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转帖】《康熙秘史》之公子挨打yy版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转帖】《康熙秘史》之公子挨打yy版[第1页]

作者:紫玎花落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咳咳。。一楼先给百度吧。。。。
先HC的传张图。。。。。。

额。。。大家表建议。。偶再来一张图。。。。


【咳咳。。以下为正文。。是逛博客时发现的。。。若是本文作者看到此文,那么,如果您不同意,可以请求吧主删文,花落贴您的文,是因为您的文好,没有恶意,谢谢!!】
二更,慈宁宫外,冷冷清清。几个执勤的侍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穿过回廊,更鼓的敲打响彻清宵。
宫门甬道之上,纳兰跪坐在地上,低头看地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
纳兰心知这次自己恐怕难逃一死,但偏偏刚刚又连累的青格格,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同时,又惦念着额娘,不知道额娘若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该是怎样地伤心欲绝。纳兰叹口气,有些恨自己的不孝,也恨自己处处给青格格带来麻烦,这份恩情恐怕这辈子都无力偿还了。
正胡思乱想着,康熙走出宫门,脸色不善,冷冷地瞅了纳兰一眼,漠然道:“看来,你不死心有不死心的道理,她还是来替你求情了。朕不知道你的阿玛会怎么处置你,但朕不改前言,如果你能科考得中,朕自然会给你官职,如果你考不中,就永远不要再进这道宫门。”
说完这话,康熙再不理他,转身离去。
慈宁宫。太皇太后打发了索额图之后,即刻宣明珠进宫。
早已等候多时的明珠一进慈宁宫立即俯伏在地,连连叩首:“奴才有罪,奴才有罪,奴才教子不严,教出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太皇太后端坐在座椅上冷冷道:“明珠,你行啊,你教出的好儿子竟敢对皇上大不敬。这本该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皇上开恩,感念你纳兰一家的功绩,放那小东西一马。你若再纵容你儿子如此放肆,下次可就不是他一个人掉脑袋的事了。”
明珠听得暗暗心惊,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奴才一定严加管教,对这种不忠不孝的逆子,用不着皇上和太皇太后动手,奴才一定用家法处死。”
太皇太后斜眼看了明珠一眼:“既是你儿子,也不用交刑部议罪了,我就交给你来处置,我倒要看看你明珠家是怎么教子的。”
明珠心下一阵儿冰凉,太皇太后不明示到底要罚到什么程度,自己又夸下海口“用家法处死”,太皇太后既不明确反驳,则是要重罚的意思。
“奴才一定遵循太皇太后的旨意,回去好好教训这个孽障”,明珠心下转念一想,只要不把纳兰交到刑部就有转圜的余地,重罚是难免了,至少儿子的这条命是保下了。
“带着你儿子回去吧,我也累了”,太皇太后起身道。
明珠刚刚起身告退。
太皇太后忽然一回头,叫道:“慢着”。明珠赶紧又跪倒在地。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明珠一眼,说道:“明珠啊,你倒是找了个好帮手,竟然搬动青格格来为你儿子求情。”
明珠不敢答话,太皇太后继续道:“我知道你明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和索额图之间的那些个事儿,你若是忠心侍主,皇上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但你若心存异志……你也知道,你儿子可一直都是个闯祸的主儿。”
明珠从慈宁宫退了出来,心里琢磨着太皇太后最后的几句话,惊出一身冷汗。太皇太后摆明了是要把纳兰当质子,偏偏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又时时闯祸、处处掣肘,想到这些,明珠一肚子怒火无从发泄,走出慈宁宫,正好看到还跪在地上的纳兰。
太皇太后身边的常公公着人将纳兰手上的镣铐解开。常公公笑嘻嘻地对明珠说:“太皇太后说了,明大人一向教子有方,即是纳兰公子犯了事,只需交给明大人自行处置就是了。”
明珠拱手称谢,心下明了。回头对着还跪在地上纳兰怒斥:“孽障,还不起来跟我回去”。
纳兰一愣,心下明白这回恐怕又是青格儿救了自己,突然一阵儿难过,悔恨万分。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几次三番对不起青格儿,还害了青格格最亲的阿玛,而青格儿却每次都不顾性命、不惜冲撞皇上来搭救自己,纳兰深恨自己无能,眉头紧蹙、心如刀绞。试图起身之时,却发现双腿早已麻木,一阵儿钻心地疼痛从膝盖直袭击全身,一时竟动弹不得。
大清早在御书房冲撞了皇上,此后,被人押往偏殿跪地反省,皇上未曾叫起,纳兰也只得一直跪到下午。待到了慈宁宫,太皇太后一顿训斥之后,又将纳兰晾在宫门甬道外。几乎是从清晨跪到了深夜,其实身体早已有些支持不住,再加上入秋时节又刚刚下过雨,宫门甬道之上清阶寒凉,纳兰一直心中有事,只顾得自己心头的锥心之痛竟未曾发现膝盖早已经伤了。
勉强咬牙起身,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只好偷偷用手揉了揉膝盖,微微活动一下麻木的双腿。
明珠恰好回头,纳兰立即挺直了身子,将手悄悄背在身后,一副平静的模样。明珠也不说什么,只顾自己往宫门方向走。其实,明珠早已看在眼里,只是心知这孩子倔强不肯在人前示弱,自己也不便多言,再加上纳兰这次闯得祸实在太大,明珠心头怒火难消,巴不得他真能受些教训才好。
一路上,明珠一言不发,纳兰看父亲脸色不善,跟在身后也不敢多问。一路无言,纳兰几次想上前对父亲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待到了明府。明珠也不吩咐让纳兰回房休息,直接将纳兰领到自己的房间内堂。觉罗氏在两个婢子的搀扶下冲了出来,拉着纳兰就要掉下泪来:“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额娘放心,孩儿没事,都是孩儿不孝,让额娘操心了。”纳兰看着母亲伤心的模样,叹了口气,心里越发地觉得自己不孝。
觉罗氏摸摸纳兰的脸又拉拉纳兰的手,发现纳兰手心冰凉,心疼地说道:“看看你,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赶紧回房休息去吧。”
明珠则道:“你先回房吧,我跟这个逆子还有话讲。”
“让他好好休息,今天谁也别难为他,有什么话,等他休息好了明天再说也不迟”,觉罗氏拉起纳兰就往外走。
纳兰看了父亲一眼,站着不动,随即安慰母亲道:“额娘您别担心了,儿没事。您身子不好,今天又为儿子记挂了一天,别惹得您的老毛病又犯了,额娘还是赶紧回房休息吧,我和阿玛说说话一会儿就回去了。”
明珠和纳兰先后哄着觉罗氏回了房间。觉罗氏还不忘嘱咐下人:“给公子预备好热水,顺便准备好几样公子爱吃的点心,送到公子的房间去。”
觉罗氏一走,明珠指着纳兰气得发抖:“你、你、你……你这个孽障,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事,我们一家的性命就险些断送在你的手里。”
纳兰一手按住腰间的传家玉珏,略一迟疑,终是双腿屈膝跪在父亲面前。
他心下觉得,虽说自己是直言上谏,所做的事也是一个臣子该有的作为,但毕竟这身傲骨给纳兰一家带来了祸事,又让母亲担心得病倒,自己是忠君了却未能至孝,阿玛打他一巴掌也打得不冤。
“来人啦,拿家法来。”
纳兰略一闭眼,心下反倒坦然,甚至隐约觉得倒真希望阿玛能狠狠打自己一顿,自己处处惹祸,连累了亲人朋友,害得惠儿长门饮恨,害得青格儿伴了青灯古佛,害得额娘时时为自己悬心,哪怕是被打死都好,或许心里面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被扒了外衣,安静地趴在条凳上。
管家拿着3尺长的藤杖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打,给我狠狠地打”,明珠怒斥。
藤杖一下下地落在纳兰身上,只听见藤杖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听不见纳兰的一声喊叫。纳兰用手死死地扣住条凳的边缘,一下下地强忍着,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
“你这又呆又傻又蠢又拧的孽障,皇上赐的免死诏书是多大的恩典啊,你竟然给烧了……”明珠越想心中越气,再加上太皇太后懿旨,这回是非下重手不可。
“给我狠狠的打……”
棍子如雨点般的落下,纳兰已然记不清被打了多久了,额头上早已渗出冷汗,白色的中衫被渗出的鲜血染得一缕一缕的红,牙关紧咬,双眼紧闭,拼了命地强忍,可身体上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有些支持不住了。
被骗回房的觉罗氏得到消息,冲了进来,一把拖住明珠,挡在儿子身前,哭求道:“老爷,老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了。”
“再不打,我们一家人就会死在他手里了”,明珠狠咬了咬牙,夺过管家手里的苔杖,手上加劲,更使足了十二分的气力朝纳兰抽过去。
纳兰直被打得皮开肉绽,满头冷汗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疼痛像洪水一样翻江倒海而来,撕咬着他的全副意志,他已经没有能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了,每一下落在身上的藤杖都让他发出极度克制地痛哼声,胸口中箭的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纳兰眼神涣散,意识逐渐模糊,朦胧中觉得自已深陷泥潭,越陷越深,越陷越深……终于失去了知觉。
老管家首先发现,公子虽然未曾喊叫,但神情却已经越来越不对,突然大叫道:“老爷,公子晕过去了。”
觉罗氏万分慌张,摸摸儿子的手心,一片冰凉,哭喊着:“儿子,儿子……”
明珠也没料到纳兰会被打到晕死过去,这才记起,这孩子身上的箭伤刚好不久,又是一副倔强脾气,怕是早就已经支持不住了,却一直强忍着不肯吭声。明珠这下也慌了手脚,赶紧打发人去请大夫。
昏死过去的纳兰被抬到床上,面朝下平放。觉罗氏看着儿子面无血色、惨白如金纸,呼吸微弱,身上又被打得鲜血淋漓,昏迷中,儿子亦是眉心紧蹙,顿时心痛万分,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觉罗氏试图伸手去剥他的衣服,可被藤杖伤了的皮肉早已和衣衫粘连一起,只要轻轻一碰,纳兰就会疼得一阵儿战栗,觉罗氏双手发抖,终是下不得手去撕下纳兰浸血的衣衫。
眼看大夫要上药必须把衣服脱下来,明珠只得下狠劲一撕,昏迷中的纳兰“啊”的一声竟是痛醒的。
清醒就意味着痛苦,全身上下每一处伤口都像要将自己撕裂开来。纳兰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母亲趴在床边哭得伤心欲绝。
纳兰皱皱眉,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母亲的手说道:“额娘别担心,儿子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牵动嘴唇,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可身体却不争气地微微颤抖。
大夫和觉罗氏给纳兰上药,站在一旁的明珠发现,儿子竟用手偷偷抓住床沿,指节用力到发白,强忍着痛楚不吭声。
明珠突然间眼眶一热,泪水不争气地滚了下来,终是背过身去,用手狠狠抹一把,一言不发走出房去。
夜深了,纳兰哄着觉罗氏回房休息,觉罗氏却始终放心不下,要待在纳兰身边照顾他。
纳兰和众婢女连哄带骗试图将夫人劝回房。觉罗氏发现,自己若是待在容若房里,容若是决计不肯好好休息的,反而会为了不让她担心,忍住痛楚强撑着精神,哄着母亲微笑着说自己“没事”。
觉罗氏担心万分地看了容若一眼,起身离开了。她只是不想看见容若一边笑着说自己“不痛”,额头上却渗出粒粒冷汗;她只是不想看见容若轻松地撒着娇,却在身后紧握拳头,指甲陷进肉里几乎掐出血来。 或许自己离开了,容若就再也不用强忍,能毫无顾忌地痛哼,安心放松地纠结眉头吧。
母亲走后,纳兰松了口气,忽然觉得浑身瘫软,全身所有的力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他趴在床上,歪着头,一动也不想动,或者说只要稍微牵动一根神经就好像要牵扯起全身的疼痛来。
折腾了快一天一夜了,不是不困不是不累,只是屁股上、腿上袭来一阵阵儿的痛楚,钻心刺骨,折磨得他根本无法入睡。青格儿、惠儿、阿玛、额娘、皇上……一幕幕的影像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
听着院子外的更鼓声,看着窗边渐渐地泛白,等待着第一道阳光穿过窗棂,洒进房间把地上的青砖照得斑斑驳驳。
更鼓响起,天色发白。
一夜未眠的纳兰此刻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守夜的婢子早就在床边睡着了,决计不会胡乱走动。纳兰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觉罗氏悄悄在纳兰床边坐下,看着儿子趴着身子睡着了,因身上有伤连被子都不敢盖,也不怕夜里风大着了凉。觉罗氏想给儿子身上搭上点儿什么,却又怕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弄醒了纳兰,只好轻轻用手探了探容若的额头,发现儿子一头的冷汗,忍不住落下泪来。
纳兰其实一直醒着,听见母亲在床边压抑地抽泣着,只好睁开了眼睛,偏过头温和地说道:“额娘,天亮了吗?你把儿子吵醒了。”
觉罗氏慌慌张张连忙抹去眼泪,说道:“反正你都醒了,额娘给你换药吧。”
纳兰乖顺地点点头。
觉罗氏掀开纳兰的衣袍,过了一夜伤口没见大好反倒红肿到发紫,心中一紧。试图用最轻的力度上药,纳兰却仍然双手紧握抖个不停,只是不肯大声喊痛。觉罗氏只好不停地说“马上就上完了,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碰到淤肿的地方更加麻烦,必须将外伤药在上面轻轻推拿,否则淤血不散就好不了。这种时候倒是件要命的折磨,伤口本就疼痛难当,偏偏还要在伤口上推来推去,实在忍得受不了的时候,纳兰发出粗重的喘息声,紧闭双眼,死命地咬住自己的拳头,尽量让自己不会痛得大喊大叫。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也终是忍得快背过气去。
觉罗氏叹口气道:“我的好儿子,额娘实在不明白,这满殿的文武,谁能得过皇上的免死金牌,你有这么大的福分,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啊?”
纳兰不答。
“是不是皇上为了惠儿的事又来找寻你?”
一头汗的纳兰无力地趴在枕头上摇摇头。
“那就是为了青格儿?”
纳兰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摇头。
觉罗氏坐直了身子,询问地望着纳兰道:“我的儿子我知道,不是皇上找寻你,就是你心里有什么别的事。”
听到这话,也不知怎么的,纳兰忽然觉得一阵儿委屈涌上心头,说道:“一样的人一样的才学,儿这做奴才的太没有骨头,太没有人品了。”
觉罗氏惊道:“你说你跟谁一样的才学,是皇上?你怎么会去跟皇上比!”
纳兰心里一痛,泪水却不争气地涌上眼眶,说道:“做皇上的想做一代明君,做臣子的想做一代良臣,都是人,有什么比不得,儿只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做个堂堂正正的人,这难道错了吗?”
“这自然不错。”
“可是儿没有想到,在皇上面前,这堂堂正正的人就做不得。让他看着吧,纳兰性德不会名落孙山,哪怕不是为了做官,也要考出个样子给他看。”纳兰睁大眼睛,赌气似地撇了撇嘴,泪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儿,也不知道是痛、是气、是怨,还是一股子不服气地委屈劲儿。
明珠在纳兰的房间门口也转悠了好一阵子了,进去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了,是来看儿子的呢,还是来准备继续教训儿子的。一方面,太皇太后的懿旨一直都是悬在纳兰一家头顶上的剑,光是打纳兰一顿恐怕在太皇太后那里是交不了差的,若是太皇太后一怒,照旧把纳兰交了刑部议处,刑部又多是索额图的人,到时候恐怕就不仅仅是皮肉伤这么简单了;另一方面,明珠又隐隐有点担心,不知昨晚到底将纳兰打得怎样了,想看看纳兰的伤势,该不会真伤到他什么了吧。
明珠犹豫了好一阵子,终是一咬牙,长痛不如短痛,该了断的事情总要了断,板着脸进了门,咳嗽一声,纳兰和觉罗氏惊得回过头来。
“阿玛”,纳兰用胳膊撑住床沿,忍痛支起身子,试图起身。
“躺下好好休息,今天你谁也用理”,觉罗氏按住纳兰。
纳兰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不知怎么办才好。明珠也尴尬地一愣,停了一下对着纳兰说道:“你跟我来”,随即转身就走,也不敢再看觉罗氏一眼。
纳兰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艰难得如同刀山火海,屁股上和腿上的伤口稍稍一动就不住的渗血,疼痛难当,眉头一紧,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却眼前一黑,痛得几乎晕倒,赶紧用手扶住腰间,才勉强站稳身子。
觉罗氏拉住纳兰愤愤地说:“我去跟他理论,你躺下好好休息”,纳兰拉住母亲的手,轻轻拍了拍摇了摇头,示意母亲不要和父亲闹僵,“额娘你在这坐会儿,父亲找我兴许有事,我去去就来。”
移步而行地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站不稳,两名婢子搀扶着,从纳兰的房间到明珠的书房也不过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纳兰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似千里万里,伤口走一步扯一下。
看着父亲在房间里等着,纳兰忽然间涌起一股莫名地骄傲,极度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硬是推开搀扶他的两名婢子,自己站直了身子走了进去,双手背在身后用力握紧,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等挨到屋内的时候再也没了力气,偷偷扶住书柜,挺直了身子站定。
“阿玛叫儿过来可是有事?”
明珠也不答话。看着纳兰能走能站的,身体似乎还好,心下暗自宽慰。
纳兰这才发现,阿玛书房内摆着的是受刑用的条凳,案台上供着的是家法,老管家也在房内站着,心下明了,突然身子一震,打了个寒战,心中反而莫名倨傲,不肯示弱地瞪着明珠。
明珠本来还不知该如何开口,眼见纳兰一脸不服气地表情,却是怒火上冲,“你瞪我,你还敢瞪我,你可知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事。”
“哼”,纳兰冷哼一声,瘪着嘴,扭头不理睬明珠。
纳兰心下虽然觉得错在自己,但又隐隐希望父亲能开口问问自己伤得如何,昨夜一顿毒打之后,父亲不问伤势反而尽想着怎么罚他,纳兰心里好生委屈。同时,他又不想让父亲看扁了,以为自己是个懦夫,于是将一脸的不服气写在脸上,倔得要命。
“你,你……你这个孽障”,纳兰的表情气得明珠直跺脚。
纳兰也不答话,抬脚径直走过去趴在条凳上,一副认命和倔强的表情。
“好,好,好,这可是你这个逆子自找的”,明珠一把抢过台案上的藤杖,抡起来就打。
一棍子下去,纳兰浑身一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痛楚从伤处蔓延到全身,疼痛的感觉似乎比昨日强了十倍,不是明珠下手重,而是昨夜被打只是打在皮肉之上,今晨被打却是伤上加伤,每一下都是打在了肿痛之处。
一棍子打完,伤口裂开,一道血痕迅速染上衣袍,明珠手一震,第二下举了几次,竟是怎么都下不去手。
明珠将藤杖交给管家,背转了身子,冰冷地说了声:“打!”
几棍子下来,纳兰疼得几乎背过气去,反而越发得不肯示弱,绝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死咬住嘴唇,直到咬出血来。
明珠背对着纳兰,不忍再看他,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每棍落下,纳兰屁股上、腿上的伤口就会渗出血来,衣袍迅速被血浸湿……
觉罗氏冲了进来,看到纳兰又被打到鲜血淋漓,一下子扑到儿子身边,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对着明珠哭道:“你好狠的心。”
明珠也是痛心疾首地说:“不是我这做阿玛的狠心,只是太皇太后等着看我明珠教子,若是不罚,万一容若被交往刑部,岂不是死路一条,我宁可这个孽障在我手下伤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纳兰气若游丝,偏偏听到了父亲的这句话,无奈叹口气,心下反倒不怨不恨了。
纳兰想起身,却根本动不了,觉罗氏和几名下人扶起纳兰,这才发现,在重伤剧痛之下,纳兰胸口的箭伤竟也崩裂开来,鲜血渗过衣衫,在胸前蕴染出一大片血红。
觉罗氏心里一阵儿恐惧,颤抖着说“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纳兰抬手捂住胸口,疼得眉心一紧,微弱地说声“没事”。
觉罗氏将纳兰扶回房间,明珠一路紧张地跟着,不知所措。
一整日里,纳兰在母亲的照顾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待到了深夜,一阵儿凉风袭来,纳兰打个寒战,痛醒了,却发现窗外有人来回踱着步子却不肯进来。
“阿玛,是您吗?”纳兰支起头疑惑地叫道。
明珠尴尬地走进房间,欲言又止。纳兰赶紧支起身子。
明珠心想,自己下狠手打了这孩子,这孩子怕是恨上自己了:“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你额娘”,说罢转身就走。
“阿玛”,纳兰叫住明珠,却发现明珠竟不肯回头,仔细一看,阿玛竟是用手抹了抹眼泪。纳兰心头大震,眉心紧蹙,闭眼长叹,心中却早已是愧疚万分,想到自己白天还在怨着阿玛下手太狠,态度多有不敬,心中越发悔恨。也顾不得身上的重伤,忍住千般痛楚从床上起身,跪倒在地低头说道:“阿玛,是孩儿不孝,让阿玛和额娘操心了。”
明珠赶紧回身扶起纳兰,用手抹一抹眼泪,说道:“是阿玛不好,阿玛不好,阿玛不该伤你伤得那么重。” 将纳兰扶到床边,眼看着纳兰疼痛难当,只能一点点儿地挪到床上去。到底是父子情深,心中一紧。
更鼓声重,纳兰趴在床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不愿去想、也不愿细想,总觉得胸中有股郁结之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谁、恨谁,该向谁发泄了出去。
身上的痛楚一波接着一波,脑袋也越来越重,昏昏沉沉地,身子好似轻飘飘地飘了起来,但胸口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插了进去,疼痛折腾得人一阵儿清醒一阵迷糊的,窗外滴滴答答地好似在下雨,又好似是打更的声音,嘴唇干裂,喃喃着想喝水,倒底还是未曾叫得出声。
夜雨淋漓淅淅沥沥响了一夜,天刚刚泛白的时候觉罗氏就起身了,心里揪着纳兰总归是放心不下。
来到容若房中,看着儿子仍然趴在床上熟睡着,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衫,被子斜斜地搭在上半身上没敢触碰到伤处。守夜的两名婢子也是刚刚起身,看见夫人一大早就来了,赶紧好生伺候着。
觉罗氏摸摸纳兰的手脚,竟是汗水淋漓冰冷得吓死人,一丁点儿的生气都没有,慌了,再一摸纳兰的额头却是滚烫如火。觉罗氏惊慌失措,一脚将一名婢女踹倒在地,怒道:“叫你们好生照看着公子,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慌慌张张命人叫来明珠,又打发人去请大夫。院子里鸡鸣三声,天刚刚亮起,觉罗氏这才看清,纳兰面如金纸、嘴唇惨白,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不知何时昏死过去了,深悔自己昨夜未曾在这里守着。
大夫问症之后回了明珠,“公子是重伤在身,偏偏又一忍再忍弄得自己汗如雨下,这下是伤口感染了,再加上天凉风大,引起了风寒发热。这些倒不打紧,好好调养就是,倒是公子胸口的箭伤复发却是凶险得紧。怕是,怕是……”
明珠慌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凶险得紧?你到底会不会看病问诊?”
大夫唯唯诺诺也不知该如何回复,明珠气得将他轰出府去。打发下人在京城遍请名医会诊。一番折腾之后,又是灌药又是上药的,为首的大夫忙得满头大汗,明珠在一旁也是急得走来走去。
早朝,明珠告了病假。
折腾一上午,大夫回复明珠:“只要按时给公子上药、喂药,好好调理身子,这回就没有大碍了,但切勿让公子再受伤。另外,公子胸口旧疾凶险,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定要好好调理,切忌过份劳累,也要常放宽心,不可郁结成疾,若是胸口旧疾再复发,怕就是无力回天了。”
明珠听得心里暗暗后怕,这才重金酬谢众名医们。
觉罗氏眼中泪水打转,不停地给纳兰更换着额头上的毛巾,试图缓解儿子的高烧,对明珠却是一肚子火气不理不睬的。明珠也一直守在身旁,亲自指使着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们围着纳兰忙来忙去。
待到中午,纳兰气色好了很多,口中喃喃自语。觉罗氏凑过身去,听见纳兰在叫“额娘”,心里一阵儿痛,连连说道“额娘在这儿,额娘在这儿”,却见纳兰又不说话了。
“额娘,好痛……阿玛,不要……”纳兰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在枕头上扭来扭去,似乎是在痛苦地挣扎着什么,明珠这才意识到儿子恐怕是在做噩梦,说着梦话呢。
明珠心下暗暗思忖,该是梦见自己毒打他了吧。这孩子心高气傲,又极孝顺他额娘,若是清醒着,怕是断然不会在他额娘面前呼痛,若是清醒着,怕是也绝不会说出“不要”二字吧,自己下手到底是重了。
这孩子自小乖顺,事事做得都比人强,自己虽是整日里骂他但到底未曾真下狠手打过他。这回连番毒打,纳兰自小没受过这样的苦,心里怕是早就被打怕了,只是性子倔强死忍着不肯认。
明珠心里暗暗后悔,看着趴在床上满身伤痕的纳兰,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明知纳兰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孝顺、能忍、能让、能受得委屈折辱,就百般委屈这孩子的心性,成就纳兰一家的荣宠。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对容若不是打就是骂,整日里训责喝斥竟是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也未曾好好关心过他,就是上次中箭重伤自己也是一直忙着帮皇上打理亲政的事务,放任容若自己一个人挺了过去,竟未曾照看过他一个晚上。
在这孩子的心里,阿玛该是个恶人吧。
明珠越想越心痛,深吸一口气,这才发觉自己这个阿玛做得尽是这般失职,习惯了容若的懂事牺牲,竟从未曾好好体谅过他。因为习惯,终是一时失了手,差点儿永远失去了这个孩子。
愧疚万分,明珠打起精神,想着能为容若做点什么。这才想起,太皇太后那边的问题一定要马上解决,即使是丢官罢职也决计不能让容若再受到半分伤害。
明珠对觉罗氏道:“趁着惠主子有孕在身,你能自由入宫,你赶紧借探惠主子之名去找她,还得求她搬动青格格,再去向太皇太后求请,务必让太皇太后应承就此放过容若。”
觉罗氏一惊,“难道太皇太后不降旨,你就不放过我儿子吗?你要是再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屋里。”
明珠跺脚急道:“我哪里还会动他,我是要帮他绝了后患。容若也是我的儿子,他重伤至此,你以为我这做阿玛的就不心疼?”
觉罗氏这才起身,又不放心的回头道:“你可千万不是骗我,支开我,若是容若醒了,无论他说什么,你可都不许再动他分毫。”
明珠连连点头应承。
纳兰睁开眼的一刹那,看见的竟然是父亲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靠在床头打盹儿。旋即又闭上眼,以为是自己还在做梦。父亲自小严厉,又是一家之主,事务繁多,别说现在官居首府了,即使是以前也未曾得闲来照顾自己啊。
想了想,又觉得眼前的一切竟是这般真实,纳兰又睁开眼,摇了摇头,顿觉头痛欲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想侧身起来,竟是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伤处碰到床板,疼得他几乎弹起身子,赶紧趴着不敢再乱动了。
这一折腾,明珠倒醒了,突然间,父子二人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纳兰紧张地看着父亲,勉强支起半边身子,侧身靠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玛,今日未曾上朝吗?”
明珠想去扶纳兰一把,却又觉得别扭,终是忍住了,习惯性地板着脸道:“都已经要傍晚了,你可是昏睡了一整天了,把我和你额娘都急坏了。”
纳兰低头小声道:“让阿玛操心了。”
明珠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探了探纳兰的额头,倒是不烫了。
纳兰却是惊得抬起头来,多少年了,阿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关心过他了,已经不习惯这样亲近的动作了。
明珠又命人拿来汤药,竟是要亲自喂纳兰。纳兰赶紧双手来捧,说道:“阿玛,让儿子自己来吧。”
“你伤还没好,好生躺着别起来了,阿玛喂你把这药喝了。”
纳兰终是半倚着身子,有些不安地看着明珠一勺勺地把药喂进他嘴里。忽然觉得心里一暖,眼眶一热。
明珠也是从未给人喂过药,一勺过猛,纳兰被呛住,憋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起来,每咳一下身子都会颤动,偏偏又牵动胸前的伤口一阵阵撕裂般地疼痛翻江倒海。
明珠赶紧起身轻拍纳兰的背部,纳兰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痛的,或是心里本就有股想流泪的冲动?
一阵儿猛咳,说不出话来,摆摆手示意阿玛不用拍了。等缓过气起来,竟不自觉地用手抚住胸口地伤处,好像每一次呼吸都能牵动疼痛的神经。明珠看着儿子痛楚的表情,担心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还是伤口又疼了?”
纳兰赶紧放下手,低声说“没事”,旋即抬头看着父亲,等着他继续喂药,虽说明珠毛手毛脚地,纳兰竟十分怀念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记忆中,父亲从来都是板着脸的还从未如此细心体贴过。
明珠每喂一勺,纳兰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喝完药,明珠要扶纳兰躺下。纳兰竟是不肯,忽然突发奇想地调侃起明珠:“阿玛喂药的技术可比额娘差多了。”
明珠一愣,冲着纳兰尴尬地笑了笑,温和地说道:“是吗?那阿玛下次会小心地,不会再呛到你了。”
纳兰错愕,旋即嘴角上扬,几乎要露出一个微笑来,突然间,脸孔扭曲,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眉头一拧、嘴巴瘪成一线,心头竟是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纳兰抬手,似乎是想将眼眶中就快落下的泪水给捂回去,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随着手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捂都捂不住。
明珠看着儿子忽然哭了起来,竟是慌了手脚,忙问:“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纳兰苦笑,低声说了句“好痛!”
明珠心头一紧,忍不住站起身来,本意是想拍拍纳兰的肩膀安慰一下儿子,却在手触碰到儿子肩膀的一刹那,感觉到纳兰的微微颤抖,心里终究一软,心底最铁石心肠地地方都像破冰一样地被融化掉了,鼻头发酸,终是忍不住一伸手将儿子搂进怀里。
纳兰将头埋在父亲腰间,微微抽泣,眼泪无声无息,却像大江奔流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连日里所受到的种种委屈竟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在皇上那里受了委屈,只能忍着;在太皇太后那里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回到家中竟是遭阿玛毒打,亦是忍耐;即使是面对着最亲的额娘又怕她承受不住,还是忍住剧痛强颜欢笑……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坚强到足够独自承担一切,却忘记了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京城里像他这么大的富家子一个个还都是父母宠溺着的纨绔子弟,有任性的时候,有骄纵的理由,有软弱的权利。若是阿玛依旧像平日里一样严厉苛责,或许纳兰真能独自挨了过去,但明珠突如其来地关爱却在瞬间撕裂了他所有的隐忍坚强。或许是忍耐到不可忍耐,纳兰再撑不住了,一任委屈泛滥成灾。
明珠搂着抽泣的儿子,轻轻拍拍他的背试图让纳兰平静下来,自己反倒是落下泪来。
待到纳兰平静时,明珠轻轻推开他,坐在儿子对面,伸手抹去儿子面颊上的泪痕,说道:“都多大个人了,还哭成这般模样。”
纳兰擦干眼泪低着头小声叫了句“阿玛”,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欲言又止,沉默了好一阵子,忽然,猛地伸手搂住明珠的腰,撒娇似地把头靠在了阿玛的肩膀,手上用力竟是不肯松开。明珠一时心软,还是伸手抱住了儿子。纳兰把头靠在明珠肩头,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沉静如水,好像就要这样子永远依靠下去再也不用独自辛苦了。明珠也是纵容着儿子不再推开他。
过了一会儿,纳兰睁开眼睛,狠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在明珠耳边说道:“阿玛,儿没事了。”断然推开明珠,挣扎着想要起身。明珠惊讶,纳兰此刻的表情已是波澜不惊,甚至连一丝一毫地痛苦之色都被隐去了,明珠不知道他想干嘛,只好伸手扶他一把,纳兰在父亲的搀扶下忍痛站起身来,撕裂般地扯痛让他有快要窒息了,终是眼前发黑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跪倒在父亲面前。
明珠赶紧伸手去扶,纳兰却拉住明珠的手,摇摇头,仰起小脸说道:“儿没事。儿有话要对阿玛说,阿玛千万不要因为疼惜孩儿而连累了明府上下,祸是我闯下的,太皇太后若是责难也该由儿子一力承担。”
明珠没想到纳兰挣扎着爬起来竟是为了这件事,叹口气,强忍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手按住纳兰的肩头道:“我的傻儿子,事到如今阿玛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太皇太后那边由阿玛去交代。”
“阿玛……”
当晚,青格儿前往慈宁宫为纳兰求情。
次日,太皇太后派常公公到明府传口谕:“皇上留下纳兰公子的性命还有用了,明珠教子有方,但也别伤了皇上的情分。”
可怜滴公子,看的心都碎了。。。。。


后记:纳兰为什么是被打了两次
鉴于电视剧上一会儿白天、一会儿晚上的穿越,我yy的纳兰被打的过程是这样的:
清晨,纳兰与康熙发生口角,一把火烧了免死诏书,康熙拿下纳兰,把他关起来,让他跪地反省;跪了一上午。
中午,散朝之后,曹寅见了索额图告知此事,同时,康熙让曹寅去见纳兰,看他有没悔过,于是有了曹寅见纳兰的一幕,由于纳兰并不悔改。康熙准备找台阶下,这才将此事告知明珠。所以,明珠获悉此事的时间应该是在下午左右。
下午,明珠冲进房间,上来就煽了一直跪了一整天的纳兰一巴掌,随即带纳兰向皇帝请罪。纳兰被迫又跪又服软,这一折腾基本上到了傍晚,此时,索额图使坏,太皇太后获悉此事。
傍晚,纳兰在慈宁宫再度请罪,长跪宫门,加上皇帝与太皇太后交涉的时间,明珠搬救兵的时间,刑部人员进宫的时间,到最终青格格现身相救,时间应该已经是晚上了。
所以,纳兰基本上是从清晨跪到深夜,且滴水未进、粒米不沾。
太皇太后最终发话,“要看看明珠怎么教训他这个儿子”,纳兰被领回家。
挨打应该是当天晚上就发生的事,从明珠的台词可以看出,明珠当时明显还是在气头上的,所以,不可能是等纳兰洗完澡、吃完饭、换好衣服、睡个懒觉之后第二天才开始执行家法。挨打,应该发生在当天深夜,应该是纳兰一回到家,立即被扒了衣服打。
另外,还有一种估计,纳兰除了当晚被打晕之外,他的“挨打”并不是集中在一天,也不只一次。
理由如下:曹寅有两句话是“纳兰被打得死去活来”,“青格格又去为他求情了”。
首先,“死去活来”不像是一次造成的效果,很可能有一个反复的过程。
其次,太皇太后不发话说“可以不打了”,估计明珠是不敢轻易放过纳兰的,第一次打晕之后,要等太皇太后旨意才能决定惩罚是否可以结束了。
还有一个最明显的证据,曹寅说,“昨天晚上,青格格又去为他求情了”。很显然,青格格的“求情”一定是发生在纳兰第一次被打之后,那么就肯定不是“当天晚上”而是“第二天晚上”,那么,在第二天的一整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以大胆假设一下,如果明珠只在事发当晚上将纳兰打晕,那么,打也打完了,青格格再去像太皇太后求情也就没有意义了。青格格为什么还会去求情?只有一种可能,第二天纳兰又被打了,青格格明白了纳兰还可能继续被打,而能决定纳兰被惩罚到什么程度的人明显不是明珠而是太皇太后,所以才会有了青格格第二天晚上又去求情的一节。
以上的文章选择的是被打两次的推断。纯属个人yy。:)
【以上文章内容(包括此后记)均文花落转载内容。。。此段文《康熙秘史27集11分钟部分》。。喜欢的读者可以去看看~~~~】
【以下一段,是曾经在风隐上有人写的。。作者是i2bored,花落可喜欢这段了。。所以,重新贴出,希望i2莫怪~~~】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面对着祖先的灵位,耳边响着父亲的怒骂。“和你说过都少次了,我们这种家世,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灾啊。我纳兰家的祖上是叶赫部的金吉台,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仇人,你额娘是阿济格的女儿,多尔衮的侄女,纳兰家能有今天,是我这么多年步步经营换来的。宦海凶险,阿玛我如履薄冰,容易吗。你不能替我分忧也就算了,居然还闯下这么大的祸,纳兰家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
膝盖已经麻木了,从宫里到家里,我已经跪了六七个时辰了吧。我已经听不清父亲再说什么了,脑子里是一片麻木,一如双膝。晌午的时候,我顶撞了皇上,在书房和皇上吵了起来,一把火烧了皇上给的免死诏书。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只觉得这么长时间憋在心里的委屈,愤怒,一股脑的都抛向了皇上。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皇上憋红的双颊,切齿的说道:“你想死,是吧,朕成全了你。”我傲然的跪在乾清宫的偏殿里,直到阿玛的出现。“畜牲,你居然敢和皇上吵架。”父亲一掌摔在我的脸上,“你有没有为你含辛茹苦的额娘想过,你额娘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昏死在地上。”我摔在地上,没有用手试去嘴角渗出的血。“和我一起去给皇上请罪。”孝,皇上是懂我的,他知道我纳兰性德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却不能不顾及父母的安危。“皇上,奴才教子无方,一定回去住住处置这逆子。”父亲跪在皇上面前哀求着。“纳兰性德,你怎么说?”冷漠的,挑衅的声音,我看到了皇上嘴角浮着的那一丝微笑,是胜利的笑。我知道皇上无意于杀我,要不就不会把风声透给我的父亲。“奴才知罪了。”我屈辱的说着,“但奴才绝没向皇上要官。”“你……”父亲恼怒的打断了我的话。“好了,回去吧,朕要想杀你,你早就死了好几次了。容若,还是那句话,朕心里把你当兄弟的。”
“太皇太后叫把纳兰性德带到慈宁宫去问话。”太监的禀报无异于是晴天霹雳,连皇上都有些无策了。“皇阿奶怎么知道的?”皇上夺步去了慈宁宫,想替我遮掩。然而,太皇太后显然没有饶恕我的意思。我跪在慈宁宫的院子里,隐隐的听到皇上在和太皇太后争执着。青格儿,是青格儿。待发修行的青格儿居然出现在了慈宁宫。“不要去,青格儿,我欠你的太多了,别为了我去趟这浑水。”我死死的拉住她的衣角。“我是为皇上来的,不是为了你,公子。”青格儿淡淡的甩开了我,径直走了进去。我知道,是表妹,我得惠儿,当今的惠嫔娘娘请出了青格儿。因为如今只有青格儿或许能救我一命。惠儿,我对不起你,我连我心爱的人都保不住,我终究还是舍弃了你,把你推给了皇上。
“青格儿是来为皇上说话的。青格儿听说皇上本来要处死纳兰性德,但是最后还是放了他,这正说明皇上历练的好,处事得当了。”“哦?怎么讲啊?”太皇太后对于青格儿一向是颇为珍视的。“谁都知道,纳兰性德在除鳌拜,帮皇上亲政的事上是功臣,如今皇上刚刚主政就杀了他,只怕会落下个过河拆桥的骂名。再者说,纳兰性德是一代才子,在文人中颇有影响,如此罪名不实地杀了他,只怕会引起读书人的不满。“怎么是罪名不实啊?”太皇太后缓缓地问道,口气已经没有先前的僵硬了,显然青格儿的话起了作用。“去青格儿所知,纳兰性德烧了皇上赐的免死诏书。这免死诏书的事情,老祖宗显然不愿张扬出去,因为祖上没有这个先例,如果传了出去,那些战功卓著的臣下心中难免不平,他们怨的不是纳兰性德,而是皇上。至于纳兰性德,他烧了本不该存在的免死诏书,青格儿无知,翻遍了大清律也不知道是应的哪条罪。”“你这丫头,是越来越聪明了,这番话说得好”太皇太后赞许的称道。“对对,玄烨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没杀纳兰性德。”皇上也附和着。“好了,凭青格儿的这番话,就放了纳兰性德吧,让明珠带回家去处置好了。”太皇太后携了青格儿进了内室,皇上也退出了慈宁宫,他冷冷的对我说,“是青格儿救了你,她的心还是向着你的。”
“传家法!”阿玛怒吼着。家法,我都记不得上次阿玛传家法是多少年前了,应该是我很小的时候吧。下人们搬来了长凳,请来了家法。我任凭他们把我按在长凳上,束住我的手脚,撩起我的长袍。“打,给我狠狠的打。”啪,紫藤木做的板子打在我的臀上,钻心的痛。我麻木的大脑一霎那清醒了。啪,啪…… 我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双手抓住长凳的边缘,像要把手嵌进去一样。 “免死诏书,多大的恩典啊,你居然敢当着皇上的面烧了。你是不是要纳兰一族百余条人命一起给你陪葬啊。打,给我狠狠的打,要是敢徇私,我杀了你们。”父亲吼着执行的下人。板子落得更狠了。火烧一样的痛,我抑制不住地颤抖着。疼痛,肉体的,还有心上。我眼前晃过的是盛装的惠儿含泪的双眸,“表哥,我们此生有缘无份,忘了惠儿吧。惠儿不怨你,也不怨皇上,谁都不怨。这是命,是命啊。”还有青格儿,“我只恨自己没有在惠儿之前认识你,青格儿的心只属于公子一人。”皇上,“朕是喜欢青格儿的,可她却爱着你……” 打吧,我是个罪人,我对不起自己深爱的女人,辜负了深爱我的女人,我玷污了和皇上的那份情意,我把纳兰一家拖到了几乎灭族的境地。如果,父亲能因此消了气,我愿死在这杖下。噬骨的疼痛,一板一板,像是要嵌进肉里。“老爷,已经打得出血了,别打了。” 老管家劝着阿玛。“不许替着个逆子求情,接着打。”“公子,你求求老爷啊,别这么忍着啊。”“滚开。”阿玛一把推开了行杖的下人,“你傲气,好,我今天就打断了你这傲骨。”父亲的板子不像下人的,毫无顾忌的落在我已经血肉模糊的屁股上,只一板,我就疼得想要挣托。 “啊”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终于喊了出来。雨点般的板子狠狠的落在我的屁股上,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了。“老爷,老爷,别打了,别打了。你真的要打死他吗。”是额娘。“再不打,我们一家迟早也被他拖累死。”阿玛丝毫没有停手,反而打得更重了。我再也支撑不住了,扣在凳边的手,滑了下去。“老爷,少爷晕过去了。”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浸了血的裤子,褪都褪不下来。“额娘。”我痛喊着。“这会儿知道疼了,刚才怎么不知道喊疼。”“我怕阿玛更生气了。”我疼得牙齿都在打颤。“看你这回长不长记性。”“我只是不服气。”“不服什么,额娘还不知道你。他是皇上,你是奴才,你怎么能和他比。”“奴才怎么了,奴才不是人吗,他想成一代明君,我做臣下的,希望成为一代名臣,难道也错了。”没有听到回应,我听到了母亲的低泣。“额娘,你怎么了。”“你阿玛太狠心了。怎么能打成这样。”我看不到自己的屁股成了什么模样,从灼烧得痛觉可以想见,一定是血肉模糊。“啊。”冰冷的药水滴在伤口上,我疼得吸了口气。“忍忍吧,一会儿就好了。”
米事做,就再传几张公子滴照片来养养眼吧~~~~







公子最经典的一张图,是挨完打后,公子撑着腰,倚窗望月长叹的图。。。萌死了。。。。


移步而行地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站不稳,两名婢子搀扶着,从纳兰的房间到明珠的书房也不过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纳兰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似千里万里,伤口走一步扯一下。
看着父亲在房间里等着,纳兰忽然间涌起一股莫名地骄傲,极度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硬是推开搀扶他的两名婢子,自己站直了身子走了进去,双手背在身后用力握紧,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等挨到屋内的时候再也没了力气,偷偷扶住书柜,挺直了身子站定。
“阿玛叫儿过来可是有事?”
明珠也不答话。看着纳兰能走能站的,身体似乎还好,心下暗自宽慰。
纳兰这才发现,阿玛书房内摆着的是受刑用的条凳,案台上供着的是家法,老管家也在房内站着,心下明了,突然身子一震,打了个寒战,心中反而莫名倨傲,不肯示弱地瞪着明珠。
明珠本来还不知该如何开口,眼见纳兰一脸不服气地表情,却是怒火上冲,“你瞪我,你还敢瞪我,你可知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事。”
“哼”,纳兰冷哼一声,瘪着嘴,扭头不理睬明珠。
纳兰心下虽然觉得错在自己,但又隐隐希望父亲能开口问问自己伤得如何,昨夜一顿毒打之后,父亲不问伤势反而尽想着怎么罚他,纳兰心里好生委屈。同时,他又不想让父亲看扁了,以为自己是个懦夫,于是将一脸的不服气写在脸上,倔得要命。
“你,你……你这个孽障”,纳兰的表情气得明珠直跺脚。
纳兰也不答话,抬脚径直走过去趴在条凳上,一副认命和倔强的表情。
“好,好,好,这可是你这个逆子自找的”,明珠一把抢过台案上的藤杖,抡起来就打。
一棍子下去,纳兰浑身一颤,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痛楚从伤处蔓延到全身,疼痛的感觉似乎比昨日强了十倍,不是明珠下手重,而是昨夜被打只是打在皮肉之上,今晨被打却是伤上加伤,每一下都是打在了肿痛之处。
一棍子打完,伤口裂开,一道血痕迅速染上衣袍,明珠手一震,第二下举了几次,竟是怎么都下不去手。
明珠将藤杖交给管家,背转了身子,冰冷地说了声:“打!”
几棍子下来,纳兰疼得几乎背过气去,反而越发得不肯示弱,绝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死咬住嘴唇,直到咬出血来。
明珠背对着纳兰,不忍再看他,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每棍落下,纳兰屁股上、腿上的伤口就会渗出血来,衣袍迅速被血浸湿……
觉罗氏冲了进来,看到纳兰又被打到鲜血淋漓,一下子扑到儿子身边,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对着明珠哭道:“你好狠的心。”
明珠也是痛心疾首地说:“不是我这做阿玛的狠心,只是太皇太后等着看我明珠教子,若是不罚,万一容若被交往刑部,岂不是死路一条,我宁可这个孽障在我手下伤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纳兰气若游丝,偏偏听到了父亲的这句话,无奈叹口气,心下反倒不怨不恨了。
纳兰想起身,却根本动不了,觉罗氏和几名下人扶起纳兰,这才发现,在重伤剧痛之下,纳兰胸口的箭伤竟也崩裂开来,鲜血渗过衣衫,在胸前蕴染出一大片血红。
觉罗氏心里一阵儿恐惧,颤抖着说“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纳兰抬手捂住胸口,疼得眉心一紧,微弱地说声“没事”。
觉罗氏将纳兰扶回房间,明珠一路紧张地跟着,不知所措。
一整日里,纳兰在母亲的照顾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待到了深夜,一阵儿凉风袭来,纳兰打个寒战,痛醒了,却发现窗外有人来回踱着步子却不肯进来。
“阿玛,是您吗?”纳兰支起头疑惑地叫道。
明珠尴尬地走进房间,欲言又止。纳兰赶紧支起身子。
明珠心想,自己下狠手打了这孩子,这孩子怕是恨上自己了:“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你额娘”,说罢转身就走。
“阿玛”,纳兰叫住明珠,却发现明珠竟不肯回头,仔细一看,阿玛竟是用手抹了抹眼泪。纳兰心头大震,眉心紧蹙,闭眼长叹,心中却早已是愧疚万分,想到自己白天还在怨着阿玛下手太狠,态度多有不敬,心中越发悔恨。也顾不得身上的重伤,忍住千般痛楚从床上起身,跪倒在地低头说道:“阿玛,是孩儿不孝,让阿玛和额娘操心了。”
明珠赶紧回身扶起纳兰,用手抹一抹眼泪,说道:“是阿玛不好,阿玛不好,阿玛不该伤你伤得那么重。” 将纳兰扶到床边,眼看着纳兰疼痛难当,只能一点点儿地挪到床上去。到底是父子情深,心中一紧。
更鼓声重,纳兰趴在床头,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不愿去想、也不愿细想,总觉得胸中有股郁结之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谁、恨谁,该向谁发泄了出去。
身上的痛楚一波接着一波,脑袋也越来越重,昏昏沉沉地,身子好似轻飘飘地飘了起来,但胸口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插了进去,疼痛折腾得人一阵儿清醒一阵迷糊的,窗外滴滴答答地好似在下雨,又好似是打更的声音,嘴唇干裂,喃喃着想喝水,倒底还是未曾叫得出声。
夜雨淋漓淅淅沥沥响了一夜,天刚刚泛白的时候觉罗氏就起身了,心里揪着纳兰总归是放心不下。
来到容若房中,看着儿子仍然趴在床上熟睡着,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衫,被子斜斜地搭在上半身上没敢触碰到伤处。守夜的两名婢子也是刚刚起身,看见夫人一大早就来了,赶紧好生伺候着。
觉罗氏摸摸纳兰的手脚,竟是汗水淋漓冰冷得吓死人,一丁点儿的生气都没有,慌了,再一摸纳兰的额头却是滚烫如火。觉罗氏惊慌失措,一脚将一名婢女踹倒在地,怒道:“叫你们好生照看着公子,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慌慌张张命人叫来明珠,又打发人去请大夫。院子里鸡鸣三声,天刚刚亮起,觉罗氏这才看清,纳兰面如金纸、嘴唇惨白,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不知何时昏死过去了,深悔自己昨夜未曾在这里守着。
大夫问症之后回了明珠,“公子是重伤在身,偏偏又一忍再忍弄得自己汗如雨下,这下是伤口感染了,再加上天凉风大,引起了风寒发热。这些倒不打紧,好好调养就是,倒是公子胸口的箭伤复发却是凶险得紧。怕是,怕是……”
明珠慌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凶险得紧?你到底会不会看病问诊?”
大夫唯唯诺诺也不知该如何回复,明珠气得将他轰出府去。打发下人在京城遍请名医会诊。一番折腾之后,又是灌药又是上药的,为首的大夫忙得满头大汗,明珠在一旁也是急得走来走去。
早朝,明珠告了病假。
折腾一上午,大夫回复明珠:“只要按时给公子上药、喂药,好好调理身子,这回就没有大碍了,但切勿让公子再受伤。另外,公子胸口旧疾凶险,日后怕是会落下病根,定要好好调理,切忌过份劳累,也要常放宽心,不可郁结成疾,若是胸口旧疾再复发,怕就是无力回天了。”
明珠听得心里暗暗后怕,这才重金酬谢众名医们。
觉罗氏眼中泪水打转,不停地给纳兰更换着额头上的毛巾,试图缓解儿子的高烧,对明珠却是一肚子火气不理不睬的。明珠也一直守在身旁,亲自指使着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们围着纳兰忙来忙去。
待到中午,纳兰气色好了很多,口中喃喃自语。觉罗氏凑过身去,听见纳兰在叫“额娘”,心里一阵儿痛,连连说道“额娘在这儿,额娘在这儿”,却见纳兰又不说话了。
“额娘,好痛……阿玛,不要……”纳兰紧闭双眼、皱着眉头,在枕头上扭来扭去,似乎是在痛苦地挣扎着什么,明珠这才意识到儿子恐怕是在做噩梦,说着梦话呢。
明珠心下暗暗思忖,该是梦见自己毒打他了吧。这孩子心高气傲,又极孝顺他额娘,若是清醒着,怕是断然不会在他额娘面前呼痛,若是清醒着,怕是也绝不会说出“不要”二字吧,自己下手到底是重了。
这孩子自小乖顺,事事做得都比人强,自己虽是整日里骂他但到底未曾真下狠手打过他。这回连番毒打,纳兰自小没受过这样的苦,心里怕是早就被打怕了,只是性子倔强死忍着不肯认。
明珠心里暗暗后悔,看着趴在床上满身伤痕的纳兰,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明知纳兰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孝顺、能忍、能让、能受得委屈折辱,就百般委屈这孩子的心性,成就纳兰一家的荣宠。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对容若不是打就是骂,整日里训责喝斥竟是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也未曾好好关心过他,就是上次中箭重伤自己也是一直忙着帮皇上打理亲政的事务,放任容若自己一个人挺了过去,竟未曾照看过他一个晚上。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8 14:29:19  更:2021-09-08 17:56:40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