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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折翼 (主x主)[第1页]

作者:0残月问情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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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短篇~
希望能够写出一个不一样的故事!
我是残月,坑品保证!


_(:3」∠?)_小新人一个,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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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细则?
短篇,慢热。
向来不喜开文便“啪啪啪”
细水流长,情到,拍至。
?
【零】
古书有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可若鹏折了翼,鹏又能算作什么。
上了岸,是地上跳脚的鸟?
落了水,海里翻腾的咸鱼?
古人没说,谁也不知道。
【一】
晋鹏,是个没有手的人。
若硬用那文绉绉的话来说,那便是“折翼之鹏”。
十四岁的一次意外触电,让他永远的失去了翅膀,肩膀下方空荡荡的一片,若站在讲台上,那才真叫做“两袖清风”。
十四岁,还是初三的年纪,绿水青山,正值年少。
那翅膀一折,好似拗断了骄傲,生命的华美与脆弱相间交替。说什么大鹏鸟啊,现在的晋鹏就连一条咸鱼也赶不上。
没有手,一切都变得无力。
这种感觉不是插着口袋在风中胡乱奔跑就能模拟到的,折断一双“翅膀”,那便是真真实实的失去了。纵使人再怎么思念,被锯下手臂都已成不争的事实。这是抱着桶502胶水也没人能粘回的绝望。
追忆当年,晋鹏还是学校中的小霸王。他最迷恋控制的感觉。
他热爱赛场,那宽大却不显臃肿的手拍击着篮球,指节分明而白净。每一个旋身都闪耀得让人睁不开眼。
骨子里的热血让晋鹏沸腾,他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好似拳头一握,便定了乾坤。
篮球场上的团控,武场中的压制。他也格外痴迷武术,不屑于花拳绣腿的跆拳道,点到为止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笑话。在晋鹏看来,极致的操控才是打架的真谛。
那时高傲的晋鹏选择挑战拳击,才几岁的他摇着父亲的手,连哄带骗的弄来了个沙袋,立在家里天天练起,数年如一日。
他是个骄傲的人。为了体验征服以及控制一切的快感,他有足够的耐心去付出。可现实啊,偏偏残酷,他并不屑于人的坚持,电流一通,便待走了所有。
校中称霸倒不全是个武夫,晋鹏的成绩偏偏好得出奇。小学时的晋鹏个子还没多大,便被老师强硬着塞了本红楼梦,所幸那是个儿童简版,图文并茂,细脑拼音大头汉字,倒也不算枯燥。
但晋鹏没什么耐心,小说这种东西他谈不上喜欢,情节的变化总不着他的意思。快速的一页页浏览,差些就越过了精彩的镜头。
只见贾宝玉被塞了嘴,苦挨着板子,书上细腻腻的描写,越看越让人发臊。晋鹏面上跳起两朵红云,瞥见一旁的插画,身体更是激动得一抖,按耐着兴奋,贪婪的又看了十几遍才翻过去。
就这样,晋鹏莫名的钟情上了板子。
渐渐长大,网络发达后便入了门,大圈小圈也都略知一二。
偶来得闲,美其名曰欣赏木头冲根雕师父亲讨了块红木,又按着记忆中板子的模样用铅笔勾勒,请人进行了切割加工。
不久,一个红木胚子便入了手。晋鹏心里冒着幸福的泡泡,想着自个慢慢打磨,待它光得发亮,他便能坐拥天下小贝,练成个好主了。
不过很快,那木胚在不久后便成了个笑话———晋鹏他没有手了。
【二】
刚失去手的日子,那叫个暗无天日,好似盘古从未开天。
满目萧瑟,万物混沌。眼中掺泪无常,平日被人喂着饭,莫名的就掉下泪来。那段时间晋鹏连接几次的怀疑自己的性别,哭哭啼啼,他究竟还是不是男人。
失去手便错失了中考,更失去了绝对的控制,好像只被翻了龟壳的海龟,扑腾着等浪把它拱起。
那本喜爱的板子也他一怒之下踢到了床底。“主”这个角色,已离晋鹏越来越远了。
浑浑噩噩,一年就这样过去。
虽是混沌,却也不是全无长进,一年的时间晋鹏教会了自己如何与腿相处。
他可算是历尽艰辛,咬着牙,头顶着墙一点点拉了开自己曾不屑的韧带,独自品味着那撕裂般的痛。
当他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用自己的方法学会穿衣,料理自己的事务时,那代表着成长的生日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一瞬间,晋鹏察觉到了上天的恶意。三年后的自己便要成年,难道他要和今天一样啃着父母的辛苦钱吗?
这简直是上帝的玩笑。
翅膀折了去,门被套了锁,今儿好不容易学着抬脚开了窗,哟,倒好,窗外愣是堵墙!
晋鹏做着深呼吸,用脚把床底的板子勾了出来,一脚踩着把柄,另一脚套着曾经从父亲那儿偷来的砂纸,用力的打磨了起来。
用自己的力量看着木板一点点反光,这是他还有“翅膀”时最喜欢做的事。
一边磨,晋鹏一边思考,没有了手他能做些什么?
或许......
也便只有不放弃了。
坚持下去,这是他身为人最后的尊严。
————————
八年后,H大,国家一等学院,美术系。
晋鹏和常人一样上了大学,他是里头大三的学生。
没人知道他怎么进去的,更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拥有那么好的画技。
无数同门嫉妒,却又为此叹息,一个人用脚趾头画画都能比他们好,他们又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二十三岁的晋鹏已成为了个名气不错的画家。但作品中为大众所知的,是“鹏晋”,而非晋鹏。
晋鹏不愿自己的作品被带上残疾的光环。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那是对一幅画的绝对掌控。而不是用怜悯左右看客的想法。
八年后的晋鹏变得不一样了。一米七六的他并不显单薄,身子清瘦却气度非凡。
那不算浓密的眉毛如画般微扬,睫毛长而笔直,一双眼像黑曜石,深邃的眸里隐隐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光洁而白皙,脸庞带着几分棱角,生出种拒之千里的冷俊,鼻子不算高挺却宛如天雕,略带苍白的嘴唇艺术非凡,全身上上下下无不显露出高贵的气质。耳上的蓝牙耳机一闪一闪,华美中更是透出几分不羁。
八年来,他褪去了稚嫩,走向成熟,风风雨雨走来,只道“洗尽铅华”。
父母早一拍两散,各自有了新欢,便顾不全自己了,但晋鹏也不觉有什么不对,一切都不会超出他脚心的掌控便就是了。
就好比这套小房子,那是他用一张张画换来的。
晋鹏住在最高层六楼,门锁是全小区统一的指纹防防盗门,这也正合了他的意,不至于脚夹钥匙又不准芯口。
回到房里甩下挎包,用脚扯下充满电的平板,往滑滑椅上一坐,两腿架着桌子便耍弄起QQ来。
这是他三年从未变过的习惯。
列表里有颗叫“墨鸿永”的毒药,每每和他聊上便放不下脚了。
墨鸿永是晋鹏在圈中加下的第一位好友也是最后一位好友。
决定建立关系,晋鹏报上的便是真名,但墨鸿永更为谨慎,两年左右才把名字给坦诚。
但晋鹏却也不恼,那不过是个代号,真真假假并无所谓,网络的虚拟,谁也不必当真。
墨鸿永比晋鹏大两岁,是一位深资主。三年的谈吐和试探中,晋鹏对墨鸿永的综合评价极高,兴趣也极为浓烈。
会画画的他本就敏感,看到满屏霸道的气息,隔着屏幕晋鹏都能想象到那人嚣张的动作。
墨鸿永最初套着假名字,可嘴中嘴中说的都是真文化,偶尔放两三句小诗出来溜达便让晋鹏无地自容。
那文绉绉起的字句让晋鹏懊恼,终忍不过低人一头,强着硬灌也搬出书像模像样的学了些古句。
不知不觉,晋鹏以一个“主”的身份和墨鸿永聊天已成为了种习惯。没有手的晋鹏渴望不了别的感情,只能让网络分担自己的渴求。
而“墨鸿永”则成为了那个奇特的存在。
晋鹏和人聊天有个习惯,无论对方地位多高,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条绝不会是晋鹏他自己。他不会做最后离开的那个,他说,不能掌控住一切也至少要全身而退。
他们之间的话题早已从圈子渗透到了生活,不知不觉,已至午夜十二种点了。
抬头看了眼钟,晋鹏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嘴中轻轻念叨,脚趾也迅速打起了键盘:“老规矩。”
平板那头的墨鸿永很快的回应“好。”
顿了顿又发送道:“晚安。”
合上平板,晋鹏意犹未尽,方才墨鸿永分享的激情视频给予了他创作灵感,他要赶快记录下来才是。
用脚抚了抚一旁磨得发亮的板子,眼里深情却又包含叹息。
灵感闪现,容不得他虚耗,弯腰用牙咬起桶中的画纸,嘴唇一抿,硬把其拖了出来。花废了番力气才平弄到了地上,脚尖轻击,一大张卷纸铺散开来。
做“主”用红木板打人已成妄想,但作画就不一样了,他的脚中有着他完全能控制的一样东西,那就是———笔。
笔和颜料,在晋鹏脚中变得多彩,每到一处都好似重获新生。
大肆铺抹着色调,晋鹏尽情涂画,断断续续的修改下来,已去了大半个月,一副图景便是完成了。
图上画着的是个赤裸男子。
他踢蹬着腿,臀部红中夹青带紫,混上麦白色的皮肤煞是和谐。
特殊体位下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见他一手扒扣着被单,另一手的指头几乎嵌入画中劣质的木床。
男人背部勾勒了些鱼鳞纹的细线,肩甲骨处兀自长着一对翅膀。
双翅看得出本白净纯美,可那污血盖去了耀眼,拗断了,骨头耷拉着,又垂旋着。
血与白的视觉冲击下凸现了男人的臂膀,那手看起来细小,畸形的扭曲与匀称的身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可又不显突兀。
里头的形态是那么的激烈,好似封印着灵魂,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起来似的。
晋鹏扫了眼画作,再次点开墨鸿永传来的SP视频,听着里头的痛呼声,脚掌摩挲着红木板,浑身上下都充斥着种异样的满足。
晋鹏舔了舔干涩的唇,趾头抓起木板又放下。欣赏着面前的一切,好似那铺在地上的诱人臀部是他亲自上手,从用巴掌热身再至板子叠色一层层添上去似的。
————————

如果还算喜欢,把手移到左下角让大拇指变成蓝色吧!
第一次写这种题材的文,超紧张w
?唔....本来短篇打算不多说什么,但是第一次写这种设定清奇的文,还是第一次
?希望能够看到大家的回复w和.......蓝色大拇指

【三】
恰逢艺术节,国家权威的举办方征画评选,而晋鹏的那幅“折翼”则抱回了个金奖。
夸张的表现手法冲击着视觉,张狂又不失内敛,人体的美感像病毒,一下子席卷了互联网。晋鹏的画被传到了各大网上,“鹏晋”这两个字就这样彻底出了名。
有人说他狡猾,用肉体俘虏眼球;也有人讽他媚外,空崇拜人体而忘了古韵,更有人说他神秘,见尾不见首。
但晋鹏都不在乎,他作画不是为了谁,只求一痛快,执笔画心之所向,那才是目的。
画被那权威机构高价收了去,恰巧在H市内展出,各大新闻媒体都标明了展出的地点,一副画作被闹得闹得沸沸扬扬。
而晋鹏则是清闲的呆在家中,除了作品下方两个拳头大的签名,他仿佛未曾出现过。
墨鸿永正处理着公司的文件,父母相继离去的他在三年前便离开了曾经的家,靠着一双稚嫩的手抗下了活下去的重责,父亲小公司在他手里日益变强,虽谈不上亿万身价,却也是个不错的小老板了。
下午阳光刚好,QQ习惯性的挂着,那叫晋鹏的主有趣得紧,二人交流经验,互换视频,互通名字,一切就好像温水煮青蛙。
眼忽的一瞥,桌面上跳出了个新闻框,习惯性的把鼠标移动到了“关闭”上,却看到了幅让圈子人热血沸腾的画。
点击查看,放大品味,眼睛移到下半,却见那笔法特殊的“鹏晋”二字印在了上头。
墨鸿永心中一紧,猛的掏出手机,迅速翻阅起相册来。
“在哪......在哪......”好似找着些什么,最终也翻到了些什么。
“晋鹏......鹏晋......”墨鸿永自语,拿着照片上的“晋鹏”二字同网上一对,竟相像至极。
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一通电话交代完事宜,拢起资料,抓上钥匙,匆忙的锁门后便驱车朝展览的地点赶去。
一年前,墨鸿永对晋鹏的兴趣越来越浓,晋鹏淡淡的感觉让他觉得有只小猫在骚挠。虽各自为“主”,却想一睹真容。但晋鹏只传给他了个签名,说是见字如见人,看着字便是站在他面前了。
车随意的和横在了大门口,冲门楼的妹子卖了个笑脸便急撩撩的冲了进去。
挤开人群,墨鸿永如愿以偿的站在了那幅画的面前,只觉实物比网上传的震撼了百倍。
画的侧边立着块牌,标注着画师和展出时间,大篇幅的介绍则是对图片的艺术理解。
“'折翼'是难得的佳作,作者鹏晋将色块虚实结合.......视觉的冲击和夸张的动作体现了作者对生活......”
墨鸿永只觉专业术语在胡乱堆砌,看了一半便没往下再念,握紧着手机负手而立,用心去感悟了起来。
仰着头上上下下的欣赏,一遍又一遍。
结合起网络上的晋鹏,他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折翼,与其说是隐忍,倒不如说是渴求。
墨鸿永不懂画,但他懂晋鹏。
又或许,他不够懂晋鹏,但,他懂得自己。
隔着强大的互联网层,忽然看到了实质的东西,墨鸿永感到很刺激,好似冲开了薄雾,探中了里头的菊花。
把玩着手机,细加思躇,终是按下了电话。
“嘟......嘟......”
第一天QQ好友,墨鸿永便予了号码,而晋鹏亦是礼貌性的与其扯平。
男人和男人,主和主,大多都是冲动而为,不必同女人般左思又想,遮遮掩掩,痛快,看得顺眼便就给了。
三年,墨鸿永第一次对属性相同的人有了遐想。三年来,也是第一次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晋鹏没多想,只觉有些吃惊。礼貌的与电话那头问好,倒不显出自己的惊讶。掌控一切,首先做的便是控制自己。
“折翼'是你的吧。”墨鸿永的声音低厚而香醇,年轻又混着些成熟的味道。
晋鹏愣了愣,沉声道:“是。”
“晋鹏。”墨鸿永像是思考了好久,又好似是冲动,话缓缓而出:“做我的贝吧。”
听到这话,晋鹏有些发慌。不知为何,竟生出种被戳破的感觉。这突然的电话以及莫名的邀请,让他失去了掌控。
破空而来的那句“当我贝吧”好似柔情万种。
自嘲的笑了声。这胡乱的奇想大概是自己缺乏朋友的缘故吧。孤独让他几乎与人世隔绝,若不是有着网络,或许他就要成为云上之仙了。
“我是男人。”晋鹏回绝。
恍惚间忘记了比性别更绝佳的理由———自己“主”的身份。
“圈里也有男贝。”墨鸿永看着画又咽了口口水,“或许我能懂你。”
晋鹏自嘲笑笑,依旧保持着冷静。
二人虽有三年网络上的交往,但真正的了解又能有几分?或许,一毫也没有。
用脚摩挲着红木,晋鹏若有所思,在墨鸿永的气场下,他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可我是主。”
墨鸿永穷追不舍“可你也是男人。”
“你。”晋鹏一顿,“也是男人。”
晋鹏只觉自己被牵着鼻子走,可他对那醇厚的声音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竟想和人多拌拌嘴。
说来......或许是他太寂寞了。除了墨鸿永和画具他还真没什么朋友。
“但我是主。”墨鸿永悠悠的回道,指头触上画外的玻璃,好似摩挲着画中的臀部,又仿佛在骚挠着晋鹏。
小孩吵架般幼稚的字句让墨鸿永“噗”的笑了出来,近乎同样的话,可两人分别说出,效果竟截然不同。比起晋鹏的一本正经,他更像个老油条牌的大灰狼。
晋鹏又一次的沉默。
瞥过平板中自己的图画,脚趾有意无意的蜷曲起来。
“当我贝吧。”墨鸿永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但就想这么的进入那个人的世界,图画中的扑朔迷离太过诱人,他已深深沉醉。
人是种奇怪的动物,墨鸿永想,他定是疯了,圈子多年,初次通话就耍暧昧还是第一次。
八年,晋鹏从未接受过什么,也从未拒绝过什么,三点一线的生活没有篮球更没有拳击,平淡,也乏味。
不知怎么的,看着灯光下反光的红木板子,怀念起了当年的刺激与逍遥,血液,似乎又沸腾了。
“当我贝吧。”
墨鸿永放下身段,声缓缓而深长。
其实,他这圈中老手若想要实践,哪个贝贝不自动倒贴上来?那种开总统套房等着他的豪爽贝更是不在少数。
又强行扯了些话题,晋鹏无语,现在才发觉墨鸿永是个无赖,被纠缠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不好......”墨鸿永细声柔语,几乎要假哭出来
“......”又是一阵沉默。
“好。”
晋鹏的嘴不听使唤,心中分明大吼着“不要”,但神经却听信了一闪而过的念头。
话一出口便后了悔。
......
罢。
不就是个实践吗。
畏畏缩缩的,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晋鹏想,自己的灵魂是主。即便没有手,也能够给这家伙一个精神上的调教的。
至于自己头上扣着的是贝的名号?他不在乎。
场面再次陷入了尴尬,事实证明,两个男人并没什么好聊的。
晋鹏有些游离,脑里反反复复回放着自己与墨鸿永三年的交往。
实践......似乎也不错。
若他嫌弃自己,那便就此别过。
晋鹏下定了决心,不自觉的点开了墨鸿永的qq,翻看着曾经的记录,瞥过那看了千千万万次的头像,莫名的红了脸。
若真实践了,自己的臀部......也会变得像头像里的那般羞耻吗?
常言恋爱中的男女会变得无常。
那幻想实践的主......便是晋鹏这般模样的吧。
自从搬回金奖以后,晋鹏再没画出过满意的画。腔中似淤积着什么,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晋鹏尝试过用那接近变态的柔韧自我抚慰,可依然不着状态。
或许,他真需要些精神上的释放了。
晋鹏绷着脸,尽量保持着严肃,更不停的为那声“好”寻找着理由。
墨鸿永听着对面的窸窣,好似中了毒,贪婪的品味着这份刺激。明明那头是个男人,却总想逗逗,就像网上偶尔的调戏一样。
看着画中拗断的翅膀和扭曲的手,那大胆的上色让墨鸿永突然遐想道:“你的手一定很美。”
字字饱含着暧昧的气息,可晋鹏却感受不到,身子一僵,稳定着声线故作淡然的回应道:“是啊,很美。”
知墨鸿永和自己不同,生活中的娱乐并非只是看看视频。挑逗和掌控情场的技术更是炉火纯青,这声称赞,大是在调戏自己。
晋鹏不善与人交流,有时一天都不开口说一句。他本以为自己已和正常人一样了,可碰上墨鸿永,他似乎又被比下了一大截。
“晋鹏......”墨鸿永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激动的声音给打断。
“我和他们不一样。”
墨鸿永只觉这家伙扭捏,主偶尔享受下“疼爱”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一本正经的模样真叫人发笑。
“我知道。”墨鸿永沉声,温柔而婉转,情场驰骋的老马气势一下子就展露了出来。
“......”晋鹏声中带叹,感觉一脚踹在了棉花上,“还是老规矩。”也不管墨鸿永回不回话,夹过一旁的手机,用脚拇指深深按掉了电话。
所谓规矩那便是别人不许比他先退出,无论做什么,全身而退的必须是他自己。
听着那头先响起的“嘟嘟”声,墨鸿永噗嗤一笑,对着虚空应了声“好。”
意犹未尽的看着手机屏幕,墨鸿永又笑了起来,摇摇头只觉得晋鹏是个别扭的小人儿。
翻了翻通讯录,播响了另外一个电话“小梁,下周六的会议推了。”
“没错,是的,全部。”墨鸿永说的斩钉截铁,嘴角的笑愈变俞浓。
他已撒下了把米,就等着晋鹏这只小鸟入套了。
三年,网上的来往从未间断,墨鸿永相信,现实的碰撞该更有趣些。
至于晋鹏的长相他并不在意,对于相处久的人,他会授予特权,他品味的都是灵魂。
再次隔着玻璃抚摸,墨鸿永似乎又读出了些什么。
人心隔着肚皮,他们隔着手机,但画是无遮拦的,它告诉了墨鸿永一切,而那墨鸿永知道的,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四】
晋鹏拨弄着平板,家中无人,他便放大着音量品味着屏幕中的视频。
一改往常观看MF的习惯,竟下了许多MM的视频,看了一个又一个,听了一部又一部,竟看得面红耳赤,胯下肿胀,奇妙的感觉在身体里穿梭。
只见视频上的欧美沙滩肌肉男坐在宾馆的床上,矮他一个头的白嫩黄毛少年则是委屈的背手对墙罚站。
脚趾滑动,跳过英文的大篇幅对白,只见那黄毛小受被沙滩男怒吼吓住,微缩了身,颤抖着走了过去。
晋鹏看得新奇,这种前奏他多半都会跳过,他喜欢的是主变幻莫测的技法,以及各种奇怪的工具,这种调情他多半是忽略的。
黄毛小受轻叫一声,被沙滩男一把拉到了腿上,一种标准的OTK姿势呈现在眼前。
低级的姿势让晋鹏撇嘴,没有捆绑没有口球,更没有鞭子,真是毫无情趣。
事实上,晋鹏也没那么重口,只是在自己唬自己,假装手打臀的娱乐不那么有趣,他最喜欢的明明是板子。
沙滩男训着话,先是隔着泳裤打起来,用手拍击的“啪啪”声混着黄毛的求饶,沙滩男很快就扯下了小受的裤子,将那那圆润又不失质感的粉臀展现了出来。
压着黄毛的腰,手直接扇了下去,晋鹏才发现,那手大得惊人,竟盖住了大半个臀部,不到三十几下,黄毛少年的声便带上了颤抖,听起来有种软软的感觉。
“至于吗......”晋鹏自言自语,却见镜头拉进,那圆润的翘臀已染上了一层红色,均匀的向外发散。
晋鹏低头看向自己的胯部,想着那男孩真是儒弱,不过巴掌而已,怎会哭成那样,那臀部的颜色也绝对是用特效打上去的,手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
只见平板上方跳出了QQ消息,嗤笑着,晋鹏果断的退出了视频,点开墨鸿永发来的消息。
“下周六?”
阅读着发来的消息,晋鹏伏下身,把头撑在了桌上。
会不会太快了......
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准备个屁啊!”猛的抬起头,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只可惜没有手。
他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准备的,难道给臀部敷个黄瓜面膜,或是做个全局按摩?啊呸!他才没有那个闲情。
更何况......自己......
真不知墨鸿永看到自己还会不会愿意实践。
“来吧来吧,不过实践罢了。”晋鹏有些郁闷,墨鸿永那个无赖估计都没自己有那么上心,他在这儿紧张个什么劲啊!
想着,关上了平板,往床上一倒,索性睡了过去。
时间过得飞快,而晋鹏也过得纠结。
七天时间,他的心理活动已高过了八年来的总和。
一遍遍的告诉着自己要保持冷静,却频频脸红,走在路上想起那人的声音便会突然笑起。
自己可是主啊!
虽没了手,但这么多年他都是自己过,自己掌控着生活节奏的,什么会被墨鸿永牵着鼻子走呢?
难道自己是像网络说的那般......伪装坚强?
切。开什么玩笑。
周六很快便到了。
晋鹏破天荒的在早上洗了澡,站在花洒下冲洗着头发,脚勾过一旁的椅子,用脚将那几乎没动过的牛奶味沐浴露挤在了上头。
“总不能显得太邋遢......”晋鹏为自己的准备找着理由,看了眼外头的闹钟,七点十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小时二十分钟。
不算太赶。
晋鹏把椅子勾到花洒下方,用臀把水引到了上头,化开沐浴露,自顾自的坐了上去。
往背后一靠,关了花洒,左右挪动的洗起臀部来,那淡淡的牛奶沐浴露顺着水滑到了腿上,整个人都带着着股淡淡的香气。
“三年朋友,总不该让人印象太差。”自言自语的说着,踹掉椅子,开水冲洗了起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臀,白白净净的煞是好看,那匀称的线条堪称一绝。
H市已迈入了秋季,晋鹏选了件白色的圆衣秋衣,上头印着的是个奶罐的的图标,还选了件藏蓝色的外套。下装则是个干练的棉质运动裤,透气的设计让布料薄得正好,不至于透明,也不至过于厚重。
晋鹏穿衣很慢,借着一切所能用到的东西帮助着自己。
把头钻进斜挎包,思躇了几分,终是把红木板子也给叼了进去。
————————————
很俗气,却又新颖。
两个“主”的相会和实践文常说的一样,约在了咖啡馆。
九点零七分,晋鹏先到了。他愿意掌握这次实践的主权,先来,总比后至要好得多。
坐在咖啡店觉得无比尴尬,突然后悔早到了,明明是墨鸿永求他当贝,怎么自己就这么屁颠屁颠的来了,竟忘了吊吊胃口。
随意要了一瓶阿萨姆奶茶,摆在桌上却不开动,看着门口的位置等着人进来。
晋鹏有些走神,看着看着便盯起墙上的钟发呆。自从双臂被锯以后,他便很少再这般上街了。
九点二十分左右,一个身一米九上下的男子进了咖啡店,他有着一头黝黑的头发,发丝自然的微微打着卷卷,脸上的墨镜给人添了抹神秘的色彩,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大长腿,往前一迈便显出气度不凡。
那帅气阳光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晋鹏也不例外,打量的看着那人,却见其越走越近,直到停在了桌前。
看了看四周,只有自己一个男人。
也难怪能那么快就被找到了。
“主?”那人俯下身子,朝晋鹏问道。
“墨鸿永?”晋鹏怪异的看了眼这西装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
“正是。”那人将墨镜挂在胸前,往晋鹏对面一坐。
墨鸿永真没想到,晋鹏会长得这般精致,白嫩得像个真贝。想起其在电话中一本正经的称自己为“主”的字句,嘴角不禁勾笑。
“久仰。”晋鹏点头,却不多做动作,甚至连基本的握手也没有,只是故作镇定的看着墨鸿永。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各怀各的心思,倒显得有几分诡异。
墨鸿永的眼上下打量,扫过晋鹏的衣袖时,发现了几分不对劲。
晋鹏敏感的捉住了目光,自嘲一笑,猛的抖掉了上衣。
微笑道:“如你所见。”
墨鸿永一愣,瞬即释然,至少,在面上是释然的。
“你......”连接上晋鹏先前说过的奇怪字句,墨鸿永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手......”
晋鹏不作答,晃了晃身,虚着眼睛半真半笑的的问道:“我还算是你的贝吗?”昂着高傲的头,毫不避讳自己的短处。
“当然。”墨鸿永贼贼一笑。
“真?”晋鹏知道自己这样问不出什么,可心里憋着,就这么说了出来。
“不信?”墨鸿永的鼻子喷洒着暖气,隔着桌子为晋鹏披上了衣裳,无意识碰到衣袖,发现,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
“一会让你看什么才叫做主。”笑着,舔了舔唇,揽过人,在群众的羡慕之下将晋鹏带上了车。
【五】
晋鹏被送进了副驾驶座,可他没有手,并不能自如的扣安全带。
正欲将车开出,却见那安全带提示音响个不停,墨鸿永下意识的提醒道:“安全带。”
晋鹏挑眉不语,静静的坐在椅上,不反驳也不作回应。
墨鸿永突然反应过来,这家伙和以往那些人完全不同,尴尬一笑,身子不禁意的擦过晋鹏为其扣上了安全带。
“抱歉。”墨鸿永习惯性的道歉,却引来了晋鹏的白眼,“不必。”
脚踩油门,驱车上路。
墨鸿永没有定宾馆,而是带着晋鹏来到了自己家。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别墅,以他的年纪,在H市中买这等房子已是很惊人了。
“你的?”
晋鹏环视了下别墅的内部,用右脚脚尖踩着左脚的鞋跟,不用人帮忙,麻利的脱去了鞋子。
墨鸿永靠着墙,看着晋鹏耷拉下垂的袖子,竟生出几分异样的怜爱。唇齿微张,用那暧昧的声音缓缓道:“我的。”
晋鹏再次翻了个白眼,跟在墨鸿永后头,看着那强壮的身躯,竟觉自己渺小了起来。他竟比人矮了大半个头。
大抵是断臂后第一次来人家做客的原因,心里似乎有些紧张,明明很好奇,却压着那活跃的内心,故作冷傲的站在墨鸿永面前。
墨鸿永驰骋情场,阅人无数,一下子就看出了晋鹏的伪装,却也不戳穿,眼里暗含着笑意。
招呼着人进了房间,贼贼的把门一锁,那清脆的撞击声惊得晋鹏一颤。
墨鸿永伸手要抱,晋鹏反退一步,抖了抖身子,把挎包给甩了下来。
墨鸿永也不恼,细细品味着小人儿带来的新鲜感,他不急,自己有大把的时间抚摸那翘臀,倒也不差这一会儿,让晋鹏尽兴是他做主的职责。
晋鹏把拉链拉开,叼出红木板子,用力的甩到床上,好似那样的气场就可以反贝为主了。
“工具。”
看着晋鹏准备的红木板子,墨鸿永哑然失笑,醇厚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危险的味道:“怕我满足不了你?嗯?”
“这不一样。”晋鹏不与他玩笑,带着出几分一本正经的味道。
墨鸿永“噗”的笑了出来,半掩着嘴同意的点了点头,活动了下脖子,跟上了晋鹏的节奏。
“是呢,还真不一样。”
说着,往晋鹏那儿迈去,手揽住晋鹏的腰,嘴角牵起诡异的微笑,悠悠,而意味深长。
“你......干什么!”
晋鹏当然知道这人要干什么了,可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么多年来,他都以“主”自居,今儿要挨顿揍,真有些转换不过来。
墨鸿永嘴角拉起丝弧度又隐入了眼里,手搭上晋鹏的臀,轻轻游走,温柔又不失气场的道:“来,趴下。”
晋鹏躲闪的看向别处,点点字句,却让血液沸腾,脸上的火热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真是害羞的孩子呢。”墨着鸿永的声音在晋鹏心口打转,挑逗像牙齿般在心中啃咬。
轻拍了下臀部,示意人儿顺从。
晋鹏的身子有些发颤,他从未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局促的偷看向墨鸿永,故作镇定的掩饰着自己的紧张,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晋鹏,你可是主啊!
墨鸿永感到好笑,本以为晋鹏是个冷傲的女王贝,没想到是只把装在铠甲里的绵羊,这般反差,倒如那画中折翼般让人痴迷又难以捉摸通透了。
“晋鹏,要我抱你上来?”墨鸿永耐心的逗弄着小人儿,他大可把人一压就开打,但这回儿不同,他手下不再是消遣的软肉,是晋鹏,是那个让他如食罂粟的人。
“晋鹏”本就是两字,不用再起其他的小名,光念起来就格外的亲昵。
人际交流的能力匮乏让晋鹏有些不敢想象,字字句句都兴奋得不得了,异样的感觉丛生,竟不知如何是好。
晋鹏咬唇的模样让墨鸿永第一次有了罪恶感,这种感觉是把人打得皮开肉绽也不曾有过的情绪。
“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墨鸿永无奈的轻笑,一手用力把人往前推,另一手撑住晋鹏快要砸到腿上的胸膛。
只闻晋鹏隐忍的一声闷哼,那故作坚强的模样让墨鸿永发笑,倒觉没有手臂更可爱了。
晋鹏涨红了脸,不知怎的憋出了两滴眼泪,看向墨鸿永,那委屈样子就像要哭出来似的。
_(:3」∠?)_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沙发是我的了
晋鹏的模样让墨鸿永心头一颤,不自觉的温柔了动作,将人微微上抬,把外衣脱下。小心翼翼的,生自己的粗鲁吓着了这脆弱的小人儿。
晋鹏张口欲语,可想到现在扮演的角色,瞬间便没了脾气,闷闷的沉下头,任由着墨鸿永胡来。实践,可是他自找的。
墨鸿永勾过一旁的遥控,贴心的为晋鹏开了暖气,接下来可就要扒裤子了,若让人着凉,那便缺少了几分情趣。
说来,墨鸿永第一次对实践那么上心。也许是因为晋鹏身体的特殊,又或者只因为小贝是晋鹏。
听着身后空调的“滴滴”声,晋鹏能够感受到实践的逼近,自己身后的两团肉,很快就要遭殃了。
他想要像视频中那般把身子撑起来,可他做不到,只能任由墨鸿永调整姿势,好在那人不算太坏,让他的头不至被吊着充血而难受。
瞧着晋鹏不同于网上的沉闷,知道这家伙有些害怕,手往前一伸,不自觉的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头发。
“嗯......”晋鹏哼出一声鼻音,只觉头上暖融融的,有种去蹭蹭的冲动。但那也只是冲动罢了。
墨鸿永轻笑着,想起那画中的臀,再看看眼前的小屁股,那笑中更是多了一分诡异。
手搭在臀上,只觉那人一颤,示威般的压了压,开始说起规矩来。
“可以哭,可以挣扎,不能......”挡字差些习惯性的出口,墨鸿永突然收住嘴,猛的意识到晋鹏的不同,“嘿嘿”的笑了一声,便把左手压在了单薄的白衣上。
似乎是看在多年网聊的情分上,墨鸿永那不允大哭,不允挣扎,不允乱挡的规矩都消了去,剩下的只有那满满的玩味和柔情。
“要开始了哦。”
墨鸿永双脚岔开,一米九的他腿长得惊人,撑住晋鹏这只小鸟根本不在话下。熟练的让晋鹏腹部悬空,使胸膛巧妙的压在大腿上,那后臀则被他顶得翘起,为了适应晋鹏没有手的特殊,墨鸿永还好心的帮人解决了撅臀的困难。
“你看,臀它自己撅起来了。”右手握着板子在晋鹏臀上摩挲,若即若离的磨蹭让晋鹏不得不扭头看向了墨鸿永。
只见那那家伙把脚踩在了一团衣服上,好在,那不是自己的。
“啧啧啧,真是个小翘臀啊。”墨鸿永用板子轻拍了下臀肉,把这红木板子在手里掂量,晋鹏虽看起来瘦小却不至于挨不住,可第一次挨揍,这薄板说来还是重了些。
晋鹏的脸被羞得通红,耳根子也开始发热,臀肉下意识一缩,心里暗骂着墨鸿永———净说些羞人的话。
板子夹着风声挥下,晋鹏紧张的夹紧了臀,脚趾提前蜷缩了起来,身子不自觉的往墨鸿永怀里缩去,好似这样就能逃过打一般。
墨鸿永失笑,第一次见到这么胆小和敏感的人,这板子还没下去便开始躲了。
为了试探晋鹏的承受能力,他也没打算把这击真打下去,半空中甩腕把板子往旁边一扔,那手摊直变掌,七分力的打在了晋鹏的臀峰。
不打不知道,这家伙的屁股可真小。整个人瘦的和豆芽菜似的,好在屁股不会随意掉肉。
“啊!”压低着嗓吼出一声惊呼,晋鹏没空琢磨为什么落下的是手而不是板子,只觉疼得厉害。大手一挥,他清晰的体会到臀肉的颤抖,隔着两层裤子都能感觉到那巴掌的庞大,一掌下来,两个臀瓣几乎都照顾到了,若非疼得紧,他都想戏称一句“雨露均沾”了。
“疼?”墨鸿永感觉好笑,心情莫名的很好。
这家伙大概真没实践过,虽然自己是断掌手劲大得惊人,但被一巴掌就叫出来的,晋鹏还是第一个。
“不疼。”晋鹏闷闷的回答,“你打吧。”短短字句,带着几分赌气的味道。似乎在不满自己痛呼的表现,耷拉着脑袋,那丧气的模样好似一只被拔了翅膀钉在砧板上的小鸟。
“不疼啊......”墨鸿永挑了挑眉,醇厚的声音渗出了几分怪笑,“那就让我疼疼你好了。”
说着,墨鸿永左手压腰,右手挥掌,对着臀瓣左右左右的扇打了起来。
只闻那“啪啪”声在身后炸响,晋鹏疼得发颤,轻咬着唇才不至让声音漏出来,这一下下的扇疼得打抖,他突然佩服起视频中的黄毛男孩。
视频里的连着十几下才见挣扎,自己挨了几下便有些受不住了。
七分力的打了十来下,墨鸿永感觉腿上的人快要被自己揍哭了。这一回,他竟不觉眼泪惹人烦,倒希望他能成为第一个揍哭晋鹏的人。
“怎样,我的技术还算好吧?”墨鸿永说着,作势又要扇下去。
发烫的臀敏感的察觉出风劲,晋鹏把眼一紧,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恐把人真的吓怕,墨鸿永并没有打下去,而是轻笑着搓揉起臀肉,这软绵又不失紧致的感觉让他几乎要按捺不住扒了裤子揍的冲动。
“不回答......”话里带着笑,“那,晋鹏啊,身为一个主被我揍了,有什么感想?嗯?”墨鸿永也没指望人能回答。
平日实践他多半不会说话,今日算是破了例,晋鹏这害羞又不失坚强的小贝真是讨人欢心。
晋鹏缩了缩鼻子,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揍了有些委屈,却也有些泄气,谁叫他没有手呢。
“我后悔没穿厚点的裤子。”闷闷的声音从嘴里传出,这份委屈的模样,墨鸿永几乎要嗅到眼泪的味道。
“你很快就不会后悔了。”墨鸿永邪邪一笑,手又摩挲上了臀。
实践要结束了吗?臀部已没那么疼的晋鹏莫名生出了几分失落。
“我想......”说着,墨鸿永用力的把晋鹏一压,“唰”的拔下了那层碍人的外裤,“这样就不用介意裤子的材质了。”
外裤滑落,露出了里头诱人白色内裤,以及透过白泛着粉的翘臀。
————————

做梦都想被像晋鹏一样压着被狠狠的用手揍啊!!!
这真是个伟大的愿望。
就算揍到哭我也不会介意的。
【六】
瞅着手下的小人,那笔挺的臀看着诱人。
“嗯~”墨鸿永深吸了口气,揉着晋鹏的臀,“牛奶味。”
晋鹏有些恼怒,闻见便闻见了,说的那么色眯眯作甚?
“啪!”又是一掌落下,扇得臀轻轻一颤。
“白色小内裤。”用手勾起收腰的位置,拉起又放开,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墨鸿永!”晋鹏被羞得脸皮发烫,想像别人那般伸手去挡,却只能晃晃身子。
“嗯,我在。”假装没看到晋鹏的恼怒,瞧着他没法挡的模样,笑得比三月春风还要明媚。
晋鹏霎时间失了脾气,只觉一脚踹在了棉花上。
扬起手狠狠落下,晋鹏不住往前冲,却被扣得死死的。
“啪!”一击粉。
“啪!”两击红。
“啪!”三击肿。
俊俏的脸背着瞧不着,这美臀可是让人遐想,透过白裤的粉嫩,墨鸿永色心辄起,勾起箍着腰的内裤,轻轻的带了下来。
布料划过皮肉的酥痒让晋鹏新奇又脸红,扭头朝墨鸿永大吼“脱就脱,磨磨唧唧的。”
“哦?你可是心急,欲求不满了?”轻挑的话从墨鸿永嘴里缓缓而出,如醇厚的酒香,搔得人心痒。
晋鹏索性不语,只是夹了夹臀。
墨鸿永戳了戳红肿的臀肉,只见巴掌叠出的印子个个分散,整个臀部都盖上了层魅人的浅红。
“好好受着,我就不放水了。”墨鸿永把晋鹏的小腰一圈,拉近自己身旁,掌心对准翘臀,狠狠的落了下去。
“唔......”晋鹏疼得微鼓起嘴,把痛呼化作了气体,又憋着吞回肚里。
墨鸿永圈了圈手腕,发出骨骼舒张的声音。他在臀上轻触,连着颠了几下,一改直扇的打法,从下方冲劲击了上去。
“啪!”
疼得晋鹏咿呀咿呀,碍着面子没有呼疼,皮肉亲密的与手板接触,异样的感觉在心中荡起。这是和看视频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啪!”左臀又挨了一击。
第一次挨揍,挨到这一步已够刺激。
晋鹏的情况有些特殊,因断手而常年不锻炼,皮肉比当年细上了好几倍。现在的晋鹏和曾经那翻滚在武馆中的人已是天差地别。
瞧着手下那赌气的扑腾,墨鸿永有些无奈。虽断了臂,晋鹏到底还是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压制的。
“乖。别故意捣乱。”墨鸿永浅笑,看着那毛茸茸的头发,作坏的的揉了揉“不会伤到你的,我自有分寸。”
莫名的就信了。
三年网聊,倒也值得他去一信。
一下下抽来,前些日里想着给墨鸿永上的“心灵调教”也没了踪影,心中写好的“反贝为主”的剧本也被敬畏生生撕了去。操控感情走向的宏伟目标更是全全作了泡影。
若想打得好,打得疼,定需要双方的配合,墨鸿永虽有意对晋鹏温柔却不至坏了底线。
拍着烫起来的臀,估摸着差不多了,把人身子一翻,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却见小人儿一惊,胡乱挣扎,险些要摔下地去。
墨鸿永的心咯噔一下,若不是自己反应迅速,晋鹏这只小鸟儿可就要遭殃了。
“别动。”声里夹着几分愠怒,却温柔的把人放在了床上。
晋鹏尴尬的笑笑,眼角夹着被疼出的泪花,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会被凶。
本以为一屁股坐下会疼得弹起来,可臀下软绵绵的鹅绒被却让人很是舒适,在冰凉凉的被单蹭上,缓解着火热。
这时晋鹏才明白,视频里的情侣为什么大多不动用工具。
这手啊,是个好东西。
力气大,甩得狠,威力能不亚于板子,打得又快又紧,把人揍哭根本不在话下。红着臀往伴侣怀中一靠,得到几分轻柔的安抚,麻辣辣的十几分钟后,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墨鸿永示意晋鹏趴下,在其肚底塞了两个枕头,那臀被翘得正好。用手压塌了腰,位置更是趁手了。
“来,咱试试你的板子。”墨鸿永再次掂量起晋鹏的工具。
红木上头的纹路煞是好看,喷漆后的它摸起来滑顺顺的。
板子很是漂亮,长宽倒还算凑合,宽约一拳,长约半盖过两个臀峰,厚度更仅有小半个厘米,至于握手的把柄,墨鸿永单手紧扣,还尚有余处。
拍拍人大腿内侧,示意其张开。
而晋鹏也乖乖的那么做了。胯下清风穿过,他能感受到下方的空虚。
听话的任墨鸿永摆弄,任过去的晋鹏想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张开腿却没胆再合上,头歪在床上不去看人,翻着白眼,暗骂着自己怂包。
气势,气势,拿出点气势!
想着,猛的转头,瞪了墨鸿永一眼,唇口微张却什么也没说。
“嗯?”墨鸿永好笑的看着晋鹏。这么骄傲的人被压在身下定会害羞,瞧这眼里夹泪还有力气瞪自己的模样真是可爱得紧,若是别的小贝,早都泪汪汪的求着轻一点了。
“你他......”妈字差些出口,“还打不打的?”晋鹏本不想说话的,但墨鸿永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让他憋得有些火气,心里词穷,回忆着像素极低的国产视频,脑子一热,学着吼了出来。
“呵。”墨鸿永抡起板子,凌风而下,没有丝毫预备的砸了下去。
那风声沉得让人想逃,可晋鹏没逃,反压着身等着他到来,那绷成两个硬块的臀部像盾牌般抵御着墨鸿永的击打。
墨鸿永的笑隐入眼底,虽狠可身上不见丝毫怒气,大概是见晋鹏想要引火,便陪着他玩玩。
板子落下,未被拉紧的臀肉猛的一颤,打开的双腿本就不易紧缩,晋鹏挨了个结实,“唔唔唔”的发出声响,踢腾着小腿把脑袋埋进了被去,就像鸵鸟把头塞进了地里。
“打,当然打,打到你哭出来为止。”声调上扬,墨鸿永摩挲着红木板,挥动,霎时间,晋鹏的半个屁股便熟透了。
看着眼前倔强的小人儿,他知道这家伙早就想哭了,只是憋着泪没敢流。想起那画中的男子,结合上晋鹏现在的模样,倒有些破开云雾的感觉。
或许,在晋鹏心底,是渴望着被人管和疼爱的吧。
残肢断臂,倒似折翼天使,墨鸿永揉了揉晋鹏的脑袋以示安慰,复而点了点躲闪的臀,六分力的落在了较为光洁的那一半上。
“唔......”晋鹏咬着被褥,心底委屈得很。喘息之间,想起自己房子在顶层,想起没人会照顾自己,想起......他鲁莽的应了人实践。
身后的板子还在继续,强撑面子不去躲闪,抻着脚定在原地。
晋鹏,你不能哭,不能哭!他只是个主,只是想玩玩,玩玩有什么好哭的,若哭了就代表你陷进去了,收声,你不能哭!
身后的板子顿了顿,晋鹏的臀已经红成了猴子,微翘的臀显出几分颤抖,躲闪又收回,软软的臀肉不甘的与板子较着劲。
墨鸿永有些无奈,轻拍着背脊为其顺起气,若不是这人是晋鹏,他都就会要被这样不经揍的小贝给气哭了。
自己分明没用多大力,光是手便开始挣扎,激将着让人用上了工具,没揍几下便这般要垮了的样子。
板子这东西可重可轻,怕人第一次疼得怕,微压下臀便收了回,并没有让力气透进肉里,这白白嫩嫩的豆芽菜......看起来......就快要受不住了吧。
墨鸿永深吸了口气,闭上眼,拇指食指揉了揉眉心。晋鹏这家伙太压抑了,看起来是个容易流泪的小家伙,却这般隐藏情绪,再如此,大概得闷出病来。
冲着虚空挥了挥板子,想把人逼到大哭,可那微微起痧的臀让他有些下不去手,瞧着那隐忍的一颤一颤,自已先酥了半边。
晋鹏挨得难受,不敢再小看视频中破皮流血还不叫的人了。难堪的动了动腰,若还有手,他定会捂住自己发出呻吟的嘴巴,只可惜......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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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4: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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