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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侍君(君臣耽美,金德*摩昂)[第1页]

作者:小俣青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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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储君摩昂小帅和仙界二皇子金德殿下在阔别半年之后终于又回来啦,经过上一部《逆臣》中的风风雨雨,小小龙子一朝为帝,与皇子殿下共治江山,未来的路真的会就此一帆风顺吗?(没看过上文不影响本篇)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们小太子秉承的人生信条是“生命不息,自毁不止”。
记得有人说过,如果童话故事补上续集,王子和公主也会在城堡里摔碟子吵架的。在《逆臣》的结尾,太子和殿下看似皆大欢喜,但两个人之间自始至终存在的几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解决,他们的关系仍旧像是走在早春的冰面上,唯一支撑着的只有对彼此的深爱,在爱恋的热情期过后,有些事终究是不能逃避的。
身为仙界名正言顺的天潢贵胄,金德真的甘心将玉帝之位拱手让与?在逆臣中,他输给摩昂更多的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站到更为熟悉的朝堂战场,小龙还会是他的对手吗?
流连花丛数千年的风流公子,摩昂真的能在二殿下身边永远停驻?同样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他又会否一直愿意在金德面前伏低做小,哄着这位皇子爷?
人物关系:(主cp金德*摩昂,副cp六耳猕猴*敖烈)
摩昂:原西海储君,龙宫大太子,自号“小帅”,上古龙神转世,现仙界玉帝,海中战术无人能敌,但因被废去龙身实力大损,自小为保护幼弟,维护西海,复兴龙族护卫水域四处征战,屡遭亲人背弃而患有自毁之症,属于不把自己逼上死路不舒服星人,此人物属于吴承恩大大,各种花痴属于我。
金德:原仙界二皇子,对旁人谦谦君子,对太子骄矜管控,老玉帝死后与兄长争位,为保全自己和下属降了摩昂,小名玉弟,摩昂唤之为“殿下”或“小玉儿”,与其携手并尊,共治天下。
无天:妖魔界老大,自称佛祖与灵山释迦摩尼分庭抗礼,居毒龙岭黑暗之渊,其间弱水环伺,毒气熏腾,非世间大能不能入,对三界之事无所不知,但已息征伐之心。
敖烈:即小白龙,西海三太子,摩昂幼弟,备受兄长和大师兄孙悟空宠爱
六耳猕猴:被孙悟空误杀后为无天所救,封黑莲圣使,深得无天信任喜爱,再次与孙悟空相遇后摒弃前嫌。
(一句话前情:太子因为找死把自己的法力作没了,在大婚之夜被金德拿鞭子抽了一顿)
啧,打得有点重啊。
殿下摸摸鼻子,看了眼床上趴着动弹不得的摩昂,从臀峰到大腿根一片青紫,稍稍触碰下都是一阵颤栗,额间冷汗蹭蹭,狭长的桃花眼水汽氤氲,可怜兮兮地瞧过来。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闹成这样,怪谁呢?殿下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坐在床沿上将人抱进怀里温言安抚了几句,这伤自己是没法处理了,还是得叫赤如来。
待人来了,金德识趣地暂且出了房门,将内间留给大夫诊治。
“这伤倒是挺好看呐,”赤如伸手过去摁了摁,眉梢微微挑起,很是愉悦的口吻,“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摩昂被这没轻没重的一摁疼得打了个激灵,又不敢躲开,咬着牙控诉,“要不是你跟殿下卖了我,我至于被打成这样?”
“那是你活该,依我看殿下还打轻了呢。”
赤如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拿针放出淤血,给人敷好药,处理停当,回身拿了药箱要走,到了门口却又停下,“我要和水雾回西海了,以后再不能侍奉太子,还望太子保重自身,诸事安好。”
“知道了。”伴了千余年的故人一朝别离,摩昂心中也是压了几分郁郁,认认真真地应下,望着窗外的人影,“今时不同往日,我会克制自己的。”
心病须靠心药医,赤如虽则担心但也没法可想,出了门向院中候了多时的金德走过去,略略说明了摩昂如今的状况及往日病症,又需如何应对,而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将自己照顾了这么久的病人兼上司自此交到他人手中,怎么可能完全放得下心?
“殿下在天庭经营日久,熟悉三界政务,太子却不过是下界龙子,虽蒙众族长老信任居至尊之位,根基到底浅薄,还望殿下多多从旁提点,莫要由他行差踏错。”
这是怀疑自己要夺权?金德眯了眼眸,却也明白赤如的立场本就如此,说出这番话是情理之中,便微一颔首,“孤应承了。”
再回到房中,摩昂已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显是药效起了作用,呼吸平稳绵长,就连有人走到身边都未曾发觉。
大婚第二日没有朝会,金德便任他睡到午时才起,身后的伤差不多已经褪去青紫,只留下淡淡的浅色印迹,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臀腿上。
“唔……殿下。”小龙揉揉迷糊的眼睛,好半日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看着还穿戴着正红色礼服的心上人移不开目光,眼里的温柔满足几乎要溢成实质。
被看红了脸的金德暗暗唾弃自己的没长进,过了这么久还是会被这小混蛋的眼神闹得心神不宁,只得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将桌上的分成两半的卺取过来,倒了七分满递过去半只,“昨夜礼还未成,你若是不介意,我们现在补上。”
摩昂面上的笑意更甚,伸手接过,眼睛倒还是瞧着玉弟,几乎与他同时饮尽合卺酒,而后自床上下来,为他家殿下更衣洗漱。
“小玉儿你穿这一身可真好看,换了未免可惜。”太子晓得今日金德心情不错,大着胆子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留下颗暧昧的果子,“以后不外出时多穿几次可好?”
玉弟点点头,在这种事上他倒是不介意由着小龙,随意调笑了一句,“孤还以为摩昂太子阅尽三界繁华,早就不将平常景色看在眼里了呢?”
“怎么会?”摩昂埋在他颈间的呼吸渐渐粗重,抬头于他耳鬓间蹭过,语调压得极低,“小臣早就对殿下……”
金德的情事全是由眼前之人而起,被这一撩拨哪里还禁受得住,脑子里思绪都不大清明了,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对孤如何?”
我的殿下啊,太子轻笑,贴上去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欲罢不能。”
1、朝政
三界此次接连历经两次大战,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二人的大婚不过忙里偷闲,短短一日之后便又埋首在了无尽的事物之中。要论带兵打仗,决胜千里,那是太子的长处,可要是论起案牍文书,治国理政,这天庭诸事繁杂,哪里是他一时能掌控得了的?
如此,便只有偏劳金德,他是仙界的皇子,也曾协助过老玉帝处理政务,而今接过手不说是举重若轻,但也算是井井有序,条理分明。
偶尔有军政调度之事便交予摩昂,太平时用兵尤需谨慎,不能妄动更不能不动,三界关防如何布置,天庭旧兵和四海龙兵如何分派,这些事情便是太子的主场了。
然而他到底还顶着玉帝的名头,单单只是调兵遣将可还不够,远了不说,每日的朝会上总不能装聋作哑。
金德抬手招人过来,将一堆批注得密密麻麻的简牍摊开与他看,“这些都是明日晨间朝会时要和众卿商议之事,个中关窍和主事人我都在一旁写明白了,你用心记住,不许出差错。过两个时辰孤再考你,一处答得不对罚二十戒尺。”
什……什么?两个时辰记下这么多?摩昂身子一抖,下意识想求个宽限,但又清楚殿下的脾气,他既然开这个口就不可能收回,干脆趁机在人唇角亲了一口占足了便宜,“小臣定当竭力而为。”
除了朝会要商讨的事宜,等待玉帝决议的事项还有不知多少,金德将矮几让与太子记诵,自己坐到桌案之后,将下界送来批阅的文书一一按轻重缓急分了类,认真看过,取了朱砂笔下达谕令。
两个时辰看似不长,但金德做得批注着实清楚明白,摩昂悟性又好,触类旁通,一时间也记住了七七八八,大体上也算是对答如流。
考校过后,金德只是端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既不说过了也没挑他什么毛病,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扶手上轻敲。
摩昂晓得他心里是满意的,就是忍不住想找个由头欺负自己罢了,上前一步跨坐到他腿上,故意喑哑着嗓音勾他,“小臣的功课已经考校过了,殿下是要罚还是要赏呢?”
“太子做得这么好,孤自然是要赏的。”
金德在他翘臀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啧,手感可真好,“你今日的事已经做完了,且先回房里等着,孤处理完这些就去赏你。”
他故意将最后两个字的音调拖得千回百转,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小**无辜讨好的眼神,松手让他回去,定了定心神才继续开始处理桌上的奏章。
待诸事批阅完毕,窗外已是薄暮,羲和的太阳车远远地挂在西边快要消失不见,殿下扫视过四周陈设,莫名地觉得心绪纷杂。他自小便立志要得父亲看重,掌这至高权柄,登顶三界,迎娶水雾仙子。
如今这兜兜转转实在完全出乎他的计划,或者说,就是摩昂的出现将他的人生搅得乱七八糟,可是一向喜欢按计划行事,最忌讳事物超出控制的金德对此却不觉得讨厌,单单想着那条小龙此刻便在房中等他这件事就已经让殿下的心被莫名的喜悦撑得满满当当。
记得那魔头无天初见自己之时便提醒过,聪敏太过又隐忍不发迟早是要伤及自身的,就如同琉璃,太过通透则难以持久,若是有朝一日遇到那人,将你这小娃娃的本性放出些来才是福气。
在遇到摩昂之前,金德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什么本性,每日地只是在天上温良恭俭,任是谁提起仙界二皇子都免不了赞一句“谦谦君子”,但这可不是他,至少不是完整的他。
现在他是找回完整的自己了。殿下勾唇笑笑,脚步轻快地进了屋里,太子正懒洋洋地靠在长榻上,指间夹着张彩笺,上面的字迹娟秀婉转,正是水雾笔法。
见了他回来,摩昂便乖乖地蹭上去,“水雾和赤如已回西海,传信过来报个平安。”
“嗯,”金德淡淡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随手将笺条置在边上,“怎么,舍不得人走?”
小龙稀罕地瞧着他半晌,眨眨眼睛,“殿下这么问,不会是吃味了吧?”
反了你了还。
相处了这么久,金德对太子的言行也算了解,知道他就是在故意逗自己,再想起赤如临走时说的事,心下有了计较,配合地挑挑眉头,反手将人压在榻上,言简意赅,“脱。”
“殿下好生心急啊,”就算是知道马上就要吃点皮肉之苦,摩昂嘴上依旧是火上浇油地调笑他,动作却不马虎,干脆利落地除掉外衫中衣,想了想还是连同亵裤一起褪去,白皙修长的双腿大喇喇地搭在榻上,背脊倒是绷得笔直,线条一路延伸到腰间,到了此刻还不忘回首朝他飞了个眼波,“小臣在这里又跑不掉,就是不知道殿下打算怎么处置?”
金德俯身在他耳垂上轻吻,“别打量着油嘴滑舌一番就能瞒天过海,你刚才心里想什么打量孤不知道?看在你最后还算老实的份上只打四十,以后再敢口不对心,妄图欺瞒于孤可就没这么轻巧了。”
也没想过真能瞒住你啊。小龙撇撇嘴,安生地把脑袋埋进手肘里。
“谨遵殿下谕旨。”
不卡一次拍总觉得不圆满。

殿下其实蛮委屈了,在遇到摩昂之前他的择偶观是“想娶温柔贤惠的仙女姐姐”,
遇到摩昂之后被撩拨得心神不宁,差不多成了“来个仙女姐姐就成,温不温柔都无所谓,孤不想断袖啊”
最后还是放弃挣扎,“算了,没有仙女姐姐能救我了,这可能就是命吧。认输.JPG。”
@heimorii
突然想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发一下前一部的链接








@三点水
2.平常
忙了整整一天,二皇子睡得难免沉些,等他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来身侧已经空了,连枕头都是平平整整,显然人已经离去有一会儿了。
慢慢地理智方才回笼,恍惚间忆起之前半梦半醒之时好像似是摩昂在自己耳边低语,说是要去院中操练,时辰还早,殿下再睡会儿罢。
被人剜鳞去角这十几日来,小龙嘴上虽未曾说过什么,但千年修为一朝散尽,心里哪能真的过得去?接连着好几日都未曾碰过兵器,那柄随了他至今的六合神枪也跟着受冷落,这几天忙着大婚事宜和天界事物,更是顺水推舟地把那些事暂时抛诸脑后。
金德向来敏锐体察,明知他的心思也就由着他,有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一来太子如今贵为三界之尊,就算何时何地真有战乱,自有良将驱兵前往,不必主公亲至,二来,却不好说。
每个人终归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走到窗前,利刃破空之声已经隐隐萦绕于耳边,金德垂目听了片刻,心里差不多已有了图画,伸手推开窗柩,院里原先修剪得齐齐整整的草木被肆虐得一塌糊涂,摩昂倒是没使他惯用的长枪,而是换了柄稍短些的,只穿着一身蓝色短打,与平日的打扮大不相同。
似是有所感应,一套枪法练完,太子收了兵器朝他这边望过来,笑笑,“殿下醒了?”
“嗯,”金德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摩昂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跑过来,拿篦子给他整了整鬓角的发丝,“打算重新习武修炼?”
这没什么可瞒的,小龙点点头,“正要同殿下说呢,习武这事我自己来就好,但是修炼却有些麻烦,我元神受创太重,自己修炼怕会走火入魔,所以同孙悟空商量过,每日未时到申时,殿下批复下界奏报,我便去花果山修炼。”
这话中含的意思太多,一时竟叫人不知从何问起。
二皇子的手僵了瞬息,又恢复如初,取过香发木犀油抹了点在他的发上,决定还是顺着之前的话题问下去,“你去花果山,那无天前辈呢?他也答应了?”
“孙大圣答应了就行,”小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全副心神都在桌上的镜子里,倒映着两个人近到不能再近的身影,“我倒是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还学会给人梳头发了。”
发髻伺弄平整了,金德才为他戴上象征玉帝之位的十二旒天子冕,笑容中少有地带了几分得意,“最近才学的手艺,怎么样,还见得人吧?”
戴着高冠的摩昂弯了眼眸,就和平常没什么不同似的,“何止,小臣已经想不出什么话能配得上殿下的本领了。”
羲和的太阳车已经要出发了,两个人也不可能无休止地在房里厮磨下去,二皇子主动在喂不饱的小饿龙嘴角亲一口,而后板了脸色,道,“凌霄宝殿上不许这般没正形,仪态要庄重些,我知道你懂得,改制的事要慢慢来,徐徐图之,现下一切且照旧例,不许搞出新花样,明白?”
太子一一答应,两个人在这上头虽有分歧,但说好了总归要等到商量出议程来再行动,金德再嘱托这遍,不过是因着摩昂那性子实在想到哪儿做到哪儿,打定主意要往南走就是撞上墙都不回头。
没有路就闯一条出来,闯得出来也就罢了,闯不出来,便把自己搭进去,死不回头。
朝会总是冗长的,放到这里讨论的每件事都轻忽不得,侍官将要朝议的事先告知众人,所有与之有关的信息被大家反复斟酌检阅,发生争议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有的各执己见,有的附议他人,也有的还在沉吟,最后他们拿出的方案也许同每个人最初的设想都不一样,但又同时是在和他人的拉锯战中能得到的最优解。
现下三界最要紧的无非是两处:冥界和水域。
在无天占领三界的三十三年里,冥界之门一直关闭,凡间死去的亡魂不能投胎转世,有的就此魂飞魄散,也有的得了些机缘,侥幸习得保存之道,更甚者为了再世为人不惜伤生害命,以血食供养自身,可谓乱象频出。如今三界甫定,冥界秦广王也在加紧人手将流窜于人间的恶鬼抓回,或投胎转世,或暂且关押,然而地府本就人少,法力又低,忙得团团转也是无法,只得向天庭求救,恳请玉帝体察下情,助地府捉鬼。
水域的事要说麻烦倒没有冥界麻烦,不过是权责问题。以往的江河湖海尽皆归水德星君统辖,再往上还有雷声普化天尊,兴云降雨之事由天庭统一调度,各地再由当地龙王自行裁量。
这本来是很清楚的,但现在,时移世易了。上古龙神的转世,三界水域之主,现在已经成了三界的玉帝陛下,水德星君做了亏心事自请贬入凡间重新修炼,雷声普化天尊在大劫中殒身羽化,东海龙王、北海龙王被杀,天庭和水域之间的旧日联系一下子断了个干净。
现在的玉帝,还会愿意让水域继续做仙界的附庸吗?还是就此相互独立开去,只是共奉一主?
冥界的事大家倒还讨论得热闹,虽然不乏争吵,但最终到底拿出了个像模像样的结果来,到了水域之事,方才还人声鼎沸的凌霄宝殿上刹那间静得落针可闻。
这事就连昨日金德让他记的批注里都没有提起,很显然大家默认摩昂既是玉帝,又是龙神,天庭和水域之间的事对他而言不过是内部事务,无论怎么排,终归是他的私事。
小龙突然间觉得有些烦躁,不知是因为此事本身,还是他家殿下隐晦莫名的态度。
他阖目,宽广的袖袍在空气中挥过,“兹事体大,容后再议。今日且散了吧。”
几乎是走出凌霄殿的瞬间,摩昂就换去那身繁复至极的衣裳,只着了常服去往他亲兵营中,往后他不在仙界的时候不少,有些事该早做打算。
不管外面怎么变,军营里倒还都是原来的样子,日复一日的操练,对战,排兵布阵,站得笔挺,太子站在将台上看了会儿,郁郁的心情倒是平复很多。
可不是,自己还有他们呢。
“你们都是自入军营跟着本帅的,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到哪儿你们到哪儿,这是我们相互之间的承诺。现在我们在九重天上了,肩上担的不再只是水域的安危,而是整个三界。不过我知道你们担得起,我摩昂带出来的兵,就没有什么是扛不住的。我今天来既不是给你们泼冷水,也不是给你们打气,因为都用不着,我来这儿,是为了我们水域。”
摩昂朝西海的方向遥遥看去,接着道,“水域是三界里最广阔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家,但在水域之外,还有更大的三界。你们有的来自江河,有的来自四海,曾经刚刚住到一起的时候也会摩擦,后来我们一起征战,生死与共,你们学会了把彼此包容进水域这个范围,认同彼此来自一处,而现在我希望你们做得更多更好,不止是水域,更是整个三界。”
士卒们自是以他马首是瞻,几位副将却看出他心中有事,一直在旁陪同太子四处逛逛,“元帅是不是对我等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们,士兵就应当服从命令还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我们服从命令,”一位副将替所有人答他,“但不是因为命令本身,而是因为它来自于元帅你,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摩昂颔首,下定决心,“凡我不在天庭的时候,任何私下与殿下接触的都逐回原籍去,一一记录在案但不必报于我知道。”
3.风寒
将天庭的事料理妥当,摩昂方才安心离开,老实说他并不介意金德想要夺权,但什么都不做未免有点认怂的意思,别的也就罢了,四海带上来的兵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这要是都看不牢实在太没面子。
许久没来花果山,小猴崽子们又多了几只,叽叽喳喳地在林子里乱窜,见了生人也不晓得害怕,活脱脱的山里霸王。孙悟空早知道他要来,特意备了几坛子好酒,两个人就坐在靠海的山岩上吹风,顺便商量商量小龙修炼的事。
“你还真看的开,说重来就重来,”猴子伸手给自己和对方各倒了碗纯酿,淡淡的酒香氤氲散去,勾得人肚子里馋虫作乱不止,“天上的事情就这么交给金德小子,不怕他阴你?”
这几日被那位管着不敢饮酒,好不容易得了自在的太子喝了一碗后仍觉得不够,直接抱了坛子牛饮,直到小肚子撑得微微鼓起来才恋恋不舍地把空坛子放下,心满意足地眯了眼睛叹息,语调慵懒地回道,“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嘴硬。
孙悟空也知道他的性子,看上去对什么事都不在意,实际上极有主意,敢把大权交出去不一定是多信得过金德,更不可能是他刚才表现出的那么胜券在握。这小子的病,死过一次非但没好,到像是更重了。
“很刺激吧。”
齐天大圣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对方脸上的平静裂开,垂眸思索了良久,终是低低笑了出来,“什么?”
天底下果然还是有人了解自己的。
没救了。孙悟空像是看着什么不可救药的家伙,半支起身子戳他额头,立时留了点红印子,“少跟俺老孙装糊涂,别人成个亲都指望跟心上人和和美美,你倒好,就是过不得安生日子,上次无天送了那鞭子给金德我还为你担心来着,早知道当初就该撺掇他直接***算了。”
“殿下才舍不得呢。”
若是旁人知道夜夜同床共枕的人要算计自己,多少都会难过,但摩昂却根本不,实际情况是他爱死这个了。一柄利刃时时悬于头顶的危险感,这是他和金德在一起最欲罢不能的地方,你喜欢的人对你笑,等着最好的时机把刀从背后刺进你心口,光想想这个场景就让摩昂心跳得无法自持。
天下太平什么的,无聊死了。他摩昂就是喜欢走在刀尖上,喜欢他家殿下笑眯眯地算计他,喜欢所有不可控的危险。
酒喝完了,孙悟空替他查看过经脉,确认没有损伤,将人带回水帘洞安置好,本想收拾出一间禅房暂且让他住着,哪晓得往日向来看小太子不顺眼的老魔头居然一反常态,主动提出可以让摩昂住他的房间,安静简单,正适合修炼。
别以为你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禁欲样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打得是什么不可描述的小九九。
小龙心里门儿清,不肯让对方轻易得逞,眨眨眼睛,小表情无辜纯良到了极点,“我住了前辈的房间,那前辈住哪里呢?”
我倒要看你一个修炼几万年的得道高僧好不好意思说。
“他可以跟我住啊,”孙悟空理所当然接过话,毫不在意地就把自己给卖了,“我的房间宽敞,多住一个人也没什么。”
……
大圣,我以为咱俩是统一战线的。摩昂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在这里根本就是多余的,非常有眼色回了房间,正事要紧。
白天在山上吹了那么久的风,魔头的房间又背光阴湿,这大晚上的,太子居然给冻醒了。他本是真龙躯体,水火不侵,从前根本没有考虑过冷暖之事,却忘了自己现在修为尽丧,肉身已毁,哪能还跟以前似的。
堂堂龙神染上风寒,这说出去也不用见人了。
孙悟空倒是挺过意不去,毕竟事情因他而起,连带着也埋怨魔头,我们忘了你也忘了?都不带提醒一声的,还赶病人去睡你那个北面的屋子,心眼怎么这么坏的。
无天: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偏生小龙还是个闲不下来的,身体烫得跟火炉似的还要修炼,这次生病伤身倒在其次,对他的打击实在不小,孙悟空也不好拦他,只是打算着等金德来接人的时候告诉对方一声。
齐天大圣除了卖自己,卖兄弟也是很顺手的。
殿下处理完公文过来花果山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大病初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太子爷,看上去精神倒还不错,毕竟底子好,带病修炼了这两个月居然真的长进不小。
嗯,胆子更不小。
当下金德的脸都青了,当着孙悟空的面又不肯叫摩昂没面子,强自忍了下去,客客气气地跟齐天大圣和无天道谢,寒暄过几句后才转向小龙,“陛下,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回去吧。”
摩昂被他这一句陛下惊得连拒绝都忘了,稀里糊涂被拽着手腕拉回仙界,直接丢进了温泉里,衣服三两下就剥了干净,万年古玉雕琢出的躯体浸润在水中,光泽透亮。
金德也随后进了来,将人和自己清洗干净,沉着脸不说话,每次小龙想说点什么缓和缓和气氛就不咸不淡地一眼瞄过去,生生把人看得不敢开口。
要是被绑起来抽一顿摩昂也认了,但是今天他家殿下摆明了不想打人,也不想理他,这问题就大发了。
生个病而已,不至于这么大火气吧。
洗完回房,金德只披了件浴袍,却给小龙裹了厚厚的毛绒毯子,把人扔到床上盖好锦被,仍是冷着脸走了,几刻钟之后回来,手上捧着一碗浓浓的姜汤喂他喝下。
在“等死”和“找死”之间,小龙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
“殿下,我胸口疼。”
@Ms_小花朵朵
摩昂倒是看明白了,自己现在好歹还算是个病患,并且看在这点上他家殿下显然还舍不得动手,这可是两人相识以来破天荒头一遭,不好好利用利用实在太可惜了。
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喊疼,不知道是真演得像还是金德心里没底,宁可信其有,居然真的略有些慌乱地过来,拿手去按小龙的心口,温润的凤眼里是毫不掺假的担忧,连声音里都带了几分紧张,“疼得厉害吗?”
这还叫人怎么演下去?太子轻轻叹气,软软地往他怀里蹭,“殿下抱抱小臣就不疼了。”
玉弟被他弄得身躯一僵,原本按在他胸前的手掌滑到腰际,要推不推,终是受不住怀里人病中瞧过来的狗狗眼,认命地搂过摩昂的后腰,在人耳垂上亲了一口,“现在能好好睡觉了吗,我的陛下?”
看金德这么哄他,小龙都不敢说自己的病已经好了,难得被人伺候一回,心尖上都是软绵绵的极舒坦,得寸进尺地又在殿下身上蹭了片刻才心满意足地躺到床上闭目入睡。
第二日的朝会众人见到的就是精神百倍,红光满面的玉帝,在他的主持下,原本要扯上几个时辰的军政大事只用了平常一半的时间,不得不说,军营惯例就是雷厉风行,太子爷已经快受不了那些个繁文缛节,还是直接明快强得多。
嗯,回去少不了得挨殿下一顿训,不过管那么多呢,反正债多了不愁,还能真的打死他不成?
金德见他回来得早,心里大概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想要发作,不知怎的转头又忍了,淡淡吩咐叫他好好处理政务,自己要去园中走走。
“你不必跟过来了。”
嗯,摩昂摸摸鼻子,这种话听听就好了,自己要是真的不跟过去这脾气只怕还有得闹。当下忙着换了件玉弟素日喜欢的装扮,也不出声吵他,只安安静静地在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顺便将沿途守着的兵将打发远。
这一走,就走到了白露宫的后院,两个人当初定情的地方。
怀旧?这可不是金德的风格啊。小龙自昨日就觉得不对,按常理说他家殿下若是对他生气必然是雷霆之怒,绑起来打一顿是至少的,就算是看在他病中的份上,今天也该秋后算账了,但刚刚还火上添了一把油的基础上居然还是和颜悦色地不着恼,这问题看样子有点严重呐。
现在又走到这里来,是单纯地回忆过去,还是想敲打敲打自己?
后者的可能性不大,殿下对着他有脾气的时候可从来不绕弯子,这是摆明了心里有事。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摩昂见金德在当日的梨花树下铺了席子坐下,忙也跟过去,半跪着在他旁边坐好,又挥手召了壶清茶来,在杯中倒上七分满呈给玉弟。
“在想孤哪里生了你的气?”
“嗯,”小龙老老实实地点头,微微抿着唇,可怜兮兮地瞧向对方,“小臣不晓得何处惹了殿下不高兴,都不肯理我,若是为了花果山的事,是我莽撞粗心,殿下尽管责罚,若是为着别的事,也求殿下明示,让小臣死个明白。”
金德啜了口摩昂奉来的清茶,味道居然不错,这小子伺候人时当真用心,只是这心……
“你可还记得在此树下孤曾经与你说过些什么?”
自然是记得的。太子不再猜测他的意图,乖乖地顺着话头接,“那日殿下与我饮了酒,小臣酒量欠佳,薄醉之下情难自禁,殿下便警告我此事做了便没有回头的余地,若是小臣胆敢妄图当作没有发生过,便叫我人头落地。”
那天的场景想忘也忘不掉,带着几分醉意的心上人,看上去凶狠,实际却柔软的威胁,还有压在身下时生涩懵懂的反应,可以排得上小龙最愉悦的几次体验了。玉弟也弯了眼眸微笑,带了几分自嘲,“实在是醉糊涂了。一个没权没势的仙界皇子威胁手握重兵的海域老大,摩昂,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孤很可笑?”
“殿下折煞小臣了,我……”
小龙急急地想要解释,金德却凑过来拿手指堵上他的唇,摇头制止他开口,“别说话,听我说。可是今天时移世易了。”
轻轻一推,就如同当初那般,摩昂被压到了身下,玉弟右掌金芒闪过,便多了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架在身下人的颈侧,离命脉一线之隔。
“当年四海第一的摩昂小帅如今修为尽失,我再想要你的命,已经轻而易举。你有什么要说的,嗯?”
我要说的?殿下你不要这么皮?太子难得地无语了,也没想着挣扎,甚至还将头颈稍稍抬高,让颈部的动脉更完整地暴露在对方眼下,“其实我这两个月在花果山还是有收获的,事情可能没殿下想得那么容易。”
金德一愣,木着脸在对方胸口狠狠掐了把,果然感受到和昨日离去之前还没有的丰盈法力,隐隐已经在自己之上。
这不公平!老天爷你真的不管管吗?
“所以,”摩昂再接再厉地指出,打算一气把人给惹毛再说,“殿下你就算要杀我也拿个真家伙才行,用把扇子幻化成匕首也是杀不了人的。”
……
好生气哦。
还是要淡定。玉弟的耳尖慢慢红了,仍是装作无事发生的神情将家伙收起来,转过头不说话。
居然不恼?小龙疑惑地拧眉,从后面将人抱住,下巴靠在他肩膀上,“自从遇见殿下,就只有殿下了。”
“我知道。”金德的喉结滚动过几轮,语调中罕见地含了湿意,“你告诉过我,可凡你没有告诉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看见你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不知道你为什么都不肯传信给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伤过,死过,被天道折磨过,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被人告知的那个,我对你有什么用?”
昨天就打算要拍,今天还没拍上,我对不起大家

摩昂:来,给小爷我充一百块的外挂

4.选择
“殿下对我是……”摩昂走到金德的正面,离得极近,略略仰头的动作让他看上去有点执拗,“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简单地说,我的以后都必须有殿下。这不是什么缠绵的情话,更不是海誓山盟,这就是一个事实,就像朝暮晨昏,四时寒暑那样子,不会变也没法变,超出我自己控制的那部分事实。”
玉弟不置可否,或者说,他看上去没什么反应,“你应该知道我骨子里是什么样的人,疑心深重,喜怒无常,对于我喜欢的,想要的,不管怎样掌握在手里,不能忍受任何冒犯或是僭越,要求你低头为我臣属,你确定这些也在你将来的打算之中?”
如果我说是呢?小龙噗嗤一声笑出来,认认真真地看他一眼然后端正跪下,“说句不怕殿下生气的话,殿下每次试图掌控我的样子真的特别可爱。就像现在这样,高高在上,故作冷淡,可是我知道殿下也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为了看到这样的殿下,我乐意低头。准确地说,我真的喜欢极了不可一世的二皇子,我自己的情绪和生死都无关紧要,不值得你费心,我想在你为了我皱眉头之前把事情处理好,是我太自以为是,我会改的,我保证。”
也许到最后其实做不到,不过总要先表个态不是?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不做点什么孤心里都过意不去,”玉弟的眼中总算有了些笑意,故意曲起食指去抬摩昂的下颔,果然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孤暂且收下你的保证,现在,去沐浴然后在书房侯着。”
“还有,孤会让人去花果山给孙大圣带个信,你这几日大概是不用去了。”
小龙顺从地垂眸,应声,“谨诺。”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大婚之夜那顿鞭子实在叫人没办法不记着,现在想想还觉得身后某个部位隐隐作痛,但是,如果身体上的痛一回就能解决问题,那倒是挺划算的。摩昂耸耸肩,将自己完全浸在温水中,想想待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居然觉得有些凉意,干脆三下五除二地抓紧时间把自己清理干净,随意披了件浴袍赶到了书房。
人已经坐在桌前等他。
太子深深呼出一口气,将鞋袜脱了走过去,“殿下,小臣来了。”
“在你来之前,孤就在想为什么要打你,是为了让你更好受一些还是为了让孤更好受一些,毕竟如果是前者总觉得有点亏,”金德把手中摊开的书合上,仔细放回原来的位置摆放整齐,方才侧头看他,“现在看见你披着这么件袍子就从外面进来,孤倒是想明白了,有的人就是该揍一顿,不需要找什么理由。”
又忘记自己现在不是以前水火不侵的时候了。摩昂被说得一噎,也没得解释,乖乖低了头听训。
“殿下,我错了。”
玉弟把人的手背到后腰处,取出捆仙绳绑好,漫不经心地答他,“不用认错,你今天不就是故意来惹我生气的嘛,成全你,跪直。”
柔软的绳索从腰上缠裹一圈,绕到前面书架上固定住,小龙被迫前倾了身子,下身又被命令跪直,挺翘的臀部立时凸显出来,忍不住慢慢红了耳尖。
随意地在隔层浴袍的肉团子上拍了几巴掌,显然觉得手感不够,干脆利落地将最后的遮蔽物也除了,“后头绑住的地方挣得开吗?”
摩昂摇头,他学过挣脱各种绑缚的招数,但现在法力太低能用处的法子不多,绑得又太紧,想挣开只怕很难。
这样么?金德勾勾嘴角,还是念了松绳咒将后面的结放开了些,“现在呢?”
“多谢殿下。”
“松是给你松了点,但你要是真的敢自己就这么挣开,”玉弟抬手在摩昂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地拍着,带起一团绯红,语调颇为散漫地威胁道,“你这两块肉就别想要了,明白?”
小龙赶忙点头表忠心,“殿下明鉴,小臣万万不敢。”
板子还没上身就乖成这样,倒是挺会来事。金德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在旁边的架子上取过根两指粗细的藤条,被桐油泡得油光水滑,分量却是不轻。
随手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划破空气的声音略有些沉闷,听得地上跪着的那人忍不住就是一抖,却非但没有躲开,反倒是相当乖觉地将腰压得低了些,把待会儿得受罚的部位主动抬起送到刑具下头。
左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金德显然是被他的驯服取悦到了,藤条在他的大腿间划过,“分开些,今天你这里头是免不了挨一顿的,至于挨多少看你表现。”
还没等摩昂按照自己的意思摆好姿势,接连着十下狠辣的责罚就已经落在了右侧的臀峰上,鼓起深紫色的檩子,边缘已经破皮。
“啊……”小龙疼得直接懵住,膝盖下意识往前挪了挪,胸口快要靠上大腿,低头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晓得自己犯了规矩也不敢求饶,只是恢复到原来的姿势,将还在发抖的屁股尽量抬高,做足了低声下气的小模样。
这玩意倒是比想像得还厉害,玉弟掂量着手里的刑具,也是被刚才那伤吓了一跳,但是要是现在出去再找个新的面子上也挂不住,手下留情什么的更不可能,既说了要罚哪有才开了头就放水的道理?
金德握了握掌心的藤条,抬手,又是十记落在左边对称的位置,连伤口倾斜的角度都控制得极好,规整得很。
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摩昂还是被这样的打法折腾得够呛,缚在身后的手交错在一起,捏到骨节发白,手腕也被绳索磨得红了一片,用尽了力气勉强稳住身形不动,“谢殿下责罚。”
藤条划过半空带起凌厉的风声,太子本能地绷紧了臀肉,又竭力地迫使自己放松,既然打定主意受这苦楚,就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惹殿下不悦。
这回就没有刚才的规律了,狂风骤雨般的责打不拘数目地往他臀腿上盖过去,火辣辣的疼痛几乎是瞬间就席卷了开去,屁股和大腿根像是被热油泼上去般,觉得皮肉只怕都要烂掉了,摩昂忍不住小幅度地扭动,想要闪躲,可是身后的藤条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一鞭鞭只往他最疼的地方落,摆明在罚他乱动。
“呜……”
太疼了,小龙估摸着自己大概已经真的屁股开花,每一下藤条打上去就如同刀子割肉似的,大腿不听使唤地打着摆儿,要不是手腕还被绑着连在书架上只怕现在整个人都要瘫倒在地上,紫肿的臀肉烧得滚烫,可怜兮兮地翘在那里受责,偶尔稍稍往旁边躲避些就是几下更狠的,直到疼得学了乖,再不敢动。
“受不住了?”看着刑具下的小家伙屁股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光是碰上去就疼得激灵,遍布紫砂血点,金德也不好再下手,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抚,“还以为你真的金刚不坏呢,原来也是知道疼的。”
摩昂缓了好半日才觉得活过来,侧头去瞧他的脸色,仍是略略皱着眉头的样子,看出来这人大概还没泄过火,也顾不上身后的疼,将膝盖分开到最大,撕扯得大腿根痛得直打颤,仍是把腰伏低了,后头的私密处骤然间一凉,娇嫩的穴口微微瑟缩着,不知道该控诉哪一个**。
“殿下打吧,还受得住。”
看出来了,玉弟叹气,食指按上穴口周围的褶皱,轻轻打着旋按压过几轮,语气里有些怀念,“孤记得当初在这里刻过一个印的,现在也没了。是该罚。”
看着手底下人陡然间紧张起来,金德嗤笑一声,也没说话,只是执了藤条精准地往那儿落下一鞭,刑具着肉发出的声响不大,但威力不用想也知道。
“啊啊啊!”
只这么一下,眼泪还来不及酝酿就从眼眶里直接冲出来了,跟这个比刚才的那些都根本算不上疼,太子几乎要挣开了绳索去,好在一丝理智尚在没让他做出后悔的事,平日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都失了神般,大滴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倒不是委屈难受怎么的,单纯就是疼。
他当然有法子求金德别打了,撒娇,认错,实在不行哭着服个软,总归能叫自己躲过这一劫,但不知怎的,就是不想开这个口。
会被打死吧,会被打死吗?摩昂开始胡思乱想着转移注意力,身体仍然是大大打开的,任凭取用的温驯姿态,却和服从根本不搭边,金德感受到的算是挑衅还差不多。
虽然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小龙就是能给人这个感觉,无谓,轻佻,不管你怎么打,反正我就这样了。
真是要被你气死啊。玉弟摇摇头,挥手到底减了些气力,在刚才的位置再落一记,看着人疼得一抖还是不声不响,要不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怕都要以为这是故意赌气了。
“最后十下,报数认错,”金德在他后庭处点了点,满意地看着人终于给出反应,连脖子都羞得红了,“老规矩,错了和躲过就重来。”
要结束了吗?摩昂混沌的脑子抓到关键词,在心里轻轻松口气,回道,“唯。”
还是玉弟一贯的风格,越往后越难以捉摸,时轻时重,根本猜不到他下一棍打算怎么来,小龙几乎是被调教出了下意识,身后哪里疼了第一反应便是报了个数,然后软糯糯地带了哭腔认错,再之后才觉出痛来,肿得惨不忍睹的臀部再添一道伤,或是某个更加不可言说的地方鼓起深红的印迹,疼得冷汗涔涔。
好在终究也只有十下,到底是过去了。
金德在他身边蹲下来,一只手搂上他的腰,另一只手自前头抚上小龙的肩头,慢慢等人好点儿,再去解开书架上绑缚着的绳索,扶着人直起身子,然后要去解他手腕上的绳结,都已经磨破了皮,倒是意料外的伤口。
摩昂却是稍稍动了动手腕不让他碰上,狭长含情的眸子望过去,斜晖脉脉,“殿下不生气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干嘛,玉弟拿不准这家伙的意思,不动声色,“还能怎么生气?打死你?”
“小臣可以给殿下赔罪啊,”太子身体往后靠了靠,长眉扬起,斜飞入鬓,“比如说,给殿下解决一下问题。”
什么问题?金德突然觉得自己落入了某种被动的境地,不想顺着对方的意思问,但又真的好奇,忍不住看向摩昂,便见对方的目光逡巡在自己身上,一路往下,最后落到双腿之间。
好吧,现在确实有问题需要解决了。玉弟只恨刚才怎么没把这**打死算了,又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居然让人看了一眼就给看……
美色误人呐。
摩昂的手还被绑在后面,整个人看起来倒相当从容不迫,伸了舌尖在嘴角轻轻一舔,果然便叫金德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想往后退,然后背部撞上书架,退无可退。
“殿下原来喜欢站着的,”太子的脖颈扬起好看的弧度,雪白干净,而后慢慢靠过去,贝齿咬上玉弟腰间玉带,尚带了几分水汽的眸子无辜又魅惑地往上看去。
等金德的理智回笼,反正腰带就已经是在地上了,不过,这不可能是他自己解开的,绝对不能承认。
无所谓了。薄薄的一层亵裤根本遮掩不了什么,那中间鼓起的一团物事大喇喇地彰显着存在感,小龙隔着布料舔舐过去,瞬间便又胀大了一圈。
摩昂勾了唇,把他身上这件衣服咬着脱下来,先是拿唇瓣在那圆圆的肉团子上蹭过,而后张嘴,将早已胀得青筋毕露的物事吞入口中,用舌头慢慢描摹着每一根筋脉的形状,直到金德已经被磨得连眼眶都有些发红,却又不晓得要如何掌控主动,只能呜咽着用大腿去碰太子的面颊,催他快些。
我果然最喜欢开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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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0:4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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