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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丞相,将军(古风 兄弟 伪年下)[第1页]

作者:感性的睡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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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为王勃重生文,没错,就是写《滕王阁序》那个王勃,楼主在学的时候真的挺惋惜的,然后就有了这个脑洞。。。
此文王勃就是一个背景,请不要深究,楼主一个理科生历史也学得不好,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指出来就行。
另外,作死的楼主坑品不保证,更新不保证。
镇楼图依旧给度娘,求不删。


第一章 赌钱打架(1)
躺在茅房顶上,我望着每月十六日最大最亮的月亮。
柔和的月光为着初秋不算太深沉的夜晚带来一些明亮,它就这么挂在天边,看着那么远,却又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住。
看着看着不禁诗意大发,我嗤笑一声,抑制住高歌一曲的冲动,四肢大开瘫在屋顶上。
不明朝廷是非地,一纸戏言误前程;
不谙人间寻常事,闯下祸患绝仕途;
才高不介俗人意,渲洒文采传美名。
短短三句话概括了我前世短暂的一生。
即使被称为神童有怎样?在大唐天子的眼皮下底下怎么能容得下我这个光耀朝廷而又不遮掩狂傲的少年?
究竟还是怪我当初太傻太天真,年轻气傲,自认放荡清高!
“王勃啊王勃,老天真是会给你开玩笑。”
我望着月亮小声的感叹,嘴里噙着笑,好歹也已经看透了,释怀了。
重生到这个陌生的朝代已经快十年了,从当时看着自己小小身子的震惊不可置信,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不过几日的事,因为家里的贫困容不得我多想,四五岁的年纪便想着怎样帮家里分担一点,哪里会有前世的闲心吟诗作赋,勾心斗角,只有在这晚上忙里偷闲的时候有几番感慨。
或许我可以凭借着我的才能和经验现在就入仕为官,但即使有那么多远大的抱负,我也不想在小小年纪便承受那么多官场的残酷,好歹没有过一个单纯的少年时光,有这个机会即使累死累活也要好好体验一番,体验一番这个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农家单纯忙碌的生活。
况且我也不想远走高飞,放那个混账家伙在家让母亲一个人面对。
那个口中的混账家伙是我这个身子大一岁的哥哥,虽然是兄长,却一点也没有为家里分担的的想法,不,或许有,但是方法太偏激,不是抢就是赌,被打了赌输了也不怕,心安理得的花着母亲和我辛苦挣来的钱,也难怪这么些年家里再节约也存不了一分。
从前的家里都是些文人天才,家大业大,家教也极严,我虽不是老大但下面也有好几个弟弟,懂得约束自己,现在到了这里倒是随心所欲,那个家伙没有哥哥的样子我也用不着兄友弟恭。
好几次看着他被打伤了找母亲要钱,母亲总是哭着劝他,然后他一脸不耐烦的把钱抢去,也不知道是去拿药还是去赌,不过按我多年的行医的经验他身上不仅毫无药味,脚步也虚浮,定是没有去拿药的,那个时候我便忍不住生气,钱真是白挣了。
无论怎么说都是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亲兄弟,他也没有对家里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虽然经常花钱,但少有的几次赌赢了也会买些大鱼大肉回家。
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何必与他计较。
所以我上山的时候经常会采些草药,外敷的内用的那个混蛋倒是来者不拒。
有时候我实在看不过也会说他几句,再忍不住动手动脚也有几次,那个家伙许是知道自己做的混账事有愧疚也不反抗,就这么安静的忍着听着,只不过之后没有多大改变就是了。
我想着父亲死了没人管着他,便也不在意,只要他别惹祸到家,别杀人放火就行。
我又想起我们俩的名字,一个叫梅沥文,一个叫梅子安,意味着父母想兄长出人头地,想要我平平安安。
倒也是很有缘分,这辈子的名是上辈子的表字,不过这个寓意和现实倒是相反得很。
天色渐晚,月亮已上枝头,我从房顶上下来,准备睡觉,但是那个家伙还没回来让我有点担心。
“子安,小文还未回来让我有点担心,咱们去找找吧。”
我的母亲,以卖豆腐为生,虽然生了两个已经不小的孩子,但还是风韵犹存,一股江南女子的柔情,不过就是太温柔了,一点也管不住那个家伙,每次就会着急,妥协。
“没事的娘,哥哥夜不归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不是好好的?晚了回去睡吧。”
娘皱皱眉满脸的担忧,“可是今天他出去的时候才是满身的伤,现在又不回来,万一有什么危险......”说着竟然眼里蓄起了泪水。
我叹口气,走过去拍拍娘的背,柔声劝道:
“没事的,我哥福大命大哪有这么容易出事,娘亲你若是实在担心我就出去看看,明天还要做生意早起,你先回去睡吧。“
“也好,你自己也小心。”
我点点头,知道娘亲只是不让我担心,在家肯定是睡不着的,不过也比一个寡妇晚上还在外面强。
我走在街道上,心里很是复杂,一方面是担心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出事了,一方面也生气。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那家伙经常造访的赌场,这时候赌场门也差不多关了,有赌瘾的基本都在二楼,常常深夜不归,一楼现在是没人了。
我瞧着正在关门的小厮一个大步跨过去,带着礼貌的的笑问:
“小兄弟,你可知道梅沥文?他走了吗?”
小厮明显一愣,然后冷笑嘲讽似的看着我说:
“梅沥文?欠了曲爷好几天的钱不还,现在估计已经到阎王爷那报道了吧!“
我一惊,知道这个小厮不是开玩笑,想要再问点什么门却“砰”地关上了。
我气得咬牙,拍了两下门没人应也知道这是徒劳无功,连忙跑去街道各个阴暗的巷子里。
尽管我没有到赌场赌过钱,但也知道这个曲爷的名头,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谁输了三天不还钱就拿命来抵,而且喜欢在阴暗的巷子里杀人。
果然,我跑过第二个巷子听到里面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压抑的哀嚎还是让我听出来这就是那个混蛋的声音。
现在楼主还有三分钟热度,最近几天应该是天天都有,反正是个小短篇,嗯,很快就完结了。
第一章 赌钱打架(2)
没钱了就再要啊!以前对母亲不是都挺硬气的吗,怎么现在反倒不要了!
我又惊又怒,在曲爷拔刀之时急匆匆跑过去,护住我这个该死的哥哥!
“唔——”
冰冷的刀片滑过肌肤,刺进肉里,火辣的剧痛几乎同时卷来,疼得我眼前发黑,冷汗立马冒出来,我想起了前世的溺水而亡,那感觉真是差不多。
好在挥刀的家伙不是真正想置我哥于死地,等疼痛缓过来我就发现只是皮肉伤而已,出点血,没有伤到筋骨,养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多谢曲爷手下留情。”我趴在我哥身上喘着气,惨白着一张脸说。
感觉背上的伤好了不少我撑起身子,老压着我哥想必他也很疼,毕竟刚刚曲爷的那些手下下手可不轻。
我不想去看那个混蛋的表情,忍着痛站起来,缓了好一会发现曲爷正看着我,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说:
“曲爷不就是没还钱吗,用不着这样舞刀弄枪的,明儿我就把我哥欠的钱还给您。”
“你可知道你哥输了多少?这样大放厥词可不好。”
“我确实不知道,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看着他在我面前被活活打死。”
我看着曲爷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猜到了几分,可能这次真的是一笔大钱,但我有门路。
“好,梅沥文这小子我也挺欣赏的,要不是怕破了我的规矩我也不想剁了他,既然你答应了,问问他多少钱,天亮之前不算违规,到时候你可要把钱拿出来。”
我点点头,没想到曲爷这么直白,不过天亮之前,收拾一下伤口应该够了。
“走,咱们回去睡一觉天亮再来!”
“还能走吗?能走就和我回家。”
我忍着疼踹踹混蛋的脚,看他缩在地上看着可怜得紧。
许是我们俩都遗传了母亲,长得好看不说,身子看着也这么单薄,不过我还好,经常会帮着母亲搬东西,上山砍柴,而且按时吃饭,力气也挺大。
这个家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天的打架也没见什么时候没添新伤回来。
见他痛苦的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又跌回去,惨白着唇颤抖着又站起来,我终究还是不忍,走过去避开伤口把他架起来,他也无力反抗,我们俩就这么互相搀扶着回家。
回到家,没亮灯,但是明显母亲还在门口站着,她一看我们俩这样狼狈的回来泪水跟断了线似的,我疼得没力气劝她,只是吩咐挑灯拿药。
走了这么久伤口和衣服早粘在一起,我咬咬牙,一鼓作气将衣服撕下来,“刺啦”一声衣服和肉分离的声音让我整个人都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钻上来,伤口却像是放在炉火上烤着,注意到母亲刚刚才平静下的泪水又浮上来我心里不住的叹息。
我拍拍母亲的手背,说不出话来安慰她,只好示意她上药。
上药的过程虽然疼,但上完之后药效来得还是很快,本来就只是皮肉伤,这么一上好也就没多大的问题。
我翻出衣服穿上,看着一回来就缩在床上的混蛋安慰了母亲几句,把母亲劝回房间,拿着药走过去。
“衣服都脱了吧,我给你看看。”
我是好心好意,心里窝着火也担心混蛋是不是打伤了,不处理好就这么死耗着肯定不行,本来就是兄弟,虽然从没有亲自给他上过药,但还怕我做些什么不成。
“你要是太疼了我就给你脱,省得太难受。”见他没回答我又说了一句。
这下子倒好,那家伙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皱着眉脱衣服。
我怎么了啊!我打了的你啊?给你上药还摆脾气!
我被那个表情气得够呛,也不管他伤得多重,走过去就扒了他的衣服,但是当几乎一身的於紫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倒吸一口气。
新伤叠旧伤,脚踹的,棍打的,各种各样的伤口,看得我心惊,刚才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淤青肿块本来是要揉开的,但我看在那家伙实在疼得快晕过的份上就没揉,反而问起来钱的事:
“你到底输了多少钱?”
他没说话,好在我有耐心,再问了一遍:
“问你呢,到底是多少?你不说我怎么去筹钱。”
我就像跟一个木头说话似的,上药也不叫,只是皱着脸忍着,问话也不答,憋着真是要命。
得,你不说就算了,本想不给你揉伤的,这都是你自找的!
于是我抹了药狠下心就去揉,他身上肉也没多少,全是骨头咯得我手疼。
许是疼得太厉害,几百年不吭声的他也忍不住叫唤,刚开始只是几声闷哼,到后来随着我越来越用力倒是放开了。
“我说,你别,别揉了...”
“恩,你说。”
我停下手等了会又去抹药,那家伙看着我抹药以为我还要揉,哆嗦着嘴满脸求饶的看着我。
“十两。”
声音有点小我以为听错了,叫他再重复一遍,还是这个答案,我一时邪火憋在心里,不管他那可怜样,沾了满手的药又去揉。
十两银子!真是有出息!以前一两二两的就算了,现在居然翻了十倍!存心要咱们家倾家荡产啊!
(注:在唐朝一两银子相当于2060人民币)
越想越气,越气手下越用力,那个死混蛋许是知道我在生气也没敢叫多大声,轻轻的抽着气,时不时躲两下。
揉到脚踝这我顿住了,尽管火冒三丈,但师承曹夫子五年我的医道也不是白学的,很明显,死混蛋左脚脚踝脱臼了。
“你忍着点,我给你掰回来。”
说罢趁他不注意我双手轻轻一按,找准契合点,给他接了回去。
“啊嘶——”
“你还知道疼啊。”我没好气骂道。
“对不起。”
第一章 赌钱打架(3)
“对不起。”
我一笑,道歉有什么用?不过还知道道歉,也不算白眼狼。
“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不许出门,知道吗?”
见他没回应我我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打死你,总比你死在外人手里好。”
话音未落我就看见他不自然的一抖,果然,还是要靠武力镇压。
“十两银子的事别找娘要,我这里有,天色也不早了,我去给钱,好好在家呆着,娘来问了就说我去摆摊位。”
“听懂话了吗?”
我见他又不说话急得一巴掌甩他在大腿上的於痕上,不出意料的看着他哈着气把腿往里缩,我不解气地再来一巴掌。
“嘶哈——懂了懂了。”
我放下巴掌,走到床边的角落挖出一个盒子,里面十两银子绰绰有余。
这是我有时候实在憋不住诗兴大发拿去赚的钱,靠这个赚钱我有点不耻,所以谁都没说,但是家里也需要钱,所以就这么存着,那些真正懂诗懂赋的人为了一张纸用多少钱都愿意,我依然不吝收下,本以为得留到以后进京赶考的时候用,谁知道被这个王八蛋给逼出来了。
“别问也别说,更别拿!”
我看着那家伙的眼睛严肃的说,他点点头,有些憋屈的转回去。
我不理他,拿了钱就出门。
其实我也没冤枉他,这小子曾经偷过我娘亲的嫁妆去买,被发现了还理所当然的说死守着着东西没用,还不如我卖了。
当时真的要气疯了,第一次没忍住扇了他一巴掌。
这家伙也好,在外面怎么耍威风打架赌钱受委屈都行,就是不会把情绪往家里带,挺多是不耐烦的开抢或是吼两句,明明我要叫声哥,憋得我有时直接叫名字。
这样的人不知是我们家的幸还是不幸。
我再到那个小巷子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曲爷和他的手下也到了,这辈子我向来注重人际和礼貌,无论是谁,别让他有机会捡你的漏子。
“曲爷,这是十两银子,按时归还,还请你不要在为难我哥了。”
“既然钱到了我也就不追究,不过还是叫他小心点,别没钱又来赌。”曲爷收了钱,还算好心的和我嘱咐。
我点点头,说:“我会转告的。”
不过转不转告是我的事,经过今天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我是不想他再赌了,怎么说也要制止住,伤身又费钱。
“不过你还跟他说,让他跟着我可以随便赌,我挺欣赏他打架时的狠劲。”
“不用了曲爷,我想他是不会答应的。”
我也了解那人的脾气,和当初的我一样,自命清高,不愿与别人为伍,宁愿自己头破血流。
“不说说怎么知道?”
曲爷想必也了解,说了这句话便不再强求,转身和他的手下们走了。
他们走了我也不呆着,走出巷子往我娘卖豆腐的地方去。
我娘因为长得不错,得了个“豆腐西施”的称号,生意还不错,都是小本买卖,在这个淳朴的乡下除了恶霸也没人为难谁。
说好的早点来摆摊位,没想到这么一折腾娘都已经到了。
“子安你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路上疼得晕过去了!幸好幸好。”娘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看得我有些想笑。
“一点皮肉伤罢了,娘不用担心。”
我走过去帮忙,别说什么皮肉伤,现在倒是有些疼。
“回去吧回去吧,今天不用你帮忙了,伤还没好等会又裂开怎么办?”
娘推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摸摸我的背,挥挥手让我回去,想着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事,再加上我哥还在家里趴着,伤得严重有些担心,便也不推辞,替娘摆好便回去了。
回到家那家伙睡得很不安稳,我走过去摸摸他的头,有些虚汗,倒是没有发烧,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家里没多少药了,不过我有先见之明在后院晒了些止痛补血之类的伤药,现在正好有用。
边熬着药我便煮着粥,家里鱼肉买不起米还是有的。
做好粥天已经大亮了,我自己先吃完一碗,然后端着另一碗已经冷了一会的粥进房间。
“哥,起来吃饭了,待会再睡。”
我推推那家伙的背,疼得狠了小幅度的动作就能把他吵醒,我见他疼得有些皱眉暗道一声活该,端着碗一勺一勺给他喂。
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啊,得亏我冷了一会,不然还不得烫死你。
一碗,两碗,够了。
“睡吧,睡完了起来喝药。”
他点点头,我走出房间关上门。
熬的药大概还要一个时辰,闲得无聊我又想吟诗作赋,瞧了瞧四下无人,走到后院的一个小竹林里,那里有我偷偷买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虽不是很好,但我也不强求,有总比没有好。
摊开宣纸,我又想不到写什么好些的东西,对以前的怀念早被我抒发完了,想了想,实在是手痒,沾了笔墨,在宣纸上默了一遍《滕王阁序》。
这可是我那时最受追捧的一篇骈文,只可惜,我勾唇冷笑,再也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
“初唐四杰“之首?现在可连唐朝都不是,哪有什么之首王勃,有的只是梅子安。
我将宣纸拿起来,轻轻一吹,看着宣纸上那些龙飞凤舞的字,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年少轻狂的自己,这一世,不要活得那么狼狈。
再次感慨一番,我将宣纸折好,和文房四宝一起偷偷藏着,回到房间。
梅沥文想必是刚刚吃完饭,肚子饱了,现在睡得很安稳,我无聊,便盯着他看。
盯了一会觉得没意思,都是差不多的模样,虽然好看却也没有女人那般惊艳,我去河边一看就能想到他的脸。
于是我又走出去,走了一圈没意思又倒回来,这时候倒是有些困了。
第二章 再临赌场
于是我又走出去,走了一圈没意思又倒回来,这时候倒是有些困了,毕竟昨晚一夜没睡。
我去看了看药,差不多好了,我掐着时间回房间挨着那家伙睡,到点醒来精神好了不少,于是顺便把梅沥文叫醒。
“张嘴,喝药。”喝了两口梅沥文便不愿意喝了,我尝了一下,确实很苦,但是良药苦口。
“喝了,别让我逼你喝。苦过了就好了,哪有这么难受。”
听我这话梅沥文苦着脸又继续喝,一碗汤药足足喝了一炷香时间。
还好我有耐心,不然早逼他嘴里了。
他喝了继续睡,我想着身上的伤也喝了一碗,恩,真苦。
日子过得很快,前几天梅沥文整天趴在床上待在房间里,我定时给他上药喂饭,上药的时候依旧那么难受,不过药效挺好,他现在可以杵着拐杖到处出来走走,我再次忍不住提醒他三个月不能出门,上次他没答应,现在倒是点了头。
我有些放心,慢慢的自己身上的伤也好了就不管他了,早上起来陪娘亲摆摊,忙活一会再回来给他上药做饭,然后上山砍柴,捡捡草药,中午回来做饭,下午帮人做点事,赚几个铜板,然后帮娘搬东西,回来之后依旧是做饭,晚上给梅沥文上药,躺在房顶上发发牢骚,一天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我下午回来拿点东西,发现梅沥文躲躲藏藏的跟着我,见我走了又暗舒一口气,我有点怀疑,不过想着这家伙老实了一个月,虽然下地走动没问题,但好歹也是会疼的,也就没管他。
哪知,晚上和娘一起回来没了他的影儿。
“小文怎么又不在了?子安你快去找找,万一又出事怎么办才好?”娘看他不在急得团团转,我倒是很冷静。
“没事,哥给我说过,马上就回来了,你别担心。”我只能这样安慰。
“真的?”
“真的!”
见我这副坚定的样子娘松了口气,虽然眼里的担心没有完全消失,但是现在能正常做饭就好。
梅沥文,你祈祷你待会就回来,不然你就完了!
我帮娘做饭,做好了摆了一桌也没见那混蛋回来,娘又急了,我笑着安慰她,安抚她,说或许哥只是脚不方便走得慢些。
娘显然不相信了,急着急着就哭起来,我当时就像,如果梅沥文你在我面前我一定揍你一顿!
我劝娘先吃饭,这顿饭吃得很是不爽,好在,吃完的时候梅沥文回来了。
娘拉着那家伙问东问西,只差没叫他脱了衣服验伤了,我把娘劝回去,拉着梅沥文回房间。
果然,左脚脚踝肿了些,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我压抑着怒气拿着药给他抹上,这虽然不是很严重的伤,但如果不好好保养以后腿就废了。
做完这一切我吹熄煤油灯,没说一句话,梅沥文也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没说话。
半夜我起来,轻手轻脚的去看床头墙角我藏的钱,不出所料,少了二两银子。
气得我啊,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梅沥文看着我盯着他显然吓了一跳,我只说了一句:
“等娘走了再说,你想想怎么解释。别想着逃,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
他明显一抖,我冷笑,出门帮娘搬东西。
回来时不想做饭,带了两个包子。
“吃吧,吃饱了有力气说话。”
他默默接过包子,慢慢啃起来。
我拿着另一个包子走进后山,边吃边逛,边消气,吃完再逛了两圈,顺便折了根拇指粗细的竹子。
“梅沥文,你想好了吗?”
我坐在床上,看着站着的梅沥文,他听见我的话显然有些急躁。
“梅子安,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哥,你这是不尊重兄长!”
他的声音有些冷清,和我的一样,但是现在有些急,有些抖。
我笑了一声,别的话都没说,只是看着他:
“站过来些,别看我现在笑着给你说话,等会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我看着他咬着唇,眼里恼怒更甚,你恼怒什么?我恼怒才对!
“你记着现在脚上有伤,跑也跑不掉,等我急了把你捆起来你就等着娘回来吧!”我又说。
他身子一僵,握了握拳,慢蹭蹭的走到我面前,我抄着棍子就给了他腿一下。
“嘶——”
“别动!”
我打开他不自觉摸腿的手,手上立马浮出一道红痕。
“昨晚去哪了?”我问。
他没回话,我知道他的习惯,不说也行,有的是机会让你说。
我扬起竹棍一下一下往他腿上抽,初秋衣服还很薄,打了几下我都能看到衣摆上明显的棍痕。
他还是不说,只是一下一下小幅度着躲着,不敢跑还是怕的。
“嗖啪!别动!”
我再一次抽在他手上,红痕的旁边再加一道红痕,在白皙的手上显得这么刺眼。
“我再问一次,昨晚去哪了?”
见他疼得眼眶有些发红我停手,看着他。
即使我知道他干嘛去了,还是想要他亲口说出来,我不想冤枉他。
“赌场。”
果然,即使声音有些哭腔,我还是没有半点同情他的意思,甚至生气。
“嗖啪!够胆量啊!我没有说过三个月不许出门?我有没有说过不许拿那里的钱?”
我又开始抽,他咬着唇不敢叫出来,我加大力度,喝到:
“张嘴!说话!”
“啊!我赌瘾戒不掉!”
我“腾”地站起来,不顾他的腿伤把他压在床上,手里的棍子抽在他屁股上“咻咻”作响。
“戒不掉我帮你戒!但是你不能言而无信!”
“唔——”
啊啊
明天下午楼主放假就有时间好好玩玩了

来个人呗
第二章 再临赌场(2)
“唔——”
他疼得扬起脖子,嘴里发出一声呜咽,我不想惯着他,没给我认错求饶就别想我停!
“我上次说了,要是你敢出去我就打死了,免得你死在别人手里,看来你不相信我的话啊!”
“唔,没,没有。”梅沥文声音有些哽咽,被打哭了吧。
“没有!没有你还敢出去!”
我不想听他那些鬼话,手里竹棍不停,懂却敢做,那就敢当。
“我告诉你梅沥文,下次你还想去赌就来找我,我保证你一辈子不敢摸骰子!看见赌场的门就怕!”
“嗯哼——别,别打了,疼......”
我听见梅沥文小声的求饶,手下的棍子一顿,点点他的腰,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裤子脱了。”
他本来在一抽一抽的哭,听见我这话仿佛呼吸都停止了,我一棍子抽上去,说:
“裤子脱了。”
许是被我打怕了,他吸着气直起身子开始解腰带,然后把裤子脱到膝盖窝,再趴下去。
我用棍子撩起他的衣摆,臀上一片红,肿起的棱子凹凸不平,先前打的大腿也是青紫一片,我看了一会,举起棍子又挥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子安别打了!”
破空声立马顿住,梅沥文明显一松,我笑,别以为就这么放过你。
“啊!”
许是没想到我还会在打,梅沥文这一声叫得格外凄惨,我充耳不闻,手里的棍子“咻啪咻啪”往下抽。
打在光裸的臀上和隔了层衣服再打感觉是不一样的,看梅沥文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他开始躲,虽然是无意识的躲,我看着仍然不爽,走过去按住他的腰,棍子疾风骤雨般往他臀腿上抽。
“呜呜,子文,我真的,我知错了!别打了!”
我停手,这次是真的停手。
我一把将棍子扔在床上,把梅沥文从床上捞起来。
他额头上都是冷汗,脸上也是泪痕,头发湿湿的黏在上面,嘴唇惨白,看来他没有咬唇,不错。
我这样想着,提着他走到房中间,指着地,“裤子穿上跪着,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管还在抽泣的家伙,翻了钱出门。
我走到我经常卖文章的店铺,重新买了文房四宝,特别是宣纸买得多一下,好在不贵,看了店里的书,选了几本难度不高很基础的启蒙书,提着一大包回家。
回到家看到娘正在我房门口惊觉现在已经日上中天了。
“子安你打你哥干嘛?他有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果然迎接了娘的质问。
我看了眼低头不说话依然跪着的梅沥文,转头对娘说:
“娘你别担心,我哪有打他。”
“你还说没打,你看他手上肿起的棱子,你看床上的棍子,你看他狼狈的样子,他可是你哥啊!”说着说着娘又开始呜呜哭起来。
我头疼,对着我娘不住的安慰。
“你以前气急打两下就算了,现在你看他还跪着,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做弟弟?”
“小文快起来,他是你弟怕他作甚?”
“呜呜,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你看他我怎么都拉不起来!”
“小文你别怕,娘给你做主,你快起来!”
“他旧伤还没好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小文小文,委屈你了呜呜。”
娘一会骂我,一会劝梅沥文,我倒是想配合她,但是听到“旧伤”就是一阵恼怒,立马打断了娘的哭诉:
“娘,你也知道旧伤没好,你也知道他昨晚上去哪了,他既然觉得自己皮糙肉厚还怕什么?”
“呜呜,我去做饭。”
见娘走了,我拿了东西走进房间,关上门。
“你不是要戒赌瘾吗?你不是戒不掉吗?我说了我帮你。”
我看着梅沥文僵着身子跪在那,将东西放在屋里唯一的桌子上,慢悠悠的摊开宣纸,慢悠悠的磨墨,直到什么都准备好了才去叫他。
“起来。”
梅沥文按着膝盖满脸痛苦的站起来,我没催他,待他自己缓好了,就把他带到桌前,自己在宣纸上唰唰默下弟子规第一篇,然后拿给梅沥文看:
“以后有伤在家你就抄我带的这些书,要抄得和我写的字迹差不多大小,两个月后,这些书你要会背,不然你就等着。”
我写的字算不上蝇头小字,却也不大,对于梅沥文这个只会认字却不常写的人来说有些困难,不过习惯了就好,万事开头难,习惯了,以后写字练笔也就不难了。
“恩。”他僵着脸点点头,我知道他还疼得紧,也没为难他。
“小文,子安出来吃饭了。”
娘喊道,我看着她在外面晃了好几次,这次终于舍得喊了。
“走吧。”我拉着梅沥文的手,他很是配合,不自然的走在我后面。
“来,坐着吃。”我替梅沥文拉好凳子,看着他。
他立马眼眶就红了,我突然觉得看他吃瘪很有意思,示意他赶紧坐下。
他撑着桌子坐下来,倒是没有吭一声,不过额头上多出的细汗让我遭到娘狠狠地一瞪。
或许她以为我好心给我哥搬凳子,谁成想是这个结果,眼瞧着又要哭,我立马喂她一筷子菜,堵住她的嘴。
“娘赶紧吃,哥你也吃。”说着我又给梅沥文夹菜,然后看着相安无事才开始吃饭。
下午我上山,没看着梅沥文,晚上回来他倒是很乖,虽然字写得七歪八扭但我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按照惯例我躺在房顶上看月亮,听见房间里偷偷的对话。
“小文,这是娘今天给你买的药,也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苦,怎么今中午见着这么难受?”这是我娘。
更文了哟
第三章 再临赌场(3)
“没什么事,娘别担心。”这是我哥。
他肯定不会说的,毕竟很丢脸。
“小文啊,你弟弟我也治不住,你就别惹他生气,乖乖的在家好不好?”
不是你治不住我,你也治不住他,不过我倒想听听那家伙怎么回答。
“恩,娘我知道了。”就是这个回答吗?不过也是,他还能对娘说些什么。
“我把药放在这里了,你自己偷偷涂,我知道子安那个心黑的不会给你上药。”
我怎么心黑了?哪次他受伤不是我给配的药,上次我给他上了那么多天是白上的吗?
“我知道了,娘快回去休息吧。”你还真敢上药!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我是狼吗?还小心?
“恩。”
语毕,我跳下屋顶,正巧我娘从房门口出来,看见我吓一跳,然后担忧的看了房间一眼,又看看我,还是走了。
她从来没发现我这个时候会在房顶。
我慢慢走进房间,看见梅沥文正站着抄书,本来我是想他坐着抄的,不过他一脸痛苦加手抖的样子我放弃了,站着就站着吧,算是第一次给的福利。
“哥你过来,今天别抄了,我给你看看伤。”
他笔下一顿,将笔放下走过来,说:
“不用了,没多大回事。”
我挑眉,最后我是看着打的,一条条棱子七横八竖,布满了整个臀部,红肿青紫看着就可怖,现在给我说没多大回事?
“哦,那就是打轻了,过来再给我补两下。”说着我就去拉他的袖子。
梅沥文往后一躲,求饶似的看着我:
“子安,别。”
“别什么别,叫你过来。”想着娘在家我没说多大声,就这么看着他慢腾腾的走过来。
他一过来我就把他按趴在腿上,手下巴掌不停,“啪啪啪”照着臀峰来了十几下。
“看你还躲!”
梅沥文丝丝哈哈的吸着气,倒敢不敢的躲着,我拍两下就完了,主要是看他“没多大回事”憋气。
“娘给你的药呢?”我问。
“在桌上。”
我拍拍梅沥文的屁股,示意他站起来,“去拿来。”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羞的,梅沥文站起来的时候脸上明显两坨红晕。
他拿了药就给我,我盯着他看,他也懂,憋红了脸脱了裤子趴在床上。
沉浸了一下午的伤看着更严重了,肿得像发胀的馒头,明眼看上去就是满处青紫的肿块,大腿那处已经是硬硬的一块的,棱子的痕迹很突出。
本来就是自己打的,我倒也不心疼,往手上抹了药就这么揉下去。
“忍着点,这是第一次,娘亲看不过给你的药,下次你就是疼死也别想上药。”
梅沥文抓紧床单,我知道他肯定在腹议:怎么能还有下一次?
我揉着伤不露痕迹的冷笑,下一次?
你要是敢犯我不介意下一百次一千次!
涂完药揉完伤梅沥文整个虚脱的趴在床上,我也没说什么,出去悄悄打了盆热水,打湿了帕子给他擦脸。
伤看着没多大感觉,这下子看着他虚弱的脸倒是心疼了,我给他擦脸的动作愈发轻柔,把他的头发从脸上撩开,头一次这么对他说:
“听点话,别让我们担心。”
他愣了会,在我回去洗帕子的时候点点头,很小声的嗯了一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勾唇一笑,我自己就着刚才的水和帕子洗了把脸,然后上床。
第二天第三天的生活照常,只是天气越来越冷,梅沥文每天写字之后手都要僵好久,有一次娘看到了,心疼得泪流满面,每天晚上都给他打水泡手,就怕冬天还没到就长了冻疮。
我也有些担心,在山上找了些草药晾着,冬天有用。
两个月过去了,梅沥文都乖乖在家带着,我有时候会指导一下他的字,但是大部分的成果都是他自己练出来的,有一次我很疑惑,想着赌瘾戒也没戒得这么快吧,终于在某一天找到一个骰子形状的宣纸明白了一切。
当时还没记得感叹他手巧,就意识到这是赌场的骰子,甚至六面都有点上个数,那一瞬间我是生气的,后来一想也没气了,本来上瘾的人能忍着不去就很厉害了,我还能苛责什么呢?
但是也不能放任,我给他说了,警告了他一下,从此我再也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宣纸。
两个月的约定到了,说好的背书。
我早上等着娘走了就开始为难梅沥文,没想到这家伙天分还不错,虽这几本启蒙书两个月的时间背下来绰绰有余,但架不住我拐弯抹角的考几句,我还记得当初那几个自认天才的弟弟都被我考得头晕。
没想到啊,不过也是,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基因,这人只是没有好好培养而已。
想到这里我有些兴奋,想着他脚伤也好了,就拿着钱带着他去书店。
梅沥文也是没想到我会带他来这里,刚开始在书店有些不自然,后来也就放开了,看看自己喜欢的书,见他专心我就偷偷找到老板,把我这几个月才思精华交给他,没有意外的得到一大笔钱,再不耻我现在也懂得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现实永远比理想残酷。
我拿了银子给梅沥文,叫他喜欢的书随便买,他有点惊讶,之后便把我给他的钱花完了。
走在路上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看着那些全都是兵书或者集大家之作对着梅沥文说:
“买了这么多明年都给我默出来,敢错一个字,就把这些书吃了。”
他淡淡点头,毫不受我的威胁,我勾起一抹笑,知道这是一个可造之材。
入冬之后不久便是新年,家家都喜庆,红灯笼红对联。
多来几个人呗
冒泡的出来呗
第三章 培养武将(2)
他半信半疑的吊着眼泪看着我,还是不敢伸手,我耐心足够,现在也心疼他,不和他计较,把戒尺扔在桌上,摊开双手给他看:
“不打你了,手给我看看。”
他还是被打怕了,手抖得厉害,我轻轻握住手腕,看了看伤势。
倒还真是严重。
手的受力面积本就不大,那檀木戒尺又狠,现在肿得不行,手掌处处有红砂,边缘也有点破皮的趋势,看着我自己都不敢碰。
“说好的答案呢?想明白没?”
我其实不想问,但现在威慑力够强,给他加深一点印象是个很好的时机。
果然他狠狠一抖,想把手扯回来,我拽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
“明白就明白,不明白就不明白,说话!”
“我不知道!”说完我就看着他闭上了眼睛,活像我要生吞了他,但是我没有。
“不知道我就告诉你,第一个答案是先胜而后求战,第二个是不殆是没有危险,是立于不败之地,懂了?”
(注:楼主查的百度,请不要深究。)
“恩,哦!”梅沥文点点头,随即那种恍然大悟气得我又想打他。
“以前我没说,现在告诉你,在我这背书不是把这本书每个字背下来,你想当将军,那么就要把这些字一个一个嚼碎吞到肚子里,要懂得灵活运用,要懂得理解,知道吗?”
“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
“你这手真是不知道怎么给娘看了?”
我懊恼,早知道就不打手打屁股了,尽管有端倪娘也不会看到惨状啊,现在真是!
“还不是你打的,你负责。”梅沥文一副给你管了的表情,气得我真是。
“死混蛋还敢和我顶嘴,别以为你比我大一岁在娘面前有权,下次我还打手!”
他白着一张脸不说话了,我看着不是滋味,想想还是说:
“之后几天我就来伺候你,我的哥哥!”
我把“哥哥”二字咬得很重,不出意料,梅沥文害羞了,被弟弟打确实很羞耻,有本事你就别让我逮到错啊。
最后娘看到梅沥文手上的伤找我大哭一场,我好说歹说给哄过去了,好几天梅沥文吃饭都是我喂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次还是我自己打的,喂也不吃亏。
三四天之后,梅沥文手上的伤即使没上药现在又不是太难受了,我就拿着他买的先前的书,一本一本给他说过去,用兵之道梅沥文倒是一点就通,我总归还是气他的,瞧他那副样子便忍不住揍他,也好我记得他还有伤,一错不二罚,只是不解气的在他屁股上挥了两掌。
“把这些书给我抄一遍,下次买来的书你自己理解,不懂就问我,我要是自己来问你就准备好,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全都‘背’下了。”
说了这句话之后我顿了一会,才恍然大悟我是不是把梅沥文想得太厉害了,是不是对他要求太严格了,他不过是才读书没几个月而已。
字是以前娘教的,她这人只是会教字而已,想着儿子会认就行了,也没买些什么书回来,虽然梅沥文天分不错,但终究看不很懂那些晦涩纸上谈兵的兵书。
我叹口气,看着梅沥文莫名的就心疼了,明明之前还是一个死混蛋来着。
“恩,我知道了。”
梅沥文乖乖的点头,我更是谴责我自己了,把钱放在桌子上,说:
“有什么需要就自己去买,大过年的老憋在家里也不好,有时间多出去走走。”
他听到我的话有些惊讶,随后便点点头。
年过完我还是过着与以往差不多的生活,只是多了梅沥文时不时的帮忙,娘显然很高兴,娘高兴我就宽心了。
晚上,我和梅沥文躺在一张床上。
天冷了,屋顶上有积雪,有雨露,这种时候我就放弃我的习惯,回房间看着梅沥文,然后一起睡觉。
“子安,我手疼。”
“恩?”
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叫我,下意识恩了一声,这才意识到是梅沥文。
“手疼?手掌吗?”我问,起来挑灯,去抓梅沥文的手。
“恩。”
那一声浓浓的鼻音让我有些担心,“手给我看看。”
我抓住梅沥文的右手,轻轻按了两下,手里的掌心立马又缩回去的迹象,我知道他这是疼的。
“除了这还有什么地方疼吗?”我问。
“胳膊。”
不出意料的听到这两字的回答,那家伙就是怪我罚的太狠,找机会诉苦。
我不戳破,出去打了盆热水给他泡手,这么多天了,泡泡水不会很疼。
随后我拿着前几天熬制的药膏,这是治冻疮的,刚刚我看见那手指指背上有点发红的痕迹。
“泡好了拿出来,我给你上点药。”
“恩。”他接过我递的帕子,擦擦手,然后把手摊开摆在我面前。
“手背过来,我给你上冻疮的药。”
他明显一惊,半是懊恼半是可惜的把手翻了个面。
“我说了打过了不会给你上药,你也别心存侥幸。”
我边抹边说,修长的手指看得我心痒痒,感叹着分明是一双文人的手,又何必想去当将军呢?
给两只手好好上完药,我收好东西,吹灯,上床。
“子安,我冷。”
唉,今天这家伙怎么这么多事?
“转过去,我抱着你,背贴着我就不冷了。”
“恩。”
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点头,只是下一秒怀里就多了一个瘦削的身子,今年一定让他胖起来!
“睡吧。”
我把手环住他的腰,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拍,说。
“恩。”
许是在这寒冷的冬天怀里多了个热源,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安稳。
第三章 培养武将(3)
许是在这寒冷的冬天怀里多了一个热源,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安稳,导致第二天晚起。
“子安子安,你怎么还不起来?”恩?娘的声音?
我睁开眼,外面的天还是那么黑,只是我知道娘这时候要出去摆摊了。
我小心的把手抽出来,尽量不打扰到梅沥文。
“唔,子安?”
那家伙还是被我弄醒了,半眯半睁着眼,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
真是一副可爱样,我把被子给他盖好,摸了摸他的头,说:
“睡吧,我去给娘帮忙。”
“恩。”转眼又闭上眼睛睡着了,真是。
我失笑摇摇头,穿好衣服去帮娘搬东西。
再回来的时候梅沥文还睡着,我担心他是不是感冒了,去摸摸他的额头,一切正常啊。
又想着这大冬天的确实好睡,就让他再睡一会,自己转身去做饭。
在厨房捣鼓好一阵,我把做好的饭菜端在桌子上,梅沥文还是没起来。
“哥,起床了,起来吃饭。”我推推裹在床上的梅沥文,只冒出一个脑袋,不知道哪是哪。
“唔,子安,再让我睡会。”
嘿,还赖床。
“起不起,不起我就掀被子了。”还能惯着你?
“......我起。”
显然知道我的话言出必行,那家伙慢腾腾从床上爬起来,满眼的怨念。
“快点,饭菜都凉了。”我去拿他的衣服,一件一件递给他。
“我知道了,你真是没一个弟弟的样子。”
我笑:“你有一个哥哥的样子吗?”
“我知道了,哥哥的份都给你当了,真是该让娘晚生我两年,那样我也不会既受身体的煎熬又受心理的煎熬。”
我放下衣服去揪他的耳朵,“别贫,你要让我服你当哥哥就拿出哥哥的样子,现在你还是得听我的。”
“嘶——放手,疼!我起来了!”
我依言放手,给他揉揉,“记得疼就好。”
吃饭的时候梅沥文看着我的眼神也是那般的怨念,带着丝丝委屈,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多意见,看不惯就揍!
“啪啪!梅沥文你是不是想挨揍了!”我站起来抓过他想躲的身子,抄起一旁的木棍就砸下去。
“唔,没有!”
“没有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还不服气?”语毕我又给他两棍子。
木棍不比小竹棍,不比戒尺,砸在身上闷闷的声音,梅沥文也是不住的想逃。
“我错了!我服气,真服!”
我扔掉棍子,把梅沥文按在凳子上,回去吃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梅沥文现在越来越不禁打了,才打了几棍子就开始红眼眶掉眼泪,手放在下面想去揉伤,又不敢站起来。
“坐着,吃饭!”
我拿着筷子夹点菜给他,狠狠瞪他一眼。
他果然消声,木木的坐着端起碗开始吃饭。
呲,这人也是越活越回去了,才多大怎么就像老头子耍赖一样?
以前没发现他还会撒娇诉苦啊,被外面的人打了就闷声不吭,被我打了还知道怨念!
不过这样也挺好,不然看着他整天闷着不说话我更是气。
吃完饭,他躲回房间里看书,我收拾好碗筷上山。
不久便是春天,天气回暖,山上的野味也挺多,我想想要给梅沥文补身体的事,砍下几根竹子开始做工具。
又想着那家伙想当将军,手上没有一点活计也不行,所以就叫着他一起做,顺便教教他。
不过显然我低估了他当将军的天赋,一根根小竹子被他削得很尖,长短合适,几乎都是一摸一样,拿来当箭倒是不错,可惜没有一把好弓。
恩,不能让他的天分白费了,当将军没有一点武力怎么行?虽然最重要的的用计行军,但谁第一天去就是将军的?我可不想他死在战场上。
这么想着,我去翻了翻剩下的钱,十余两,学些日子应该够了。
第二天,我拉着梅沥文一起上山打猎,终究整天打架的他比我灵活些,拿着昨天削的棍子唰唰往外射,虽不能说百发百中,好歹射中了几只野鸡。
我就这么看着他在林子中间跑,一时间感慨涌上心头,又忍不住作诗。
我嘴里念叨着我的诗句,一不留神梅沥文就不见了。
“子安子安,子安救我!”
我大惊,寻声跑过去,声音有些空旷,我跑到山后面的断崖边,往下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梅沥文不知道怎么下去的,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他手里不知道还拿着个什么东西,死活不肯放手,就这么单手挂着。
我一时又气又急,看了眼旁边的大树,从上面拖出几根比较粗的藤条,死死绕在树上,然后放下山崖,自己试了试柔韧程度,顺着藤攀下去。
“那只手给我!”我急急吼道。
梅沥文有些害怕的看着下面的深渊,也有点害怕的看着我,然后把另一只手给我,手里握住一棵植被,我一时气结,拿着藤条的手再绕了两圈,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使劲把他提上来。
重新踩到实地让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悸动,梅沥文也是,趴在地上不住地喘气,在这天气还算冷的春天汗湿了一身。
缓了一会,我去看梅沥文手里的东西。
一棵人参,而且看样子上百年了,难怪他死活不肯放手。
“悬在悬崖的滋味好受吗?”我平静的问。
他没说话,呆呆的呼着气,我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子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甩开他拉着的袖子,沉着脸下山。
“子安,就是看着有些心动才去采的,这个卖出去能赚好多钱。”
“子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脚滑了,其实我准备得挺好的。”
“子安,子安我错了,我应该叫你一起来的。”
楼主有话要说:
这周到下周楼主要准备比赛,所以会断更一周左右,最迟这个月末有文,虽然很抱歉,但是很感谢大家能支持我!

第四章 三年之约(1)
“子安,子安我错了,我应该叫你一起来的。”
“子安,你看在人参的份上就别生我气了。”
“子安,子安你说句话吧,我真错了。”
“子安,子安......”
任他在我耳边聒噪,我憋着气不说话,一路上捡起他射中的野味,回家。
看着要到中午,我担心娘会早点回来,撸撸袖子开始做饭。
梅沥文还是在我身边说着,帮我做些事,但是他在这方面笨手笨脚的,没有帮忙不说,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灰。
日上中天,娘回来了,我招呼着吃饭。
“娘,我想把哥哥送去学武。”
我给他俩盛了一碗鸡汤,梅沥文看着我欲言又止,接过碗便不说话了。
“子安啊,家里没钱。”
娘为难的看着我,我对她安抚一笑,说:
“我有办法,娘你只要答应了就行。”
“也好,既然子安你有办法那你也去学学,我不需要你帮忙。”
我点点头,示意娘吃饭。
这段话从始至终梅沥文都没插过嘴,许是他想着反抗也无效。
下午我带着钱就领着梅沥文去找武馆,路上他倒是不说话了,安静的跟在我后面,我也懒得和他说话。
陈记武馆着镇上的老字号,价钱不亏,教的也尽心尽力,我很早便听说过。
“师傅,学一月大概多少钱?”我问。
“一个一月至少一两银子,学得精了后面还要再加钱。”
我点点头,不是一般的贵,但是讲价不是我的风格,不管是不是坑,总之梅沥文是要学的。“这是六两银子,我们兄弟俩人的。”
师傅接过钱,点了点头,道:“明天再来正式学习,这是契约,请签字。”
我蘸了蘸墨水,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梅沥文,他动作有些僵硬,在我名字下面写下他自己的名字。
做完这些事回到家,梅沥文站在我面前有些不安。
“子安,我......”
我立马打断他,说:“没什么好说的,好好学,今天的事就算了,下次保护好自己。”
说完梅沥文整个人明显一松,我笑笑,走到桌子旁。
“虽然去学武时间有些紧,但是你这些兵书还是要看的,记着我以前说的话。”
他点点头,走过来拿着书便看起来,我不打扰他,出了房门。
三个月,我和梅沥文一起学武,他身子拔高了不少,人看起来还是那样瘦弱,可是真正动起手来倒是不落下风。
之后我又在他身上花了十两银子,自己便不学了,学来不武考,也是浪费钱。
上次悬崖的事我不是不生气,只是知道这种外界的不安因素不可避免,以后他去了战场免不了时时受伤,我气不过来,能做的就是让他增加武力值,能够好好保护自己。
学了一年,梅沥文整个人朗硬了许多,身上的肉多了,也不是软软的,但是臀部的肉依旧那么有弹性。
“啪啪!”
“你背的书呢?”
我举着檀木戒尺抽在身下的臀肉上,一打一道凹痕,一道凹痕便是一道肿痕。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之后是什么?你再给我背一遍!”
“善攻者,忘了......疼!”
我冷笑,按住他扭动的腰,手里的戒尺破空而下,抽在赤裸的臀上“啪啪”作响。
“疼就受着,你真是出息了!”我几乎是一字一尺,心里怒气更甚。
“啊!子安,我......”
“以前至少还会背,现在背都不会背了!你这一年吃白饭去了?”
“啪!”
“还敢躲?”我死死按住梅沥文的腰,现在他武力值上去了,力气也大了,开始造反了。
“唔,不敢...”
不敢?你是太能敢了!
我停下戒尺,走出去拿了一捆绳子。
梅沥文把衣服放下来隔着衣服揉着自己发烫的臀部,看我拿着绳子进来害怕得不行,急急忙忙就往床角躲。
“你不是不敢躲吗?出来!”
我厉声喝道,梅沥文抖着抖着,还是不敢不出来,再磨蹭还是跪在我面前。
我把他按趴在床上,两只手腕捆上绳子,两只脚腕也捆上绳子,重新拿起刑具,站在梅沥文身后。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动於九天之上。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子安别打!”
我不听他的,手里是第一次打他的竹棍,撩起他的衣摆就开抽。
“这么简单的句子都记不住!你还不该打?”
棍子呼啸而下,我看着梅沥文收缩了一下臀部,再怎么想躲棍子还是抽在你臀上。
身后的疼痛,被束缚的手脚,梅沥文,这下你总该逃不了了!
“这一年我是不是太宽容你了?”我几棍子抽下去,问。
“呜没有,疼子安...”
“咻啪咻啪”
“没有?我看就有!现在就让你回味一下竹笋炒肉的滋味!”
我点点梅沥文已经红肿的臀部,照着棱子噼里啪啦一顿抽下。
“别以为你去学武我就能放过你的书本。”
我抽在他最严重的臀峰,梅沥文腿不禁一抖,嘴里呜咽声更大声。
还是罢了,我又换个地方打,边打边骂:
“这才多简单的句子啊?背都背不会!”
“你不是想当将军吗?当将军光靠武力就行了吗?”
“我没抽你整本书,但是至少关键的策略你要知道会背吧!”
“啊!子安我错了!知错了!别打,好疼呜...”
“嗖啪!”
我扬起竹棍抽在他大腿根上。
更了更了
人呢?快粗来~
第四章 三年之约(2)
我扬起竹棍抽在他大腿根上,“呵,打了才错,那叫什么错?”
我生气,不知道这个因为疼痛而打出来的错能管多久,是不是能疼多久就能管多久?
我再次扬起竹棍,一根小小的棍子被我抽得虎虎生威,梅沥文的臀峰至大腿根不知道被我抽了几遍,但事实上我用的都是巧劲,伤皮不伤肉。
“啊!子安,下次,下次一定,背!”
下次?等你死了哪有这么多下次!
我不听言,沉默的抽着。
梅沥文老早就在躲,扭着腰左右摆,嘴里呜呜的哭,我不怕他能躲掉,绳子拿来不是当摆设的!
“呜咳咳子安疼!”
“子安可不疼,该疼的是你!”
“呜呜子安,子安我疼!”我不动声色,棍子还是噼啪往下抽,力道小了不少。
“疼你活该!”
我停手,看着臀部的惨状是在下不去手里,梅沥文缩着背一抽一抽的哭,腿直打颤。
真是混蛋!早早背了不就好了?哪里用得着现在来受苦。
我扔掉竹棍,走过去顺顺他的背。
“打完了,别哭了。”
“呜呜子安你好狠的心啊!”
还怪我狠心?我扬手不轻不重在他饱受折磨的臀上抽了两巴掌,梅沥文立马不说话了,只是哭。
等他慢慢哭,我给他解绳子,解开绳子梅沥文还是软软的趴在床上,我现在倒是知道心疼了,倒了一杯水给他慢慢喝。
这个天气还很冷,梅沥文满身的汗,头发也是湿湿的,我怕他感冒,任由他继续哭,找了身衣服重新给他换上。
换衣服的过程难免会碰到伤处,我也不管他的哀嚎,换好了就给他揉伤。
“可是得到教训了?”我问。
梅沥文可怜兮兮的点头,我揉一下他就抽泣一下,死死抓着我的衣服不放。
我摸到那些鼓鼓的棱子也不心软,由着他拽就是不减轻力道。
“呜呜,轻,轻点疼啊!”
梅沥文想来扯我的手,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把他的手别在腰后,使劲揉。
“呜呜我真知错了!”
“知道你知错了,我又没罚你,给你揉揉好得快些。”
我温声说道,摸摸他的背继续揉。
“呜......”
他不说话了,我松开他的手,他慢慢的在我不注意的情况下环着我的腰,脑袋也放在我腿上,我无奈一笑。
“不给你揉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说了哥哥的份你当了,那我就来当弟弟好了。”
我在他臀上拍一掌,他哀嚎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埋下去。
我又笑,还真是养了个小孩儿。
春去秋来,也这么些年了。
瑞雪兆丰年,这白白的雪,大大的雪象征着什么呢?
“哥,今年我们去参加科考怎么样?”
我复又揉着梅沥文的脑袋,他跟着我的动作摇摇晃晃的,听见我这句话没了动作,许久才说:
“好啊,但是我怕我过不了。”
我笑笑,“很多人都过不了,你何必担心过不过的问题?”
“恩,那就去试试吧。”
“那你可是要去武考的,当将军的对武力要求不那么高,所以今年你就别去学武了,在家里琢磨琢磨兵书。”我说。
“好。”梅沥文眼睛亮亮的,我知道他对前程充满了希望,当初的我也是这样,我不想泼冷水,之后的一切,都让他自己闯。
“那可说好,若是我们这次两个都过了,你去战场,我去朝堂,三年之后,比比官职大小。现在边疆不太太平,战事很多,你若是要闯,表现的机会也很多,新帝上位,急需启用新人,我们的机会都一样。你可敢打赌?”
赌?我一想到这个字就想起他以前的混账事,但是这次的赌约,愿你不输。
“敢,如何不敢,我三年之后若是当不了将军,也不必当你哥了。”
恩,虽然现在你也不像我哥,但是我期待着你有那一天。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不放心梅沥文,到秋闱之前,我和娘说清楚,在家里死死盯着他,买了各种兵书,一本一本的背,一本一本的读,那段日子许是梅沥文这辈子都不敢忘的日子。
一年后
童生试,乡试,会试。
“娘,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和哥哥考个状元回来。”
我和梅沥文站在门口,背着行囊,准备进京赶考。
“呜,子安,小文,娘不奢求你们能考上状元,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平平安安的。”
娘又哭了,我知道她在担心我们,但是,你能说点喜庆的吗?
“没关系,娘我们一定平安回家,一定!”我望着娘的眼睛,坚定的说。
“如此,你们便走吧,走吧,一路平安。”
梅沥文没说话,我知道他也是不舍的,但是我昨天打了他,现在估计疼得紧。
“娘,我们走了。”
“娘,好好保重。”
就这样,渐行渐远,直到看不见娘的影子。
“嘶——梅子安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狠?明知道今天要去赶考昨天还打我!”
梅沥文靠在树上,惨白着脸抱怨。
我无奈,还不是他昨天作死,收拾个东西也麻烦,我就叫他别动,让他再背一遍《孙子兵法》,结果他也还知道要赶考了,问几个稍微难点的问题还是答不出来,我自然生气,噼里啪啦抽一顿,造成了今天的惨状。
“来吧,我背你。”
我无奈一笑,蹲在他面前,这小子就知道得寸进尺!
“这还差不多,今天晚上你得给我上药!”
我掐一把他的屁股站起来,他紧紧环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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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21:09:36  更:2021-09-07 22: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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