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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怀珠(重发)[第1页]

作者:小雨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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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小攻重生,小受穿越,生子天雷,狗血慎入。


前言:
1、前天冲动之下把所有能删的帖子都删了,删了之后,有些后悔,所以重发。
毕竟,还是有一些人念着这个故事,如果戛然而止,会感到很遗憾的。吧里好多坑掉的文,都让我曾经无比怨念,所以,我不想让我的文也这样,至少给看过且一直在追的读者们一个完满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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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之前删文的确是我太冲动了,而且理由也有一些矫情和虚荣:感觉文没什么人看!

作为一个作者,每次码字,每次更文,我都是无比期待读者能给我多一些回应的!然而,有时候,或许是内容让你们无话可说,所以好多人选择了潜水或者发个表情回复,这样子说实话,真的很伤害楼主的积极性!!!
每当上来看回复,一溜儿都是和内容没什么关系的回帖,让我感觉继续写文超级没意思的!!!
我不要什么“加油"、“继续更“之类空泛的字眼,如果真的喜欢我的文,就请以后多和我交流一下人物、剧情!!!!!!
在贴吧写文,根本没有实际利益可图,我还要花费那么多时间精力,所希望的也不过是我分享的故事,能得到一些喜欢。
3、其他文
山河永慕https://tieba.baidu.com/p/3315454707
宁折不弯https://tieba.baidu.com/p/2030083958
楔子
月朗风清,本是诗人笔下的良宵美景,叵耐镇南王府里却如乌云蔽天一般可怖。
长遭冷落的洛侍君竟因妒生恨,下毒谋害怀孕在身的赵侍君,致使对方流产。镇南王震怒,下令将洛侍君杖责三十,逐出王府。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啊,这洛侍君看着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心思居然如此歹毒。”
镇南王临徽是当朝皇帝的第三子,还未及冠时,就以军功封王,威名赫赫,长安城内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姑娘想嫁与他为妻,可惜,临徽天生不近女色。皇帝见他年岁渐长,身边也无一个贴心人,便下旨将洛丞相家的公子洛延和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赵鉴赐予他为侍君,至于王妃之位留由临徽自决。
对于父皇所赐之人,临徽本来雨露均施,但洛延生性怯懦木讷,不比赵鉴知书达礼善解人衣,日子久了自然得不到多少恩宠。至于赵鉴,能以男儿之身感情而孕实属不易,纵使向来情念寡薄的临徽也不免对他呵护有加。因此,洛延能做出谋害王爷孩子这般阴狠之事,也算解释得通。
此时此刻,千夫所指的洛延被拖到庭院,朝地按下。他一张俊秀的脸梨花带雨满是泪痕,无助地哭喊着:“王爷,我没有下毒,我是冤枉的!”
执杖行刑的人置若罔闻,将木杖抡下,受责之人禁不住剧痛,“啊”的一声惨叫。
隔不了多久,又是一杖狠厉盖下,简直将那人身后最是挺翘的部位压扁,一声绝望的嗷叫随即而来。
厚实沉重的木棍逐一打下,受罚的地方渐渐地现出一滩血影,到最后裤子都辨认不出原来的颜色。三十杖完毕,本来还能凄然哀叫求饶呼痛的少年,如今只能有气无力地摊在刑凳上,行刑之人将他捞起,听得他晕过去之前,声音微弱地说着:“王爷,请您相信我。”
可怜之状倒也楚楚,只可惜,王爷是不会再看他一眼了。
1、
相府偏僻角落的别院,一声痛叫传出,正在檐下煎药的清安立马放下扇风的蒲扇奔进屋内。
“少爷您睡醒了?”
“嗯。”趴在床上面目扭曲的人应了一声之后又不由抱怨起来,“哇靠,疼死哥了,有没有搞错,翻个身都那么疼!”
“少爷,您慢点,我扶着您。”
“谢谢。”稍微缓过来的洛延呼着气,朝清安一笑。
“少爷,您……”清安双眸氤氲水汽,眼看就要哭出来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少爷,我对不起夫人的嘱托……”
“别别,你别哭,对了,那药你还不赶紧去看着。”洛延这才舒了一口气,这小仆对他倒是忠心耿耿鞍前马后毫无怨言,可惜是个小哭包,让他有点不满意。
已经是第三天了。
洛延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倒霉的穿越者。他是一枚大二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约到女神过周末,结果路上遇到小偷偷女神包包,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谁知小偷一把小刀刺进他的肚子里,还把他推到地上,他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等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古香古色的一番场景。
洛延刚惊异自己跻身穿越大军,发现屁股竟然开花了,一阵阵的疼起来没个停歇,还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在床前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
他整个脑袋都是恍恍惚惚的,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日,直到现在才定神过来,接受了穿越的事实。都魂穿了,估计是回不去,幸好他在现实世界是个没有什么人关心的孤儿,了无牵挂的,如今,既来之,则安之得了。
他向清安打探起朝代年份,心里跃跃欲试般幻想着凭借自己历史系专业的优势将来有一天能搅弄风云成为幕后黑手,结果发现特喵的居然是个架空的王朝越朝,也就是说,他学的历史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亏他在学校时那么认真地去记了那么多人物事件。
他只好打听起自己这副躯体的事情。
“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像给人痛扁了一顿的样子,还重点打了屁股这个位置?
“少爷,您脑子烧糊涂了吗?不止忘记了我是谁,连自己也忘了。”
洛延心虚极了,只好借用失忆这样老套的桥段,“咳咳,我一时半会的真想不起一丁点儿,可能我经受的打击太大了。”
话音一落,清安又是呜然出声,哭道:“少爷,都是我对不住您,如果不是我非要跑出去买糕点吃,您就不会被陷害了。”
“陷害?”
“一定是赵鉴那个坏人为了独占王爷的恩宠,使计陷害少爷你要毒害他肚子里的孩子的,否则,少爷你怎么可能做出下毒这样的事呢?我第一个就不相信。可是,王爷相信了,不止把你打了一顿,还逐出了王府……”
“等等,你说独占王爷的恩宠,那我是那个什么王爷的什么人?”
“您是地位仅次于王妃的侍君呀。”
“可侍君是什么?”
“王爷的男人。”
“那王爷也是男的吧?”洛延简直一头雾水。
“对啊。”
洛延登时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你是说,我以前,和别的男的,搞基?”
“搞鸡?少爷您想吃鸡?”
洛延无语望苍天,他可是一枚根苗正红的直男,尽管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没想到这副身体给个男人占了便宜。。
“赵鉴是什么人?这名字听着就听贱的。”
“他也是侍君,惯会使狐媚手段,常常把王爷迷得神魂颠倒,还怀上了孩子。他平日里就看少爷不顺眼,一定是他,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也要挤走少爷,我看他野心不小,他一定是想当王妃。”
洛延默默地听着,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而是问:“赵鉴也是男的吧?他能生孩子?”
“是的。少爷,难道你不知道男人凡是动了情与心爱之人结合就能怀胎吗?”
“哇靠,母猪能上树,谁来拯救我的世界观?”
2、
洛延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自己震碎了一地的三观捡起来拼好。转念一想,他便释怀:和男人成过亲有什么,反正他已经被那什么王爷赶出府了,不用担惊受怕会被召去侍寝。这世界男人会生孩子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他生。想通之后,他便无所谓这穿越的世界如何奇怪了,此刻,他最操心的倒是清安的怀疑。
“少爷,自你从昏迷中醒过来,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您以前从来不会说那么多话的。而且,总是有一些我听不懂的词语,从您的嘴巴里蹦出来。”
清安的一番话,吓得洛延赶紧捂上了嘴巴,后背直冒冷汗。他鸠占鹊巢,还魂在清安原来主子的身上,这是不争的事实,可他并不想被清安知道真相,否则他铁定会被当成另类或者妖怪,到时候能不能在这里继续安全地活下去都很难说。
没想到失忆这一招都不抵用了,洛延皱着眉头,側过身,低下头,“这个……”
脑筋急转,洛延总算想出应对的法子,他先是喟然长叹,再而抬起头,一脸正经地望着清安,语重心长道:“清安,你还小,你不懂,人呐,但凡遭逢大变,大苦大难,有些事情就能想得开,性情自然有了改变。你天天守着我,亲自照顾我的伤势,难道我是别个,你会认不出?就说这一屁股的伤,给我好处,我也不受。我现在爱说爱笑,乐观开朗,你不觉着比以前更好了?”
对付完清安,洛延又开始头疼起怎么对付他所谓的家人了,毕竟,那些人没有那么好唬弄。唉,穿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虽是洛丞相的嫡子,但母亲早亡,侧室扶正之后,其他两个兄弟的地位和他一样,本来亲爹就不疼,更别说后娘会爱,否则也不会被打发到这寒酸的小院,他穿越而来大半个月,身负重伤,便宜爹一次也没来看过他,就连那些家仆也鲜少露面,只有清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真是凄苦至极,洛延都能想象这身体的原主以前遭受着怎样的对待了。
“我听火夫说三少爷从书堂里回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您的麻烦。”
清安口中的三少爷洛飞只比洛延小一岁,深受丞相宠爱,性子骄横,在家时常以欺负木讷寡言的二哥洛延为乐,因为对方不会还手也不敢反抗。
“原来是个小坏蛋,我可得想法子收拾一下他,免得他以后像苍蝇一样来烦我。”
3、
不堪回首的一幕幕走马灯一般晃过,临徽捂住剧烈疼痛的心口。至亲的谋算,至爱的背叛,任何一种都能中伤他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人之将死,悔意油生,恨意亦然,他要看清楚仇人的脸,化成鬼也纠缠,可是甫一睁眼,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大吃一惊。
檀香袅袅从金炉中升起,陈设极简的房间一片安谧,而他不过一时困意,支肘打个个盹儿。
难道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不可能,记忆如此清晰而深刻,梦不会那么真实。
临徽看着自己的心口,那支断箭不在,华贵的衣料完好无损,没有一点血色,而他的所在,正是他最熟悉的书房。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临徽朝门外大喊:“环风!”
一个身影闪进,沉声道:“属下在,王爷有何吩咐?”
眼前之人是活生生的,面目比记忆中更年轻英朗,临徽看着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和长风最后在银胶之围中,为了保护他浴血奋战而死。
“现在是什麽年份什麽时候?”
“是天宣十五年,七月初十。”
“天宣十五年?”临徽双手不由抖动,站起身来,蓦然大笑,“天宣十五年!”他终于想明白,他没有死,而是回到了三年前!幸好一切都来得及,那些仇敌,他要一个个亲手血刃!
“王爷,您?”
“无事,最近甚是疲累,忽尔想到些什么,心中一阔。”
“王爷,赵侍君那里,听大夫说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您不必再劳神费心了。”
一听到赵鉴这个人,临徽的神色骤然阴沉下来,不过在环风看来,王爷一定是还在为孩子的失去而忧恼。
男人身体特殊,能怀珠胎极是不易,生孩子的时候更要冒着比常人多十倍的危险。况且,只有真爱诚心,男子才能如女子一般受孕,赵鉴能有孩子,不就证明着他的一片真心?前世里,临徽便是因此对他宠爱有加,更在他失珠之后,百般呵护与信任。谁知,原来一切都是这**的虚情假意,就连这个被毒害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
临徽恨意潮涌,吩咐道:“环风,你去把为赵侍君诊断的大夫给本王找来,本王要亲自审问,对了,别惊扰到任何人。”
环风十分惊愕,“王爷,您何出此令?”
临徽望着替他出生入死的手下,心知自己是能够信任于他的,道:“毒杀孩子这件事,仔细想来,有蹊跷,本王要查出来龙去脉,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为奸作歹的人。”临徽虽然恨不得马上杀了赵鉴,但复仇这件事要慢慢来,他不能那么快就惊动了赵鉴背后的人,眼下,他要先抓住赵鉴的罪证。
“王爷,那洛侍君?”说实话,环风对洛侍君挺有好印象的,就把这个可能无辜受责的人顺带一提。
“洛延?”临徽只记得这个人胆小老实,见面时连话都说不完整,实在让人无多好感。由于从他房间里搜出毒药,证据确凿,临徽非常生气,将他杖责后遣回相府思过。因是父皇所赐之人,这件事情他暂时没有闹大,也没有将休书发下,与相府决裂。“你让长风暗地里去看看他的情况,如今看来,他该是受了牵连。”
4、
“呼哧——”洛延换了口气后重把臂肘弯曲身体压下。
“少爷,您已经满头大汗了,停下来歇歇吧,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呢?”清安心疼的拿手巾给洛延擦汗。
“我这是在锻炼,再做十个就行。”曾经的洛延其实是个典型的宅男,能不动绝不动,只曾有过一段时间为了增加魅力吸引女神,才出入过健身房几回。不过在这里,屁股的伤还没多好的时候,洛延就开始做俯卧撑了,因为原主的身体简直就是一只弱鸡,一阵风都能吹垮,柔弱的程度让洛延十分嫌弃。他不指望自己将来能做出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可拖着病体一直有气无力,不给人欺负死才怪,毕竟什么时候拳头才是硬道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细胳膊练得结实粗壮些。
“呼——好了。”
洛延站起身,接过手巾自己擦汗,说道:“你不是说那个三少爷会来找我麻烦吗?怎么现在还没见着他的影?”
清安却很慌,“少爷,你不怕吗?”
“凭什么要怕?”洛延装模作样地按了按拳头,反正贱命一条,大不了穿回去,想欺负他那是没门。
话说曹操,曹操就到。洛飞带着两个小厮,摇着折扇信步走来,打量着简陋的小院,嘴里满是“啧啧”声,“还以为攀上高枝变凤凰了呢,这么快就被打回原形了?哎呦,这屁股开花,不知道有多好看,二哥你赶紧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瞧瞧吧?”
说那么多话却没人应,洛飞有些急恼,一扇子拍在正坐在树下认真看蚂蚁搬家的洛延脑袋上,嘴里道:“快起来脱呀!听到没有!”
下一秒,洛延腾身而起,动作迅捷地往洛飞脸上左一记勾拳,右一记勾拳,左手右手一个个慢动作,直把洛飞打得杀猪一样叫:“救命啊!”
跟来的小厮本想上前拉架,可见了洛延那可怕的架势和可怕的眼神,怕自己也挨揍,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最后两个互相商量,只好说:“少爷,我们去找老爷夫人。”他们拔腿就跑,洛延以往虽然常被欺凌,但毕竟是府里的二少爷,且休書未下,洛延仍是镇南王的侍君,他们区区小厮,才不敢参战。
可怜洛飞平日里只有他欺负洛延的份,如今却被打倒在地。
清安在旁看着两位少爷滚在地上扭打起来,虚虚地喊了两句“别打了”,左右观望,趁着洛飞的救兵还没来,偷偷用脚尖往洛飞大腿上踢了几下。
5、
长风刚刚潜伏在相府小院的屋顶,看到的便是洛延手撕胞弟这一幕,更让他惊异的是那个小厮竟然也时不时掺几脚进去,简直一场好戏。
洛飞仰躺在地上,没有多少还手之力,洛延一下接着一下往他的脸上身上招呼,不过,拳头不够实,有些软绵绵的,不至于把人打得很重。
“住手,快住手!”
很快,一大波人涌进小院,解救了鼻青脸肿猪头样的洛飞。
“好疼啊!爹,娘,你们……要为我作主!”
家丁架开洛延,洛延依旧扬臂挥打,口中乱叫,誓要拼命。
对方为首的中年男子衣冠楚楚却阴沉着脸,喝道:“洛延,你疯了不成?”
清安适时挤出几滴眼泪,赶忙跪在他和洛延之间,作啼哭之态,声情并茂地喊着:“老爷,你怎么知道二少爷疯了?二少爷遭了那么大的打击,自醒过来之后,连我都不认识了。刚刚二少爷在数蚂蚁,三少爷过来说了几句话,二少爷想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和三少爷打起来。唉,二少爷啊,你太可怜了!呜呜!”
洛延仍作六亲不认疯疯癫癫状,心里其实已经想爆笑出来,只是怕毁了这一场绸缪已久的戏才强忍着。
“疯了?”相爷洛昌上前紧紧盯着洛延,脸色更沉了。他对这个儿子没有多少感情,可是儿子疯了,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他堂堂一个宰相,却有一个儿子,不止被镇南王逐出府,还变成疯子,若是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搁?“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声张,特别是镇南王那里。”
洛飞撒娇,“爹,他……”
在旁的夫人也出声:“老爷,他居然敢逞凶打伤飞儿,绝对不能饶了他。”
“能怎么办?还和一个疯子计较不成?”洛昌吼道,“都回去!”
洛昌回头再看一眼已经安静下来在琢磨树下蚂蚁的二儿子,失望地摇了揺头,说了一句“没用的**”,转身就走。
好戏演完,诸人散场,长风见没再多情况可以探查,便回府禀告。
没想到环风先一步进了书房,语气颇急,“王爷,属下派人去请郑大夫,但郑大夫刚好失足坠河而死。”
“竟有如此凑巧之事?”
环风愧然,“是属下办事不力。”
“并不能怪你。”临徽又觑向长风,问道:“洛侍君怎么样?没死吧?”前世里,他听说洛延被遣回相府后不久就因病没了,故有一问。
“属下估计他应该和死掉没什么区别。”
“何故?”
“洛侍君疯疯癫癫,不止认不出人来,连亲弟都挥拳相向,和以前迥若两人,丞相一府并无善待,照此情况,他身边才只有一个小仆伺候,恐怕活不长久。”长风把了解的情况都说出来,心里不免泛起惋惜之意,好端端一个人最后变成这样,实在让他有些不忍心。
“疯了?”临徽喃喃细语。虽然他对洛延没什么感觉,更谈不上有多喜欢,毕竟,夫妻一场,而下毒的真相还未大白,洛延无辜受累,说起来,还是他酿下的错。
7、
“少爷,我们有钱花了!”
清安激动的声音穿厅过堂,把才睡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洛延给吵醒。
“少爷,你快看!”清安捧着锦袋,冲到榻边。
“这是?”
“二十两金子呀!”
看清黄澄澄的金锭,洛延立马鲤鱼打挺腾身而起,拿来放进嘴巴里咬了一口,“真的?”他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个摸到金子呢。
“真的!”
“哪来的?”
“我……”清安想起长风吩咐的话,摇了摇头,说:“他说不能告诉任何人的。”
“瞧你这副,嗯,娇羞的样子,该不会是你喜欢的人送的?”
“少爷,怎么可能?!”清安立马驳道,脸颊却有些微红。
“哈哈,你放心,我才不管那么多,现在怎么花钱才是正事。”
洛延老早就想去外面的世界溜达一下了,奈何之前要养伤又身无分文便没有行动。虽然不可能从大门那里堂而皇之的出去,不过,洛延已经计划好怎么出行了。
别院的围墙虽然有些高,但有个位置的墙头因雨淋年久而崩裂,他有空的时候就和清安一起把墙砖一块块敲松,使得墙矮了一大截,有人来别院的时候,就把砖头放回去遮掩。
“少爷,咱们出去之前要梳好头发才行。”清安拉着洛延在妆镜前坐下。
头发太长,扎起来在脑袋上挂着有点重,洛延一向不愿意扎,遂一直是披头散发的,这倒符合他疯子的形象,他偶尔觉得碍事,才让清安帮他在脑后松松地束起来。
“总有一天,我要把这长毛给咔嚓了。”想他以前,平头或寸头,多阳光多帅气,洗澡的时候把沐浴露随手一抹就干净,现在隔三差五的还得特意洗头,忒麻烦了。
“少爷千万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做这种事呢?”只有每回洛延闹着要把头发剪掉的时候,清安才觉得他主子格外不正常,“我给您绾成髻,就不碍事了。”
清安一双巧手,没多久便让一个俊朗的公子哥出现在镜子里。
洛延咧嘴而笑,颇自恋地说:“呀,这张脸比电视上的小鲜肉还帅,不知道得迷死多少姑娘家了。”他又站起来,转过身,一挑清安的下巴,道:“安安,像你这样贤惠能干,我要是个男的,我一定娶你为妻。”
“少爷,您不是个男的吗?”
“啊,我说错了?”
8、
主仆二人并没有费九牛二虎之力就爬出了围墙,墙外是一片几无人径的小树林,但是,两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人流密集的大街上。
“哇靠,这树林简直绕死哥了。”
“少爷,都是我一开始带错了方向……”清安愧疚地低下头。
“这哪能怪你?毕竟你也是第一次走。”洛延拍了拍清安的肩膀,说道:“你不是说我们的金子得拿去钱庄兑散了才好使吗?赶紧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洛延穿越而来那么久,总算到了不同的地方,见了不同的人,心情愉悦,连脚步也轻盈起来。
“早知道早点出来才是,闷在小院里真真无聊。”洛延已经计划好,第一站先去吃饱喝足,第二站则去灯红酒绿之所,嘿嘿,秦楼楚馆是什么样子的,他已经向往很久了。
“少爷,前面是钱庄,我进去可能要一些时间。”
“无事,我在外面等你。”
钱庄里面人不少,在洛延看来,有点像现实中的银行,总是免不了排队的烦恼,洛延估摸着没那么快,认好方向后,遂在附近的街上闲逛起来。
街景十分热闹,小贩沿街叫卖,人来人往,洛延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擦肩而过,嘴边不免含着笑意。这么多人,终于让他觉得自己的穿越生活是真实的了。民风可见开放,那些妙龄女子青纱掩面出行的不在少数,洛延看到美女走过也不免再多看一眼,有色心没色胆的他还佯装察看小摊上的玩意儿。
“客官,您到底买不买?”
“不买。”洛延尴尬地放下团扇,随着人潮走到了长街的尽头,众人分散,空气总算清新了许多,他四处张望,一眼就被东边水池旁柳树下停放的马车给吸引了。
“土豪啊!”洛延油生感慨,忍不住跑过去参观一下那辆金碧辉煌车厢极大的马车。车夫不知道去了哪里,两匹马并排站着,悠闲地摇头摆尾。
毕竟一看就是达官贵人的出行工具,其他路人根本不敢接近,但洛延好不容易看见一个新鲜的东西,哪里顾虑得了这么多,观察了一会,见主人还没出现,就溜了过去,摸了摸车厢后壁上的金漆,一路摸一路惊叹:“这些土豪就是奢侈,不对,腐败!”学历史的他当然对古代的东西有些一种特殊的情结,何况像这样豪华的,连博物馆里复原的也比不上,对于车里的布置,他更加想要一探究竟。他慢慢绕到前面,两匹马没有因为生人的靠近而生气,洛延试探了一会,见它们仍是温顺,终于忍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爬了上去,一把掀开金线错镂的车帘钻进去。
一看,他就傻眼了,里面居然有人!
对面的人头戴金冠,身着华服,正拈杯小酌,一股非同寻常的贵气直逼而来,简直就是大写的高富帅。
见对方初眼只是惊愕,洛延索性装傻一笑,“Hi!”
他拱手做了虚礼,厚着脸皮道:“额……兄台,外面日头太辣,能否容我小坐一会?”
对方朝他投来视线,目光仿若有形,能将人震慑住,但并没有驱逐之意。
洛延心里微微一惊,干脆就在靠帘子的位置大剌剌的坐下来,还挺直了腰板,虽说对方的王霸之气令人无法持续直视,但洛延安慰自己好歹也是一枚高富帅,只要他的便宜丞相爹肯给他钱花花。
洛延装作一脸坦然的四处乱瞄,从座位上的织锦软垫到案上的纸笔书籍,不料,对方冷不防地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洛……延洛。”
“延姓在京城里倒是挺少的。”对方声音沉沉,辨不清情绪。
“嘿嘿,是吗?”洛延心道,我才没有傻到把我的真名报出去,洛延的名声还是不小的。
对方又陷入沉默,洛延已经把车厢的各处打量得差不多了,只除了那个气场强大的人,他实在鼓不起勇气去正面观察他。
“……兄台,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我走了。”洛延拱了拱手,忙不慌跳下马车,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这样的人相处,他真有压力!要不是为了看清楚豪华的马车内部,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绝对不会上去。
洛延琢磨着时间,心想清安事情应该办得差不多,便原路折返。环风回来,正好看见他从马车上跳下来,待他走远,忍不住对马车里撩起车帘的人问道,“王爷,那位是洛侍君?”
“长风不是说,他疯了?”
今天就贴到这里啦?_?
?_?沉得真快!
顶起,让老伙伴看到( ??? ? ??? )嘤嘤嘤~
10、
尽管相府极力隐瞒二公子洛延变成疯子的事实,但消息不胫而走,终究传遍了整个京城,八卦的人们不禁好奇地猜想一个半月前,镇南王府的洛侍君缘何被杖驱,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因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的临徽为了自己的声誉,都下了严令,不许把府里的丑事透露半点。
右相洛昌刻意在皇上面前隐隐流露作为一个父亲的惋惜之意,皇帝宽言了几句,还在召见镇南王商议政事之后,特意留下人询问此事。
前世里,洛延回相府不到一个月就死掉了,皇帝也曾过问,临徽直言洛延失德,也因如此,镇南王府与洛相府结怨。
但今世,临徽知道这一切都与赵鉴那个**有关,洛延只是无辜被牵连。他近来暗中调查,没想到赵鉴早有防备,不止那个为赵鉴诊出身孕的郑大夫落水而死,连王府里从洛延房里发现毒药的小厮也莫名服毒死去,种种迹象指明赵鉴,可惜的是对方把所有证据都毁了,把所有线索都断了,还整日以一副病体虚弱的模样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眼前,临徽恨不得一手掐死他,可是,赵鉴毕竟是父皇赐婚之人,没有正当理由,他也不能随意动手。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料理好此事。”
回了王府的临徽在书房里仔细地听着长风的汇报,忽然想起那日那个人先是在马车周围嘀嘀咕咕,随后冒冒失失地钻进来,还嬉皮笑脸的,与长风所言的判若两人正好相符。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如何?临徽的疑惑更深。
“他若是缺金少银,你再给他送过去。”
“王爷,属下还有一事未说,洛侍君出门不止是吃喝,还打算去倚红阁。”
长风话一说完,便看到临徽倏变的神情,心下暗惊。
倚红阁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温柔乡,洛延久仰大名,怎么的也得来逛一逛,好不辜负穿越这一遭。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确定一件事。
“安安,你真的十五了?”
清安身材瘦小,一副还没发育的样子,顶多十三四岁,洛延可不敢随意拉他跳坑。
“真的,过年我就十六了。”
“唔,到这岁数也差不多,让哥带你去长长见识。”
清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少爷,莫非你真的要去那种地方?”
“你没去过吧?”
清安猛摇头,“当然没有。”
“我也没去过,你看多巧,我们一起去。”洛延露出有些猥琐的笑容。
“不可以的,王爷那里,少爷你……”
“管他什么王爷,这种能打老婆的渣男还理他干嘛?”一穿越就屁股开花,这口气洛延可是憋了很久,在他的印象中,那个镇南王一定是个既粗鲁又肥壮,让他这个男人见了都讨厌的龌龊男。
“渣……渣男?”陌生的词语,清安还是咀嚼出了它的含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子居然会这样评价王爷,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少爷,你以后千万不能这么说王爷,会杀头的。”
洛延马上捂住了嘴巴,环顾左右街道,发现并无人看得太近,便把手放下,道:“怕什么,说说而已,他又不知道。”
此刻,正在倚红阁里听琴啜酒的临徽莫名地被呛了一口。
11、
甫一踏入倚红阁,并没有涂着厚厚胭脂的半老徐娘样的老鸨前来搭讪,出乎洛延的预料,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长着一张娇媚的脸,先是向他们低身行礼,继而笑吟吟地说道:“想必公子是第一次来倚红阁,请容奴家为公子带路。”
洛延直视了几秒她的脸,觉得有些尴尬。没办法,有色心没色胆的他骨子里还是那枚有一点点自卑的屌丝,当初追女神,若不是室友的怂恿,他才鼓不起勇气。
“呃……好,好。”
“奴家名唤春儿。”春儿将玉臂轻轻环过洛延左边的胳膊,并把身子微微倾过来,道:“公子想听曲,还是看跳舞呢?”
洛延侧过脸看她,视线刚好触及到那条深深的事业线,不由脸上微热。春儿轻纱环身,裹胸只围了一半,不用说都知道他看到的是如何惹眼的景象。
“都好,都好。”
“那公子想不想看看奴家跳舞?”
“好呀。”
“多谢公子,请公子随奴家来。”春儿随即拉住洛延的手。
洛延心中一颤,他追了女神那么久,还从来没有和她牵过一次手呢,不对,他从来不曾和女孩子牵过手,人生第一次,简直羞涩难当。
这时,一路默默跟随的清安扯了扯洛延的衣袖,“少爷,您真的去?”
洛延总算找回自己身为男人的自信,道:“来都来了,当然要好好见识一下,反正咱们有银子,怕什么?”
他一摇钱袋,对清安说:“安安,给你一个姑娘?”
清安猛地摇头,“我要跟着少爷。”
“好啦,随你。”
洛延主仆由春儿领着去厢房,穿过大堂,绕了回廊,原来倚红阁里面的空间更大。衣香鬓影穿梭而过,洛延看着不远处有三两个打扮妖艳的少年经过,不由好奇:“这里的男人怎么也涂脂抹粉的?”
“公子,他们是小倌儿。”
洛延撇撇嘴,学历史的他当然知道所谓龙阳断袖,只是好端端的一个男子汉装娇扮媚委身于人,实在让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不过,经过那些房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伸长脖子试图往里头瞅上几眼,尽管房门紧闭,什么也看不到。
春儿拉着洛延的手走过水榭,洛延见这里风景甚好,便提议道:“有个凉亭,不如我们就在这儿。”
“春儿依公子之意。”
四面荷花亭亭绽放,空气中的味道比他处清香许多,洛延倚柱而坐,欣赏着春儿妙曼的舞姿。前世是个娱乐至上的时代,手机一开,什么唱歌跳舞的视频看不到?只是,洛延不曾见过真人在自己眼前轻盈起舞,他望着春儿扭动的腰肢,一时迷醉。
春儿舞毕,以翩然之态飘入洛延之怀,“公子,我跳得怎么样?”
洛延笑赞:“人美,舞美!”
春儿展颜而笑,“公子可愿到房中与春儿……共酌一杯?”
“美人之请,怎可拒绝?”
两人一起离席,清安一脸郁闷地跟上去,他的主子简直太大胆,看了舞就算了,还想去和姑娘家进房,万一王爷知道,该怎么办呀?可是他劝了,少爷也不听。
水榭的另一端,柳枝背后,已有一人伫立良久,默默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
12、
洛延一边走,一边幻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既是紧张羞涩又是满怀期待:告别啦,我的处男生涯!
不过,才走一半,路就被一个半醉的中年男人挡住了。两个衣衫半褪的少年抱着中年人的双腿哭求赎罪,中年男人的随从企图拉开他们,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鸨向中年人点头哈腰地道歉:“大爷您消消气,我马上找个舒心的人来伺候您。”
洛延注意到那个大叔级的人物大腹便便,满脸横肉,一股龌龊之气,他压根不想再看多一眼,只是那两个小倌儿跪在地上哭得妆容都花了,洛延心想:大不了不干了,何必这样哭哭啼啼,完全没了男子气概。他好奇而问,春儿低声告诉他,“公子有所不知,阁里规矩严苛,一旦开罪了客人,必定遭受严厉的惩罚,扣除月钱不说,还要挨训板。”
洛延听着有些可怕,顿时对这个地方消去了几分兴致,“我们绕道走吧。”
“站住!”
一声大喝,使他们脚步暂停,洛延反应过来后,头也不抬继续走,后面又来更急恼的一句,“站住!”
“大爷不行,他是客人。”
“我有的是钱,”中年男将钱袋直接砸到老鸨脸上,踢开两个小倌儿,走到洛延面前,眯着眼道:“模样长得倒是清俊,跟了爷,我保你吃香喝辣的。”
洛延愕然,左右看看眉头紧促的春儿和一脸惶然的清安,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
“不是你是谁?”大叔猥琐一笑,抬手捏了捏洛延的脸颊。
洛延心里登时****,想也不想一拳挥到对方的脸上,当即把人打出一鼻子血来,“特喵的,你居然敢调戏哥!”
“啊!你居然敢打我!”
洛延明白过来自己闯了祸,喊道:“安安,快跑!”
半醉的人终于十分清醒,“快抓住他!”
洛延和清安分散开来,在倚红阁的回廊上和后面的人上演追和逃的刺激游戏。
洛延使出吃奶的劲闷头跑,不想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侧身将他环住,洛延稳住身躯,抬眼看,原来竟是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个高富帅,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回头看见来人就要追过来,紧急之中他赶紧抱住救星的胳膊,“大哥大哥,救命啊!”
随后,他躲在这人的身后,抓住这人的衣角,压根没有想过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凭什么救他。不过,他的直觉算是准的。
临徽向环风使了个眼色,他的侍卫环风得令,立即上前解决。
“大哥,那边,我朋友也被追着。”
“长风,你去。”
长风早就迫不及待,飞身跃去解救清安。
洛延从临徽的背后出来,跑到一旁看环风挥拳踢腿,三两下工夫就把对手打倒,不由鼓掌,“哇,你真厉害!有空能不能教我几招啊?”
临徽在旁看他两眼,凝了神色,转身走近就近的一间客房。
“竟敢调戏我,看我不收拾你。”洛延往那躺地上哀嚎的中年男子大腿上恨恨地补了两脚,回头见临徽不说话径直进了房,心想着该和他道个谢,忙小跑过去,进房前,他还不忘笑着对环风说:“谢谢你!”
环风默然颔首,随手将房门关上。
洛延略微疑惑地看了一眼,没再多想,高富帅脾气好像是有点古怪,让人有点不敢轻易接近。他镇了镇心神,朗声说道:“那个,多谢兄台出手相救,你的大恩大德,小弟来日定当报答。”
“何必来日,今日便可。”
“啥?”
13、
清安眼看就要被人扑倒,没想到天上跳下来一个大英雄,看清来人,他惊讶道:“是你!”
“是我。”长风微微一笑。
作为一个好小仆,清安一脱险,可没忘记自己的主子,“对了,少爷!”
“他在王爷那儿,你放心。”
“真的?”清安只不过高兴了一秒,忽尔想到什么,欣喜之色转瞬变成担忧,“遭了,王爷知道少爷来这种地方,该大发雷霆的。”
“你的主子疯疯癫癫,王爷本来就有意了解情况。”
“少爷好着呢,他没有像传闻那样……”清安抬起脸,看到对方那让他放心的眼神,暂时压下心中的焦虑,“咦,王爷这么在乎少爷,难道?”
“王爷有何打算,我并不是很清楚。”长风私下也曾猜测过王爷的心意,吩咐他亲自盯梢,每日情况也要细细汇报,显然是把洛侍君放在心上,只是王爷迟迟不把洛侍君接回府让他实在想不通。
洛延也想不通,他不是已经把被救后该向恩人说的台词都说出口了,怎么对方不按套路走来着?
“单一句道谢,就够了?”
“难道我要答应给你当牛做马?”洛延皱着眉头琢磨,忍不住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可是,你一看就那么有钱,土豪啊,家里不缺仆人的,对吧?”
临徽盯着他,眼前的脸确实能与记忆里前世的那一张重合,可是,又有太多不吻合之处。这张脸上的神情更生动,一双眼眸更有灵气,一张嘴巴也更能说会道,就连站姿也不再是局促拘谨的。尤其是,竟然连一点畏惧都没有。
一个人的性情怎么可能从里到外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若非他记错了,那么有可能,眼前的这个人只是长着一张和洛延极其相似的脸罢了,而他是不会记错的。临徽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什么?”洛延登时瞪大了眼睛,好笑道:“喂,你……你虽然救了我,我可没有答应要以身相许啊,你别自作多情!”没想到才出狼穴,又入虎口,洛延情绪激动起来,张望着大门,拔腿就跑。
临徽快步拦住他,道:“你自己脱,还是我……”
“脱你妹啊,变态!”洛延情急之中,口出粗言。
眼见气急败坏样的洛延是非暴力不合作的,临徽并不着急,常年跻身军武中的他轻而易举就把洛延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并把人一半身子压在桌面上。
“啊!救命啊!”对手如此强硬,洛延是真的慌了,不过再怎么大叫,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而对方已经在拉扯着他的腰带。上身被牢牢压住无法挣扎,洛延便胡乱地往后踢腾着腿,就像以前蹬摩托车那样,带着气恼的情绪。
临徽顾着解开他的腰带,并没有躲闪,小腿处的骨头正好被他蹬了一脚,着实有些疼,但他没有移开身子,当洛延踹中他第二脚的时候,他才空出手,一挥掌,直接落在对方右侧臀上,“你该消停点。”
洛延“呃”的吞声,当即动都不敢动。这一巴掌的威力一点也不小,临徽用了五成力,隔着衣物,肉体依然能够直接深切感受到那可怕的力度。右边的肌肉疼起来如**了一般,说不出的感觉在蔓延,更让洛延不可置信的是:他被别人打屁股了!打屁股!
洛延一时愣住,直到发觉对方正在掀起他身后的衣物,双脚不由一软,颤抖起来。万万没想到高富帅更变态,后庭马上就要不保了,洛延身体反抗不得,脑筋急转想着应对方法,终于急中生智道:“喂,我告诉你,我今天拉屎可是没擦屁股!”
临徽拉下他的裤子,动作果然有所停顿,一半是因洛延的话,一半则是由于他看见了洛延身上的胎痕,若只腰侧一处就算了,没想到尾骨上也有一块,竟与记忆中的完全相符,临徽不得不停下来思索,理清这个事实。
洛延自以为办法奏效,越说越得意,“我昨天也没擦,前天也是,很脏的!这倚红阁那么多小倌,要不,你找他们吧!”
临徽听着他的话,脸色更阴沉,这个人的确是洛延无疑,可是言行举止全然换了一个人,还敢说出让他去找小倌这样的话来,临徽的怒火已经积攒了许多,今日若不是为了来弄清楚情况,他贵为亲王,绝对不会踏入这等腌臜之地。想到洛延身为侍君居然胆敢跑到这里来风流快活,临徽怒意一起,手臂挥落,直把洛延拍出了声音。
“啊,特喵的你又打我屁股,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洛延反抗激烈,嘴里的脏话不断吐出来,临徽听得更恼,下掌更凌厉。
“啪!”
“可还要口出粗言?”
“你是衣冠**!放开我!”
“啪啪!!”
“哎,疼啊!”
临徽看他眼角沁出了泪珠,仍旧冷冷地说:“这勾栏之地,不是你该来的,不要再有下次。”
“老子要干什么,和你几文钱关系?”
临徽不说话,直接用巴掌回应他,“啪啪啪!!!”
此时,洛延裸露在空气中的两瓣肌肉已经是通红一片,甚至开始有了发肿的迹象,洛延不知死活继续叫骂,自然为他赚回了更多的巴掌。虽然上小学时吃过老师的戒尺,疼一疼就忘了,哪像今天这样被人击打这么羞耻的位置,耻辱的感觉比疼痛更甚,偏偏他在那人手下根本动弹不得,这让洛延升起惊恐之意,他穿越而来大多时候都是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因此他无所畏惧,可是这个人毫不留情的毒手,着实让他心生惧怕。
临徽看见洛延的屁股上颜色更深,适时地收手放人。
洛延忙不慌站起来穿上裤子,后退到安全距离,悲愤地瞪着临徽,脸上挂着水痕,“你你你……下次别让我再碰到你,我……我绝对饶不了你!”大话说完,他赶紧开门落荒而逃。

要改一些bug,所以重发有点慢。
话说,明明有很多人赞,却不见出来露面呢?
我把贴吧换成旧版了,赞也看不见了,请冒泡给我留言,不要当潜水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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