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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灵狩大人祖孙三代的坑爹逗B生活(父,兄)[第1页]

作者:陌上花开何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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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风总体欢乐哈,逗比爹和熊孩子的故事。开始看可能有些复杂哈。考验智商的时候到了。


本文是HE复生后众人的续(没看过原剧的也可以看哈)。
与上一部同步更新哈,下面放上一部地址,有兴趣可以戳:
http://tieba.baidu.com/p/3418448782

缎爹和魔皇质辛

从左到右:魔皇,他化,断灭,十九

缎爹和十九和魔皇
黑暗,魔之依附。沉睡千年的天阎魔城在一片荒芜中寂静无声,魔能,于一片废墟中骤然增长。
千年前,神,佛,魔三界的圣魔大战中,魔皇质辛魂散之际,将大量魔力封印于魔皇陵内。
百年后,魔皇次子,长子接连惨死。而长子他化阐提为博魔族最后生机,解封魔皇陵。不料,遭人偷袭,魔皇陵坍塌,天阎魔城与众魔战魂一同沉眠于昔日魔城之下。
骤然间,风云巨变,地动山摇,一道极光从千里之外的中阴界直射魔皇陵,寂静了千年的魔城一夕再现,与之长眠的战魂不灭之士犹如千年前,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重现人间,屹立于巍峨吊诡的魔城之上。
一时间,整个神,佛两届人心惶惶。
众魔冲破天际的怒笑声,几近将徘徊于鬼界,中阴界的鬼魂之魄生生撕裂。
修罗鬼阙
“魔主,少君!当真天助我魔族重生。待休养生息后,我族必定一雪前耻,血债血偿。”
“魔主!此番我族重生,全靠魔皇当年所留魔力,难道魔皇……也已重生!”
“魔主!激发那股力量的来源似是来自中阴界,属下刚刚探测过,中阴界不知何故,已被不明力量封印,暂时无法探测的情况。”
“魔主,少君。不知莫名出现在魔皇陵的那人,该如何处置…”
魔城魔主他化阐神色平和,眼里看不出一丝波澜,没有复生后的喜悦,没有被复仇笼罩的阴霾,甚至没有一句话,只是默默听着手下人的滔滔不绝。
他用力得甩开衣袍,坐落于魔座上,正欲开口,却被站至一旁的断灭阐提抢了先:“都给吾收声!怕是没来得及报仇,吾就已给你们吵死。”
众人闻声都闭嘴不发一言。纵然千年的时光流逝,他家魔主护弟的心态怕是一点都没变,魔族众将第一守则:少君是比魔主更惹不起的人物,需得低头,低头,再低头。
“搞清一切缘由才是现下当务之急。我族刚刚重生,魔力还未彻底修复,大家都下去好好调息吧。寂灭邪罗,妥善安置魔城内外,寻出隐秘于世的我族同类,尽快恢复城中秩序。”
魔主开口,寂灭邪罗应声,众人退下。
千年一瞬,往事不堪回首,战火,鲜血,呐喊,嘶吼交织的悲壮,族人一一惨死。他化阐提忆起当年魔父魂灭魔皇陵,自己以一人之力支撑起整个魔族,而小弟却背叛魔族投身道教,直至百年后自己再度携众魔发动圣魔大战前夕,才迫不得已把小弟逼回,令其重现魔身。
本希望小弟可助自己一臂之力,没想到……
那场战役,断灭阐提为护兄长,以魔族自断首级之法,力战群雄。他化阐提怎不知晓,小弟以断首之法不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知晓了唯有以他断灭阐提头骨为引,才可解封魔皇陵。更令他化阐提没想到的是,小弟与族人的牺牲并没有换得魔皇陵的解封,反而连同他自己也死于魔皇陵中。
一夕重生,想得更多的,是如何保全族人与小弟的性命。
也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小弟回来,他做他道家的任云踪,而不是…魔族少君断灭阐提。
“你这等神情,也不言语,又是在算计甚么?”断灭见兄长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忍不住先开了口,明明是关心问候的话,不知道说出来为何又变了味。
刚刚明明想了很久,与兄长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根本不是这句。哼!算了,都怪那群叽叽喳喳的下属,简直太吵。
他化阐提连看都没看自家弟弟,直接走了出去。他是在生气,气断灭当日不听自己劝说先走,反而折了回来,用自戕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魔父与自己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怕他一时冲动行事。将自己的生命献祭魔皇陵,如今他还不知道错么。
然而,断灭并没有一丝觉悟,见兄长不理自己,也懒得再开口,便跟着兄长走了出去。
魔城牢内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魔皇陵内?”他化阐提平静得望着牢里那人安然自若的样子,缓缓开口道。
那人并没有急于作答,反而细细打量了一番他化和断灭,半晌后,忽然掩面笑了几声,默默感叹道:“诶呀…不孝子心灵手巧的功夫随了吾。吾家孙子真是可爱得紧哈,可惜吾没有见过小时候的样子……人生一大憾事。”
这话似是自言自语,却也足够让他化,断灭听得清楚。断灭不明所以,更是对那人的疯言一笑置之:“胡言乱语,疯人行径,我族还轮不到你来玷污。”说罢,就是要施刑对那牢中之人。
他化阐提打掉断灭的所施术法,对身边的弟弟轻斥道:“不得轻举妄动。”随后转向牢里那人:“先生手中所持法器,应是控灵所用,敢问先生可与中阴界有何渊源?”
将手中水晶骷髅拿出,慷慨呈上,“魔主好眼力,在下乃中阴界灵狩,缎君衡。”
缎君衡…?他化阐提一愣,立刻将牢门打破,单膝跪地:“他化阐提,替魔父谢缎先生两番复生之恩。”
当日,魔族尽数被灭,魔皇陵坍,他化阐提与众魔因魔族战魂不屈不灭之意念与魔城一起沉睡于地下,然魔灵尙存,灵识徘徊于天地,因此世间发生何事也略知一二。他化阐提自然不会不知道,是中阴界的缎君衡耗尽百年将魔皇复生。
而后魔皇因厌恶自身佛,神双元,情愿自戕结束这荒诞的不论之身,也是那位缎先生相救,才免于魂体破散,沉睡于魔皇陵中。
现下,不知是何机缘,众魔复生,而魔皇却不在魔皇陵之下,他化阐提不愿起身,执意问道:“缎先生,您可知魔父现下身在何处,是否也与我们一样……”
缎君衡见他化不肯起身,只好用控灵术将其拉起,拍了怕其肩膀:“唔…好孩子。缎某自那日将那不孝子…呃。”算了,当着乖孙孙的面,还是给质辛一点颜面吧,“咳咳,那日魔皇虽未魂散,却也只得沉睡魔皇陵得以修复血肉身躯,而吾耗尽一身灵力,躯体已废,没过多久,也魂随身灭。裂魂铸身,魂随身灭,不用说将缎某复生,就是来世…缎某也没有啊。只是不知是何缘由,今日与你们一同重生于此。”
说罢,缎君衡沉沉一叹,忽然单手握住胸口,退了两步。断灭嫌弃得躲开,他化却是一把扶住缎君衡:“缎先生…”
“诶,吾无碍。那股助力出自中阴界,方才缎某想用控灵术探测中阴界情况,却被包裹于中阴界的封印打了回来。具体情况,缎某同你们一样也不知晓,不过想来也是与你们魔父有关,所以…你们大可不用担心。只是……”缎君衡面露难色,没有说下去。
断灭阐提由于战亡前受伤过重,无法感应外界发生的一切,因此对于方才兄长说的那些,几乎不知情。而见兄长对那人如此恭敬,心生不满,又觉得那缎君衡言语轻佻,看着也不过与自己差不多的年龄,至多长了百年不到,却是一口一个‘好孩子’,‘孙子’,简直不能忍。
现下支支吾吾又不知想作甚,断灭阐提终是忍不住:“缎君衡,有话一次性说完,魔之耐心不容被挑战!”
“断灭阐提!”他化冷然瞪着自家小弟。
“他化阐提!呵,兄长大人好大威风,与吾说的第二句话就是直呼吾全名。”
缎君衡见两人别扭,摸了摸脑壳,诶,头疼……质辛那小子怎么造出一个与他自己脾气暴躁的小儿子来玩耍,不过还真是有趣哈,“哈。要吵架要等吾把话说完。刚刚吾的意思乃是……缎某刚刚复生,死后的世界虽不恐怖,却是没有美食品尝,现下……不如我们坐下好好商议,顺便填饱肚子才是正事啊。”
修罗鬼阙
“他究竟何人,你竟会容许外人如此放肆。吾真是不记得你何时如此善信他人,卑躬屈膝了。”在断灭心中,不管是儿时对自己的教导与照料,还是成年后见兄长在战场统帅魔军的时候,兄长从来就是与魔父一样,无所不能的存在。那人…即使真的如兄长所说,也不可轻信。
他化阐提没发再与小弟不说话,这个做事总是义无反顾,唯独对自己任性嚣张的弟弟永远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存在。魔父当年在魔皇陵用更纯的魔灵将小弟造出来后,大多都是他自己带着,长兄如父,事事亲力亲为。每每把小弟宠得不像话了,魔父实在看不过去才训斥几句。那几年…算得上是最开心的日子吧。
他化阐提牵过断灭的手,将其手心放在自己眉心处,他将自己看到的过往,记忆一一呈现给断灭。“如此,你可相信了?我魔族从不会轻信任何人,只信该信之人。小弟,你若还是这番态度,魔父知道,怕是要生气的。那人已与魔父血脉相连,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眼见自己理亏,断灭也不肯服输,低低“哼”了一声,“吾这就去破了那封印,去见魔父。”
“不准!”他化阐提动手拦住断灭。断灭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把将兄长的手打开,就是要夺门而去。
“啊…”刚欲出门,断灭一下一声呼喊,无力跪倒在地,从前被毁去的一身道力重铸,回归本身,待反应过来,竟已是昔日离家时的化身。那时,断灭阐提不是魔族少君,而是修道仙者—任云踪。“你…”断灭站起身来,冲到他化面前,几乎就是要打起来的趋势,“你从前不是恨我这副伪善的道家化身么…现在,究竟什么意思?”
“吾之恨意,从不在于这副躯壳,化身。而是你当年背叛魔城,魔族之念。而我当初让你离开,一是成全你,二是不想让你受累。现在,我还你一身道术,这具化身,你就如当年一般用着吧。”他化阐提直视断灭,眼中无怒甚有怒。
当年魔皇魂散,魔城魔力衰弱,情势岌岌可危,他化阐提紧靠一人之力维持整个魔城运转,自损其身。断灭永远忘不掉那个曾今在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兄长因魔力透支眼中,真身不得暴露在外,需靠绷带裹满全身。
质疑过,与兄长争吵过,战争,杀戮,断灭早已厌倦这样的生活,更无法见到兄长这般伤己的行为。愤怒之下,他离开魔城,断绝与魔城来往,机缘巧合之下,改头换面,炼道术,修道身,直至最后被兄长逼回魔城,重现魔身。
“他化阐提,当日你逼我破道身,回魔城,现在又想逼我?”说罢,断灭运气便是要恢复魔身。
“啪”与此同时,一记狠狠的耳光反手抽落。断灭此刻不再是魔身,没有了铜色的皮肤,金黄的魔纹,这具仙风道骨的化身,白皙小巧的脸庞将右脸鲜红的掌印衬托得甚至有些耀眼,连狭长的双眸都泛起粉红。
“没我允许,不准恢复魔身。”他化阐提厉声命令道。他看了看弟弟肿着的脸,几欲滴泪的凤眸,回了身,不愿在看。
第一次动手,他化竟发现打完自己的手都颤得厉害,他强行止住内心的不忍与伤痛,沉声道:“吾这生,失算过两次。一是当年逼你回城,让你知晓魔皇陵的秘密,促使你做那混账的事。二是没有查出族中来自佛界的细作,在开启魔皇陵时,遭人暗算,害得一切无回转余地。吾曾说过:‘身可死,皇陵可毁,唯吾族之不屈之心将是亘古不灭,世人可怜可笑,执着于正恶,不配懂我族艰辛倔强,一切被尘土覆盖,被遗忘,也许是最好的结局。’现在我族复生,许多事情我还未想明白,但……”他化阐提回过身来,目光灼灼:“有件事我已考虑清楚,魔父开创阐提一脉不易,吾绝不准当年只是再次发生,就当是吾与魔父之私信。从今往后,吾要你万事以保住性命为前提。吾不是不准你干涉魔族之事,而是尽量少参与危险之事,至于你凭借这副化身想干什么事,当什么人,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吾不会干涉。”
他化摸了摸小弟被自己打伤的脸,终是柔声道:“在外头……不用魔身,会方便许多。中阴界被封,想来又是佛界之阴谋,吾不准你插手。”
倔强躲过兄长的手,尽量掩饰眼底的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断灭别扭开口道:“当日吾断首而站,从不是任性之举。吾不仅是为了牺牲自己开启魔皇陵,更是为了拯救魔族不遭屠杀。”
“好了。不管如何,若敢私自破道封,现魔身,吾以天阎魔城魔主之身份保证,我吾今日打你,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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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的人捏
乃们真的存在吗。


缎君衡房内
他化阐提进缎君衡房间的时候,桌上的酒菜还留下一半。
等了许久的他正想出去堪堪,他化便进来了。
“缎先生,久等了。”他化没有坐下,见缎君衡望着自己不说话,又开口道:“方才小弟不懂事,还望先生不要在意。”
缎君衡站起来,很是亲切得拍了拍他化的背,宽慰道:“无妨无妨,那个毛茸茸的小子与质辛一个德行,老夫要是在意,怕是十条命也不够你们气的。”
这是…自来熟嘛。想他他化阐提生来除了魔父,魔族上下对他都是敬畏有加,旁人见了他都是诚惶诚恐,避之不及,如今那人……第一天见面,已经是第二次主动碰自己了,他化本能得有些抵触,他不习惯,更觉得尴尬。而那人一个一个‘老夫’,听着那与本人容貌明显不符的自称也着实怪异。
缎君衡感受到他化的躲避,想起十九来。不过缎君衡觉得十九那小子是装冷过了头才躲避自己拍拍头,拍拍肩的举动,而他化……应该是不熟悉。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就熟悉了。
也不客气什么,缎君衡将他化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伸手夹了一块他段某人最爱的鸡腿往他化面前的碗里一放。
本来就是准备了三副碗筷的,谁知自己刚刚进屋,他们兄弟两就撇下他孤苦伶仃地去谈心了,缎君衡只好话悲愤为食欲,无奈还得想着为兄弟两留点。诶……缎君衡觉得自己真实劳累命。
见他化不动,缎君衡心疼鸡腿了:“你倒是吃哈!吾还记得质辛儿时抓周,吾放了经书,医术,乐器,法器等等,却不想他抱着鸡腿不放。”缎君衡沉浸在回忆里,蓦然停下看到他化阐提一脸复杂得盯着自己。“诶呀,你可不要让质辛知道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他不让吾提这件事,连‘鸡腿’都不让吾提。”
“缎先生放心,他化不会与魔父说的。”
“他化乖…”
他化阐提不动声色得抽了抽嘴角,沉了口气,转了话题:“缎先生对中阴界被封一事有何看法?”
“你先吃一口吾再讲。”缎君衡见他化面无表情得咬了一口,满意得笑了笑,“中阴界被佛,神两届觊觎已久,双方都想通过控制中阴界来达到控制生灵魂魄之目的。佛,神两届与你们魔族都是千年宿敌。你觉得,不同之处在哪?”
“佛界之人知晓自己我族宿怨更深,当年偷袭吾之细作就来自佛界之手。”
“不错。想来,他们也感应到魔族重现人间之事,而中阴界因缎某的关系与魔族的关系有非比寻常。如是封印中阴界,至少短期内,魔族对于偏向神,佛两届哪方更多……便有待考量了。”缎君衡看了看眼前的少年,眉宇之间像极了质辛,但年少就身负重任的他,一身傲气内敛,稳重大气,堪有王者之范。
思及此处,又觉得心疼起来:“当年魔族覆灭,你们兄弟两……诶,质辛怪我没有帮到你们,也是应当。虽然我那时受刑受困,倘若我能……”
“缎先生不必事事都揽在身上。”
“嗯。话说得好,这话,不仅缎某受用,吾家乖他化也应该多考虑下这话的意思。”
他化阐提一怔,缎君衡的意思,他明白。而那句‘乖他化’让他又不自在起来。
“不用介怀,缎某说话一向如此。你若受不了大可让我住嘴。”缎君衡见他化急着辩解,又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那毛茸茸的小子没和你一起来吗?”
毛茸茸……额。他化反应过来,这说得是自家小弟:“吾让他去好好休息了。”
“恐怕他精神旺得很。吾感应到中阴界的封印出现了异样。”
中阴界封印处
“不好,断灭。”
中阴界封印出现波动,他化阐提忽然感到一股锥心之痛----断灭魔身现!早知小弟是如此个性,更被自己打了那么一下,怕是心中愈加难平。他化心中懊悔,方才就应该好好劝导,实在不行也得捆住锁住才是。
万般火急下,再也来不及顾虑其他,他化阐提与缎君衡火速赶往中阴界。
断灭阐提施展魔能,攻于封印处,层层厚雾般浓密得包裹在中阴界的封印竟然有变得稀薄起来,乍看之下竟有攻破的趋势。
“看似是在破解封印,实际上这层厚雾是在吸食魔能!”他化阐提意识到,如若不现在立刻终止,小弟怕是会魔能近失,力竭而死。
闪电般移转到断灭身旁,‘罪骨护身,起!’万道金光护于本身,形成一道天然的保护力,他化阐提运力企图将断灭拉到自己的阵法中来,脱离那团厚雾。
“放手!封印衰弱,还差一步。”断灭阐提不愿就此放手。
纵然封印由此减弱,断灭阐提的魔元也会被吸食殆尽,即便不死,也是废人一个。缎君衡见情形不妙,施灵于骷髅法器,终是用控灵之术将断灭拉回。
断灭倒在兄长怀里,被吸食的魔能竟从浓雾中脱离回到自身体内。而刚刚还是魔身的断灭瞬间又幻化成任云踪的模样。
“诶,看来此封印只吸食魔能,其他术法都攻不破。“缎君衡往前查看断灭伤势,发觉并无大碍,“哈,你小子命大。魔元未受损伤,而一身道力更是丝毫未减,是以才能恢复这具化身的模样……唔,倒不如魔身可爱,却是帅气得多了哈。”
“你……”断灭气急,刚想反驳,却被缎君衡一指点下,昏睡过去。
“缎先生…”他化不解。
“吾不过是让他好好休息,生气伤身啊……”方才情况虽然危急,却让封印有了漏洞,如此一来,与中阴界互相交流是不成问题的了。缎君衡放下心,这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欣喜之下,站起身来,学着十九被自己气着的样子:“你……你…… 生气了只会说这一个字。果然与吾家十九和质辛很像。”
修罗鬼阙
缎君衡利用魔城内飘荡百年的魂魄为基,施以控灵之发,由中阴界封印漏洞处,将魂魄成功送入中阴界。
不过片刻,立刻有了回应。
那魂魄收到封印的冲击,虽是活不了多久,却在临死前传来最后一条讯息:魔皇苏醒,现于逍遥居!
神识归体,缎君衡一下子苏醒过来,红了眼眶,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质辛,十九……啊。果然是他们……果然是不孝子救了吾。”千年以来,父子间经历的悲喜,失散,离别,甚至死亡…….千言万语,在得知儿子安然无恙的那一霎那,全化为释然一笑。
他化阐提见缎君衡的反应,也猜出一二:“缎先生……魔父,身在中阴界?”
他化阐提心中惊喜,却是面色依旧,缎君衡看着自家孙子一脸淡然的脸色,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收了收心中悲喜交加之感,无耻得摸了摸他化的头……
幸好没躲,吾家孙儿果然很乖。缎君衡略过他化阐提瞬间变得丰富的脸色,道:“嗯。他与十九都在中阴界安好,现在也是想方设法破封印呢。”
“魔父可还有传来其他讯息。”
“呃……大约,那就没有了。”缎君衡吞吞吐吐,面露难色。
这自然逃不过他化的眼睛。“还望缎先生如实相告。”
“唔……质辛说让你们兄弟两乖乖的,还有……”这当然不是魔皇的原话,缎君衡转述的时候添油加醋一番就变成‘乖乖的’了。“还有,那个不孝子让你好生看着吾……诶,为父的颜面都让质辛丢尽了。”
他化阐提终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而后一脸肃然道:“他化阐提谨遵魔皇之令。”
“这……”这孩子也太认真了,缎君衡摸摸搓了搓手掌,心有些……塞。
见他化起身要走,缎君衡放不下心,临了嘱咐道:“他化……”
他化……他化阐提一愣,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听人叫自己的名字了。他化……这个只有魔父才会叫的名字,沉寂百年,现在连自己听了都有些陌生。“缎先生……”
“是吾失礼了。魔主……”
“缎先生,吾允许你叫吾他化。魔父对您之敬意,我族上下一心,自是无异。”他化阐提诚恳道。魔族对外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内……长幼有序,尊卑贵贱还是严格的。
缎君衡目的达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化啊,缎某一会还想与断灭聊聊天什么的,你看……”
求情之意,明显不过。方才缎君衡留意到断灭脸上的掌印,就知道他化这次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断灭的脾气……怕是要自讨苦吃。
“他化会让小弟来见您。只是小弟怕是要修养几日,这几天,他化会来陪您。”
房内
他化阐提踏入房内,断灭正背对着自己独自面向窗外。
黑夜如斯,战争的号角总与黑暗,交相辉映。他化阐提紧握双拳,他……控制不住心绪。噬心的回忆,小弟缓缓倒下的身影,自己竟连扶住的时间都没有。
“吾知晓魔父在中阴界……所以才前去破封。”断灭下意识与兄长解释。
他化阐提蓦然将魔权玺杖隐去,手中突现一块魔石。
“那一耳光,为兄很后悔。”
后悔……断灭回过头来,望着兄长,又撇开目光:“吾要你下不为例。此次,吾原谅你。”
那块本未曾注意到的魔石,忽然变成一臂长的戒尺,表面满是金黄色的魔纹。这块魔石,是当年魔父在小弟尚未成年之时交予自己的,他从未用过,只晓得挨打之人无法用魔能,灵力护体,不伤内,没有施刑者的允准,伤痛也无法自动消除。
“呵。吾是指,那一掌,太轻。小弟,吾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语毕,手执魔尺便往断灭面前一指,断灭额前两绺黑丝被所带之风吹向脑后,露出清秀的脸庞。
“从前,你与我比试,总是手下留情。今日,是要动真格了么?”断灭以为兄长这是要与自己干上一架。
他化阐提冷笑几声,手起,一尺便是打落在断灭手臂上,月白色蓬松的衣袖立刻显现出被笞打过的痕迹。
“呃……”断灭忍不住一声痛呼,右手捂住左臂,明显对他化突然出击没有防备。
“这是魔父所留下的,你敢还手?”他化阐提一句话,让断灭本欲抢夺凶器的手堪堪止住。“怎么,你认为我会骗你?还是……你连魔父的话也不听了,小弟。”
责问掷地有声,沉沉击打在断灭阐提胸口。不甘,委屈,难受,终是将还手的念头放下,复又捂住左臂被打的那处。
伤处的灼烧感透过丝质的布料,右手手心感到一片那块肿起来,烫得厉害。
“你究竟想如何?”断灭缓了好几口气,声音焉焉的。
他化阐提看着小弟服软的样子,心下一酸,脑海里,闪现的竟是弟弟儿时无赖得耍浑哭闹,硬要去魔皇陵玩耍,自己不允,便更是委屈大哭的场景。不行……他化阐提,魔者,最忌心软,在这样下去,只会害人害己。
泠然抬起目光,决绝道:“可还记得之前吾告诉你的?不准私自行动,尽量少参与危险之事,你是没听懂么?”
起伏的胸膛,微眯的双眼,他化知晓他不服气。“世间真理对错本就被我族鄙夷,吾也不与你讲理。阐提一脉不可断,当年惨剧吾不准再次发生,以往是吾将你宠过头了。如今,你便拿为兄的宽容当做挥霍的资本么?今日,账,吾一笔笔和你算。”
“哼。他化阐提,你的意思,便是你可以死,让我苟活了?”断灭血气上涌,他……怎么可以这样。当年拼尽全力维持魔城,真身虚弱得都不能暴露于外,现下又是随时做好牺牲的打算了么。
断灭气急,一手握住兄长手中的魔尺,双眼交汇,火光四射。
“吾说过,吾不与你讲理。”
他化阐提甩开断灭的手,又是一尺狠狠打在弟弟大腿后侧。
断灭狼狈得单膝跪在地上,不做反抗,抬眸冷道:“有本事,你将吾关到地牢,命人施刑。”
“你是吾血脉相连的亲弟,不是魔族囚犯!”他化阐提一把提起毫无反抗之意的断灭,压于桌案上:“今日,吾,他化阐提代表魔父教训于你,不得反抗。撑好。”
他化阐提,吾不信你真敢下手。断灭看似乖觉得撑着桌面,心下却暗暗与兄长置气。直至身后的衣襟与外裤被剥落,才略略清醒过来,牙咬忍耐,手腕撑着桌面,双拳紧握。
啪得一声,声音大得吓人。断灭还没时间想其他,一声脆响过后,便是一道火蛇生生烙在身后那块方寸之地。
“你…….啊。”又是一记责在身后,一声短促的呼喊被断灭生生压住,死命咬住左肩处的衣饰,不愿发出声音。
一下便是一阵剧痛,麻了一片,本是以为打麻了便感受不到疼痛,谁知每一下都在刷新新的感知能力。这比……在战场上被人砍还疼。
他化阐提不发一言,像冷峻的执法者,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那被一层底裤覆盖的臀肉不到十多下,就肿起来。落在布料上而留下的凹陷还未彻底成形,便是被新的痕迹覆盖。
“唔……”一声呜咽打破了一下下的责打声,断灭实在忍不住不间断的胀痛,忍不住疼痛加身还不能躲的苦楚,手一滑,整个上半身都趴倒在桌面上。
他化阐提目光落到弟弟身后那块受责处,隔着白裤都能见到一片殷红。
颤着手轻轻将戒尺往弟弟伤处一搁。“前面的,打得是你当年任性离家出走,背叛魔族。”
“是你不听吾劝告,自损其身,人不人鬼不鬼!你……啊。”回嘴的话还没讲完,便开始新的一轮。
尺子继续抽打在那块红肿的地方,断灭也没心思和兄长斗嘴,随口咬住一片衣角,双手扒拉着桌子,可怜兮兮忍着。
没有数目,没有尽头。好,他化阐提,你有本事就打死吾。
拼命忍住的呜咽声渐渐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尺子下来,整个身子都会一抖。忍了也有三十多下,坚强的意志终究抵不过身后凌厉的抽打,一行清泪从眼见刷得掉落。
“呃……”
羞愧,委屈,控制不住对疼痛的惧意,终于在下一尺子落在身后时,断灭失声喊了出来。他下意识得伸出右手一把护住身后的肉,反应过来时,也不愿再移开。
他化及时收住了手,犹豫了一会,终究是放下尺子,垂在身侧,无力道:“小弟……当日为兄让你先走,你却中途折回来以禁式断……”他化猛地捂住胸口,说不下去,停顿了好一会。“这笔账,吾还没算完,你手拿开。”
“诶。”他化阐提无法,只得将断灭抱起,移到床上。双方别扭,僵持了许久,断灭还是被弄趴在床上,甚至连身后的底裤都被褪下。
断灭没有挣扎,心如一片死灰。从刚开始的倔强,不服,到如今却是被打得有些怕了。他也从未想过兄长会如此对他。即使当日背叛魔城,以任云踪身份继续存活在外,兄长也没有疾言厉色过,更何况如此动手。
一顿好打,小孩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支离破碎。
断灭将头埋在枕头下,双手抱着头,伤心至极得默默哭着,不顾身后的裤子已被脱到膝弯。魔父常年出战在外,自己几乎是被他化阐提带大,小时候,哪里没被看过。
“要打,额,就打,麻烦你快些。”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哭腔重得狠。
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处肿得可怕,从臀部到臀腿下三寸处一片狼藉的青肿与深红,一些小血点与紫砂已是明显得呈现在各处。
他化阐提回过头去,紧闭双眸,兀自一尺抽落,臀峰处立现一道紫红得僵痕。底下的人身子一挺,又无力得趴在床上,本是抱头的双手已紧紧抓紧棉枕,骨节处由于太过用力,泛起青白。
他化阐提已完全狠不下心再打下去,手一挥,那尺子就是悬浮空中,自动往下抽落。
“还有二十下。剩下你私自去中阴界一事,吾明日再来找你算。”说完,他化阐提离开,耳边不停的抽打声终于在他走出房门的那一霎那停止。
耳不听为净,房外他化阐提所施的禁术自是阻隔一切声音与生灵出入的。
放一个魔皇,他化,断灭的MV,音乐也超级棒,四分钟左右吧。超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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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他化哥哥不造舍不舍得打下去
吾反正不心疼。
天阎魔城
缎君衡向往断灭房间无果,找了几圈,才找到正坐在魔座上与寂灭邪罗商议的他化阐提。
“魔主,中阴界的封印吾等已探测过,只要吸食足够魔灵,就可攻破。这必是他们的阴谋。”
“嗯。吾已知晓。不过,此事不宜着急,吾已有解决办法。”
“魔主圣明。魔主……寂灭邪罗有一事不明。”
“说。”
“敢问魔主,魔皇……可是已苏醒?看来……我族一雪前耻之路不远矣。”
“吾皇千秋,永世不灭。等中阴界解封,吾会亲自将魔皇迎回天阎魔城。”他化阐提站起来,目光落在右手拐角处:“缎先生,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既然魔主在商议正事,缎某就在一旁等候便是。”缎君衡本就没有要躲着的心思,不过是懒得上前打扰他们罢了。
寂灭邪罗一惊,见那人惊是当日浮生之际出现在魔皇陵的人。“魔主,此人身份目的未明,不可让他随意走动啊。”
“嗯?”他化阐提起身,上前一步,阴冷道:“你不明之事,就代表吾不明么?先行退下,其他事情再议。”
寂灭邪罗躬身退下,缎君衡从角落走出,摇头叹道:“察言观色,乃是为人臣子必备技能啊。有人就是没看出魔主今日心情欠佳哈。”
“缎先生……”他化阐提对缎君衡微微欠身。
“缎某失敬。许是在地狱呆久了,刚复生的缘故,竟然忘了吾家他化曾近在江湖上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将各路英豪耍的团团转,指挥谋划太荒神决,神魔大战。真是威武,聪明,最重要的是,长得也那么好。”
“呃…缎……”他化阐提一时语塞。
“算了。缎某说正事。方才你说,你已有办法?”
“吾方才通过象罔之眼观测,得知封印一事恐是与神界有关。神界之人妄想以此法诬陷佛界,加剧我族对佛界之人的仇恨,从而坐收渔翁之利,控制中阴界。现下……封印一事,怕是不管佛界还是神界都会派人前往魔城,免费供上破解之法,讨好我族。”
“嗯。我们现在只需要一个字---等。呵……神,佛两届为夺中阴界,当真煞费苦心。可他们却打错了算盘,无论哪个,缎某都不会允许中阴界成为他们权利争夺的砝码。”缎君衡说到这,心下却思量起来:质辛,他还是有几分把握,觉不会让魔族与神,佛两族合作,破坏中阴界平和;可是至于他化阐提……未来之局势,风云莫测,缎君衡说不准。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缎某这次是来告辞的,吾想去一趟佛界。”缎君衡一脸严肃。
他化阐提不作他想,一口回绝:“魔父命令,不准缎先生外出。”
“诶哟,气死老夫。”缎君衡痛心疾首锤锤胸口,道:“这年头怎么反过来了。真是大逆不道,不孝子啊……喔,还有……不孝孙啊。”
“你…….他化并无此意。只是魔父的命令,他化…”缎君衡偷偷觑了一眼一脸为难的他化,心里默默乐开了花,继续佯装受伤哀怨道:“既然不准,那就让缎某去看看吾家断灭那小子,这……总准了吧。”
他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被诓了,如今想不答应也不成,只好在缎君衡手中滑了一道咒术,“缎先生想去看便去吧。顺便……好好劝劝他。”
房内
断灭阐提趴在床上,全身都湿透了。
身后那块伤痕累累的烂肉不间断得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碰不得,动不得,他就这么趴着,连裤子也懒得拉上,就这么呆呆得忍疼。
方才他化临走时所施加的术法,二十下当真打得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开始还死撑着强忍,后来见房间连个鬼影子都没,便压着声音闷闷叫唤着。
毫不间断的抽打,如同天罚一般一记记砸在已肿成硬块的肉上,偏偏最后疼得叫也不是,躲也躲不掉,不偏不倚,整整二十下全落在先前他化阐提落的第一下那处。这术法所施之力当然比不上人为的懂得变通,叠加的伤痕,淤血几乎就是冲破薄薄的表皮。
缎君衡哼着“乖断灭,乖孙儿”的自创曲调,提着自认为美味的鸡腿便当推开房门。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柜倒了一地。缎君衡想起来,这好像是他化阐提的房间,唔……这是自家断灭表示愤怒的方式么。
缎君衡很不厚道得笑了笑,走进内屋,才看到狼狈得趴在床上的断灭。
“这……”那一片淤红的臀肉,加上贯穿臀峰的那一道乌黑宽楞子扎痛了缎君衡的眼睛。
“是你!”断灭一直以为是兄长来了,故而假装没反应不理,谁成想到竟是那人!一惊,瞬间撑起身子将被子往后头一盖。“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诶,没想到他化那小子竟真下得去手。”缎君衡此刻完全失了调笑的心思,那伤口竟是打出来的,还是被自己最亲近之人,想必痛得厉害吧。而打人者,怕心里更是难受。本来缎君衡还有些恼断灭的冲动行事,现在只剩下一片怜惜。
兄弟两自小肩负魔族重任,相依为命,两人兄弟之情,既是一生中难得的温暖光明,也带来离别苦痛。缎君衡忽然又想到质辛与十九,又何尝不是自小就需要面对常人难以承受之苦。
诶,罢了。再想下去,若是十九在身边,又要骂吾自怨自艾了。缎君衡理了理心情,看床上的人已经慌张得用被子遮挡了伤处。
“先吃点东西。吾一会去叫他化来,很快就不疼了。”缎君衡将便当放在断灭床头,将饭菜摆好,柔声道:“哈,吃吧。”
头始终没有回过来,断灭一手将所有食物推下了下去,翻了一地。“吾不饿。你,不许叫那人来,也别再吾面前提那人。”
“诶,嘴硬心软的小孩。”说着,便又是随手抽出一份便当,“早知你会糟蹋食物,幸好吾聪慧,准备了两份。”
“…….”
“好断灭,你魔父就在中阴界,等封印一解,我们一家团聚。吾那逍遥居重新休整一番,可堪比皇宫啊,至于炊煮,木工,缝纫等活,都有人做。至于往日种种,你与他化所承受的一切,都可以选择忘却。唔……小孩子就应该做些小孩子的事,比如种种花,除除草,没事去调戏一下邻家小姑娘什么的。”
“哼。”
“诶,你们都不理吾,吾很伤心啊。罢了。虽然你对吾无情,我却不能对你无义。缎某给你讲些非常隐秘的事情吧。你家魔父小时候白白嫩嫩,很是可爱。抓周的时候,吾摆了许多很有意义的东西在他面前,他都不要。哈,你猜他最后抓了什么?”
缎君衡故意不讲,底下风雨不动的小孩别扭得接了声:“什么……快说。”
就在缎君衡讲得兴奋的时候,他化阐提破空而来。

他化阐提的到来,咩咩到底是服软还是中2发作继续犟呢......是狠揍还是狠揍呢?请期待下集。

中阴界马上封印的破除,三代相聚是如何捏。
他化会不会考虑到自家魔父的到来而饶过迪迪呢。
中阴界那边到底有多少人在那捏。
中2散播源质辛出场,缎爹爹千年难得一暴怒还会远吗....

敬请期待下集。
小剧场
某日,小咩咩一个人跑到逍遥居外很远的地方去玩。小胳膊小腿摔了一个跤。
咩咩一路哭着跑回逍遥居找哥哥。
他化看到‘离家出走’的小弟哭着跑回来,急忙浑身查看一番,发现没有大碍,只是小孩腿上擦掉一大块皮。他化拎起小孩子,按在腿上揍了三记巴掌。

咩咩捂住屁股哭得更可怜了。于是咩咩去找粑粑。
质辛看到小孩这样,眉头一挑,道:“哭,与不哭,痛,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咩咩睁着大眼睛,表示不理解。推开中二粑粑,跑到缎爹爹房里。
缎君衡看到小孩,了解情况后,很生气!

“吾家乖孙儿,快告诉吾,是哪样东西把你绊倒的。吾去灭了。”
“啊!他化!“缎君衡故意很大声得假装一惊,大喊出声。刚刚还表现出有兴趣的断灭立刻不动了,藏在被子里,装鸵鸟。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缎君衡哀伤得感叹道:“自己的娃儿自己玩。在下逐客令之前,吾还是先走了。”
直到缎君衡走开许久,兄弟两都一时无言以对。
房间一片狼藉,他化阐提一挥手,勉强把倒了一片的家具扶正,这才有桌椅可以坐下。魔城历经千年,许多东西都是经过一换再换,唯独自己这个房间的东西都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而现下,他化阐提坐的那张由天阎魔城境内最古老的树种制作而成的梨沐焚桌,经过某人的摧残,桌面已经少了两块角。
一切都百废待新,幸而魔皇陵中爆发的神秘力量不仅让他们复生,还给众将注入更为强大的魔能。他化阐提将手中一叠厚厚的公文放在桌上慢慢看着,仔细做着批注。
就这么过了一个时辰,才堪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他化阐提抬头看了被子里那坨……没有动静。他化阐提,他,还是妥协了。
“可疼了?”
“我不服!”没有得到回想,有斗嘴的心,却没有斗嘴的机会。断灭见自家兄长又不说话了,烦躁地直想把身下那张床给劈了。断灭没有想到的是,现在自己这种‘暴戾’的别扭样子,与他日在道家当超凡脱俗的‘任云踪’时……反差太大。如今用着‘任云踪’的化身,却是‘断灭阐提’的气势…….违和感不是一点两点说得清。
“听那人说……魔父在中阴界,是么?以后,你有何打算?还有,封印一事,你可想出办法了。中阴界有什么消息…….”
一大堆问题。他化阐提就当没听到:“没有在那件事达成共识前,吾不准备与你商谈其他。”
“你!哼……你说的前两条,吾不反驳,是我考虑欠周全。如果让吾在选择一次,吾当日不会离开魔城,但……被围困那日,我仍旧会选择回来,也许不会用那么决绝得方式,但……吾绝不会丢下你。你答应过我,兄弟同生。”
他化凝神听着,手中的笔停滞不动,在公文上留下一大团墨迹。兄弟同生……他化阐提记得,他,确实说过。
但是…….他化阐提将笔重重往台上一搁,方才明显动容的神色变得阴晴不定。
“但是,吾现在不准。”笃定,不容拒绝的语气。
断灭见兄长忽然站起来,靠近自己,以为又是又打,一个激灵,双手猛地撑床支撑起身子,“不可理喻!,随而,被藏在被子里露出小半截的魔尺被断灭扔了出去。
本是来平心静气看弟弟伤势的他化,迎接他的却是那柄扑面而来的尺子。他化一手准确无误得抓住空中的刑具,冷笑道:“你这是主动送上门请罚么?当真是吾的好小弟。”
“在吾皇归来之前,吾,便是这天阎魔城的主人。之前吾告诫你的种种,你不听,便是违抗王令,其罪当罚。”说罢,那把刑具便被施了魔能,高举空中,而断灭大有种打死也不认输,英勇就义的架势,绷紧了身子。
“断灭阐提,你既是吾弟,教而不善,是吾之责。”
那怖人的尺子在空中徘徊了几下,以雷霆之势竟是一下子打在他化阐提的后背。
断灭咬着下唇直到听见闷闷的抽打声,而痛楚却始终没有加身,才惊觉这捶楚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住手!他化阐提!”
他化左手拄着权杖,右手负在身后,只是垂首受着。不到片刻,极快的笞打已往背后砸了数十下。
眼见自家兄长冷汗慢慢从额见滑落,神情隐忍而坚定,沉沉得得望着自己,断灭哗得一下就要从床上窜起来,阻止这场近乎‘自虐’得相逼。那一下下,比打在自己身上还痛百倍。
“不许动。你若敢动,吾便让这场刑罚更重上几分。”果真,那刑具以更重,更快得力道落于他化阐提背部。
他化阐提紧握权杖,紧紧闭着眼睛,脚下那立足之地裂开缝隙。
“够了。不要再打了,不要逼吾。”断灭趴在床上,握拳之手狠狠得砸在床上。内心的纠结,心痛,愤怒,在一下下责打声中,逼得他无处可逃。
这场战役,是兄弟两的斗争,也是他化阐提的赌局,赌的是断灭的不忍。
“呃……”不知多少下,他化阐提承受不住,一下子单膝跪倒在断灭身侧。
本是转过头,不忍看看兄长受苦的断灭腾然回过头来,种种情绪达到一个极限,而后又灰飞烟灭,他看着兄长,一行清泪从眼尾滑落。
“吾答应你……”
责打声应声而止。
他化阐提站起身来,俯视着床上之人,露出难得的笑意,身后的伤也在自我催动下不治而愈。
“小弟。为兄赢了。”
“休得做出这番胜利者的姿态。”断灭妥协了。既已给出承诺,就会誓死捍卫。但见到兄长那副无耻的样子,断灭还是恨得牙痒痒。
气呼呼得继续埋头挺尸,断灭将身子往床里挪了挪,谁知动作太大,蹭到了臀上的伤处,默默龇牙咧嘴在心底骂了一通。
“小弟,最后一账,为兄算是替你受了。只是……”
断灭一听,这是还没结束的节奏么?方才用不齿的手段相逼,现在还倚老卖老,得理不饶人了么。“吾已作出极大让步,你还想如何。”
手也动了,招也出了,无非就是不想重蹈覆辙。他化阐提复生后,好是反省了一番,以往自己对小弟确实宠过头了,甚至都容不得他人置喙。当年魔父结合自身血脉用纯种圣魔元造小弟,小弟的魔元本就比自己更为纯净。按理说,即便武学不必自己更为精进,也不该所差无几。
若不是自己在小弟幼年时没能严加训练,成年不久后更是允准小弟放弃一身魔能,重修道术,也不至于……
无论如何,都必须狠得下心。规矩,还是要有的。
“为幼者,受兄长欺负,实属正常。也是吾之真理。不论你将为兄的房间砸的粉碎,就说方才你将这尺子扔向为兄……”
听此,断灭只觉身后又是一阵剧痛。该死……竟然是忍不住的害怕。“你,你太得寸进尺。”
“小弟,平时你怎么与我动手我都奉陪。只是,做错了事,理亏在先,惩戒在后,为兄觉得,凡事还是有些规矩的好。 若你怨,便去恨魔父将你晚造出十余载吧。”
断灭阐提自被兄长从封印处带回,就是史无前例的一顿揍,之后被冷处理许久,然后又是一出耗尽双方体力的苦肉戏。这眼泪也掉了,软也服了,错都认了,骨子里那点傲气倔强几乎被磨个精光。
面对兄长的歪理,没力气挣扎与回嘴,只有认打。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他唯一能想到……只有裤子。他手伸到被子里,一把将裤子拉上,随后便如同死羊一只趴着。
他化阐提也不含糊,掀了被子,并没有多想,提了戒尺就往弟弟身上最突出的那片肉打落。
“啊…”床上那副颀长的身躯扑棱一下,还叫出了声。
他化阐提一惊。他并没有想到底下的人会做出如此大的反应。
那块肉……是肿得不成样子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不管是先前,还是现在,自己都没用一分灵力,即便使足了力气,也没有内伤。
停了停,见断灭的手还放在腰背间磨蹭来磨蹭去,一副想遮不好意思遮的样子,他化有些不快:“吾是与你立规矩,你将手放好。”
心中虽不忍,但这不忍的情绪更是令他化阐提恼怒。他提起尺子,十分的力往弟弟臀腿那处落。想着不过是几下戒尺,他化阐提似乎忘了自家弟弟现在用的是修道时‘任云踪’的身子,也没注意底下的人疼得厉害,两条纤细的双腿都抖得不成样子。
断灭浑身冷汗,膝盖也死命磕着床板,还是忍受不住。
那自尊心与不能认输的倔强在疼痛面前统统被抛诸脑后,挨了七八下,只觉臀腿处的皮肉连同骨头都要被毁掉了。
“你,呃……你……”你了半天,被打断不知多少次,还是没说出个什么,手底下的枕头倒被无辜得撕成了两半。
又是数下过去,断灭只觉得那人是不打算放过那片肉了,心里渐渐蔓延起害怕无助的感觉。
“兄……呃!”
一声兄长还没喊出声,就是一板子打在臀峰处。他化阐提自是没有听到那句兄长,也不知臀峰那块伤得最重,见弟弟终于安生下来,也不打算为难:“还有十下,记着你之承诺。”
从前,自己一句‘兄长’便让他为自己救出当年与魔族形同水火的道家师兄;现在,已妥协,认错,还干巴巴趴着受着打,一句‘兄长’都不能让那人停了折磨了么。
冷了心的小孩将两只手搅在一起,一口咬住手臂,一动不动等着身后的酷刑。
看着自家小弟难得如此乖觉,宽慰中又是不忍。罢了,不过十下,不容放水。
手起手落,满满十下,均抽在臀峰处,快得几乎看不清。
抽打声异常沉闷,却大得很。
最后一下落完,他化阐提一挥手,手中的刑具又变成了魔石,化为无形。他正准备坐在床头安慰几声,床上本趴着不动弹的人一个侧翻,跌落在他化阐提怀里。
他化阐提见怀里的小人死死咬住一只胳膊,另一只手虚遮着身后,脸色惨白。“小弟……”怎么疼成这般,他化阐提将其身子翻转过来,才看到裤子上渗透出的血迹,正慢慢扩散开来。
“怎么会…….小弟。”
他化阐提脸色一白,瞳孔处散发的幽暗之气更是令人胆寒。
脱去染着血迹的底裤,他化才看见落尺之处竟是一片淤肿,而臀峰处那道血口子更是扎红了他的眼睛。口子很深,是生生被打破的,周围的皮肉都绽着。
本是小小警告教训几下,没想到打成这样,这…….
“小弟……为兄…”
断灭挣脱出他化的手,愣是撑着趴了回去,不说话。
原来早就撑不住,才会用手遮着,自己却认为小弟还是骄纵任性。这尺子打得并不能用外力恢复,只能等伤口自动复原,他化阐提现在想补救也没有了办法。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众魔之声: 封印已破,缎君衡现已动身前往中阴界。
“小弟。吾去找些药来,你在这好好休息,不要乱动。”
下集的重头戏在这三位父子身上
断咩咩魔身不放图了 太违和 否则看了还以为是三父子养的宠物羊呢 呵呵呵呵呵。任云踪在除了面对他化哥哥的时候 真的很有范的仙家人物啊。无论是处事还是说话还是尊敬长辈的程度都棒棒的。(除了对可怜的他化哥哥)
中2爸重回魔城,会不会接手魔族呢?他化和魔父请罪的时候,质辛中2气质会不会尽量收敛呢。
两个帅儿子啥反应。咩咩的屁股怎么办呢。会有啥奇怪的互动哈。
新人物的粗线会不会让咩咩对昔日“任云踪”身份的释怀捏

最后 质辛带儿子回逍遥居,会见到哪些故人捏。

新的一轮拍 谁首当其冲捏



短小君小剧场
父亲节那天,缎君衡喝了很多酒,为了防止崽子们再次故意将自己灌醉出去自杀作死,缎君衡故意装醉。
装醉的一大好处,可以正大光明无节操了。
于是乎,缎君衡开始把在座所有人的头都摸了一遍,念道:“啊--吾的乖十九,好十九。吾的乖质辛,好质辛。吾的乖他化,好他化,吾的乖咩咩,好咩咩。。。”
念了15分钟的循环念后。缎君衡睁开眼睛,发现只有他化一个人坐在身旁。
“缎。。。先生。刚刚吾帮你拦住了小弟的一拳,魔父的一脚,十九的白羽”
忍不住发这个基本的剧图。哈哈。缎爹和魔皇大大。下面方文。抢沙发的人在哪。





天阎魔城
他化阐提出了房门,心中挂念小弟伤势,又是懊悔自己出手没有分寸,如今中阴界封印已解,魔父……
不容自己再胡思乱想,他化阐提抛开心中混乱的思绪,准备前往中阴界。
就在那时,他忽然感受到天阎魔城内有股不同于往常的强大魔能,而周围本该站岗的守卫全部没了踪迹。
天阎魔城正中央,能感应突如其来的各方灵能,从而发出预警的溟咒之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化阐提一个闪形,便是到达了室外。
气势万千,该当百夫!如魔军出战一般,从魔城正中央一直到前方的正殿,都黑压压一片,跪满了士兵。
身旁的士兵见是他化阐提来了,颤声道:“魔主……魔皇…….吾皇……”
他化阐提只瞥了那人一眼,不等其说完便沿着跪倒的士兵阔步往前走。
不长的路,却像是走了半生。
当年一战,可笑的世人或已遗忘,但,魔军英勇永存,战争的号角,如临耳畔。魔族几番起落,千年前父子一别,百年后魔族全。如今,全部回来了。
“恭迎吾皇回城,千秋万世,与天齐名。”众人单膝跪地,右手覆住心脏处,以示至高尊崇。
立于前方至高处的魔皇,冷眼睥睨昔日群臣,一手指着下方:“吾不想听尔等废话,快停止那些歌功颂德的花哨言辞。”
魔族千万年前,势力不如神,佛两方,而两方也均以魔族为下等群类。神,佛两届相斗,神界统治者屠杀万魔,炼成魔精,打入佛界统治者体内,机缘巧合下,竟生生催化为一名婴儿---一名神,佛两届俱不齿之婴孩。
那婴孩出生便被中阴界灵狩缎君衡收养,成年后逃离中阴界,一举挽回魔族处下之局势,统一魔族,创建魔城。
自魔皇在第一次圣魔大战被佛界之人突袭身亡,距今已有千年。当年老将只剩寥寥数人,魔族后人只听魔皇之威,之名,最多也就通过魔镜一窥当年魔皇风姿,而真正见过魔皇本人的少之又少。
当年创世伟业,千年之威,如今,那被奉为神明,传说的魔皇再次临世,魔族上下无一不敬畏,胆寒。
众人一时鸦雀无声。
“吾皇神明。我族全军得以复生,全仗吾皇。我族上下一心,誓死效忠吾皇。”寂灭修罗顶下重重压力,忽然开口。
“吾族誓死效忠吾皇。”端木燹龙紧接着开口。寂灭修罗垂头默默觑了端木燹龙一,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呵,愚昧,学吾说话。
无明法业压抑了半天,暗骂这两人磨磨唧唧废话一堆,搞些虚花头,脾气一冲,也懒得顾及那么多,抬起头直视魔皇:“吾皇这次回来,定能带领魔军,一统天下,让伤我族者血债血偿。”
“统领天下…….”魔皇微微侧头,忽而冷笑出声:“呵。天下人与我如同草芥。愚,昧,痴,贪,可怜可悲,你让吾统领他们,是想让吾成为他们其中最愚昧的一员么?”
无明法业一惊,脑子转了几圈,还是没明白魔皇一番话:“额…….吾皇……属下不明。”
“呵。至于血债血偿。屠吾族类,害吾两子,光是血债,太便宜他们!身为魔者,何时如此善良了,嗯?”
众将俱单膝跪地,至今还不敢起来。现听魔皇一番言辞,大多脑子一片浆糊,不过…魔皇已归,千百年的屈辱,终是复仇有望。
随后,这场会晤----魔皇千年后首现魔城,又陷入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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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5:4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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