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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宴尘生(现代 父子)[第1页]

作者:浮云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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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度娘
昏黄的路灯,笼罩着静谧幽深的小路;一栋栋楼房,附着于表面斑驳的墙体。明显可知,这是一个颇有年代的老小区。
楼里的一盏灯光下,围着餐桌,坐着三个人,神情似有劫后余生的洒脱。
一位母亲和两个年幼的儿子,独独没有父亲的身影。
他们在静静的吃着晚餐,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宁静。
就在两个小时以前,这个家里还充斥着男人的叫骂,孩子的撕心裂肺的嚎哭。原来男人又因为在生意场上的不顺遂,不如意,带着满满的怨愤,负能量,回到了家里。
而小儿子见到多日不见的爸爸,便扑上前去,缠着爸爸给他买玩具,并且一直在男人耳边,不断的背诵着从幼儿园新学的儿歌。这孩子的亲近,在男人烦躁的内心里,映射出来的,不是童趣;而是深觉,世间何处都不得安宁的反感。
男人疾言厉色的叫道:给我闭嘴!
受惊的男孩,一下子愣住,继而双眼含泪开始了轻轻地抽泣,越想越委屈,渐渐声音放大,哭了起来。
男人越发的烦躁了,抓过小男孩,按到腿上,开始了毫无章法的拍击,小男孩发出凄厉的嚎哭,
而大儿子看着弟弟受苦,非常想救下弟弟,但碍于父亲的暴躁,却又踟蹰着不敢上前。
女人急急忙忙从厨房里冲出来,结束正在洗菜的活计,想从丈夫手下夺下小儿子,可是却被丈夫一把推开!
“你个败家的娘儿们!成天就知道花我的钱,真是不知道我手底下,养了多少个像你这样的闲人!”男人叫嚷道。
女人似乎震惊到了,没有想到当年那么英俊帅气,富有担当,并且在社会上始终博得一席之地的男人,经过岁月的冲洗,竟然有着如此的本性。
“好好好,既然话都说到这样的地步,那就离婚吧。而且,你记住我从来也没花过你的钱!”
“哼,现在你给我装清高了,家里哪一样东西,不是我置办的,不是我出去忍辱负重,辛苦打拼来的?!你为家里做了什么?让你带两个孩子,结果把小辰这孩子带的一点眼色也不会看,他老子在外面那么累了,回到家,还要听这小子的废话连篇!你不会教孩子!那我自己来教!”
“反正也是你们周家自己的孩子,生死也由你,但是你记住,你是他父亲,而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说罢,女人转身便走,关了厨房的门,坐在餐桌旁的凳子上,静静地思索着,这段历经了十年的婚姻,是否应该在此处,画上一个句号。
而另一头,本已经怒不可竭的男人, 再加上妻子这一通吵架,便更是,火上浇油。偏激的想,今天的一切都是这个小子作为导火索引发的。
男人粗暴的伸手剥下小男孩的裤子,吹弹可破的两团肉便带着些许颤抖,五岁的小男孩,无可选择的趴在男人的膝头;因为已经有过一段前奏,孩子的屁^股已经染满了红色,男人扬起手臂,一下接一下的猛抽在小儿子的臀^瓣上,没过几下小小的臀^瓣便变得深红起来。
小男孩嘤嘤的求饶:“爸爸爸爸!我以后再也不闹了,爸爸~啊~不敢了!饶了我吧!”
“爸爸,弟弟不是有意的,只是太想爸爸了!所以才这样缠着你的!”大儿子周昱彦焦急的给弟弟求情!
“怎么?我教育你弟弟,还用你来指手画脚了?立刻回房间去!”周郢瞪着大儿子,不情不愿的,走三步一回头的,不甘心离去的背影。
周郢又往小男孩身上重重的甩了几巴掌,便把小男孩扶直站起;去墙角站着,不许提裤子,什么时候停止了哭,想清楚了,再过来。
小辰连忙走到墙角,立正站好,努力停止着抽泣,怕自己的哭声过大,又引来一轮重责。
十五分钟后,孩子渐渐止住哭声。
“小辰,过来”周郢说到。小辰慢悠悠的走上前,微微抽泣着。
“你说说,你刚刚都想了什么?”
“我~唔。。。”小辰踟蹰不语。
“说!”
“我觉得爸爸不爱我,也不爱妈妈,也不喜欢这个家!我,我,我讨厌你!”说罢,小孩冲着自己的房间疾奔而去!
无奈,毕竟只是五岁的小孩,哪里抵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速度!周郢伸手一捞,拽住小孩的衣服拖了回来,擒住小孩疾走几步,走到花瓶前面,抽圌出了插在里面的鸡毛掸子;开始往小辰的身上开始招呼!如疾风骤雨,胡乱圌抽打在小孩,因为准备逃跑,刚拉起的的裤子包裹的臀圌瓣上。
小辰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孩子,都说三岁看八十,幼年时期的禀性,就是个根,深埋入土,发出来的枝丫,长出来的叶子,都会依傍着这个根。
年幼的小孩,用尽了五岁生命中所能拥有的词汇量,以及所知的骂人的词汇,对着周郢一股脑的骂了出来。
这一骂,一挣扎,把本来就没有多少理智的周郢,更是气的近乎疯狂。
想起自己在生意场上,连番受到对手的挤兑;想到自己本可以过着天马行空,肆意妄为的青年生活;却偏偏因为十年前的年少无知,大学毕业没几年,就和现在的妻子马筠喜结连理,没过多久就生下了大儿子,几年之后,小儿子也紧跟着出世。
这十年,凭着周郢雷厉风行的性格,敢打敢拼的精神,事业也算小有成就,家里可以说是衣食无忧,可是周郢心中始终也不觉得享受现在的生活,实在是觉得太过于无聊,人生就如同机械般日复一日的重复。十年如一日的奋斗,经常忙于公事,不回家,故而和两个儿子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亲密关系,也没有建立,特别的感情。
谁都没有第一次做过父母,都是随着孩子的成长,大人也会跟着成长。于周郢而言,没有陪伴,也没有经历过两个孩子的成长,所以这方面他是的,并且也是幼稚的。
周郢粗暴的扒光了小辰所有的衣服,小男孩赤条条的暴露在了空气里,身后的鸡毛掸子一下重过一下,拼命挣脱的男孩,实在疼得受不住,跪倒在地,但依旧在不遗余力地挣扎着,周郢一脚踩住了男孩的背脊,使得男孩动弹不得,鸡毛掸子,一鞭一鞭的落到小男孩的,臀上,腿上,如同带有颜色,在皮肤上一起一落,小辰的屁圌股上就留下一条红印。如砧板上的鲶鱼,心里总有一千个不情愿,也抵不过一个暴怒的父亲。
周郢在并没有准备好做父母的年纪,就做了父母,首先是措手不及,其次感到负担。要孩子的事情,也是妻子的长时间的枕头风,让周郢感觉,似乎结了婚,就一定要尽快要有个孩子才行。归根究底,当孩子出生的时候,周郢自己也还是个孩子。
都说七年之痒,近三年来,夫妻间确是大吵小吵不断,当原有的新鲜感,原有的爱情,随着日复一日地消磨,归于平淡,就剩下了茶米油盐酱醋茶。
人呐,总是容易在情绪愤怒的时候,把事事都想的特别坏,把原有的幸福统统抹杀,当走出了这段生活,回头看的时候,会为自己当时的行为所震惊,会为自己的不知足感到羞愧,当然也必定会自己对别人所造成的伤害,而付出代价,是儿子又何妨,那也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
马筠虽然内心坚信,自己心爱的丈夫,不会对孩子下重手的;但是听到小儿子连连的哀嚎,实在没办法再继续任其自圌由发展,从厨房里冲出来,要制止丈夫的行为。
大儿子也一直把耳朵贴在卧室的门上,窥探着客厅里的动静,听到妈妈圌的声音,也便开门出来;一眼看到被父亲踩在地下的弟弟,心里没多少震惊,自己也被父亲狠打过,但是看到年幼的弟弟如此惨状,心理悲愤难平,为自己也为弟弟,泪水渐渐溢满眼眶。
马筠与周郢扭打在一起,然后夺过手中的鸡毛掸子,夫妻两又开始激烈的争吵起来!
而大儿子周昱彦忙趁空档,抱起已经虚脱的弟弟,放到沙发上躺下。
周昱彦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又惊又怕,但也不可抑制的愤怒,仇恨;对父亲只有一千万个想远离,想让他从此消失,不要再介入这个家庭的生活。
看到母亲和父亲仍然还在吵架,时不时还动手推搡。周昱彦顺手拿起电话。
按下了IIO,想通过这个方式,进行自救,电话接通。
“你好,我叫周昱彦。我爸爸在家暴,快把我弟弟打死了,还在打我妈妈!快来人,快来人救救我们啊”
“小畜生!你在和谁打电话?!”周郢在争吵中听到这番说辞,又惊又怒,转头竟然看见大儿子拿着电话!
周郢走过去夺下了儿子手中的电话,挂掉。一看电话号码,目光一凛,转头如看仇人一样怒视着周昱彦;随即扬手把手机重重的砸在儿子的额头上!
周昱彦吃痛,伸手捂住了额头,摊开手掌一看,万幸!没有流圌血!
马筠对着周郢怒吼道:“够了够了!你就是个疯子!虎毒不食子啊!你的心怎么能那么歹,你不配为人!”
周郢道:“嗬!我儿子?小的那个不知道是你和外面那个野男人生出来的!就是个野种!我在外面奔波打拼,你给我带了多少绿帽子?背着我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为我蠢到什么都不知道吗?”
“周郢啊周郢,十年了,我在家里任圌劳圌任圌怨的为你洗衣做饭,甚至抛弃了我自己的事业,换回你说这样的话!真是心寒!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你竟然长着这样的心,原来你竟然有着如此的怀疑,也难怪,这孩子从出生,你就视而不见,你就对他那么歹毒!缘分到头了,多说也无益!孩子归我!你的钱我一分也不稀罕。这套房子,是我爸妈承担的首付,嗬,当时你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楞头小子,没想到,一步一步辅佐你,给你出谋划策,竟然滋养出个牲口。你走吧,不要在这个房子里了。”,马筠说道。
“好!恩断义绝,你好自为之!若再和你有延续,我誓不为人!”说吧,周郢摔门便走。
一声巨响过后,剩下的是一片寂静,隐约参杂着孩子的抽泣,呻圌吟。母子三人皆是涕泪涟涟。一个男人,何至于有这样的影响力?
世道如今,都说男女平等,可是,很多时候受伤害更多的往往还是妇孺,这是生理结构所致,武力上你无法抗衡,对孩子的感情上无法割舍,毕竟胎儿是在母亲腹中十月,这份情谊,一旦有了,一辈子便无法割舍。所以,再软弱的母亲也会为了孩子,当一个巨人。
马筠与两个儿子相拥一阵后,便擦干眼泪,摸圌摸圌他们的头,说道:“我先去做饭吧,我们先吃饭,有什么事等会在一起商量好吗?”两个儿子点点头。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小辰还依旧虚弱,而九岁小彦也很是伤心。
“妈妈有个事情想听听你们的主意,妈妈和爸爸分开了,你们愿意跟着爸爸呢?还是妈妈?跟着妈妈,可能没有跟着爸爸可以有那么多玩具。你们怎么想?”
原来这周郢出身于农村,从小上树掏鸟蛋,拉帮结伙打群架,坏事情没少干,书自然也没有读过多少;就是一身的胆子,加上不要命的精神,在村头也成了没人敢惹的恶霸。
周郢的爸爸是村里的退休老兵,转业有了工作,始终想把儿子送上更高的平台,连打带劝的终于逼着周郢读了职校,也上完了大专。
刚毕业,要自谋出路,周郢从老父那里要来了一些资金,选了市内一所很好的大学,在旁边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商店;学校的学生经常到店里买东西,很多时候过年过节,周郢也独自一人倍感寂寞,再加上年纪也不大;一来二去,和学校的男生就称兄道弟起来;一起打篮球,也经常在店里摆个牌局,一起打发无聊的时光。
马筠正好就在这所大学读书,从小品学兼优,出身于书香门第,加上父亲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被当作掌上明珠,被大家簇拥着,众星拱月般的长大,学校追求她的男生也多不胜数;自己也很争气,学业出色,也不恃宠而骄,始终谦虚,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可偏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马筠就喜欢上了周郢,带了点痞气,长相英俊,甚至很多时候对朋友还仗义;看他在篮球场上过人的技术,看他对朋友的豪迈。少不更事的小女生就爱的死心塌地,慢慢的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爱的如胶似漆,如火如荼,准备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这个事情,马筠回家跟父母一说,遭到了坚决的反对,且不说门不当户不对,再说这周郢所干的事情,受教育水平,也是在入不了二老的眼。马筠的父亲约出来周郢,来了一番深谈,言辞里免不了裨益,和不屑;这对周郢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乃至于后来,夫妻随时的拌嘴,这段被周郢定义为的侮辱,都会时常被提起。
但是马筠不顾父母的反对,偷出了户口本,硬生生的到乡下与周郢结为连理,与父母断了交;从大学毕业,就过上了从未感受过的举步维艰,新婚夫妻,就住在仅有二十平米的店面里,两人省吃俭用才勉强,交得起铺租,能糊口。
马筠的父母看女儿执意如此,也不再坚持,毕竟还有个儿子可以指望,也对女儿失去了信心,但是在看女儿过的凄凉,就主动提出如果买房,为他们支付首付。十年来,马筠父亲也为了想让女儿过好一点,尽量在为了女婿的事业开道,所以不断的帮衬之下,周郢由小做大,经营起了商场,也买了很多的店面,地皮。
大儿子周昱彦最终跟了周郢;小儿子周昱辰跟了马筠。
至于财产方面,周郢事业越做越大的时候,人手不够,妻子又在家里全职带孩子;所以周郢也把自己在乡下的亲妹妹带到身边帮手,久而久之,妹妹也成了一把手。兄妹两一直合伙经营,互相帮称。
出人意料的是,不知周郢是出于,防备妻子所以早就留了一手;还是从来没有把和妻子新组成的这个家,当成自己真正的归宿,依然认为自己最亲近的人还是从小一起成长的妹妹。所以把所有的产业,都写在了妹妹的名下,或者写了老父亲的名字。
鉴于此,马筠除了那套房子和一部分现金以外,并没有得到应得的财产。
而大儿子也并非自己选择的周郢,是周郢执意要这个儿子的抚养权,并与马筠谈判的时候,反复强调,作为更有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的一方,争夺抚养权更加容易,真的要对簿公堂,马筠也是白费力气;并且一人一个,那也是理所应当;对于小儿子,周郢是真的不想要,由于一直怀疑小儿子不是自己亲生,并且也觉得留一个儿子做个后备也足够;毕竟以后还是会再结婚,也会有更多的孩子。
三日后,商订好了各项事情,马筠和周郢,办理了离婚。两人从此分道扬镳,而两个同父同母的孩子,自此也天各一方,有着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命运。
周昱彦听到自己从此要跟父亲一起生活,搬出这个自己成长了九年,有妈妈又温暖的家,可以说心如死灰。
从小到大,父亲忙于事业,经常辗转于不同的城市,完全和自己没有深入的接触,归根结底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并且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父亲并没有任何的好感,除了暴躁就是暴躁,虽然出去,见到员工也对他毕恭毕敬狗腿的模样,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值得尊敬的。外人能看见他在外面带着道貌岸然的面具,可去看不见他在自己的家里如何对待家人。
无奈前有险滩,可是人生确实很多无可奈何,尤其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除了屈从就是屈从,不然能怎么样呢。
收拾好了行李,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告别了妈妈,告别了弟弟;周昱彦抬头看了看这栋斑驳的楼房,默默凝视着楼房里属于自己的那个家,也许以后也不属于自己了吧;周昱彦看着那扇窗户,轻轻说了句:弟弟啊,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幸福啊。
拖着两个行李箱,背着双肩包,慢慢的走到了街道的路口;周郢的车停在了路口拐角处。自己打开后备箱把行李装上车,打开副驾驶坐到了周郢的旁边。
“我还没有置办好新房子,这段时间,我就在公司里住;你先去你姑姑家住。我先送你过去。”
“好的,知道了。”周昱彦答应道。
话音一落,车里落入了寂静,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无论是对于他们中的谁来说,这样单独的相处,都是从未有过的,并且也是很不舒服的。
车缓缓驶入一个普通的小区,周昱彦眼尖的看见,姑姑和姑父早已经等在了楼道口,还带着只有六岁的表妹。
宛如迎接外国政要的姿态,满脸堆笑,看到车立马扑上前来。
姑姑好,姑父好。”
“哎呦,小彦啊,多久都没见了,长那么高了啊!”姑姑道。
而此时的姑父忙不迭地的打开后备箱,提出两大箱行李,就往楼上扛。
而表妹也被姑姑拼命的推上前来“快叫哥哥,拉着哥哥的手带哥哥上楼去。”
周昱彦听到走在后面的周郢跟姑姑说到,不用惯着这小子,男孩就该狠着养。家里的事,让他能帮忙做就帮忙,不要养着个大圌爷。
进了门,周昱彦细细地打量了姑姑家,比自己家大个两三倍,在这个老小区里应该是最大的户型了。
这个地方小时候也来过的,可是妈妈和姑姑关系不好;也就不经常走动了,对这个地方,小彦感觉到很陌生。
并没有窗明几净,并没有井井有条,屋子虽大,可是乱糟糟的。听说也请了保姆,但是这里可以说被当成了,周郢老家人的人的歇脚地,或者说是一个免费客栈。人来人往,也就不如小家庭那么温馨整洁了。
周郢并不喜欢带人到家里住,嫌烦,也嫌脏;所以干脆给妹妹买了个大房子,让妹妹来招待。
给周昱彦准备的房间,在靠东边,这间房子里的中等大小。
看着爸爸,在外面逗的表妹呵呵大笑,玩的乐不可支,小彦心里不是滋味。
总有人喜欢胳膊肘朝外拐,表现的对别人孩子比对自己的孩子要好,似乎才是美德,其实简直愚蠢。
“小彦,老实在这里呆着,不要惹事,我有事我先走了!过几天来看你。”
很多天都郁郁寡欢,周昱彦只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个不经常和外人接触的人,一个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人;在环境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物不是人也非的环境下,真是举步维艰,度日如年。
慢慢的只会把自己包裹起来,变的沉默寡言,变得对周遭的一切充满着防备。脑子是在灵活转动的,心脏也是跳动的,可偏偏在外人看来,就显得木讷,就显得胆小,就显得窝囊。现在,这就是姑姑一家人对周昱彦的定义!
“小彦,出来吃饭吧”姑姑叫道。
周昱彦慢条斯理的走出房门,坐在了餐桌前,与之前的许多天一样,捧着碗发呆,机械的吃饭,机械地回房间,机械的睡觉。
“哎唷!你事情做完了吗?就坐下来吃了,你看我还都在忙,真是的,你看看你今天煮的饭,这是饭吗?这是粥!放那么多水干什么?真是蠢,张着嘴就知道吃,真不知道请你来做什么?我看你最近长胖了嗬!倒是过得滋润啊!到家里来当少奶奶来了吧?”姑姑阴阳怪气的对着小保姆一通数落;这已经是常态了,可要知道,这已经是这个家里换过的第八个小保姆了。小保姆,赶忙端起碗筷,走到厨房,搬个凳子坐在灶台旁边,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常说,一个人的素质,就看他对服务员的态度。
恰恰,一个从底层爬上来的人,缺乏道德教育的人,越是容易对同样出身底层的人大模大样的,颐指气使。显示那变圌态的优越感,^腰缠十文必做震声之响;简直庸俗.至极!
“我说小彦啊,每天看你都不说话,你这孩子,那么腼腆,将来怎么在社会上跟人家接触啊?你看看你表妹,年纪那么小,出去都把大人都得开心的不了呢!说来说去,还是你圌妈妈不会教你,看你圌妈妈就知道自己成天穿衣打扮!买化妆品!孩子的教育是全然不顾,只管生不管养吗?也就是哥哥成天在外面忙,没时间看看家里的情况,不然也不能容忍他那么张圌狂啊。”
姑姑又开始了每日的例行数落。
周昱彦实在是忍无可忍,张口道“姑姑,我妈妈每天都做该做的事情,对我和弟弟也是尽心尽力,没你说的那么坏。”
“哎哟呵,这孩子,还不乐意了,小小年纪脾气还挺大,真是娇惯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呢,可是吓坏我了。
你圌妈妈要那么好,那干嘛靠着男人吃?我看啊,小彦,你也该好好找一点优良的大人当榜样了,别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长大了还成个祸害,你爸爸辛辛苦苦还养出个仇人,我们不会吃你靠你,倒是没事,但是真苦了。。。”哥哥两字还没有说完,迎面就飞来了一碗稀饭,还夹杂着几根咸菜,几片肉。简直是狼狈不堪!丑上加丑。
有时人性很卑劣,在与大人斗无法取胜的时候,往往就会把这些仇怨转嫁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身上;以此发泄内心的肮脏。
“够了!够了!简直恶心,太恶心!你就是泼圌妇!恶心的泼圌妇!”边说周昱彦把桌子上的盘子,碗一股脑的砸了一地。
桌上其他三人皆是一惊!吓得愣住了,没想到一个九岁的孩子疯起来,不仅连自己都怕;旁边的大人也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等受惊的大人堪堪反应过来,被姑父强行抓着,扭送进了屋子;锁了门。
而姑姑则一脸受惊吓的模样,略带颤抖,拿起了电话。
“喂,哥哥,嗷~呜~哥哥啊!我这里庙小,不敢招待这尊大佛啊。我被他打的半条命都没有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啊,天啊~长大了还得了啊,养虎为患啊,养虎为患啊!”
姑姑哭的真是滴泪横流,一把心酸一把泪!恨不得哭倒长城。告的状那叫一个污七八糟,事情颠倒的那叫一个面目全非!
挂断电话之后,也不收拾残骸,反倒把现场弄得更加脏乱不堪;而姑姑也不洗脸,粘圌稠的粥在脸上慢慢凝固,如同结了一层白色的茧,形象凄惨,宛如遭受了动荡死里逃生的姿态。
门铃轻响,表妹忙不迭地的去开门,看到是舅舅扑到了舅舅身上,周郢顺手抱起小外甥女。“舅舅,舅舅哥哥真是好吓人啊,呜呜~”
姑姑蓬头垢面的从后方冲出来,乍一看,形象比乞丐还不如,周郢先是一愣,出于人的正常反应,憋不住的想笑,只能一直极力克制,嘴角一直处于抽圌搐状态。
“哥哥,唉~也是怪我,我看小彦这么多天一直闷在房间里不出来,不说话,吊丧着脸,我就想着孩子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我就想好好开导开导这孩子!跟他谈谈心,也跟他说说作为爸爸的辛苦,让他好好孝敬你;哪曾想,这孩子,竟然一碗饭扣到了我的脸上。”说到这,姑姑号啕大哭;周郢皱了皱眉,心中不太相信。“哥哥,你看看,他把家都砸了,我活了那么多年,头一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之后开始了长时间的告状抹黑,并且一直寻死觅活,使出了最拿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而周郢听着妹妹的叙述,脸越来越黑!
经过一场情绪崩溃的小彦,在房间里,实在感到绝望,想想今天的事情,再想想以后还有那么多年,要怎么熬下去,越想越是难受,埋着头号啕大哭了一场。
“小彦,你出来!”周郢叫道。
听到周郢一叫,周昱彦瞬间感到大祸临头,他深深明白,自己的这个父亲,是不会维护自己的;怀着赴死的心慢慢推开门走了出来。
“我问你,这粥是你扣到你姑姑脸上的???”
“是的。”
“小彦姑姑是不是在跟你说要好好孝敬爸爸?”姑姑问。
“说了,可是你还说了。。。”话没说完,被姑姑打断。
“是不是跟你说要向你妹妹一样开朗一点?姑姑也是为了盼着你好啊!”
“你别假惺惺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说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说。。。”话没说完,迎面飞来了一记饱含力度的耳光!
“给我闭嘴,周昱彦!你无法无天了还,你要干嘛?是不是还要打人?你再嚣张一个我看看!现在立马给你姑姑道歉,立刻!”周郢怒视着周昱彦!
“我不,不可能!我没错!我没错”
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认识你自己是谁了!
周郢抓圌住小彦按到沙发扶手上,扶手正好卡在小彦的髋圌部,屁圌股自然而然的高高撅起;顺手抄起小保姆用来打扫卫生的笤帚,开始往小彦身上招呼。这姿势难堪至极,小彦拼命想挣脱,可是这样的姿势和状态,真的爬不起来,再加上,周郢那身强体健的人还按住了他的腰。
“你道不道歉?道不道歉?”周郢一直厉声质问,边问边用笤帚往小彦臀圌部一下一下地抽打!小彦一直忍住不发声,但是感觉屁'股一圈一圈不断肿圌胀变大,疼痛也不断加剧。
“我没错,我不道歉,她活该!”
“哎唷,是我活该,我不该辛辛苦苦的给你做饭,我不该一心一意的为你着想,盼着你好,小彦,算了算了,以后姑姑也不管你了,你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吧,你开心就好了,我也是一片好心。”
“混帐东西!还冥顽不灵,今天我收拾下你一身的反骨,我就不是你爹!”说罢,又是连续不断的重击,周昱彦的深蓝色裤子臀圌腿处已经被抽的,微微泛白,而裤子也明显的鼓圌胀。
周昱彦已经忍不住开始痛的大哭“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你管过我吗?她说了什么你知道吗?她不圌要圌脸!不圌要圌脸!”
“好好好,不圌要圌脸,不敬长辈,无法无天,我看是谁没脸?”周郢动手,扯下了周昱彦的外裤,迟疑了一下,连同内圌裤也一并扯下。
周昱彦感觉身后一脸,瞬间涨红了脸,当着自己讨厌的姑姑一家,被这样羞耻的责罚,真是锐挫望绝!
周昱彦透过泪眼看着姑姑嗤笑的面容,想着身后那暴虐的父亲。真是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笤帚一下一下的臀上抽,一声声闷响,不同于藤条只是皮外伤,这笤帚用不好也是内伤,小彦的屁'股深红中透着黑色。
而周郢也是毫不怜惜的一下重过一下,一是周郢本来自控能力就差,脾气上来圌经常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二是被周昱彦的态度气的不轻,想立立威;但是,更重要的一点,是为了打给妹妹一家人看。
在只听了一面之词,判断失误的周郢的心中,儿子的行为可真是大逆不道。
虽然所有的产业名字都写在老父亲和妹妹名下,但是周郢才是真正的幕后老大,真正的主心骨;相当于这个家庭里面的无冕之王;所有的盈余也都控制在周郢的手里,这也全赖于妹妹对哥哥的言听计从。
周郢身边能用得上的人实际上很少很少,一方面由于待人接物缺失教养,不懂得如何留住人心;一方面也因为性格过于暴躁,所以经常会失去为他卖力的伙伴。那么多年,能容忍他的脾气,并且也没有背后藏私房钱的人也只有这个妹妹,周郢也知道,妹妹和这个妹圌夫表面上看着强硬,实际上内心很软弱,所以也比较好拿捏;也就放心的把自己的产业放在他们名下,在周郢心目中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背叛自己。
周昱彦疼得全身发抖,汗不停的往外冒,头发已经贴住了湿漉漉的额头,宛如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耳边听着姑姑假模假式的求情;脑袋里如有锤子在敲,突突的疼。
身后已经由红变紫,从紫里慢慢泛出黑色来;而周郢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打的松口为止。
可是他哪里知道,周昱彦已经渐渐的失去意识,即使为了自己的生命,暂时的委曲求全,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周郢感觉到儿子逐渐不挣扎了,也不似刚刚那般动弹,渗透去看儿子的脸,瞬间一惊。
儿子双眼紧闭,面白如纸,整个脸上汗岑岑湿漉漉的,短袖T恤也全湿透了。
急忙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脸,妹妹一家似乎也是一惊,急忙上前查看,心想:毕竟事情都是自己引起来的,如果真的把这个孩子害死了,那哥哥绝对也不会对自己下手留情的。
于是乎,一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递毛巾,递喷雾剂的忙作一团,小保姆也看的实在于心不忍,竭尽全力的在一旁帮忙。
最后总算把突然休克的孩子,弄得苏醒过来,可依然昏昏沉沉,意识涣散。
妹夫开着车,周郢坐在后排抱着儿子,急忙向医院赶去。一路上周郢口中喃喃安慰说道:“没事没事,就快到医院了,小彦你别睡,撑住。。。撑住。。。”而小彦连说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一丝丝的呻圌吟。
周郢是真的着急了,眼眶也微微泛红。一个正常的人,即使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致使了别人的不幸,都会非常恐慌,自责,焦急,比如交通肇事;更遑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即使再不亲近,人再暴虐,内心深处也是深深明白,那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
周郢心里是懊悔了,他不后悔打了周昱彦,也不后悔当着妹妹一家羞辱了他,只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及时收手,适可而止,牵出后面这些许许多多的麻烦。
“你好,是病人家属吗?这孩子腰背部、双圌臀圌部及大圌腿广泛性皮下出圌血、扩肌肉内出圌血,脏器内小血管空虚等失血征象,是被人用钝性物体多次击打造成的,这也导致其创伤性休克,需要留院观察。并且我们也需要知道,孩子为什么会受伤?如果存在家暴的行为,那么我们会请求警'方的介入。”医生透过厚厚的镜片,眼神犀利的盯着周郢说道。
一直在走廊外面焦灼的走来走去的周郢,乍一见到医生出来,忙迎了上去,焦急地询问这情况。而医生这段话,前部分太过于专业,周郢听的恍恍惚惚,听到后面这句,才虎躯一震,忙回答道:“怎么会呢,医生同志,我对这个孩子宠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家暴,你看这小子白白胖胖的,怎么会是家暴中长大的嘛,唉!你也知道,现在的孩子啊,有的就是和社会上瓜葛,回到学校呢,就欺负一些他们看不顺眼的同学。我儿子不幸被几个混混盯上了,这不就带到小巷殴打他了,还好我发现的及时,赶紧把他送来。”周郢编着自己都心虚的一套说辞。
“那好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好好照看这孩子,小子还挺逗,嘴特别甜,逗得我们医生护士都很喜欢他呢。”
听到医生对儿子的描述,周郢觉得很是奇怪,这不是自己心中儿子的形象啊,不过也没在意。
在他心中儿子还是那个见了他闷头不说话,窝窝囊囊的样子;实则他不知,对周昱彦来说,沉默是他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对抗武器!
进到病房,周郢理了理儿子额头前的碎发,摸摸儿子的头,毕竟前面受了一惊,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所以瞬间和善起来。
就像分别很久很久的人,即使以前有很多的不愉快,突然见面,大家都会很热情的相聚,激动的述说往事;但是,相处一段时间以后,矛盾又会出现了。
“小彦,爸爸这次是有点失控了,不应该下手那么没轻没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我让小保姆多给你送一点好吃的来。”
周昱彦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心想:上次把我打的发高烧,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还不是一样的下手!
“不过你自己也想想你的行为,哪家孩子会对大人这样,你圌妈妈也真是的,唉,怎么把孩子带成这样,你也跟着她那脾气学,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不想听!谢谢!”
听着周郢开始对她说妈妈圌的坏话,并且开始更长篇的大论之前,周昱彦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好像对他说他圌妈妈圌的坏话,就能攻击到他圌妈妈一样。其实弱者心态,况且孩子还是自己的。
其实小彦多多少少是听到一点最近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周家一家人对妈妈产生了空前的仇恨?
是因为离了婚以后,外公不断的开始给周郢的事业使绊子,公司遭受到了空前的危机,各个合作伙伴因为当时碍于官圌场的势力,不得不以低圌价给他们供货,不得不让利给他们低圌价的,现在毁约的毁约,涨价的涨价;以前帮他们开道的上层,现在也避而不见,失去了马家这颗避风的大树,又没有培植出新的关系网,生意做得好不艰难!
中途医生又进来复查了一下小彦的身体情况,并且还是不放心的问,“小朋友,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噢,我自己出门玩,走到小巷,突然有几只野狗冲出来要咬我,一只公一只母,还有一只小狗,我用棍子赶它们,不曾想他们又叫出一只巨型松狮追着我咬,我撒腿就跑,爬墙的时候一个没稳住,摔了下来,结果就被咬成了现在这样。”医生皱了皱眉,听他一通胡邹,想来是这个孩子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稀里糊涂地说梦境,摇了摇头也就走了。
但是这番话,周郢听懂了。
看着周郢被气的欺负的胸膛,周昱彦极为快活。
“嗬,所以你爹是狗,那你是什么?你以为骂到我了?还不是骂到你自己。”
小彦也知道周郢要不是看他刚刚受到重创,哪能任由他这样挑衅。
但是经过一顿打还是学聪明了,正面冲突是没有办法取胜的,自己现在是没有能力,面对面和他们叫嚣的。所以屈从才是最好的良策。
“医生伯伯说了,我现在需要多休息,不能有太多情绪波动,所以我要睡觉啦。晚安。”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明天给你送吃的过来。”
周郢先去了妹妹家,告诉他们情况还行,主要目的是去叮嘱小保姆,明天做一些容易消化,有营养的东西,给周昱彦送去。
“知道了,先生。嗯。。。嗯。。。先生我有事情想对您说!”
周郢听到实情觉得非常讶异,妹妹从来没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对前妻任何的不满,也从来没有当着自己的的面说过坏话,表面上妹妹都表现的很大度,尽心尽力,且分文不取,不贪图任何的东西,经常都是前妻没给过自己的妹妹好脸色,之后妹妹才委屈的颇为微辞。
自己还因此指责过前妻为什么要这样自以为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偷偷叫过小外甥女再次确认这件事情,周郢相信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毕竟他不能听信小保姆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
确实,这次外甥女并没有说谎,坐实了小保姆的说法,因为姑姑这次还没有来得及,教女儿要统一口径。
虽然周郢知道,产业只是暂时寄放在他们名下,自己早晚有一天要收回的;妹妹内心深处还是很担心,自己把所有的产业收回,以后都传给自己的后代,而他们为自己的产业所付出的辛劳,最后两手空空,再加上自己生的还是儿子,所以多多少少妹妹还是希望两个儿子都随着他们的妈妈离开自己,也就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了。
周郢心中对妹妹开始有些反感了,这样颠倒是非,而且自己的家务事,自己找的女人,即使离了婚,也不需要旁人来指指点点。再想想对儿子下那么重的手也有些失控了。
第二天一早,周郢去了医院,看到儿子多少有点尴尬,自己这么武断地下了结论,下了那么重的手;不过转念一想,妹妹在说了什么话,儿子也不应该直接一碗粥砸过去;细细想来,还是这小子欠教育,反正不是自己的错。
但是妹妹这里,也不能让儿子继续住下去了,毕竟弄得那么难堪,如果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也被弄得焦头烂额。妹妹如果真的不帮自己做事了,自己也失去了左膀右臂,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很多的关系还需要妹妹去打点,很多人脉也都在妹妹手里,现在是骑虎难下,那就也不下了。
可是自己的房子,并没有置办好,而且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思来想去,周郢心生一计,先让儿子去他外公外婆家住一段时间,正好可以让儿子,帮他说说话,让二老不那么给自己使绊子,也让儿子正好有个栖身之所;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来听说马筠与自己离婚之后,便卖了房子,以留学深造的身份出了国。也不用担心前妻说自己的坏话,导致孩子和自己离心。
马筠也不过32岁;一路走来都是学霸级别的人物,能有一番作为的心思也是有的。但是读完本科就选择了结婚生子,现在离婚之后,也没有更好的出路,所以希望能先出国深造,借此提升自己的,也暂时离开这一片伤心之地,寻求一片新的天空。
出国读书,自然不方便带上小儿子,所以小儿子周昱辰也暂时被寄养在了外公外婆的家里,由他们暂时照顾。
外公外婆和舅舅暂时住在一起,。外公家还算小康,但是也不富裕,外公在的职位,说帮忙动一动关系还可以,但是确实没有人要来巴结,求他办事。手中没有握权,名头倒是挺大,真算是有名无实。
舅舅还没有结婚,但是被寄予厚望的马家的唯一的儿子,很不幸,竟然是个啃老族,由于从小过于娇惯,导致在工作中,总是以大.爷的姿态与上司和同事相处,很受排挤。久而久之,工作能力也很差,所以接替老父亲的官职已经是做不到了;只能暂时挂名做个小职员,生活大多由父母来贴补。
马家二老也无能为力,想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也是要留给儿子的,也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周郢那天早晨通知了一下儿子,他接下来的栖身之所以后。过了一段时间,儿子伤势痊愈,就把他送去了。
这一住就住到了小学毕业,虽然住在外公家,但周昱彦的生活也破不顺遂,甚至还动过自杀的念头。
因为自己跟了父亲,而弟弟给了妈妈;所以外婆和舅舅经常对自己冷嘲热讽,也经常当着自己的面,故意显露出对弟弟的偏爱;毕竟弟弟判给了妈妈。两家人互相敌视,而自己在姑姑家被贴上了妈妈圌的标签,在外公家又被贴上了爸爸的标签,实在是里外不是人,腹背受敌。
周郢也会按时按点的送来生活费,但是也就不提及,接自己和他一起居住。就这样低着头,默默的苟且度日,变得越来越自卑,把自己包裹得越来越严实,不主动去接触人,也不知道明天的希望在哪里,自己长大了会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被打破,源于妈妈在国外又结了婚,并且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不懈努力,也做起了一点小事业。继而提出要接小辰一起生活,并且年纪尚幼,在国外也方便照顾,接受教育云云。
这样一来,外婆和舅舅自然也提出了要让周郢带走周昱彦。
还记得小辰临出国前,自己打电话给周郢,问要不要再见见小辰和妈妈?约在哪里吃个饭。
但是得到的答复是,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小辰也不用见了。彻底翻页了,哪怕还有一点彼此记挂的东西,都应该在一起;现在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了,不然为什么要分开。
周昱彦的内心是伤感的,也是恼怒的,当然也明白,周郢是在逃避,也对妈妈怀有怨愤。
送小辰的那天自己也去了,见到了妈妈和她国外的丈夫。
妈妈说:“小彦啊,不是妈妈不带上你,是你爸爸那边就拼命握着你的抚养权不放。妈妈也想带你走,可是实在也无能为力。你自己一定要学会坚强,自己照顾自己。这张卡你拿好,我会定期往里面给你汇款,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就这样看着渐渐远去的飞机,看着妈妈拉着弟弟的手远走的背影。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又只剩下自己去面对,自己根本不愿意承认的父亲。
什么时候才会是个解脱,什么时候才有能力摆脱这样无奈的处境。
再来听说马筠与自己离圌婚之后,便卖了房子,以留学深造的身份出了国。也不用担心前妻说自己的坏话,导致孩子和自己离心。
马筠也不过32岁;一路走来都是学霸级别的人物,能有一番作为的心思也是有的。但是读完本科就选择了结婚生子,现在离圌婚之后,也没有更好的出路,所以希望能先出国深造,借此提升自己的,也暂时离开这一片伤心之地,寻求一片新的天空。
出国读书,自然不方便带上小儿子,所以小儿子周昱辰也暂时被寄养在了外公外婆的家里,由他们暂时照顾。
外公外婆和舅舅暂时住在一起,。外公家还算小康,但是也不富裕,外公在的职位,说帮忙动一动关系还可以,但是确实没有人要来巴结,求他办事。手中没有握权,名头倒是挺大,真算是有名无实。
舅舅还没有结婚,但是被寄予厚望的马家的唯一的儿子,很不幸,竟然是个啃老族,由于从小过于娇惯,导致在工作中,总是以大.爷的姿态与上司和同事相处,很受排挤。久而久之,工作能力也很差,所以接替老父亲的官圌职已经是做不到了;只能暂时挂名做个小职员,生活大多由父母来贴补。
马家二老也无圌能为力,想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也是要留给儿子的,也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周郢那天早晨通知了一下儿子,他接下来的栖身之所以后。过了一段时间,儿子伤势痊愈,就把他送去了。
这一住就住到了小学毕业,虽然住在外公家,但周昱彦的生活也破不顺遂,甚至还动过自圌杀的念头。
因为自己跟了父亲,而弟圌弟给了妈妈;所以外婆和舅舅经常对自己冷嘲热讽,也经常当着自己的面,故意显露圌出对弟圌弟的偏爱;毕竟弟圌弟判给了妈妈。两家人互相敌视,而自己在姑姑家被贴上了妈妈圌的标签,在外公家又被贴上了爸爸的标签,实在是里外不是人,腹背受敌。
周郢也会按时按点的送来生活费,但是也就不提及,接自己和他一起居住。就这样低着头,默默的苟且度日,变得越来越自卑,把自己包裹得越来越严实,不主动去接圌触人,也不知道明天的希望在哪里,自己长大了会做什么。
这样的日子被打破,源于妈妈在国外又结了婚,并且通圌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不懈努力,也做起了一点小事业。继而提出要接小辰一起生活,并且年纪尚幼,在国外也方便照顾,接受教育云云。
这样一来,外婆和舅舅自然也提出了要让周郢带走周昱彦。
还记得小辰临出国前,自己打电圌话给周郢,问要不要再见见小辰和妈妈?约在哪里吃个饭。
但是得到的答复是,分开了就是分开了,小辰也不用见了。彻底翻页了,哪怕还有一点彼此记挂的东西,都应该在一起;现在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了,不然为什么要分开。
周昱彦的内心是伤感的,也是恼怒的,当然也明白,周郢是在逃避,也对妈妈怀有怨愤。
送小辰的那天自己也去了,见到了妈妈和她国外的丈夫。
妈妈说:“小彦啊,不是妈妈不带上你,是你爸爸那边就拼命握着你的抚养权不放。妈妈也想带你走,可是实在也无圌能为力。你自己一定要学会坚强,自己照顾自己。这张卡你拿好,我会定期往里面给你汇款,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就这样看着渐渐远去的飞机,看着妈妈拉着弟圌弟的手远走的背影。
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又只剩下自己去面对,自己根本不愿意承认的父亲。
什么时候才会是个解脱,什么时候才有能力摆脱这样无奈的处境。
父亲又来接自己了,几年不见换了更好的车,也越发的显出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
车渐渐驶离市区,原来周郢在市郊买了别墅。
让管家带着周昱彦四处转转,看看房间,周郢把周昱彦叫到了书房。
“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入学手续,正好我认识的人通的上关系,把你送进了市里最好的初中;但是离家又太远了,所以你去住校,放假再回家。”
烈日照耀着宽阔的操场,被阳光照射的睁不开眼,眯着眼睛看着主圌席台给自己这批新生训话的校长,周昱彦心里很愉快,住校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啊,起码不用天天对着暴躁的父亲。
但他不知道一段充满苦痛,但会对他人生有巨大帮助的日子也即将开启。
“我是你们班的班主任,我的名字的刘田钟;也是你们的英语课任老师。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帮助大家一起学习一起进步。但是我强调一点,进了学校,穿上一样的校服,你们之间都是平等的,衡量你们的只有你们自身的学习成绩,以及道德品质。个别同学不要妄图依仗自己的家事,想在学校里得到特圌权。”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穿着一身休闲服,放眼全班很显眼的周昱彦。
周昱彦此时也是羞愤欲死,恨不得把头塞到书桌的抽屉里面去。
自己根本不知道还有校服这个东西,刚才觉得自己太异类,随即问了问旁边的同学,原来是一早交学费的时候,就让各个家长报上孩子的尺码,开学前一天来领取的。
周郢差遣了一个在手下工作的员工去交的学费,至于员工打电话回来问尺码,周郢也不知道周昱彦穿多大的,就说等周昱彦回来,自己去领校服填尺码吧。一来二去早就忘记了,况且周郢对孩子的事情一点也不上心。
所以家长的不负责任,疏忽大意,最后就转嫁成了孩子的苦难。
周昱彦心想,那个老师,可能连自己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但是却记住了自己是开学第一天就开始挑战他权威的人,真是一开头就栽了跟头。
果不其然,下课以后,真的被单独叫到办公室了。
“自己说说,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那么重要的开学典礼,你不穿校服?昨天没看到家长手机上的通知吗?”
“老师,我。。。我叫周昱彦。我爸爸没跟我说要穿校服,而且我还没领到校服。。。”之后周昱彦说了说具体情况,
刘田钟也大致理解,并且警告下不为例。以及这星期,周昱彦要被罚做值日,因为没穿校服,导致班级的纪律分被扣,刚开学的优秀班级肯定也是评不上了。多少对这个学生有点恼怒。
接下来,刘田钟翻出了,家长交学费时候,填写的家长联系簿,其中包括家长的职业,家庭住址,电话等联系方式。
翻到周昱彦这一页,赫然写着:
父亲:周郢。职业:下岗工人!
母亲:马筠。职业:无业。
周昱彦看见下岗工人,这四个大字,瞬间觉得气血上涌,开什么国际玩笑???周郢这是要干嘛!竟然填的那么敷衍,作假!是跟自己有仇吗?!
原来那天员工打电话问周郢这怎么填写的时候,周郢转念一想,自己的公司在市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最起码每天的黄金时段,都有在电视台打广告。不能说人人皆知,但也是广而告之过的。
自己要实行打圌压式的教育,不能让孩子太高调,过分骄傲,所以旋即回复:你就写一个下岗工人吧。
刘田钟看到这个也是怒从胆边生,周昱彦这名字,自己在一开始分班的时候,就已经铭记于心了。
由于是关系户,所以分班时,学校高层特意把他分到了教师配备优良,尖子生众多的自己这个班。
刘田钟明白,这孩子应该还是小有家世背景的,结果竟然资料是这样填写的,也太过胡闹,太不尊师重道了。
这孩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家长。
周昱彦开学第一天就被请了家长,倒不是因为周昱彦没穿校服,是因为刘田钟想和这孩子的家长谈谈,应该负起责任,虽说让孩子住校了,但家长还是有很多义务,需要和学校配合。
结果真是把刘田钟气得不轻,面谈内容是这样的:
“这位老师,我觉得既然都住校了,你们老师就应该全部管起来;不要太劳烦家长了,我生意是很忙的。”
“这孩子嘛,比较怂,我也不期望他能做什么大事,传宗接代就行了。”
“诶,对了,老师,你们一个月挣多少钱啊?挣不挣钱啊?”
“哎哟,才那么点啊,还没有我员工拿得高。”
对于这样庸俗,粗鄙的人,刘田钟的心里是崩溃的,铁青着脸送走了周郢,心里的厌烦不可言状。
出门的时候看见周昱彦单薄的身影站在转角处,探头探脑的往办公室里望去;刘田钟心里一阵惋惜,遗传的力量很大,这孩子的未来,也许会复刻一个周郢,自己是不是可以力所能及的改变一些什么。
叫来周昱彦来了一番长谈,也了解到了他现在的处境和家庭情况,心里对这个孩子产生了怜惜,更是萌生了一点要帮这个学生引导向正途的念头。
学校的生活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全看你是在上什么课。。。
比如现在,周昱彦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一团糟,分分秒秒都在煎熬,发下来的英语试卷,全是单词中译英。
想想昨天自己晚上和几个室友,一起拿着手机联网打游戏,一群人玩的不亦乐乎,排位是蹭蹭的上涨。哪里有心思管这个劳神子的英语单词。
从开学开始,住校的生活真的可以说是无比自在,除了每天按时熄灯睡觉,其他时候,把室友的作业拿过来抄一抄,闲暇时候手机聊聊天,玩玩手游,真是过得从未有过的快活。
周昱彦从小学习成绩不是数一数二,但是可以用扎实来形容,老师布置的功课都一板一眼的去完成,在加上小时候有马筠的教导,督促,成绩都处于上游水平;住在外公家这几年,只是继续小学的学习,也并不吃力。
可进入初中就不同了,作为市内最好的初中,生源都是较为优秀的,还有环境变了,要背的东西也多了,再加上没人督促。
所以周昱彦从一进来的第18名,在第一次期中考试以后,直接到了48名,虽然班上有60人,可这样的成绩还是惨不忍睹。
但是也没人管他,周昱彦也就自动忽视了。
此时的周昱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乘着老刘一个转身从抽屉里迅速的抽圌出英语单词小册子,停住不动,抓圌住老刘再次巡视转身的时机,快速的翻到这个单元,找了个合适的隐藏位置,开抄!
本来对单词测试都是不太上心的,但是今天老刘放话,错了十个以上的,每个抄一百遍。
并且放学后到办公室,背会为止!想想食堂七点就没饭了,那被留下来背单词,岂不是饭都没办法吃。
对这个大家都精心的准备了,包括自己的室友昨天打游戏以前也背了,早上自习也背了;唯独自己,考不好反正没有后果,所以也懒得去花功夫了;不像室友,周末回家家长还会督促,自己周末回去,家里一般都没人;有人也是吃个饭,随便说两句,从来没人过问学习。
所以今天就躲着抄一下过关就好了。
电脑:computer~ 额~铅笔,铅笔在哪里?哦!pencil
正抄的全神贯注,突然看见面前伸过一只手,从桌子底下拉出了自己的手,连同小册子。
接着就被提着耳朵站了起来。。。
“滚出去站着!看你几次了,肆无忌惮的抄!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想起来干这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全班同学整齐划一的看向周昱彦,实在让他无地自容。
就这样一直在门口被罚站,直到这次小测验结束;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室,去上下一节体育课。
可是周昱彦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是主动进去认个错,还是继续在这里罚站,被动的等待的老刘出来,抑或是,也许老刘已经把自己给忘记了,自己混在同学中间去上体育课,这件事情就揭过去了。
正当他脑子灵活转动,思考对策的时候,刘田钟抱着卷子走了出来:“走,跟我去办公室。”
刘田钟的办公室,自成一间,正常情况下,刘田钟这个级别的年轻老师,既没有在学校担任什么重要职务,而只是一个班主任,单独有一间办公室,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进到办公室,刘田钟叫周昱彦把门关上,开始了冗长的讲道理,刘田钟讲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昂,譬如什么单词很重要,是基石;学生的任务是什么,是学习;住校是为了什么,为了更好的学习。
周昱彦透过办公室的小窗户,看着同班的好兄弟们,在球场上挥洒着汗水,玩的无比畅快,抓心挠肝,恨不得立马冲下去;对老刘的话也就置若罔闻了。
刘田钟带有怒气的一声怒吼“周昱彦!你听见没有?”
“我听到了,老师!”
“我刚刚说什么了?”
“额!哦!你刚刚说,住校生的任务就是背单词!”周昱彦匆忙答道
“胡!说!八!道!我刚刚是这么说的吗?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认识到你作弊的事情是个错误吗?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都想什么去了?一直在看楼下!想去玩?那你也要有资格!”
“去吧墙角的小板凳搬过来”
周昱彦依言照做,按照老刘的指示,把小板凳放到了窗台的下面。
“现在,站上去,把裤腿卷起来!”
周昱彦懵懵懂懂,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但也顺从的卷起裤腿,站到小板凳上。
这个角度刚好能明显清楚的看到操场,反之操场的同学如果抬头,也就能清楚的看到自己。一脸茫然的看向似乎被自己气到的班主任。
直到看到,刘田钟从抽屉里找出一根塑料制的很结实,有弹力的教鞭;周昱彦突然一惊,似乎知道,老刘要做什么了。
“既然平心静气的跟你讲道理你听不进去,就找别的方式帮帮你!”
说罢,刘田钟冲着周昱彦的小腿,重重抽下一鞭,这一下把周昱彦抽的,从小板凳上直接跳下,一蹦三丈远,蹲下身拼命揉搓着小腿。
“回来!站上去,犯了错要学会承担后果,不然你永远就是个懦夫!”
周昱彦眼里噙着泪水,刚刚那一下打得他毫无防备,没想到老师会真的动手。
自从父母离异,生活环境发生剧变,在姑姑家或是外公家都总经受讽刺挖苦,性格自卑,不喜欢和人接触;更不懂与人打交道,遇到问题都是沉默以待,暗自忍受。
所以这时候,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倔强的看着刘田钟;满眼写着,凭什么打我?我为什么过去?
倒是把刘田钟看笑了,说道“你爸爸不是说,既然都住校了,老师就应该全部管起来吗?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别浪费时间,过来!”
看周昱彦不动,也失去了耐心,走过去一把抓过他重新站到小板凳上。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下,像一排五线谱并列在两条笔直白皙的小腿上。
周昱彦痛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可是又不敢哭出声来,怕在刘田钟面前掉面子,又怕操场上的同学无意中抬头,看到自己站在窗边哭成个泪人,以后还怎么面对同学;所以拼命的擦落脸上的眼泪。
刘田钟心想,臭小子还挺爱面子!这次也一定要跟他把道理摆清楚,话说开。
又是重重五下,周昱彦疼的受不住,膝盖一弯就要往地上跪去;刘田钟抓住他的手臂,重新把他拉到站直。
“以后能不能记住要背单词?”
“能”周昱彦用手背摸着脸上的泪。
“天道酬勤,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永远不要以为能用自己的失败去报复别人,不在意你的人永远也不会在意你,你的自暴自弃,真正受害的永远是你自己,不会是你一直讨厌的父亲!”
周昱彦听到这句直指内心的话,猛然一惊,刘老师怎么会知道?并没有很深的接触,更不可能跟自己的家庭有任何的瓜葛。
“你也不用多想,我也教书那么多年了,阅人无数,看过很多的家庭;你和你爸爸之间感情的和谐,不能说一目了然,但是稍微了解也能知道个大概。我不希望看到一个被家庭伤害的孩子,而我袖手旁观。”
周昱彦听了老师这番话,渐渐产生了一点好感;但是内心还是愤愤不平,为什么老师可以动手打人。
“你别一脸不忿,以后犯错,我还是会用这个方式来提醒你!今天所有的单词,每个一百遍。回去抄!再有,一个月以后英语朗读比赛马上就开始了,给你一个名额练练胆子。停~拒绝没有用,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好好去准备。”
周昱彦一瘸一拐的拿着刘田钟友情赠送的伤药走出了办公室。开始了英语环绕的折磨生涯,背单词,背稿子的无尽生涯。
这个周末很奇怪,周郢打电话说要亲自来接他;之前要么是雇来的司机,要么就是自己坐公车回家的。
以至于听到这个消息,周昱彦一头雾水。
周昱彦从校门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周郢又换了一辆新车,这是周昱彦最直观的感受。
坐进副驾驶,觉得今天的周郢神色颇为暗淡,凑近一看,脸上竟然还有疤痕纵横交错。
还是忍不住关切道:“爸爸,你怎么了啊?”
“小彦啊,爸爸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也想了很多,最重要的就是想到了你和你弟弟。觉得如果我当时就走了,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了。”
周昱彦听到能从爸爸口中说出这些话,内心深处是无比诧异的,也为之深深感动。并且也看到了很大的希望,或许,能重新修补父子关系。
周郢在一个星期前,与妹妹一家人,开车回乡下探亲。开的车是新买回来的一辆越野。
按说周家现在也算是家大业大,可是偏偏骨子里还是带有抠门的劲;买了一辆长相看似雄壮,实则配置普通的四驱越野车,经过销售的再三吹嘘,周家人深深相信,可以用一点点钱,撬动性能高超的好车。
买回来之后,开到了汽车美容厂,把原有的logo换成了著名的国际大牌;精心装点之后,准备带领着妹妹一家,来一场自驾游探亲。当然随行的还有周郢新结交的女朋友。
五个人坐在宽大的越野车里,喇叭放的震天响,人也是无比的愉悦。
车行驶了一天,行至快进入村子的时候,碎石路段,非常容易发生危险,可是由于车里氛围太好,情绪高涨。
开车的妹夫丝毫没有意识到应该谨慎驾驶,刚好想试试四驱越野翻山越岭的快圌感。
愣是把车开到了120KM,突然一个弯道,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结果车开始不受控制地转圈,最后翻到了路旁的山沟里。
坐在副驾驶的周郢和驾驶着汽车的妹圌夫受伤的尤为严重,尤其是面目,防风玻璃的碎屑把脸磨的沟壑纵横。
好在没有伤要害,都属于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
后面坐着的周郢的女朋友,妹妹和小外甥女,内心受到的惊吓大过身体的受伤。
经过拖车团队的搭救,终于把车翻了个个儿,才把困了一晚上的五人解救出来。
但是经过交井的查验,发现车又是私自更换了标志,又是擅自改装的。
当面就对周郢一家人批评。
结果周郢新结识的富二代女朋友听到,自己心中的富商,竟然如此虚伪,原本还以为强强联合,结果现在,她深深的怀疑,所谓的富裕,是不是周郢的骗局。
于是就有了下面的对话:
“周郢,你几个意思啊?怎么敢那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是~小丽,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那么清楚的事实,你倒是可劲的骗吧,呵呵,还好,终于是被拆穿了。”
“我骗你什么了?我的公司,豪宅,哪样不是真的了?”
“你干了什么勾当你心知肚明,就那么个破车,你还要改装来改装去的,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周郢被说的无言以对。
“我的命差点就葬送在了你这个破车里面,还好老天有眼,姐姐我命不该绝!周郢你以后离我远点,看着晦气!”说罢拂袖而去。
要说周郢的身家嘛,那确实很雄厚;但骨子里的卑劣,时常从周身散发出来。这次高调的衣锦还乡,不仅差点赔上了性命,还把快要到手的鸭子弄飞了。
真是落了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于是乎痛定思痛,决定要好好做人,善待子嗣…于是就有了见到周昱彦时,那一番深情告白。
至于一时重创,导致的改过自新,是否具有持久力,这又是后话了。
周昱彦的周末可以说过上了受宠若惊的幸福生活,周郢的平时的冷淡态度变成了嘘寒问暖,周郢会带周昱彦去自己开发的商场看看,晚上还会带周昱彦流连于各种夜市。
在短短的几天中,父子关系升温迅速,渐渐的周昱彦对着父亲的话也多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朝着好的趋势发展。
“爸爸,下个月我要去C市参加英语演讲比赛。”
“为什么去?这样的比赛有什么用吗?”周郢问。
“我们老师想给我个机会历练一下,正好我也觉得想去另外的城市看看。”
“我觉得吧,你们学校的这些个兴趣爱好就是多此一举。学生问你给的任务是什么,就是好好读书就行了,非得让你们干这些白花功夫的事情,即不加分,还占用那么多时间,就是不务正业。”周郢在饭桌上涂抹横飞,颇有指点江山的架势。
“还有我告诉你啊,读书读太多也没什么用, 所以对你的学习成绩,我也不多要求。不过,我可还是提前醒你,多学学怎么尊重长辈,你看看你上次在你姑姑家的表现,也真是丢我的人!”
周郢一吃起饭来,有一个爱好,非常喜欢点评各种政策,抨击各类体制。虽然他自己并没有接受多高的教育,但内心深处还是很自鸣得意,即使学历没有多高,但不也生活富裕,想干什么干什么吗?
周昱彦也是个从小一路从重点学校走来的好学生,对父亲的这套说辞,深深的不以为然,并且也有很多很多的反驳理由;但此刻也只能默默往嘴里扒饭,耳边充斥着父亲的各种抱怨,对自己的不满;还有各种离经叛道的观念。巴不得耳朵上长一个开关,把耳朵关起来。
“对了,昨天刚跟你圌妈妈通过电话,小辰他们那边这个时候已经放假了;所以这个假期会回国,说是想你了,到时候你就领着他各处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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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4: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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