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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容县杖责实例 |
作者:麟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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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定中四十二年,容县狱中人满为患。 为疏通监狱,新任县太爷制定了“以打代拘”的条例。 所以这是一个很多很多人被打板子的故事。 |
二楼自留。 |
正文—— 实例一#宵禁# (一) 容县。白里巷。 肖家正在吃晚饭,昏暗的空间只点了一盏油灯,本就不大的屋子比白日更显逼仄。 一家人围着圆桌,碗里的粥稀到了极致,桌上几个摆盘也俱是清汤寡水,别说肉了,连油都几乎不见一滴。 对着饭桌的肖进一脸菜色,愁眉苦脸的,可又不敢不吃,因为饿肚子不好受,他已经领教过了。 他碗旁有一小碟咸菜,很小的一碟,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福利,其他人包括他那个才五岁的小侄子都没份。这是他刚来时大哥看在他实现受不了家里清淡的饭才拍板给他加的。 腌咸菜要用许多盐,对普通人家来说,那还是太金贵了,所以咸菜一般家里也是不怎么舍得吃的。 肖进不是在这个家中长大的。半个月前他还在临县,父母聚在,小有薄产。他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简直要什么有什么。 噩耗也是在那一天传来,他爹在跑生意途中,连人带货的翻了船,人没了,带的货物也全毁了。 消息一传出来,他家被要债的几乎踏破了门槛。他爹每次出门都会和街坊借些本金,等回来捣了货再连本带利的还,大家有钱一起赚,所以平素他家人缘一向不错。 可惜,都是表象,要不怎么会人一出事,那些人会连办丧事的时间都不给,就全都一蜂窝涌上来了呢。 哭穷的哭穷,这个说家里没钱买米下锅了,那个说儿媳妇要生产得好好补补;耍横的耍横,不给钱就赖在那儿不走,还让肖进娘管一日三餐,吃的不好还不行;还有在这个时候比交情的,你看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可不能还了他家不还我家的…… 肖进才十岁,这些年一直被宠着长大,当不了什么事,家中还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 他娘只能自己强撑着卖了房子,打发走了街坊邻居,又用余钱给他爹简单的下了葬。 那天在他爹墓前,他娘面容憔悴,短短几天下来,瘦的几乎没个人形了。她含含糊糊的说了对着他爹说了许多话,肖进跪在旁边也没听清,只隐约好像听到“报应”两个字,他以为是听错了,直到一天后他被送来容县。 既失去了父亲之后,他又失去了母亲。他娘要改嫁了,连他爹的头七都不等。而且对方不想要拖油瓶,所以她也就不要他了。 亲生儿子又怎么样,一样不能阻挡她想过好日子的心情。 也是那时候肖进才知道原来他爹在娶他娘之前还有过一位妻子,还是一位陪他守过三年母孝的妻子,属于三不出之一,按礼是不能休妻的。 可十年前他爹却硬生生的抛妻弃子,扔下和离书,搬到临县娶了他娘。 而那年肖进的异母大哥肖正也不过是他如今这般年纪。 他娘所说的“报应”,大概真的是因果循环。十年前她害别人好好的家庭成了孤儿寡母,十年后她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 |
(二) 肖进眼中的世界观瞬间坍塌。原来,他十年来一直以为的父仁母慈,都只是笑话一场。 而现在,他娘为了新生活不要他了,他外家也不愿意留他,就雇个车把他扔在了容县白里巷,车夫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大声说明了他的身份,就直接走了,根本没有想过他被拒绝收留的后果。 肖进站在街头,被各种好奇或怪异的目光,打量的抬不起头来,尴尬的无处遁形。好在没多久,肖正也就回来了,听说了他的事特意赶回来的。 肖进觉得若是易地而处,他是不可能接纳一个有着他这样不堪出身的异母弟弟的。他的母亲,曾给这个家带来过那么沉重的灾难,可在他爹死后,居然还想把他推过来!她究竟,有没有想过他是她的儿子! 可让他意外的是,肖正居然真的留下他了。虽然看着他的眼神冷漠,态度也一直冷冰冰的。可至少,还愿意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给他容身之所。 包括他大娘李氏,肖进是这样称呼的,肖正的生母。虽然漠视他,没正眼瞧过他,更没对他说一句话,但也没有说要把他赶出去,就这样默认了他的存在。 肖正还娶妻刘氏,生了长子阿宝。这一家俱是厚道人,从不计前嫌还愿意收留肖进就看的出来,就是日子贫苦了些,可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已习惯了。 唯一不习惯的,只有肖进。最初的感动过后,他对这里的嫌弃就抑制不住的冒出来。 他从小就没吃过苦,更没过过这么清贫的日子,吃不好住不好的,起初那一二日还能忍,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好捱了。 他艰难的喝着菜汤,寡而无味,让他万分想念以往家中吃不完还会倒掉的鱼和肉。 “我和东头王铁匠说好了,过两天你就去他那当学徒。”安静的空间里,肖正突然道。 肖进正伤心自己的遭遇呢,一听他这样说到自己,脾气就忍不住了,“不愿意养我就直说。”还铁匠学徒,那是平白当苦力使唤,没这么糟践人的。 肖正看他一眼,神色不变,“你要不愿意待,我明天就送你回去。” 这就赶人了?是装好大哥装够了?可以尽情看他笑话了。 肖进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摔下筷子,“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他一气之下冲出了院子,越跑越远,内心止不住的委屈,最终跑不动了就随便倚了一家的围墙抱膝蹲坐,缩成一团。 他想起他以前的生活,想着想着就想哭,他恨,恨他爹早死,恨他娘改嫁,恨他外家不留情面,还恨他大哥不给他时间适应,最恨的还是他自己,以前读书的时候只知道贪玩,什么都没学会,连养活自己都做不到,只能寄人篱下的生活。 是的,他知道肖正让他当学徒是给他找一个谋生的手段,就这或许还是下了力气走关系才得来的名额。 他懂,可他接受不了。他享惯了福,从心底里也就不想吃苦,更遑论要让他一辈子卖力气赚那辛苦钱,想想都可怕。 肖进想东想西的想了很多,直到发泄够了心底那点不甘的情绪,才重新站起来,觉得该回去了,道个歉,好睡觉。 站起来他才发觉了不对劲,天黑的彻底,家家户户紧闭房门,路上安静的没有一个行人。 已经二更天,开始宵禁了! 他刚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没有注意到示警的锣声。 |
(三) 肖进脸色刷的白了,他没有过这种晚上还逗留在外面的经历,但听说宵禁被抓可是按盗贼罪处的。 怕什么来什么,他刚想到这,就看到远处灯光一闪,隐隐几个巡逻的人影,等看到他有人传出厉声的呵斥,“什么人?站住!” 肖进吓得腿肚子都有些软,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以为自己要命绝于此。 巡逻的衙役走近,见是个半大孩子,不像恶贼,也都稍放下心,照例给人锁了手,带了回去。 肖进浑浑噩噩的在牢里呆坐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有牢头来开他的牢门,“出来吧。” 肖进的脚步很虚,一宿没睡,加上脑子也不在状态,让他几乎是在飘着走。 他被领着走到牢房尽头的石室,一个穿着衙役行头的人坐在里面,看见他进来斥道,“宵禁了还不回家!这要是在戒严你就直接没命了知道吗!赶紧的,上头念你年少、初犯,又无大过失,只罚你二十板子,完事送你回家。” 石室中间置着一张长长的春凳,肖进趴了上去,紧跟着有人摁住他双肩,肖进也就侧过脸整个人紧贴在了春凳上。 又有人拽着他的裤腿用力往下一扯,裤子被褪到膝盖,臀上陡然一阵凉意。这人接着摁住了肖进的双腿。 行刑的是另一个牢头,手里拿着竹板,长约二尺,宽一寸有余。 这是俗称的小板子,板面经过打磨,很光滑,不像公堂逼供那种大板打完竹刺都会陷进肉里。这种小板一般的数量根本打不坏人,但疼是免不了的,一般做惩戒使用。 肖进暗暗咬紧了牙关,紧张的整个人崩成一条直线。 牢头走到他身侧,抡圆了板子,伴着破风声“啪”的落在他臀上。 肖进疼的整个人一抽,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第二板落下来时肖进已经忍不住想躲,可惜被人摁的结结实实的,只能蹭着春凳扭着身体。 板子毫不留情的一下下打在屁股上,肖进起初还要面子,后面就忍不住放声哭号出来。 他全身上下只余受刑的那一处尚存知觉,疼痛被无限放大。他清楚的感知着那里,那两团在竹板的作用下在不停肿胀,像有火要从里面烧起来一样。 二十板打完,肖进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冷汗打湿了全身。整个人摊在那里,一动都没力气动了。 他后面那两团已经全是肿的,伤的最重的臀峰肿起来能有一指高,一边更是被打破了皮,隐隐透着血丝。不过却不严重,上点药养养也就恢复了。 牢头看他年纪小的份上,给他那里撒了些伤药,才一把提起了他的裤子,疼的他眼前一黑,直想晕过去。 肖进是被衙役背出去的,两条腿分开被人托住的时候有一种整个人被从身后劈裂的感觉,然后又一步一疼,疼的浑身一直在抽。 他趴在衙役的背上,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满脑子都是疼。衙门到肖家的路很远,至少以他的感觉是这样的,他觉得衙役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了,才隐约听到了他大哥的说话声,也不知道是到哪了,就心下一松彻底没了意识。 再醒来是在一天后,伤处已经被大夫处理过,还喝到了阔别已久的鸡汤,是大娘亲手送过来的,虽然依旧没和他说话。 肖进接过碗看到她那双粗糙苍老的手时,默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在床上趴了三天才终于能起身,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久坐还不行。 这次肖进主动提出要去铁匠铺做学徒,他这个年纪放在一般的家里也该顶半个大人了,不能总让家里养着,不过就是卖把力气,总不能比挨板子还痛苦,他也可以的。 肖正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用了。” 肖进还以为是上次的吵架惹恼了大哥,心急解释,“我……” “我本来觉得你的性子还要磨磨,现在看来这顿板子还挺有用处的。”肖正打断他,“我明天送你去学堂。我那个时候是没条件,你这个年纪就该待在那里看书习字的,不用想着赚钱的事,一个弟弟我还是养的起的。” 肖进愣了。 (实例一#完) |
留一楼。 |
实例二#无赖# (一) 这天是初五,先生给放了假。 按宋攸的性子本来想睡到日上三竿的,然而一大早就被住在的隔壁的哥们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他困得不行,强打着精神帮人琢磨出了一身让人看的过眼的行头。 卢晓在铜镜前美滋滋的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英姿,觉得新修出来的剑眉怎么看怎么好看,尽显男子气概,深觉这次一定能勾的人主动投怀送抱,还可能有一个难忘的夜晚。这样想着,兴冲冲的出门去了。 宋攸这会儿已经精神了,眼睁睁的看着某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卢晓大概是走得急,连门都没关上,风嗖嗖的吹进来。 被用过就丢的宋攸满脸不可置信,这真的是和他同窗了三年,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兄弟?遇事见人品,古人诚不欺我! 内心小人由衷的祝愿某人那个地方中看不中用,在床上被人小寡妇一脚踹下来。 醒都醒了,宋攸索性也洗漱出了门。 逢五是市集,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 宋攸坐在离家三条街远的馄饨摊里,小口小口的喝着汤,吃着刚出锅的馄饨。他超喜欢这家的馄饨,皮薄馅大,汤也有滋味,他娘就做不出这个感觉来。 他一边吃一边东张西望,看到路过的一个满脸煞气的男人时皱了皱眉。 这人穿着很破,一看就穷困潦倒,面相很凶,一身寒意,还带着酒气,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男人径直走向街边一个胭脂水粉的摊位,那里站着一个年轻妇人,普通打扮,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男孩,正在挑选着什么。 男人从身后狠狠扯了一把妇人的胳膊,在人惊慌回头的时候一巴掌就抽了过去,“你个死婆娘,让你躲懒,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在家啥活都不干,把娘气倒了还有闲心出来逛。” 妇人被一巴掌抽的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半边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男孩吓得哇的哭了起来。 宋攸见状脸立时一肃。打女人?他最看不起这种男人了。 男人扯着男孩衣领把人提起放在自己身后,又上去补了一脚,正好踢在妇人的肚子上,“我让你逛,让你不孝,老子打不死你。”说着又一巴掌狠狠抽过去。 妇人两边脸都肿的不能见人了,摇着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开口脸都抽着疼,“我不认识你啊。” 男人闻言脸色更是狠厉,又是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敢不认我,说,你是不是有相好的了,是不是还想带着老子的儿子跟人跑了啊?老子告诉你,想都别想,这是我老李家的种。” 又在妇人身上狠狠踹了两脚,回身抱起男孩就想走。 妇人被打的不轻,这会儿却挣扎着死死抱住了男人的一条腿,“孩子,我的。”她吐字有些含糊,好在还能让人听懂。 男人不耐烦的踢开她,“滚,老子明天就把你送回娘家去。” 妇人又捱了几脚,蜷在地上,眼看着男人要走却拦不住,哭的声嘶力竭,“我真不认识他,他要抢我的孩子啊!”她转向四周磕着头,“求求你们,帮帮忙啊。” 看到热闹,周围还真围了不少人,里一圈外一圈的,窃窃私语,兼各种目光打量着妇人,却没人有什么动作。 没人怀疑男人不是他的丈夫,毕竟他实在是太理直气壮了,说话也有理有据。 宋攸食指轻敲桌面,他在犹豫。眼见男人快走远了,瞥一眼不远处跪在地上看着实在有些凄惨的妇人,咬咬牙,不管了,揍了再说! 宋攸快跑几步追上男人,“站住!” 前路被拦,男人脸色很不好看,“干什么的?”凶狠之相尽出。 宋攸却不怕他,用下巴点点他怀里抽抽噎噎的男孩,“这是你儿子?” |
(二) 男人抱着孩子的手臂有些紧张的收紧,色厉内荏道,“怎么?” 宋攸越看越觉得可疑,脑子一转,计上心来,“这小孩早上撞到我打碎了我的东西,看他一个孩子不好计较,既然你是他老子,那就还钱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展开,里面是几块西洋镜的碎片。他早上一个失手给打碎了,带出来本来想毁尸灭迹,顺便买个一模一样的补上的。还没来得及扔,正好充做道具。 “不多,五两银子。”宋攸颠了颠手里的布包,状似随意,却暗暗盯着男人的动作。 男人把眼一横,“小子,讹人也不看看对象。”把孩子一放,就要过去打人。 这正合宋攸意,他看这人实在不顺眼,本来就是想来揍一顿出出气的,“怎么,还想赖账?”两人很快厮打起来。 宋攸看着年轻,小时候却和当兵的舅舅练过两年,这些年也没放下锻炼,打起架来一般人还真不是对手。 一交起手来宋攸就知道这男人也就架子看着还行,身体里却被掏空了似了,没什么本事。 几下就把人打倒,宋攸又狠狠把人踹了一顿狠的,听到巡逻衙役的呵斥声,又补了一脚,才退到一旁。 “干什么呢?聚众闹事?”衙役撕开围观群众,一眼就看出里面刚刚在打架。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大人,他打人!” 宋攸这人有个特点,越是心虚表现的越镇定,“他欠钱不还!” 男人被打的浑身都疼,气急败坏道,“他是讹人!” 宋攸淡定接口,“他在耍赖!” 这时那妇人踉跄着过来抱住了男孩,死死搂着,母子俩顿时哭成一团。 衙役被吵的有些烦,“好了好了,一个个说,都怎么回事?” 四周一静,半晌无声。 接着听到妇人含泪的控诉,“大人,他抢我孩子。”她那张脸已经着实没法看了,两颊肿的老高,额上青青紫紫透着血丝。 如果只是她自己无故被打,或许因害怕报复也就算了。可孩子差点被人抱走,为母则强,哪怕作为老百姓一向不愿和衙门扯上关系,这次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男人闻言就要过去揍她,可惜被人挡着,没够到人,“死婆娘,胡说八道什么呢?”紧张中隐隐透着疯狂。 宋攸也是一惊,看着一身狼狈的妇人,在官差面前也这样说,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妈呀,居然歪打正着了。 衙役神色一深,“这几个,全都带走。” 宋攸本来还在心里佩服自己的英明之举,一听这话就笑不出来了,苦着脸老老实实的跟回了衙门,流年不利啊! 新任县令很年轻,据说是新科探花,能力不凡。普通老百姓对此了解不多,衙门里的人却清楚的知道这位大人是个多厉害的人物。 案子很不经审,人一带到县衙,升了堂,县令听了妇人的状词,提了几个证人前来,很快证实妇人所言无虚。 这下一来大家看着跪在堂下的男人,目光都带着些诡异了,借口编的像模像样,当街打人,强抢孩子。要不是中途出了点岔子,还真就让他把孩子给拐走了。 易县令看着这人,目光也很是惊奇,真是不出门不知江山之大,此前他长在京城,从未想过世上还有这种奇葩,真是很值得在他的《容县志》中添上一笔。 想法也只是一瞬,男人行迹如此恶劣,断没有姑息的道理,易县令当即扔下一枚令签,要求动刑。 男人当即被剥了裤子,毛竹大板狠狠抽在赤/裸的臀上,一下就被打的嚎嚎出声,第二下就忍不住喊着招了身份。 |
(三) 原来这人是元水村人,姓李,一般被唤做李老大,曾娶一妻,育有一子一女,他父母俱逝,家中却有屋有田,日子过得不说红红火火,却也不差。 然而,一年前他沾上了赌。一开始,只是输点小钱,接着慢慢越赌越大。欠的钱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借不够没办法卖了地。 戒不掉还继续,没钱就卖了儿女,后来,把老婆也卖了。 最后孑然一身,依旧是一身赌债,却没东西可以凑钱了。这天看到妇人独身带着孩子,就起了歹心。 易县令的脸冷的直掉渣,在他看来,拐卖孩子,其心可诛,然而没造成严重后果,刑法中还没有重判的先例。 最后,李老大被判杖一百,当街执行。 一般犯人被打板子,都是在后衙,去衣受刑只有衙役看到,还算留几分体面。然而像李老大这般恶徒却绝不在此列。 李老大被从衙里拖出来,扔在路边石板上。他刚刚挨过两下,本来雪白的两团上覆上一层淡粉。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拿着板子,交错招呼着那两块肉。 不再是公堂上那种毛竹大板,行刑的板子比之小也轻,效果却依旧不容小觑,端看李老大被打的不停哭号,身子抽搐就知道。 “饶命啊……不敢了……” 李老大惨叫连连,周围看客却觉得很解气。 二十板后,换了两个人继续执板。 李老大的叫声慢慢由强至弱,精气神不再那么充足,每挨一板子依旧抖一下身子。 五十板后,他臀上破了皮,开始整体渗出血来。有衙役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田七,止血。 衙役们都是老手,其实出血这事本可以避免,不过人前行刑,打的凄惨些对这些老百姓也是一种震慑。 等打足了一百下,李老大看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这也只是一时,缓过这会儿就好,这样的一百板子,打不死人。 因为对李老大来说,活着,或许比死了还可怕。 (实例二#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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