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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白Ⅱ(父子 兄弟)[第1页]

作者:木扶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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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的出生如果可以选择,那么路白希望自己可以不要出生,没错,只要他不存在,那么师父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背负上几百条的人命债。
不过任他如何的挣扎,缠在他身上名为命运的网子都会紧紧的勒着他让他挣不脱逃不开。


第一章
已是入夜空荡荡的街上再看不到什么行人,一辆两人抬的小轿子从侧门悄悄入了王府宅邸,待轿子落地轿帘掀开里面缓缓出来一道青色的身影,他对两个抬轿的轿夫微微躬身,“多谢。”
轿夫赶紧摆摆手似乎怕让人看到一般,他们并未回答只是还了一礼就赶忙回自己的厢房休息了,而那青色的影子似乎失了全身的力气般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但他没想到在那里已有了位不速之客。
“兄长大人,父王叫你回来后立刻去见他。”尊敬的称呼却是用着满是嘲讽的语气。
“路白知道了。”他努力的直了直自己的身子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过狼狈,“灵儿那小丫头快及笄了。”薄子安在路白经过的时候在他耳边轻飘飘的抛出这么一句话,而路白也被这句话直接钉在了原地。
“薄子安,你若敢对灵儿做什么我绝不饶……咳……”腹部忽的结结实实挨上了一拳,原是那薄子安突然出拳,待他收拳时他才好似炫耀一般举起自己的拳头来,在他的手上此时正戴着一个铁质宛若四个连在一起的戒指样的东西,那上面还有一排整齐的铁质尖锥,“兄长大人,这东西的滋味如何?这是父王特意为我定制的新武器,携带方便又攻击力强,叫‘虎牙碎’是连老虎的牙都可以轻易打碎的东西。”
路白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忽的笑了出来,“子安的这虎牙碎看来并没什么用处,为兄的身子不比虎牙结实但却还没碎。”
“你在嘲笑我吗?”
路白未在理睬薄子安而是径直朝前走去,薄子安恨恨的将那“虎牙碎”丢在地上转身向落雪居走去。
路白从书房到祠堂找了个遍都没能找到薄鸿煊,这些日子他每天都会忙到戊时才能回来,回来后他还要去向薄鸿煊请安,然后按薄鸿煊的吩咐去领罚之后便是要一直跪到寅时方可休息,不过寅时三刻他就又要立刻起身到太府寺。
困意阵阵上涌,身体也因为连日的责罚而愈发的疲软,好不容易把身子拖到薄鸿煊的院落他刚想再收整一下自己就见薄鸿煊此时正伫立在房间门口等着自己。
“路白给王爷请安。”双膝立刻砸在地上膝行到他的面前跪直。
“你受伤了。”虽然夜色已深路白穿了一身青色官服,但他还是借着月光看见他衣服上大片的深色痕迹加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不难猜到,“伤的重么。”
“路白的伤无碍。”
薄鸿煊盯着路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连续跪省了十天你反省出什么了。”
“路白愚笨请王爷指教。”
薄鸿煊似乎早就猜到了路白会这样回答所以他并没有出现路白意料中的愤怒,“进来。”
路白刚想膝行到屋内就听了薄鸿煊道,“走进来。”
路白有些不解的撑起身子,王爷是在关心自己么?他习惯性的垂头敛眸,这才知道了原因,原来是自己一身的血污泥污过于污秽,而王爷不想脏了他的地方所以才要他走进去仅此而已。
房间的外堂桌案上此时也正端端正正的摆着他的家法——一块宽三寸阔三尺的红木板子。
“跪了这十天的日子还是想不明白那父王就好好指教指教你,褪衣!”
路白有些麻木的脱了繁复沉重的官服露出里面的湖丝里衣,只见他手上动作迟疑了一下才连里衣一同脱下只留一条底裤,棍棍到肉的规矩他自然是懂,不过王爷不提他也就装傻,而薄鸿煊在看见他背上的一片淤青后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不过只是一闪即逝的表情路白自然没有注意到,他脱完衣物后又乖乖的跪在地上,但薄鸿煊却像拎小鸡崽儿般拎起他,让他弯腰以手撑在楠木椅的扶手上,“你可想好了。”
轻飘飘的一句威胁随着薄鸿煊拿起桌上的红木板子而开始变得沉重起来,路白身后的肉一紧却还是继续装傻。
薄鸿煊见他不动作才威慑般抽了他一板子然后用板子点了点他的腰带,“别等我动手。”
宛如蝶翼的睫毛轻轻忽闪了两下,那模样似隐忍又似委屈却又像含恨,薄鸿煊看着这样的路白一时间竟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了。
“我不。”
薄鸿煊被路白这样略显可爱的委屈语气气的不禁笑了出来,“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路白咬了咬嘴唇并未回答什么,而薄鸿煊却是放了家法从炉子上拿来了水壶,“既然不怕烫那便试试?”眼看着薄鸿煊要把滚烫的水倒在自己身上他的身体还是条件反射的颤抖起来。
“啊……”短促却又有些尖锐的惨叫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就像被开水浇过的花一般立刻枯萎在地上瘫成一滩,他在地上不断打滚想要闪躲避开那滚烫的水流,但那水流却毫无遗漏的都准确的浇在了他的身上。
“爹爹!”
这句话就像魔咒般将薄鸿煊定在了那里,他手中的水壶也摔落在地,只留路白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挣扎。
本来是想速结的短坑没想到现在挖的越来越大了喵
附上师徒的部分http://tieba.baidu.com/p/4718827047
第二章
路白苍白的肌肤被水烫的通红,不过好在他“皮糙肉厚”并未烫伤,“太难看了!君兰教过你的东西看起来都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吧。”薄鸿煊拎起路白的头发将他扔在楠木椅上,路白的腰带早在他刚刚在地上挣扎时散开,因此他宽松的底裤直接滑落,薄鸿煊抄起家法板子狠狠的打了他几下就停了手。
“君兰只是你的师父,我才是你的生父,你最好记清楚。”薄鸿煊未再动手只是将家法丢在了路白的身上,“把家法收好。”
“路白记得了。”
“你!”听他依旧自称路白薄鸿煊自然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两脚,“你再说一遍。”
“路白说,路白记得了。”路白是师父所赐予的名姓,在路白拜入师父门下时师父告诫自己,奉了拜师茶的自己从那一刻开始往后就只能是路白。
“你姓薄,你身上流的是薄家的血,挨得也是薄家的家法!你最好明白,这不是他君兰的地盘!”
“路白知道。”薄鸿煊捡起家法,“你这是还想再挨么!”
“路白不想。”但是不想就能不挨么?
“一口一个路白,你这倔脾气倒真随了君兰!”薄鸿煊仅剩的好脾气被路白全部磨光,他把路白拎到楠木椅上,家法板子再没有丝毫留情的落在那两团青紫斑斓的肉丘上。“改不过来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你自称一次路白就打你三下家法。”
“路白的命虽然是爹爹给的,但路白的名姓是师父所赐予的,路白自幼随师父习文练武路白不能忘本!”
“十二!”
“路白绝对不会改口!”
“十五。”
一个犟不服软,一个强硬逼迫,两人最后都落不到半分好处,结果也只能是两败俱伤。
落雪居
天寒飘雪,雪落成白。这是王府最适宜观赏雪景的别院,而落雪居也因此得名,不过这落雪居也才刚刚建好不久,本是薄鸿煊想给路白的院落,但因为后来发生的许多事这别院竟成了萧晴雪和灵儿的院落,故而这别院还有了双关的意味。路白最后也只能住到了西院从下人那边分得的一间房间里。
房间问题姑且不提,单说这落雪居现在所住之人是那萧晴雪和灵儿,她们二人说来应是被薄鸿煊软禁于此,进出的人都被严密监控,但薄子安偏就经常喜欢偷溜进来。
这薄子安刚从路白那边出来就溜进了落雪居敲灵儿房间的门,“小灵儿,我是你子安哥哥,快开门让我进去。”
“子安哥哥!”房间内灵儿的声音虽然惊讶却十分欢快,她轻轻将门开了个门缝确认是薄子安后才将门打开让出空间让薄子安进来。
“小灵儿~”薄子安进了灵儿的闺房眼中并无半分轻薄调侃,反而是有些局促不安,“我……那个……”
“子安哥哥,我兄长他最近怎么样?”与薄子安的局促不安不同,灵儿十分自然的靠近薄子安轻轻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灵儿好想兄长……可是王爷不准灵儿踏出落雪居一步。”
“那子安哥哥带小灵儿出去玩好不好,小灵儿想去哪?”
“灵儿想去看兄长。”
“灵儿又要不听话了么,你随便跑去找他会给他添麻烦的。”
灵儿小脸一垮,眼睛里瞬间盈满了泪水,她一脸委屈的样子却偏偏又什么话也不说,眼泪也是只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肯落下。
眼看自己一向宝贝的灵儿要哭了薄子安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虽然在路白面前做出一副对灵儿无所谓又贬低她的样子,却从来都是偷偷把对灵儿的喜欢装在心里,他原以为这是兄妹亲情,但他最近愈发明白这是爱情,他喜欢她,他喜欢她娇美的容颜,喜欢看她干净纯粹的笑容,他喜欢她的一切。
“灵儿,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子安哥哥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薄子安忽然想起自己好不容易从父王那里讨来的玉石,那玉石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入手温润自带一股香气,还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命人将那玉按纹理雕琢,出来的成品是个十分可爱的“玉兔”。“灵儿,这玉兔是送你的。”
灵儿接过玉兔勉强的笑了笑,“谢谢子安哥哥。”
“灵儿……”
“子安哥哥,灵儿乏了……要歇了。”隐隐带出的哭音儿让他再无法留下,他的心底对路白的不满也更加一层。
“那灵儿早早歇了吧……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
不知道敏感词是哪里只能截图了喵(?? . ??)


第四章
“既然路少卿身体不适,那阮昊清阮太医就替朕去看看吧。”
“臣遵旨。”
与自己的所料不同,今日主角都没来,那么所有原定的计划都无法确实的实行,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不会是装病吧?明明前几日还那么活蹦乱跳的在太府寺上蹿下跳,现在马上就病倒谁信!
薄鸿煊派了暗卫先回王府把路白先用药给迷昏然后换到客房住下,并且还让暗卫吩咐自己的侍女青语去贴身“伺候”。
阮昊清是前些年新晋的年轻太医,他家世代行医侍奉皇室,而阮昊清也一向与薄淼儒走的近说来也算是他的心腹手下了。
薄鸿煊心底算盘打的啪啪响,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阮昊清对着他只觉得好笑,他们阮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从来不会牵涉进皇室纷争,若是家族有哪个人牵涉进皇室纷争必将受到家法惩处。
阮昊清一愣,自己怎么会想到了家法?他忽的笑了,因为这一屋子的药味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治疗外伤的药香味,这就不能怪他想起家法来了,那么难不成床上躺的这个也是因为被家法打的起不来了?
“不会吧?”阮昊清一搭上路白的脉便猜了个七七八,他的内伤尚未痊愈又受了严重的外伤也怪不得他起不来身了。“你去帮我打些干净的水来。”阮昊清支开青语之后又写了一个药方给了房间里守着的暗卫,“你去按这个药方抓三副药,然后煮一副来。”屋子里的人都支开后阮昊清特意给房间的门上了锁。
他走到路白的床前轻咳了一声,“人我都支走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不要。”本就是装睡的路白十分干脆的拒绝了,他才不会给一个陌生的人看自己那种地方的伤。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会说出去的。”
“多管闲事!”
“皇上下旨让我来给你看伤,你要抗旨么?”
路白紧紧咬着嘴唇把脸埋在头发里然后慢慢脱了底裤却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放手。
阮昊清看着他的动作只是笑,那样子真是和小时候不好意思让侍女帮自己上药时的自己一模一样,“你这样我怎么帮你上药?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你不是人?”
“我如果也出去谁给你上药包扎?”
“我自己也可以。”这已经是明显的赌气口吻了。
“好了,别闹了。”阮昊清见路白不再那么抵抗自己之后才过去轻轻掀开他的被子一只手探过去慢慢揉开他臀上的淤血。
路白似乎哪里不舒服一般身子轻轻扭动了一下,“哪里不舒服?”
“没一处舒服的。”那委屈的口吻就像在撒娇一般,阮昊清轻笑着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而路白也就势转过头来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乖了,再忍忍。”
“可是好疼。”
“一会儿就不疼了。”阮昊清有些无奈的笑着哄着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孩子,慢慢的他竟就这么被自己哄着了,而他也要想想等下怎样去向皇上汇报了。
阮昊清从王府告辞之后就开始一路思考如何像皇上汇报,皇上在下朝后让小太监给他传话,“路少卿病的蹊跷还请阮太医费心了。”
路白病的蹊跷他是知道了,可是如果他照实说了恐怕路白会有大麻烦,路白身上的淤青伤痕必然是最近伤的,伤又大部分聚集在背部和臀腿,虽然腹部有个奇怪的伤口但其他的伤处猜也是挨得板子,而谁会这样对他再一联想他住的地方也不难想到些什么,虽然不能确定路白和靖王的关系,但他们一定有什么关系……而这个关系一定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关系。
“哎——”
“阮太医您怎么叹上气了?”小太监耳尖将阮昊清这轻轻的一声叹气听了去。
“小福子你有所不知,那灵滦县突发大规模瘟疫而我身在京中却什么都做不了……哎——”
“阮太医心地善良小福子可以理解。”小福子心不在焉的奉承了一句继续引着阮昊清去往书房。
喵喵可是好喜欢阮昊清小哥哥的说

今天或许会再来一更……大概……如果喵喵没更就当愚人节玩笑吧喵

喵喵今天更不了了,因为明天要早起去扫墓,各位小可爱早早休息吧,愚人节快乐,晚安


第五章
薄淼儒听罢阮昊清的汇报只是呆呆的看着一处发呆,“阮爱卿你说的都是真的?”
“臣不敢有所欺瞒。”
薄淼儒刚要让阮昊清退下,小福子就跑来凑到了薄淼儒耳边说了什么,薄淼儒听过之后他的瞳仁立刻竖了起来,“阮爱卿,朕希望你所说是实话。”
“臣之所言句句属实!路少卿是因积劳成疾而病倒的。”他只是隐瞒了路白身上有伤一事,但这积劳成疾确实是真的。
薄淼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屏风喝道,“出来。”
阮昊清从未感受过薄淼儒给予他的这种压力,他就那么被定在了原地背后冷汗炸出的感受着头皮上好似有千万只小虫爬过的感觉,他偷眼看去,那屏风后缓步走来一名华服女子,“皇上,灵儿与路少卿青梅竹马深知路少卿与一般的文官不同,他内力精深断不会这么轻易的病倒,只是处理区区灵滦县这么一件事他还不致如此。”
“阮太医,你莫不是医术退步诊断有误了?还是……你见到的可能是假的路少卿。”
阮昊清看着面前有些咄咄逼人的灵儿只是退后了一步然后对着薄淼儒跪下,“臣没有任何理由欺君罔上。”
薄淼儒盯了阮昊清许久才缓缓开口,“小福子,传朕口谕,请路少卿入宫接受太医院治疗。”
“诺。”
靖王府
薄鸿煊听了暗卫来报阮昊清已经走了之后才去了路白此时住的房间,那是离他所住主卧仅隔一墙的客房。“青语!”
“王爷?”青语刚端了煮好的药要给路白送去就撞上了薄鸿煊。
“药是给路白的?”
“是的,是刚刚阮太医留的方子。”
“你先下去吧。”薄鸿煊从青语手中拿过托盘,“对了,药方在你那儿么?”
“在的。”青语将药方递给了薄鸿煊,薄鸿煊仔细看过之后就收了起来。“你下去吧。”
薄鸿煊端了药进去,但他似乎还是不放心什么似的拿出银针又试了试毒,银针确实的没有变色后薄鸿煊才放心下来,看来这药没有问题,那薄淼儒派阮昊清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趁热把药喝了。”薄鸿煊将已经不再冒热气的药递给路白,“你暂且住这个房间吧,身上的伤痊愈之前都不准踏出这房间一步。”
路白迷惑不解,突如其来的禁足让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爷,路白……”
“本王一会儿会让青语把你的‘家法’拿来。”还是不长记性!
“王爷,宫里来传口谕了!”
路白被召入宫薄鸿煊也赶紧让人备轿打着入宫给太皇贵妃请安的旗号入了宫,只是路白入宫后就直接进了御书房而自己根本进不去,就连进出的也只有小福子一人。他等在外面也只能干着急,屋内情况不明路白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真怕路白会坏了他的事。
而等到路白出来后薄鸿煊才知道路白在御书房是被太医院的太医轮番检查了一遍,然后一致确定了路白的病因后薄淼儒才算暂且放过了他,不过他立刻就下了旨将路白派去灵滦县“体察民情”,而阮昊清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要求一同前往,不过据阮昊清所说是想去灵滦县控制疫情,薄淼儒一面暗示了阮昊清监视路白又一面嘱他要确实的控制疫情的传播。不过他最希望的就是路白染上瘟疫死在那里才好,这样灵儿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他在含冤被先皇放逐之后一个人流浪了整整半年之久,不过他的爱人,路灵儿却不嫌弃他反而是与他携手共度难关,并在先皇驾崩后借助整合后的曾经的势力一举登上帝位,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位置坐的不安稳也不光彩,所以他想要先为自己平反,而自己平反的关键竟然在路白的身上,因为当时是路白去“刺杀”的父皇,也是路白最后将父皇所杀,所以不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他,但也不会轻易的杀了他,一方面因为他是灵儿的兄长,另一方面是因为灵儿告诉自己他活着比死了用处多的多。
即便在灵儿的告知下他知道了路白究竟是个怎样的“十恶不赦”的人,灵儿告诉他,“灵儿在前不久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兄长骗了灵儿,灵儿以为灵儿自幼同兄长相依为命彼此是唯一的家人,但兄长骗了灵儿!灵儿本是武林盟主的唯一女儿,但兄长他却是邪教所派,他奉命将灵儿带出武林盟主的视线然后会有人解决灵儿,不过兄长他因为那时年龄尚幼又心地善良所以带了灵儿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他用编织的谎言模糊了我的记忆,不过现在他竟然又同那邪教勾结想要称霸天下!”
称霸天下么?哼,路白,朕不再是你之前玩弄于鼓掌的太子了,朕才是这天下唯一的主宰。
灵儿窥见薄淼儒脸上略显得意和不屑的表情便知他再度上钩了。“路白……”灵儿轻念这个名字心中涌上的是说不清的情绪。“如果那个时候你就死了,我的爹爹娘亲和族人都不会……不会……”
【撒娇耍赖打滚卖萌】喵喵的轩宝宝好久没陪喵喵玩耍了,喵喵要么么哒和抱抱,还要举高高,轩宝宝,松宝宝,喵【哭唧唧】求摸摸哒和么么哒
第六章
世界上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灵儿对路白突如其来的恨并非没有任何的理由,不过这理由却显得有些身不由己。
教主,她的母亲就像追随自己的爹爹一般就那么去了,那个时候她被教主关在了水牢里外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无从知晓,她是后来听长老所说才知道的。
灵滦县是沧海圣殿的起源地,而那灵滦县的人几乎都是沧海圣殿的族人,不过在几百年前沧海圣殿的教主就带了直系族人迁移了,只留下旁系守护女娲山,不过后来的历任教主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任教主会带直系族人迁离,而且他们也都不知道具体女娲山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就这样久而久之的演变出一个传说,“寻找白锦水灵晶夺回家族秘宝。”而这个传说是到了灵儿继位教主时才真正的被破解改变,因为灵儿曾经在沧海圣殿下的密道中看过相关的记载,并且知道,所以她在路白身中剧毒后让君兰带了路白走,并且告诉君兰去女娲山,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她为了救路白一人却害了自己的爹爹,而且还害了自己的娘亲和族人。
娘亲在知道君兰的动向后也毫不犹豫的带领族人追去,她本不应得此结局,但她却还是殁于火山爆发中,还有当时一同被带去的族中精锐,一时间沧海圣殿的势力锐减所以她不得不借太子薄淼儒之力来重振沧海圣殿。
不过她想要的并不是皇室的力量或是金库,她想要的是本应属于沧海圣殿的秘宝,而那也是薄鸿煊所寻找的,那开启秘宝的关键便是白锦水灵晶和自己与路白,不过薄鸿煊不如自己所知之多,而路白只是一枚子。
若是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还有损失惨重的族人与路白无关的话,她不会恨他,虽然这份恨很牵强也很莫名其妙,但如果她不能将这些归咎在路白的身上她无法安心,也无法平静自己的情绪,所以她选择对他抱有这份恨。
“如果伤口疼的厉害趴过来没关系。”阮昊清有些好笑的看着强忍着身后伤处的路白,“这才刚出京城,离着灵滦县还远着呢,你这样一路忍到那没什么好处,而且你到灵滦县还有的忙,如果不趁路上好好养养身子你到那很快就会病倒。”
“不劳阮太医费心,路白身体健康的很。”虽然喝了阮昊清开的药而且伤口也用药仔细处理过,不过那也只是让情况不会变坏而已。
阮昊清看到他的身子似乎刻意将重心前移,那坐还不如不坐的样子让他只觉无奈,他往一侧让了让然后硬拽着路白把他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腿上,“让你趴着就趴着,逞什么强。”阮昊清又顺手将薄毯摊开盖在了路白的身上。
路白小脸通红的在阮昊清腿上扭捏了一会儿还是听了阮昊清的话好好休息了,一直没能好好休息的路白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睡的那么沉,而且是一路无梦的睡到傍晚。
就像所有的婴儿一样,夜越深他越闹腾,天黑了路白反而精神了起来。“休息好了?”阮昊清揉了揉躺在自己腿上路白的头并微微伸了伸自己酸麻的腿。
“谢谢。”路白从阮昊清的腿上爬起来,“晚上我来赶车守夜……”
“前面不远就有客栈,咱们在那休息一晚。”阮昊清毋庸置疑的语气让路白有一瞬间根本生不起丝毫的反抗心理。
“那……晚上我来守夜。”
“嗯。”阮昊清就着水囊一边喝着水一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然后顺手将水囊递给了路白,“睡了那么久渴了吧。”
路白接过喝了两口然后就觉困意再度涌上竟又一次睡去,阮昊清掀开轿帘和车夫说了几句才又进了马车里,他轻轻扭动一个窗边的机关,之前坐的地方的座椅便收了进去露出下面一方的空间来,阮昊清将枕头和毯子铺好才抱了路白进去,他给路白仔细的盖好被子刚将他藏好就听了车夫的声音,“阮太医,我们到了。”
“好。”轻掸衣衫烟尘,折扇轻摇缓入青楼。
“阮公子请这边请。”乖巧明媚的妙龄女子依着阮昊清将他引导。
逻辑什么的……喵喵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圆了……_(:3」∠)_
第七章
那边阮昊清刚走这边路白就醒了过来,刚刚阮昊清将水递给他时他便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味道与前些日子暗卫下在自己水里的东西味道一样,而那便是迷药。
路白轻手轻脚的从阮昊清藏他的小隔间里溜了出来,他偷眼看去那车夫此时正瞪大着眼在外面看着马车,那一动不动宛如雕像的样子让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阮昊清有问题!
歌姬的歌声萦绕,舞姬在自己的身边旋转扭动着腰肢,“有什么事快说。”阮昊清推开不停贴向自己的舞姬不自在的看向抱着美貌花魁的人。“来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地方。”
“在下倒是忘了老谷主家教甚严,少谷主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叫你阮太医才对。”
“有话快说!”
“我奉长老会的命令来通知你,江湖杀手令悬赏黄金万两取路白的命。”
“长老会的意思是?”阮昊清心底一紧,看来这一路往灵滦县必然不平静。
“那路白不知道惹了哪派的人现在整个江湖都等着要他的命,杀手楼的金牌杀手都已经派了出来。”床上的人轻轻扯开花魁的衣服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所以是要我动手还是……”
“你不必出手,长老会只是让我来通知你,药王谷绝对不能插手。”
“什么意思?”
“你在他身边久了长老会怕你会同情心泛滥。”
阮昊清刚想说什么就听了外面一阵嘈杂吵闹,然后一个人就闪身闯了进来,待他看清面前的人的时候——“路白?”不待阮昊清问什么路白就全身一软倒在了自己怀里。
“司懿!”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要没事就带着人走吧,一路往灵滦县别多管闲事。”
阮昊清抱着路白上了马车赶紧赶路,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耽搁催着马一路疾驰,但不成想刚跑出十里地便有人追了上来。
阮昊清咬着下唇只是一味地催马,后面跟的急他赶的也急,他不能多管闲事但他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路白被杀,他正犹豫后面的人就已经出手了,明晃晃的暗器直指马匹,阮昊清一咬牙告诉车夫继续赶车后进了马车将路白的迷药解了。
“有人追杀你,你……你好自为之。”
路白听罢看了阮昊清一眼拿了佩剑就翻身上了轿子顶,追在后面的杀手见自己的目标大咧咧的立在车顶上来就是一个“天女散花”,飞刀毒镖和毒针无所不用其极,力求一招制命。
路白提身起跃再一个俯身坠地竟那么巧妙避过致命部位的暗器,一些躲不过的也被他用剑挡下,他“噌噌蹭”三步跃到杀手面前出剑直取咽喉要害,那杀手也毫无花俏的拔出淬毒短刃对着路白胸口刺去,说时迟那时快,路白身形虚晃一闪堪堪避过短刃割下杀手首级。
路白吐出一口气将杀手踹下马,策马追上阮昊清。
“路少卿好功夫,出手干净利落。”虽是衷心赞叹,但在路白听来却像是讽刺。
“阮太医费心了。”
同是一路,不过这一次两人却是分开同行,阮昊清在马车里,路白却是在马上像不要命一般策马狂奔,阮昊清知他心中有气所以开始也就由着他胡闹耍小性子,但他没想到这路白闹起脾气来竟似不要命!
水也不喝干粮也不吃觉更是不睡,在他这么折腾了一天一夜后阮昊清终于忍不住了,“闹够了没!”阮昊清一枚小石子打在马蹄处,马儿蹄儿上一疼直扑在地将那路白摔飞出几米去,阮昊清见他飞到地上滚了几圈还没爬起来直接二话不说先封了他的内力就把人拎上了马车。
“我没闹!”
“啪——”一记耳光扇的路白直发懵。
“想死还不容易?往灵滦县这一路少不了取你命的杀手,你想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等人来杀?”
“我……那你先给我个解释!”
“我不会帮你,但我也不会害你。”阮昊清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似乎想把气给捋顺,“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
路白想再反驳却在看见阮昊清那一脸沉郁的表情后老实的不再顶嘴。
阮昊清见他终于不再闹拿了伤药给他,“一,我给你上药。二,你自己上药。”
路白脸上红白交替了一会儿才道,“我选二,你……你……你出去!”
“记得好好消毒伤口把淤血揉散。”阮昊清指了指一旁的药箱,“酒精纱布里面都有。”
“我知道了,你快出去!”
“别和我耍小心思,不然……”阮昊清瞪了路白一眼,那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少爷,如果这事让老爷知道了……”车夫赶着马在低声在阮昊清耳边劝着。
“老佟,我什么都没干。”阮昊清倚在一边咬着干粮。
“少爷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你对二少爷他们这么上心过。”
“老二也用不到我操心,老三有老二看着……”
老佟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第八章
离灵滦县越近招来的杀手越多,路白一路与杀手缠斗身上或多或少的带上了些伤,不过阮昊清的伤药从没断过,每次杀手来了他们二人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阮昊清就在一边看着,既不出手帮也不出手救,他只是在路白受伤后提供伤药,仅此而已。
老佟赶着马也只当不知道,毕竟他人微言轻劝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他能做的只是做好自己现在的本分,赶马。
阮昊清点了路白的穴将他缠在腹部乱七八糟的纱布又重新包扎了一遍,“其实全然不必这么麻烦,让这伤口曝晒数日自然就会好的。”
阮昊清本是要解路白的穴却转而打了他一巴掌,“想找死换个地方死去,别死我面前,让你死在我面前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
“你……”路白本想反驳两句最后却把话咽了回去,“你这几天脾气越来越大了。”
“还不是你气的!”
两人正在马车里斗着气,却突然觉得外面亮如白昼,喧杂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阮昊清凝神屏气仔细听了一会儿,“你老实在车里呆着!”
“他们要杀的人是我,你别掺和……”
“啪——”一记耳光扇在脸上炸响,不待路白抬头阮昊清就已经飘了出去。
“敢问是哪路的兄弟,无缘无故拦截在下的马车是何意?”
“俺见你这马车挺华丽,想来必然是达官贵人,所以想让你们把车留下。”
阮昊清暗自松了口气,区区一伙劫财的山贼想来并不是冲路白来的,他们……只要不是冲着路白的就好,“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奉圣上之命押送物资到灵滦县。”
“官车?哈哈哈!”带头的蒙面人放声大笑,“截的好不如截的巧,俺截的就是官车!兄弟们上,把这些狗官一起拿下!”
“谁敢!”路白强行冲破了阮昊清封住的穴道从马车里窜了出来,“有什么你们冲我来!”
“不知死活。”带头的蒙面人从马上一跃而起拔刀便砍向路白,路白身子一矮刚要闪便觉自己腰间一麻整个人就直接倒下被阮昊清接了去。
阮昊清瞪着那蒙面人眸中寒光一闪,抬手不知用什么接住了刀刃,然后就见他腿下一动横扫蒙面人的下盘。
路白被阮昊清抓着挣了两下却看见阮昊清眸中满是寒光,“等会儿再和你算账!”阮昊清把路白往旁边一推就夺了路白手中的剑干脆的削了蒙面人拿刀的胳膊。
“啊——”蒙面人一声惨叫后其余的蒙面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想死就快滚!”
宛如蚊蝇聚集而来的蒙面人在一瞬间就退了个干净,阮昊清将剑“哐啷”一声扔在地上然后从老佟手上夺了马鞭来。
“你是听不懂人话么?”阮昊清似是怒极,马鞭朝着路白就招呼了起来,“真想死我成全你。”路白不明不白的挨着打好不委屈。
“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路白委屈的咕囔着,阮昊清将这话听了去竟直接用马鞭一挑路白的腰带褪了他的底裤,深色的鞭痕纵横在路白的臀腿阮昊清下手愈发的狠,直到路白身后被抽到血肉模糊老佟才敢上前劝。
“少爷莫气,路公子也是担心你……”
“我用的到他担心么?老佟你让开,今天我不打的他深刻记住我跟你姓!”
路白蜷在地上,身下凉嗖嗖的,但他又不敢把裤子提起来只能尴尬的裸着下半身怎么也不是。
“他们是要取我性命,我站出来有什么错……”
“他们就是一伙不知道哪来的山贼!取你性命的人我不会管,但都威胁到我了我当然要管。而且你刚刚才和人恶战一场,体力精力早已耗尽,身上还带着伤,你出来不是帮忙而是添乱!”路白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阮昊清,平时阮昊清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却不想他发起脾气来竟这般可怕。
“那……”
“还敢顶嘴!”阮昊清推开老佟拎起地上的路白环住他的腰继续在他的臀上施加痛苦,“你心里还认为是我多管闲事了!”
路白在心里叫屈叫苦却半句也不敢说出来,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人家案板上的肉呢,不过他不明白阮昊清为什么要同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错了。”含着委屈的道歉阮昊清哪会听不出来?
“这么委屈给谁看,难不成我还打错你了!”
“我……我错了……”
“错哪了。”
“不知道。”虽然认错很快又诚恳,但这句“不知道”真是气的阮昊清笑了出来。
“不知道认什么错?”
“因为你打我。”你打我就是因为我错了。
阮昊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佟,收拾收拾继续赶路。”
“上车再继续收拾你。”阮昊清用自己的外袍把路白一裹抱上了马车,虽然夜深没人看见,但路白这个样子终究不合适,即便还要打也是要上了马车才行。
第九章
身后的伤终于不再淌血,路白举着马鞭跪在马车角落打着颤,他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却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几次想起身却都被阮昊清一记冷眼瞪了回去,他无奈只得乖乖的跪着反思。
“想明白为什么挨打了么?”
路白摇头,手上的马鞭忽的被阮昊清拿去而自己身后也又挨了三下。
“路少卿,路大公子,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辩伶牙俐齿的么,怎么该你说话的时候反倒不会说话了?”
“我……我错了。”
“错哪了。”
“我……我不知道……”一句不知道换来的又是身后三下马鞭。
“你过来。”
路白膝行到阮昊清面前,还不等他跪好,整个人便被阮昊清拽到了膝头,“你……你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挨打,但你要付出代价。”
“原因一,我要你在车里好好呆着你偏要闯出去!”
路白伏在阮昊清膝头心底叫冤不停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捱着,“原因二,皇上派你我一同前往灵滦县,但你是副手却以下犯上不听指挥。”
路白扭了扭身子,这根本就是一罪数罚!“原因三,你拖着这一身的伤想和人家山贼拼命。”阮昊清附在路白的耳边低声说了他最生气的一点,不过如果路白反驳他是他多管闲事也的确属实,不过他不会让路白有那个反驳的机会。
马车里断断续续的传出惨叫声和规律的马鞭着肉声,老佟在外面赶马车只当听不到,他家少爷自诩悬壶济世的名医,多管闲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不过他却是第一次见他家少爷插手这样管闲事,如果真论起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而且还是那种人家爹都不一定管的闲事。
不过管闲事归管闲事,他这是连自己都搭进去了啊!如果让老谷主知道他一路上给路白提供伤药还不打死他?现在江湖上各路人马都想着要路白的人头赚那万两黄金,他家少爷又偏随行还给治伤,老谷主要真知道了扒了少爷的皮都是轻的。
马车内的鞭打声终于停了,不过细碎的呻吟声却开始了,看来那马车里的路少卿没少吃苦头。
老佟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赶着马,轿帘却忽的被撩起然后一张便条就到了自己的手中。
“到附近的客栈休息。”
路白趴在床里侧似睡非睡,离灵滦县越近一些模糊的印象也越发清晰起来,那个时候师父也是像阮昊清一样睡在外侧保护自己,“师父……”
“嗯?”阮昊清睡的本就不沉忽的听了路白说话还以为是错觉。
“师父,徒儿还以为您不要徒儿了。”路白的一只手轻轻拽上阮昊清的衣角,半梦半醒间竟错把阮昊清当成了君兰。
“徒儿真的好想您……”路白慢慢蜷缩起身子凑向“君兰”身边。“徒儿还以为您真的再也不要徒儿了。”
阮昊清转过身轻轻环住路白,轻抚他的头,“……为师舍不得你这乖徒儿。”
“师父……师父……”路白一声一声的叫着,忍了许久的委屈眼泪在一瞬间全都涌了出来,师父突然的失踪,教主忽然的抛弃,爹爹突变的性情,还有被阮昊清不明不白的责打,所有的委屈在同时涌入心头,他埋在“君兰”怀里一声一声的叫着“师父”落着泪,却不知阮昊清搂着他望着墙壁失了神。
他其实没有任何立场去插手路白的事,但他始终忘不了第一次看见路白时他趴伏在床榻上一脸的隐忍,还有现在这个在自己怀里泣不成声的样子,他真的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他不知道路白哭了多久,他只觉得路白的眼泪似乎慢慢干了,身子也不在颤抖,外面的天色也蒙蒙亮了,阮昊清刚要合眼睡去就听了外面有动静,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混杂着人的呼吸声慢慢靠近,阮昊清简单估计了一下人数然后就封了路白的穴道紧紧的抱住他装睡。
如果是劫财也无所谓,但他不能让任何人伤了路白分毫,即使是杀手楼的杀手也无所谓了,他不能再坐视不管。
阮昊清没想到的是这伙人不仅是劫财,他们还劫人!迷魂香在房间内蔓延过阮昊清只是将路白环的更紧,进来的这伙人见分不开两人只得把两人绑在一起带走。
喵喵这几天刷剧刷的有点疯……脑子都丢了……喵

第十章
“放开我!你们都***开,我要砍了那狗官的双手!”
“夫人,哎呀,夫人!”
阮昊清搂抱着路白被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住放在马背上,他正装着昏睡忽觉得有什么将自己挑下马,然后就是一股强劲的力道对着自己砍来。
阮昊清抱着路白就地一滚躲开刀锋,“姑娘的刀真是好刀,只不过刀法却不怎么样。”阮昊清堪堪避过刀锋,但他的衣服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刀锋划破。
“少废话!姑奶奶今天不砍了你们的双手为我夫君报仇我……”女子后面的狠话不知为何竟随着面前男子所抱之人容貌的清晰而被她咽入腹中。
阮昊清见女子一个愣神有机可乘,他利落的用藏于袖中的剑割了绳子就十分干脆的抱人翻上了马,不过他的动作虽快却没有女子手中的暗器快,“把他拿下!”胯下的马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而倒地不起。
“姑娘真下得去手,这可是匹上好的汗血宝马。”阮昊清扶着已经醒来却吃惊的瞪着眼看前面的路白。
“姑奶奶不管你这狗官的马是什么马,今天你必须给姑奶奶一个交代!”女子的语语里带了几分不容置疑。
阮昊清听了不禁疑惑,刚刚还要砍了自己和路白双手的泼辣女子,这脾气怎么说变就变?
“姑娘想要在下如何交代?”
“想我何氏茹儿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我们虽然占山为王却从不作恶,我们只想为灵滦县的百姓们讨来他们应得的灾款和物资。”何茹儿故意咬重自己的名字向路白的方向看去,虽然是火把照亮的夜,但她依旧清楚的看见了路白变化的表情,她眸中在一瞬间似乎多了什么又少了什么,“然后我们再讨论一下我夫君的手。”
阮昊清发觉到路白气息的变化赶忙解开他的穴道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后,“夫人要的交代在下都可以给,不过……”
路白自觉失态表情一敛调匀气息从阮昊清的身后绕了过来,“何夫人替百姓讨什么交代又要替夫君讨什么交代。”
“你们这些当官的官官相护,苛扣灾款,而灵滦县的百姓食不果腹缺衣少食又疫病肆虐横行……你们岂能——”何茹儿话未说完就被路白接去了话茬。
“何夫人要的交代路白现在就可以给你,首先,路白奉皇命将赈灾银两和赈灾物资送至灵滦县赈济灾民,其次,路白身边的这位是皇上钦派的太医,阮昊清。”
“本姑娘怎么知道你们是来赈灾还是灭口!灵滦县因天灾死伤大半,现在又瘟疫蔓延,朝廷下旨灭了灵滦县的活口也不无可能。”
阮昊清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何夫人,我阮昊清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死这灵滦县仅剩的活口也十分容易。”阮昊清扣住路白的手腕想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但路白却以内力震开了阮昊清的手。“包括在这里的各位,在下想毒死简直易如反掌。”阮昊清瞪了一眼路白想让他明白自己想让他从这烂摊子里摘出来的想法。
“你!”
“何夫人,路白愿以性命为担保,阮太医若是七天内解决不了瘟疫的问题,路白一己承担后果。”
“好!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酷吏贪官,那本姑娘就给你们七天时间,不过你得留下做人质。”何茹儿一指路白眸中含了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情绪。“把人拿下!”
“等等!”阮昊清挡在路白身前,“我还有话对他说。”
“什么话?”
阮昊清转身给了路白一拳,但路白没想到的是阮昊清竟是趁此封了自己的内力,而且他封的手法很奇特而路白还无法自己解开。“你!”
阮昊清拍拍路白的肩,“既然你想留下那就留下吧。”你自己非要往这浑水里去我何必拦!“好自为之。”
路白苦笑,他怎么会不懂阮昊清的想法,但他一直都脱不出这盘棋,他无论怎么努力想跳出这棋局,他都是这棋中一颗子,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第十一章
“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路白心中忽的有了一丝后悔,他没想到这寨子里的人简直是恨透了他,阮昊清刚走自己就被打包扔到地牢里,地牢里不断涌上股股腐败的恶心气味,密不透风的地下监牢里寒意不停的环上自己的身子,他无奈,亦无话可说。
不过好在自己并未被绑缚吊起,虽然手脚戴了沉重的镣铐但尚且可以自如活动,路白拨弄了一会儿镣铐锁眼,这锁倒是比以前师父关自己禁闭时用的要好开的多。
他现在还能记起自己小的时候顽皮,有一次他爬到了师父的书架最顶层看到一本书叫做“知心”,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就拿着那本书爬在书架顶看了起来,这书原是讲开锁的,书名虽然很文艺,但里面的用词却十分的粗俗,印刷的也很粗糙,不过当时的路白秉承着“话糙理不糙”就那么津津有味的看了半天,等他看完的时候才发现君兰已经在书架下面站了不知道多久,“师……师父?”
君兰见路白看完了才出脚踹倒了书架,路白哪知道君兰会生气的踹散了书架,他就那么紧紧抱着那本书和书架一起摔在地上,还不等路白爬起来君兰就抢过了他手中的书,“长本事了,还能爬到书架上了?”
“对不起师父。”
“这种下九流的书谁让你看的。”
“徒儿不知道这是……”
“都看完了一整遍还想说不知道什么。”君兰留路白在原地支吾着,他把书扔在书桌上拿了桌上的戒尺过来,“手。”
路白展开双手规规矩矩的举到君兰面前,“报数。”
“啊!……一!”路白险些被打的哭出来,君兰的戒尺不落在掌心反而落在了指头上,手指不若掌心肉多每挨上一下路白都会条件反射的缩一下手。
君兰直打的路白十指通红泛肿才肯罢休,“褪了裤子扶墙站好。”君兰指了墙壁,路白一下子脸就垮了下来。
“师父不要打了,徒儿知错了,徒儿昨天挨的板子今天身后还肿的厉害……不要打了好不好……”路白一边往君兰身边蹭一边求着,但君兰面上冷厉根本没有分毫可以讲情的余地,路白见躲不过只得乖乖的褪了裤子扶墙摆好受罚的姿势以求君兰可以看在他乖巧的份上少半分力。
君兰瞅了瞅路白青紫斑斓的臀部还是扬起戒尺打了下去,路白身后伤上叠伤,他挨了几下就有些受不了了,不过在他报数报到一半时君兰开口了,“知道现在受的罚是什么原因么。”
“徒儿不该看那种下九流的东西。”
君兰又狠狠的打了他一下,“你说对了一半,为师罚你是因为你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
“路白知错……”
“错了会怎样?”
“错了会受罚,可是师父,徒儿真的……”
“不想挨了?”
“嗯……”路白偷眼看君兰,君兰脸上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却似乎和缓了些。
“那你敢不敢和为师打个赌,若你赢了剩下的板子就免了,不过你若输了便要明天双倍的把剩下的板子受了,而且今晚不许吃饭。”
路白想了想便同意了,即便是隔日双倍挨回来也好过现在继续挨,他手上的疼已经让他维持不住姿势了。
“好,为师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能把这房间的锁打开便算你赢,你若打不开今晚就在这房间思过吧。”
“如果……如果徒儿超时了,但把锁打开呢……”路白想讨价还价却又不敢。
“超时的话这板子你要今日挨完但不必双倍。”
“好。”
路白呆呆的看着前方想着小时候的事忽的笑了出来,他这小家雀儿怎么可能斗得过师父呢?
最后他虽然打开了锁,不过却超时了,一顿板子自然没能免,不过他现在想想那时自己认真和师父打赌的日子却很单纯,师父就是师父,自己也只是个傻徒弟。
思绪正飘忽,“看来路白路大爷你在这呆的还不错,嗯?”
“茹儿。”游离的思绪回到眼前,何茹儿,他以为再也不可能见到的妹妹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冷冷的瞪着自己。
“路白?我呸!”何茹儿似乎十分不满这个名字,“你怎么还没死,你为什么还活着!十七年前你就应该死了的!”
“是娘亲告诉你的?”路白蜷了蜷身子想让自己能暖上一些能稍微好过一分半分。
“是你抛弃了我们!我和二哥哥为了灵儿和娘亲不得已入了青楼,后来我和二哥哥颠簸辗转流落到此终嫁的一个好夫婿,现在我夫君却又被你害得成了残废!”
路白听了何茹儿的低吼咆哮竟不知要说什么了,他抛弃了他们?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现在才知道,他曾经坚持活下来的理由竟是个天大的笑话,被迫拜师的时候他想的是他们,但娘亲却告诉小二和茹儿自己抛弃了他们!
何茹儿被路白的笑笑的不知所措,笑的毛骨悚然,“你笑什么!难道娘亲还冤枉你了不成?”
他想告诉茹儿他的确冤,可她会信么?他想告诉她自己这十七年那些生不如死的经历,她信么?她怎么可能会信,她的内心已经根深蒂固的认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初入青楼我真的是恨死了你,但我出嫁的那一刻却又真的感谢你。”何茹儿挑了挑灯芯坐在了路白正对面的座椅上。
“感谢我……感谢我什么?”路白身上冷的厉害,身上的伤口也疼的狠,脑子也已经不太清明了,他慢慢拖着铁链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
“你若不抛弃我们我也不会觅得如此好夫君,可是我夫君的手现在却被你砍了……茹儿的好哥哥啊,你说茹儿到底要不要恨你,茹儿又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仇报一仇,一怨还一怨,恩恩怨怨何时了。”路白轻轻揉着昏胀疼痛的头,他并不想劝服茹儿,因为他自知这是无用功。
“别和我咬文嚼字!茹儿自小就没读过什么书,那些大道理茹儿不懂,茹儿只懂得最浅显易懂的道理,我恨,我讨厌的,我就要去毁!”
路白举起了双臂,“那茹儿看哥哥的这双手臂,你喜欢哪个就把哪个砍去如何,或者你都要也可以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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