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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切过后 （兄弟 ）[第1页] |
| 作者:人去茶凉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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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理论到处都有，我的朋友，只有生活之树四季常青,郁郁葱葱。——歌德 一切过后，涅盘是否还能重生…… （一） 午夜惊梦醒，仍是那个大雨倾盆的空旷夜晚，檠带着满身狼狈撞进密不透风的雨网，任其冲刷嘲讽着他透心的凉，没有人能理解，这样一个普通的孩子究竟带了多少的忧伤、委屈以及绝望。 那一夜檠才恍惚明白过来，这个世上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亲情，不过是人们为了填补人性的缺陷而找的借口。荒唐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充斥在一个破碎的家。在利益面前，人总是选择利益，是，这没错，人都得为自己活着，图的就是此生畅然，只是这么原本单纯的愿望却成了亲情的巨大障碍。利，畅然之本，当亲情和利冲突时，人们总不自觉地选择利，不惜一切代价。这样一个沉重压抑的家，檠选择逃跑，跑出世间的残酷、无奈以及贪婪，或是任雨洗刷一身的阴翳直至生命尽头，没有留恋，没有痛苦，没有一丝情绪。 澐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捡到檠，那晚加班完就是他的第一个假期，凌晨的街上显得空旷而幽深，与白天阳光普照的温暖形成对比，世间一切皆如此。开车回家的路上，路得尽头突然出现一个身影，虽然隔得远，但勉强可以看出那身影的踉跄与不顾一切，澐挑眉，放缓车速，身影近了，是一个15、6岁的失魂落魄的男孩，全身散发着绝望的气息，却仍然掩不去一身的桀骜，此时如同受伤绝望的困兽般朝车冲来。“刺——”随着刺耳的声音，一个急刹车，少年躺在了地上。澐心里一紧，应该没有撞上才对啊，随即推开车门去看情况，少年躺在离车一段距离的地上，似用尽力气般全身摊着，眼眸半开，任雨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檠心中冷笑，终究还是做不到离开这个世界，在撞向车的最后一刻，很没骨气的，他腿软了。澐检查过少年，没发现伤痕，放心了，只是…… 澐家中 澐让少年沐浴换上一身他的家居服后，递给他一杯热牛奶，一边说：“沐澐，23岁，工程师。你呢？” “檠，15岁。”檠一脸防备地看着澐，闪动的眼中似乎在问，你有什么企图。 “呵呵”，澐有些好笑，“檠，这个年纪还是初中生吧，大半夜的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出来不怕父母担心吗？” “没人会关心我”，檠眼中的受伤一闪而过，之后又是满满的防备，“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关心。” 又一个问题小孩啊，澐心里暗叹道，“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到你。” “不需要，谢谢。”檠撇撇嘴角，说出来你也帮不了，“另外，谢谢你的收留，我走了。” “很多人都知道你痛苦，但能体会你痛苦的人却少之又少，而我能，所以你 可以 留 下 。”也许是曾经的受伤，澐明白那背后的痛苦所带来的折磨和伤害，如此，绝不允许另一个曾经的自己的存在。 檠有些愣愣地望着檠坚定而明亮的双眸，仿佛那眸中有着无限的力量和鼓舞，瞬间照亮自己灰蒙蒙的世界，一股暖流从脚底窜上心头，尔后如着迷般鬼使神差的点下头，愣愣地在那张温暖的笑脸中被拉进房间躺上床。直到门重新合上，脚步声渐行渐远，终于在黑暗中回过神来，不禁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而心中一遍遍地回荡着那句坚定有力的话语“很多人都知道你痛苦，但能体会你痛苦的人却少之又少，而我能，所以你 要 留 下 。”良久，一颗震动地惊天动地的心才平静下来，“哼，别以为这么一句话可以迷惑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檠冷笑，只是这话语中似乎多了点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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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痛，檠的头脑中只剩下了这个字，却倔强、辛苦地维护自己的尊严，一如在那个“家”里的自己。 可想而知，换来的是又一重无止尽的痛，一波接一波，似乎无法承受了，檠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呜”，终于呻吟挣破了束缚，然后如洪水爆发般汹涌而出，檠哭了：不是我不勇敢，真的好痛，真的好累，真的，好想哭。从来冷漠的檠哭了，哭得那么压抑，那么让人心疼，是的，澐心疼了，这孩子……也是有苦衷的。澐松开了檠，任他趴在沙发上哭个畅快，顺便拿来了纸巾。 因为痛，因为无助，所以脆弱，而脆弱时往往容易想起伤心事，过往的伤心委屈如放电影般一一在檠脑中呈现，于是，越想越委屈，索性什么也不顾，哭了起来，甚至连澐是什么时候放开自己的也不知道，到底还是孩子。不知过了多久，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檠突然感到尴尬，自己居然趴在人家的沙发上，当着打自己的外人的面丢脸地哭起来，还哭得浑然忘我，最让人郁闷的是哭完后那人还配合地把纸巾塞给自己。想到这，檠的脸上一红，不敢看澐，恨恨地一个劲地蹂躏手中的纸巾。澐好笑地看着檠的表情变化，知道是害羞了，走到檠身边，蹲下，平视檠的脸，“不如你跟着我一起生活吧，虽然条件比不上你家，不过也不至于饿死你。怎样？考虑一下吧。”檠诧异地看向澐：“为什么？” “因为我可以给你你需要的东西。”澐坚定地说，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檠，真诚而坚定。檠震惊的目光闪了下，呐呐的问：“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似在问澐，又似在问自己。“你需要亲情，你渴望得到家人的关爱，我，观澐，可以给你这些，可以做你的家人。”得到直白而坚定的答案，檠没出息地感动了，亲情、家人，原本如此冷漠的字眼在澐的口中变得好温暖，暖得让人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更近。我可以信你吗？檠在澐的眼中探寻答案，终于在澐同样炽热坚定的目光下下了决定：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认了。 看着檠眼中卸去了戒备，还有那不顾一切的信任，澐知道，从此以后，两人都有家人了，看檠还傻愣愣的呆在那，一掌拍上他的脑袋，“没大没小的，还不叫哥！”檠还在感动中，被“突袭”吓了跳，反应过来是谁的魔掌，习惯性地瞪向魔掌的主人，只是当视线移向那双温暖的眼睛时，不由地服软，红着脸弱弱的一声“哥”，听得澐笑开了眉眼，应道：“乖，弟弟。” “檠，关于身份的事我会尽早去办，现在，你是我观澐的亲弟弟，我会尽哥哥的责任保护你，照顾你，关心你。那么，你呢？” “我会听话”，檠立刻回答，“……挺哥哥的话”声音轻了下去。呵，真是个别扭的小孩，澐想。 “好，接下来，我们来解决刚才的问题。” “嗯。嗯？！”檠一惊，突然想起自己还趴在沙发上，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不巧地又被一只手给按趴下了。 “谁允许你起来了，还没完呢。”说着，澐的另一只手扶上了檠的屁股，并明显感到了手下的身体一颤，“知道错了吗？” “……”还是沉默，檠一方面觉得认错丢脸，另一方面觉得自己不过是没有说谢谢，又不是什么大事，用得着道歉嘛！？沉默，可想而知，换来了可怕的巴掌，点燃了身后某处不可抑制的痛，“哥！”叫唤代替了呻吟。 “什么事？”澐应着，巴掌却没停，心想，檠，对于家人，有些事必须放下。 “哥……哥……哥……”檠好痛，想要服软，可冲出口的却是一声声的“哥”，让人听得心疼又着急。澐停了手，“檠，再问你一遍，你知道错了吗？”“嗯……”为不可闻的一声答，澐听到了，“错在哪了？”等了好久也没听到答案，一巴掌甩下去。 “啊！ 我、我应该跟哥说谢谢。” 澐挑眉，“还有呢？” “还有？！ 还有，还有，不知道。” “你是个有自尊的孩子，哥知道，但是当你辱骂别人的时侯，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礼貌是一个人最基本的素养，不论在哪里，对谁，都应该给予对方尊重，你不尊重他人，要他人如何来尊重你呢？就像你需要自尊，难道别人就不需要吗？我是你哥，所以我可以包容你，但别人呢，别人会怎么对你？这样下去最终受伤的还是你自己。檠，你觉得呢？” “我会听哥的话。”檠闷闷地回答。心里仍是抗拒着，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只要哥关心我就好。毕竟15岁的年纪处在青春期的起点站，关注最多的仍是自己，还是个孩子啊。澐有些无奈，“知错了就要认罚，10下，记住，要有礼貌。”不等檠回答，巴掌下去了，檠的力气真的耗完了，无力地趴在那，只发泄般哭了起来，这回不再压抑，而是真正的毫无顾忌地哭，听说，哭了就不再痛。 （二）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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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我想我会一直写下去的…… 不定期更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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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8L、10L 澐（yun）：流动的水,即上善若水，如海纳百川般容纳一切事物 檠（qing）：清的同音字，清者自清，经历人生百味后能够拥有一份坦然于世的气度 我第一次写文，心里没底，看了大家的留言，很开心！ 谢谢大家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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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自檠放声大哭那一刻，澐知道，檠彻底放下了对自己的戒备，他们向家人的方向迈出了第一步，未来，还有一段艰难的磨合期在向他们招手。 其实，澐打得并不重，只是第一次挨打的檠正处在感情脆弱期，难免夸大了肉体上的痛，哭着哭着居然睡着了，直至中午被澐叫起来吃饭时，檠惊奇地发现身体居然不怎么痛了，不禁感叹身体的自愈力，心里自得，呵呵，不过如此嘛！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色泽诱人，檠的嘴张得老大，半响才出生：“哥，这些菜都是你做的！？”澐似不好意思，左手握拳抵于嘴边：“嗯哼……饿了吧，吃饭。”“哦。”檠听话地坐下来开始大快朵颐，上午的折腾可把我们的小檠饿坏了。 餐桌上一时无语，两人各怀心事。 檠感动地吃着，这就是家人吧，会为我生气，为我做饭，陪我吃饭，家虽然不豪华，却连空气都是幸福的。 另一边，澐痛苦地吃着，拿筷子的右手微微颤抖，心里暗暗气苦：教训的明明是小孩，怎么把自己的手也给搭进去了，都肿的没法看了？！看着这小孩没事人似地坐那享受美食，而自己却受着煎熬，心里那个不平衡啊，不由内心大叹一声，天理何在啊！当然，澐这情况，菜是做不了了，只好叫外卖了，嘿嘿。 午餐就在这怪异的气氛下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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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交代檠自己玩后匆匆出门了，之前和吴大律师（吴睿，澐的高中哥们）约好下午讨论关于檠的身份及监护人问题，于是乎，整个下午又是律师事务所又是警察局地跑，说是只要征得檠现在监护人的同意就可以得到檠的代理监护权。让人掉下巴的是，当澐告诉檠的现有监护人自己想得到澐的代理监护权时，对方甚至连澐的基本情况也没问便爽快答应了，搞得澐一肚子准备的说辞噎在喉咙口，“嘟——”声响了好久才愤愤地骂道：“混账！” 澐坐在驾驶室，掏出烟，点燃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良久才缓缓吐出，看着烟渐渐消散，同时，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填补小檠亲情上的空洞，给小檠一个温暖的家，让他快快乐乐地学习，快快乐乐地玩乐，总之要忘掉过去，快乐地生活。 (三)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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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愉快的暑假在澐和檠全国各地的旅游中度过了，回到家时，檠的肤色变得更加健康，侧脸呈现出明亮的线条，澐可以感觉到小檠的心情很好，嗯，这就对了。 开学前一天晚上，澐觉得有必要和小檠谈谈。 檠的房间 澐进来的时候，檠正在投入地玩PSP，澐一笑，拖了椅子坐在檠对面。 “小檠，我们聊聊？” “好啊，哥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啊？”说着，檠抬起头来。 “嗯，小檠初三了吧?” “嗯。”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中考要考哪所学校？” “当然是A市最好的高中喽。”檠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哥觉得呢？” “很好，小檠，哥支持你。记住，无论结果如何，你只要尽力就好。还有，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和同学要和睦相处，不要太任性；快中考了，要以学业为主，要……”澐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只好不停地嘱咐小檠，却被小檠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 “知道啦，哥你很烦欸。总之，我不会做让哥担心的事啦。OK？”小檠赌气地想，我就这么让哥不放心么！？ “你知道就好，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就要上学了。”澐似乎也察觉出自己有些罗嗦了，简单的交代了下，宠溺地摸摸小檠的头就出去了。澐自己的假期结束了，也该准备准备了。 开学第一天 檠向来随性，比如睡觉睡到自然醒，固然上课会迟到，但家长不管，老师也没办法，对此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幸檠的成绩还不错，月考排名从不出年级前十，从此老师们对檠也就彻底地顺其自然了。所以，今天一如往日，直到澐做好了早餐，檠仍毫无顾忌地睡着。澐看着这张熟睡得肆无忌惮的脸庞，纳闷了，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今天开学啊，明明自己做早餐前叫醒过小檠，还坐起来穿了件衣服，怎么转眼又睡得这么熟了？ 檠是在剧烈摇晃中醒来的，还未睡醒的他懵悾地以为发生地震了，一个翻身就要往门外跑，但身体似被强大的力量拽着，跑了半天竟还是原地，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小檠，你去哪？” “地震了，赶紧跑啊！”回答后才反应过来当前的情况，自己的衣后领被澐紧紧拽着，难怪跑不了。 “是吗，赫连檠，你上学快迟到了吧。”声音似拼命忍耐着什么，之前澐叫了好久小檠都没反应，耐心用完了，只好采取激烈手段，成功将小檠摇醒了，但现在看来脑袋还不清醒。 “切，哥，你耍我啊，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嘛。”檠反应过来后，及其不爽地瞥了眼澐，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压抑着的澐彻底爆发了，心想，你这破小孩竟敢在我面前嚣张，上课快迟到了还能理直气壮地睡觉！澐拎着檠的耳朵，低吼道：“赫连檠，你给我听着！你要是上课敢迟到，后果是什么，相信你已经体验过了吧！”顺便在檠挺翘的屁股上补上响亮的一记。 檠一个哆嗦，顿时清醒，麻利地坐起，揉揉被打痛的屁股，委屈地嘟哝着：“不就是迟到么，又不会影响谁，有什么……呃，大不了的。”遇上澐越来越凌厉的目光，檠的声音越来越轻，甚至没出息地停顿了下，但还是很有勇气地讲完了。 “小檠，我不管以前的你怎样，但是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管教你是我的责任，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小檠，记住你学生的身份。你做得到，是吗？”澐认真的说。 “行，行，我起床总可以了吧。”说着，檠无奈，哎，一大早就被教训了，我不一直在做学生做的事嘛，真是。 “乖，赶快洗洗出来吃饭吧，要不，上学真要迟到了。”再现温柔的澐。 靠，这变脸的速度！是谁刚刚还威胁我来着！！！檠不满，但还是乖乖听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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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托澐的福，檠有史以来第一次上学没迟到，看得檠的老师们惊讶的同时感到欣喜：檠终于开始奋发图强了，今年中考奖金有希望了！不过，他们很快会发现，期望越高，失望也会越大。 教室，檠的哥们兼同桌裘球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还嫌不够，竟将爪子探向檠的额头，不幸，被檠毫不留情地拍落。“兄弟，你没发烧吧，向来迟到懒散的家伙竟然破天荒地准时来上课了！”球甩着被拍痛的手，满脸的不可思议。 “死球，说谁懒散呢，滚着玩去！”檠懒得理他，拿出PSP动作纯熟地开始操作，发泄早起的郁闷心情。 “小檠檠，此话差矣，虽然我叫球，可我长得并不像球啊~帅哥我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全身肌肉不多不少，无不长得恰到好处，这么完美的身材，你叫我怎么滚，要不你示范个给我看看。”说着，胳膊顺便搭上了檠的肩。 “……”檠抬头暗含杀机地瞥了球一眼，如果不想死就继续说。 “我知道你酷，不用再证明给我看啦。隔壁班的几个女孩又来看你了，人家都暗恋你好几年了，你好歹给点反应不。哎，这年头女孩都喜欢酷哥，放着我这样既handsome 又gentleman的男人不睬不顾，真是暴殄天物啊。”说着，球配合地做无奈状。 檠正要说点什么，上课音乐响起，数学老师准时地踏着音乐进入教室，扫视全班学生，满意地唇角一勾，眼镜一推，开始了他理性而又富有激情的课。这位数学老师的讲课是极有水平的，生动易懂、深入浅出，可是对檠来说，却没有一点吸引力，初中数学很简单，只要记熟公式和典型例题，举一反三，基本就没问题了，檠无聊地打着哈欠，拿出了PSP。数学老师把一切看在眼里，身为特级教师，刚转入这所学校就直接教初三学生，他的骄傲不允许有学生不听他的课，因此，他不动声色地来到檠的课桌边，敲敲桌子，“这位同学，请你来回答下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其他同学请保持安静。” 檠自然地放下PSP，站起来，“老师，我没挺清楚刚才的问题，可以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虽然这次檠表现得很有礼貌，可老师并不打算放过他：“没听清楚？那么我提问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檠感到非常不爽：“老师，你明知故问，又不是没看见，何必这么虚伪呢。” “学生来学校是为了学习，而不是玩乐。你既然不想学，何必浪费你爸妈的辛苦钱来学校虚度光阴，还影响别的同学。先坐下，下课来我办公室。”数学老师见到檠这种态度，有些气愤。 “我来学校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的法律，我不想违法，老师的想法还真让人不敢苟同；至于影响同学，我玩我的，他们学他们的，井水犯不着河水。”说着，转向教室其他同学：“你们有被我影响到吗？”大家纷纷摇头，女生们大都对又帅成绩又好还有个性的男生有好感，男生们在多年相处下来对这个有义气的兄弟大为欣赏，倒觉得是这老师小题大做了，所以，倒霉地数学老师陷入到孤立无援的悲惨情境。 看到满意的结果，檠挑衅地望向老师，嘲讽的眼神中带有丝幸灾乐祸。 可怜的数学老师在这所学校上班的第一天就被气得晕呼呼的，基于良好的职业道德，课还是要上的，于是晕乎乎地上完课，晕乎乎地回到办公室，然后才醒悟过来，向檠的班主任反应情况，了解到这个叛逆学生的名字和基本情况：赫连檠，我记住你了。 檠的班主任是一位知性的中年语文老师，姓刘。当她从数学老师那了解到情况后，决定再次和檠的家长沟通一下，孩子是块璞玉，家长在给予自由的同时不能太放任孩子了。 |
呃……发不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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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 托澐的福，檠有史以来第一次上学没迟到，看得檠的老师们惊讶的同时感到欣喜：檠终于开始奋发图强了，今年中考奖金有希望了！不过，他们很快会发现，期望越高，失望也会越大。 教室，檠的哥们兼同桌裘球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还嫌不够，竟将爪子探向檠的额头，不幸，被檠毫不留情地拍落。“兄弟，你没发烧吧，向来迟到懒散的家伙竟然破天荒地准时来上课了！”球甩着被拍痛的手，满脸的不可思议。 “死球，说谁懒散呢，滚着玩去！”檠懒得理他，拿出PSP动作纯熟地开始操作，发泄早起的郁闷心情。 “小檠檠，此话差矣，虽然我叫球，可我长得并不像球啊~帅哥我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全身肌肉不多不少，无不长得恰到好处，这么完美的身材，你叫我怎么滚，要不你示范个给我看看。”说着，胳膊顺便搭上了檠的肩。 “……”檠抬头暗含杀机地瞥了球一眼，如果不想死就继续说。 “我知道你酷，不用再证明给我看啦。隔壁班的几个女孩又来看你了，人家都暗恋你好几年了，你好歹给点反应不。哎，这年头女孩都喜欢酷哥，放着我这样既handsome 又gentleman的男人不睬不顾，真是暴殄天物啊。”说着，球配合地做无奈状。 檠正要说点什么，上课音乐响起，数学老师准时地踏着音乐进入教室，扫视全班学生，满意地唇角一勾，眼镜一推，开始了他理性而又富有激情的课。这位数学老师的讲课是极有水平的，生动易懂、深入浅出，可是对檠来说，却没有一点吸引力，初中数学很简单，只要记熟公式和典型例题，举一反三，基本就没问题了，檠无聊地打着哈欠，拿出了PSP。数学老师把一切看在眼里，身为特级教师，刚转入这所学校就直接教初三学生，他的骄傲不允许有学生不听他的课，因此，他不动声色地来到檠的课桌边，敲敲桌子，“这位同学，请你来回答下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其他同学请保持安静。” 檠自然地放下PSP，站起来，“老师，我没挺清楚刚才的问题，可以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虽然这次檠表现得很有礼貌，可老师并不打算放过他：“没听清楚？那么我提问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檠感到非常不爽：“老师，你明知故问，又不是没看见，何必这么虚伪呢。” “学生来学校是为了学习，而不是玩乐。你既然不想学，何必浪费你爸妈的辛苦钱来学校虚度光阴，还影响别的同学。先坐下，下课来我办公室。”数学老师见到檠这种态度，有些气愤。 “我来学校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的法律，我不想违法，老师的想法还真让人不敢苟同；至于影响同学，我玩我的，他们学他们的，井水犯不着河水。”说着，转向教室其他同学：“你们有被我影响到吗？”大家纷纷摇头，女生们大都对又帅成绩又好还有个性的男生有好感，男生们在多年相处下来对这个有义气的兄弟大为欣赏，反倒觉得是这老师小题大做了，所以，倒霉地数学老师陷入到孤立无援的悲惨情境中…… 看到满意的结果，檠挑衅地望向老师，嘲讽的眼神中带有丝幸灾乐祸。 可怜的数学老师在这所学校上班的第一天就被气得晕呼呼的，基于良好的职业道德，课还是要上的，于是晕乎乎地上完课，晕乎乎地回到办公室，然后才醒悟过来，向檠的班主任反应情况，了解到这个叛逆学生的名字和基本情况：赫连檠，我记住你了。 檠的班主任是一位知性的中年语文老师，姓刘。当她从数学老师那了解到情况后，决定再次和檠的家长沟通一下，孩子是块璞玉，家长在给予自由的同时不能太放任孩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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澐坐在办公室，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直到手机响起，出现一个陌生号码，这种不安到了极点。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赫连檠的家长吗？” “对，我是小檠的哥哥观澐，也是小檠的监护人。” “您好，观先生，我是赫连檠的班主任，我姓刘。您知道，檠已经初三了，现在是他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之一，我想就对于檠的教育问题和您谈一下，您看现在方便吗？” “当然可以！” 于是刘老师把檠从初一到初三在学校的基本情况客观地讲了一遍，顺便讲了今天上午檠与数学老师对峙的事，同澐一起探讨了造成檠目前这种类似自暴自弃的情况的原因，得出结论：老师应更多地关注檠的成长，在其遇到困难时给予耐心地开导；家长则在生活上、情感上关心檠，从而培养其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最后刘老师以“只要有正确的态度，檠前途无量”作为总结结束了这段相当具有学术性质的谈话。 放下手机，澐抹汗，真没看出来，小檠在学校表现得这么叛逆，昨晚刚嘱咐过，今早就惹事，但从另一个角度想，这个缺少爱的孩子是为了引起家长关注才会在学校表现得引人注目，想着想着又气又怜又心酸，一时心中五味俱全。 那么，傍晚回家后澐会如何做呢？敬请下期关注 （四）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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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开学第一天，檠就在游戏中不知不觉度过了，初三放学自然比其他年级晚些，檠懒懒地游荡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光芒洒在少年身上，泛出金色的柔和。学校是无聊的，檠有些寂寞，中国填鸭式的教育总能让人迷失方向，失去理想，失去自我。曾经，檠信誓旦旦地说要游遍全世界，只是老师当着他的面撕碎手中的《longly planet》，斥骂“玩物丧志”时，他的理想也跟着碎得一塌糊涂，原来，游遍世界的志向是玩物丧志，原来如此，小小的他迷茫了。人该怎样活着，像别人一样每天重复做着相似的题目才算有理想、有志向吗？父母没了，至少还有理想的支撑，可理想没了，还剩下什么，不如颓废的过吧。 一个人的时候，檠是忧伤的孩子，忧伤着自己的忧伤，然后在家门前迅速将忧伤打包沉入心底，回复面无表情，他不想让身边的人察觉他哪怕一丝的情绪，在那样的一个草木皆兵的家里，暴露情绪是麻烦的事，不是檠冷漠，只是习惯了冷漠地面对一切。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夕阳，不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家，不知不觉，檠走到了新家的门口，站了好久。这个世界真奇妙，每天这般景物，却又每天变化着，让人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人呐，与其原地等待未来，不如向前走一步，主动去看看未来有什么。檠收拾了心情，掏出钥匙，进门…… 澐接到刘老师的电话后，纠结了很久，毕竟自己也刚长大，没多少教育小孩的经验，想来想去，决定不再庸人自扰，小檠本性并不坏，自己的责任就是给小檠正常小孩的生活，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重要，至于不尊重老师嘛，有必要好好地和这小孩谈一谈。 所以，檠进门后看到的是澐在厨房快乐忙碌的身影，于是潇洒一甩书包，一个跃身，准确无比地落入沙发，顺便打开电视，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边嚷嚷：“哥，晚饭好没，饿死我了。”要知道，玩游戏也需要很大体力的。经过2个月的相处，檠将自己的随性发挥地淋漓尽致，压抑太久的小孩需要发泄，而澐也好脾气地配合着：“小檠回来啦，累坏了吧，马上就开饭，你先去洗个手。” 饭桌上 澐给小檠夹着他爱吃的菜，边不经意地问：“小檠，今天在学校还顺利吗?” “嗯，很好啊。”檠确实饿坏了，嘴里塞满了饭菜。 “你觉得你们老师怎么样，还喜欢吗？”澐再问。 “就那样呗。”毫不在乎的语气。 “就怎样？”澐再接再砺。 “哎呀，哥，你烦不烦啊！不就是一群老古董嘛。”不耐烦的语气。 “是吗？所以你就耍老师？”澐试探的问。 “活该！谁让他没事找我……麻……烦……”檠得意，但在视线终于舍得离开饭碗，并无意间瞥见澐有些阴沉的脸时，终于反应过来，得意的声音渐渐消失，弱弱地问，“哥，你怎么知道的？” “哦，也没什么，我和你班主任聊了聊你今天的表现，顺便也了解了下你这几年在学校的情况。”澐风淡云轻地说着，只眼神越发凌厉起来。 “你和班主任聊了？”檠呆愣，还有人关心我……一丝喜悦爬上眉梢。 “是的，”澐肯定，看到小檠表现出的愉悦，澐忍不住在心里叹息，这个小孩啊，以前该有多孤独，尔后无情道，“你似乎为今天所作的事很是得意啊？” “嗯！”仍旧沉浸在快乐中的某人没心没肺地答道：“哥你不知道那老头被我气得有多惨，哈哈，他上课连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太好玩了！” “是吗？”澐黑着脸，感到一阵无力，“饭吃完了？” 檠点点头，似乎感到了餐厅上空的那片乌云，意识到自己说过了头，“嗯，哥，没事我先回房了，还有作业要做呢。”不等回答，起身准备逃离现场。可惜，天不遂人愿，一只手有力地将檠又按坐在了椅上，冷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不急，我还没问完呢。还记得刚来那会，你趴在那答应我的事吗？”说着，澐一手配合地指向沙发。 哪能忘啊，那可是檠有生以来最羞耻的一天了，死都忘不了！檠瞬间脸红了，抬头，用那双晶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澐的脸色，带着乞求地回答，“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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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考试了，今天就发这么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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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没忘啊，说吧。”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戏谑道。 “那个，说……什么？”檠心虚。 “小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后是一段在檠看来很久的沉默，压迫得自己抬不起头来，檠突然窜出一股怒气，气自己的胆怯，气自己的窝囊，哼，怕什么，最糟不过是被揍一顿，人可以活得落魄，但不可以活得窝囊。想着，一股豪然之气竟史无前例地在檠的胸中膨胀，然后脑中一热，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澐，底气十足地说：“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屑去无聊地做一些欺负别人的事。今天发生什么你应该都知道了，我没有错，只不过是和那老头讲了事实，而他自知无礼，在全班面前丢面子又无可奈何，所以告状好让你们帮他出气。明明是他气量小做错了事，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是我哥，你口口声声说要做我的家人，可是现在却不站在我这一边，你根本一点也不理解我！” “据我所知，那位老师对你并没有过分的言语和举动，而你对老师呢？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你是老师，被学生如此不客气地顶撞，你作何感想？我曾经告诉过你，人需要相互尊重，礼貌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而你是怎样对待老师的呢？另外，作为家人，我始终会站在你的身后，但是，对于你的错误，我绝不姑息。”澐肃然道，虽然小檠的话在自己的心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伤痕，“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么一定也知道后果了吧。趴上去。” 说完，手指向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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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写得好没底气……不知道该怎么虐，写不下去了……晚上再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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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真的听到澐冷酷的话时，檠还是惊愕了：“你真的要这么对我？”“……”看到澐一副揍你没商量的表情，檠也沉默了，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哥是什么，就是会时不时揍你的人，想到这，心里窜上一丝委屈，为什么哥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而一味地要求我为别人去考虑？ 委屈倔强地男孩啊，长大的过程必然是痛苦的，如破茧时的蝉，无尽的煎熬、爱与恨的矛盾，也许在下一秒顺利见到光明，也许在头破血流后用一双红肿的眼睛见证阳光的血腥，成长是漫长的也是一瞬间的事。不要怀疑，直到有一天真的长大了，回过头看看，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是昨天的痛苦塑造了今天的光明。男孩啊，学着长大吧…… 然而，就在澐向前跨出一步的时候，檠选择了逃避，“我恨你!”吼完转身利落地夺门而出，又一次，檠逃跑了，跑出了第二个家，不知跑去何方，不知未来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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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就写成这样了…… 我会考虑香菜和镜子的寂寞的意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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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恨，被恨了，澐有一瞬的呆愣，心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下，那就恨吧，我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改变！ 当澐在一隐蔽的街角找到檠的时候，小檠正在地打群架，眼看着小檠快支架不住，澐加入了，动作潇洒利落，几下就把围攻的几人打趴在地上，什么话也没说，抓住小檠的手臂转身就往家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等等！”澐看向声音的主人，一个和小檠差不多年纪的瘦弱男孩，冷声问：“有事？” 男孩不卑不亢地回答：“你是赫连檠的哥吧，我叫骆华豫，赫连檠的同班同学，刚刚那几人敲诈我，赫连檠是为了救我才打架的，你不要怪他。”见澐的脸色稍济，转而向檠说：“谢谢，你不欠我了。”说完，离开了。小檠深深看了一眼骆华豫渐行渐远的背影，又看了眼紧紧钳着自己手臂的澐的手，幽幽地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上。 回到家，澐直接回房翻出伤药，回到客厅，看到小檠还静静的站在门口，开口道：“还站那做什么？过来。”回家的一路上，小檠也想了很多，确实是自己任性了，于是很乖巧地走到澐的面前，很乖巧地叫了声“哥”。澐突然笑了，只是这笑缺少了点温度：“不是说恨我吗？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哥。” 小檠急了，连忙解释：“不是的，哥，我那是气话，不是真的要恨你的，哎，不是，我一点也不恨你，总之，我是小孩，童言无忌，哥你就大人不计小孩过，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听到这一段口不择言的话，澐有些哭笑不得，拉小檠做到沙发上：“行了，你先把衣服脱了。” “啊？” “上药！” “哦，早说嘛。”看到澐手中的药瓶，小檠松了口气，利落地脱了上衣。 由于澐的帮忙，小檠身上的伤并不多，很快上好了药，不经意间，澐幽幽地问：“小檠，你说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额……不会啊，怎么啦？”某不知死的小孩大言不惭地回答。 “没什么，就是想揍你了。”说话的同时，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小檠提起按趴在沙发背上，臀部被高高供起，“啪！”随着响亮的一声，小檠身体一震，一阵难以承受的疼痛在臀上蔓延，“啊~放开我，放开我……”呼声破喉而出，四肢剧烈挣扎。“啪！”又是响亮的一下，回答了小檠的呼声，“痛~”，小檠转头看去，嗯？哥的手上什么时候有皮带了？！难怪这么痛，“哥，不要打了，好不好。”小檠自知理亏，可怜兮兮地望向澐，在对上澐毫无温度的双眼时，认命地回过头闭上了眼睛，紧张地握紧拳头。 澐接触到小檠的眼睛时，是心疼的，也许自己真的太宠小檠了，宠得他太过任性，学不会长大。于是，狠下心，一把扯下了小檠的运动裤，连带着内裤也被扯下，不等小檠反应过来，一皮带抽上去，臀峰处立刻肿起一道红，疼得小檠不自禁地扬起了头：“啊！”又忙不迭地将头埋进臂弯，脸上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倒是不再反抗了。皮带一下接着一下，打在肉上，发出更加清脆响亮的声音，每一下下去都能肿起一道，小檠的闷哼声越来越响，腿开始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就在他认为痛将无止尽地持续下去时，澐的皮带停了，屋子一下子安静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不经意间，澐又一次把皮带搭在小檠红肿的屁股上，明显听到了小檠因为害怕而发出的呜咽声，发问道：“小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小檠想要保持沉默，要不这么多下不白挨了么，却在听到皮带带着风声呼啸着砸下时害怕了，“等……啊……等一下。”皮带停下来，世界又安静了，只臀上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在袭击自己的神经，催促自己投降，喃喃道，“我错了。” “啪！”，“听不到，大声点！” “我错了！”小檠恨恨地挤出所有力气喊道。 “错哪了？”声音冷冷的。 错哪了，最恨的就是这句话，“你说我哪错了就是哪错了。”一句负气的话成功赚了狠狠的十下。 “错哪了？”仍是不依不饶的这句，澐火了，看来真把你宠坏了，我就不信打不到你认错。“……”还是狠狠的十下，。“错哪了？”看着软软趴在那，剧烈喘息的小檠，澐再次将皮带抵上红肿透亮的臀峰。 火烧火燎的肿胀麻木带着阵阵灼烧的痛，十分敏感的屁股触到凉凉的皮带，小檠再也忍不住了：“我不该顶撞老师，不该顶撞哥，不该任性，我错了，都是我的错！”近乎哀求的语气，“不要打了，好不好?” “还有呢？” “我不该打架，我，哥，我真的不知道了……”小檠丧气地垂下了头。 澐终于不忍心了，放下皮带。 (六)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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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了吗？好吧，下回温柔点…… 镜子可以叫我凉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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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一阵闹腾，临近午夜，檠举步维艰地挪到浴室，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身狼狈，脑中回响澐放下皮带后说的话“小檠，做一件事前，先想想后果，不是任何事你都能承受得起的”，心中除了苦涩，还有懊恼，如何对的成了错的？如何就这么轻易屈服了，一如当年那个轻易放弃梦想的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希望能够像别的孩子那样有个人来管教自己，可真的有人管教了，心中却有了那么多的矛盾。强忍刺痛，水哗哗地顺着身体流下来，洗去身体的污垢，“干净了。”檠对自己说。当他草草穿了睡衣来到房间时，发现澐早已拿着药瓶等着自己了脸上恢复了温和的笑。檠别扭，手不自觉地向身后探去，疼得一激灵，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刚刚还手拿皮带折磨自己的人怎能在转眼后笑得这么耀眼！好吧好吧，我是男人，有肚量，你笑你的，我睡我的！于是，檠无视澐，直接趴上软软的床，扯了被子，闭上眼。 澐笑笑，该说的也说了，打也打了，剩下就看小檠自己了。 “小檠，累了？” “……嗯。” “痛吗？”说着，手隔着被子搭上了檠的屁股，感到手下轻微的颤动，“呵呵，痛就说，没人会笑你的。”没有回答，澐笑：“行了，小子，过去就过去了，你还真杠上啦？得，哥先给你上个药，要不，好的慢。”说着，伸手去掀被子。只是手还伸到一半，就听到小檠急促的声音，“别！” 小檠睁开眼，可怜兮兮地看向澐，“不用上药，没关系。”心想，我又不是暴露狂，先前被扒裤子已经够羞了，要再来一次，我死了算了。 澐看出了小檠眼底的倔强，也罢，毕竟曾经受过伤，毕竟还是个孩子，澐上床，轻轻地把小檠拢入怀中，感到小檠的僵硬，安抚地啪啪檠的背，说：“小檠，你是个好孩子，哥一直这么相信。这些年来，你表现得很坚强，甚至比一些大人更坚强，一定很辛苦吧。你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哥知道，小檠一直在试着做一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哥欣赏你，但是，你还太小，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会很累，需要亲人的分担和支持。既然你认了哥，那么哥就会一直站在你身后，一直会。”小檠慢慢放松了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哥，我错了，但其实我也没错……是吗？” “哎，你啊……”澐无奈，“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更痛苦，哥知道，很多道理你都是明白的，只是不愿去做，小檠，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檠红着眼认真答道。 一丝惊喜在澐眼中闪过，“让哥看看伤口，好吗？”说完，不等回答就直接掀起搭在檠身上的被子，毫无阻碍小心翼翼地退下内裤，布满一道道青紫的小屁股呈现在澐面前，澐那个心疼啊，确实打得重了些，赶紧将药膏在手上搓开，敷向檠的肿胀，手掌刚碰上青紫，“啊~”引来一声夸张的惨叫，吓得澐立马缩回手。 “痛痛痛……哥，你骗我，你说只是看看而已啊，我不上药！”檠撅起嘴巴，显得有点生气，有点撒娇，又有点可爱。 “乖，不上药哪里好得了，听话。”说完，手伸向小檠的屁股。 小檠急急摇头：“不用，真的不用，我保证明天一早就好！”边保证还边手忙脚乱的扯被子。 “胡说。”澐好笑，沾满药膏的手开始在小檠惨不忍睹的屁股上肆虐。 “哎呦，哥，轻点，小檠错了，哎呦，再也不敢了，哥别累坏身子了，早点休息了吧。”打一回就够受的了，现在轻轻碰一下都痛，何况上药了，此刻小檠无比期盼哥哥累得睡着，饶了自己这茬。 “哥不累。”现实是残酷的，“两个选择，一个，你可以不上药，但明早还没恢复的话，就做好再被我揍一顿的准备；另一个嘛，乖乖让我上药。” “这根本没的选择嘛，哎呦，哥~不上药了，好不好？”小檠垂死挣扎。 “你确实没得选择。”回答风淡云轻。 “呜~哥，你好狠！哎呦，我真是你弟吗？” “现在还怀疑哥，该打！” “欸？别打别打，哥，好痛！” “知道痛，以后别再犯同样的错，否则，翻倍打。” 小檠一个激灵，强作镇定，“哥，家庭暴力不好吧……哎呦，行，行，知道啦！” …… 折腾到最后，两人在疲惫中相互依偎着睡着了，这个夜晚没有星星，月光卸下往日的柔弱，强势而温柔地流连在兄弟俩满足的脸上。 (七)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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