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无责任父子文(应该不是 虐 文 吧 ?)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无责任父子文(应该不是 虐 文 吧 ?)[第1页]

作者:陌上花开何须记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此文算是陌陌抒发黑暗情绪的发泄文,也是陌陌在睡觉时意淫很久的苦逼文。霍霍....没有弃坑不弃坑之说,因为我可能大概也许就是来写拍的。
虽然我心中有整个故事结构,但是可能只会截取其中主角们最艰难苦逼的一段生活来写(主要是拍)
,看情况可能会解释一下或者写以后的甜(很大可能没有)。
其实也不算虐。因为粑粑在我的设定了是很宝贝儿纸的。。。当然你们应该看不粗来。
我就是后妈一只。


“咚”得一声,脑袋狠狠得撞在了硬邦邦的墙壁上,模糊的意识瞬间在疼痛的刺激下全部苏醒过来。
“厄…”少年被自己吓了一跳。只是还不及顾上头上的伤势,跪久了的膝盖因这一撞,牵扯到了伤处,本是疼麻了的膝盖骨复又一阵阵钻心的疼痛朝心口涌,他条件反射得用手抠住大腿上早已破损不堪的肉,制止了刚到嘴边的痛呼。
好不容易缓过,小心翼翼得回头看了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并不清楚,但听着屋子里稳健有力的呼吸声,少年终于稍稍安下心。
还好没有吵醒爹爹。
这屋子不过是简单的两室,一室用作起居,另一室便是生火做饭的地方,两室连着,并没有任何屏障。这所简陋的屋子本已破败,无人居住,处在深山辟谷中,离方圆数里内唯一的小村庄还有一定距离。大约摸一个月前,他们简单备置了两双被褥,就算住下了。
屋外呼呼的风声如幽灵得低吼在夜空久久不息,快是年头上了,天气转凉得也特别快。这南方的冬夜,冷得总是那么透彻心骨。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内衣,下衣……连同亵裤早掉到了脚踝处,那从臀至腿的板痕已被冻得发紫发僵,深暗的颜色斑斓得染满了身后整片皮肤。
可能是冻得没了知觉,身后的伤反而不觉得那么疼。月光如白霜散落在少年满是脏兮兮的乌印子的脸上,清秀的脸庞更添了几分苍白。
少年紧皱着眉头,半合双目,整个面孔似乎被定格住一般默默垂着。许是实在撑不住,左手才微微撑着左腿,原本笔直的身躯因而有了一些倾斜。
“说说,错在何处。”此时晨光初照,昏暗的天地间已亮了些许,睡在床上的墨言川翻了个身,问责的话从其嘴里说出来有些冷淡,许是刚醒的缘故,低沉清冷的嗓音带着涩涩的味道。
“不该乱跑。”少年答得很快,声音却虚弱得很,即使再如此寂静的早上,也显得难以捕捉。
刚到这里时,墨言川就给他定了三条规矩。不许出住处外一步。不许与任何人发生冲突。不许动武。
自打来到此处,墨言川每几日都会从外头带回一小袋米,大多数时候父子两就以这米汤度日。少年每次都会主动少盛一些米在自己碗里,餐餐不饱的情况下起初是饥饿难耐,后来渐渐也没那么难受了。昨日,少年依言老老实实得呆在家里,却不想今日在家门口远远见着一只野兔,他急急追了出去,却不想等反应过来时就跑远了。他一手握着兔子耳朵,想象着今晚和墨言川一起烤兔子的情景,想着墨言川会不会心情好些。可惜天不遂人愿,少年看到墨言川冷冷得站在家门口等他时,手吓得一松,那兔子就飞快得不知跑去了哪里。
他只是以为他爹看到有兔肉吃会开心些。他只是不知道自己会跑那么远。他只是很久没有吃饱过了。
他不是故意的。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直到近百下凌厉的板子抽在身后,直到跪了近一夜,他也没有说过一句辩解的话。他觉得,多说多错,说不定他爹会更生气。就像现在,认错的话也就简简单单四个字,他不晓得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了。
墨言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把盖在身上的薄背放到一边,起了身。少年抖了下身子,不自觉得勉力跪直。
“天快亮了,你还跪着做什么。
“厄……”冻得麻木的身子一下子更加僵硬,有些局促得晃了晃身形。他还清楚得记着上次他爹说这句话,其实是让他去趴着。
还好,这次没等他越发紧张不知所措时,墨言川便披了外衣,径直走了出去。没留什么话,不过看起来很急的样子,他默默得看着他爹出了屋子,嘴角动了动,想问的话终究没问出口。
“咚咚咚……”
模模糊糊的意识被这紧急的敲门声给消了大半。少年侧卧着,半蜷缩在床上,那明显不够长的被子才勉强盖全。床上的人只是因着腾然被吵醒而猛然感觉到的疼痛皱了下眉,并不打算理那门外的敲门声。
“咚咚咚……”
那恼人的声音在间隔一段时间后乍然想起。他一动不动,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他爹不让他出住处周围一步,本就是为了让他尽可能避免和更多人接触,再加上刚刚一顿好打,他更是不敢也没力气动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我就是来躲个雨。那,那位睡着的人啊,咳咳,打扰下哈……”
床上的人儿照旧一动不动,心里却不觉紧张起来。表现上似乎那个忽然闯进来的人没什么武功,可他终究觉得那么偏僻的地方有生人闯进来很是奇怪。况且,下半身肿得穿不上裤子,即便有被子遮着,也觉得不自在得很。
幸好那个人并没有呆多久,或许是受不了那种低压的氛围,等外头的雨小了些许便走了。
少年松了一口气,微微动了动有些发僵发酸的身子,用手撑着给自己挪了挪位置。输了口气,重新闭眼,试图再次睡过去。
那恼人的痛意由浅及深得一点点浮现出来,首先是膝盖,再是整个臀部,大腿跟处。先前注意力都在那个闯入者身上,现下注意力一集中,满脑子都是疼这一个字,他疼得发颤,发慌,更是害怕这无休无止的疼痛何时才可以稍稍缓解。
身体并没有因为挨打的次数多而不惧怕疼痛,反而更是敏锐起来。他习惯性得用手指去抠膝盖周围的肉,往往这样可以分散下疼痛,可今日….不知是不是这招用多了,竟然不怎么管用。
外头的天色很阴暗,少年不晓得是真的天色晚了还是下雨的缘故。在床上又是趴了一会,终是不放心,掀了被子,好不容易扯上滑到小腿处的裤子。
粗糙的料子紧紧绷在身后,少年咬着嘴唇,没有磨蹭,直接站了起来。身后的胀痛好像一下子疼到了骨子里,身形连带着晃了一下,缓了许久才是稳住。少年疼得眼角泛红,但骨子里的倔强又让他很讨厌这么怕疼的自己。
手背用力地擦了擦眼角处,舒了口去便往灶头那一瘸一拐得迈去。
打开锅盖,小半锅白米饭和一碗青菜在锅里,皱巴巴的,没有动过的痕迹。昨晚墨言川一回来就是揪着他一顿打,两人都没有吃东西,因此昨晚准备的晚饭也没动过。
到屋外井里打了一桶水,摇摇晃晃搬到里头,已经撒了小半。
往锅里添了些水,便用火刀生了火。
少年用手撑着灶台,时不时打开锅盖看一下。
很香,米饭很香,还有青菜。他第一次觉得在以前看来根本不屑一顾的白饭,菜叶子有那么香。终于,在又一次打开锅盖后,用手拨了一小团饭往嘴里塞。
一口吞下去,竟是更饿了,肚子也随声附和着咕噜几声。
现在多吃一口,一会就只能少吃一口了,他想想,还是盖好锅盖,到灶台内添了一根木柴。快入冬了,天暗得很早,现下雨停了,天依旧昏沉沉的,明黄的火焰或多或少都给昏暗的屋子带来了几分光亮与暖意。
少年单手撑着地,侧坐在地上,尽量不让伤口压到。周身都是零散的木屑和柴木,很脏,他自然也全然不在乎,即使再脏,这灰灰的粗布衣沾上了也看不大出来。不知什么时候,曾经那个总是一尘不染,十分讲究的少年去了哪里。
他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燃烧着的木柴,有时甚至会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吓到。这个时候,他就会挺起身子看看屋外,想想他爹什么时候会回来一起吃饭。
就在木柴快燃尽的时候,少年感受到不远外的脚步声。细听下,熟悉频率的脚步声后面似乎还跟着一个。
他撑着台面,刚站起来,门就开了。
“爹……”话音未落,便看到墨言川身后的小孩。
那孩子五六岁的模样,身形却消瘦的可怖,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皮包骨头满是污渍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小孩穿的衣服到处都是破的,甚至在刚踏入门的那一霎那,少年闻到了一股臭味。
少年微微拿手遮住了鼻头,气氛似是一瞬间凝固了。
“阿爹……他是哥哥吗?”
少年一怔,喉咙下卡住了一般,手也僵硬着。
怎么可能?墨言川不可能有别的儿子,还那么小!他明明只有自己和哥哥的……五六岁….那就是五六年前……那时他明明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哪有可能生什么劳什子孩子!
那孩子有些畏缩得踱步到少年面前,脏兮兮的小手拉了拉少年的衣角。
“哥哥。”
他真的很想一把推开那个孩子,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一剑杀了那个脏兮兮的孩子,可如今…….他真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凶狠得瞪着那个孩子。
那孩子吓得松开了手。
“好了,先坐下吃饭。”
“过来。”墨言川朝那孩子说话很温柔。
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呆滞得少年一般,墨言川打开锅盖,将里头本就不多的白饭分成均等的三块,放到一旁矮矮的石桌上。由于桌子过于低矮的缘故,地上垫了些稻草,平时吃饭也都是席地而坐。
今夜的晚餐很丰盛。有青菜,还有墨言川从外头带回的完整的一只烤鸡。
“多吃点”墨言川又往小孩碗里加了一个鸡腿。整个鸡也基本只剩下骨架子了。
小孩似乎第一次吃那么饱,打了几个嗝,见到自己碗里又是一个鸡腿,犹豫了一会便往少年碗里夹去。

乃们觉得某小孩会作何反应
小孩似乎第一次吃那么饱,打了几个嗝,见到自己碗里又是一个鸡腿,犹豫了一会便往少年碗里夹去。
“给我滚!”少年一把推开面前的碗,石桌因少年无意中散发的掌力而生生裂开了,那本将要摔落在地面的碗及时被墨言川接住。
那孩子也被这一幕惊到,吓得躲到了墨言川身后。
“墨离。”墨言川凝眉望着少年握拳的手已是颤得厉害,沉声喊了他的名字,片刻后,少年眉宇间有了松缓的意思,才冷声斥道:“是不是要我帮你重新记一遍规矩。”
这段日子的皮肉之苦,却是打少年打怕了。
墨言川把碗推到少年面前,“吃了。”
“你把一个陌生的小孩带回来做什么!”
“啪”一记耳光掴到少年脸上,嘴角处立刻泛起了一块淤青。
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并不愿意让人看到这个样子,便快速得站起身来,推门到了门外。
外头冷得很。少年觉得,那种寒冷,一瞬间就把他心中的愤怒委屈赶得一点都不剩。他害怕他爹的打,害怕他爹对他冷言冷语,但他更害怕墨言川不要他。
来到这,他曾无数次想过,要是有一天,他爹把他赶出家了怎么办。
他尽力隐忍,尽量让自己听话,乖些,甚至有时候,挨得狠了,心也安几分。那件事,真的是他的错,无可补救的过错,墨言川怎么打他,都是他该受的。每次挨打,他的心里除了对疼痛的害怕与煎熬,恨自己又做错事,又惹爹爹生气,更是怕一怒之下他爹终于说出让他滚的话。
如今,他却站在家门口,而且是他自己出来的。他心下一凉,满心惶惶然得回过头来想推门进屋认错,却发现门已经被关起来。
他不是进不了,只是不敢进。寒风生硬得刮在脸上, 像刀子般魔尽他心中的热度……他不是故意跑出来的,只是昏了头太生气。他爹做事一向有他的理由,且不说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无论事实如何,自己没有立场与资格去生气。
不过片刻的时间,全身就被冻得有些僵了。少年试着动了动手指,咬唇纠结了一会,还是右手轻轻叩门。
“咚咚咚…”不只是担心还是紧张害怕,亦或是难以忍耐的委屈,举手敲门的那一瞬间,一大颗眼泪就是滚了下来。
少年将手放下,两只手搅在一起用力揉搓起来,正以为听不到回应时,清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以为这些日子你脾气改好了,却不知依旧没有长进。”
“对,对不起。我可以进去认错么。”这话说得颤巍巍,少年鼻头一酸,身子打了个哆嗦,使劲相互挤压的手指都被虐待得红起来了。
许久,里面真的没有再传出话来。
里头有说话的声音,很轻,他不能听清,没多久,灯就熄灭了。
四周一片漆黑,静谧得只剩下蝉鸣声,黑暗无尽,不知不休。
就这样僵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想,也不敢想,少年退了几步,缓缓屈膝跪下。入冬虽冷,伤处却被冻得感受不到完全的疼痛。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昨天,在夜里罚跪,只是……
想到这,少年突然慌起来,正欲抬手敲门,门便打开了。
“爹…..我不是故意跑出来的。我就走到了门口,我没有……”少年急着解释,无意间手微微抓住了墨言川衣袍一角。“我要听的不是这个。”墨言川迈开步子往外走,合上门,被拽住的衣角瞬而从少年手中挣脱出来。
他往平日晾衣服的竹架子边走去,十步不到的距离,等到停下脚步回过头时,儿子已膝行到之自己跟前。
墨言川怔了怔,发觉微弱的月光投射在这片山地间,几近黑暗,他几乎看不清儿子的脸。
“今日本该重罚你。其一,既然只是跑到了屋外,那一条暂且不提。其二……你与我置气我不怪你,但我来之前就警告于你,不得与人发生冲突。怎么,脾气改不了了?”
“我改,我改的。”
“其三,不许动武。控制不住内力,要不要我帮你废了?”说罢,便是指落少年罩门处,封了内力。
“呃…”少年吓得脸色一白,顺而跌倒在地,反应过来发现只是内力被封住,才缓缓撑起身子,跪好。“没我的允许,不准解了。”少年点头答是。
“连犯两条。我说过,本该重罚。但…也算事出有因。那孩子的事我不想多做解释,他在一日,你就护他周全一日,明白了?”见少年点头,不发一语,又继续道:“哪只手推的碗,摊平,另一只手撑住。”
“连犯两条。我说过,本该重罚。但…也算事出有因。那孩子的事我不想多做解释,他在一日,你就护他周全一日,明白了?”见少年点头,不发一语,又继续道:“哪只手推的碗,摊平,另一只手撑住。”
满心惶惶然的小孩一听这句话,心却放下了大半,至少…不用担心被赶走。思量间,两只手搅在一起,死命想把冻得快没知觉的手搓热。他大概是觉得打在冻僵的手上和直接抽在手骨上没差别,抑或是真到了乖乖将手奉上挨打的时候,心里又害怕起来。
实话说,他根本想不起来是哪只手推得。可如果随便伸出一只,万一他爹记得怎么办,这样不就会挨打更重么。
他难堪得抬起头,眼睛却不敢看墨言川。“爹……我,我。”
“右手。”
少年没有迟疑,举起右手,平摊手掌,衣袖随着抬高的手臂,滑落到胳膊处,左手撑着右手手肘处。墨言川直接抽了身旁的竹架子,一折两段。
透心凉的空气让微微出汗的右手一下冷得刺骨。
“刷”得一声抽下来,手掌似乎被劈成了两半,墨离看不到自己手心怎么样,却感觉到两条凸凸的肉愣子已经肿起来。
没有喘息的机会,便是连续三四下打下。竹棍打在掌心处的手骨上,疼得钻心。
少年低低喊了一声,立刻止住,手也只是缩了一下,又立刻把手摆到原来的位置。此时,手心却摊不平了,有些蜷曲。
墨言川将竹棍压在手心下半部分,肉最厚的地方。缓了片刻,一下子就是十余下抽落。
“啊……”
由于动作快得很,等那么多下抽完,少年才反应过来似的猛地抽回手,左手死死捂住,跪着的身子也摇摇欲坠。
他,疼得想在地上打滚。
钻心的痛感就那么从手掌出蔓延到四肢百骸,再慢慢得缓冲,直到恢复些意识。泪水糊了一脸,不是哭出来的。
待痛劲过了,墨离擦掉脸上的泪痕,咬了咬嘴唇:“对不起……”复又伸出了手。
月光下,墨言川看到少年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无可抑制得颤着。手骨处已经泛出两三块青紫,而那片被十多下扫过的地方,像发酵过的馒头一般,狼狈得凸起凌乱的肿痕。
墨言川撇了撇头,垂下眼眸,静默了片刻。
他,缓缓抬起左手,紧紧握住儿子的伸出的那只手的手腕处。随后,便是机械般往手心处砸 ,也不管是否落在手心,不管是否落在手指上,只是面无表明得一下下打。
两三下时,少年便忍不住再次抽回手,无奈手被禁锢得死死的,一下也逃不了,无声的忍耐最终变成了呜咽的痛呼。
那打在手指关节处的一下下,是指联系,少年只觉得疼得发昏,喘不上气。
不晓得打了多少下,不晓得宛如泡在油锅里的手还在不在,挨打的人已经精疲力尽抖着身子开始求饶。
墨言川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从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听出小孩在喊自己。终于,被汗水浸湿的手腕一下子挣脱掉桎梏。
少年死死得将手被在身后,没有知觉,却痛得撕心裂肺的感觉。
手上,薄薄的皮肉裂处多到口子。
“伸出来。”墨言川冷声呵道。
少年尽量止住抽咽声,虚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你,你等等。我,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饶了我。”
颤微微得伸出手去拉了拉墨言川的袍子。他记得……记得以前自己做了错事,还一脸霸道死不认错,把他爹气得不理他的时候,只要拉一拉,表示无声的投降,就没事了。
“我让你伸出来。”平静的一句话,带来的,却是绝望。
从少年嘴里低低传出断断续续的‘好,好……我伸……’等字眼,声音似是虚弱得中气不足,又似闷在喉咙口,压抑得很。他不敢不声不吭得缓痛,只好以这种变相拖延时间的方式争取几秒。
他手背在后头,手背依着后背快速得摩挲着,火热的感觉稍稍转移了手上灼人的痛感,想伸出手又实在害怕痛楚加身的感觉,拖得越久,那种感觉越是强烈,进退两难。
终于鼓起勇气,不再去想受不受得住的问题,正准备伸出手来,竹棍子兜着风声竟是用了内力朝着头部往脸颊处挥下。
对于这突如其来,朝着头顶上劈下来的一记,墨离不自觉得侧了身子一躲,同时双手挡住了头部。
呼啸而下的竹棍在极其靠近处猛地收住,墨离感到一阵强风在他手的上方掠过,没有意料中的疼痛,一时间,气氛安静得可怕。双手仍旧僵持在脸颊上方,他能清楚得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无可控制得快速跳动着。
并没有‘逃过一劫’后的庆幸,反是反应过后的心凉与害怕,如果这一下真的打下来,纵然打不死,脸上也会留下一道伤疤,如果打到眼睛……
夜间的寒风真的凉的很,吹走了心间最后一抹余温,全身似乎被抽空了力气,就连呼吸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静默。
深山,夜间,一时间,静悄悄的,生灵都已入睡,唯有月光相伴。
又是借机拖延逃打,又是挡着不让打,爹肯定很生气。他想着,便觉得臀上,膝盖上,脸上,手上的伤一起涌来,这才刚开始啊,难不成……真要被打死了么。
心里苦笑一声,随即立刻撇去这个荒诞的想法。墨离,你是他墨言川现在唯一的亲生儿子,纵使他再不喜欢你,也不至于打死你。
夜色中,墨言川一袭黑影,岿然不动,过了片刻,拉过跪着的人挡在脸上的右手,不留情面得往肿得最高处抽了三下。已经破了口子的手掌处,继而被打得皮开肉绽,紫红发亮的伤处在微弱的月光下更显狰狞。
这次,没有挣扎,直到墨言川抽落,才听得底下的人儿嘶哑得低喊了一声,随后又被紧密的咳嗽声与沉重的三记责打声所覆盖。
“我知道你能多疼,想必你也知道我能让你多疼。现在,你倒是与我说说,要不要重新帮你记一遍规矩。”
记规矩……这三个平淡无奇的字在脑中一过,他的身子也跟着不由得狠狠抖了一下。他深刻明了得知道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也记得这到底有多痛,以至于一说到这三个字,那次所体会到的发了疯般的痛楚与无助便蔓延上心头。
那次,他不知自个儿喊了多少遍受不了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停了那无休无止的折磨。他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何明明觉得痛得受不住了,身体却还能承受更多。因此,他并不指望简单一句求情与‘受不住了’能换得些什么。
“我,我记得住……”墨离说了一句最有可能不再挨打的一句话。
之前,墨离并不能确定是否会受今晚被墨言川带回来那孩子的影响,也并不确认是否自己会再次做出什么惹怒墨言川的行为。但是,现在,他可以肯定了,肯定自己会一如既往听他爹的话,不再招惹那个孩子,如有可能,真的将那孩子当自己亲弟那般护着。
是以,少年说得那句‘我记得住’并非为了不挨打而随意说的。
墨离告诉自己,既然自己还想呆在这里,和爹一起生活,那就是要听话,昨日种种,昨日已死,即便永远不可能恢复过往的生活,但只要和爹还在一起,总是好的。
那个孩子……就当是一种补偿吧。
“爹爹……以后真的不会了。我,我记得住。”他一边打着保证,一边伸手比着‘发誓’的手势,奈何右手肿得发硬,折腾了半天也实在比划得不像样。
手背抹了把糊了一脸的眼泪与汗水,闻到了手上淡淡的血腥味,他抬头望了望头顶上不发一言的人,更是慌张起来:“爹……”
“嗯。”墨言川松了口,少年悬着的心终是放下,放下手来,尽力跪得笔直。
没有在理少年,墨言川转身回到门前,轻轻打开有些咿呀作响的木门,“进来。”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
卯时左右,墨离便醒了。
自打在这住下,除了白日干点基本的活儿,整日没什么事儿可以做,莫说到了夜晚,更是万籁俱寂,沉闷得令人发燥。
不过随着日子慢慢过去,倒也渐渐有所习惯了。在黑暗中,能做的事,大致也就和被褥作伴,安心睡觉吧。不睡觉还能干嘛呢……少年曾近翻来覆去想过这个问题,最终以挨了一顿不轻不重的揍而告终。
于是,墨离倒是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醒来时,外头才蒙蒙亮。他趴在床上,难免两只胳膊睡着睡着就露到了外头,现下醒了才觉得胳膊肘那凉得难受,往被窝里头缩了缩,藏好,决定再躺一会起来。
昨夜回到屋内,看到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而自己那碗里头的食物更是没动,便撑着桌角想要拾掇好。他半咬着嘴唇,动作缓慢得将空碗叠到一起,待拿到自己那碗时,还是控制不住将饭菜吃了。这自打嘴巴的事,纵然让他吃得不是滋味,也只得往嘴里吞。他自我安慰道,吃饱了总比饿着好,浪费粮食真不是好事,况且,如果又被按个继续倔的罪名,不是自讨苦吃么。
墨离瞧了瞧昨夜被自己用麻布缠成猪爪一般的右手,试图动了动,比想象中好很多,不去挤压不觉得疼得厉害,只是火辣火辣的麻痛,关节处的伤势昨日没来及细看,现在倒也看不出什么。长长的粗麻布将一整只手都裹得严严实实,乍看之下,有些可笑,拙劣的包扎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少年翻来覆去看看自己的成果,却是很满意。至少……都包全了不是。
正想起来,听到墨言川从一旁率先起了身。
“躺着。今日我来。”
少年起到一半,听得这句,并没有听从,也跟着起了身:“没事……我都醒了。”
说完,没有听到对方的应允,反是觉得自己大概又不听话了,便不再多动,试探道:“有些冷,我生了火可以正好取取暖。”
墨言川嗯了一声,没有再拒绝。
“阿爹……我也醒了,我也想生火取暖。”那孩子从墨言川的床上探出一个脑袋,有些撒娇得想得到同意。
墨言川回头,“嗯?”了一声,目光却是习惯性得对着墨离。墨离被那声刺耳突兀的‘阿爹’也弄得一愣,反射性得看了一眼墨言川。
四目相对,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两人心头散开,墨言川先行反应过来,对那床上的孩童应了声好。
火,是墨言川点的。
少年跪坐在灶门里侧,右手缩在一边动弹不得,昨日他把沾了血的伤处略作清洗再行包扎,现在看来,已有血迹慢慢从里头渗出。他只当着没事儿人似得,看看灶里没有柴火了,便添一些木枝进去,也不和坐在旁边的小孩儿说话。
焰焰的火光照在墨离的小脸上,整张脸明黄明黄的。不过,这照久了,两颊红红的,倒有了几分血色。
那孩子局促得坐着,时不时偷看墨离几眼。过了一会,终是忍不住道:“听阿爹说,我前些日子被坏人掳去的……唔……”孩子拍了拍自己的头,有些懊恼道:“可是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墨离听完,大大松了一口气。显然,那孩子被骗了,就是说嘛,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他弟弟。心中大石落下,少年回过头好好端详了那孩子一番,倒也眉清目秀,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至于墨言川为何将那孩自带回,他并不是那么关心,亦或者不敢关心。
见那孩童睁着大眼睛一副寻求答案的样子,少年垂下眼眸,不愿多作对视,只闷闷答了声是。
“俺爹说,是我们在出游的时候,我被人抓走的,哥哥怎么没看着我点……”
没有想到小孩会将这‘虚构’的一事怪到他头上,少年听得一愣,即刻编了理由搪塞道:“我那时并不在你身边。”
小孩显然对这个答案不买账,一脸质疑,神色还有几分委屈:“哥哥好像很不喜欢我……”
这显而易见的事,少年不好否认,也做不出委曲求全得故作欢喜,踌躇半晌,只好道了声:“抱歉。”
接下来的几日,墨言川总是一早就带着那孩子离开,有时傍晚就回来,有时要到夜深时刻。
自打那孩子住进来,少年与墨言川对话的次数更少了。不是他不想说,他只是担心说错了话,况且,那孩子似乎话很多,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少年不主动与小孩说话,小孩也不主动找他这个挂名的哥哥。
平淡如水的日子。对于墨离来说,整日无非就是干干简单的家务,在床榻上躺着躺着等睡着。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墨言川与那孩子早早出了门,出得比平时都早。
到了正午,下起了大雨。
少年将挂在外头的衣服悉数收进来后,便在灶台内点燃了些木柴,试图将湿衣服烘干。
“出门不利,出门不利!怎么又到了这个鬼地方,里头的人定然又是不肯开门了。”外头的人气喘吁吁抱怨道。
少年听着声音觉得熟悉,似乎是上一次要求来躲雨那人。没想到没过几日,剧情重演。
这次,他却是停下手头要做的事,走到门口道:“我若是放你进来躲雨,你可愿付我点银两
“我身上就剩些碎银子,你若不嫌弃……”
那人话未尽,墨离便开了门。进来之人倒是洒脱,一踏入屋子便掏出所有碎银两放在了石桌上。少年见那人湿透了一身,又瞥了一眼还算暖和的灶台那,漠然说道:“想取暖么?得帮我个忙……”
“啊?我可没有更多钱了……当真没见过你那么见钱眼开的人。诶,穷疯了。”
墨离并不生气,只道:“后日,帮我送些好的酒菜来。记得正午来。”
“哦……好呀。”那人答应得漫不经心,说完便朝暖和的地方走去。
过了半个时辰,雨势变小,慢慢便停了。
“我走了。谢谢这话就不说了哈。毕竟我付了钱嘛……”
“嗯。你腰间那配饰甚是好看,我已将它藏好了,你后日来时,便可取回去。”
自足聪明相帮爹过生日的小孩就要被揍半死了。哈。
全身肿。。。
开心
anybody?
隔了一日,那人如约送来了些酒菜。
事实上,墨离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这事儿能不能成,其中不可掌控的因素实在太多。他只是想赌一把,即便以受些皮肉之苦为代价,他也不想什么事儿也不做。
估摸着墨言川快回来了,墨离便开始生火热菜。这大冷天,都吃些冷的总是不好。
菜色不多,且都是些家常的荤菜,加上一壶不知名的酒。他掏了一碗多米往锅里,加水,又将乘在碗里的菜放到锅里,准备一起热了。
他蹲在灶头后边,有些失神得盯着燃烧的木柴。由于左脸对着火焰很近,没一会,左脸颊就被热得有些发烫。好几日前的那一记巴掌,红印子虽说已消得差不多,但如今被火这么烤着,倒还能感受到些许刺痛
少年默默将头埋在双膝里头,一手捂着左脸,另一只被包裹严实的伤手随意拨弄着脚边散落的零星木柴。
他确实对那孩子喜欢不起来。莫说那孩子与他毫无血缘关系,即便有,他也不喜欢。就在昨日,那个破小孩还一本正经得质疑过墨离:“爹爹不像是有你那么大儿子的人……他那么不喜欢你,是不是你不是……”
对于这个在墨言川面前乖乖喊着‘哥哥’,背地里喊着‘你’的毫无血缘关系的破孩子的一句挑衅,墨离半个表情都懒得回。
此刻,他低着头不过是想些以前的事儿。
墨言川还是似往常一般的时辰回来了,少年刚刚站起来打开锅盖,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他将酒菜放到石桌上,连三双筷子也放得整整齐齐,墨言川进来的时候,他刚刚好摆完。
“爹……那个,这个附近有人成亲了,花轿路过这儿,便送了些东西来。”墨离说得有些心虚,他惴惴不安得望了一眼墨言川,又补充道:“就是什么习俗,好像都是要挨家挨户……”
今日是墨言川的生辰。
墨离说得这个谎,着实有些拙劣,事实上,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说辞,亦或者说,无论这个谎打得多么圆,墨言川都看得出。而戳不戳穿,确是全看墨言川一人的意愿。
他低着头,心里直打鼓。他倒不是害怕一会墨言川找他秋后算账,只是有些担心他爹根本懒得领他的情。
屋子内一时静默得有些怖人。
过了许久,墨言川才率先坐了下来,他抬头示意少年坐下。
少年望了望早就贴身坐在墨言川身旁的小孩,犹豫了片刻,还是跪坐下来。
“坐着!”墨言川声音不大,却是出奇得冷。
少年一愣,刚刚放松的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他支起身子,听话得坐好,身后的伤已过了五六天,虽不影响作息,磕着也是疼的。
“爹……先吃吧…….能过会再……”
墨言川不理他,兀自拉过儿子的右手,托着其手腕,轻轻地一层层剥开包裹好的布条,淡然道:“手是好了么?”
待仍旧不满青紫淤楞得手心摆在面前时,墨言川滞了滞,眼底一沉,似是改变主意般将少年的手又放了回去,口气也变得不大好起来:“都给我倒了,我就当没看到。至于是谁给你送的这些,你也给我交代清楚。”
“就稍微吃些。爹爹,一年才一次生辰,你不要生气。”少年不愿放弃,装着胆子再次求道:“以前,你不是说,生辰的时候要多吃些,要……”
墨言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冷面道:“以前?你怎不说,以前我还未曾真的打疼过你?”
“墨离。我不会心软到给你第二次机会。”说罢,墨言川便径直打开了门,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扔了出去。
少年似是没反应过来,灵魂如同被抽空了一般,面色惨白得看着所有东西悉数被洒到了门外,他被气得双唇发颤,一句话说不出来,甚至都无力出手阻止,受伤的右手不顾疼痛死死绞着自个儿衣角。
“裤子脱了。”墨言川回过身来,听似波澜不惊的音调却蕴含着修罗般的怒气。
两包在眼眶里直打转的热泪终于被这四个字激得一下子滚了出来。
墨离整个人定定得坐在原处,也不依言动作,也不求饶认错,咬着下唇,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处。他一改之前的温顺谦恭,只是双手扒拉着裤子,一副死都不肯脱的架势。
可怕,有人在等文吗
“墨离!”
墨言川没有料到儿子非但充耳不闻,还明着违抗。自打那件事发生之后,除了前几日因为那孩子之事而闹过情绪,墨离从来都是听话得像只小绵羊,再疼的打也是扛着,再多的委屈也受着,有时,即便不知道为什么挨打,还是默默承着。
少年听到这连名带姓的最后警告,本就彷徨害怕的心更是虚了起来,护住裤子的手不觉松开些许,整个人往后躲了几公分。
他并没有反抗的心思,更不存在‘觉得没错便不该挨打’的想法,他觉得他爹说得没错,他就是那种被宠着便无法无天,被打着骂着才有可能收敛的人,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怨不得,怨不得任何人。
而且,这件事……确实是他违背了墨言川的规矩。
想到这,他又觉得自己被打得怎么厉害都不冤枉了,只是,真的很疼,会害怕啊。而他之所以不想脱裤子,是因为有‘外人’看着,虽说现在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那个孩子算不上‘外人’,但外人终究是外人,他墨离承认的家人,父亲就墨言川一个。
让那孩子看他挨打已是底线,怎么可能在那孩子眼前被赤身裸体得打?
墨言川没有再疾言厉色得令他做甚,只是一言不发得看着依旧坐着的人儿一边犹豫不决,一边本能得微微发颤。他知道,儿子是在求他,也是在害怕他会一下子扒了自己裤子打。
实际上,方才那句‘裤子脱了’,不过是甚怒之下墨言川的不择之言,既然要打,打哪不是打,打其他皮薄的地方更为疼痛。
少年神经高度紧绷得候着,两眼左转右转,不知所措,时不时还带出些泪花来,想来想去,终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嘶哑着嗓子开口道:“爹……出去罚吧。这,这地方小。”
方才长时间的一段沉默,墨言川脸色缓和了不少,仔细看下,看不清情绪的脸上满满的疲惫,他往里迈了几步,低头捡了根两只粗的小木棍,点了点石桌道:“右手放上去。”
如获大释的少年毫不犹豫得将伤痕累累的手掌摊在桌面上。
“翻个面。”
少年依言而行,手背朝上。
墨言川将木棍轻轻搁在他手背上,道:“今晚,我只交代你两件事。一,给我跪到外头想想做错了什么。”
“其二……再很的话我也说过了,你还改不了,那便是打得不够重,因此,等跪完想完便自个儿替我找个称手的东西。明日,我会给你好好立立规矩。”
ps:一再卡拍卡发很对不起大家哈。。
我一不小心又推迟了拍。。。心塞。不管怎么样,少点就少点,先发了吧。。。

都觉得爹爹狠嘛
墨言川醒来时,便看到了被搁置在石桌上的那件刑具----拇指粗细,约一臂长的两根柴木棍被结实的藤蔓缠绕在一起。他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会,注意到木棍上突出的枝杈已经被除去,只是修剪之人并没有很细致得将凹凸处磨平,事实上,被粗糙外皮包裹着的柴木在没有工具的基础上也难被打造得圆滑。
指腹在毛糙的柴木表皮上细细摩挲了好一会,墨言川若有所思得定在原地。若真用这个打了,怕是一下就能抽出一道血痕来,想到这,他便松开了手,不再看那刑具。
不到半个时辰,墨言川煮了些红枣粥。他端着一碗走到床边,那孩子正揉搓着睡眼,一副刚醒的样子,“可是饿了?喝点粥再睡。”,见小孩不愿起身,墨言川在床边坐了下来,托着小孩的上身,将粥一口口喂下,“困就多睡些时辰”说着,便点了他的睡穴。
正午时分,墨离睁开了眼。昨日跪了大半个晚上,现在醒来,也算是睡足了时辰,虽说精神不济,但在他看到墨言川正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时,头皮一麻,完全清醒了。
“先挨再吃东西?”墨言川也是意识到他醒了。
少年愣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缓步走到墨言川面前,挨着腿跪了下去。墨言川打人素来没有那么多硬性规定,没有规定要请罚,没有特别的姿势,也没有挨打时不准动,不准躲的要求。所有的规矩都是打时再凭情形临时加的,有时候躲了几下什么事也没有,有时哪怕微微缩一缩,都会引来更重的捶楚。
少年跪着的身子几乎就是贴着墨言川,低低垂着的脑袋掩在墨言川袍子下,没有指示,他并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不久,底下传来沉沉的啜泣声,墨言川一手抵住少年额头,将其脑袋抬了起来,“若是没有昨日,我现在还真信了你这副乖觉的模样。”他伸出手指,将纵横在儿子脸上的泪痕抹去,“这不是悔悟认错的眼泪……你是委屈了么?”
少年使足力气将眼泪憋回去,直直摇了摇头。
“至今还谎话连篇!你站起来。”
说完,墨言川回过身去拿抽屉里的木板,蛇纹木制成的板子,十五寸长,宽十四分,厚约三分。少年记得最重的一次,是挨了有百来下,从臀至腿整片的淤血,让他大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三条规矩。”
少年见墨言川举了板子来,心里反是松了一口气。一顿板子,再重,也很难破皮流血,可若真拿了柴木棍打,皮肤必然极易被打破,到时候浑身都黏糊糊的,很难受。昨日,少年寻不到藤条之类的,只好挑选了这柴木,对此,他倒是耍了些心机,故意没有将其磨平一些。他觉得,他爹再狠心,也不至于将他打得浑身是血。
墨离依言将‘三条规矩’轻车熟路得背了一遍,目光紧紧盯着那在日光下发着幽幽亮光的木板子。
“昨晚的事,你认不认错?”
墨离局促得站着,不知这般为何意,平时都是趴着,撑着的,今日莫名站着了心里更添了几分紧张,他捏着衣角,目光不移,好让自己做好准备免得一下子跌到。
他点了点头,答道:“认。”
“近来可曾私自离开过?”墨言川问道。
墨离摇头。
“可曾动过武?”
摇头。
“可曾与人发生冲突?”
墨离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好像只是与那人做了一个交易,算不得冲突。
墨言川与墨离面对面站着,看他一一否认完,忽然厉声道:“那你认得什么错!”随即,神色一冷,反手一下重重抽在儿子右腿上。
“阿---”短促的叫声一下破口而出又被自个儿生生止住,只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少年躬着腰,右手死死捂住受罚处。突如其来的一下,还是抽在了大腿内侧,异常敏感脆弱的皮肤似乎被打裂了一般,疼痛如潮水般涌来,等劲头缓过,才发现自己双腿抖得厉害,站也站不直了。
少年这才意识到,先前的平静不过是山雨欲来之征兆,而前头一句句平心静气的问题只为这一下子的爆发。那三条规矩,墨言川本就是用来限制乃至断绝他与外界一切接触的,可这次他倒本事大了,可以越过那三条规矩,直接让外人平白送了酒菜来。
不敢阻拦,少年任由突然发起怒来的墨言川将他外裤褪了,只剩下一条包臀的亵裤,“啪!”得一声脆响,又是一下抽在了左腿上。
手还捂在右腿,左腿又挨一记,少年立马闷哼一声,将手遮在了左边。这落在两腿上一左一右的深红色板痕,肿得有半指高,是最接近胯下,大腿最顶端的那片肉。这样一来,腿都并不到一起,也站不直。
“站直了。”半晌后,墨言川才冷冷发话。
少年颤巍巍得站好,手背到后头,他不想承认,他确实怕得厉害。以前挨打大多是臀部,都是看不到板子落下,肉肿起,现在他垂着头,就这么眼睁睁得看着板子往他腿上不知哪处砸下,本就不多的大腿肉跟着抖得厉害。
“阿离,没有错,你为何还向我认错?”一句问完,也没给少年回答的时间,又是一板下去,墨言川并没有让他不许用手揉,挡,只是一下抽完接着抽另一处,再也没有给喘息的时间。
一开始还憋着不喊出声,到了第四下,少年便带着哭腔,沉沉喊了出来。破风而下的板子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往白花花的大腿上抽着,堪堪十多下,两条瘦伶伶的大腿发酵般胀了开来,找不到白皙的肉,只有大红色与板印交叠出的青紫。
方才,少年打哪处遮哪里,可即便双手并用,也只能挡住两块,凌厉的板子只往没被挡住的肉上落。
现在,全被打过一遍的腿上更加怕伤上加伤,少年泪眼朦胧得有些手舞足蹈,不知该遮住哪里,他疼得嘴唇直打颤,断断续续求饶道:“爹……你,你打我……屁股。腿……唔!”一板再次落在右腿第一下的地方,他整个人支撑不住,双膝着地之际,墨言川一把揽住了他。
“墨离……你并未犯那三条之过。”墨言川将少年扶起来,逼他站好,又松开了搀扶的手,“所以……没有理由打你身后那块。我‘无端’生你气,而你是我儿子,我怎么打你泄愤,你都只能受着。”
“啪!”话音刚落,抬手抽在左腿第一下的位置。
“唔……呜呜”本就站不稳当的身子被打得一挺,一行清泪直直顺流而下,额头上青筋突起,身子再次歪倒下去。
墨言川只是搀了一下,减缓了摔下去的力道,少年瘫软在地上,起不来身。
“你昨日想了半晚上也没想出措辞来回复我这句么……亦或是压根没想就睡?”
后妈集中地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7 00:04:32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