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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旧时光(伪装者)[第1页]

作者:雪千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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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
Part1.
1933年,上海,明公馆。
大厅正中,日光拖曳下的木质梯阶绵密的纹理清晰可见,暗红的色泽厚重而古旧,一束束细小的浮沉在光影交错里缓慢游动,西洋沙发软背上描绘的金丝牡丹鸾鸟纹亦是光彩夺目,复古拱形浮雕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明公馆的整个大厅都是暖融融的,这是入冬以来难得的一个好天气。
“明台啊,到了法国以后要乖乖听话,不许贪玩,不许胡闹,要好好学习,不许惹事生非,不许夜不归宿,外面不比家里,一定要……”明镜为明台系上衬衫上的最后一粒扣子,一边不放心的再三叮嘱这个明家小少爷。
明台一手堵住了耳朵,使劲摇着头表示不想再听了,“哎呀,好了大姐我都知道了,您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要听话,要好好学习,知道了,知道了,您就别再念叨了”颇为不耐的截住了大姐后面的话头。
正在给明台整理衣领的明镜一听,嗔笑着戳了戳弟弟明台的额头,“你呀,你呀,每次说你,你都不耐烦,好了,好了,不说了。以后啊!你想听都没机会了。”
明台一把拥住了大姐的肩,“大姐,您就放心吧,那边不有大哥跟阿诚哥呢么?”
“唉,你呦!”明镜抬眼看着面前这个俊朗聪慧的弟弟,打骨子里是不舍得让他从自己身边离开,可如今国内时局动荡,总也没个安稳营生,这个弟弟也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主儿。
“大小姐时候不早了,小少爷该走了”阿香抱了明台的外套在一旁提醒着。
“嗯,我知道了。明台啊,来,穿暖和点儿,巴黎天气凉,回头可别再冻着了”说着拿起阿香手里的外套给明台穿上。
15岁的少年,身型还没完全长成,但却难掩那股疏朗俊逸,尤其是那双眼睛,灿若星辰。
明镜伸手拥住明台轻轻抚触着少年的头,在明镜的印象里,她这个弟弟身上总是冰冰凉凉的还带着点柠檬草的清香,像极了那软软糯糯的西式糕点,爱黏人又爱撒娇,转眼才到她腿高的小人儿都长这么高了,现在就要离开她了。一想到这儿明镜就忍不在鼻头一酸,这一个两个的都不在她身边。
“好了大姐,您就别难过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明台任由大姐拥着自己,他知大姐难过,心下不由也是一恸,大姐这些年最是心疼他,现今要离开上海留大姐一人,心里也是万分不舍。
明台怕惹得大姐愈加难过,强忍了心里的悲痛,调笑道“大姐,你可不许哭哦,你这一哭啊赶明儿叫大表哥知道了又得来数落我惹您生气了,哎,您说我这委屈平白受的呦,苦命的我啊!”。
明镜一听破涕为笑,“就你贫,行了,快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她就是拿这个活宝弟弟没辙儿。
明镜侧身将行李递给明台,“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在你大哥那可不比我这儿,能任你由着性子的胡来,到时候闯了祸你大哥要罚你,我可管不了啦”。
“我不会闯祸的,大姐,您放心吧!等我一放假啊,就会回来看您的,您要是不忙了也可以去看我们啊!”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我走了”明台又用力揽了揽大姐的肩,“大姐,您一个人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多保重!”一咬牙,转身步出家门。
明镜眼看着明台消失在视线里,一下子跌靠在了阿香的身上,拿手帕试着眼角的泪,“你说,明台自小就没离开过我,这说走……”忽然她一个挺身,想到什么似的追出门去,“明台啊——,到了那边别忘了给我回电话,报平安啊!”车子已然走远。
“知道了,大姐——”明台探出身向大姐挥手告别,明镜在门外站立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车子的踪影,才在阿香的搀扶下进了屋。
Part2.
法国,巴黎,位于塞纳河南岸近郊的一栋复式花园洋房里,阿诚将手里煮好的咖啡递给正在窗边看报的明楼。
一整面的落地窗映着外面冰雪消融的枝头,偶尔一阵轻风拂过,屋檐上的残雪簌簌跌落,纷纷扬扬,一眼望去外面的整个世界雾也似得,朦朦胧胧叫人看不真切,盛景如斯,很容易就给人以岁月静好的错觉。
听到是阿诚的脚步,明楼抬了抬手指示意阿诚将咖啡放桌上,就继续埋首于手里的那份泰晤士日报,明诚撇了撇嘴,俯身的瞬间快速扫过报纸上头版头幅的文章标题《罗斯福新政——深渊里打响的革命》,然后做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这个大哥年纪轻轻就无趣的紧,整日跟个老学究似的尽关注一些国际时事经济。
明诚在一旁落了座,见大哥半天也没甚反应,就胡乱抓过一本杂志翻着,杂志上的内容他全然不感兴趣,顺手翻了几页也就弃了,百无聊赖的明诚只得对着窗子上的雾气涂涂画画,窗外风卷落叶的沙沙声清晰可辨,思绪也随之飘远。
那也是一个冬天,天色还未大亮,衣衫单薄的他自井边汲水回来,结了冰的路面湿滑难行,他一路走得踉踉跄跄,步履虚浮,好像一个不稳就能跌倒再也爬不起来,他已经连续两天没吃东西,握桶的手已经冻得肿胀发紫,一道道冻疮破裂流脓,寒风里针剜似的疼,回家的路仿佛长到没有尽头,那么远,那么远……
“阿诚啊,明台的入学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报纸看到一半的明楼端起桌上的咖啡,眼不离报的啜了一口,“嗯,咖啡煮的不错”说话的当口又将手中的报纸翻了面打了个对折。
明楼的问话换来一室寂静,“阿诚?”没等到回答的明楼再次开口唤道,结果还是没人应答。
明楼纳闷的放下了手里的报纸转过身,冲着窗边发呆的阿诚唤道,“阿诚,阿诚”。
“啊?大哥您说什么?”一连两声才唤醒了处在游离状态的阿诚。
明楼无奈道,“你这孩子搁这儿发什么愣呢,我是问你,明台的入学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哦”听得问话,阿诚敛回了还有些恍惚的心神,正了正身回答道,“约瑟夫先生已经回过话了,说没问题,已经办妥了,随时可以入学”他想了想又接道,“还有,明台预计明天下午3点的飞机抵达巴黎,他可能不知道您还在巴黎,大姐告诉他说您这几日会去趟香港,等他来了我们也好给他个惊喜,至于人,我已经安排钟叔去接了”。
“嗯,好,你看着安排就行”明楼点了点头,刚准备回过身去 “对了,你下午不是还有课么,怎么这会儿了还不走”明楼边说着边审视的看着明诚。
明诚顿了顿,陷在回忆里的那点忧伤早就一扫而光,心下忍不住又是一阵腹诽,大哥要不要对他的课程安排这么清楚。
明诚只好听命的从窗边起身,作势还伸了伸懒腰道,“我就准备走了,这不看大哥您一个人在看报么”。
“嗯,好,去吧,记得衣服穿厚些,天凉,还有路上叫钟叔开车慢点儿,下雪,路滑”。
“嗯,知道了”阿诚听话的一一应着,不再停留的起身往玄关处走去。
Part3.
次日,法国巴黎国际机场,明台身着一件合体的短款皮衣夹克,搭配浅卡其色格子围巾,干净的脸上是少年人独有的飞扬与落拓,他抬眼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习惯性的将帽檐又压低了几分,略微张望了一下,直直冲着机场服务台走去,脸上适时的扬起一抹浅笑,“小姐,电话借用一下”。
“喂,大姐啊,是我,明台,嗯,我已经到巴黎了,您就放心吧,大哥?他不是去香港了么?嗯,阿诚哥在,他这会儿去上课了,没在家,嗯,好,知道了,您放心吧”明台特别真诚的在电话里向大姐汇报着巴黎的情况。
“明台——”这时,机场大厅对面传来一个兴奋的喊叫,明台回头冲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好了大姐,我先不和您说了,我这会儿还有事儿,挂了”
“哎,哎明台啊,明台?这孩子能有什么要紧事儿啊……”明镜对着只剩下忙音的电话微微抱怨着。
“谢谢”挂完电话明台也不忘对面前的女士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明台,可总算是把你小子盼来了”来人一掌呼在明台的肩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这么欢迎我,欢迎我来助你为非作歹”明台看着眼前人不正经的调侃道。
“去,少来,胡说什么呢,走走走,咱们边走边聊,大家伙可都等你很久了”来人一把接过明台手里的行李哥俩好的拥着他向机场外走去。
“什么?不见了,什么叫做不见了”书房里,明楼重重摔下手里的书,质问道。
“钟叔去机场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等到人,我已经去机场旅客名单中查过了,明台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他坐的不是既定航班,他将登机时间做了临时调整,两趟航班相差三个半小时”明诚焦急的将所知道的情况向明楼做着汇报。
“提前到了?巴黎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明楼一听皱紧了眉头低声沉吟道。
“大哥,要不我现在就带人去找”说着明诚不待明楼就急吼吼的准备出门。
明楼一听,冷眉一挑,怒斥道,“回来,去找?巴黎这么大,你打算就这么毫无目标的去哪儿找啊?说过你多少次了,做事情前总是这么不经大脑”明楼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两侧。
“大哥,可是明台他……”明诚还打算继续分辨。却被明楼扬手打断了 “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你去把钟叔叫来”。
“是——”虽然心不甘情不愿,明诚还是不敢违逆的出门去叫钟叔。
“还有,这事不能让大姐知道,免得她着急”明楼在明诚出门前提醒道。
“是,我知道”明诚点了点头。
“你是说明台一下飞机就和一个陌生人走了?”明楼听到钟叔的转述语带诧异的询问道。
钟叔点了点头回答,“我之后问过机场的工作人员,听机场人员描述,像小少爷”。
明楼听完,仰靠在真皮椅背上,静默了一会儿吩咐道,“阿诚,你去打电话,探探大姐的口风,看看大姐那知不知道明台走前和谁都联系过,或者说是明台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收集一些与之相关的信息,但切记,一定要留意,不能让大姐觉察到什么”
“是”明诚迅速应道。明楼说完顿了顿,接着开口道“还有,去查查明台熟识的人当中,有谁还在巴黎”
“好,我这就去”明诚得了令转身快速离去。
明楼安排完对钟叔挥手道,“辛苦你了钟叔,去忙吧”,待钟叔走后明楼端起桌上的茶杯,停顿半响,又重重的搁回了桌上,茶水溅出,明楼再难掩心里的怒气。
第一次发帖发文,最近看伪装者,实在是被三兄弟迷的不要不要的,一时技痒忍不住写一篇同人文,不想写在那么沉痛的背景下,抛去家、国、天下,只想写些三兄弟的温馨小日常,所以将时间设在了1933年,为了剧情需要可能会出来一些电视或书中并不存在的人物,文设若有不合理之处还请见谅,写文只为求同乐,这篇文章应该会写到明台赴港读书的1939年,大哥返回上海任新政府官员结束。最后,要谢谢所有看文的朋友。
Part4.
巴黎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沿街遍布着不计其数但各具特色的咖啡馆,酒吧以及各式高档餐厅。
1933年的法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希特勒在德国上台后,法共调整了斗争策略,呼吁各阶级团结起来组成反法西斯统一战线。
街心广场上一身戎装的拿破仑铜像威严中透出一股肃杀之气,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边笑着一边追逐着一群正在啄食的鸽子,流浪的艺人拉响了手里的风琴。
在一个没有人能注意到的角落,有一座门面极小的咖啡馆,刚下飞机的明台就被引到了此处。
他们穿过一道狭长的走廊,来到昏暗的咖啡馆内厅,就见壁炉边上已经黑压压的围坐了一圈人,明台放眼望去有很多的外国人,也有为数不少的中国人,这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反法西斯反帝国主义侵略的同盟会,会员遍及世界各地,不少国内被通缉的革命人士也都聚集在此。
“自日军攻陷山海关以来,多少仁人志士毁家纾难,多少莘莘学子为国捐躯,无数工农劳苦群众正在踏着这些先辈的血迹前进。你们听,千千万万同胞在帝国主义的铁骑下呻吟,法西斯恶兽们正在咆哮着,露出狰狞的面孔,白色恐怖,轰炸,虐杀。国难当头,故土沦丧,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中华儿女,岂能任由敌寇铁骑辱我百姓,欺我人民,现在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共抗外敌,请坚信,夜幕将尽。黎明可待,法西斯帝国主义的丧钟终会敲响,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让我们为了同一个梦想,举杯”。明台认得那个讲话的人,那是前段时间一直在登报抓捕在抗日救国份子,顾延章,原来他已经来了法国。
“为了同一个梦想,举杯”低沉的颂祝如同宣誓,庄严肃穆,振聋发聩,明台不觉浑身一震,手掌紧扣,心下一时激荡难平,大丈夫当如是。
一同随明台前来的人见明台半天也没说话,轻轻戳了戳他低声道,“怎么样,没来错吧”。
明台听后长吸了口气道,“非常棒的演说,发人深省”。
“就这,没了?”那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明台问道。
明台晃了晃杯中的酒,眼神落在不知名的某处,一字一顿道,“还有,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
那人听后微微一笑,向明台举杯道,“是信仰”,然后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信仰么,明台没再说话,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暗影,英挺的侧颜在炉火的映衬下明灭不定。
Part5.
“查到了,大哥,是沈少卿,通达洋行的三少爷”明诚快步冲进了书房,将手里查到的信息拿给明楼。
“此人,一年前赴法留学,与明台结识于杨总长夫人的生日宴上,明台离开上海前曾让阿香去法国领事馆取过一份资料,那份资料就是带给这个沈少卿的”。
明诚此时一脸严肃,紧蹙的眉头从得到这个消息开始就没舒缓过,他搓了搓双手,“而且——而且这个沈少卿还有重身份”说到这儿明诚不禁犹豫了一下。
“什么身份?”明楼见明诚吞吞吐吐,面目冷凝的问道。
明诚瞥了眼大哥,微微润了润下唇,算了,想见也瞒不过,一口气接道,“而且,而且他还是个法共激进分子,在组织里专门负责联络一些可发展入会的先进学生,我想明台一下飞机就是跟他去了这个反法西斯同盟会”说完明诚偷偷瞄了眼大哥的表情,阴沉的让他不由都挺直了身子,一低头就不再言语了。
果然,明楼听完一掌击在桌面上,指着明诚大怒道“你去,你去给我把这个小兔崽子揪回来,立刻,马上”。
明诚一看态势不好,“大哥,你先别生气,明台他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小孩子不懂事,跟着瞎起哄,您犯不着跟他动这么大气”赶紧上前劝道。
“我能不生气么?哼,这个臭小子,简直一刻也不叫人省心,看回来我不打断他的腿”明楼心中怒火难平发狠道。
“我打听过了,两天后,他们会协同一大批工人阶级在第七区国家机构相对集中的地方进行示威游行,看情况明台应该会去,我到时再带人把明台给找回来,回来后要打要罚都由您处置。现在,您先消消气,回头别再气坏了身子”明诚一边说着自己的计划,一边取来茶叶为大哥冲泡,“香港那边您不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么,明台的事您就别太操心了,交给我就行”明诚端上冲泡好的茶水。
明楼接过茶,叹了口气道,“也罢,你去吧,最近事多,我实在没空和那个臭小子置气”。
明诚终于在大哥拿起桌上的钢笔后,才微微松了松领口,稍稍舒了口气。
唉,夹在这俩兄弟当中容易么他,明台这个混小子,看来他也就只能帮到这儿了,至于后面的事儿,明台就自求多福吧,“大哥,那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得到大哥的首肯后,明诚几乎立刻就闪身走人了,出了门在明楼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做了个鬼脸。
刚写完。就先这样贴上来吧。有小修的就明天再修了。各位亲。看文愉快。
Part6.
大批大批的市民手举横幅涌上巴黎街头,到处是人群激愤的呐喊声,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示威游行的队伍当中。
“哎,哎呦,哎呦呦呦……阿,阿诚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你轻点”这喊叫了一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明台。
此刻,明诚一手拧着明台的耳朵,一手反擒着他的胳膊,朝人群外的小巷走去。
“上车”明诚拉开车门一把将明台推入车内副驾,同时给车门落了锁。
明台一看,他的世界一瞬就黑暗了,这最后的生路也叫堵上了,只苦了一张脸,心道完了。
“嘿嘿嘿,阿诚哥”看着随后上了车的明诚,明台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
阿诚面无表情的看着明台,一副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阿诚哥,这个,这个咱们有事好商量么,别,别生气嘛,对不对”明台一脸无辜的看着明诚,就差有条尾巴再摇一摇了。
“小少爷,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还是你做了什么叫我生气的事吗?”明诚拄了方向盘回身反问道。
明台一听,立时噤声,鼓起了腮帮子,“嘿嘿嘿,阿诚哥”他边叫着明诚,不安定的眼神边朝四处偷瞟。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明诚一语戳破明台心里的那点小算盘。
明台暗暗盘算了眼下形式,得出结论是在劫难逃,干脆仰头朝后一靠,破罐子破摔了“好吧,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我承认,我不过就是没向家里报备出来玩了两天嘛,这么大动干戈,至于么?”一脸反正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臭德行,
明诚狠狠瞪了明台一眼,“找挨揍是吧?”说着就动手一把拖过明台的身子。
明台一看来真的,才着了急,“阿诚哥,阿诚哥,别别别,高抬贵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连连告饶的明台趁明诚一个不注意,立刻直起了身子,躲到一边警惕的看着明诚。
明诚一手点着明台道,“你小子,今儿个我不罚你,待会儿有人罚你”。明诚冷了一张脸淡淡说道。
“阿诚哥,阿诚哥——”明台小小心的扯了扯明诚的衣角,“阿诚哥,你就别告诉大哥了呗”。
“晚了”说着阿诚发动了车子,“大哥已经知道了”。
明台一听瞬间瞪大了双眼,“大哥怎么会知道,大哥不是去了香港么”?
“谁告诉你大哥去了香港”明诚还是那副表情,可说出的话却让明台有种想找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大哥没去?”明台一坐而起。
“托你的福”明诚白了明台一眼回道。
“那我还是不要回去了”明台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明诚提高了音量,一手重重掐住了明台的脸颊冷道。
“阿诚哥,疼,疼,疼,放手,我错了,我错了”明台一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明诚恨恨的拧了一把方才撒手,教训道“不知道我跟大哥有多担心么?永远是这般由着性子的胡来”。
“对不起”明台一看阿诚哥真生气了,再也不敢胡说八道,喏喏的认错。
明诚眼看明台不敢再顶嘴了,只在那低了头,不言不语,一副受气包的小模样,半边侧脸被自己捏的红彤彤的,心下不忍,这小东西就会装可怜。
明诚叹口气,缓了语气道,“回家以后乖乖认错,不许耍脾气,不许犟,大哥正在气头上”。
回去只怕又是一场风暴,明诚无奈的摇了摇头,扭转方向盘扬尘而去。
Part7.
“混帐东西,你还知道回来”明诚刚一推门,就听见大哥气极的怒骂声。
“又不是我想回来的,是阿诚哥抓我回来的” 明台一撇嘴小声嘟囔着。
“什么?你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大声说话,我有这么教你说话么?”明楼怒道。
这么作死的话明台哪敢重复,只低眉顺眼的回道,“没什么,大哥”。
“你好啊,出息了啊,学会自作主张了,还瞒过了我们所有人,下了飞机不回家,偷偷跑去参加什么激进组织,我跟大姐整日里跟你耳提面命的是什么?”明楼指着地上跪着的明台气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您知道了我还去得成么,再说我就是去看……了看,也没干……” 明台后面的话消失在明楼的怒视中,最后咕哝着嗓子不说话了。
阿诚在旁听到简直都想上去抽死这个臭小子,果然明楼一听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明台直直的砸了过去,明台见状,一个错身躲过了,杯子直接撞到花架上摔得粉碎。
“明台,你少说两句会死么?”明诚咬牙威胁道。
“你听听,到现在了还敢在这儿给我强言狡辩,不思悔改。”明楼一手指了明台沉声道。
“阿诚,去,把我房里的藤条取来,我不信今天治不了这个臭小子”明楼边说着边从书桌后面走出来。
“大哥”明诚闻言却是脸色一变忙道,“大哥,明台才刚回来,要不……”
明楼冷眉一扫,“我说的话没有听见么,难道还要我再重复第二遍”。
“是”明诚不敢再求情听命的去取藤条。
明台一看眼前情景,彻底慌了神,“我,我要打电话,我要告诉大姐,说你,说你虐待我”明台脖子一梗,眼一闭颇有些豁出去了的架势。
“呵,呵呵呵,虐待你?好,好,今天我要是不坐实了这个罪名还真枉你挨上这顿打”明楼气极反笑。
“大哥,藤条取来了”说话间明诚已经取来了藤条。
“去,给我把这小混蛋按沙发上”事已至此,明诚不带犹豫的上前将还在做垂死挣扎的明台拖到了刑台上。
“啊,啊,救命啊,啊——”明台瞅见大哥举起了藤条叫嚣着奋力挣扎。
“我这还没打呢,瞎嚷嚷什么?”明楼拿起藤条叱道。
“嗖啪——”说着重重的一藤挥下,“啊——”明台这下可是真真切切的惨叫了,无奈上身却被压得死死的分毫动弹不得。
“大哥,疼,啊——啊——”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更猛烈的十下直打得明台一声接一声惨叫连连。
“不疼,不疼我怕你记不住”明楼停下了手里的这一轮惩罚,将藤条抵在明台的腰间冷道。
明台此刻的大脑里是一片空白,除了疼就只有疼,铺天盖地的疼,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这么重的打,结果这还真打啊!想到这儿,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地落在地上,哽咽了声音,“哥,呃,我错了,求你,求你别打了,疼——”。
那一个疼字委屈至极,让按着他的明诚也是心头一颤,抬眼去看明楼。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无视家法,藐视家规,胆大妄为”明楼每说一句就重重的挥下一记藤条。
三记过后明台已是惨白了一张脸,明楼看着明台濡湿的睫毛,浓重的喘息,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如此鲁莽行事也着实可气,“最后七下,给我乖乖受着”。
明台一听,身子不可控制地在沙发上抖了起来,“哥——”话未出口藤条就一下叠一下狠狠的砸了下来,明台死死咬住泛白的嘴唇忍受着巨痛。
当咻啪咻啪的击打声终于停止后,明台整个人就跟虚脱了一样趴在沙发上难以动弹,身后的痛连成了一片争先恐后的撕咬着他的神经。
在给了明台时间平复以后,明楼语调平淡问:“疼吗?”
“疼”明台声音沙哑中略有哽咽。
“会疼就有记性,知道为什么挨打了?”明台听到问话轻轻点了点头回道,“是”。
“好,同样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明楼点了点头,直起身后对明诚吩咐道,“把他扶回房间”。
Part8.
“明台,起来了,把药吃了” 明诚将端著的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推推用被子蒙的连头都快看不见了的明台。
“拿走,我不吃”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别耍小孩儿脾气,不吃药怎么能行,快点儿” 明诚站在床边苦口婆心地劝着。
“都说了,我不吃”明台鸵鸟一样趴着一动不动。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今天你要么乖乖的把药吃了,要么……”明诚警告地眯起眼睛。
下一秒,明台忽然掀开被子,看也不看端过药碗一饮而尽,接着又飞快的缩回被窝里。
明诚看他那副赌气样儿,心里好笑,却还是警告性地道“不许剩” 明台一听孩子气地晃了晃身子,不甘愿的探出半个脑袋把剩下的药又喝了个干净。
明诚这次却不再给明台缩回去的机会,瞬间揽了他按在腿上,在明台挣扎着起来之前已经死死地将他箍住,然后褪去了明台仅着的一条睡裤。
明台的脸刷地就红了,奋力挣扎着回过头怒吼道,“你干什么”?
“自然是上药”。明诚一脸显而易见这都还需要问的表情,却让明台恨不得打烂那一脸悠然得意。
无奈势不如人,明台只有干瞪眼的份,在重重的“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之后,也就认命的伏在明诚腿上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心里却在不停的默念,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话。
明诚看到明台在刚才的一番挣扎之后,惨白中透着红的脸庞,还有略微急促的呼吸,也不忍再逗弄他,正色道,“怎么?大哥打你还委屈了不成”?
“没”说不委屈,可那副表情活脱脱就像被抢了骨头的小狗,明明委屈气愤却又不敢上前。
明诚看明台装作一幅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半是宠溺半是无奈,“没有就好,早就警告过你你不听,非要挨了打才乖乖听话,什么时候改改这个臭脾气,就因为你这点儿事,大哥最近这两天几乎推掉了所有工作,去香港的行程也是一推再推,你说说你啊,就不能让我跟大哥少操点儿心”。
“那他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嘶,你轻点啊,疼——”明诚听闻故意加重了手上上药的力道。
“哼,你小子,大哥这次也只是小惩大诫,真要动手会是这种程度,还好意思喊疼。行了,你最近最好也老实点儿,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了,大哥说了,要你这几天乖乖在家哪也不许去”。
说完,明诚没空管明台心里如何纠结,又命令道:“待会把厨房做得粥喝了,不许再闹腾,我去书房看看大哥”。
Part9.
“大哥”明诚推门唤道。
“那小东西怎么样了?”明楼点了点头示意明诚坐下说。
明诚低头微笑道,“没什么大碍,上了药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了,折腾一天也够他累的了”。
“挨的这顿打看来也足够他老实几天了,香港那边,我计划明日一早就出发,毕竟是耽搁的太久了,不能再拖了”明楼幽幽的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家里面你要多操些心,尤其是对明台,不能一味纵容,这小东西惯会耍滑讨巧,伤好之前哪也不许他去”。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大哥”。
明楼沉默了一阵,微微调整了一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着道,“下个礼拜巴黎歌剧院会有一场拍卖会,德拉维特·约瑟夫先生好收藏,你替我将这两张入场券送去他的府上,就上次明台入学手续的事情,以示感谢”。
“好”,明诚倾身接过那两张烫金镂空的白色卡片。
空气很淡,明楼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未来形成一个模糊不清的框架,他的目光透过沉沉的夜色落在那片光线抵达不了的远方,冽风吹过,树影婆娑,状如鬼魅。
终于是……是要踏进腥风血雨的战场当中了么?身处风雨飘摇的乱世,谁也不知道会被历史的洪流与战火的烽烟卷向何方。
但在他低头抬头的刹那间,神情冷肃雪亮,无论何种境遇之下,惟愿不负本心。
第二天早晨,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明台突然感到自己的神经一跳,飞快的收起手里的杂志,蒙被装睡。
明诚端着早餐,看到眼睫毛还一颤一颤的明台,好笑道,“行了,快起来吃早餐了,装都装不像”。
“大哥呢?”明台一听是明诚的声音掀了被子问道。
“走了”明诚说着一把抽出明台塞在枕头底下的杂志。
“走了?”明台吃惊的反问。
“我看你屁股上的伤是不疼了,这么早就有闲心在这读杂志”明诚压根不接明台的话,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一边调笑道。
“哼,我还没向大姐告状呢,他到跑得快”明台拢了拢身前的被子嘟囔着。
“你小子,大哥果真说的没错,就会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了,既然睡醒了,就收拾收拾起来吃早饭吧,我还有课,一会就不陪你了,记住,乖乖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去”明诚不放心的嘱咐道。
“阿诚哥,巴黎我还没好好玩过呢,你不能总把我关家里啊!”明台抱怨道,接着明台眼珠一转嘟嘟嘴仰头讨好道,“嘿嘿,阿诚哥,等我伤好了总可以出去个一两次吧”。
明诚瞅了瞅明台,故意敲着手里的杂志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在明台满含期待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道,“伤好了啊!伤好了之后就给我乖乖去上学”。
说完明诚微微一笑,闪身躲过了明台气恼之下丢来的枕头,还心情颇好的冲小少爷摇了摇手指,临出门前故意大声吩咐道,“吴嫂,吴嫂,记得要看好小少爷,今天他那里也不许去”。
额。好像此文越扯越远了。不愿为了拍而拍。所以想看阿城被拍的亲恐怕得等等了。大哥明楼设的局。明诚会在无意当中被卷进来。大哥为什么没告诉明诚呢。因为明诚还是个学生。目前并未进入任何组织。先给个图吧。聊胜于无。

这两天事情有点多,让看文的亲久等了,先发这么多吧,剩下的明天再补齐吧!!!



这个人物好像出现的有些多,我就目前出来的人物列个谱,理理关系。首先明镜,明楼,名诚,明台我就不多说了。
沈少卿---通达洋行的少爷,明台的校友兼最佳作案搭档。
钟叔---明家在巴黎的司机,兼明楼手下。
顾延章---中共中央地下党,被日本特务通缉,在逃法国。
潘继兴---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科长。
我的本意真心不是要卡拍的。哎。好吧。一不小心就卡住了。看文的亲不好意思鸟。

Part10.
一架飞机在白雾茫茫的气浪中下降,大路朝广阔的地平线缓缓延伸,早晨八点三十二分,明楼乘坐法航的班机顺利抵达香港机场。
明楼翻看着手里的一叠资料,他在等人,一个军事委员会密查组的人,时间尚早所以这间茶室的人并不多,茶座掩映在花叶扶疏当中,清泉击石,鸣鸟相和别有一番韵味。
“先生,您这边请”服务生将潘继兴领到明楼所在的隔间。
“明先生,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久等”潘继兴拱手道。
“潘先生客气了,是我来的早了,请坐”明楼欠身,一派谦和儒雅。
“上好的普洱,潘先生不试试?”明楼含笑道。
“哦,呵呵,多谢明先生,还知我好这口儿”潘继兴端起桌上的茶盅长吸了口气赞道,“山川钟灵,物华毓秀,好茶啊!”
“明先生,果真雅人”说话的同时,潘继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面的人,这个明楼比他想象的要年轻,但让潘继兴百思不得解的是,眼前的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能够让上面的人如此重视。
“蒋委员长曾多次提及明楼先生,今日得见是潘某之幸,潘某此来一是告诉明先生上海法租界军工厂爆炸一事,法方代表并不全然相信是日本人所为,就目前的证据而言他们仍然抱有迟疑态度。二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赶在华盛顿首脑会议召开之前改变法方态度”。
“不知——明先生接下来有何计划,潘某自当全力配合”潘继兴重重的按下手里的茶盅以示忠心。
明楼两手交合置于膝上,意味深长的说道,“潘先生之心,明楼明白,但要请先生先看过这份资料”说着他将桌上的一叠资料推至潘继兴面前。
“那上面是一个孩子的照片,苍白的皮肤,和一双满含恐惧的眼睛,埃布尔,1924年出生于法国夏莫尼镇,父亲塔库尔死于一次瘟疫,母难产而死,埃布尔由教会福利院抚养长大,7岁时被送去童工厂拣填絮,后被卖给一家钟表行当学徒,屡受钟表行老板娘的欺侮毒打,后从钟表行逃走,被一个日本军人所救”。
“这是——”?潘继兴不解的问道。
“一个孤儿,但他的母亲却是简贝蒂·德拉维特,也是约瑟夫一直在寻找的人,而那个捡走孩子的日本军官就是武田四郎”。
明楼注视着杯盏中蒸腾的热气,幽幽的叙述道“武田四郎这个人,仗着豫湘战役当中立下的军功,升任至日本第二军大将,统领藤田政岛的第二师团和黑仁川的第六师团,共计两万五千人。此人,好战嗜杀,残虐荒淫,重点是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癖好,死在这等禽兽行径里的人不计其数,此等杀人狂魔,永远不会明白,杀人者必为人所杀的道理”。
“明先生的意思难道是——”潘继兴微微沉吟了一阵,有些犹疑的问,“可是——明楼先生,您真的有十成的把握,约瑟夫会为了一个长久未见,并且还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改变在华态度?”
明楼微微一笑,“那就要看,选取的时机,是不是够致命”明楼满含笑意的眼底此时闪过刀锋一样的寒意,“这将是压垮日法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潘继兴倒吸了一口凉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愣愣的望着对面的明楼……
“哈哈哈,好,明先生既如此说,那也请明先生放心,您交代的事情潘某自当全力以赴,潘某回去后就命人着手准备,到时候好给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潘继兴干笑着,聪明如他,岂会不明白,打蛇打七寸,一击致敌的道理,只是做事如此狠辣周详……这个官场新贵确不可小觑啊!
“潘先生尽力自然是好,只是也要做好保密工作”明楼笑着点点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潘继兴应着连连点头。
Part11.
卢森堡公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阳光从高大的树冠间倾泻而下,明诚正惬意的仰靠在铁椅上,闭着眼睛享受这冬日里难得的阳光,在他的面前还摆着一副未完的画作,上面画着一名扑倒在母亲怀里的满脸天真的孩童。
“啊哈,诚,你果然在这里,你们看我没说错吧!”一名金发碧眼的法国女孩兴奋的拍手叫道。
与女孩同来的还有两名男子,一个中国人,一个洋人,面对明诚一脸询问的表情,两人都无奈的摊手耸肩,“苏珊说下午要去巴黎博物馆,寻找年终晚会演出上的创作灵感,叫我们一定要叫上你”。
“诚,一起去,一起去”热情的法国姑娘压根不顾明诚的意愿,拖着他就准备走。
“唉唉……苏珊,可是我的东西还没收呢!”
“Robert,Robert可以帮忙收的”明诚在挣扎无效的情况下硬被苏珊拽着向不远的街道走去,那名叫Robert的洋人和冯立哲相互对视了一眼,胡乱抓起散落的颜料跟画架,“太不够意思了你们俩,说好一起的,嘿,等等我们啊”!
明诚一行四人走在巴黎街头,苏珊一路紧紧的挽着明诚的胳膊,Robert和冯立哲就因为明诚不等他们两个的事儿,絮絮叨叨的抱怨了一路,冯立哲一边抱怨一边还借机暗损明诚两句,苏珊为给明诚打抱不平追着冯立哲要打,明诚微笑着看他们一群人耍宝,几个人也是好不热闹。
就在这时,一件不可预测的事情发生了,一个身穿西装手拿公文包的人冲他们迎面走来,步履匆匆之下直直和明诚撞了个满怀,“先生,你没事吧?”明诚赶紧扶住那名快要踉跄倒地的男子。
男子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顺势抓住了明诚耳语道,“中国人?”“啊?”那人语出突然,全然不相关的一句话,搞得明诚是一头雾水。
“先生您说什么?你是要问我是不是中国人么?如果您问得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那么我的回答是,没错,我是中国人,请问您问这个做什么,还是您遇到什么困难了?”
那人却像没有听见明诚的回答一样,重重的握了一下明诚的手,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哎——”明诚还未反应过来当下所发生的事情,那人就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走了。不过明诚所不知道的是,那人在他没有留意的时候,已经将一件不知名的东西悄悄塞进了他的外衣口袋。
明诚正纳闷着,忽然三名亚洲面孔的男子追了出来,明诚站在原地,只听得他们互相低语着,其中一个人说着还朝他们走来,“你们,有没有见一个男人刚刚过去?”
明诚立刻听出了眼前的是几个日本人,可没等明诚他们回答,一个日本人就喊了一声,“在那里,追”。
明诚快速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这几个人显然是在追刚才那个人,这几个日本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出动这么多日本人冒这么大风险在法国街头抓人,那么,刚才那人会是什么人?国民党,共产党,激进分子?
不管了,先拦住这些日本人再说,明诚来不及多加思考,将身边的苏珊一把推给了Robert,大声说道,“Robert,带苏珊走,立哲,帮我拦住他们”说罢明诚已经一个扫腿将落后的一名日本人踹倒,眼见同伴被袭,那几个日本人去而复返,转而围攻明诚一行,但这里毕竟是法国那几个人眼见情况不对,也不敢公然开枪,其中一个人情急之下掏出了一把军刀,冯立哲急急地叫了一声“小心”,明诚一个侧身,但还是躲避不急被刀子划到了手臂,衣服被划开一个长长的口子,露出细长的血痕。
“警察,有警察过来了”苏珊被Robert拖出去老远,看到街道对面的警察大声呼喊着,那群日本人一看情况不对,被这么一闹,眼见人也是追不上了,一个眼神就集体匆匆撤退了。
可是明诚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巴黎警察一边吹哨子,一边往这边跑,呼啦啦冲上来一群根本不听他们解释,全部被以打架斗殴扰乱巴黎公共秩序的罪名,带回局里接受调查。
Part12.
巴黎歌剧院大厅维尔第、奥芬巴赫低沉悠扬的歌剧旋律在耳畔回旋,拍卖会还未正式开始,衣着考究的贵族绅士在坐席间轻声交谈。
灯光骤熄,一件白木嵌宝石珠子的纯手工八音盒缓缓出现在人们视线当中,引来一阵阵惊叹的同时,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在会场各处响起。
“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七十五万一次,七十五万两次,砰——”重重敲响的拍卖槌,这第一件藏品最终被一名年迈的贵族劳尔·克洛德拍得。
不待未拍得珍品的人惋惜,一束追光灯下,第二件拍品被成功展出,那是一条赤金红宝石项链,色泽火红如血,秾艳慑人。
德拉维特·约瑟夫在看到这条项链的一瞬间,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激动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认得这条项链,他认得这条项链,这是他亲手为他18岁的女儿戴上的。
“天呐,上帝啊!居然让他在这儿见到了这条项链”约瑟夫整个身体都在忍不住的颤粟,如果不是长久的身居高位,让他练就了喜怒不留于色,他只怕忍不住当场就要去询问主办方,这条项链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日后,一份标有绝密二字的文件摆在了约瑟夫的面前,连同那条拍卖会上的红宝石项链,德拉维特·约瑟夫此刻看起来非常不好,他的目光浑浊,皮肤松弛青灰,脸颊凹陷,一张发黄的照片在他手里微微颤抖,他仿佛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位高权重的驻华大使,看上去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他默默的注视着手里的照片,许久之后,他才拿起桌上的电话,“你好,请帮我接听明楼先生”。
明楼结束了在香港的行程,刚回到巴黎所在的学校不久,接到这通意料之中的电话丝毫不觉意外,他抬眼看了看办公室里的立式钟表,时间刚好,“好的,约瑟夫先生,这件事情,我想需要我们见面之后,我再给您再详细说明,好,那么明天上午9:00我会准时上门拜访,好,那明天见”。
刚准备喘口气的明楼,按了按眉心,他这几天时刻都处在一个紧绷状态当中,终于是稍微能缓口气了,但是紧接着响起的另一通电话却是明楼始料未及的,让他陡然提高了声调,“你说什么?阿诚街头斗殴进了警察局?”
“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还受了伤?”明楼声音一沉脸色陡变。
Part13.
“李秘书备车,我要出去一趟”挂完电话,明楼一边拿起沙发上的大衣一边急匆匆的冲外面的秘书吩咐道。
“警察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巴黎大学的学生,那天是一群爆匪在袭击我们,你们不能把我和我的朋友一直扣押在这儿”明诚一脸的无奈和抗议,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明诚先生,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我们不能放您和您的朋友离开”查房的狱警面无表情的重复着重复了无数遍的回答。
明诚简直要崩溃了,这到底要他解释多少遍?大哥走之前千叮万嘱让他看顾好明台,明台看没看住先不说,大哥回来,要是知道他把自己都看进了牢房……啧!——想到他就头通。
“你们已经调查了两天了,难道还没结果么?”明诚试图继续与这名警察交涉。
这时,有个人快步到这名警察跟前,悄悄耳语了几句,只见那警察越听眉头就越皱越紧,还时不时的拿眼睛扫两眼明诚,看得明诚心里直犯嘀咕,满脸狐疑的就将这两个人阴谋论了。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警察在听完来人的传话后,走上前来打开了牢门,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这,这前后转变也太快了吧!弄得明诚简直是一头雾水,他迟疑的问道“那我的同学呢?”那名警察一手做着登记,头也不抬的说,“他们已经先行离开了”。
出了警署大门,一抬眼看到等在外面的人,明诚才恍然大悟那个警察怎么又忽然改口放了他们了,因为等在那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明楼,明诚心跳顿时加速,快走了几步来到明楼跟前站定,“大哥——”他都不敢直视明楼的眼睛,极为忐忑的唤道。
明楼审视的看了看明诚,一言未发,转身就上了车。
明诚丧气的垂了头,心道完了,这下他也用不着头痛了,让他肉痛的人来了。
明楼悬了一路的心,直到见了明诚安然无恙之后才放下,阿诚除了面有疲态之外,没有什么其他不妥,所幸伤口不是很深,手臂已经不再流血,明楼在放下心来的同时怒气也一起涌了上来。
明楼虽然心里明白阿诚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的与人动手,但就是这做事情冲动又不计后果的性子才是真正让他恼火的地方,为这他已经不知道警告过阿诚多少回了,骂也骂过,罚也罚过,可就是不长记性,他已经问过阿诚的几个同学了,一挑三,谁给他的胆子。
Part14.
明楼和明诚进门的时候,晚饭已经做好了,听到是他们回来,最兴奋的莫过于明台,兴冲冲的从餐厅里跑出来迎接,“大哥,阿诚哥,你们回来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出去给我惹事生非吧?”明楼笑着揉了一把明台的头发。
“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您不是不让我出门么?”语气装满了抱怨竟还有丝撒娇,明楼心中一暖,他对这个任性讨巧的弟弟是打心底里的疼惜,明楼轻哼了一声,“还不是小孩子?瞅瞅你做的事,哪一件不是小孩子做的”。
“大哥,您一回来就教训我,枉我眼巴巴的等你们回来了,吃饭,吃饭,饿死我了,饿死我了”明楼笑着看明台手舞足蹈的消失在餐厅门内。
“大哥,我上去洗澡,不吃饭了。”明诚的声音闷闷的,抬脚就朝楼梯的方向走。
“回来,有点儿事就不吃饭,谁给你惯的毛病?”明楼收起笑容喝道,然后冷冷的看了眼明诚,声音里满是不容抗拒的严厉,“洗手吃饭”,说完明楼自顾自地走到餐厅。
“哦”明诚不敢违抗,只得快步跟上,从牢房出来这一路上他的心里就跟堵了块石头似得,哪里还吃的下饭嘛。可明楼才不管这个,小的时候他被继母虐待,身体比寻常孩子弱些,来到明家这么些年一直是将养着,所以不吃饭这样伤害身体的事儿在明楼这儿是决不允许发生的。
餐桌上,所谓食不下咽的感觉,明诚今天算是充分领教了,明诚将头埋得低低的一味的扒拉着碗里的大米饭。
明台似乎也感觉到气氛有点奇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低头也是在那埋头苦吃。
今天这顿饭吃得难得的安静,看他们那吃相,明楼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别光顾吃饭,多吃些菜”明楼颇显无奈地摇了摇头,接道“阿诚一会儿洗完澡到我书房来,记住,伤口不要沾到水”。
“噗,咳咳咳……”明诚听到最后一句差点被嘴里的饭呛到,抹了把嘴,含糊不清的应道,“是”。
“什么?阿诚哥你受伤了,在哪呢,怎么受的伤,严不严重?”明台一听连珠炮似的一顿问。
明楼停下斥道“小孩子不该问的不许问,吃你的饭”。
“我是关心,哦——”明台在明楼的目光下乖乖的缩回去继续去扒他碗里的饭。
八点整,明诚将拇指粗细的藤条端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到书房中央,一曲膝挺直了背脊跪在铺了地毯的地面上。
明台悄悄跑到书房门前装作路过的样子,瞄一眼,瞄一眼,再瞄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书房一条缝,嘿嘿嘿,还好大哥这会儿不在。
“阿诚哥,哎呦,干嘛还跪着啊?说说嘛,你这两天都跑哪去了?是不是和那个法国美人儿在一块儿了,被大哥逮住了?”明台蹲在罚跪的明诚跟前,一边咬着手里的苹果,一边挤眉弄眼,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明诚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对明台的挑衅仿若未闻,明台不死心的撇撇嘴,“阿诚哥,你该不会去哪儿……偷偷找小姑娘去了吧?”
“明台——”一声断喝让明台身子一震,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慌的他一时立都立不稳,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完了好死不死被大哥发现了。
只听明楼双臂环胸站在门口冷冷的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随意进出书房,出去”,明台一听,如蒙大赦般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随着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明诚的心也跟着一坠。
明楼直直的拿起桌上的藤条,不辨喜怒的把玩着,“谁先动手的?”
明诚吞咽了口口水,嗫诺道“是我,可是——”明楼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手——”。
明诚心里一哆嗦,但在明楼的逼视下他不敢耽搁,像献祭一样将自己的双手举过头顶,明楼一言不发扬起藤条就狠抽下去,明诚死死地咬着嘴唇,用尽了全身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不在下一秒就把手撤回或是惨呼出声。
又快又狠的20藤劈下,明诚感觉手都不是自己的了,又痛又麻又痒像罩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今儿不问你原因,你既然有胆子在明知对方有枪的情况下还硬拼,就应该能想到这后果”明楼俯身直视着明诚的眼睛,“还记得上次打完你之后我说过的话么”?
明诚一听惨白着脸如遭雷劈,上次已经是一年多以前了,几个小流氓当街欺负一个买花的女孩,他看不过眼去制止,谁知道那就是一场彻头彻尾针对他大哥设计好的阴谋,被大哥知道后一顿好打,最后还撂下一句,“若再让我发现有下次。不死,我也让你脱层皮”。
“大哥——”明诚想到这儿失声叫道,只是明楼丝毫不理会他求饶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用藤条的尖部轻轻一点,“裤子脱了,去沙发上撑好。”
Part15.
明诚脸上一时红的要滴出血来,稍作迟疑,他深吸一口气,便认命地褪掉了自己的裤子,裸露在空气中的臀肉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明诚整个身子都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
可当他按照明楼的吩咐,将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时,他发现他的双手都不敢使大力,因为手掌这会肿的老高,要是全身的力气压迫到青肿的手上,只会更痛,但是不使力待会儿肯定会撑不稳的,大哥又要加罚,明诚感觉着来到自己身后的明楼,欲哭无泪,好吧,大哥一定是故意的。
不再给他纠结的时间,头顶上传来明楼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这次不用你报数,你只需要给我好好反省,牢牢记着——”。
话音未落,没有任何预兆的,藤条就疯狂的啃咬上他的屁股,迅速狠辣的三十藤,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明诚的屁股上顿时就像被热油滚了一遍,每一下藤起藤落,都像要嵌进肉里一样,不断刷新着他对疼痛的感知。
“呃……大哥……阿诚知错了……”明诚痛得说不出话,声音破碎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英挺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你自己说,第几次了,我早前警告你的都当耳旁风么?”明楼气得又是几藤挥上去,破风而来的藤条威霸地撕咬着,每一藤都在明诚的臀上留下一道可怖的血痕。
“啊——”明诚一仰头,他承受不住的叫了出来,脖颈拉伸到极致,手指紧扣进沙发里,手背上的的血管全部突起,这几下可是货真价实地惨叫。
汗水混着眼泪肆意流着,“大哥……”明诚哽咽的唤道,终于撑着的手臂一颤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
看到明诚手臂上蜿蜒着的那道刀痕,明楼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心疼归心疼,明楼依然冷了感情,“用我教你挨打的规矩吗?起来,还有三十藤加上你刚为自己挣的一共五十藤”。
阿诚闭上眼睛,咬住发白的嘴唇,颤巍巍的起身再次在沙发上撑好身子,光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明诚的脸上已是冷汗直冒,后面的那五十藤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挨得住了。
明楼扬起藤条,空气中一阵劲风划过,“啪——”的一声,狠厉的藤条落在已经肿胀不堪的臀上,撕裂的疼刺激的明诚整个大脑一阵晕眩。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数秒之后,第二下藤条紧挨着上一藤落下,藤条多次重叠的地方已经有血珠渗出,“呃啊——”明诚大口吸气以平缓疼痛,被他咬破的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
“啪!啪!啪!啪!啪!啪!”之后极有规则的一藤接着一藤的落下,每一藤之间相错都不超过一厘米,免不了与之前的肿痕纵横重叠,虽然施刑着有意减少藤与藤之间交错的次数,无奈整个臀面上已经没一处好的皮肤。
最后,明楼实不忍再重责,藤条只象征性的落下,但对此时的明诚而言此刻已经分不清藤条的力度,藤条每扬起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一抖。
心里默默的数到五十,明诚整个人精神一松,再也支不住的倒下,“大哥,我错了,你别气……”明楼眼疾手快的一把托住,微弱的认错声,听得明楼心下一软,看著伏在自己怀里面色惨白睫毛微微濡湿了的明诚,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孩子,“乖,大哥扶你回去”。
Part16.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明楼在给明诚整理衣物的时候吃惊的发现了他口袋里那名陌生人留下的东西,明楼目光微凝,脸色陡变沉声问道。
明诚一见大哥这表情,刚挨过打的臀就条件反射的一痛,然后他不着痕迹地朝床的另一侧轻挪着身子,尽管动作幅度不大但还是蹭到了伤口,瞬间疼的阿诚直抽了一口气。
明诚颇有些委屈的看向明楼,一抬头就见大哥那副表情里明明白白的是想说,问你话不乖乖回道,你活该,我让你再折腾。
明诚抿了抿唇,强忍着去摸摸伤口的冲动,等这股劲微微缓过来才开口道,“我,我不知道这,这是什么啊?本来我和几个同学打算去博物馆的,可谁知半路就冒出这么一人来,路也不看的就朝我身上撞,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的,我也是被关起来后,无意间一摸口袋才发现多出这个东西的。”
明楼听完解释,半响没有出声,屋内一室寂静,明诚趴在床上身后的伤一突一突的疼,有点欲哭无泪,大哥还没给他上药呢。
忽然明楼似乎想到了什么,状若无意的问道“那既然那人只丢给你这么一件东西就消失了,你怎么又会无端端的和人打起来的”。
明诚一听关键问题来了,就知道大哥早晚会问,心思急转,有些犹豫该怎样回答才不会又供出大哥的怒火,自己这样可真是一点打都受不得了。
明楼早把明诚那点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说道,“不许隐瞒,一五一十的说”。
“我看当时那个人行色匆匆应该是亟欲躲避什么,这时候巷口又窜出了几名日本人,能被好几名训练有素的日本特务追缉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但是无论他是什么人,作为一名中国人怎么可以坐视同胞被日本人追杀置之不理呢,更何况,更何况说不定被抓的人是,是——”明诚说到这儿吞吞吐吐的不敢再说下去。
“是什么?”听到这儿明楼眼里寒芒立现,对明诚的小心思根本就不予理会。
“是,是抗日分子”说完明诚浑身都差点僵住,连呼吸都屏住了,他都不敢再与明楼对视,大哥从来最忌讳他和明台参与到与政治相关的革命阶级斗争中去,而他居然还敢在猜到那人身份的前提下跟日本人发生冲突,简直就是作死。
“我打你真是打轻了”明楼一句话惊出明诚一身冷汗。
“大哥”明诚看向明楼的眼里闪烁着惧怕和乞求。
“哼——怕了?这会儿知道怕了,你自告奋勇的去拦住了那几名日本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呢?为这说过你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许冲动,认清自己的身份,既是学生就本本分分的做你学生该做的事,那些日本人手里都是有枪的,如果这不是在巴黎街头,你有没有想到过后果?”
“大哥,我……”明楼抬手打断了明诚后面的话,“伤好之后,每天给我扎两个时辰马步,你不是很能打么? 哼,一挑三,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你小子给我仔细着。”
明诚一听垂头丧气地撇嘴道,“大哥,我学校还有课——”。
“少废话,过来,上药”明楼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腿,明诚是万般不情愿地伏过去,讨饶道,“大哥,你说我这也是受的无妄之灾啊,要不您就看在我还受伤了的份儿上,扎马步什么的就免了吧?”
“嘿,还敢讨价还价,你打架还有理了?”说着明楼一掌拍在明诚的后脑勺上。
“忍着”明楼话音刚落,明诚就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自臀上伤口处袭来,“嘶——哦,对了,大哥你知道那人丢给我的是什么东西么?”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明楼上药的手顿了顿,“记住,这件事切莫宣扬,叮嘱你那几个同学也不要再提此事,这段时间我会派几个人跟着你,没特殊事情就不要乱跑了”。
“是”明诚点了点头,尽管一肚子疑问也没敢再继续追问,他了解明楼,不该他知道的,明楼是决计不会告诉他的,问再多也没用,只会为自己再讨顿打。
各位看文的小伙伴,请不要留言在发文的楼里哦,因为我还在不定期的修文,所以如果在文章的那楼留言,我删掉重新发文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亲的留言给删了呢,谢谢各位咯!!!
哎,好了,好了,就先贴上来这么多吧,剩下的明天在补完了,好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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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8 00:3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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