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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阴晴圆缺(玄幻,甜宠)[第1页]

作者:姐_优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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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之时,便是你我三人离别之日。
这是他在七十年前说过的话。
满月那天,他真的就化作一道清风消失不见。
玄如卿!这天下为我二人之所有,我便不信了,这样还找不到你!




楔子.未见君,甚思念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到是这太平了有七十年的世界,不知怎的,又慌乱了起来。
原因是,两大主公想要找一人,却又不知是那人,弄的这天下人心惶惶。都盼望着这人不是自己呢。
玄如卿现在正坐在河边小木屋的床上。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得有五十年了。附近的一切早已熟悉。那个会说话的鸟,那个会唱歌的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
给自己温了一壶酒,再准备上两三道小菜,这边是他中午的伙食了。
在不远处,还有一户人家,姓陈。陈大哥为人豪爽,经常邀请玄如卿去他家用餐。还好,陈大嫂也不是一个矫情之人。还有那个可爱的娃娃。听说是个双。
酒温好了。玄如卿给自己倒出来一小杯饮下去。最近,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了。却又好像想不起来。
每天晚上做的梦就像是一个戏本子一样,连着,不断开。“难道,这世间的怪事就到了我的头上?”玄如卿笑着摇摇头。
“玄小子!玄小子!有人往我家扔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是给你的。”陈大哥认识些字。原先也是一个可以上的起学堂的家庭。只是因为七十年前的浩荡才沦落至此。
玄如卿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会认识什么人。但是,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陈大哥一家。“陈大哥,谢谢你了。这盘肉你就拿回去吃吧。”
那是一盘上好的火焰鸡的肉,可以增进些许修为的。陈大哥当然不好意思收下来。只是玄如卿一再强调自己可以再去猎捕,不用那么在意才收下来的。
待陈大哥走后,玄如卿才开始看那封信:
应有七十年未见了吧。如卿,我想你。
那根发带我还留着呢。就等你回来,在带一次给我看。
按照字体来说,这应该是两个人写的。行笔和笔锋都是那么的熟悉,可,为何就是想不起来呢?
“哎,怕是那人,给我寄错了信。”玄如卿把信随手丢到一边,便又接着吃饭了。
——音城——
冥上莫坐在正殿当中。他在仔细观察着那封信上放着的一个细小的风信子——他可以传出镜像,看见对面发生的事情。
把玩着手里的戒指——那是多年前,他给玄如卿准备的。只是还未给带上,玄如卿就消失不见了。
“找到了呢,如卿。”
不归.果腹而已,奈我何
玄如卿正在收拾东西。或者说是在穿衣服。
今天,他要去山上一趟。说来,这也赖他自己馋嘴。山上有一片野果树,那上面的野果特别香甜可口,每次都需要玄如卿单独上山采摘。那种随手顺下来的,完全不够吃。
玄如卿穿的是那种最便宜的衣服。虽然料子在这等地方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可,在挑选衣服的时候,就连那个掌柜的都说他的眼界儿太高了,一定是一个富家公子。
害的玄如卿不得不去更高档的地方买。却发现自己的银两不够,好生被那个掌柜讽刺了一顿。哼,以后一定要讽刺回来。
野果树在山顶,而玄如卿家住在山腰。山上至少需要三四个时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玄如卿拿了一口不大不小,不轻不重的锅。打算在什么时候饿了就就地取材用餐了。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那么好。玄如卿左手拿着一个蚕丝袋还有一口锅,右手打着油纸伞。“也就这时候的野果子最好吃的。”
山上有很多的野兽。有的能食,有的却连闻都闻不了。玄如卿这才刚走了一里地左右,就看见了一匹狼——说实话,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应该出现在树林当中。
独狼,不是那么可怕。但是他散发出来的毒素真的是让人望尘莫及。毒风狼。要不是因为今日无风,他也不至于想现在这样只盯着玄如卿看,而是上前攻击了。
能躲则躲。脚程快了些,也注意位置了——说白了,轻功用在平地上,效率有些折扣啊。
轻功也不是随便用的。脚尖划地,生生的画出来了一个阵法。正当高兴的时候,听见了一阵狼嚎。
“遭了!群狼!”这下子玄如卿可不再想别的东西了,一心往山顶飞奔而去。
可惜了,那群狼当中有着疾风狼的存在,竟比玄如卿早一步到达。
“你贪什么嘴啊!”玄如卿现在都想自己把自己给打死了。却又不忍心疼。只好看着那些狼——少说了,得有百十来个。
今日出来的时候,玄如卿并没有带随身兵器——谁能猜想到,这个山上会有狼的存在!玄如卿都在这里生活五十年了,才第一次遇见!
“怎么了?嗯?卿儿?”
“我跟你有那么熟吗?叫我卿儿!”听着那个欠揍的声音,玄如卿仰天大喊。突然之间忘记了那些狼的存在。
“嗯,熟悉,相当熟悉。”一手把那些狼卷进黑洞袋当中,一手拿着一把剑。“你的佩剑,落在我哪里有七十年之久了。”
不归.莫非此人
玄如卿看着这人,重点来说应该是他手上的那把剑。熟悉,上面有自己的气息——嗯,还有着些许银器的味道。想来也是年头过多导致的。
“你我认识?那,我怎不记得了?”警惕的表情刺痛这冥上邪的内心。曾经何时,他也是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宝贝,如今却……
冥上邪不算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只不过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留给了玄如卿而已。“我且说过。你那发带,留在我哪里已有七十年之久。我想让你再为我带上一次。”
所以,我便来寻你。所以,就算你不记得我,与我形同陌路……但,重头开始就好了,不是吗?
“发带?”玄如卿如今便是用一根发带把头发扎起来,高高的。到脚的长发甚是好看。“我虽喜用发带,却也没到那种人人见我便给发带的程度吧。”
“那本来就是你的发带。”看着玄如卿如此的顽固不灵,冥上邪觉得自己的耐心似乎也快要没有了。
“如果说每个人见到我都说有一个我的发带,那我家的发带是不是要比这山还要高?”
“别人不可能有你的发带!”冥上邪怒了。
“但是,你就是那个别人啊。所以,你没有我的发带。”虽说此人帮自己解决了这群狼,玄如卿原本是想要表示感谢的。只是这人说话着实的不中听,总觉得他高人一等的感觉。
“我竟不知道你这几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已住在这里五十年,从未换走。要是有人真的认识我,真的想要找我,这五十年的时间怎么也够了吧。还用得着现在来?”
“你说你认识我。那你便说出我喜欢的事物。说对了,我就暂且相信你原先认识我。”
“你喜欢吃清蒸鱼,那种只撒盐,放上些许萝卜的那种。你还喜欢吃山灵果,每次看见小贩卖的时候都会买上好多回家。虽然因为保存的原因,最后只能吃掉一半。你还喜欢……”冥上邪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沉浸在跟他在一起的回忆当中,真的是不想离开!
“你认识的那人,怕不是我吧。”玄如卿急匆匆的打断了冥上邪所说之话。
冥上邪严肃的看了玄如卿一眼,用着带这些严肃的语气说了一句∶“打断别人的话,是很不好的行为。”
“好,我知晓。”玄如卿轻轻的耸了下肩,“但是,你说的那些或许有几条对的。但是,听到目前,简直是一条都没有对。”
“就告诉你最简单的一个吧∶我喜欢吃糖醋鱼,越甜越好。”轻功,跳到了距离冥上邪很远的一棵树上,“希望你能找到那个你想要找的人。不过那人,真的不是我。后会无期!”
可,我找的人,就是你啊。
冥上邪有些失落。把群狼放了出来,却发现他们全都化成了灰烬——原来,他们也就只是木炭灰组成的。
“演了场戏,却没将你演回。祸哉,祸哉。”
不归.甚是讨厌
玄如卿在到达野果林的时候才嘻嘻的思考那人说的那些话。
要说对,并非全对。可要说错,也并未全错。
“真是个奇怪的人。”看看书上那些已经成熟的野果子,玄如卿想都没想便找下一个吃了起来。
“呸!”刚吃了一口,便酸涩不已。一下子就丢到了一边。“都长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似不熟一样?”
玄如卿听见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可能是刚才那个酸涩的果子给他开胃了。
在这附近,玄如卿下过一个网子,用来捕野兔之类的小型野生动物。
“看来,今日我的运气都在这上面了。难怪碰到了一个怪人。”看着一只不算小的兔子,还有被网挂住的两只鸽子,玄如卿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处理这些动物很简单。过程便不说了,比较血腥。
找了些许木材搭成一个烤架,又在下面放了很多细小的树枝。又拿了三个已经削减了的木棒把野兔和鸽子串上去——对了,在此之前玄如卿把兔肉割下来了一些。
玄如卿将信将疑的又去摘了一个野果子。清甜,很好吃。“刚才那果子可能是被虫蛀了吧。”玄如卿想到。
又在周围挖了一些野菜,和那个割下来的兔肉一起放进锅里煮汤——这样的饭菜,很美好。
其实吧,刚来这里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做,都是陈大哥一家给帮衬着。
自己有的时候也觉得以前可能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被家里让成了纨绔子弟。
过了这么多年以后,玄如卿越发觉得自己想一个正常人。会自己做饭,会自己缝衣。甚至在房屋漏洞的时候都会上去修补。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模式的生活。如果那人真的认识他,真的想要带他回去的话。那,他是不是还要再接受其他的生活方式?
“这里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这个路人一口肉吃?”这人说话,低沉,跟之前那人相差不多。
玄如卿心善∶“兔肉你可以拿去一半,鸽子你可以拿走一只。”他现在正在处理蘑菇,暂且没时间搭理这个来要吃食之人。
“不,我说的肉,乃是人肉。”听脚步声,那人应是在玄如卿身后了。
玄如卿仅是回头看了一眼,便想把这人揍一顿。“看开,你是想清楚了我到底喜欢什么,才又来找我吧。”
那人笑容僵硬。“哎,竟被那小子抢了先。”
摇了摇头,说∶“那人名叫冥上邪,与我乃双生子。我比他年长约一炷香时间。另,我明冥上莫。”
玄如卿狐疑的看冥上莫一眼∶“果然是,家里一个人智商不够,全家人的脑容量也就小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说这样没有礼貌的话。”冥上莫有些警告意味的说。
玄如卿倒是没有时间和他瞎掰。“说吧,又有什么东西是我的?”
“你怎知道我来寻你是为了给你一物的?”
“那个叫冥上邪的说那个发带是我的。难道你,拿的也是发带?如果是,那就别了。”
“不,是锁魂戒。”
不归.一笑了之
“定天下人之情的锁魂戒?你倒是下了大功夫。”蘑菇清洗好了,三两个扔进了锅里,其他的便插起来烤——此时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果子拿过来吃了一口——怎能如此苦涩?刚才不还是清甜的吗?
玄如卿并不知晓这果子为何名,自然也就不知他的用处及特性。
“为你,下这等功夫已算少的了。”
“你可别抬举我。我就是一个在这里生活五十之久的贫民。就算我原先的身份有多高,我都不愿触碰。我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深呼吸两下,眺望远处。“虽然我不记得原先是什么样子。可,我想最后一刻,我应该是高兴的。但,也可能是想死的。昏迷二十年才醒来,能不想死吗?”
“可,你原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生活的。你应在朝臣前面大方言辞。在属下前面……”
“那是你想的吧。”扯出来一个很美丽的笑容,“冥上莫。且说,你识不识我。”
“那是自然。”
“我的生辰。”
“冬月十二。”
“我的父母。”
“岳父岳母之名不得轻易说出。”正义凌然的样子。但,看着怎么那么……
“你的父母。”
“百年前祭天了。”
“那便对了。这些年来没人教你,你自是不知人心所想,人心所向。”
“得失。此等道理你便能知晓吧。有失才有得,有得必有失。”径自走到火堆哪里,“你便回去吧。也别叫你的那个弟弟过来了。我在这里生活挺好的。我不愿想起原先的事,也就不愿想起原先的人。”
“你且走好。”抱拳礼。
“后会有期。”
“应是后会无期吧。”
冥上莫被噎了一下。笑了一下∶“你不让我管你的生活。那也请不要管我的生活。”
走了,留玄如卿一人在此。
风悄悄的,悄悄的走到了玄如卿旁边。“我觉得,他挺不容易的。”
“你怎知人多内心?如深海。如果我只是一粒沙石呢?难道我要和那些水草和鱼争得你死我活?”
一只鸽子已经吃完了,在喝汤的时候,玄如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我这记性,忘带碗和匙了。”
“温不清明天要来你这里。让我来告知你一声。”
“我识他吗?”
“原应是识的。”
“又是一个……”
草草的把这些残渣废墟收拾了一下,摘了十多个果子便下去了。
“哎。”玄如卿躺在床上。床硬硬的,刚才被磕到的额头所发出来的疼痛感让他很清醒。
“回去,还是不回去。”
注:前尘为番外
前尘.今后玩乐,必告知
玄如卿很不开心。他现在正跪在哪个名叫书房的地方。
昨日,他与清流出去玩耍,去了一个名叫南坡山的地方。哪里的温度终日低下。
可,谁让哪里有着常见不化的冰泉!有着沁人心脾的冷水!
他与清流在哪里玩儿了一天之久。甚至于忘记了回家,忘记了清流身子骨弱的事实。
玄如卿自认为自己的体质是不错的。至少玩了一天的冷水不至于让他天天喝哪种哭汤药。“我只是去玩儿,回来便让我在这跪着。这算是哪门子的平等爱人!”
“哪门子的爱人我不得而知。反倒是你那小屁股今日怕是不能好受得了了。”
邪魅,略带这一些严肃。玄如卿简直都想要骂死他了。哦,好吧,他已经在心里骂了:真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缺心眼儿的选了这两个人!哎,我对不起他啊!
“想说什么便说出来,压在心里不好。”冥上莫悠哉悠哉的坐到了摇椅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
一个一个的吱嘎声弄的玄如卿心惊胆战的。“你和你弟除了打我还会做什么!最近你们又说有什么事情,好长时间都没陪我玩儿了!我就和清流出去玩一天你们就这样。难道我就要想那些脔宠一样不得你开你们的管辖范围了吗!”
玄如卿性子直,什么事情都喜欢直接说出口。也就是俗称的那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人。
“我们怎不管你了?这几日公事繁多。我和冥上邪都忙的不可开交。你就不能听话一阵子吗?”起身,走到玄如卿旁边,用手点点玄如卿的衣摆,“规矩呢?怎的,不怎打你了,连这点要求都忘记了?”
玄如卿很是不情愿的把衣摆撩上去。“你打我可以!可是打完了以后,你得陪我一天!”说话的时候有着淡淡的哭声,静静的诉说着他的悲伤。
“打是逃不了。”轻轻的拍了几下,“陪,当然也准了。”啪!啪!
冥上莫不怎么下死手。再加上昨日之事明没有那么严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罚过便算了。
玄如卿手撑着地。屁股虽说没有特意的翘起来,却也因为这个姿势像是在请罚。
冥上莫自也是跪坐在地上。他不喜用板子等工具打玄如卿。那是他的爱人,共度余生之人!
“啊……”就算再轻,也抵挡不住数量的叠加。玄如卿已经有些冒冷汗了。手也忍不住的想要往后挡。
啪!啪!沉重的两下破风而来!玄如卿简直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轻点儿……呜呜……”玄如卿也就只有在像现在这样疼很了的时候才会如此乖巧。“错了……真错了……不要……”
啪!啪!继续着。冥上莫可以看到在每一次拍打下那两团肉的颤抖。
他没有像那些变态一样的成就感。有的只是沉重的负罪感。“如卿,你认为,应罚多少。”
“那……你且……且先告知我……开始罚了吗……”
倒不是玄如卿害怕。而是这两人管用招数给他留下来的心里阴影罢了。
“未曾。”两字轻吐而出。搭配上的是玄如卿绝望的哭声。还有一句:“二十,不得再多了……”
“听你的。”冥上莫把玄如卿的屁股往上抬了些许。翘起来了,也就好打多了。
啪!啪!下手快准狠!一声“啊”还没有叫出,就感受到冥上莫的手已经放在他的屁股上反复揉搓了。
待到一定程度之时,便又是两下一般无二的快准狠。
玄如卿痛恨这样的他!
“别打了……这样,受不了——啊!”人在刺痛以后得到的每一丝温暖都可以无限放大。
冥上莫每次都是在把玄如卿紧绷的屁股揉到放松的状态以后才开始的另一下。
“十一,十二。”打两下,冥上莫便说出了这两下的数字。玄如卿便也跟着去说:“十一……唔!十二……啊!”
屁股涨到里裤都包不住了!冥上莫便快速的结束了最后两下。也没说数,玄如卿也没说。
接下来,无非就是冥上莫伺候着伤号玄如卿。在听上几句他的抱怨。
晚上,玄如卿缠着冥上莫,说要一起睡。
而冥上邪则因为公事无法回来。这道让玄如卿觉得有些遗憾。
两人同枕,冥上莫的手一直放在玄如卿的屁股上。慢慢的揉,慢慢的揉,很舒服的那种。
“疼!你不知道挨打有多疼!”
“你怎知道我不知?”
“我不就是跟清流出去玩儿了一天吗!至于紧张成这个样子?就跟丢了相公一样。”
显然是不想回答那个问题。
啪!“都挨揍了还不消停!”
“哎呦,哎呦!我看你把我大死了还有谁当你相公!不过,也是我当年走了眼,便选了你们这两个粗鄙之人。”
巴掌只是抬起来吓唬吓唬玄如卿,却看见玄如卿立马泪眼婆娑:“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说吧,明天我和冥上邪带你出去玩。”
“若如此,甚好……”
PS:人的每一丝残影,都能给别人带来前进的动力。所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不归.出行,祸临头
玄如卿要出去了。他觉得这个地方已经不能保证他的清静了。他只想一个人带在一个地方。他觉得那样很好,很好……
收拾的行李便只有一套换洗衣裳还有几根发带罢了。身上穿的那身,还是醒来时看见的那身——红色绸缎。
可能,刚要成婚,我就晕倒了吧。
玄如卿自嘲的想到。
那口锅没有拿上。送给了陈大哥。还留下了几枚银碎,说是给孩子留着当压岁钱。虽然现在才是盛夏。
又去给那些树浇了水。听那些鸟讲话——真的不想离开,却又真的没有办法。
“等我吧,我会回来的。”
最后,给他们留下了一场细雨绵绵。
——临城——
说来也怪。玄如卿去这个城里已有七八次,却还不知他的姓名。问居民,却闭口不答。
没办法,玄如卿只能把这里叫做临城。临近的城。名字倒是雅致许多。
原先皆是当天去当天回,今日要在这里休息下来,玄如卿倒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随便找了家客栈,要了一个不贱不贵的房间便住了下来。
只是那小二看自己的眼神也着实奇怪。
脱了鞋袜,上床。闭目养神。
因为对原居处的留恋,玄如卿并没有用轻功直接到达,而是一步一步的踏出哪里。
“远离是非,谈何容易。”且不说自己的身世,就那来找他的两人,均姓冥。
冥这姓并不算那么稀有。可,每座城池里面必有一家姓冥的当官。这便是陈大哥给他讲的分部。
姓玄?这便稀有多了。只有一家姓玄。生活在冰洞之中。却各个都能打倒一对精良队。便是他们不愿去争,不然,这天下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睡的得有一个半时辰。玄如卿是被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给叫醒的。本想着要下去找小二要两个菜上来。却看见那个自己不愿见之人待在自己的客房当中。
“你怎来此?”玄如卿起身,穿鞋袜。
“这便不用穿了,省得一会还得脱。”冥上莫挥挥手,语气有一点没有好意。
玄如卿怎能听他人之话?鞋袜穿的好好的,还比往日细心了许多。
坐到冥上莫的对面∶“说吧,跟随我来次,到底有何目的?”
“并无目的。”
“这我倒不信了。冥家之人来我这里竟说一句∶并无目的。甚是可笑!”
“要说目的,倒不是没有。”
“呵,被我那么一说,还真有了。呵。”
听着玄如卿接二连三的嘲讽,冥上莫的脸在一点一点的僵硬。手指朝着玄如卿一弹,玄如卿便趴在茶桌上动弹不得。
“你这样做甚!且如今不熟。单说原先也不至于到如此程度吧。”
“原先,还真如此。次次是,回回是。”
不归.怎敢!
“我与你心平气和交谈,你却还我这个!难怪当时我会消失!”这种姿势被绑住,着实有些难受。玄如卿讨厌这样的感觉。
“心平气和的交谈未必适合你。”手且放在那凸起的一块上。“我觉得来些真是的才能让你安静下来,听我讲话。”啪!
“你……”本来想回话,却被那一下生生的顶在了喉咙上,没有发出来。
“有胆子你就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这般羞辱我作甚!”全身上下,也仅有这一张嘴可以动弹了。头?早被锁死了。
啪!冥上莫暂且不搭理他。只是在每次打完一下之后都会揉上两下。
“别老动手动脚的!”玄如卿嘶吼着,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现如今自己的遭遇似的。
“你哪里我没看过?”啪!啪!一边一个,“怎能说我动手动脚?!”
“我想,你应该感到庆幸。”
“你说的这些话没让冥上邪听到。”
“我,你倒是不用怕!”
平均一句话两下。均是扬手高,落手轻但声音大。羞得玄如卿脸想要滴出血一样。
“让他听到又如何!我就不信他能把我直接打死!”玄如卿尝试了一下把手拿出来,却发现那根绳子——透明的绳子越来越紧了。
“他虽不能致命,却也够你受的了。”打满二十下,冥上莫收手。顺便把玄如卿给放开了。
得到自由身的玄如卿马上就站到了茶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冥上莫。“我不知原先你我是如何亲密的关系。现在你我不熟,这等事情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玄如卿已经很努力的跟自己说要心平气和的跟这人讲道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不下台阶!
“此等事情都做过了,你我怎能还不熟?”
“你!”玄如卿瞪着大眼睛看着冥上莫,似乎是要把他的血肉撕扯进肚一样。“你怎能说出此等没羞没臊是话!”
“那也得有你这个练习对象才能练出此等话来。”冥上莫不知从那变出来了一把扇子,此时正给玄如卿有一搭没一搭的扇风。
不得不说,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风着实有些舒服。起也消下去了半截。“别再来找我了。我耽误不快那时间。”
“你不让我管你的生活,同等,你也无法干涉我的生活。”此等话,似是在哪里听过。
“你与舍弟以后还是少用一句话为妙。”
“此话怎讲?”
“我怕我忍不住把你们两个都打了。”
“无妨,你打不过我们。”
“……”
“赶紧***出去!别再来找我了!”
不归.温谷不清人
风是二人的通信使者。他今日早早便让风去找温不清,告诉他自己已来临城,去归安楼寻他。
今日,因冥上莫那一闹腾,他的心情有些浮躁。只是不清之人,重信用,要是今日不去,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搭理他了。
玄如卿把自己所有的银碎都带了出来。他要先去买一身衣裳。穿着这个跟婚服一样的衣服出去,玄如卿可不喜欢那么招摇。
那家布庄,玄如卿是不想去的。可,这临城,不下上百家衣店,竟只有这一家布庄合玄如卿的胃口。没办法,本来要去吃喝的钱,只能用在买衣裳了。
布庄很大。有其他布庄的三个那么大。
似是忘记了曾经把面前这人嘲笑一番。今日来接待玄如卿的,竟是掌柜。
“玄公子,这边请。”他怎知我姓玄?
看着此人一脸殷勤相,玄如卿便想到了那无耻的兄弟。可能,这便是那他们家的产业吧。
玄如卿跟上去。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便知这里面别有洞天!
各种新样式和好料子都在次。有一件蓝色的丝织衣裳玄如卿便喜欢的紧。“那件衣裳,可否拿下来给我试上一试。”
“既是玄公子的要求,那怎能不答应?”掌柜连忙找人把那件衣裳拿下来。
衣裳拿下来,便有人带玄如卿去衣间换衣。有一小二站在门口,似乎是要伺候玄如卿更衣呢。
“这便不用了。我没有那习惯。”让小二把衣服放在桁上面便让他走了。
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要不是因为质地轻薄,玄如卿才不会选这个麻烦人的衣裳。
一件一件的把衣裳穿上。
这种衣服,要先穿……
温柔的声音响起。细细听来,竟是那不要脸的冥上邪的声音。
玄如卿回头看了一眼,没看见人影∶“应是我多想了吧。”
换好了衣裳,翩翩公子来了一个。
“今日怎么想起来买衣裳了?原先都原先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一次也没听过。怎的,有喜欢的小姑娘了?”
自然清冷的声音搭配上调戏的语气,还能有谁,不就那个温不清吗?
“这便是要去找你才来买衣裳。”玄如卿瞪了温不清一眼,“看来,你的扇子被没收了呢。”
温不清喜欢走哪手里都拿着一柄扇子。并不是因为显得雅致,只因为那扇子能保命。
“他说那扇子伤了我,便给他毁掉了。顺便教训了我。”低眉,有一些不开心。“我这伤还没好利索呢,就陪你出来了。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些?”
掌柜和小二还在旁边站着呢。温不清倒是不怕那些,只是玄如卿这脸皮子薄的人受不了。急忙付了银两就走了。
“我,便如你这样。”玄如卿没明了说,温不清倒也明白。
“那,我们便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
“这样甚好。”
今日起,便是两天一更了。
开学了,凉解下。
我必须要在第一次月考考出一个好成绩。
至少我的数语外不能下九十分或者一百分
(我们平常月考还是一百分质。有的时候会是一百二)
不归.便只是清茶一盏
温不清此人诡计多端,却与玄如卿十分交好。时不时的便聚上一聚,让他家那位着实伤心不已。
“怎的。有烦心事?”两人均趴在床上,手边放上酒壶——长的与茶壶一般无二的酒壶。还有一个酒杯,长的自也跟茶杯相像。
小酌一口∶“我碰到了两个怪人。硬说他们曾识得我。还有一人更是至极,直接把我……”
真的是愧于说出口。
“那两人乃何许人也?”温不清把酒杯放下,打算认真听玄如卿讲话。
“冥家人。一个是冥上莫,另一个是冥上邪。”玄如卿也不打算隐瞒。
温不清白了玄如卿一眼∶“前情人来了竟然不招待一下,竟还说人家是怪人。难怪把你揍了一顿。”
“但我们现在不熟。要是我在见你第二面的时候便把你揍了一顿,你对我,能有几丝好感?”
“可能,咱们便成不了挚友了吧。”
举杯,共饮。
“听你那语气,你挺了解他们的啊。能否同我说说?”关于往事,玄如卿不愿追究,却……让他知道事实,便也没什么坏处,只是在受一次伤罢了。
“土地分为两边,南为音北为律。他俩便是主公。你便是他们共同的夫人。”
“我一男子,怎能跟男人生活在一起?还是两个。”
“我与他不也同是男子吗?”
“你们是真情。”
“那你们呢?便不是了吗?”
“至少,从我失忆这件事上来说,便不是了。”
“可传闻,两大主公很是疼爱他们的夫人。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我,从没见他们对我有丝毫手软的。”
这句话很自然的便说了出来。玄如卿有些微怔。
“那便是了。这是爱一个人的表现。你看,我便是在家养了三天,他才许我出门呢。”
“你那样的生活,我不知是怎好了。”
说实话,玄如卿羡慕温不清。有一个爱他至极的人。便是那种∶最美好的东西,不在你手,我痛心。
可,玄如卿受不了温不清在对话的时候时不时的便聊到这上头去了。自己生了一大堆气,到时让那人看着乐呵。
“他在乎我,那便够了。”
“那,他不是不让你饮酒吗?”
“没事的,小酌一杯……子将……你何时到此的?”
“刚到。”不是很友善的语气。
“子将,我误了……”
“好好说话。”
“我错了……不该饮酒……”
“那便随我回温谷。”
“知晓了……”
出门的时候,看着那仍在饮酒的玄如卿,钟止便回头说一句∶“你若不听劝,仍要喝酒的话,那便伤的更甚。”
玄如卿只把这当做一个笑话∶“无妨,又没人管我。”
离开,不曾再说别的。
不归.将将
待温不清与那人走后,玄如卿便独自一人饮酒。
“甚妙。”神情有些迷乱。要不是这是客房,怕已经有人把他赶出去这酒楼了吧。
一杯接一杯,豪迈之中带着丝丝的寂寞。
“他们怎能说与我相识?”竟未曾想,醉了以后,第一个想起来的竟是他俩。“那我,又怎不与他们相识?”
自言语∶“我怕是再受伤吧。”酒杯放在一旁,便沉沉入睡。
冥上邪便站在门外,未曾进去。
“当是饮酒了。”不过这等坏毛病,得改改。
待过一炷香时间以后,冥上邪便推开房门,把玄如卿带走。
“主公,这……”出去的时候那店小二说。
“银两自有人来付。我便带着此人先走了。”冥上邪不曾给那小二一个眼色。
那小二不曾说别的。倒也是,没他说话的份。
冥上邪把玄如卿带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个不算豪华的府邸。反正他也不愿住那种奢华的,让人觉得庸俗。
玄如卿醉酒以后竟有些安静。不似该开始那样爱自说自话。倒是只躺在那里,时不时的把手伸出来罢了。
无法,冥上邪只得把手放到玄如卿的手边,让他自己去抓。
不负众望,玄如卿一下便抓住了。还小小的咬了一口,说了句“真香”。
冥上邪呆住了一下,便开始小声的笑起来。“你还是这个样子,甚好。”
时不时的吐个泡泡出来,那便可爱多了。
玄如卿便这样子睡到了下午。当起身之时见着冥上邪就没有之前的那种样子了:“你怎的在这?不是让那人告知你以后不得来找我了吗?”
“可,”冥上邪也是睡了,在玄如卿微动的时候醒了便是,“这是我的府邸,怎能算得上我来找你?便是你来寻我吧。”
“我便不愿同你计较。”应是酒劲儿为过,导致此时的脑袋竟有些许酸痛的感觉。
冥上邪一眼便看出玄如卿的不适:“我曾记得,我让那人告诉你,不得让你多饮酒。你变不听。哎,落得这个下场不好吧。”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多愁善感的?娘唧唧的,不成体统!“我与你有什么关系?能让你对我说出此等话语?”
“便是那,夫妻关系。”冥上邪起身,为自己,也为玄如卿到了一杯茶——可醒酒的。
“喝了吧。”递过去。玄如卿狐疑的看了一眼,便接过来饮下。
“竟是蕲州那的茶饼。甚好,甚好。”口味仍是未变。冥上邪竟有些小骄傲。
“记得你喜这个,便在冰洞之中存了些许。”便是等你回来的。
“那倒是有心了。”这句,又不只是讽刺,还是真心的感谢。
“那我便告辞了。打扰到您了,见谅。”刚想起身,却被冥上邪压住。
“是否还记得,我们还有些许事情未说呢。”
“有哪门子的事情!”
“你过门的事情。”
“……”
“……”
“我竟不知,这等话竟是出自一代主公的口中。”
“那你今后,当明白的。”
于是乎,那从小言传身教的诡辩派传人便倒下了,倒在了冥上邪的毒舌之下。
不归.你怎能如此对我
两人争执一番,玄如卿被气的满脸通红,便也不在与那“乡野村夫”辩解了。
“便说了吧,你到底要怎的。”此时还在榻上未起,便也断定了些许他的弱势。
冥上邪在玄如卿的眼前蹲下∶“你这是真不懂,还是真装傻?”食指把玄如卿的下巴抬起。“我便不信了,你这等聪明,竟会不知我此番之意。”
不似之前能与他嬉笑。此时,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君主了。他的任何话不同的别人否定。
“我知,但我便不说,你能那我怎么办?”虽说有着些许的怯场。却也还好,不至于是那种吓到哆嗦的样子。
“我会让你说出来的。”
玄如卿的身下现在已是寸丝不缕。饶是那心胸开阔的他,也不由得羞红了脸。“你怎能如此的不知羞耻!”
“你除了不知羞耻,还能有什么词汇吗?”
手里凭空变出来了一把漆黑的东西。
“你怎么能这样!我不是你的妻儿,也不是你的仆人,更不是你的禁 脔!”被子被自己轻易的盖在下身,“你当是没资格用这个的!”
“玄如卿,乃今日两名主公之君。拜过苍天,跪过黄土,你怎能说我没资格!”
那是一个漆黑的长尺,上面有着四字∶吾妻如卿。
“我不记得了!那便是不算数了吧!”玄如卿指指自己的脑子,“什么都不记得,就连着苍天长何等样子都记不清了!怎能记住你们两人!”
“你们说,终于找到我。但我又说,只要你们真心想找我,何须这五十个春秋!两年便足矣了吧!”
“天下?当是比我重要的多吧!”
似是抱怨,何尝不是一种表现?玄如卿记得些许,或者是零散的一两个片段。血,泪是那些片段的主题。
玄如卿便知了,他们过去,其实不算幸福。简单来说,也不过只是商业联姻罢了。
“天下与你,不能相比。”义正言辞。
他可能是一个好的主公,却可能不是一个好的相公。这便是人生,这便是宿命……
“到底还是他比较重要。”自嘲的笑了笑。
起身,跪倒在地∶“恳请主公,放过我,让我逍遥快活的活这一世。我不愿过问原先之事。”
“放过?呵,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你便不得离我半步之远!”
长尺不长眼的直接落在了玄如卿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痕迹——竟有些发黑了。
“主公,待这次以后,便放过我!”叩首,处处体现着自己卑微的状态。
“你就真的想要离开我们吗?”看到这样的玄如卿,冥上邪也不免的痛心。“我们……我……”
“你们信天。那老天让我不记得你们,那我便随他的意,与你们不相认罢了。”抬起头来。红肿的眼眶似乎是要在下一刻就要流出眼泪一般。
“给我们些时间……”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
“你怎能没有……”
“你们当是知道我的。”
冥上邪扶额——他显然已经想到了。“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就一个。”
这个人儿啊,怎的感觉他有三副面孔。让人……哎,罢了罢了,反正时日不多,随他了吧。
“我不避着你们。这便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玄如卿起身。“也劝你们懂得自重,也让我,有些许尊严!”
穿上衣裤鞋袜∶“打扰到你了,见谅。”
离去,不着一丝怀念。
外面树上一直躺着一人。拿着一个酒壶,好不自在呢。
“该帮他们一把了。”一饮而尽,“也是了,天道闯出来的祸,我应当处理的。”
抱歉抱歉……
今天不能更了
下次一下双更(也有可能三更)
再次真的真的,很抱歉!!
将归.红绸缎
玄如卿回到了客栈,脱了鞋袜一下便躺在了床上——未了,惨叫一声起身。
“嘶!我怎忘了身上还有此等伤痛!”玄如卿有些怨恨了。脸上的印记倒是消去了不少。
找小二要了桶热水,说要沐浴更衣。
那小二也是犟的很,就说掌柜的说不让这里有人沐浴。
玄如卿也在疑惑着∶那家客栈的掌柜的摸不得是一个傻子?竟不知道这种常识。
最后,付了近三倍的房钱才让玄如卿沐浴。
“哎,早知道用这些银两,还不如去一个能沐浴的客栈了。”玄如卿被告知,要去那个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拿着换洗衣服,越看哪里越觉得不对劲儿:“我开始怎的不知道这里竟有一间这样的房间。”
外面与其他的房间一般无二,可里面却全是红色的。红色的房梁,红色的绸缎,红色的屏风。
玄如卿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戏弄了。
已经有准备好的一桶热水放在屏风后面。玄如卿把衣物悉数脱下,都搭在一旁的衣架上。
在进去洗澡桶以后,玄如卿仰脖躺在了边缘上:不知道,这有什么阴谋啊……
门开了,一个脚步的声音。“公子,小二让奴家来帮你搓背。”
娇妹的声音,玄如卿听的汗毛竖起。
“好……吧。”此等美人,就算是在不愿意,那也要看一看那美貌不是?
一阵阵的铃铛声,很好听,很悦耳。“不知公子,要奴家做些什么。”
“既然你说是来搓背的,那就来搓背吧。”稍稍的往前坐了些许,露出了一个微微有些长尺痕迹的后背。
“你可轻点,我这是个伤号。”虽说此人的行为特像个女子,可是,他那手指,能不能再爷们儿些?
手法倒是熟练,知道先把毛巾阴湿,往后背上敷着。在此间,给玄如卿捏捏肩膀,捶捶后背,倒也是舒服至极。
“轻些,我的肩膀都要被你掐紫了。”玄如卿突然抓住了那人的手。深沉的看着那人:“你说,做我的妾怎样?比你在这里逍遥自在的多。”
那人眼里划过一团不知是什么的气。“奴家的卖身契还在掌柜的哪里。奴家也不知……”
“这也不用你知。你只答是否就好。其他的事,我做。”笑的一脸风流,倒也俊朗。
又是一团不明的气。“可,奴家……”
玄如卿用手指尖轻轻的划过了那人的脸庞:“真好看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奴家……奴家也……不要……”有些破音了,玄如卿笑的开心了。
“哎,别装了。”玄如卿再次往后靠,把后背正好悬空。“是不是知道为什么,特意来的?”
“嗯。”
等一会儿,还有
将归.道无极其道
那人并未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拐弯抹角的问∶“你,知不知自己的身世。”
“我在乎那些作甚。潇洒的过这一世五百年便够了。”逍遥自在,好一个风流公子!
那人走到玄如卿对面,看着他的脸∶“这话,倒是违心不少。”
玄如卿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而是傻傻的笑了一下∶“你管那些作甚!你又不是我。”
“这些倒是不关我的事。”
玄如卿感觉周围的东西在短暂性的停歇。没有了外面呼呼的风声,桶里的水也没有因为玄如卿微微的移动而发出微微涟漪。
倒是面前的这个妖艳女子变成了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在下温蕴。曾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微微行礼。
“与我有一面之缘?哦,那我到时没有印象。”
“您不记得也正常。毕竟,天选不是那么好当的。”
“天选?得了吧,我顶多是个地选。”拿起桶里的一片玫瑰花,“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事。”
“事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想让您吃下一粒药。”拿出来的一颗白色药丸,看着便没有兴趣。
玄如卿并没有接过来∶“你却说,这有无有毒。我可不想再简短些许生命了。”
温蕴看了玄如卿一眼∶“无毒。”折扇微扇风,丝丝暖意怎的能有些……让人发晕呢。
“你……”还不等把话说完,玄如卿便倒在了水桶里面。
温蕴看着∶“这到不怪我。怪就怪,有人看上了你。”
只是将衣物堪堪搭在了玄如卿身上便把他抱走了。消失在星辰下……
冥上邪此时坐在书房,拿着笔却不知道怎么下笔∶“哎,怨了怨了。”
书桌上,正是一张别人送来的信∶
“冥上邪,多年不见,对你甚是想念。
也不知你这几年怎么样了。
你那小媳妇祭天那么些年了,弄还有我的位置了吧。
当年的事……是我误了。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有个机会再陪陪你。”
未有署名,可冥上邪便知道,这人是谁。
“当时算我对不起他。便当面跟他好好说通罢了。”起身,换衣——他要去找玄如卿去。
那是一个几乎没有光的地方。阴暗,潮湿,还有着些许的骷髅。
玄如卿眼睛被蒙住了。感觉告诉他,他身上并未穿任何衣物。
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里默默地道∶难道,那两人这时就有动作了?真怨我答应他们了。
“动作这么快?”邪魅慵懒的声音。
“宗主,是属下的失职,下回一定加快速度。”
“罢了罢了,这天选之人要是被你们这么快便抓了来,那我还得怀疑呢。”
“属下告退。”
“走吧走吧。”
将归.何其多
冥上莫正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城里面——他要选择一个度蜜月的地方。
微风把腰间的玉佩吹了起来,久久不落下。冥上莫疑惑。
那是一个上等玉佩,沁了血的,怎能因为一阵微风就吹起来?
思考了不过半分,便离开了这座小城。
“如卿!”
“呦,多年未见,你长得越发标志了呢。小仙儿。”那人用手指轻轻的挑起了玄如卿的下巴。
“当年,你非得拒绝我,去选哪俩冥家公子。这兜兜转转的,最后不还是到了我这里?”
听声音,还有热度,他好像要把脸贴在玄如卿脸上了。
“失忆了好啊,忘记他们,和我在一起。”
附身吻下。玄如卿只觉得一阵恶心。
无法动弹,就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这可怕的魔咒!
“我知道,我知道就算你失忆了你也只会觉得我恶心。”手指慢慢的,慢慢的把那条纱巾摘下来。
玄如卿看见了,那个面目全非的人。除了眼睛、嘴巴还有鼻子能看得出形状,其他的,都是血肉模糊的了。
“爱人是卑鄙的。我只想占有你。”手指放进玄如卿的嘴里,“一次,就一次……”
全身赤裸,更是方便了许多。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人……但身体姑且是诚实的。
一下一下击打着玄如卿的屁股。不疼,更似是调情。还伴随着那人的话语∶“不愧他两人那么喜你,光是抚摸便让我觉得满身是火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留下来。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坚持住,不要服从他……
“如卿!”那个讨厌的冥上莫来了……真好……
那人见冥上莫来了,不但不惧,反倒还在挑衅∶“怎的,来这儿捉奸了?哦,堂堂君主,竟也有这种时候吗?”
“我只劝你一句∶别考验我的忍耐性。”冥上莫似是咬着牙说的。
向冥上莫抛了一个媚眼∶“你且说,你的忍耐性是到哪里啊。”
“你……”冥上莫阴狠狠的说道。
“原来是我啊,我还以为是我身下这位人儿呢。”有是小酌一下,让冥上莫更是气氛。
冥上莫上前,指着那人∶“原本当你是一个痴情之人,如今才得知,你竟是一个变态!”
“你说我变态?那你是还没有完全体会爱人在面前消失的痛处吧。”使劲的掐着玄如卿的那两片臀肉。
“要不是因为他,我的岸儿能离开我?”说道岸儿,眼里全是温柔,哪里还有刚才的邪魅还有……憎恶与可怜。
冥上莫不想与这个痴情种说话,便上前把玄如卿带走了。
“我知你本就不想伤他,这回便留你。要是再有下次,这鬼魅宗,倒是要不复存在了。”
两人离去,唯有他一人跌坐在一群骷髅之中。
“岸儿,我……想你了……”
前尘.红丝
今日玄如卿又犯错了。
不是与那清流出去游玩,而是在府里面把一个血精给打破了。
血精这东西可着实金贵。那可是多少人的怨气集结在一起才能成这小小的一块血精!
冥上莫知晓了,便急忙从朝堂上退下来——他可怕那些怨气伤了自家的人儿。
回家便看见一群仆人在哪里收拾。零碎的血精被放在了一个小木匣子里面。
“倒是聪明。”冥上莫在门口哪里微笑着说了一句。
“那是当然!自小父亲便教我∶做错了事没事,弥补了就过去了。”言外之意便是∶你不得打我。
这种样子倒也是可爱。冥上莫用手揉了揉玄如卿的发丝∶“这血精里的怨气有没有伤到你?”
玄如卿思考了许久,把手拿了出来∶“有,划到了。有些怨气进去了。”
心情忐忑,毕竟这是挨打的前奏。
冥上莫拿出来一瓶药∶“这点怨气进去了也就进去了。也弄不出来。房里跪着去,什么时候这日落下去了,你再什么时候起来。”
这时还是清晨,便要一直跪倒黄昏,玄如卿有些伤心了。
“哦,知晓了。”
待上完药,冥上莫便走了。毕竟那朝堂上还有着大臣在等着呢。不得耽误太多时间。
跪在房里,玄如卿悠悠地说∶“是了,天下比我重要。理当以天下为重。”
可是我为什么就转不过这个弯。
冥上莫在朝堂上也不是那么轻松。又有好几个大臣说要把自家女儿许配给他当妃了。
“后君不得生育。为了音的万古长青,主公应当纳几房妃嫔。”
“臣附和。再者,自古以来主公后宫哪有只有一人?只有开枝散叶,才能让音永世长存。”
其他人也基本是这么说的了。
冥上莫开始便是拒绝。到后来竟是插不上嘴了。只得忍着性子说一句∶“三日之后,选秀。家中女子八十以上未满一百均可参加。”
“主公英明!”
退朝,冥上莫还在想这件事。
“我要怎么告诉如卿呢。”身居高位,自有不少不顺心之处。希望他能理解吧。
心口处突然疼了一下子。玄如卿有些慌了。
“你们……该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外面凤凰成片,世人只以为天降好事。
大臣认为自家女儿定能飞上枝头。
也就只有玄如卿认为——“浴火重生不得,便是灰飞烟灭。”
将归.不通情理
玄如卿被冥上莫带到了一个湖边。湖似是一个镜面,优美至极。
“那人是谁?他口中所说的岸儿又是谁?”
虽说不想得知前尘往事,却也耐不住自己这个好奇的性子。
“那人便是花泊琛,世人有时也叫他花柏琛。”冥上莫似是故意不答,便知说了第一个问题。
“那岸儿是谁。”
“……”冥上莫不说。
“那至少你也得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吧。”玄如卿有些耍小性子了,“要不然,今天我来这一趟岂不是有些亏?”
“……”冥上莫依旧不语。只是拽着玄如卿向那湖泊走去。“他便是长这个样子。”
指着湖表面上倒影出来的玄如卿的影子说道。
玄如卿迟疑了一小会。“世上,怎能有与我长得这么相似的人?”
“他是你的双生子弟弟。名玄如岸。”
没有印象。玄如卿对于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那,那个花泊琛是怎么变成那样子的。”
“他想把玄如岸从黑暗当中救过来,没成功,变成了那副德行。”
冥上莫不太愿意在玄如卿面前说别的男人。
“如卿,这回你好像有犯错了。”
“又?我只不过是在客栈里洗了个澡而已。我哪里知道醒来便在哪一群骷髅中去了。”
“呵。”冥上莫笑一声,“美女看的还算过瘾?”
“你是怎么知道的!”玄如卿皱着眉头问着冥上莫。
微微翘起来的嘴角∶“你当是不知道,每届主公都有问心这一阵法吗?”手指点点玄如卿的鼻子,嘴巴,两只眼睛还有下巴。
“我便不信了,你怎能会没发现你有时这五处会微痛。”淡然,不似是他。
“用得着这么算计吗?我刚跟冥上邪说我不会躲着你们,你到给我来了一个问心。你说,我是该继续接受,还是就此放弃?”微耸个肩。一幅不知晓怎么做的样子。
见冥上莫久久不答便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你们兄弟二人当真有趣至极!”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窘迫的地步。
“我并没有想要放弃。”
冥上莫在看见玄如卿要走的时候说了这句。
“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因为我发现你其实并不开心。”
“对啊,我不开心。”
“所以,我想让你开心。”
“你说,怎么能让我开心。”
“让我们再拜一次苍天。”
“……”
“我知道了。”
冥上莫离去。不只是风吹的还是情绪问题。有一种液体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洒在地上……
冥上莫走里,玄如卿自也不能独自在哪里。踏着湖边,一点一点的走。
“哎,对他们啊,还是不得有太大希望。”随手摘下一片树叶,黄色的了。
“这是夏季,怎能有黄叶子?”刚想问,便被一股力量卷进了那湖泊里。
“冥上邪!冥上莫!”
将归.琴师拜幽旗
没有那种窒息感,反倒是觉得舒适至极,像是自己本就生活在这里一样。
“喂,醒了吗?”不算是特别友好的声音。却也是有点急切。
有人关心的感觉,甚妙!
好舒服,舒服到甚至都不想要醒来。沉醉在那种感觉当中,当是比其他时候都要妙多了吧。
琴声飘荡了出来。
“醒来吧。别沉睡下去了。”
声音像是一个魔咒,真的把玄如卿给生生的拽了出来。
“你……”连把手指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笑笑,挥手∶“不用那么拘着。我又不似那些人一般规矩多的要命。”
“我名玄如卿。”
“早就知晓了。你那么出名,当是天下人都没有不识得你的吧。”
“有吗?”无奈的淡淡一笑,有着别样风情。
那人又弹奏了一曲。悠扬,却不显得有那么多悲伤的情绪。可,玄如卿怎的就听出了那种莫名的绝望感?
“说来也怪,我也不知这曲名什么。只是觉得好听,便想那人买了曲子。”他说话似乎有魔力,让人听不腻,却也有种厌恶感。
“那,便名《无望》吧。”
“从此便无相望时?你近日心情不妙?”
那人反应得倒快,便是这一个名字,就知道了玄如卿的心境。
“嗯。”躺在哪里,还不打算起身。“有两人一直说是我的相公。还……”他不想把糗事告诉一个刚见了面的人。
“无妨。这大陆上面,那家娘子不是被教育出来的?安了就好了。”琴被放在一旁。
“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曾知道我的姓名吧。”
起身,朝着玄如卿拜了一下。
“属下拜幽旗,见过君后。”
“你也随了那两个变态?经弄这些我不晓得的玩意儿。”笑笑摆手。“哎,最近遇到的怪人多,我便习惯了。”
“属下真的是拜幽旗。琴师拜幽旗。”那人似乎不死心,一个劲儿的重复着这些话。
刚才那个高雅的他遛哪里去了?
“停。”在拜幽旗说了不下三百遍的时候,玄如卿终于是忍不住了。“我信你是拜幽旗。可我,真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君后。”
“当今两主公皆有后嫔。不说后宫佳丽三千,倒是那一千也算是有了吧。”笑容中藏着刀子,不听任何人的辩解。
“可,在四十年前,两主公便把后宫散了啊。”看那焦急的神情,玄如卿便不想与那人交谈了。
“送我上去吧。”
“我本也没把你带下来啊。”
“那是什么……”
水中走出一人,与玄如卿身形相似。
“多年不见,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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