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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云在青山月在天(古风)[第1页] |
作者:洛兮涵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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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楼图送你们一个美人,虽然目测这篇文里没有女的。 这是很久以前,楼主在灰常饥渴时候想的脑洞,现在差不多都快忘光了。 刚翻便签突然翻到的,看着还不错,就给发上来了 |
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 |
三更半夜,宜开坑发文 |
嗯,楼主的文一般都是坑,这篇估计也是…… |
序章, 夜幕低垂,黯淡的月光下,一个黑色身影轻巧地跃过一座华丽府邸的高大围墙。那身影疾疾掠过各个屋顶后,消失在月色之中。动作轻盈,悄无声息。 借助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那座华丽府邸的牌匾上,赫然三个大字:瑞王府。 那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一路披星戴月,运着轻功,来到人烟罕至的郊外。林木密集处,已有几十个同着黑衣的蒙面人肃立等候。 而先前的蒙面人,在众人面前立定,目光格外凝重:“今夜月黑风高,最宜暗杀行刺。咱们的目标是紫禁城里的供着皇帝老儿。这次行动若是成功,那今后便允你们自由,种田耕地娶媳妇,全依你的意。但若是失败……那便利落自行了断,以示忠心。” “是!” 向来歌舞升平的皇宫,今夜却是格外宁静。有备而来的刺客,不费吹灰之力便摸进了皇帝的寝宫。正当他蹑手蹑脚向床铺靠近时,殿外接应的人,却急急破门而入,一句“主子,有诈”后,捂着中剑的胸口,吐血身亡。 他身形一颤,长剑急忙挑开床上铺着的被子。意料之中,里面空空如也。 殿外的嘈杂声渐增,他双拳紧握,眸中怒火冲天“**子,敢诓你爷爷!”话落,在禁卫军冲进来前,跳窗而去。 他并非想独自逃命,放任手下几十人的性命不管 ,而是情势过于险峻,即使是以绝世轻功著称的他,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突围成功。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本已躲过了禁卫军几层包围,却在宫门口被一个身着厚重朝服的人生生截住。 两人短兵相接,几个来回不分上下。 面对一个衣着繁重的人,他本有不错的胜算。然而在一个极其巧合的瞬间,他在朦胧的月色下看清那人的面目之后,稍一恍惚,左肩中剑。 然他并不知那身着朝服的人,也在同一时刻对上他的眼眸后,将手中的剑锋一转,错开了他的心口。 他手中的剑自然掉落,空开的右手捂住伤口,鲜血霎时染红整个手掌。而对方此刻也并没有再乘胜追击,两人隔空相望,双双无言。 禁卫军听见打斗声,往这边赶来。见状,他试探般后退几步,在确定与他大眼瞪小眼的人,没有阻止的意味时,运了轻功,翩翩离去。 迟来的禁卫军首领,向那身着朝服的人恭敬行李问安过后,遣散手下,望着蒙面人离开的方向,对着无尽的黑暗,语气尽是轻蔑“右相大人,卑职好像,看见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被称之为右相的人,习惯性蹙起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沾染了血迹的长剑,微不可察叹道“那双眼睛,当真像他……” |
一, 教主文奇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正坐在门槛上,头靠着门框睡得正香。 此刻,春末的阳光正好,有微风轻拂。在梦乡里任意翱翔的我,依稀听到一句“舒服不?要不搬个床?” 在上班时间遇到这种情况是非常尴尬的。所以我精神饱满地睁开眼,极力佯做“我没睡,只是太累了歇会儿”的样子。 “哟?让你看个门就累成这样了?”蹲旁边盯了我许久的人起身,颇轻蔑道。 我翻了个白眼,以表示自己对这位狐假虎威的上司的不满。当然,是在确定他看不见的前提下。 这位就是仪表堂堂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苍冥教教主。这苍冥教可了不得,据点在京城十里之内,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搅得周围百姓不得安生。可人家在朝廷有个雷打不动的靠山,以至于皇帝多次剿匪的念头被生生压了下去,兵士们也硬是没能踏进这大门。 说这苍冥教了不得,教主自然更是了不得。这危及一方的魔教,听闻是教主早年凭一己之力创建的。苍冥教很少掺和江湖事宜,所以这位传闻貌比潘安的教主的尊容,也很少有人得以瞻仰。而对于他的武功,更是众说纷纭。甚至有传言,不带一刀一剑独闯皇宫都是绰绰有余。诸如此类不知所起的谣言向来越传越甚,毕竟人们对未知总是有种莫名的……膜拜倾向。 当然,对于这些神乎其乎的谣言,每天低头抬头就能见到教主的我,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我倒是看不出来他哪里神了?每天闲得近乎可以流油,无聊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怼我。从我平日里的言行举止吐槽到我的睡姿吃相。 …… 认识他这么久,倒也没见过他跟谁打过架,所以无从目睹他那传闻里的绝世武功。而他那引以为傲的长相,倒也看不出怎么貌比潘安。毕竟,我也不认得那什么潘安。 而我,如他所说,其实就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个看门的。重点还是个武力值为负的渣渣。至于他能够非常放心地让我委任这重要角色,大概是……大概是没人会闲得**光顾这鸟不拉屎的苍冥教吧? “最近这京城可不大太平,你竟然还睡得着?” 京城太不太平是京城的事,跟我睡不睡得着有什么关系? “江言啊江言,你到底长没长心?你知道你现在心宽得就像青青草原吗?” “……”哦,你说京城不大太平啊?不就是前几天皇帝遇刺那个事吗?不是说罪魁祸首已经捉拿归案了吗?不就是一群鬼迷心窍见钱眼开的山匪吗?对呀,说到底还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啧,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外边那么乱,哪天杀进咱这苍冥教,可是会第一个拿你开刀。” “……您老不保我?” “并不想。” “……” |
二, 事实证明,文奇是个货真价实的乌鸦嘴。 因为在两天后,确确实实有人杀进苍冥教,咳咳,且拿我第一个开刀了。 又是个晴朗明媚的一天。就在我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细心倾听周公的轻声呢喃时,一阵马蹄声硬是把我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世界。 等等!马,蹄,声?! 卧 槽,竟然真的有人会光顾这鸟不拉屎的苍冥教?难道连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也不怕? 我起身,朝那处张望了几眼。透过斑驳树影,依稀可见一纵马疾驰的男子。 待进了些,又看清了他异常俊郎的面貌。 咳咳,他……他好像是……那个谁……就是,那个谁…… 也不知是哪个智障设计的,苍冥教大门前郁郁葱葱中了不少树木,从远处望,近乎可以把整个教门隐住。刚开始我对此非常鄙夷,但此刻我感觉这就是在救我的命。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过去推动大门,欲将它关上。还极其单纯地在心里默念:有那么多松树柳树桦树挡着,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眼瞅着咱俩马上泾渭分明天各一方,可奈何那一瞬间,有一只手伸进来,百般不巧地抓住了我的领子,硬生生将我拖了出去。 被拖出去的我,踉跄几步,勉强站定。而在下一秒,下意识抬头,目光和他对上后——迷之尴尬。 我的的确确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亏心事,但我就是莫名想找个地缝钻。难道这就是和气场强大的人对视的下场? 他并没有说话,只目光如炬,恨不能当场将我剁碎,直接煮了吃。 我们这般双双无言也不是个办法,不过我很清楚地知道,想打破僵局必须要付出些代价,例如—— “这位公子光临苍冥教,可是有什么事?” 我看到他眼角抽了抽,二话不说抬腿向我扫过来。我自知是躲不过的,生生受着。 他大概是没有解气,又狠狠朝我身后补了几脚。我硬是被踹得想要躲,他才堪堪罢手。 我气壮山河地回头,本欲好好跟他讲道理。可却又在对视的那一瞬,灰溜溜低了头。万万记住,跟学武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这一点,过来人以痛苦的经历告诫你们。 “呵,没了音讯近十年,窝在这儿小日子过得不错呀?” |
三, “呵,没了音讯近十年,窝在这儿小日子过得不错呀?”他话语间尽是嘲讽。 我:“……” 对呀,过得确实不错。不管怎么说,在这儿没人会像你一样,一上来二话不说先踹几脚的。 我最多只能这么想想,给我千来个豹子胆也不敢这么说。 我这还没说话呢,也不知又怎么惹到他了。他突然就上来,一下拽过我的衣领,毫不留颜面将我直接拖走。 我诧异回头,透过大开的教门,正看见大殿门口负手而立的文奇。因离得太远,根本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自然也无从知晓他此刻作何感想。 我倒真想问问他,就这样看着别人从他眼皮子底下抢人,这要传出去,他教主的颜面,可从哪儿找? 这位与我同姓,名唤江离的壮士,粗鲁地将我拐上马后,一路策马奔腾进京,直奔到这高挂着“右相府”牌匾的华丽府邸。 守门的小厮恭恭敬敬迎上来,行一礼:“统领大人,相爷正在祠堂上香。”语毕,还不忘眼角撇我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被拖着走的? 江离应都未应声,便又直接将我粗鲁地扯进门。 他一路拖着我,左拐右拐,拐到那处祠堂。这异常庄严肃穆的祠堂里,仅有的一人,此刻正规规矩矩跪在排位之前,膝下没有跪垫。 江离将我扯进院门后,猛地往地上推倒。看他那愤愤的目光,估计应该是还想补几脚。 他对着那跪在祠堂里的人的背影,语气不咋和善道:“人我给你带来了,你自己问他。” 语毕,也没有等人回话,只斜了我一眼,匆匆离去。 他这样子估计就是公事缠身,忙得不可开交。人家百忙之中还特意请个假,单枪匹马来苍冥教抓我,我真是该倍感荣幸了。 我被推倒之后,挣扎着爬起来跪好。我前面跪着那位,是个惹不起的大佬。他跪着,我哪敢站起来。 这寂静的小院就剩我们二人。他跪在房内,我跪在房外——晒太阳。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我内心不仅五味杂陈又特 么波涛汹涌。 虽然知道的不多,但还是想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年纪轻轻便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名满天下的当今右相。 江寒。 我的亲生哥哥。 一个……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人。 |
四, 当年先帝在位之时,江太师因功高盖主,被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车裂而死。而我们这些“余孽”,受他先帝恩典,免了一死,通通被贬去充军。 当年年仅十七的江寒,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助最不受宠的三皇子夺位,逼死了老皇帝,铲除了一切敌对势力。 三皇子登位,封江寒为右相,与身为三朝元老的左相平起平坐。封相之时,满朝文武乃至整个天下,无一人有异议。 在这个胜者为王的世间,他江寒是赢家,便不会有人说他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会和他作对的人,都已经倒下了。 逼宫之时乃是天下动荡,最为混乱之时。我趁乱出逃,心里想着逃得越远越好。伴君如伴虎,当初江太师因功高盖主被车裂,谁也说不准哪一天,他江寒又会被安上什么罪名,弄得个身败名裂,死无全尸。 |
我逃走之后,并不知江寒有没有耗费精力财力找过我。亦并不知脾气向来火爆的二哥,会攀上禁卫军统领的位置,是不是因为贿赂了江寒。 我就这样开始了无枝可依无家可归的游荡生活。在这人世间,游荡来游荡去,体会了不少人情世故,听了不少悲情的故事,喝了不少浓烈的酒。 也逛了不少烟花柳巷,见过不少明艳歌女,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就这样游荡了几年后,我结识了文奇,和他成为推心置腹的好友。而后便在这京城外的苍冥教定居,偶尔进城赶集时,凑到茶馆,听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神乎其神讲起皇宫里,那青年丞相的光荣事迹。 若是老天开眼,偶然也会在街上遇见忙于公事的江离。我躲在暗处,看着他一身正装,腰带佩剑,意气风发从街头纵马掠过,身后跟着一群肃容禁军,心里有欣慰,亦有难以言状的悲怆。 穿梭于京城街头的时候,也会百般不巧地路过右相府。看着装饰华丽却又庄重的府邸,想到我的哥哥就在里面,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忙着拟公文,或者蹙起眉,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想着赈灾御敌的对策,心里便莫名泛起一股凄凉之意。 “你这是怎么了?”身旁的人见我如此,不解其意轻笑问道。 我会回以一笑,忍下满腔苦楚,若无其事道:“想起一些琐事罢了,走吧。” 我的二位哥哥,我与你们同在一城生活整整五年啊!这偌大繁华的京城,容下了你们,也容下了我,只是没能容下我们。 若非此次会面是我一手设计,估计我们,老死都不会相逢吧? 我忍气吞声过了这么多年,此刻却设计急着与你们相认,自然没有那么简单。不过说到底,也只是为了所图之物,在蓄谋已久之后,采取些行动罢了。放心好了,弟弟在不久之后,便会送上一个大礼。 |
五, 从我进来算起,在祠堂里笔直不动跪了一个时辰的人,突然开口说话,打破了原本异常肃静的气氛。 他只轻唤了一声我的名字,不带有太多情感:“江言。” 我被他这一声唤得愣了神,竟傻头傻脑应了声:“是。” 他缓缓起身,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丝毫不像是跪了几个时辰的人。 起身之后,他扫了一眼供奉的牌位,微不可察轻叹一声,缓步向我走过来。我半低着头,就那么看着他月白色锦袍的衣角,在我视线里晃啊晃,终于晃到我跟前。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再度唤了一声我的名字,语气淡得就像没钱买盐一样。 “江言。” 我这回学了聪明,没再愣愣应是,只诧异抬头看他。 他也正好看着我,四目相对,一双深不见底,映不出喜怒哀乐的眼睛。 我看着他俊秀清逸,宛若天人的熟悉面庞,竟有一瞬恍惚。 还是记忆里那张无喜无悲的冰块脸,没有多大变化,只略成熟了些,也略沧桑了些。 他发现我如此盯着他看,也未觉尴尬。只俯身轻轻将我扶起,双手自然搭在我的肩上。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平静道:“我只问你三件事,希望你可以……如实相告。” 听着他说的话,我又傻回去了,愣愣点了点头。 他将手负在身后,自然地将目光投向别处,淡淡问:“当初为什么要走?” 我:“……” 我拒绝!拒绝回答这个**的问题。 他认真看着我:“我要实话。” 要说吗?要不要说?还是不说了吧? 我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犹豫再三,几度欲言又止,才堪堪开口,当然了,是假话:“我不想在爹惨死的地方待下去。” 我感觉他负在身后的手抖了一抖。 他若无其事接着问下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会在苍冥教?” 我有口难开,却听他又特意补了一句,“凡是江家子孙,不准接触任何邪门歪道。”他直勾勾盯着我,“这是祖训。违者必诛。你可想好了再说。” 我……我还是不说了。 我本来就是苍冥教的人啊,怎么可能会没有瓜葛? 我默了半晌,发现怎么也组织不了语言,只能呆呆抬头,一副天真可欺。 他盯了我片刻,目光移开,有些无奈:“罢了,以后莫要再跟苍冥教扯上关系。”顿了顿,他再度直视我的眼睛,目光变得凌厉:“那夜的刺客,是不是你?” |
写在前面的话: 这篇文啊,最开始脑洞来源于古风吧里的一个言情小说。主角就姓江,叫江白。超酷超炫的一个人……他那篇讲的是主角双胞胎哥哥是太子,但是主角不受宠,被贬给太傅做儿子,然后被逼着娶的媳妇好不容易有了感情,就被另一个皇子给害死了。好像后来那个太子也被害死了,皇帝终于想起主角了,然而主角特别讨厌他,明知道那个皇子要夺位也没有阻止。后来皇帝临死之前就把玉玺啥的传给主角,说,一定要守住这江山。主角就等他死后默默拟了个假圣旨,让另一个特别没用的皇子即位。夺位的皇子听了当即气绿了,然而主角带着他的新欢……跑了……任那些人自相残杀,任那老皇帝心心念念的江山四分五裂…… 反正当初好喜欢这篇文,后来那个帖子好像被删了,就找不着了。 然后楼主撸得这篇文…………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嗯,就酱。 |
有木有人有木有人有木有人? |
六, “那夜的刺客,是不是你?” 闻言,我心里一个咯噔。 完了完了,还是要问这个事了。刺杀皇帝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说这丫会把我供出来,还是会选择继续瞒下去? 呃…好像不对啊,我一个不会武功的,翻个墙都费劲,怎么还成了刺客? 就是就是,江寒他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好吗。 我面上装作镇定,斩钉截铁道:“不是。” 他没说信,亦没说不信,只单单看着我,用一种审视的眼神。而我却感觉到,他的手心在慢慢汇聚内力。 突然,毫无预兆的一掌拍向我的胸口。我早知会如此,但硬是没有躲,也硬是将要挡的念头收了回去。 我就这样被这一掌拍开十几步远,撞在院墙上倒下,撑着地一口一口呕着血。 他缓缓踱步道我跟前,敛眸看我,仍是淡得没盐的语气:“为什么不还手?”我要是敢还手,估计会被你打死。 我拍着胸口缓解疼痛,另一只手扶着墙站起,愣是没有说话。 他再次毫无预兆地突击,朝着我肚子踹过来一脚。 我被一下踹飞,又是磕到墙上后,整个栽了下去。我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缩成一团。 他顿了片刻,再次抬脚,直接朝着我的左肩踹过来。我顺着他的力道在地上滚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消化这疼痛,后背上又有一脚跟了上来。他没有再给我喘息的机会,接连不断扫过来好几脚。人家踹到哪儿是哪儿,管它是肉是骨头。我隐于袖中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好几次想要跳起来回他一脚,但理智还是否定了这种愚蠢的想法。 我被踹得昏天暗地奄奄一息,也不知后来他怎的就停手……哦不,停脚了。 骨头疼得快要散架,见他终于不再有动作,我瘫在地上,半撑起身子,开始疯狂咳嗽。生生咳出眼泪的同时,也咳了一地血沫子。 此刻,满身疮疤的我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出来混这么多年,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毫不还手的,乖乖不动任人往死里打。 真的,有生以来头一次啊!我特 么……算了,算了算了。我活该。 |
避免哥哥给你们留下太坏的印象,楼楼解释一下,哥哥会这么打他,其实就是想让他还手,探探他说的不会武是真是假。小言言放下他的傲气,硬是死撑着熬过来了,就证明他已经成功蒙蔽了哥哥,离他作死的计划又进一步。 小可爱们路过要记得留爪哦! |
七, 他半蹲下来,看着我沉吟了片刻,才淡淡吐出几个字:“但愿你与行刺圣上这件事,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说完,下意识扫了一眼我的左肩。 我轻轻地将嘴角的血迹抹去,自嘲地勾勾唇角,道:“我十一岁时,从这个地方逃走,举目无亲,无处可栖。随着一个商队到了淮南地带,遇到一对好心夫妇被收留,给他们的小儿做伴读。没过多久,村子里来了强盗,我被当作苦力抓去,卖到了冰天雪地荒无人烟的北域。在北域一位富商的府上,干了五年的砍柴挑水的活。 “有次上山砍柴,偶然遇见了负伤的文奇,给救了下来。他欲报恩,才将我赎下,带回了苍冥教。否则,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魔教生存下去?” “您不会知道,这些年我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在那肥头大耳的富商那里,就是个被人呼来喝去的牲口。管事的人稍一不开心,就会拿我出气。我几乎每次都会被打得举步艰难。那些年我一直都是遍体鳞伤,身上就没有一块好地方。过得真的是……连个畜 生都不如……您说我若会武,又怎么可能……任他们那般欺侮?” 我顿了顿,象征性将双拳握紧,又无奈松开,“即使后来到了苍冥教,有了栖身之所,过得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生活。那里的人大多都是武功高手,怎么可能看得起像我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只不过都碍于颜面,不说透罢了……” 我情真意切地抬头凝望着他,悲愤欲绝道: “……大哥,您,怎么能不信我呢?” 说完之后,我就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上下都别扭。 不过我这胡编瞎扯的本事,倒真长进不少。和把江寒扭曲成“风流倜傥才高八斗,却不好女色,疑有断袖之嫌”的城南溪苑茶馆的白胡子说书老头,应该是有得一拼了。而且我这编的本就合情合理嘛,可差点把自己给感动哭了。 江寒默了。 彻彻底底沉默了。 他小心翼翼将我从地上扶起,命护卫将我送去,已为我准备好的房间。 我在护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出祠堂的院门。走出了些许距离后,终抵不住好奇,回头张望。却惊讶发现,本在门口目送我离开的人,此刻却在祠堂的灵位前,长跪不起。 额……忧国忧民的右相大人,不去争分夺秒处理公事,反而有时间在这里,跪祖宗??? |
楼主有话说: 江寒内心:他叫我大哥了,他叫我大哥了,他叫我大哥了…… |
怎么木有人理楼主呢? |
八, 我随护卫,到达了江寒为我准备的房间。单看这房间的布局,便可知他江寒是用心了。更不用提那些价值不菲的书案框架。 我谴退了江寒派给我的几个小厮,证实房外无人后,关好门窗,来到了床榻旁。 我将方才因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而沾染了灰尘的外衣脱下,随意撇到地上。而后又从中衣的左边袖子中,将左臂整个抽出,裸露在外。 左肩上缠着的厚厚绷带,此刻很是显眼。 我将绷带一层一层绕开,看着它从最外层的根本没有血迹,渐渐到最里层的一片艳红。 事先本已涂过止血药,且用绷带紧紧缠绕住了。却不想只受了江寒一脚,竟变成了如此惨状。 方才在江寒面前,装作没事人强忍之时还好,现在拆开绷带,目睹了伤势之后,痛感竟一波胜过一波地传来,疼得那叫一个酸爽。 问候了声大爷,擦拭掉伤口周围的血渍,我将随身携带的伤药翻出来,撒在了上边。 新的一轮疼痛使我欲仙欲死,我正爽得翻天的时候,突然感觉有阵清风拂面,定睛一瞧时,房里俨然多了个人。 眼前人一身松散随意的行头,衣领敞开着,衣带也只是松松系在腰上,两只袖子向上挽着,手里拿着把折扇,一直轻敲着掌心。头发虽高高束起,那摇摇欲坠的发冠却不免让人担忧。额前鬓角有未打理的零星碎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执绔子弟放荡不羁的意味。 “这么浓的血腥味,是在引狼吗?”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邪魅一笑。 此人天生狗鼻子,不必理会。 我顾自从衣角撕开一小块布条,将伤口重新包扎好。 “怎么?进了相府,人也傲了?”他见我不语,故作高深摸着下巴,缓缓向我走近。 我仍是未搭理他,将中衣穿好,转身去翻衣柜。果真,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各类衣物。江寒倒当真……贴心。 我取了件湖蓝色长衫,边穿边漫不经心道:“血腥味又怎样?不换药难道要等着伤口腐烂而亡吗?这个点不会有人来的,不然你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 我将衣服穿好,在梳妆台上摆放的铜镜里照了又照,嗯,正好合身。 铜镜里突然印出那张阴柔妩媚的脸,而它的主人就站在我身后,正轻蔑地看着我。 “我担心你的安危,冒着生命危险溜进相府来看你,而你就是这么个待客法?”他轻摇着折扇,带起连发丝也吹不起来的微风。 “闯个相府就让你冒了生命危险,若是换做闯皇宫,岂不得折了你八百年的寿?”我学他轻蔑地说。 “那可不。我这身子可金贵着呢。”说的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他锁定了桌子上一盘洗净的葡萄,拿起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又吐了出来,“呸!酸的。” “容溪,”我认真看着他,“随地吐葡萄皮是不文明的。” |
九, 他一手撑在桌沿上,另一手将折扇轻轻晃着,饶有兴趣看着我:“你现在在苍冥教只是个没地位的小卒,怎么能直呼本护法的大名呢?来,先叫声护法大人听听。” “容溪,”我同样饶有兴趣看着他,再度轻唤他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出了苍冥教我就不会打你?” 他嘴角抽抽,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肆无忌惮转移话题:“呐,我是来办公事的。这位大爷要见你。”语毕,毫无顾忌将玉佩直接扔给我。 也不想想这要摔碎了,可咋整? 我抬手接住,看见上面精致地刻着一个“泽”字后,一下黑了脸,将玉佩又扔回去,想都未想,坚决吐出俩字:“不见!” 他只能将玉佩又收回去,翻翻白眼不满地嘟囔:“你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事办完了,你也该走了。”我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又想起些什么,把地上沾染了血迹的绷带捡起来给他,“顺便把这个拿去丢了。” 他颇为嫌弃地从一角拎起绷带,把折扇别到腰带后,另一手顺手拎起了盘子里的一串葡萄:“报酬。再见。”语毕,一溜烟地没了人影。 哟,刚才谁说葡萄酸来着? 我鬼使神差拿起一粒,放进嘴里。哇,好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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