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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辞(古风兄弟 重生 he】[第1页]

作者:E_my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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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文案:
沈初辞觉得自己这辈子,过的着实窝囊。诚然,他这不到二十年的光景里,也有一多半的时间活的甚是逍遥,但是自打遇见了秦止,没有一天不是重复着,惹祸,挨打,讨饶这样的生活,甚是凄惨。
初辞觉得,秦止这个兄长做的甚是失败,除了只会找些小事将自己捶楚一番之外,似乎于自己并没什么作用。是以,兄弟二人之间愈发冷淡,冷淡到初辞觉得自己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可是真到了那一天,初辞才发现,若秦止真能做到无视自己的死活,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样,他就不用替自己去死了。
本文重生,弟弟幡然醒悟,领会兄长一片苦心从此重新做人~
相信我过程无论如何,结尾一定he
先发一章上来试试好了
第一章
沈初辞死了,死于冬日,死于烈酒。他自己都觉得这种死法听起来甚是混账,但是自从知晓秦止的死讯,他就知道自己无法淡然的活下去,从前自己当他是个不称职的哥哥,当他总是想在自己面前耍耍兄长的威风,当他有不顺心的事情只会拿自己出气。
沈初辞来到大昭时,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兄长,心中下意识的就是不认同,在西凉的时候恣意惯了,自然是不服管教,一来二去少年人的叛逆与反骨被激发到了极致,自然是和秦止处处作对,若是小打小闹的错误也就罢了,初辞却因为在朝堂政局上站错了队一跌千丈,最后还是秦止出面把他捞出来,却将自己赔了进去。
待到沈初辞幡然醒悟,知晓秦止对他的一片苦心的时候,秦止已经作为扶持新君登基的将军被派去了淮水一带征战西凉,沈初辞巴巴的在府中等了几个月,却只等来秦止战死沙场的消息。是了,自从了解了秦止一直以来为自己做的事之后,沈初辞就知晓秦止这一次出征必定是凶多吉少,倒不是西凉的军队有多强大,这本就不是一场实质上的对外之战,而是一场新任君主为了巩固根基而作出的精心谋划。在沈初辞无数的祈祷之后,秦止还是没逃过一场劫难。君君臣臣,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虽然秦止并不是那等愚忠之人,但此番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早在将沈初辞拎出来那一次,自己就已经满盘皆输。
此番沈初辞带着对兄长的一腔感念与愧疚去了,好在不是郁郁而终,联系到他那甚是胡闹的一生,合该是以这种痛快的方式死去。
————前世今生分界线————
这是,什么情况?
死之后不是应该过黄泉,入地府,一碗孟婆汤之后重新做人吗?为什么自己现在身处秦家祠堂?望着这面前祖先牌位,沈初辞心下一阵阵发冷,莫不是自己活的窝囊死的混账,被揪到这里问话来了?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面前这光景似乎也不是很寻常,自己脚下散落了几个酒坛子,还咕噜噜的滚着,身旁的长桌上摆放的祭品被撞的乱七八糟。
这场景,似曾相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初辞吓了一跳,恍然间想起颇为肉痛的那一顿打,那时沈初辞初到大昭,住进将军府之后自然就不似之前那般无拘无束,但是又十分想偷溜出去,说来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初辞,秦止也没明确说府里有什么规矩,是以初辞几次三番的跑出去,在外兴风作浪,每次都被逮个正着,关进祠堂反省。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看现下的情形,怕是初辞闹的最为混账的一次。在偷跑不成后,初辞也是被训出了一些叛逆的心思,于是规规矩矩的呆在府里几天之后,谋划了一出声东击西离家出走的戏码,为此还专门花了点银子雇人伪装成自己的样子和城中的小混混打了一架,成功的将府中负责监视他的老管家的视线吸引了过去,自己借机脱身。无奈秦止实在不似管家那般好糊弄,是以初辞最终还是没能出城,无奈之下躲进了清秋苑,与灵兮姑娘玩了两天牌九。第三天以为风声已过,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开溜之时撞上秦止黑的不行的一张脸。当下心中就一个想法:“跑!”只是初辞那三脚猫功夫哪里是秦大将军的对手,三两下就给擒住带回了府中。
没跑成的初辞很是郁闷,愤愤不平的同时胆子大了起来,竟让小厮给他带了几坛子酒,小厮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真就照做了,是以祠堂里滚落了一地的酒坛。喝得烂醉的初辞终于被小厮报告给了秦止。当秦止冷着一张脸到祠堂的时候,初辞还没搞清楚状况,醉醺醺的被拖起来之后就迎上了秦止的巴掌,一巴掌拍的他头晕眼花,摔到一旁撞落了长桌上的贡品。
大抵是这一巴掌也有着清神醒脑的作用,初辞神明清净一分,勉强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之后就开始乱说话。当时说的什么,初辞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秦止一直黑着一张脸,冷峻的面容下却是渐渐上升的怒气,这一昭积攒的怒气终究是被沈初辞一句不知好歹的话尽数引燃。
“是!我就是活该有娘生没娘管的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管我!”沈初辞带着一丝哭腔喊出这句话,双目赤红的瞪着秦止,说完却是自己都有些怔住。
字字诛心。
“混账!”当下秦止终是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狠狠的甩过去,将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初辞再度打回地上。这次却是没给初辞自己爬起来的机会,直接拖着人回了书房,余下事情,初辞不愿回忆,总之当时生生养了半个月才能下床。
此番回首这般不堪的记忆,初辞还是有些后怕,不过在理解了秦止的一片苦心之后,也越发觉得自己之前说的话甚是混账。看现下这场景,自己大约是真的重生了,虽然是重生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节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初辞大抵可以猜到是秦止要来了。说来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初辞心中百感交错,大概是有种自己这么混账的人也能重生的感激苍天的感觉,此刻竟有些鼻头泛酸,想到前世种种,自己最对不起的还是秦止这个兄长。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秦止明显加快的步伐,即使依旧是沉稳有力,初辞也还是能感觉到其中蕴含了几分恼怒之意。
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初辞还沉浸在回忆中没回神,愣怔了一下。此时,秦止一身白衣素净,站在距离初辞不过五步的距离,神色冷峻如常,看到初辞这般没个正经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初辞此时本是还未醒酒之人,头有些晕,脚下也有些站不稳,但是拜重生所赐,脑中还是清明的,只是样子狼狈了些。此时见到兄长,心中原本的悔意歉疚一股脑的涌上来,和着之前初初发现自己重生时的一番感慨,叫他一时间感性占了绝对的上风。前世种种闪念眼前,恍然间回到了秦止走之前的那晚,初辞难得的乖乖听了他一番教诲,秦止还是那般,明明知晓自己此番凶多吉少,却也还是能平静的交待初辞该做什么,只是任凭他再怎么冷静,初辞也硬是从那清冷的声音中读出了一分落寞,在秦止起身离开的时候,终是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却死活也说不出到了嘴边的一番话,最后也只傻傻的憋出一句:“我等你回来。”秦止见他停顿几分,也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此离开了。
思及此,已是百感心头,初辞再忍不住眼中泛起的酸涩,顾不得此时是怎么个纠结的情形,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走过去,直接跌进了秦止怀中,双臂紧紧的环着秦止的肩颈,口中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浅浅的啜泣声。
显然秦止也没料到这是个什么情况,初辞小他四岁,又是从小未曾共处,此番带他回来已是大费周折,没想到这小子还不领情,五次三番想跑出去。原本想到弟弟年纪尚小,怕是母亲在西凉国的时候骄纵了些,他便也没给他立下繁复的规矩,但是看着幼弟越发不像话的行径,秦止心下不安,觉得还是要严加管教才是,这才有了几番捶楚。此番,秦止被初辞抱的突然,身形上却是没显出一分的晃动,稳稳的接住了扑过来的人,却没再做出其他动作。
就着这个姿势持续了一会,还是秦止先打破这局面。初辞听的耳边清冷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你这般,是在向我讨饶?”
这才真正回过神的初辞意识到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脸上登时红了起来。
中期考试中,越焦虑越想开坑
咦我是不是卡拍了
这就吞了?
第二章
初辞终究还是没胆子一直挂在秦止身上,连忙松开双臂,只是红红的眼睛如何也挡不住,只得低下头。
秦止见他这样,想着有些反常,却也不说什么,只平淡道:“去书房等我。”
初辞愣怔了一下,便是意识到着意味着什么,果然终究还是逃不过一顿打,不过自己本就没想着逃过去。一路由小厮搀扶着到了书房,初辞便挥挥手打发了小厮,自己寻了处熟悉的位置,撩襟跪下,是为思过。秦止此人虽是个将军,按理来说行伍之人,免不得会有些莽撞急躁,或者是武夫的粗鲁,但是这些在秦止身上通通不存在,战场上,他领兵作战,意气风发,朝堂上却也能做到思维冷静,知道进退,是以在现在这般夺嫡党争的局面下,尚且能做到独善其身,当然随着夺嫡之争越发激烈,秦止也在考虑下一步的走向。转到对待自己亲生弟弟这方面,秦止似乎就显得有些生疏了,但是一般来说,在发落初辞的过错之前,秦止都会先让他去书房候着,不仅仅是让他自己思过,也是在考虑此番应该如何处置他,以及避免自己一时气急下手伤了他。
此时,初辞跪在书房的地上,面前对着铺好宣纸的书案,宣纸上,安放着一只木质的镇纸。犹记得上辈子他就是被这东西几次打的下不来床。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初辞无法集中心情考虑现下的情况,要不是自己真真经历了一次兄长去世的噩耗,后浑浑噩噩几日终于把自己灌死在冬日雪夜,现在恐怕会以为之前所经历都是一场噩梦,怪只怪切实的悲痛和愧疚还实实在在的压在心中,时不时想到就会蛰的心口疼。
如此重活一次,自己定是不能再让兄长失望了,这样一来就要有所准备,从自己结交的人,到朝堂中党争的情况,要一步步的掌握,安排,首先,就要从最近势头正盛的三皇子入手·······
正想着,忽见秦止推门进来了。初辞条件反射性的背后一紧。
什么党争什么夺嫡,那都是后话,当务之急,先把这顿打挨过去。
秦止进来之后兀自关了门,走到书案前停顿了一下,复又折回来,在角落处取了什么东西。这一过程看的初辞心中波折不定,工具的不同,体现了秦止此番怒气值的高低,也直接关系到随后初辞在自己院子里将养的日数。
初辞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动,眼睛却是一刻没停着,耳朵也留心的很,看到秦止从书案前折回的时候心下松了一口气,心下辗转几番,欣喜的发现秦止抽出了一根······藤条。
无话可说。
罢了罢了,无论如何这顿打挨着都不算冤。左右是自己做错事,这番就让秦止打个痛快。
秦止转到沈初辞面前,神色平静,掂量着手中藤条,道:”知错了吗?“
沈初辞此刻全然没有了前世顶嘴叛逆死不认罪的样子,点头如捣蒜,道:“初辞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初辞不该浪费了兄长的一片苦心,在兄长将我接回来之后不该不知好歹终日惹事生非,这次不该离家出走惹兄长为我担心还出动城中禁军搜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初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怕秦止手中的藤条加身,还是耐不住一直以来无人倾诉的悔恨此番一股脑的倒出来。
秦止那边却是惊讶和着无奈,按理来说,哪次教训初辞不似大战一场,每次都要将心中怒气一压再压,生怕一个失手将人打出什么毛病来。这实在是怪不得秦止,初辞此前叛逆不说,还蛮不讲理,指不定就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账话来,教训几番还打出了一身反骨,虽然每次都是初挨打的时候气焰高涨的顶嘴,最后还是耐不住疼服了软。
此番如此乖巧的认罪,还真是奇怪。秦止倒是神色如常,见他认错之后倒也不废话,向不远处的书案一指,道:“过去撑好。”
初辞也不敢磨蹭,在受罚这件事上,秦止倒是没什么太多的规矩,可以喊可以哭,但是有一点,不能躲不能档,这着实是个折磨人的地方,再耐打的人也克服不了条件反射的躲避和遮挡,不过在秦止的悉心调教下,初辞在这方面做的还算好,实在是铁血政策执行彻底,躲掉一下就翻倍,手挡下一下就抽手,几次吃亏之后,初辞倒是养成了不躲不挡的习惯。
虽然这么说,真到了手撑在书案上,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初辞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抖,神情紧张之时果然听到宛若雪上加霜的一句话:“裤子褪了。”秦止站在初辞身后,甚是淡漠的一句话。
没办法死活发不上来。。。。我想想怎么补


半夜发文。。。你们明早起来看吧
第三章
沈初辞是个身残志坚的人。
这是痛醒之后醒过来依旧执着于思考今后出路时沈初辞给自己下的评价。半睡半醒间被秦止抱回了自己的院子,模模糊糊之中瞄见了院门处大大的匾额,初辞不禁一阵赧然,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一醉方休”,实是他对自己日后规划的精炼总结,如此人生追求,可见纨绔本性。
似乎并没有睡多久,这会儿才将将到傍晚,身后的伤时不时抽痛着,显然是·······没上过药。
靠,秦止你是不是人啊,打这么狠还不给药。沈初辞一边埋怨着一遍小心翼翼的翻身下了床,身后的痛感实在强烈,不得不站在床尾缓一缓才能继续走。待到初辞一瘸一拐的拿着好不容易翻到的药回来,已经是折腾出了一身汗。就在初辞思索着如何以一个安全又不失优美的姿势再翻回床上的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
有人推门进来。
是秦止。
初辞顿时不敢动作。只听得身后脚步声渐渐走近,身边响起秦止略带责怪的声音:“不好好待在床上,下来做什么。“ 肯定的语气,显然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初辞下来做什么。沈初辞也就知趣的没搭话,手中拿着一瓶药想着自己怎么快点把秦止赶走好上药。
此时秦止眼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沈初辞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仿佛生活不能自理。想了一想,将手中刚取来的上好的药膏放在身后的桌上,伸出手去扶初辞。初辞似乎被这举动吓了一跳,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
“我扶你上去。” 借着秦止的力气,沈初辞很容易的就翻身到了床上,只是这姿势,趴的也太端正了吧。沈初辞不禁回头看站在床边的人,此时秦止正回身拿了药膏来,轻轻放在床边,自己也顺着坐下来。接下来,伸手撩起了初辞衣服的下摆。
“哥,你,你这是?” 意识到秦止要做什么,初辞一时间有些羞赧,下意识的就想躲,却被秦止死死扣住腰动弹不得。
“给你上药。”
我当然知道是给我上药,关键是为什么是你来给我上药?这话当然只能想想,没胆子说。
看这解衣服上药的动作,绝对难以将秦止与武夫一类的词联系起来,初辞也是奇怪这一点,战场上那么一个杀伐果绝的人,私下里与人相处的时候居然是平静温和的,虽然带着性子里一贯的清冷,却也让人说不出什么不舒服来。此时,秦止正拿手指沾了药膏,轻轻的抹上初辞伤痕累累的身后,动作轻柔,力道温和,饶是这样,初辞还是忍不住哼唧了几声,又觉得丢人,索性将脸埋到双臂之间,陷入软软的锦被中。
待到将沈初辞身后一片红肿破皮的地方都细细上好药,已经是傍晚之时,秦止拿帕子擦了手,轻轻将初辞的衣物整理好,便要转身离开。却不想,衣袖被扯住。
“哥。“沈初辞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中传出来。
”怎么了?“秦止只得再转回身。
“对不起。”藏在被子中的脸已经红的不行,沈初辞实在是不好意思抬头。
“罚过了也就算了,安心休息。” 虽然这样答着,但是总觉得初辞应该不是为了这件事道歉。
实际上,秦止内心十分讶异于初辞这次的乖巧懂事,这孩子似乎是有了什么心事,不过想必一时半会也是不愿意说的,索性就当作没注意到。
听得这话,沈初辞果然猛的将头抬起来,急急的说:“我不是说今天······我之前,之前实在是混账,之后更是·······我·······” 乱七八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此番重生,沈初辞时时处于内心情绪不定的状态。某种程度上来说,重生一次,提供了无数的可能性,谁也不知道事情是否还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如果是,现在朝中格局险恶,初辞不得不提醒秦止早做打算,如果不是,自己重生带来的优势就此作废,要为日后的未知作出更多的准备。只是无论是哪种情况,初辞始终是孤独的,若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是重生的,那么自此之后的记忆就只有自己有,那么内心的愧疚与心伤就无人倾诉,更令人纠结的是,秦止就站在面前,想要道歉却无从说起,只得自己带着那段不愿回想的记忆,将痛苦与悲伤尽数饮下。如此一来,初辞纠结的不行,支支吾吾半天还是没说出来,一张小脸憋的红红的,实际上在抬起头撞进秦止眼中的一刹那,他就不想说了。
大概自己说了之后,这样温柔的,会关怀自己的兄长会觉得很失望吧?初辞复低下头,将心中泛滥而起的情绪一点一点压下,眼中的酸涩却怎么也止不住,化作泪滴滴落下来,打湿了面前的锦被。
真真是不知所云。秦止站在一旁无奈想。短短几秒间,他看着沈初辞从扯他袖子,到欲言又止,再到小声哭泣,真真是一脸疑惑。这小子,最近转性了不成?离家出走的那几天在外面遇到谁了?
终究还是看不下去了,秦止在床边坐下来,扳过初辞的肩膀,将人扶着侧躺下,伸出手轻轻的抹掉初辞脸上的泪水,道:”好了好了,几天不见,都变成小哭包了。“语气中有着秦止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现在初辞哭的和小孩子一样,自己也就不介意用哄小孩的方式来调侃一下他。
”哥,我刚刚······“ 初辞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的失态解释一下。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 没想到秦止如此善解人意。
”好······那哥你留下来陪我一会吧。“ 初辞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望着秦止。
”不行,你还没吃晚饭。“ 嘴角的笑意快要忍不住,秦止起身。
·······
哦。真是个意想不到的答案。初辞看着秦止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了门,终是没能再想出来说点啥。秦止转身出了门,准备去之前吩咐下去的清粥拿过来,一边走一边也忍不住在想,初辞到底想说什么?感觉是和自己有关,不然,从前也没见初辞这么黏着自己,这次被教训了一顿不但不记仇,还急巴巴的道歉,甚至还提出了,”让自己陪他一会“的请求?秦止是断然不信沈初辞会突然良心发现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看来要派人去调查下清秋苑的灵兮姑娘了,没记错的话,初辞离家出走那几天可都是和她在一起。不过,现下这种情况也说不上不好,毕竟初辞现在乖了许多,自己便不用费太多心思去管教。想到刚刚初辞的样子,还真像是个在撒娇的小孩儿。思及此,秦止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秦止取了粥和几样清淡小菜,折回了初辞房里,扶着初辞坐到了桌前,还体贴的他身下垫了个软垫。初辞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盯着吃饭,尤其是被秦止盯着,这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不想自己吃相太难看,只得慢条斯理的喝粥。
“初辞,我记得之前让你温习《孟子》,你背的怎么样了?“ 夹了一筷子青笋到初辞碗里,秦止似无意间问道。
”咳·······”差点没把一口粥呛出去,初辞讪讪的拿起手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这个啊······再给我几天时间。”光想着怎么把握朝堂局势扳倒三皇子他们,忘了自己还要习书这一问题,关键是,自己上辈子就没怎么学,四书五经一概不看,哪怕每次都在书房被打到求饶也不改。要说温书的时间,基本都用来看话本了。
“罚也罚过了,这次便算了,从明天开始禁足一个月,每天去书房温书。就从’孟子’开始,我下了朝会去考你,若是答不上来,莫怪我罚你。” 本也没指望初辞能老老实实将孟子背完,走不走仕途这条路自己也无法替他决定,但是总要做些准备,毕竟身处高位,总是处于危机之中,自己又不能护他一辈子。
“哥,我可不可以不走仕途这条路·······”
哦?还敢讨价还价了?秦止皱了皱眉,道:“可以啊,那便随我去军营。” 言下之意,是文是武,你选一条路吧。
“那我还是背孟子去吧。”初辞乖乖低头喝粥。本想着这几天出去打探下现在的情势,却迎来了被禁足的噩耗,去军营那更不行,活在秦止眼皮子底下,要是还敢溜出去才真是不想活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周应该还有一章
再不出意外的话,下章能拍
我错了,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提前给大家说一句这周没有更新了,我累瘫了,明天要写篇essay,咱们下周见啊,好消息是下周二开始我就没啥事情了,试试看保证下日更
对不起,我又伪更了,其实我昨晚交了作业就写了,但是貌似没有保存,所以只能重新写,哎好气啊,会先更一个小番外,然后就是问一句如果开个群会有小伙伴来吗,因为每次想和你们这样说说话就伪更了…次数太多我怕你们打我
番外一 · 初遇
沈初辞记得,自己被秦止接回昭国的时候,是个初秋。彼时他十五岁,娘亲早已仙去,他拜了个师父,在山上学了几年本事,下山来谋个营生。
是以,秦止见到初辞那天,他正在桥下摆摊算卦。
说来,沈初辞在山上这几年,正经的诗书兵法没学的怎么样,学这些推演风水类的东西却是风生水起。既可用龙砂水窍分金定穴帮那些达官贵人算算家宅风水,又可据易经八卦抛铜钱推演现下运势。是以,沈初辞觉得自己大约是饿不死的。
并不像旁边的同行一样吆喝着拉客人,也不顾弄玄虚的上来就说“你有血光之灾啊”,师父曾经说,要与众不同,是以,沈初辞从善如流,作出一副甚是清高的样子,也不说话,就坐在摊前的矮凳上,面前铺一张宣纸,时不时写写卦辞,字迹苍劲清秀。这样一来,还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更何况沈初辞本就生的清雅俊朗,又吸引了一票小姑娘来半卜卦半芳心萌动的搭话,这生意着实是不错的。
刚送走了一位给宅子看风水的大爷,沈初辞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一抬眼,面前站了一个人。
“小兄弟,秦某新得一宅邸,想请你看看这水系走向。”声音清冷好听。
沈初辞看了两眼,下意识的就想收摊跑路。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面前此人容貌俊朗,清冷淡漠的表情配上这淡雅素净的衣着,可谓是长身玉立,但眉宇间英气夺目,显然并不是普通的读书人,再看衣着,虽然简单素雅,但是都是上好的衣料,沈初辞再傻也能看的出来这定是出自昭国江南那边数一数二的布庄。如此一来,沈初辞的想法从“哎呀来了个有钱人,这笔生意要好好做”到”师父!叫你爪子不要伸那么长,仇家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最后再凝神看一眼之后,方觉事情不太对。怪不得觉得此人面容生的英俊好看,有些熟悉,这不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吗!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沈初辞脑子中飞速理了一下自己捕捉到的线索,得出一个大胆结论,此人大概是自己那身在昭国的大名鼎鼎的将军,秦止。
实际上,由于母亲去的早,初辞对于小时候的事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知道自己原本是昭国人,但是四岁的时候同母亲一起逃命到了凉国,问起其中缘由,母亲总是讳莫如深,只时时叮嘱自己不要回大昭,更不要去找爹爹和哥哥,不然会惹来麻烦。在母亲去世后,初辞过了一段时间的凄风冷雨的漂泊日子,后来才被师父收留,在那段市井讨生活的时间里,沈初辞可谓是见惯了世间冷暖,看惯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负心郎抛弃糟糠之妻等戏码,是以,最后从童年的破碎的记忆中拼织出了一出父亲抛弃自己和母亲的戏码。自觉身世凄惨的同时,也决意不会再回去找他们。只是没想到,待到自己下山来,大昭的少年将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凉国,几年前,秦止在对匈奴一役中一战成名,被凉国视为头号危险人物,初辞这也才开始知道,原来自己的哥哥并不像话本子里那些纨绔子弟,而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初辞正想着从大名鼎鼎的秦将军眼下逃跑的可能性,忽见的天边一道闪电,雷声阵阵,怕是要落雨。沈初辞一边欣喜的想着天助我也,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摊子,头也不抬的对面前的人说:“这位公子,这天怕是要落雨,改天再来吧。”下次不来这里摆摊就是了。
却不想,面前此人甚是淡定,看着自己手忙脚乱的收拾摊子,慢慢吐出一句:“无妨,旁边有处酒楼,小兄弟不妨随秦某过去。”
沈初辞甚是无语,只得再找借口:“秦公子,你看我这带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过去,改天吧。”
秦止:“我带了两个随从,可让他们帮忙。”
沈初辞:“不巧不巧,我今天没带钱袋。”
秦止:“秦某有求于人,自当款待。”
沈初辞:“我忽然想去茅厕·····”
秦止:“酒楼就在不远处,想必是有茅厕的”
沈初辞:“·····”
真没眼力见,自己就差说出,“兄弟,我看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快回家避一避。”这种话了。沈初辞低头狠狠的郁闷着,其实本来也没想着能跑,这一次怕是要栽了。
索性摊子也不管了,沈初辞手一甩就往旁边翠玉楼走去,左右这一顿不是自己出钱,他想请就请吧。
秦止示意旁边两个随从收拾,自己则也往翠玉楼走去。
这小子,这些年学的都是些什么。
到了酒楼,两人找了一处角落,可凭栏远望,此时外面下起了雨,桥边的集市已经散的差不多了,街上也冷清了不少。
沈初辞并不想和秦止说话,兀自看了会噼里啪啦的雨打行人,等到酒菜都上齐,便开始风卷残云。
秦止倒是没动过筷,只守着一壶上好的银针浅浅的饮着。期间不时打量面前的人,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初辞自顾自的吃的开心,但是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自己也不是那种拐弯抹角的人,是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杯子置于桌上的同时,他终是先开了口。
“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秦大将军?”
秦止显然是料到了初辞会先沉不住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噙了丝笑意,道:“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答非所问,烦人。
“我知道,所以你找我干什么,我自己在这里很好,用不着你接济。”沈初辞没好气的答。
这小子真是不配合,可能要采用一些强制手段才能将人带回去。
“你想多了,接济你只能解决一时,我这次来是带你回家的。”
家?怎么好意思和自己提这个字,当初娘亲和自己逃亡到凉国的时候,他们又在哪呢,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他来找自己,偏偏选在现下这个多事之秋,谁不知道昭国内忧外患,国中党争喧嚣,夺嫡之乱只在朝夕,在外有与西凉的自古领土之争,还有匈奴虎视眈眈。初辞不得不怀疑他找自己回去的目的,莫不是当初母亲怎么也不愿意说的秘密被暴露了?一朝东窗事发,找我去顶罪?
越想越不对,怎么看秦止都不像是能真心为自己的样子,可是自己说不去有什么用吗?
当下只能先应承下来,再找机会脱身。
“好啊好啊,那我们后天启程吧,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这样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逃跑的机会就大一点。
“好。”秦止答应的居然很痛快。
“我吃好了,走吧。”
初辞心下盘算着脱身之计,心不在焉的走下酒楼的台阶。忽觉颈后一痛,眼前一黑。
秦止你大爷! 这是倒下之前最后的想法。
沈初辞那点小伎俩糊弄糊弄普通人还可以,放在秦止这里就太明显了,就差额头上明晃晃的写着,我在骗你,几个大字了。秦止也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这一点两兄弟倒是很像,于是他决定不和沈初辞废话,直接打晕了带走,左右他的住处自己也查清楚了,有什么东西都收拾带走就好。
“你们几个去他住的地方收拾一下,然后直接到城郊找我。”秦止扶着初辞出了酒楼,将任务交待下去,自己去找马车。
是以,沈初辞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颠簸不堪的马车上了。就这么在秦止眼皮子底下顺利存活到了大昭。
更了一个小番外,其实写的必要不大,但是不写总觉得有些东西不好交代,看不看都行哈
番外有拍正文也有,但是两个都不一定能写到,征求下意见你们想先看哪个~区别大概就是炸毛的弟弟和乖巧的弟弟这样…如果你萌不发表意见我就抛硬币去啦
番外 · 二 桎梏
却说沈初辞被秦止打包带回了昭国,一路上颠颠簸簸倒是也安安稳稳的到了将军府。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下了马车,望着头顶上上书将军府三个大字的匾额,沈初辞颇为不解。娘亲当时告诫自己多次不能回来,更不能去找父亲和哥哥,这一朝被带回来不说,还要安排自己住进将军府?是以什么身份呢,秦将军凭空多出来一个弟弟,难道不会令人起疑吗?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在凉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不管,但是在这里最好把那些坏毛病收一收。” 此番话,秦止是以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说出来的,自己本不想一上来就对弟弟疾言厉色,但是看初辞现在这个样子,不吓唬吓唬他怕是也管不住。
“你的院子在西边,按照你自己的喜好布置即可。”说着就要招呼管家过来带初辞过去。
“你有问过我的意思吗?我要是说我不想住在这里呢?”对于这种被一手安排的戏码,沈初辞十分厌恶,如果真的住在秦止眼皮子底下,那简直和关进大牢没什么区别。
“我不需要问你的意思。”语气理所应当至极。
“凭什么!”
“凭我是你兄长。”
“你大爷的!”
秦止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只淡淡的说了句,”据我所知,父亲并无兄长。“
沈初辞觉得自己大概是要气炸。
仿佛雄鹰被折断了翅膀,每次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沈初辞就忍不住想到这句话,纵使自己并算不得是一只雄鹰,与某位将军一比,大抵上还属于麻雀级别。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一心想要打破牢笼,重获自由的心。
不能怂!不能向秦止恶势力低头!
这是沈初辞近日以来作死行径的总指导方针。说来也是奇怪,秦止虽然看起来对自己要求颇多的样子,但是却没有制定什么明确的家规,只要求自己每日都在书房温习两个时辰的《孟子》,除此之外,大抵上也就是叫自己出门要和管家报备,不能去花楼一类的奢靡之地。
要求着实不多,但若是乖乖听话,就不是沈初辞了。
作为大名鼎鼎的秦将军的弟弟,此番沈初辞住进将军府一事,在世家子弟之间已经传开了,世家把握政治大局,现下朝局表面上太平无事,实际上暗藏风波,秦将军手握军事大权,威望在外,自然是各派拉拢的对象,奈何此人油盐不进,无从突破。此番沈初辞来京,自然是瞬间就被盯上了。
富家子弟的声色犬马的生活,沈初辞在短短几天之内体验了个遍,不多时,秦将军的弟弟是个纨绔的说法就传开去。
此称号传到秦止耳朵里的时候,沈初辞正被一群世家子弟拉去清秋苑,并以千两高价买下了头牌灵兮姑娘的初夜。
还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秦止无奈扶额。以前还真没想到养个弟弟是个这么头疼的事情,这几日,边关偶有骚动,朝堂上一堆破事将秦止扰的烦乱不堪,所以就先由着初辞在那处兀自鬼混,当初还担心他来这边会不适应,现在看来适应的不错啊。秦止大概想到了这是自家弟弟给出的不合作政策,自己怎么要求的就怎么反着来,知道自己最是厌烦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就偏要做出一副纨绔样子。
这几日没腾出手来管教他,这次索性一并罚了。
沈初辞一回家就被关进了书房。这着实不是个好迹象,沈初辞暗暗沉思,大概是秦止要有所行动了,自己这样一再给他抹黑,想必他很快就会和自己翻脸,自己顺势与其吵一架,之后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就好了。
秦止叫他在书房反思,他在书房的宣纸上画了一只又一只王八。
秦止派人给他送饭,他一个不落的都打翻在地。
秦止告诫他晚上要跪着等他回来,他耐不住饿选择了睡觉。
此番非暴力不合作持续了近三天,沈初辞终于饿的头晕眼花,自己在这里没有熟人,只得托一小厮偷了两个馒头,秦止那小人又监视自己监视的紧,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撑。
第三日晚,秦止终于推门而入,彼时沈初辞睡的很不安稳,秦止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终于还是将其叫醒。
“沈公子睡的可还好?”声音不温不热,听在初辞耳朵里有种莫名的寒意,心中开战的警铃大作。
“还行吧,怎么,找我有事?”强撑着坐起来,沈初辞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当街纵马,花楼买醉,以及这两日的绝食,你要不要和我解释一下?”秦止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动怒的迹象,煞有耐心的问了一句。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沈初辞心下忐忑,嘴上却依旧不愿服输。
“真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秦大将军无事就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沈初辞,你可不要后悔,起来。“画风一转,语气之中似乎也染上了厉色。秦止不再和初辞废话,方才的问话他也是料定了会有什么回答,既然沈初辞这么不识好歹,自己只有帮他好好反思了。
”没听清我说的话吗?“语气清冷,显然是真的有些动怒了。沈初辞抱着一颗顽强的反抗之心,选择依旧坐着不动。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秦止提着衣襟捞了起来,动作并不粗鲁,却是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沈初辞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就傻傻的忘记了挣扎。
”你干嘛,你放开···我···我······啊!“待到反应过来时,沈初辞已经被甩到了书案旁,腹部狠狠的撞上书案的边缘,痛的惊出了一头冷汗。缓了好一会,沈初辞慢慢转身,将身体的重量靠在身后的书案上。十分生气的质问面前的人,”你做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就会这么一直纵着你?纵马也好,逛花楼也好,既然敢做,就要有受罚的准备。“完全无视面前某人濒临炸毛的样子,秦止缓缓抽出了一把木质的戒尺。
”现在,转过去撑好。“秦止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难道要像小孩子一样被他教训?可笑,带自己来这里的是他,让自己住进将军府的也是他,事事都不询问自己的意见,现在他还要摆出兄长的威风来教训自己?!
”你算什么!我娘都没管过我,你凭什么管我!“
”让我来这里的是你,现在觉得我坏了你的名声是吗?那就放我走啊!“
”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接我回来是为了什么?当下时局动荡,你是不是要将我拉出来做个替死鬼!“
”······“
饿的实在有些头晕眼花,此番用尽力气扯着嗓子喊了几句,眼前恍惚明暗交错,沈初辞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
”说完了是吧。“看着初辞现在的样子,秦止多多少少有些顾虑,但是若是再不管,怕是要酿成什么大错,他犯下的几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执意带他回来,实是为了让他以后不用漂泊流离,在市井中讨生活。身为兄长,自然还是希望弟弟能成才,再不济,能安稳一些也好,只是现在初辞不知怎么似乎和自己并不亲近,又为了同自己作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身为兄长,若是任由弟弟这么糟蹋自己,那就真是教导不力了。
看沈初辞现在这幅模样,八成是没有力气还偏要死扛,秦止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自己动手,快些罚完,之后某人大概能乖乖吃饭。
沈初辞只觉得秦止忽然向自己走过来,一片阴影逼近,之后自己被秦止一个只手翻了过来,腹部抵在冰冷的书案上,腰间一只大手桎梏着自己的行动。
这么个姿势着实羞耻。沈初辞下意识的挣扎,无奈差距悬殊,秦止将戒尺抵在初辞身后,声音淡漠清冷,道:“你所做之事我就不一件件列出了,念在初犯,就罚一百,你自己数好。”
再傻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沈初辞又羞又气,双手不断推着书案边缘妄想起身,却不妨一道痛感突然在身后炸裂开来,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初辞不由得绷紧了身体,喉间一身痛呼终是没忍住。
真他娘的疼。
“秦止,你这个无耻小人!”仔细想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无耻了,秦止宛若没听见,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的照着手下某人的臀腿处抽去。
“秦止你大爷的!”“你有种打死我!”沈初辞着实是个嘴硬的人,明明都没有力气了,却还是硬要说上几句解恨,不妨身后仿佛热油泼开一般的疼痛,一声一声的痛呼也是没停过。
责罚进行约一半的时候,沈初辞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骂人了,只能哼哼唧唧的瘫软在书案上,只在身后戒尺抽下之后冷不丁一下弓起身体,消化这一下带来的疼痛。
秦止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毕竟自己是第一次教训人,还是亲弟弟,自然还是要认真些的,初辞从一开始的奋力挣扎到现在的认命一般的趴着,秦止全都看在眼里,也知道他大概是要撑到极限了。
手中的戒尺却是一点没停,以秦止的力气来看,沈初辞此时身后怕已经是红肿一片,轻轻碰一下都要疼的不行。只是挟着破风声的戒尺还是一下一下砸下去。
“反思的如何了?”身后捶楚突然停下,却是秦止冷声问了一句。沈初辞正想着要怎么回答,却不想秦止已经没耐心的啪啪两下抽在身后。
“啊,我······我错了。”
“说吧,错哪了。”戒尺依旧搁在沈初辞身后,随时就要抽下来一样。
“不该喝酒。”闷闷的声音传来,听得出有些虚弱。说完半晌没有声音。
“啪”,一戒尺抽在臀峰,似乎是不满意这个答案。
“啊,还有还有,不该纵马。”沈初辞不禁倒吸着气,此番责打过后,自己怕是三天不能下床了。
“啪”,又一下抽在相同的位置。一并传来的还有秦止的声音,“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
”我说我说,我不该纵马,不该喝酒,不该逛花楼,不该找灵兮姑娘,不该不好好温书······“
好吧,认怂了,身后的抽痛提醒着他,再不认错自己怕是要被打哭,只好服了软。
”日后如果再说出不敬长辈的话,便一并罚了,现在还有二十下,自己撑好。”沈初辞思考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自己那句,“秦止你这个无耻小人!”还是”秦止你大爷的!“,嗯,或许二者都是。
腰间的手突然松开,沈初辞腿一软差点跪下,堪堪握住桌案将自己撑了起来,只是双腿没有力气,眼前又一阵发黑。
”啪“,最后的惩罚已经开始,身后已经肿痛不堪,每打一下,沈初辞都会狠狠的撞到书案边缘,却是强撑着没跪下去,痛感一阵一阵袭来,沈初辞眼眶中打转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也是没能止住,且有越发泛滥的趋势。最终,还是被打哭了啊。
待到将这场责罚熬过去,沈初辞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就寝之前还是被叫起来喝了一碗粥,清淡却并不是索然无味,显然不是出自厨房的大娘。沈初辞一匙一匙的吃了个干净,心中暗想,秦止你还不算太没良心。
忘了说我叫啥了,大家叫我杳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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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2:2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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