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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十里烟沙(父子 )[第1页] |
作者:这年头奇葩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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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怡情,大虐伤身。一楼百度,永保平安。 |
舍生忘死。 杨子墨,还不懂事的时候,就隐约知道这四个字的意思。如今也是能征战一方,领兵打仗的将军了,一头黑发高高束起,一顶银冠隐隐发亮,一柄长剑透着寒光,一身戎装,少年老成。 可是,杨子墨知道自己并不叫杨子墨,10岁那年生生被那个叫做“父亲”的人扔到这战场,自此只有元帅,没有父亲,只有舍生忘死,只有披荆斩棘,只有这样才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见一见娘亲。 这一日,天将将明,这一夜子墨并没有睡,同其他几个将军在元帅军帐商讨明日的战法回来后,躺在榻上。歇歇这几日的风尘。不多时,子墨翻身而起,迅速的穿戴好后,又走到案前,看着大夏国的版图,若有所思。下一役该是这场战争的最后一仗,精密的推演,这场仗可谓胜券在握。一年了,赢下这场便可以回去见见娘亲,不知这一年娘亲没了子墨的保护是否可以安稳度日。 对峙了整整三日,双方将士都知道今日便是决战之日,大夏国的都城近在眼前,大夏国的军士为了自己的家园亦是抱着誓死之心。 旌旗蔽天,战鼓齐鸣。子墨拿上横芜剑,迈出军帐,正巧遇见同袍云舒志。云舒志是个少爷兵,初来战场时,吊儿郎当,自以为练了几年武就所向披靡,来战场也不过是历练历练,得个军功好以后承袭他老爹的爵位,不至于被人戳后脊梁骨。不过好歹也是血性男儿,虽有的几位年长的将军护着,几场真真的战役下来后,也好似脱胎换骨,不似刚来时般天真,沉稳不少,长进不少,可单单这张嘴却是改不了性子。 “子墨兄,今个儿真是意气风发,看你这个样子,我悬了一晚上的小心脏终于可以稍稍落下了,哈哈哈”话未说完,抬手就想要搭在子墨肩上,偏偏子墨一闪,舒志扑了个空将将要亲吻大地,子墨一抬手拉着舒志的后颈衣服,将他放好,便向元帅军帐走去。身后又听见舒志大大咧咧嚷嚷着:“子墨兄,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子墨并没有搭理他,“哎哎哎,子墨兄,等等我。”说来也奇怪,子墨自是不喜欢热闹,偏偏这个云舒志,在战场上见了子墨排兵布阵的精巧,自己也是身先士卒,浴血杀敌,敌人伤了他他反手就是一剑取了对方性命,回来后也就随便一包扎,该怎么还是怎么,好似不需要休养。由此对他生了浓烈的好奇心:不管对手是弱是强,是轻松是艰难,子墨总是默然的,明明问过张叔,子墨这小子还比自己小两年,怎么总一股老气横秋的味道。而且问了他的事,反而被张叔一顿数落,管住嘴,没事不要瞎打听! 舒志到了帅账前,见各位将军都已到位,讪讪的站在了最后,元帅也已出帐,一声号令:出发。这大帐元帅就是舒志口中所说的张叔,张翼天,这张元帅也是身经百战,一战一战战至现下的位置。 此次率领韶国5万精兵强将,誓拿下夏国,保北疆一片安宁。 |
攻城。 攻城战总是消耗战,守城将士也是负隅顽抗,一时反而又僵持不下,战火宣天,血肉横飞。双方将士也都死伤无数,韶国士兵也并不能占到半点便宜。 在后指挥战局的张翼天与几位将军也是关心战势,纷纷请命,欲上前线厮杀一把。 “元帅,卑职请命,率部下自南门,在添一把火,减轻正面攻城将士压力,同时分散这夏国守城士兵精力”王自成将军请命说。 “各位还有什么看法?”张翼天问道。 子墨见战势如此胶着,心有所想,说:“元帅,照目前情势怕是前锋将士一时半刻也是不得前进一步,卑职认为强攻一点为宜,一点破整局散。 “那子墨兄认为如何?”舒志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那你说该是如何?”张翼天用眼神示意舒志闭嘴,同时说道。 “卑职请命自正面强攻”子墨语气坚定。 军帐中众将军皆是一怔,有人便说:“正面最是夏国排兵布阵的重点,兵力最为中坚啊” “元帅,众位将军,子墨认为既是中坚,只需一败便如山倾,请元帅派子墨出战。”子墨语气愈加坚定。 “杨子墨,听命,本帅命你攻下夏国城门。”张翼天早有耳闻,此少年将军,原以为见面不如闻名,却没想到这快一年的相处时间,渐渐生出怜悯之心,小小年纪战场上舍命拼死,虽自己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过来,但子墨更拼更不要命,却一直是个小小偏将,不见升迁,平时不喜不悲,不卑不亢,到战场上却见杀伐决断,一副修罗模样,几场仗下来,莫不说几个将军,就是连张翼天也是另眼相看。 “卑职,也愿前往”舒志也挺身请战。 “云舒志,攻城断后”张翼天觉得把云舒志这小子放在杨子墨身边也应该是妥当的,顺便历练历练,也不枉他老爹,对自己的提携之恩,“待杨子墨同云舒志攻破城门,全军将士一齐进发夏国宫城。” |
已是血战半日的战场,夏国的战旗已是飘零的残旗。 子墨投入战场,他深知此时敌军也是精疲力竭,重新指挥布阵,亲自带着一路将士强攻进入战场,张翼天说的不错,战场的子墨如同修罗一般,带着横芜剑一路挥杀,剑锋所指,血溅六尺,身旁的敌方士兵一个一个倒在子墨剑下,城池上的将士见大韶国突然出现这等搏命之徒,纷纷弯弓将箭射向子墨,子墨一面抵挡敌军,一面抵挡飞矢,也着实得不到什么优势,却依旧一路进攻。 子墨正挥剑对战大夏国前锋小将,飞剑袭来,刺穿子墨肩头,舒志在不远处一惊,只见子墨依旧挥剑,反手一剑,结果对方小将性命后,拔去在肩头上碍事的箭,挥剑继续向前。 挥剑带领着这一路亲兵战至城门,与一众将士抬起冲车,奋然一幢,城门应声倒下,大韶国将士一鼓作气,冲进城池,夏国士兵眼见城门攻破,亦是背水一战,确实无力回天。 子墨带着一身戾气,率先带着几个亲兵战至夏国宫城大殿,衣衫混着鲜血浓烈的散发着刺鼻的血腥之气,眼见夏国楚君楚阔一身戎装立于正殿之上的金銮座前,身下围着一群死士,死士见子墨带头冲进金銮殿,便齐齐向子墨他们杀去,一时难分胜负。倒也成了鏖战。 稍时,舒志也加入战斗,不久,张翼天领着几名将士纷纷到了金銮殿,“楚阔,胜败已定,”张翼天见这一番情景,对着楚君喊道,“除了这金銮殿内你有还有这几十亲兵,这夏国都城都已掌握在我韶国士兵手下了,免得生灵再生涂炭,降了吧。” 此时,子墨一个剑花,终将最后剩的几名夏国残兵击杀剑下。提剑眼红作势准备杀向楚阔,张翼天稍稍作势制止子墨,子墨便稍敛戾气站在一旁,对着楚君道: “楚阔,你这已是孤家寡人,又何必再挣扎,死也死的体面些。”张翼天在楚君心上扎上最后一刀。 张翼天率一行人走出夏国大殿,眼见楚阔抹了脖子斜斜的倒在金銮殿的宝座之上。 这楚君其实也是穷兵黩武,一心想着统一天下,不断袭扰韶国边境,也至此招来这杀身灭国的祸患。 张翼天自是交代战后清理战场,安抚百姓种种事宜,他本是武将,战势既完,他治军习惯依旧是将士安营扎寨,并不入驻城池内,安排好驻军事宜,等着文臣做交接便好。下令全军休整三日,自己回军帐准备班师回朝的事宜,在外征战一年多来,家里的那小子怕是要翻了天了。 |
子墨跟着张翼天一行一起出来,敛了剑气,只觉血气翻滚,赶忙走到一旁,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旁云舒志跟着过了来,见到此情顿觉一惊: “子墨兄,你这……吐血了” “……战场上受点伤再正常不过了,况且不过就是吐点血。”子墨心觉终可以班师回朝,心情不由好些,擦了擦嘴角的血。 “你这可是年少吐血,不是什么好兆头吧”舒志见子墨心情不错,竟同他开起玩笑。 “……受点小伤,不值得大惊小怪。”子墨见张翼天交代好事情已经走远,便也匆匆跟了上去,回营地自己的营帐。 “哎哎哎,子墨兄等等我,我找个军医给你看看。”舒志跟了上去。 营帐中,子墨卸去沉重的铠甲,肩头的箭伤经历了粗暴的对待,汩汩的往外冒血,子隐脱去染血的外衣,胡乱的在肩头上撒上金疮药,走到案前倒了一杯水,正欲喝下,舒志咋咋呼呼的进了子墨的营帐,身后还跟了个军医: “子墨兄,你……你还流着血呢,你不是该躺着么”舒志天真的眨了眨眼睛,真觉得不可思议,拉了子墨坐到床边,“军医,快给杨将军看看伤。”子墨无奈的拿着水杯,被舒志拉到床边,他力战一天又失了不少血,坐到床边,终于将喝了今日第一口水。 军医向子墨行一行礼,便上前来检查子墨的伤,细细看来原不止肩头这一个血窟窿,腰上从右自左贯穿,估计由于拼杀的时候幅度大又撕裂了几分。 “杨将军,你这肩头和腰上的伤口颇深,要静养,伤口的话还是缝合一下好的快些。” “啧啧啧,子墨兄,你是什么做的,如此伤口你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怪不得人家说你是木头人,你都不会痛的么,可是到战场上你好像活了一样,不不不,哪是活了呀,应该是神了。”舒志叽里呱啦讲个没停,还能顺道吩咐军医“那还不快缝合” 军医看了一眼子墨,“好的,麻烦你了”子墨也应允道,终于要回朝,总不能拖着这样一个身子去见娘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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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敬恒在子墨娘亲病逝后才觉得错过太多,虽下令厚葬也终觉得于事无补。他也一直知道子墨孝顺,便吩咐部下王昱一:“让杨子墨礼毕后立刻到书房等着我。” 杨子墨下朝后收到消息后,倒是一怔,王爷这个命令倒是奇怪。走到了王府门口,管家李叔迎了出来, “将军,”李叔也算是看着子墨长大,自从那是发生后子墨的身边有显得有些微妙,但子墨有了军职后,李叔便开始称子墨军职倒也合适,“您回来了啊,又清瘦了不少啊!” “李管家,王爷吩咐杨将军要到书房等王爷,王爷现在还有些应酬,李管家就交给您了”王昱一对李叔说道,便回去等着王爷。 “李叔,母亲还好吧”子墨一心念着娘亲。 “好,都好”李叔认得此人近年跟着王爷在军中行走,大家也都明白王爷大概的目的,便也没多说,反而催促子墨,“王爷要你去他书房,你快去罢。” “恩,好”子墨应到,李叔在旁引着子墨去书房。 |
王府书房在东北角,算是要横穿整个庭院,十岁以前子墨在王府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有爹亲有娘爱,每一处都或多或少有回忆,而如今这回忆子墨不愿在想起,每每回来也径直走向娘亲住的西偏苑,当年子墨还是感谢杨敬恒的,最终还是给他们留了一片委身之处。 “娘娘,李总管身边的不是……”吕若南的贴身婢女萍芝说道。 “是,”吕若南看见子墨朝书房走去暗自生气,“这小子倒也是命硬,看着神情还不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吕若南心生一计。 “去做几样精致的点心”吕若南吩咐道。 |
书房中,杨敬恒还没到,子墨静静的站着,望着窗外发呆。 “咚……咚……”书房门被扣响,随即门被推开,“王爷,给您送……”子墨回头,吕若南也是一怔,随口一称“是睿儿啊。” “娘娘,卑职承不起。”子墨反感这个女人如此亲昵的称呼。 “那杨将军?”吕若南微微一笑转身放下盘子说,“以为王爷在,给王爷准备了点吃的,杨将军是在这儿等王爷?等了很久要不先吃点。” “不必了,多谢娘娘”子墨推辞。吕若南坐下,看着子墨缓缓到:“杨将军,你也别太伤心”面露愁容,“人死不能复生” “娘娘,请明言。”子墨听言惊觉不对,不知这女人是不是又在下什么绊子。 “将军,还不知道,姐姐她去了啊”吕若南眼中还流出来几滴眼泪。 此言一出,由如晴天霹雳,子墨冲上前,将吕若南拉起来,道:“你再敢说一次,你竟然咒我母亲?” “啊……你放开我,”吕若南吃痛,拂了桌上的点心盘子,应声碎成七八块,子墨长年在军中力气怎是一个女流得以挣的开的,“她确实已经去了,王爷厚葬了她在凉山陵寝。” “杨将军,你不要以下犯上,”萍芝上前想解救她家主子,“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快放开娘娘” 子墨将吕若南用力推到在地上,子墨怎得不能相信,娘亲如何就走了,他不信,又是这女人编排的什么陷阱。他一把将吕若南拽起拖出书房,朝西偏院疾步走去。 李叔在不远处听见动静,也匆匆赶来,“将军,你这是干什么,王爷让你在书房等他呢”,李叔焦急的说着。 子墨此时根本听不见去任何声音,只是一味的拉着吕若南走着,满脑子都是“姐姐已经去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一路上吕若南大声叫喊着,满王府的人都惊动了。 “将军,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等王爷回来再说”李叔在一旁劝着,甚是无用的劝告。 |
西偏院。 子墨带着吕若南来到西偏院。 子墨见院门被锁,李叔急忙打开锁,然而进去之后却见院子荒凉,门窗紧闭,子墨放开吕若南,吕若南倒地被萍芝扶起,站着一旁,掐算这杨敬恒什么时候回来。 子墨趔趄的走着,一路急行,血气翻涌,战时的肩伤好像又被撕扯裂开,无心管它。 子墨用力推开门,没有期待中母亲温柔的微笑,反而床上、案头、柜子都遮上了布,李叔跟了进来,“将军,你……”还未开口说完,子墨问到: “李叔,那个女人说的不是真的,你们把母亲藏到哪里去了,她把母亲藏到哪里去了”子墨哽咽的问到,他固执的不肯相信。 “将军,你节哀,夫人,夫人是真的去了”李叔也无奈,他知道夫人是子墨最重要的人,只能宽慰他。 “李叔,你也骗我”子墨喊道,“不可能的,不可能” 杨敬恒一回到府上,便看见乱糟糟的,下人见王爷回来,便上前禀告,大意无非也就是杨子墨拖拉着王妃娘娘到西偏院。 杨敬恒一听,也是一气,带着王昱一和几个随扈向西偏苑走去。 “是不是那个女人”子墨不得不相信,李叔没必要骗他,冲出门去,一个健步,飞身出手掐着吕若南的脖子,众人一惊,电光火石之间,王妃娘娘被挟持了,众人就是再看热闹,也知道这热闹不得了了。 子墨眼露这凶光,死死盯着吕若南,“一定是这个女人,暗害自己还不够,还要欺辱母亲”战场上那个满身戾气的子墨,着实令人胆颤。 “杨子睿,你疯了!”杨敬恒来到西苑就看见子墨掐着吕若南的脖子,“你这畜生,快放手” |
太啰嗦,话痨,父子对手戏终于上演。 |
杨子睿,好久没人这么这么叫子墨了,可是子墨此时怎么听得到,只是眼见另一个帮凶也到了现场,手上不觉又加了几分力气,吕若南更加喘不上气来。 “昱一,你们几个拿下他”杨敬恒见势下令,王昱一带人上前阻挠,子墨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现在更是想为母亲讨个公道。王昱一并不恋战,目的也很明确只求救下王妃,子墨此时一只手阻挡着王昱一的攻势,怎奈伤势牵扯,一时血气上涌,气息不稳,王昱一眼见机会,夺下王妃。 萍芝马上上前扶住,“娘娘、娘娘”吕若南惊吓过度,一时晕了过去。 王昱一几人乘机与子墨周旋,子墨气急攻心,不敌被擒,两人将子墨架着跪倒杨敬恒面前。 “杨将军,好本事”杨敬恒气极反笑,本想今日好好跟他谈谈他,他到好反倒是给了自己一个大“惊喜”。 子墨低头,沉默不语。杨敬恒见此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很有能耐么,挟持王妃,呵,果真是战场上见识过大世面的啊,长幼尊卑都不懂了么”杨敬恒见子墨依旧不言语,一脚踹在子墨腹部,子墨吃痛呜咽弯下了腰,血涌上喉头,又被子墨生生咽下,无声的抗议着,“说话!”子墨依旧不言语。 “来人,传杖”杨敬恒见子墨如此,真是反了,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架着子墨的两人将子墨掀翻在地,小厮取来刑杖,交予两人,将子墨牢牢摁在地上。这刑杖是四指宽、两指厚的红木,木纹光滑,质地坚硬,涂抹生漆,幽黑锃亮,面上浮上一层磷光,掂在手里沉沉的。“现在认错,兴许饶了你皮肉之苦。”子墨被摁爬在地上,咬着牙不说话。 |
儿子挺住,坚强不哭 |
“打,重重的打!” “啪”这第一杖砸在子墨脊背上。 这第一杖落下,子墨觉得真的很重,当刑杖抽上来的时候,血肉像是粘着刑杖要脱离身体飞溅出来,内里翻江倒海的剧痛激涌叫嚣,皮里肉外都疼。 “啪” “啪” …… 这刑杖接二连三的打了下来,子墨觉得疼,连同身上的伤口都一起叫嚣的疼起来。疼痛把子墨拉回现实,娘亲是真的去了吧,可是去打大夏国之前,就在这个院子,母亲把做好的平安福挂在子墨脖颈,嘱咐着他:“睿儿,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自己身子,不要让娘亲担心。”此情此景历历在目,可当他安全回来后却狠心告诉他娘亲已经去了,他如何能接受。 “啪”凌厉的刑杖没有停,背上洇出的血迹,控诉这场刑杖的残忍,没有数量的行刑着,强行把子墨的意识拉了回来,子墨“呜……呜……”的压制着嗓子喊出声来,抵抗着疼痛,似一只受伤小兽的悲鸣呜咽。 本就是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好,如今更是伤上加伤,子墨汗如急雨,沿着发线和下颚滑落,脸色逐渐惨白如纸,子墨本不想喊,他不想让人看笑话,可身子却不停使唤随着刑杖落在身后不住的颤抖。 “啪”“啪”……刑杖自脊背至臀都招呼了个遍,衣衫下子墨体无完肤,那颗心更是难以修补。“王爷,王爷,这刑杖太沉重了,您快下令停手吧”李叔看不下去,哭诉着。子墨眼神黯淡,似深谭如墨夜。“停”杨敬恒一摆手,子墨终于结束了这无尽落下的杖,可是绵延的疼痛依旧折磨这他的神经,逃脱不了。子墨趴伏在地上,挣扎着却无力起身,粗重的喘着气,不停的咽下喉头上涌的血。 杨敬恒蹲下捏着子墨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子墨梗着脖子,不去看他,杨敬恒加大手里的力气,让子墨看向他,问:“疼吧?” 子墨喘着粗气,不肯吭声。 “疼就记着什么是长幼尊卑有序,下次在以下犯上就是不一顿板子的事情了”杨敬恒见子墨冥顽不灵,恨铁不成钢,“来人把他拖到房里,好好反省两日。” 说罢,松开子墨,子墨跌在地上,两个小厮抬起子墨,扔到了房内,“咯吱”门被关上,锁了起来,子墨无力的倒在房内,泪眼婆娑,眼神无力聚焦沉沉的晕了过去。 |
好 必须啊 |
“娘亲,你来追我呀,哈哈……”奶声奶气的小子睿飞奔在去向府内园子的长廊中。 “睿儿,你慢些跑,小心摔着。”子睿的母亲——沈语凝,看着欢脱的儿子,跟在后面温柔的笑着,眼睛笑弯成了新月,满眼洋溢着欢乐。 “娘亲,你快些走,园中的花都开了,有你喜欢的芍药呢!”子睿见她娘亲没有跟上来,又匆匆跑回去,拉着沈语凝的手,头也不抬直往园子走去。 “咚”子睿一下没刹住车撞上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暗忖:“是爹啊”,转头偷偷看了沈语凝一眼。沈语凝笑而不语。 “睿儿!”杨敬恒刚下朝回来,正欲去书房处理些事情,路过园子,见小子睿一股脑的往前冲,低头一看头上还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子,“没规矩,怎么跑的满头是汗。” 子睿看到他爹板着脸说他,连忙作了一个揖,乖巧的说:“给爹爹请安。” “今天要背的书背完了没有,”边说边用手擦去子睿脑门上的汗珠子,“说了多少次不要瞎跑,就是不听。” “爹爹,睿儿肯定背完了呀,先生还表扬我了呢。天气这么好,陪娘亲出来解解闷。”子睿得意的说,真是个小机灵鬼。 “王爷,睿儿还,小跑跑跳跳是天性嘛”沈语凝为子睿说了话,也垂手摸了摸子睿的头,“园子里的花都开了,睿儿下课早就带他出来逛逛。” “语凝,你总是为这小崽子说话”杨敬恒笑道,“走,陪你们娘儿俩一起逛。”最近朝中事务繁杂,每每下朝,皇帝总是拉着杨敬恒商讨北方军事,也着实少陪了陪子睿母子。 “欧,好,那我们快走吧。”子睿笑声轻铃,一手拉着一个,开心的走向园子,鸟语花香,春意盎然。 嘶吼声,砍杀声,炮火声,马鸣声,皮肉被铁韧划过的声音,萦绕在周身。 横芜剑,砍杀着一个一个冲向子墨的敌军,血染红了子墨的衣衫,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亦或是都有,温热又肃寒,感觉余晖的天空都是被血染成了红色。 子墨一人陷落在周遭都是敌人的战场中,只有无尽的挥剑,砍杀,才能保全自己,被敌军砍伤,只能用力砍回去,不能倒下,倒下只有死亡,子墨不能死。 天越来越暗,越来越多的敌军倒在横芜剑下,体力在一点一点的耗尽,无休无止仿佛坠入修罗。 …… 剧痛袭来,仿佛要把子墨撕裂开来。 子墨缓缓睁开眼,因为身上的伤口引起发炎,脸颊呈现不正常的潮红,他躺在地上,抬起头,环顾四周,空空的四壁,没有生气的房间,母亲曾经的房间现在萧索空寂,音容犹在人却已不在,子墨突然悲从中来,深深的喘息着,拼命抑制着悲伤与泪水,强撑起身子,艰难的站了起来。 夜深,飘着细雨的春日夜晚还是透着丝丝寒意。关着子墨的房子,自子墨母亲去世后边一直闭着,西偏苑更是荒凉,子墨缓缓移到床边坐下,白天的杖刑引得子墨坐下时又一阵抽痛,他闭紧眼睛对抗着疼痛,缓过这一阵剧痛后,持续绵延的疼痛至少让子墨能够习惯。 母亲已逝,他需要守护、保护的人没有了,他内心唯一坚守的东西崩塌了,疼痛刺激着子墨的神经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王爷厚葬了她在凉山陵寝”子墨突然想起了白天吕若南的话,要去看看的娘亲的念头一经产生便不可收拾。 子墨倏地站起来,捏紧拳头拼命忘掉伤口叫嚣的疼痛,使尽全力撞上房门,“嘭”房门被撞了开来,守卫在门口的小厮一惊,来不及做反应,便被子墨打昏在地。 子墨用尽力气到了门房拿到上横芜剑,消失在夜色中。 |
凉山陵寝是韶国贵戚身后所葬陵寝,在郢都西郊,子墨离开王府便往凉山陵寝走去,雨渐渐停了,子墨的衣衫却早已湿透,浸透伤口,子墨身心俱疲,却一心想着母亲在凉山,他一定要去凉山看看母亲。撑着横芜剑,踉踉跄跄的走着。 话说王府这边。书房的灯恍恍惚惚,王昱一守在书房门口。夜虽已深,杨敬恒还在书房处理着白天军务,一战归来,休兵调兵也都是头等要事。 “启禀王爷,王爷恕罪,杨将军打晕了我们,跑了。”醒来的守卫,一刻也不敢停留,被昱一拦在门口禀告着。 “昱一,带几个人抓回来。”杨敬恒头也没抬,吩咐道。 “是。”王昱一飞身没入夜晚。 王府大门,昱一见地上有血迹,料想受了如此棒疮应该走不了多远,于是带着人沿着血迹寻了去。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本少爷”,云舒志刚跟几个好友久别重逢,下午拜了父亲,晚上一同用了晚膳,趁着雨便耐不住性子往外跑。刚刚从酒馆出来,见雨停了,心情大好,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说说笑笑的,想了个主意一同去往含柳苑逍遥一番,不想被拐角处突然冒出的一个人撞个正着。云舒志趁着酒劲大大咧咧的正要发作,定睛一下,“子墨兄,怎么是你啊。” 杨子墨一心出城,本就体力不济,被这么一撞,跌到在地,血气上涌,止不住咳嗽起来。 “子墨兄,你没事吧”云舒志赶忙上前扶起子墨,一看子墨衣衫浸血,酒气都散了大半,“子墨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来来来,快起来。” “咳咳咳,我没事”子墨顺着舒志的力,撑着横芜剑站了起来,深呼吸,顺了顺气,“我没事,多谢。”站稳后,推开云舒志的力,便想往城门走去。 “哎,子墨兄,你去哪里啊”云舒志见子墨伤的比战场回来时还要重,不放心拉住子墨,被子墨推开,不死心的说“这么晚了,你的伤势……”话未说完,便见不远处王昱一带着几个人追了上来。 “将军,属下奉王爷之命请将军回府。”昱一在远处看见子墨后,几个快步拦住了子墨面前的路。 “让开。”子墨见势用力提起横芜剑,冷冷的说。 “将军,请跟属下回府。”王昱一没有退让。 “让开!”子墨不愿多做纠缠,拔尖指着王昱一。 在旁的云舒志一行人,看见这个场景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疑惑,舒志仿佛又看见战场上那个修罗就在面前,可是刚刚见子墨身形不稳,而面前那个拦住子墨的男人仿佛是白天站在杨敬恒身边的亲兵,他们两怎么搅和到一块去了。看看两边都是不好惹的角色,两边都不相退让。 王昱一感到杀气扑面而来,“将军,请不要为难属下。”王昱一却依旧没有让开子墨身前的路。 子墨没有啰嗦,一个剑花,一步飞剑,直直刺向朝王昱一,舒志见此番场景立马带着朋友后退,霎时间,昱一也拔剑一路防着子墨凌厉的剑。子墨身上的伤制约着不能使用全力,步履虚浮,昱一也只是一味防守,子墨却步步紧逼,招招凶险,直刺要害可却招招不能全力,两方一时僵持不下。 “将军!”子墨横芜剑压着昱一的剑,两人咫尺间,昱一明显感觉得到,子墨喘着重气,手上的力还不如刚才,“您还是跟我回去,如此下去你也胜不了我,占不了便宜的。” 子墨与昱一争斗了一番,身上的伤口复又抻开,眼前也渐渐模糊,头也越来越沉重,肺中火烧火燎,一时没压住,猛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直吐在昱一的胸口上,一时全身气力仿佛被抽离,双腿没了支撑,子墨又跪倒在地,勉力用横芜剑支撑这身子,口中鲜血不住的随着咳嗽而出。 舒志眼见子墨再次倒地,立马上前查看伤势,扶起子墨,关切的问道:“子墨兄,你究竟怎么了呀?你是惹了什么官非么?” “咳咳咳,我没事,咳咳,多谢你了。”子墨苦笑着,顺着舒志的力站了起来。 子墨小时候就见过王昱一,进入军营后,不多见杨敬恒,往往有什么事情都是王昱一过来吩咐或带口信,杨敬恒一般出入各场所也是王昱一跟随。 “杨将军,王爷也是关心你的,你伤的不轻……”昱一劝道。 “昱一,咳咳,我自知现在不是你的对手,大不了我也是拼上我这一条残命,但是是不可能回去的。”子墨冷冷的打断他。 “子墨兄,你……”舒志听了更是觉得不对劲,却又插不上话被王昱一打断。 “杨将军,得罪了。”王昱一说完便又向子墨突袭而来。子墨见王昱一气势汹汹一把推开舒志,没了舒志的支撑,连站都站不稳的子墨,还没举起横芜剑便被王昱一两招逼到墙角,愤愤地挣扎着,昱一见势一掌打在子墨后颈,子墨瞬间眼神失聚,昏死过去。 舒志被子墨一把推开,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子墨被打晕在地,王昱一带的几个人赶忙架起他,子墨的头无力的垂着,长长的发丝垂了下来,遮住脸庞。他喊道:“哎哎哎,你们别走,要带他到哪里去?” “云少爷,”昱一向云舒志一行礼,“我们只是带杨将军回去。” “回哪去?他都这样了,你们给我说清楚。”云舒志饶是不放过追问到底,毕竟子墨和他也是一起上过战场的生死兄弟。 “云少爷,我们只是带杨将军回王府,王爷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告辞了。”昱一说完便带着子墨往回走。 “哎,你……”舒志经这一闹也没兴致去含柳苑了,“咱们散了吧。”心中萦绕着无数个关于子墨的疑问,意兴阑珊的朝自己家走去。 |
王昱一带着昏迷不醒的杨子墨回到了王府,直接带到了杨敬恒的书房门口,见书房依旧灯火通明,禀告道:“王爷,昱一回来了。” “进来吧。”昱一听到后,便推门进去了,“王爷,属下将杨将军带回来了,只是……” 见王昱一说话吞吞吐吐的,抬头放下文稿,从案后走了出来,见昱一胸前有血迹,疑惑的问道:“受伤了?” “不是的,是杨将军的血,昱一把杨将军打晕了才带了回来。”王昱一如实回答到,“杨将军不肯回来。” “人呢?”杨敬恒问道。 “在外面。”王昱一带着杨敬恒来到书房外。 书房外,园子里,子墨被两人架着,碎发依旧遮着脸庞,看不见神情;碎发下,子墨双眼紧闭,呼吸清浅而又沉重,嘴角还挂着一丝凝固的鲜血。 杨敬恒走到子墨身前,细细的打量着子墨,匆匆数年,没想到子墨已经和他长的一般高了,在杨敬恒的印象中子墨还是不及他腰身的小娃子,长这么高身子却是瘦了些还不如王昱一结实强壮,衣服湿透了,嘴角还带着血,一点都不像记忆中那个牵着他跑的奶娃子。 “带进去。”杨敬恒眼见如此,马上吩咐带进书房。平时杨敬恒处理公务常常到深夜,为了方便休息,便打通书房隔壁,辟出了一间卧房。转身吩咐王昱一道:“昱一,让李总管去请个大夫来。” “是。”王昱一没有耽误转身就去。 两名随扈将杨子墨,架着进了杨敬恒的书房,子墨昏昏沉沉却睁不开眼,脑子里嗡嗡的声音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当子墨被粗鲁放到床上,钝痛感侵袭着子墨大脑,从嗓子里沉沉的发出呜咽一声。杨敬恒挥手将两名随扈吩咐他们退下,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子墨惨白的小脸,拨去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触手却是子墨滚烫的额头。 子墨眉头深锁,眼窝深陷,嘴唇惨白,撕裂的嘴角,失血过多的子墨无力的静静躺着,杨敬恒在傍边坐了好一会,思绪不断的回想着从前,想从记忆中搜寻点子墨成长的影子,却只能模糊的想到子墨小时候总喜欢乱跑乱跳,到也彬彬有礼而如今却竟然不懂的长幼有序、冲动自负,还是自己疏于管教了,可当看见子墨歪着头了无生息的躺着时,总觉得应该做点什么,看着子墨干裂的嘴角,于是来到案前到了一杯水,回到床旁,扶起子墨,慢慢将水喂进子墨的口中。 子墨无意识的靠在杨敬恒的身上,水换换流进口中,甚是清甜解渴,不由得多饮了两口,子墨意识突然回神,惊醒过来,眼前模糊,但是多年的本能反应,他尽数将口中的水吐出,一不留神,反呛入气管,不住的咳嗽,呛出的水一滴不漏都散在杨敬恒的衣衫上。 杨敬恒见子墨突然醒转,咳嗽不止,便扶着子墨为他顺气,子墨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不由还咳出几口鲜血,杨敬恒亲眼见此,顾不上手中还拿的杯子摔在地上,拿来汗巾擦去子墨咳在嘴边的血,子墨咳出水后,觉得气顺了不少,用力晃了晃脑袋,眼前逐渐清明起来,看清眼前的身影,子墨愣住了,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复又被周身疼痛折磨着只想逃离这躯壳。 “王爷?你没事吧。”王昱一带着李总管和大夫回来时,在门口听见了杯子碎地的声音快步冲进了书房。 “参见王爷。”进房门后,看到只是碎了个杯子,子墨则靠在杨敬恒身上,醒转着却眼神迷离,大家见虚惊一场,便向杨敬恒行礼。 杨敬恒见一行人进来,将子墨平放回床上,“赵大夫,麻烦你了。”看见来人是负责王府亲眷日常的大夫赵畅,说来这赵畅杨敬恒也是有所耳闻,也是半生传奇,却一心躲在市井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也是机缘巧合治好了李总管多年的腰病,至此便一直为王府服务,倒也是兢兢业业,说来也好笑,对王府那真是是锱铢必较,从这挣来的钱倒也不是他用,都被他赵畅拿去补贴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 赵畅不紧不慢的来到床边坐下,看了看躺在床上那人,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却还穿着湿漉漉的破衣服,扶起子墨欲脱去他的衣衫,说:“可否差人端盆热水,拿身干净衣服换一下。” “我马上去办。”杨敬恒站在一旁点了点头,李总管见王爷首肯,马上应声道。 王昱一也上前,扶着子墨,赵畅为他脱去衣服。 换去这一身衣服也是不容易,子墨迷迷糊糊中,被人托起,感觉有人在解他的衣衫系带,突然抬起手死死的抓住,不让人动,赵畅吩咐道:“你抓住他的手,不要让他乱动。” 王昱一让子墨靠在自己的身体上,用力禁锢着子墨的双手,子墨强行逼自己的意识回到自己的躯壳中,用力挣脱,大声的喊着:“放开我。” 然而再大的力气也挣脱不开王昱一,只见得子墨挣扎着,微弱的从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放开我。”赵畅趁此快速的解去子墨的衣衫,看到后来杨敬恒都不觉一惊,亵衣被血染的透透的,赵畅将这血衣脱去后,子墨身上的伤口更是让人震惊,肩头的伤口明显被反复撕裂,腰间肋骨处充血紫胀着,别说身后棒疮伤,伤口下还藏着深可见骨的刀伤。 赵畅拿着浸过热水帕子,细细的擦着子墨肩头的伤口,子墨被热帕子蜇得生疼,扭曲到五官都变形了,嗓子里低沉的嘶吼着,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将意识逃离这躯壳,疼痛却又将子墨拉了回来,昏昏醒醒,子墨的意志被不断的折磨着,身体如同脱了水的鱼,不住的扑腾着,王昱一同时也加大了固定子墨的力气。 此时杨敬恒再也站不住了,来到床边,只见子墨满头虚汗,周身不住的颤抖挣扎,而赵畅却不见这,认真的擦着子墨身上的血迹,遇到破裂的伤口更是用力按压直直将一丝丝血块都擦的干净,李总管亲自端着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杨敬恒知道这浸了雨水的伤口不处理好的话,感染发炎是不可避免的,于是当处理子墨身后的伤口时,他便将子墨接了过来,让子墨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子墨恍惚中看见了杨敬恒拉着自己不让动,便下意识紧紧攥着拳头,咬紧牙关,而王昱一则帮着赵畅,为子墨清洗伤口和上药,当处理好腰上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后,赵畅拿着干净的布条将腰上的伤口细细包裹起来。 “王爷,伤口基本上处理好,腰上的伤口有些感染,又是旧伤,怕是好的慢些,您轻轻将公子放下,侧躺着,不要压着左边肋骨,看样子是有点骨裂。让我为公子切脉”赵畅洗完手,在李总管的帮助下,杨敬恒也为子墨穿上宽松干净的亵衣。 经过一番折腾,子墨是彻底晕的干干净净,李总管看见杨敬恒肩头上留着子墨刚刚流的汗的一大片印记,对杨敬恒说道:“王爷,让赵大夫为将军切脉,您要不换一身衣服,这也快早朝了,您要不歇息一会。这边我守着。” “嗯,我去后面换件衣服再来。”杨敬恒见时候是不早了,吩咐王昱一:“昱一,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是,王爷”王昱一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便回去了,明早还定了散朝之后跟王爷去军中。 人都走尽后,李总管坐在一旁,轻轻为子墨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将冷帕子盖在子墨的额头,赵畅则坐在一旁为子墨切脉,刚刚处理这重重伤口时,也大概可以得知这公子内腑必定伤的不轻。 “他怎么样?”杨敬恒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到了书房,见赵畅依旧在诊脉。 赵畅没有回答他,依旧静静的诊脉着,杨敬恒见赵畅没有动静,便回到书案前准备接着处理尚未处理完的军务。 烛火晃动,看了一会儿案稿,杨敬恒的思绪不觉飘向从前。 |
话痨,太墨迹了 |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颜,无限脑补,有没有以前的文可以推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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