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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十八·远君 主父子,兄弟[第1页]

作者:ZZ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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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远君》
主父子,兄弟
有点爱情
我觉得比较虐,不过不晓得能不能写出那种感觉
应该是架空,有魔法和武技的设定
大概讲的就是,错给了爱,错伤了人,误会深深,天人用隔
楼先开着,文不要急。。飘走~~~~~
一.背叛之下,交易之始
“逆子,真真只会做有辱家门的事!”峥嵘帝国兵马大元帅君逸背手而立,眼神却锐利,如刀般划向跪在大堂中央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显然已受过一段时间的刑囚之苦,不过眼神却仍然一片清明。任何一个稍微关心时政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这名少年便是年仅十七岁的血衣神将--君白。只见,他微微勾起嘴角,“父亲大人,叛国大戏,你想我陪你怎么演?”
“全部滚下去!”,君逸大吼一声,盖过了少年的声音,接着堂内的仆从陆续退了下去。大掌一拍,抄起桌上的马鞭,毫不保留的砸向了少年。余力卸去的茶几一脚,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地面,招显主人的愤怒。
君逸,十足的武将出身,全力之下,几乎不给人喘息的机会。马鞭“唰唰”划破了空气,刮过了少年的身体,割破单薄的衣衫,掀起些许血肉,连带的空气中也弥漫淡淡的血腥。何况,盛怒之下,下手几乎毫无章法,连脸上都无可幸免,有一条甚至直接扫过眼睛,血色染上黑白眸子,好不凄凉。若是,敌国将领在此,无不会拍手称快;民众在此,却后无限痛心,唉,可怜天见啊!重鞭之下,少年几乎匍匐在地,血色弥漫,连地面都留下了一层温热。可是,这样还是不解气,不解气!想着,夹杂着内力的,鞭花也毫不留情的砸了下去,有一鞭稍偏了几寸,落到了地面,大理石的地面也陷下了几分,就算是铜皮铁骨,也不过如此吧。
“咳咳。”隐忍的少年,咳出些些腥甜,面色早已如纸,额前发丝已沾满汗水黏在额上,双手紧捏,仿若千金于手,也不过寸时即断。”
君逸,好像打累了,终于停了手,只是神色越发复杂。
“咳咳”少年连续深呼吸了几次,才缓了过来,密集的鞭打,连呼吸也变得奢侈起来。“父亲大人,这场叛国的戏码,最终,会以我的身死,柯弟的名极做结局。你看满意吗?”少年,仍是淡淡的,并不像是在说着自己的生死,真像只是一场戏,不是吗?人生如戏。
君逸,神色变幻了一下,思索着少年话的可能性,不过目光始终存有疑虑。
“父亲大人,勿需质疑。叛国本就是死罪,帝君开恩,交由父亲主办此事,不就将生死交由您的手上,况且,那些蛛丝马迹早无踪迹。余下的只是择日处死,然后,将若干军功安在柯弟身上,那么君家前途会更光明,而您,大义灭亲,声望也将更上一层楼。”少年,停顿的下来,左手按揉着心脏,又深吸了几口气。
“不会不甘心?你的手下不会大闹法场?陛下更不会同意,这次,他便是力主保你之人!”君逸,按揉着太阳穴,姿势有些慵懒,仿佛一切不上心头了,一切已尘埃落定。
“父亲大人,您的顾虑根本不是问题。”少年,摇晃着身子,堪堪稳住身形,也许来一阵风,他就会随风逝去。战场之上都没受过多少伤的神将,却在家里饱受摧残,如此风华,那个家族不是放在手心,不得不说君家确实够奇葩。“我们谈一场交易吧”。
“哦,交易,我不觉得你还有什么筹码?难道你不怕死了?还是真想叛国!”虽然,语气狠辣,言辞激烈。但是,眼光随那摇曳的身影晃了晃,忍住了,最终没有下手。
“血衣若叛,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帝国。所以,我若不配合,这场戏,不过是个笑话。再说了,柯弟的寒症我可以解决,您的身体我也可以修复。”少年虽是狼狈,但言语之间,不乏指点江山的风采。
“真的?”许是期盼,带有几分激动,看向少年眼睛,许久,不疑有他,“除了,你必须死之外,其他的条件可以商量。”
“我死,是故事的结局,不会改变。但是,你要护送格雷帝国公主回国。”
“格雷公主,那么有价值的谈判筹码,可比你有用的多,对你,顶多是我的心病,但是,她却可以为帝国带来很多利益。”君逸,现在就是一个市侩的商人,只有利益,仅此而已。
“一个公主又能带来多少利益,也带不来多少势力。当她毫发无损的回到格雷,那么第一****炎楼和情报组织寒社还有江湖颇具声望的仁义山庄,将全部为帝国效力。这份大礼,您没有拒绝的理由。而另一个条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影响,我自己选择死亡的时间和方式——七天后,在十二年前母亲死去的地方,和她一样的死法。这是详细的安排。”说着,递上了一份白绢,“在陛下需下的一月之期内,您先斩后奏,事后在献上那些势力,各方面都不会有问题,在我死后,拜托您善待我的属下。”
“暗中势力,确实雄厚。为什么不自己做?”显然,是认同了这场交易。
“这是避免冲突最好的方法,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你可知,七日之后是什么日子?”语落,神色才有了微小的波动,似乎很期盼那个答案,但是,一闪而过。
“哼!来人,将这逆子,打折了腿,关入地牢,每日刑讯三次,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显然,对于废话,没有一丝回应的兴趣,甚至带上了浓浓的厌恶。
来人,将少年压下去之前,少年最后问了一句,“我与您,究竟是子,是敌?”
“马鞭,不过是整治畜生的工具。”说着,还残忍的笑了,冷冷的注视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少年只是,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微凉的夜里,“啪啪”,也褪去了最后的温度。断腿,无力的拖行在去地牢的路上。
七日之后,不过是少年的十八生辰,而已。
魔法和斗气的标准,参照一般的玄幻小说,前文的内力改为斗气。
一.权力交割,家门荣光(半章)
七日之后,后院的空地上,支起了一个大大的木架。君逸,站在木架前,思绪有些飘远。
“人已带到了。”家丁将少年放到地上,躬身退了下去。
七日折磨,少年游清瘦了不少,发丝蓬松,黑衣虽然还能起到一些遮拦作用,但也仅限于一些贴着身体,甚至嵌进血肉里。腿已无法提供身体的支撑,双手费力撑在地上,费力的拔高身体,仰着脸,看向君逸:“父亲大人,感谢你,日前,送抵公主回国。”
“你知道?”微微迟疑,却又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个魔法阵,已经按照你的图纸布置好了,你上路吧。”璇就,背过身去,准备抬脚离开。
“父亲大人,您准备去皇宫复命吗?”少年仍然努力维持着那个动作,只期盼他的父亲大人回头看看。
君逸,稍停顿了一下脚步,没有做回复,继续朝门外走去。
少年望着离去的背影,一字一顿的喊道,“父亲大人,您记住,我的死,是我自愿的,与您无关。”语断,望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突然,有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眼眶湿湿的,少年诧异,早已干渴的眼泪如何还能落下,落下才知,原来是血。
“得罪了,我们送你。”两名家丁,上前,准备将少年架上木十字。少年,挡住了来人的搀扶,清冷而沙哑的嗓音,“退下”。两名家丁听闻,都带着嘲讽的神情,退到一边,其中更是出声讽刺:“真当自己是个少爷啊,明眼人都知道,君府只有一个君柯少爷,你算个什么东西,瘸子也会走路,我呸。”另一名家丁也没有上前阻拦,反而抱着双手,站在一边看笑话。
君柯,君逸的第二子,极得君逸的宠爱,同时,又是少年天才,年仅十六,已是四阶魔法师,前途不可限量。虽然,少年成才,不过不喜约束,极爱游历山水,现在正在东大陆游历。而君白,却没有表现任何魔法天赋,虽然斗气成就也算可以,达到了五阶大剑师,但在,在魔法师的光环之下,却显得微不足道。魔法师地位之所以崇高,是因为十二年前,峥嵘帝国第一世家,也是第一魔法世家,白家一夜之间倒台,全家都被推上断头台,之后峥嵘帝国的魔法没落,失去魔法庇护的帝国,呈现衰败迹象。所以,现在,在峥嵘,魔法师不仅拥有极高的地位,同时也有一定程度的生杀豁免权,不可谓不是炙手可热啊。
少年,并没有理睬仆从的冷嘲热讽。不仅是因为神将海量,还因为平日比这更难听的话地会不曾动作。其实,也仅仅是一瞬而已。脾气暴躁的家丁,直接踹上脚,“别磨蹭,早死早超生,别耽误兄弟几个,还来赶死人。”
“哦,那你陪我,地府走一遭吧。可好?”嘴上虽然是,带着疑问的语气,可是,右手微抬,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那名家丁,正准备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直,体表已经结了一层霜气。只不过,一瞬间,便化作了死人冰雕。
仅剩的一名家丁,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口吃了好久才拼出一句“六阶魔法师”。
一阵微风过境,少年换了一身白衣,锦衣华佩,兰香飘远。眨眼之间,不复早前落拓情形,风华一时。而且,现在,少年已经抬脚,优雅的迈着步子,走向木十字。那神色,没有半点落拓,反而沉稳潇洒,如果省去那一丝寂寞,也许,这就不像是走在死亡路上。
那可怜的家丁不得不,不停的揉着眼睛,来确定这个这一切神奇的改变。过了好一会,才确定,少年并不是双腿在地上走着,而是悬浮在空中,“会飞的魔法师,天啦!”他下意识,将双手放在口中,咬下,会痛,真的。天啦,神迹啊。家丁,努力的控制住颤抖的身体,却不敢在漏掉少年的每一个动作。
而此时,少年已经走到了木十字前,双手撑开,靠在木十字上。瞬时,后院飞沙走石,狂风大起。同时,一个保护罩撑起,少年的身影整个的看得不真切。而,结界内的少年,却被七枚索魂钉牢在木架上,无人知晓。
一个声音,在少年心中响起,“将吾等神族召唤至地界的人类,说出你的愿望”。
而七魂已去其六的家丁,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急急的奔去找老爷。君白少爷,居然是一名不低于六阶的魔法师,这个一定要快点告诉老爷。天那,我居然在见证在峥嵘,会见证魔法师的死亡。不行,得快点叫老爷来阻止这可怕的一切。显然,在这个势力的家丁心中,对少年的印象已经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君逸,并没有去皇宫,反而失去了书房。他静静的思考着,右手边放着从君白哪里移交的势力信物。“交还是不交?”不交,收归己用,当然,君家的实力,能够得到巩固。但是,交了的话,能够缓解紧张的君臣关系,毕竟,君家太过功高震主了。但是,君逸并非一个太过于有野心的人,只要护的君家,护得住柯儿就可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交了吧。打定主意,君逸便准备立马进宫。
“老爷,老爷”。书房本事重地,平时,本来不可能有任何喧哗声。但是,那家丁却已是被那神迹震慑的近乎痴傻,只知道,要尽快通知老爷。
君逸,正好推开房门,却被着喧哗,搅乱了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顿时,来火,“将这喧哗仆从,乱棍打死。”
两名武将,上前,将家丁拖下去,家丁挣扎,口中,还说着,“老爷,少”,话头还没有说完,便被白布堵上了嘴,只剩呜呜的声音。
君逸显然,并未将这份小插曲放在心上。随即,并吩咐马车火速进宫。
不早了,只写了半章。呵呵,不会这么容易就挂掉的,君白会回家的。
二 权力交割,家门荣光(续)
此时,两封信函送进了御书房内。
帝君:
此次西北大陆之行收获颇丰,西大陆和北大陆的魔法师工会已与帝国达成合作协议,同时,外祖父正在收拢白家势力,近期将会成立一支皇家魔法师护卫队。相信,帝国魔法人才枯竭现状可很快得以解决。
此行与格雷帝国,私下传达了双方合作意向,此后,由主帅亲自护送公主回国,表达帝国诚意。不出意外,近期,就可以签署两国的合作协议。共同抵御海瑞帝国的侵略举动。
关于军事部防图遗失事件,调查已有进展。我军主帅本意以假的军事部防图诱敌,但是,中途遭人调包,此人不明。虽然,帝国失去西北三处丰富的粮食产地,但是,由于及时补救,攻其不备,我军已占领了三处矿藏丰富的地界,能够为后续的魔法力量提供绝佳的助力。但是,此次事件泄密,“叛国”之罪导致军心涣散,还是应有一个合理的结局。臣愿意做这个主使,背下所有罪名,来杜绝这次阴谋。感帝君关心,但臣意已决。
主帅,军中威望极盛,不得不防。所以,臣已许之炎楼,寒社,仁义山庄三大势力,若在信函到达七日之内,主帅并未作出选择,那么抹杀君家在即。反之,主帅,年年征战,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望帝君年其功劳,能许之安乐晚年。柯弟,年少成才,但为人高傲,犹与三皇子走的近,望帝君能打磨其性子,让其远离能皇子之争。
臣另备有一封留有家父的信函,若他在复命之时,能关心臣一二,便劳帝君代为转交。反,毁之。
臣蒙帝君多年照顾,以后却不能侍奉左右,望帝君保重圣体,帝国崛起在望,犹须您的把持。
请允许臣,在最后的时刻,任性的叫您一声“干爹”。若有来生,我愿与您做一对父子,唤您爹爹,报您今世之恩。
臣白绝笔
帝君的手,无法抑制的颤抖着,信函也跌落在地上。
“拿酒来。”一国之君,却也是无奈之身,借酒寄情,确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帝君,兵马大元帅献上炎楼,寒社,仁义山庄令牌,和叛国一案的调查结果。现在正在殿外候着。”太监贾,恭敬的呈上物件,却不敢正视那烂醉的帝君。
“唔,宣。”帝君,坐于龙椅上,并未理睬那些信物和奏折,目光仍是围着白玉酒杯转。
“宣,兵马大元帅君逸。”太监尖细的声音逐渐传向远处。
“臣,君逸,拜见帝君。”
“爱卿平身。”帝君,迎起来君逸,大加赞赏的看着君逸,“都下去吧。我们兄弟二人好久没有把酒言欢了。今日没有君臣,我们不醉不归。我先干了这一口。”
“想当年,帝都第一人,白飞飞,为什么没有喜欢上我,反倒是说我是无用之人,倒是你小子好福气抱得美人归。”虽然,是问,到更像自言自语。
“那贱,亡妻之意我也不知。但我自知是无法与帝君相比。”
“呵呵,那我待白小子,那么好,甚至比亲儿子还好,甚至想要把帝国交到他手上,”
“那等乱臣贼子,只会辜负帝君一片好意。”君逸,见话题有些远了,眉头微皱,忙说了几句,“亡妻已故,现在不好再去议论。家门不幸,养出如此叛国叛君之人,实在是无法启口。”
“呵呵”,帝君干笑两声之后,便不再多言,反而更卖力的喝酒。
气氛慢慢冷凝,好半响之后,帝君才开口,“君柯,现今正是大好年华,应该早早收了心,为帝国效力。”
“是,是,臣正准备招回吾儿。吾儿......”说道君柯,君逸才慢慢舒展了眉头,侃侃而谈。气氛也慢慢活络了。
当天色不早之时,君逸告帝回府了。偌大的殿堂,帝君一个人,倚在龙椅上,喃喃,“飞儿,你可后悔选择如此无心之人。呵呵,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他君逸,我这无用之人,现在连你唯一的骨血,都留不住,当真无用,你是否有更恨我了......”
帝君,依然在喝酒,后续的话已听不清了。若靠近一点,便会发现,帝君眼眶红红的。清冷的大殿之中,唯有那未开启的信函,涌现的一抹火光,稍纵即逝。
君逸,正准备入府却被一白袍道人阻了道,神色有些不虞。
“老道长乐,在此恭喜施主。”道人,躬了半边身子。
“长乐道长,可是清风山那位长乐道长?”君逸,思索了一下,神色变得有些恭敬,“不知道长为何恭喜在下?”
“正是老道。老道修习魔法多年,确是第二次见证神降术。而第一次,是十二年前,也正是在施主府上。这神降之术,两次降至施主府上,不可谓不是奇迹啊。而且,可保佑施主府上,荣光延续。”
“神降之术?那是什么。”君逸,皱了一下眉头,搜寻着脑海里的知识,却是一无所获。
“神降之术,本就是逆天之道,不知道也就算了。施主,只需知道,施主所拥有的当真是前无古人,望施主好好珍惜。老道言尽于此,告辞。”眨眼之间,老道已消失于眼前。
君逸,却唯有苦笑。家门荣光,呵呵,看来得早日召回柯儿,好好培养。想着吩咐下去召回柯儿。接着,回到,书房。心神却无法,平静,眼神一瞬没一瞬的望向后院的方向,连自己也没有察觉。许久,朝空气吩咐道,“影,搜集所有关于神降之术的消息。”
后院。
除了一个恪尽职守的冰雕,还多了一位白袍道人,正是那长乐道长。
“神降之术,九阶法师献祭肉体与灵魂,向神明祈求愿望的魔法阵。苦刑七日,木钉锁魂,断绝光明,碎化内脏,消尽鲜血,撕去皮肤,割掉身肉,寸断白骨,切割精神。熬过七日,期间还要落下七滴血泪,浇灌神降之花,方可打通神降之路。可惜了,此术开启一个时辰之内,还可阻止,但是,老道终究还是晚了。可惜了,如此人才。这君家是何其有幸,家门荣光啊,望其心惜啊。唉。”
微分卷过,小院仍旧寂寥。
次日,圣旨宣于君府。帝君感念君逸劳苦功高,特封为异姓王爷,于帝都安享余年,常陪于帝君左右。君柯,少年才盛,封为魔法右使,特遣南大陆,统建魔法师势力,为帝国所用。
当一次错过,是无缘;当两次错过,是无份。无缘无分,所有再次错过。
一.七弃始--阵前托孤,不愿庇护
十二年前,君家,后院。
一个木架矗立中央,一个名为“斩月”的魔法阵已然布好。“斩月”,白家禁术,施术者最终结果将是魂飞魄散。这便是九阶魔法师,白飞飞的最终归宿。
白衣少女,站在木架旁,看向身侧的少年,“君逸,你对我白家之恨,当真如此之深,竟不惜做那三大势力的走狗,引狼入室,灭我白家。”
少年,愕然,咬了下唇,恨恨的道,“是你白家欺人在先,你先不仁,我便不义。”
“当年真相,就算我说破嘴皮,你也不会信我半分。但,”
“娘,娘,那些叔叔好凶,逸飞好怕”六岁的小思逸,将小胳膊小腿发挥到最快速度,从门外冲进来,抱住少女的膝盖,“娘亲,抱抱,抱抱。”
少女蹲下身子,双手捧起小孩小脸,轻轻的描着,然后,看向君逸,“既然你硬要相信是我白家杀你父亲,那我今日便赔你一条性命,白家与你从此恩怨两清。但,稚子无辜,往后,他唯有倚仗你这个父亲。”少女,抱起小孩,温柔地吻下一抹柔情,“小思逸,给爹爹抱。今后,要听爹爹的话,孝顺爹爹哦。”少女,温柔的抚摸着小孩的头发。
小孩,怯怯的看着君逸,停顿了好一会,才张开手臂,“爹爹,抱抱。”
君逸,对上,小孩清澈的眼神,失神,却楞了楞。
小孩,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瘪着小嘴巴,认真的向娘亲问道,“娘亲,以后陪我多锻炼哈,爹爹肯定嫌我长得太胖。”
“爹爹,没有嫌弃小思逸哦。爹爹是个闷葫芦,没有小逸飞热情,所以逸飞以后要多多热情的对待爹爹,让爹爹也热情起来哦。”
“恩,娘亲,我们一起,还有柯弟和二娘,一起让爹爹热情起来。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啊。”小孩左手牵着娘亲的手,大着胆子,用右手牵着爹爹的手,咯咯的笑起来了,一副满足所憧憬的未来的样子。
“恩,”少女郑重地看向君逸,略带颤抖,“我把孩子交给你这亲爹带,求你庇护他,直到十八岁就好。”“逸飞,现在和爹爹一起下去玩啊,娘亲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
“恩,娘亲,你忙吧。我和爹爹一起去玩了。”小孩,捏紧爹爹的食指,“爹爹,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娘亲了。”小孩和君逸一起走出了后院,这天却成为了小孩十八年里与父亲最亲近的日子。
少女,注视着父子远去的背影,用小孩牵过的手,贴在脸上,微微扬起嘴角。过了一会,少女才吐出一口气,朝空气,说:“欧阳宁,记住我们的传世神条约,我走入这斩月,你们不能再追杀白家子弟。”语毕,也不做停留,步入斩月之中。
“老爷,二夫人遭人暗算,快不行了。”一个小丫鬟,急急的赶来寻君逸。
“什么,快带我去。”带到急急的走出几步,才回头,朝小思逸,吩咐,“你先回房吧。”
便只留下小孩一人,急急的向二夫人住处奔去。
“爹爹,又走了,是不是又好久见不到了。好想娘了。”小思逸自言自语,然后,大着胆子,唤着,“娘”。
有许多大人穿行在小孩周围,却没有人停下脚步。那几声“娘”也越来越低,埋葬在冷么的庭院。
“逸哥,这次真的与姐姐无关,”二夫人虚弱的躺在君逸的怀里。
“夫人,能请动魔法师来害你,除了那大夫人之外,还能有谁。就算夫人你能咽下这口气,但是小少爷确实可怜啊,他可是您与老爷的唯一血脉啊。”那丫鬟,落着眼泪,不甘的道,一名昏迷的小孩,躺在其怀中,苍白的小脸,嘴角还有一抹未擦去的血迹。
“我的柯儿,”二夫人,抬起手,努力地向小孩的靠,却在快触碰到的时候,无力的垂下去了。
“柯儿!”“夫人!”
“我会善待柯儿,从今以后他将会是我最疼爱的孩子。”说着小心的抱着受伤的小孩,离去。
但是,就算努力的救治,君柯,仍旧落下了寒症。
君逸,站在君思逸的屋前,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心想,就为了我善待你儿子,就狠下心刺杀我的妻子和孩子,你叫我如何还能善待着屋里的孩子。我无法违背良心,庇护他。但是,我不会动手,我会送他离开,生死由天。
想着,人已经推门而入。
小人,兴冲冲的奔过来,“这次我最快的一次见到爹爹,爹爹你创纪录哟。”
君逸,不客气的避开了小人,“记住,从今以后,我们父子情尽。影,带他,离开。”
小人,被一个黑影拽在怀里,带走。大声声,凄凉的“爹爹,爹爹”,划破寂寥,却终究什么都不剩。
君逸,看向后院方向,“我不杀他,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是他是你的骨血。你我恩断义绝,可我,如何能忘,如何能忘。”一拳,泄愤的击打在门上,整扇门瞬间化为粉末。
年轻的帝君,在宫殿喝得烂醉,以此来祭奠无法挽留的恋人。
此时,妖异的蓝色烟火,绽放在夜空。本已烂醉的帝君,瞬间奔去那个烟火的地方。
帝君将重伤昏迷的小思逸护在怀里。而他派去暗中保护他的四名手下,却已经全部陨落。
“我乃峥嵘帝君,回去告诉你主人,这小孩我护定了。三日之后,约见城外十里亭。”
欧阳宁最终违背了传世神条约,几乎将白家势力围剿殆尽。
而三日之后,峥嵘帝君许下三郡土地,百万魔晶等若干好处。白家之役,终于画上了句点。但峥嵘的国运,也开始走向了衰败。
皇宫,屋顶。
帝君,抱着小思逸,指着天空最亮的星星,“思逸,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你娘亲,来给娘亲挥挥手。”
小思逸,挥挥手,嘟着小嘴,不满的道,“娘亲,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思逸,够不到娘亲。”
“娘亲,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哦。所以,暂时不能来看思逸,但是,她安排干爹来照顾思逸哟。来,叫声干爹来听听。”
“干爹。”
“乖。”帝君刮了一下小人的鼻子,看向那颗最亮的星星。心中默默许下,定要护着孩子一生平安。
从此以后,在这世上没有君思逸,只剩下君白。白家,唯一的血脉。
我知道,娘亲喜欢我,干爹疼爱我,唯独爹爹讨厌我。
一滴血泪,滴落在木架之下的一朵金色小花上,金色更闪耀一些了。
四.七弃二--入我家门,也是外人
十一年前。
“帝君,恳求您,恩赐臣回家。”七岁的君白,跪在殿前。
“罢了,你都求了好多道了,皇宫到底是拘着你了,我便放你会君家。但是,这粒糖丸你可吃下去。”
君白,捧着那粒“糖丸”,眼睛却蓄满了泪水,“谢帝君恩赐。”
这枚“糖丸”便是,皇宫的极品良药,甚至,可以达到治死人,肉白骨的效果,但全皇宫也仅有二十粒。
帝君甚爱君白之才,故将之养在身侧一年。但念其思家心切,故准其回家。一道圣旨,七岁君白,有才之名传遍帝都。
君府门前。
君白努力地跪直身子,小小的身子在威武的元帅府前,显得很渺小。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君白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小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心却像浸泡了苦胆水似的,君家的规矩比皇宫的老司仪还要刁难人呵。
陶管家,领着两个两名彪悍的家仆出来。“君白,不懂规矩,杖二十,关柴房三天。”
君白,想要起身,但是小腿一阵酥麻,踉跄之下,扑到在那春木长凳上,努力的往上够,好一会才勉强覆稳。
“君白,好不懂规矩,受杖刑,可是要去衣的。”说着,吩咐家丁前去扯君白的裤子。君白,死拽着裤子,“好歹我也是元帅之子,岂有在大街上去衣受责之理。”
“咱们君府可就只有君柯少爷这一位正牌少爷,攀亲戚可别弄错了地方。快点,还不动手,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嘲弄了着少年,又颐指气使的指着那拿着梨木杖家仆骂道。
少年,松了手。可是,那名家仆却加大了力道,直接撕毁了少年的裤子。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入心中,少年整个脑袋都埋在手臂里。
“一”那家仆受了管家的刺激,也不敢再动恻隐之心,实打实地砸着。
“二”真的好疼,但是,少年却只能咬着自己的下唇,大力之下,隐隐有血迹显出。
“三”力道又有些加重,少年白皙的皮肤已有些青紫。
“四”.......
渐渐有些好事之徒,聚集围观。
“啧啧,这谁啊?”
“肯定是那君府的仆人,啧啧,小小年纪,怪可怜的。”
“唉,也许真的是做了什么大坏事,不然怎么可能拖到这大街上来剥光来打。”
“这小孩,又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看那。这孩子,不得君府主子的心,故意丢出来羞辱的。”
平时,若有好事之徒围在这君府门口,不早赶走了才怪,今日却没有人来轰人,不得不说是一件怪事。
“十二”好些皮肉已然姹紫嫣红,有些木杖的落点处更是破了皮,翻出点点血色。爹爹,您当真如此讨厌我,竟让这些仆从,这些无关的人来羞辱我。小手紧紧的捏着,青筋可显。
“十三”
“十四”少年,吐了一口鲜血,意识越来越恍惚。
“十五”少年终于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却是,您果然是想我死的。
......
“二十。”“陶管家,他晕过去了。”“晕过去,你问我干嘛!还不遵从老爷的吩咐,把他丢到柴房去。”返身回府,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晦气,真是晦气。”
最后,少年被人像垃圾一样的扔在柴房,无人问津。
从此,君白不受待见之意被全君府所知。
入夜。
一抹身影窜进了柴房,正是帝君。
他简单的铺好了一小块地方,小心的捞起少年的身子。先味了一粒白日给他吃下的糖丸,又温柔的清理着少年的伤口。期间,少年“恩恩”了几声,想是疼急了,人却还没有清醒。一切,都摆弄好之后,才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轻盈的拨开遮挡着小脸的,小脸没有血色的样子,着实让他心疼。小心的抚摸着小脸,轻语,“本想皇宫像漩涡,太宠你反而害了你,才放你回家,没想到竟让你遭此大难。望以后,多多接触,他能明白你的好。”
接着,有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轻轻的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你个好小子,就晓得和你干爹闹脾气,那年屋顶,你叫我干爹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如今,却唤我帝君,你不知我有多么恼你这小东西。”
“想你刚来皇宫时......”帝君在这柴房搂着少年,回忆了起了往日的美好。
却不知道,屋外曾经站着一个拿着上好金疮药的男人。可是那男人瞧见屋内的场景,却背手离去。离去前,挪动了几下唇,确实没将那句“果然是他的儿子”发出声音。只有那化作粉末的药瓶堕入泥土,无人知其来过。
如此往复,直到第三日,少年才被人拽醒。
却被君逸的那句,“虽准你重回君家,也只是个外人,别不自量力啸想柯儿的君家家主之位。君家不养废人,若日后,发现你无用,无论帝命如何,我也会将你清扫了出去。我想,没有一万,也会有那个万一,会有意外发生,这也是帝君难以掌控的。”
少年,跪在冰凉的地上,注视着那抱着孩子离开的背影。喃喃,“那双帮我处理伤口的温柔的手是您吗?这个是我的希望吧。你虽然讨厌我,但终究不会真的想要我性命吧。”
君逸,拽着木棍,不留情的砸向少年的小腿,少年跌坐在地上,剑掉落在一旁。又是一棍砸在手腕处,瞬间起了一条红楞。
“武士,丢了剑等于丢了命!废物,果然是废物。”君逸,还准备再砸一棍子。
“爹爹,难受。”旁边,一个华服少年,右手拽着君逸的裤子,左手拽紧了心口。
君逸,立马丢了棍子,小心的抱起了少年,“柯儿,怎么,有疼了,爹爹马上带你去治疗。”转头吩咐,“影,你给我看着他,敢偷懒,就给我打,日落前脸不好,就不给他晚饭吃。”
接着,就直接抱着少年离开了。
如果,有人注意,这柯儿,曾闪过一丝得意和飘向少年的怨毒。可是,谁有想的到如此孱弱少年,会有如此心思呢。
午夜,小屋,昏暗的灯光下。
少年,撸起袖子,小心的上药,眉头缩成“川”字。上面多是一片片红楞,有些甚至青紫。
处理完后,少年走出小屋,看向那遥远天空最亮的星星,“娘,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死去的人,终究是无法回答少年的问题。所有,只有风的呜咽,却没有答案。
第二滴血泪,落。
五.七弃三--以血养愿,有苦有甜
完成神降术的必备条件之一,是以自身血肉供养神愿草,而期间要服用各种灵药。幽月花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服用者必须在采下花时服用才有效。但那幽月花却是生长在人迹罕至的绝壁,不乏有妖兽镇守。所以,基本上每次去采药草都会带一身伤回来。但是这次,却遇上了前来挑衅的三殿下。
“听闻,大元帅府上,有名厉害的武士,君白。不才,我手下对着君白很感兴趣,想要交手一二。”三殿下,礼貌的向兵马大元帅君逸挑衅。
“殿下言重了。”显然,没有接话的想法。
“呵呵,元帅是嫌没有彩头啊。我这里有一柄水系顶级法杖。”
“既然殿下如此有诚意,那么我就陪上一柄上古宝剑。”君逸,显然是对那水系法杖动心,那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刚好配柯儿,那样柯儿的魔法可以更精进了。“君白,你可不要丢元帅府的脸。”
“君白,明白。”天知道,君白现在身上和妖兽搏斗时受到伤,才勉强处理了一下。
和君白对战的,是一名水系的法师。
“元帅,谁都知道法师近战对阵武士,可是吃了天大的亏。看来这法杖是要送给元帅了。”
君逸,没有回答,只是关注着场内君白的动作,显得有些凌乱,微微有些担心。
一个冰锥术,击中了君白。但是,确实从背后集中,很是诡异。接着,又有一枚银针刺入了君白体内。君白,发现了自己已经挪不动身体的时候,对方的法术已经暴风雪之怒已经释放完毕。若是被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正是在这时,一道水幕,挡在了所有的攻击。一名华服少年,漫步走来,后面一名仆从,大声喊着,“柯少爷,等等啊。”
来人正是君柯。
君柯,来到君白旁边,检查了一遍,“三殿下,未免欺人太甚。这种下三滥的毒都下。”说着,站起来,厉声职责,好一副不畏权贵的模样。
“呵呵,我只知道君白才名远扬,却不知元帅府上,着君柯少爷风华更甚。佩服佩服。”说着,拿着血玉佩,走到君白身旁,给君白解毒,“就算着招数有些下三滥,但是我的手下确实先将君白击倒的,而且,若是,能力高强,何惧着下三滥的手段。元帅,您说呢?”果然,皇家出品,厚脸皮堪比城墙。
“殿下,所言也在理,那么这柄古剑已为殿下所属。”元帅,将剑双手奉上,神色还略有不舍,他本意是想将这把剑留给君白的,但是,却没想到君白没能保住这柄剑。
“呵呵,我看元帅十分喜爱这柄剑,我也不会夺人所好,何况君柯如此风姿,也是我愿意结交的对象,这柄水系法杖我就做个人情送给他了。呵呵,这东西也送完了,我也该告辞了。”三殿下,看来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也就自行离开了。
“柯儿,这么大冷天的,怎么能往外跑呢?快回屋里去。”君逸,揉了揉君柯的长发,吩咐道,“还不快送少爷回屋。”
君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君白,“爹,他受了伤,你就别罚他了。”
“柯儿,你心善,但总不能什么事都帮把手,何况他是自己本事不够,活该的。你快些回屋吧。”君柯,终于还是不舍的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君逸,握着古剑,冷着脸,朝着君白,说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君白跪倒在地上,背部几乎快贴在地面上,臀部尽量抬高,右手够了够,解开了裤腰带,将裤子褪到了膝盖,臀上还有几道新伤,和一些已经有些岁月的疤痕,“君白,学艺不精,请父亲大人。”
“知道学艺不精,以后自当更将勤勉,所有训练量翻倍。本意是要罚你无视杖,念你有伤在身,就折为二十。之后,在此处跪省二个时辰,若有再犯,就翻倍罚回来。可听清楚了。”
“谢,父亲大人。”
君逸,直接朝起剑背,做了惩罚工具,打了下去。父子俩这些年的相处模式,多是,父亲罚儿子,其余少有接触机会。二十,并不是很多,一会就结束了。
“这柄剑就交给你,你要以此为耻,更加努力。可听明白了。”就把剑丢在君白的身旁。
君白,恭敬的捧起剑,“谢,父亲大人教诲。”
“恩。”君逸,穿过风雪,回到温暖的大堂。
君白,捧着古剑,在风雪中,恭敬的跪着反省了两个时辰。心理却不是想着如何改善剑术,反而思考着君柯和三殿下的关系,那两枚暗算的冰锥看来是柯弟放的,看来柯弟早就和三殿下搭上了线,看来他们这次是算计着把君府拉到三殿下的阵营,看来,得做些什么来挽救着糟糕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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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2: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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