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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少年游(耽美)[第1页] |
作者:川蔓_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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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爱情中最重要的六个字,是自由、尊重和平等。 因此,我曾经愤怒地控诉他的霸道与强权。 但是今天,当我回头去看,却不得不承认,认识他这些年,我确实成长了太多。 没有那个人,就没有今天的我。 |
写在前面: 《少年游》是原创,是小说。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从始至终,川蔓这个号只有一个人在用,就是川蔓本人。 |
川蔓的qq群,群号码:435702297,欢迎加群~ |
0 我叫陈川,性别男,爱好男。 晚上,某人在书房加班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五个字: 想喝水,半杯。 过了一会儿,满意地听到卧室的门打开。 我笑吟吟地起身,接过某人递来的水。 一摸,冰的。 好开心,这么自觉就是冰水,没有人跟我计较什么夜里醒来喝冰水对胃不好。 我特别喜欢这种小纵容,让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破坏自己的原则去纵容你,多好。 我爬起来一脸笑意且满足地接过:“有媳妇儿真好。” 某人直接微笑着抽走水杯,威胁地问:谁是谁媳妇? 冰水在前,我很没有出息地怂了:我,我是你媳妇。 他把杯子递给我,揉揉我的脑袋:嗯,这还差不多。 某人拿着空杯回到书房,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心生感慨。 今年,是我和泽政宇在一起的第七年了。 七年,时光过得真快啊。 曾经认定自己不会被任何人改变的我们,在这七年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以至于,我几乎要忘了,当初相遇时,我们的模样。 |
1 我跟川蔓认识,算起来也有五六年了,这次想来贴吧发帖,又不想注册账号,就借了她的号。 实际上,我们两个认识,还是因为政宇。 她和政宇,曾有共同的爱好,他们称为——圈子。 七年前,政宇跟我在一起之后,就退圈了,跟圈子里其他人都断了联系。 当然,当时我并不知情。 政宇再次联系上川蔓,是因为我。 他有一次下手重了,又找不到合适的私人医生,就找了川蔓,让她帮忙。 后来,我们慢慢熟悉起来,甚至比政宇跟她还要熟悉。 七年前,我觉得这种圈子简直不可理喻。 我在欧洲留学,自然,对sm一类的事有所耳闻。但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停留在游戏层面,你情我愿,就算有强迫,也是基于S的角色扮演,并非是真的强压。 因为不论是什么关系,双方都应当是平等的。 没有人有权力去约束另一个人,去干涉他的生活方式和为人处世,尤其是伴侣之间,更加应该做到互相尊重,给到对方一定的空间。 但是,泽政宇并不是这样想的。 最初,我和他在一起,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时时刻刻罩在我的头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比他小七岁,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在我们认识之初,似乎除了情侣之外,他还把我当作了自己的孩子。 ——而且还不是那种亲子关系平等的家长。 那段日子,就像扎在我喉管的鱼刺,吐、吐不出来,咽、咽不下去。 川蔓说,有些事情,只要写出来了,就能翻篇。她说她可以通过写文,给心里的纠结和负能量一个排泄的出口。 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在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在虚拟的世界,写出我的故事。 舒缓心情之余,也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这篇文中所有人物、地名、公司名都是化名,也是希望能保留一些隐私。 起名障碍如我,直接给自己取了川蔓的名字和我的姓——陈川。 |
2 我第一次挨打的经历,至今还记得。 七年前,我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生于南方的一个小城市,本科在江州市,读的江州大学,研究生在伦敦读的。 七年前,我刚从英国毕业回来,准备找工作。 我的本科江州大学,在全国能排得进前十,研究生也是英国最好的几所学校之一。 那个时候的我,一路都顺风顺水,骄傲又独立,甚至还有些自负和倔强。 从小家里人没动过我一根手指,我也从不觉得,我的人生,需要谁来指导。 就在我刚毕业回国的时候,认识了泽政宇。 他是我江州大学的学长,高我许多届,是通过校友聚会认识的。 他本科毕业就工作了,做的地产行业。 我们几乎是一见钟情,从认识到确定关系只用了一星期。 这对于生性严谨的我,和更严谨的政宇来讲,根本难以想象。 然而,有些事就是这么奇妙,和难以捉摸。 我们是两个讲道理讲逻辑的人,可爱情,偏偏毫无道理毫无逻辑。 紧接着,我们度过了长达一个月的热恋期,我们仿佛十几岁的少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对方最美好的一面。 我迷恋他的成熟稳重,有谦谦君子的风度,却时不时地透出些狠厉的匪气。 他呢? 我想那个时候的我,在他看来,就像一只初出羊圈的小羊羔,单纯、善良,带着些可爱的迷茫,仿佛可以任他摆布。 那时候我刚回国,还没拿到毕业证,无法工作,因此闲暇时间非常充裕。 政宇下班之后,我们会整晚整晚地腻在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丝毫不觉得这样浪费时间。 |
然而这一切美好的平衡,都在那天被打破了。 那一天正好,是我在英国的几个哥们来江州玩。 ——码字码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点囧。 要去写自己挨打的经历? 还要以第一人称? 是不是太可耻了? 我于是发微信问川蔓。 按理说,川蔓写了那么多文,应该比较有经验。 结果川蔓回复我:你换第三人称写呀!~~站在泽政宇的视角,你就会发现“陈川那小子太欠揍了”~~ 就不会写不下去了~~ 我:…… 这叫什么话?! 川蔓还又补了一刀:说实话,我觉得你有时候做事是挺。。欠揍。。的。。我要是泽大我也揍你。。(顶锅盖逃) 我:…… 交友不慎。 求问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在线等,挺急的。 |
———————— 第一章 那一天正好,是陈川在英国读研时的几个哥们来江州玩。 他不是江州本地人,泽政宇也不是。 陈川和泽政宇在一起之后,陈川暂时住到了泽政宇在江州的房子里。 因此,出于礼貌,陈川跟泽政宇发了短信提了一句。 泽政宇给他回了一条:早点回来,不要喝酒。 陈川回了“好的”,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是情侣之间正常的关心。 他才认识泽政宇一个月,对于这个人的强势,一无所知。 那是兄弟几个回国之后的第一次见面,约了一家静吧聊天,聊了许多在英国时候的开心事,之后又去唱歌。 那天实在是太开心了。 酒,就喝多了。 这场聚会一直到凌晨两点才结束,期间他的手机闪过许多短信和电话,但都未接听。 结束之后,陈川一个人乘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 下车后,看着小区的路,脑子蒙蒙的,晃晃悠悠地竟是靠着一根电线杆睡在了路边。 陈川是被口袋里的手机震醒的。 他浑身都不想动,可是手机嗡嗡地响个不停,他闭着眼睛接通了放在耳边,有气无力:“喂……” 浓浓的鼻音,隔着电话也能闻到扑面而来的酒味,泽政宇皱眉:“你喝酒了?” “恩……好难受……你在哪儿……” 泽政宇反问:“你在哪里?” 陈川坐在路边,勉强睁开眼睛,看什么都是重影,含含糊糊地答道:“小区门口。” 手机对面,泽政宇沉默了几秒,一晚上的担心通通转化为怒火,在电话接通的一刹那达到了峰值,又被生生压了下去:“哪个门?” “就是……我们经常进出的门……” “好,你不要动,我来接你。” |
泽政宇没接话,淡淡地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洗漱一下起来,给你冲了鸡蛋水。” 陈川翻了一下手机,发现有五六条短信,和七八个未接来电,未接来电集中于凌晨两三点那会儿。 泽政宇找人,很有意思,不是夺命连环call,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发条短信或者打一个电话,一直到你接为止。 坦白说,看到手机的记录,陈川是有些心虚的,他隐隐约约觉得泽政宇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而生气。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就是喝多了吗?有什么大不了?哪个男人不曾喝醉过!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他于是淡定地下床,洗脸刷牙,还顺便洗了个澡。 等他洗好出去的时候,泽政宇已经在餐厅等他了。 面前是一碗鸡蛋甜羹,勾了芡放了糖,用小碗乘着,凉得快。温度刚刚好,没了刚出锅的滚烫,却又不至于凉透。 虽然都曾是独居的男人,但泽政宇在照顾人和照顾自己方面显然比陈川擅长得多。 陈川看到这碗羹,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一碗鸡蛋羹就把他收买了。 泽政宇定定地坐在对面,小孩开心地大口喝着蛋羹的可爱模样尽数落入他的眼里。 他忽然伸手按住了他拿汤匙的手:“醉酒伤胃,喝慢点,没人跟你抢。” 陈川像个听话的好学生一样点了点头:“哦。” 然后真的放慢了节奏,一口一口地把一碗汤喝见了底。 |
“喝完了?还要给你盛一碗吗?”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陈川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确实,是饱了。 泽政宇起身:“饱了就跟我过来。” 不明所以的小陈川乖乖地跟着他进了书房,乖乖地站在他面前,一双眼睛里,满是无辜。 泽政宇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木尺放在桌上,心底无声地笑了笑。 这时候看,真是乖啊。 “你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小陈川对答如流:“打车回来的。” “之后呢?” “我打车到小区门口,你把我接回来的呀。” 泽政宇不说话——这种对话再继续下去,毫无意义。 他把手机拿出来,扔在桌上,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自己看看。” 屏幕上是一张的照片,因为光线的原因,不太清晰,但依然能看清是陈川,独自坐在路边,靠着电线杆睡着的样子。 陈川看着手机屏幕,感受到对面扑面而来的低气压,却假装没感受到,不以为意地回复道:“哦,我大概太困了,就睡着了。嘻嘻,还好你来接我了。” 不料泽政宇紧接着反问:“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 |
陈川咬了嘴唇不说话。 “昨天出门前我怎么跟你说的?” 泽政宇一句一句,提问像是逼问,交流像是审讯,步步紧逼的态度,逼得陈川喘不过气来。 其实,如果他好好说,态度诚恳、循循善诱,陈川完全可以体会他的担心。 但是这种居高临下的逼问,令他觉得很不舒服。 这场谈话的一开始,陈川多少心怀愧疚,可如今,这份愧疚已经烟消云散。 他的口气强硬了一些:“我只是和朋友聚会,喝点酒很正常吧,再说我们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晚点回家,也很正常吧。” 泽政宇听完笑了笑,突然站起身。 陈川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却来不及了。 泽政宇只比他高一点,但是常年健身,身材比他魁梧不少,单手抓住陈川的手腕,反剪在背后,把他按在桌子上。 啪——! 尺子兜着风就盖在屁股上! “啊——!”臀上传来的剧痛,一下子把陈川打懵了,“你……你干什么?!” 泽政宇一本正经:“教育你。” |
啪——! 啪——! 啪——! 隔着家居服,尺子一下一下在臀峰炸开。 先是剧烈的疼痛,然后是痛楚蔓延开来的感觉。 陈川从没被任何人打过,刚开始的懵反应过来之后,就开始剧烈地挣扎和蹬腿。 泽政宇牢牢地把他的手肘压在背上,另一手给了他极狠的三下!连着打在同一个地方。 “再动?!” 木尺隔着裤子抵上臀峰,威胁意味十足,身后传来训斥的声音:“喝酒喝到不省人事,在路边睡着,这叫正常?半夜三点路上连个人都没有,你被人抢了都不知道!” “你……你放我起来!” “朋友来了,一起出去玩,我可以理解。但是什么事情至于让你喝成那样,恩?谁灌你的酒,还是自己喝的,恩?” 陈川咬了嘴唇不说话。 泽政宇狠狠一尺子兜在他臀峰上:“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人灌你酒?!” “啊……”陈川吃痛,不情愿地答道,“没有……” “知道没有,还喝得不省人事?这么欠酒,去买五斤回来我陪你喝!什么时候喝进医院了,什么时候算完!” 他的话太刺人。 陈川觉得自己的逆鳞一片一片被人揭了起来:“没有不省人事!我不是还接你电话了吗?” 啪啪啪啪啪啪! “你再狡辩?” 一连串的尺子,在臀上炸开。 “说的什么话,你自己听听!听的下去吗?深更半夜,你自己跑出去买醉买到不省人事,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陈川你有没有一点分寸?这么大人了,还分不清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你有什么脸来我面前顶嘴?” “我……” 就在那一瞬间,陈川的眼眶,红了。 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想说,却说不出口。 “没什么道理可讲的。这一次我打你五十下,如果有下一次,就是一百。你不怕疼,就继续作!” |
“泽政宇!!”听到这句,陈川急了,开始挣扎,“你不能……” 他噎了一下,脸红了,小声说:“你不能这样……” 泽政宇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把人放起来,淡淡地问他:“不服气?” 陈川没说话,但脸上隐隐的倔强和不服显而易见。 泽政宇把尺子按在桌上:“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认错,趴下挨打。第二,你如果觉得自己没错,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讲得出道理,我给你道歉;讲不出道理,今天这顿打,翻倍挨!” 泽政宇的主导性太强,以至于陈川都忘了跟他计较“你凭什么打我”,而是完全被他的思维带跑了。 他想了想,不就是不小心睡着了,有什么值得他挨板子的?他堂堂男子汉,又不怕被人劫色。如今的治安,也没人会随便杀人。最多被劫个财,有什么大不了的? 退一万步说,一个男人一生中怎么着都会做几件冒险的事情吧? 但是这些话,他也就心里想想。 面对盛怒的泽政宇,他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
泽政宇看陈川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根本不服气,心里的火又被拱起来了几分,可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抿着嘴,带一点委屈,却又恰恰浇熄了一些他的怒火。 他冷着脸:“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趴回去!” 陈川咬了嘴唇,他脸皮薄,自己主动趴回去这么羞耻的事情,他万万做不出来。 泽政宇看出他的窘迫,没有为难他,压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回了桌上,一把扯下裤子,露出微粉的臀部,冰凉的尺子抵上臀峰:“五十下,好好记着疼!” 没等回答,尺子已经应风而下。 啪——! 啪——! 啪——! 啪——! 这一次的尺子,有节奏多了,每一下和下一下之间都有着充分的空隙。 “啊——!疼、疼疼!啊……” “以后出去玩,超过十点没回来,一定要给我报平安。” 没有回应。 啪——! 尺子狠狠地甩在臀上。 “听到了?!” 被压着的人传来了一丝哭腔:“我知道了……轻点……” 小孩趴在桌上,软软的样子像是委屈极了,让人狠不下心来,纵使有多大的火气,也被这几滴眼泪浇灭了,泽政宇放缓了语气:“你不用觉得难堪,我比你大七岁,我不仅是你男朋友,而且是你的长辈。我打你,是出于一个长辈对小辈的责任。喝酒可以,但作为一个成年人你应该有自制力。失去意识、不省人事,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这一次是侥幸没事,可下一次呢?你能保证你的运气保佑你一辈子?还是准备天天要我盯着你?” |
陈川仍是趴在桌上,不说话只闷闷地掉眼泪。 泽政宇于是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看着眼前布满木尺印的小臀,伸手替他揉了揉。 谁知道下一秒,陈川转过身来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但是你怎么可以打我……?那就算我做错了,我们……我们……你又不是……你怎么可以打我!呜呜呜……” 小陈川哭得极其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偏偏,他就扑在让他受委屈的人的怀里。 小孩一边哭一边往他怀里钻,简直措手不及,可偏偏——这让泽政宇怎么受得了? 他一手搂着陈川,另一手揉着他的脑袋,语气有几分无奈:“我们不是什么?我打你,是因为你做事太蠢不动脑子。与我是你的什么没关系。哭这么凶,打疼你了?” “不是的!是……” “我知道,伤自尊了对吧?”泽政宇打断他的话,目光柔和,“我打你,是希望你能记住疼,从此以后没有下一次。仅此而已。” 泽政宇抱着陈川,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才把怀里哭泣的小孩平复下来。 两个人都明白,约定的五十下,是不会打完了。 泽政宇拿了毛巾,替陈川擦脸,平和地讲了道理:“我希望你明白,我今天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开玩笑。人生是你的,你要对你自己负责,你要分得清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因此剩下的我今天可以不打完,但如果还有下一次,一百下,再加上这次欠的,一块还清楚。” |
3 其实第一次挨打还算和谐。 我现在想起来,甚至有一些小温馨。 主要原因,是那时候还不熟,没有拉下脸对吵——当然,是开玩笑。 我至今还记得,我当时扑进政宇怀里大哭的样子。 总觉得是自己的黑历史。 我明明那么有骨气! 写的时候,仿佛看到七年前的小陈川站在我面前,噘着嘴委屈的样子,像个孩子。 我现在的年纪,正是当年我们相识的时候,政宇的年纪。 因此回忆起来,我似乎真的有川蔓说的那种感觉,我看当年的小陈川,就像在看一个与我不相关的人,会觉得他很可爱,然而也可气,甚至会有一种——面对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朋友时的无奈。 也许七年前,政宇也有这样的心情。 但是毫无疑问,他比我要强势得多——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我的个性是遇强则刚,像是一个皮球,被多大的力气拍在地上,就能弹起多高。 政宇的强势,一点一点激起了我内心的反叛。 就像这件事,我心里其实知道是我自己理亏,如果他软言规劝,跟我讲他是因为担心我,我肯定会道歉。但是像这样,一上来就拿尺子压着我,却完全激起了我内心的叛逆。 一开始,我确实是迷恋他的成熟稳重,崇拜着这个比我懂得多的多的男人,我也渴望着他能教我、帮助我成长。 但是慢慢地,我开始反感他对我的全方位干涉。 我猜,不仅一开始我没有想到政宇的强势;政宇那时候,也没有想到我会那么倔。 于是相处一个半月的时候,我们迎来了第一次争吵。 |
4 我是在江州读大四的时候考的驾照。 那时候拿到了伦敦的offer,没什么事可做,便考了驾照。 考好之后,就去英国,几年间再没碰过方向盘。 一般留学党都会自己买车,因为方便,但我没有。 我从决定出国读研的第一天,就想好了我读完一定会回来。 倒不是因为多么崇高的建设社会主义文明社会,而是,我觉得我虽然接受了西方的教育,有着相对自由、民主、开放的理念,但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是彻头彻尾的中国人。我的思维,是中国式的思维;我擅长与喜爱的,是与中国人打交道。 因此,读研那么短的时间,买车卖车,太麻烦。 回国之后,我一边在找工作,一边就问本地的朋友借了车,准备自己练练。 其实政宇的车,开的很好——不是那种赛车手似的好,油门或者刹车踩到底,追求的是速度,与推背感;而是,一种“领导的驾驶员”似的好。 他会在拥堵的道路间左右插车,会在蜿蜒的山路上全速转着方向,但整个过程中,车上的人不会有任何前倾或后仰的感觉。 就像《头文字D》里面演的,装着一车豆腐漂移在山路,虽快,但豆腐,分文不碎。 |
但我当时,压根没想到找他。 我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解决:自己学习,自己应付考试,自己填志愿,自己选专业,自己出国留学。 在我的印象里,我似乎就没有依赖过其他的什么人。 我也不觉得我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毕竟在我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中,靠我自己的判断和努力,活得很好。 因此,我自己,借着我朋友的车,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路上,练了几天的车,重新收拾了一下手感,就愉快地上路了。 |
结果上路第二天,就出了车祸。 我正在最右侧车道开着,远远看见一辆三轮摩托车从对面开了过来,准备横穿马路,开进对面的小路。 按照正常的情况,那辆三轮摩托车应当在我到达它之前就穿过马路,更何况我又是最靠右边的车道,按理说,没什么问题,往前几步就是小路。 所以我没刹车,正常车速开了过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我快要接近它的时候,那辆三轮,居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急打方向,车子在道路上,冲进了人行道,砰——地一声撞在路边的树上! 我被狠狠地一震,胸口重重地磕在方向盘上。 我完全懵了,连换挡、拉手刹都忘记了,就那么愣愣地坐在那里,直到车子缓缓地往前又挪了一点,才猛然察觉过来,赶紧熄火拉上手刹。 |
下了车,我围着车子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发生车祸,我甚至连撞车之后怎么留证、怎么出险都不知道,更加不用说,这还是我朋友的车。 我想了想,决定先报保险公司。 我于是给泽政宇发了一条短信:政宇哥,如果有车牌号,怎么查保险公司是哪家? 我那时候喊他,是叫哥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地,开始喊他的名字,政宇。 大概过了十几秒,泽政宇的电话就追了过来,直接问道:你出车祸了? 然后又追问:你人受伤了吗?撞人了吗?撞其他车了吗?你的车怎么样? 他问了一堆问题,堪比保险公司的细致程度。 我好紧张,一直问他:怎么办?这是我朋友的车。我该怎么办? 泽政宇说: “你不要问我怎么办。你打电话给你的朋友,把情况如实跟他说,跟他道歉,然后问他怎么办。让他来决定是报保险还是不报,也让他来决定是送修理厂,还是4s店。这是他的车,你,或者我,都不应该替他做主。” “你只要告诉他:不论哪种情况,修了多少钱,你都赔给他。哪怕保险公司赔他钱了,你也会把钱给人家。” “亲兄弟明算账,这种时候,不要避讳谈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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