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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若天再予一重来(古风父子,重生) |
作者:__寒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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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太小,拉出来溜溜。 楔子: 乌云密布蓝天,细雨落地成血,满目的红映那气若游丝的苍白面孔,墨苍生低头,手中利剑滴滴答答淌着鲜血,眼角带泪似伤心至极,唇边却勾起嗜血阴厉的笑:“父皇,这是第一次这般叫你,亦是最后一次,我曾敬你为天,你却视我为糠,今大寒朝濒临亡国,儿臣此番便送你最后一程,来世,不相遇。” ![]() ![]() |
第一章 生而不美何相思,若天再予一重来 “不!墨苍生!!” 墨御醒来,五指冲天际捉去,欲捉住那袭染血白衣,带泪腥目与滴血利刃。入手却是微凉空气,似惊魂未定,全数将这凉气吸入腹中。墨御起身,捂着欲裂脑壳,压在床上的手颤抖不停。他…不是死了吗?墨苍生如何了?亡国之际的死,无论墨苍生以恨意如何掩饰,杀了他是解脱,而敌国于他之仇,必定附之墨苍生,那一刻,墨御头一次恐惧,对死亡,头一次不忍,对墨苍生。 抬头是熟悉物件,墨御皱眉,是他的寝宫,周旁太监宫女跪了一地。这场景…为何如此眼熟? “陛下,六皇子正跪于殿外,听陛下发落。”熟悉的声音响起,墨御僵硬转头,他的贴身内侍福德,他…不是在墨苍生杀入他寝宫之时,被一剑穿喉了吗? 墨御闭眸,复又睁开,全身上下微不可查的颤了颤,脑中记忆真实的呈现,他已经死了,被墨苍生他的六皇子,他曾最恨最唾弃的儿子所杀。他的一字一句,踏着尸体与鲜血,如厉鬼般的模样都深深印在脑海,这绝不是梦,但眼前的现象却无从解释。墨御清楚的记得,此刻正是十年前,他求佛登崖为母祈福,却被墨苍生打落山崖,再醒来便是此刻场景。 当年,墨御不分青红,将墨苍生关于冰狱四十九天,以致他后来筋骨呈寒,哪怕夏日炎炎,手脚却依然冰凉,那是由内至外的寒。 墨御沉眸,后来他才知,当日在崖上,墨苍生为他挡了一暗箭,此箭染剧毒,若非墨苍生内力深厚硬将其逼出一半,早已身死。又带重伤,跳崖将他救回,否则大寒朝又怎能多活十年。 从前,墨御恨墨苍生,恨他是他最爱女人子嗣,却非他亲生。 而墨苍生却爱墨御,敬之为天,尊之为神。 而十年后,角色对调。墨御还没来得及弥补,墨苍生的剑却已达咽喉。墨御觉得,此次回到十年前,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在一切尚未开始之前。 |
第二章 心若不死情难断,此爱当真是难全? “朕又非死了,你等围在此作甚,滚出去。福德,将墨苍生带进来,你也退下。” 墨御沙哑音色出口,刹那间屋内便没了人人影,福德亦低头称是,眸里却全是讶然,陛下从来唤六皇子,非畜生即孽障。 门外,一暗赤袍男子席地而跪,低眉顺目,冷硬脸庞苍白如雪,身旁站着一黑衣男子于其背后不断输入内力。 “王,何苦做贱自己,您的身体早已经不起任何伤害。” “我不信,我得不到他看尽天下眸光的一丝注视。” 男子脸上是执着与灰暗,黑衣男子便闭了嘴,只眸里心里却全是不甘与愤恨亦有忧伤愁绪,他的王于他心里至高无上,小小凡俗皇帝,竟如此待他的王,他恨却无能为力。 “六殿下,陛下请您进去。”福德古怪的看墨苍生一眼。墨苍生起身,膝处麻木似已习惯,猛的抑住已至喉间腥甜,一挥手,黑衣男人无奈,后凭空消失。 墨苍生入殿,不发一声跪于一侧,墨御皱眉,墨苍生从来都是这样,隐忍沉默,默默奉献,就连最后杀他也考虑良多以恨为饰,对于这样一个儿子,不是亲子又如何? “父皇,儿臣给您送汤来了!”墨御欲出口,却被一爽朗声音打断,墨御抬头,是他的小儿子,他最宠爱的九皇子,以致此刻见他无规无据。而这他最宠爱的儿子却在十年后爱上敌国太子 ,背叛于他。而墨苍生却似空气一般,仍跪着,脊背却挺的笔直。 “父皇,这个害您掉下悬崖的东西,就该乱棍打死。”九皇子墨瀛瞥一眼跪在角落的人,将瓷碗防于桌上,不屑。 没来由的怒意窜上心头,却在墨御看到墨苍生那面无表情的脸时硬生忍住。 “汤送来了,你可以走了。”墨御声音极冷,墨瀛和墨苍生同时心中一跳,心中警铃大作。墨瀛也从之前的放肆变得恭敬:“是,儿臣告退。” 墨瀛离开时,怜悯而不屑的看了墨苍生一眼。 |
第三章 倔强可为保护色,一遇柔情便化春 “起来,入门不与朕行礼,你的规矩去哪了?”墨御想温柔待他,出口却是苛刻责言。 “是,臣知错,请陛下责罚。”墨苍生嘴角微动,声音不卑不亢,未起身膝行至塌下,躬身而拜。 “朕让你起身,听不懂?”墨御气结。 “臣不敢。” “你……墨苍生,你这般喜爱这责罚,朕便成全你。”墨御的拳猛的砸在床铺,声音是不可遏制的怒。 “谢,陛下成全。”墨苍生闭了闭眸,想笑却欲落下泪来,他所等待的东西每每都会轻易破碎他精心织起的梦境。 墨御倾身抵着塌沿,一把将近在咫尺之人拎上了床,膝轻抬隔着被褥顶起墨苍生小腹,使其臀抬高。墨苍生大骇,欲挣脱却在此人面前毫无反抗之力。而墨御却是惊讶,他印象中武功高强,永远自己扛起一切的人竟如此之轻,轻的似一片薄纸,使他因用力过猛而身体后仰。 “陛下?”以难堪姿势趴着的墨苍生见身后迟迟没有动作,试探性一喊,被高抬起的臀便是一痛,带着麻意的警告,墨苍生愣了。 “为什么将朕打下山崖?” “什么?”墨苍生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墨御询问他犯错的原因。墨苍生尚未反应,臀处便是一凉,反应之时,身后已无任何遮挡,刹那间,墨苍生红了脸亦红了眼眶。 “为什么不解释?”密集的巴掌落在墨苍生的臀上,墨御眼眶更红,他落手之处是密布的鞭痕,坑坑洼洼疤痕遍布,他知道这些都拜自己所赐,这世上,能如此伤墨苍生之人只有他自己。 “不知道,臣不知道……”落在臀上的巴掌不疼麻麻的,与之前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疼,疼的他泪流不止,疼的他手指泛白,紧紧攥着被褥一角。 |
第四章 若爱曾是欢心时,珍其一人敬似宝 身后的巴掌停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一片静谧,沉静的氛围围绕在两人中间。墨苍生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了出来,他的手抓着被褥的力度加大,大到恨不得将手指插入其中,他从未像今天这般恐惧,恐惧下一刻他就会被失去这梦一般的一丝怜惜。 墨御将手放在墨苍生的臀慢慢抚摸,似是将每一道疤痕刻进心里,有水滴从他的眼角滴下,拍打在这已微微有些红的臀峰。墨苍生为什么不解释?他墨御不是最清楚吗?他…从来都没给过他解释的机会。 “滚吧,今后每日来请安,直至朕这拜你所赐的伤转好。” 墨御话刚落,墨苍生连滚带爬落下床去,将裤子穿好眸中满是落寞,却于下一刻掩饰的极好。 “臣告退。”看着那身影逃也似的离开,脸上尚留未干的泪痕,墨御觉得心口好似被人一刀搅开,不断旋转。他承认他还不敢面对墨苍生,这个敬他为天又将他杀死之人,他们的心结太深太深了。 墨苍生匆匆的走,心中却自嘲的讽刺,以为得父亲的爱了吗,不过一场绚丽的梦,他所期待奢望的也终究只是梦而已,他遥遥的看着他,默默地保护他,就好。可为什么心这么痛,墨苍生咬唇,今天这莫名的举动与不间意流露的爱惜真的只是梦吗?他好不甘心,为什么给他希望,又让他绝望,这是折磨他的新招数吗?但是那个人对他的折磨只是简单的一味责打用刑,这样的身体触碰在他的记忆力是第一次。 “这不是六弟?竟安然无恙?”迎面走来之人面色微讶,带着探究走向墨苍生。 “自是好极,不劳挂心。”墨苍生对视那双深不可见底的瞳,他可以无视宫里任何一人,但太子危险至极,若对国有利也罢,只怕别有用心。 “六弟还是这般可爱。”太子墨歌欺身而上,食指正欲碰上墨苍生的脸,隔空寒光一闪,墨歌的食指落地。墨歌痛呼一声,变了脸色,退后几步一手握着断指的手腕:“你……你怎么敢。” “这天下,没我墨苍生不敢的事。若非陛下重视你,此刻躺在此的便是一具尸体。”墨苍生眸光冷的吓人,墨歌只觉脊背一片凉意,汗毛倒立,冷汗顺额而下。 【墨歌,别太看得起自己。】 一句话,似惊雷,在墨歌脑海炸响,墨歌惊坐在地。 |
第五章 莫能偿此父子债,求以北风照寒窗 “王,他们又有动作了。” “杀。” “是。”简单利落,黑衣男子的出现不过短暂几秒,墨苍生的表情亦没一丝变化。 墨苍生抬头看皇宫,富丽堂皇之下,枯叶纷飞,偶尔几个宫女来去匆匆,太监将落叶扫起,聚成一个个小堆,冬天要到了啊,而他,依然是透明的。 “主子你剧毒未清,不要干这粗活了。”一灰衣男童擦擦脸上沾了锅台的灰,抢过墨苍生手中的斧,三两下将柴劈成细条。 “无妨。”墨苍生轻咳一声,扫了眼这只有两人居住的破落小院,碎瓦搭在颤巍的宫墙上,一副病恹的模样,荒芜的枯枝在风中摇曳,树下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主子,说实话江湖哪里不好,您偏要来这深宫受罪。”男童小脸皱成一团,明知问了也是白问,却仍控制不住每日一问。 “我娘说,这里有爹爹。” 仍是不变的回答,男童叹,不再言语。 冬日来临,墨苍生这却没一块完整的碳,本就清冷的院更加凄寒。墨御的话,墨苍生没有听,已然半月没去那寝宫,不知为何,墨苍生不敢去。 只是墨苍生没想到,依旧寒冷却因午时日出而微微有些暖意的院,墨苍生正躺在木椅修炼功法,男童正静静的扫着前日未来得及融的第一场雪,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难得宁静的午后。 “墨苍生!朕的话你从来都听不懂亦或是不入耳?”暴喝声响起,墨苍生与男童皆是一惊,男童迅速掩于暗处,就连那扫把也消失无踪,就好似树下扫地之人从未在过。 “臣见过陛下。”墨苍生于椅上滑落,直接跪倒在地,以额点地,未抬。心底的讶异与激动好似要冲破胸腔般剧烈跳动。 墨御冲入院落之际,看着匍匐在地的人,满腹愤怒硬生生被顶在喉间,下不去上不来难受至极。 “你就住在这破地方?”再回神,墨御心中的愤怒完全转了方向。 “是。”墨苍生声音闷极,依然保持叩拜姿势,一时分不清墨御话中喜怒,有些惶恐。 “你们干什么吃的,堂堂大寒朝六皇子待遇竟比你等奴才还差,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你等的脑袋不想要了吗?”墨御的怒气全数撒在身后几个跟来的太监宫女身上,刹那间墨苍生本就不大的院子跪满了人。 “陛下息怒,这…这六皇子您并未安排住处……”福德唯诺的声音抖得厉害,剩下的话他是不敢说。 墨御恍然,当年墨苍生入宫时,自己并未搭理,只任他于皇宫自生自灭,若想走随时可以出宫,但墨苍生没有走。而墨御竟渐渐习惯了有墨苍生的皇宫,即使那时全是厌恶。 |
第六章 回忆似若潮水时,悔心来此可晚否 “滚滚滚,都给朕滚。”墨御挥手,福德示意,满地跪着的人渐渐只剩墨苍生一人。 墨御觉得自己像个草包,受自己儿子庇佑却全然不知,甚至待其极差。墨御突然希望前世墨苍生是因恨杀了他,而不是因替他解脱,他突然庆幸前世是死在护自己一世的儿子手中,而不是他人。这半个月,墨御几乎日日被梦魇惊醒,而梦中主角,正是将剑插入他咽喉,白衣染血之人。 “你上一次见朕,朕与你说过什么?” “滚吧,今后每日来请安,直至朕这拜你所赐的伤转好。”一字不漏,墨苍生复述。 “你可做到了?”墨御皱眉,心中五味杂粮。 “未。” “你很有理?” “请陛下责罚。”墨苍生姿势未动,却闭了眸子。墨御咬牙,每每这句话便可轻易将他的情绪惹燃。 “搬到御书房去住,今后我们算账的时间,很多。”墨御留话,便甩袖离去,他怕在此多留一刻,就忍不住将那匍匐在地之人狠踹一顿。 墨苍生慢慢起身,眸中全是不可思议,御书房在他心里是神圣的,至少他从未踏足。墨苍生的第一想法便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想法还未达心底,却见墨御有些局促的走了回来,墨苍生下了一跳,正欲下跪,暖和的裘衣已然加身,墨苍生愕然。 “就算你武功高强,但在这般冬日,穿的如此单薄也是会染风寒的。”墨苍生抑制不住抬头,撞见那有些别扭却全是温柔的眸里。墨苍生觉得,他与墨御的气氛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仍怕这是梦,脆弱的如皂泡,一碰即灭。 “您怎知……” “你娘武功高强,想必你也是不赖。” 墨苍生闷闷的答了声嗯,却猛然发现自己还站着,欲跪却被一双大手扶起:“以后你我单独相处,不必下跪亦不必喊我陛下。” 墨苍生惊讶墨御的自称时,亦疑惑不叫陛下又该叫什么呢? 墨苍生呆呆的看着着单衣的墨御离去,尚有墨御体温的裘衣还在身上,告诉他,刚才的一切真实的发生过。 “主子……” 墨御看向身旁之人古怪的神色,方才回神。 “陛下吃错药了?”墨苍生没来由的一句逗笑了男童:“也许吧,他若能一直对主子这样好,去御书房我也放心。” “阿狸,你闲着也是闲着,去那山崖查查。总觉得,陛下对我的转变是从回来开始,必然有问题。另外,查查那时暗算陛下之人。”墨苍生眸子微沉,里面是不符合年龄的狠绝与沉着。 “是。” |
看到有人问苍生年龄的问题,这里我要声明一下,如果你们觉得这是普通架空的父子文那你们就错了。后期它极有可能发展成玄幻,生子等各种猎奇元素混入,会有耽美,但绝对不会有乱伦,所以关于苍生和墨御的秘密以及年龄会一点点发掘的。 |
第七章 自墨苍生搬入御书房,每日除了看书便是吃睡,墨御每日必来,但只匆匆一眼,便忙阅奏折。 墨御批奏折时,墨苍生便跪坐在一边静静地看。 “墨苍生。” “臣在。” “太子右掌食指残缺,无法写字,他说,是你所为。” “正是。”墨苍生回的有些忐忑,他怕,接下来他会回到以前的生活。此刻,虽自他入住,他们便一句话未说,但即使这样,他也宁愿沉浸其中,只因他心念了十五年的爹爹就在眼前。看着墨御漫不经心批阅的脸,可他不会撒谎,从来都。 墨御抬起头,四目相对时,墨苍生将头猛的低下:“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取戒尺。”墨御皱眉,一旦说话,他便会被墨苍生轻易激怒。 墨苍生自柜栏取出戒尺,两尺有余,通体黝黑泛着隐隐暖光,入手冰凉沉甸。膝行至墨御面前,低头双手奉上。 墨御未接,继续阅奏折。 时间分秒流逝,墨苍生只觉那对他没重量似得戒尺越来越重,宛如千斤,双臂僵硬,双腿麻木,身子渐渐有些轻微的抖。 “可知错?” “臣不该断指太子。” 墨御从奏折中抬头,眸里的低沉似是凝成实质。抬手抽取墨苍生举着的戒尺,墨苍生不敢动只是僵硬的保持着奉戒尺的姿势,只是下一刻便觉臀处一阵炸响,疼痛开始蔓延。 “错在何处?” “断指太子,呃!”墨苍生被身后的责打逼得身体前倾,手也被迫放下,按在地面。 “错在何处?” “……呃……”戒尺隔着衣料打在臀上,墨苍生只觉得臀腿的痛与麻连成一片,墨苍生不敢躲,忍着不发一言。 “错在何处!” “……啊,臣…不知……”身后的责打未停止一下,快而狠直击同一处,痛感直传脑内神经。墨苍生痛的抖着大腿,脑子开始快速运转,却实在不知除了断了太子一根食指之外,还有何错。 “既不知,我告诉你。我说过,不准你再叫我陛下,我的话,你从来都听不懂。” 身后的责打停下,墨苍生瘫软在地,把脸埋入袖中,不叫陛下,难道叫父亲吗?他…被允许了吗? “该叫我什么?” “……”墨苍生无言,他不敢确定,他怕他如刚入宫时,年幼无知喊他一声爹爹,却被他当众去衣,责百杖,自那次起,他便知道那个人不把他当儿子,而他也只好偷偷的做那人的儿子。 “墨苍生,你是聋了?” 明显带怒的声音于耳边响起,墨苍生猛然回神,忍身后之痛,转身面对墨御直身而跪,后额头点地:“皇上,臣知错,请皇上严惩。” 墨苍生在心中苦笑,他承认,他是个胆小鬼。那个代词,他做梦都想喊出,可真到此刻,他却退缩了。 墨御觉得自己的肺险些要被气炸,猛的将案桌掀飞,明黄奏折洒落一地,墨苍生不敢动。 “滚!别让朕看见你!滚!!” |
第八章 墨苍生默默退出御书房,冬日夜里的风寒入骨髓,嵌入心脏。不是很明亮的月儿顽强的在大地铺上灰白,冷风吹断一节枯枝,于寂静的夜中越发显耳,墨苍生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扶了下单薄的袍子,漫无目的的走,身后的伤还在刺痛,清楚的告诉他,梦该醒了。 墨苍生回到之前的住处,枯叶已然成泥,寂寥的枝在风中吱呀的互相摩擦,似是在寒冷的冬日互相寻求温暖。庭院依然被扫的干净,一尘不染,似是在迎接他的到了,他一生中最开心的十几日悄然而过,墨苍生抬头,却猛然吐出一口黑血。 “主子!你的毒不能再耽搁了,必须马上前往冰山。”阿狸从墙外翻身跃入,将墨苍生稳稳扶住,一双亮丽的眸此刻满是担忧与痛恨。 墨苍生退后两步,掌心捂住心口,他感觉得到,剧毒在蔓延。转头看向阿狸:“查的如何。 ” “请主子降罪,一无所获,如此不留蛛丝马迹,想必杀害墨御之人,也许正是墨御身边之人。”阿狸低头,稚嫩的童颜全是成熟稳重。 “如此,那便再等等,此次冰山一行,危险至极,是否能生还都无法确定,让我再看墨御几天。”墨苍生将唇边的血拭去,抬头望月,灰蒙的月光凄寒,冷意自脚底升起。 第二日早朝之上。 “陛下,邻国宜邦近年越发猖狂,朝不进贡招兵买马,不得不防啊。”一黑胡子老头双手抱柬,一言一语字正腔圆,苦口婆心。 “父皇,宜邦前年与皇妹联姻,若此番设防,必定引其怀疑,皇妹处境甚危。”太子出列,抱拳道。 “陛下,请以大局为重!” 墨御此刻是烦躁的,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墨苍天不认他,竟然不认他! “陛下!!”墨御瞥一眼激动的臣子与淡定的太子,唇边一抹冷笑,前世他之所以灭国,全因太子叛变,里应外合。只因,太子亦非自己亲子,讽刺啊!同样非亲子,自己宠爱的将这江山推向死亡,自己视如草芥的,次次护己于危难。 想至此,墨御突然觉得他的高傲何其可笑,墨苍生不认他,他便是去求他又如何。 |
第九章 “墨歌,此地不迎你,请回。”墨苍生倚在躺椅,眼圈泛青,脸上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墨苍生,你对父皇使了什么妖术!”墨歌眸色阴厉,朝服未换,便到了墨苍生院里,今日皇帝行为反常,连对他的态度亦转变的彻底,偏偏对墨苍生亲近非常,这太奇怪了。 “阿狸送客。”墨苍生极不耐烦,眸不睁略一挥手,阿狸上前一步,却被墨歌挡开,直逼墨苍生面前。 “哼墨苍生,这毒的滋味如何?中了红鱼大人的毒,亏你竟能活到现在。” “红鱼?原来如此,他早知我在附近。”墨苍生闻言沉眸,果然他不能继续呆在这了,想杀他的人太多,终会连累墨御,墨御只是凡俗皇帝,肉体凡胎,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红鱼大人定然会助我得天下,我那碍事的父皇早晚会死,这天下是我李家的。”墨歌满眸猩红,疯狂而激动。 墨苍生缓缓睁眸,神色忧虑,有红鱼相助,墨歌势在必得,而他却不能呆在他身边,结果可想而知。片刻恍然,墨苍生幽静的眸陡然被杀意占据,此子非墨御亲生,杀之若何,权当除一害,阿狸一惊。 此时墨御换去一身朝服,撇下身后一众累赘,兴冲冲往墨苍生住所去,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墨苍生一定会回来这里。 可墨御进门之际,看到的却是如此一幕。 墨苍生脸色淡然,如杀一只蝼蚁般的神色看着墨歌,抓住墨歌脖颈的五指,白的透明,却在力量的催使下,渗入肉里,如拎小鸡般将其拎至上空。墨歌双目圆瞪充血,好像欲冲破眼眶而出,脸上涨得通红,唇上是染染鲜血。 “墨苍生!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墨御快步入门,同时喊出声音,只是晚了。 墨苍生松手,墨歌亡,如一滩烂泥。 “墨苍生!你放肆!”墨御的声音有些抖,音调如从温暖如春的季节降至腊月寒冬。墨苍生漠然抬头,眸中是不含一丝情感的冰,阿狸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墨御只觉头皮发麻,这样的墨苍生他从未见过。 墨苍生看墨御一眼,似是猛然回神,席地而跪:“皇上。” |
第十章 墨御的一双眸似是要喷出火来,看着墨苍生的脸色沉如墨滴,一双骨骼分明的指握的苍白,如玉般叮叮明透。 “墨苍生……你放肆……”同样的话再出口,却底气不足,墨御看着地上已然死亡的墨歌,黑白分明的眼睁的极大,似是在不甘,怎会这般轻易的死去,为何在平时落魄如乞的六弟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到死也不明白。 “臣失手,请皇上责罚。”无任何情感的语调,无任何表情的面孔,冷的墨御全身冰凉。墨御不想动手,他是来求墨苍生认他的,可是冲动战胜了理智。 鞭声携着冷风呼啸,墨歌腰间的鞭到了墨御的手,鞭刃咬上墨苍生的肩,刹那间鞭鳞席卷血肉,抠破皮肤表层,飞起血花四溅。 墨苍生没有动,声音也不出一声,似打的不是他,而是一块木头。 “无论如何,明面太子乃你同父异母之兄,你如何如此残忍!此事传出,我皇家颜面何在!?”怒吼出声,鞭声再至,于墨苍生耳边炸响,明面,明面!?墨御知墨歌非他亲生?疼痛在身蔓延,心却不怎么疼了。 墨御退后几步,鞭身的血滴滴答答的淌,落在地绽开朵朵血花,墨苍生双臂尽是鞭痕交叠,衣料破落的搭在肉体,雪白里衣暴露,却被鲜血染的艳红。 墨苍生只觉心口剧痛,嗓子似火燃烧入肺,一口鲜血吐出,却尽是乌黑颜色。墨苍生眨眨眼,眼前却看不清事物,欲抬头再望一眼那人,却满目黑屏。 墨苍生栽倒在地,墨御慌了,从来没有过,前世墨苍生无论受他多大责打刑法,从未晕倒过,鞭子落地,打在血色地面,一声闷响,在地亦在墨御脑海。 墨御上前,不知所措间想将地上之人抱入怀中,却不敢。那张脸与那一身的血,墨御突然恐惧,在犹豫间,只觉心口一痛,猛然倒退数步跌坐在地,眼前是一个布衣男童,五尺身高,双眸上挑,里面是肉眼可见的火苗,在男童眼中熊熊而烧,火中瞳孔呈现靓丽剔透的红。 “墨御,你不配做他父亲。” 墨御只听得到这句话,随后便是一阵眩晕,再醒来,一切如梦。 |
第十一章 墨苍生就这般消失了,消失的无声无息,无一丝蛛丝马迹可寻,任他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他一根发丝。 墨御躺在塌上,双手捂额,后悔心痛几乎席卷他整个神经,逼得他似要昏厥,那双上挑红眸,没来由的让他恐惧,他从未如此怕过,这种不知名的恐惧远超前世死亡之时。这是,怕从此失去墨苍生的恐惧。 墨御起身,走至铜镜前,镜中映射之人,哪里还有一丝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只剩满目的悔意与不知所措的仓皇。 “鹰,你的胆子越发大了。”墨苍生倚在黑木床上,面朝天花板上身赤裸,双臂缠着透着血色的纱布,脸色却是苍白的如死人一般,原本嫩红的唇此刻却是暗红的紫。 “王,属下也是无奈之举。”鹰永远的一席黑衣,单膝着地,脸上是恭敬与不卑不亢,阿狸之举,乃他示意,墨苍生曾下死令,于墨御,他们任何人不得插手,否则死。 “也罢,是我自找的,墨御……现在如何了?”墨苍生想问,墨御发现他失踪是何反应,可出口却是如此询问。 闻见墨御,鹰锐利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转瞬即逝。 “他很好,王可安心。” “嗯,那边如何了?” “已杀,阿狸已调遣于其。” “嗯。退下吧。” “是。” 御书房里,墨御看着面前如鹰一般锐利的男人,墨御认得他,前世,墨苍生为他所做的一切真相,都出自这个男人之口。只是,这男人今生竟提前那出现在他面前,唯一相同的是,都在他极致绝望之时出现。前世为国,j今生,为墨苍生。 “王为你所中之毒已然深入五脏,唯世间极寒方可根除。”男人的话让墨御陷入沉思,竟是前世冰狱压制墨苍生的毒十年,如此一想便全通了。 “冰山寒草,对吗?” “你……”鹰罕见的讶异,冰山寒草乃神物,凡俗之人不会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后不会再伤墨苍生一寸,他永远是我儿子,唯一的儿子。”墨御看着鹰尖利的眸,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王若知道,定然高兴至极。还有一事,无论你信不信,王乃你亲生儿子,虽灵魂已然不是,血缘却无法改变。”鹰微愣片刻,眸底的戒备似有片刻松懈。 墨御惊呆,当年那个他挚爱的女人曾亲口告诉他,这孩子分明乃奕寒之子,那女人是赌气? 墨御这些天十分暴躁,从前朝到后宫无人不小心翼翼。太子突然失踪,墨御对外宣称,太子重病,此病传染,从此东宫就此隔绝,再无一兵一侍。 朝廷之上,墨御听取大臣意见,设防宜邦。 三个月后,宜邦发兵大寒,墨御早有准备,收到消息那刻,装兵戴甲,亲临战场。 |
第十二章 一年后,大寒朝胜利归来,吞并宜邦,重构设局,大寒一时兵强马盛,百姓安居乐业。墨御挥笔,封九皇子为王,以宜邦为地。 又是一年,太子毙于东宫,大寒之帝墨御失踪,暂由三皇子墨离监国。 而此刻的墨御,正于极寒领域雪山之巅。 “苍生,此生也让父亲为你做一件事吧。”雪山萧条,白茫的雪满天起舞,欲蒙蔽游人之目,似一个不察,便被埋入深雪,不得翻身。 墨御伸出手,寒风侵蚀面颊肌肤,红肿的冻淤自皮下浮上,触目惊心,绕是身着暖服亦无任何作用。墨御沉眸,冰狱的四十九天,墨苍生是如何忍过。已然十天了,此山无一活物,囊背所带之食已然食尽,十天来,除满山寒冰雪地,无一可食之物,墨御只觉身体已至极限,但他不相信他会死在此处,他还有太多太多心愿未了,墨苍生是,他心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白影亦是。 墨御终是昏厥,在雪山之巅,而那寒草却未见其影。 再醒来时,墨御只觉全身僵硬头痛欲裂,口间干渴,一动唇便是撕裂的疼,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陌生之地。 “此地是何处?”墨御挣扎起身,抬眼望去,狭小的木屋,温暖的火光,房梁之上挂着稀疏几张皮毛与肉干,张口说出之语竟是无声的干燥沙哑,墨御只觉嗓中如火烧一般。 “你是何人,来此冰山作甚?”迎面走来一人,银发拖至地面两尺,眸色成银,如雪般神秘灵动,五官精致如刀刻,如此寒冷之地,竟着白袍薄料,露锁骨于外,其手中端着木碗,碗中竟是热腾的粥水。墨御望去,只是一眼,便觉全身冰冷,如下九尺寒泉,寒入五脏六腑。 “奕寒!!”半响,墨御回神,双手指尖紧捉被褥,口型大动,却仍是沙哑无声。 “你此刻虚弱,先将这热粥喝了。”男子未看墨御,只于床边落座,一双银眸深不见底,墨御只觉时间仿若静止,一双眸子全是恨意。墨御看着递到面前的碗,前世记忆如泉涌,愤怒间猛然挥手,碗与粥洒了那男子一身。 奕寒银白的眸中淡然,只眉轻皱,终抬眼去看那满目不知是恨或是怒之人,眸底的冷漠与屋外寒天冻地所成正比。 “你识得我?” |
第十三章 “墨御去了冰山?”墨苍生苍白着一张面容,虚弱的躺在床上,唇间却不再呈现暗紫色泽。 “是。” “冰山乃至寒至荒之地,墨御单身前往,会死。况且,寒草千年一株,已然被我所食,你让墨御去找什么。”墨苍生看着鹰,咬牙切齿。 “王,属下此刻已放心,墨御于王之情,乃真。虽不知是何因,果终是好的。”鹰低眉,轻叹一声:“考验时日已到,属下明日便接他来此见王。” “你……唉!”两年了,墨苍生之毒早已解了,他默默看着墨御,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却也看到了墨御之变,于鹰此举,不知该怒亦是该高兴。此番,他终于可以喊出那声父亲了吗?他不知道。 “王放心,冰山之上并非荒无一人,最起码也是有一人的,昨年若非他,寒草必然与王失之交臂。” “你说冰山之主?于我二人那日结下之仇,他若不杀我父亲,我便该烧高香拜他了。”墨苍生苦笑,闭眸重新仰躺于床。 另一边,墨御遇到了一个他今生最不想见到之人,那个抢他挚爱之人,那个杀他挚爱之人,那个他误会墨苍生非他亲子二十多年之人,他所有矛盾的源头,奕寒,他竟在有生之年又遇到了他。翻天的怒意将墨御的眸子染的通红,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将奕寒推到在地。 “你…难道不识的我?”沙哑破碎的声调,断断续续,却足以让人听清。 “墨御。”奕寒淡然起身,手指于白袍污秽处轻拂,洒落于上的粥水荡然无存。眸光却陡然变得凌厉:“无论你我恩怨如何,先把身体调理过来,关于颖慧,等你好了,可尽管来报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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