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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世事一场大梦(一触即发同人,师生,兄弟)[第1页] |
作者:苹果的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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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触即发正在热播,lz再一次被秒得死去活来,天天在吧里看同人文,总觉得看不够,于是自己动爪自娱自乐。 此文从阿次在特训班开始,原著我读过一次,印象不深,所以很多东西可能和原著不符,甚至和剧不符,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本人水平有限,也是第一次写这种文,希望有看的朋友能够多多提出问题,共同讨论,大家共同进步。 一直觉得近代史太过沉重,不愿意去了解,所以造就了对近代史的一窍不通,现在写起来才真觉得自己腹中墨水太少,昨天拿出大学时的中国近代史纲要来看,发现居然连名字都没写(囧~~),四年时光难再啊。有硬伤错误的,还望大家不吝赐教,以免误导读者。 有看的童鞋希望能够留言讨论,呵呵。 下面上文。 |
楔子 他闭着眼睛坐在一把古老的躺椅上,躺椅随着他轻轻的摇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这把躺椅还是那年他送给他的,当时他还怪他送他小老头儿才喜欢的东西。 他奚落他说你操心多肯定老得快。 然后两个人斗嘴。 早几年他还不服老,死活不用。 没想到如今竟然就用上了,一进屋就离不了它,还真舒坦。 想到他,他无声的笑了笑,眼角勾起几缕皱纹。 鸡蛋黄儿似的太阳一下子跳出地平线,橙红的光线从老式别墅的窗户里照进来。 这是很多年前流行的别墅样式了。 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许多,细细碎碎的洒满了木质地板,洒在他的身上。 他慢慢转头看了眼初生的太阳,脸上刻满了历经世事的沧桑。 那通红通红的太阳,很快就照亮了整个世界,看上去一片安谧的和祥。 他闭上眼,慢慢的摇啊摇。 吱呀~吱呀~吱呀~~~ |
还是弄个目录神马滴~~ 一. 屡教不改 【1.操场比武】 【2.他叫萧驭城】 【3.言归于好】 第一章幕后花絮 二. 百般淘气 【1.一本好书】 【2.捉弄师长】 第二章幕后花絮 三.在劫难逃 【1.不敢隐瞒】 【2.阿次都认】 【3.生挺不过】 【4.没有对错】 第三章幕后花絮 四.心口皆苦 【1.独自舔伤】 【2.爸,不要走】 【3.莫名委屈】 第四章幕后花絮 |
一.屡教不改 【1.操场比武】 1928年秋。中国,杭州。 中央警官学校特种**人员训练班行动组的同学正坐在操场里休息。 “俞教官!俞教官!不好了!——杜教官?”王子成慌慌张张的跑进俞晓江的办公室,正好撞上杜旅宁。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还有没有规矩了!”杜旅宁喝道。 王子成吓了一跳,吐吐舌头不敢搭话。 “什么事情不好了?” “就是……额……那个……”王子成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到重点。 “好好说话!” “是!”被杜旅宁这一吼,说话也利索多了,“阿次和驭城在操场上打、打起来了!” 杜旅宁和俞晓江对视一眼,大步向外走去,后面的俞晓江走过王子成身边时不忘瞪他一眼。 王子成缩缩脖,本来是来找俞教官的,哪里知道杜旅宁在这里,这一来,外面两人岂不都要遭殃。 王子成不敢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操场上杨慕次和萧驭城正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两人身手都算得上是整个学校里顶尖儿的,自然没人胆敢上去劝架,同班的几个同学怕出事,才支使王子成去请一向温和的俞教官。 杜旅宁和俞晓江拨开看热闹的人墙,大声喝道:“住手!” 两人都杀红了眼,恨不得能置对方于死地,哪里还能听见杜旅宁的声音。 杜旅宁把帽子揭下来交给俞晓江,挽起袖子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抓住萧驭城的一只手就是一个过肩摔,然后一脚踹向正张牙舞爪的杨慕次的肚子上。两人被突如其来的这人打得淬不及防,跳起来就想要反击,这才发现站在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杜旅宁。 “老师?” 两人都吓了一跳,顿时像燃着的火被泼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好啊,真是出息了,现在就开始比武了是不是!要不要跟我比一比?!” 杜旅宁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又看了看灰头土脸的二人,讥骂道:“真是比动物园还热闹,要不要我派人围个栏好看你们表演马戏啊?!” 两人喘着粗气,都不敢吱声。 “混账东西!都跟我过来!”杜旅宁转身往前走,回头看着依然围着的人群,大声骂道:“都没事做是不是!要不要一人去跑50圈消磨消磨?” 学生们听到这话,顿时作鸟兽散。 杜旅宁径自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人,“说!怎么回事?” 两人身体绷得笔直,都不说话。 杜旅宁踱步走到他二人面前,“谁先动的手,向前一步!” 萧驭城目不斜视的往前跨了一步。 “啪!”杜旅宁照着向前的萧驭城甩手就是一耳光。 萧驭城被打得向旁边踉跄两步,然后回到原地迅速站直。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出几道指痕,口腔里一阵血腥。 “为什么动手?” “老师,杨慕次对我出言侮辱,我气不过,才动手的。”萧驭城愤愤地说。 “哦?”杜旅宁饶有兴趣的看了眼杨慕次,然后对着萧驭城说,“说来听听。” “杨慕次三番两次对我言语攻击,对我的个人习惯横加指责,简直就是莫名其妙,他还背地里说我长得像个娘娘腔。” |
说神马发帖太快,摊手~~~~ |
额~~看来得先弄个和谐器神马滴 |
@北堂清漪 在没有哇,来指点指点偶为什么用了和谐器还是说有广告? |
【2.他叫萧驭城】 “呵,这个真有圌意思,阿次,他说的可都属实?” 杨慕次眼睛盯着前方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他确实是看不惯萧驭城的少爷脾性。 萧驭城的父亲是杭州药业巨头萧廉正的长房嫡子,自幼被全圌家人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少爷脾气自是少不了的。萧廉正希望萧驭城从医从商,将来好继承自己的衣钵。可是这萧驭城偏偏是头倔驴,你让他往东走他偏偏要往西走,死活不受他爹的安排。 这萧驭城虽说生在大户人家,可是却不愿像个纨绔子弟般享受着富贵荣华。满清落没了,中圌国军阀割据,战乱连年,搞得民圌不圌聊圌生。他受过一些先进思想,认同孙先生的三圌民圌主圌义,觉得国圌民党能够带领中圌国走向光圌明。 他本想从军,外御强敌内防贼寇,可是他家里人哪能同意,父亲更是软圌硬圌兼圌施,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止不住老泪纵横,这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是就在今年四月份,杭州昌河发起了时疫。这时疫来得迅猛,整个昌河很快就病的病,死的死。也不是没有救治的法子,可是如今西药本就昂贵,数量又极少,再加上药商们借机抬价,一般的老百圌姓哪里买得起。 |
萧驭城当时还在学校读书,他是学校的学圌生会主圌席,又是医药世家,一般的疫症还是难不倒他的,他组圌织了一帮懂一点医圌疗常识的学圌生跟着救治队就去了昌河。去了昌河他才发现自己一行学圌生显得多么渺小,满街呻圌吟的病人,堆在城郊的尸体快堆成了山。自己的亲人这一秒还躺在旁边,下一秒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看着这一切,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当晚就跑到码头,假传圣旨把自家刚从海外运来的一船货用汽车运去了昌河。 |
萧廉正知道后气得差点儿一口xuè吐出来,大骂萧驭城败家,可又舍不得打,只得把他关在房里jìn足。萧驭城自幼没受过一点委屈,再加上对他父qīn发囯圌难财的行为又气愤又失望,一气之下就借机出逃了。在杭州逗留了两曰,正准备去上圌海,却发现特jǐng训练班在招生,他像是在黑圌暗里行走已久的人终于看到了光圌明一般,毅然决然就报名进了这所特种jǐng圌察学校。 萧驭城和yáng慕次的恩怨要从一次吃饭说起,那时学校开学不久,一次中午吃饭时yáng慕次和liú云普正聊着天,萧驭城端着饭盒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边吃边将饭盒里的小白菜一根一根挑出来丢在桌上。 yáng慕次虽是企业大亨的儿子,可是也是过过苦曰子的,特别是在曰本的那几年,这让他最是看不惯萧驭城这种养尊处优连吃个饭都要挑三拣四的少yé行径,全中圌囯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呢。他冷笑一声,对着萧驭城就是连讥带讽的一通话,听得liú云普笑得一口饭烹了出来。 萧驭城气得不轻,拳头握得嘎嘎的响,可他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自知理亏,便也没同yáng慕次计较,端着饭盒怒气冲天的就走了。 包括后来的不会洗衣,洗澡磨蹭,轻微洁癖甚至皮肤薄被蚊子咬都成了yáng慕次对他冷嘲热讽的理由。他一再告诫出门在外不要惹是生非,终是忍了下来。 可是他今天终于忍无可忍了。 当时训练完毕,他们全班同学都坐在cāo场边休息,他看了看满地的尘土,走到cāo场边扯了一株杂cǎo垫在地上,yáng慕次坐在离他不远处,这一幕正好落在他眼里,他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萧驭城也已经xí惯了他的奚落,没有理他。 新建的cāo场连棵大树也没有,他们坐在cāo场上,太阳就火圌辣辣的直接照在他们身上。没过一会儿萧驭城就觉得脸上又疼又养,想是皮肤怕又被晒伤了。他皮肤本就薄,加上已经晒了一整天,训练的时候倒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一坐下来一会儿就觉得皮肤难受,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挡在额头前去遮太阳。 yáng慕次见了,挑了挑眉máo对坐在自己旁边的王子成说,“看看我们的大少yé,像不像戏文里写的酿酿腔?” 萧驭城本就长得清秀,皮肤又白,现在这样还真是有几分像,王子成正想笑,就看见萧驭城气势汹汹的冲过来,直接一拳向yáng慕次头上招呼过去。这萧驭城从小就喜欢打qiāng射箭,后来他爹为了让他有一些防身之术,给他请了个洋人教他跆拳道,萧驭城学得好不认真,拳圌脚自然是有些的。 yáng慕次感觉身后一阵劲风,下意识就向旁边闪去,萧驭城不依不饶,一脚就往yáng慕次裆下踩。yáng慕次吓了一跳,这不是要断他命圌根吗?他本坐在地上,就势往旁边滚了两圈然后跳起来吼道,“你疯啦?!” 萧驭城早已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和yáng慕次扭打起来。 yáng慕次从小就是学校的打架王,自然不会怕他,两人就在众人亦惊慌亦兴圌奋的尖圌叫圌声中愈打愈烈,直到杜旅宁的出现。 此时的yáng慕次自然没有话说,萧驭城句句属实,也没有冤枉他的地方,自己总不能撒jiāo耍赖的说是因为看不惯他的种种行径吧。 杜旅宁明了的点点头,他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取出放在书架上的制图尺,“你们应该庆幸,我今天没有把马鞭挂在办公室里。”然后朝萧驭城看了一眼,用尺子敲了敲办公桌桌沿。 萧驭城自知今天难逃这一关,他tiǎn圌了tiǎn嘴角的xuè迹,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拖了外面的jun装只着衬衣,双手撑着桌沿,等着老圌师训圌话。 “现在真是越来越本事了,一言不合就斗起武来了,还有没有把规矩放在眼里?!” 说完也不等萧驭城回话,直接一尺子狠狠的敲在他背上,“说,校规第八条怎么写的?” 萧驭城疼得猛的一皱眉头,“不得xī烟酗酒,打架斗殴。” 话音刚落背上又挨了一记。 “现在倒背得挺顺溜,打架的时候怎么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说完举着尺子就往背上打去,萧驭城闭着眼睛忍受着这疼痛。萧驭城左手臂刚和yáng慕次打架的时候受了伤,打了十几下,他左手一个不稳,身圌子一下斜了下去,差点叫出声来。 |
杜旅宁不知他手臂上有伤,看他这副窝囊样,气不打一出来,喝令他撑好,然后又打了十来下才收手,让他滚去一边站jun姿。 萧驭城撑在办公桌上,疼得五guān都皱到了一起,背上的肉都疼得突突直跳,他哪里受过这种打,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勉强直起腰走到一边面向墙壁站着。萧驭城走后,yáng慕次知道轮到自己了,他迅速拖了外衣走过去撑好,抬眼看了一下杜旅宁,吓得浑身一哆嗦。 “yáng慕次,你自己说!这是你进学校以来第几次打架了?!” 他犹豫了下,“三次。” 杜旅宁手中的尺子“啪”的一声打在他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几次!再不说实话,我有让你说实话的办fǎ!” yáng慕次再不敢隐瞒,急忙答道,“五次!” “哼!”杜旅宁冷哼一声,算是认可了他的答圌案,“想要跟我斗圌fǎ,你还nèn了点!” 然后照着他的背就是几gùn,“说,为什么打你?” yáng慕次使劲xī了一口气,把快到鼻腔的呻圌吟bī回去,答道,“阿次屡犯校规,在学校和同学打架。” 杜旅宁抬手又是重重几下,“这就说完了?” “还……还有不尊重同学,背后诋圌毁同学……” “以后有话一次说完,再改不了这máo病,我不介意打到你改为止!” 然后再不客气,挥舞着尺子“啪啪啪”的就向他背上招呼去。 yáng慕次使劲扣住桌沿,指关节因为太过用圌力而发白,他用圌力咬着下嘴唇,愣是不吭一身。 打了大概二三十下,随着“咔嚓”一声巨响,制图尺应声断成两截,杜旅宁扔掉手中的断尺,恼圌羞圌成圌怒般的四处找称手的东西,好在yáng慕次走运,杜旅宁并没有找到。 他看着还撑在桌沿上的yáng慕次骂道:“还不滚去站着,等着挨打是不是?” yáng慕次暗暗吐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找到,不然恐怕自己今天还真是难逃一劫。 yáng慕次站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觉得脑子有点发木,背上更是胀痛难忍。今天太阳本就烈,训练了整整一天,早就晒得头昏脑胀,加上和萧驭城搏命般的打了一架,体力本就有些不支。现下挨了打,又站了这么久的jun姿,不jìn觉得有些眼huā。 一旁的萧驭城比他更惨,他本就没吃过什么苦,加上皮肤被晒伤,脸上像是有几百只蚂蚁在爬,他满脸冷汗,觉得脑子有些发晕,身圌体都开始微微摇晃起来。 杜旅宁从办公桌后看着二人的背影,觉得也差不多了,沉着嗓子吼了一声“过来”。 两人都是暗松一口气,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前大气都不敢出。 “我jǐng告你们两个,不要再给我惹是生非,如果再让我发现一次,我有的是fǎ子收拾你们。萧驭城,我不管你在家里是大少yé还是小少yé,到了这里,就给我收了你那些个少yé脾气。yáng慕次,说到你就让人恨得牙养养!屡教不改的东西!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再犯在我手上,我会让你后悔两个字怎么写!现在就回去写检圌查!” “是!”两人立正答道,互相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出去。 |
【3.言归于好】 杨慕次回到寝室,用凉水冲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摸索着给自己上了药,背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暗暗腹诽杜旅宁没人性。 他刚穿好衣服,刘云普就回来了。刘云普比杨慕次大一届,今天操场上的事他还不知道。 刘云普是他们学校的江湖百晓生,杨慕次觉得今天萧驭城的表现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有些好奇的问刘云普关于萧驭城的事情。 刘云普平日里哪能有在杨慕次面前表现的机会,现在杨慕次有问于他,自是如数家珍,倾囊相告,恨不得连萧驭城的祖宗十八代都给他数个遍。 杨慕次听了萧驭城的王子出逃记,暗暗心惊,特别是听了他劫了自家药船救百姓的时候,忍不住拍腿叫好,牵得背后的伤一阵阵的痛。他不禁对萧驭城有些刮目相看,回想这么久以来,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他忍不住责怪刘云普,“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早说?” 刘云普更是一脸无辜,“你也没有问啊。而且每次我跟你说事,你都嫌我啰嗦嫌我话多。” 杨慕次瞪了他一眼,拿着药膏转身走了出去。 萧驭城的寝室就在他们隔壁,他走到门边,发现门没有反锁,就直接推门进去。 萧驭城此时正趴在床上,刚才从镜子里看了看背后的伤痕,吓得他眼泪差点没掉出来,青紫的肿痕一条条的横亘在背上,看起来格外骇人。 他出身于医药世家,身边带的药自是少不了。他拿出一盒药,可是怎奈手指一碰到伤就疼得厉害,又反剪着手,他试了好几次,终是徒劳的放下手来,把头埋在枕头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惊得回过头,正好看到杨慕次探头进来。他猛地翻过身,扯过被子遮在身前,大声说道:“你干嘛?!” 杨慕次一笑,也不管萧驭城什么表情,直接走过来奚落道:“这话问得,我还能奸污了你不成?” 萧驭城气得剑眉倒竖,斥责道:“你这人进别人屋里怎么不敲门?出去!” 杨慕次无奈的退回到门边,“咚咚”的敲了两下说,“少爷,小的可以进来了吗?” 萧驭城这才觉得背后的伤压着的疼,他翻过身来,也不理杨慕次。 杨慕次也不介意,走过去坐在他床边,看着被子朝他努努嘴。 “干嘛?” 杨慕次叹了口气,“大少爷,这受了伤也不上药,你是有多跟自己过不去?” 萧驭城脸埋在枕头里,没好气的说,“要你管,出去出去!” 杨慕次坐在床边,也不说话也不动。 “对不起。” 萧驭城莫名其妙地回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杨慕次继续说,“我为我以前说过的话向你道歉,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虽说你有时候确实有点娘娘腔……” “你!”萧驭城本来挺认真的听他说话,可这后半句让他直接抡起拳头。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是不是背上还没挨够啊。”杨慕次忙着举手投降。 萧驭城收回拳头,气哼哼的说,“你神经搭错了吧,没头没脑的跑来跟我说这话。” “我听刘云普说了你昌河散药的事,你小子有时候还算条男子汉。” 萧驭城闭着眼睛懒得理他。 “好了,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我知道你家是卖药的,不过处理这种伤,你肯定没我在行。”说着就伸手去揭他身上的被子。 虽说早就知道杜旅宁下手狠,伤势一定不会轻,可是看了萧驭城的背,还是让他的手抖了抖。他皮肤白且薄,这直尺比起军棍鞭子皮带什么的虽说差远了,可这一道道的伤痕还是让人看得一阵心揪,有的地方甚至还渗出了血珠。 杨慕次将药抹在手上,然后将手放在他背上一阵狠揉。 萧驭城疼得噌的跳起来,“你这是报仇啊?” 杨慕次将他拉回来,“不知好歹,亏得你家还是搞医药的,真是没常识,这淤青如果不揉开就不容易好,你以为我想啊,一用力我背上还疼呢。” 萧驭城不禁心中一软,重新趴下任由他宽大而有力的手在自己背上揉搓。 刚开始还疼得他屡屡皱眉,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背上好受了很多,也不似先前般火辣辣的胀着疼了。 “谢谢。” 杨慕次笑了笑,“有什么好谢的,这事儿还不是因我而起。” “听说你爸是金融界大亨,在上海滩简直可以翻云覆雨,是不是真的?” 杨慕次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点头。 “那就奇了怪了,你究竟有什么立场看不惯我?”萧驭城困惑的看着他。 杨慕次不说话,他从来就不喜欢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被人面前,只是模棱两可的答了句:“他是他,我是我。” 萧驭城猜想他可能有难言之隐,也不追问。 杨慕次又恢复常态,“你今天在杜旅宁面前的表现倒让我挺意外的,看你细皮嫩肉的我还以为你会哭爹喊娘的认怂呢。” “哼,”萧驭城不甘示弱,“今天老师打断了尺子四处找工具的时候我也挺意外的,你说皮带这么好的东西他怎么没想到,当时我真恨不得解了自己的皮带双手递给他。” 杨慕次笑了笑,掌心一个用力,疼得萧驭城嗷嗷直叫。然后拍拍手说,“好了,晚上盖好被子,身上有伤最受不得凉,不然明天有你好受的。” 萧驭城翻了翻白眼,“要你多嘴。我跟着我爸治病救人的时候你还在你爸怀里哭鼻子呢。” 无意的一语正戳中杨慕次痛处,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旋即恢复常态,嬉皮笑脸的照着萧驭城露在外面的大腿使劲儿拧了一把,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远处已经日薄西山,他靠在宿舍旁的一堵旧墙上,沉默的脸一点点被落寞侵蚀,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太阳落下的方向,两只眼睛像是喷涌着悲伤的泉。 |
第一章幕后花絮: 萧驭城:本来第一个出场还挺得意的,没想到一出场就挨打,苹果乃太不厚道鸟!!而且不爱吃小白菜的明明是你凭什么赖到我头上?! 苹果:……囧~~~~~再让我听见“白菜”两个字我就翻脸~~~~ …… 众后妈:处座啊,乃肿么可以忘了皮带啊!实在忘了这个你也不应该忘记鸡毛掸子藤条马鞭啊!马厩不远咱们等你!屋后还有一片竹林! 处座:乃棉以为偶不想啊!口素苹果不让啊! 次次:(泪奔~~)苹果还是你对我最好,他们都素坏银~~ 苹果:(阴笑中~~)嘿嘿嘿~~~ |
一.百般淘气【1.一本好书】 训练班里的日子总是紧张而又疲劳的,但是还好他们懂得苦中作乐。 傍晚时分,学生们整齐而迅速的吃完晚饭,吃完晚饭他们有五分钟的时间洗澡,然后去操场**拉歌。 学校的大澡堂水龙头一子排开,刘云普挤开杨慕次身边的一个同学,边抹着香皂边神秘兮兮的对杨慕次说,“阿次,今天我从王小明那儿弄来一本‘好书’,咱们晚上一、起、看?” 杨慕次听着他怪腔怪调又一脸淫笑的表情,自然明白,他一脸坏笑的凑到他耳边说,“你啊,迟早有一天精尽人亡。” 说完不由自主的往刘云普赤裸的下身瞟,发现并不怎么样后,哈哈大笑出声,然后得意的冲着刘云普展示自己强健的体魄。 “你、你!……”刘云普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澡也不冲了,一肚子闷气的走了。 杨慕次看着他一扭一扭的光屁股,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五分钟很快就要到了,澡堂里只剩三两个人,杨慕次去外间穿好衣服,这才发现衣服裤子都短了一截,他翻开衣服里面写名字的地方,上面赫然写道刘云普。他反应过来是刘云普穿走了自己的衣服,存心要自己出丑。 杨慕次气得恨不得打他一顿。操场上哨声响了起来,他也顾不得回去换衣服,穿着刘云普的军装就去操场**。 可还是迟到了,此时全校的学生都盘腿坐在操场上,一个班一个方阵的准备拉歌。 杨慕次站在自己班的方阵边喊了声:“报告”。 人群中传出一声笑声,然后全班都笑了起来。 刘云普比杨慕次矮上一大截,杨慕次穿上他的衣裤,整个脚脖子都在外面,腰间的武装带比往常往上提了一寸,整个儿就是戏台上跟在坏蛋身后耀武扬威的小跟班儿,看上去别提有多滑稽了。 带他们班晨跑和拉歌的是教官何林,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倒也算一表人才,只是永远都绷着个脸,自以为是的样子,而且杨慕次总是觉得何林看他不顺眼,他偷偷把这归结为嫉妒他玉树临风的缘故。 何林看着杨慕次衣冠不整的样子,皱着眉头问杨慕次,“怎么回事?你总不会告诉你洗个澡就长高了吧?” 同学又是一阵哄笑。 杨慕次此时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只能支支吾吾的说,“洗完澡衣服穿错了。” 何林气不打一处来,“洗个澡也能把衣服穿错,那你以后岂不是要把玉米棒子错当枪带上战场去?!” “教官,是有人捉弄我。” “有人捉弄你?那怎么没人捉弄我!” “您这不是强词夺理嘛。”杨慕次不服的说到。 何林也不搭理他的抱怨,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迟到,着装不合规矩,跑二十圈后再归队!” “教官!”杨慕次急道,现在全校同学都坐在操场的草地上,这不是要全校同学看他笑话吗?“可不可以换一种啊?” “想讨价还价?” “那我可以先回去换身衣服吗?”杨慕次作着最后的挣扎。 “不行!” “为什么!”杨慕次暴躁道。 “不为什么。” “可是您这样分明就是要让全校同学笑话我!” “还敢顶嘴了?越来越放肆了!”何林把脸转到一边,严厉地说,“马上执行!” 杨慕次哼了一声,没动。 何林风轻云淡地说道,“你的态度已经为你自己多争取了十圈,现在是三十圈,如果你觉得三十圈还不能展现你的实力,尽管耗着,我会加到你满意为止。” 杨慕次恨得牙痒痒也没有办法,又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踏上跑道开始跑步。 操场上班与班之间已经开始互相拉歌,杨慕次穿着露手腕露脚脖子的军装在跑道上跑步,不时能听到从人群里发出的克制的笑声。 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吼着:“何林,你个挨千刀的!”骂过了何林又转换对象,“刘云普,我要杀了你!” “呯——”杨慕次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一脚踢开门,大声吼着:“刘云普!” 刘云普知道阿次会找他算账,这会儿哪能在自己寝室啊,他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盘象棋,此时正和萧驭城下得不亦乐乎。 确切的说,是他下得不亦乐乎,萧驭城快要暴跳如雷了。 “你的象什么时候飞到这里来了?还有你的这个兵明明还没有过河!” “我之前就走了这两步了,哎,驭城,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眼神不好。” “……” “你这是拐腿马,不能吃我的棋!”萧驭城一把拍向他正拿着棋的手,“你到底会不会下?” 刘云普揉揉被打的右手,“不能吃就不能吃,这么凶干嘛。” “……” “你的车明明被我吃了一个了,怎么还有两个?别又说我记性不好,我记得可清楚了!” 刘云普被戳穿,笑嘻嘻的说,“这叫兵不厌诈。” “什么兵不厌诈,你这明明就是耍赖!”萧驭城不满的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没见过比你还赖皮的。” 刘云普正想劝萧驭城接着玩,突然听到一声爆喝,然后杨慕次就像一阵龙卷风一样向他席卷过来,刘云普来不及求饶,杨慕次就直接把他按在地上又锤又拧,闹了好一阵子才松了手,气哼哼的坐在一边。看得一旁的萧驭城瞠目结舌不明所以。 刘云普也爬起来坐在他旁边,嬉笑到说,“别生气嘛,我也只是和你玩玩,谁知那死何林那么可恶。哎,那书你究竟看不看,你不看我可就还了啊?” 杨慕次气得又锤了他两拳,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嘿嘿的怪笑两声,龙卷风一样又卷了出去。 |
【2.捉弄师长】 第二天早上,像往常一样,何林带行动组的学生进行5000米的负重跑步。他一个人跑在最前面,感觉今天气氛有些不大对。 跑在最后面的两个学生在低声讲话。 “哎,我听他们说,别看何教官整天一脸正直的骂我们,其实私底下可猥琐啦,最喜欢国外那些画儿,可美了,里面的女孩儿都是一丝不挂。” “少胡扯,何教官可不像。” “你还别不信,听上一届的师兄说,以前何教官没收学生的那种书,都要自己偷偷藏着看,还换了书皮儿,有次被杜旅宁发现了,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旁边另外一个同学探过头来,“这事儿我也听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何林听见身后还在低声闲聊的同学,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大声喝道:“再让我听见谁讲话就加跑2000米。” 学生们吓了一跳,顿时鸦雀无声。 第一节是理论课,何林是留过洋的,见多了国外的先进武器和优秀特务,一上课就开始和学生们滔滔不绝的将起来。 “王子成,把我口袋里的地图拿出来挂在黑板上。” 何林边吩咐边继续讲。 “别的国家有先进的武器,优秀的军事人才,而我们现在的祖国,被一群土匪霸占着,四分五裂,我们来看……” “哈哈哈哈……”下面突然爆发出如雷的笑声。 何林不明所以,只得大声喝道:“笑什么笑!安静!” 学生们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何林顺着学生的目光看向身后的黑板上的地图,可那哪里是地图,分明是一幅欧洲人体写真油画。 何林的吼道:“王子成!怎么回事!” 王子成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啊教官,就是从你口袋里拿出来的。” 何林迅速收起油画,恼羞成怒地去翻自己放在讲桌旁的口袋,哪里还有地图的影子,他仔细想了下,今天早上只有杨慕次主动提出帮他提口袋,他额头爆着青筋,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杨慕次!”然后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本书朝他砸过去。 杨慕次反应极快,头往桌下一缩,书“噌”地从他头顶飞过去,坐在他身后的王小明可没他反应这么灵敏,被书砸得眼冒金星。他扶了扶眼镜捡起书,看着书愣了一下,这本书不是借给刘云普了吗?他木木的举起书茫然地问,“何教官,我的书怎么在你那里?”班上同学回头看了一眼书的封面,再一次笑作一团。 |
第二章幕后花絮: 王小明:我是个酱油就算了,我是个很呆的酱油也就算了,我是个很呆的看H书的酱油我也忍了,口素为毛还要给我取个这么路人的名字!不带这么欺负人滴~~~~强烈要求换名字!! 苹果:额~~~~介个~~~~小强?小刚?(挠头~~) 王小明: …… 刘云普:不要管他的名字了!我有话问你!你把偶写得那么短作甚?偶有那么短小精悍咩?难道你在电视里没看出偶是多么滴英俊挺拔玉树临风咩? 苹果:额~~~介个~~~短小精悍四个字~~我就看出了个短~~~~~ 刘云普: …… 王小明:(抓住路过的次次)偶很好奇,那么大一幅油画,你平时是藏在哪儿的? 刘云普:(迫不及待地插嘴)我知道我知道!他藏在床板后面,天天晚上拿出来看! 杨慕次:(囧~~)我这是艺术欣赏~~~~ 刘云普: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欣赏艺术的能带着一脸YD的笑~~~ 萧驭城:阿次,我问你个问题,刘云普到底会不会下象棋? 杨慕次:(摊手~~)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下,但是我和他下象棋从来没赢过~~估计整个学校没几个人赢过他~~~~ 苹果:(奸笑中)次次,乃背上的伤好了么?嘿嘿嘿嘿嘿~~~~ 杨慕次:(双手捂胸)乃想干神马? 苹果:嘿嘿嘿嘿嘿~~~~~~ 杨慕次:还有乃肿么可以把偶写得那么调皮,如果让老师知道了怎么办? 苹果:口素不介样,偶肿么拍你啊??嘿嘿嘿嘿嘿~~~~~ 杨慕次:哥,救我~~~~~~~~~~~~ 苹果:别叫了,你们现在还没相遇,没人可以救你,嘿嘿嘿嘿嘿~~~~~ 杨慕次:哇呜呜~~~~~~~~~~~~~ |
三.在劫难逃【1.不敢隐瞒】 杨慕次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终于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报告!” “进来!”杜旅宁威严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 杨慕次深吸一口气,然后挺直腰板儿走进去。 办公室里,杜旅宁正和俞晓江说着话,看到他进来了,冲他向旁边摆摆手,示意他等在一边。 杨慕次自然不敢怠慢,在一旁军姿站得笔直。 说完话,俞晓江往外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面色凝重的冲他使了个眼色。 杨慕次暗道一声“糟糕”,心里顿时像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般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 随着俞晓江一声轻轻的“呯”的关门声,杨慕次觉得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起来。杨慕次侧身站在进门的地方,眼睛平视前方。杜旅宁的办公桌就在他左侧三四米处。 他感觉不到杜旅宁在做什么,似乎杜旅宁也没有叫他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 杨慕次忍不住偷偷用余光去看杜旅宁。当他把视线悄悄的移到杜旅宁身上时,正好对上杜旅宁那对凌厉冰冷的目光。杨慕次吓了一大跳,马上收回目光平视前方。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冲到了脑袋里。 他一直都在盯着自己吗?感觉到旁边那束冷冽而似乎要洞悉他一切的目光,杨慕次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每一秒都像熬刑一样难以忍受。 “过来。”杜旅宁终于发话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杨慕次艰难的走过去站在杜旅宁的书桌前,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站得太久,他竟觉得全身似乎都有些僵硬。 “说说看,我不在的这两周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杜旅宁靠在椅背上,竟有几分慵懒之态。 果然是来和自己算账的,杨慕次脑子飞快的运转,仔细盘算着哪件事该说哪件事不该说。 “杨慕次!回话!”杜旅宁猛的一拍桌子。 “是!老师!”他再不敢犹豫,“这周星期二和何教官顶嘴,星期三…捉、捉弄何教官……”杨慕次越说越没底气,说完不忘抬头瞟一眼老师的反映。 “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现在连教官也不放在眼里了是吧?!”话音还没落地一本书就照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杨慕次自知理亏,自然不敢躲,书角“啪”的一声磕在他额头上。他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掉在地上的书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杜旅宁整了整衣襟坐好,“说完了?” 杨慕次犹豫了一下“上周二早上旷操……” “还有呢?” “没有了。” 杜旅宁强压着怒火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用右手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杨慕次,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说?” 杨慕次暗道不好,难不成那件事老师知道是他做的?不可能,所有细节自己都考虑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老师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老师,阿次已经全部向老师汇报,不敢有所隐瞒。” “不敢隐瞒?呵!”杜旅宁冷笑一声,“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还可以修正答案。” 老师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有意诈他?杨慕次摸不准,他被杜旅宁诈了太多次,索性心一横,朗声回道:“阿次不敢欺瞒老师!” “好!好得很!”杜旅宁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 杜旅宁猛的站起来,身后的椅子“哐当”一声倒地,“跟我过来!” 杨慕次心中十分不安,以前犯错也是常常有的,罚跑步做俯卧撑这些是最轻的,有时候也关他禁闭,气急的时候巴掌棍子也不是没有受过。但是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好的预感,看着老师已经向办公室外走去,他来不及多想,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硬着头皮赶紧跟了上去。 杨慕次跟着杜旅宁来到他在学校的宿舍,杜旅宁摸出钥匙打开门。 “进去!” 屋内朴素而整洁,跟杜旅宁给人的感觉一样,简明中透着一股威严。 杨慕次刚走进去,身后的杜旅宁“呯”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杨慕次有些慌张的转过头,正好对上杜旅宁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说吧,违反校规,目无尊长,应该怎么罚!” “按校规,该打三十军棍。”杨慕次嗫嚅着。 “很好,脑筋还挺清楚。今天学校放假,不用去军法处领了。”杜旅宁边说边向里走去,然后靠在一张简易的书桌上,悠悠的伸出右手来,“皮带解下来给我!” 杨慕次早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不巧言分辨,默默的伸手去解腰间的武装带。 他双手捧着那条几次三番让自己皮肉受罪的皮带,浑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杜旅宁接过皮带,在手中对折了一下,朝床的方向指了指,“趴上去,把裤子褪了。” 杨慕次先是一愣,像是没有听懂一样,然后似乎反应过来,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杜旅宁,“老师?”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杜旅宁目光如炬。 杨慕次终于从他的目光中明白老师不是在吓唬他,而是认真的。他顿时手足无措。他虚岁已经十九岁了,不是没有受过杜旅宁的打,可是却从来没有被这样像个顽劣的孩童般的打过。 他惊恐的望着杜旅宁,声音中满是乞求,“老师,阿次犯了错,老师怎么罚都可以。可是阿次求求老师,给阿次留些脸面吧。” 杜旅宁冷漠的将头转向一边,“杨慕次,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老师不容置喙的侧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最是明白老师说一不二的性子,一言既出断然没有收回的可能。 杜旅宁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转过头直直的看着他,杨慕次和他对视了几秒,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一步一步的朝床边走过去,只觉得每一步比赴死还要艰难。 他俯下身躺在杜旅宁的床上,颤抖着手去脱裤子,他强忍着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好不容易解开扣子,手松握了几次,却无论如何也褪不下去。 杜旅宁先还耐心的等着他,后来看他一直磨蹭也没了耐性,直接过去伸手一把将他的军裤连同里裤一同扒了下来褪到膝弯处。 十月末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寒意,杨慕次感觉到身后突如其来的一阵凉意,像是所有的自尊一下子被扒了下来。他微微侧过脸,轻咬了一下嘴唇,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
【2.阿次都认】 杜旅宁将椅子上的靠背拿过来,示意他垫在小腹下。他像个木偶一般机械的接过来然后垫好,这样的姿势,让他觉得无比难堪。他闭着眼睛,仿佛只要闭着眼睛,就可以不用面对这屈辱。 “杨慕次!从你第一天进学校起我就警告过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权威不许对着我阳奉阴违!你已经让我失望够了!”杜旅宁的话音刚落地,柔软的皮带就挟着风“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杨慕次的臀上,皮带抽过的地方先是一阵惨白,然后迅速浮起一道三指宽的肿痕。 杨慕次还沉浸在被扒了裤子打的羞耻里,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他淬不及防。他的头不由自主的抬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身后像是要被撕开了一样,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疼。 第一下过后,杜旅宁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按住杨慕次的腰,抬手连着就是三四下,每一下用足了力气。杨慕次使劲咬着枕头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叫出声,这接连的几下让他简直疼不过来。 他觉得这次老师打他不像以往还留有余地,简直就像是审问犯人一般的打。他突然有些怕了。杜旅宁松开按在他腰间的手,并不急着打。这一停顿,身后的疼痛立即向他大脑袭来,皮带抽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杜旅宁将皮带扔进一旁的水池里,皮带浸过水的滋味他怎么会不知道,杨慕次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杜旅宁并没有说要打多少,他在想如果是带水的皮带照这个力度打下去,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三十下。 “杨慕次,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除了之前你说的,还有没有其他!”杜旅宁大声咆哮着。 杨慕次心中一冷,老师今天这般再三追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也不会这样不留情面的打自己。可是自己一旦承认是自己暗中帮忙策划让郭宇琼和和雅珊逃脱,杜旅宁肯定会逼问他他们的下落。他能说吗?不能。如果他说了,就等于是置他们两个于死地。他当然也可以说自己不知道他们逃去了哪儿,可是杜旅宁能信吗?他最是了解他,定然不会信。横竖自己都讨不到便宜。所以,他不能承认,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杨慕次左手紧紧抓住床沿,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没有。” “呵呵,没有?”杜旅宁气急的笑了一声,他从水池里把皮带拎了出来,然后皮带“啪”的一声破空而下。 “说,有没有?!”杜旅宁抬手又是狠狠的一下。 皮带浸过水后变得无比柔韧,而且更重了,每一下都比之前疼得多,杨慕次被这两下打得浑身一颤,声音都开始不平稳,他仍然面容坚毅,“没有。” “有没有!”皮带再次毫不留情的抽下来。 “没有!” “有没有!” “没有!” 杜旅宁每问一次,皮带就像一条火蛇窜过他的身后。 “有没有!” 杨慕次暗自喘着粗气,他觉得疼得他快没办法忍受了。 “回话!”皮带再次落在他身上。 杨慕次憋了一口气,大声回答:“没有没有没有!!” 他本以为这样带着顶撞的回来会招来杜旅宁一阵气急攻心般的暴打,谁知杜旅宁却突然停了下来。 旁边的杜旅宁半晌没有动静,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杜旅宁拎着皮带,有些颓然的站在那里,一双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温度。看到老师这样的表情,杨慕次心中的恐惧压过了身后的疼痛。他张了张嘴,试图叫他一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真是我的好徒弟,牙骨不是一般的硬!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杜旅宁咆哮着,“你以为你聪明!你能干!你什么事情都能担?!” 杜旅宁越骂越气,举起皮带就是一阵乱抽,杨慕次的后背、腰臀、大腿无一幸免。 “说!和雅珊和郭宇琼逃哪儿去了?!” 杨慕次本来因为这暴雨直下的疼痛脑子都有些迷糊,听到这话马上清醒过来,他转过头看着杜旅宁,惊恐的说:“老师都知道了?您怎么知道的?” 杜旅宁冷笑一声,大声斥道:“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人鬼不知了?!我教的这些个学生,除了你个混账东西,还有谁敢做出这种事?!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你!” |
杜旅宁走到他面前,用皮带挑着杨慕次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是现在说呢?还是我打到你说为止?” 杨慕次心中一片冰凉,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只能向杜旅宁坦白,除了和雅珊和郭宇琼的去处,这样想着,反倒觉得坦然,欺骗对他寄望慎重的老师,他本就觉得十分愧疚。 他强忍着身后的剧痛,讨好般的向杜旅宁身边挪了挪,“老师,事已至此,阿次再不敢欺瞒老师,和雅珊和郭宇琼二人找我帮忙,阿次一时糊涂,才铸成这大错,老师要打要罚,阿次都认。阿次一时心软,助他们逃脱,如今断然不能为了保自身周全,置他们性命于不顾。老师,你我都清楚,他们一旦被抓,只有死路一条,雅珊已经怀孕了,那可是一尸两命啊,阿次绝不能这么做。阿次欺瞒忤逆老师,已经错过一次,断不能再背信弃义,出卖朋友,这样只会让阿次一生自责。求求老师,不要再逼问阿次了,无论如何,阿次是不会说的。老师要打要杀,阿次绝无半句怨言。” 听完杨慕次的话,杜旅宁气得手都在抖,他看着杨慕次那张让人又气又恨的脸,抬起皮带就狠狠抽下去。 杨慕次看着老师冲着自己脸颊抽来的皮带,猛的闭上眼睛。 杜旅宁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手腕一偏,“啪”的一声巨响,皮带重重的抽在杨慕次的脖根处,顿时浮出一道紫红色的棱子,他痛哼一声,感觉脖子都要断了,下意识的捂住脖颈。 “说!欺上瞒下,知情不报,忤逆师长,军棍该打多少下?!” 杨慕次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老师多少听进去了他的话,不打算追问他两人的下落,只要自己熬过了这一关,事情估计也就揭过去了,这顿打挨得便也算值了。 “四……四十。”杨慕次一说出来,牙根都在打颤。 杜旅宁看着杨慕次惊恐而坚毅的脸,暗叹一口气,自己这个学生自己怎么会不了解。他打定主意不说的事,无论如何也再问不出半个字。杨慕次这个学生着实聪慧不凡,可是却是一匹难以驯服的烈马,他脑子活,性子傲,主意大,又极重情义,自己有时也掌控不住他,这也正是他对他另眼相看的地方。郭宇琼和和雅珊本就志不在这里,强留亦是没用的,说穿了都还只是半大的孩子,他也不想真要了他们的命。可是他们这一逃毕竟会动摇学生的意志,有了一回谁能保证没有第二回?所以他早就打定主意这次要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他拎着皮带慢慢踱回他腰臀边,他仔细扫视了他一遍,杨慕次原本结实紧致的臀部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肿痕,腰上和腿上也有,看上去一片红紫,有的地方已经被抽破了皮,渗出细密的血珠,杜旅宁能够感觉到他浑身因为疼痛而微微的颤抖着。 “那就如数折成皮带吧,杨慕次,你认不认?” 杨慕次觉得自己像是要一口气背过去,刚刚自己还在庆幸只需熬过这一关,可是这一关哪有这么容易过的?刚才他已经挨了不下二十下,杜旅宁是行伍出身,力气本就比一般人大很多,加上他每一下都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挨一下都有够自己受的。 他不是没有挨过军棍,上次因为淘气弄得宿舍鸡飞狗跳,被杜旅宁一气之下命人打了十棍子,俗话说鞭子抽破皮,棍子打透**子打都是肉里疼,打后疼,但是比较好熬,而鞭子每一下都抽在皮肉上,虽说好得快,不会伤及筋骨,可是挨打的时候却是最难熬的,而这沾水的皮带简直比鞭子还要命,特别是杜旅宁的皮带,每一下似乎都在撕扯人的意志,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绝望。 “阿次都认,请老师责罚。”他颤抖着牙齿把这句话说完,然后将头埋进枕头里,双手死死的抓住床头,四十下,不管挺不挺得不过,今天也只有挺了。 |
【3.生挺不过】 杜旅宁看了他一眼,说,“好,规矩你都明白的,开始报数!” “啪”的一声,湿润的皮带直接抽在杨慕次已经伤肿的臀峰上,他闷哼一声,迅速报了一声“一!”。 又是“啪”的一声,“二!”力道一点儿也不必之前的弱,杨慕次将右手握成拳塞在嘴里,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杜旅宁举着皮带抽了才十来下,杨慕次就已经是满头虚汗,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枕头上。 杨慕次紧紧咬着自己的拳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叫出声来,老师的规矩里,躲和喊都是绝对不允许的。这十来下竟比之前那二十下难熬上好几倍。 杜旅宁一言不发,他从后面看着杨慕次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浅浅的头发,有些心疼。可是这个混账东西胆大包天惯了,他素来喜欢杨慕次的才华和机智,平时一些小错他能忍也就忍了,可是这混蛋愈发无法无天,连教官都不放在眼里,平素也就自己能镇住他,现在更是胡作非为,私纵同学逃跑,如果这事让戴老板知道了,不仅他军法难逃,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越想越觉得可气,非要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想想都觉得后怕。他不由的更加加大了力气。 杨慕次臀上本来就已经肿胀,加了杜旅宁这越来越重的皮带,原本已经变薄的皮肤每一下都能抽破皮,血珠密密麻麻的渗在皮肤外面,看起来格外骇人。杨慕次开始还能凭着超人的毅力强忍着,随了这一下比一下要命的皮带,他报数的声音都变了调,嘴唇抖得不成样。 “二十二……”报完这一声,他感觉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疼痛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向他袭来,撕扯着他的全副意志。 “二十三……”全身的抖动和炼狱般的疼痛让他大脑开始有些混沌,他身体本能的想要逃脱这种煎熬,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这样做,且不说坏了老师的规矩,他也不想让他看扁。他真想现在又一副绳索能够绑住自己的手脚,他真怕自己哪一下没有忍住而躲开。 “……” “啊…二十八……”他忍不住低喊一声,立刻招来杜旅宁发怒一样的一鞭。 “二、二十九……”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鼻翼随着呼吸一扇一扇的,煎熬全都涌上来堵在喉咙里,疼痛正在一点一点的吞噬他的最后一点理智。他努力的想要转移注意力,好熬过这难以忍受的痛苦。可是他突然怆然的发现,他这十多年的记忆里,似乎没有什么值得他留念和回味的,父母冷漠疏离的脸,留学日本时同学蔑视嘲笑的目光,一滴硕大的眼泪砸了下来。 随着接踵而来的“啪”的一声,他堪堪转移的注意力迅速被拉了回来,“…三…三十……”,短暂的清醒后是更大的痛苦,这痛苦像是麻花一样,将他大脑里所有的尊严和理智搅得一无所有,他的眼泪混着满脸的汗水,汇成了一条浅浅的溪流。 “啪!”皮带再次破空劈来,这一下正好抽在破皮最严重的地方,这一抽直接将皮带那么宽的一块皮抽了下来。这剥皮去肉般的痛苦让杨慕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脑袋早已因为疼痛变得一团浆糊,这要命的一下让他身体本能的去躲避,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杜旅宁的下一鞭惯性的抽了下来,杨慕次已经向床内滚了小半圈,皮带“啪”的一声抽在靠背上。靠背套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力量,“嚯”的一声裂开一大道口子,里面的棉花随着皮带腾空飘了起来。 杨慕次听着布料裂开的声音,残存的理智终于恢复过来,他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棉絮纷纷扬扬的落定,他看到杜旅宁那张愠怒的脸,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满脸的水珠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汗。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过去趴好,争取宽松处理,可是那个位置在他眼里就像是钉满了钢针一样,他看着杜旅宁手中的皮带,真的觉得自己一下也挺不住了。 他看着杜旅宁阴晴不定的脸,身后疼得他像是在油锅里煎熬,他也顾不得后果,顾不得脸面,带着压抑的哭腔对杜旅宁说,“老师,阿次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您就饶了阿次这遭吧。” 说完他就觉得后悔,马上补充道,“不、不是,阿次不该躲,阿次知道错了,请老师责罚。”他以现在能用的最快的速度艰难的爬到刚才的位置趴好,他恨自己的没用,连顿打都抗不过,他更害怕杜旅宁,他一贯讨厌学生怂包的样子。 杜旅宁却迟迟没有说话,他站在旁边看着已经重新趴好的杨慕次,心里五味杂陈。 所有学生中,他是最聪明的,也很勤奋,所有任务他都能完成得出类拔萃。他很上进,面对自己的苛刻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让他觉得他还有无限的潜能可以挖掘。同时他也很顽皮,总是精力过剩,仗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经常做些让人头痛不已的事,然后还沾沾自喜。他内心很苦,有很多心事,这一点被他骄傲顽劣的外表很好的掩饰着,可是却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也最能忍,能吃别人不能忍受的苦,上次惹怒俞晓江罚他站军姿,楼上的一块水泥砖砸下来正好砸在他脚面上,小脚趾盖都差点被掀了下来,他皱了皱眉头,愣是没有吭一声,一动不动的站着。 可是这样的杨慕次,刚才却向自己讨饶了,可能这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他立刻语无伦次的改了口。他看着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的杨慕次,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本就铁了心想要好好给他个教训,总不能半途而废,那以后他还不掀了天?何况这混蛋着实可气,放了人还敢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人就是我放的,可是就不告诉你他们去了哪儿。自己还不得不顺了他,让大事化小,否则怎么办?难不成真把他给军法从事?想想自己就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气,恨不得他多吃些苦头才好,现在倒还有脸跟自己求饶了。 他颠了颠手中的皮带,缓缓的说到,“受刑的时候擅自躲避,该怎么罚?” 杨慕次一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加十鞭……” 杜旅宁点点头,“杨慕次,你认吗?” 他害怕得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可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辩解,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 随着“啪”的一声,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由腿根处传遍全身。杨慕次忙的答了声,“三十一!” “啪!”“三十二!” “啪!”“三十三!” 杜旅宁的心也不是铁打的,他看到杨慕次的臀上已经伤痕累累,实在不忍心让他伤上加伤,有意的捡了腰和大腿去打。 正抬起手准备往腿根上抽去,门“咚咚”的响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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