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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羽囚(主线羽毛球,支线实践向)[第1页]

作者:谨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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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两条线。
主线可能偏训诫风一点,或许会比较像常规的训诫文;
支线实践向,不怎么训诫,情节不按常理,文风莫名其妙,比较轻松愉悦。
两条线放一篇文写,有调节心情之意。
和之前的文一样,所有人的心境、性格特点都是有可能变化的。
但与之前的文不一样的是,这篇文风又变了点儿,不说教不压抑不会有什么天灾人祸,没有感情线也不会在一起。
希望你们读起来是轻松愉快的,回想起来能得到什么启示也不错。
以上,不定期更新,愿博君一笑。
主线//01
-
“龙原,过来!”
我急匆匆地咽下刚倒进嘴里的水,大声应道:“是!”
这瓶盖才刚拧开没几秒就得盖回去了,唉。
我不敢拖沓,立刻拿起球拍,小步往球场上跑去。
喊我的人是这儿的总教练,高大英俊的,年轻时候受尽姑娘们的喜欢,可在我面前,他眉头总习惯性地蹙着,总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事实上,他就是很威严,每次被他有心或无心地一瞪,我都会不自觉地腿软,几乎可以说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严格意义上说,就算我不是怕得腿软,也终究会被练到腿软。
总之,无论如何我都逃不过腿软这一劫,它已经深深地扎根于我的生活当中,几乎成为了可以被称作是宿命的东西。
-
羽毛球,球拍,球场,汗水,命令,和训斥。
这些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从我有记忆以来它们就一直跟随在我左右,或者说,是我怎么也逃脱不了它们。
但这么多年了,我也已经习惯,懒得去逃了。
-
简单来说,羽毛球这项运动,只需要一张网一块地,然后两个人把球打过来打过去,不要被网拦下,球在哪一方的场地落下,就算哪一方输了一分。
可就在如此浅显易懂的规则之下,却总有人能把这小小的球打出花样。
“练会儿调(diao)球。”
“是,教练。”
就比如说这调球吧,是一个阴招。从动作上看跟打高远球无异,但在击上球的那一刻,拍面要微微斜过,有点儿搓球的味道,然后这球就会直直地飞往对方的前场,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惜训练的时候,教练从来不会措手不及,能措手不及的人只有我。
他身旁放着一个大球框,齐腰高,里面全是羽毛球,以便于不间断地给我发球。
羽毛球飞到空中,我判断着轨迹迅速后撤几步,抬起手臂,在球降到头顶那个熟悉的位置的时候,轻轻跃起,身体舒展成反弓状,再猛地发力,手臂一甩,正中靶心。
球打到了网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反射性地看了一眼教练。
他看了下落地了的球,又望了我一眼,周围的空气仿佛一瞬间降了十几度。
“今天没热身?”
我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热了,跑了两圈。”
他收回目光,又从框里拿了一个球,摆好了发球的姿势。
“再跑五圈,下一个。”
我悻悻地下场,放下球拍就往门外跑去。
背后被投来了很多同情的目光,我能感觉到,也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不就是“好惨,教练又单独罚他。”
我已经很习惯了。
-
每天下午四点,刚放学的我就得赶紧跑来球馆,还没来得及羡慕成群结伴嬉闹着回家的同学,就要投身于这惨无人道的训练之中。
不过还好,水深火热的不只是我一人。
不知道那些家长怎么想的,每年都有新的小伙伴加入我们的训练队伍,不管他是哭是闹,最后都得在教练的呵斥下完成训练。
每回看见新来的人被练哭练吐,我都会微笑着递过去一瓶水,安慰他,会慢慢习惯的。
可惜我这么温柔的举动换来的,往往是更嚎啕的大哭。
-
我蹲在门口系紧了鞋带,随便活动了一下脚踝和膝盖,头也不回地往田径场跑去。
身后的这家羽毛球馆很大,也有些年头了。除了进门和换衣室是水泥地面,其他的都是地板拼成的场地,足足有十二个羽毛球场。
除了场地多,有羽毛球训练班外,这还有一个别的场馆都比不上的优势——这片地区是体育训练的集结地。从羽毛球馆出门左拐,是田径场;出门右拐,是乒乓球场;门口正对着的是网球场,再多走几步还有一个游泳馆和几个篮球场。
所以对各种室内运动来说,恰好提供了户外热身的方便。
-
教练也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利用的条件。
所以我才在这四百米一圈的标准跑道上,进行今天的第二次热身。
按平时的规矩,每个接受训练的小孩儿,无论你是七岁还是十七岁,通通按一个标准来。四点半之前准时报道,把该脱的外套都剥了,换上运动装备,两圈热身,一百下压腿,自己活动一下,然后把身体交给教练操练,开始正式训练。
然而今天,我被返工了。
返回了热身阶段,因为训练时的第一球就出现了失误。
我毫无怨言。
教练说过,宁愿打出一个烂球,也不要把得分白白送给人家。
我深以为然。
他不喜欢失误,我也不喜欢。
主线//02
-
我近乎麻木地在田径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保持着身体能承受的匀速,每一步都踩在最里层的跑道中。
整整五圈下来,脑子里一片混沌,脸上残留着被风刮的感觉。我头重脚轻地走回馆里,喝了一小口水后便拿起了球拍,这时才感觉到身体发热,汗水密密麻麻地冒了出来。
我站到场地旁边排队候着,直到喘气都渐渐平息,才终于轮到了我。
“还跟刚才一样。”
我点头,迅速地曲腿前倾,放低重心,轻轻抬起一点脚跟,做好了准备的姿势。
球咻地一声冲向了空中,我后撤几步跃起击球。
啪地一下,球沿着一条直直的轨迹擦过球网,落到对面的前场。
近乎完美。
-
我没因为仅一次的完美就放松下来,而是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场地中心。
这么做,为的是下一次球过来的时候,不论会落在什么位置,对我来说距离都差不多。而不会出现我还停留在后场,却需要去前场接球的情况。
果然,下一球是一个小球。
小球,指的是前场球,因为靠近网,也被人称作网前球。发球的人不需要用太大的力量,只需轻轻一挑,羽毛球就能轻盈地弹出去,越过球网,落在很迷人的位置。
之所以说它迷人,是因为这个位置总让跑去接球的人痛苦不已。
我三步并两步地跨过去,弓步一迈,右臂一伸,手腕一转,完美地把这球翻了过去。
球紧紧挨着网落下,好球!
我心中窃喜一下,又退回了场中央。
-
像这样需要来回跑的训练往往是很消耗体力的,尤其是你的一举一动都由教练控制,他可以随机选择给你发高远球还是前场球,你根本从他的动作中预测不出什么,发球讲的是一个爆发力,教练的发球永远是一个不变的动作,手臂扬起的幅度都一样大。所以你没有选择,只能每次都回到场中央,跑前跑后地同时还要将球击到正确的位置。
-
一轮下来,球框已经空了,我这边的场地上也有几个漏接的球。
“休息。”
紧绷的神经忽的放松下来,我撑着膝盖狠狠喘了两口气,稍微找回了一点力气后便拖着双腿收拾起了场地上的球。
凡是打球久了的人都会一个技能,叫捞球。为的是不需要弯腰或蹲下捡球,可以半俯着身子,用球拍直接把球捞起来。该技能讲的是一个快字,球拍边缘轻挨着地面,手腕迅速转过,球拍便能把迟钝的球给带起来,然后轻轻一挑,球就听话地落入手中了。
而捡球的时候,我惯常使用的招数是:捞起来,然后直接击飞到框子里。
这么一来,枯燥的捡球也变得稍微有点儿乐趣了。
-
等到我把最后一个球收拾进框子里的时候,教练已经回来了,他站在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左手拎着他那把黑色的球拍。
没错,他是左撇子。
“球框放角落去,顺便把垫子搬出来。”
我应了一声,顺从地干起了苦力。
所谓垫子,其实就是仰卧起坐垫。绿色,两三厘米厚,可以折叠一下,完全容得下大半个身体的一种软垫。
我拿了五个垫子出来,整齐地摆在场地的一个角落里。
-
教练吹响口哨,大喊一声“集合”。
场上的小伙伴们就都停下了练习,一路小跑过来,围在了教练面前。
大多数人都喘着粗气,毕竟打训练赛的体力消耗,也不是说着好玩的。
几个喘得没那么急的人自觉地坐到了垫子上,包括我。人群中又出来了五个人,分别压住了我们的脚。一般是直接坐上来,因为年纪小手劲儿没那么大,压不住,只好用上所有的体重。
我双手放到后脑勺抱头准备,只听一声令下,“开始!”
所有人都敏捷地反应过来,拼命地做起了仰卧起坐。
我神态自若,不紧不慢地维持着一秒一个的速度。
对,不紧不慢,因为我非常擅长这个。在无数成人渴求着腹部线条的时候,小小年纪的我就已经有了成型的腹肌,数不清到底是六块还是八块,反正能轻而易举地在一分钟之内做60个仰卧起坐。
所以我在心里数着,一直数到了六十。
“时间到。”
教练在我脚边站定,面无表情地问道:“多少?”
我说:“六十。”与他一样地面无表情。
实际上,说脸不红心不跳气儿都不喘比较合适。
他没有说话,转向我旁边的人,挨个儿问了过去,得到的答案大多在五十到六十之间徘徊。
我得意地沉默着,压住了快要飘起了的眉梢。
支线//1
双腿绷直,脚跟合拢。后脑,两肩,臀部,小腿,脚跟紧贴着墙面。
简单地说,就是贴墙站。
少年苦苦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腿肚子僵硬得仿佛被冻住,浑身的酸痛持续发酵,初冬的天气,硬是站出了一额头的汗。
钟点房的时限不过三个小时,一个小时都用来罚站了,真是不值。
叶忱苦着脸惋惜这时间飞逝,一小时都够他做完两门课的作业了。
可惜坐一旁的男人仿佛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一门心思地在玩手机。
叶忱忍不住挪了挪脚,裤子轻轻摩擦,发出微不可闻的一点声音。
“别动,站好。”
那男人头都没抬,漫不经心地撂了这么句话。
叶忱只好收回腿,心里叫苦不迭,“圆哥,不是说好的来实践吗,干嘛一直让我站着啊?”
男人手指滑了两下屏幕,没有说话,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叶忱疲惫地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
叶忱入圈不久,认识圆哥也不过是上个月的事儿。
要说圆哥这个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符合叶忱的幻想吧。
在入圈前,叶忱总觉得,圈子里的主起码有两个特点,一,比较有气场,二,比较优秀。
可寻寻觅觅好几个月,碰到的都是一群脑子有毒,不知天高地厚的主。
期望被现实一次次打击之后,叶忱就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
但入圈这么久,总不至于一次实践都没有过吧。
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的下午,收到一条新消息“有兴趣实践吗?”的时候,叶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并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实践。
不得不说,在这次实践中,他深刻的意识到了两点:一,他确实是个被;二,圆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圆。
但心挺圆的。
怎么说呢,不像叶忱幻想的那种,气场强大,正经严肃,精神有力,拿不拿工具都能震慑住人的主。
圆哥第一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穿着普普通通的黑色套头卫衣,头发毛毛茬茬的,眉宇还算干净,眼皮有点儿耷拉着,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别说什么气势威严了,这人看起来简直能用颓来形容。
以至于叶忱差点以为这个自称27岁的人,是半个糟老头伪装成的骗子。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上了,结果没想到他虽然话不多,但技术还不错。
于是就这么凑合着成了主被关系,心血来潮了就约出来实个践,倒也不错。
嗯...就是差了点儿气场。
-
“喂!还睡着了啊?”
脸颊被什么东西轻轻拍了一下,叶忱猛地清醒过来。
还真是睡着了...
圆哥无语地捋了一把自己没多长的头发,退了两步抱着胳膊看他。
“行了,转个身吧。”
叶忱晃了晃脑袋,勉强找回了意识,听见命令便顺从地转过去,还乖巧地把腰带给解了。
手肘撑在墙上,微微弯腰,他刚刚注意到了圆哥手里拿着的是什么,黑色的皮带。
圆哥一实践起来,话就特别少,此刻也是二话不说,抬手就是干净利落地十几下。
力度不重,算是热身了。
但叶忱并不这么觉得,天知道圆哥以前是不是举重运动员,手劲儿大得吓人,第一次实践,刚开始的那一轮过去,突然说一声,“我要开始使劲儿了”,吓得他差点表演平地站立摔。
这回用的皮带也是,能忍得了的,一般就是所谓的热身水平。
叶忱强行压下去几次实践带来的恐惧,两手交握,额头抵了上去。
圆哥单手扯下了叶忱的裤子,光滑泛红的皮肤显露出来,肌肉有要绷紧的迹象。
“紧张什么?不就是实个践么?”
叶忱咬了咬牙,什么不就是实个践,又不是你挨打!
心里暗骂是一回事,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放松了下来。
皮带瞬间抽打上去,带着完全不一样的力道,连着十几下,叶忱的背都疼得弓了起来,胯却离墙越来越近。
停下来的十几秒间隙里,只有叶忱大口喘气的声音。
疼起来就容易憋气,这是人的本能,尤其是这种连着来的打法,更是让人喘不过气,怕一吐气,就会叫出来。
圆哥没等太久,又接着十几下狠狠抽上去,皮肉渐渐肿了起来,叶忱很没骨气地开始觉得,他要忍不下去了。
果然,下一轮还没挨上两下,叶忱就低低地痛喊出声。
带着少年特有的多余的该死的骄傲,他尽力压抑着,却还是觉得这些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很响亮。
十几下过去,叶忱已经准备放弃挣扎了,叫就叫吧,又不是没叫过。
面子这种东西,放下了才能觉得舒坦。
-
圆哥的手突然按上了后脑勺,叶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一个篮球一样被人按在墙上,有点微妙,但莫名很喜欢这股外力带来的强迫感。
身后猛地一阵大力袭来,叶忱心脏一紧,大脑突然空白了一刻,然后不受控制地惨叫一声。
被抽过的地方慢慢泛起一片紫,然后又一道白印接在了正下方。
叶忱浑身一抖,痛苦地喊了出了个音节。
左手不知道怎么就挡在身后了。
“哟呵,还敢挡了?”
叶忱反应过来,想收回手,又疼得不行,怕受不住下一击,手僵在原处没有动作。
圆哥懒得跟他废话,抓着手腕按在了后脑勺,赏了最后一下。
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
-
手腕上的力突然松了,叶忱还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忍痛,嘶嘶地吸着凉气,腿上的肌肉忍不住地发抖。
圆哥站到另一边,反手给了几下不轻不重的,平衡了一下色调。然后满意地拍了拍肿得有点惨的两团肉,“行了,就这样吧。”
皮带插回它该在的位置,圆哥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表,“还没半小时,够速战速决吧?”
“...”叶忱无言以对,默默地穿上了裤子。
圆哥无所谓地笑笑,顺手捏了捏少年汗津津的脖子,“你一天看多久手机啊,瞧你这脑袋勾的,脖子都要断了吧?”
一口气堵上心头,“我这是写作业写的!”
-
实践完,叶忱就回学校了,地铁上,他掏出手机登了QQ,不过几小时不在线,又堆了一排的小红点。
他慢慢地刷着消息,在一个叫“放飞自我”的群里发了条消息。
【忱迷学习:实践完了。】
本来安安静静的群瞬间爆炸。
【伯明悍:wodema,你又去实践了???】
【名咕呜:啧啧啧,浪得啊。】
【花岗盐:厉害了,上周才实践过这周又去?】
【扇贝:目瞪口呆.jpg】
【茉莉:......】
叶忱在屏幕上戳戳点点,又发出一条消息。
【忱迷学习:你们这几个还好意思说我???】
【名咕呜:哈哈哈哈,反正我不要脸,这次感觉怎么样啊?】
【伯明悍:好意思,我又没实践过,心灰意冷.jpg】
【茉莉:...???我说什么了?】
面前的几个人都下站了,座位空了一排,叶忱心痛地抱紧了柱子,悲怆地打了几个字。
【忱迷学习;我觉得我需要一点安慰。】
后面跟上了一列狂放不羁的“哈哈哈哈”。
【忱迷学习:......】
-
放飞自我这个群,群风如它的群名一般,就是很放飞自我。
人数不多,有入了圈的也有观望的,有实践过的也有没实践过的,有同地区的也有相隔千里的,总之差异性不小,但好在没有什么奇葩,大家都相处得很融洽。
不过在这群里,有一个人对叶忱来说非常特殊,那就是伯明悍,这位本来只是校友,后来在同城群认识,面基之后成为同好+朋友了的人。
很可惜,伯明悍同学跟他一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被。
主线//03
-
测试仰卧起坐是每次训练的惯例,一般在训练中期或者后期进行,正好是大家累了或者快要累了的时候。
我不止一次觉得这个时间点挑得非常狠毒,因为我在精力充沛的时候测过,最多能一分钟做72个。而每次在教练面前测,都达不到这个数目,甚至连65个都突破不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对他那张脸有反射性疲惫,一看就累。
不过就算只能做六十个,这样的成绩在小伙伴中也说得上是顶尖了。
-
所有人测试完毕,教练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回去勤加练习,他们都乖乖点头。
但真能回家练习才有鬼了,我怀疑他们所有的练习就是测试时的这一分钟。
因为每晚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疲力尽了,哪还挪得动身子。
我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却迎来了教练锐利的目光。
“有些人能力有限,但很努力了,我看得出来,可有些人就确实是,太不自觉了。”他漫不经心地训话,眼神却一直向着我。
我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冷汗都冒出来了。
-
“都继续训练吧,该干嘛干嘛。”
教练把所有人都赶回场上,剩下我一个人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之前并没有找到练球的搭档。
他扭头看我,眼神中带着些冷意,“我跟你打。”
我想我非常清楚,石化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
一排排的白炽灯高挂在房顶,并不会让人觉得刺眼,可以用来解释失误的借口又少了一条。
我握着球拍站在场中央,四肢有些僵硬,神情不住地紧张起来。
教练在那边站定,抬头望了我一眼。
“二十一个球。”
我一惊,二十一个球,正好是正规比赛中一局的球数。(当年是这样,现在改成了一局11球制。)
他迅速进入状态,利落地发了第一个球。
-
又高又远的弧线,是一个完美的发球最基本的特点。
正如教练每一次的发球一样,这个球也是标准而又优美地飞向天空,经过我的头顶,再渐渐下落。
我后撤几步,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摆好姿势,可当我观察了轨迹之后,却迟疑了下来。
出界?
我怀着侥幸心理停下了动作,给球让出位置,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到地板上。
咚。
压线。
对了,完美的发球还有一个特点,叫精准。
-
我脸一白,心灰意冷地捡球发还给教练。
“一比零。”教练的语气毫无波动。
他接过球,改变了站位,又发了一个球过来。
这回可真是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了。
我退到底线高高跃起,一个吊球过去,教练大步一跨,球拍正好放在羽毛球下方,像是算准了我会这么打。
他这个人,打球用得最多的不是体能,而是脑子。
这很可怕,尤其是在他体能完全具有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
我疾速移动到前场,却不料他使出一个放小球的假动作,愣是把球打到了我的后方。
中计了!
再赶到后场的时候球已经快落地了,我垂下球拍猛地一抽,勉强把这球给救了回来。
我回头一看,教练正站在对场中央,不紧不慢地举起拍子。
球已经悠悠地飞到了他头顶的位置。
我停止了一切动作,绝望地站在原地。
啪。
一道白线从我身边穿过,速度快得只能看见虚影。
球咚地一声,重重砸在边线上。
这种情况,这个位置,这样力度的杀球,我能接到才有鬼了。
“二比零。”教练报分。
-
之后的每一个回合,都让我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轻而易举地接住所有球,却让我拼了命地在场上来回救球,而有时候好不容易救到的一个球,却会成为他杀球的最佳机会,我称之为,喂球。
二十一个球下来,我已经累得跪倒在地,粗喘不止。
一阵脚步声渐近,熟悉的白色球鞋出现在了视线内。
“二十一比零。”清晰的报分声从头顶传来。
我想我的表情应该可以完美的诠释一个词,面如死灰。
教练体贴细致地给我分析了一下我的不足,各个方面的。
“体能,技术,意识,态度,都一塌糊涂。”
嗯,分析得很到位,简直无可辩驳。
我绝望地抬头,看见了一张阴沉着的脸,眼神冷得我打了个激灵。
他没有久留,径直走过我身边,头也不回地吹响了哨子。
“集合!”
我咬牙爬起来,拖着被榨干力气的身体往他的方向跑去。
尽管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但很不幸的是,
我从小就没学会过放弃。
文里说的群是存在的,主要业务:闲聊,开车,学习,科普,膜大神。
谨慎入群的人:
1.未成年
2.中高考学生以及考研党
3.只想看文,拒绝开车的人
感兴趣的话,欢迎加入放飞自我,群号码:592543339
另外,希望读者们多多反馈,没事干就夸夸我。虽然我不玻璃心,但是如果你骂我,我就揍你,如果你撩我,我也...
咳咳...开玩笑。
反正文慢慢更,不会持续太久,两个月甚至一个月就会写完,一章1500字左右,很短,因为手机发不了2500。
主线支线是有联系的,不完全是为了调节心情,也有我的意图。
解释就这么多吧,阅文愉快。
支线//2
【主-尘埃:小兄弟,还不找主么?】
【伯明悍:不找,谢谢。】
关掉聊天框,鼠标在对方头像上顿了两秒,还是右键点了拉黑。
退出小号,许放又看了一眼放飞自我群的消息,话题已经从实践飞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唉,怎么就没个靠谱的人呢。
许放撑着脑袋叹了口气,打开了一个新的聊天框。
【伯明悍:宝贝儿,你今天实践得怎么样?】
对方很快就回消息了。
【叶忱:谁是你宝贝儿了?!滚!!!】
屏幕前的许放噗地笑了出来,不小心脑补出了对方炸毛的样子。
【伯明悍:好好好,不开玩笑了。今天实践怎么样?】
【叶忱:就那样吧,反正纯实践,半小时不到就完事儿了。】
【伯明悍:半小时就能结束???】
【叶忱:是啊,我坐地铁回来,哦不,站地铁回来,都花了45分钟/再见】
【伯明悍:...心疼】
还有点羡慕。
许放在心里说。
【叶忱:咋了,找我有啥事儿么?】
【伯明悍:嗯...】
【叶忱:想实践?找不到主?】
【伯明悍:嗯...】
【叶忱:想让我给你介绍一个?】
【伯明悍:...嗯】
那边突然静了几秒,许放刚犹豫着要不要算了,还是自己找,那边消息就来了。
【叶忱: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不过他纯实践的,看你要不要了。】
心脏咚地一跳,许放敲下了一个字。
【伯明悍:谁】
【叶忱:我的那位,圆哥。】
-
怀着激动复杂的心情发送好友申请的时候,许放不停地在心里自我催眠。
他不一定会加我他不一定会加我他不一定会加我...吧...诶通过了?
竟然这么顺利,亏我还如此努力地降低心理期望。
QQ消息的提示音响起。
【龙眼很圆:你是?】
许放赶紧回复。
【伯明悍:我是叶忱介绍来的,你可以叫我伯明悍,见面了再告诉你名字好吗?】
【龙眼很圆:不急,先见面。明天晚上有时间么?】
【伯明悍:晚上八点部门要开会,早一点...五点可以吗?】
【龙眼很圆:成,到你们学校附近那个万达的星巴克见吧。】
【伯明悍:好的。】
-
许放早早地到了约定的地点,出门前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搭配了身干净的衬衫和毛衣,看起来文艺极了。
还有十五分钟,许放找了个双人座点了杯咖啡等着,又给叶忱发了条信息。
【伯明悍:你说说圆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心里好没底啊。】
对方倒也回得很快。
【叶忱:哎,别那么紧张,他就一普通人,乱糟糟的短发,五官还算端正吧,衣品一般,不拘小节,声音还算凑合,不过懒懒的,没什么气场,可能还挺邋遢的。反正你就放宽心吧,我都跟他实践两三回了,人很靠谱很规矩,技术很好的。】
许放觉得好像不那么紧张了,如果是个很普通的人的话,虽然感觉差点儿,但他也没啥可怵的,平常心,平常心对待就好。
他切到小号,一条信息发过去。
【伯明悍:我已经到了,请问你还要多久?】
【龙眼很圆:我到了,你穿的什么衣服?】
诶?许放抬头四处望了一圈,人不多,但没有一个符合叶忱形容的男人啊。
【伯明悍:我穿的黑毛衣,牛仔裤,白色板鞋,你呢?】
【龙眼很圆:我看见你了。】
精神突然紧张起来,咖啡厅里的人大多都是闲适地坐着或者走着,唯一一个步速略快的...是一个身着海军蓝西装的男人???
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非常匀称挺拔,短发稍显凌乱地立着,却很显精神,眉毛好像被修过,锋利而干净,他面无表情地大步迈来,许放却觉得他的气场在以指数函数的形式增长,并且一步步地向他逼近。
许放是那么地庆幸自己是坐着的,他的腿都软了个透!
这就是叶忱说的“普通人”???
男人对他微笑一下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解开西装纽扣,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许放呆愣着,不敢说话。
还没实践,许放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支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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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下之后还在手机上戳点了几下,时间凝滞了几十秒。
他终于放下手机,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看了一眼手表,“五点整,我没迟到吧,伯明悍?”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却很礼貌,脸上还挂上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手上不急不慢地把领带扯下来,解开了衬衫的第一粒扣子。
这些细节上的改变倒是舒缓了不少气场上的压力,许放找回了一点神志,胡乱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没迟到,我是伯明悍,你就是...圆哥?”
对方点头,抬手捋了捋短发,明明是捋整齐的手法,却感觉头发更乱了。
气场又掉了一截。
“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他又笑了笑,看起来有点无奈又有点懒懒的颓意。
许放点了点头,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埋头喝了一口咖啡。
据说演讲的时候有一个小技巧,就是不知道讲什么的时候喝一口水,大家就会以为你是渴了而不是紧张。
男人卷了卷领带,放在手机上面,“我今天有点忙,本来还以为要迟到了,所以衣服都没换就出来了,我平时很少这样的。”
许放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咖啡,终于接了一句话,“可以说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记得叶忱说的好像是:“卖保险的吧?”
“哦,这个啊,我搞销售的。”
销售?跟卖保险好像差不多...难怪要穿西装这么正式的样子...
许放心中了然,终于觉得不是那么的透不过气了。
“你呢,也是学生?”
“嗯,我比叶忱高一届,但大他两岁,马上21了。”
男人眯着眼点了点头,许放也跟着点点头,却听男人感叹一声:“原来他成年了啊...”
...
敢情在您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嗯...是的。”
男人无聊地晃了晃腿,不知道琢磨了些什么,突然凑近了点儿,“所以等会儿要实践么?”
许放大惊失色,连忙拒绝,“不不不,下次吧,我今天晚上还有事。”
说实在的,其实许放心里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都是好好好,尤其是在见过面之后,就算是卖保险的,看起来也够帅够气场了,跟其他的大叔流猥琐流相比,都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可正是因为第一印象实在是有点太震慑人心了,强烈的反差让他觉得非常紧张不安,如果真是普通人的话,可能还可以没什么心理压力地上了,但这样的第一印象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还没有准备好。
再考虑一下吧。
男人点点头,没再过问,把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那今晚就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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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赶回学校开完会,转眼就是十点多了。
许放洗漱完毕,钻进被窝,给叶忱发了一张照片,是他今天偷拍的一张圆哥的背影。
【叶忱:这谁?】
【伯明悍:圆哥。】
【叶忱:...】
【叶忱:你不是在逗我吧???】
【伯明悍:不是你在逗我???】
【叶忱:我就没见过长这个背影的人!我发誓!】
【伯明悍:他说今天刚下班,没来得及换衣服,吓得我腿都软了!我也发誓!】
【叶忱: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不是我认识的圆哥...】
【伯明悍:我也着实吓了一跳...太可怕了。】
【叶忱:所以你跟他实践了吗?】
【伯明悍:没,我不敢,腿软,动不了。】
【叶忱:...好自为之,祝你好运,另外...希望下次我也能碰上这个有气场的他。】
【伯明悍:我给你跪了.jpg】
主线//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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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临近晚饭的时间,球馆里的人已经减少了一半。
我们这十几个训练的人扎堆站在半个场地里,大家都忙着喘气,没人说话。
教练在半个场地的四个角上放了四个球,羽毛朝下地稳稳立着。又叫了四个人站旁边,“摸点,”他用拍子依次指过四点,“一,二,三,四,按这个顺序,十个来回,计时。龙原先来。”
我乖乖站到场地中央,身体还没从刚才那局比赛中恢复过来,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
教练一掐秒表,“开始!”
身体立刻反射性地动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接近第一个羽毛球,俯身将它摸倒,再返回原点,奔向下一球。
摸倒的球会立刻被旁边的人扶正,没摸倒是不算的,完全没有偷懒的可能。
所以只管加速就好,可我才刚跑了两个来回,就突然被打断了。
“停。”
我急急刹车停下,望向教练。
“刚才的示范大家都明白了吧?我的要求很简单,就一个字:快!”他对我抬了抬下巴,有点不耐烦地按了几下秒表,“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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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原点,我很想喘两口气休息一下,可惜只能想想。
刚做好准备的姿势,就听见了开始的命令。
我竭尽全力冲过去,几乎不减速,摸球的时候直直滑出去二十公分,甚至需要另一只手扶一下地面来减速,指腹在地板上摩擦是什么感觉,我没有心思注意,满脑子只有一个字,快。
再快一点。
不知道摸了多少个来回,我忘了数,但终于听见教练喊停了。
我转过身,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秒表,表情不是很让人放心。
他没报时间,对我也没有任何评价,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掐了秒表清零时间,然后随便点了个人,“下一个。”
我喘着粗气退到场边,紧张的状态一过去,身体就里里外外都酸软起来,撑着膝盖休息了会儿,强行忍下了席地而坐的冲动。
其他人一个个排着队接受多点折返跑的洗礼,我就站边上围观,学着教练的样子,抱着手臂,一脸冷漠地观赏这一折磨人的训练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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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有的家长已经来接孩子了,他们一般坐在场外的休息椅上,或者有些更关心孩子的,会不辞辛苦地站在场边,时不时喊上两声加油。
真是羡慕得不行了。
时间差不多了,所有的人也都测完了摸点折返跑。
教练看了眼手表,一声令下:“去把自己的跳绳拿来。”
我去储物柜里翻出了自己的跳绳,一根橡胶质地的绿色绳子,粗细合适,比一般的跳绳要沉,因此可以跳出更快的速度,但这也注定了一大悲剧——抽到身上会很疼。
每年夏天,尤其是练双摇的时候,身上总会被抽得一道道楞子。分布完全没有规律,有时候手臂,有时候小腿,有时候脱了上衣还能抽得一背都是。
刚开始还会疼得呲牙咧嘴,但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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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场上,大家已经站成了队。每人之间相隔一米到两米,绳子勾在脚踝后,双手握住把柄,拉到腰前,静候教练的指令。
教练举了举秒表,“一千下,十分钟,断了重来。”
一声哨响,作为开始的指令,场地里开始响起了绳子抽击地板的声音。
如果说我最擅长的是仰卧起坐,那第二擅长的大概就是跳绳了。
凭着先天优秀的身体协调能力,我很轻易地学会了跳绳,并且刚接触没多久就达到了一分钟200次左右的水平。
所以十分钟一千次,对我来说很轻松,只要不断就没问题了。
有几个人断了一次,看起来非常影响情绪,他们往往会很着急地重跳,为了赶上任务而加快速度,因此失误的几率也大大增加。
很显然,这是个恶性循环,调整不好状态只会越来越糟。
教练在前面站着,扫视我们的同时也在关注秒表上的时间。他低头看秒表的频率越来越高,大概是时间快到了。
我早已数过了一千,还超出了三百多下。
“时间到。”
我停下来,气息还算均匀,调整起来也不用多费力。
“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
大家瞬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软地找到自家父母身旁叫饿叫累,好像遭受了两小时非人的折磨一样。
每每看这场景都有点想笑。
但今晚好像不是很能笑得出来。
教练回到柜台那儿把秒表什么的都收起来了,我锤了锤有点僵硬的小腿,缓过了劲儿才走过去,找了条毛巾擦汗。
教练把我的外套递过来,又拿了摩托车钥匙,语气毫无波澜:“回家吃饭。”
主线//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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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饭菜都是刚做好的,还热乎着。
我爸从电饭煲里把保着温的菜一个个端出来,随意地搁桌子上,然后盛饭,吃。
我放下书包收拾了一下才出来,自觉地拿碗吃饭。
没人说话,一片沉默。
就像语文课本上说的那样,“食不言寝不语”,我们就是这句话的典范。
他吃饭很快,但如果有酒的话,就会慢上不知几十倍,一饭吃到大半夜都是有可能的。
今天没有酒,今天他心情不是很好。
我隐约觉得,不,我肯定,我要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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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四点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的滋味,我想应该没人想了解吧。
我睡眼朦胧地刷着牙,虽然上下眼皮一直在缠绵,但我还是勉强装出了动作迅速的样子。
昨晚吃完饭,写作业,一直到九点都没发生任何意外,除了我爸叫我早点睡。
他难得这么关心我,所以我真的很早就睡了,开开心心地。
呸,早该猜到没好事。
我吐干净嘴里的泡沫,迅速地冲洗干净,然后抱着书包跟着我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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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四点多,天上挂着的还是月亮。
坐在摩托车后座都能感受到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是刀割一样的疼。
铁卷门的哗啦啦地被打开,教练进去开了半个馆的灯,到柜台后面收拾一下,回来就扔给我一根跳绳。
“三千热身。”
好贴心,这么冷,我也不想出去跑步。
勉强吞下这番好意,我没脱外套,找了个角落,活动活动手腕脚腕就直接开始热身。
不出二十分钟,感觉衣服的重量有点妨碍了,我脱了外套和外裤,继续跳剩下的几百下。
里面穿的是秋衣秋裤,上身还多了一件毛衣,虽然看起来有点儿凑合,但比刚才轻松多了。
热身完毕,教练已经在球场上等我好一会儿了。
他这样的身体素质,可能随便做点儿准备活动,就足够把我虐惨了。
“拉几个高远球。”
他发球,抛物线一贯地完美,我在后场与他拉了十几个回合,脚都不用移动。
太精准了。
即使退役了这么些年,技术还是完美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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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小灶正式开始。
最后一个球过去,他一举拍,手腕一转,球就到了手上。
他站到场中央,摆回发球的姿势,随意地扫了我一眼,“练杀球。”
然后一个只高不远的高远球喂过来,我迅速跃起,抬手挥拍,手腕一扣,猛力击球。
球直直地冲向对放场地,眼看就要落地,却被突然截断,软软地弹到了一边。
“力度太小了,跳得不够高。”评价非常客观。
他又喂了几个球过来。然而,不管我如何竭尽全力,都会被他轻而易举地截断。半天看不到球落地,这让我有点气馁。
不知道是他看出了我的气馁,还是干脆就不想看我打这么烂的杀球了,总之是没再把球打过来,反而拉着我到一边的台阶上,让我练弹跳。
其实我觉得比膝盖还高的台阶根本就不叫台阶,应该叫台子。这一般都是别人放东西或者坐着休息的地方。水泥的,很牢固,还刷着绿漆,虽然掉了一半。
“面对着它跳上去跳下来,二十下。”教练站我右边,手里拿着球拍,气氛有些不详。
我放下球拍,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壮着胆子往上跳。
只一下,我就发现了这不容易,甚至有点艰难,我得卯足了劲才能跳得上去。
但教练在一边看着,我只能再卯足十九次劲。
勉强跳了十几下,腿已经开始变沉了。跳起来很费力,提上来更费力。
我站在台子前,死皮赖脸心惊胆战地挣扎了几十秒,不敢看教练,又怕跳不上去。
破风声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反射性地屏住呼吸,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球拍隔着秋裤打了过来。
“跳!”
我一咬牙一闭眼,又跳上去了一次。
跳下来时腿有些发软,站不太住。
教练没扶,他怎么会扶呢。
他只会说,“还有三次,别磨蹭!”
我听话,拼尽全力往上跳,动作已经变形成单脚落地了,手还得扒着水泥地扶一把,才能保证自己不往后倒下去。
二十次终于完成,我腿软得撑上了水泥台。
“休息一下,待会儿做几组俯卧撑。”
教练就是教练,我心想,到底是球场无父子,还是我爸本性就是如此?
三天没更文,抱歉伪更,顶一下。
这两天忙,16号再更。
小提示:打羽毛球虽然是个好运动,有效预防颈椎病和肩周炎,但过度了容易腰肌劳损,爱好羽毛球的朋友们进行激烈的羽毛球运动时,最好不要超过一个半小时昂。
晚安,龙原他爹叫龙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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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南方的冬天,早晨六点的风又湿又冷,集训的小伙伴们大多是由父母骑着摩托车押来的。
多可怕啊,在我看来这些父母都是一群意志力强大的神人,酷暑严寒,雷打不动。不管小孩儿下车的样子有多不情愿,他们都好像看不见一样,只会揉搓着冻僵的脸催促道:“快去吧,你看都已经有人在练了。”
那个人不是我,还能是谁?
空荡荡的场馆渐渐有了些人气,我刚做完一百多个俯卧撑,身上的秋衣被汗湿了一片,歇了口气,教练还没喊停,我只能休息一小会儿,再接着下一组。
早上来集训的人其实不多,比下午放学那拨要少一些,热身跑就在馆内进行,十几个人穿着球鞋在地板上跑步的声音咚咚吱吱的,实在是让人烦躁。
拖拖拉拉,有气无力,一看就是没睡醒的。
不过,好像我也没什么立场说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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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球,高远球,吊球,步法训练。晨训的内容基本上就是这些,和下午的训练相比,时间短一点,强度小一点。
在我看来,除了逼迫一堆人早起以外,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七点半,晨训结束。要放在平时,这时候就该穿好外套背上书包去学校了,但今天不用,今天是周六。
万幸,我还可以去睡个回笼觉。
在这一点上,我像极了我爸。
他很嗜睡,除了训练的时候偶尔是醒着的,其他时候基本上都在睡觉。
至于为什么是偶尔,可能是因为训练这点儿事,都不需要他付出完全的清醒吧。
所以,当他愿意减少自己的睡眠时,就说明,事态很严重了。
比如今天,我隐约觉得事情还没完,但也并不是很想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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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难临头的我,还是选择了闷头睡大觉。
不过是在我爸睡着了之后,我才偷偷爬上了床。
虽说周六没课,可作为20世纪的儿童,祖国未来的花骨朵,又怎么可能不接受兴趣班的摧残呢?
于是回笼觉还没睡上一个小时,我又不得不爬起来收拾东西去上课。
屋子里静悄悄的,我爸还在睡。
我蹑手蹑脚地出门,关门的时候锁头都是慢慢滑进锁孔的,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如果电视里演的都是真的,我觉得其实我可能会有那么一点做特工的潜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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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门没几步,突然觉得腿有点软。
才想起来我忘了吃早饭。
郁闷地走回球馆,柜台后面的妇女裹着大袄,正一脸专注地玩着电脑,一边还开着电暖器,倒也是挺享受的。
“妈,给我钱买早点。”
她迅速地瞥了我一眼,又迅速地把视线拉回到屏幕前,“自己拿。”
好吧,每次都是这样。
我绕到柜台后面,打开了抽屉,拿了张五块的,又顺便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泡泡堂。
我实在不是很懂我妈为什么会沉迷于这种游戏。
·
从球馆出来,与去田径场的方向相反,走几十米就能到大马路上。这边有两个重点高中,所以这条街都是麻辣烫店和各种小吃早点店,不愁吃不愁浪,我从小的理想就是考上这两所高中,随便哪所,感觉都可以逍遥自在得很。
随便应付了一下早点,祖国的花骨朵特训就准时开始了。
上午作文兴趣班,下午奥数兴趣班。
然后又是见我爸兴趣班。
说实话,我对见我爸不是那么地感兴趣,但他可能对我挺感兴趣的。
“龙原,来跟我打。”
“是,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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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上一局21比0的比分让你感到挫败时,先不要那么急着绝望,因为真正让人绝望的往往都在后面。
“不计分,随便打。”
我以前观察过蜘蛛捕食小虫的过程。
首先,小虫会不知死活地落入蜘蛛网中,然后小虫挣扎,蜘蛛不急不慢地织网,小虫继续挣扎,蜘蛛慢条斯理地织网,小虫拼命挣扎,蜘蛛怡然自得地织网,最后小虫累死了,蜘蛛才上去一口吞掉。
我很同情那只虫子,并且感同身受,甚至想改名叫虫原。
不管我如何挣扎,球永远落在我的场地里,要么没接到,要么没过网。
相比起满场跑,这样不断地弯腰捡球其实更让人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
就好像你不是对着人打,而是对着一堵墙打,更可怕的是,这堵墙有脑子。
没过多久,我就筋疲力尽喘不上气了。
教练最终还是放过了我,不是考虑到我的体力问题,而是因为被我妈叫了过去。
“休息十分钟。”他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拎着球拍下场,胸膛起伏如常。
好体力,但我无力佩服。
啊啊啊我申诉成功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虽然没法儿换绑定的电话,但是增加了个绑定的邮箱还是很棒的。
起码可以登陆上了哈哈哈。
谢谢忱忱的更文,以后不用麻烦啦。
可以继续正常更文了,开心。
大家积极反馈啊,谢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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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过半,又一个新孩子加入了我们。
教练在一边教了他握拍的手型,又教了高远球的击球姿势,抬,拉,挥,放,四个动作,让
那孩子在一边不停地重复。
很枯燥,训练总是很枯燥的,但起码比又枯燥又挫败要好。
又是一轮碾压式的对练,我的身体经过了二度抽榨之后终于罢工,在接过最后一个球时干脆地倒在了地上,我提不上半点力,顺势躺了下来。
教练用球拍掀开球网,稍稍偏头弯腰就过来了,他走到我身边,踢了踢我累到没知觉的腿,“体力太差了你,起来!”
我浑身是汗,针织背心捂在身上,热得我头晕眼花。
他见我不起来,一只脚尖挤进我大腿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另一只脚直接踩在秋裤上,蹂躏我僵硬酸胀的大腿肌肉。
痛,就像肌肉被拆开了一样的痛。
大庭广众,周六的下午球场全是人,我死咬着牙,抓着他的小腿半跪起来,断断续续地小声求饶,“我起来…我起来。”
隔着薄薄的运动裤,我甚至能感觉到布料下面被皮肤包裹着的肌肉,结实有力,他双腿笔直地站着,手中传来的温度带来了难以名状的挫败和耻辱感。
我承认,我不是那么的想赢,但我也真的不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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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哨响。
所有人都朝这儿聚拢过来,我已经在一边站好,等着他们集合完毕。
新来的小男孩儿也站了过来,羞怯地站在队伍边缘,眼神一闪一闪地看着教练。
还是个内向的好学生吧。
可惜接下来的过程,可能会成为他上过的最难忘的一节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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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带着一堆人到半个场地里,所有人排成两列,看这架势也知道又要练体能了。
“俯卧撑,二十个一组,五组。”
“仰卧起坐,一百。”
“跳绳,测一分钟。”
他一个个地发号施令,咱们就一个个地接受命令,趴下又起来,站着又跳着。
新来的男孩儿也在一旁跟着做,即使动作不标准,也尽量做够数。
除了跳绳,他完全不会,但也在一旁认真看着。
这份坚持令人感动,但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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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里的人剩下的不多了,教练把一部分人赶到一边去打球,硬是给我们腾出了半个馆的空场地。
8个球场的宽加起来是多少,算术题,大概50米,加上之间的间隙,总共60到70米左右。
我们所有人被赶到一边,踩着边线站成一排,然后抱头蹲下。
蛙跳。
不论是谁发明的这种训练方式,我都很想问候他全家,真挚地。
备受蛙跳折磨的我深切体会过下楼梯的绝望,上厕所的悲哀,以及任何需要大腿发力的动作所带来的痛苦。
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我只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受害者罢了。
“不多,三个来回,做完回家。”
教练嘴角扬着轻蔑,整张脸看上去却是一副鼓励人的表情。
难以置信。
大概是给小新人的一点点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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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蛙们出发了。
我实在不想用这种形容,但事实确实如此,一群小孩儿或抱头或背手地蛙跳,看起来就像是一堆青蛙一样,还是腿有点毛病的那种,因为没有任何青蛙一次只能跳这么一点距离。
第一个来回还好,队里大多是男生,互相之间还会较较劲儿,不论是频率还是幅度,都还算是尽力了,但后面动作就越来越走形,也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一圈死撑着回去的时候,我看见新来的才从起点线出发,大概是刚开始第三个来回吧。
看得出来,他实在是没力气了,而且落后于所有人,这对一个从未接受过训练的人来说,非常挫败。
我深知那种,所有人都在你前面,还走得比你快,你拼尽全力去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力感。
我到了终点,扶着台子坐下,用力捶揉肌肉放松。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熬到了终点,却没有一个人走。
场上只剩一个人,那个新来的。动作变形得不成样子,跳一步缓一下,积蓄了点儿力量又往前一点。
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却好像怎么都跳不到头一样。
场边有个女人突然笑了一下,“快跳啊,就剩你一个了!”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我们耳里。带着了然的嘲笑,和不服气的好胜心。
是他的母亲吧。
这种时候的好胜心,真不是什么好事。
新来的蹲着停了一会儿,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拿回来,在脸上擦了两下。
好了,又练哭一个。
他默默地擦完以后,又努力往前跳了一下,又擦了两下,又跳,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里,一直坚持到了终点。
我以为人们不会同情弱者,也不会为弱者感动。但我错了。
支线卡文,第四章的三稿正在面临被否决的命运。
作者陷入了尴尬症的崩溃之中...
支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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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许放连小号都没登录过。
倒也不是因为他怂,而是因为,他真的忙。
要论什么样的人会忙得连轴转,忙到没时间有任何念想,那答案大概只能是:在学生会有任职的三年级班干了。
好巧不巧,碰上迟来的运动会,许放又被叫去充数,三天两头地搞训练,折腾得许放身心俱疲,只想远离尘世喧嚣,安心睡上一整天。
好不容易社团的事儿告一段落了,身体又突然搞事,感冒了。
请了两天假的许放一睡就是24小时,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一片昏沉之中许放滑开手机看了一下消息,关联号推了条消息出来。
【龙眼很圆:明儿要么实个践试试?】
真是病来如山倒,倒了好挨揍。
许放稀里糊涂的,啥也没想,回了个好,又一头栽进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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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天终于亮了,头脑也稍微清醒一点儿了。
漱口的时候许放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儿,又死活想不起来。
明明请了两天假了,今儿好好休息就是了,自己为啥又要起床呢?
直到摸到手机,打开qq,看见惊世骇俗的聊天记录,许放才想起这回事。
魂儿都被吓掉了半条。
今儿是要去实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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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尽管内心一片茫然加懵逼,许放也还是按时到了约定的地点。
在商业楼下边没等几分钟,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
他茫然地回过头去,上下扫了几眼,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圆哥的形象,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圆哥拍他一下后脑勺,“看够了没你?就是我!”
许放嗷地一声捂住脑袋,痛苦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今天见到的圆哥,大概就是叶忱每回见到的那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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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哥带着许放上楼,电梯按了17层,然后兜兜转转,到了一间房门口。
许放望了一眼门牌号,000。
???
真是有够特别的。
屋里还算干净,反正就跟男生宿舍那样差不多吧,正常脏乱,也就是一堆衣服没洗,还堆在了马桶上而已。
许放努力无视了它,跟着往里走,到了卧室。
其实一室一厅的房子里,大厅跟卧室基本上都能合二为一了。
圆哥翻了翻衣柜,稀里哗啦一顿找,“你有什么要求么?”
许放松了松气,难以缓解紧张情绪,手心不停地冒着冷汗,“没有吧…”
“程度?”
“不知道…”
圆哥提了个黑色的长筒子过来,表情还算亲切,“底线呢?”
许放缩了缩肩膀,“您决定就好。”
一紧张这敬语就脱口而出,反应过来的时候圆哥已经自然而然地接了话。
“嗯,我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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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对许放来说还算是个新鲜的体验。
尤其是这圆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脱了外套,里头就一件薄薄的T恤,而许放秉持着感冒了要保暖的乖宝宝原则,硬是啥都没脱,安安稳稳地套着件大衣坐在沙发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能开始了么?”
许放愣了愣,一阵莫名其妙。
圆哥无奈,“那你倒是站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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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放在圆哥的指示下脱了外套,空调很暖,可他只觉得冷。
手心突然被摸了一下,而后那手又贴上了额头。
“我说怎么你声音听起来不对,有点儿低烧。”
圆哥顶着一脑袋乱发做这种举动,违和感简直爆棚。
许放一偏头,离开了那只过分温暖的手,“不碍事,赶紧开始吧。”
圆哥无所谓地笑笑,“我也觉着没事儿,出身汗就好了。”
他指了指沙发,语气随意,“跪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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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可许放跪在这儿软软的沙发垫上,面前是白墙,手下是靠背,倒还觉得挺舒服的,
如果后面没有站着一个准备揍他的人的话。
圆哥解了许放的腰带,把外裤褪到膝弯,全程许放都乖乖不动,没有半点反抗。
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出卖了他。
大腿后侧被戳了一下,许放才想起来呼吸。
“放松点儿,越紧张越疼。”
本来是挺善意的一句提醒,咋听起来就这么怪异呢?
许放闭了闭眼,狠狠一吸气,慢慢呼出来。
突然啪地一声响,许放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刚呼出来的气又被吸了回去。
“嘶…”
满当当一口气憋了半天,也没等到第二下。
不行了,肺要炸了。
许放咬着牙,小心翼翼地,缓缓吐出气来。
身后的人轻轻笑了一下,金属皮带扣铃啷作响,“别憋着,反正待会儿都是要憋不住的。”
【注意】支线发生了重大卡文事故之后,我本着宁改勿坑的心态决定打脸了。
文风大概要略变,不太可能一点都不压抑。
稍微写了个大纲,估摸着这篇不会写太长了,两篇一起可能30章左右,吧,我也说不准。
最近虽然没什么事但是忙得要命,都是自己作的,写文的时间不多,更文频率略慢,请多包涵。
另外再宣一下群,有兴趣可以加,太小的别来,偶尔会开车,但最近的大多是时间都是如下画风:
“3:00, 早,可以开始学习了。”
“7:00, 吃完早饭又能继续学习了。”
“你今天学习了吗?”“我才学习5小时。”
“你的ddl快到了吗,我的TODO完成一半了。”
[/手动再见]于是我在明明没什么要紧事可忙的日子里,三点多睡,七点起来学习到现在,md人生巅峰。
欢迎拖延症以及需要激励的大学生加入,最后,希望你可爱一点。因为我很可爱。
后天再码字更文,预告主线还是日常训练,支线还是拍,具体更哪个,看到时候哪个没卡吧hhh。
支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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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放卸下力气,膝盖往后挪了挪,带着充分的自觉,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你有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圆哥右手一抬一抡,又加了几分力,“只要你别叫得跟家暴现场一样就行。”
许放一口气闷在嗓子里,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
实个践而已,整得跟耶稣受难似的。
圆哥活动了一下手腕,反手连着十下过去,力道都半点没变,停下来时不过两道肿痕。
沙发上跪着的人纹丝不动,连扶着靠背的手指都半点没弯,只是汗毛都给炸直了。
许放紧闭着眼,舌尖抵着上颚,两道伤带着左半边身体都火辣辣的,身体更是同步着由内到外地发起热来。
堪比蒸桑拿了真是。
脑子里的火车还没跑多远,又被右半边相同的痛感给拉回来了。
许放小心地喘了几口气,放开了手里的沙发,虚握着拳头放在上面。
要不是看见了这小子的大腿肌肉都在颤,圆哥还真以为他属于那种痛觉神经都被切掉了的被。
大气不喘,声音不出,手里还不抓东西的,许放是第一个。
难怪叫伯明悍了,初次见面半点儿不悍,这会儿倒是挺有骨气的。
圆哥抖了抖手里的皮带,加了加力又给上了一轮色。
许放此刻是懵逼的,大脑一片空白,就知道身后一片疼,然后又更疼了,身上还热腾腾地闷了一层汗。
他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肩膀。
圆哥停下来,“太疼了?”
许放摇了摇头,感觉额角有点痒,他抬手蹭了一下,手背都沾湿了。
圆哥看着他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的手背,深切认识到这孩子,可能是烧傻了。
他抽了两张纸递过去,“要么擦擦?”
许放接过纸巾,还顺手擦了擦脖颈上的汗,才发现衣领已经有点湿了。
“好热。”他脱了薄毛衣,随手扔在一边。倒也很符合本屋子的整洁作风。
“当然热了,我家常年26度,就你穿这么多。”
难怪一进屋就冷汗加热汗的,原来不仅是因为紧张。
圆哥停了一会儿就干脆去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半又想起来给许放接一杯。
被热气蒸得晕晕乎乎的许放视其为救命稻草,直接干了个杯。
“谢谢,没想到你还挺…”许放没说下去,他注意到自己拿着空杯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圆哥笑了一下,“感觉可还行?”
·
许放脸上的迷茫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一脸懵逼。
圆哥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你这么能撑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从黑筒子里找出根藤条,随手挥了两下,侧着身子转头看他,慵懒的站姿配着同情的眼神,生出一股与此刻气质完全不符的征服感。
许放感到本来就没啥力气的身体瞬间变软了。
身后的痛突然放大。
早已平复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他转回头面对着墙,死死抓住了沙发。
“说说看,你走神都走到哪儿了?”
心脏仿佛猛地缩成了一个点。
·
许放大气不敢出,只小声地吸气呼气,对问题采取了无视到底的策略。
圆哥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人妥妥跪着,藤条在他手里呆着。
不回话,不出声?
打出声就好了。
手起藤条落,圆哥掂着力气连着抽了好几下上去,停了两三秒又覆着刚才的痕迹抽。
火车跑不动了,许放终于意识到身后的痛有多深。
两三轮过去,圆哥才听到一声短促的闷哼,再一下抽过去,许放的肩头就狠狠抖了一下。
他停下来,走近了一些。
看到自家沙发上被抠出了一个洞,并且某人的半个大拇指还戳在里面。
“你…你这手…”
许放咬着牙转过头,对他绽开一个挑衅的微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唱道:“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
“闭嘴!”圆哥气极,差点没一脚踹过去,直接拦腰把人给抱起来扔上床了,“倔你大爷倔老子沙发上!”
妈的莫名其妙。
许放一屁股摔在床上痛得眼前一黑,却不知怎么地就突然放肆大笑起来。
圆哥气呼呼地去找了个黑胶带贴在沙发上,本来就很破旧的沙发现在显得,非常可笑。
许放好不容易坐起来,看了一眼还不如不补救的沙发,又笑得倒了回去。
圆哥也真是第一回见到这么有毒的大学生,他过去一把抓住了许放的衣领,拉起来狠狠质问:“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痛不能好好叫,话不能好好说吗?”
许放笑停,无所畏惧地直视他,不知死活地问道:“不继续打了吗?”
别问了,作者已经搞不懂自己在写啥了。
明天还更,还好笑,还要虐呢。
在我写这篇文之前我都不知道一篇文能又好笑又莫名其妙又虐的。
我做到了。
我真是英雄。
谢谢大家还追这帖子。
明天更了支线6就会回归主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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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4: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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