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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小金毛的油条猛男[第1页] |
| 作者:旗木洛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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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是我，又一个坑。 从今天开始进入我想更哪个就更哪个的模式，不要怪我任性，实在是精力不足。 这个故事的灵感是来自蛋蛋家的小金毛，已经得到他的同意，算是艾秋和秦皓的同人吧。 能力有限，但是贵在真诚，看在我费心费力写文的份上，大家多多回复，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谢谢 @谜样的蛋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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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洼村（杜撰）是北方的一座不大不小的山村，勉强算得是依山傍水，村里三五百户人家，村俗端正、民风纯朴，崇尚勤劳致富，蔑视好逸恶劳。各家各户除却种田之外，都做些赚钱的副业来贴补家用。打铁、捕鱼、织布、盖房……如此一来，这小小的村落竟也能自给自足，在崇山峻岭中自成一体了。 村东头的老秦家是祖辈住在村子的老户了，他家人丁不算兴旺，几乎是代代单传。秦老汉在村子里算是个说说道道的人物，倒不是说他多有钱，而是勤劳肯干。他家在村口开了一间豆浆油条店，已经是干了三四辈了。秦老汉老伴儿早亡，他一个人带着独子秦皓踏踏实实的种地开店，日子过的也是小有盈余。 可惜的是，好人并不一定长命，秦皓十八岁那年，秦老汉生了一场大病，秦皓带着父亲去了很远的县城里看病，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积蓄，可是依旧无法挽回老汉的生命。 秦老汉去世之后，秦皓依照父亲的遗愿，丧事一切从简，只将父亲的遗体埋到后山与母亲合葬。之后，秦皓便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不但起早贪黑的种田，还重操旧业，开起了豆浆油条店。 秦皓一人开店更是忙碌，他每天不到凌晨三点就要起来做准备工作。和面、磨豆浆、做老豆腐……一切都要亲力亲为。开店一个月，人就瘦了一圈。 好心的邻居大妈大嫂们聚到一起，开始张罗着给秦皓说个媳妇了。一来可以延续秦家血脉，二来也是秦皓的一个帮手。 秦皓身材健硕，高个子、宽骨架、肌肉匀称，长相说不上俊朗，也算得上是棱角分明的铮铮男儿。村里早就有一些大姑娘暗暗向他示好，只是秦皓新近丧父之痛，一概未理睬罢了。 “媒婆”们商量着从外村给秦家小哥领个媳妇，这个说自己的娘家侄女勤快，那个说自己的表妹漂亮，一时间争抢起来。 秦皓对此全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种田开店，倒是获得村里老人的夸赞。 这一日，秦皓去了县城进货买豆子。做豆浆的豆子村里虽说也有种，但是这一季的成色却不尽人意。秦皓秉承祖训，绝不在吃食上糊弄乡邻，遂决定去城里看看可有足色的豆子可买。 秦家小哥一早结束了小店的生意，徒步走去村外的官道上乘公交车去县城。小村虽不闭塞，但是每天通往县城的汽车只有两个班次，秦皓愿意早去早回，带足了进货的钱，进城去了。 这一去就是一整天，至傍晚天都快黑了，秦皓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他肩上扛着一大袋黄豆，足有百余斤重，只是他身大力不亏，走路依旧虎虎生风，丝毫看不出疲累。 荷田晚归的村民们见到秦皓，远远的打招呼，还纷纷议论，明天就有新豆子磨的豆浆喝了。 其中一个眼尖少年，指着秦皓对大伙儿说：“你们看，秦大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村民们都顺眼看去，果然如少年所说，秦家小哥的背后还真有一个个子不算高的人，只是天色将晚，看不清男女长相。众人好奇，都快步走过去细看。 秦皓丝毫不避讳，一手扯出背后的小人儿让大伙儿看，口中还说：“在县城里招了一个小伙计。” 有那好事的人进前观瞧，只见小伙计也是同刚刚说话的少年差不多年纪，肤色白皙、眉目清秀，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半掩着耳朵，柔顺异常。 一位老者发话：“秦小子，老汉看他像是洋人哩，不然头发怎么黄黄的？” 未及秦皓答话，刚刚那名少年便先笑道：“九爷爷，您老眼花，他那头发是染的。城里时兴这个，我也想染，我爹不让。” 少年身后一壮汉抬手就在少年的后脑上扇了一巴掌，口中骂道：“怎么跟你九爷爷说话呢？老子看你敢染，腿给你打断！” 众人哄笑，少年捂着脑袋不敢言语了。 九爷爷又细看了小金毛一阵，说：“娃娃，你叫啥名字？” 金毛半缩在秦皓身后，支吾了半天才说：“艾秋，我叫艾秋。” 九爷爷点头，道：“好好干，村里虽穷，饭还是有的吃。秦小子也是勤快人，你帮衬着更好。” 艾秋认生，嗫嗫的不肯答言。 秦皓一把拍在艾秋的头上，粗声粗气的说：“这是九爷爷，叫人！” 艾秋似乎很怕秦皓，忙低声叫了“九爷爷”，又偷看秦皓的脸色。 九爷爷答应一声，对大伙儿发话：“天不早了，都回家歇了吧。” 年长者都这么说了，众人自不肯违拗，都扛着自己下地的家伙回了各自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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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也带了艾秋回了自己家，三间石头垒成的房子，小院落。看着普通平实，却收拾的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像单身汉的家。 秦皓放下装豆子的袋子，拍拍身上的灰，又回头看看四下打量的艾秋，自灶台边拿起一支水壶，倒了一晚水递给艾秋。 “喝水！”秦皓沉声说。 艾秋不声不响的接过水碗来，先看了秦皓一眼，之后才把小嘴凑到碗边“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痛快。 秦皓冷眼看着艾秋，直到他喝完水才说：“以后就跟着我干，包吃包住，工钱另算。” 艾秋忙摆手，说：“不，我不要钱！” 秦皓在水缸舀水，添到大锅里，又走到桌前，拿了早起剩下的干粮放到屉上，边干边说：“不要钱咋行？我不能让你白干。”说着，又往屋外去抱柴禾。 艾秋追着秦皓，说：“秦大哥你救了我，我帮你做事，就当还你人情吧。” 秦皓听了这话，歪头看艾秋一眼，思量着说：“那些人为啥抓你？” 艾秋垂头，再抬头时眼圈都红了，期期艾艾的说：“我爸爱赌钱，借了赌债，那些人抓我去还债。” 秦皓憨笑，抱着柴禾往屋里走，说道：“你这小身板，也没啥力气，抓你去有啥用？” 艾秋仍旧跟着他，像个小尾巴，“他们抓我去陪客人喝酒。” 秦皓放下柴禾，不解道：“我倒是听说城里有女人陪喝酒的地方，没听说还有男人陪喝酒的。” 艾秋蹲在秦皓身边，看他生火做饭，解释说：“也有的，有些人就喜欢让男孩子陪喝酒。” 秦皓摇头道：“真不晓得这些城里人都想啥！想是有些钱了，不知道咋花。” 艾秋比刚进村时热络许多，对秦皓附和点头，还笑嘻嘻的看着他。 这时秦皓也正好抬头，对上艾秋的弯弯笑眼，竟一时看怔了。这小子长了个丫头模样，大眼睛、长睫毛，鼻子小巧可爱，嘴唇也红艳艳的，难怪那些城里人要抓他去陪酒。 艾秋见秦皓不眨眼的看着自己，生出一丝羞涩来，腼腆到：“秦大哥，你干吗老是看着我？” 秦皓毫不避讳，直言道：“我看你长得比村里大姑娘都好看，要是个女娃娃就好了，给我当媳妇。” 艾秋脸一红，扭捏着转过身去，喃喃自语道：“不是女娃娃也可以……” “你说啥？”秦皓往灶堂里添了一把柴。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说。”艾秋忙摆手。他觉得以秦皓憨厚老实的性格，绝不可能知道世上有“男媳妇”这回事，生怕吓到他，把自己赶出去。 秦皓不疑有他，添柴烧火做好饭，与艾秋两人吃过后，又给艾秋烧水洗澡，拿了两件他小时的衣服给艾秋穿。 “旧是旧了些，但是还算干净。”秦皓拿衣服递给还在浴桶里洗着澡、光溜溜的艾秋，一着眼又被吸引。 小艾秋整个人泡在木桶里被热水氤氲着，本来白皙的皮肤蒸腾着泛着粉红，一双眼睛愈发迷蒙的看着秦皓，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秦大哥……”艾秋低声轻唤。 秦皓难得的红了脸，把衣服放下说说：“洗完早点睡，明早还要早起做生意。” 艾秋乖巧的点头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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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天还是黝黑的，秦皓就起床准备磨豆子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看火坑那头还在呼呼睡的艾秋，回想起自己昨天遇到他时被几个汉子追的气喘吁吁，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到底是没忍心叫他起来帮忙。 秦皓独自在外间屋里用小石磨把提前泡好的豆子磨成豆浆，用倒了一整袋白面和面做准备，还熬了一锅老豆腐的卤汁出来，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把东西放到一辆小推车上，这才去叫艾秋。 “小秋，小秋？”秦皓拨弄着艾秋的小脑袋，“起来去开店了。” “唔……”艾秋睡意朦胧，“秦大哥……” “你赶紧起，我先去店里。”秦皓等不及艾秋起床了，“就在昨天路过的村口那间小屋，你记得吧？” “知道了……”艾秋含混应着。 秦皓这才匆忙走了。 只是这一走，就没等来艾秋。 秦皓一个人张罗生意时，有知情的村民盘问他，昨天新收的小伙计在哪儿？秦皓也是不住往家的方向张望，太阳升的越高，他心里就越急。想要回去看看，却不不好丢下摊子就走。 九爷爷刚好吃完早点，他抹了抹嘴，看秦皓火急火燎的样子，劝说道：“我说秦小子，那个叫啥秋的娃子是城里人，娇嫩的很，你莫和他着急，慢慢调理就好了。”说着放下些零钱走了。 秦皓答应一声，收了钱。 瓦匠李大哥也说：“就是就是，娃子就是要调理！你看我收了张家小子做学徒，哪天不抽他几板子？就那么笨的娃子，如今也能自己垒院墙了！不打不成材！” 秦皓默默听了，也觉得李大哥说的有点道理。自己小时候也算是村里娃子中听话的，何尝不是挨着爹的板子长大？ 可艾秋那小子细皮嫩肉的，能禁得起那么重的板子吗？秦皓凝眉苦思着。 村民们渐渐吃过饭散去，秦皓开始收拾碗碟，都快刷洗干净时，艾秋穿着他的一身旧衣服、慌里慌张的来了。 秦皓的脸色顿时又冷上几分，看都不看艾秋一眼，兀自干着手里的活计。 艾秋也知道自己有错，一点点蹭到秦皓身边，怯怯的叫了声“秦大哥”之后，就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秦皓回身，把给艾秋留的早饭端过来，是用油条面炸的一个小面饼，里面灌了整个的鸡蛋，他们村里叫“老虎”。 艾秋吞了一下口水，又看看秦皓，最后还是抵不住诱惑，坐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不过吃的有点急，两口过后，就噎着了，难受的艾秋一个劲儿的捶胸口。 秦皓瞪他，气哼哼的盛了一碗豆浆给他，看他喝过之后顺了气，这才去干其他活。 艾秋不敢再放肆，拿着吃了两口的“老虎”走到秦皓身边，半讨好半愧疚的问：“秦大哥，你吃过没有？” 秦皓小心的放置好油锅，加了盖子盖好，对艾秋说：“我吃过了，你快吃，吃完回家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艾秋好奇的问。 秦皓顿了顿道：“回家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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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个都更了，虽然不多，但是楼主写的辛苦，敬请笑纳，不要嫌少。我也知道，催更和嫌我写的少的孩子都是爱看才会这样，但是楼主精力有限，还是以鼓励为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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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拍金毛，不卡拍，一大段。新晋的妃子，朕总要独宠几日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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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做了简单的午饭，叫艾秋起来吃饭。艾秋屁股还是疼的，想要撒撒娇，让秦皓喂他。可是被秦皓瞪了一眼，心里一害怕，乖乖的忍痛爬起来吃饭。 午饭过后，秦皓躺在炕上午睡。他半夜里就起来忙活，又费心费力的揍了艾秋一顿，也是疲惫不堪。 秦皓睡在那里，艾秋屁股还疼，平躺不下，就侧身躺着看他。回想起自己被秦皓按住揍屁股的感觉，忍不住又脸红。看着想着，艾秋也睡着了，毕竟挨揍也是件力气活。 秦皓睡醒，看看家里的老座钟，不过才下午两点多，身边的金毛小子还面向自己甜甜的睡着，脸上还有中午挨打时哭过的泪痕。 “秋儿，秋儿？”秦皓叫了两声，见人没回应，抬手就在被子里鼓囊囊的屁股的位置拍了一下。 “啊！”艾秋惊叫着疼醒，一下子跪坐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秦皓。 秦皓也不解释，利落的下炕，说：“起来跟我下地。” 艾秋不敢怠慢，小心的从炕上下来，穿了鞋跟着秦皓往外走。 秦皓个子高，步子大，他扛着锄头在前面走。艾秋比秦皓足足矮了一头多，跟着他后面是连跑带颠的。中午才挨过揍的屁股还是肿着的，一走动就磨的生疼。艾秋没吭声，努力跟上秦皓的速度。 还没等出村，艾秋就听到一阵哭喊声，他好奇的停下来四下张望。 秦皓也听到了，而且听出了是谁在哭。他回头看看像只松鼠一样转着脑袋到处看的艾秋，不自觉的笑笑。秦皓退回几步走到艾秋面前，没等他问，就捏着他的脖子对准了一个方向。 艾秋顺着秦皓指给他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村边一处新盖的房子前，一个少年正被一个中年男人按在垒了一半的围墙上揍屁股。哭喊声就是少年发出来的。 那少年看上去还不如艾秋的年纪大，个子也不如他高，脸黑黢黢的，裤子给扒了一半，屁股露在外面，哭嚎的惊天动地。 中年男人把少年死死的压住，一手举着一截木棍，不住的往少年的臀上抽打。边打边骂：“让你记不住！让你干活走神！不信打不改你！” 少年的屁股和他的脸一样，都很黑，就是这么黑，也能看出红肿来了。他哀嚎着求饶，全然顾不上避忌旁人：“师傅！啊！师傅，我错了！改了！啊！” 艾秋在一旁看着，眉毛拧到一起，手也下意识的去摸着自己发屁股。因为走路复苏的疼痛，在看到别人也受到同样的刑罚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的疼起来。 秦皓暗笑一声，说：“那个是瓦匠李大哥在教训他徒弟。” “……就在外面？”艾秋艰涩的问。 “村里都这样，没啥。当师傅的教训徒弟，当爹的教训儿子，都是天经地义。”秦皓说着，推着艾秋往地里走，“走吧，要是老盯着看就不好了。” 艾秋走着，还不忘回头问秦皓：“秦大哥，你……你不会在外面打我吧？” 秦皓边走边说：“没准。” “啊？”艾秋差点跌倒，“秦大哥！” 秦皓一笑，说：“你好好干活，勤快一点，我没事打你干啥？” 艾秋捂着胸口，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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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观摩旁人挨揍的经历，艾秋更加小心翼翼。他一下午都老老实实的在田里帮秦皓干农活，秦皓在前面给玉米苗除草，他跟在后面把杂草拢到一处，丢到地头上，免得杂草重新长回去。 直到傍晚日落西山，艾秋才直起酸痛的腰连带已经痛到麻木的屁股，秦皓用手支着锄头，面无表情着看他。 “秦大哥，我做的还行吧？”艾秋不安的问。 “嗯。”秦皓淡淡的应了一声，几步走到艾秋面前，拉着他看那一垅一垅半人高的玉米苗，“数数你自己踩坏了多少根苗。” 艾秋打眼一看，可不是？哪一垅里都踩坏了三四根苗，加在一起，怎么也有二十来根。 “头一回干这活，就先饶了你。下次再没个细心，一根苗十板子，看你改不改！”秦皓说着，在艾秋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艾秋吃痛，捂着自己的脑袋，瑟瑟的看了秦皓一眼，低声答应：“我知道了，秦大哥。” 秦皓不再啰嗦，带着艾秋回家。 路过一片菜畦，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叫住秦皓：“秦小子，家里新割的韭菜，给你一把。”说着递过一小捆麦秸绑着的韭菜来。 秦皓也不客气，上前接过来，说：“谢谢您了，婶子。” 中年妇女笑道：“一个村的，谢啥？” 秦皓拿着韭菜，寻思了一阵，对艾秋说：“得，今晚给你包饺子。” 艾秋自是高兴，弯着眼睛笑起来。 秦皓把韭菜丢到艾秋怀里，扛着锄头转了弯。 先是去了屠户张大哥的肉铺买了半斤肉馅，又去了村里唯一的小酒馆，打了半斤他家自酿的高粱酒，最后是胡大夫的小诊所。 艾秋看着前两样东西还能明白秦皓的意图，走到诊所门前有些愣住了。 胡大夫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小老头，见秦皓进门就热情的招呼：“咋啦，秦小子？” “胡大爷，给我拿一瓶跌打伤药吧。”秦皓满脸堆笑。 胡大夫扶了扶眼镜，看看秦皓，又看看秦皓身后的艾秋，说：“谁用？” 秦皓笑而不语，艾秋本来还露在外面的半个身子一下子都缩回去了。 胡大夫呵呵笑着问秦皓：“收徒弟了？” 秦皓摇头，“是县城里新招的伙计。” 胡大夫起身拿了一小瓶红花油，“就这个吧，实惠好用，就是味儿大点。” 秦皓接过来说：“管用就行，您还给我记账上。” 胡大夫点头答应，秦皓带着艾秋离开。 艾秋有些老大不高兴，走路都慢了好些。秦皓走一阵，听不到身后已渐渐习惯的忙乱的脚步声，就回头看。 “快走！回去还得做饭呢！”秦皓催促。 艾秋扭捏了两下，干脆不走了。 秦皓纳闷，走回去问：“咋了？” 艾秋呜呜囔囔，半天才说：“你买那个做什么？” “啥呀？”秦皓起初不解，后来明白了，“你说红花油？” “嗯。”艾秋点头。 “你皮肉太嫩，挨几下板子就肿了，我怕你明天好不了，没法干活。”秦皓解释着。 艾秋心里舒服一些，虽然有干活的缘由，起码秦皓还是关心自己的。可是秦皓接下来的话，令艾秋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消不了肿，赶明儿你再偷懒犯错，我怎么揍你？” 艾秋的屁股一阵抽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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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秦皓先洗手，拿瓦盆装了两碗面，问艾秋：“会和面吗？” 艾秋不好意思的摇头。 秦皓没在意，在水缸里舀了水，几下就把面和好。 接着，他又拿起韭菜，“会择菜吗？” 艾秋又摇头。 秦皓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但也没说啥，自己蹲着择菜。 之后就洗菜、切菜、调馅……秦皓聪明的没再问艾秋，问了也是一肚子气，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艾秋愈发局促不安，绞着手指站在边上看。几次想上前帮忙，又退回来，他怕自己越帮越忙。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开始包的时候，秦皓拿着擀面杖问艾秋：“你是会擀皮，还是会包？” “我……”艾秋不敢说，他什么都不会。 秦皓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挥挥手说：“得了，你一会儿等着吃吧！” 因为自己的无能，艾秋急得快要哭出来，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我这是找个伙计，还是找了个少爷！”秦皓嘟囔着。 艾秋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说：“秦大哥，你别生气，我学，我什么都愿意学！你别赶我走！” 秦皓一边揪面剂子一边看艾秋，对他毫不寄予希望：“瞅你那笨样！想学个啥，那屁股蛋子还不得给揍烂了？” 艾秋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他走到桌子前，拿了擀面杖，笨手笨脚的想擀皮，结果不是压到自己的手，就是面沾到擀面杖上，越急越坏，直到艾秋大哭起来。 “我愿意学……呜……也不怕挨打……”艾秋哭着抹眼泪，面粉抹了一脸，看着好不可怜。 秦皓动了恻隐之心，拿过艾秋手里的擀面杖，放缓了声音说：“学也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去擦脸去，跟个花脸猫似的。” 艾秋听出这话里的意思不像是要赶自己走了，渐渐止住哭声。他看着秦皓飞快的擀着饺子皮，擀好一摞，就开始包饺子。同样是熟练异常，一个个圆滚滚的饺子排着队立在盖帘上，煞是好看。 艾秋看了一阵，顾不上擦脸，从秦皓手里抢过竹匙子来，嘴里嘟囔着：“还是包饺子简单一些。” 秦皓无奈的笑着，看艾秋忙乱的拿了面皮，放馅，结果捏不上。 “行了，今天别学了。”秦皓有点跟着他着急，“等你学会了，这顿饺子也到后半夜了。” 艾秋的小倔脾气也上来了，不理秦皓，兀自跟跟手里的面和饺子馅作战。 秦皓瞪眼，拍拍手上的面粉，拉着艾秋的胳膊给他屁股上来了两巴掌。 “不听话是吧？” 艾秋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了快被他揉成一团的“饺子”。 “你去给锅里添水，烧开了，准备煮饺子。”秦皓吩咐。 艾秋只好转身去水缸里舀水。 一舀子、两舀子、三舀子…… “行了！这是煮饺子！不是洗澡！”秦皓又吼。 艾秋这才作罢，盖上锅盖，蹲在灶下点火。划根火柴点着了麦秸扔进灶堂里，之后就不住的往里面填着秸秆，没一会儿，一屋子都是烟了。 秦皓不是没看见艾秋跟个傻子似的一个劲儿的烧火，他劝自己忍着，先别发火，是个有脑子的就知道火应该怎么烧。孩子刚才哭的可怜，别吓着他。直到被烟呛到咳嗽，他才忍无可忍的走过去拉开艾秋，自己把柴禾往灶堂深处捅了捅，放了几根玉米杆进去。 屋子里的烟很快散尽，秦皓冷着脸看艾秋。艾秋知道自己又被嫌弃，默默的往后退，想离秦皓远一点，直觉告诉他，离挨揍不远了。 秦皓岂会让他如意，抓住艾秋进了里屋，一把按在炕上扒了裤子。本来是想用扫炕的笤帚揍他一顿，可看到艾秋那红肿还没散尽的屁股，又下不去手。这也不能饶了他，大手高抬重落，“啪啪”的扇着艾秋的屁股。 “人心要实、火心要虚！连这个都不懂？”秦皓边揍边骂，“笨死你得了！” 艾秋自知理亏，先前也说了愿意学习，不怕挨打，便强咬牙忍痛，不肯叫出来。可是秦皓那双大手宽厚有力，单单是巴掌打，也不是好捱的。何况中午才打过板子，屁股不碰都是疼的，怎么能忍的过？ 不到二十巴掌，艾秋就哭了出来，哼哼唧唧的求饶：“呜呜……秦……嗷……秦大哥……别打了……呜……” 秦皓又甩了狠狠的两巴掌才罢手，松开艾秋，让他一个趴在炕沿那哭着。 “哭吧，哭累了吃饭！”秦皓生出些莫名的烦躁来，丢下艾秋一个去外间屋包饺子了。 艾秋抽泣了一会儿，任性的晾着火热的屁股，又过一阵才自己起来提上裤子。抹干净眼泪，就闻到了饺子的香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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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摆了四盘饺子、一壶酒，还有一小碟生的花生米和一碟炒鸡蛋。看着不起眼，却是农村款待好友的标准了。 艾秋站在桌边，吞了一下口水，想坐又不敢坐。第一，秦皓没让他坐，第二，屁股疼，怕坐下更疼。 秦皓看他瑟缩的样子，想着他一个城里的白嫩小子，一天挨了两顿揍，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他起身进屋，在衣柜里翻找出一件冬天家常穿的棉袄，叠了几叠，垫到艾秋要坐的木凳子上。 “坐下吃吧。”秦皓招呼艾秋，“吃饱了给你上药。” 艾秋脸一红，小心的坐到凳子上。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是秦皓中午的板子有几下是打在他的臀腿相接的地方，肿痛未消，即便有棉袄垫底，也是酸爽至极。 秦皓见艾秋呲牙咧嘴的坐下，不由得轻笑了两声，又问他：“会不会喝酒？” 艾秋点头，“可以喝一点。” 秦皓便与他倒酒，“喝点也好，活血。” 艾秋心里叹气，就不能不谈这个话题吗？他夹了饺子，在碗里蘸了醋，囫囵吞进嘴里，直呼“好烫”。 秦皓慢条斯理的给艾秋往碗里夹饺子，“晾凉再吃，急什么？没人跟你抢。” 这次艾秋夹着饺子吹了好久才慢慢咬了一口，汤汁顺着他的嘴角留下来一点，艾秋咀嚼一阵道：“好香！” 秦皓听到他的夸赞，才满足的吃起来。 “我说秋儿，你爹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秦皓吃的慢，间或喝口酒，一盅酒下肚，这个早就想问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 艾秋也在抿酒，秦皓问完，也不知道是被酒辣的，还是被问到伤心事，反正是呛到了。 “咳咳……”艾秋咳了几声，“好辣！” 秦皓站起来，越过桌子给艾秋顺后背，等他不咳嗽了才说：“要是不想说就别说。” 艾秋忙摆手，道：“不是的秦大哥！你救了我，我能有什么可瞒着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他欠人家多少钱，所以……” 秦皓坐下，挥手道：“行了，别说啥救不救的，这一点子事，有啥可说的？” 艾秋夹了一筷子炒鸡蛋，慢慢吃了，没说话。 “对了，你住在我这的事也没跟你爹说，他找不着你该着急了。”秦皓急道，“你说我家里也没个电话……” 艾秋安静听着，初时有些急切，待到秦皓说“家里没电话”时，似乎又有些放下心来的样子。 “没关系的，秦大哥。”艾秋淡然道，“我爸他不怎么在意我。” “少瞎说！”秦皓瞪他，“那是你爹，有再大的不是也是你爹，不许说老家儿的不是！” 艾秋蔫蔫的低头又抿了一口酒，倒不似第一口时那般咧嘴了。 秦皓见他一副伤感模样，不知该如何劝慰，只好说：“行了，少喝点，看你也不像会喝酒的样子。赶明儿忙完了，我带你去村里的小卖店里打公用电话。” “不用了，秦大哥。”艾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用麻烦了。” 秦皓没有耐心同他讲道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啪”的一声。“少废话，就这么定了！吃饭！” 艾秋怕秦皓，也不敢回嘴，只好低头苦吃，跟生闷气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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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再收拾停当了，已经是八点多。村里人习惯早睡早起，这个时间就是没睡下的人也都各自回家，不会串门了。 艾秋洗漱完了，趴在炕上发呆。秦皓泡好磨豆浆的黄豆，发上炸油条的面，撩帘进屋就看到金毛小子趴在那里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以为艾秋因为家里的事发愁，就不当回事，转身出去拧了一条热毛进来。 “把裤子脱了。”秦皓举着毛巾命令道。 艾秋吓了一跳，等他看清秦皓手里的东西时，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在秦皓面前脱裤子，他还是不怎么习惯，扭捏了两下，看秦皓的脸色不好了，才万般不情愿的褪下裤子来。 热乎乎的毛巾乎在艾秋红肿的屁股上，热气卷着湿气，给那个泛着紫色的屁股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先是湿气渗透表皮的杀痛，之后便是热气活了瘀血的舒爽。艾秋起初“啊”了一声，然后就老实待着了。 秦皓的大手隔着热毛巾不轻不重的给艾秋揉着，伤势看着虽重，但揉弄之下感觉不到表皮下有硬块。秦皓略舒一口气，皮肉伤容易好，别人家孩子刚来就给打出内伤。 艾秋闭眼享受秦皓的贴身服务，屁股隐隐作痛，但是又被揉的舒服。疼痛中透着酸胀，酸胀里还带着些麻痒，说不出来的舒爽。若不是害怕秦皓恼怒，艾秋非得“哼哼”两声才算痛快。 秦皓自然是看不到艾秋纠结的表情，他揉了一阵，待毛巾有些冷了，就撤下来，换了红花油。 要说红花油这个东西确实不错，便宜实惠，且疗效显著。缺点就是味道有点大，上药的时候费点力气罢了。 秦皓倒了一些药在手心，两掌对在一起搓热，又一掌按住一瓣软肉揉搓。 “唔……”艾秋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 “疼了？”秦皓淡淡的问道。 “不是……唔……”艾秋呻吟声不断，“好舒服。” 秦皓微笑，“也没见哪家伙计挨揍之后，掌柜的还给揉伤的。” 艾秋无言以对，只得默默承受着秦皓这份额外的心意。 “秋儿……”秦皓欲言又止。 “嗯？”艾秋微扬起头。 “哥打你不是想欺负你，是为你好。”秦皓低声说，“别怨哥。” “嗯！”艾秋重重的答应，“我知道的，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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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艾秋睡的格外踏实。秦皓怕他夜里翻身蹭到屁股，特意给他铺了两床褥子。火坑烧的通透的热，身上身下都是新晒过的被褥，身边又是打了自己屁股，还贴心揉伤上药的男人，艾秋怎么能不惬意？ 秦皓的身上带有特殊的气息，常年在油锅边熏染的豆油味，还有庄稼人在地里带来的青草味，以及他独有的、艾秋称之为男人味的味道，如是种种，杂糅出一股不是很清新，却又令人倍感心安的情愫来。 艾秋忍不住深深呼吸，几经嗅闻之后，他竟然比习惯了早睡的秦皓先一步睡着。 秦皓看着身边趴在枕头上闭了眼睛、呼吸均匀的小金毛，笑意不由得攀上嘴角。 这小子漂亮的不像话，皮肤奶白奶白的，不管脸蛋儿还是屁股蛋儿都是一个颜色。眼睛大、睫毛长，受到惊吓时两眼含泪，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嘴角上翘，就是不笑也带着笑意。头发虽然是不太招人喜欢的金黄色，在闭塞的农村里显得尤为突兀，可是配上艾秋的肤色长相，还是说不出的好看。就像城里大商店橱窗里摆着的洋娃娃一样可爱。 要是个女娃子，老子就娶你当老婆。秦皓没由来的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细想想也是，前一阵子村里的婶子大娘们给秦皓介绍的对象，没有一个能赶上艾秋漂亮的。 “可惜啊！”秦皓低声自语着，抬手关了灯，也准备睡觉。 哪知道，艾秋睡熟了说梦话，最初几句呜呜囔囔的听不清楚。秦皓只听清了最后一句：秦大哥，别打，好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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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楼主生日，疯了一天，晚上还有惊喜。可不可以任性停更一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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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对楼主的祝福，今天还是不更文了，明天三个都会更，以此表达楼主衷心的谢意。 还有，炸出好多潜水党来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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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秦皓准时醒来。他扭过头去，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暗淡的月光，看到艾秋还撅着屁股睡的香甜。在叫醒他和不叫醒他之间，秦皓做了几秒钟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把艾秋叫起来，他可不想再像昨天那样一个人去开店。村里人笑话不说，再纵容艾秋睡懒觉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秋儿，起来干活了！”秦皓按住金毛小子的肩膀摇晃，晃了半天才把他叫醒。 “唔……”艾秋两眼迷蒙，反应倒是不慢，听到“干活”俩字，赶紧就叽里咕噜的爬起来。他动作太快，又没醒盹，不小心碰到屁股，疼的他咧了嘴。 秦皓都看在眼里，心说：九爷爷说的果然没错，城里的小子就是娇嫩。这都上了药养了一宿了，还至于疼成这样？ 秦皓开灯看表，时间来得及，便说：“你先趴下，我再给你揉揉、上点药。” 艾秋脸红，可还是乖乖的顺着炕沿趴下让秦皓扒了自己的裤衩子看伤。 秦皓看艾秋的小屁股上已经消肿，只有打得重的地方还有些青紫，估摸着问题不大。他拿了红花油，像昨晚那样先搓热了，又给艾秋揉起来。不到十分钟，手下的小臀渐变软热。秦皓收手，去外间屋洗手干活。 艾秋自己穿衣服，趁秦皓不在，还偷偷按了一下屁股，有点疼，但是没那么严重了。想到今天要跟着秦皓去油条店干活，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干不好，挨打事小，要是招的秦皓讨厌自己就惨了。 等艾秋穿上衣服出来时，秦皓已经在磨豆浆了。小小的石磨，泡好的黄豆一点点加进磨眼里，在秦皓有力的手臂的转动下，磨盘周围淅淅沥沥的流出白白的豆浆。艾秋看着新鲜，索性抱膝蹲在地上仔细看起来。 秦皓磨了一阵，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正看着起劲儿的艾秋说：“别尽看热闹，你也学着点。” “好！”艾秋爽快答应，站起来接过秦皓手里转动磨盘的把手。 秦皓一边往磨眼里添豆子，一边指挥艾秋：“手臂伸开，别光指着手腕子使劲儿，对，身子也配合着……笨死你得了！” 艾秋个子小，也没什么力气，推着磨盘转了几圈就转不动了。他松了手，不住的甩着发酸的胳膊。 “秦大哥，我明明看你没费力气的。”艾秋嘟着小嘴抱怨，“怎么会这么重啊！” 秦皓不敢耽误功夫，自己又磨起来，“就你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 艾秋揉了一会儿胳膊，知道自己帮不上忙，看着秦皓脑门上渗出的细汗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着微光，遂拿毛巾给他擦汗。 秦皓扭头，看艾秋一边擦一边对自己笑，在灯光的暗影里很是甜美，那会功夫，秦皓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艾秋更好看的人了。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干活，一个擦汗，没一会儿，一大盆豆子就磨完了。秦皓拿水舀子舀了一小半到一个大瓦盆里，倒了一些卤水进去做老豆腐。 “这是什么？”打小长在城里的艾秋自然不认识，眨着大眼睛像只小猫。 “没听说过卤水点豆腐吗？”秦皓一边搅动豆浆，一边说，“这就是卤水。” “噢～”艾秋应着，继续盯着豆浆看。 秦皓见艾秋还是好奇的不得了的样子，警告道：“你可不能随便碰这个，吃了会死人的！” 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后，秦皓将应用之物装上一辆小推车，又看着艾秋锁好门，兄弟二人在夜色尚浓时赶去了油条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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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秋老是以为到店里就只剩下炸油条往外卖了，还琢磨着，这黑灯瞎火的开这么早的店，油条炸出来也没人买啊！哪知道到了店里还有那么多活得干。 秦皓先点起灶堂的火来，把磨好的生豆浆倒进锅里，递给艾秋一把大饭勺。 “搅和着点，别糊了锅底。” “哦，知道了。” 艾秋接过来，也觉得这活简单，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干。要是这么简单的活再干出岔子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打。 秦皓看艾秋小心翼翼的搅了一会儿，还有点样子，遂放心去干别的了。 他又点起一口锅烧水，一边烧水一边切香菜、剁蒜末，同时还看着豆浆锅的火，比艾秋忙上十分。 艾秋看秦皓一会儿干这个，一会儿干那个，虽然忙碌，却是有条不紊，心下也是佩服。 “秦大哥，你每天都这样？”艾秋搅着锅里的豆浆偷空问道。 秦皓刚添了一把柴，听到艾秋问，很自然的答道：“嗯，不这么干，大伙早起吃什么？” 艾秋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老老实实的看着豆浆锅。 秦皓这边烧的水也开了，他加了几种调料进去熬煮，又调了芡汁勾芡，一锅香喷喷、热乎乎的卤汁就做好了。 艾秋看的眼都直了，差点忘记自己手里还有活。 又过一阵，艾秋这边的豆浆也熬好了，秦皓看看天都亮了，便让他准备盘碗筷子，自己则开始烧火热油，准备开始炸油条了。 第一个登门的客人是九爷爷，他一向是村里起的最早的，吃过早点就下地干活去了。 老人眼神不好，没看到在后面忙活的艾秋，直接对秦皓招呼道：“秦小子，给九爷爷还来老样子！” “得嘞，九爷爷，马上就来。”秦皓笑着答应，扭头又叫艾秋，“秋儿，给九爷爷盛碗豆浆。” “马上来！”艾秋也应的清脆，拿晚去盛豆浆了。 九爷爷落座，觑着眼看，“那个小娃娃也在啊！” 秦皓手里忙活着往锅里放油条，嘴里回答道：“是啊，昨天让大伙儿笑话了。” 正说着，艾秋端了豆浆过来放到九爷爷面前的桌子上，陪笑问候：“九爷爷早。” 老头笑着点头说：“娃娃嘴挺甜，好好干。” “哎！”艾秋答应。 秦皓捞起几根油条放进盘子里，“秋儿，给九爷爷端过去，小心烫。” 艾秋听话的接过来，稳稳的端过去。 九爷爷吸溜了一口豆浆，夸赞道：“今儿的豆浆熬的不错，挺香。” 秦皓笑着说：“是秋儿熬的。” 艾秋眯着眼睛笑，心里也乐开了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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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起来，油条店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大部分人是没见过艾秋的，他们好奇的围着艾秋看，不住的问着问题。 “叫啥名字？” “从哪儿来的？” “多大了？” “咋跟秦小子来我们村了？” …… 艾秋一一回答，没有半分的不耐。 也有夸艾秋的，夸他白净，夸他长得俊。 “好俊的娃娃！” “脸蛋儿可真白！” “笑起来也好看！” …… 艾秋初时害羞，夸的多了也就习惯，一律笑脸相迎。 还有对艾秋的发色表示不理解的，一位大娘歪头看了半天，问道：“娃娃的头发咋是黄的？洋人吧？” 艾秋礼貌的答道：“是以前在城里染的。” 大娘点头道：“还是城里人洋气。” 艾秋的态度是好的，但手上可没那么利索了。人多了，要啥的都有。要豆浆还好，不过是盛了端过来。要老豆腐的就不行了，艾秋不会弄。 秦皓搁下油锅那边的活，过来给艾秋示范了两次。艾秋认真学着，却也是学样子，学不到真本事。不是脑儿放多了，就是卤放多了，再不然就是蒜末香菜的比例不对。人家要了辣椒油，他没放，没要的，他偏偏给舀上一大勺。 秦皓气得直瞪他。可是越瞪艾秋越紧张，越紧张越出错。 幸好村民们都是宽和容让的，知道艾秋一个城里娃娃没干过这活，第一次不容易，对艾秋的错误都一笑了之。还劝秦皓，别急慢慢来。 秦皓听着大伙儿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便说：“乡亲们多担待些吧。” 等这一批客人都吃上早点，艾秋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对付过去了，是有点出丑，好在秦大哥没有真的生气。 没过一会儿，问题又来了，吃好饭的客人结账。艾秋不知道油条豆浆都是多少钱，每当有人说“结账”的时候，都是秦皓说多少钱，艾秋负责收钱、找钱。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掺杂在端豆浆、送油条的间隙中，艾秋也出了错。一会儿三块八，一会儿两块五的，客人们不可能每次都给正好的钱，这就涉及到一个找钱的问题。 “结账！” “叔儿吃好了？两块三。” “吃好了，小伙计挺有意思。” 艾秋接过客人递过来的十块钱，在心里默默的算了一阵，找了七块七回去。 越来越多客人算账、要东西，艾秋忙乱起来。俗话说的“忙中出错”一点也不差，没一会儿的功夫，艾秋就找错了两次钱。 “伙计，我这是三块五，给你五块钱，你该找我一块五啊！咋只给五毛？” “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您一块。” “我这也不对啊，你多找了一块钱。” “啊？对不起！不对，是谢谢您。” …… 秦皓在一边听着，火越来越大，开始还压着，后来就压不住了。 “艾秋！你是不是没上过学？”秦皓远远的招呼着。 “我……我上过。”艾秋一挨骂就变小白兔，瑟缩着，连手里的豆浆都忘了往桌上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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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文多了，再放一更。刚才在群里没几个人搭理我，好伤心。 你们要夸我勤快，比金毛他亲爹蛋蛋勤快多了，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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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上过。”艾秋一挨骂就变小白兔，瑟缩着，连手里的豆浆都忘了往桌上送。 “上过学连这点子账都算不清？真够笨的！”秦皓又骂，眼看着艾秋端着豆浆不住的来回倒手，知道是烫着了，又骂道，“还不快端过去？” “哦，哦。”艾秋应着往客人那里端，只是因为挨了骂心虚，脚下也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人是站住了，可手里的豆浆没保住全洒了，还有一些洒到客人的脚上。 “对不起，对不起……”艾秋连碗都来不及放下，蹲下去就去看客人的脚。 秦皓也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查看。 客人是一位青年男人，秦皓称呼他为李二哥：“李二哥，烫着没有？” “没事，没事。”李二哥摆手笑道，“庄稼人，哪有这么娇嫩。” 秦皓见李二哥真的没事，才揪住艾秋的耳朵把他提溜起来。 “你还能干啥？就让你笨死算了！”秦皓松了手，怒气冲冲的瞪着艾秋。 艾秋两眼含泪，不敢顶嘴。 李二哥忙劝道：“算了皓子，娃子也不是故意的。” 秦皓本想听人劝，暂时不和艾秋计较，谁知道刚要转身时，一眼瞥见艾秋端着碗的手烫的通红，火气登时就起来了。 他抓过艾秋的手来，一把将碗夺过去放到一边，低头一看，只是发红，并没有烫伤。就这样秦皓也是气得不行，拉着艾秋走到水缸边上，舀了一舀子凉水慢慢往他手上浇。浇过一遍，尤嫌不够，又是一舀子浇上才略放心。 艾秋看秦皓因为自己烫了手就着急着慌的，心下说不出的窝心。可看到秦皓满是气恼的脸，又开始害怕。 果不其然，秦皓给艾秋的小爪子冲了两遍水之后，又倒了一点酱油给他抹上，之后就拉着艾秋四处看。 艾秋开始还不知道秦皓在找什么，转了两圈之后就恍然大悟，是在找揍他的家伙！ 艾秋想跑，可是腿脚不听话，面对怒火中烧的秦皓，他唯有听天由命的份。 秦皓也很快找到趁手的“兵刃”，一双放在面案底下、已经弃之不用的炸油条的长筷子。好在秦皓没有一双都用上，只用了其中的一支。 艾秋到后来想起这段往事都是佩服自己的，眼看着秦皓晃着长长的木筷子要揍人了，他不说想想怎么逃过这顿打，反倒有心情去看吃饭客人的反应！ 那些村民们似乎是见怪不怪，该吃吃、该喝喝、该聊天的还在聊天，几乎就没人看他。相应的，也没人替他求情就是了。 艾秋四下张望的时候，秦皓的木筷子就抽下来了。隔着衣服发出“噗噗”的声音，也因为衣服单薄，并没起到阻隔疼痛的作用。 “叫你笨！叫你笨！钱也算不清！路也走不好！豆浆撒人家鞋上！还烫着自己！烫了不知道疼吗？啊？” 秦皓一边用力抽打，一边数落，完全不似往日里那个寡言的他。村民们并没有因为艾秋挨揍围观，倒是秦皓的这一串责难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大家伙的第一反映就是，秦小子气坏了，话都多起来了！ 艾秋一开始是被秦皓拉着胳膊揍，后来因为他扭的厉害，被秦皓一把抻过来夹在胳膊底下，撅着屁股挨抽。 虽说秦皓并没有像昨天下午那个瓦匠一样，把自己的徒弟扒了裤子打，可艾秋还又羞又气。羞自不必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抽了屁股，是人都会羞。气的是自己，怎么就这么笨，做什么都做不好，端碗豆浆也端不好，也难怪秦皓气成这样。 那不断落下的木筷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住的往艾秋的屁股抽着，且毫无章法。好几次都是压着前面打过的地方打，疼痛也跟着翻倍。 “嗷……秦大哥，我错了，错了，别打了，求你。”艾秋强忍着不哭，但是忍不住不叫，他看秦皓打个没完，连连认错求饶。 秦皓又抽了几下，就有好心人过来劝阻。 “皓子，皓子！”是那位李二哥，他抱住秦皓打人的胳膊，劝道，“行了，娃子刚来，啥都不懂，慢慢教。” “就是，就是！”旁边也有人附和，“别给娃子打坏了。” 秦皓这才气喘吁吁的放开艾秋。 艾秋被松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捂着屁股跑到一边，“呜呜”的低声哭起来。他是不想哭，可怎么都忍不住，压抑的哭声更让人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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