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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并肩望(古风 兄弟 )[第1页]

作者:兰涩紫藤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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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小天使镇楼

米娜桑我又来挖坑啦~因为开学大三下了所以估计这是近期最后一坑吧,尝试着写了古风,依旧服装环境废,然而最重要的是起名废!大家关注情节就好,本来弟弟的名字是繁体的無但是可能贴吧显示不出来我好忧桑,叫無是因为狂欢节里面的無小动物着实是戳了我的萌点~
装点得颇为风雅的“墨轩阁”外,几十个侍卫装扮的人手握利剑,均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阁内唯一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些慵懒,伸手倒了杯茶细细品味。
那人正是让手下们头疼不已的墨轩阁阁主苏盏,要说为什么手下们头疼不已,便是因为他们阁主现在是炙手可热的悬赏目标,赏金之高已经吸引了各路杀手,偏偏他们阁主好似不甚在意,还派了阁内武功最高的左护法和右护法去执行什么不打紧的任务,这下可倒好,一堆一堆的杀手都想趁着这个空档来刺杀他们阁主,搞得他们丝毫不敢松懈,然而他们阁主却还在那边悠哉悠哉的喝茶!
阁主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因为少时中毒而服下的解药是世间难求可解百毒的宝物啊!你知不知道现在你的血就是很多以毒为势的人的克星啊!虽然活捉的赏金更高但是很多人嫌麻烦啊!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杀了你啊!
苏盏当然知道,他就是因为知道才设好局等着瓮中捉鳖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找到那帮杀了他父亲还掳走他那个疑点满满的弟弟的人。
说起六年前那个被他爹莫名收留然后莫名发现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的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他虽然当时除了喜悦并无其他,现在想来却满是疑点,且不说他失踪了那么久是怎么晕倒在家门口的,他在府里只待了三个月就人间蒸发了,父亲也中毒身亡,临走时只留给他一句“找回你弟弟,好好保护他”。
他知道父亲的死是因为他研制出的那瓶号称可解百毒的神药,不过那群刺客就算翻遍了整个屋子也不会找到,因为那瓶药早就被他父亲用来救他了。
这几年他利用父亲留下的家底笼络了一些江湖势力,建立了这“墨轩阁”,用他那极富聪慧的头脑替人解决一些疑难问题顺便用他从他爹那学来的医术将势力不断扩大,时至今日,墨轩阁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有名有望的第三方了。
他见时机成熟,便故意把自己的血可以解毒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同时假意派手下最得力的左右护法去执行任务,为的,就是引出当年那群毒杀他父亲的人。
六年前他对所有的事情无能为力,六年后,苏盏要把所有事,都握在自己掌心之中。
屋外传来暗器划过的声音,苏盏终于收回思绪,专心感受四处的动静。
不断有利器刺破皮肉和身体倒下的声音,应该又是用暗器毒杀,不过自己之前已经给他们喂过了自己的血,想来睡上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两个?不对,根据气息来看还有一个没出手的人,看来其他两个只是为他开路的。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待屋外的动静终于停下,苏盏故作惊慌的扔了茶杯,往屋外望去。那两个负责打掩护的人在门开了之后便迅速撤离了。
一袭黑衣的少年瞬息间便近了苏盏的身,苏盏猛的掀了桌子,上好的木料利落的被劈成了两半。
少年再次出击时,左右护法已经从屏风后飞奔而至,挡住了他的攻击,再一看苏盏,展开扇子抖落两下,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
蒙面少年的目光未曾有一丝波澜,即使被武功高强的两人纠缠也未见吃力,苏盏的眸色暗了暗,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手中的瓷瓶,看来是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虽然他极其厌恶用毒这种做法,但为了查明父亲被杀的真相,他也只好违背医者的道义了。
思索间少年运足功力狠踹在左护法肩膀处,侧身躲过右护法的剑,瞄准两人的空隙,将手中的短刀抵在了苏盏的喉咙处。
左右护法迅速归位,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苏盏握着瓷瓶的手上满是冷汗,这人的速度太快了,只是他本来是要杀掉自己的,最后的出手却有些迟疑,难道是想活捉自己吗?真是不明智的选择呢,江湖上谁不知道他苏盏虽然功夫一般,脑袋却是极其灵活的,想要半路逃掉或者谈判简直是没什么难度。
苏盏正准备嘲讽两句,却正对上一双略带些迷茫的眼睛。
那不该是一个冷酷杀手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本来只是空洞的服从命令的情感,现在却多了些别的情感,有些惊讶,有些错愕,甚至,有些喜悦。
苏盏好像在哪见过这双眸子。
左右护法管不上二人的眼神交流,连忙上去几招制服了少年。
少年竟然丝毫不抵抗,任由两人牢牢锁住他两只胳膊遏制住他的行动。
苏盏心里有了些计较,但眼下还是应该先收拾这堆烂摊子,便往少年嘴里塞了一粒暂时封住内力的药丸,下令道,“辛苦了,先把他关到密室里去。”
右护法应了声“是”便带着那少年下去了,苏盏把手搭在桌子的残骸上,几根手指敲了几下,又道,“你先去审审他,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再去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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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虐注意!这不是演习!好吧我努力轻点虐,虐完就甜回来)
密室里,左护法十分头疼的看着辗转在鞭子下却一个字都不说的少年,他甚至都怀疑这个人或许就是个哑巴,但这样的结果,少爷是肯定不会满意的。
右护法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捏着他的下巴迫使少年将一直低垂的目光抬起来,威胁道,“说,谁派你来的?你别以为我们这只有鞭子这种东西,要是把我的耐心磨没了,就叫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少年歪歪脑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三人静默了半晌,左护法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我说你啊,好歹随便编点东西也行啊?如果是哑巴的话就点三下头示意我。”
少年略思索片刻,继续低下头不说话。
“噗嗤。”
左右护法一惊,回过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苏盏,连忙弯腰道了句,“少爷。”
“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你们下去吧,我亲自审。”
二人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苏盏搬了张椅子坐下,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翘起的腿上,饶有兴致的道,“刚才你明明是可以得手的,为什么迟疑了?”
少年终于抬起脑袋,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终于找到了呢,从今往后,我会保护哥哥的。
苏盏与他对视了半晌,见对方依旧没有说些什么的打算,便骤然换上阴冷的表情,踱着步子走到少年面前,轻声问道,“你可知道,‘梳洗’为何?”
一直沉默的少年顿了顿,随即便摇了摇头。
苏盏笑了笑又道,“没关系,一会你就可以亲身体会到了。”差不多该发挥作用了呢,喂给他的药。
少年果不其然开始头晕起来,只觉得四周的景色天旋地转,人影重重叠叠什么都看不清楚,朦胧中只有苏盏的话清晰无比的传入他的耳中,“所谓梳洗,就是先将开水泼下来,就像这样。”
说话间真的有水泼到了他的身上,四处流淌,滚烫的温度传递到了每一处肌肤,少年无法抑制的发出叫喊,内心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占领。
“然后呢,用钢刷把溃烂的皮肉一点,一点的刷下来。”
剧烈的疼痛突然集中到胸口,皮肉撕裂的痛楚铺天盖地的袭来,少年惊恐的摇着头,却不是为了躲避这非人的刑罚,而是不想再听到,心心念念寻找的人说出这般残酷的话语。
“不要……不要……”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据说被施以‘梳洗’的人,要是好好调理的话活个几天没问题的。”
“啊——”
苏盏听着这声叫喊心跳都漏了两拍,看着面前快要虚脱的少年,任由自己心软的扔掉了手里用来模拟钢梳的东西,他之前喂给少年的是自制的迷魂散,会根据他的声音产生幻觉,用来吓人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没有杀掉我?”
少年喘了好一会,微微睁开眼睛喃喃的道,“为什么?因为……因为你是……”你是哥哥……
“我是什么?”苏盏眉头紧锁的等着一个答案。
“你是……我要保护的人。”少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哥哥?你早就没有资格奢求什么了,别忘了,你可是个杀害爹爹的罪人啊……哥哥不会原谅你,任何人都不会原谅你……
苏盏显然对这个答案充满了疑虑,正当他想继续往下问的时候,右护法急急忙忙的进来禀告,“少爷,又有一波杀手来了,我们的人快顶不住了!”
苏盏不慌不忙的思索道,“我去外面指挥,你留在这里看好他,万不可让人劫了去,他是我们重要的突破口。”
“是!”
墨轩阁外,十几个杀手与守卫打成一片,双方皆有损伤,能与他最精锐的手下达成平手,看来对方也是出了老底啊。
“不要慌乱,三号阵法!”苏盏故意站在显眼的位置发布号令,果不其然吸引了几个轻功好的向他这边靠拢,这样方便甄别,优先解决。
不过由于主要战力之一的右护法不在,苏盏几次遭遇险境,不过靠近他的人还没等得手便被外围弓箭手射杀了。
只是一人中了数剑之后竟然丝毫未见停顿的将手中的剑刺了过来,苏盏躲避不及,却见一个身影迅速的挡在他前面,胸口被刺了个对穿。
弓箭手迅速补上几箭,杀手直直的到了下去,苏盏则紧锁眉头,扶住昏死过去的少年。
怎么又是他?
右护法几步跑上来呼哧带喘的道,“对不起少爷,我让他给跑了,额……这是什么情况?”
苏盏对着一脸懵逼的右护法吼了句“别愣着赶紧把这群蝼蚁解决了!”
“……哦!敢伤少爷的人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杀手们落败而逃。
苏盏双手环胸的踱着步子,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躺在床上昏睡着的少年身上,甚至有些不放心的试探了他额头的温度。
有些低烧啊……啧,自己竟然在担心一个杀手?可他先是对自己手下留情,又运功抵抗药力元气大伤,甚至不惜用身体替自己挡剑,怎么也不像是要杀自己的样子,难不成是打算打入内部获取自己的信任之后再做些什么吗?有意思,我倒是想陪你玩一玩。
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泛着病态的红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像是正做着什么噩梦,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极力抑制着想要说些什么的意愿。
苏盏想着也许能听到些什么,便把耳朵凑到了他嘴边。
“哥哥……”
若不是太多的事情过于吻合,苏盏甚至怀疑这两个字应当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然而一句呢喃并没有让充满迷雾的事情明朗些许,苏盏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少年,内心已然再不能安定下来。
果真是他那个只认了三个月便消失了的弟弟?那他现在为何又以杀手的身份出现?他成为杀手,是在失踪之后还是……还是一直都是?父亲的死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苏盏觉得他已经牢牢捉住了能够解开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的钥匙,并且已经准备开始享受解开谜团的过程。可是下棋的人,往往都会被带到棋盘里去,毕竟有些事情,是人所不能掌控的。
(好久没码字了感觉写的略无感==,还是有些虐不起来啊)
说一下哈,哥哥并没用开水泼他也没那啥,那都是假的,是用言语引导他自己想象的,既然大家都没觉得很虐我就放心了
少年被用了上好的伤药,第二日早上便醒了过来,胸口的剑伤由于身体里的蛊毒已经没什么痛感了,倒是昨天……
少年一惊,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但见身上除了那道剑伤和几道鞭痕便再无其他,这么说昨天那所谓的梳洗并非真实啊……即使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哥哥也并没有那般残忍……
苏盏并没有错过少年脸上那一丝放松的神情,看来这人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冷血无情。“醒了?”
少年抬起头来看他,随即便点了点头。
少年似乎总是对自己的问话乖乖作答,苏盏便继续问道,“叫什么名字?”
少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抿了抿嘴唇,终于在清醒的状态下说了第一句话,“無。”
無?还真是个随意的名字呢,不过倒也好过之前自己跟他相处了三个月还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任务没完成反倒保护了我,之前的地方是肯定回不去了吧?”
或许是少年有违常理却又那么自然而然的举动让苏盏稍微放下了戒心,苏盏有心让他留下来,留下来等待自己慢慢解开他身上的谜团。
無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腿上恭恭敬敬的道,“我想留下来保护……您,请让我留在这里当个侍卫或者下人,权当赎罪……可以么?”
赎罪?苏盏看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少年,顿觉有些好笑,不过他一举一动确都像极了当年那个谨小慎微的孩子。说来自己好歹也是一阁之主,被个半大孩子保护实在是有些不像话啊……苏盏收回越来越远的思绪,笑道,“你这般强调要保护我,可是受人所托?或是以前见过我?”
無很是明显的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
“或者说,你六年前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还和我父亲的死有关?”苏盏的语气冷下来,继续逼问道。
“不是!”下意识的否定却更能出卖一个人内心的不愿面对,苏盏眯了眯眼,心里已然有了数,“哦?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耳朵后面有没有一块胎记?”
無的神色骤然放松下来,两手把如墨的长发捋到一边,侧过身让苏盏看他左耳后。
苏盏低笑了两声,看来这小家伙只是身手好点,脑袋瓜根本不够用啊。
“我什么时候说是左边了?别告诉我你是猜的,更不要以为在胎记上动了手脚就能瞒过我的眼睛,别忘了我对医术可是很有研究的。”
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太过犀利,让平时沉默寡言的無根本没办法回答,被当面戳穿的窘迫让他恨不得把头低到尘埃里。
“答不上来了?没关系,你想留下来也可以,只要你承认你是当年那个孩子,我就可以让你留在这里,以二少爷的身份。”苏盏这一步一步说的极为强势,先是把人逼到绝地,再为其准备极具诱惑的后路,让人连犹豫的余地都没有。
無却只是连忙摆手道,“我、我只是想留下来保护您,让我当个侍卫就好了……”
……得,自己跟个没心眼的孩子用什么心机呢,他关注的重点根本就不对吧……苏盏无奈的揉了揉额头,“那好吧,你随便。”总之他这也算默认了……吧。
第二日,苏盏因昨日有些疲乏起的晚了些,坐起身来正准备伸伸懒腰便被一旁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無一身侍卫的装扮站在他床边不远处,听见动静便向他这边走了几步道,“少爷,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您是要洗漱完就去还是先等一会?”
苏盏盯着活力满满的少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角色融入也太快了吧?不由的揶揄道,“伤都好了?这就开始了?还是全天贴身的?”
無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如果您不习惯的话我到外面也可以……”
“停,首先不要总是您您您的,我听着别扭,还有早饭这种事怎么着也轮不到你管吧?你不要以为我不跟你计较你就可以随便乱来。”
無听完只是很认真的点点头,“好的,那我去门外守着了。”
“回来。”苏盏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怎么被这么个小东西弄得没脾气,见少年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苏盏没好气的道,“还没吃饭吧?一起吃点。”又在無说出拒绝的话之前补了句,“想留下就给我老实听话。”
苏盏看着端坐着闷头吃饭的少年,手指拄着下巴上下打量他,这小家伙在别人面前冷的像块冰,惟独跟自己相处的时候,不是尴尬的拘束着,就是莫名其妙的发呆愣神,他自认论心术没人比得上他,奈何遇上这么个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家伙,识人之术却根本派不上用场,看来自己这次真是遇上克星了。
整整一个上午,無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外,挺拔颀长的身姿倒是让苏盏感慨颇深,当年那个不大丁点的孩子都已经长这么高了,不知道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什么呢……
苏盏的生活向来是没什么规律可循,什么时候看书看得累了便会靠在躺椅上歇一会,这次他刚躺下一刻钟,便听见右护法用他那拔高了的嗓门骂道,“狗东西!老子也是你能拦的吗?让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少爷商量!”
苏盏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倒是乐得看个热闹。
無只是面无表情的低声道,“少爷在休息,请过一会再来,还有,请小声些。”
“放屁!误了事你耽误的起吗!别以为少爷把你留下来你就能把自己当根葱了!谁知道你怀的什么心思!我告诉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小九九,你看我不第一个宰了你!”
無小幅度的抿了抿嘴唇,依旧平静着语气道,“那也请到时候再说吧,还有麻烦小声些,会吵到少爷的。”
右护法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眼看就要破口大骂,便被闻声赶来的左护法拉到了一边,“你又在闹什么?”这家伙因为少主留下了那个少年生了一整天的气了,自己就该想到他会来找茬的。
右护法不服气的道,“我要给少主送信件,他非拦着我不让我进去,你说他是不是已经把少主弄晕了?”
左护法无奈的叹了口气,扯过右护法手里的信件递给無,“等少爷醒了转交给他。”
無接了过来点了点头。
左护法便拉着不依不饶的右护法快步走了。
(嗯知道你们对右右有意见了没事下回就先把他拍了)
“啪!啪!啪!”竹板有条不紊的落在裸露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也带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右护法“嘶嘶”的抽着气,趴在板凳上颇为不服气的嚷嚷,“凭什么打我!我又没错!”
左护法听完更是狠狠几下全敲在臀峰处,“还敢顶嘴是不是!早跟你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没一回能长记性!啪!啪!啪!”
“唔!哎呦!轻点轻点……那你说,少爷把那么个不明不白的人留在身边多危险啊,我不试探试探不放心啊!”
“少爷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是有他的想法,用得着你试探吗!”竹板轻巧,却实实在在的疼在肉里,没几下整片皮肉都突突的跳着疼。
右护法没几下就投降了,闪躲着讨饶,“行行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哎呦!”
这一下正打在伤痕重叠的严重的地方,右护法当即便条件反射的捂了屁股哀嚎,“你不至于吧,为个外人打这么狠!”
“外人?他可是咱们少爷的亲弟弟!万一把少爷惹怒了,这都算轻的!手拿开!”
右护法小声嘟囔着拿开手,“指不上真假呢,要么他为什么要来刺杀少爷……嘶!轻点!我都知道错了!”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再责二十,要是打完了你还有力气去找人家麻烦,那我也不拦着。”左护法掂了掂手里的竹板微微摇着头,阿右的性子从小就是这样,少爷信任他们两个才由着他胡来,只是他尚且不知道少爷留下那孩子是什么用意,万一阿右真的触碰到了少爷的逆鳞,保不准少爷一发怒会怎么罚他,倒不如自己先给他提个醒,好好敲打一番。
右护法撇了撇嘴,直说把自己打的没精力去试探那小子不就行了。暗暗腹诽完便紧绷着身子一脸苦大仇深的等待着余下的责打。
“不许绷着,身子放松。”左护法用竹板的侧面敲了敲他的屁股警告到。
右护法无奈只好不再用力,竹板便兜着风不要钱似的往他屁股上砸。
“啪!啪!啪!……”
接连几下连个停顿都没有,右护法抓着板凳不停吸气,心道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黑心了。
早就肿胀起来的屁股被不断抽打,更是红肿的发亮,右护法是真想把手伸过去揉两下,奈何现在伸手那遭殃的可就不只屁股了。
“啪!啪!啪!”
左护法精准的掌控着能让他疼得不行却又不会伤到他的力度,直把两瓣屁股抽的颤颤发抖,随着他手中的竹板上下起伏。
“啊!唔!轻点……轻点……”右护法只觉得屁股上的疼痛一波叠着一波,似乎永远都不会达到最高点,真可谓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啪!!!”最后一下依旧是最狠的,右护法狠狠的抖了一下,趴在板凳上喘了半天才缓过来。
吃力的提上裤子,整理了下衣服,右护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苏盏身边的小叶子以“少爷有事找您”给传唤过去了。
右护法这个气啊,这三人绝对是串通好把自己耍着玩呢,心里虽然暗暗叫骂,脚上却也不敢磨蹭,一瘸一拐的赶了过去。
右护法见那碍眼的家伙没站在门口,便自顾自的敲了门进去,进门便见刚才还跟他拽的二五八万的少年垂首站在那里一副顺从的样子。
哼!装给谁看呢,不知道肚子里装着什么坏水呢!
“刚刚是無多有失礼,还请见谅。”少年的声音仍旧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半分为难的意思。
右护法被少年中规中矩的道歉给吓了一跳,脑筋一转便笑出声来,这家伙八成是被少爷训斥了吧,看见没,以后别老把自己当个爷。
苏盏眼见着右护法得意的目光不住的在小家伙身上扫啊扫的,干咳了两声把他的心思收了回来,“例行汇报的信件而已,何必送的这么急,还惹得自己身上不痛快。”说罢还瞟了瞟某人的身后。
右护法僵硬了片刻,才尴尬的回道,“我这不是怕有什么重要的事耽误了嘛,那什么,没事的话我就下去了啊。”
無看着右护法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到他有些奇怪的步伐才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可怜右护法忙来忙去直到晚饭后才得闲,左护法见他走路的姿势越发怪异,叹口气扶着他躺在榻上道,“行了,晚上没什么大事我替你顶着,你上了药就好好歇着吧。”
右护法最痛恨的就是那些药酒之类的东西了,奈何这家伙每次都坚持给自己揉上一番,本就肿的厉害的伤处被压着揉按,滚烫的药酒渗进皮肉,啧啧,简直比挨打的时候还要难受,因此他毫不犹豫的谢绝道,“不必了,睡上一觉就好了七八成了,你赶紧去换班吧。”
左护法毫不留情的在他臀上落下一掌,换来一声惨叫,“瞧你那点出息,放心吧,無下午送了消肿止痛的药膏来,瞧瞧人家的气度,再看看你,啧啧啧。”
右护法嚎完立马开始反抗,“拿走拿走!老子才不用他给的药呢!谁知道里面放了毒药还是辣椒面啊!”
左护法顿觉心累,这家伙,该说他点什么好呢。只得假装自己听不见他的牢骚抱怨,手指沾了药膏涂抹在依旧红肿的臀上。
“嘶——”右护法吓了一跳,却只觉红肿火辣的伤处传来一阵凉意,疼痛顿时消散了许多,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楼楼写着左护法右护法也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又不想现起名,设定他们两只就叫顾左和顾右,不是兄弟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准备写成cp,大家习惯就好)
是夜,黑的阴沉的夜空压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無依旧坚定地站在门外,他其实很讨厌这种寂静而黑暗的感觉,仿佛诺大的世界,只有自己孤独的伫立在这里,看不见任何,摸不到所有,感受不到,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哗哗——”初春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一场雨来的十分突然,無伸手触摸着落到脸上的雨水,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个无助而绝望的夜晚,他是饵,是被人利用可以随时舍弃掉的饵。
“無,进来。”苏盏温润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他的思路,無看着屋内的烛光,内心刚刚升起的彷徨消散了些许,没关系,屋内的人,是他唯一的救赎,是他倾尽生命也要守护的人。
“怎么了吗?”無推门进去询问道。
苏盏放下手中的书望了望屋外越下越大的雨,又看看少年已经有些被打湿的发丝,摇了摇头道,“阁内有轮守的侍卫,你大可不必如此,去休息吧。”
無认真的回道,“这几天他们可能会派新的人来,我……属下有些不放心,还是守着为好。”無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既然哥哥已经允了他侍卫的身份,自己还是以属下自居较为妥当。
“哦?”苏盏越发起了兴致,他竟毫不避讳的提起旧主,若不是善于伪装极有城府,便是胸怀坦荡无所惧怕了。“这么说你就是一定要守着我才肯安心?”
無低垂着头道,“望少爷应允。”
“左右你就算是睡了,一有风吹草动也会警醒,不如在这歇息吧,不然彻夜不眠再淋上雨,凭你武功再好也撑不了几天。”
在这?哥哥的房间?哥哥是担心自己淋雨么……無常年冰冷麻木的心像是被暖阳烘烤着,一时竟无法拒绝。
他何曾不贪恋哥哥的温柔,家的温暖,那是支撑他一路走来的全部力量,可是正因如此,他才更是觉得经历过太多不堪入目的事情的自己,不配得到那些。
然而不等他答话,苏盏已经自顾自的关好门,宽衣解带准备休息了。
無只得坐在脚踏上,怀抱着剑准备闭目养神。
苏盏抱着从柜子里找出的被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缩在那里的一小坨,好笑的把被子丢到他身上道,“睡床上,不然我半夜起来会被吓死的。”
無被被子砸了个准,扒拉了两下露出脑袋有些迟疑的道,“这……不太好吧?”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想留下来就要听话吗?”之前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这小家伙。
無终于苦了小脸,颇为犹豫的道,“可是……我睡觉不老实,怕打扰到少爷休息……”
苏盏闷声笑了笑,自顾自的吹了蜡烛在床上躺下,“上来睡或者回你之前的地方,自己选吧。”
苏盏仰面躺在床上,只感觉过了好一会,那小家伙才轻手轻脚的脱衣上了床,悉悉索索的像只小松鼠似的在床边躺下,还特意与他隔了些距离。
苏盏勾起唇角,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家伙是怎么个不老实法。
無躺在床的一边,身子僵的像块钢板,小时候害怕打雷打闪,哥哥也会抱起他,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那时候哥哥身上淡淡的草药味,是他闻过最好闻最让他安心的味道。
如果自己能够一直留在哥哥身边该有多好……他一定会听哥哥的话,努力练功保护哥哥,而不是像现在,心里堆着许许多多的事,不敢说,也不能说。
哥哥好似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管自己身上有多少疑点,不管多么不信任自己,还是不忍自己饿着冷着,还是会疼惜自己,时时刻刻履行着作为兄长的责任和义务……
呐,哥哥,無这辈子唯一绝对不会背叛的,就只有你了。
或许是没敢睡得太熟,前半夜無都安安静静的躺在一边,丝毫没见半点动静,苏盏也逐渐睡熟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苏盏只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有些喘不上气,待他从睡梦中醒来,便见無肆意的枕着他的胸口,一只手完全环住了他,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腿上,像极了一只正在酣睡的树袋熊,完全不复白天的拘谨。
苏盏生生被他的睡姿逼出笑来,反倒是觉得这样的他才该是个少年的样子,于是侧过身把他的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手上却没松开,就着姿势搂着他,借着月光望向少年清秀的眉眼。
当年的他,稚嫩的脸上总是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哀伤,让人不由的心生怜惜想要抱在怀里好生疼爱,如今的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底,不流露出一丝一毫,却着实更是让人心疼,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的心,又到底是哪一边的?
苏盏当真是想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在自己怀里的缘故,这小家伙竟然醒的比他还晚,看了看怀里睡得不省人事的無,苏盏深深地觉得他若真的欲行不轨之事,那这心理也着实是强大了。
然则他稍一起身,無便悠悠转醒,揉揉迷茫的眼睛,望着明媚的阳光和对面似笑非笑的苏盏,瞬间清醒过来尴尬不已的道,“额,属下起晚了……昨晚没有打扰少爷休息吧?”说完便见苏盏伸手指了指自己还搭在人家身上的腿。
無简直是无地自容,低着头连忙穿好衣服,“抱……抱歉少爷,我去拿早餐……”说罢便急急忙忙的窜出去了,从始至终都不敢再抬头看苏盏一眼,也就错过了苏盏眼中满满的笑意。
(前方微虐注意,因为开坑开的有点晚所以注定短篇节奏快)
苏盏不许他再傻乎乎的站在门外,见他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又觉得这样未免过于束缚了他,便吩咐左护法带他四处熟悉一下阁内的情况,当然,是在瞒着还趴在床上养伤的某只的情况下。
少年全没了早上那副窘迫的模样,依旧风轻云淡,恭谦有礼的听着左护法给他介绍哥哥一手创建起来的墨轩阁。
只是说着说着便似乎跑了题,左护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到,“無知道少爷因为服用了那奇药而百毒不侵,甚至可以用自己的血解毒的事吗?”
無不知他为何提到这个,却还是点了点头。
左护法思量了片刻才道,“不瞒你说,那药性寒,导致少爷体温常偏低,虽无大碍,但还是需要多喝些姜汤暖身子才好。”
無不知道他为何跟自己提这件事,但他还是照做了,他只要哥哥能安好,其他的,便根本不在乎。
無细细请教了厨娘,在砂锅前蹲了许久,还在里面加了许多材料,又亲自尝了尝,觉得味道还好才端着那一锅姜汤去了苏盏的书房。
苏盏隔得老远便闻到了那股味道,见無端进来放到桌上,掀开盖子有些期待的看向自己道,“属下听说喝些姜汤对少爷的身体有好处,少爷……喝一些吗?”
还没说完便见苏盏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了看热气腾腾的姜汤又将略有些阴沉的目光望向了自己。
無心里狠狠的一沉,哥哥……是在怀疑他吗?
無有些慌乱,喉咙像是塞了东西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指尖触到袖口的银质暗器才终于想起什么似的抽出一根银针放到姜汤里试了试,甚至还把丝毫未变色的银针捧给他看——却突然想到,哥哥的体质,本就是不怕毒的,自己这么做,反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所以哥哥,只是单纯不想喝自己做的东西?左护法,只是在提醒自己注意身份?
無心里一片冰凉,捧着银针的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良久,他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低着头道了句“属下逾越”便匆匆端了姜汤出了房门。
左护法就等在门外,见無端着原封不动的姜汤出来便知道了怎么回事,正想开口便被無有些苍凉的话抢了先,“谢谢,我知道了。”便端着姜汤快步离开了。
左护法莫名其妙的皱了眉头,他知道什么了?少爷不爱喝姜汤的事?
無只出去冷静了片刻便若无其事的回来了,他知道也明白哥哥不会对一个曾经想要杀掉自己的人彻底放心,但自己只要能留在这里保护哥哥便好,只要,能留在哥哥身边……
無不断的这样劝慰自己,可脑海里却都是苏盏那阴沉的、夹杂着些许嫌恶的眼神,他怕极了那种眼神,也最熟悉被人厌恶到极致的感觉,如果连哥哥都是这样的话,自己在这世界上,真的还有容身之地吗?
苏盏听左护法说那姜汤是無亲手熬了许久的,又觉得他竟用银针试毒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本想同他说明白,可無虽然只出去了片刻,回来后却越发恭敬起来,自己一想说些事情就被他遮掩过去,一晚上过的十分压抑。
夜半,正是让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两条人影悄无声息的翻进来,奈何还是被守夜的侍卫发现了踪迹,其中一人负责引开大部分人,另一人则直奔苏盏的房门而去。
無已然拿起剑准备出击,苏盏却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道,“我已安排了右护法伏击,你协助他,别太冒进。”
無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掠过一丝苦涩,看来哥哥,真的很信任那两人呢。
白天他与哥哥说了那边可能会派的几个人,果然他们今晚就有了行动,無赶过去的时候,右护法正与那人缠斗,左护法大抵是去寻另一个人了。
無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正是之前与自己一同前来轻功用毒都极好的夜鹰,那另外一人就应该是夜霜了。
这两人功夫比不得自己,轻功却十分厉害,暗器更是一绝,眼见一枚飞镖冲着右护法而去,無连忙出手将飞镖击落。
夜鹰嗤笑一声,“我说少主啊,您这胳膊肘往外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干什么不好非得来当人家的一条狗?”虽然用的是敬语,可语气里哪有半分尊敬的意思。
少主?在场的人皆是一惊,無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飞身过来与他过起了招。
夜鹰连连躲避,却冷不防被右护法突如其来的一剑划破了胳膊。
“我说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他现在是我们阁里的人!”右护法就是这样,自己怎么骂是他自己的事,但既然少爷留下無,他就不允许外人插嘴说闲话。
無显然是没料到右护法会向着他说话,后者见無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还理直气壮的道了句,“好好打,别给咱们阁丢脸。”说完便又开始出招。
“……”無有些搞不懂他的逻辑,却也专心和他一起对付夜鹰。
三人交战,夜鹰渐渐落了下风,右护法正直逼着他露出的破绽而去,
夜霜却突然出现,右护法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他那一掌击中,無却先他一步,力度适中的把右护法……推了出去,转身继续与二人缠斗。
“你协助他,别太冒进。”哥哥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無的脑海里,让他顿了片刻,二人看准时机一同进攻,無的衣服瞬间被那些暗器割破了几道,露出些血迹来。
無却丝毫不在意,拔出剑来一个横扫便把二人震退了几步,随后便突然发了狠,出招迅速果断,以一敌二却还是占了上风,一旁的右护法都被他快的发虚的招式惊住了。
二人对视一眼,足尖点地,飞身而起,不欲再与他纠缠。
無的目光闪过一丝决绝,起身便要追。
“够了,别追了。”苏盏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無背对着他,静默了片刻,却还是飞身追了上去。
左右你都是不信任我的,我也只能……尽可能的为你多除掉些隐患了。
(前方继续虐请注意,我也不知故意要卡甜的总觉得好容易拍完累的不由停下了码字的手)
苏盏此时已有些愠怒,倒不是因为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违背他,而是他这般不顾自己安危的举动,今晚的事八成是个圈套,这两个人匆匆过了几招就撤退,应该只是为了把無引出去,外面肯定还会有埋伏,为的不是解决掉無就是把他带回去,他不相信無看不出来,但他却在看出来后依旧往陷阱里跳!
苏盏当即令左右护法追了上去,务必要把無带回来。
苏盏努力按捺心中的焦急,却还是不停的踱着步子,心里的怒气也在一点点的增长。他许久没有这种事情发展不受控制,一颗心悬着却完全找不到慰藉的感觉了,因为他是一阁之主,是掌控着全局的他所有手下的主子,但现在,他仅仅是那个倔强孩子的哥哥。
天蒙蒙亮的时候,左护法和右护法才带着浑身是血的無回来了,后面还带着几个活捉回来的人。
果然是个陷阱!苏盏顾不上许多,直截了当的道,“受伤了?”
“是他们的血。”冰凉平淡的声音让苏盏一阵恍惚,他似乎忘了,他失散了许久的弟弟,还是个武功极好的杀手。
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自己的少年,苏盏的火气生生被拱出来,厉声质问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执意要去追他们?!”
無自暴自弃的笑笑,哥哥果然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的,不被接受,不被信任,自己当真是毫无立足之地么?
其实他很少杀人,那个人也不会单独派他去执行任务,他一身的好功夫多半被用来营造目标被暗杀的时机,即使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的事实。
但他不后悔,那两个人对哥哥的威胁太大了,所以——
“他们必须死。”無淡淡的答道。
苏盏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被吞噬殆尽,不禁怒极反笑,他当真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更没有把他这个兄长的话当回事!很好,我会让你知道,看轻自己性命的代价!
“阿左,去把家法拿过来。”
左护法一惊,心道無八成是触碰到了少爷的逆鳞,却还是小心的劝道,“少爷,一夜未眠您也累了,不如……”
“连你也要违背我?”苏盏狠厉的目光扫了过去,左护法只得道了声是便起身去了书房。
右护法根本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里却惦记着無几次出手救他,便也劝道,“那个少爷,他身上还有伤呢……”
谁料苏盏听了这话怒火更旺,甩了袖子扔下一句“到我房里来”便回了房间。
一根庄重肃穆的藤杖被苏盏握在手上,那是他苏家的家法,却许久未被使用过了。
無安静的跪在下面,胸口灼热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方才他未追出多远便被十几个人包围,以一敌十的后果便是催促了蛊毒的发作,無暗自压制着蛊毒,硬撑着不让苏盏看出破绽。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苏盏皱眉问道。
“是。”
“明知是陷阱还要追出去?你真当你是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了是么?!”苏盏厉声问道。
“……是属下思虑不周,请少爷责罚。”哥哥,你可知陷阱又如何?我不能容忍他们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威胁,虽然我的武功有限,可是为了保护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少年倔强却恭疏的样子让苏盏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但他不敢去想,去想万一他没有平安回来的后果,也下定决心,就算是打,也要让他把自身安危的重要性牢牢记住!
“褪裤,趴到板凳上。”
無有些迟疑,之前挨打也没有褪裤的规矩,因此只是掀了衣襟俯身伏在长凳上。
苏盏一把扯了無的外裤和亵裤,露出两半白皙光洁的臀瓣。
無只觉得身下一凉,脸上却是烧的厉害。
“二十下,记住,不许看轻自己的命。”说罢,手中的藤杖拿捏了力度往臀峰处抽了下去。
登时一阵刀割火烧般的疼痛从臀上乍起,無闷哼一声,平日里被蛊毒弱化的痛感如今切切实实的涌现出来,让他一阵心悸惶恐,甚至没有心思去想苏盏那句话的含义。
藤杖厚重,虽然苏盏掌控着力度,却依旧在無的臀上留下了一道扎眼的红痕。
“啪!啪!啪!”
苏盏一道压着一道,将那红痕连成一片,没几下整个小屁股便红肿热辣起来。
無一直压抑着不肯出声,却还是被身上逐渐累积的痛楚逼得发出细碎的呻吟。
“啪!啪!啪!”整个屁股都抽过一遍后藤杖便重新从上到下的开始了第二遍责打,已经红肿的伤处再被责罚,更是痛上加痛。
“啪!啪!啪!”
“唔!”無痛的支起上身,手也紧紧握住长凳的一端,指甲都泛着青白色。
痛,铺天盖地的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撕咬着他,让他挣不开也逃不开,偏偏在这时候蛊毒不再麻痹他的感官,無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这般的痛楚了。
为什么,自己这般不可饶恕吗,为什么连哥哥都要这般责罚自己,自己不过是想……不过是想保护哥哥啊……
“啪!啪!啪!”
“啊!”心中的酸楚再压抑不住,一声痛呼也就喊出了声,其实他哪里有那么坚强,只是强撑着不让他人看到自己懦弱无能的一面罢了,他怕被人嫌弃毫无用处,连几下责打都受不住,最终被抛弃在飘渺的尘埃里。
痛呼过后無狠狠咬住了手腕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心里却响起了,谁也听不到的悲鸣。眼前的景色越发的模糊,红木的板凳也似乎变成了灰黑的颜色,耳边嗡嗡作响却只有藤杖落到皮肉上的嗖啪声,还有身后撕心裂肺的痛楚。
哥哥……哥哥……無好怕……無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小家伙在那一声后便没了声音,苏盏停下手,看了看满头大汗死命忍痛的無,又看看他已然红肿的不成样子却未见破皮的臀部,有些疑惑的掂了掂手里的藤杖,上次在密室里,無挨了不少鞭子的时候也没像这般痛苦,莫非这藤杖比鞭子还厉害?
臀上的痛楚还未消散,胸口却已然像是要炸开一样,無再也压制不住蛊毒的侵袭,一股腥甜涌上喉咙,顿时喷了口血出来。
苏盏吓了一跳,连忙扔了手里的藤杖查看他的情况。
無整个身子伴随着几声咳嗽狠抖了两下,唇边又是几缕鲜血溢出,已然昏死了过去。
苏盏只当他受了内伤,也不由得有些后悔未曾先估计他的伤势便这番责打,几下拉上他的裤子,苏盏弯下腰把小家伙打横抱去了自己的床上。
左护法和右护法一直守在门外,见责打声停了连忙过来查看。
床上的人儿蜷起身子,一手紧紧的捂住胸口,精致的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滴落,嘴角还残留着扎眼的血痕,像是窒息一般拼命呼吸着。
左护法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医药箱,苏盏皱眉接过,把了脉后脸色阴沉的厉害,一把扯开了無胸前的衣物,但见無心口处一片青黑,苏盏连忙在附近施诊,封住几个要穴。
右护法吓了一跳,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蛊毒。”苏盏一边施针一边恨恨的道。
無挣扎不已,穴位被封,蛊毒更是肆虐,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将他吞没。
“你们两个帮我按住他的手脚。”苏盏看似冷静,实则额上已然浮现一层薄汗,手上也是小心不已。
这傻孩子,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硬是逞强,挨打的时候也一声不吭,反倒是昏迷的时候才会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出来,真是……
苏盏喂了無几口自己的血配合施针,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缓解了那蛊的毒性,勉强让無安定了下来,只是这蛊毒毒性十分猛烈,即使自己的血具有解毒的功效,也不是一时就能根除的。
“少爷,这蛊毒是?”左护法递了块帕子过去,苏盏接过擦了擦额上的汗。
“这蛊我先前在父亲的医术上见过,平日里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降低对疼痛的感觉,只是一旦内力消耗过度,蛊毒发作起来,便会十倍百倍的疼回来。”
估计是那些拿他弟弟当杀人傀儡用的人为了让这把武器更加的无所畏惧,才会下这般狠辣的蛊吧,该死,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还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下手责罚他,难怪他会痛成那个样子。
苏盏面上一片懊恼的神情,左护法和右护法对视一眼,默默的退了下去。
苏盏眼里是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疼惜,小家伙左次三番的挡在他身前,即使之前自己对他用刑也未见半点怨怼,他嘴上虽从未提起,心里却早把他当成了弟弟,奈何他一直对自己恭敬而疏远,自己本想慢慢让他放心的,谁知这样,只会让他越发没有安全感,甚至自卑到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自己一时气极,才用了家法想给他点教训。
思及此,苏盏才意识到这样躺着会压到他身后的伤,便把小家伙翻过身来趴到床上,褪了他的裤子准备帮他瞧瞧屁股上的伤。
苏盏按了按几道肿的厉害已然泛了些淤青的愣子,心道还好自己收了力气,只伤在表层的皮肉,拿了消肿化瘀的药膏用手指蘸了,打着圈在那肿成一片的地方揉按起来。
“嘶——”少年身子骤然一僵,低低的吸着气。
苏盏温声笑道,“醒了?忍着点,肿块要揉开才好的快些。”
無刚刚清醒过来,胸口倒是没再像那般炸开似的疼痛,倒是身后的伤,一跳一跳的疼着,又被按压着揉,自然是难受的紧。
無不知道是因为蛊毒的毒性有所减弱,所以他才会清晰的感受到以前感受不到的被责打的痛苦,只当是苏盏下了狠手,此时仍不肯放过的责罚他。
“唔……”正是揉到伤的最重的臀峰处,伤痕交叠在一起的地方,無下意识的挪动身子,稍稍避开了苏盏正揉着他臀部的手。
见苏盏的目光望向自己,無闪躲着避开那道视线,更加往里挪了挪。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惧怕着疼痛,或许那蛊毒虽是毒药,却也保护着他,让他远离平日里大大小小的伤痛,也让他感受不到,因为重要之人施加给他的身上的伤痛而带来内心的伤痛。
他怕,他怕他会在哥哥的责罚下动摇了早就坚定无比的信念,怕哥哥用那伤痛告诉他,自己做的这些根本就没人会在乎,怕自己再没了自欺欺人的资本,只剩下周身的痛楚。
“痛得厉害么?”哥哥温柔的声音那么近,近到無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去看那说出温柔声音的脸,是不是依旧充满了怒气。
苏盏见小家伙一直低垂着脑袋,睫毛上已经沾了星星点点的泪珠,分明是满腹委屈却逞强着不说的样子,心里酸涩着胀痛起来,想来那蛊的毒性减弱后,身上果真是痛得狠吧。
不过,这样才像个怕痛的孩子呢。
苏盏坐到床边,伸手把小家伙抱到了怀里,爱怜的轻轻抚了抚那僵直的脊背,“怪不得之前一直逞强,不过我会慢慢清除你体内的蛊毒的,怕痛的话以后就乖一点,再忍忍吧,就快好了。”
無这才反应过来,只是他尚未感受到哥哥的怀抱是多么温暖,便被身后的痛逼得连连吸气,下意识的搂住了苏盏的脖子。
苏盏不得不承认他是很满意弟弟这般依赖他的,手上迅速的上好药,轻轻在那裸露的小屁股上拍了拍,又禁不住调笑道,“这般怕痛?可不像那个倔的什么似的小刺猬。”
無羞红了脸,更加不敢直视苏盏的目光,那酸楚的情绪却终于消散了些,哥哥还愿意这般亲近他,帮他揉伤上药,柔声安抚自己,更加未曾想要丢弃自己,周围淡淡的草药香也让他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回想起今日的事却觉得全都让他始料未及,他没想到哥哥会那般气恼的责打他,更没想到责打过后,哥哥不仅压制住了他体内的蛊毒,还会这般温柔的搂着他谈笑,还是在他……露着那里的情况下,想想都没脸见人了。
苏盏装作看不到他的窘迫,反而帮他揉着惨兮兮的小屁股,问道,“可记住今日为何挨打了?”
“因为……無没听从少爷的命令,还……还杀了人?”無用极小的声音回道。
“只对了一半。”苏盏说着大手在他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怀里的小家伙立刻绷紧了身子闷哼几声。
“明知道有陷阱还往外追,蛊毒发作也不跟我说,胆子可真够大的啊。”
無不知哥哥这番话含了几分怒气在里面,不自主的攥住了苏盏的衣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想来今日自己也确实让哥哥担忧了,心里越发内疚起来。
“不过今天哥也有错,没有问清楚就打了你,对不起。”
無被苏盏弄得七上八下,一会紧张的不行一会又被觉得温暖无比,反应了好一会,才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句“哥”上。無终于有勇气抬起头对上苏盏的目光,试探性的叫了句,“少爷……啊!”刚叫出口屁股就被捏了一下,苏盏没事人似的道,“叫哥哥,以后叫错一次打十下。”
無实在是不懂苏盏的规矩,不过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没有上赶着挨打的道理,無这般劝慰着自己,近乎呢喃的道了句,“哥哥。”
“嗯。”苏盏满意的应道。“早该跟你开诚布公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苏家的二少爷,之前的事哥一概不会追究,但以后,不许再把自己当成杀手侍卫什么的,还有,若是再敢不听话的做些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连命都不要的事,我不介意亲手……”
苏盏顿了顿,無被这严肃的气氛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的接道,“……杀了我?”
苏盏在他脑袋瓜上敲了一记,才继续道,“管教你。”说完看着弟弟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
小家伙还真是好玩呐。
(←←我就看看这句管教你有多少人觉得眼熟)
無在苏盏的床上养伤,自然与他同榻而眠,無并不知道那日已经在睡梦中暴露了本性,扭捏着找各种理由想去别处休息,均被苏盏否决。
無只好作罢,只是身后的伤着实是让他装睡装的辛苦,眼睛紧紧闭着也不敢睁开看看哥哥睡了没。
“睡不着么?”苏盏带着满满心疼的话语让無吓了一跳,见再瞒不过去無只好睁了眼抱歉的笑笑,“少……哥哥先睡吧,無没事的。”
“疼的厉害么?”苏盏不去理会逞强的小家伙,望着那漆黑的眸子继续问道。
無回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这般与哥哥对视,他习惯了低着头不去看别人眼里的嘲讽和蔑视,也习惯了不去管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世界淡漠的对待他,他便淡漠的对待世界。
可是哥哥不一样,那时候整个府上都在议论自己的来历,爹爹只不管不顾的留下他,安慰他,却并未解开他的心结,也看不到那些琐碎的小事,只有哥哥,哥哥会教训那些欺负他的人,会给他带好吃的回来,会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在那双眸子里,無感觉到,全世界对自己的爱意都在里面了。
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就那么被触动,無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他不想再去说那些乖顺好听的话,他真的很疼。
苏盏眼底的笑意更浓,起身找了镇痛的药膏涂抹到伤处,又把小家伙拥到怀里接着揉伤。“無,哥哥好高兴。”你终于放下了戒心,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無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脑袋,药膏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身后的疼痛一下少了大半。“無好多了,哥哥快休息吧。”
“不打紧,你先睡吧,哥哥打了你自然是要负责的,等你睡了哥哥再睡。”
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靠在哥哥肩膀上满足的阖上了双眼。
这几日無被勒令趴在床上养伤,苏盏悉心研制着蛊毒的解药并配以自己的血让無每日服用,果然颇有效果,不过無却是对疼痛更加的敏感起来,就像新生儿对疼痛的未知一样,毕竟自他被下了蛊,除了蛊毒发作时胸口的胀痛外便再未尝过强烈疼痛的滋味。
無休养了几天,身上的伤便好的差不多了,毕竟他哥可是从小学医,亲手调配出的药每天涂抹,伤处自然好的很快。他不知道哥哥每日都在忙什么,只是每日送来的黑褐色的汤药着实是让他难以下咽,無并不是不明事理耍小脾气的性子,只是他十分不习惯触感被放大的状态,也一直觉得那蛊虽是毒物,却给他带来了不少方便,体内的蛊毒一天天的减弱,他便越发的顾忌起来,于是一天他借口说药有些烫,先放一会再喝,苏盏不疑有他,又想起似乎有一味药材快要用完了,便出去吩咐人去购置。
無端起那碗药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倒在了不远处的花盆里。
苏盏这几日都要用自己的血配合着药,神色有些倦怠,见药碗空了便回了房间准备歇息一会。
無暗暗松了口气,内心却是有些愧疚不安,哥哥对给他解毒的事很上心,他便不敢将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可这般做法,可真是辜负了为他亲自熬药的哥哥。
苏盏疲惫并未察觉,可这并不代表花盆里散发出的药味能瞒得过所有人,就比如嗅觉很是灵敏的左护法。
“小少爷当真是爱惜花草,却不知这花草能不能消受的了这般名贵的药物?”
無似乎因着上次的事心中有了芥蒂,听他这般话语便觉得有些讽刺的意味,被当面揭穿也尴尬的紧,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左护法果然敏锐,不若就去禀告兄长,左右也是無的不是。”
左护法轻笑着摇摇头,“少爷们的家事自然是轮不到我来插嘴,不过我不说,有人也会说的。”
“谁?”無疑惑的问道。
“自然是小少爷自己。”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無噎了噎,他这是要让自己去认错?
左护法收了笑容,“小少爷可知,这药能解毒,多半是靠少爷的血,少爷每日以自身的血为引为您解毒,已经很疲惫了。”
無心头巨震,他怎会忘了哥哥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药,难怪哥哥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好,却原来都是为了给自己熬药!
哥哥一心想解除自己身上的蛊毒,自己却一时任性把药倒掉,真真是太不该了。
苏盏小憩了一刻钟便清醒过来,睁眼便见無跪在床前,一脸愧疚的低垂着头。
“怎么了?为什么跪在这里?”苏盏疑惑道。
無抬起头看着脸色依旧略带苍白的哥哥,早就被歉意折磨的不堪一击的内心更是瞬间崩塌,几句话说明了来意,说完又补了句,“無枉负了哥哥的一番心意,请……请哥哥责罚。”一番认错请罚的话说完,脸上已是臊的通红。
苏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倒了药想了想又自己来认错,还真是傻,一点也没有自己小时候蒙骗老爹那时候的机灵。
“确实是该打,自己褪了裤子站墙边去。”苏盏悠悠的下令,决定先晾他一会,再去熬碗药来。
“……啊?”無似乎是永远也跟不上哥哥的思维,不该是趴在板凳上挨顿板子吗?
“啊什么啊,去墙边站着。”苏盏敲敲他的脑袋,故意严肃了些道。
“是。”無起身几步走到墙边,手指触到裤腰又回头尴尬的望向了自家哥哥。
“不想它掉下来的话就自己扶着,既然说是惩罚,自然是惩罚你而不是惩罚裤子。”苏盏说的是一本正经,心里却笑得不行,不逗弄逗弄这小家伙,怎么对得起自己喂给他的血啊。
無苦着脸纠结,却也不敢再惹怒了哥哥,只好闭着眼一咬牙将外裤亵裤一起褪了下来,白皙如初的臀部只被一层后摆盖着,真真是羞人的紧。
苏盏丢下無在这里反省自己去熬药了,还好今日他坦然承认了把药倒掉,用药不曾中断,估计再坚持两天蛊毒就可以完全清除了,苏盏挽起袖子,小臂上一道接一道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有些还结着痂。
胳膊上又添了一道伤痕后,苏盏端了那碗药回了房间,递到还在罚站的小家伙面前。“喝吧,这次可不许倒了。”
無似乎都能闻到药里哥哥血的味道,内心的愧疚几乎要把他淹没,一手接过药几口便吞了下去,没有半分犹豫。
苏盏见他盯着自己的袖口看便知道多半是左护法透露给他的,语气更是揶揄,“反省的怎么样了?”
“無知道错了,哥哥……能让我看看……”
“知道错了就转过去腰弯下去屁股撅起来,我之前说过的吧,会亲手管教你。”苏盏完全不给他说些什么的机会,这小家伙看了他胳膊上的伤指不定又要多想。
無默然,转过身去,顿了顿,还是微微弯了腰把将要受到责打的那处翘起来,苏盏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那已经泛红的耳朵上猜出弟弟此时的羞赧。
苏盏掀了那长长的后摆,见弟弟依旧死死的捉住裤子只露出个小屁股不由好笑,一手抽出腰间的折扇在那白皙的臀瓣上轻敲两下,立刻引来一阵瑟缩。
“放松些,还有,不许咬唇。”苏盏说罢便挑着肉厚的臀峰抽了三记下去。“啪!啪!啪!”
無轻哼几声,只感觉臀部被什么木质的东西责打,声音着实清脆,带来一阵热热的痛感。微微侧过头见房门都是紧闭的这才松了口气,余光瞥见落在自己屁股上的,竟是一把折扇。
用这般风雅的东西当做责罚的工具……真的好么?
苏盏见弟弟神游太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满的眯了眯眼,再下手时故意重了几分力气,依旧抽在那一处。“啪!啪!啪!”
疼痛还未散去便被累加,無“嘶”的抽了抽气,提着裤子的手紧了又紧。
“啪!啪!啪!”紧接着又是三下落到那道红肿起来的地方,苏盏打定主意给他一个教训。
“啊……唔……哥哥……”無一边鄙视自己一边羞红了脸,之前在那里也没少受过责打,或许是因为蛊毒的原因让他觉得自己尚能忍受,如今一把小小的折扇却让他知道……知道了自己这般不禁打。
苏盏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折扇落到那处,挑眉问道,“受不住了?”
無不自主的有些躲闪,奈何那折扇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专可这一处打,他只觉的那处火辣辣的肿痛起来,皮肉翻滚着叫嚣。
“哥哥……换个地方吧……”無用极小的声音道,或许是他私心将苏盏当做最为亲近之人,讨饶的话竟也说出了口,虽然说完便感觉脸上的温度丝毫不比受责罚的地方低。
“哦?”苏盏颇为满意的将折扇往下挪了两寸,然而也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专挑一处打而已。
“啪!啪!啪!”
几下过后小屁股上便多出一道肿痕来,無躲闪的幅度更大些,虽然他极力抑制着,身体却不自主的想要躲避惩罚,手上攥着裤腰更是没处借力,苏盏不许他咬唇,無便也止不住的发出声音。
“啪!啪!啪!”又是三下,無有些禁不住的讨饶,“啊……哥哥轻些……無……無知道错了……”
苏盏见弟弟忍不住的晃动,敲了敲他扶着裤子的手道,“扶着墙吧,再责二十,不许再乱动了。”
無无奈之下只好松了手,任由裤子滑到脚踝,双手撑在墙上,任命的将那处翘高。
苏盏不再让他细细体会,手中的折扇不住的落到已然有些红肿的臀上,将那两团软肉打的啪啪作响。
“唔!啊……哥哥……哥哥轻些……啊!”無果真没再晃动,只是被身后一阵阵的痛逼得泛起泪光,这般责打要叫他以前来看根本就不算什么,奈何他现在一点痛都感受的真切。
“啪!啪!啪!啪!啪!啪!”苏盏早已有些心软,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手上便加快了速度。
臀上好似被泼了滚油一般热辣,無忍痛忍得大汗淋漓,身子不住的往前倾,口中也不住痛呼出声,“哥哥慢些……啊!無受不住了……唔!”
苏盏再几下皆收了力气,二十下责完,小屁股已然红肿一片,虽不像藤杖打的那般厉害,看上去也是可怜的紧。
(为了不卡拍我也是蛮拼的……嗯因为后面剧情比较紧凑感觉没什么拍点所以这里又拍了一顿←←下次拍可能要等很久了)
那些感慨我邪恶的,再说一遍这是我妹写的!嗯!话说你们既然看完了不也很邪恶么!

“嘶——”冰水浸过的帕子敷到滚烫红肿的臀上,引得無直起身子连连吸气。
苏盏待小家伙平静下来,又换了几次帕子,才用了药在他伤处揉按,“为什么把药倒了?那般难以下咽?”
“無……有些不习惯……嘶……”無低低抽着气,脑袋枕在交叠的双手上,身后刚消散了些的疼痛又被唤醒,不由的绷紧了身子。
苏盏手下一顿,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层原因,“不习惯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那蛊毒虽能让你少些感受到身上的痛,可也让你学不会爱惜身体,疼痛是身体给我们的警告,提醒我们需要治病疗伤,不过你放心,除了你不听话需要教训之外,哥不会让你经常体会疼痛的滋味的。”
“哥哥教训的是,無会慢慢适应的。”一席话让無内心安定下来,哥哥这般亲昵的劝慰他,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只是不知道哥哥的身体怎么样了……
月上中天,無感到身边哥哥的呼吸绵长起来,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轻轻握住苏盏的手,将衣袖拉下些许。
修长的手有些凉,而更让無担忧的是苏盏小臂上一道挨着一道的伤口,最上的一道刚刚结了痂,想来是下午的时候刚刚划伤的。
無取了放在床边的药在那伤痕上细细涂抹,他真是傻,怎会时至今日才体会到哥哥对自己满满的在乎,他以为哥哥一直对自己有着戒心,便越发觉得只要能为哥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只是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固执竟还要哥哥来收拾烂摊子,哥哥本就体寒,如今连着几天放血,身上的温度便有些低了。
苏盏紧闭着眼,心里却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早上刚用了早饭,無便再次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只是没等进屋,就自己戳在那不动弹了。
苏盏知道他是因着上次的事有些顾忌,虽然自己极不喜姜汤辛辣的味道,却终不忍让小家伙一再碰钉子,于是便招手让他过来,明知故问道,“手里端着什么啊?”
“额……我昨天晚上好像有点着凉所以去熬了碗姜汤,哥哥要一起喝点吗?”
苏盏早被小人拙劣的演技逗得发笑,伸手端来那碗姜汤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口中登时一片辛辣。
無见哥哥凝眉咳嗽的样子便明白过来,原来哥哥……只是很讨厌姜汤的味道而已,亏得自己瞎想了那么多……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苏盏润了润喉表情才舒展了些。
“哥哥,姜汤驱寒,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以后每天熬给你喝好么?”無笑的很是人畜无害。
“想报复我的话当心小屁股。”苏盏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怎敢,無会尽力让它不那么难喝的。”
“最好是这样。”
……………………………………
这几日天气好得很,那边似乎是受到了重创,近日没再派人来刺杀,苏盏也乐得清闲。
闲步院中,但见两条身影穿梭在假山中,频频过招互不相让,左护法就站在一旁,无奈的叹气摇头。
“这是怎么了?”苏盏上前与他站在一起道。
“没什么,阿右上次见小少爷功夫十分好,心里痒痒想跟人比试,嘴上不说,心里怕是十分敬佩小少年年纪轻轻就一身好功夫吧。”
苏盏闻言了然的点点头,眸子里颇有股自豪的情绪。
無本只想与他过几招,担心这脾气暴躁的右护法被惹恼再伤了和气,可眼见对面的人越挫越勇打的颇为畅快,不由也敞开心扉全力与他对打,一时没收住力道,将他生生震出几步。
無颇有些尴尬,走上前去不知是不是应该扶起他,却见右护法一屁股坐在地上豪爽的大笑起来,“哈哈,好久没这么爽的过过招了,你等着,老子下次一定赢了你!”
所谓不打不相识,大抵如此吧。
右护法总是拉着無切磋,一来二去的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总是右护法右护法的叫。”無和右护法席地而坐,终究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右护法说到这个就来气,“还不都是咱家少爷,我和阿左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是老爷收留了我们,少爷说……说看我俩挺般配的,就给起了阿左和阿右……”还没说完便见面前的少年捂着肚子笑起来,不由的恼怒的吼道,“喂!你笑什么啊!”
無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还从来不知道哥哥这般有趣呢,“没什么,嗯……不过你俩确实挺般配的……”
“瞎说什么呢!我们都是男的!”右护法可疑的红了脸,他自有记忆起就一直和阿左在一起,只知道不在他身边自己会很烦恼,至于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个啥,他本来是想很勉强的把那家伙当成哥哥来着,不过又觉得好奇怪……
苏盏见小家伙和右护法相谈甚欢也着实欣慰,那孩子之前太过拘谨,如今时常和阿右一起打打闹闹,在自己面前也偶尔会露出不成熟的一面,不过阿右那个胡来的性子倒是叫他有些担心,可别把小家伙带坏了啊……
(为了不影响以后追文的孩纸上面的图片晚上就会删掉有需要的自己保存,实在不行也可以私信问楼楼要,毕竟这里还是以兄弟为主,然后因为可能是最后一篇文没忍住写了一些羞羞呆片段,但是你们要知道我一直对这些事情讳莫如深,很怕这些事会跟现实联系起来所以一直默默的在贴吧里更文,也是觉得大家都是混贴吧的应该也都有一定的接受能力,再加上感觉一部分小伙伴还满喜欢这种调调所以就没忍住写了这一段发了上来,希望不能接受的亲不要去看,看完觉得接受不了的亲就默默遗忘,我还是觉得小伙伴们既然都看完了也就是说内心都一样邪恶,既然这样我们就彼此彼此吧~)
最后插一句,楼楼虽然本命是兄弟但其实很喜欢这种羞羞的有爱的调.教啦,反正都最后一篇了就让你们好好认识认识我吧
顺便米娜谁看过这种羞羞呆文求推荐(捂脸)
这日,苏盏刚好出门办事,阁里便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人穿着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都有一股纨绔子弟的风范,正是与苏盏经常有生意来往的京城第一医馆的掌柜叶满,这叶满是家中独子,傲慢惯了,父亲曾在宫中当过太医,如今年事已高,便将手下的医馆交给了颇有经营头脑的儿子。
“哟,苏阁主不在么?”由于苏盏之前交代过,叶满不会武功,小厮又在阁外候命,于是被请到了大堂,这二世祖便四处打量评头论足,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無是有些忐忑的,之前哥哥交代过,自己是苏家二少爷,哥哥不在的时候,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他作为临时的主人,自然是该有待客之道的。
“兄长出去办些事,大约半个时辰就会回来,请叶掌柜在此稍等片刻,喝杯茶休息一下。”
恰逢左护法在门外当班,闻言望向了堂内的少年。
少年与当时那个一袭黑衣的杀手已然大不相同,白衣上的翠竹显得身形挺拔气质斐然,高高束起的墨色长发衬得气质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的样子,倒真是和少爷有些神似呢。
左护法无声笑了笑,真是没枉费少爷一番教导。
叶满自然是不会感慨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好容易牺牲了赚钱的时间来这里和苏盏谈生意,那人却不在!
“你是苏阁主的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个弟弟?”叶满疑惑的道。
“在下与兄长失散多年,前些日子方才团聚。”無依旧谦和的答道。
叶满拄着腮帮子上下打量他道,“我懂我懂,八成是你们爹年少时的风流事,男人嘛,有个私生子很正常。”
無之前一直可以回避那些问题,他之前只知道自己与哥哥的父亲是一个人,而那个他一直称呼为“母亲”的人,除了灌输给他杀人的思想之外甚至还曾派他去刺杀父亲……無甩甩脑袋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他只知道要保护哥哥这个唯一的亲人,仅此而已。
“诶,看你这么俊俏,难不成是当年哪个绝色花魁所生?啧啧啧,寄居人下,很不甘心吧?”叶满是独子,自然觉得兄弟手足不过是争抢的对手,再看过来时目光已然带了些怜悯。
無十分不想再和他继续交谈下去,却也只能忍下回道,“叶掌柜说的哪里话,兄长对我宽厚友爱,至于其他,那都是在下的家事了。”
“看你这样子定是被压迫的狠了,不如你我二人合谋,将这墨轩阁从那老奸巨猾的苏盏手中夺过来如何?我跟你说啊,我早就看不惯苏盏那副自作清高的样子了,要不是他擅长配药能让我赚钱之外我才不屑与他合作,不如……”
“苏掌柜慎言!若是再妄议兄长,休怪在下不客气了!”無已然有些恼怒,他倒是不在乎他人对自己身份的猜测,只是若有人敢辱没哥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容忍的。
“呵,你别不识好歹,就是你哥在这也得敬我三分,你也不看看,你们这墨轩阁的银子有多少是从本掌柜这来的!我还真就说,苏盏这人,我老早就看不上……额啊!你干什么!”叶满还未说完便感到脖颈处一片冰凉,一低头才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剑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無的目光不复谦和,触及一片冰冷,语气更是吓人,“叶掌柜莫不是出门忘了带脑子?不然怎会如此胡言乱语,要不要在下帮您清醒一下?”
“住手!”低沉的声音熟悉无比,無顿时回过神来,收回了手中的剑,他竟然被人几句话惹怒起了杀气,当真是缺乏冷静,可那人辱骂哥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就算是哥哥要责罚他,他也不后悔。
苏盏含笑望向吓得要死的叶满,带了歉意道,“小弟心性还不甚成熟,让叶掌柜受惊了。”
叶满这才收回气势,破口大骂,“什么东西!我大老远跑来你这墨轩阁不是来受惊吓的!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个好歹你们这阁也甭想要了!哼!今儿你要不让这小混蛋给我道歉,这生意啊,没门!”
苏盏依旧笑的温和,“叶掌柜说的是,無,还不快给叶掌柜道歉。”
無抬眼望了望自家哥哥,目光里不自觉的带些委屈,然则没在哥哥眸子里看出一点商量的余地的时候,無便失落而恭敬的道,“是無失礼了,还望叶掌柜见谅。”毕竟这笔生意对哥哥很重要吧,哥哥是阁主,要维持那么多人的生活,自己应当多体谅哥哥才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胸口会有酸胀的感觉……
叶满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刚要开口讨要一番好处,便见苏盏望向自己很是自然的说道,“现在轮到叶阁主了。”
“……哈?你要我给这小子道歉?明明是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叶满一脸大写的懵逼。
“小弟已经道过歉了,但叶掌柜也应当收敛,我家小弟从小就身子不好,最忌动气,这些日子身子刚见好我才把他接过来的,这孩子从小没被人说过重话,全家都当块宝疼着,方才叶阁主好一顿骂,若是不好好道歉的话,这孩子必定会留下心理创伤,苏某怎对得起家父和家母的在天之灵啊!”苏盏说着便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还煞有介事的走过去爱怜的摸了摸無的脑袋。
“……”哥哥编瞎话的本事原来这么好。
無配合的靠在苏盏的肩膀上,哀伤的语气简直让闻者落泪,“哥哥不必再说了,是無的不对,無不该一时冲动的,还是让無随爹娘去了吧!”
叶满一看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再一想看他们感情这么好,自己若是真得罪了他,那以后苏盏这颗摇钱树恐怕是指不上了,为了以后有钱赚,叶满只得忍气吞声道,“这个……小公子啊,刚才确实是叶某言语不周,小公子就当是叶某昨夜喝多了酒,胡言乱语罢了。”
右护法适时的一脚踢在叶满的膝窝处,让那人一下跪倒在地,连忙虚情假意的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喝多了脚不听使唤,不好意思哈。”
叶满从未受过这份屈辱,本是想马上走人的,回头却见房门紧闭,两个护法就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能跪在地上恨恨的咬着牙,看来今儿他们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了,无奈之下只好又一次道歉。
“是叶某妄断了二位公子的家事,叶某跟小公子道歉,还请小公子不要跟叶某计较了。”
苏盏彬彬有礼的道,“叶掌柜客气了,哦对了,叶掌柜多半是来谈生意的吧?苏某早已准备好了,只是这次还请叶掌柜付钱的时候别忘了小弟的医药费,叶掌柜不知,小弟的病需要多种名贵的药材,一天就要上千两啊,如今这一动气,不知道要调养上几个月呢……”
叶满:“……”老子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吧……
嗯各种求txt的等楼楼把这个文写完一起传到网盘上分享给大家哈,嗯不过楼楼是用wps写的
待叶满哭丧着脸离开,苏盏才收回嘴角的笑道了句,“哼,撒野撒到墨轩阁来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
回过头捏捏自家弟弟的脸安慰道,“受委屈了,小家伙。”
本就是自己一时冲动,哥哥还这般向着自己,無哪里还有委屈,心里倒是暖乎乎的。“哥哥……这样不会得罪人吗?”
苏盏喝了口茶才漫不经心的道,“得罪了又如何,他不也得罪了我么,敢欺负我弟弟,叫他下个跪赔点钱算是便宜他了,放心,全天下他找不到第二个像我这么医术高超的合作者,对了,今天去集市买了些小吃回来,我记得你小时候很爱吃这个的。”苏盏说着便拿出纸包好的糖葫芦递了过去。
無的眼眶一瞬间就湿了,六年来他只想着要在哥哥身边保护他,从未奢望过还能像这般,这般享受着家的温暖,命运待他何其好,让他还能得到兄长的关爱与照顾,还能看到哥哥这般温和的目光,还能尝到,记忆中酸酸甜甜的味道。
苏盏由着小家伙感动,嘴上却笑道,“慢慢吃,不够问阿右要。”
無抬眼望向右护法,后者正满脸通红的嚷嚷,“少爷你这也太不厚道了,一共就买了三串,剩下那串是给阿左留的!”
左护法默默腹诽,给我留的?最后还不是得进你肚子里。
这日是苏盏的生辰,他一向不喜铺张,更烦透了招待那些扎着堆在自己家里叽叽喳喳的人,所以便还是和往常一样,打着染了风寒的旗号把人都拦在外面,前来祝贺的人都只在堂前送了礼物再由左护法发了回礼便离开了。
苏盏以往只和左右护法喝酒谈天,如今倒是多了个可供大家调戏的小家伙。
只是这小家伙都要到饭上桌了还窝在房里没出来,苏盏有些纳闷,正要去寻他,右护法却一把拉下他神秘兮兮的道,“少爷你别急啊,我们这给你准备了惊喜呢,再等等啊。”
苏盏和左护法一看他那贱兮兮的笑就知道無这个小笨蛋肯定是又被他给诓了。
没过一会,一个身着粉紫色罗纱裙的侍女迈着小碎步低着头就上来了,苏盏定睛一看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水给喷出来。
左护法也尴尬的小声呵斥,“阿右!你怎么能出这种馊主意!”
“怎么就是馊主意了,無长得俊俏扮成女孩肯定好看,对吧少爷?”
苏盏毫不客气的给了右护法一个白眼,才转过身看着自家紧张又羞赧的弟弟穿着花里胡哨的裙子,拿了把剑刷刷舞了起来。
無从小习武,一套剑法行云流水,只是扮成女子却更像是……在跳舞。
苏盏看的不停发笑,还别说这小家伙当真生的俊俏,上了妆也没有违和感,倒是那般娇羞的样子,还真像是哪家的黄花大闺女。
不过欺负自己弟弟的人,苏盏还是不会忘了的,“阿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你的人,没钱买工具的话让账房支给你,什么皮鞭红烛多买点。”
这回轮到右护法喷水了,一张脸红成个大苹果,看了苏盏又看了左护法,闷声不说话了。
左护法笑道,“如此还要多谢少爷赏赐了。”
这边無舞完一套剑法,踌躇了好一会才走到了三人面前开口道,“無……無祝哥哥生辰快乐……”
“小家伙有心了,剑舞的很好,打扮的也挺美,不过可别叫别人看了去,万一给我钓个‘妹夫’回来就不好了,回去把衣服换了来吃饭吧。”苏盏调笑道。
無用幽怨的眼神瞪了捂着嘴偷笑的右护法一眼,才一溜小跑回去换衣服去了,该死,他怎么就信了那家伙的话真的打扮成这副滑稽的样子!啊!要疯了!
(米娜桑新年快乐啊~今天更的比较少因为往后都是紧凑的剧情然后会虐一段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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