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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故人无音(古剑奇谭.琴心剑魄今何在 同人)[第1页]

作者:沈大小姐论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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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祭度
写在前面:
进入潇湘,记忆中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天,甚至是哪一年。只记得那时候风吧刚刚被封,天下大乱,也不知道是从晋江还是哪里知道潇湘重建。那时候整个贴吧翻几页就没了,持续更新的文更是屈指可数。那时候汐苑是友情链接,也忘记后来哪一天就不见了。
记忆里面最深的,依然是阿欢,好来巫,其他许多以前喜欢的一下子叫不上名来。我记得我高中时还曾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班级公然以“评论文学”的名义推广过《年少天纵1931》,当然重点是剧情......欣闻归云燕开了新文,当初逆风连载期间写的长篇,归同学还会各种偷偷跑过来踩2333......其余的数不胜数,不过多是在晋江。单在贴吧里,最上面两位的旧文,我闲来无事还会戳回去看。近年也还有很多不错的,叛逆算是印象最深的,然后......让我一时去说竟然说不出了- -哦,陆离的新文相当不错,当年其实不是特别喜欢支离的调调,但是新文至今真是把教诫诠释的令人醍醐灌顶。嗯,将来有小孩了可以考虑让孩子他爹决定怎么进行教育......
话题扯远了。我本以为一年又一年,我会一直潜水,不断换马甲,就这么下去。从来没想过也会有在溪苑码字的一天。说到底,我对此本是讳莫如深。所以......咳咳,依然是个小号。
另:我乃丧病古。
不管怎么说,从小学五年级开始玩仙剑,仙古全通的我,初sp献给古剑也不算冤了......
老人家们如果愿意和我分享这些年潇湘的乐事,我极其欢迎。这些年忙于俗务,潇湘很少上,偶尔出来也是翻找旧文和关键词......咳咳你们懂的。所以,贴吧于我已经相当陌生了。
不过,出于我接触sp年龄略早,其实我现在依然年轻,请不要叫我大妈或大姐,谢谢合作。
有鉴于电视剧和游戏我都很喜欢,不过同时我也并没有把它们同化,这篇文主要是以电视剧剧情为主,以游戏背景作为补完。至于游戏里的人物,他们或许并不适合这样的故事,因为游戏里的那种看似疏离实则从心理解的故事不太需要靠sp来修正。不过,电视剧真心蛮适合的0 0
他转身的时候,师兄的衣袂与斑驳树影交织在了一起。
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
百里屠苏就这么迎着陵越的目光,极为罕见的,并不低头。
一时无话。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扰动了空气中若有似乎的肃穆。陵越低低一叹:“这件事并不怪你,我也并不打算劝你。”
师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百里屠苏微微低下头,避开了那略有些无奈,而藏起了责备的目光。这么多年了,他的心性早已不再如幼时一般易起波澜。只是,每每牵扯到与焚祭相关之事,屠苏的理智常常并不能战胜心中的执念。师尊说,这皆是焚祭所致。那么,自己,百里屠苏自己的所思,又在何处呢?
这些日子,屠苏过得稍稍有些恍惚。他有时会想,自己失去了幼时的记忆,早已完完全全成为一个没有过去之人。
如此,百里屠苏,究竟是谁呢?
陵越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过了不知多久,沉默晕染开来,令那一轮明月也藏入了云间。陵越微微摇了摇头,神情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遗憾。他深深看了眼那个一时逞强,却又立刻低下头去躲开自己的师弟,转过身,淡然离去。
“师兄!”
直到陵越的脚步声打落了树上的梨花,屠苏才忽地如梦初醒,方觉自己竟然把师兄的话置于一隅,独自自怨自艾。论规矩,是不敬师长,论情谊......
他低下头,神情里带着愧疚:“师兄,我......”
装作要走的陵越,其实根本没走出几步。
他听到那一声呼喊,仿佛是心中落下一块大石,长舒一口气,忽然猛地转过身直接快步向前走,到最后几乎是冲过来的姿态,一把抓住屠苏的衣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拽着就走,神色中竟是染上了些微怒意。
屠苏就那么被拉扯着,步伐有些颓然,甚至踉跄。
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
写在后面:由于同人主要是对剧情的扩充,文章开始的时间大约是电视剧情开始一年前,当然很快(也就是下集。。。)就会直接过渡到电视剧开始,这里只是一个补完。我相信大家都很想看各种电视衍生p
不过这些可以更多作为番外或者扩展,为了维持剧情的完整性会尽量按照时间线来,至于结局......可能会有两个结局,一个是将宅龙进行到底,另一个自然是喜剧+p

大家看文辛苦,送上福利

这是古二男主表面的样子


这是最开始爆料时放出的剪影


这是,真。古二男主



文竟然抽掉了
我来补上
百里屠苏不可近,这是天墉城弟子间,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陵越一只手按住屠苏的背,右手熟练地在他肩上洒上药粉。挺直的脊背充满着不容置疑的骄傲,然而,只有按着他的人才能感受到那几不可察的颤抖。
陵越放开他,转过身去收拾置物架,只听见身后并不平稳的喘息。
待一切就位,陵越坐下,屠苏已是神色如常,唯有低垂的双目稍稍有些不自然。陵越皱了眉,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我告诉过你,凡事有分寸。面对陵端的分寸,是你自己把握。”
屠苏仍是低头不语。
沉默再一次蔓延开来。屠苏心里有无数想说的话,却又不愿说起。即便是与天墉城的师兄弟隔绝开来,他也无法阻止来找麻烦的人。更何况,逃避问题更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屠苏今年一十有六,正是少年人心性最盛的时候。偏偏他自有记忆以来便身负煞气,与常人根本不可相较而论。天墉城其他师兄弟能做的,他一样也办不到。下山游历,行侠仗义,甚至是与朋友兄弟几人同行,就在这天墉城里畅咏抒怀,他都做不到。
只因为,他并不是寻常人。
陵越看着屠苏低眉顺目的模样,却知道他心里并不如表面一般平静。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已经带了些微的责难:“师尊命你不与其他师兄弟争执,并不是让你消极而抗。有人无故发难,你本应当视而不见,一走了之。今日所为,却是何故?”
屠苏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回话。”
看着师兄回话?
屠苏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紧。
“听不见?”
违抗师兄的命令绝不是什么好主意。可是,他微微抬起头,视线依然落在桌面上,脑海中的记忆情景依然如前一刻才刚刚发生。
“执剑长老的弟子究竟是什么本事,为何不肯让我们瞧瞧?只知道像缩头乌龟一样逃跑,难道就不怕丢了长老的脸?”
“执剑长老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看上他?这样的资质,我看还不配给二师兄提鞋!”
屠苏的神情猛然一凛。
“屠苏师弟,听说剑阁里的焚祭是为你所有。莫不是,执剑长老看上的,只是你那把剑?”
钻心蚀骨的疼痛,一下子从右肩蔓延到全部的意识当中。
他想反抗。
他想说,同门禁私斗,本是门规。
然而他不知怎么,竟似乎入了魔怔一般!
他只是将目光落在陵端那目空一切的脸上。他看不见,但他知道自己的神情里只有蔑视和讽刺。
还有深深地,不允许为任何人折腰的自傲。
这是属于执剑长老的弟子的,决不允许被任何人的骄傲。
“屠苏!”
陵越的手忽然搭在他的左肩上。屠苏猛然回神,本能地抬起头,唯有师兄担忧的目光落入眼中。没有陵端,没有其他任何人,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就好像泄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脱了力气,幸好陵越及时发现,替他支住肩膀。
“唉,是我逼你太紧。”
陵越的声音忽然就变得低沉了。
“不,不是!“
屠苏一惊,他知道,师兄实在对他自己失望。
屠苏抿紧了唇,摇了摇头,垂下目光,终究还是开了口:“师兄,我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怕自己在那之后会失去自己。可是,我更怕自己只会逃。男子汉大丈夫立世,难道不应是光明磊落,无所畏惧吗?更何况,我并非一人在山上,我同样肩负着师尊与师兄的名誉。我知道师兄不会在意,可于我而言,我不能拿这些当作保护自己的理由!”
话到后面,已是带了怨忿了。
陵越稍稍有些惊讶。他鲜少见到屠苏如此外露的情绪。虽然未曾亲眼所见,可从芙蕖跑来找他说的那些来看,之后陵越定然是对自己和师尊出言诋毁,八成是说些屠苏连累师尊的混账话。他皱了眉,开口训斥道:“难道这些就可以成为你逃避面对,节节退让的理由?!”
屠苏一惊,睁大了双眼抬起头:师兄, 我不是......“
"不是什么?你敢说你当时,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而放任自己承受一切,不做反抗?"
”我......“
”屠苏!这些年师尊让你避开众人,潜心修炼,就是为了你面对困难时只会消极逃避!若是连陵端和其他弟子你都无法面对,你拿什么去战胜煞气,拿什么去控制焚祭!“
”师兄!“
陵越本想着屠苏已受伤,只打算劝服于他。然而面对连跟自己都会躲闪的屠苏,他竟然也带了怒意,说着竟拍桌而起。
屠苏一下子跪到地上,低下头,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师兄震怒至此,并非没有缘由。与陵端的争执不是第一次,如此处理也不是第一次。先前那些时候,陵端尚没有如此过分。师兄从最初的安抚,到后来默默地给自己上药面上不再过问。如今陵端竟然使用禁术,而自己却更过分,竟妄图瞒着师兄,甚至消极拒绝。这一次,种种巧合,终是激怒了师兄。
”谁允许你跪下?你顾念师尊与师兄名誉,大义凛然,难道还要反过来求我谅解不成!“
屠苏听了这话,一下子慌了神,连忙摇头:”师兄,并非如此!“
这话若在平日,屠苏绝不会说出口。陵越怎么可能不知他心中所想?然而此时慌乱,竟也口不择言了。陵越极怒反笑,斥道:”难不成我还要细细说与你听!道理不是没说过,你可曾听过?师尊给了你多少时间,让你自己去悟个明白。我多少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盼着你能够有自己战胜自己的一天。可你呢!你倒是对陵端尽了个好师弟的本分!“
师兄从未说过如此重话。
屠苏听罢,霎时红了眼眶。师尊,原来师尊早已知晓此事,只是和师兄一起瞒着他,希望他能自己明白?可他该明白些什么呢?难道就是不顾一切地与陵越动手?还是罔顾名誉地避开?可是,他深深地伤害了师兄和师尊却毫不自知,这,令屠苏感到心中剧痛。
他强忍着颤抖,紧紧握拳,焦急地猛然抬头:”师兄!呃......“
动作太急,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不由呻吟出声。
陵越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他转头望过去,屠苏的额头上一层薄汗,身体微微颤抖,神情有些艰难。陵越忽然觉得对自己无比失望。做也是错,不做也是错。放任师弟伤害自己是错,干涉他也是错。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悲痛涌上心头。
屠苏抬起头,看见师兄的神情,知晓师兄心中所想,连忙开口:”师兄,求师兄息怒!是屠苏一时失言,并非心中真的如此想,我......“
”不必说了。“
陵越的神色重新淡了下去。
”陵端擅用禁术,伤害同门,我自会去禀告掌门。你若是想谈,便在这里候着。否则,便自行回去吧。“
他说罢,并没有再看屠苏一眼,而是快步走出门去。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不忍心。
屠苏重新低下头来。
他当然知道等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但如今,也唯有等下去了。
此乃前奏,尚余一半正在码,先发上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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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朦,月光透过窗栏洒在屋间。
陵越不知已去了多久。蜡灯里的烛芯早已燃尽,只看见辗转的月色落在百里屠苏衣袖上。肩上的伤口原本并不深,划开伤口引血撒药后,只余下隐隐的疼痛。这禁术不知陵端从何处学来,伤得狠好得快,倒是这会儿救了他,否则跪到现在身体也不知是否支撑得住。陵越没有命他起身,今日他纵然等到天明,也是万万不敢起了。
屠苏低垂着头,目光落在地板上。
师兄很久没有这样发怒过了。
陵越性格刚正不阿,但却并不凶狠。他平日里对其他弟子虽然不假辞色,但对屠苏却亲如兄弟,素来照顾周全。然而,师尊紫胤真人常年闭关,屠苏又缺失记忆,与人相处极为不易,虽然努力,难免会犯些错。陵越对此赏罚分明,并不会宠溺纵容,因此最温和的大师兄他见过,最严厉的他也见过。
但即便如此,陵越再愤怒,也未说过这样的重话。
这也是寻常。年纪大些,本该更懂事、承担的更多才是。
屠苏忽然有些莫名地委屈。
因为种种缘由,他天生不擅长与人打交道。难道,这样的错,也要由他来承担吗?
屠苏在心中默念着,师兄,其实我并不想和二师兄接触。
他也想要躲开,但却躲不掉。
这九成还是和芙蕖师姐脱不了干系。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师兄不理会师姐的明示暗示。
屠苏跪得久了,膝盖也麻了,痛感变得迟钝,也就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直到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师兄?!
他一瞬间清醒过来,只见陵越已然推门而入,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屠苏一时惊惶,想必师兄为了自己和陵端的事情与掌门据理力争。陵端无论如何都是掌门的大弟子,师兄并没有证据,又是小辈。身为大师兄本应以身作则,却来找师弟的麻烦,无论如何都要落得骂名。屠苏一时懊恼,自己竟然忘记了这茬,连忙想起身过去。还未能活动膝盖,就被当头棒喝:
“谁许你妄动!”
陵越的声音没有了出门前的波动,虽严厉,却并无愤怒。
屠苏低眉垂首,神色黯然。在天墉城的这些年,“听师兄的话”几乎成了习惯。就连在面对陵端时,也不由得常常受到内心的制约,总觉得自己是在僭越。陵越自内间换了身简单衣物,坐在榻边,淡然开口:
“既然留在此处,今夜就别走了。”
屠苏心里“咯噔”一下。
屠苏年幼时与陵越同住此处,后来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房间,但还是整日跑来陵越房里。只是,不知从何时起,“留宿”已经成了屠苏不大愿意接受的现实。
留宿就意味着,今天大概是没法好端端地走出屋子去了。
砰,砰。
屠苏拼命忍住抬头偷看的冲动。若被师兄发现,比如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今日之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屠苏真的觉得它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可看陵越和紫胤的态度,他们分明将这看得极重。
屠苏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常年禁锢山上更是阅历浅薄。他不知道将来该如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人的世界中要如何存活。然而陵越并不认为,这是他不用学的东西。
无论是紫胤真人,还是陵越,他们都希望屠苏能有征服煞气,自由徜徉于世间的那一天。
陵越的眉心深深皱起,神色中已经带了肃穆。他缓缓开口:“屠苏,你这两个时辰,都想了些什么。”
竟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屠苏有些惊诧,不由得抬起头来。师兄与掌门交涉,竟过去了两个时辰?说来,师兄拉他回来时,月亮不过攀上树梢,如今恐怕已过了深夜了。他不由得有些焦急:“师兄,你不应......”
“我该如何何时轮到你来说!”
这一声呵斥竟是有七分怒意!
屠苏一呆,本能地垂下头,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师兄素来愿与他分享自己的心境,如今竟说出这种话来,想必已是怒极。恐怕,他强令自己坐在那里还没有立时把屠苏拉过去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克制力。屠苏紧紧地抿唇,他该如何开口,说他这两个时辰里并不愿认错?
陵越在有意动手的时候,并不会任沉默充斥在空气里。
“你还是不知错?”
屠苏正沉浸在内心的悲伤之中,被这句话惊得一颤,只得低声开口:“师兄,我......”
他沉沉闭上双目,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用了全身力气,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知道师尊与师兄是为我考虑,我也知我本不应由着陵端他们,做一个任人宰割之人。只是师兄,”他不由地抬起头,诚挚的目光投向对上陵越双目,“我不愿一直躲在师兄与师尊的羽翼之下不肯成长,也做不到控制自己。我只能试着,先去与陵端他们接触。其实,他们要来找我,我躲得了一时,难道能躲得了一世?师兄曾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为何屠苏就不能做一个隐忍之人呢!”
“胡闹!”
陵越听到这里,终于再也听不下去,站起身来,怒道:“何谓隐忍?韩信忍胯下之辱是为今后驰骋天下,可你呢?你想的是什么?忍辱负重,并非苟且偷生!你若是只想着焚祭煞气早晚有一天会把你吞噬,那么师尊当初何必救你回天墉城,我又何必在这里与你言说!”
稳重如陵越,竟然语气之中也带了冲动。他于掌教真人处归来后,在湖边走了半个时辰,就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怕自己言语不当,更担心伤了屠苏。然而如今,他潜藏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重新勾起,几乎令他当场就要动手。
屠苏双手死死握拳,师兄的话,他一句也无法反驳。没错,在他的潜意识中的确想着,自己终究是命不久矣,就算忍上一时,又能如何呢?然而,这样的想法,又如何对得起师兄错爱,师尊深恩?一来二去,竟变成了无言以对。
陵越有些无力地坐回榻边,竟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师兄......”
过了半晌,屠苏有些犹疑,却还是开了口。
“师兄所言,屠苏......并无异议。”
此言一出,陵越的目光忽然颤抖了一下,复又重新变得冷静下来。
“如此,你可知错?”
这句话的意义,屠苏心知肚明。
他微一低头,轻轻答道:
“是,请师兄发落。”
他是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陵越只当并未察觉,自身旁拿出戒尺,神色如常。屠苏抬头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有淡淡的哀求。然而对上陵越的双目,却又立刻低下头去。
屠苏其实极怕痛。
常年的煞气侵蚀令百里屠苏的身体远比其他天墉弟子要敏锐。偏偏又是由于煞气,他的愈伤能力又远超常人。因此,每每煞气发作,常常会痛到极点却不能昏迷。久而久之,他对疼痛已经不仅仅是一种神经性的反应,更是有内心而产生的惧怕。因为这个原因,陵越也是向掌门求了许多次,才换得他无论如何犯错,也不受天墉城戒律长老责罚、而又陵越代为管教的特权。为此,陵端没有少抱怨不满过。
陵越懂得他心中的恐惧,长大后少有动手的时候。可是,一经动手也绝不会善了。
“还愣着做些什么。”
师兄永远都是这样。
屠苏低下头,双手有些颤颤。陵越恨铁不成钢地责骂时,往往会充满心疼、担忧乃至愤怒,然而动手的开始,却极为平静。他似乎知道这种平静对屠苏的震慑力,因为屠苏确实每一次都是为此而折服。
屠苏的心中,如今已是乱了。
“师兄......”
他扶着地浅浅呼了口气,缓慢地起身,语气中藏着难掩的惧意。
然而陵越并没有做任何回答。
屠苏闭上双眼。
看来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
他有些难过地解开系带。被汗水浸湿的外袍落下,朱红色的衣衫衬得他面色苍白。屠苏狠狠一咬牙,快步走过去,膝盖的酸痛差点让他摔倒。上半身伏在陵越膝上时,几乎有种如梦初醒的错觉。
师兄已经多久没动过手了?
许是已经过去太久,他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当真是忘了规矩?”
陵越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师兄!”
这一回,他的声音里终于带上浓浓的哀求。
“你若不愿,便趁早回屋去。”
屠苏浑身一颤。
师兄的意思,当真如此决绝?
他缓缓起身,站在陵越面前,忍住所有的情绪,终于还是褪下亵裤,趴伏在陵越腿上。
头有些充血,连意识也似乎模糊了。
然而,在衣摆被嫌弃,身后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凉意时,他还是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冷颤。
陵越的将他的亵裤拉至膝上,左手按在他腰间,右手执戒尺,淡然地开口:“既是受罚,就该有受罚的态度。好好思过,若是答不出错在何处,那也就不必再待下去了。”
这真是可怕的刑罚。
师兄对他的了解,太过深刻了。
说出错处便能继续挨打。哪怕是乱说,也比沉默要好。若是说不出,那便不必挨打了。
这样找打,简直是对薄面的屠苏最难以遗忘的教训。
戒尺终于被高高举起。
“啪!”“呃......!”
戒尺离开,臀上立时肿起一道二指宽的红痕。
痛极!
“啪!”
屠苏狠狠一缩,师兄竟然下手极重!
“啪!”
“啊!”
太久没有挨打,竟然如此挨不住。又是一尺打下来,屠苏好不容易忍住叫喊,身体却忍不住随着戒尺的落下开始起伏。陵越并没有强求他不动,他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道。
这还只是开始。
戒尺打下来并不快,但空气中弥漫的气氛却极为可怕!持续着的打击混杂着沉默,让人立刻想逃开,却根本逃不掉。
突然。
啪啪啪!
“呃......”
三下戒尺接连着猛地落下,打得屠苏高高仰起头,又重重地落下来。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这才打了多少?
屠苏狠狠地咬了咬牙,知道这是师兄的警告,低声开口:“我、啊!”
狠狠的一戒尺挟着风抽下来,重重落在臀部上,打得那一处立时高高肿起。这一下竟是带了灵力。屠苏几乎叫不出声来,泪水本能地都要冲了出来。他颤抖着,只听到头上冷冷的声音:
“若是不会说话,便不要开口。”
师兄是责怪他声音太小。
“我、呃,我不该将呃、师兄和师父的宽宥、当做纵容,一直逃避......”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竟被硬生生打成几段。陵越丝毫没有任何防水,甚至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屠苏的身体不由随着戒尺起落,臀上自臀峰到臀腿均已红肿。陵越怕伤到他,素来不会打到腰间,然而因此,臀峰受到的折磨要远大于他出。又是一戒尺抽下来,直叫屠苏生生被逼出眼泪。
他狠狠咬着牙,紧抿双唇,生怕呻吟再溢出口中。双目随着一下一下的戒尺颤抖闭合,到了后面,已经本能地闭上了。
突然,身后的戒尺停下了。
“啪!”
“呃——!”
屠苏猛地叫出声来,泪水生生砸在地上,竟是带了三分灵力的一尺。又是一下抽下来,屠苏已是叫不出声来,狠狠地咬住双唇吞进痛叫,沙哑着开口:“师兄,屠苏真的不知!求你,求你告诉屠苏究竟错在何处!”
“错在何处?!”
沉默了许久,仿佛一个冷血无情的施罚者的陵越,终于爆发出来。
“你问我错在何处?嗯?”
“呃啊!师兄......”屠苏再也忍不住痛叫出声,随着夹着风和灵力的戒尺颤抖着。陵越的尺子如天下最可怕的刑具,精准而无情地落在臀上。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平静,变得痛心疾首:“先前与你所言,皆是耳旁风过?!我与师尊宽宥你,就只是宽宥?不过是盼你能自行领悟。你方才分明已明白我在说什么!将自己的性命当做儿戏,消极抵抗,可恨至极!”他说罢,狠狠甩开板子,重重的一巴掌掴在屠苏臀上,霎时肿起五道指痕。
“呃!师兄......我,”屠苏的声音中终于带了极力压抑的泣声,“我知错。只是,我不能控制自己,更不能控制自己能活多久,与其让师尊与师兄伤心,让他人中伤,倒不如忍得一时之气,再做他想......啊!”
你分明早就知道错在何处,却根本不肯认那是错!
啪,啪!
十几个巴掌重重打在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仅痛在身上,更是痛在两人的心中。
“伤心?!你这样,莫非我与师尊不会伤心?!”
巴掌终于停了下来。
眼前一片迷蒙。
屠苏的身体狠狠地颤抖着,口中发出重重的喘息,带的肩背一起一伏。泪水不知何时已经不受控制。那不仅是痛,更是绝望。
陵越看着伏在身上的师弟,忽然觉得五内俱焚。
难道他和师尊,不会为此伤心?
屠苏的沉默令人同样感到绝望。
“师兄......”
沙哑的声音终于重新响起。
“我,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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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一更,p就木有了
这个事情可以作为一个伏笔性的东西,当然后面还有和解的部分,接下来就会进入下雨,师兄走,艄公来233,游戏中的比武是没有的,因为是按电视剧线啦~
题外话:楼主可成为阿七,或者正月十五
这个称呼是来自b哥直播中对初七的评价:流月城沈大大座下一条狗正月十五哥。。噗虽然很多小伙伴很不满但我觉得这个称呼实在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所以,请叫我阿七或者正月十五

题外话。
阿七先前是有写作经验的——这个作为中国学生我们都有,但并没有写p的经验,所以有些难以下笔,最后那一更真的是思量许久。而阿七的视角和思量的标准,大家应该可以看出来,是主要以屠苏的直观感触为主,并没有写太多伤处如何如何以及陵越当时的状况。也就是说,这篇文通篇,可能都是更能让被有共鸣而比较难符合主的想象(因为我也想象不粗来。。。)所以,如果筒子们有什么这方面。。的意见,可以直接提出,我将努力应用于文中。。。咳咳咳,写p真是一个具有专业性的工作啊~
最后,大家晚安

话说今天在路上忽然想,其实对于古剧,那些神还原的部分一出现就会忍不住将之与原剧情对比,表现力难免不及;反是那些原创的部分,比如天墉城上,因为全新而格外引人喜欢,这大概就是所谓渴求吧。不过也正因为此,古剧同人才更有可些之处,因为游戏真的已经到终局毫无漏洞了,只剩下可脑补番外。今天一早上我脑子里就一直在循环红玉对屠苏说对艄公的评价:艄公一言一行,无不让人如沐春风,不是不好,反是太好。就如那镜中花,水中月。。。。。。魔怔了

很怕。
陵越忽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处。
趴伏在他腿上的师弟已经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软在那里,却为了颜面强撑,不肯露出示弱的神情。他的泪水不知何时被藏回了别人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身体在战栗,但因忍痛而沙哑的声音里并无颤意。
只是那里面有深深的哀恸。
“师兄......”
屠苏张口,发出的声音是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他不继续,师兄也不打断,只好像一直在等待。
屠苏知道自己有些过分。
师兄虽不说,但一直都沉默地在他背后等待。无论是练剑的时候,与他人争执的时候,还是痛责的时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目,尽量让自己能够将所有的想法完整地传达出来。手依然紧攥着被褥,仿佛那样就能把身后的痛稍稍减轻一点。屠苏睁开眼,目光落到师兄尚沾染着泥尘的鞋边。
“屠苏......明白。师兄与师父,所期待和痛心的,我都懂得。”
说话时,似乎也会牵扯到伤处。他拼命使用所有的自制力,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心底那一份隐藏许久的孤寂。
“师兄动手,屠苏认罚。我,我只是有些太过懦弱,太过害怕......”
屠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心底的话了。
头上似乎传来陵越的叹息声。屠苏有些茫然,跳痛的神经干扰到了他的思考。他感到自己上半身被搀扶起,整个人轻轻落到床褥上。陵越站起身,走到床边,月光拂过他的肩背落在一旁。
屠苏有些吃力地转过头,用无法掩饰的哀伤望着师兄的背影。
一如既往地高不可攀。从清风明月般的为人,到冠绝天墉的剑术。陵越就如同一座山,巍然立于众弟子之前,永远无法逾越。
而就是这座山,为百里屠苏挡住了山后所有的风霜雨雪,也挡住了他从未见过的风景。
屠苏低下头,有些责怪自己,为何竟会这样想。
师尊与师兄的回护......难道,是他想要冲出这样的保护吗?
他突然就怔忡了。
“屠苏,我和师尊并不愿意你一辈子只能呆在天墉城。”
什么?
屠苏听得这话,倏地回神。他方才究竟在想些什么混账事?
他连忙有些吃力地摇头:“师兄!我......”
“我并不需要你的道歉。”
陵越打断了屠苏的话。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心中的波澜几乎快把自己的意志也淹没了。他静默了半晌,终于转过身来,坐到床边。陵越背对着屠苏,从身后看,无法知道师兄是何表情。
“我......”
屠苏抬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他并不是盲目地道歉,说出他真实所想?那又将师兄和师尊置于何地?
“屠苏,”陵越叹了口气,“你从小懂事,早早便知道安抚我和师尊。每次你犯错,即便什么都不明白,也只会默默承受责罚,时候反而来安慰我。可是,你小时候并不会这样道歉。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承受、道歉,然后心里自有一番计较,已经成了你的习惯。但我知道,这只是因为你并不愿意把心中所想说出。”
“师兄!”
屠苏听了这话,几乎心神俱裂。师尊待他视如己出,师兄将他看做亲弟,被至亲之人欺瞒糊弄,岂能让人承受?!他连忙撑起上身,疼痛几乎让他有一瞬间的晕厥,但他根本顾不得,拼命跪起低伏,心中溢满悲痛:
“师兄,求师兄......”
话到嘴边,竟是说不出了。
求师兄宽宥?
难不成他的任性妄为,他的欺骗隐瞒,都可以用宽恕和原谅来纵容?
他咬着牙,狠狠地一抬头,正对上陵越心痛的眼神。
心中剧震。
陵越的神情中,并没有先前的那份怒意。
他缓缓伸出手,搭在师弟头上:“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所思所想,我并不应干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的路的权利。该怎么走,皆有你心中作决。”
陵越手心的温度很热,仿佛可以将百里屠苏的心灼烧。
“师兄......我、屠苏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该怎么做,便不要做。”
陵越用手替师弟拂去额边冷汗。汗水浸湿了额发,并不乖顺地散乱在鬓边。他有些无奈,左手用了些力将屠苏重新按趴在床上,口中轻斥道:“谁允许你起来。我这里从来没有一事二罚的道理。”
他说着状似无意地将薄褥搭在屠苏身后,目光平静地看向师弟。
屠苏不做声。明明是黑夜,分明是体恤,他却被师兄的目光刺得无所遁形。
“屠苏。”
陵越的声音温和得让人感到不真实。屠苏有些恍惚,想要回头,但又不敢。他听见陵越走过去,屋里一下子亮起柔和的光。而后,温柔的手再次落在他肩背上。
“你知道师尊为何不让你与其他弟子往来么。”
“师兄?”
屠苏有些茫然地开口。为何不让他与其他弟子往来?
“我......我身负煞气,不能控制自己,亦怕伤害他人。师尊不许我与他人接触,是怕我无意间催动煞气,也怕我伤心自责......”
说到这里,他却是说不下去了。
师尊用心良苦,可他依旧没能让师尊如愿。
“仅仅是这样?”
陵越的话语里并没有责备,更多的是一份 包容。屠苏感受到师兄这意有所指的抚慰,微微压低了声音:“我,我本不该瞒着,只是很多时候不知该从何说起......师兄明白,屠苏自知与常人不同,行止间面上虽无怯色,心中却满是犹疑。这样是对?怎样是错?屠苏无数次自问,也并无人能回答。师兄,你说过,一个人的路终究只能自己走。但我没有未来。我的将来,没有任何人能给予答案。如果不能将未来之事放在心中,人便没了前进的勇气。没有勇气,我......”
“你觉得前路渺茫,所以没有终点?”
屠苏低低地应声:“人如何能知道自己的终点。我不求长命百岁,但求每一天都能问心无悔。可是人又怎么能知道将来会不会后悔?如果我听师兄的,一直绕开陵端他们,他们又会不会为难芙蕖师姐、重伤师尊师兄?如果我动手反抗,会不会令师兄为难,更毁师尊清誉?在这偌大的天墉城,茫茫天地间,竟无一处我能随心所欲,无所顾忌?可若这就是长大,师兄,难道这些所思所为带来的后果,并非我应当承受?”
屠苏双手微微攥紧,额上重又染上一层薄汗。
心,跳得格外的快。
师兄,会如何作答呢?
“唉。”
陵越叹了口气。
屠苏心里颤了一下。
“你呀,我要听的,难道就是这些?”
屠苏愣了一刹,有些怔然。只感到陵越从床边拿出些瓶瓶罐罐,掀开被褥,身后骤然变凉,倒叫屠苏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已说过。你怎么想,何必要告诉我?”
“呃......”
陵越手下并未留情。温热的掌心沾着药膏落在身后伤痕累累的臀上,带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屠苏微微有些颤抖,揉伤并不是什么好过的事情。可他此时胸中仿佛落下了一块铁锁的巨石。师兄愿意上药,证明他终究还是愿意原谅自己的。
“你自小懂事,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始终不能明白呢?”
陵越看着眼前颤颤的伤臀。自臀峰至臀腿间均已肿起半掌高,青色的五指淤痕散布在后臀上——这是陵越最后亲手打的。臀尖肿成了山峦,陵越刻意使了巧劲,便是为了罚他记住教训。屠苏的愈合力远过于常人,陵越亦有分寸,懂得如何不令他伤处狰狞。只是这样的打法,会让他之后几日都难以落座。他微微叹了口气,手下稍使力气,便听得师弟倏然加重的喘息声。
“屠苏,你明白。师尊与我不能替你而活,只能徒然为你担忧。你不愿我们担忧,又对自己失望,所以不停地道歉、隐瞒。然而,师尊这么多年闭关修行,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你找寻到抑制煞气之法。这么些年,我看着你长大,知道你因为种种经历,总要把事情想到最坏。可是,师尊教你的,并非这些!这些年我要告诉你的,同样是要你积极地面对,自爱地活下去。如果你做不到将你的痛苦说出来,那么宁可不说。为了我们不担心,这样一次次地委屈自己,难道不是在伤害担心你的人?你以为,凭你那根本不懂遮掩的真挚性子,骗得了旁人,还能骗得了我和师尊?”
陵越手下的力量骤然增加,就听见屠苏“呃”地发出声来。掌心的药在臀上化开,带起灼人的温度。屠苏死死咬着牙,身体不住地颤抖,心里却忽然有点酸涩。
“忍什么忍!痛就叫出声来。如果你连承认疼的勇气都没有,还拿什么来向我证明你那些问心无愧的豪言壮语!”
陵越的声音中的不忍和心疼溢于言表。屠苏心中一痛,紧绷的身子终是服软下来。
“呃啊!嗯......”一旦卸下伪装,疼痛便格外可怕。屠苏想要忍住,却根本不能阻止疼痛的到来。陵越见他终于愿意听上一听,心中怜惜,不由苦笑,手里的动作也放缓了。
“逞强些什么!在我面前,难不成你还要作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他“啪”的一巴掌打在屠苏臀腿交接处。屠苏并不设防,被这一下痛得“啊!”的叫出声来。陵越站起身,将被褥盖好,忍不住笑骂道:“我还当你是块不可雕的朽木,差点就恨不得把你扔到那林子里,省得看着气的慌。”他说着在那边弃用的旧木塌上铺上简单的席褥,将屋中简单收拾一番,便合身而眠。
屋里很静。
屠苏缩在被子里,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他用目光悄悄地扫了眼窗外,月亮似乎被云遮住了。
他深深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师兄......我该试着,去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吗?
0------------------------------------------------
今天木有了,正月十五为了更完睡得这么晚
小伙伴们晚安~
-----------------题外话,阿七住在一楼,窗外的蝉每天一阵阵地叫,午睡总是很受干扰→_→-----
夏蝉燥鸣。
屠苏抱臂斜靠在树边。蝉的叫声大到让人神经跳痛。一阵鸣叫后,短暂的歇息,随后是更吵闹的声音。
屠苏难得有些烦躁,这些蝉为何总是一阵一阵的叫。与其给人安静的时间,倒不如永远不要停下来。他每每稍稍心静下来,就又被令人厌恶的声音打断。屠苏低头呼出胸中闷气,忽略身后清晰的疼痛,走到湖边坐下。
他自己的心意,又如何与师尊和师兄说呢?
我想下山去看,想靠自己的双眼去确认,想用自己的双腿走遍四方。师兄,我能吗?
伤处的牵扯令他有些吃力。屠苏呆呆地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鱼儿自在嬉游,是否会明白自己心之所向?
他闭上双眼,任风吹散一切不该有的妄念。
......
春去冬来,东去春又回。
油纸包裹的烤饼还带着余温。海东青张扬地展开翅膀,肥硕得过分的身躯趁着它极为高傲的神情,有些滑稽。
这时候,一直目光向前的它突然把头不屑地转向了一边。
“屠苏,屠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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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更......
没错,这不是一更,仅仅是我为了接上电视剧的剧情。。。。。。。。。。。。。。。。。。。。。。。。。。。。。。。。。。。。。。。。。。。。。。。。。。。。
P+S,前段的作用主要在给屠苏下山和出行做个铺垫,顺便糖隔了一年再发,我想泥萌不会介意的
接下来会就原本的剧情进行小小的扩写
题外话。
其实读者和作者的交流真的很重要。正月十五哥(姐姐?),咳咳就是阿七因为写作经验还不太够,很多时候需要努力去考虑该如何安排情节,才不致让逻辑混乱。先前与金子在楼中楼中讨论,现在更觉得能把想表达的梳理的更好。
其实写的时候就一直在想,陵越真的也只是个少年人而已,在古代19还没及冠呢,可他作为大师兄却必须急速成长。那么他表面上的那些成熟,是否真的不会被自己内心怀疑呢?他会不会也常常不知所措,却不知道向谁救助呢?故人无音的题目,源于“远方再也没有故人的消息”。这句话,我两周目结局,四周目直播,每看必哭,不知为何。或许就是太苍凉了,无论如何最后都只剩晴雪一人。所以主线以屠苏为主,这一点是明确的。
这又让我想到当年的紫英,但至少他们还有三人活着。不过如果看向师尊,不论师尊究竟是谁,两个徒弟也都是他活着的证明,唯二的牵挂了。所以,很多小伙伴想看师尊和陵越,我就在想该怎么写。对那些问题,无论如何,也想给出一个大体能使人满意的解答。
回到原题。屠苏和陵越都在成长,但陵越看屠苏始终像是看小孩子。其实我觉得这也有些问题,因为屠苏内心太深重了,他其实既需要与很多人接触,又需要平等的交流,这可能就是为什么艄公能轻易走进他心里(游戏里也是真的知己),而晴雪小兰襄铃红玉他们也能让屠苏倾心以待。所以我期待的终局,应当是两个人最终能够相互理解。陵越懂得空间,屠苏懂得信任和交付自己,而不只是一人。
在游戏里,最后算是实现了,师尊放手,师兄却还有执念,但是下山为屠苏终于带来了“虽有遗憾,并无后悔。”而在这里,除却第一结局,我也同样想给一个更好的,大家都能舒心的结局。
毕竟来看p是来爽的,不是来找虐的嘛~~~~~~~
--------------------------------3000余字,无p。。请叫我红领巾-----------------
伴随着银铃般的浅笑声,少女一下子坐到水边,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百里屠苏将手里的油纸放在一旁,抬起头来,神色中有些微的拘谨,开口道:“芙蕖师姐。”
芙蕖一脸不乐意地拍了下屠苏的肩膀:“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别叫我师姐,都叫老了!”她说着转过头去,用轻松的眼光看向湖面。
“哦。”
屠苏稍稍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去,也盯着湖面发愣。身边的芙蕖似乎有点小小的犹豫,双手捧着些什么。扭捏了一会儿,她赧然地低了低头,伸手将一个精致的锦囊递了出去:“喏。”
“嗯!”
屠苏有些僵硬地看了眼师姐手里的东西,又抬眼望向师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啊。”
芙蕖见屠苏不动,一把将锦囊塞进屠苏手里:“我可是你师姐!”
屠苏瞥了眼自己的手,又看向芙蕖,讷讷地开口:“师姐。”
芙蕖一呆,见眼前人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自己才说过不要他叫师姐又说出这话,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低头缩回去,有些无趣地踢着腿,看到前面自由翱翔的海东青,不由得唤起来:“阿翔,你胖死了!”也不知道是在数落阿翔还是在数落自己。
海东青倒是一点都不客气,骄傲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弄得芙蕖更不是滋味了。摊上这么个木头师弟不说,连鸟都嘲笑她。屠苏偷偷看了她几眼,又低下头。师姐和师兄的事情,自己真是两头不是人。
“哟,屠苏师弟。”
百里屠苏正走在路上发愁,冷不防被一先一后两个天墉弟子拦了下来。
屠苏目光一凛,并不愿与他们多做接触,但也不好直接就走,低声道:“有何事。”
陵端笑得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刚才师妹给了你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屠苏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又被陵端误会了。
他低头看了眼腰间的锦囊,不愿多做解释。只道了声“与你无关”,转身就要走,却被陵端身旁的陵川将锦囊抢了过去。屠苏一惊,立刻想抢回来,两人一来二去,眼看屠苏占了上风,却被陵端一掌推中,一把将锦囊攥在手中。
“哎哟!”
陵端还没来得及大笑,就被一爪子狠狠抓伤,锦囊立刻脱手,正落入阿翔爪中。陵端显然从阿翔这里吃过不少亏,两人拼命地驱赶着海东青,口中大骂着:“你这肥鸡”!形容好不狼狈。屠苏抬头看了阿翔一眼,平静开口:“阿翔,我们走。”语罢又看了眼陵端,转身而去。
一如陵越房中,就见他正在修习辟谷之术。屠苏有些孩子气地一笑,只有在面对师兄时他才能轻松些许。屠苏毕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一时兴起,以美食成功诱得师兄妥协。陵越有些又好气又好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坐回去用起了斋菜。
桌子那边陵越正安静地吃着,一旁的屠苏却是坐不住。手里是芙蕖师姐的锦囊,他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给师姐可交代。可......屠苏颇有些为难地偏了偏身子,看师兄并不防备的模样,悄悄把锦囊放在左手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玉饰,放在右手里。低眼瞅了瞅,又抬眼看了看师兄,小心翼翼地缓缓伸直手,递了出去。
陵越筷子里正夹着藕片。见师弟伸手,转眼看了两下,又像没看见似的转过去,自顾自吃起来,倒把屠苏晾在一旁。
屠苏有些为难,半晌方见陵端面有不豫地开口:“对你说了不要拿芙蕖的东西。拿回去。”
就知道会是这个下场。
屠苏有些无奈地瞅了瞅师兄的表情,手想要缩回去,又想到师姐,不由得把东西递到陵越手边,犹犹豫豫地开口:“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是师兄你教我的。芙蕖送你东西,是对你好,为何不收?”
陵越的表情里并无波动,仰首道:“练剑修行才是正道。私相授受,其他师兄弟知道了,私底下会怎么说。”
陵越的话里有责备之意。屠苏低眼看了看手心,小小地腹诽。师姐给我,难不成不接过来?她是师姐,我不听她的,她能放过我不成?
“师尊还有一年就出关了。我不专心修行,他会失望的。还有,”他说着抬眼看向屠苏,“我不增加修为,怎么帮师尊抑制你体内的煞气。你说,我还有什么时间去想这些事情呢?”
一番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其实屠苏想说,师姐的事跟修行本来没什么关系,何必总让她失望。但他也心知肚明,这话说出来一定得挨骂。屠苏有抬眼又了眼师兄,陵越只是平静地吃东西。
“拿回去吧。”
陵越用最后一句话宣告终结。屠苏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又偷偷瞥了眼师兄,见师兄虽不看他,眼神里已经有了警告,只好低头看了看,慢慢地把手缩回来,缓缓握紧。
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是走还是留了。
陵越依然平静地吃饭。屠苏低着头坐在那儿,倒像是有些委屈的模样,握着的右手好像拿着烫手山芋,却连放回锦囊都不敢。
自己接了师姐的东西,已经违反了师兄的话。陵越从小最重视的就是规矩,他们两人又是唯一一脉相承的师兄弟,对屠苏而言陵越之言便是师命。这样子乱来,陵越只是让他拿回去已经不错了。
气氛稍稍有些尴尬。
“还愣在这儿干什么?”
陵越听了下动作,看了屠苏一眼。
难不成......直接就走?
屠苏微微抬眼一看,又立刻缩回去。
陵越的目光似乎有些灼人。
“那就呆着吧。”
师兄又转回去吃起来了。
糟糕,这算是惹了师兄生气?
屠苏低着头,心里转过无数念头。师姐的话不能不听,可师兄上回也已经明说了。唉,他有点不乐意地想,师兄对师姐明明同对其他师兄弟态度并不同,为何总是不肯顺了师姐的意,哪怕收一样东西?
天墉城他们这一辈,只有芙蕖一个女弟子。屠苏没有幼年记忆,对男女之事更是毫不通晓。他只知虽然城中其他弟子因为芙蕖是掌门的女儿对她特别,但陵越从来一视同仁,并不知道所谓“男女有别”究竟该是怎么回事。在他看来,所谓收了芙蕖的东西,对陵越而言,也不过就是与师妹关系亲近些。因此每每夹在两人中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一来二去,就总要受这种小事的连累。
唉,作为师弟,尤其是陵越的师弟,的确是件不太容易的事。
这一年来,屠苏在天墉城并没有遇到什么大事。每天的生活如同规范一般,按照固定的程式继续着。他的心性似乎更沉稳了些,那次的事情后,掌门估计好好教训了陵端,陵端也就不再明目张胆地对他动手。但是,芙蕖对陵越倒是越发上心了,屠苏不得不常常从芙蕖拿儿拿东西再交回去。陵端并不知情,还以为芙蕖对他有意,因此敌意却是更深了。
说来说去,屠苏有点儿冤——还不是因为师兄总不收的缘故,芙蕖才会那么锲而不舍?也就是这样,自己倒是让陵端更加嫉恨了。这原本与他无干的一件事情,结果却是他倒霉。
但是在这儿,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屠苏还是缩在那儿,方才笑得开怀,这会儿倒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在陵越这里,师兄对屠苏一向宽容,一些随性的玩笑都由着他。但一旦牵扯到原则问题,陵越是并不会任他放肆的,屠苏不了解其中要害,但芙蕖这个,陵越确实看得很重。
“行了,在这儿像个木桩似的干些什么?”
陵越终于放下手里的筷子,有些无奈地看了自己痴傻无明的师弟一眼。屠苏偷偷抬头,有些小心地开口:“师兄不生气?”
“生什么气?”陵越这回又好气又好笑:“芙蕖的性子我自然知道。她就是清楚你没办法推辞,所以才每回都找你做这些。我让你不要拿,不是用师兄的身份压你,也不是告诉你做得错。而是你拿了我也不会收,何必白白浪费芙蕖的心意。”
屠苏听了这话,方才长长舒了口气。方才一时紧张,差点把自己憋晕过去。他摇了摇头,有些试探地开口:“既然如此,师兄为何不自己与她明说?”
陵越并不看他:“芙蕖是掌门的女儿,从小认定的事情就难改。与她说了她也不会听。你不必管这些。下回她若再给你,你直接跑开,她难不成还会抓你回去不成。”
是啊,又不是故事里的山大王。
屠苏心中怨念,师兄说得简单,我若是这样,难不成以后都不与师姐见面?
“行了,去吧,别在这儿左右不是地待着。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罚过你?”
师兄若想罚,什么时候不成?
屠苏心里的石头落下,也就变得随意了些。师兄与师尊毕竟是天墉城他最能信任的人,他也不必在意太多。当下看了看天色,开口问道:“师兄,今日申时可有闲暇?”
陵越顿了顿,看向他:“怎么,想练剑?”
“不是,”屠苏站起身来整理形容,“后山的花看得好,我想学芙蕖做些干花,给师尊。”他说到后面,低头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虽然送师尊东西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但一想到师尊欣喜的目光,他也觉得像小孩子一样心花怒放。
陵越听了这话,微微笑了笑:“好。等我两刻。”
“师兄答应了?!”
屠苏原本对此没报太大期望。陵越平日里事务繁忙,能有一时半会儿空闲着实不易。他实在忍不住,嘴咧得都快到了耳朵边上:“谢谢师兄!那我到时在后山山门候着。”
和大家交流了很多建议,真是满满的爱

关于师尊其人,说实话确实是个仙人--真的已经在天劫后超越人了。我觉得世尊最后一劫不是魇魅(就算电视剧那只八头蛇)而是屠苏。当他说出“清修多年,或许看不破的反而是我”的时候,当他解封而离开天墉的时候,就真的是功德圆满出离尘世了。所以我觉得在正文中,师尊不太适合出手。因为他早已脱离了人,而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徒弟身上。我觉得如果是小紫英那样的性格,他一定会出手的。但是作为一个看得透彻的仙人登天的最后一步,言语的训诫是一定有很多的。
不过
番外会有很多,其实我还想写,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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