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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夜奔（师徒超短篇）[第1页] |
| 作者:偁霄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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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学夜奔，然后手痒写了个超短篇，已完结。手机发的不敢保证格式有没有错。如果没错的话我就发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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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尽更筹，听残银漏，这句是什么意思呢…”脸上不停地淌汗，水衣几乎已经贴在了身上的小男生上身耗着山膀，下面耗着腿听着师父说戏。 进班已经半年多了，基本上已经适应了班里的生活，练功，上课，演出，每天站在台上看着自己的师哥师姐收获一阵阵的彩声的时候也会想，怎么才能成角儿啊。有的时候跟自己较劲，晚上回去之后偷偷地练私功，也会有想不通不想练了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也总会为自己赚到几板子，有时把师父们惹急了也会罚跪。但是小林子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走运了。眼前这个给自己说戏的人是什么人？武生泰斗！那可是当年进宫伺候太后老佛爷的人物！四九城里就没有没听说过杨小楼的人。 都知道杨老板不轻易授徒，一是觉得自己的玩意儿还不成型，那么多老先生还活着轮不着自己；二是演出多没工夫。那天班主请杨老板上家（为了方便照顾学生，班主一家都住在班上）来吃饭，一眼就瞧见了被罚的小林子。师父说是被自己的眼神打动了，明明已经没有力气了，还不肯服软认错自虐式的摔倒再爬起来。师父跟班主说喜欢这小子的韧劲儿，要给他说几出戏。班主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把小林子叫来给杨老板磕头。 直到现在，杨老板亲自给自己开蒙拉夜奔，还像是在梦里一样。“啪”，是板带抽到身上的声音，不疼，但小林子身上一紧，回过神来盯着师父。小楼笑的一脸和气，“刚才我讲的这几句你懂了吗？”小林子赶忙点头，“知道知道，就是林冲晚上行路赶奔梁山，借兵报仇”笑话，自己一个月前偷偷的看班主儿子的小人书还被一顿好打，上面都画着哪！ 杨小楼怎么会看不出这小子的那点儿小心思，学戏最怕的就是犯狂，觉得自己师父是角儿，自己仿佛也牛逼起来了，不听其他师父管教，不好好练功，甭管有多么好的天分，都是白给。但是这个道理只有自己摔打之后才能明白，别人说是怎么也听不进去的。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样么。想到这，小楼头回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自己给这孩子说戏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改天还是得请春善吃个饭啊！ “师父，我说的不对吗？”小林子看到小楼皱眉，生怕因为自己刚才表现不好杨师父不要自己了，那自己以后在小伙伴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您讲的我刚才没认真听，我错了，师父您打我吧，我以后不敢了。”小林子从旁边刀坯子里抽了一把递给杨小楼，自己乖乖搬过条凳趴了上去。小楼点了点小林子的裤子道“脱了，打破了怪可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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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林子轻快的滑下来，把裤子拽到脚底，又复爬上去。他哪里知道，杨师父的板子可不像叶师父萧师父那样，上午打完了下午就能满院子跑着玩了。第一下打下来，小林子只觉得“嘭”的一声，眼前就是一黑，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眼泪已经流了一脸，手死死的抠着条凳，好像有些伸不直了，身后的疼才传来，从里往外的那种避无可避的疼，从臀峰带着两条腿肌肉不停地抖着。小林子被吓傻了或者是被疼傻了，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敢躲，就是流眼泪，汗从身上的毛孔里争先恐后的钻出来，瞬间就湿透了衣裳，头上的汗顺着发稍大滴大滴的往地上淌。 小楼等了约有一分多钟才开口教训“咱们的玩意儿之所以叫皮黄，是因为我们演的是那个人，而不是卖唱或者杂耍，你连词的意思都不懂，唱出来演出来能是那个人吗？你是有天分没错，但咱们这行里从来不缺神童，到最后拼的还是你身上的玩意儿和你对戏的理解。我也不指望你今天能听懂我这话，但有一点你必须记住：凡是跟戏有关的东西，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学，再让我发现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甭管是不是我给你说戏，照着今儿这样翻了倍的打。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再也不敢了”小林子脑袋这回总算清楚了，忙不跌的认错，生怕师父再落下一板。“以后我一定好好学戏，再也不敢走神了，师父饶了我吧！” “好，最后罚你两板，好好记着你今天的保证。“说罢抬手又是一下，还打在刚才那一道伤上，眼见的青紫的僵痕上被揭下了一层油皮，淡红色的小血珠慢慢的从皮肤里渗了出来，小林子嗷的一嗓子喊出来，像离开水的鱼扑腾了两下，扯着嗓子不住的求饶。小楼听着直皱眉，把刀坯子往小林子屁股上一搁，小林子立马就不敢闹了，求饶的声音简直像蚊子叫，回过头偷偷的观察杨师父的表情好像生气了的样子，立马就自责起来：师父看上自己愿意给自己开蒙给自己说戏是祖宗庇佑（虽然自己也闹不清自己的祖宗是谁），自己不但不珍惜还惹师父生气，真是不应该。想到这，老老实实的趴好，双手死死的抓着凳子腿跟师父认错，求师父打最后一板。说罢深吸一口气，仿佛准备上断头台一般的把头埋下去。小楼看到小林子这表现，反而有一点下不去手了，当年自己顶撞干爹才没有这样认错的觉悟，自己总算还没看错。第三板落在臀腿间，但手劲儿却小了不少，饶是这样，还是又让小林子出了一身汗。 ”起来，我重新说一遍，今天把点降唇的曲子说完。“小楼扔下刀坯子，拍了拍手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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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这回可没有滑下来的劲头了，慢慢的用手撑着坐起来，跳下板凳，乖乖地站在师父面前。小楼拉过身前像过了水的孩子，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小林子挨打那么疼都没有哭，这会儿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小楼一瞪眼，道“哭什么！把马尿给我收回去！“小林子显然是还在惊吓当中没缓过来，立马一边求饶一边拿着袖子擦眼泪。小楼反被他气笑了，拉下孩子的手，放缓了语气说起了戏。小楼说戏像说书一样，主要是为了让孩子理解体会林冲是谁，心里活动更是讲的细致，小林子听着听着便入了迷，完全忘记了身后的痛～ 后来小林子跟着笛子唱了几遍点降唇，基本上是把曲子拍下来了。昆曲这东西最适合打基础，曲子有高有低，节奏稳重，最能抻练孩子嗓子，且一句一个身段非常规矩，最看功架。能把这戏学好了，小林子的功架就没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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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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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了一遍。。。好恶心啊。。。前后矛盾的，都想删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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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师父家回来，小林子钻进宿舍倒头就睡。正好被在南屋说戏的萧先生看到，这孩子平时就爱显摆，练功时师父夸上一句他能炫耀半天，今儿从小楼那回来反而蔫蔫地回房，就知道是挨了训。萧先生提前半柱香下课，细细地交代了这几个学生背戏的时候都分别需要注意什么之后，快步走向小林子的宿舍。这些毛头小子大的不过十三四，小的也就六七岁，虽说打小就登台唱戏，甚至有的没出科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角儿了，但哪一个是真正会照顾自己的呢？萧先生平日里除了教戏之外，也格外注意照顾孩子们的生活，而且脾气最好，看到其他师傅们打孩子的时候多半会上前劝几句，这些小猴崽子们都特别喜欢他，所以亲切地喊他萧爸爸。 萧先生一进屋就看到趴在床上的小林子，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这孩子，睡觉怎么也不脱了衣裳，看起来是累狠了。走上前去把小林子扶起来想帮他把衣裳脱了，一探手却发现这孩子身上烫的厉害，准是发烧了，萧先生赶紧出门叫来赵大夫（当时的众多科班里只有富连成有专门的医生，但具体姓什么叫什么我懒得查了，就随意编一个吧），赵大夫来后给把了把脉，道“受了些惊吓，回来的时候又吹了冷风，所以有些发热，不影响练功”，说罢开了张方子拿去抓药。萧先生回过头来把小林子扶起来帮他脱衣裳，发现水衣子整个都是湿的，这孩子，出了一身汗再被风一激能不发烧嘛！赶明儿得好好说说他。接着脱裤子，小林子身子一抖，萧先生这才看到屁股上两道青紫的印子，有一道还破了皮，怪不得这孩子回来之后蔫蔫的，原来是头回去学戏就挨了顿狠的。萧先生琢磨着跟他一科的孩子们在天乐戏院上戏还没回来，回来之后还有顿夜宵哪，回屋拿了钱到对过饭庄后厨问还有没有鸡蛋，今晚上他出钱请孩子们吃炒鸡蛋。 鸡蛋可是平常吃不到的好东西，非得是过年过节或者师父大寿才能分到几口，夜宵里有炒鸡蛋，足够这帮小子美半年！从后厨拿了鸡蛋壳回来，把里面剩下的一点蛋清抹到孩子屁股上，那东西消毒消肿，一般人家还用不上嘞！把小林子的伤处理好之后那帮猴崽子也就进了院子，见到桌上的炒鸡蛋一个个眼睛都放着绿光，带队师傅跟萧先生对了对眼神，就招呼这帮小子去拿来自己的饭盆，一人给发了一小勺，然后上桌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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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看着狼吞虎咽的小子们摇了摇头，家里还有几个本子没整理好呢。今天这几个孩子进度不同，回去还要再改改教案。叶家老四学的是青衣，但是今天看他学戏的时候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嗓子又宽又有立音，更适合唱小生，明儿得去找春善说说给孩子改行当。事儿多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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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去老师家学戏，敲完门之后老师把门开开一条缝，他家大金毛就窜了出来，然后老师递出来一条狗链说你先把它遛了去吧。。。顿时感觉我像过去的徒弟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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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第二天早晨被起床的铃声叫醒，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才感觉到身后隐隐地疼。没敢犹豫，麻利儿的穿上衣服出门排队，上城墙边上喊嗓子去，喊完“a yi wu e dai”，开口音闭口音脑后音就都练到了，也微微出了点汗之后，大伙儿排着队打城墙根儿底下往回走，师哥师姐们还在城墙下练着念白，初生的太阳打在道边儿的柳树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好多人说学戏苦，枯燥不说还经常受伤挨打，可小林子不这么认为，学戏好玩着呢！就拿这早晨的基本功来说吧，压腿踢腿耗腰甩腰旋子扫堂，对于大人来说可能很累，但是对于一群猴儿崽子，嘿嘿！看功师傅一声令下，小猴子们都靠着墙耗上了顶，师傅说今儿要耗三柱香，第二柱香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晃范儿了，师傅手里提留着一个刀坯子来回的溜达，看到来回晃的就照着身上抽一下。小豆子是班里最机灵的孩子，年龄最小但是学戏快，就是爱偷懒，这会脑子里已经开始转上了，自己这胳膊酸的已经快撑不住了，可是自己下来准得挨骂，就假装手一滑往自己身边的师哥身上一摔，带着墙上的十多人都下来了，这个抱怨别人压着自己了，那个说磕着脑袋了，一时间吵吵嚷嚷的，下来的人这么多也打不过来，师傅用刀坯子在墙上拍的啪啪响，“都给我上去！”这帮孩子们这么一闹也算休息了一会儿了，再上去又能耗一柱香，谁会觉得苦呢。 小林子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才觉出来屁股上的伤的严重性，压着那一道一跳一跳的疼。吃完饭小伙伴们压着他不让起来，七嘴八舌的问有关杨小楼的事儿，还颇有嫉妒心理的显摆昨晚的炒鸡蛋。小林子打从心眼儿里升起一股子骄傲，上午的毯子功课格外的认真！走小翻的时候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翻的又快又轻，抄功师傅直夸小林子身上又利索又漂亮。下课后心里头琢磨着昨儿学的点降唇，吃饭睡觉的时候嘴里头一直在哼哼，小林子暗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得到杨师傅的表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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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居然有要日更的趋势啊。。。真是可怕。。。今儿不小心看到了老师的泳装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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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林冲的出场儿啊，是半个走边，咱们先说这个亮相，打一个四击头，出场前先起个范儿，听着‘嗒嘚’，再出场，在九龙口前加一个趋步，缓手亮相。”小楼一边说一边给做了个示范，小林子站在前边都看呆了，走边自己之前也学过，但这么抓人的亮相自己是头一回见，这眼神仿佛夜空中一轮明月，但仔细一瞧还带着机警，让人觉得这是一有功夫的人。“你走一遍我瞧”，小楼冲着眼睛都看直了的小林子招了招手，自己到槐树边的椅子上坐了。小林子点点头，气沉丹田，听师父念“切得来切”（锣鼓。。音译大家凑合看吧），自己卯足了劲喊“啊嗨”，正准备起范儿出场，就听师父说“停”。赶忙转过身子冲着师父，小楼问“知道自己演的是谁吗？”“林冲”“林冲是什么人啊？”“八十万禁军教头”“八十万禁军教头喊出来就跟娘们儿似的？别走鼻音，用丹田气把声音打出来！再来！”小林子回身暗自运气，这个“啊嗨”喊出来自己都吓一跳，却又听师父说“再来”。小林子懵了，这还不够响亮吗？再一次连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仍是“重来”。一下午的时间，连场都没出，小林子有点儿难受，自己就这么笨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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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师父家，大家坐着聊天 －你的小快枪怎么样了？没忘吧？ －没～ －打一遍我看看 －没有枪啊 －等着我给你拿去 －筷子怎么打啊。。。 －怎么嫌小啊？我找找我那耳挖勺哪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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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快枪练的怎么样了？”小楼今儿心血来潮，到科班里找春善谈谈来科班教戏的事儿，就为了这事儿萧先生已经三顾茅庐了，自个儿要是再端着就显得太不识抬举了。谈完事，把一边在上把子课的小林子拉到一边问他。 小林子把头仰的高高的，兴奋地说，“我学的可快啦！师父我给您打一遍您看”说罢拉过了一直给自己打下串的小豆子，表功一般地给师父打了一遍。最后的四击头亮相卯足了劲，捋枪压枪变脸一招一式的做的像模像样。然后站在师父面前挺起胸脯，道：“师父，您给说说。”其实早就预备好师父从兜里头掏出块糖来，递给自己，然后拍拍脑袋道“好小子，有点意思”。 可是师父完全没有奖励自己的意思，也不褒贬，拿过把子杆，招呼一旁有点没回过味儿来的小豆子跟自己打一遍。小豆子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做梦一样跟自己的偶像杨小楼打完了这套小快枪，才觉出来好像是在指点自己，鸡啄米似的鞠躬谢谢杨师傅。 一旁的小林子可挂不住了，心里头就有点儿别扭，自己的速度是这一科里头最快的，师父还不满意。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师父跟小豆子打，没怎么走心，满脑子就想着等师父打完了跟怹解释解释，小快枪刚刚才教完，而自己打的是最好的云云。谁成想小楼打完那一遍之后把把子杆还给小豆子就走了。 小林子被叫回去上把子课，浑浑噩噩的混过了后半节，午饭吃的也是味同嚼蜡。好容易挨到下午，去师父家说戏的时间，一早就到了。进了院子发现师父坐在院子里头正等着自己，赶忙过去问好。杨小楼从桌子上拾起两根筷子递给小林子一根，说“打遍小快枪”。小林子一下子就傻了，这怎么打啊？看师父不像是开玩笑，便学着师父的样子拿着筷子打了起来，可是不到一半就打不下去了。心里头还怨着师父给自己出难题，越想越难受，放下筷子说“我不想练了，师父，明儿我带着把子杆来再练吧？” 杨小楼放下筷子，走过去拿了刀坯子道：“脱裤子。”小林子急了，“师父！我们这是刚学的，我已经是我们这科里头打的最快的一个了，您根本不了解情况！”杨小楼挽起袖子，就那样盯着小林子。杨小楼的眼神哪是普通人受得了的，小林子就更招架不住了，认命似的脱了裤子，转身弯腰。杨小楼把刀坯子放在小林子后背上压了压，道：“不多打，三板，一个礼拜之后你再告诉我为什么打你。”说罢手起板落，三道僵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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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这顿打他觉得挨的冤，直到一周之后伤都看不到了自己也没明白为什么挨打，可是自己的小快枪始终进步不大，师兄弟们渐渐地超过自己，为什么呢？自己更拼命地练，有功夫儿就练，可还是没什么进步。小林子这时候直想哭，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师父也不给自己说，自打那天挨了三板儿师父就再没提过关于把子的事儿。这天中午吃过饭，自己坐在院子里冲着地上的蚂蚁发呆，师哥在一边练把子，呆着呆着，自己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看到了师哥的两只脚。所有的师傅都会说“眼是神脚是根”，看着师哥脚底下走的每一步都那么稳，自己才发现离了把子杆，自己好像就什么都不会走了，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脚底下要怎么走。 想到这儿，小林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天师父的良苦用心。下午上师父家的时候，诚心诚意的跪在地上给师父磕头认错，小楼拉起小林子，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哈，孺子可教也。我多次告诉你要注意脚底下，呵，到现在才悟到。不过总算为时不晚。“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冰糖递给小林子，”回去练一周再过来吧，是时候给你说出扎靠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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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个小番外，这是我这两天才悟出来的道理，比小林子笨多了，用了半年的时间，今晚给师父发短信认错，杨小楼说的那段话就是我师父给我的回复。惭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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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个通宵之后打了七八遍小快枪，又走了三遍夜奔，现在能躺在床上觉得特别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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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楼端起茶壶，看着小林子的劲儿越使越偏，眼看着走进了死胡同，微微皱了皱眉，这回没再给小林子念锣鼓，而是自顾自的运气念了一句“俺，林冲“，然后冲小林子招招手，”咱这武生出场，这句啊嗨不能像老生那么四平八稳的声音，你头一回念起来感觉像老生，这就不对了。我一提醒，你就反应过来了，这很好。可虽然说咱是武生 ，也不能喊的太冲了，把人吓一跳，而且你自己听，都要走小嗓了。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背戏的时候慢慢找找。咱先往下说，去，再来”。小林子摸摸脑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师父说话声音真好听，他想。 回去丁字步站好，左手扶剑，右手按掌，暗暗运了口气，“不要太用力，也不能太四平八稳”。小林子抬起头，听师父念锣鼓，“啊嗨”，然后随着四击头出场亮相。小林子是这一科里头功夫最好的孩子，灵性也有，所以这一出场，还真让小楼眼前一亮。虽然眼神里头带着一丝抹不去的稚嫩，但那个趋步加的还真像那么回子事，亮相也让人精神上为之一振。小楼面上并无表现，起身走了个小圆场，猛地微蹲，跳，变弓步拔剑亮相。然后起身，回头看着小林子。 小林子知道这是师父觉得自己还过得去，没什么毛病，也就越发的安下心来，看着眼前师父安定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能量，接下来学的就更快了。到天擦黑儿的时候，小林子已经把这半个走边学完了。 杨小楼回头看了看屋里头的钟，自己也快该去广德楼扮戏了，这孩子昨儿挨了打，也不知道会不会照顾自己。想到这，他看着小林子又走了两遍之后很反常的没有直接拉开门去园子，反是拉着小林子进了厢房。小林子一头雾水的跟着师父进了屋，规规矩矩的立在屋子的正当中，拿眼偷偷打量，几根绳子栓在床头，墙上靠着一杆藤子杆，墙上有深深浅浅的几个脚印。杨小楼翻翻找炸终于在箱子底层找到了一瓶药酒 放在桌上，自己拉出凳子坐下，管不管用的也不好说，但起码儿能散散淤血。 回头一看，这傻小子怎么还跟那站着啊，自己眼瞅着就要误戏了还不知道抓紧时间。一把拉过小林子往腿上一按，就把裤子扒了。这可吓坏了小林子，嘴上连连认错求饶，手也背到后面护住屁股，心里头暗暗思量自个儿到底是哪又惹师父生气了，自己这可还疼着呢，真的是再挨不起了。小楼忽然玩心大发，瞪眼按住小林子道“动什么动！老实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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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认命似的拿回手乖乖趴好，深吸一口气，却感受到身后一凉，师父的手就搭了上来。什么疼不疼的小林子根本就没有感觉了，说不出是感动还是什么，心头一抽一抽得疼，眼泪把小楼的裤子打湿了一片。小楼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一个男子汉动不动就流眼泪，能成什么大事，早晚得把他给治过来！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上完了药，小楼放下小林子就出了门，小林子倒没在意师父心里的想法，欢天喜地的回了班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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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完就更了啊！快表扬我！哥们儿最近真是倒霉到家了，昨儿不仅丢了钱包还误了场，如果是过去那是要打通堂的。还好这事儿师父不知道，不然肯定暴跳如雷。发这一章就算是攒人品吧。大家都好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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