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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浮尘镜（父子，虐文，中篇，HE）[第1页] |
| 作者:川蔓_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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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心情不太好，决定派挂着微笑面具的魔法师出来报复社会。 魔法师手里有一面浮尘镜，镜子里的世界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它带给人快乐、幸福、满足，永远忘掉那些被抛弃、被厌恶以及不被重视的记忆，永远活在被父母亲人疼爱的幻境里，代价是付出自己的灵魂。 魔法师借助镜子施展魔法，镜子封印的灵魂越多，魔法师的魔力就越强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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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伊坂幸太郎 讲真，有多少孩子是父母避孕失败的产物，或是迫于社会压力认为人生总该有个孩子而生下来的，他们的父母本身并不喜欢孩子，甚至于孩子生下来了之后也不喜欢。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自己讨不讨大人喜欢，他们可能不会说出来，但是心里清楚得很。 我举双手反对“没有父母不爱孩子”这句话，但至少在这篇文里，主角是一个爱着儿子的父亲，尽管他花了一些时间去学习什么是爱以及如何去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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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楔子 “呜呜……好疼啊……明明是哥哥的错，为什么不相信我……” 长长的巷子里，有一个小男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揉着屁股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小朋友，怎么哭了？来，吃颗糖。” 哭泣的小孩抬头，只见一个小丑蹲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雪白的手套中央放着一颗圆圆的糖果，糖果用漂亮的彩色漆纸包着。 小丑的头上顶着一顶绿色的高帽，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面具上面鲜红的嘴角高高翘起，笑得格外灿烂。 “恩？”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抽泣两声，怯生生地看着小丑，却不敢去拿那颗糖。 “没关系，吃吧，吃了就不疼了。” 小丑和善地将糖塞进小孩的手里。 小孩有些慌张地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默默地拨开糖纸，塞进嘴里。 嚼了几下，甜蜜的软糖在嘴里融化，而后吞入腹中。 小孩惊奇地发现，身后的疼痛竟真的减轻了不少，他抬起脑袋，瞪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小丑。 小丑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你是被爸爸妈妈赶出来了？” “没有……”小孩的声音很轻，“他们不相信我……明明是哥哥打碎的花瓶，却说是我做的……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呜呜，大概……大概我真的很惹人讨厌，总是笨手笨脚的，什么事都做不好吧……还不如自己离开……” “怎么会呢？”小丑用戴着纯白手套的手指擦去小孩脸上的泪珠，柔声安慰道，“你这么可爱，怎么会讨人厌呢？” 小丑从怀里拿出一面镜子放在小孩的面前，那是一块似乎有些年份的镜子，古铜色的框架已经有些掉漆，甚至腐朽成了铜绿色，镜面却一尘不染，像是被认细心擦拭过，镜子里面水波浮动，渐渐浮现出一张四人合照，只见父亲一脸慈爱的抱着小男孩，哥哥和母亲则笑着站在旁边，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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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小男孩看着镜子，看得眼睛都亮了。 “你看，大家笑得多开心啊！”小丑说道，“我能够让他们永远都这么爱你，你愿意吗？” 小男孩抬起脑袋，眨了眨还泛着泪光的眼睛，小小地点了点头。 小丑依然微笑着，他拿起小孩的手平放在镜子上：“闭上眼睛，许个愿。镜子就能帮你实现愿望。” 小男孩把小小的、肉肉的手放在镜子上闭上眼睛：“我希望……爸爸妈妈永远爱我。” 然后刹那之间！ 小孩被镜子整个吸了进去，他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一张薄薄的相片，慢慢地、慢慢地落到地上。 小丑拾起地上的相片，相片上，小男孩笑得非常开心。 他仔细端详了片刻，把相片放在镜子上方，紧接着，相片碎成了粉末，融入镜子中，也是消失无踪。 小丑喃喃自语：“第二十八个，全城的警卫局却毫无动静，看来还真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呵呵，大概他们在或者不在，根本就没人关心！” 小丑把镜子收进怀里，双手插进口袋，消失在巷子尽头。 ——“我们还真是不受重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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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儿子？ “所以，这是我的儿子？” 殷藏，帝国军队一级指挥官之一，也是最优秀的魔法师之一，一早就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扑克脸的研究员带着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 “是的，这是用您和另一位同样优秀的女性的基因培育出来的孩子。他继承了你们双方的优秀基因，天赋很高，并且我们每年都对他进行身体检查，目前为止他身体状况良好，没有任何疾病——这点您可以放心。之前因为你们都在战场上，所以暂时由培育机构代为抚养，现在——既然您回来了，当然要将他交还给您……” “不必了！”冷淡的拒绝，“我不喜欢小孩子，把他带走或者交给他的母亲抚养。” “他的母亲在战争中死亡，您是他唯一的亲人。” “亲人？”狭长的眼睛露出讽刺，殷藏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孩子。你们擅作主张用我的基因弄了个孩子出来，现在还要我来抚养？谁把他培育出来的，谁自己养到底！” 他咄咄逼人的语气让站在研究员身后的孩子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不安地拧住衣角。 孩子大概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受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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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依然是面无表情，他们一切行为都按照上级的命令严格执行，像是一台比魔法生物还要精准的仪器：“您要不要尝试接触一段时间？这个孩子有您的血脉，血缘关系是无法打破的，只要相处一段时间您一定会喜欢上他的，毕竟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那很不幸，我就是不喜欢小孩的那一个，”殷藏冷着脸，“无论是否有血缘关系，我都不喜欢，孩子只会是一个累赘。你把他带回培育机构吧，我不会要的。” 研究员板着一张公式化的脸：“培育机构原则上只负责培育五岁以下的婴幼儿，已经因为您和您的基因配偶都身陷战场的原因，多收留了他七年。现在，培育机构不可能再接受他了。如果您实在不愿意抚养他，那只能按照遗弃儿童处理，将他送进临终关怀机构进行安乐死亡。” “哦，是吗？那你们培育他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吗？” “尊敬的殷藏先生，请您不要生气。根据帝国生育法第二十章第七条，您作为帝国基因排名前1%的，有必须繁衍的义务，您有义务贡献自身基因为帝国繁育……” “够了！我不想听废话，我就问你，是不是只有两条路，由我抚养或者遗弃？” 和一个只会按章行事的人争论简直是对牛弹琴！ 研究员冰冷的嘴唇吐出了两个字：“是的。” 紧接着又补充道：“更何况，他下个星期就满12岁了，已经到了去读军校的年纪。而要去上学他必须得有一个监护人。” 殷藏看了看小孩，又看了一眼研究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妥协道：“抚养文件给我，在哪儿签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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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研究员，殷藏把小孩领进屋里。 小孩有着和殷藏一模一样的深蓝色头发，一模一样的黑色瞳仁，甚至——连整个脸的轮廓都一模一样！ 活脱脱就缩小了几号的殷藏本人，殷藏叹口气，这都不用做基因测试，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亲生儿子。 小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看起来软绵绵的像个漂亮的布偶。 孩子的眼神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依然是清澈透亮，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殷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奥斐。” 皱眉。 “这么女气的名字谁给你取的？” “培育机构的老师，爸爸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一个。”后半句说的很小声。 奥斐仔细看着这个男人，虽然有着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却透露着十足的威严和冷峻，刚刚结束的战争仿佛还在他身上残留着硝烟味，透露着一股冷血无情。 他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 一只待宰的羊羔。 凶恶的屠夫已经高高举起了屠刀，他在屠刀之下颤颤发抖。 可奥斐还是叫了“爸爸”。 他一直想叫一声爸爸。 他在培育机构的时候，一直幻想着自己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时候其他的小朋友到了年龄之后纷纷被家人领走了，只有他一年又一年地留下来。老师告诉他，他的父亲去了临近的星球参加战争，等他一回来就会来接他。 那时候，奥斐时常想，要是有一天他和父亲见面，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他会热切地拥抱自己，把自己紧紧地搂进怀里，一遍一遍地念着自己的名字，亲吻自己的额头和脸颊——最重要的是，他一定也很想念自己，就像自己一直都很想他一样！ 奥斐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扑进他父亲的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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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殷藏只是冷冷地给了他一记眼刀。 ——“不要叫我爸爸！” “殷藏，以后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养过小孩，也不喜欢小孩。你的到来完全是因为那些自以为是的政府机关做出的混蛋决定。我会拟一份文件，然后上诉，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人来抚养。” “不要！”奥斐不假思索地说，恳求道，“我想留下来……” “不可能，”殷藏同样回答得毫无余地，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担心被当做遗弃儿童处决？你放心，我会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 奥斐这才意识到他的父亲根本……不想要他！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声道：“可是我想留下来……我想留在爸爸身边……” 末了还可怜兮兮地补充了一句：“可以吗？” “不可以。”殷藏看惯了生死，根本不会被眼泪打动，“我不会照顾小孩，也没有精力照顾你，你跟着我会饿死的。” “我会做饭！”奥斐赶紧说道，“我还可以做饭给你吃……” 殷藏冲他扬了扬手掌，似乎想要揍他，可最终只是厌烦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帮培育机构的混蛋给你洗脑了。但是我们素未谋面，你只不过有我一半的基因，除此之外我们就是两个陌生人。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粘着我也没用！” 小孩语气很弱却不依不饶：“可是你是我爸爸……”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讲这些，我要去和国王开会了，你自己爱留下来就留着吧。”殷藏不耐烦地抓起外套往门外走。 培育机构的混蛋凭什么替他决定生一个孩子？！ 殷藏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指着奥斐厉声喝道：“还有，我再说一次，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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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大门无情地关上了。 啪嗒—— 奥斐的眼泪掉到了地上。 培育机构的老师告诉他，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爸爸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也是最爱他的人。 一年又一年，看着小朋友们一个个被自己的生身父母接走，昔日的朋友们纷纷和家人幸福地团聚，奥斐小小的心里填满了羡慕的。 羡慕的滋味……竟然是酸酸的？ 培育机构的老师安慰他，他的父母都去了战场，等他们一回来就会来接他。 这个信念支撑了他很多年，支撑着他独自在培育机构成长。 而今轰然倒塌！ 他期待了很多很多年的家，幻想了很多很多次的见面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偌大的房子里，奥斐蹲下身子，擦了擦眼泪，双手环抱住自己，小声地对自己说了句：“欢迎回家，奥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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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学校 “早安，奥斐。” 第四天了，奥斐再一次从沙发上醒来睁开眼睛，屋子里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回来过得痕迹。 他抿了抿嘴，向自己问候一声早安，然后翻身下来。 奥斐心想： 爸爸一定是太忙了，所以才一直没回来。 一定是这样。 爸爸一忙完就会回来看我的。 他只是第一天见到我不习惯而已。 爸爸心里大概也会有那么一点点挂念我的。 奥斐这样想着，独自去洗漱，然后独自到厨房给自己煎了一个鸡蛋。 今天是他去军校报道的日子。 上了军校，他就可以成为一名军人，像爸爸那样。 一想到这里，奥斐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甜甜的微笑。 临出门前，他忽然想，要是爸爸回来了看我不在家，会很担心吧？ 他会不会以为我被绑架了？ 啊，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很着急的。 奥斐四下看了看，拿起门口的笔在门上轻轻地写道：爸爸，我去上学了，晚上就回…… “家”字还没写完，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唔——好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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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大门正中央出现了一双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厚厚的嘴唇，那嘴唇一张一合：“是谁在我脸上写字？” 紧接着，那张脸像是瞬间清醒了一般怪叫道：“咦？殷藏？你怎么变成这个模样了？！” “咯咯咯——”小孩被那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我不是殷藏，是他的儿子，我叫奥斐。” 奥斐踮起脚尖，小心却调皮地伸手迅速摸了一下它的眉毛，倏——就像摸到火焰那样迅速地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什么？！殷藏有儿子了？那个家伙竟然会有儿子？哇！你们简直一模一样！绝对是亲生的！” 大门上的那张脸在嗖——嗖——地飞来飞去，简直是个欢快起舞的老顽童，最后那张脸咻——地停在奥斐面前，厚厚地嘴唇圈成一个圈，忽然用雄厚而严肃的声音说道：“哦对了，欢迎你，奥斐！欢迎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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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斐眨眨眼，他的眼睛忽然干干涩涩的，这是第一个对他说“欢迎回家”的人，却故意顽皮地瞪着眼睛，嘟起嘴小声地说道：“我已经来了四天了……” “哦？是吗？”那张脸一下子完全失去了正经的样子，“四天？这不可能！我只不过小小地睡了一觉而已，有那么久吗？唔——真是抱歉！我应该早点来迎接你的！哦，对了，我叫路。” “没关系的，路，嗯……”大概是觉得路很友善，尽管他没见过这样的“生物”，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我能摸一下你的眉毛吗？” “当然可以。”路飞速地低下头，把自己的眉毛凑到奥斐面前，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到地板了。 小孩如愿以偿地、仔细摸了摸那双龙飞凤舞的眉毛，与呈现出来的柔软度不同，那对眉毛很坚实，摸上去就像是木质门上的凸起花纹，奥斐满足地发出了一声赞叹：“哇！” “好玩吗？”路问道。 “好玩！”奥斐咬着嘴唇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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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上军校，今天第一天报道……” “哇！军校！未来的大魔法师！你太厉害了！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厉害，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魔法师。” 路一激动，他的脸就会飞来飞去。 奥斐腼腆地说了句：“谢谢。” “啊……等等，我记得第一天去学校报到的时候，是要交。学费好像是……两个金币？不过那是二十年多前的事了……”路皱着粗粗的眉毛思索着，“殷藏给你钱了吗？” 奥斐摇了摇头。 “真是粗心的父亲啊！还好有我！”路冲着奥斐身后努了努嘴唇，“那边，从下面往上数左边第二个柜门，打开之后有一只多吉。” “多吉？” “你打开就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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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斐打开柜子，只见里面有一只圆滚滚的、半透明的小家伙，小家伙正安静的坐着，似乎在睡觉，透过它胖乎乎的肚子，可以依稀看到里面装着不少……金币！ 哇！好可爱！ 奥斐忍不住想用手去戳一下多吉的肚子，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指靠近多吉。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可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多吉的那一刹那！ 小家伙突然嗖——地一下躲开了！ 奥斐被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定睛一看，只见多吉不知道何时已经跑到沙发背上去了，正瞪着圆滚滚的小眼睛盯着他看。 奥斐眨眨眼。 多吉忽然歪过脑袋，冲他吐了吐小小的舌头。 “太可爱了！” “可爱吧！”路说道，“他们是殷藏的魔法精灵，也是他的宠物，跳跃和飞行的速度都很快，也很聪明。他们有好几只，这一只被殷藏留在家里，用于装一些……呃，零用钱。” 虽然多吉肚子里的钱已经远远超过了“零用钱”这个范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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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斐再次垫着脚悄悄地靠近多吉，可这次还没等他走到，多吉就又咻地跑开了，落到柜门上，眨了眨圆滚滚的小眼睛。 可爱，却也很可恶。 就是不让人接近，却偏偏瞪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让人恨不起来。 “哈哈哈，他们只听殷藏的话，你是抓不到他们的。除非——你用魔法让他们定下来。” “魔法？我没有学过……” “很简单的！不需要学习，每个魔法师一生下来就会魔法，只要在脑子里想着‘固定’，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多吉就行。” 奥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里想着“固定”，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朝多吉挥了一下手指：“嘿！” 然后瞪大了眼睛，像等着看魔术一般期待地看向多吉。 片刻之后…… 多吉一蹦，跳到沙发背的另一头去了。 奥斐鼓了鼓嘴，有点小失望，又有点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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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别灰心，没有谁能一次成功，再试试看呗！”路笑呵呵地看着泄气的奥斐。 奥斐又试了两次，也都没有成功。 第四次，他哗——地挥出手指，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指尖一擦而过，奥斐隐隐有些预感，他兴奋极了，屏住呼吸快步走过去—— 这次多吉没有跳开，他圆滚滚的肚子紧紧贴着柜子面，像被胶水粘上去了一样，尽管他，却动弹不得。 “哇——”奥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尽情捏了几下多吉的肚子，好凉！好软！ 然后转过头兴奋地冲着路大叫道：“哇！我成功啦！路，我成功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小孩的眼睛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当然啦！这可是得教一整天才能学会的咒语，你居然几下就学会了，你太厉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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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斐开心地笑了，他接着把手伸进多吉的肚子里从里面掏出两块金币，郑重其事地放进胸前的口袋。多吉的身体像糯米糍一样软软的绵绵的，还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触感，不如果冻一般光滑。 奥斐忍不住又多捏了一下多吉的肚子。 此时路已经为他打开了家门：“祝你在学校一切顺利，小奥斐！” “谢谢你，再见，路。” 奥斐背起书包离开了家。 “再见，奥斐！”路想了想，又喊道，“路上小心！” “谢谢！” 奥斐背过身，捏了捏拳头，在心里说道： “再见，爸爸，我会想你的。” |
我想象中的小多吉的样子，有点像透明的小龙猫哦，如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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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责任 学校的第一天对于奥斐来说非常愉快，他遇见了新的小伙伴，穿上了崭新的制服，和小伙伴们站在一起宣誓入校。 他还看见了父亲的名字，作为年轻的高级军官写进校史——这是奥斐第二次见到他的父亲，虽然是在照片里。 “嘿！奥斐，还不走呢？我妈妈来接我了，不如你和我一起走，你来我们家玩呀！” 韦梁，奥斐的新同学之一，跑过来一拍他的肩膀。 “不了……” “没关系的，来嘛！” “可是，我……我没有和我爸爸说……” “你打电话给他呗！” 可是……我没有他的电话…… 奥斐面露难色，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他说，他父亲只出现过一面，之后就对他不闻不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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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梁看他吞吞吐吐，干脆地说道：“或者——他等下要来接你吧？你见到他直接和他说一下呗！第一天放学，我看外面都围满了人。真是的！我们都十二岁了，哪里还需要人接啊，又不是两岁！你说是不是？我得和我妈说让她明天别来接我了，搞得我们跟小孩子似的！” 韦梁说得嬉皮笑脸、满不在乎。 可在奥斐听起来，却是满满的炫耀。 在看来弃如敝履的东西，奥斐却视若珍宝，还是……得不到的那种珍宝。 我的爸爸什么时候会来接我呢？ 他会不会正等着我回家呢？ “还是不了，谢谢你，爸爸让我放学就赶紧回家。” “啊呀，你怎么那么乖呀！你爸爸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才不理会我爹说得话呢，老头子那套早就过时了！” 乖吗？ 奥斐一愣。 他不敢想象自己当着殷藏的面说“你那套已经过时了”是什么样子。 听话尚且得不到宠爱，要是再叛逆……估计会更加惹人厌恶吧。 “好啦！不为难你！你等你爸爸吧，我先走啦，有空来我家玩哦！”韦梁笑着跑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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