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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初成（父子、训诫）[第1页] |
| 作者:初时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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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父子训诫文，主讲成长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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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我曾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从小父母离异，和母亲生活一块，男孩子生来的小顽劣我的身上几乎都有。父母分居两城，父亲有空会来看我，次数很频繁，但每次都只待上一两天，他总给我带来各种我想要的东西，带我去爬山钓鱼，我的印象中父亲总是洋溢明媚的笑容。 我的童年似乎并未有过缺失，偶尔被身边同学奚落嘲笑，我也从未真的往心里去过，就算心情不爽快了也就是推搡几下或者用小石子砸过去，我的这种行为并未得到过大人的制止，我的母亲是没空管这些的，她有工作需要忙碌，我的父亲见到我，我们总是愉快的玩耍或是对我的成绩近况略作点评，这些细节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直到后来，在我四年级的时候，我的母亲又遇见了一个男人。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不能出去玩，只能在家里偷偷摸摸的看着电视，随时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一有不对劲就立马关上电视。母亲是不允许我上学的日子里看电视的，虽然她忙碌却对这类小事盯得紧凑。这天外面电闪雷鸣，雨声很大，我没有听清门外的脚步声，直到母亲开了门我才慌乱的站起来，脑子里一直想着如何解释。 今天的母亲并未在意，只是冲我笑笑，“安文昊，快过来。”我听话的走了过去，只希望母亲不要追究我偷看电视这件事。我走近了发现母亲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他冲我很温和的笑。“安文昊，这是魏叔叔，快点叫人。”母亲微笑的看着我，眼中有少许期待。 “魏叔叔。”我很开心的喊道，因为我们家少来客人，一般来了客人就代表这一顿饭是异常丰盛的，我心里是真的高兴的。 可是不久之后，我就失望了，这一日的晚饭并未改善，一如既往的粗茶淡饭。吃过晚饭，魏叔叔很积极的帮母亲洗碗，还让母亲坐过去看电视。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妈妈，其实我心里还是担心她会不会计较我看电视的事情。“安文昊，你告诉妈妈，你喜不喜欢这叔叔。” “恩，还可以。”我不太明白母亲问话的意思，但是我确实目前也不反感这个魏叔叔。我看见母亲很高兴的笑着，“真乖，快去写作业吧。” 之后，魏叔叔来家里的次数很频繁，经常就买着菜和母亲一起下班回家。而我的父亲也来看我越来越频繁，他会常常问我觉得魏叔叔怎么样，或者是妈妈有没有忽视我之类的问题。直至后来，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的母亲和魏叔叔准备结婚，而我的父亲也提出要我的抚养权。 个中过程怎么样我不清楚，只是最后我的母亲默默的帮我收拾行李，让我跟着父亲好好的生活，要经常打电话给她。我当时觉得很开心，换了一个环境读初中，还可以每天和父亲一起玩，直到随着时间推移，我才慢慢知道，那时候我的母亲是不想放弃抚养权的。但是他们也从未让我见到过因为争夺我的抚养权，而吵的面红耳赤，我父母的相处状态算是我人生的第一课，同时也是很重要的一课。 这一年我12岁，我的父亲33岁，我的母亲35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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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随着父亲来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城市，比我之前居住的城市要繁华许多。父亲的房子要比母亲的宽敞许多，有三个房间，一个父亲住的，一个书房，一个我的房间。我看了下我的房间我很喜欢，原因是因为有一台电脑，而我之前都是在网吧看着别人上网，偶尔攒足零花钱去摸上两把，那时候查未成年人上网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各大网吧门口都竖着牌子“未成人禁止入内”，但是该进的未成年人依旧进的去。 “文昊，你来爸爸这生活，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要讲出来知道吗？”安思晔，也就是我的父亲很温和的对我说。 “我知道的，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相比不习惯的地方，我更关心去哪里玩。 安思晔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我先给你讲讲爸爸的规矩，然后我们再讨论去什么时候出去玩。”安思晔说到规矩我很熟悉，从前母亲的规矩就是在学校要认真听课，放学回家不准看电视要写作业，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安思晔的规矩是这样，并且在日后执行的很严格。 “规矩很简单，就是爸爸的要求一定要严格执行，不然的话后果很严重。” 当时的我并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一想反正没明文禁止不能看电视之类的，就觉得没有什么，我很高兴的朝安思晔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玩。”安思晔看见我很乖巧的答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如果早知道后果会是如此，我当时应承下来的时候一定会有所犹豫。 第一次被安天晔罚是因为晚归。我上了初中，大约一个来星期就适应了新的环境，和班上的几个开朗的男生打成一片。到了初中的男孩子，虚荣心表现欲就慢慢的出来了，当时我最怕的就是朋友说我不够义气。安思晔是不准我放学玩太晚回家的，刚开学的时候他就这么说了，我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很大胆的男孩子，也兴许是那时没有到很叛逆的年纪。 安思晔不准，我也就不做。可开学后的两个月，有一天我的好哥们邀请我放学后出去玩。我看了看时间，“只能玩一个小时，我爸不让太晚回家的。”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多大了还天天爸爸的，就晚回家一会你爸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没有听进去后面的话，只是他前面说我不够意思我的心就动摇了，那会最讲究的就是义气。 那天我回到家有些晚，大约八点，刚刚走到家里的小区就碰见了安思晔，“你去哪里了？”安思晔的脸色不是很好，“我...被老师留下来写作业了。”这是当时我脑子里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了，安思晔冷哼一声，“我刚从你学校回来，而且我还和你班主任打过电话了。” 谎话被拆穿的瞬间，我的心是慌乱的，我实在找不到新的谎话了。“上楼，吃饭。”安思晔丢下这句话就上楼了，晚饭的气氛很压抑，安思晔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俩儿就沉默着。我吃饱了准备起身拿书包去做作业，我当时的想法是既然安思晔生气了那我就乖乖写作业好了。 “站住”安思晔放下了碗筷，“去墙角站着，想清楚今天晚上去了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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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我有点愣住了，我不敢相信安思晔的话，罚站我不是没有过，一般都是被老师罚站，男孩子脸皮厚罚站也不觉得什么，只是被安思晔罚我一时接受不了，觉得脸上的温度都增了几度，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站过去”安思晔的音量加大了几分，我偷偷打量了下安思晔的脸色，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我有些拿不准主意了，我在犹豫我要不要站过去，安思晔见我不动回书房去取了一把半米长的钢尺，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抽了几下在我的臀部。“自己站还是我打的你站。” 在疼痛面前我没有犹豫，我慢慢的站到了墙角，虽然隔着裤子我依旧觉得身后有些火辣。以前老师罚站，我要么是靠墙，要么曲着腿，因为这样才能显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不会觉得很丢人。今天我依旧是这样的，我靠着墙，伸手揉着身后。安思晔收拾好碗筷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我这个模样。 “不错，你就这么站着啊。”安思晔的脸上分明还有微笑，我以为他不那么生气了，在和我打趣。他拿起钢尺，“转过去面对墙。” 我以为他是让我面壁，可是我刚刚转身过去，他就把我按在墙上，尺子就落在了身后。尺子隔着裤子发出闷闷的响声，那刺痛即使隔着裤子我也感受真切，我慌忙的用手去挡，“站不站的好？”安思晔问道。 说话间安思晔的尺子也没有停过，“站的好，站的好。”我带着哭腔说。他停了手，“站好了，再乱动你试试。”我转过身，直了直腰，不敢再靠在墙上。直立站好就会觉得腿部很酸，站了一会就有僵硬的感觉，但是我不敢弯曲腿放松，我不知我站了多久，只觉得这一分一秒都比平日难熬。 “想清楚了吗？”安思晔来到了我旁边问我，“想清楚了。”我站不住了，觉得这次的罚站比以往老师让站的难熬许多，“过来说说看。”安思晔走到沙发那坐下，示意我站过去。“我放学和同学出去玩了。”此刻我也编不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谎话只好照实说了。 “为什么不告知我？”，安思晔的话让我语塞，我心中压根没有这个想法存在。 “记住了我是你爸爸，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行踪，你也有义务提前告知，像你这样一声不吭的跑出去玩，就是欠揍。” 我没有想过出去玩要告诉他，可能我心底觉得他应该不会同意的，至少我母亲从小就不怎么让我出去玩。“过来。”我看见安思晔拿起尺子，招呼我过去，我站在那怎么都不敢动。“过来，犯错就该受罚。”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只能慢慢的挪过去。 刚到安思晔的身边就被他拉到了腿上，不由分说的就扯下了我的裤子，“爸爸，不要脱，不要脱。”我是害羞的，可是安思晔并不理会我的话，扬起手让那尺子落在我的臀峰处，没有裤子的遮挡，那疼痛显得更为尖锐，一下一下钻入心中。我的腿止不住的乱动，可腰部被安思晔按得死死的，“别打了，别打了。”我的手在身后胡乱的挡着，兴许是第一次被打的原因，安思晔没有怎么为难我，又打了几下就放开了我。 我的手忙去触摸身后，整个臀部都在发热，而我也在抽泣。“罚过希望你能思考下究竟为什么被惩罚。”安思晔留下这话，就准备进书房工作了，到了书房门口安思晔又说：“去写作业吧”。 这一天我的心里很乱，第一次被揍，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安思晔真切的在扮演父亲的角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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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更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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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二天，我照常上学，我很怕安思晔再提此事，我会觉得很尴尬，不过幸好没有。他没有再提这件事，似乎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前，他的笑容依旧很温暖。随后我升了初二，初中的孩子，心智也会慢慢变化，最大的改变怕是对老师的态度。小学我是怕老师的，单独和老师说上几句话我都会很紧张。 可是到了初中，在学生中比的就是谁不怕老师，怕老师在男孩子中间是会被嘲笑的。同龄人心中的认可，在我心中变得很重要。因为我的胆子常常被他们嘲笑，嘲笑我怕家长怕老师，慢慢的我也会很刻意的表现出我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去赢得他们的认可。 小学的我虽然有着小顽劣但是功课上我还是会认真做完，可现在到了初中，下课的时间我也不会再写作业了，因为和我玩的好的男孩子们没有人会这么做。下课时间还在写作业的是小女生，那时候大家开始会互相抄袭作业，在那时的我的心中居然觉得抄袭作业是一件很酷的事。 和我玩的好的一个哥们外号叫坚果，他是我们大家崇拜的对象，他很酷。他留着比我们都长的头发，还偷偷的打了耳洞，上课的时候也是很随意的坐着，对于老师的批评更是无所谓，他是我们班唯一一个不交作业的。上课起哄，也一定是他来带头，他在我心中留下的是一个酷字。 先开始坚果还会来上课，后来有的时候会逃那么一两节课，班主任的厉声呵斥他也全然不放在眼中，他是我羡慕的对象。大家谈起他来总是有一种崇拜感，他也成为我的模仿对象，我也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于是我也有意无意的开始上课随意歪坐着，然后调笑一下后桌的女生。有时候会被老师点名呵斥，最开始我听到老师点我的名字，我会紧张的一抖，慢慢的开始习以为常。 我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他们开始更加随意的与我称兄道弟，而不是有意无意的嘲笑一下我的胆小与乖巧。这样的我被任课老师告到了班主任那里，第一次的时候班主任很温和的告知我初中要努力学习不然稍不留意就会跟不上，然后还委婉的让我注意交友。 当然，我并没有因此而收敛，我得到了我当时虚荣心最大的满足，我也不经意间会成为女孩子们口中谈论的对象，当然不一定会是赞许的话，只是那时我也把这些当成了成就。第二次被班主任找去谈话，班主任的语气明显不似那么和善，她让我次日把家长喊来，那一刻我有些慌，我是不想让安思晔知道这些的。 放学后我愁眉苦脸的向那几个哥们诉苦，几个哥们都安慰我让我别担心，说喊家长也没什么的大不了被骂一顿而已。只有坚果微微的一笑，说道：“家长有什么可怕的，我从来不怕喊家长，你要是害怕那就别喊，班主任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胆子大点，说话狠一点，班主任也不敢招惹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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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坚果的话在我心中成了一剂强心剂，本来我就不想喊安思晔去学校的。第二日，我并没有喊来家长，班主任再一次把我叫进了办公室。“你家长呢？”班主任的语气是质问的。“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一人做事一人担，关家长什么事。”我第一次顶撞了老师，我的心中是有胆怯的，但是仍努力的壮着胆说。 班主任对我的顶撞很不满，一脸怒气，把电话往我面前一放，“现在就打电话喊你家长过来。”我看着那电话犹豫了，倒不如说我害怕了。我几乎准备颤颤巍巍的拿起电话打了，坚果来到了办公室，他不屑的看着老师，班主任此刻也没有盯着我让我打电话了，而是转头跟坚果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自己不学不要影响别人。” “说完了？我走了。”坚果很淡定的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班主任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摇摇头。坚果是被老师放弃的那一批，但那时的坚果没有丝毫的恐慌，反而当成一种特殊，或者是一种成长了的标志，而我也把它当成了酷。“快点打电话。”班主任冲着我说。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不打”。这时上课铃声响起了，班主任没跟我继续耗下去，“那你就在这站着什么时候打了我们再说。”我没有想到班主任来真的，这个电话一副今天非打不可的样子。最终我妥协了，给安思晔打了一通电话，我几乎难以启齿我被老师要求叫家长这件事。我只能小声的说，“班主任让你来一趟学校。”说完便匆匆挂断。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安思晔的身影才出现在了办公室，他看见我投来一个不解的表情。班主任请安思晔坐下来，先是慢慢的列出我最近的表现，甚至还询问安思晔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安思晔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在和班主任聊天。安思晔听到我在学校的种种行为，脸上的微笑似乎还在，却又透着严肃。 最后班主任停了我两天课，让安思晔带我回去好好教育。出了办公室安思晔的第一句话是“想不到有这么一天我会被喊到办公室来。”语气带着玩笑的感觉，可我却只能低着头，无法接话。回到家，安思晔把我喊到了书房里，平常书房都是安思晔工作的地方，我很少进来。 “安文昊，我想知道你的这些行为是因为什么。”安思晔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问。 班主任跟安思晔细数了我的罪证，诸如上课说话、不认真听课、成绩下滑，当然还不忘了说我之前顶撞她的事情。我是无法回答的，我也不知道我做这些是因为什么，或许就是虚荣和慢慢习惯后少了规矩束缚的轻松。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上课全神贯注的听课，不做些小动作都不习惯。 常常被老师点名批评会在女生们产生话题度，在哥们眼中会觉得我很大胆很厉害，这些都是我想要的，可是我却无法向安思晔说出口。沉默的气氛持续了大约5分钟，安思晔有些恼火了，“不会说话了？安文昊，既然做了这些给我一个理由。” “没...没什么理由。”来自男孩子的自尊心，我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但是没想到这句话把安思晔彻底的惹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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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安思晔站了起来，投来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今天我死定了，我本来的朝后面退了退，“过来，手撑着桌子。”说话间安思晔又取出了我第一次被揍时候的钢尺。我当然知道安思晔想要干嘛，我摇了摇头，更是往后退了几步，“退几步就翻几倍，你不怕你可以继续退。” 安思晔的话镇住了我，我不敢再往后退，但我也不敢上前去撑着桌子。“自己过来，还是我拉你过来？”安思晔问道，我摇摇头，“我错了，不要这样。”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就是赶紧认错。“我现在不想听你的认错，过来撑着，不要让我点数。” 我深吸一口气，往前慢慢的走，一边走一边还看着安思晔，希望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等我手撑在了桌子上的时候，安思晔站在了我的身后，“裤子自己脱。”听到这句话我惊恐的看着安思晔，“不要，好不好。” “不好。”安思晔干净利落的拒绝了我。 听到这句话我知道这裤子今天一定要脱了，安思晔说过的话基本上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是我来到安思晔身边生活一年多得到的结论。我心有不甘的脱下了裤子，但是我只脱了一点点，安思晔看见后直接伸手把我裤子拉到了膝盖处。整个臀部和大腿都是凉飕飕的，我还没来得及尴尬，安思晔就一尺子落在了我的身后。 钢尺很冰凉，刚落下的时候，我觉得凉凉的但是片刻就是火辣的疼痛感。安思晔按着我的腰，尺子一下一下的落下来，当时我觉得很疼，想着安思晔肯定是使了全部的力气来揍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时候的安思晔揍我真的是只使了五分力气。安思晔揍我的过程中，没有数落我做错了些什么，只是很安静的拍打着我的身后。 连续不断的刺痛感，直入我脑中，我的手不断的去遮挡，甚至还想着夺下安思晔的尺子。我的腰不断的扭动，手也不停的往身后乱挥。但是每一次都会被安思晔把手抓住甩向我身前，尺子仍是重重的落下，整个臀部都是烫烫的，疼痛让我没了思考，我用了最大的力气抓住了安思晔的手，想把尺子夺过来。 安思晔见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并把我的手甩了出去。“安文昊，今天我要教教你怎么挨揍。”安思晔一脸严肃，我有些后悔我刚才的行为，如果早知后果这么严重，当初借我胆子我也不敢伸手去夺那尺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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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安文昊，不管什么事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学校有学校的规矩，挨揍也有挨揍的规矩。犯了错，受了罚你需要思考的是教训。我打你不是为了别的，你需要反思一下你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你是初中生，未成年人。你人生的路还很长，我不能强制决定你未来要走的路，但是我不能让你走上一条你未来一定会后悔的路，这是一个做父亲该负的责任。” 安思晔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没有强调过我的规矩，是不想你被管的太紧，但是我没想到你在学校会那么没有规矩，而且在挨揍的时候还这样，我觉得我失职了。”安思晔的话让我觉得很难受，尤其是最后一句。 “40下，你好好想想今天为什么会被揍。手撑好着桌子，再伸手挡一下翻倍重来。” 我刚刚用手撑住了桌子，安思晔的尺子就落了上来，这一次更之前不同，安思晔落尺的力道明显加重了一些，而且落尺速度很慢，打完一下往往停上一阵子才落第二下。这比刚才更难熬，每一下都让疼痛充分的蔓延开，却还在没缓和过来的时候，又落第二下。我很想伸手去挡，但是我忍住了，每一下都让我觉得难熬却又不得不忍耐。 约莫20来下，我的手都禁不住的想去挡，但是在半空的时候，我又缩了回去，这样了好几次我还是挡了上去。几乎是档上的瞬间我就后悔了，“重来，80下。”安思晔丢下这句话就示意我撑好，安思晔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人，但我总想着我今天已经被揍的很严重了，他应该不会狠心对我，可是我错了。 安思晔依旧保持刚才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落尺，这一次我不敢再挡，我的手紧紧的抓住桌子边缘，整个身子往桌子上靠，想要缓解下疼痛。我都记不清我究竟怎么承受完这80下的，最后安思晔停下来的时候，我伸手摸了摸，满是尺痕，有些地方还有些肿硬，摸上去很烫。但这一次真的让我日后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有去夺下安思晔手中的工具的想法。 我用手轻轻的揉着我的身后，安思晔放下了尺子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会被揍的更严重，顶撞老师这种事以后一次都不允许发生，在学校上课好好听课，你是学生不听课你干嘛。我不管你成绩好坏，作业按时做，上课认真听，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算是答应，安思晔让我回房子趴着反省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的心思全部都在身后的疼痛上，根本没有心思反省。被停课了两天，我基本上都是趴在床上或者被要求站着看书，不过坐下来似乎是对我更大的折磨，安思晔说我到了最需要被管教的年纪了，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一根藤条，说如果我再这么胡来就会用藤条抽，语气带着玩笑般恐吓的意味，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摆设，可是日后还真被用上过。 安思晔没有打完我就对我溺爱几天，还是像之前一样，唯一的特殊待遇可能就是安思晔在头两天帮我涂过一下药，就再无其他。也没表示过自己打重了之类的心疼话语，后来玩笑般的和安思晔提起过这件事，安思晔表示从来不后悔狠揍了我这么一次。 尺痕过了几天还有淡淡的印子，这一顿打的确让我安分了很久。后来我在学校也顾不上什么酷不酷的事情，又回到了我最初的状态，每次下课都老实的写作业，而我的那些哥们知道我被揍了之后难得的没有奚落我。坚果依旧保持他那样子，我依旧觉得他很厉害，只是我不敢再效仿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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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到了初二的暑假，我的母亲又生了一个孩子，是一个男孩。安思晔特意带着我回到了母亲的城市，去看望那个新出生的孩子，我是第一次见到才出生几天的婴儿，一切都那么小，仿佛稍不小心就会弄伤那婴儿。魏叔叔脸上的笑意藏不住，这是他第一次当爸爸。 “文昊啊，这次回来多住几天吧，你妈妈很想你的，你也接触一下你弟弟。”魏叔叔摸了摸我的头，对我柔声说道。 我母亲躺在床上对我微笑，“文昊，你还好吗？”可能才生产完，母亲的声音有些疲惫。“当然好，妈妈你每次打电话都要这么问，现在还这么问。” 母亲笑了笑，没有说话。魏叔叔说是出去买点东西，病房里就剩下了曾经的一家三口。我以为会很尴尬的气氛，但是没有。安思晔坐在了母亲床边，“辛苦了，累不累？” 母亲笑着摇摇头，“比生文昊要轻松，没折腾多久就生了。” “可是你现在年纪不比之前，要好好休息才行。” 看到这一幕，我甚至有些错觉，觉得这个婴儿是我父母亲生的，与魏叔叔无关。只是我的父母离婚了这是逃脱不了的事实。我们没有在这里久留，因为安思晔说我的母亲要好好休息，让我等她月子完了之后再回来小住。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安思晔为何他们当初会离婚，安思晔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爸爸，你还爱妈妈吗？”我忍不住追问，在那时我的世界中还只要爱和不爱这个概念，没有更多的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和爱与不爱也许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文昊即使爸爸妈妈不在一起，爸爸妈妈也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这一点不会变。即使你的妈妈有了新的孩子，她也会一直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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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我只是点点头，我的心里很乱，想想那个小婴儿，我竟觉得有些羡慕。初二的暑假发生的第二件大的事是，坚果聚集了我们一堆哥们告知我们，他不读初三了，准备出去见识社会。我有些担忧问：“你准备出去干什么？”。坚果笑着回答，“成就一番大事业，比在这鬼学校混好多了。” 其中有几个也是读不进去书的哥们说：“坚果，你要是混得好带上我们，我们也不读书了。”，坚果听到连声说好。离开校园去混迹社会，我不敢想象，我觉得我除了能在学校混混，到了社会我都不知道做什么。后来九月份开学，一天下午放学，坚果突然来到了教室。 大家看到坚果都很开心，其中一个哥们背着书包，一手拦过坚果，“你回来了啊，出去混了都不知道联系下哥几个。”坚果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百元钞票，“我请你们哥几个吃饭，走着。” 听到这话我忙说：“你们等我下，我去上个厕所。”其实我是飞快的跑去学校的小商店，去打电话给安思晔。出去玩要提前告诉安思晔，现在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只是我还不好意思告诉我的哥们我是去向家里报备。我向安思晔说明了情况，这一次安思晔没有像以前一样答应，然后嘱咐我早些回家。 安思晔拒绝了我这一次，听到安思晔拒绝我心都慌了。我怎么可能告诉我的那些哥们，我的爸爸不让我去，这让我开不了口。“安文昊，不准去，现在乖乖回家去。”电话里的语气不容拒绝，“爸爸，让我去吧。”我再一次向安思晔提出。“不准去。”回答我的只有这简单的三个字。 “我就要去。”我挂断了电话，心中有些委屈，大家都已经说好的事不让我去，要我怎么开口。我揉了揉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回到教室，我的那些哥们还在等我，“安文昊，我们都以为你掉厕所里去了，准备大家伙一起去捞你的。” 我笑了笑，掩饰自己的情绪。“走吧走吧，哥带你们去吃好东西。”坚果话音刚落，大家都高兴的附和着。坚果带我们来了一家很不错的店，坚果早就订了一个包间，还要了两箱啤酒，我们都很兴奋。有一种触碰到了以前绝不被允许的东西的窃喜感。吃饭间，大家都直接拿着瓶子喝啤酒，还有模有样的互相敬酒。 我问坚果现在在做什么，看上去很厉害，坚果说跟着他表哥再混，随随便便一个星期就大几百的拿。高档酒店、酒吧、KTV这些他表哥都经常带他去玩。我听的有些心动，不止是我，席间有几个哥们都提出要跟着坚果混不想读书了。我的内心也是想跟着坚果混的，在学校读书墨守成规，实在无趣。 这一天我喝了三瓶啤酒，有些醉了的感觉。大家都不胜酒力，到了最后都是笑着闹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似乎是坚果他表哥来送我们回去的，我只隐约记得安思晔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我就沉沉睡去了。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心里一惊，我迟到了。 我刚下床房门就开了，安思晔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看见安思晔我猛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我很不安的看着他，“先喝杯水吧，头疼不疼？”我接过水，摇了摇头。我第一次喝醉但睡了一觉起来除了口干，倒也没有什么宿醉的感觉。“吃的下东西吗？”安思晔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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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经安思晔这么一问，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很清淡的几个小菜，被我一扫而光，昨天的饭桌上我们光顾着喝酒吹牛，都没吃上几口菜。我放下碗筷，小心的打量安思晔，“我今天还要去上课吗？”我小心翼翼的问。“不必了，我给你请了假。” 听到安思晔的回复我稍稍安了安心，至少不会被老师骂了。但安思晔的脸色不太好，我心里想着要不要先认个错。没等我认错的话语说出口，安思晔就说：“吃完了，去书房跪着。” 安思晔从来没有罚过我跪，不过觉得自己是有不对刚准备起身，转念一想又想到了昨天的委屈。“是你不让我去的，那么多人都等着我你不让我去，多没面子，你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想法。”我的声音有些大，最后还带着哭腔。 安思晔很平淡的说：“去跪着。” 与安思晔的相处之道告诉我，这种时候不要跟他犟，虽然我心中万般委屈，但我还是去书房跪下了。可是这一跪下我就觉得有些害羞，惩罚的意味太强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尴尬，我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可没想到安思晔竟然进书房来了。“跪直。”他说完后就坐在了桌前开始做自己的工作。 有安思晔在，我只好直了直身。从未被罚过跪的我，自尊心开始作祟觉得很不好意思，恨不得现在自己变成透明人。膝盖上传来一些麻麻的痛感，我忍不住悄悄地动动膝盖，企图减轻这不适感。“想清楚了为什么跪在这吗？”大概让我跪了二十来分钟，安思晔开了口。 其实错误再明显不过，但是我不想说出来，是一种别扭的心理在作怪。一方面我是知道我的行为不对，另一方面我也生气安思晔不让我去。安思晔见我沉默也不恼，“醉酒，在我这绝对不被允许，再有一次直接挨揍。现在你起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安思晔的话让我略微惊讶，我以为他肯定会震怒的，但是他没有。我很拘谨的站了起来，不怎么敢抬头看着他。“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吗？”，听到安思晔的话我摇了摇头。 “你现在是学生，你的朋友辍学了你没有，我不想你过早的接触社会。你见过社会的繁华你心动了，但是多的是你见不到的苦难。我不想你在最美好的年纪里，过早放弃学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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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承认看见坚果那样，我心动了，但那时的我的确也未曾看过坚果所承受的苦难。安思晔这一次没有揍我，只是让我跪着反省了一个小时而已。那天傍晚，他带我走到了大街上，他问我“你觉得如果你现在离开学校你可以做什么？”，我摇摇头，这个答案在我心中早就明白，我什么也做不了。 安思晔让我好好的观察大街上的人，有步履匆匆的人，有推着小车吆喝的小摊贩，有街头混混在和那些提篮子卖东西的老大爷争执。“好好读书吧，社会你总会面对，不要着急。”安思晔的话对我影响很深，也造成了我以后无论怎么胡闹都不敢放弃学业。 初中剩下的日子里，我都过的比较平淡，安心的备战中考，也没有心思去想太多，那次之后我没有再见到坚果。而和我一起玩的两个哥们也选择了辍学，剩下的一些哥们要么上课睡觉要么逃课，大约就剩下一个核桃和我一样在学习。核桃是坚果认的弟弟，所以外号才取了核桃。 核桃年纪很小，比我们平均小了一岁半，文文弱弱的。如果不是因为坚果，其他的哥们是不会和他一起玩的。核桃胆子很小，比我的还小，但是坚果对于他也不怎么勉强。有些事情核桃不愿意去，坚果也不说什么，也不准别人嘲笑他，在我看来坚果是对核桃真心好。 后来因为中考的原因，我和核桃渐渐走的越来越近。这一年安思晔对我的学业管的比较紧，每次考试他会仔细给我分析得失。核桃很聪明，每次他都考的比我好很多，而我在安思晔的监督下竟也慢慢的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和核桃会开始探讨学术问题，而我和那些哥们的距离似乎不知不觉的远了。 中考之后，我和核桃上了同一所高中，而我的其他哥们，只有两个人过了我们这里最差的一所的高中线，其他的人都名落孙山什么高中都没考上。不过其中有一个哥们家里有些关系，竟也硬塞钱进了我和核桃这所高中，不过是什么国际班。其实也没什么差别，这个班级只是在高一的时候塞些关系户，等高二分班了以后这个班也不复存在。 中考之后的暑假，我们这几个哥们唯一到齐的聚了一次，安思晔让我去了但是不准喝酒，我答应了。那些落榜的哥们，也没有多大的忧伤，反而觉得有一片新的蓝天等着他们。大家说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可最终仍事与愿违，不得不承认有些关系随着时间就会变淡，挽回不回来。再相聚也是只能嚼些旧回忆，徒留无话找话的尴尬。 所以之后我们这些哥们也再未提过要聚聚，只是我曾单独的碰见过几个哥们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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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高中的时候，我迎来了叛逆期，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觉醒。可能我性格胆小的缘故，同龄人叛逆期都快达到顶峰的时候，我的叛逆期才刚刚开始。高一的时候，我恋爱了，应该说是一个人的恋爱。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在班上有着很多好哥们，身上有些痞痞的感觉，像是在外面混的小太妹那样。 但是她在我面前却不是那样，她跟我说话很温柔，也没有动不动就脏话连篇，她的这种对我特殊让我不自觉的喜欢上她了。我犹豫了很久跟她表了白，她只是哈哈的大笑，然后拒绝了我。她告诉我她喜欢的是我们隔壁班的一个男生。鉴于是情敌我很刻意的找了个机会认识了他。 他是外面混的，长的很帅，但绝对不是那种白净的感觉，而是透着痞痞的那种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并不是想成为小太妹那样的人，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当然这都是后话。看见我喜欢的姑娘居然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我心里有些绝望，我和他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那姑娘拒绝了我，我还是和她是好朋友，只是在她提起他的时候，我会嘲讽几句。但是她总是甜甜的一笑，说我胡说八道。那段时间我根本无心听课，心里总会想着怎么样才能成为那姑娘喜欢的人。我的成绩有些下滑了，有天晚饭安思晔很认真的问我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听着这话就觉得心乱，因为我也有些担心我的成绩，但被人问起我是说不出什么这种理由的。 那一天我第一次和安思晔吵架了，我让他不要管那么多，我学习的事情我自己有数。安思晔见我情绪激动，很平淡的说：“我有义务知道你最近遇见了什么问题，你可以冷静冷静跟我慢慢交流。”当时不知怎么回事，感觉压抑的情绪一下子都发泄在了安思晔的身上，包括我求爱不得的委屈与愤懑，我一口气说了很多脏话，我都没有意识到。 那些脏话都是那姑娘平时和别人说的，她在我面前从来不说，只是我关注着她，我还是都学会了。安思晔听见那些脏话，脸色明显变了，“安文昊，把你刚才说的再重复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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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安思晔的声音让我惊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对着安思晔说出了那些话，我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安文昊，你的变化让我都有些吃惊了。”安思晔平息了些许怒火，开口说道。话已出口，便成了无法辩解的事实，我无从解释。 “你现在还未长大成人，所以我必须管你。我也知道你现在是高中生，不喜欢父母的喋喋不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跟你‘讲道理’的事，不然你离挨揍也不远了。” 听到安思晔的话我撇了撇嘴，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你们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有些人以为说脏话是帅，但是其实身边的很多人只会觉得没有素质与教养，安文昊我不希望看见你有这毛病。今天小惩大诫20下，如果有下次，你尽管试试。”最后的话语，满是威胁。 安思晔说完话就拿出了那根用以恐吓我的藤条，我没想过真的会用上它。“自己过来撑着，还是我请你。”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真的让安思晔过来请，估计就是数目翻倍之类的，我想都没想就自己走了过去。 “裤子。” 简单的两个字，还是让我脸红了红，我扯了扯我的裤子，褪了下来。藤条的滋味我从来没感受过，因而第一下抽上来的时候直接让我大声喊了出来，紧接着就本能的躲开了，用手去捂住了疼痛处。但我又马上打量了安思晔一眼，用手去挡这毛病如果让安思晔去纠正，那后果就太严重了。 还好安思晔没有计较只是眼神示意我回到原处，我刚刚撑稳，藤条又抽了上来，连着五下似乎都在差不多的区域，强烈的痛感传入脑中，而我不敢再挡只能两只腿交替抖动，企图能够缓解些许。 虽说只有二十下，但挨的过程还是让我吃不消，可能由于我还是很畏惧安思晔的藤条，那脏话自此以后我都没有在安思晔面前说过，偶尔在哥们面前也是一两个简单的词语充当一个语气词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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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二十下的藤条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了差不多三道略粗的肿痕，有好几下都是叠加在一起的。藤条留下的印子不同于钢尺，钢尺抽完慢慢是一片红肿，有些地方会有些肿起。而藤条绝对是每一下都是留下一道肿痕，如果是按照安思晔的抽法，往往留下的是几道粗而肿的痕迹，有时还会有些破皮。 挨完这二十下，我提起裤子的时候，裤子与那痕迹摩擦都会传来很强的刺痛感。安思晔放下藤条，面对着我说：“我希望你能记住，从而规范好自己的行为举止。我们接下来谈谈你最近成绩下滑的原因。” 我伸手轻轻的揉着疼痛处，我不敢用力，稍微用点力又是一阵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边揉着身后，一边对安思晔说，当然我是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只是我不想让安思晔知道。 “是不是课程比较难的缘故？” “也不是吧。”我搪塞道，我上课基本上在神游，很多时候老师讲什么我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太难，我就只好认作你没有努力。而且我发现你现在晚上做作业的时候常常走神，能告诉我你在干嘛吗？” 我没有想到这种细节的问题也被安思晔捕捉到了，我无言以对，沉默着不说一个字。“我今天给你提个醒，该做什么的时候就认真的去做，你现在是高中生了，学业是最主要的事情。我希望你的精力都放在学业上，如果你只是人在书桌前，却心思不在，这就是无用功。学习的事情，主要靠你自己，我只是点到为止。” 安思晔顿了顿，又说：“我不管你最后结果好坏，但我要看你的努力与态度，如果你的努力程度依旧只是如此，我不介意让它督促督促你。”安思晔指了指那被放好的藤条。 刚刚体验了那藤条的威力，一听到安思晔这么说，忙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读书的。”我忙着表态，那藤条的滋味我不想再感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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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次日上课，坐在凳子上的我显得焦虑不安，主要是那疼痛处与凳子的接触时不时的就会传来一些刺痛感。我喜欢的姑娘很关心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不好意思回答她，只能强撑着说没有。 后来的日子，我喜欢的姑娘依旧做着很多小太妹才会做的事情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她第一时间来向我说这个好消息，我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祝贺她。那一天姑娘的脸上都是幸福的微笑，我永远记得那一天，他等着她放学，她看见了他笑的很甜。 有了安思晔的警告我的学业不再敢放松，数月之后我的成绩又回到了当初的水平。而我喜欢的姑娘慢慢的开始逃课了，有的时候上课她会悄悄地从后门猫着腰出去。她的世界里有了他，便很少再找我了。那时候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也从未想过要去努力追求她，我还是喜欢她，只不过接受了她有男朋友这件事。 我的叛逆期开始长出了枝叶，我会时不时的因为小事和安思晔吵架，但安思晔都很包容，未曾因为那些小事而责罚过我。后来和安思晔再谈起那时的故事时，安思晔轻描淡写的说，当时我与他吵架的时候有那么几次他是想把我按着抽一顿的，但是他忍住了。 因为他希望自己是一个理智的父亲，惩罚我是因为我的过错，而不是他的情绪。我很感谢安思晔的这“觉悟”，让我免了不少皮肉之苦。虽然我频繁的和安思晔吵架，但是基本上第二天就会自动和好，然后下午可能又会吵。和他因为小事吵架的时候，我是不怕他的，反而有些仗着他是我的亲爸而欺负他。 而安思晔那时候每天都要承担我的荷尔蒙的宣泄，我也庆幸他的足够控制的住他的脾气。虽然小事上我们争吵不断，但是大事上我还是不敢开罪他，毕竟他打起人来可从不放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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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高一一年过的很快，到了高二的时候如期的举行了分班考试。我和核桃被分到了同一个班，而我和那姑娘却没有。去新班级那天，我特意找了那姑娘，我跟她说了什么我觉得她也没听进去，她只是一个劲的和我传达她和她男朋友在一个班这件事。 到了高二，学习上的安排越来越紧凑，日复一日的起早贪黑就为了备战高考而已。分班之后，我和那姑娘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偶尔在走廊碰见她也只是对我甜甜一笑，再无其他多的话语。 她和她男朋友成了我们年级很知名的一对，我经常能够听到他们的“花边”故事。核桃知道我对那姑娘的感情，有的时候听到旁人在讨论他们俩，核桃都会借故把我引开。 其实我也没有多少介怀，毕竟我和那姑娘从未在一起过，而且感情这种事也不一定恰好就是你情我愿的。可是每每听到他们的消息，我还是会止不住的心疼那姑娘。 她男朋友有很多爱慕的女生，虽然她是他的正牌女友，可是他对她也没有那么好，当然我只是听别人说的，我没有问过她。直到后来他们分手，姑娘才明白这一场恋爱，是她踮着脚去爱的。 我不是一个喜欢缠着别人的人，所以即使心疼那姑娘我也从未想过要去拯救她。也许只是喜欢并未深爱，也许是我心中早已把我和她划分为两个世界。 到了高二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姑娘突然来找我，告诉我他们分手了，姑娘哭个不停，把我的心都哭乱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一直轻拍她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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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姑娘向我提了一个要求，要我假扮成她的新男友，去气气那前任。她哭的很伤心，让我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同意了，我们两个开始每天一起吃中饭，有人看见的时候她会挽着我的手，没人的时候就放开，然后若有所思的低着头也不和我讲话。 我不喜欢这种状态，我仿佛只是布偶一般的存在。可是我答应了姑娘，我想让她开心起来，可相处的这几天下来我觉得我对姑娘依旧喜欢，只是早就没了想在一起的想法。 所以我只是很尽责的假扮她的男朋友，并未想过真正成为。有一天午饭后，她终于正面遇见上了她的前任，她紧紧的挽着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新男友。”她简短的介绍我。 我点点头，冲他示意。他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早前我暗恋姑娘的时候曾刻意的认识过他，“安文昊，我知道你早就喜欢她了，现在我不要她了，送给你了。”他说完扔了根烟给我，满脸嘲讽意味。 我感觉到挽着我的手紧了紧，姑娘满脸怒气，上前去甩了他一巴掌，而我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他被姑娘打恼火了，毕竟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他也立马抓住了姑娘的衣领准备下手打她。 我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被打，只是硬着头皮上去扯住他的手。不意外的，他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了我的身上。他的拳头用力的落了下来，我被打的生疼，也火了。于是我们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姑娘在旁边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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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在学校明目张胆的打架，自然会被老师喊去办公室。年级主任是一个脾气不太好的中年大叔，他一进办公室看见我们就大声说：“方益你每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他叫方益，姑娘喜欢喊他益达。 年级主任喋喋不休的骂了他好一会才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安文昊。” 年级主任看着我说：“我听你们班主任提起过你，学习还挺好的，怎么会和方益打架呢？” 我其实是不想打架的，如果不是他动手打那姑娘我怎么会动手，“他打女生。”我轻声回答道。 年级主任一听我这答案，一副他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你说说你们，在学校不好好学习，整天想些什么，为了一个女孩打架成何体统，这里是高中，不是给你们谈恋爱的地方。” 随后年级主任通知我们各自的班主任喊家长来，方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我却紧张不已。等方益的妈妈来了，我才知道为什么他满脸无所谓。他妈妈一进门就数落了他一句，然后都是在为他说好话，言语之间没有半点生气，倒是很心疼她儿子被打了。 可事实上，是我被打的更严重，脸都有点肿起来了，背上和手臂还有些伤。我听见他妈妈说，“我儿子心眼不坏，虽然不爱学习但是打架这种事，一定是他先煽动的。”她指了指我。 听了这句话，让我顿时来了火。但是是在办公室我不敢发作。方益的妈妈一直在说他初中时候成绩怎么怎么好，现在这样一定是还不适应高中。我对这番言论甚是无语，高中过半还谈不适应实在好笑。 我以为年级主任和我看法一样，一定会说几句，但是年纪主任没有，他反而顺着方益妈妈的话说了下去，让方益妈妈带他回去几天再来上课，而方益此刻更是一脸平静，冷笑的看了我一眼就跟着他妈妈出去了，而我则在办公室静静地等待安思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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