得想: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半月里一次都没来探望我的师父大人终于屈尊降贵的降临了,我的蓬荜有没有生辉我不知道,但我看着那两位石化的二愣子就觉得特别解气。 师父倚靠着门边悠闲的打量着他这两个傻徒弟:“小三你最近很闲?听说你一日两次的往这里跑,是打算另拜在小六门下伺候他晨昏定省么?还有小五,下了学不回去做功课跟在你三师兄后头,是也打算另投师门了么?嗯?” “没有没有没有……”三师兄五师兄的脑袋顿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滚!”平地一声惊雷,吓的两位师兄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颠儿了。该!我对着他们的背影暗暗腹诽。等我解恨完了抬头对上师父似笑非笑的眼睛,我忽然记起了我现在的处境…… “很开心?”师父迈着四方步晃晃悠悠向我走来。 “没有没有没有……”我默默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企图盖上裸露在外的屁/股。 “呵。”看到我的小动作,师父嗤笑一声,一屁股坐到床沿,正压着我准备拉起的被子上,故意的吧……我忿忿的看着他老人家。 对视了一会儿,师父忽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收了笑:“打怕了么?” 我低下头,掩住我此刻的表情,怕?自然是怕的,那样撕心裂肺的疼,到现在我屁/股上还留着十几道结了痂未曾褪去的伤痕。所以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怕。” 又是一阵沉默,师父叹:“自你入了我的门,这几年来,我从未动过你一根手指头,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我的长相,可我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师父怜惜。” “怜惜?嗯,是怜惜的,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谁不怜惜。放任你在后院折腾了这么些年,你三姨娘也累了,伤好了后,搬去主院东厢房吧,为师,亲自教导与你。”我惊愕的抬头望着师父,只看到他的眼睛沉的像是一汪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几天前三姨娘的话赫然显在我的脑海里:从小养在叶家的孩子,叶记当家人的徒弟,你只需要在意,你师父他愿不愿、想不想教导你。得宠与否,从来都不是你立足的根本。 所以,师父这是愿意教导我的意思?给我除了宠爱之外的立足的根本? 就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师父的手放到了我的臀上,轻轻抚过那几道结了痂的伤痕。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寒噤,绷紧了臀腿。师父的手顿住了,我回头望他的脸色,皱着眉头看着我的臀。我以为他是心疼了,刚想张口宽慰两句。就见师父忽地舒展眉头轻笑起来: “呵呵,小三儿有句话倒是说对了,就剩下蛋了,鹌鹑蛋。” …… 蛋你大爷! ps:赶的急了未捉虫,凑合着看吧…… |
第三章:一去不复返 自从师父让我搬到主院并打算亲自教导我的消息传了出去,后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三姨妈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絮絮叨叨:“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是有大造化的,去了主院要听你师父的话,殷勤伺候着,除了你大师兄,你师父还没这样教过谁呢,这是你的福分!” 作为准备搬去主院的正主儿的我一脸呆滞歪靠在软枕上,看着屋子里丫鬟婆子们急慌慌的收拾着,屋子里除了我的床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挨了一顿揍我就有了大造化了? 大抵是看不惯我如此淡定的样子,三姨娘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啪一下给了我一个脑瓜瓢要我回神,以一种一步登天了的眼神望着我:“我说的话你都听见没?” “啊,听见了听见了。”我忙不迭的应和,她刚说了啥? 看出了我的应付,三姨娘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着我的脑门,“子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去了主院好好跟你师父学学!” 子曰?哪个子曰的? 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三姨娘一边迫不及待的把我送进主院,一边又拉着我的手哭哭啼啼:“以后,咱们娘俩儿见面的时候可就不多了……” 至于么?我不过是换了个院子又没出府,您昨天不还欢欢喜喜的说我这讨债鬼终于可以滚蛋了么? 搬进主院的第一天我并没有见到师父,貌似是叶记的染坊出了问题,他老人家忙的脚打后脑勺没时间理会我。之吩咐了吴伯让他每日申时领我进书房自行看一个时辰的书。 书房一般都是府邸重地,所以当我看到吴伯站在门口跟监工似的就很坦然了。 还别说,虽然我师父言语粗俗经常骂人,但是书房里的书倒是挺多。我站在书架前随手拿了一本书哗啦啦一翻,随即腾起来的灰尘呛了我个七荤八素。 娘的!大老粗就是大老粗!无论书房里有多少书来充门面他都是大老粗。 我嫌恶的把书摔在桌上,坐到椅子上打起盹来。眼角余光瞄到吴伯蹙着眉头看向我欲言又止,我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爷看不看书用你管?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门外的阳光洒在我的脸上,暖烘烘的,真舒服。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一巴掌扇醒的,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将我的瞌睡震的一干二净。 “畜生!我是让你到书房里睡觉来了吗?!”愤怒中的师父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战战兢兢的跪到地上,看着吴伯一脸死了爹的惊惧。老不死的师父来了也不叫我一声,难道你也睡着了? “滚一边跪着去!老子现在没空拾掇你!”师父一脚踢到我的大腿根上,踹的我险些翻个跟头,我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墙角腾挪,腿根上一阵阵的锐疼提醒我:我受宠的日子,终是一去不复返了…… ps:短小精湛的第三章……在茫茫文海中找到我的帖子实在是太难了有木有?QAQ~ 我要说本文的故事到现在才正式展开你们信咩? 鉴于本文惨淡的人气使得本作者产生怨天怨地怨社/会的厌世情绪, 所以,我要虐,虐完身我就虐心。乃们有意见咩? 想看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你不说我肿么知道捏?潜水滴都不是好孩纸~么么哒~ |
第四章(1):实践得真知 等我在墙角跪好,正颤颤巍巍的等着师父的发落,他老人家又是一声怒吼:“滚过来!” 哎哟我的天妈爷,这不是刚说没空拾掇我让我滚一边去么,这怎么又让我滚过来呢。我肝颤的抬起头来,才发现他老人家根本就没瞧我。 一个人忽然从门口滚了进来,嗖的就抱住了师父的大腿:“师父!师父我真不知道啊,染坊的茈草是月初就采买了的,这都月末了,为何少了这么多徒儿也不清楚啊!” 三师兄。 我猛地想起自从那日师父来看了我之后,回去就以小三太闲的理由分派给了他一堆的差事,三姨娘院里的丫鬟安荷还经常讲起这事为博我一乐,乐完我晚上就能多用半碗饭。 “呵呵,小三儿,为师懒的跟你斗心眼,也懒得听你的解释。”师父捏着三师兄的下巴,一脸阴测测的说道:“等我用过了家法,自然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你说呢?” “师父…徒儿…徒儿……”三师兄近距离观测到师父此时阴森森的脸色,吓的连话都说不全了。 “吴伯,去,拿家法来。” 家法,还是师父在收了大师兄之后,有一次气急了摔碎了椅子顺手拿着椅子腿削了大师兄一顿。削完觉得颇为顺手,才特地定做了一块板子,上好的金丝楠木。并不经常用,因为师父气急了什么都能使…… 板子很快的就被送了过来,吴伯识趣的退了出去并掩上了门。于是,屋子里就剩下师父、三师兄、我。 得到这个认知后,我又努力的往墙角缩了缩,恨不得和墙壁融为一体。 师父拿着板子却并不着急着打,反而一下下的拍着手心。啪……啪……啪……一下一下,我的心渐渐的都跟着颤了起来,就更别说三师兄了,师父拍一下他就哆嗦一下。 怂啊…真怂……眼泪都吓出来了啧啧啧。 我感叹着,三师兄居然还能露出这幅怂样来,我打定了以后拿这个笑话他一辈子的主意。 我还正神游天外着,师父悠着的板子忽然停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我吓了一跳,忙跪的更规矩些,三师兄吓的哀嚎一声抱着师父的腿唤着:“师父…师父…别……我真的,真的不清楚啊……”三师兄凄惨的呜咽着,师父却不为所动。 他冷冷的拿板子的另一端戳着三师兄的肩胛骨,声音比他的面色还要冷:“脱,脱光。” 后来我经过无数次的实践教训后,才知道,师父暴跳如雷时并不是他下手最狠的时候,往往等他冷静到连话都懒得说的时候。那时,就真的是要扒你一层皮了。 与我想象的不同,三师兄没有任何的反抗和磨蹭,甚至没有看一眼墙角的我。除了解腰带的时候差点解成死扣,他痛快的除了衣衫,一丝不挂的跪伏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阵颤抖。 这次我没有在心里腹诽三师兄的窝囊,因为我突然觉得,在这个地方,同为师父的徒弟。我们谁,也看不起谁的笑话。 ps:以为小六儿要挨揍的筒子们失望了哈,中秋月圆这么美好的日子,作为一个亲妈,我怎么能让我的亲儿子挨揍呢? 先收拾了这个后娘养的再说! pps: 丫头扁桃体发炎化脓了, 亲爹还蒸了我不能吃的发物螃蟹馋我,我现在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悲桑 ,于是,我就卡拍了= = ppps:祝月饼节快乐喵! |
第四章(2):实践得真知 师父拿着楠木板子在师兄身后游移着,感受着板下身体的颤栗。“嗤。”像是在嘲笑三师兄的胆怯,师父随即抡起板子狠戾的砸了下去。 “啪啪啪……!”声音清脆,板板扣肉。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下接着一下。三师兄的泪早已在地上积了一滩,手指紧紧抠着地上的砖缝。 师父下手毫不留情,一会儿功夫便抽了能有三四十下,三师兄已经有些跪不住了,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喉咙里也不时地溢出克制不住的痛呼哀嚎。他的屁/股早已红肿的不成样子,臀肉随着板子的抽打一起一伏的颤动着。 真狠。打成这样师父还能面不改色,手里的板子抡的越来越高,真狠。 又是三四十下过去,随着师父狠狠一板子扣在他肿的不像话的臀峰,臀肉发白的陷下去,随即迅速肿胀成了青紫色。三师兄倏地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惨叫,撑地的手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师父顿了一下,然后紧跟着上去接着狠抽。三师兄嚎叫着一边忍不住翻过身来躲避着板子,一边伸手去拽师父的袍角。 “师父、师父……徒儿受不住了,饶了我吧。您…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啊……”三师兄说完这句话便拽着师父的袍角嚎啕大哭。 “打死也不知道?”师父看着三师兄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呵呵,那我就打死你!”话音刚落,师父飞起一脚将三师兄踹的翻了两翻撞在桌案上。 之后落下的板子已经不能用狠字来形容了,师父也不拘板子打在何处,只一个劲儿的往三师兄身上挥,打到哪算哪。 三师兄翻滚着、躲避着、嚎叫着,却怎么也逃不过师父如雨般的板子。 “师父!师父!嗷!打死我了……饶啊啊啊,饶我一命吧!”三师兄情急之下竟整个人猛地扑上来抱住师父,师父被三师兄突如其来的举动困的下半身动弹不得。 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反手一板子挟千钧之势扇在三师兄脸上,直将三师兄打的一口血喷出来,溅在地上星星点点哪都是。 这一板子扇完,师父倒没有追着打了。三师兄趴在地上闷声咳着,嘴里时不时的喷出血沫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青一道紫一道满是血檩子,一副将死不死苟延残喘之相。 ‘咣’的一声,师父丢了板子,蹲在地上去扳三师兄的脸。而此时的三师兄再没了力气反抗,一双眼毫无焦点。 “小三儿,这下痛快了么?帮你二师兄瞒着账,连师徒情分都敌不过你们兄弟情义?痛快么?嗯?”师父这一番话说下来,三师兄颤了两颤,重归死寂。 “呵呵,以为为师什么都不清楚是么?小三儿,师父教你个乖,记着,记好了!”师父猛地掐住三师兄的脖子,用力之大掐的三师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双眼睛因为窒息都突了出来。 “这染坊,它!姓!叶!”师父一字一顿恨恨道。说完便厌恶的将三师兄扔到了地上,再也不看一眼。 “吴伯。”师父唤。 “哎!”吴伯这老东西紧忙推门进来,垂首而立并不敢乱看,静候吩咐。 “将这畜生就这么抬出去,送到小二那,就说,念在他们兄弟情深的份儿上,小三儿这些日子,就劳他照料了。”师父似笑非笑,将兄弟情深这四个字咬的格外重。 三师兄被当成死狗一样的拖了出去,一想到他就这样一丝不挂光溜溜的一路拖到二师兄的住处,我都不忍心的闭了闭眼。 吴伯叫了下人将书房收拾了,又给师父上了杯热茶,便又退了出去。也许是因为三师兄刚刚呕了口血的缘故,我总觉得书房里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也难为师父他老人家在这样的味道刺激下还能品的下去茶。 隔着茶水氤氲起来的热气,师父的脸也变得模糊起来。 迷蒙中我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书房,就剩下师父,和我了。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哎哟我的天妈爷!这是、这是要轮到我了么?! ps:接下来就轮到小六子了 开心不?兴奋不?激动不?不用太感谢我哈哈哈哈哈~ pps:不要怜惜楼主,请尽情的留言调戏、蹂躏我……吧…… |
向大家汇报一下楼主今天的行程:六点起床,坐公交去公司培训转店,坐公交回家,坐公交再转地铁去学校报道,再坐地铁转公交回家,到家时已七点半。一天近十二个小时奔波在外,其中六小时都在坐车, 楼主晕车恶心到吐黄胆水……好容易回到家了想喝点白粥吃点清淡小菜,亲爹又炖了肥腻腻油汪汪的大肘子诱惑我, 在愤怒啃黄瓜的楼主前嚼的那叫一个喷香!欲哭无泪的楼主从心底想呐喊一声:粑粑再爱我一次 勤奋的楼主默默爬去码字,今天也许会更的很迟,上来和大家打个招呼(没有存稿的楼主都是娇花,请慢插……)遁鸟~我还是爱你们的么么哒 |
第五章(1):记吃也记打 我提心吊胆的看着师父慢悠悠的品着茶,喏喏的又往墙角挤了挤。隔着茶水氤氲起来的热气我看不清他老人家的表情,只隐约瞧见他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 天知道,天知道我现在有多害怕师父露出这个表情,不知第几次我畏畏缩缩的往墙角挤的时候,师父终于开了口: “别挤了……”语气里颇有些无可奈何,“墙要是会说话,早骂你奶奶个腿儿了。” 墙要是能给我漏个洞让我钻进去,别说骂我奶奶个腿儿了,就是骂我师父的腿儿我都不拦着! 我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敢答话。 “眼珠子滴溜溜的又转什么鬼主意呢?跪过来。”话至尾音已有些不耐。我不敢怠慢,连忙膝行着爬了过去,跪了这么长时间,我感觉我膝盖下的那块皮肤都已经麻木了。 离师父远些我还敢偷偷抬眼打量他的脸色腹诽他的话,现下我跪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真是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有。我记吃也记打,那一顿松树枝子已经让我长足了记性,更别提,刚刚沾过三师兄血的家法,就正正当当的摆在师父的手边。威慑力十足。 我低着头,师父也不着急着说话,只用茶盖子一下下拨拉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梗,我能听的到茶盖碰撞茶杯时发出的嗑嗒嗑嗒声。一下下的,像是磕在我的心上。 我渐渐的冒了冷汗,也不知过了多久,师父突然拉长音唤我:“小六子……” “徒儿在。”我连忙应答。 “你走运,为师拿你三师兄泄了火儿,现下,却是乏了……”我眼睛一亮,有希望!不料师父话音一转:“不过,收拾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希望破灭QAQ 不过我那三年的宠也不是白受的,这点眼力价我还是有的,我并不接师父后半句的话茬,只管往前膝行了两步,抬头迎着师父黑黢黢沉如深潭似的眸子,眼巴巴的去够他老人家的胳膊。 “小六替干爹去去乏。”我微微眯着眼睛努力扮乖巧,仿佛几个时辰前那个书房睡大觉的人不是我似的。 不料师父挡开了我献殷勤的手,微微欠身来探我的脸。师父阴沉如鬼魅般掐着三师兄的面孔陡然闯入我的脑海,吓的我往后一仰便瘫到了地上。 “嗤。”望见我眼中的惊恐,师父却笑了:“舍不得打你的脸,瞧吓的,离为师近些。” 我一边慢慢撑起来,一边注意着师父的举动,打算有所不测再坐回去。跪直了,看着师父眼中明显的笑意,确定他不会伤害我。我大着胆子,伸手去搂师父的腿,将脸埋在他的膝上,忽然有些委屈。 我吭叽两声,蹭蹭。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发心,“舞舞乍乍,毛毛愣愣。打不改的完蛋玩意儿。”接着蹭,我记打的。 “讨巧卖乖倒快,跟个丫头似的。呵!玉丫头…”顿住,我有点想呲牙。 “唉,还是永远、永远都不要长大的好。”师父幽幽叹道。 可惜年幼的我只以为当时是师父稀罕我讨巧卖乖的样子,并不知他隐下的那后半句。 ps:一不小心把师父写出厚黑范儿,其实他还是萌萌哒你们觉得捏? 看电脑屏幕都能晕出花儿来的楼主已尽力……没有因为晕车难受就怨天怨地怨社/会的报复儿子,我真是太善良了!以此感谢怜惜安慰我的亲们~爱你们么么哒~ pps:还有一句话送给玉丫头:你走运,为娘的被公交地铁虐的泄了火儿,现下,有些乏了。不过,收拾你的力气,明天就会有的! |
第五章(2)记吃也记打 我倚靠在师父膝上摆出一副温驯的姿态,任由他老人家一下一下的顺着我毛。他所穿着的长袍是叶记门下锦绣坊里今年新出的丝光绸缎,如今永兴城里人人趋之若鹜。 脸贴在上头冰冰凉凉的,师父又给我顺着毛,我不禁闭上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打完我就觉出不对了,头上的手停了。 “舒服么?”师父的声音冷冷清清的。 “玉儿放肆了。”我小小声的答,往后退了两步,跪的更加驯服。 “小六,为师刚说乏了,可后半句你可还记得?” 我说我不记得你奈我何?“记得,师父说……说收拾徒儿的力气……还是有的。”老当益壮的死老头!我低着头埋着一脸的不高兴。 “抬头!”师父并不打算放过我,他太了解我了。敛去心底所有的小九九,我抬起头并不敢直视师父的眼睛,只看到他嘴边一抹玩味的笑,“既然记得,那就,趴上来吧。” 终究是逃不过么? 我认命的阖了阖眼,撑着腿站了起来,膝盖骤然回血,麻的我差点栽个狗吃屎。站直了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趴上来?趴哪去?桌案上?板子在上头呢,我是要先把板子递给师父,然后在趴上去吗?还是和板子趴在一起?还是…把板子一把扫到地上以表示那是我的地盘了? 一时间纠结异常…… 我正踌躇着,师父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呆头呆脑的,褪了里裤,趴到为师腿上来。” 哎哟我的天老爷!趴桌案上已经很要命了!趴您腿上?! “怎么?”我愣神的功夫师父已然收了笑。 罢了,趴哪挨揍不是挨揍……我狠狠心,褪了里裤乖乖的趴到了师父的腿上,一时间竟手脚无措。真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正想着是攥着师父的袍角忍痛好还是攥着椅子腿忍痛好,一个光溜溜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屁股,我整个人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家!法!板!子! “师父……师父……”我所有的勇气都随着汗毛炸光了,我弱弱的唤着,以此期待师父能怜惜我。 “说。”言简意赅,看来师父已经等不及要给我个教训了。 “师父…求师父怜惜。”我刻意的带上了哭腔。果然,师父按着我的手松了松。 有门儿!我抽抽鼻子,开始呜呜咽咽的抽搭起来,“玉儿知错,师父打吧,我该罚,多痛玉儿都忍着,呜呜……” 师父按着我的手抚了抚我的背,我欢喜的正要打蛇上棍再说两句。身后突然炸起的疼痛让我到嘴的话改为一声痛叫:“嗷!” 啪啪啪啪!师父手下不停,一点喘息都不给我只管拿着板子狠抽我的屁/股。不同于上次松树枝子那种撕裂皮肉的痛,这板子扇到臀上,先是皮里一阵激痛,几下累积过后便皮里肉内都要炸开似的,所有的血液都往屁/股上涌。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臀上的肉随着板子的抽打一下下颤动着,疼的我眼冒金星。 我不停的撅挺着屁/股企图逃离师父的板子,可只要我撅起来一点,下一记板子就能将我打的陷下去。真真是我为鱼肉。 也许是师父累了,也许是师父见我痛的身子都要抽起来了,身后的板子忽然放慢了速度。得到喘息机会的我忙长大了嘴哈哧带喘。 “师父……啊师父!疼煞我了嗷嗷嗷!别打……啊!轻些!嗷玉儿受不住了啊!”我凄厉的一声声喊着,险些叫破了音。 大抵是看我叫的太惨,师父终于停了手中的板子,重重的压在我的臀上。我浑身发软的瘫在师父的腿上,忍着身后的阵痛,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我眼中滑落砸在地上,这回我是真哭了。 “别打,别打了……好疼……”呜咽中我还不忘了讨饶。 身后的板子又使劲往下压了压,“还敢耍滑头么?”师父清冷的声音此时显得高高在上。 我痛苦的扬起头,“不敢了!再不敢了!玉儿知错,真的是知错了!师父消消气……” “哼。”师父撤了压在我臀上的板子,冷哼一声,“本没想重打你,奈何你自己讨打。” 哎哟我的天妈爷!我要是早知道你已经不吃这一套了,哪里会如此讨巧卖乖!真是越老越难伺候!“不敢了,再不敢了……”我反反复复只敢重复这么一句。 “都是一群混账,竟让我折寿,就他妈欠揍!”越说声调越高,师父气不过又赏了我两记巴掌。 “哎哟哎哟!”这疼自然是不能与板子相提并论的,不过回荡在书房里的清脆声响让我羞红了一张脸。“不是……不是饶过了,不打了吗?” “谁说饶过了?为师说不打了吗?嗯?”师父伸手来揪我的耳朵,我不得已只好跟着师父揪我的手回头,却还是疼的呲牙咧嘴。 “现在知道害臊了?不是说为师打的多疼你都忍着么?” 看到师父眼底的戏谑,我嘟嘟囔囔的说:“打的太疼了,玉儿忍不住……”说完想起刚才催命似的板子,我不禁又红了眼眶。 “打你,自然是让你记着疼!”师父不依不饶的教训两句,大约是看我蔫不拉几的样子也不忍心,陡然泄了气,语气颇有些无奈:“真成了丫头了,训两句也哭。”松了揪我耳朵的手,将我搂在怀里。 “也是为师疏忽了,这几天忙着不能亲自教导与你。唉又要你养几天的伤了,猴儿似的性子就没个消停。等你伤好了,为师好好教教你,想当初你大师兄……”师父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絮叨个没完。 我不得不费力的从师父怀里探出个头,怯怯的打断他老人家回忆当年的念头: “师父,您在教我之前,能不能先把书架上的灰扫咯?” “呃……”从回忆往事中走出来的师父难得的红了一张老脸。 重窝进师父怀里的我偷着笑弯了眼。 大老粗! ps:QAQ还有在等文的亲么?请看在楼主更了这么厚一章的份上,温柔待我,么么哒 |
番外:大老粗曾经也细过(1) 那一年桃花盛放之时,我在浑身酸痛中醒来,吸着冷气坐起身子,不禁活动了下已经僵硬的肩膀。听到骨头架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我大为光火的捶了下床。 打不改的混账东西!净让老子折寿,就他妈的欠揍!昨天就该打劈了你们这群畜生! 门外候着的吴伯听到了响动,推门进来,隔着帷帐唤我:“老爷?” “嗯。”我懒懒洋洋的没甚精神。 “老爷可是要起?” “嗯。”其实我还没睡够。 “老爷……”吴伯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迟疑,“大爷…还在外头跪着呢……已经一宿了,这么下去,大爷的身子……” “嗯?”我加重了鼻音,吴伯立马闭了嘴。我知道,他是看着富成长大的,老大又是我的首徒,自是与他有些情分。只不过,我教徒弟,还容不得他人教唆。 看我不高兴,吴伯便歇了话头,自去安排人伺候我起床净面更衣。当我打开房门迎着外头刺眼的阳光走出去时,不由得感到一阵眩晕。身形微微一晃,一双手扶住了我。 等我缓过神来,侧头去看那双手的主人。 富成。 他微微屈着腿,躬着身子,目光殷勤而担忧。我打量着他的腿,不是说跪了一夜么?这不是站的挺顺溜的么?呵…装腔作势的蒙老子呢。 似是瞧出了我的心思,富成松了扶着我的手,接着温顺的跪到了地上。不知为何,这低眉顺眼的样子让我看着甚为刺眼。 太假。 我恼火的微眯了眼,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富成被我打的侧了侧脸,望着我的眼中一片不可置信的受伤,我缩了缩手,有些后悔。 可是很快的,富成敛去了所有外露的情绪,以一种更为卑微的姿态跪在我的面前。可那依旧挺直的脊梁让我深刻的意识到,这看似谦卑的皮囊里,装着的是我难以驾驭打不改的硬骨头。 打不改么? 我正想着,富成却先开了口:“师父可消了气?若是消了,便…去看看四师弟吧,他的腿……”话至尾音已见哽咽。 我只觉得讽刺,我教你养你,赐你叶姓,其间费心思无数。你在我门前长跪一夜,想的念的,却都是别人。 深吸一口气,顶的肺腑都已微刺。怒的我反手一记凌厉耳光,直将他打的歪倒在地上,在吴伯的惊叫中,我嘶声大骂: “滚!!!”声音中带着一丝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 再也顾不上其他,我甩袖转身走的飞快。藏在袖中的手带着富成脸上的那一点冰凉。 那一点冰凉…… 一路、一路寒到了我的心里。 ps: 正文没完结就先写番外这样真的好么……我实在是太爱师父大人了,我相信你们如我一样爱他,无论,他曾经是何种样子 。当然你们一定得更爱我么么哒! pps:楼主周末要工作,晚上八点下班,所以周末更新的会很迟。等不及的亲们就明早再看吧,毕竟你们熬得太晚了楼主是会心疼的~~有没有更爱我一点!! 反正我是很爱你们o(≥v≤)o羞答答的楼主自捆等待乃们调戏XD~ |
番外:大老粗曾经也细过(2) 自那日起,除了早晚请安,我便很少见到富成了,府里上下都在赞扬他们大爷衣不解带照料师弟的情义。 呵,衣不解带? 哼!衣不解带! 小四的腿瘸了,我亲手打瘸了的。不能说我心中一点愧意都没有,但是,他犯下那么大的错,我没有活剐了他都算便宜他了!故此,在他想自尽未遂的时候,我只让吴伯带去了一句话: 你腿废了,人也废了么? 小四是我这几个徒弟里天分最好的一个,老大太温润太君子,而商场狡诈。老二人精但在女色上,实在是……小三儿过于中庸,小五是我故人之子,收他是因为人情。这样看下来,小四是最适合接我的班的。但,为人过刚,过刚则易折。 唉……我叶君泓少时承继家业,从未想过,叶记,会断在香火上。 我不甘! 但这份不甘,很快的就在一个孩子身上消失了。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孩子,漂亮的像我曾夭折的女儿,我领着他回家,洗涮干净。看着他跪在地上奶声奶气的唤我干爹,我的心都要化了。小三儿更是喜得跟吃了嘻嘻屁一样。 谁知,竟是个带把儿的。 我惋惜叹气之时,内心里却有一种冥冥之中这就是天意的感觉。故收他为徒,排行为六,赐名清玉。我想,这么漂亮的孩子该是清润如玉的,后来我才知道小六儿一直以为他这名字取自女子冰清玉洁……我乐的连喷了两杯茶,却偏偏故意不告诉他真相。因为,我没有赐他叶姓。在我心里,富成才是我的首徒,叶家将来的根脉。 这几个徒弟里,我用心最多的是富成。小四之后,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和功夫用来调/教弟子了。所以,我将小六儿放养在府里,看着这孩子闹的府里成日的鸡飞狗跳。 有时竟会觉得,如此,这府里才算有了人气儿。每次这样作想我都会感慨自己是不是老了。 不得不说,小六儿这孩子总是给我惊喜,六岁的时候因为受宠被师兄们排挤,挨了他五师兄的欺负,却不告状也不哭闹,只在第二天给我请安之时,激的他五师兄在我房前小院就要动手教训他。 这自然被我拦下了,小孩赶在他五师兄讲述事情原委之前便委委屈屈的跪下,唤:“干爹,都是玉儿的错,干爹别生气。”说完来拽我的袖子,然后‘自然而然’的露出他五师兄昨日掐他的青紫痕迹。 雪白雪白的胳膊上突兀的一块青紫,异常显眼。 我挑眉看着小五,等他给我一个解释。然后我这傻炮仗似的故人之后便一脚踩在小六儿挖的坑里,“你这奸诈的小兔崽子!”说着便要当着我面动手。 “放肆!”我怒喝。 一院子的人都跪了下来,噤如寒蝉。只有小六儿还一脸要哭不哭的拉着我的袖子,“干爹,干爹消消气,玉儿怕。” 我打量着其余五个徒弟,在小五愤愤不平的眼神下说:“小五,回去把兄友弟恭四字,写一千遍。”说罢弯腰抱起小六儿转身回屋。我不担心小五记恨玉儿,这孩子自小缺筋不记仇。 我抱着小六儿坐在榻上,扁起他的袖子给他揉伤,在他哀哀唤痛中说:“小六,你从小生在戏班旁,可知戏要演的不好,班主是要打的?” 这小子立马收了一脸的痛楚,缩回手臂,小心翼翼的瞅我的脸色。我摆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任他打量。 良久,“戏子若演的好,班主也会赏的。”小人儿弱弱的问:“师父可要赏玉儿?” “噗嗤……哈哈哈哈。”我实在没忍住,“赏,赏个大头鬼!你个小人精……”我捏捏玉儿随着我笑而矜起的小鼻子。 小人儿立马欢实起来,扑进我的怀里搂我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微微抱怨:“干爹好小气。不过,干爹都笑了,玉儿好欢喜。” 有人随着你的笑容而欢喜,是什么感觉? 我搂紧了怀中的孩子,感觉眼眶发胀。 真是……老了…… ps:师父大人表示:平常一个个都说老子萌!为何开了番外都不给老子留言了?!拖出去打打打打打! |
第六章:(回归正文) 我又回到了闲的长毛的养伤生活,昨夜师父给我上药时,被疼的腿抽筋的我连蹬了两脚。于是他老人家恼羞成怒的扔了伤药,留下一句“明儿让你姨娘来照看你吧!不让我省心的兔崽子!”便甩袖走人了。 疼的眼泪汪汪的我趴在床上,看着师父潇洒的背影委委屈屈的咬被角。就你那狗爪子,跟搓澡用的丝瓜瓤子似的,小爷我还不稀罕呢! 到底意难平,我忍着身后的伤痛不禁掉了几颗金豆豆,以为自己要默默垂泪到天明。半夜困意缭绕,身后的伤又不时的抽痛,睡得便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门进来,我在梦中大喊抓贼。 那贼子却坐到床前抱起我,半搂半抱的让我靠在他身上,手隔着被子探到我的屁/股上轻揉。迷蒙中我摸了一把他身上的衣料。 冰冰凉凉的,丝光绸缎。 师父…… 我安心的睡了。 第二日天明,师父早已不在了。我醒来却不急着睁眼,悠悠回想着昨夜那怀抱的温暖,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个卷儿,偷摸儿的乐。 正笑得开怀,一个满含怨气的声音响起:“这大清早的,抽羊癫疯呢?” 我艰难的从被子卷儿里探出个头来:“姨娘!” 三姨娘风姿摇曳的摇晃过来,抬手就给了我个脑瓜瓢。我被打的一愣,三姨娘已经作一手叉腰一手指我泼妇状。 “你这猴崽子!刚到主院就惹你师父生气!又挨揍了吧?!该!还劳烦你姨娘我过来伺候你!小祖宗,能不能让我省点心!”随着三姨娘的喝骂,她手中的手绢不停在我鼻尖晃荡。 终于,我没忍住,打了个大喷嚏。再定睛一看,三姨娘的脸都青了。气的一屁股坐在我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我两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子曰!师者!尊也!要传道解惑来着,弟子服其什么劳什子……” 子曰?这又是哪个子胡诌的? 三姨娘依然喋喋不休着:“天地君亲师!虽然说你师父排老末,但他教你养你,怎么着也能进一位变成亲吧?你可得好好孝顺他……”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不得不打断她,“姨娘,你用早膳了么?” 三姨娘的注意力立刻被我转开,“还早什么膳!太阳都要晒腚了!哦对,快让我看看你的腚。”说完就来扯我的被子扒我的裤子。 虽然我还小,但也知道羞耻,姨娘来给我上药还是有必要矫情下的。正拉扯着,师父大人突兀的推门而入。打眼一看我们娘俩儿这架势,唬了一跳。 “这闹什么呢?” 三姨娘还未开口,我便抢在她前跌跌撞撞的跪爬起来,冲着师父张手。因为昨晚的好眠,我现在无比期待他的怀抱。 “师父,嘿嘿嘿,师父~” 不出意料的看到师父大人了然一笑,悠闲的迈着四方步走过来。将我揽在怀里,伸出手揉搓我的脑袋。轻啐:“傻样儿。” 你有过整个人被另一个人恩赐着无比安定落地生根的感觉么? 此时的我,便是如此。 ps:虽然六崽子腚上的伤还没好全,但我又想让他挨揍了怎么破? 师父大人:最近有些手痒。 六崽子:能不能让我的腚清净几天? 三姨娘:子曰%¥#@%…… |
第七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得不说,师父那的伤药是极好的,日里又有三姨娘伴我心情也好。这伤,便好得快了些。等到我的臀上只剩下些印子时,我恍然想起师父说我伤好之后要亲自教我。 天妈爷,我再也不想踏入那间书房。 于是,一日正午我趁着三姨娘不注意,假意摔了个大屁墩儿,一屁股坐到了门槛的棱子上,磕出了一溜儿血点。 摔是假,伤是真。 三姨娘将我按在榻上瞧我的伤势,谁知我没等来姨娘的安慰,等来了一顿鸡毛掸子,那玩意和藤条没什么两样,又细又长,尖锐的疼。 三姨娘气的一边抽我一边训:“让你装!让你不惜福!就你那小心眼子以为姨娘我不知道呢?!打量着蒙我是吧?!不是不想跟你师父学么!我成全你!”三姨娘气的话里都带着泣音。 有几下鸡毛掸子恰好抽在我磕出的血点上,疼的我直仰身子嗷嗷叫唤。却,没脸求饶。三姨娘不是师父,这女人向来心狠。 “知道伤没好就不用上书房,好!以后再不想学就给我脱了裤子撅着挨揍!啥时候想学了啥时候把裤子提上!挨打舒服还是上学舒服?!说!”三姨娘用鸡毛掸子戳着我臀上伤质问。 “上学!上学!姨娘…别打了……”我心里早已悔的无以复加,“玉儿上学,玉儿一定跟师父好好学。是玉儿被猪油蒙了心打错了主意,我知错了。” “起来!”三姨娘扔了掸子。我苦着脸爬起来,也不知道让不让提裤子。 “跪下!”三姨娘喝我,我不敢怠慢,就这么光着屁股跪在地上。 三姨娘闭上眼抚着胸口急喘了两口气,我有点怕,伸手去够她,担心的唤:“姨娘……姨娘……” “别碰我!”三姨娘一把将我的手打落,我心头一颤,瑟瑟的缩回手,掉了泪。见我哭了,三姨娘消了点气,唤我名字:“玉儿。” “诶。”我忙不迭的答应。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从小就会看人眼色,讨你师父的喜欢。你早就知道,在这个家,在叶记,你师父的喜怒,才是头等事。你大师兄不明白,所以他现在过得苦。而你,玉儿,你觉得你这份小聪明能陪你师父走多久?” “玉儿……玉儿不知。”我老实回答。 “我知道,你心底不以为然。”三姨娘一句话戳到我心口。 “玉儿不敢。”这当口上,我实在不敢再惹三姨娘生气。 |
“有什么不敢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小六儿,你把姨娘的话放这,你就看一看,何时,你这份小聪明会害了你!”三姨娘冷冷道。“滚一边跪着去!裤子不许提,给我光着!” 我偷摸瞅了一眼三姨娘,被她的脸色吓的不敢辩驳,老老实实的腾挪到一边跪着,不敢碍她的眼。 也不知跪了多久,我的膝盖针扎似的疼,因为下/身裸露,冻得我一阵阵发抖,也不见三姨娘怜惜我。我只好盼着师父早点过来搭救我。 果不其然,师父一进门看我在地上跪着就立马要过来抱我起来,我不敢动,只哀哀的瞅着三姨娘。这其中,未尝没有讨巧的意思。 “老爷不妨问问,我为何让他跪。”三姨娘顶着师父的压力浩然不惧。 我抽噎着将事情委婉的表达清楚,师父依然拉着我的胳膊,我以为他是让我起来,便抬腿要站。哪成想他老人家揪着我的胳膊将我转了一个向,朝着我伤痕累累的屁/股狠踢了几脚。 我都懵了,要不是三姨娘拦着,师父还得收拾我一顿,这还不算完。师父气的撂下了一句:“明早卯时,为师在书房里候着你,坐不下就给我跪着听!” 懵怔中我看向三姨娘,她脸上的冷笑仿佛在说: 瞧,我说中了吧。该! ps:楼主要被学校逆人类的信号虐哭了好么!九点就开始发!一直发不上去!只好分开发……好家伙,上半截上去了下半截死活上不去!请看在楼主累觉不爱的份上多赏我几个字的留言……爱你们么么哒~ |
第八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次日卯时,三姨娘一唤我我就麻溜的起了,再不像往常一般耍赖。乖乖坐在红木椅子上用早膳,虽说身下垫了好几个软垫,可压着伤还是疼。 我不敢抱怨,连忍痛的表情都不敢有,我怕三姨娘烦了我。昨夜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师父才吩咐我起来,用完膳连句话都没跟我说就走了。我站在角落里腿一个劲儿的打哆嗦,心里委屈得直哭。 三姨娘就坐在榻上打着络子,眼皮连抬都不抬,“再哭就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我抿了抿嘴,到底收了泪,师父如今恼了我,三姨娘再不管我。那这叶家,从此之后就没我容身之处了。 到了就寝时,三姨娘还不动弹,以往她都会招呼我睡觉然后上完药就回她的院子了。今日…… 我看三姨娘没有挪窝的意思,只好自己悄悄的去求外屋里候着的安荷姐姐,求她帮我打点热水洗脸,期间蹑手蹑脚的还怕扰到姨娘。 热水送进屋里,三姨娘抬头瞅了我一眼,吓得我立马站直了,低着头只看着自己的脚尖,诺诺道:“玉儿…玉儿打水洗脸……扰到姨娘了?” “嗯。”冷冷淡淡。 我不知所措的站了一会儿,还是安荷姐姐提醒我水要凉了,我才回过神来。净面后安荷服侍我更衣,我躺在被窝里蜷成一团,昏黄的烛火映着三姨娘恬静的容颜。默默看了一阵,我翻了个身,面冲墙里。 屁/股疼、膝盖疼、心里……也好疼。 正难过着,就听三姨娘下了榻吩咐了安荷几句,便过来扳我的身子。我心里难过,也不说话,只任她摆弄。三姨娘挽起我的裤腿,拿着热毛巾就往我腿上敷。 烫!我下意识的想蜷起来,怎奈三姨娘死死压着我腿不让我动弹。我只好咬着唇默默忍耐着,不一会热度消散,三姨娘撤了毛巾,从安荷手里接过剥了壳的熟鸡蛋在我膝盖上反复的滚。 鸡蛋怎能这么快就煮熟?定是三姨娘早早的就吩咐了的。我心底一热,连带着眼眶都热了起来,愧意蔓延。 揉过膝盖三姨娘又给我身后上了药,我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不禁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踌躇着开口:“这么晚了,姨娘不回么?” “少操心。”只三个字就将我堵了回来。我将脸埋在枕头里,这个姿势,太容易掉泪。 “安荷,去将西间拾掇拾掇,我今晚宿在这。”三姨娘吩咐,这…好像不合规矩……安荷同我想的一样,有些迟疑,但也没敢说什么,应了是便下去了。姨娘…为了我,连府里的规矩都不顾了么?我的眼泪扑朔朔的往下掉,心头的愧意压得我想嚎啕大哭。 不久,安荷来请三姨娘过去。我感觉三姨娘压了压我的被子便起身要走,慌得抬起头来唤她:“姨娘!”声音里满是止不住的哽咽。 三姨娘的背影一怔,转过身来看我满脸的泪,蹙了眉。我连忙擦了脸上的泪,“姨娘,玉儿知错了,您…您别生气。”说着说着,又想哭。 我垂下头,“我知道姨娘一直为我打算,我却如此不领情不争气,让姨娘……让姨娘寒了心。玉儿真的知错了,我以后改。您原谅我,好不好?”我是真心悔过了,没有一点讨巧卖乖的意思。姨娘却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一颤,不相信了么?“姨娘不信玉儿也是应该的,是玉儿,自作自受……”我发着颤音说完这句话,再也控制不住,伏在枕头上嚎啕大哭。 “唉。”三姨娘的叹息让我难过极了,“子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睡吧……”说完拍了拍我的头,走了。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有点懵。头上还留着被拍的余感,醒悟后浑身上下都忍不住散发出一种喜悦: 这是……这是原谅我了的意思么?眼泪大颗大颗的落着,我喜极而涕。 感谢子! ps: 想虐,没忍心,我乖不?快来表扬我! |
第九章:奴才秧子 用过早膳我便和三姨娘告了别要去书房,她也只说了句“别惹你师父生气”便让我跟着吴伯走了。吴伯依旧是将我领到书房门口让我进去,他自己侯在门口。 虽说那日师父撂下的话是‘卯时在书房里侯着我。’但为人子弟的哪有让师父等你的道理,更何况是这样的当口上。我岂敢怠慢。 我走了两步,在手堪堪推开门的时候停住,转身看向他,吴伯注意到我的目光,问:“哥儿可是忘了什么要回去取?” 我打量着吴伯微微弯下显得佝偻的身躯他是伺候师父的老人了。“天冷,吴伯在这里侯着也是辛苦,回头,我让安荷给您送两副护膝去。” 吴伯一脸不可置信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摆手道:“这是老奴的本分,不敢叫小少爷惦记。” 我莞尔一笑,没再勉强他,径自推门进去了。书房里没什么大的变动,只不过在大书桌的左下首置了一个小桌,上头文房四宝齐全。这应该是给我准备的,只不过瞧着那后边儿的圆凳有些矮,上面也未铺软垫。 唉……如今师父还肯教我,书房里能有我一个座儿都不错了……我安慰自己。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一翻,哗啦啦,再没一点灰尘。 哈!这大老粗,还真的着人收拾了,我心里不由得暗笑。 正想着,听到门外吴伯唤,“老爷。”与此同时,我师父大大咧咧的推门进来,看着我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新奇,像是未曾料到我这么早到。我放下手中的书,郑重屈膝而跪:“弟子给师父大人请早安。”说罢叩首。 师父的脚步一顿,很快恢复如常。“起吧。”懒懒散散的声调,我心里有了底。 “这书,看的懂么?”我随着师父的目光看去,我刚才随手拿的那本书,封皮上两个大字—— 《中庸》 ………… 我能说我是随手拿了一本根本没注意书名是啥么?“徒儿…刚入手,未曾细看。” “呵。”师父满不在意的摆手,没骨头似的往书桌后椅子上一坐,“看不懂不要紧。”呼…我缓缓舒了一口气,“为师也看不懂。”呃!我又倒吸了一口气……在书房里怎么喘口气儿也这么难!还有大老粗你不要你儒商的脸面了吗? 一时间,思绪万千。 我心里忐忑的望着师父大人一脸大言不惭的表情,他老人家还闲闲的给我比了一个就坐的手势。我微一躬身便要落座。 谁知……“跪着听。”依旧是闲闲的语气,却惊的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ps:信号太差!请勿插楼!还有下半截! |
“师父……”我不可思议的唤,他老人家要打要罚,为何现在要这样不给我脸面? “怎么?为师昨儿个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师父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我,语气微冷。 “不敢。”提起昨日的事,我心头的怨气消了三分。呵呵,其实我也知道师父对我的宠爱大不如前了,可确没想到他会如此糟践我。罢了,太过怀念往事的人往往都今不如昔,以后这样的日子,也许还多着呢。 我低着头跪上那比正常凳子要矮两分的圆凳,怪不得呢,原来专门是为我准备的啊…… “觉得屈辱是么?”师父懒散的靠在椅背上,不用抬头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灼灼。 “不敢。”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该答什么。 “觉得委屈是么?”师父稍稍坐正了些。 “不敢……”我跪在圆凳上攥紧了拳。 “觉得我糟践了你是么?”师父向前探了探身子,语气低沉。 这股压迫之感让我不敢再答话,额头上一滴冷汗落下来砸到纸上,发出轻微的‘啪’声。 “哈!”他老人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轻笑出声。然后,一字一顿!声声铿锵!“这就觉得屈辱了?当年你大师兄被我当着全府下人的面儿扒光了衣服揍的屎尿齐流屈不屈辱?!你四师兄犯了错被我生生打折了腿糟不糟践?!远的不说!你三师兄!你也看到了我是如何教训他的!你委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你要是委屈,那你几位师兄干脆都不用活了!”说到最后,师父激愤的一拍桌子,架子上的毛笔都被震掉了几根。 我被师父突如其来的滔天怒气吓得都要傻了。他老人家看着我的傻样,气极反笑:“为师肯教你,是抬举你,可你不识抬举,到底是戏班子旁长大的奴才秧子,荣华富贵娇养了三年都改不了你骨子里谄媚邀宠的奴气!” 我被师父的一番话唬的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气的浑身发抖。我刷的从圆凳上下来站直了,一脚踢飞了它,什么也不顾了,心头的怒火烧的我眼睛都红了:“我不是奴才秧子!!!” “不是?”师父轻飘飘的一句质疑戳破我的自尊。 “不是!我不是!”我大声叫喊着,仿佛这样才能挽救我丢失的自尊,却愈发的显着欲盖弥彰。 师父嗤笑一声,不置可否。甚至转过脸去,不屑于看我。 ps:还有一小截…… |
“我不是…我不是奴才秧子…我也没有谄媚邀宠……”我语气梗塞,身子都摇晃起来,踉跄走了两步撞到书桌上,我伸手想扶着桌子站稳,却一手按到了砚台里的墨锭上。 “呵……”我笑了,我相信我这一笑一定很美,因为我瞥到师父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 “师父。”再开口,我的声音已稳定下来,再无波澜,“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抬头转身毫不犹豫的撩袍跪下。 三姨娘曾说过的话响彻我的脑海:从小养在叶家的孩子,叶记当家人的徒弟。你只需要在意,你师父他想不想、愿不愿教导你。得宠与否,从来都不是你立足的根本。 这句话,时至今日,我才算真正的明白。我跪在地上,只为了将来能更好的站起来。我俯首给师父叩了一个头,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卑微。“师父,玉儿知错。我不想再做您口中的奴才秧子,求您教我!” 我看到师父清清冷冷的笑,他站起身,缓慢的踱着步子走到我身边,抬手按住我的肩膀,意味深长: “但愿,你立的起来。” ps:你们还爱师父大人么? pps:插楼的亲一会你们的楼层会被删掉,在此告知一声,请原谅楼主的强迫症……爱你们~ |
第十章:是福不是祸 经过书房里的那场风波,我的心境都变了。是,在那得宠的三年里,我讨巧卖乖博师父的喜欢,可这讨巧卖乖就真的都只是为了我自己打算的么?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的真心实意? 十几天前师父漏夜前来哄我睡觉,那丝光绸缎冰冰凉凉的手感我还记忆犹新!都是假的么?明明……明明您也曾那般的宠爱与我……如今,却可以直言拿话戳我的心窝子! 奴!才!秧!子! 缓缓阖上眼,我往日所有的乖巧与机灵都被这四个字毁于一旦。 我努力隐去眼中的酸涩,不想被三姨娘看出端倪。那日在书房发生的事,我一字都未曾说与她听。姨娘,你说得对,我的小聪明的确陪不了师父多久。我放下手中的《算学启蒙》,向软榻上正在缝里衣的三姨娘走去。 “看完了?”三姨娘头也不抬,径自忙活着。 我脱了鞋,爬上去坐在三姨娘身旁,搂住她。“哎哟我的小祖宗,又来闹你姨娘,小心针扎了你。”三姨娘忙放下手中的针线。 “姨娘,抱玉儿。”我将脸埋在三姨娘的颈窝里,想在如此温暖中忘掉心底冰凉。 “多大人了?还让你姨娘抱你?”说话间,师父站在帘子后头正盯着我俩。 阴魂不散!哪都有你!我放开姨娘,下来给我师父见礼。心里的不舒服让我抿了抿嘴,也不知道面儿上露没露馅…… 三姨娘正打算打趣两句,被师父一个手势打断,“你今儿回去用饭吧。”三姨娘一愣,看看师父又看看我,到底没敢再说什么,福了一福拿着她的针线活儿便走了。临走时还给我眨眼睛,我心底哀叹: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师父站在原地打量了我半天,可惜,我一直低着头,不肯给他看我的表情。他便无趣的吧嗒吧嗒嘴,站在脚踏上摸索软榻上刚才三姨娘坐的那块地儿。 我知道他在找什么。针……鉴于三姨娘爱做绣活儿并丢三落四的毛病,挨了几次扎的我和师父都养成了这个习惯。不像三姨娘,她对于自己总弄丢针的态度是:哎哟看谁腚被扎! 看榻上未有遗针,师父满意的一屁股坐下,胳膊肘撑在矮桌上,又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我暗自瞥了瞥嘴。 “怎么?不高兴?”师父眼尖…… “没,师父驾临寒舍,蓬荜生辉。徒儿自是欢喜无限。”我嘴上不由自主的就想呛他两句。 “噗哈!”师父一下就笑倒了,“寒舍?我这是寒舍?整个永兴城还有比我叶府更能生辉的‘寒舍’么?哈…寒舍……你还欢喜?嘴角都要耷拉到地上了你还欢喜?你欢喜个屁欢喜!”师父伸手想抓茶杯,却抓到一片虚无。 “去!给你师父倒杯茶去!半天了连口茶都不曾奉上!还欢喜……”师父整个人都懒散瘫到榻上,一副颐指气使的大爷样子。 我愤愤的出去支使门口的小丫鬟,“去!给你家爷倒杯茶!”吓的门口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小丫鬟安莲颠颠的跑了。她的名字还是我取的,随了三姨娘身边安荷的名儿。 我端着茶双手奉到师父面前请他用茶,他老人家接过茶还在那里絮叨我欢喜不欢喜的问题。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像是故意要晾着我,师父拿茶盖拨三回水面上的茶叶梗才小小的抿了一口。 喝不死你!我低着头翻白眼。 ps:玉儿如今对师父大人满心怨气,不管以后他是怨气全消,还是怨里生恨。马上他就将会付出——乃们喜欢的代价 艾玛下面是虐是甜还真是个问题捏嘎嘎嘎 pps: 明天周五,又要开始上班了。晚上八点才下班,会更的很晚,亲们等不及就先睡次日再看也是一样的。爱你们么么哒 |
第十章:是福不是祸(2) 足足一刻钟,师父才放下了那茶碗,对着我似笑非笑。我将头埋的又深了些,看见他就烦! “呵,脸都快贴到胸前了,不想见到为师?”我不想承认师父的语气里带着些失落。于是,我蹭的一下抬起头,下巴抬得老高直视他。 “嗤。”师父嗤笑,转而又叹了一口气:“唉……教了个笨蛋出来,费心的还得是老子。”师父脱了鞋,盘膝坐在榻上,“去,拿你的书来,为师考考你。” 我心情忐忑的去拿那本《算学启蒙》,这书,看我是看完了,可却有很多地方都未看懂。而且,这是本讲算学的书,可师父连个算盘都没有给我。 递上书,看着师父哗啦啦的翻看着,我不禁投了一个质疑的眼神过去。 “不用瞅我,这书为师还看得懂。”师父抬眼对上的我的眼神,深潭似的眸子因为笑容微微弯起,像是在嘲笑我心底的想法。“归除歌诀可会背了?” “会背。”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我的。 “可会算?” 没算盘我拿什么算?我吞吞吐吐:“大抵……会吧。” “大…抵…”师父将这两个字在嘴边慢慢咀嚼,“拿你的算盘来。” “师父未曾给我算盘!”我刻意加深了语气,以强调这不是我的问题。谁知师父一句话就将我堵了回去,“你不会问我要么?没长嘴?”师父沉了脸。 我算是明白了,他老人家今天就是来找事的。我能说我不问你要就是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那张脸么?呵,那就也让我看看,继奴才秧子之后,你还能说出什么糟践我的话来! “吴伯。”师父冲着窗外喊了一声,吴伯便应声而去。“正好,为师也有一份礼物要送你。”师父的眼睛里一片戏虐。 礼物?算盘么?你会有这么好心?我难以置信。 也许是看我这么久都未曾答话,师父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颇为惆怅:“为师……是洪水猛兽么?” 我心里狠狠一颤,洪水猛兽?不,你不是,洪水猛兽只会吃人,并不会伤人。 “站近些。”师父冲我招招手。我顿了一下,便往前只走了两步。我低着头,看到师父的手微微抬了抬,抬到半空却又放下,抚了抚衣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褶皱。 一时无话,小小的厢房里只闻得彼此的呼吸声。 不过很快,吴伯便将师父要的东西送到了,两个锦盒,瞅上去相差无几。不是说一份礼物么? “看看。”师父微笑,一副笃定了我会喜欢的样子。我不得不承认,我心底也升起一丝好奇与期盼。伸手打开了上头的那个锦盒。 果然,一副算盘,一副……白玉算盘。 指尖轻碰,触手生温,端的是玉中上品。 这么好的玉,却做成一副算盘送与我,送与,我这个奴才秧子。不觉得糟蹋了好东西么?我收回手,冲着师父微微躬身,“师父厚爱,这算盘太过贵重,徒儿不敢收。” 于是,我眼看着师父一脸殷勤期待都碎成了渣,心里一阵痛快!又痛!又快!好受么?你心里所有的殷切与小意被别人一句话否定的滋味,好受么? 师父稍稍探前的身子重又靠回到软枕上,“既如此,那你就看看为师的礼,可合你心意。” 这么贵重的白玉算盘竟不是礼? 我带着丝丝疑惑开了第二个锦盒,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楠!木!板!子! 我惊恐的望向师父,他老人家倚着软枕一脸奸诈笑得开怀: “怎样?这礼,可还合你心意?” ps:楼主一脸深沉严肃 :怎样,可还合你们的心意? pps:合心意还不赶快留言等着替小六子挨楠木板子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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